61 ☪ 孩子
◎早餐，醫院，驚天消息。◎
61.孩子
給還沒有名字的小貓辦理了住院手續, 并且給醫生說了當前的情況。
好心的醫生一口同意了將小貓放在領養名單上的請求，但也非常明確地說出了顧慮。
“這個小不點被分泌物糊住的那只眼睛炎癥太嚴重了，大概率保不住眼球，另一邊的倒是沒問題, 不過很多人不樂意領養有缺陷的貓咪, 你們要做好心理準備。”
兩個人表示理解, 然后離開醫院, 在艾薇莉婭的提議下，二人去附近的商業街轉了一圈順便解決了晚飯才回到公寓中。
…
平靜的夜晚。
特指對艾薇莉婭而言，杰森是沒怎么睡著的。
他能睡著就有鬼了！
本來就是夜貓子的激動男孩感覺自己精神得可以炸一波阿卡姆瘋人院，大半夜實在躺不住了還小心翼翼地下了小閣樓在屋子里溜溜達達地轉悠。
艾薇莉婭的房間大概就是那種所謂的打掃者噩夢, 像是或大或小的手辦模型、自己手工制作的雕像或者其他工藝品、各種可能用到也用不到的手作工具等等, 全都是開放放置的。
但因為是外星人有超能力所以不擔心灰塵問題, 開掛就是很爽。
杰森沒有亂動東西, 只是好奇地走走看看，最后又回到了小閣樓上, 隨手抽出了一本書。
艾薇莉婭和他不一樣，沒有收集書籍的愛好，準確地說，艾薇莉婭沒有收集東西的傾向，她只是最單純的那種秉承著“我喜歡, 所以買下來”的心情在生活的人。
她看書，不追求是哪一版的, 只是很喜歡這本書的內容, 所以買下來了, 或許下一次碰見了精裝本覺得也很不錯, 就又買下來。
她買碗筷, 也不追求哪個風格或者組成一套，只要覺得好看就能帶回家，想起來的時候就用一下，不想用的時候放在那里觀賞也不會有浪費錢的內耗心態。
是他非常向往的那種心態。
杰森靠坐在床墊和墻壁的交界處，翻開手里的書。
泰戈爾的小短詩非常適合晚上閱讀，莫名其妙地有種讓人安定下來的魔力。
尤其杰森還能看見艾薇莉婭在書里寫寫畫畫的痕跡，標注出來自己覺得不錯的詩句或者簡短的吐槽。
他甚至能想象到艾薇寫下這些詞匯時的表情。
于是嘴角又勾了起來。
…
艾薇莉婭照常被生物鐘叫醒，她花了幾分鐘喚回自己的神志，想起昨天杰森被留宿在了公寓里。
她走出門去，一股咖啡混雜著香甜面包的氣息涌來，已經起床了的杰森做了咖啡和早餐。
“早上好。”正在坐在沙發上玩手機的杰森第一時間就看到了艾薇莉婭，于是抬手打招呼。
“早哦。”還有點迷糊的艾薇莉婭打了個哈欠，轉身就拐進了廁所。
等出來的時候就是清醒的狀態了，而杰森也已經從沙發轉移到了廚房里，滋啦滋啦地煎著什么東西，肉香四溢。
“你做了早飯？哇——是什么！”艾薇莉婭跑去廚房伸頭看。
“最簡單的三明治。”杰森把平底鍋里的培根夾出來，“我早上順便看了一下你的洗碗機，借用了一下你的工具箱，現在已經能用了。”
艾薇莉婭這才是真切的感到了驚訝。
“嗯嗯？！已經修好了？！”她趕緊蹲下去看洗碗機。
開玩笑，作為一個只喜歡做飯不喜歡洗碗的人，家里當然會有洗碗機了，哪怕是租房也不妨礙她自己購入，大不了搬家的時候一塊帶走嘛！
但是好巧不巧，前一段時間用了三年的洗碗機出了問題不能啟動了，而最近不知道是不是什么電子器械故障高峰，附近熟悉的維修工檔期都滿滿當當。
艾薇莉婭本來約的是下周來修，結果杰森竟然提前幫她修好了！
“哦哦！真的可以用！哇！厲害誒”艾薇莉婭發出贊嘆的聲音。
克拉克和喬納森當然也是維修的一把好手，理論上來說艾薇莉婭也可以把東西重新分解再組合起來，但有的時候她是不知道哪里出現了問題的，整體分解再組裝起來是有風險的。
想想年少時拆手表拆收音機還有概率組裝不回去呢，更何況是把東西分解成塵埃再組合起來了。
不冒這個險，有些錢讓別人掙了也不是什么大事。
“哼哼。”杰森發出那種得意的鼻音，端著已經做好了的三明治轉身放在島臺上，“吃飯吧。”
“好哦！”吃現成飯總是開心的，艾薇莉婭蹦起來，哼著歌坐到了高椅上。
吃完早飯后杰森就離開了，并且拒絕了艾薇莉婭送他一程的提議，只說自己沒問題。
剛起床也確實懶得出門的艾薇莉婭就沒客氣，快樂地開啟了新一天的宅家生活-
因為都住在一個城市，艾薇莉婭經常會跑去克拉克和露易絲那里串門，當然了，小夫妻也很歡迎。
露易絲和艾薇莉婭的關系很好，完全沒有所謂姑嫂矛盾問題，甚至有時候克拉克都會覺得有點吃醋兩個人關系也太好了，有些話題自己完全插不進嘴。
這邊上午杰森剛剛離開，這段時間沒有工作相當清閑的艾薇莉婭就跑去找正好也休假的露易絲玩去了。
結果艾薇莉婭到了家就發現，平時身體倍棒的露易絲破天荒的看起來有些蒼白。
“天哪，你還好嗎？！”艾薇莉婭關切地詢問起來，看上去比本人還緊張一些。
“我其實還好，就是有點累。”露易絲自己反倒覺得沒什么問題，只是最近腰腹不太對勁，不過也算正常，算算日期也快到日子了，她因為這些年工作的原因，上山下海的，生理期一直不太好過。
然而艾薇莉婭總覺得露易絲看起來不太對勁，但是具體哪里不對勁也說不好，就是怪別扭的。
作為一個擁有超強意念的種族，她從來不小看自己的第六感，于是提出要帶著露易絲一起去醫院檢查看看。
在美國看病并不是想去就能去的，除了急診之外，想要去醫院要先通知自己的家庭醫生，然后在醫生的推薦下才能進行下一步會診，否則可能不給報銷。
今天顯然來不及了，所以艾薇莉婭直接把露易絲帶去了急診。
早就知道了兄妹倆真實身份的露易絲沒有逞能，這還是她第一次看見艾薇莉婭這么慌張的樣子，所以老老實實的跟著一起去醫院檢查。
然后在醫生的話語中，得知了一個幾乎不可能的結論。
拿著化驗單子的醫生看了一眼數據，語氣輕快且干脆地得出了結論：“哦，恭喜你這位小姐，這邊顯示你大概率是懷孕了，具體的情況可能要做個B超看看，不過目前看來數據都算正常，只是你這一段時間可能比較累，注意休息和維生素的攝取就好。”
“啊？”艾薇莉婭和露易絲同步蒙圈。
“嗯？怎么了？有什么問題嗎？你最近沒有性生活嗎？”醫生也被對方的態度搞得一愣，但經驗豐富的醫生很快就調整了心態，皺著眉想到了各種各樣曾經經歷過的不妙經歷，“你不知道嗎？”
露易絲很快跟上了醫生的思路，她雖然也還很震驚，但是反應相當迅速地解釋：“不，我已經結婚了，我們只是沒想到懷孕。”
而艾薇莉婭完全沒聽到這段對話，她只是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著露易絲的肚子，還處在震驚的狀態里。
氪星人和人類？啊？
雖然氪星人長得和人類沒什么區別，但是到底是外星人，從孤獨堡壘得到的信息能知道，氪星人對自己的基因很看重，最早還沒有實行嚴格的基因編碼的時候也有很多氪星人會和外星人結合，但是能生下來混血孩子的幾乎沒有。
至少沒有被寫在記錄里。
所以從一開始，全家人其實就做好了不會有小孩子的準備。
結果……啊？？
露易絲和醫生交流了幾句之后轉過頭，看見還沉浸在震驚中的艾薇莉婭，被逗笑了：“還沒緩過神來嗎？”
眨眨眼，艾薇莉婭回神，張開口的第一句卻是：“你想要這個寶寶嗎？”
“什么？”這個問題讓露易絲沒能第一時間回答，她頓了幾秒之后非常感動地對艾薇莉婭伸出手，“天啊，艾薇，快讓我抱抱你。”
艾薇莉婭非常主動的探身過去和露易絲抱抱。
露易絲是個不那么典型的事業型女性，她在工作中嚴謹、努力、一絲不茍、絕不使用一些不入流的手段謀求成功，她在自己的工作和事業中得到成就感。
但是她并不把事業當作自己的一切，她也有自己的生活，將工作和生活分得很開，絕不會因為事業而去犧牲自己的日常。
同時，她也和世界上的絕大多數人一樣，希望能夠尋找到屬于自己的那個優秀的伴侶。
幸運的是，她找到了。
生孩子這件事，對于露易絲來說從來不是一個困擾。
她既沒有渴求一個孩子，也不會抗拒一個孩子。
她愛克拉克，也熱愛自己的婚姻生活，同時對自己和自己的愛人充滿了自信，不認為生孩子會讓自己的工作變糟糕或者讓自己的愛人“露出真面目”。
肯特一家都是非常非常好的人，露易絲也非常愛這個家里的每個成員，并且很高興能夠讓這個家庭再多一個成員。
但這并不妨礙露易絲感動于艾薇莉婭的關懷，這個偶爾會顯得不那么地球人的好孩子能夠說出這樣的話是她未曾想到的。
“當然，我非常期待這個孩子的到來。”露易絲笑著說道，“我等不及要告訴克拉克這個好消息了。”
這個回答讓艾薇莉婭一下子就高興了起來。
她喜歡家庭成員，露易絲會生下一個小侄子或者小侄女，這對艾薇莉婭來說是一件非常神奇的事情。
但她已經充滿了期待。
“我們可以給他一個驚喜！”艾薇莉婭期待地原地蹦了兩下，“我可以錄像！這會是非常棒的回憶！”
露易絲坐在床上笑著看艾薇莉婭興奮不已的樣子。
她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歡迎來到這個世界，我的寶寶。
你會有這個世界上最棒的爸爸和最酷的姑姑，還會有一對最包容的爺爺奶奶。
以及我，愛你的媽媽。
我們都無比期待你的降臨。
【📢作者有話說】
【你有一個小喬正在加載中，請耐心等待】
大家上一章的反應真的讓我好感動啊！！！！！你們好寵我！！嗚嗚嗚嗚嗚！
激情加更ing！
本文設定里，老爺和大超的年齡都偏大一些，其他人的年齡盡可能的貼近設定，但是肯定有出入，發現不一樣就當做私設啦~！
另外一提，在本文里，艾薇和杰森是不會有孩子的哦，生殖隔離嘛。
順便講個鬼故事
明天就是最后一天假期了（惡魔低語）。
大家準備好上班上學了嗎（哭倒在地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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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 ☪ 教父
◎驚喜的消息，提出請求。◎
62.教父
克拉克對即將發生的一切一無所知。
他能聽到世界上的所有聲音, 但在他還是個青少年的時候就已經學會了收斂，那實在是太嘈雜了。
現在克拉克學會了篩選聲音。
當然，他也會聽到自己所愛之人的心跳，但不會監聽說話的內容, 否則就太離譜了。
這也是直到今天克拉克都不知道自己好搭檔的小助手對自己妹妹有想法的原因。
艾薇莉婭和露易絲一起從醫院出來, 從藥店里買來了需要的補劑, 然后就跑到超市里去買準備驚喜需要的道具了。
今天同樣也是克拉克休假在家的日子, 但明顯作為一個擁有“兼職”的記者，在休息日，他得拯救世界。
地球的另一邊出現了海嘯，克拉克義不容辭地忙了一上午幫助救援, 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是十二點多了。
“露易絲？艾薇？我回來了？”在沒有監控的小巷子里換了普通的衣服從電梯回到公寓的克拉克一進門, 發現屋子里一片安靜, 不由疑惑地喚了兩聲。
結果沒人應答。
這就讓他更疑惑了, 一邊進門一邊從兜里掏出來手機看自己有沒有錯過什么信息，比如大家中午要出去吃飯什么的。
消息欄也是一片空白, 沒有新的未讀信息。
“這是去哪里了？”克拉克沒太緊張，因為他知道今天艾薇莉婭要過來，露易絲和艾薇莉婭都不見了那大概率是在一塊的。
不過出于謹慎心態，他還是選擇撥通了露易絲的電話。
鈴聲從書房里響起。
艾薇莉婭搬出去之后，克拉克也換了公寓, 和露易絲一起住進了距離公司更近一些的地方，兩個人選擇了高層臨街的公寓, 既不會被噪音打擾, 也能看到美麗的城市景色。
既然在一起, 那兩個人當然只需要一間臥室, 另外一間用作書房, 被兩個同樣熱愛事業的人打理得井井有條。
露易絲人沒在，但是手機卻在家里是很不正常的。
克拉克皺著眉，悄悄書房門：“露易絲？我進來了。”
他打開了書房門，各種顏色的氣球堆在桌子上，還有一個小小的盒子，上邊打著彩帶。
“什么？”克拉克的眉頭松開，超級大腦開始思索著今天是什么被自己忘記的紀念日嗎？
思索無果后，他走過去，拿起了盒子，顛了顛，很輕。
打開，里邊塞了一層禮物紙，掏出來，是一個沒有開封過的連身服。
克拉克完全蒙圈，第一反應就是：難道這是給小氪的禮物嗎？
然后他拿出這個小衣服，下邊放了一個白底黑字的馬克杯，他拿出來，轉了一圈看清上邊的字：“DAD，NO.1……啊？”
氪星人的超級大腦已經讓他迅速反應過來，但是顯然和艾薇莉婭一樣，他很難相信這個事實，杯子拿起來之后，最下邊放著一個驗孕棒，上邊明晃晃的兩道杠。
“克拉克。”露易絲的聲音從身后響起，克拉克呆愣愣地看過去。
顯然是艾薇莉婭剛才阻攔了他的感知，才沒讓他發現兩個人其實就待在臥室里，此刻露易絲站在書房的門口，臉上帶著笑容，對著自己的丈夫伸出雙手：“驚喜？”
“我的天啊，露易絲！”克拉克下意識就放下手里的東西過去擁抱了自己的妻子，然后才拉開一點距離低下頭看她的肚子，“這是真的嗎？你懷孕了？真的？”
“我們今天去了醫院，所以，是的，是真的。”露易絲點頭，同樣欣賞著克拉克難得的犯傻時刻。
“多久了？救命，我竟然沒有發現，所以你這段時間這么不舒服……哦，我的天，醫生怎么說？一切還好嗎？”克拉克眨眨眼，又眨眨眼，緊接著就是一連串的問題噼里啪啦冒了出來。
不管是身后舉著手機錄像的艾薇莉婭，還是看著克拉克手足無措模樣的露易絲全都笑了。
“艾薇。”克拉克似乎這才看到后邊錄視頻的艾薇莉婭。
“你繼續，請不要在意我，我只是留存一點記憶。”艾薇莉婭一點也不在意，她憋著笑，從手機后邊冒出頭。
克拉克還沒心思想自己現在的樣子傻不傻，總之他開心得快要炸了才是真的。
“也許我們抽空該去一趟孤獨堡壘檢查一下，畢竟這是個混血寶寶，還是要保險起見。”克拉克依舊不放心地嘀嘀咕咕。
露易絲看看克拉克又看看看笑話的艾薇莉婭，恍然間覺得自己成了這個屋子里唯一一個成年人，她笑著捧住克拉克的臉：“放輕松，克拉克，別擔心，我會好的，一切都會好的。”
她笑著湊近了一些：“就讓我們先享受此刻吧。（注一）”
艾薇莉婭按下了結束錄制的按鈕，輕輕飄起來，無聲無息地離開了原地，把時間和空間留給小兩口來創造他們的溫馨時刻。
片刻后，兩人一前一后從書房走出來。
艾薇莉婭正在廚房里加熱飯菜，看見這一幕之后笑著調侃：“你們好了？”
“謝謝你，艾薇。”克拉克無奈地搖搖頭，換了個話題，“我們吃什么？”
“別謝謝我，你該考慮換個大房子了，我親愛的哥哥。”艾薇莉婭哼了一聲，“總不好有孩子了現找吧？”
“你說的沒錯，排上日程。”艾薇莉婭的話和克拉克的顧慮不謀而合，他相當干脆地點頭。
露易絲看著突然站在了統一戰線的兄妹倆，無奈地嘆了口氣-
晚上，克拉克按捺不住自己的心情，來到了哥譚。
顯然不太是時候，蝙蝠俠和自己的小助手羅賓正在打擊罪犯。
“不是時候？”他站在蝙蝠俠身后，而對方顯然已經發現了他的蹤跡，只有三代羅賓被嚇了一跳。
“哦，超人？”三代羅賓，aka提摩西·德雷克轉過頭，很新奇地看見穿著制服的超人出現在他們的身后，而自己身邊的蝙蝠俠絲毫不為所動。
“注意力集中，羅賓。”蝙蝠俠一拳打翻了一個沖著羅賓來的家伙，然后頭也不回，“很明顯，超人。”
“哦，好的，抱歉。”提姆回神，將注意力重新投注在這些反派身上。
克拉克謹慎地站在不會被波及也不會打擾到兩位的地方，沒打算出手：“我有個消息想給你說，或許一會比較合適。”
話語間，蝙蝠俠抬起腳一記飛踹，某個正在換彈的小嘍啰就被踹飛出去，落在地上的時候甚至都沒有絲毫掙扎地就陷入了昏迷。
羅賓也不客氣，他依靠著勾槍在槍林彈雨中輾轉騰挪，□□閃出藍白色的弧度讓人陷入無法自控的痙攣狀態。
“……我在樓頂上等你，你完事了可以來找我。”克拉克后退了一步，覺得自己甚至都不該作為一個目擊者出現。
否則總有種下一秒自己就會被搭檔賞個拳頭的感覺呢。
小鎮男孩摸著下巴，騰空，落在了天臺上。
好巧不巧，這個建筑物上圍繞著一圈的滴水獸，他眨眨眼，左右看了看，然后出于好奇地浮起來，落在了滴水獸上踩了踩。
“唔……”他換了幾個姿勢，好讓自己能踩得更穩當一些，但左踩右踩也沒感覺到有什么不同。
所以為什么B這么喜歡在滴水獸上站著啊？
他腦子里開始思索一些奇怪的問題。
克拉克在天臺上沒有等待很久，布魯斯就上來了。
“羅賓去哪里了？”克拉克探頭看了看，遠處樓下的蝙蝠車啟動，加速一聲就沖了出去。
布魯斯看了看從尾跡就能看出駕駛人興奮心情的蝙蝠車：“我讓他先去把犯人送去警局了。”
“哦哦。”克拉克了然地點點頭，然后興致勃勃地開口，“我有個好消息。”
“……露易絲懷孕了？”布魯斯搶先一步開口。
克拉克愣住，茫然：“你怎么知道？”
布魯斯沉默了兩秒，語氣毫無起伏：“你在冒汗、抖腿，剛才至少在這邊走了十多個來回，手都在抖……上一次我見到你這樣還是隔壁復仇者聯盟那邊的邪神洛基勾結外星人準備入侵，但明顯你這一次不是因為緊張和恐懼。”
蝙蝠俠把頭偏向遠離超人的方向，語氣甚至讓克拉克覺得自己被嫌棄了一樣：“——因為你笑得像個傻子。”
克拉克也沒在意布魯斯的態度，他確實跟小傻子一樣嘿嘿一笑。
“我們準備讓你成為孩子的教父，布魯斯。（注二）”
布魯斯一時竟然沒能反應過來，他真切地愣住了。
“哇哦，嘿嘿嘿，看，‘世界上最偉大的偵探’也會大吃一驚。（注三）”克拉克露出那種小鎮男孩的開朗笑容，“你沒料到這個吧？”
布魯斯還是沒說話，克拉克已經習慣了這些，他看向遠處。
“我從沒想過我會有一個孩子……我真的非常震驚…但也很期待。”克拉克自言自語一樣地說著，他不自覺地閉上眼，耳朵截取到露易絲已經熟睡的心跳與呼吸聲，臉上露出微笑。
布魯斯轉頭看了一眼身邊的搭檔，依舊沒說話。
但嘴角勾起-
一家已經被廢棄了許久的游樂園。
這里至少被廢棄了二十年，從那個已經掉漆失色但還能看出原本模樣的小丑招牌上就能推斷出來。
自從哥譚最有名的瘋子反派小丑出道之后，哥譚一切樂園都當即撤銷了相關項目。
這和錢多錢少關系不大，主要是惜命。
沒有誰想要半夜睜開眼就看到一個綠頭發的家伙站在自己床頭，嬉笑著被詢問那個還敢運行小丑項目取樂的項目……
上一個得到這個待遇的人，連尸體都沒找到。
一個身影出現在了這個廢棄的游樂園中，腳步堅定地走進了年久失修但還沒有倒塌的小丑屋里。
另外一個在哥譚里簡直聞風喪膽的身影中蹲坐在地上，面前擺著一個壘得高高的撲克牌橋。
“誰在那里？”坐在地上繼續壘撲克牌的人漫不經心地問著，“你最好告訴我，否則我會殺了你。（注四）”
“我不懷疑這個。”來人冷漠的聲音猛然拉近，伴隨著的還有什么東西破空的動靜。
那是一根撬棍。
狠狠地砸在了小丑的脊柱上。
【📢作者有話說】
注一、注二、注三：《不義聯盟：人間之神》中的原臺詞。
蝙蝠俠和超人的少許對話源自上述漫畫，但是不是原句，有改動，特此標注。
注四：《紅頭罩之下》漫畫中的場景，臺詞并非一樣，但意思差不多，特此標注。
我發現大家已經開始上班上學了，好慘啊（棒讀）。
是誰說不義的？勾起了我悲痛的記憶！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我真的PTSD要犯了！不要說恐怖故事！
讓我先解決了這個可能性！
艾薇在呢！誰敢走不義線？！誰敢動她家人？！別說是小丑，達克賽德來了都要被打個大鼻竇攆回老家！
說到孩子問題，漫畫里克拉克注意到露易絲懷孕時，已經三個月了，這里孩子還沒有三個月哦（上一章忘了說，解釋一下。）
昨天一口氣從晚上八點睡到了第二天十一點……更新是一點沒寫（不愧是我）（磕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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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 ☪ 回憶
◎一些過去，不同的煩惱。◎
63.回憶
明明是哥譚最大的噩夢之一, 小丑卻在某個無人涉及的廢棄游樂園被人狂揍了一頓，然后捆成了粽子被丟到了某個防范嚴密的地下室。
這件事從發生到結束都沒有第三個人注意到。
趕出這件事的人也暫時不想讓更多的人知道這件事情，他還期待著能夠搞出更加熱烈的動靜。
“我回來了，老頭子。”
戴著黑紅色面具的人微微一笑, 從高處猛然躍下, 把一個正準備賣違禁品給小孩子的家伙踹到吐血-
布魯斯最近注意到哥譚一些地下勢力的所有權變更。
一般來說這種情況在哥譚也很常見, 哪怕是各大反派之間的斗爭都時常彼此碾壓, 更不要說那些很有可能都活不過二十四個小時的小派別。
但是最近一段時間的變更動靜有點太大了，而且就他能查到的細枝末節都表示，這些勢力最終都歸屬了同一方。
過于統一的節奏和內容讓他懷疑是有某個特定勢力入侵了哥譚。
但是……
“不管這個勢力有沒有背后黑手，真正去實施這件事情的人肯定是個哥譚本地人。”提姆和布魯斯一起為此收集了很多信息, 他一邊歸類著情報, 一邊這么說著。
“而且是個好手。”布魯斯在一遍又一遍地看著這些蛛絲馬跡, 總是疑心自己似乎在哪里看到過類似的東西。
不是說有人做出過一樣的事情, 只是這種做事的風格，以及某些處理事情的細節。
疑似故人。
但目前, 布魯斯還沒有足夠的細節讓他懷疑到杰森的身上。
在過去的三年中，他和杰森唯一一次交流是在對方離開家一周后的那通電話。
現在想來，當時的他大概是有更好的方式來交流的。
但是沒辦法，那個時候的蝙蝠俠還處在對杰森不聽自己的命令與勸告的憤怒和差那么一點點就失去了自己兒子的恐懼中。
被憤怒和恐懼所籠罩的父親是很難用妥善的言語來表達自身的。
而當時的杰森也是一個十五歲的少年，他正糾葛于自己養父母的死亡與親生母親的出賣所帶來的極度創傷, 面對一個強硬風格的家長，他自然也會下意識地反抗。
兩相交疊之下, 這場交流很快就演變成了憤怒的爭吵。
“你從來不懂也不在乎我是怎么想的！你不明白我的處境！”杰森大喊著, “你從來只想著去說, 但從來不去聽！”
“如果我不在乎你的想法我就不會要求你離開夜巡, 我給你時間是為了讓你冷靜自己的大腦, 你讓憤怒和仇恨占據了你的全部思緒，杰森，這不是一個羅賓該做的。”布魯斯壓抑著自己的怒火，但理智明顯也在崩潰的邊緣岌岌可危。
“太棒了，現在你說我不是一個羅賓了。”杰森肆意曲解著布魯斯的話語，他冷笑一聲，“或許我從來都不是一個羅賓！理查德才是你的羅賓！而又或許，你才是那個訓練我、教授我的人，你不覺得自己也要承擔其中的責任嗎？！”
“我有上千次都在反思自己不該讓你成為一個羅賓，你不屬于這個代號。”布魯斯脫口而出，而后才意識到這句話之中的歧義，他試圖彌補，“我不是說……”
電話被掛斷了。
布魯斯猛然合上嘴，惡狠狠地咬住后槽牙，額頭青筋盡顯。
他坐在蝙蝠洞里，低垂著頭捂住臉，手里還拿著已經黑屏了的手機。
“Damn it！”布魯斯猛然將手里的手機丟到地上，罵出了聲。
阿福站在身后，沒有對此做出一個字的評價。
他從很久之前就意識到了這一點，杰森少爺和理查德少爺不同，并非指的兩人在技巧或者戰斗上的不同，而是性格本質。
杰森少爺有一種……很難去用語言形容的壞脾氣，就好像把螞蚱穿在草上用火烤、撈出小魚看它在岸上痛苦跳躍的孩子一樣，是那種無知無覺的惡意。
但這不是說杰森少爺不是一個好孩子，他當然是。
只是有些時候會做出一些不好的舉動。
他是危險的。（注一）
但同時，阿福確實也覺得自己的老爺也有那么一些不是特別合適的行為，所以他選擇不去插手，讓雙方自己解決。
除了那一次之外，杰森再也沒有和布魯斯聯系過。
他確實是布魯斯優秀的學生，在杰森沒有主動的情況下，布魯斯兩眼一抹黑地根本也找不到杰森的蹤影。
世界這么大，想要找到某個特定的人堪比海底撈針。
但布魯斯從未放棄過尋找就是了。
總而言之，布魯斯沒有意識到杰森已經回來了，更沒有想到這個和自己對著干、用盡了地下手段的家伙竟然會是自己的兒子，所以一時半晌陷入了思維死角中。
“我會繼續追查這個家伙的。”提姆為這個家伙的情報標注了一個重點符號。
“這件事并不算緊急，不用提升關注等級。”布魯斯沒有阻止提姆標注重點符號，但是在對方試圖提升關注等級的時候阻止了這一行為。
“好的。”提姆從善如流，然后他放在一邊的手機響了起來，他低下頭，“我得走了，明天見吧。”
“家里的電話？”布魯斯已經猜出來了但還是習慣性問了一句。
“對，杰克叫我回去吃飯。”提姆嘆了一口氣，頭也不回，語氣里充滿了對真正屬于自己的家庭到來而感到的不知所措。
最近一段時間，提姆的父母終于從國外旅游歸來，不知道這一次會在國內待多久。
可能這就是蝙蝠家的問題，找到的小孩不是沒有父母就是父母的問題嚴重，可能比沒有父母也不差很多。
提姆是個聰明的孩子，但是他也是個十五六歲的未成年小男孩，他當然也渴望自己的父母能夠多關注一下自己，但同時也明確的知道，德雷克夫妻是愛著他的。
只是更愛自己以及對方而已。
他們會帶著提姆去看馬戲表演，也會放下提姆一個人一起出國旅游。
他們也會關切地詢問提姆的日常生活和學校情況，但也會全然注意不到提姆身上偶爾出現的傷痕與疲憊的神情。
說不上好壞，哥譚有錢人家的孩子大多都是這么養大的，提姆的父母還更好一些，至少他們彼此相愛并且真的愛提姆。
然而孩子渴求父母更多地愛這件事情，難道會因為“這個世界上有些小孩比我還慘”而停止嗎？
不會的，這是孩子的本能。
他們本能地去愛自己的父母，或多一些，或少一些-
艾薇莉婭這邊則抽空去醫院把已經做完手術只剩下靜養的小貓咪帶回了公寓，醫院那邊沒有足夠的位置可以留給小貓，便需要艾薇莉婭帶回家安置，等到后續有適合的領養人了再帶走。
小家伙在醫院待著的這一段時間做了多次手術，并最終無奈地摘除了感染嚴重的左眼球，只剩下一只眼睛還能視物，同時也看出了真正的花色。
是一只長毛的玳瑁色小貓咪。
“看起來好像一只長了毛的小黑面包哦。”艾薇莉婭對此發出了自己的銳評。
絕不怪她嫌棄，只是剛做了手術身上毛毛長一截短一截又皮包骨頭的小貓咪真的丑出了境界。
“咪啊——！”雖然個子不大，但是吃好喝好做了手術的貓貓嗓門絕對不小，它氣勢洶洶地對著艾薇莉婭發出了叫聲，也不知道在抗議還是在警戒。
“好吧好吧，我不說了。”艾薇莉婭不再說些小貓咪聽不得的話語，只嘀咕了幾句便開始張羅起來給家里添置一些小貓咪用的零碎，比如貓糧貓砂盆什么的。
雖然貓貓可能會被領養出去，但這些生活必需品還是不能節省的。
艾薇莉婭拍了幾張小貓的照片發給杰森。
本來還想發揮一下自己出色的拍照技術，萬萬沒想到這個小家伙現在這個狀態真的很難拍好看，干脆放棄發送原圖了。
【艾薇：請看，丑丑貓。[圖片.jpg]x9】
白天的時候杰森沒有回復也算正常，好像蝙蝠家的人都很擅長夜里醒著。
收起手機，艾薇莉婭拎著包走出門去。
三年過去了，她曾經無意中和小氪一同救下的女士，海倫·威克現在和她成為非常非常不錯的朋友，而在一年前，這對夫妻擁有了他們的第一個孩子。
而她，艾薇莉婭·肯特，是這個可愛的小公主的教母。
艾薇莉婭永遠也忘不了自己前去看望剛生產完的海倫時，被告知的這個消息的心情。
剛出生的小孩子并不多么地好看，就好比人類在水里泡時間長了總會皺巴巴的，小孩子也要等過幾天才能慢慢長開，露出白嫩可愛的樣子。
對小孩子沒什么濾鏡的艾薇莉婭伸著一個手指頭，好奇的戳戳正在睡覺的小女孩，對新生兒的小小只表達了自己的震撼。
剛生完孩子躺在病床上的海倫微笑著看著這一幕，而約翰·威克正在扮演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一會親親自己的妻子一會看看自己的女兒，眼神里再看不到那種偶爾會流露出來的與世隔絕的情感。
“艾薇，這里有個事情。”海倫對著艾薇莉婭伸出手。
“什么？”艾薇莉婭轉身走到海倫床邊，拉過椅子坐下來。
“約翰和我商量過，如果你同意的話，我們想讓你成為孩子的教母。”海倫笑著說道。
當時還不太了解這些事情的艾薇莉婭愣了一下，下意識就想說自己其實不信教，然后才反應過來對方的意思。
“哦……”她睜大了眼睛，看看海倫又看看約翰。
“我們談論過這件事情，并且達成了一致。”約翰用自己那種特有的，有些低沉和緩慢的聲音說道，“沒有你，就沒有海倫和現在的我，以及愛麗絲。”
“我，我沒有預料到這件事，但我很高興你們相信我。”艾薇莉婭沒有拒絕，她是很喜歡海倫這個朋友的，她轉身看向嬰兒床里的小女孩。
總感覺這孩子比剛才要好看了很多。
艾薇莉婭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指勾了勾小孩的手掌，輕聲笑起來。
“嗨，愛麗絲，很高興認識你。”
【📢作者有話說】
注一：這一段來阿福的心里描寫，來自于《紅頭罩之下》的漫畫（如果我沒記錯的話）。
照舊不是原文，但大概是這個意思-
一些閑聊-
提姆的原生家庭，咋說呢，你說不上不好，但絕對說不出來好。
夫妻倆把孩子丟在美國出去旅游，這也還好，畢竟他們家本來就有錢嘛，家里有人照顧孩子。
后來母親死了，只剩下父親。（這位母親出場少的不行，大概只有一句遺言我記得？）
于是這個名叫杰克·德雷克的男士開始注意到自己的兒子，并且開始嫉妒布魯斯·韋恩在一個父親的角色上比他更能得到提姆的喜愛。
回看漫畫的時候，杰克·德雷克和提姆之間的拉扯看得我PTSD都要犯了。
杰克想起來的時候，就要對提姆好，對提姆好的方式就是自顧自的安排一堆家庭活動，全然不顧提姆的想法（當然，提姆也不會拒絕），甚至因為發現提姆打架的痕跡就要把提姆送進全日制監管的學校去（實際上真的送去了，但后來因為德雷克家破產又出來了）。
而當杰克有了其他事情（比如和新女友約會）的時候，就屢次放提姆的鴿子，原本是他自己安排的活動卻又臨時取消。
這種情況就是說有沒有很熟悉的感覺呢（微笑）。
后來知道提姆成為了羅賓之后這家伙更是在一百萬種反應中選擇了最離譜的一個，他直接帶著槍找到了布魯斯，槍管子懟著布魯斯的下巴罵人是“怪物”并且要求“把我的兒子還給我”。
不過我得說這個父親角色在后期也有轉變，他后來接手了提姆的羅賓身份，并且表達了自己“對他感到驕傲和自豪”，然后在一周（還是一個月來著？）就被殺死了。
在死前，他給提姆說“成為羅賓是一件好事，你永遠不要放棄當一個英雄”。
咋說呢，很復雜但是很真實的一個角色，不多加評價。
畢竟提姆是真的愛他，而他確實也愛提姆。
天氣涼了，又到了該買新衣服的季節（剁手）
胖人真的好難買衣服嗚嗚嗚嗚
淘寶上找到一家店喜歡就對著一家店猛薅羊毛，恨不得不用去別人家看。
懶人.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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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 ☪ 混混
◎禿頭又來，踢到了鐵板。◎
64.混混
愛麗絲·威克, 一個馬上就要迎來自己一歲生日的漂亮小女孩。
這個年齡的小孩子正是可愛的時候，不大會走路也不大會說話，但已經能夠理解很多詞匯的意思并且學會了如何用撒嬌“拿捏”大人。
這里特指她那個對著女兒毫無原則的爸爸。
孩子出生之后，約翰·威克就真正徹底地開始為了之后做打算, 他和幾個同樣選擇了退休的朋友一起開了一家摩托定制店鋪（注一）, 生意還很不錯。
“嗨~！艾薇！歡迎！”海倫聽到門鈴聲去開門, 看見門口的艾薇莉婭一如既往地伸出手熱情擁抱。
“安安安啊啊啊！”屋里傳來小孩子激動的叫聲, 然后就是噼里啪啦的動靜，還沒辦法好好走路的愛麗絲一激動就干脆趴著出來迎接自己的教母，身邊還跟著已經長大了的黛西。
“哈哈哈，嗨嗨~愛麗絲~你在迎接我呀？”艾薇莉婭大笑起來, 走過去一把就抱起愛麗絲舉高高。
“嘿嘿哈哈哈！”在熟悉的人懷里, 舉高高是一件非常快樂的事情, 尤其艾薇莉婭并不會把小孩子丟起來, 只是高高地舉起然后抱進懷里。
海倫理了理自己的衣服靠在門口看著這一幕：“她可太期待你過來玩了。”
“這可真的太棒啦，因為我也超喜歡愛麗絲！來親一個！”艾薇莉婭歪過頭把臉頰對著愛麗絲, 小姑娘毫不猶豫地吧唧就是一大口結結實實的親親。
海倫笑著搖搖頭，彎下腰摸了摸乖巧的黛西：“來吧來吧，進屋里來。”
艾薇莉婭這一次過來的原因很簡單，愛麗絲明天就是一周歲生日了，她提前過來幫海倫一起布置一下。
“我去禮品店定制了有愛麗絲名字的生日帽, 一會我們一塊去取一下吧，正好中午就在外邊吃飯了。”海倫提議。
“好。”艾薇莉婭沒有意見, 她點頭同意。
愛麗絲超喜歡出門, 一聽到媽媽說“外邊”這個詞就已經興奮地開始在艾薇莉婭懷里一竄一竄地想要出發了。
艾薇莉婭調侃：“愛麗絲之后可以考慮去當跳高運動員。”
“我還是更喜歡跳水, 她最近開始喜歡游泳了。”海倫一邊收拾愛麗絲出門的東西一邊閑聊。
兩位大人你一句我一句地聊天, 愛麗絲聰明得很, 意識到自己現在出不去門也不鬧，下地去和黛西一起玩一些成年人類看不懂的游戲。
黛西也是一只很聰明的狗狗，愛麗絲爬起來的速度并不快，但是黛西已經學會了在愛麗絲身后龜速溜達但裝出很努力的樣子玩“追逐游戲”。
每次都能把小孩子逗出大笑。
不一會，大家就準備出門了。
艾薇莉婭負責開車，海倫和愛麗絲坐在后座，直奔目的地。
“我想買這條裙子。”海倫去和店員對接，艾薇莉婭推著愛麗絲的小嬰兒車在店里隨便逛了逛，當即就看中了一條淺藍色的小紗裙，她轉身對身邊的店員說，“麻煩幫我們包起來，謝謝。”
最近迪O尼新推出了一位代表色是淺藍色的公主，因此女孩們穿淺藍色的也多了起來。
“好的女士。”店員當然最喜歡干脆的客人，她笑著看了看愛麗絲的體型，拿下了合適尺碼的小裙子包起來。
已經對接完畢的海倫走進來，聽到這個對話來不及阻止，她無奈道：“艾薇，你給愛麗絲買了太多裙子了。”
“好吧，那我們下次換褲子好了。”艾薇莉婭就是不聽，當場曲解了海倫的意思。
“不……好吧，你高興就好。”海倫知道自己是沒辦法的。
“愛麗絲現在正是一天一個樣子的時候，衣服永遠不嫌多啦。”艾薇莉婭安撫著。
于是本來說只是來取東西，沒想到又買了一大堆東西塞進了后車廂。
正準備上車，艾薇莉婭的手機卻響了起來，打電話的是克拉克。
她對著海倫做了一個接電話的手勢，稍微走遠了幾步才接起來電話：“這里是艾薇。”
“我們剛才掀翻了一個盧瑟的地下基地，這里有證據說明他在試圖對你搞些小動作。”克拉克緊繃繃的聲音傳來，“復仇者那邊的最新消息，雷神又來地球了，洛基失蹤……這個時間有點巧合，你最近注意安全。”
“好的，你也是。”艾薇莉婭安靜地聽著，表情有那么一瞬間極致的冰涼。
三年前她把萊克斯大樓整個揚灰，并且給盧瑟找了一些麻煩，讓他攪入了某些麻煩之中，不僅攪黃了他試圖成為美國總統的打算，還讓萊克斯集團徹底的上到了一些高層的黑名單上。
此后的一段時間，盧瑟顯得很安靜。
艾薇莉婭才懶得去關注他是不是靜悄悄地在作妖，只要他老實地待著，她就可以假裝對方不存在。
結果不久之后艾薇莉婭就聽說盧瑟不知怎么的疑似又擁有了大量的氪石。
克拉克阻止了艾薇莉婭前去質問的行動，并非常現實地表示經過上一次的事情，盧瑟很有可能就是故意招惹他們好留下證據來驗證自己“外星人很危險”這一觀點的。
對方使用了陽謀，如果她過去質問，很大可能會掉入陷阱。如果她不問，那么盧瑟就能繼續研究。
……垃圾資本家。
艾薇莉婭恨不得把盧瑟的腦袋摘下來丟進太陽里。
“他最好真的打算做點什么。”艾薇莉婭掛掉電話，轉身自言自語，“這樣就能給我足夠的理由捏斷他的脖子。”
正在她本就心情欠佳的時候，回到停車場的時候卻看到一伙小流氓正在試圖搭訕海倫，甚至不顧對方的阻止準備動手動腳。
這叫什么？正拳頭癢癢就送上門人渣？
艾薇莉婭深吸了一口氣，快步走近。
“（俄語）滾離我朋友遠一點，混蛋小子們。”她走進一些就聽見對方嘴里不干不凈的俄語對話，和黑寡婦娜塔莎關系不錯的艾薇莉婭也因為好奇跟著對方學過一些俄語。
當然，主要是罵人的話。
溫室里生長的花朵和荊棘藤蔓當然是不同的，轉頭就準備生氣的小混混們看見艾薇莉婭的瞬間就收斂了自己的語氣。
“艾薇。”海倫抱著大哭的愛麗絲，害怕得顫抖。
艾薇莉婭走過去，手輕輕地拍在海倫的后背，抬頭看著這群小混混：“還有什么事情嗎？”
“不……打擾了。”眼見著對方咬牙說出這句話一點也不服氣，艾薇莉婭翻了個白眼轉身帶著海倫進了車里揚長而去。
車開在路上，艾薇莉婭從后視鏡看海倫好不容易安撫下來哭泣的愛麗絲：“你還好嗎？要不要去吃點什么？”
“抱歉艾薇，我現在非常想回家。”海倫還有些緩不過神來。
“當然當然，跟我客氣什么，我們這就回去。”艾薇莉婭一轉車頭開向威克家。
結果正好今天約翰也早早回來了，他原本笑著迎上了車，結果看見海倫的瞬間表情就冷了下來。
“怎么了？海倫？你還好嗎？”約翰有些慌張地詢問著，抽空還看了一眼艾薇莉婭尋求答案。
“約翰！”看見丈夫的海倫抱著愛麗絲開車門沖到約翰懷里開始哭。
結果她一哭，好不容易哄好的愛麗絲也開始哭，約翰一個頭兩個大，手忙腳亂地哄著妻子和孩子，好在艾薇莉婭及時接過了愛麗絲，他們回到了屋內。
愛麗絲很快就被艾薇莉婭哄睡著了，合格的教母看著熟睡的小姑娘輕輕地摸了摸對方的小臉蛋。
清淺的金綠色光霧一閃而過沒有被任何攝像設備收錄到。
她走出嬰兒房，海倫也已經平復了心情大概和約翰說了一番經過，艾薇莉婭走到客廳的時候能看到抱著海倫的約翰臉上是那種會嚇哭小孩的兇狠。
啊，那群小混混完蛋了。
艾薇莉婭第一反應就是這個。
和威克夫妻倆認識這么長時間，要說艾薇莉婭沒有發現約翰·威克那毛茸茸的小問題肯定是在騙鬼。
她其實對此有些猜測，不過懶得去想罷了。
說白了，這和她有什么關系呢？海倫過得也很開心，甚至某種意義上還非常的安全。
“抱歉打擾你們的溫馨時刻了，我們是叫外賣嗎？還是自己做？”艾薇莉婭語氣輕快地問道。
“哦哦！廚房冰箱里還有存貨，我們可以做點快手飯。”海倫有點不好意思地從約翰懷里出來，低著頭就往廚房走去。
“有肉嗎？”艾薇莉婭提高聲音，“我想吃肉！”
“有啦。”海倫肯定地回答道。
“謝……”約翰在后邊站起身，放慢了腳步來到艾薇莉婭身邊，想說些什么。
“道謝就免了，他們說俄語，看起來不是普通的小混混，你最好心里有數。”艾薇莉婭小聲地打斷了對方的話，她抬眼瞄了一下約翰，“記得保密。”
約翰看著這個救了自己妻子一命、他從來也看不透的女孩加快腳步也走進廚房，和海倫并排站著談論著中午吃點什么。
心里默默道謝之后，他轉身回到了自己的書房。
從書架的最頂端拿下來了一個已經落灰的老式電話，又從書架后邊扯出一根電話線連接上去，撥打了某個號碼。
老式電話的那種轉圈式撥打不能急，約翰當然也不急，他慢條斯理地一個一個數字地轉了出來。
“是我。”他等待了片刻之后，似乎對面接起了電話，“我需要一些……信息。”
“越快越好。”
【📢作者有話說】
注一：約翰·威克的扮演者基努在14年的時候和朋友一塊開了定制摩托的店鋪，此處借一下設定。
說起來我真的很期待，之后艾薇帶著杰森和自己朋友認識。
一個前殺手，一個反英雄，因為自己的愛人是好朋友而尷尬的相顧無言。
我覺得他倆要么就因為氣場原因不太合，要么就會變成那種奇怪的男人之間的默契。
（搓手）（奇怪的期待）（好想看）（看事不嫌事大）
上班唯一的快樂，就是領導不在可以肆意摸魚（蹦跶）。
因為我們這里一個大領導的長輩去世了，其他領導們就去看望幫忙了，所以今天沒有領導在公司，大家一邊聊天一邊工作真的好爽哦（磕頭）（點香）（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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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 ☪ 情詩
◎念情詩，新的思考角度。◎
65.情詩
杰森照常在自己醒了之后給艾薇莉婭打了個電話。
是的, 他現在已經進階到電話聯系了。
“這樣子完全可以一心兩用，不耽誤事情，如果是短信聊天，還需要專心致志的。”他對此振振有詞, 艾薇莉婭覺得有道理, 但也知道這根本就是強詞奪理。
不過還是同意了。
臨時決定干脆在威克家住一晚上第二天直接參加生日聚會的艾薇莉婭剛跟海倫一起收拾好客房, 準備泡杯茶休息一會。
約翰去遛黛西了, 愛麗絲坐在一邊的搖籃里說些嬰言嬰語，自己玩得很開心，看起來完全沒有被之前的情況下到。
電話響起，她看之前就有預料了, 一看來電顯示果然如此。
“嗨, 睡醒了？”
“……嗯, NO。”對面窸窸窣窣的聲音, 然后是埋在被子里那種憋憋的聲音，賴床的意思非常濃郁。
艾薇莉婭看了看時間, 大概估算了一下杰森睡眠的時長：“好吧，那你還要再睡一會兒嗎？”
“你沒在家嗎？”大概是翻了個身，杰森的聲音驟然拉近，帶著一點并不讓人討厭的氣泡音傳進耳朵。
“沒有，在朋友家, 哦對，有機會帶你認識一下我的教女。”艾薇莉婭轉頭看了一眼坐在地上拼拼圖的愛麗絲, “她超可愛。”
“嗯哼, 你說過她。”杰森伸了個懶腰, 側過身在床頭摸索了半天打開臺燈, “很期待這一天的到來, 好了，我不打擾你和朋友玩，晚點再聊？”
“好。”
艾薇莉婭掛了電話，轉身就看到海倫那種意味深長的表情，她一頭霧水地反問：“怎么了？你干嘛這個表情？”
“沒什么，只是有點好奇。”海倫收斂了一下表情，用那種輕飄飄的語氣調侃，“我也很期待見到電話那邊的人。”
“……奇奇怪怪。”不知道為什么，但就是感覺有點拘謹別扭的艾薇莉婭嘀咕著不去理她。
遛完狗回來的約翰順便還買了一些海倫叮囑他帶回家的小彩炮，三個人忙忙碌碌一下午，成功把屋子布置成馬克龍色軟乎乎的樣子。
晚飯叫的是外賣，因為海倫累得沒力氣做飯了，又不讓艾薇莉婭去忙，干脆點了披薩隨便吃了兩口就睡著了。
艾薇莉婭躺在客房的床上，給杰森去了一條短信。
片刻后就接到了對方打來的電話。
“忙完了？”看起來杰森正在忙，電話那邊隱約還能聽到東西倒塌和爆炸的聲音。
“你還在忙？”艾薇莉婭在柔軟的床鋪上蹭了蹭，找了一個舒服的姿勢閉上眼。
海倫對床品的喜好非常符合某些奇怪的刻板印象，家里的床品全都是那種絲滑的絲綢質地，體感上涼颼颼，冬天的時候就會換上長毛絨的那種床品。
威克家是有穿衣服睡覺的習慣的，所以床品不會直接接觸皮膚也就無所謂了。
艾薇莉婭家里沒有這樣質感的床品，她更喜歡柔軟棉麻那種感覺可以直接接觸身體的。
不過偶爾在朋友家享受一下不同的品類也很舒服。
“我這邊可以說是剛剛開始。”杰森戴著自己新鮮出爐的面罩使用勾槍像蜘蛛俠一樣穿梭在哥譚的樓頂，然后落在某個提前踩好的安全點。
“很合理，夜貓子先生。”艾薇莉婭笑了兩聲。
“你今天不高興嗎？”那邊突然問出這句話。
原本昏昏欲睡的艾薇莉婭清醒過來，睜開眼：“為什么這么說？”
“我就是知道，說說看？”杰森一邊翻著手機一邊說。
艾薇莉婭不是很擅長在熟悉的人面前遮掩自己的情緒，這一點她本人似乎沒有什么自覺。
他曾經還是羅賓的時候就隱約意識到這一點了。
雖然艾薇莉婭一直強調自己不是超英也不加入任何組織，但她其實在超英群體里的口碑還很不錯。
畢竟誰會不喜歡一個干脆不嘮叨，既不會用蝙蝠俠那種不贊同的態度看人，也不會像鋼鐵俠一樣臭屁嘴不饒人，而且還會幫他們處理戰損的漂亮小姑娘呢？！
貓女對艾薇莉婭都沒什么壞話講！甚至還挺想認識一下這個“超人妹妹”的。
因而，這么長時間里，難免就會有那種需要單獨和蝙蝠俠接觸的情況，出乎意料的，她的態度還行。
但每次和超人一塊見蝙蝠俠，那真的很完蛋，全身上下寫滿了對蝙蝠俠的抗拒，恨不得直接把人從自己的視線范圍屏蔽掉。
偶爾和超人鬧脾氣也是一樣，在別人面前好好的，超人一出現就立刻露餡，氣鼓鼓的像只芝麻湯圓。
今天更是這樣。
他下午的時候就覺得有點不對勁，晚上一接電話就聽出來她興致不高了。
但是，他卻很高興。
杰森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耳朵，好像哥譚夜晚的風也不是那么討厭。
艾薇莉婭不自覺地，已經把他圈進了“自己人”的范圍。
“你在笑嗎？”艾薇莉婭懷疑自己耳朵出了問題，猛然從床上坐起來，眉頭皺起。
“什么？我沒有。”沒人看見，但杰森還是下意識就收斂了表情，同樣也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因為得意忘形而笑出聲了，“今天哥譚風很大，那是風在吹吧？”
“……行吧。”艾薇莉婭呼哧一下就倒了回去。
“所以，想說說嗎？”杰森趕緊把話題拉回來。
艾薇莉婭在床上翻來滾去：“有點復雜，說白了就是各種不討喜的事情湊一塊了。”
杰森干脆坐在樓頂邊緣，看著下方，人類懸空的本能讓他產生了恐懼又有一種想要一躍而下的沖動。
“我能為你做什么嗎？”
面對這個問題，艾薇莉婭猛然停下了自己各種小動作，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突發奇想：“念首詩給我聽。”
杰森茫然：“啊？”
“我說，”艾薇莉婭耐心地重復了一遍，“你念首詩給我聽，我就會心情好一點。”
杰森是喜歡詩歌的，他不光喜歡詩歌，還喜歡各種細膩的文字，名著也好，現代小說也好，他都看。
艾薇莉婭也是知道這件事的，她的書架上有三分之一都是來自杰森的推薦，但她看不太懂那些詩歌，所以就很少買只有一本泰戈爾的《飛鳥集》放在書架上，她更喜歡看故事，還要是那種輕松一些的故事，像是《傲慢與偏見》《小婦人》一類的。
她總是覺得人類的社會已經足夠悲慘了，就不必再看些黑暗的東西為此增添一分了。
而杰森雖然也喜歡，但也看像是《悲慘世界》《戰爭與和平》一類深刻一些的東西，一般他會一邊看一邊給艾薇莉婭直播罵人，恨不得進到書里的世界去，把那些可恨的人都捏死。
她也聽過杰森閑來無事念書，他很喜歡分享一些小小的短詩，甚至有時候自己也會寫一寫，但總是不肯發給她看，只念給她聽，好像這樣就不會被當作黑歷史丟人。
他還有很長一段時間會興致勃勃地給自己落腳點的家具起名字，后來落腳點換的太勤、家具壞的太快，起了名字總有種悲傷的感覺，于是就不起了。
只是單純地叫“床”“衣柜”“沙發”。
他會和這些家具打招呼，好像家里真的有誰在等待他歸來一樣。
艾薇莉婭覺得這樣很可愛，經常逗他。
杰森沉默了一會，無奈地嘆氣。
他知道艾薇莉婭喜歡用這些事逗他，但每次聽到對方這樣的要求，他總會心顫。
好像少年那些不敢宣之于口的情感不小心流出來了一些，心驚膽戰，又滿懷期望。
“泉水總是向河水匯流，河水又匯入海中，天宇的輕風永遠融有一種甜蜜的感情；
世上哪有什么孤零零？萬物由于自然律 都必融匯于一種精神。何以你我卻獨異？”（注一）
艾薇莉婭不喜歡詩歌，自然也不會去看，杰森知道。
他不知道自己念出這半首詩的時候懷抱著怎樣的心情，但念完之后立刻就后悔了。
要是艾薇莉婭知道這首詩，他該怎么解釋？總不該是在現在這樣的場合，在電話里，分隔兩地。
“嗯哼，聽起來很美。”艾薇莉婭當然是沒聽過這首詩的，她一副煞有其事的口吻，“誰寫的？”
“雪萊。”杰森松了口氣，心情復雜得很。
“你……”艾薇莉婭笑著還想說些什么，卻猛然打住了話頭。
她把手機微微往下放了放，側著耳朵聽外邊的動靜。
黛西在這個時候發出了猛烈的吠叫，哪怕不是純種犬，但混有比格血統的黛西叫聲之大可以瞬間炸破天際。
“怎么了？！”杰森在另一邊猛然緊張起來。
“還真有傻子。”艾薇莉婭抿起嘴，決定今天必然要找個家伙放飛一下自己無處釋放的憋屈，“他最好別動黛西。”
“艾薇？”杰森繼續追問。
艾薇莉婭手指一勾，原本放在床頭充電的藍牙耳機就出現在手心，她隨手戴了一直保持通話。
“有人試圖闖入呢，我去看看。”她把手機在兜里放好，確保耳機不會掉出來，從床上滑下去后穿上拖鞋走出臥室，向著客廳走去。
“小心點，別逞強。”杰森皺著眉，明知道艾薇莉婭不可能被普通人傷到，還是很緊張。
“同樣的話還給你。”艾薇莉婭心態很輕松，甚至有點躍躍欲試了，“你才比較需要注意安全。”
這樣的對話要是讓一會馬上要挨揍甚至可能小命不保的潛入者/幫派小嘍啰聽到了肯定要tui他們一臉，一個戰斗力可以正面懟超人的外星人和一個一夜之間可以悄無聲息的把下城區主流勢力的二把手腦袋鋸下來的家伙，竟然彼此勸告注意安全？
誰才比較需要注意啊？！你們兩個別太離譜了！
但是這群注定炮灰的家伙不會知道，知道了也不會被在意。
艾薇莉婭微微歪了歪頭，打開房門。
人類肉眼看不到的波動瞬間籠罩了整個房子，艾薇莉婭不僅看到了入侵者的蹤跡，還看到動作謹慎熟練的約翰手里拿著一把Kahr P9。
看起來是把他送給海倫用來防身的家伙暫時征用了一下。
然后她就看到一個家伙舉起了自己手里的棒球棍，試圖去打正在沖著他們吠叫的黛西。
“這可有點過分了。”艾薇莉婭勾勾嘴角，瞇起了眼睛。
原本高舉著棒球棍打空了好幾下已經快要惱羞成怒的小混混抬腳就追，結果腳下一滑狠狠地砸在了客廳的壁爐邊，放在壁爐上的石膏工藝品隨即掉了下來，送他了一份深度睡眠套餐。
與此同時艾薇莉婭已經走到了客廳，拐彎就看到已經破罐子破摔的家伙們拿著手里的棒球棍或者撬棍在客廳里開始打打砸砸。
槍聲響起。
艾薇莉婭轉頭，約翰舉著手槍出現在客廳的另一邊，毫不猶豫的爆頭了一個正準備把海倫最喜歡的收藏柜砸爛的家伙。
【📢作者有話說】
“堡壘原則，當然，非常合理。”艾薇莉婭笑著挑眉，蹲下身趕緊抱起來同樣被嚇到而跑過來的黛西，哄了哄小狗后對著電話另一端的杰森調侃，“實話說，我真的很期待盧瑟或者小丑也能這么傻地直接上門，我就可以光明正大地動手了。”
“我也很期待，雖然我們都知道那不可能。”杰森在另一邊捧哏。
“或者下次你直接把小丑引到家里，然后搞死他怎么樣？”艾薇莉婭隨口說著。
“好主意，我下次試試。”杰森表示贊同。
雖然他覺得自己大概率不會這么直接地干這件事，但很難說不是一個很好的思考角度。
超英們的思路有些僵化了，有時候用普通人的解決方式也很不錯。
馬上準備“零元購”冰山餐廳光明正大回歸哥譚的杰森·新銳企業家·陶德若有所思。
——本章正文與作話的分界線——
注一：
泉水總是向河水匯流，
河水又匯入海中，
天宇的輕風永遠融有
一種甜蜜的感情；
世上哪有什么孤零零？
萬物由于自然律
都必融匯于一種精神。
何以你我卻獨異？
你看高山在吻著碧空，
波浪也相互擁抱；
誰曾見花兒彼此不容：
姊妹把弟兄輕蔑？
陽光緊緊地擁抱大地，
月光在吻著海波：
但這些接吻又有何益，
要是你不肯吻我？
——雪萊《愛的哲學》
（杰森光明正大的，仗著艾薇莉婭不喜歡看詩歌在瘋狂告白）
為什么還沒有進行到告白！你倆快給我告白啊啊啊啊！！！在一起！！我已經想好了你們兩個怎么黏黏糊糊了！！！快在一起啊啊啊（發瘋）（瘋狂刷大綱）
詩歌引用70字，不會影響大家購買的JJ幣，不過還是在作話里加了一段，當做附贈。
今日繼續摸魚，嘿嘿。
貧窮使我大聲喧嘩！貧窮使我失去理智！貧窮使我滿地打滾！
我為什么不能暴富！我的姐妹怎么還不暴富！
（尖叫）（發瘋）（攤平）（哭泣）
感謝在2023-10-07 21:00:23~2023-10-08 17:49:56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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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 ☪ 死穴
◎解決混混，夜間的訪客。◎
66.死穴
事情最后當然解決得很順利。
作為一個能夠用一支鉛筆干掉三個人的前殺手, 約翰雖然更擅長斬草除根，但也并非不會其他的東西。
比如如何快速便捷地用一根繩子打出絕不可能被掙脫的死結。
約翰當然沒有把所有人都爆頭，自從第一個家伙被送去見上帝之后，其他人似乎就被震懾到了, 也可能是有自知之明。
他們又不是什么超級反派, 在手里只有冷兵器的時候, 絕不去挑釁一個拿著槍的家伙。
當然其中一個家伙嘴里一直不干不凈的唧唧歪歪, 約翰環視了一周還是決定反手用槍托抽了這家伙一嘴巴，物理閉嘴。
艾薇莉婭一直站在拐角的陰暗處，沒有露出自己的真容。
“需要我報個警嗎？”她笑著問，“畢竟我們可是受到威脅的良好市民。”
“……也不用了。”約翰聽到這話愣了一下, 曾經的經歷讓他沒有報警的想法, 他隨手把槍揣進睡衣兜里, “我今天晚上就要處理干凈這件事。”
“用文明的方法（注一）。”
艾薇莉婭點點頭, 打了個哈欠：“那你自己可以解決啦？我去看看海倫。”
“嗷嗚嗷嗚~！”黛西已經不害怕了，此刻在艾薇莉婭的懷里尾巴狂甩。
約翰也跟著一起回到了主臥, 海倫正抱著睡著的愛麗絲神經緊張，看見好友和丈夫一前一后地回來猛然松了一口氣，然后稀里嘩啦地又開始哭。
這就是約翰的工作了。
今天第二次見到妻子哭的約翰趕緊過去，抱著海倫小聲安慰著什么，艾薇莉婭默默退出房間和黛西玩。
“解決了？”電話那頭的杰森突然開口。
艾薇莉婭嗯了一聲：“我覺得他今天晚上大概是回不來了, 我大概會和海倫一塊睡。”
“嗯哼，可以理解。”既然事情已經解決了, 杰森也放下心來, 他站起來, 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兜帽, “那我就繼續去忙了。”
“好哦, 加油。”艾薇莉婭點點頭。
“你這幾天要是有時間可以關注一下新聞。”杰森清了清嗓子，有點不太自在又有些想要炫耀地說，“我要搞個大地。”
“哈，我會的，迫不及待了。”艾薇莉婭被逗笑，她挑眉，“拜拜。”
“晚安。”
電話掛斷，杰森長長地，長長地松了一口氣。
哪怕曾經被布魯斯收養過，經歷了幾年衣食無憂甚至人人追捧的生活，某些來自底層的印記還是刻在了他的靈魂中。
他喜歡艾薇莉婭，但羞于啟齒。
杰森總覺得自己還不夠好，還沒有擁有足夠多的底氣。
或許等到自己有了地盤，有了與自己曾經的導師平等對話的機會。
等他解決了自己的心結，才能真正地去追求自己喜歡的女孩。
腦子里想著有的沒的，再抬起頭時，他就是紅頭罩了。
矯健的身影繼續飛奔在哥譚的陰影中，好像是潛伏在陰暗中的猛獸，在無聲無息之間撕咬著獵物。
另一邊的威克家。
果不其然，約翰對妻子借口報警一類的話出去收拾那群人，艾薇莉婭自然留在家里看著海倫和愛麗絲。
“或者咱們一起去客臥睡？”艾薇莉婭自然地發起邀請。
“可以嗎？”海倫肉眼可見的眼睛一亮。
艾薇莉婭被逗笑了，她給熟睡的愛麗絲掖了掖被子：“當然！你也可以陪我一起，這樣感覺比較安全。”
“太感謝你了艾薇。”海倫二話不說就抱著愛麗絲和艾薇莉婭來到了客臥。
威克家的客臥也有一張足夠大的床，足夠兩個成年女性和一個一歲的小女孩安睡。
不過海倫沒有睡著，她是有些不諳世事但不是個傻子。
“……約翰會有危險嗎？”她小聲地開口。
“嗯？”艾薇莉婭側過身面對著海倫，“你知道？”
“當然了！那可是我的丈夫。”海倫皺皺鼻子，“我只是假裝沒有發現而已。”
艾薇莉婭安慰：“那你就該知道，一個可以從黑暗中脫身而出的人，是不會因為一朵烏云飄過而變化的。”
“但是我還是會擔心呀。”海倫理直氣壯，“當一個你愛的人要去做一件可能有危險的事情時，你總會擔心的，不論這件事大或者小。”
這句話猛然擊中了艾薇莉婭，她張張嘴，又合上。
她幾乎是無意識地為自己不知道想了些什么地腦子找借口：“但是我也會關心你嘛，朋友之間，我是說……”
“這倒是沒錯。”海倫沒有聽出來艾薇莉婭的遲疑，“朋友之間當然也會關心彼此。”
之后兩個人就沒怎么說話了，海倫是因為一整天心情大起大落，現在累得開始犯困。
艾薇莉婭則是被自己雜七雜八的思緒沖擊到沒有多余的心思用來聊天。
她在上學的時候就聽很多朋友吐槽過，所謂“這個世界上最大的錯覺，就是他喜歡我”一類的話語。
作為一個長得很漂亮的女孩，艾薇莉婭在上學期間當然也得到了很多人的告白，初中的時候還都是男生，等到高中大學的時候就變得男女都有了。
只是她不在意。
艾薇莉婭對人類的情緒感知是很敏銳的，一個人到底是真心還是別有用心，她總是很快就能察覺到。
年少時的孩子們總是會做出一些成年人看來匪夷所思的行為，事后回想，完全就是被各種情緒和年少無知裹挾的心動而已。
對艾薇莉婭來說，那些她甚至根本不了解的人所訴說的愛實在無法理解。
雖然各種文藝作品里說得很美好，但現實就是，絕大部分少年人所謂的喜愛，不過是一時的沖動很大程度還有一些想要炫耀的虛榮。
至少她小時候感受到的是這樣。
從這方面來看，她比克拉克要更特殊一些，瑪莎為此也擔心過一點時間，不過很快就說服了自己接受孩子的選擇。
天知道這個家里都已經接受了兩個外星人孩子了，難道還接受不了其他的事情嗎？
地球上的絕大部分事情已經不會讓這對寬容又慈愛的夫妻感到難以接受了。
因此，艾薇莉婭順從自己心意的單身至今。
實話說，她從未想過自己可能會有伴侶。
……但是要了命了的是，剛才海倫的那句話一出口，她腦子里第一個浮現出來的人竟然就是杰森。
艾薇莉婭把臉埋進被子里翻了個身。
難道是因為兩個人剛彼此表達了對對方行動和處境的擔憂嗎？
她閉上眼，選擇了逃避。
想不通的事情就暫時放一放，逃避可恥但總是管用，不是說晚上的時候總是容易腦子不正常地想多嗎？！說不定明天起來就一切恢復正常了。
今天先睡覺！-
第二天一早，愛麗絲牌“小鬧鐘”就把兩個熟睡的大人叫起來了。
一晚上被抱來抱去的愛麗絲是一點也沒有受到影響，早上七點多就醒過來了。
小寶貝雖然不知道為什么自己會突然從自己的房間跑到媽媽和教母中間，但這是一個大大的好事，她不管那么多，自己嘿咻一聲翻個身，又是跟媽媽抱抱又是跟教母貼貼的，忙死了。
艾薇莉婭睜開眼就看到顫顫巍巍站在床上的愛麗絲腳下一晃就往前邊趴著摔下去。
眼疾手快地抓住了愛麗絲的衣服，然后緩緩地把人放在床上。
“早上好啊小公主。”她轉頭看著還在和困意作斗爭的海倫，輕輕抱起愛麗絲就走出了客臥，先給孩子換了個尿不濕，又到廚房給沖奶粉喝。
等海倫真的起來跑到廚房時，正好約翰也剛剛到家門口，艾薇莉婭已經做好了簡單的早飯。
三個大人吃了早餐，就開始準備今天的生日派對。
這是艾薇莉婭第一次參與小孩子的生日派對，實話說，很鬧，她甚至懷疑自己的耳膜會被鄰居家孩子興奮的尖叫聲刺穿。
人類幼崽，真是一種神奇的生物。
她旁觀了一天，得出了這樣一個充滿了復雜情緒的結論。
等她回到自己家，已經是下午快要晚飯的時間了。
艾薇莉婭收拾了小貓的東西，又把小家伙從籠子里放出來在家里溜達。
自己做了點雜七雜八的事情就又到了休息的時間。
說不好是逃避還是真忘了，艾薇莉婭腦袋空空地就爬上了床，然后在半夜的時候被驚醒。
她猛然睜開眼睛，然后捂著腦袋咬牙切齒。
“哪怕不用我說，你也該知道大半夜地跑到一個獨居女性的窗臺上，是一件多么失禮的舉動吧？！”
艾薇莉婭轉過頭，月色透過窗戶和紗簾映照出一個黑色的身影。
“蝙蝠俠。”她冷漠地說著，抬手示意人轉身，“我要穿衣服，轉過去。”
哪怕隔著厚厚的防彈玻璃，艾薇莉婭也相信這個家伙能聽到或者看懂她的意思。
果不其然，蝙蝠俠停頓了幾秒，然后默默地撇開了頭。
艾薇莉婭套上睡褲，全程罵罵咧咧地說些小孩子聽不得的話，懶得穿鞋，光著腳踩在臥室的地毯上打開了落地窗：“又丟了個兒子？”
她這是在諷刺布魯斯上一次突兀出現在她工作室門口的行為，三年里，他從未踏足過這間公寓或者她的工作室附近。
顯然這一次是有什么特殊的事情讓他顧不得太多直接找上了門。
“杰森回來了。”蝙蝠俠開口，緊緊地盯著艾薇莉婭的表情。
“啊？他回來了你找我干什么？”艾薇莉婭雙手抱胸，“打算找個說客聯絡一下你們的父子情？”
布魯斯觀察了一會艾薇莉婭的微表情和肢體動作，然后開口：“所以杰森真的回來了。”
這話一出，艾薇莉婭眉頭就跳了一下，她冷笑一聲：“你給我下套啊？”
另外一個身影在這個時候出現在了窗外，顯然是克拉克聽到了動靜。
“B。”克拉克謹慎的沒有叫出妹妹的名字，他如同之前的每一次一樣試圖當個和事佬，“有什么緊急事件嗎？”
“……不，我只是有些話需要問。”布魯斯最終還是沒有說出自己的猜測，他轉過身，敷衍過去。
艾薇莉婭看到克拉克詢問的眼神看向自己，不知道為什么，最終還是沒說出來：“就像他說的，要問我話，然后給我下套呢。”
她不滿地告狀。
未曾想，聽到艾薇莉婭說話的布魯斯又轉過頭來看著她，若有所思的樣子看得艾薇莉婭渾身上下起雞皮疙瘩。
“B？”克拉克也感覺有點奇怪了，他歪頭詢問。
結果這家伙一句話不說，轉身就走了！
走了！
“認真的？”艾薇莉婭眨眨眼，繼續給哥哥告狀。
克拉克沒有拉偏架，他挑眉看著艾薇莉婭：“或許你愿意給我說說你們在聊什么？”
看著氣鼓鼓但是閉上了嘴的妹妹，克拉克無奈地笑著搖搖頭：“我猜也是，晚安。”
“晚安。”
轉身離開了陽臺，克拉克在樓頂上看到了布魯斯。
“所以，你們兩個已經擁有共同的秘密了嗎？”克拉克調侃著自己的搭檔。
布魯斯沒有繼續這個話題，他開啟了新的內容：“有情報顯示，稻草人和盧瑟有了聯絡，但我找不到稻草人的蹤跡，你注意點。”
“好。”克拉克收斂了自己的表情，嚴肅起來，“我更擔心翡翠，盧瑟很明顯要沖著她去。”
“那就提醒她，注意自己的死穴。”布魯斯淡淡地開口。
“問題就是，死穴是什么。”克拉克攤手。
立刻就認識到這句話所代表的含義，布魯斯看著克拉克：“認真的？”
“不能更真了。”
【📢作者有話說】
注一：《疾速追殺1》里邊，維果的給約翰打電話試圖說好話的時候，噼里啪啦一大堆，最后說“讓我們不要在沖動行事了，用文明的方式來解決問題，盡快息事寧人……”然后被約翰掛了電話。
本文中海倫雖然被嚇了一跳，但遠沒有到電影里那個地步，為了孩子和妻子約翰不準備復出，但是準備去和維果單人1V1一下，明確自己的態度。
簡單來說，準備去恐嚇別人。
艾薇莉婭沒有第一時間告狀，所以布魯斯意識到艾薇莉婭下意識的在保護杰森，他開始懷疑了。
很努力的在走進度了！
快了快了！這周內！這周內肯定能行！走完下一個劇情點，解決最后一點顧慮他倆就告白在一起了！（沖啊）
（急不可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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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 ☪ 暗算
◎宵夜，差點成功的埋伏。◎
67.暗算
“非要說的話, 她近戰不行。”克拉克在布魯斯的注視下仔細思考，“但是自從上一次被巴里嚇了一跳之后，她就給自己搞了個防護。”
“……”布魯斯陷入沉思，然后開口, “家人。”
克拉克抹了一把臉, 表情說不出來的復雜：“也能算作一個, 但假設真的有人對我們家的人下手了, 那事情會變得很難看。”
這位一貫堅定地維護法律與正義，堪稱移動道德標桿的超級英雄面色平靜：“有人會死，而死的不會是我的家人。”
布魯斯全身的肌肉有一瞬間地緊繃，冷汗爬上了他的后背。
這不是他警惕自己的搭檔或者別的什么, 只是人類本能的反應。
出于對危險以及強大生物的恐懼。
他面色如常地開口：“那我們最好祈禱, 盧瑟不會走出最差的那一步棋。”
“我也是。”-
生活慢悠悠地走, 艾薇莉婭照常過著自己的生活。
接到修復油畫的工作就做, 間歇的時候也能進行一些細碎的工作內容，只要覺得有意思的她都不拒絕。
最近沉迷上了穿戴甲的制作, 尤其是貓眼的那種，可以吸出來不同的光感，很有意思。
經常只有三分鐘熱度的艾薇莉婭毫不猶豫地買回來了全套設備，然而目前掙到的錢還沒有買設備得多。
咳，年輕人。
被撿回家的小貓咪也跟吹氣似的一天一個樣, 現在轉頭看第一天到家的照片都要懷疑是不是換了一只貓。
然后在深秋寒冷的夜晚，她接到了杰森的電話。
“我發現了一點你肯定不喜歡的東西。”杰森在電話那端劇烈地喘息, 看起來剛剛經歷了異常非常激烈的“運動”。
“請說？”艾薇莉婭用頭和肩膀夾著手機, 努力把鍋里的燉菜倒出來。
“呃, 超過一百磅的氪石？（注一）”
艾薇莉婭把手里的鍋放下, 正在另一邊的高架上努力舔爪爪的貓貓感知到了什么一樣猛然放下爪子看向這邊。
“我現在過去。”
“很期待見到你。”
杰森掛了電話, 伸出一根手指從衣領邊緣勾出一根黑繩，一顆小小的翠綠色的珠子正在黑暗中散發著溫潤的光芒。
那是那次意外之后，艾薇莉婭新給他的護身符。
他深吸一口氣，把珠子塞回衣服里。
剛做完這一系列動作，艾薇莉婭，或者說翡翠少女的身影就出現在了他的身邊。
“我還需要一些很像氪石的東西來搞點貨，所以……麻煩了？”杰森一點也沒有被艾薇莉婭的冷臉所震懾住，他靠在另一個裝滿了東西的集裝箱上，老神在在地開口。
“這倒是沒問題。”艾薇莉婭手放在盛放著氪石的集裝箱上，白光一閃，整個箱子就消失不見了，她轉頭看杰森，“或許能有個空箱子？”
“隨便找一個就行。”杰森指了指周圍堆成小山的集裝箱，做了個請便的手勢。
艾薇莉婭也沒花很久，她輕松造出了一箱子看過去和氪石沒什么區別的綠色石頭，甚至還細心地搞出來了鉛板封層力求還原。
杰森挑挑眉，每一次看都覺得很神奇，他一邊打開手機按著什么一邊對艾薇莉婭發起邀約：“來都來了，一會一塊吃夜宵嗎？我請客。”
“當然得你請客，這可是你提出來的。”艾薇莉婭也沒客氣，她坐在一個箱子上，懸空的小腿晃來晃去。
“嗯哼。”杰森撥通了一個電話，等待著回應。
艾薇莉婭耐心等待著杰森結束通話，然后就目睹了紅頭罩滿嘴騷話的現場。
很新鮮，很新奇，甚至很有趣。
原本還無聊到晃腿的艾薇莉婭興致勃勃，盤著腿坐在集裝箱上，專心看著杰森和電話對面你來我往。
說來很奇妙，哪怕此刻杰森看起來殺氣騰騰，艾薇莉婭也只注意到了對方的專注和自信，那種胸有成竹和果決干脆。
“非常帥氣。”艾薇莉婭支著臉，小聲嘀咕。
“什么？”杰森剛好掛了電話，抬頭疑惑道。
“沒什么，你好了嗎？”艾薇莉婭假裝無事發生，面色如常地反問。
“OK，走。”杰森也沒追究，只大氣地一揮手帶著人就走出了倉庫。
杰森的新座駕著實很帥，艾薇莉婭對摩托沒什么了解也能單從外形夸獎一番這個稱得上鋼鐵巨獸的交通工具。
“請坐。”杰森利落地跨上了車，對著艾薇莉婭發出邀請。
“顯擺。”艾薇莉婭搖頭，也跟著坐上了車，然后被杰森丟來了一個全包式的摩托頭盔。
摩托發動機轟鳴地打火聲和油門的聲音中，杰森的聲音清晰地傳入耳朵：“戴上吧，翡翠。”
翡翠少女明面上并未加入任何團體中，但同時，她也沒有接觸過任何超級反派，是屬于大家默認的站在超英陣營的助力。
如果被人發現出現在哥譚新生勢力紅頭罩的周圍，可能會引起很多很麻煩的后果。
艾薇莉婭沒有拒絕，她戴好頭盔，拍拍杰森的后背：“好啦。”
杰森承認自己就是故意的，他確認艾薇戴上了頭盔后，刷一聲就竄了出去，以至于艾薇莉婭下意識地就伸手抱住了杰森的腰趴在他的后背上穩定自身。
“抓穩了！”興奮的大男孩大笑著，油門幾乎擰到了最大，在凌晨哥譚空曠的街道上跑出了殘影。
騎摩托和飛行是完全不同的感受，艾薇莉婭說不好自己更喜歡哪個，但都很有趣。
最終他們停在了一家開著五顏六色燈光的酒吧門口。
非常符合邏輯，在哥譚，會在半夜開門的除了開在市中心被黑心有錢人加盟的二十四小時便利店外，只有酒吧一類的地方了。
“這家的墨西哥肉卷真的很絕，信我。”杰森停車之后下意識就對著艾薇莉婭解釋道。
“哼，就算你想請我一杯當做宵夜，我也不會說什么的。”艾薇莉婭從車上下來，沒有摘頭盔，帶著笑意又有些沉悶的聲音傳出來。
“……所以，我請你？”杰森挑眉，做了一個邀請的動作，“這是我的地盤，有包廂。”
艾薇莉婭沒再多說，徑直走了進去。
當然最后是沒有喝酒的。
杰森還約了黑面具一會的交易，現在可不是喝酒的好時機。
艾薇莉婭則是對酒精的口感沒什么偏愛，相比較喝酒，可能更傾向于喝杯可樂甜甜嘴。
因此兩個人一塊分享了一頓宵夜之后就分開了。
艾薇莉婭回到自己的公寓里，那個還沒有專屬名字的小貓咪已經睡得噴香，艾薇莉婭能聽到小貓咪細微的打呼嚕聲。
沒給貓咪起名字的原因也很老套。
她還是覺得小貓咪有被領養出去的可能，現在取名字就不太合適，萬一之后領養它的人不喜歡這個名字怎么辦？如果這就是只倔強的貓咪，不認可自己新的名字該怎么辦呢？
總之最后只是“kitty”這樣的糊弄叫著。
第二天一早，艾薇莉婭給小貓準備了糧食和水之后就來到了露易絲和克拉克的公寓。
新房子已經買下來了，但裝修還需要一段時間，克拉克出于安全考慮不讓露易絲插手，只拿著圖紙詢問妻子的意見，兩個人依舊住在平層的公寓里。
孩子還沒有三個月，自然也不怎么顯懷，露易絲還是一如既往的風風火火，只在例如需要蹲下使勁的地方變得小心起來。
克拉克要去監督新房裝修，又要穿插著時間去拯救世界，所以露易絲休息日總是一個人。
因此她很歡迎艾薇莉婭的到來。
今天沒什么事，露易絲和艾薇莉婭臥在沙發上看電影。
艾薇莉婭有點走神，她幾次三番地想開口問些什么，總是臨到出聲又咽了回去，而最近幾天開始有些孕吐反應的露易絲精力也有點不太行，沒注意到艾薇莉婭的神情。
“露易絲，我有個……”終于鼓起勇氣開口，結果話沒說完就猛然頓住。
“怎么……我知道這個表情。”露易絲猛然回神看向艾薇莉婭，看見對方的表情后露出了了然的笑容，“去吧，我自己沒問題的。”
“拿好護身符，不要離開房間。”艾薇莉婭皺起眉，不知道為什么謹慎地多叮囑了一句，然后消失在原地。
與此同時，公寓樓下的進口處，一群穿著西裝看起來好像是什么電影里特工打扮的家伙魚貫而入，帶著消///音器的手木倉西悄無聲息地解決了試圖上來問話的保安。
…
超人被氪石粉末混合著恐怖毒氣的新型毒氣給控住了。
氪石粉末只輕微的削弱了超人的防控，遠遠達不到觸及艾薇莉婭能力的狀態，然后恐怖毒氣乘虛而入，侵入了超人的神經，這才讓艾薇莉婭感受到攻擊。
因此等到艾薇莉婭趕到的時候，超人已經處于暴走狀態和正義聯盟的其他人暫時打成了平手。
超人最大的恐懼永遠和自己的家人、和全人類的安危有關。
他在恐懼中看到了死亡，看到了荒野，看到了自己所有在意的人在面前一個個倒下，而他無能為力。
他在恐懼中看到了戰爭，看到了滅亡，看到了來自外星的強大敵人將地球毀滅。
于是他開始反擊，他試圖打敗那些傷害他所在意的一切的存在。
艾薇莉婭第一次見到這樣的克拉克，她到來的時候，克拉克正一拳把神奇女俠打到地上，巨大的力氣讓一個深坑出現在地面，而克拉克顯然正準備追加一發激光眼。
顧不上其他，艾薇莉婭第一時間就控住了超人，然后試圖讓人恢復神志。
“翡翠少女！”一聲大吼傳來，艾薇莉婭下意識看過去。
蝙蝠俠正用一種極為恐怖的速度沖著她跑來，下一秒，巨大的爆炸從腳底傳來。
火焰頂起了地面，像是東方過節時點燃的爆竹，一個炸響后又引爆了另一個。
他們站在了被炸///彈堆砌而成的地面上。
克拉克掉在了海里，在爆炸的途中就恢復了神志，他的臉上涌現出恐懼的神情。
艾薇莉婭擁有無解的遠程戰斗力，但她的近戰，也就是身體強度方面則比普通人類強不了多少。
假設有人在她沒有防備的時候進行如此密集的攻擊，那么一定會造成很嚴重的傷害。
“不不不不不不！！！”
克拉克沒有遲疑地沖進了爆炸的火海中。
爆炸持續了足足三分鐘，在這三分鐘里，每一秒都有一兩個甚至更多的炸///彈被引爆。
然后緩緩地恢復了平靜。
在一片焦黑的土地上，突兀地出現了一抹綠色，然后是更多的身影。
被爆炸沖擊的第一下，因為艾薇莉婭大部分的注意力都放在克拉克身上，因此對自己的防護不夠，受了一點傷，但不算特別嚴重。
那之后，她就放棄維持人類外表，將全部的力量用于阻隔這些不知道為什么威力格外巨大的爆炸上。
沒有人在這場爆炸中死去，大家都只是或多或少地有一些輕微傷。
“翡翠，你還好嗎？”克拉克沖過來，眼睛死死盯著她因為受到沖擊而出現了金色裂紋一般紋路的腿部。
“還好，這個是皮外傷，很快會好的。”艾薇莉婭壓抑著火氣安撫著克拉克，然后猛然抬起了頭，能力幾乎失控地將周圍懸浮的灰塵全部定住。
大概算是手的肢體纏住了克拉克的胳膊。
“露易絲！哥哥！露易絲！”
【📢作者有話說】
注一：《頭罩之下》漫畫內出現的氪石。
注二：關于杰森的酒量問題，我記得漫畫里是半杯倒。
就是喝了半杯之后就開始暈乎乎的對著阿爾忒彌斯嘀嘀咕咕。
很萌。
盧瑟費盡心機的多重計劃，多個方向下手。
首先是超人，用超人牽制住翡翠少女，然后趁機攻擊，能成功最好，不能成功也有露易絲兜底。
他想研究露易絲和她肚子里的孩子，也想報復翡翠少女，如果不是艾薇莉婭曾經被閃電俠嚇了一跳而開始全天候防護的話，他就要成功了。
現在的話，成功的為自己敲響了生命的終止符。
這怎么不能算成功呢（陰陽怪氣）。
笑死我了啊！
我朋友看完上一章，找我吐槽。
朋友：克拉克如果上網開個貼，標題就是《sad，原本彼此看不順眼的搭檔和我的妹妹突然有了不能讓我知道的小秘密：(》，然后一定有人回復他“如果搭檔是男的，那很大可能是倆人好上了：）”。克拉克試圖反駁，克拉克無語沉默，克拉克瞳孔地震。
我（爆笑如雷）：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把別太荒謬了（但是邏輯暢通）。
感謝在2023-10-09 20:03:52~2023-10-11 00:39:49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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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8 ☪ 找到
◎有驚無險，新一輪詢問。◎
68.找到
艾薇莉婭從來不相信人類。
或者說, 她從來不認為人性可以被考驗，不會對人類做出期待，也不曾厭惡人類。
地球人真的是非常神奇的生物。
哪怕是罪大惡極的家伙也可能會做出好事，而終生行善的好人也會在極端中揮刀向更弱者。
總之, 地球人總是能刷新艾薇莉婭對他們的認知。
盧瑟也是。
克拉克在被艾薇莉婭提醒了之后花了一秒鐘的時間來思考其中的意義, 然后他就意識到, 他聽不到露易絲的心跳聲了。
“我能找到她。”來不及恢復人類模樣, 艾薇莉婭更加用力地纏住下意識就想要離開的克拉克，她給了露易絲一個“護身符”，同時也能作為定位器使用。
于是兄妹兩個來不及多說就消失在了原地。
在狂亂的爆炸中被翡翠少女好好保護起來了的布魯斯站在原地，皺眉。
他不覺得盧瑟會做出這么簡單的局。
“羅賓, 定位盧瑟。”他對著剛剛恢復通信的耳機另一邊吩咐著, “必要時刻聯系‘神諭’。”
說起來神諭這個角色, 她最早是作為蝙蝠女出現在哥譚的, 甚至比杰森成為羅賓還要早，她實際上和迪克差不多同時期出現并產生過合作關系以及眾所周知的感情關系。
但在杰森成為羅賓之前, 她因為小丑的暗算，失去了行走的能力，以至于在杰森成為羅賓后的這幾年基本銷聲匿跡。
直到杰森快要離開哥譚的時候，她才重新振作起來，以“神諭”作為代號回到哥譚。
最近因為一些蝙蝠家族內部的原因, 神諭和其他人的關系開始疏遠，蝙蝠俠也幾乎不再主動聯系對方, 處于基本上斷聯的狀態。
“收到。”聽到布魯斯這句話, 提姆意識到了問題的嚴峻程度, 他火速開始查詢盧瑟的當前位置。
然后就發現了問題。
“B, 情況有問題, 盧瑟正光明正大的在國家廣場進行公開演講。”提姆話說出口就已經意識到了盧瑟的意圖，“我們得阻止超人和翡翠少女！”
“閃電，你現在立刻前往國家廣場，隱蔽行事，以防萬一。”和蝙蝠俠在一塊的只有神奇女俠，其他的成員剛才都沒有騰出時間前來，沒想到這樣的巧合下反而有利于接下來的行動。
“沒問題。”巴里的聲音從通訊器中傳來。
經過多年的磨練，他的速度已經達到了比超人快的地步，在情況緊急的時候甚至可以達到暫停時間的效果，如果單獨行動的話，他甚至比艾薇莉婭直接進行空間跳躍還要快上半步。
戴安娜等待著蝙蝠俠完成一系列部署，然后開口：“我們下一步做些什么？”
“我們需要找到萊恩小姐。”布魯斯已經意料到超人和翡翠少女百分之九十的概率會跑空，他做出了另外的計劃，“羅賓查到了盧瑟助手最后出現的地方很可疑，我需要你去盤問一下相關人士，是否有目擊者。”
“好的。”戴安娜沒有猶豫地起飛消失在原地。
至于他自己。
布魯斯低下頭，沉默了一會。
“羅賓，為我接通紅頭罩的通訊。”-
艾薇莉婭帶著克拉克來到了本該是露易絲定位所在的地方。
然而等待他們的是空無一人的倉庫和完整的護身符。
“……他們讓露易絲自己摘下來的。”艾薇莉婭只一眼就明白了問題。
綠色的小珠子如果被暴力損壞，那會第一時間觸發其中儲存的力量，但假設使用者主動摘下來就不會有任何的反應。
他們被調虎離山了。
“盧瑟。”克拉克咬著牙，立刻就捕捉到了老對頭熟悉的聲音，當即沖了過去。
艾薇莉婭自然跟在克拉克身邊，但當她看到盧瑟正站在國家廣場上進行公開演講的時候意識到了問題。
她的理智還勉強在線：“卡爾，冷靜，這是陷阱。”
強硬地使用自己的力量束縛住了立刻想要沖下去的哥哥，艾薇莉婭在高空中向下俯視了一眼渾身上下都縈繞著得意的盧瑟，她轉回頭看著克拉克，一字一句的強調：
“我們會收拾他的，等我們找到露易絲了之后。”
別看事情好像發生了很多，但從爆炸結束后開始算，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加在一起也不過過去了五六分鐘。
隔壁的復仇者聯盟向正義聯盟發起了詢問。
長達三分鐘的劇烈爆炸可不是一句意外就能敷衍過去的，就算是三歲小孩也不會相信那么密集的爆炸會是意外情況。
接到了通訊的蝙蝠俠沒有拒絕這份助力。
露易絲·萊恩是超人的妻子、翡翠少女的嫂子，她肚子里還懷上了超人的孩子、翡翠少女的侄子/侄女。
以及他的教子或者教女。
“聽起來非常地糟糕。”通訊另一邊的托尼已經裝備上了自己最新的戰甲，“如果今天要為盧瑟收尸我都不會詫異。”
“非常有可能。”布魯斯冷靜又冷漠地聲音傳來。
“哇哦，我聽到了什么？管家，錄下來了嗎？”托尼浮夸地聲音傳來，“多稀罕啊，竟然沒有聽到對面的長篇大論。”
布魯斯簡直無語：“翡翠少女不是正義聯盟的成員。”
“真是個很好的借口，我都信了。”托尼冷笑一聲棒讀著。
“你要準備干什么？”布魯斯突然問道。
已經從紐約一路飛到華盛頓的托尼動作華麗地下降：“盧瑟正在抨擊外星人，我代表復仇者聯盟的雷神對此表示抗議。”
“合情合理，無法反駁。”托尼落地，戰甲流暢地打開，穿著高檔西裝的紐約首富帶著迷人的笑容走出來。
很好，這很斯塔克。
布魯斯沒再多說，開始專心致志的分析露易絲可能在的位置。
鑒于超人已經被翡翠少女強行安撫下來，閃電俠也沒有繼續守著盧瑟，他速度極快地在大都會中無法被超人看到的部分穿梭。
大都會也是一座歷史悠久的城市，這里有不少建筑物甚至公共建筑材料里混合了鉛，克拉克沒辦法看到所有的地方。
然后他就發現了目標。
“我看到了洛基！他剛剛對稻草人下手了！”閃電俠在通訊頻道里說出了這個最新消息。
洛基和稻草人？洛基對稻草人下手了？
這樣奇怪的情報讓人摸不著頭腦，但是現在這一切都不重要。
不久之前他們就收到了最新的情報，洛基因為某些原因從阿斯加德潛逃，很有可能來到了地球，結果現在就出現在了大都會。
要是說他和露易絲失蹤沒關系，艾薇莉婭倒立洗頭。
她第一時間來到了閃電俠報告的地點。
果不其然，洛基身姿挺拔地站在灰暗的地下室中，腳下躺著的是不知死活的稻草人。
還不等他們問話，洛基就奇怪地對著他們輕輕俯身鞠躬：“閣下。”
在座的誰都沒吭聲，但大家都很敏銳，立刻就意識到洛基在和艾薇莉婭說話。
第一次洛基出現在地球上的時候，主要戰場是紐約，可能是因為他親哥就在紐約，決定給自己的哥哥添點堵，于是召喚了外星人大軍，差點把整個紐約掀翻。
當時的艾薇莉婭沒有出現在主戰場，她主要和旺達一起留在地面進行后勤輔助了，陰差陽錯下，她未曾和這位與傳說故事中邪神有著一樣名字和脾氣性格的家伙打照面。
“我們從未見過。”艾薇莉婭此刻已經恢復了人類的模樣，她歪歪頭，看著對方。
“確實，但我曾有幸觀賞過您族人的英姿，非常的，難以忘懷。”洛基露出恰到好處的微笑。
看起來甚至有些纖細的法師有著一副相當優秀的皮囊，但艾薇莉婭還是能從這個皮囊下看到內里涌動的惡意。
這輩子可算是見到了一個比蝙蝠俠還要讓人惡心的家伙。
艾薇莉婭挑眉，表情充滿了不耐煩。
“人在哪？”現在可沒時間和人扯皮，艾薇莉婭徑直詢問道。
“當然，人就在這里。”洛基毫不猶豫地報出了一個坐標，幾乎同時，他原本站著的身影閃爍了一下，就好像是卡碟的光盤，下一秒他就變成了臉朝下趴著被狠狠按在了灰塵中的樣子。
“別著急跑，我們還有得聊。”艾薇莉婭微微一笑。
盧瑟可能這輩子都沒想到，自己完美的計劃竟然結束得如此潦草，而結束的原因竟然是被隊友出賣！
最諷刺的，出賣他的隊友，就是他最厭惡的外星人。
露易絲被克拉克救了出來，找到她的時候，露易絲正躺在手術室的無影燈下，被一群神情興奮的白大褂和千奇百怪的儀器所包圍。
那個場景真的無比接近電影里喪尸分食人類的模樣。
鋒利的刀片已經按在了露易絲的肚子上，手術刀之快，只要落下接觸皮膚就可以劃開一道口子。
還好還沒來得及更進一步，克拉克帶頭率先趕到，閃電俠在眨眼間就把所有的白大褂都綁了起來，露易絲肚子上留有一個大約半公分長的皮外傷，其他沒有什么明顯的傷口，克拉克抱著昏迷的露易絲不撒手，轉身就要去正義聯盟的治療室檢查一番。
“你們先走，我一會過去。”艾薇莉婭在克拉克遲疑的時候開口趕人，“我收尾。”
“小心。”克拉克點點頭，抱著露易絲走出房間。
閃電俠在原地左看看右看看：“還有任何地方需要我嗎？”
“當然。”艾薇莉婭點頭，“你告訴蝙蝠俠，可以著手收購萊克斯集團了。”
她嘴角一勾：“我可總是言出必行的，不能撒謊。”
巴里猛然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本能讓他趕緊撤就好了，不要卷入紛爭中。
“好的，我撤了，拜。”巴里刷一下就消失在了原地。
然后艾薇莉婭轉身，看著被一路拖過來的洛基，坐在手術臺上。
“現在你可以說話了。”她小小地打了個哈欠，語氣輕柔但說出的話卻和這個詞毫無關系，“我非常需要扭斷一些家伙的脖子讓自己消氣，希望你不會成為第一個。”
一貫能屈能伸的洛基絲毫怨言不敢說內心怎么想的不得而知，但能看到他在聽到這話之后，討好地笑笑：“當然了，這是我的賠罪。”
【📢作者有話說】
注一：蝙蝠俠的不殺準則在漫畫里十分混亂的，但我印象深刻的一段是說，蝙蝠俠在行動的時候戴上了紅頭罩作為預備情況，當情況無解的時候就讓紅頭罩直接把人殺了解決問題（DC是真的狗啊，我們杰森就是這么不值錢（中指））。
然后我記得也是有蝙蝠俠站在一邊說如果超人殺了人他不會支持也不會阻止，但是會幫忙掩蓋這樣的劇情了，但是我腦子真的不行，這個劇情從哪里出來的我完全想不起來了（咂嘴）。
這里設定盧瑟查到了超人和翡翠少女的真實身份。
盧瑟真的很努力，花了三年的時間，努力測出來了能夠讓超人產生反應但又不至于驚動翡翠少女的氪石濃度數值，又多次雇傭行動來分析翡翠少女的力量和閾值。
陰差陽錯下又和洛基合作，原本覺得萬無一失了。
沒想到（搖頭）。
洛基當然會慫，他見識過一群薩克基諾星人的威力，如果不是當時沒有使用全力，阿斯加德就會被全毀掉。
整個宇宙中都流傳著薩克基諾星人的鬼故事。
一個以“惡作劇”為樂趣的種族，而他們的“惡作劇”，甚至可以毀掉一個種族的星球。
明天盧瑟下線，然后就是杰森的告白啦啦啦啦啦！
搓手手迫不及待！
今天被工地領導抓壯丁，晚上下班回見恨不得立刻睡死在床上嗚嗚嗚嗚嗚嗚嗚
真的好累。
然后爬起來碼字。
人生，就是這樣。
工作難做屎難吃，我得快快攢錢掙錢，嗚嗚嗚嗚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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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 ☪ 癱瘓
◎沒有阻止，被留下一命。◎
69.癱瘓
洛基不愧為邪神之名, 相當懂得什么叫識時務者為俊杰，什么叫死道友不死貧道。
看人下菜碟被他玩得溜溜的。
他不僅順滑的說出了盧瑟的整個計劃流程以及地點，甚至把盧瑟沒有告訴他的老底也給掀了。
“這位盧瑟先生想要掌控您和您的兄長，所以希望我能夠提供魔法方面的支持, 對您下個小小的詛咒或者別的什么, 拖延住您的腳步。”洛基甚至因為艾薇莉婭變成了人類的形態而謹慎地不去稱呼人類為螻蟻了, 不能說不細心。
“哼, 不出所料。”艾薇莉婭一點也不吃驚。
盧瑟一視同仁地討厭所有外星人，但就像他自己口中所謂的“人類主義至上原則”不會在意個體人類的死亡一樣，在他認為需要的時候，也可以對自己的喜好做出一些妥協。
比如和洛基合作。
艾薇莉婭的力量嚴格意義上來說不是魔法, 至少不是地球層面上的那種。
但盧瑟作為一個普通人, 他是不知道的, 而他能夠接觸到的那些魔法側的家伙也沒有厲害到能夠察覺其中差距的地步, 所以就產生了這樣的誤會也是很合理的。
“當然了，當我看到您的時候立刻就意識到了盧瑟先生的癡心妄想。”洛基及時捧場, 他臉上的神情無辜又真誠，滿是無害。
“繼續。”艾薇莉婭一點也不吃這一套，她臉上的表情分明不怎么滿意。
洛基知道對方雖然看起來好說話，也沒什么殺意的樣子，但自己的小命確確實實地隨時可能被剝奪。
他清楚的知道, 薩克基諾星人就是這樣惡劣的種族，牠們對外族人沒有情感可言, 就好像人類對著一個小蟲子丟出一塊石子, 本質也沒有非要殺死蟲子, 但石子真的落下砸中了他們也會歡呼雀躍展示自己的準頭。
絕不會在乎蟲子的死活。
而他現在就是那個蟲子。
洛基對這種被動的狀態深惡痛絕, 但也非常明確自己需要做的。
他要拋出足夠的關注點, 讓這位不知道為什么會待在地球的薩克基諾星人將全部的精力都留在地球。
他必須讓對方感到暢快，決不能讓對方的視線有一絲一毫轉移到阿斯加德的可能。
于是洛基的痛恨落在了盧瑟的身上。
“這位盧瑟先生雖然沒有給我說，但我還是在無意中察覺到了他的一些小小的產業。”洛基面色不改地笑著說，右手抬高開始施展起幻術，“我發現了這樣一處地方，您應該會想要知道。”
洛基的幻術在空曠的地方投射出了一個微縮版本的房間，在看見這個房間的瞬間，艾薇莉婭臉上的表情全部消失。
“你很聰明。”她抬眼看著洛基，“我從來不會說謊，你帶路，我留你一條命。”
“為您效力是我的榮幸。”洛基躬身行禮。
目的地是一個看起來非常正規的實驗基地，當然，萊克斯集團名下的。
艾薇莉婭沒有遲疑，無視那些舉著槍走進的安保人員，伸出手做出了一個抬起的動作。
大地開始顫抖，地面上科研人員的尖叫聲和驚呼不絕于耳。
沒打算大開殺戒的艾薇莉婭當然不會讓地面建筑就這么倒塌，她把整棟建筑活生生地“拔”了出來。
“我猜在圖紙上，大概沒有這些樓層的存在吧。”艾薇莉婭笑起來，看著甚至比露出地面的部分還要多一層的建筑，歪頭看向身側。
漆黑的身影不知道什么時候出現，安靜地站在那里。
另一邊洛基的表情微變，但依舊很恭敬地對著艾薇莉婭開口：“既然您已經找到這里了，我就不多陪了。”
艾薇莉婭會放過他嗎？笑死，在記仇這方面，她和蝙蝠俠不相上下。
“旅途愉快。”她微微一笑，另一只手對著洛基做了一個揮走的動作。
然后洛基就有幸感受到了曾經蝙蝠俠感受到的“自由落體”式飛翔。（注一）
落點是遠處正在加速趕來的索爾。
絲毫不在意正在上演的阿斯加德感人兄弟情，艾薇莉婭的關注完全放在了面前的大樓上，她當場控制著自己最在意的東西從大樓中分離，剩下的部分則隨便地放在地上。
“我假設，閃電俠一定把我的話帶給你了。”艾薇莉婭看著落在自己面前的維生艙，語氣冷到了極致。
“是的。”布魯斯也同樣看到了維生艙里的情景，他點頭，沒再多說一句話。
這個明顯高于人類現有平均科技水平的維生艙和一些電影里拍的一樣，像是一個放大版本的膠囊，通體透明，分布有大大小小的孔可以連接一些管子或者數據線。
而此刻，一個和超人看起來至少有六分相似的黑發小男生正在其中懸浮著，臉上戴著氧氣罩，身上接滿了各種各樣的管子。
洛基確實懂人心。
他在極短的時間里就推斷出艾薇莉婭可能真正在意的事情，并且干脆地進行了交換，并沒有試圖借此搞事。
情報內容非常清晰明了，洛基發現盧瑟在進行人體實驗，而且不知道從哪里真的搞到了超人的基因，真的培養出了一個半氪星人。
艾薇莉婭忍不了這個。
布魯斯也知道事情到了這個地步就無法被阻止了。
“不打算說點什么嗎？”艾薇莉婭活動了一下手指。
被問到的布魯斯低頭在萬能腰帶里翻找起來：“如果我們今天沒有找到他，那我或許還會試試。”
言語里的“他”當然指的就是躺在維生艙里的半氪星人。
“現在，我依舊不會贊同你的行為，但我也不會阻止（注二）。”
艾薇莉婭歪頭看了一眼身邊的蝙蝠俠，轉身消失在了原地。
布魯斯被留在混亂的現場，他嘆了口氣。
耳機里傳來羅賓的聲音：“這樣真的合適嗎？”
“我可以理解她此刻的心情。”布魯斯語氣淡淡，“不管怎么說，我確實欠她人情。”
提姆便不再多說了。
盧瑟此時剛剛結束了自己的演講，還不知道洛基反水自己的老巢被掀翻的大都會首富坐進車里的第一時間就皺起了眉。
“匯報當前情況。”盧瑟打開電腦敲敲打打，耳朵上戴著一只藍牙耳機打電話。
“盧瑟先生！您的助理已經失聯至少十七分鐘了！連環爆炸已經上了新聞頭條，超人目前不知所蹤，實驗室還沒有消息。”電話另一端的人急匆匆地說著。
事情不對勁。
盧瑟眉頭皺得更緊了。
他是個聰明人，也是個非常有野心有能力的聰明人，否則不可能憑借著自己的人類身份和超人以及其他的超級英雄們周旋這么久。
“更改目的地，前往市政大樓！”盧瑟似乎想到了什么，面色一變地吩咐道。
“我覺得或許沒這個必要。”另一道女性的聲音在密閉的轎車內部響起，“我們可以好好談談。”
“如你所愿的，我來了。”
盧瑟有些僵硬地扭頭，翡翠少女坐在豪車寬敞后座的另一端，正笑意盈盈地看著他。
…
這一天是媒體的狂歡。
前有正義聯盟成員被埋伏，爆炸發生地密集且嚴重；
中有萊克斯集團被曝光展開非法人體試驗項目；
后有萊克斯集團的總裁萊克斯·盧瑟因為意外車禍導致了嚴重的高度截癱。
“我扭斷了他的脖子，但是沒要了他的命。已經足夠仁慈了。”艾薇莉婭事后非常理直氣壯地解釋道。
人類的脖子扭斷了之后不一定會死掉，只是因為涉及血管、神經一類的情況很容易就造成心跳驟停、呼吸驟停，從而導致死亡。
還沉浸在差點失去露易絲和孩子的恐懼中，克拉克一點也不在意盧瑟的死活，他對此沒有任何意見。
既然對方沒有加入正義聯盟，那也不必被聯盟內部討論，反而是復仇者聯盟，鋼鐵俠不知道第多少次發出了邀請，然后不知道第多少次地被拒絕。
說到盧瑟的存活，還需要回到當天。
艾薇莉婭一開始的時候氣得恨不得把盧瑟直接揚灰，但她接到了杰森的通訊。
“老頭子讓我來當說客。”杰森在通訊的另一端，語氣格外平靜，“我當然拒絕了。”
“嗯哼。”艾薇莉婭站在人眼所不能及的高空，一邊接通訊一邊低頭俯視著正坐在車里行駛在路上的盧瑟。
“不過，我有個好主意。”靠著暴力手段在哥譚硬生生殺出一條血路的杰森語調輕快，“對于盧瑟來說，讓他活著但什么也不能干，比殺了他更能感到痛苦。”
艾薇莉婭接受了杰森的提議，也把對方最后一句話聽進了心里。
“殺人一定需要付出代價，或者是物質層面的，或者是心理層面的。如果你殺了盧瑟，那翡翠少女必然會成為眾矢之的，我知道你不在乎，但是其他人會。
“我也會在乎。
“因為，艾薇，你應該活在陽光下，閃著光的、問心無愧地、昂首挺胸地面對這個世界。”
“杰森……”艾薇莉婭內心的憤怒在杰森的話語中稍有消退，她嘆息一般地說出了杰森的名字。
“但是我百分之一萬地支持你去報仇。”杰森哈哈大笑著。
在這一場名為意外的車禍前，艾薇莉婭一點一點地碾碎了盧瑟的雙手骨頭、撕碎了他的聲帶、剖開了他的肚子。
然后看著被痛到已經幾乎神志不清的盧瑟，身心舒爽地松了口氣。
她湊到盧瑟的耳邊：“你將永遠也無法掌控自己的雙手、無法掌控自己的語言，你接下來的一生都會仰仗著他人的鼻息生活。”
“痛苦吧，悔恨吧，崩潰吧，用你的下輩子，不論對誰。”
【📢作者有話說】
注一：電影里，奇異博士讓洛基墜落了幾十分鐘，他還被鷹眼炸飛了，由此推斷這家伙沒辦法自己飛。
注二：我記得漫畫里好像有劇情是超人想要殺死盧瑟，然后蝙蝠俠表示自己不會幫助超人但也不會阻止超人，甚至還會幫超人善后。
但我記不得具體情節出自哪里了。
我本來想著捏死盧瑟，但是我又想到，讓盧瑟活著，但是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超人變得越來越受歡迎，看著萊克斯集團覆滅，看著自己被人遺忘，更加的有懲罰意義。
好的，解決盧瑟，馬上就是告白情節。
我最喜歡的部分來了！！！！
沖啊杰森！！！
我，真牛逼啊。
因為平時在公司里摸魚的多，所以我一般都直接用筆記本電腦自帶的鍵盤。
然后因為不喜歡硅膠膜的手感，專門買了透明的貼膜，粘在鍵盤上，擔心字母被我磨掉。
然后今天我發現，貼的膜被我磨透了！！
我真牛逼。
（打開橙色軟件，下單新的貼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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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這些接吻對我有什么好處呢 📖
70 ☪ 告白
◎誰先說出告白，誰先吻。◎
70.告白
杰森第一次看到了艾薇莉婭的種族原形。
說起來也是機緣巧合。
艾薇莉婭在懂事之后就很少會主動地展現自己原本的形態, 主要是因為擔心暴露身份，也有部分原因是她習慣了。
肯特家的顧慮太多了，假設一個人的身份暴露就會牽連一家人，艾薇莉婭不能接受因為自己而傷害到家人的可能。
所以其實說起來, 她在克拉克成為超人后, 在其他超英面前展現出自己原本形態的次數也就兩回。
第一次是因為搞盧瑟, 第二次是因為被盧瑟搞。
嘖, 盧瑟你是一點也不冤啊。
第一次一閃而過并且在大晚上，雖然在場的正聯眾人都看到了，但是沒有任何圖像影音的留存。
第二次就不一樣了，從那之后開始有備無患的蝙蝠俠當即記錄下了翡翠少女的真實樣貌, 并且存儲了起來。
杰森也是因此看到的。
他猜測是老頭子故意的, 但他不會去問, 老頭子也不會說。
杰森看完了整個視頻之后, 直愣愣地躺在安全屋里，表情放空。
“嘿, 小杰鳥，我來……哦，我打擾到你的賢者時間了嗎？”大門砰的一聲打開，咋咋呼呼的羅伊停下腳步，但依舊滿嘴跑火車。
“閉嘴。”杰森猛然坐起來, 順勢把手里的枕頭丟了出去。
羅伊一點也不躲，甚至伸著脖子用腦袋像是頂球一樣把枕頭頂了出去, 落在沙發上, 枕頭在沙發上彈跳了一下后一半都探出了坐墊位置, 但還是險之又險地沒有掉下來。
“YES！”永遠也長不大的男孩發出歡呼, 然后才放下手里大包小包的東西, “有什么事情發生了嗎？”
“沒。”杰森在床上盤腿而坐，把手機在手里翻來覆去地把玩，“是有什么事情要發生了。”
“哈？”打扮日常，頭上還倒扣了一頂藍色鴨舌帽的羅伊茫然又疑惑。
羅伊·哈珀，代號軍火庫，也是曾經綠箭俠的小助手快手，是杰森在三年的全世界流浪過程中認識的伙伴，連帶著代號星火的外星公主柯莉安妲一起組合了一個名叫“法外者”的小團隊。
不過在杰森決定回到哥譚的時候，他們就分開行動了，目前來看法外者名存實亡，但大家還是好朋友。
羅伊是最近一段時間才回到美國的，比杰森晚了很多，當然也非常“自覺”地擠到了杰森的安全屋里暫住，每天不知道在忙些什么。
“你還好嗎？腦子還正常嗎？”羅伊看著又陷入了思索中的杰森，臉上帶著擔憂湊近，在對方的腦袋上胡亂蹂/躪著。
“……”杰森沒說話，但是手里一點也不留情地把羅伊一個過肩摔按在床上，動作利落地把人悶在被子里順手打了個結。
然后默默走開，來到沙發上抱著枕頭，看床上的“大白蟲”到處蛄蛹。
實話說，杰森覺得自己的腦子真的有問題。
他看到了艾薇莉婭原本的樣子。
但要命的是，他竟然感覺那個樣子的艾薇莉婭也性感得要命！
他腦子正常嗎？真的正常嗎？！
被自己當時的想法沖擊到，杰森又開始放空。
然而他清楚的知道：
——自己徹徹底底地栽了。
“嘿，兄弟。”羅伊好不容易從被子卷里掙扎出來，衣服亂作一團，帽子也早就掉了，但他依舊非常擔憂，“你知道，你可以尋求幫助的對吧？”
“我不覺得你在這件事情上有發言權。”杰森嘴角勾起，顯然心中已經有了決定，他張揚地笑著，抬起手墊在腦后，舒舒服服地靠坐在沙發上。
羅伊不滿道：“我感覺你在嫌棄我。”
“我要告白。”杰森幾乎帶著一些迫不及待的意味開口。
“……OK，我現在非常有興趣了。”羅伊從床上站起來，隨便扯了扯衣服充滿了探知欲的打聽消息，“她是誰？我見過嗎？小杰鳥你不厚道啊，你有認識的人竟然不給兄弟說？我給你出點主意，來吧。”
很難說杰森沒有心動，但他還是有理智的：“你？你有一段感情超過了三個月嗎？”
“我是說穩定的那種。”杰森補充道。
“……”羅伊安靜地閉上了嘴。
于是杰森露出那種“我就知道”的表情。
“但是你會成功的。”羅伊站起來，伸手錘了錘杰森的肩膀，“沒有女孩會不喜歡你的。”
“借你吉言了。”杰森伸出手和羅伊擊掌。
杰森·陶德的一生已經有了太多的遺憾與錯過，有了太多的失去與折磨。
他曾墮落于深淵，也曾佇立于塔尖，曾沉溺于歡愉，也曾悲痛于清醒。
他選擇了一條充滿荊棘看不見盡頭的道路，非要去自己試試會不會撞個頭破血流才能罷休。
但是在這些硝煙和鮮血中，也會開出花朵。
年少的心動是乍見之歡，或源自皮囊的驚鴻一瞥，或源自某個瞬間的契合，衍生出自我的想象。
是輕浮、是單薄、是浮光，也是簡單純粹、是單純美好、是潔白無瑕。
他心動于她的回眸與微笑，心動于她的自由與獨立，心動于她沒有緣由的偏愛，心動于她毫無自覺卻宛如情話的直白。
喜歡是乍見之歡，愛是久處不厭。（注一）
我心里有個女孩，我想要對她告白，然后光明正大地愛她-
說什么就是什么，下了這個決定之后的杰森非常的興奮，甚至可以說有點興奮過頭了，他下午的時候就跑到了大都會，來到艾薇莉婭的公寓。
在盧瑟的事件之后，艾薇莉婭給自己放了幾天假用來調整心態外加休息，杰森知道，所以目標很明確。
“歡迎……哦，你買了好多東西。”艾薇莉婭打開門，率先映入眼簾的是兩大兜食品零食什么的東西，看起來杰森來之前還去了一趟超市。
“因為我想在這吃晚飯？”他哼著歌，非常自覺地拎著東西走進廚房，開始分門別類地把原材料放進冰箱，順便拿出來一盒冰激凌，“我買了黃芥末味的薯片，味道據說不錯，你要試試嗎？”
“好。”艾薇莉婭癱在沙發上，已經長大了一整圈的小貓咪端坐在廚房島臺上，像是個小監工一樣看著杰森干活。
“這么長時間了，我覺得不會有人想要領養這個小家伙了。”杰森轉過身把手里的東西放在島臺上，順手摸了一把小貓咪，得到甜膩膩的一聲撒嬌。
“所以？”艾薇莉婭轉過頭。
“我們可以領養她。”杰森也抬頭看著艾薇莉婭，可憐巴巴地眨眼。
“我假設這里的‘我們’指的是，我。”艾薇莉婭翻了個白眼，“畢竟你又沒有固定的住處來養貓。”
“我可以支付賬單。”杰森立刻開始表達自己的誠意，“而且她這么可愛。”
正巧這個時候貓貓也看著艾薇莉婭發出了黏糊的叫聲。
“……行吧，養都養了這么久了。”艾薇莉婭很快就敗下陣來，“你可以開始想名字了。”
“Aster（注二）！”杰森簡直是脫口而出，看起來已經蓄謀已久了。
艾薇莉婭對此沒有什么想法，她起名廢，杰森已經想好了她就用：“快來，我選好電影了，想看這個。”
“來了。”杰森快樂地揉了揉貓貓頭，拿著冰激凌和薯片就跑了過去。
兩個人坐在沙發上，分享了電影時光，并對劇情展開激烈地討論和吐槽，最后勉強達成共識。
艾薇莉婭轉頭看表，發現時間不早了就從沙發上站起來：“好，我要做飯了，你想吃什么？”
“什么都行，菠蘿炒飯？哦哦，上次那個什么白葡萄酒的燉雞！我買了雞腿！”杰森舉起手開始點菜。
“行。”艾薇莉婭點頭，照常開始了忙碌。
杰森在一邊和剛剛擁有了自己名字的貓貓玩，但是視線卻不自覺地被廚房里走動的身影吸引，他什么也沒想，只看著人在廚房里走來走去地準備做飯就覺得能看一輩子。
“我來幫忙。”他站起來，也一塊湊到了廚房里，聽從吩咐地做一些準備工作。
艾薇莉婭的手藝穩定發揮，杰森又一次吃了個十分飽，然后自覺地站起來拿著盤子開始洗碗。
主要是兩個人只用了兩個盤子一個大碗，丟進洗碗機未免有點沒必要。
這一切都發生得非常自然，因為這樣的事情兩個人已經經歷過很多遍了。
直到杰森洗完碗又順便收拾了一下廚房，換上衣服離開，艾薇莉婭都沒有覺得有任何的不對勁。
她照常來到自己的小閣樓書房中，拿起自己沒看完的小說繼續讀著。
但是半個小時后卻發現自己根本一個字、一個情節也沒記住。
再說一遍，她只是不理解，但不是個傻子，自從杰森回來之后，她就感覺兩個人之間的狀態怪怪的。
或者說，她就怪怪的。
艾薇莉婭躺在軟墊上，直到Aster都貼過來查看兩腳獸是否還有呼吸了，才翻個身起來。
她把自己手里的小說塞回書架上，然后視線下移，神使鬼差地拿出了另一本書。
這是杰森自己帶來的詩歌集，他喜歡看這些東西，但艾薇莉婭這里沒有，于是他干脆自力更生把自己的存貨帶過來，有時候會把書帶走，有時候忘了就干脆留在這里下次繼續看。
杰森很愛惜自己的書，雖然已經翻看了無數遍，但還是很干凈整潔。
當然上邊偶爾也會寫點東西留做記錄。
然后艾薇莉婭就看見了熟悉的詩句。
那是前不久她調侃杰森時，對方念出來的小詩，她不懂這些，便以為那就是就全部。
結果她看到了剩下的部分。
“……你看高山親吻著碧空，波浪也互相擁抱；誰曾見花兒彼此不容：姊妹把弟兄輕蔑？
陽光緊緊地擁抱大地，月光在吻著波浪：但這些接吻又有何益，要是你不肯吻我？”（注三）
艾薇莉婭緩緩地讀著，Aster正窩在她的懷里緩慢地晃著自己的尾巴。
她看見杰森標注了這首詩，代表自己的喜歡，甚至在旁邊重復手寫了一遍。
這是一首情詩。
毫無疑問地。
誰會給人念出情詩呢？除非對方就是自己喜歡的人。
艾薇莉婭手指尖輕輕地劃過杰森抄寫的字句，像是驚訝又更像了然的意識到。
他喜歡我。
那我呢？
艾薇莉婭合上了書，認真地思考著。
然后才意識到，杰森·陶德這個人，這個名字，已經在不知不覺間盈滿了她的生活。
她的工作室里有他的作品、書架上有他的書、碗櫥柜里有他的碗筷，甚至衣柜里還有幾件他的衣服……
她回想過去的幾年間，很少能想到什么事情是沒有他的蹤影與痕跡的。
但這些她竟然都沒有察覺。
艾薇莉婭笑起來，一邊笑，一邊嘆著氣搖頭。
嗯，我也喜歡他。
…
杰森的夜晚是非常忙碌的，今天更是如此。
他專門抓住了小丑，囚禁在一間隱蔽的地下室里，結果今天的時候被蝙蝠俠發現了。
為此，兩個人在秋季寒冷的雨夜里狠狠地打了一架，各有掛彩，但最后都全身而退。
杰森躺在港口邊的一個高樓頂上，看著遠處天邊已經開始展現色彩的日出。
他嘶嘶地吸著冷氣，疼得表情都有些扭曲，卻還是沒有回到自己的安全屋。
昨夜的雨下得很大，但在天亮前就停了。
所以今天的日出會是哥譚少有的清晰晴朗。
他想拍下來，想分享給艾薇莉婭看看。
想讓她也看到他曾經見過的美好。
這個點，艾薇莉婭正常來說還在床上睡覺，在沒什么事情的時候，她往往早上九點多才會起來。
杰森如愿地拍到了好看的日出，東邊是一點點紅色混雜著橙色、金色、白色甚至還有藍紫色的云彩，但只要再往上邊看看，就能看到還有堅定閃耀的星辰還在發光。
然后，他看著日出，不知道是不是這景色太過美麗，他的腦子好像也被蠱惑了。
等他回過神，消息已經發送了出去。
【杰森：誰會嫌星星太多每顆星星都在太空中轉動。】（注四）
這句話其實很是應景，但杰森還是準備撤回，就在他長按消息準備選中撤回的時候，艾薇莉婭的回復出現了。
【艾薇：？】
【艾薇：誰會嫌鮮花太多每朵鮮花都洋溢著春意。】
【艾薇：請再對我說一遍……？】
杰森差點把手機丟出去，他手忙腳亂地抓住差點滑下去的手機，不知道為什么地撥通了對面的電話。
艾薇莉婭秒接。
電話通了，但誰都沒說話，只有兩個人地呼吸聲。
杰森憋了又憋，率先開口：“我…請你吃早飯？”
“噗……咳，好啊。”艾薇莉婭被逗笑，她答應了。
掛了電話，杰森深吸了一口氣，然后沖下樓騎車就沖。
哥譚距離大都會不算遠，但也不算近，正常來說開車要將近兩個小時，艾薇莉婭回復了消息之后慢悠悠地去洗了個澡，順手還給Aster剪了個指甲。
結果最后一個爪子還沒剪完，家門就被敲響了。
艾薇莉婭看了看時間，嗯，一個多小時而已，這家伙是用飛的嗎？
她放開貓貓，走過去打開門。
“天啊，你這是出車禍了嗎？！”艾薇莉婭立刻驚呼起來。
杰森這才想起來自己昨天和老頭子打了一架。
F**k！F**k Batman！
他在內心謾罵老頭子一百次，并且為了自己現在一塌糊涂的形象而哀嚎。
于是本來應該是溫馨的早飯，變成了他坐在沙發上仰著腦袋讓艾薇莉婭給他上藥。
“所以，你買了什么早飯？”艾薇莉婭一邊給杰森額頭上的口子貼上免縫膠帶，一邊問著。
“呃，哥譚特色的三明治？”杰森腦子里思緒亂得很，他恍惚地回答著。
“也不錯……好了，還有其他傷口嗎？”艾薇莉婭后撤了一步，上下打量著杰森。
“那些，不重要……天啊，我一開始預想的可不是這樣的！”杰森在崩潰的邊緣來回試探。
艾薇莉婭沒憋住，笑得直不起腰，最后只能坐在沙發上平復心情。
“所以，你給我發了詩詞。”艾薇莉婭緩過來，不再笑出聲音，但臉上還帶著笑意。
“……嗯。”杰森嘆氣，冷靜下來，看著艾薇莉婭，在心里措辭。
“請再對我說一遍……”艾薇莉婭又一次說出了這句話，拉長了最后一個音調，然后看著杰森。
杰森愣了一下，大腦飛速轉動，然后意識到了什么。
“F**k……我遜爆了……”他站起來，來到艾薇莉婭面前，蹲下。
湖綠色的眼睛在閃閃發光。
“我能說千百萬遍，只要你能回應我……”
艾薇莉婭干脆地伸出手，抱住了杰森，頭貼在他的頸側，能聽見心臟急促跳躍的聲音。
然后她直起上半身，好像是慢了半拍的杰森這才伸手抱住她，不讓人離開。
她低下頭。
“嗯，我也愛你。”
吻了下去。
【📢作者有話說】
注一：本句源自網絡流行語，原始出處找不到是哪里的，特此標注。
真實的原句應該是是“乍見之歡不如久處不厭，久處之厭莫若只如初見”，出自《小窗幽記》，明朝作家陳繼儒的作品。
注二：貓貓名字中標者【快，炫我嘴里】小天使~復制當時的評論如下：
“翡翠少女的眼睛像是宇宙星河還有大地，剛剛查星河的時候又發現了感覺好適合他們之間的句子，飛鳥與星河，The bird flew high above the milky way。叫星星呢？出自拉丁語aster，也是紫菀花的意思，看花語有純潔愛情的意思，好像還有不要忘記我的花語。”
太絕了！（來自起名廢的鼓掌和驚呼）
注三：《愛的哲學》下半部分。
注四：《請再說一遍我愛你》
說了一遍請再對我說一遍
說我愛你
即使那樣一遍遍地重復
你會把它看成一支布谷鳥的歌曲
記著 在那青山和綠林間在那山谷和田野中
如果它缺少了那串布谷鳥的音節縱使清新的春天
披著全身的綠裝降臨也不算完美無缺
愛四周那么黑暗
耳邊只聽見驚悸的心聲
處于那痛苦的不安之中我嚷道再說一遍我愛你
誰會嫌星星太多每顆星星都在太空中轉動
誰會嫌鮮花太多每朵鮮花都洋溢著春意
說你愛我你愛我一聲聲敲著銀鐘
只是要記住還得用靈魂愛我在默默里。
——伊麗莎白·芭蕾特·布朗寧
終于告白了！！！啊啊啊！！！
好嘞，接下來就是黏糊糊的日常！我已經想好了！
迫不及待的想看兩個人肆意秀恩愛！
艾薇一定要去蝙蝠俠面前挑釁一番哈哈哈哈！
好想看蝙蝠俠黑臉（一些惡趣味）。
昨天晚上忍著困倦在碼字，然后寫到兩千八百多字的時候，電腦突然開始自動更新……
人都炸了啊哈哈哈哈（抹淚）
磕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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