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  ☪ 氣憤

    ◎快樂被打斷，無法理解。◎

    41.氣憤

    于是中午還是吃了外賣。

    就是說炸物和碳水就是會帶來快樂, 吃飯總是能拉近人們之間的距離，這個事實大概在全球都適用。

    飯后，旺達又提議出去逛街。

    紐約最近新開了一條步行街，很火, 有很多適合打卡的店鋪。

    “我之前和皮特羅一起去過一次, 很沒有參與感。”旺達嘀嘀咕咕地吐槽著弟弟。

    “喂, 我可是很努力地給你拎包了！”皮特羅不滿意地反駁。

    旺達叉腰：“雖然很感謝你拎包, 但是真的，和你一起逛街真的很沒有成就感。”

    這句話簡直讓皮耶羅滿頭霧水：“逛街啊旺達，逛街還有成就感嗎？！”

    “你拼樂高的時候有沒有成就感？”旺達一記絕殺，皮特羅乖乖閉嘴。

    很好, 非常熟悉的一些兄弟姐妹相處日常, 看著這一幕艾薇莉婭嘴角瘋狂上揚。

    “好啊, 我們去逛街吧。”換季也確實該買點衣服了, 艾薇莉婭干脆地同意。

    既然是商業街，那就意味著里邊的東西肯定不會很便宜。

    不過經濟自由的艾薇莉婭和拿著黑卡的旺達當然是不會在意這些小錢的, 雖然她們不會去那些過于夸張的奢侈品店，但也不會因為買一件一兩百美元的衣服而窘迫。

    對自身經濟實力定位是很重要的。

    “斯塔克先生說這是我的工資卡。”旺達買了一條新的裙子，一邊結賬一邊和艾薇莉婭聊天。

    “你應得的。”艾薇莉婭推了推臉上的墨鏡，笑起來。

    她和旺達都戴上了普通的墨鏡并把很容易作為記憶點的長發編起來作為隱藏身份的手段，確實很管用。

    至少目前為止沒有人沖過來叫著她們的代號要簽名合照一類的。

    正當她們準備離開的時候, 店鋪門口的小電視上傳來的關鍵字吸引了艾薇莉婭的注意力。

    她轉過頭，一個穿著昂貴西裝的光頭白人正站在發言臺后邊, 激情四射的發表著自己的觀點。

    話語很有煽動性, 曾為了更好與人類社交而研究了很多語言類書籍的艾薇莉婭十分鐘內就聽到了至少兩個可以印在教科書上的完美段落。

    如果對方不是在瘋狂地貶低超人、鼓吹超人危險、反對超人存在的話, 艾薇莉婭可能還會友好一些。

    “這是誰？”艾薇莉婭偏頭詢問身邊的旺達。

    沒怎么了解過這些東西的旺達和皮特羅也都不清楚。

    “那是大都會萊克斯集團的總裁, 盧瑟, 萊克斯·盧瑟。”旁邊剛剛給她們結賬了的店員回答了這個問題。

    “謝謝。”艾薇莉婭謝過店員小姐，轉頭就毫不留情地吐槽，“用自己的名字給集團命名，自戀狂，嘔。”

    “哦，沒用自己的姓氏也是有點自知之明，諧音很難聽吧，真是個oser（注一）。”

    說完這話，艾薇莉婭帶著有些擔憂的旺達離開了這家店鋪。

    “你還好嗎？”旺達盯著艾薇莉婭的表情。

    “還行吧。”被關心的感覺很不錯，艾薇莉婭笑了笑，“也不算很差。”

    也就是說其實還是有點被影響到了。

    旺達快速的理解了這句話后邊代表的含義，她也體貼的提出今天不如到此為止。

    經過剛才的這么一搞，艾薇莉婭確實也沒什么興趣繼續逛，和旺達約了下次有機會再一塊逛街之后，她回到了大都會。

    結果在工作室門口撿到了一個可憐巴巴的小羅賓。

    艾薇莉婭看著臉上擺出可憐的表情，實際上全身上下都散發著怒火和迷茫的小孩，還是讓人進來了。

    “……你好像也不開心？”杰森手里拎著自己的書包，里邊丁零當啷地不知道裝了些什么東西，放在桌子上的時候發出頗有分量的動靜。

    “猜對了，但是沒獎勵。”艾薇莉婭坐在椅子上，臉上常帶著的淺笑消失不見，從杰森的角度看過去，竟然有些冷冽的感覺。

    “那看起來我來得正是時候。”杰森把書包拉鏈打開，里邊的東西露出了真面目。

    他買了一兜子各種牌子的酒，甚至還有一盒煙。

    艾薇莉婭看看酒，再看看小孩，再看看酒。

    “抽煙有害健康。”最終，她只是讓那一盒不知道怎么被杰森買到的香煙飛起來，然后落到了哪怕是成年男子也需要踩著梯子才能夠到的工作室架子上，“等你長大了再給你。”

    本身對這個也沒什么興趣的杰森沒在意，他大大咧咧地笑著：“喝酒就沒事啦？不說我是未成年人了？”

    “反正我喝醉了回家不會挨揍。”艾薇莉婭嗤笑一聲，一罐啤酒飛起，落在手上。

    呲嗤——

    拉環被拉開，經過顛簸的啤酒泡沫涌了出來，艾薇莉婭不怎么在意地湊過去喝了一口，拿著易拉罐的手背被沾濕，她看了看，習慣性湊過去吮了一口手上的泡沫。

    杰森幾乎控制不住自己的眼睛，直到艾薇莉婭抬起頭看他，才匆匆忙忙地低下頭找了一瓶酒打開。

    艾薇莉婭看著杰森噸噸噸喝了好大一口，然后果不其然被嗆住，蹲在桌子后邊咳得好像要把自己的肺掏出來才行。

    “還好嗎？”她皺著表情問，沒動地兒，覺得自己這會湊過去給小孩拍背會打擊到孩子的自尊心。

    “咳咳，OK，沒問題，咳咳咳，我好了，嗯。”杰森終于站起來，眼神已經完全不敢往艾薇莉婭這邊看了，想把自己塞進地底下去。

    姑且信了吧，艾薇莉婭點點頭，最后一次釋放自己的良心：“你真的能喝嗎？別勉強自己假裝牛氣哦？”

    “我早就喝過的。”杰森辯解，“別擔心。”

    “你確定回家之后不會被韋恩揍一頓？”她撇撇嘴，又喝了一口。

    杰森不得不為布魯斯說了句好話：“布魯斯從來不打我，他真的是個好人。”

    “行吧。”艾薇莉婭蹺起二郎腿，“但我還是得說，不打孩子是做人的基本準則之一，他只是做了自己應該做的。”

    “……所以你今天因為什么不高興？”杰森從邊上拉過來自己的椅子。

    是的沒錯，經過這么長時間，他已經在艾薇莉婭的工作室擁有自己的專屬座位了，真是可喜可賀。

    “看見了很煩人的家伙。”艾薇莉婭拍桌，“就是那個盧瑟。”

    “哦，那個家伙啊……”杰森恍然大悟，然后給她科普了一下這位看起來不如何起眼的富豪有著什么樣的成就。

    通過杰森的話，艾薇莉婭總結出了重點。

    萊克斯·盧瑟，一個聰明有錢，但是奇怪執拗的人。

    “如果你看了他的訪談，雖然我猜你沒有，但是沒關系，我看了。”杰森噸噸噸的喝完第一罐啤酒，又從書包里翻出來了兩個雞肉卷，打開其中一個往嘴里塞了一口，“他特別的討厭超人。”

    “你說對了，我確實沒看，但是我知道他不喜歡超人。”艾薇莉婭干脆把自己的椅子拉過去，坐到杰森旁邊，繼續喝酒。

    “不不不，不光是討厭，我說的是‘特別’討厭。”杰森伸出手指晃了晃，“他似乎非常確信，超人的出現會消減人類自身的可能性和創造性。”

    “哈？”艾薇莉婭發出不理解的聲音。

    “舉個例子，他認為，超人可以輕而易舉地解決人類無法做到的事情，這樣會使得人類產生依賴，從而導致人類不會想自己去解決問題了。”杰森說著，臉上也滿是嘲諷。

    艾薇莉婭理解了，她翻了個白眼：“這就是腦子進水了的上位者莫名其妙的自尊。”

    萊克斯·盧瑟的想法，也不能說一點道理都沒有。

    確實，得承認，有那么一部分的人類會因為超人或者什么超級英雄的存在就放棄自己努力。

    比如遇見了車禍之后不想著自己從車里爬出來光想著求助超人或者別人。

    但那絕對只是一小部分的人類而已！絕不會是大多數！

    哪怕對人類沒什么歸屬感的艾薇莉婭都非常篤定這一點。

    再者說，你都遇見需要叫超人的危險了，又不是飛天小女警動畫里那樣需要修個下水管都可以叫救命的情況，求助超英很丟人嗎？！你哪來的奇怪的自尊啊？

    就好比洗碗機被發明出來之后，有那么一部分人會因此放棄自己洗碗，但絕不是大多數人啊！

    而且在沒有洗碗機之前，如果需要洗碗的人手受傷了也是沒有辦法的，要么忍痛用傷手洗碗，要么單手操作或者花錢雇人再或者求助朋友家人……

    但如果有洗碗機，需要幫助的人就可以得到幫助對吧！

    你能說是因為洗碗機的存在導致人類變得懶惰嗎？！

    誠然，超人的存在解決了一些極端情況，但是，哪個地方的人會因為“超人可以托起發生故障而面臨墜毀風險的飛機”就放棄研發更加安全的飛機型號或者精進飛機零件增加安全系數啊？！

    不是，這人腦子有病吧？！

    艾薇莉婭越想越覺得不理解，越想越覺得自己生氣極了。

    她一口氣喝完了手里的啤酒，然后打開了下一瓶。

    “你真的不會回家挨揍嗎？”艾薇莉婭再一次詢問，因為她感覺已經開始喝第二罐并且快喝完的杰森有點小醉了。

    “我今天不回去！”杰森抬手一揮，然后趴在桌子上可憐巴巴，“可以借住你的工作室嗎？”

    “……啊？不回去？”艾薇莉婭眨眼。

    “我的心情很炸裂，我不想回去。”杰森安靜下來，窩在座位里小聲嘟囔。

    艾薇莉婭看著幾乎被情緒壓住的杰森，嘆了口氣。

    暫時放下了一時半會解決不了（估計克拉克也不會讓她解決）的盧瑟問題。

    “行吧，算你幸運啊小子。”艾薇莉婭坐正，“你和韋恩吵架了？”

    “是也不是。”杰森趴在桌子上，叮叮當當地戳著拉環，讓小鐵片像是螞蚱一樣蹦來蹦去。

    “請說？”艾薇莉婭做出傾聽的姿態。

    杰森看著艾薇莉婭，想說點什么，但是腦子里不合時宜的出現了她剛才吮手背的那一幕，青少年時期的男孩幾乎是驚慌的又喝了幾口酒。

    “我們失敗了。”可能是因為自己腦子的不受控讓他在這種時候想到那些畫面，杰森反而覺得在哥譚困擾自己的事情沒有想象中難以說出來，“我們沒能成功地把他送進監獄，還讓他無罪釋放了。”

    艾薇莉婭疑惑：“為什么？”

    “因為那個該死的程序正義！”杰森突然怒火上涌，狠狠地錘了一下桌面。

    “該死的！……嗯！”

    不想在喜歡的人面前口出臟字，杰森憋得臉通紅，最終也只能惡狠狠地捶桌子。

    ……有點可愛。

    艾薇莉婭眨眨眼，突然這么想。

    【📢作者有話說】

    注一：萊克斯·盧瑟（ex uthor），其中盧瑟（uthor）的發音和oser（失敗者）很像。

    未成年人不要喝酒！

    未成年人不要喝酒！

    未成年人不要喝酒！

    沒有！沒有心動！杰森才十五歲！艾薇莉婭不是心動！（求生欲）只是一些鋪墊！覺得小孩這種憋不出來臟話的憤怒（大霧）很可愛。

    關于本文中對盧瑟觀點的一系列反駁，是站在艾薇莉婭的角度（也站在我自己的一些角度）說的。

    我得說盧瑟是個聰明人，畢竟是能和超人打對臺的家伙，但是這家伙也有點太鉆死角了，我反正是不太能理解。

    我承認他假設有超人后人類可能會因此懈怠有那么一顆小米那么大的道理。

    但是，就是說，有沒有可能，在當前地球武裝科技客觀條件跟不上的情況下，遇見了更高等級的入侵和惡意，超人或者其他超英的存在，是救命稻草呢？

    你難道怪超人解決了敵人導致人類沒辦法被逼迫到極點而靈光一閃給自己找到一條生路？

    腦子沒事吧？什么心態啊？！我不理解啊盧瑟！

    （腦子打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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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2  ☪ 美夢

    ◎談心，疏導，夢中情景。◎

    43.美夢

    于是杰森東一榔頭西一棒槌地把整件事情說了。

    簡單來說, 就是有一個很惡心的罪犯，蝙蝠俠已經拷問出來所有的口供了，但是因為“程序正義”，所以哪怕所有人都知道這個家伙就是真正的犯人, 但因為證據是“非法取得”, 所以不能作數, 被當庭無罪釋放（注一）。

    “他就這么被放出來了！所有人都知道這個家伙肯定會再犯, 肯定會有人死去，但是沒有人能做些什么！”杰森憤怒地站起來在工作室里走來走去，臉頰通紅。

    也不知道是喝醉了還是氣憤導致的。

    “這是你第一次遇到這種事嗎？”艾薇莉婭看起來就冷靜多了，她咬了一口雞肉卷。

    美國對“程序正義”有著一種近乎極端的癡迷。

    不得不說, 這樣的要求在大部分時候的確能夠起到保護作用, 但有些時候則會帶來非常麻煩的后果。

    比如這一次。

    “……不是。”杰森泄了氣地倒坐在椅子上, 悶悶不樂, “但是這一次感覺很不一樣。”

    “他殺了她們，像是對待什么垃圾一樣把她們丟掉……然后他還在笑, 好像在嘲諷正義。”杰森口齒還清楚著，但是眼神已經有點渙散了。

    “我得承認，我其實很想告訴你，干脆沖過去把這個家伙打個半死廢掉那玩意就絕了后患了。”艾薇莉婭高舉易拉罐晃悠了兩下，“但實際上, 這不是最終解決的方法。”

    杰森沒吭聲，氣鼓鼓地雙手抱胸把頭扭到和艾薇莉婭相反的一邊。

    “蝙蝠俠和超人不一樣, 羅賓更是不同, 哥譚也不是大都會, 這里有不同的規則。”艾薇莉婭沒在意小孩賭氣的行為, 只笑著繼續說。

    蝙蝠俠在哥譚不止可以止小兒啼, 還能讓成年人享受到“嬰兒般的睡眠”。

    而超人則完全相反，屬于路過別人家都要被塞上幾個水果帶走的好人緣。

    “你聽起來可真像我家老頭子。”杰森小聲吐槽。

    “哦，你罵得可真臟。”艾薇莉婭笑容瞬間消失，順手把吃完的雞肉卷外包裝紙團成球砸他腦袋。

    被正中腦殼的杰森配合的往后一仰頭，好像這個小紙團有多大的殺傷力一樣。

    “好吧，抱歉……”杰森表示自己收回前言，“但是，依舊，我們對這個家伙沒辦法，他準備離開哥譚了，我們也許再也沒有機會抓到他。”

    “所以你是想讓我做點什么嗎？”艾薇莉婭眨眨眼。

    杰森立刻支棱起來反駁：“不！我和你說這個不是為了讓你做點什么的，實際上，你什么都不要做最好！”

    小孩的反應有點激烈，艾薇莉婭收斂了開玩笑的神情，點點頭表示理解。

    “所以我猜你大概也不需要我給我朋友打個電話，讓他們注意點？”艾薇莉婭又打開了一罐。

    “朋友？警察朋友嗎？”杰森抱著腿坐在椅子上，昏昏欲睡。

    “算是吧，準確來說是FBI，本身也是負責連環殺人案的，所以大概也不算是超出職責。”艾薇莉婭支著下巴看杰森在那里昏昏欲睡。

    小孩大概是喝酒的后勁上來了，現在開始犯困，臉頰紅紅的，眼神也有點放空，看起來下一秒就要栽倒。

    “……好哦，謝謝你。”杰森小聲地說著。

    “行了，時間不早了，跟我一塊走吧。”艾薇莉婭看看時間，不知不覺外邊的天都已經黑下來了。

    “啊？不沒事，我在工作室睡一晚上就好啦~！”杰森揉眼，表示自己不用到處跑。

    艾薇莉婭可不聽這一套：“你在和我開玩笑，我要是把你一個人丟在這里，克拉克會被氣死。”

    而且把一個未成年單獨留在這個一看就不適合睡覺過夜的地方待著，也實在不符合瑪莎與喬納森從小對艾薇莉婭的教育。

    她從一開始就沒打算讓杰森晚上一個人待著。

    就算他是羅賓也不行。

    “或者開個酒店？我已經可以自己一個人睡了！”杰森繼續掙扎。

    “我家，或者你家，二選一，來吧。”艾薇莉婭站起來伸了個懶腰，用眼角瞥了一眼小孩，毫不留情地給了選項，并且伸出手，表示倒數五個數。

    杰森看著艾薇莉婭一個一個收起的手指，在最后一根手指收回前立刻決定：“你家你家！”

    回家是絕對不可能回家的。

    且不說他喝酒了回家肯定會被阿福念叨，還可能被布魯斯教訓他懈怠什么的。

    他還別扭著呢！還沒想清楚自己的心情呢！

    “很好。”艾薇莉婭滿意地點頭。

    她才不想拎著滿身酒味的小孩去把人送回蝙蝠洞，尤其小孩喝酒還是在她眼皮底下發生的事情。

    不想在蝙蝠俠面前理虧！

    “走吧，收拾一下，我帶你回去。”艾薇莉婭示意杰森可以開始收拾殘局了。

    理直氣壯，沒有一點使喚未成年的罪惡感。

    “你能開車嗎？”杰森也不含糊，站起來就把差不多都喝完了的空瓶一個一個收到塑料袋子里。

    艾薇莉婭控制著掃把墩布自己蹦跶起來，簡單地打掃了一下工作室的衛生：“說什么呢？酒駕違法哦。”

    在奇怪的細節上很認真地艾薇莉婭奇怪地看了看杰森，補充說明：“沒必要冒這個險，直接回去就好。”

    “哦哦。”意識到對方真的有一些很便捷的能力，平日里生活在幾乎稱得上絕對科學環境里的杰森恍然大悟，加快了收拾的速度。

    等杰森丟完垃圾回來，艾薇莉婭對著杰森伸出手：“或許需要拉著手嗎？一會空間跳躍可能會懵。”

    “好！”雖然上次已經作為羅賓經歷過這種空間跳躍了，但是有牽手的機會（雖然不是正經意義上的牽手），傻子才會拒絕。

    在一些時候又非常懂得變通，懂得展示自己的弱點得到好處的哥譚前流浪兒毫不猶豫的點頭，伸手拉住艾薇莉婭。

    艾薇莉婭作為人類的外表是她自己偽造出來的，但也是下了很大的功夫，費了很多年、一點點找到最合適也是最真實的狀態。

    這也就意味著，當杰森拉住她的手時，甚至還能摸到她因為常年拿著筆或者其他美術工具而磨出來的繭子。

    她的手是很柔軟的，但不是那種平常女孩的柔弱無骨，反而又很有力。

    在柔軟的表層下，是有力的肌肉和骨骼。

    就像她自己本身一樣。

    可能是喝了酒腦子開始變得奇怪，杰森這個瞬間想了很多東西。

    但其實就是這么一瞬間而已。

    艾薇莉婭確定杰森拉好自己之后，發動了能力，直接從工作室跳躍回了公寓，整個過程也就是一瞬間，并且沒有造成任何不適感。

    ——嗯是的，之前傳送蝙蝠俠讓人不舒服是她故意的。

    一點也不心虛的艾薇莉婭順勢松開了手，對杰森介紹著家里他不熟悉的成員。

    “這是小氪，你可能也了解過，是一只氪星狗狗。”艾薇莉婭轉身對仰著頭在空氣中聞來聞去的小氪也介紹，“這是杰森，代號羅賓的超級英雄，蝙蝠俠的搭檔。”

    “是的我知道，超人給B說過這個情報。”杰森蹲下，伸手對著狗狗做出友好的招呼，并誠邀小氪來聞聞他的味道。

    見這邊兩小只關系還算是融洽，艾薇莉婭走到一邊給克拉克打了電話。

    畢竟她現在是在和哥哥分享同一個住處，把別人帶回來還是要說一聲。

    雖然她仗著克拉克的好心已經先斬后奏的把人帶回家了。

    “哈嘍，這是肯特。”看起來還在忙的克拉克匆忙接起電話。

    “我是艾薇。”艾薇莉婭嘻嘻笑著。

    “哦艾薇，正好，我剛才還想給你說今天晚上我回去會晚一點，在加班，怎么了嗎？”克拉克嘩啦啦翻什么東西的聲音傳來，并且還有一些聽不太清內容但是嘈雜的他人說話聲。

    好忙啊，沒混出頭的記者朋友們。

    艾薇莉婭謹慎的加上了非常戳心的定語。

    “好哦，我是想和你說，我把羅賓撿回家了。”艾薇莉婭語氣輕快，“應該是和家長鬧別扭了（杰森在遠處高聲抗議：“我沒有！”），我又不好把小孩丟在外邊，就撿回來了。”

    克拉克聽見前半句話就差點把手里的紙質資料捏成粉末。

    然后聽完整個事情之后松了口氣，并且語重心長地表示：“艾薇，他不是一個小動物，用‘撿’來形容不合適。”

    “好嘛好嘛，所以，他又不想回家，我讓他睡沙發了哦？”艾薇莉婭很敷衍地應了一聲。

    “也可以讓他睡我的屋子。”克拉克想表達友好，同時也確實覺得讓自己新同伴的小助手睡沙發怪微妙的。

    “那你睡哪？沙發？快得了吧，沙發容不下你好吧，別擔心了，我來處理。”艾薇莉婭不贊同，并自己做了決定。

    “行吧。”克拉克又想了想，沒有繼續堅持。

    畢竟艾薇莉婭是心疼他的，不想讓他在狹窄的沙發上湊合，沒道理他作為被袒護的一方，只為了展示自己的好心眼就拂了妹妹的好意。

    克拉克想得很開，同意并掛斷了電話。

    從頭到尾對杰森·陶德來自己家過一夜這件事沒有絲毫的抗拒。

    畢竟那是一個還沒成年，甚至還沒有到可以開車年齡的十五歲少年，還是自己新伙伴的小助手，于情于理收留一晚上不算什么。

    ……或許給布魯斯說一聲？

    克拉克動作停下了一瞬，思考著這個操作的意義。

    然后他自己就打消了這個念頭。

    都說了羅賓是和布魯斯鬧了脾氣才出來的，他就不要摻和到人家父子之間的矛盾里邊去了。

    同時也自我代入覺得就算出門羅賓也會給家里說一聲自己的安危，克拉克就沒再繼續操心這件事，開始全力投入工作，爭取早點搞定早點回家。

    另一邊的公寓，艾薇莉婭掛斷了電話，轉頭就看到已經坐在地上和小氪快速玩成一團，開心地擼外星狗狗的杰森。

    “行，我給你找件換洗的衣服，你今天可以睡沙發。”艾薇莉婭指揮小孩可以去衛生間洗洗身上的酒味了，她還順便操控著公寓的沙發放平，變成一張沙發床。

    “好的，謝謝。”杰森非常有禮貌地從地上站起來，走進了浴室。

    因為杰森的身材關系，再加上人又是自己帶回來的，艾薇莉婭沒去找克拉克的衣服，反而在自己還沒穿過的新衣服里翻找出來兩件比較合適沒有很明顯性別特征的衣服。

    一個寬大的T恤和沙灘短褲。

    原本也是買來做家居服的，給杰森穿正好。

    艾薇莉婭自覺把一切都安排好了，非常滿意地點點頭，走進廚房開始準備正經的晚餐。

    等杰森簡單地沖了一個澡，換好衣服出來后就看見這一幕。

    狗狗在客廳咬著球自娛自樂，他喜歡的姑娘在廚房里忙來忙去……

    救命，這是什么美夢照進現實？！

    杰森捂住嘴，花了幾秒鐘時間來平復自己的心情。

    而小氪則正在快樂地玩球，沒能注意杰森這幾秒的激素波動。

    又是幸運地逃過一劫呢，杰森少年。

    【📢作者有話說】

    注一：原著案件。這男的是個QJ殺人犯（我記得）只對女性下手。

    原著情節就是抓了又放了，所有人都知道就是他干的，但是因為證據是蝙蝠俠“非法取得”的，所以在法庭上全部作廢，警察拿不出其他證據，只能當庭無罪釋放。

    這件事發生在著名的“外交官之子事件”之前。

    最近在重溫古早漫，就看到杰森和布魯斯鬧掰的那一段，有了一些新的感觸，所以大家可能會發現本文的蝙蝠俠有那么億點點不一樣。

    總之長嘴了，但是沒完全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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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3  ☪ 直球

    ◎迷茫的少年，直球攻擊。◎

    43.直球

    杰森敲敲自己腦殼, 讓混亂的思緒回歸正常。

    “哦，你好啦，正好，過來喝點醒酒湯。”艾薇莉婭聽見動靜轉身, 看見洗完澡顯得乖巧了許多的小孩, 伸手招呼過來享用。

    “來啦。”杰森一邊用肩膀上搭著的毛巾擦臉一邊走過去。

    公寓里的所有餐具都是艾薇莉婭采購的, 克拉克只擁有自己馬克杯的采購權。

    每天吃現成飯的哥哥對此表示完全可以接受。

    所以, 自然而然，家里的餐具都非常有特色，比如杰森面前盛醒酒湯的碗。

    “這是你自己做的碗嗎？”杰森下意識就這么問著。

    “很可惜，不是。”艾薇莉婭搖頭, 指了指廚房最邊緣處一個細長的小玻璃柜, “那里邊的是我做的, 展示多一點, 日常不會用。”

    杰森哪能放過這個了解艾薇莉婭的機會，端著碗就過去了。

    艾薇莉婭的醒酒湯做法是和大學里一個來自中國的同班學會的, 紅棗、蓮子和橘子肉，再加一點白醋和白糖，味道不能說很美味，但也絕不難喝。

    杰森一邊吸溜著，一邊欣賞艾薇莉婭的作品。

    手工制作的餐具總有些不一樣的地方, 非專業人士很難做到盡善盡美，這些手工品的擺放大概也是按照時間順序來的, 最頂端的很粗糙, 越往下越精致, 花樣也越多。

    “這個真的很絕。”杰森指著其中一個雙耳花紋碗發出了贊揚。

    “謝謝。”艾薇莉婭把晚飯盛出來, 在桌子上放好。

    “你的碗做得很好看, 為什么不用呢？”杰森喝完最后一口醒酒湯，自覺地把自己的碗在水池那里洗干凈然后擦干放好。

    艾薇莉婭摘下來圍裙，擦手：“我也說不好，大概是不舍得吧。”

    大門處傳來鑰匙開門的聲音，小氪搖著尾巴就沖過去，正好在大門打開的時候給了還沒進門的小主人一個非常有沖擊力的抱抱。

    “我的天啊小氪，你每天都得來這么一套才開心對吧。”克拉克抱起小氪顛了顛，習慣性地展示出有些吃力的模樣，然后單手摟著肉眼看起來得有七八十斤的小氪走進家，關上門。

    “歡迎回來。”艾薇莉婭靠在廚房這邊，遠遠地發出了歡迎。

    “謝謝，我回來了。”克拉克站起來換鞋換衣服，“晚上好啊，杰森。”

    “肯特先生。”杰森莫名其妙地有些拘謹，“晚上好。”

    “別拘謹，叫我克拉克就好。”個子高大的記者展現出和作為超人時不同的居家氣息，“你一說肯特先生總讓我想到我父親。”

    “好的，克拉克。”這樣稱呼的拉進并沒有讓杰森放松下來。

    克拉克也沒有強求，畢竟哪怕是在正義聯盟里呢，閃電俠或者鋼骨看見他還是有些放不開。

    “好了，你快去換衣服洗漱過來吃晚飯。”艾薇莉婭開始趕人，甚至沒有給克拉克靠近餐桌偷吃的機會。

    其實也很想偷吃一口的克拉克可惜地轉身走進自己的房間。

    “杰森，去盛你自己的，餐具已經放在臺面上了。”艾薇莉婭走到客廳去找自己的手機。

    “有我的嗎？”剛才吃了一個雞肉卷又喝了好幾罐啤酒和一碗醒酒湯，杰森其實并不餓。

    “有啊，你別告訴我你一個雞肉卷就吃飽了？”艾薇莉婭轉頭疑惑地上下打量小孩。

    杰森對比大部分同齡人來說是顯得有些瘦弱的，早年間饑一頓飽一頓的流浪生活在他的身上留下了無法磨滅的痕跡，哪怕他現在完全可以單人對抗七八九十個彪形大漢也沒辦法改變這一點。

    “那我不客氣了。”還處在發育期男孩的胃是個黑洞，處于不餓還能吃三大碗的狀態，杰森轉身就給自己成了一大碗燴菜。

    然后就享用了一頓有些安靜的三人晚餐。

    克拉克感覺到杰森對自己的一些不自在，他也沒有多說話，只是吃完了之后收拾干凈就回到自己的房間去趕稿子了。

    月底是他們最忙碌的時候，尤其克拉克還在努力地準備晉升，這一段時間可以說是廢寢忘食，恨不得把鍵盤按出火花子。

    杰森主動包攬將碗擦干凈的活，讓克拉克盡快回去忙碌，而等他擦完最后一個碗，已經困得快要厥過去了。

    沒有一次性喝過這么多酒的小孩開始上頭。

    艾薇莉婭自然看出來這一點，她好笑地讓杰森趕緊去睡覺。

    “晚安。”杰森鉆進薄毯里，頭放下就幾乎睡過去了。

    “晚安。”艾薇莉婭搖搖頭，關上了客廳的燈和窗簾，走進了自己的房間。

    …

    一夜無夢。

    杰森睜開眼的時候甚至懷疑自己在做夢，天色還沒有完全亮起，他呆呆地坐起來，沒有任何喝醉酒之后的不舒服，只是口渴得要命。

    他慢悠悠地爬起來，去接了杯水，然后又去了廁所。

    等到他滿臉水珠地走出來時，才算是清醒過來。

    艾薇莉婭的房門被打開，小氪從里邊探出了頭，一個勁地眨著眼睛，完全是沒有睡醒的樣子，然后房門又被拉開，艾薇莉婭站在那里，看起來已經睡醒了。

    “我吵醒你了嗎？”杰森流露出帶著一些歉意的表情。

    “也不算是，快該醒了。”艾薇莉婭伸了個懶腰，“要一塊去遛小氪嗎？”

    “……求之不得。”杰森笑起來。

    小氪抖抖毛，清醒過來，很自覺地去把自己柔軟的窩窩叼出來，放在客廳的角落里，然后去噸噸噸的喝水準備一會出去玩。

    等二人換好衣服，給小氪戴上繩子就出發了。

    清晨的人并不多，恰好還是周末，就更是看不到人的身影。

    杰森顯得格外安靜，沉默地走在路邊，甚至沒什么表情。

    因為周圍沒有人，小氪又不是普通狗狗，所以艾薇莉婭干脆放開了繩子，讓小氪自己去跑著玩。

    “你在想些什么？”她主動搭話，滿是好奇。

    “……很多，因為想得太多了，就好像又什么都沒想。”杰森低著頭，不讓艾薇莉婭看見自己的表情，腳底下踹著小石子。

    “你還在想布什么的家伙？”艾薇莉婭沒有委婉地追問。

    “是布倫內克，以及，是的也不是。”杰森嘆氣，“我不知道，我就是想要抓住這個家伙。”

    艾薇莉婭轉過身，開始倒退著走路：“為什么？”

    杰森不想承認，但是他躲不開這樣密集地追問：“……因為我很迷茫，我不知道自己還能做什么。”

    “杰森，你只有十五歲……”同樣也經歷過青春期的艾薇莉婭其實很能明白，甚至過于明白了。

    杰森是羅賓，是一個能夠“做到更多，做得更好”的超級英雄，他有一個閃閃發光的心，希望自己能夠讓弱者發聲，讓惡者消亡。

    這樣的心情很容易讓他在這個年紀面對自己無法處理的事情時陷入迷茫，甚至恐慌。

    “但是我不是個小孩了！”杰森突然揚起聲音，不滿地抗議。

    “我只是想說，迷茫是很正常的事情。”艾薇莉婭不在意杰森的抗議，她做出安撫的手勢，示意杰森聽她說。

    發現艾薇莉婭想說的不是他自以為的那樣，杰森有點難堪地又低下頭。

    艾薇莉婭笑著伸手揉了一把小孩的腦袋。

    “所有的人都會迷茫，這很好，甚至很健康。迷茫會讓我們重新審視自己，思考‘我是誰’‘我要做些什么’，也許有些人一輩子都想不明白這個問題的答案，但是更多的人會重新定義自己，成為更好的自我。”

    杰森悶悶地開口：“你就這么確定我會成為‘更多的人’？”

    “是的我確定。”艾薇莉婭毫不猶豫。

    這樣堅定地回答讓杰森愣住，下意識抬起頭看著身邊的人。

    “……我不明白，為什么？”他追尋著答案，某種預感告訴他這個答案很重要。

    艾薇莉婭笑著，沒回答。

    “艾薇！你不能這樣，請你告訴我為什么，我真的很需要知道。”杰森著急得甚至敢上手拽艾薇莉婭的胳膊。

    “因為你不可思議。”艾薇莉婭這一次沒再賣關子，直接就說了。

    “誒？”杰森沒理解。

    艾薇莉婭停下腳步，杰森沒能及時停下，又往前走了幾步才反應過來，停下轉身看著她。

    “杰森·陶德。”她慢慢地念出這個名字。

    “什……”

    “杰森，你是我所認識的不像人類的人類，你永遠在閃耀，你擁有一個最為與眾不同的……靈魂，我猜人們會這么形容。”

    “……”

    “事實上，偶有的低沉反而會讓你更加耀眼……非常，非常的不可思議。”

    杰森的腦子一片空白，他呆愣著，看著艾薇莉婭對著他笑，對他說出這些話。

    他想了很多，又好像什么都沒想，各種各樣的思緒從他腦海里閃過又消失，最終緩緩地，緩緩地落在了對面這個人身上。

    他張張嘴，又閉上。

    垂在身側的手張開，又握住。

    艾薇莉婭看著他，臉上沒有什么特殊的表情，真誠的，又帶著一點困惑。

    好像她不是在看一個人，而是見到了什么無法理解的謎團一樣。

    實際上也相差不多。

    杰森后知后覺，血涌上臉頰。

    臉、耳朵、脖子……炸開一樣變得通紅。

    恰好在這個時候，前方不遠處的地方傳來了小氪不同尋常的大叫，尖銳高昂的犬吠聲像是一把利刃，猛然將此刻的氛圍劈散。

    “我去找小氪！肯定有意外了！”杰森被本能催動著，轉身就跑。

    艾薇莉婭背著手，不緊不慢地跟著過去。

    “你看，更耀眼了。”

    【📢作者有話說】

    一些直球而不自知的艾薇莉婭-

    閑聊時間-

    這段時間瘋狂的卡文，因為捋不清自己的大綱…總覺得哪里不對勁，所以一直在拖延劇情……搞得自己都覺得很無聊QAQ。

    然后求助，和阿遲聊天，交流了一下我的情感線，結果發現按照當前的進展必然走向BE（靠），嚇得我心都涼了，這可不行！我們這是甜文！馬上開始改大綱！

    阿遲好會說，她好甜！她寫的文也好甜！嗚嗚嗚嗚阿遲yyds啊！

    然后我下午瘋狂改大綱，終于順利把邏輯又掰了回來！

    我們的目標是：

    “甜到掉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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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4  ☪ 動搖

    ◎又遇熟人，動搖的心靈。◎

    44.動搖

    小氪的大叫確實是遇見了突發情況。

    他們在小氪所在的地方, 發現了一個小女孩，看起來只有七八歲，在已經有些涼意的清晨穿著臟到讓人看不出原本顏色的居家款吊帶裙倒在林間的泥地里。

    小氪不停地用鼻子拱著小女孩，驚惶失措的叫聲傳達著一個重復的信息。

    “這個孩子冷得像一具尸體”！

    于是杰森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自己的外套脫下來裹住小孩。

    “沒有肉眼可見的外傷, 大概率有營養不良和脫水的情況, 手腳有瘀青疑似被囚禁但是時間應該不會很久。”杰森大腦迅速冷靜下來, 開始檢查小女孩的身體, 并念叨著說出對方的情況。

    “小氪，你去周圍找找看，能不能找到這個小姑娘經過的路線，安全第一, 有任何問題立刻回來。”艾薇莉婭蹲下身, 雙手捧著小氪的頭小聲叮囑著。

    與此同時, 在林中薄霧的掩蓋下, 金綠色的光霧附著在小氪的身上，為氪星狗狗提供了保護。

    小氪嗷嗚了一聲轉身就嗅著味道一路跑遠, 而艾薇莉婭掏出手機就撥打了911報警電話。

    人類在對待同族幼崽的問題上總是非常的謹慎，她準備將這個事情轉交給官方機構去處理。

    結果萬萬沒想到，大都會竟然這么小，遇上了出警的老熟人。

    救護車和警車幾乎是同步到來，杰森和艾薇莉婭的外套都已經貢獻給了小女孩, 杰森更是努力幫助小女孩維持體溫。

    等真正的一聲接手，警車上也下來了兩位警官。

    “肯特小姐？”

    微妙的有些熟悉的聲音響起, 艾薇莉婭抬起頭：“哦, 羅德警官, 布朗警官, 真是意外。”

    這兩位警官曾經作為大都會的警局代表來邀請艾薇莉婭幫助他們進行罪犯畫像, 從那之后她也和大都會警局達成了良好的合作關系認識了不少警官。

    沒想到這一次竟然遇上了真的老熟人。

    “真沒想到，我們收到了兒童警報，發生了什么？”既然是老熟人，兩位警官的肢體語言就輕松多了，他們的視線在周圍繞了一圈，大概推測出發生的一切。

    艾薇莉婭的解釋更是篤定了他們的想法。

    “這是我的朋友……嚴謹來說是我哥哥朋友的孩子，昨天過來玩來著。”艾薇莉婭順便介紹了一些杰森。

    “艾薇，小氪回來了。”杰森卻轉過頭，看著遠處出現并快速靠近的狗狗。

    淺金色的狗狗像是清晨的一縷陽光，輕盈而快速地逼近，然后及時地剎車減速，小跑湊近。

    他的嘴里咬著一個毛毯，上邊有一些血跡和其他的什么東西。

    “好孩子。”艾薇莉婭招呼著小氪松開嘴，把東西交給兩位警官。

    小氪是一只非常厲害的狗狗在大都會警局這里也不是什么秘密，甚至他們警犬隊那邊的負責人還多次找艾薇莉婭乃至克拉克想要收編小氪，被多次拒絕之后才可惜地放棄了這個想法。

    ——至于想要配種就更不必提了，從那之后小氪見到這位負責人遠遠就會繞開。

    有熟人的好處就是不必面臨很多的懷疑和盤查，再加上艾薇莉婭勉強也算做是自己人，更是如此，兩位警官很快就把視線放在這件事情本身上邊。

    按照規矩做了詳細的筆錄之后，艾薇莉婭和杰森離開了這個現場。

    “大都會和哥譚不一樣，在警局接手了案件之后，沒有求助的情況下，我們一般不會插手。”面對著杰森想要繼續了解案情的想法，艾薇莉婭給他解釋了一下雙方的差別。

    兩個人的關系又重新恢復了正常。

    好像剛才那個驚惶失措的男孩和懵懂無知的外星女孩都不存在一樣。

    遛狗暫時告一段落了，他們從外邊買了現成的早飯以及打工人少不了的咖啡回家。

    杰森還是未成年，昨天看在小孩心情不好的份上讓他喝酒已經是破例了，早飯的咖啡是想都別想。

    萬萬沒想到自己會在喝咖啡這件事情上遭到拒絕，杰森震驚的看著艾薇莉婭給他買了一杯巧克力。

    “小孩喝咖啡長不高。”這話不是假的，艾薇莉婭絕不承認自己在嚇唬小孩，她明明在說真話。

    “我又不是普通的小孩。”杰森不滿極了。

    “那也是地球人小孩。”艾薇莉婭才不讓步，她又揉了揉小孩的腦袋。

    雖然頭發有點硬硬的，不過習慣了竟然覺得還不錯。

    杰森已經放棄躲避了，他垂頭喪氣地跟在艾薇莉婭身后一起回了公寓。

    他今天就得回去哥譚了，一晚上沒回家已經是極限，再不回去的話布魯斯大概就會自己看他定位打上門來。

    而他昨天把自己身上的定位器塞在一個哥譚街頭的小混混身上，并和這個小混混友好的交流了一下，確保對方昨天一晚上只能在床上待著哪里也去不了。

    一會也得去回收回來，省得被布魯斯發現。

    杰森盤算著，狠狠地嘆了口氣。

    好想快點成年，好想快點長大，最好能讓布魯斯認可他的能力，相信他才好。

    還沒有成年的羅賓追尋著領導者的認同，并將這一點當做自己最大的追求。

    杰森堅持自己可以回去，艾薇莉婭也真的不想踏入哥譚再被某個找到借口的黑漆漆夜行生物俠陰陽怪氣就沒去送，而克拉克早就去上班了，早餐過后，家里就剩下了艾薇莉婭和小氪一人一狗待在一起。

    剩下的時間對艾薇莉婭來說就過得平平無奇，和其他的日子沒什么不同。

    只是沒想到第二天還能接到大都會警察的電話。

    “FBI案件？連環犯罪……好的，我知道了，我一會兒就過去。”艾薇莉婭掛掉電話，看著小氪面面相覷。

    “嗷嗚嗚。”真不巧。

    小氪表達了這樣的意思。

    沒錯，大都會警局聯系艾薇莉婭，表示今天上午這件事情似乎牽動了聯邦調查局，所以她需要再去警局配合調查，帶著小氪一塊。

    秉承著融入人類的心態，艾薇莉婭并不排斥給這些已經會對著超人聊幾句今天生活如何的大都會警察們提供點助力。

    這些警察都是好人。

    艾薇莉婭很清楚這一點。

    她收拾好自己，開著車帶著小氪就出發了，沒想到能在警局門口遇見熟人。

    “艾薇……？”有人遲疑著在警局的停車場叫出了她的名字。

    艾薇莉婭轉頭，也愣住：“瑞德？”-

    哥譚。

    杰森回到了韋恩莊園。

    布魯斯沒有問他夜不歸宿的那個晚上去了哪里，杰森也沒解釋。

    阿福雖然覺得自家老爺和少爺這樣的相處方式絕對算不上健康，但是他秉承著管家的身份，不好多言，只是面無表情的給兩位都端上了綠油油的蔬菜汁。

    結果第二天他們就收到了一個驚人的消息。

    “布倫內克死了？！”杰森驚訝極了，“怎么回事？”

    將消息傳達給蝙蝠俠和羅賓的哥譚市警局局長戈登嘴里叼著煙：“看起來對方是決定在離開之前最后干一票，沒想到翻車了，他挑中的那位女士反殺了他。”

    “我猜這就是人們說的‘Sow the wind and reap the whirlwind（惡有惡報）’。”戈登嘟囔著，抬起頭面前已經沒有了兩位超級英雄的身影。

    “我在期待些什么呢。”他嘆了口氣，從天臺離開了。

    杰森第一時間只感覺到痛快，他和布魯斯來到平日里最喜歡停留的地方，他站在自己布魯斯最喜歡的那個滴水獸旁邊的石臺上。

    “她說自己做的或許不合法，但是正確。（注一）”布魯斯面無表情的看著自己的通訊器，上邊是戈登傳送給他的一些審訊記錄。

    “我能接受這個說法。”杰森雙手叉腰，敏銳地意識到布魯斯的不贊同。

    果然，布魯斯皺著眉：“不，羅賓，我以為我曾經給你說過，人類不能凌駕于法律之上。（注二）”

    “哪怕布倫內克是個罪犯，我也希望解決問題的是另一種方式。（注三）”布魯斯看著遠處，燈紅酒綠的市中心周圍，星星點點的光輻射著，不知道哪一個意味著犯罪的誕生。

    杰森不愿意和布魯斯繼續爭辯這些事情，他已經不是那個只聽從他人的小孩子了，對這些事情，杰森有了自己的看法和思考。

    只是布魯斯的堅持總是有道理的，杰森說不過他。

    “……我去處理港口的情報回收。”他看了看時間，又看向了布魯斯。

    蝙蝠俠在黑夜中沉默，最終還是點點頭：“去吧。”

    羅賓的身影跳躍在連綿不絕的天臺房頂，蝙蝠俠目送著他漸行漸遠。

    “他真的能理解我想說的話嗎？”蝙蝠俠嘆氣。

    “羅賓少爺只是年紀還小，他總會理解的，如同夜翼少爺一樣。”阿福的聲音從通訊中傳來，安撫著布魯斯的心。

    杰森穿梭在哥譚的夜空中，腦子里思緒紛飛。

    他在很小的時候就知道，哥譚的法律就是狗屎，只要有足夠的報酬，人就沒有底線。

    但是布魯斯的出現告訴了他另一個可能。

    蝙蝠俠，或者說布魯斯·韋恩，他想要把法律的力量鋪向整個哥譚，上到老錢家族的家主，下到西城區角落里的流放者，沒人可以躲過律法的約束。

    杰森·陶德需要這個。

    他需要知道這個世界總有些人在使土壤陽光出現在每一個人身上，讓公平降落在所有的角落。

    他從不懷疑布魯斯的堅定。

    他只是不那么確定，自己可以做到和布魯斯一樣堅定了。

    杰森站在某個小巷邊上的屋頂，看著那個掏出手木倉對著無辜者的罪犯，深吸一口氣。

    你要成為一個超級英雄，你永遠不會是一個罪犯，杰森。

    他默念著，跳了下去。

    【📢作者有話說】

    本章涉及的是原創案件。

    注一、注二、注三：句子是原著內容，我憑借記憶寫的，大概率不完全一樣，但是意思差不多。

    布倫內克事件為原著案件，這家伙死亡的原因也是原著寫的，從我個人理解的角度出發，這里是杰森一個比較明顯的心態轉折點，也為了后期布魯斯的態度做了鋪墊。

    這件事以及后續的外交官之子的時間很難繞開，我盡可能簡寫，提取重要的內容讓大家理解。

    杰森快要和布魯斯鬧掰了，也意味著紅頭罩快要上線了。

    （握拳努力，拉進度！）

    （甜甜的戀愛在等著我啊！）

    順便，開了個抽獎~慶祝一下終于捋順的感情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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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5  ☪ 認識

    ◎和朋友聊天，案件進展。◎

    45.認識

    大都會警局門口的停車場。

    艾薇莉婭驚訝又驚喜地見到了熟人, 小氪在她的身邊好奇的看來看去。

    “艾薇！真的是你！”斯潘塞·瑞德很驚喜地揚起笑臉，但是沒有靠近。

    ——主要是因為小氪的存在。

    “這可真得是巨大的驚喜！什么風把你吹來了？”艾薇莉婭說這話其實心里已經有所猜測了，她示意小氪在原地等一會，然后自己笑著走向瑞德, 兩位看起來已經認識許久的好友交換了一個短暫的擁抱。

    “案子, 我們來這里處理一個案子。”瑞德歪歪頭。

    斯潘塞·瑞德, 目前就職于FBI的行為分析組（BAU）, 是一位犯罪心理側寫師兼高級探員，同時也是一位符合普通人刻板印象中的真正的高智商天才。

    22歲就因為出色的能力被FBI破格錄取，成為最年輕的高級探員，是純純百萬分之一的天才。

    他和艾薇莉婭認識的契機非常地巧合。

    因為過于聰慧而選擇跳級的斯潘塞·瑞德是整個高中最年幼的孩子, 在美國整個有些扭曲的學校環境中備受同學的霸凌。

    其中最嚴重的一次, 他被騙到操場上, 扒光衣服用膠帶綁在籃球架上, 一群人用籃球砸他取樂，還把他留在那里。

    就在這個時候, 同樣年紀還小的艾薇莉婭因為能力暴走，非常巧合地引動了空間跳躍從而在出現在了瑞德面前。

    剛開始，瑞德認為“艾薇莉婭”并不存在，是他遺傳自母親的精神分裂情況讓他在情緒激動的情況下產生了幻覺，也就是說他甚至比母親更早地出現了精神分裂的癥狀。

    直到其中一個孩子擔心“事情鬧得太大無法收場”而悄悄回來想要給瑞德松綁, 卻見到了完全不認識的漂亮女孩而發出了驚呼。

    瑞德意識到對方是真的存在的，好奇但是本質善良的男孩對這個比自己還小的疑似超能力者許諾, 他不會把這件事說出去。

    還年幼的艾薇莉婭也相信了, 兩個人就此結下了緣分, 并且一直保持著良好的溝通。

    “是有關那個小女孩的案子嗎？”艾薇莉婭瞇起眼睛。

    “……所以你是？”瑞德也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

    “是的, 我就是報案人, 這是小氪，實際上是他第一個發現小女孩的。”艾薇莉婭側身介紹了一下小氪。

    禮貌的氪星狗狗立刻搖晃起了尾巴，因為感覺到對面那個人類瘦高個的緊張沒有湊到跟前去。

    “哦，真不湊巧。”瑞德伸手和小氪揮了揮，然后立刻閃開視線，就看到旁邊的同小組同事們在安靜地看好戲。

    金色長發的漂亮聯絡官和壯碩的黑人探員臉上的表情好像是復制粘貼的一樣，充滿了調侃和一絲絲微妙的欣慰。

    用一些不那么恰當的比喻，就像是看到自己的荷蘭小香豬終于學會去拱別人家的白菜了。

    瑞德無奈地看著自己的同事們，給了他們一個受不了的眼神，然后和艾薇莉婭介紹：“這是我的同事，JJ、摩根，這是我的朋友，艾薇莉婭·肯特。”

    摩根嘿嘿一笑，用眼神告訴瑞德這件事沒完，然后轉過頭友好地伸出手：“你好，我是德雷克·摩根，很高興認識你。”

    “珍妮弗·讓熱，你可以直接叫我JJ。”金發美人JJ也伸手和艾薇莉婭握了握。

    “很高興認識你們。”艾薇莉婭假裝自己不知道瑞德同事們的言外之意，笑著打了招呼。

    “好了，我們已經在停車場呆得夠久了，或許我們還是進去再聊吧。”JJ招呼著，得到了大家的欣然同意。

    艾薇莉婭帶著小氪走在邊上，走了一路和大都會的警員打了一路的招呼，也因此敏銳地感覺到了這里警員對身邊FBI的微妙敵意。

    “地方警察不太喜歡我們。”瑞德小聲地和身邊的好友解釋著。

    “我能想到原因。”艾薇莉婭安撫地拍了拍瑞德的胳膊。

    “嘿，肯特。”拐個彎就碰到了看起來走路都有點漂浮的布朗警官。

    艾薇莉婭挑眉：“上午好，布朗……你還好嗎？”

    “別擔心，上了年紀都這樣，他只是需要一杯咖啡……啊！”羅德警官笑著調侃自己的搭檔，然后被年長但不年邁的搭檔猛擊后腦勺發出了痛呼。

    “你們大概已經了解了。”布朗收回手，好像什么都沒發生過一樣對著BAU小組的三人打招呼，“這位肯特小姐就是發現那孩子的證人，同時也是我們警局的合作者，負責犯罪畫像。”

    “你還在做犯罪畫像啊。”瑞德驚訝地轉頭看。

    “對啊。”艾薇莉婭笑了一下，“掙錢嘛，還能順便做好事。”

    很好，這個回答很艾薇。瑞德了然地點點頭。

    “是我的錯覺還是什么，你們之前認識嗎？”羅德揉著腦袋，眼神在艾薇莉婭和瑞德之間徘徊。

    “我們之前就認識。”艾薇莉婭干脆地點頭，“我們先去審訊室？”

    “我避嫌。”瑞德非常自覺地后退一步。

    艾薇莉婭把手里的狗繩塞到瑞德手里：“幫我看下小氪，別擔心，小氪超級溫柔，能聽懂你說的意思。”

    “啊哦……”從小打到和寵物就完全不對付的瑞德有點僵硬地看著面前“壯碩”的大狗狗。

    他沒有對我狂吠！沒有試圖騎跨我！是一只好有禮貌的乖狗狗！

    瑞德很快就和小氪達成統一戰線，小氪也好脾氣地讓他rua。

    這邊，摩根當仁不讓的點點頭，跟著艾薇莉婭一起拐進了審訊室。

    整個詢問的過程沒什么特別的，雖然知道對方是自己同事的好朋友，但也要嚴格，或者說正是因為彼此之間認識，才要更加嚴格謹慎。

    摩根表現得很專業。

    或者換句話說，他表現得很不客氣。

    案發現場的第一目擊人往往具有很高的嫌疑，尤其這是一場涉及到兒童的連環案件，簡直稱得上buff疊滿。

    艾薇莉婭完全可以理解，但是絕對不慣著。

    在整個過程中，她大概拼湊出了這起案件的模樣，也明白了為什么會驚動聯邦調查局。

    這是一場跨州，并且時間線周期漫長的犯罪。

    “本月已經有至少三個十歲以下的金發女孩失蹤”，這個消息從摩根的問話中流露出來。

    這本身也不是什么機密，只要艾薇莉婭每天看看新聞就能知道這件事情最近鬧得很大，但是她不喜歡一些新聞頻道上突如其來對超人的討論，所以已經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看電視了。

    摩根不認為艾薇莉婭是犯人，一方面是因為對方確實很清白，另一方面也是因為時間跨度，退一萬步說，對方的口供很完美，邏輯也暢通，已經洗干凈了自己的嫌疑。

    如果他們沒有追蹤錯誤，最早一個可能遇害的孩子出現在三十年前，那個時候這位肯特小姐甚至還沒有出生呢！

    等到詢問結束，艾薇莉婭走出了審訊室，瑞德站在門口等她。

    “那個女孩或許看到了犯人的樣子。”他湊過來的第一句話就很沒頭沒尾。

    “STOP。”艾薇莉婭做了一個暫停的手勢。

    瑞德展露出疑惑的表情。

    艾薇莉婭露出一個微笑：“我甚至不知道這個案子是什么情況呢。”

    這個問題讓他卡殼了，瑞德將視線看向身后的同事們，然后被艾薇莉婭阻止。

    “你不給我說，我也能從羅德或者布朗那里知道啦！快說快說。”

    這話是真的，瑞德思考了片刻就放下了包袱。

    如同艾薇莉婭猜測的那樣，這個案件本身因為時間跨度久，并且還跨州進行，一直沒有被發現其中的共通。

    現在找到的情報，本月之前，下手的事件很有規律，大約是每三到四年才會出現另一個受害者。

    結果這個月開始，已經有三個小女孩先后失蹤，全部都是金發碧眼的模樣，瞬間就引起了注意。

    “安珀，就是那個你發現的女孩，她是兒童選美大賽的成員，頭發的顏色是染的。”瑞德解釋，“她現在已經醒了，醫生說狀態不錯，我們已經通知了家長，現在正在醫院里，我們認為她可能見過犯人的模樣，想讓你去畫個像。”

    “她的年紀太小了，我不確定能夠成功。”艾薇莉婭丑話說在前邊。

    小孩子的口供很難畫出準確的犯罪人像，這里不是說孩子會說謊或者記性不好，實際上，很多小孩的記憶力比大人可好多了。

    只是小孩子不太明白該如何準確地表達，同時因為想象力過于活躍甚至還會給見到的犯人增加不存在的特征，從而誤導警方。

    這一行為往往不是孩子故意的，反而因為小孩子不是故意的，才更難分辨真實程度。

    艾薇莉婭就曾經接觸過，第一目擊者小孩很認真地說出了犯人的模樣，最主要的一點就是說對方是個黑人。但是等到真正的犯人落網，大家才知道，犯人是個白人，只是那一段時間正好曬黑了一點。

    “我們知道，不過還是要試試。”瑞德點頭。

    “好吧，既然你們堅持。”

    艾薇莉婭聳聳肩：“我把小氪也帶過去，當做精神撫慰犬好了。”

    小氪瘋狂地開始晃尾巴，他也很在意自己救下來的小女孩，很想去看看對方怎么樣。

    “也是個好主意。”瑞德點點頭，“動物可以明顯安撫孩子的心情，不過你要注意別讓孩子被嚇到。”

    “好的好的。”艾薇莉婭嗯嗯啊啊的點頭表示自己理解了。

    “加油，等你的好消息。”瑞德揮揮手。

    【📢作者有話說】

    早安。

    讓我搞快搞快！

    按照現在的進度，快了快了！杰森人生中的大轉折快了！（迫不及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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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6  ☪ 困惑

    ◎懵懂的心情，愛是什么。◎

    46.困惑

    艾薇莉婭來到了醫院。

    年幼的孩子躺在病床上, 細細的手腕皮包骨頭，上邊還連接著可以多次使用的軟針。

    “這位是兒童保護協會的社工。”陪同艾薇莉婭一塊來的羅德警官小聲解釋著，“醫生在給安珀檢查身體的時候在她身上發現了長久束腰造成的骨骼畸變，上報了這一發現, 現在安珀的父母正在接受調查并且不被允許探望。”

    “束腰？”艾薇莉婭腦子轉了幾圈才意識到, 羅德說的束腰不是那種軟款的, 而是上個世紀那種如同刑具一樣壓迫內臟的硬束腰, “小孩？！”

    “嗯哼。”羅德點頭，完全可以理解兒童保護協會出現了。

    但是艾薇莉婭想到了另一種可能。

    她和安吉拉以及唐普蘭斯都有日常聯系，尤其是安吉拉，一些關于男孩子的問題她對著唐普蘭斯說不通就愛找艾薇莉婭聊天。

    之前她們說到一個案件, 同樣也是兒童選美大賽的選手。

    這個孩子要求給自己化妝、染發、束腰甚至喝運動飲料節食, 以此讓自己更符合成年人眼中的審美, 從而得到大獎賽的冠軍。

    在那個案件里, 十幾歲的小孩也擁有畸形的肋骨構造。

    安珀很有可能也是這樣的情況。

    不過說到底，艾薇莉婭不是破案的人, 她只是一個罪犯畫像師，謹記著自己的職責，她沒有多說也不會先入為主。

    她還不知道問題的全貌，說不定安珀是被父母強迫的呢？

    人類總是復雜的。

    艾薇莉婭帶著小氪走進病房，聽到聲響安珀猛然睜開眼睛, 驚慌的表情在看到晃尾巴的小氪時平靜下來，稍微流露出一些八歲孩子的好奇。

    社工站起來, 看樣子和羅德認識, 兩人說了幾句, 然后這位女士就對著艾薇莉婭笑了笑, 來到安珀的身邊。

    “安珀, 這位女士就是救了你的人。”社工女士小聲地說著，“她想和你說幾句話。”

    “我有點害怕。”安珀說話的聲音有些沙啞，她驚慌地抓住社工女士的手。

    “別擔心，安珀，我會在這里，不會離開的。”社工女士安撫著拍了拍安珀。

    “嗨，安珀。”艾薇莉婭在這個恰當的時候插入了談話，安珀轉過頭來，“我是艾薇，這是我的狗狗，你可以叫他小氪，其實社工小姐說的有點不對，是小氪救了你。”

    “他發現了你，并且引導我發現了你。”

    “嗨，艾薇小姐。”安珀禮貌極了，她怯生生地打了招呼之后看向扒在床邊的小氪，臉上露出那種甜甜的笑容，“嗨，小氪，謝謝你救了我。”

    整個交談的過程非常順利，安珀比所有人想象的都要更加堅強，艾薇莉婭不確定這件事算不算好消息，只是她能感覺到在交談的過程中，身邊的社工女士幾次三番地變了臉色。

    艾薇莉婭完成了自己的畫作。

    “安珀，我畫完了，現在或許你能幫我看一看我畫得像不像那個人嗎？”艾薇莉婭放下手里的筆，

    “……這可以幫助賽麗爾回來嗎？”安珀抿抿嘴。

    “賽麗爾？”艾薇莉婭的表情頓住，身后的羅德一下子就站直了身體。

    “那是第二個失蹤的女孩。”他本能的想要上前追問，但是被正好走過去小氪擋了一下冷靜下來，“安珀，賽麗爾還活著嗎？”

    “賽麗爾帶我出來的，她讓我跑，但是太冷了，我又好餓……”安珀嘴巴一撇，眼淚開始在眼睛里聚集。

    “好了，我覺得今天這樣已經可以了。”社工女士冷下臉將兩人一狗一塊趕了出去。

    艾薇莉婭微笑著看向羅德。

    同樣意識到自己把小孩嚇到了的羅德尷尬地清清嗓子，看天看地就是不看人。

    “行吧，加油啊，這是畫像。”艾薇莉婭把手里的紙遞給羅德，“但是我還要強調一遍，小孩子的描述很有可能有一些差距，尤其她還很害怕，你們謹慎行事。”

    “好的，辛苦你了。”羅德表示明白。

    于是回到警局，艾薇莉婭和正在忙著的瑞德打了個招呼，約定他們忙完了再來聚一聚然后她自己就回工作室了。

    海倫的婚禮還有一周就要舉行了，她還沒做好新娘的頭紗呢！

    …

    這件事的后續有克拉克的插手。

    其實很巧合，克拉克原本是在附近處理一起飛車黨追逐案件的，然后在回家的路上無意中看到了山中拖著一個小孩艱難前行的女子。

    他當然第一反應就是下去看看什么情況，現在這個天氣很多家庭都出來遠足了，他在這個月已經處理了不下十起遠足迷路的事件了。

    克拉克是萬萬沒想這個女人懷里抱著的孩子看起來早就已經死去多時了，從尸體脖子上的手印看起來，這件事很值得上一趟警局。

    “所以，兇手是這個女的？”艾薇莉婭在公寓里聽克拉克說整個經過。

    “不全是。”克拉克當然就沒有繼續留在大都會警局了，畢竟那里還有一群FBI，他這樣明確自身立場拒絕和FBI合作的超級英雄并不招人待見，哪怕對方沒有表達出這個意思。

    克拉克是事后用超級聽力聽到的。

    “兇手實際上是她生理意義上的母親。”克拉克表情非常擰巴，能看出來這件事情非常挑戰他的認知了，“這位女士曾經有一個妹妹，但是因為她們母親的精神狀況，她們的祖父母從小就把她們從母親身邊帶走了。”

    “在她妹妹8歲這一年里，因為種種原因吧，她們又回到了看起來已經好轉了的母親身邊。但是她的妹妹在四年后因為母親一次‘無法控制的怒火’而死亡了。”

    艾薇莉婭了然地點點頭：“我猜猜，這位母親的精神徹底崩潰了，從那之后就開始拐小孩？”

    克拉克長嘆一口氣，點點頭：“是的，她們會把小孩帶回家，大部分孩子在被‘教育’后都會很聽話，直到四年后被母親掐死。”

    “那最近這個月是因為什么一口氣綁了三個小孩？”艾薇莉婭追問。

    “這位母親大限將至了。”克拉克站起來把餐桌上的碗筷收起來，“她開始一遍又一遍地重復自己人生中最崩潰的一天。”

    “……掐死自己的女兒。”艾薇莉婭支著下巴搖搖頭。

    人類是堅韌又脆弱的生物，你永遠無法征服他們，但也不難摧毀他們。

    “別說這些了，你和你的朋友怎么樣？”克拉克挑挑眉。

    “我們本來說約飯的，但是他有了新的工作，所以就說下一次再約。”艾薇莉婭伸懶腰，甚至懶得走這兩步，眨眼間從餐桌邊就換到了沙發上。

    眼見著克拉克又要開始念叨，艾薇莉婭趕緊開啟新的話題：“你和露易絲怎么樣？我看見她在星球日報上對韋恩集團毫不留情的報道了。”

    因為克拉克就在星球日報工作，所以艾薇莉婭自然專門訂了一份報紙，并且每天都會很認真地看一遍。

    一說起露易絲，克拉克神采飛揚。

    “我認為，她對我也有一些好感。”克拉克加速洗完碗，也來到了沙發上。

    “哇哦，進展不錯哦。”艾薇莉婭眼睛一亮，“展開講講？”

    “也沒什么好說的，只是我的一種感覺而已。”克拉克話是這么說著，表情卻完全不是這么一回事，“我們一起吃了午飯，聊得很開心……總之就是那種似有似無的感覺。”

    艾薇莉婭不懂，她抱著抱枕，下巴抵在靠墊上，歪著頭：“我不知道，克拉克……愛情是什么？”

    “愛是……很難用簡單的詞匯來形容。”克拉克皺著眉努力思考著如何解釋給妹妹聽，“愛情是…分享和未來。”

    “你想要分享你的一切給那個人，好的、壞的、快樂的、難過的……同時，你也希望你能夠得到那個人的分享，你們擁有了彼此。

    “你會不自覺的設想未來，并且未來每一個角落都有那個人的位置，你想要和那個人一起做任何事情。”

    克拉克說著，嘴角已經不自覺地高高揚起，神情飛揚著，能看出來已經在想念露易絲了。

    “但是……我是說，我們終會失去他們。”艾薇莉婭垂下眼，半張臉埋在抱枕里不說話。

    克拉克看著艾薇莉婭，輕輕地嘆了口氣。

    他知道艾薇莉婭為什么會突然有這樣的疑問和反應。

    瑪莎和喬納森說漢克今天一整天都沒有怎么吃東西喝水，按照這個情況，他隨時可能離開這個世界。

    艾薇莉婭的能夠真正接納的東西很少，說來神奇，這大概是她第一次面對家中一份子的死亡。

    她不擅長放手。

    “是的，我們終會失去。”克拉克點頭，氪星人和薩克基諾星人的壽命是人類所不能媲美的，如果一切安穩，那么他們必然要一個一個地對自己所愛的人說再見。

    “……”艾薇莉婭不喜歡失去，她低沉地不說話。

    “但是，艾薇，我們不能因為擔心害怕失去就不去擁有。”克拉克語重心長，“我努力了，我們在一起了，當分離的那一天到來時固然是痛苦的，并且那種痛苦永遠不會消失，然而我也有快樂。”

    “我們已經分享了人類短暫而漫長的一生，我會擁有數十年的快樂回憶，我抓住她了，她也抓住了我，這難道還不夠嗎？”

    “艾薇，愛就是這樣，當你想到這個人，你也許會感覺到痛，但是你會微笑，總是會微笑。”

    艾薇莉婭眨眼：“愛好復雜。”

    克拉克揉揉妹妹的腦袋：“愛也很簡單。”

    “愛好難啊。”艾薇莉婭嘆氣。

    “愛也可以很容易。”克拉克繼續揉，“愛是一種本能，別想太多，當你見到那個人的時候，你就會知道了。”

    “我不確定，哥哥，我真的有愛別人的本能嗎？我又不是地球人或者氪星人。”艾薇莉婭悶悶地說。

    “你當然有。”克拉克非常認真地看著艾薇莉婭的眼睛。

    艾薇莉婭挑眉：“你怎么知道？”

    幾乎稱得上是一手把妹妹養大的克拉克笑了：“因為我看著你長大，我就是知道，我們的艾薇是一個再好不過的女孩了，總有人會發現這一點。”

    “我更困惑了……”她喪氣地攤平在沙發上。

    “如果你還在困惑，那就說明愛還沒到，不用著急明白。”克拉克笑著搖搖頭。

    【📢作者有話說】

    事情是這樣的，我昨天晾衣服，然后，晾衣架上突出的邊緣把我的手指頭給割了道口子，不深，但是很痛。

    QAQ。

    現在唯一能給予我安慰的，就是小天使們的評論嗚嗚嗚嗚。

    （捧著手）（蛋花眼）（吹吹）（委屈）（躺下）（打滾）（抬起手）（繼續打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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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7  ☪ 氪石

    ◎參加婚禮，意外的事故。◎

    47.氪石

    海倫和約翰的婚禮如期而至。

    艾薇莉婭當然也做好了屬于新娘的頭紗。

    她將純銀拋成閃亮的光面質感, 彎成如同精靈王冠一樣的流暢線條，在銀枝的頂端，停落著幾只同樣的銀色蝴蝶，艾薇莉婭從一些小視頻軟件上學到了用了一些來自中國的技藝, 此刻派上了用場, 讓蝴蝶的翅膀能夠在人的走動間微微顫動, 栩栩如生。

    細密柔軟的薄紗纏繞在銀冠上, 從頂端開始向下蔓延著銀線繡出的花朵，在花朵的中心還纏繞著細小的碎鉆，不論在燈光下還是陽光下都璀璨奪目。

    海倫喜歡嗎？海倫愛死了！

    她從收到頭紗的瞬間就發出了快樂的尖叫。

    “艾薇！！你真是個萬能的天使！我真的好愛你！”海倫穿著新娘婚紗就撲過來給了艾薇莉婭一個擁抱，技藝精湛的發型師將她因為治療而稀疏脆弱的頭發盤起, 此刻再戴上頭紗, 看起來分外和諧。

    “那我就不客氣地收下你的夸獎了。”艾薇莉婭笑著, 把興奮地新娘按回座位上好讓化妝師繼續工作。

    “順便一提, 你今天真的也好漂亮！”海倫深呼吸平復心情并對著姐妹激情夸夸。

    “謝謝。”特地打扮了一番的艾薇莉婭揚起嘴角。

    伴娘裙是艾薇莉婭自己的衣服，其實嚴格來說只是一條看起來有點小禮服風的單肩長裙, 不過很適合這個場景。

    淺紫色的紗裙很挑人，如果不是極致的白皮或者黑皮，穿起來就很容易顯得人膚色不均勻得臟兮兮。

    但艾薇莉婭就駕馭得很好。

    柔順的紫紗帶著些許微閃，黑色的腰帶不寬不窄正好卡住腰上最細的地方，讓人看起來比例完美。

    高檔紗裙走動起來流暢性極佳, 讓人恍惚感覺是絲綢一般輕盈順滑，黑色的細帶高跟鞋隱在其中, 低調又和諧。

    黑色的長發挽成一個松松的發髻, 上邊停留著一個紫色的蝴蝶發夾, 用了和新娘頭紗上一樣的工藝, 看起來相得益彰。

    婚禮開始。

    新郎站在神父身邊, 等待著大門打開。

    “約翰，呼吸。”伴郎拍拍好友的肩膀。

    “我在努力。”約翰深吸一口氣，能夠埋伏敵人四個小時不動的手此刻卻在顫抖。

    音樂聲響起，同樣打扮了一番的小氪和黛希嘴里咬著花籃噠噠噠走過，特殊設計的籃子留下了一路的花瓣。

    大門打開，逆著光，海倫穿著婚紗出現在門口。

    艾薇莉婭站在神父另一邊的臺下，看著約翰。

    他全身上下的每一塊肌肉都緊繃起來，眼睛死死地盯著慢慢走來的妻子，艾薇莉婭甚至懷疑他有沒有在呼吸，片刻后，她又好像看到了水光閃爍在約翰的眼睛里。

    海倫帶著笑容，眼睛亮晶晶地挎著自己的父親跟隨著音樂緩緩走近。

    他們在神父與神像面前說出誓言，在最后“請新郎親吻新娘”的宣告下，約翰小心翼翼地掀開了海倫的面紗，完成了這個儀式。

    “現在，我正式宣布你們成為夫妻。”

    兩個人對視，什么都沒有說，但是艾薇莉婭感覺到了那種濃厚的情感。

    這就是愛嗎？

    她微笑著鼓掌-

    布魯斯其實有關注到這邊的情況。

    問就是蝙蝠俠的謹慎。

    一個翡翠少女已經足夠讓人緊張，再加上一個幾乎能對上蝙蝠俠的前職業殺手？簡直就是讓人（蝠）眼前一黑的搭配。

    約翰·威克的大名在早年間響徹整個地下世界，畏懼他的人稱呼他為“巴巴雅嘎”，厭惡他的人辱罵他為“貪婪的鬣狗”。

    蝙蝠俠出道早年也曾用自己的馬甲接觸過那個世界，甚至直面過這個沉默寡言的男人。

    但當時的布魯斯其實不覺得約翰·威克是一個多么巨大的威脅。

    因為他能看出來，對方是一個沒有目標的游魂，他所做的一切都只是不得不去做，而并非自己愿意去做，甚至一定程度上，布魯斯覺得對方是個情緒穩定的人。

    直到約翰·威克結了婚。

    兇猛的惡龍有了誓死要保衛的珍寶，沉默的野獸有了可以歸還的巢穴。

    這下就更不用緊張了，為了無辜的妻子，約翰甚至退出了地下世界，只要不冒犯到他的愛人，他就是世界上最無害的家伙。

    結果現在，約翰·威克和在他心里幾乎和“意外”一詞畫等號的翡翠少女搭上了邊。

    倒不是蝙蝠俠不信任超人或者什么的……

    要知道，他可是連針對自己的反制方案都要寫五六個版本的狠人啊！

    所以非要來看人家的婚禮也不算離譜了。

    “你在看什么？婚禮錄像？”杰森完成了作業之后捧著老管家特制的水果茶到蝙蝠洞里看看老父親，等見到大屏幕上的視頻后詫異地開口，“你突然對愛情感興趣了？阿福怎么還沒開慶祝會？”

    “……”布魯斯嘆氣，什么都沒說，甚至沒回頭。

    杰森也不在意，不如說布魯斯給了反應才是最恐怖的事情。

    “等下，這個是……艾、翡翠少女嗎？”杰森走進了一些，正好看到鏡頭晃過那個穿著紫色禮服的伴娘，嘴巴一磕巴就問了出來。

    因為“艾薇莉婭”和“翡翠（艾瑪洛德）”的發音開頭一樣，杰森又及時地改了口，正沉浸在視頻中的布魯斯沒注意到這個小停頓。

    “是的。”

    杰森的眼神就控制不住地往艾薇莉婭身上看去。

    這是一個婚禮現場，新娘很好看，新郎也很激動，但是杰森的只看到了艾薇莉婭。

    日常里素面朝天的姑娘稍做打扮往往就會很不相同，尤其艾薇莉婭本身就很好看，杰森沒見過她這樣的一面，多看了幾眼也是正常。

    “這是錄像？看起來不像是監控視角。”杰森感覺這個視角很微妙，他湊近了去看。

    “不，我雇了人去拍攝。”布魯斯語出驚人。

    杰森緩緩地轉過頭，臉上寫滿了震驚，顯然沒想到事情還能這么操作。

    不過轉念一想又很合理，一個婚禮上，出現攝影師是多么地正常，哪怕出現了不止一個，也沒有人會懷疑是外人。

    布魯斯也經過了謹慎的調查。

    新娘海倫·威克只是一個普通中產家庭出身的普通人，哪怕是有著多年殺手經驗的約翰·威克也不會想到一個從未見過、毫無惡意的攝影師，會是其他人雇傭來拍他們的。

    “你得懂得變通。”老父親教導著自己的兒子。

    “學到了。”杰森點點頭。

    …

    婚禮結束，艾薇莉婭回到公寓，克拉克難得休息，正癱在沙發上和小氪一起看最近新出的電視劇。

    “這可是休息日誒，你干嘛不約露易絲出去玩啊。”艾薇莉婭一邊換鞋一邊吐槽。

    “……emmm，今天大概不是好時機。”克拉克歪頭做出聆聽的動作，緊接著露出尷尬的笑容，“她在和其他女性朋友舉行‘女生夜談會’。”

    “等等……你剛才是偷聽人家說話了嗎？”艾薇莉婭不敢置信地轉過頭，“太變態了吧你！”

    “不！”克拉克整個超嚇得飄起來，他立刻坐直大聲辯解道，“是你問了我才聽的！”

    “但是你絕對在我問之前就聽了！”艾薇莉婭比他的聲音更大，對著哥哥指指點點，“否則你肯定會直接給我說你約了但是對方有其他事情拒絕了！”

    “……”克拉克一口氣憋住，無法反駁。

    他確實在艾薇莉婭問之前就聽了一下，但是對天發誓他真的不是故意的！他才不是整天偷聽別人說話的那種人啊！

    只是當時想著要不要約露易絲出來吃飯，結果一不小心沒控制住就把注意力集中在了露易絲身上，正好聽到對方和朋友打電話約晚上一塊休閑一下。

    ……但是誰信啊！和狡辯一樣！

    克拉克蔫掉。

    艾薇莉婭難得能站在道德的制高點上念叨哥哥，一下子就興奮起來。

    畢竟平時的話，克拉克才是那個道德感很高的家伙。

    “有隕石向著地球過來了。”克拉克突然皺眉，眼睛抬頭看向天空。

    “需要我幫忙嗎？”艾薇莉婭眨眨眼，然后意識到問題，“等一下，你現在能聽到真空狀態下的‘聲音’了？！”

    “對啊……呃，我可以解釋？”克拉克自然地點頭，然后心虛地反應過來，啊，他沒有給艾薇莉婭說這件事。

    克拉克對自身能力的開發是一步步進行的，早幾年的時候他還不能聽到真空狀態下的聲音，也不能很好地適應真空條件下的環境。

    之前艾薇莉婭和小氪說悄悄話的時候構建真空屏障也是因為這個，她當時還不知道超人能夠聽到真空狀態下的聲音（或者波動？）了。

    顯然，他偷聽了很多小秘密，當然心虛。

    “嗯哼，你最好能，現在拯救世界去吧超人先生。”艾薇莉婭比畫了一個手勢，然后就開始趕人。

    克拉克被放過一次，笑著換了制服沖向了太空。

    然后艾薇莉婭就感覺到自己給克拉克的防護被觸動了。

    她好歹還記得丟下眼鏡，下一秒就出現在了克拉克身邊。

    身上的紫色紗裙也在這個過程中分解重組，變成了更加方便行動的上衣和褲子。

    【克拉克！】艾薇莉婭看到克拉克痛苦地蜷縮在太空中，面前是數不清的隕石群，或大或小的隕石群露出綠色的晶狀體。

    她不知道發生了什么，只能感覺到克拉克的痛苦和虛弱。

    艾薇莉婭立刻操控著克拉克離開這個地方。

    他們正好處在地球的另一邊，巨大的星球擋住了太陽的光芒，艾薇莉婭需要做的，就是帶著克拉克離開這里，重新照耀到太陽。

    “是氪石。”克拉克在黃太陽的照耀下重新恢復的狀態，他皺著眉，表情不妙。

    氪石的存在是他自己研究出來的。

    在他的孤獨堡壘中，當然有存留一些氪星的礦物標本，其中氪石的存在讓克拉克感受到了疼痛和虛弱，而在此之前，這種礦石因為在氪星隨處可見甚至就是組成氪星的一部分而不被氪星人所了解。

    他和喬·艾爾共同研究后認為可能是黃太陽造成的差距，接受過黃太陽照耀的克拉克對氪石有著比普通氪星人更加嚴重的排斥反應（注一）。

    這一次他沒想到，突然多出了這么多的氪石，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中了招。

    【我去解決它們。】

    艾薇莉婭沒有猶豫地沖向那一片氪石群。

    她將所有能夠感知到的氪石全部收集了起來，沒有直接把氪石變成灰的原因也很簡單。

    艾薇莉婭能夠物理層面上的將東西打散充足，可是改變不了這個東西的本質，氪石化成灰了還是氪石，甚至如果被克拉克吸進身體里可想而知危害更大。

    所以還是整塊收集起來并藏在安全的地方比較合適。

    丟在外太空是不可能的。

    已知有外星人的存在了，對方可能也抱有惡意，在這樣的前提下再把自己的弱點留在外邊豈不是太蠢了嗎？

    “我們把它們放在孤獨堡壘的倉庫吧。”克拉克保持著安全的距離，看著艾薇莉婭操作。

    等到艾薇莉婭和克拉克一起從北極上空落地，不知從哪里又有一小群氪石隕石飛來，它們比之前的隕石群就小很多了，可能是在之前的飛行路徑中被別的東西擊中碎裂的東西，每一塊都沒有超過拳頭大小，零零散散十幾塊湊在一起，沖著地球落下。

    而這個時候艾薇莉婭還沒來得及把大批的氪石收起來，出于削弱buff的克拉克沒聽到后邊的動靜。

    好巧不巧，隕石群落在了沙漠中，沒有造成任何的傷亡，自然也沒有人喊救命。

    等到兄妹倆收拾好，一切又重新陷入了安靜。

    【📢作者有話說】

    注一：私設。

    氪石的設定是氪星爆炸后的碎片，這樣也就是說之前的氪星應該有很多這樣的石頭，在漫畫好像也有說過，沒有超能力的氪星人不被氪石困擾。

    雖然漫畫說的是氪石跟著克拉克的寶寶飛船一塊來到地球的，但是那樣我覺得大概率會變成地球的災難日（漫天隕石雨什么的），所以做點小小的私設。

    我這邊下暴雨降溫了……

    好家伙轉頭我就有點小感冒的感覺，大家也要注意身體啊！身體才是本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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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8  ☪ 預警

    ◎又去華盛頓，轉變預警。◎

    48.預警

    艾薇莉婭又跑到了華盛頓。

    一個是因為她接到了一份需要出差的委托, 另一個是因為安吉拉給她打來了電話，他們遇見了一個比較棘手的案子，艾薇莉婭覺得自己過去慰問一下順便提供一些其他視角的內容可能也會有幫助。

    當然原話不是這么說的。

    安吉拉只是在和艾薇莉婭閑聊，說到他們最近很棘手的案子, 嘀嘀咕咕地很憋屈, 正好艾薇莉婭要去華盛頓, 自然也不會不管。

    這一次她到達華盛頓的時候是下午, 所以她在和唐普蘭斯打了招呼之后就直接去了對方的公寓。

    拜托，當你在一個城市有真正的好朋友定居的時候，蹭住就變得有那么一些理所應當了。

    除非這個朋友還依舊和父母住在一起，那就另說。

    但是艾薇莉婭注意到了問題。

    她站在公寓的門口, 非常確信房間里有其他的人。

    并且絕對是她不認識的人。

    “唉……真的嗎？”艾薇莉婭長嘆一口氣, 感覺又無語又有那么一點點的興奮。

    這輩子沒想過她這么幸運, 竟然能幫自己朋友抓小偷。

    “也許是你這輩子最倒霉的一天吧。”艾薇莉婭飛速地打開了房門, 抬頭環視了一圈看上去空無一人的房間，她徑直走向屋內, 打開冰箱拿出一瓶果汁，“我能看到你，就算你藏在衛生間門口的視線死角里。”

    艾薇莉婭轉過身，看著角落里那個男人走出來。

    在看見這個人的瞬間，她就收斂了原本輕松愜意的笑容：“……你不是個小偷。”

    “哦, 你怎么知道呢？”男人微微一笑，緩慢地一步一步走近。

    “我不覺得我需要給你解釋這個問題。”艾薇莉婭放下手里的果汁瓶子, “你知道, 我只是‘相比較起來’不是特別擅長近身戰。”

    “嗯哼, 我知道了, 你是艾薇莉婭·肯特。”男人表情一松, 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

    “所以我沒猜錯，馬克思·貝倫。”艾薇莉婭也笑著，“我猜你來這里并沒有告訴唐比，對吧？”

    男人，或者說，馬克思·貝倫，aka（注一）Bones的親生父親。

    同時需要注意的是，這個男人從Bones十五歲時就和她的母親一同失蹤，只留下Bones和她只有十九歲的哥哥。

    “哦，你是怎么認出來我的。”馬克思下意識地環顧周圍。

    艾薇莉婭往前緩慢地湊近了幾步：“你只是做了整容手術，沒有削骨，而我非常擅長透過人的血肉，看到他們的骨頭。”

    畢竟她為了讓自己的骨頭和外表貼合，真的花費了大量的心血。

    “看起來我女兒真的有很多了不起的朋友。”馬克思笑著拍手。

    “以及一個非常失敗的父親。”艾薇莉婭一點也不給他面子，“實際上，你這樣的人竟然能和‘父親’扯上關系，讓我想想就覺得想吐。”

    她臉色徹底冷下來，以至于在這個瞬間，馬克思憑借著自己多年的本能向后閃躲了很大一步。

    肯特家的家庭氛圍出奇的好，實際上放在目前所有她知道的超級英雄里，也是獨一份的優秀。

    艾薇莉婭非常喜歡自己的家庭，也非常喜歡自己的養父母。

    她就像是小孩子一樣，把自己喜歡的東西全都劃到自己的地盤里，拒絕被別人污染。

    馬克思的行為踩了兩個雷點。

    一，讓她的好朋友傷心難過。二，不稱職的父親。

    她才不在乎馬克思是不是有什么苦衷或者什么別的什么，她不能代替自己的朋友作出決定，只需要把人留下就行。

    而在不能使用自己的特殊能力的時候，這樣的目標就多少有一些挑戰在里邊。

    馬克思已經是五六十歲的中年人了，在絕大部分人的觀念里，已經算作邁進了老年人的圈子。

    但他依舊是一個可以埋伏并殺死職業殺手并且和年輕力壯的布斯探員能打上幾個來回的家伙，艾薇莉婭本身就不擅長近身戰，對上這樣一個人，難度還是有的。

    “我不能被抓住。”馬克思不知道對方的深淺，只是試圖和平地解決這件事。

    他畢竟是個父親，或許不太稱職，但絕對足夠愛自己的孩子。

    哪怕在此刻，他也要考慮到，如果自己的女兒知道他打了她的朋友，對他的觀感肯定會越來越低。

    “你會被抓住？”艾薇莉婭反問。

    “唐普蘭斯會用一切努力讓我被繩之以法，你知道她的性格的。”馬克思無奈地攤手，“我不能去，我還有需要做的事情。”

    “比如？”艾薇莉婭眨眨眼。

    “有人想要她的命，我得去解決這些事情。”馬克思誠懇地說著，腳下的步子也逐漸地轉移到更合適逃脫的地方。

    “……”艾薇莉婭決定回頭就和唐普蘭斯好好聊聊，她得知道自己的好朋友到底遮掩了些什么東西。

    馬克思也敏銳地意識到了對方的停頓，他盯著艾薇莉婭。

    “我一點也不喜歡你。”艾薇莉婭還是決定不能就這么把這家伙放走，她動作敏捷地撲了過去。

    艾薇莉婭的近戰稀爛，也是有對比的。

    在一個人身邊都是超級英雄的情況下，真的很容易對自己的能力產生懷疑。

    在第二次躲過了馬克思的拳頭并且把人掀翻了之后，艾薇莉婭對自己近戰能力的認知有了一些小小的刷新。

    當然了，她也成功掛彩，被狠狠打了幾下。

    馬克思躺在地上狠狠地喘著氣：“你不想抓住我對吧。”

    “如果你真的像是自己說得那么聰明，現在就該滾蛋了。”艾薇莉婭從兜里掏出手機，假笑上線，“因為我準備打電話告狀了。”

    馬克思被噎了一下，轉身就起來離開了房間。

    艾薇莉婭吸著冷氣打通了唐普蘭斯的電話。

    “嗨，唐比，我剛才見到你的父親了。”

    …

    十分鐘后，神色匆忙的唐普蘭斯和布斯探員出現在了公寓中。

    “別擔心，只是一些皮外傷。”艾薇莉婭已經翻出來醫療箱開始給自己上藥了，等唐普蘭斯進到公寓的時候她已經處理的差不多了，“以及，布斯探員，你可以收起來槍了，他已經走了。”

    “他對你下手了？”唐普蘭斯相當緊張地念叨著，把艾薇莉婭的全身都看了一遍，甚至還上手按了按她的頭確定人沒事。

    乖乖坐著的艾薇莉婭沒拒絕好友的好心，不過還是從實招來：“準確的說，是我先動手的。”

    “他在我家沒有提前打招呼，你先動手是應該的。”唐普蘭斯非常順溜的張口就說，布斯在一邊欲言又止了一下還是沒吭聲。

    艾薇莉婭嘿嘿一笑然后嚴肅表情：“他告訴我，有人想要殺你們，怎么回事？”

    “emmm……說來話長？”唐普蘭斯結巴了一下，看起來還想繼續遮掩。

    “我接下來至少要在華盛頓待一個禮拜，你不會想讓我自己去發現發生了什么事情的。”艾薇莉婭伸手捏住了唐普蘭斯的臉頰，咬牙切齒地阻斷了對方試圖糊弄過去的可能。

    “……”唐普蘭斯和布斯對視了一眼，無奈妥協。

    正當這邊正在進行坦白局的時候，另一邊的哥譚也在發生一些意外-

    杰森在這個夜晚一如既往地進行著巡邏，布魯斯沒有和他在一起，但也沒有距離很遠。

    父子倆分散開，一次性盡可能多地增加夜巡覆蓋范圍。

    這一次，杰森先發現了意外。

    女人恐懼而痛苦地尖叫吸引了他的注意力，從而讓他進入了室內。

    那之后的事情和之前的無數次沒什么區別，打斗、勝利、把人送去警局。

    但從那之后，事情就開始失控了，施暴者菲利普·加佐納斯不是美國人，實際上他是其他國家外交團隊中的一員，再具體一些，他是外交大使的兒子。

    擁有外交豁免權（注二）。

    這也就意味著，哥譚警局沒有權利逮捕或者拘禁加佐納斯，甚至沒有權利對他進行訴訟或者別的什么處罰。

    在哥譚警局將加佐納斯和他的跟班抓起來的第四十五分鐘，這個家伙就大搖大擺地坐上了大使館的車，離開了警局。

    杰森為此狠狠地爆了句粗口，從而得到了布魯斯不太贊同的拍肩。

    最終他們決定從另一個方向將這個家伙繩之以法。

    布魯斯察覺到菲利普·加佐納斯的父親早就被CIA懷疑利用身份的便利而從事走私毒品的行當了，而這一次加佐納斯出現在哥譚，絕對意味著有一條巨大的暗線埋伏在哥譚的土地中。

    他無法忍耐這個。

    而杰森，他沒有想到這么多的內容，只是想要把菲利普·加佐納斯這個人渣繩之以法。

    他最近見到了太多對女性的毒手，或者換個說法，他也見證了太多對弱者的迫害。

    作為羅賓，杰森能夠讓其中的絕大部分都付出應得的代價，這是一個十五歲的孩子無法拒絕的事情。

    他的心態可能有些因此變得浮躁起來了。

    布魯斯看著格外憤怒的杰森，露出那種擔心的神情。

    “您很擔心杰森少爺。”在一天晚上，杰森回到了樓上去睡覺，布魯斯和阿福留在蝙蝠洞，老管家對著還在整理資料的布魯斯如此說著。

    “我總是擔心他的。”布魯斯嘆了長長地一口氣，靠在椅背上閉著眼捏了捏鼻梁，“我不光擔心他，我還擔心迪克，我總擔心自己做得太多又太少了。”

    聽到這話，老管家卻流露出那種懷念的神情，并且笑了一笑：“啊，多么熟悉的發言。”

    “阿福？”布魯斯疑惑地轉過頭。

    從布魯斯沒有出生就任職于韋恩家的阿爾弗雷德給自己現在的老爺，曾經的少爺，續了一杯紅茶。

    “在您剛剛出生的時候，我就聽到過托馬斯老爺說過同樣的內容。”阿福嘴角勾起，“托馬斯老爺很擔憂自己是否能做一個好父親，整夜整夜地睡不著，跑到您的房間里唉聲嘆氣。”

    布魯斯眨眨眼，徹底轉過身決定聽聽這一段自己從來沒有聽過的故事。

    但是阿福不準備說太多，或許之后有機會他們可以好好地聊一下關于過去的事情，但今天他主要想說的不是這件事。

    “我只是想說，布魯斯老爺，你會是一個很棒的父親，就像是托馬斯老爺那樣，只是家里的少爺們都比較特殊，需要更多的精力和愛，而這絕對不意味著您做得不夠好。”阿福語重心長。

    “……謝謝你，阿福。”布魯斯嘆氣。

    “您要是能夠早點睡覺，才是真正的感謝。”阿福意有所指地看了看已經顯示馬上凌晨三點的表，表示他一個老人家真的不能這么熬夜。

    布魯斯前一秒還在老管家的溫情安慰中，后一秒就被數不清的英式指槐罵桑淹沒，最終沒有堅持住，還是收拾了沒處理完的情報，準備明天再說。

    又一次取得了成功的老管家露出滿意的笑容。

    管家俠，恐怖如斯。

    【📢作者有話說】

    注一：aka，是“Also Known As”的縮寫，意思是又名、亦稱、也被稱為。

    造句“布魯斯·韋恩，aka蝙蝠俠”。

    注二：很多寶貝可能只是聽過外交豁免，但是具體內容不清楚，這里做一個簡單的解釋。在這個案件里，主要指的是第四條，原著里小丑的豁免也是第四條。

    按照國際法或有關協議，外交豁免權包括司法管轄豁免、訴訟豁免、執行豁免。具體來分主要有：

    1、使館涉及財產、檔案不受侵犯，駐在國人員不得進入使館采取行動或實施法律程序；

    2、通訊自由，外交郵袋不受開拆或扣留；

    3、使館舍免繳各種捐稅，使館公務用品入境免關稅；

    4、外交代表人身不受侵犯，不受逮捕或拘禁，駐在國司法機關不對外交代表進行訴訟程序、不審判、不作執行處分；

    5、外交代表的私人用品準予進口并免關稅。

    注三：本文后半部分的內容來自《蝙蝠俠》漫畫424集開始的《外交官之子》。

    不會走劇情，只是解釋一下這里發生的事情，以及杰森馬上要面臨的轉變。

    ··

    笑死了我還說大家別生病了呢。

    結果周四的時候同辦公室的另一個小姐姐發燒了，周五的時候我立刻中招。

    周五睡了一整天，上午根本不省人事，下午還好，清醒了一會，結果從下午五點睡到周六早上六點，真不愧是我真的好牛逼。

    最近換季降溫，再加上又是秋天，寶貝們要注意身體。

    別生病了（裹上小被子）（翻個身）（抱住貓貓）（吸一口）（吐毛）（呸呸呸）（親一口）

    （補周五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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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9  ☪ 離別

    ◎委托，初嘗離別的艾薇。◎

    49.離別

    視線回到華盛頓。

    艾薇莉婭了解了前因后果。

    “所以, 有人想要殺你的父母，但是找不到他們，所以覺得你和你的哥哥知道一些事情，然后準備轉頭殺了你們, 結果你父親知道了這件事, 先下手為強地搞定了他們。”她的總結能力一向是不錯的。

    “有些細節沒說, 但是大概是這個意思。”唐普蘭斯猶豫了一下, 選擇點頭。

    布斯探員沒有被繞進去，他強調：“用一種犯法的方式來完成了這些行為。”

    “但是你們也說，發現做出這些事情的人是FBI的現任副局長對吧？”艾薇莉婭繼續補刀。

    “……是的。”

    “所以，我可以說某種程度上, 這個家伙就幾乎代表了這個國家的法律。”艾薇莉婭換了個姿勢, “強調一下, 我說得是某種程度上。”

    “……”很難反駁, 這對已經合作了很久的搭檔紛紛閉嘴。

    “但是我們會打到他的。”唐普蘭斯非常有信心地看向布斯探員，“對吧, 布斯？”

    “對，沒錯，我們一定會勝利的。”布斯探員也沒有猶豫。

    艾薇莉婭的視線在這兩個人之間轉來轉去。

    她是不太理解愛是一種什么感受，并不是說她是個沒有情商的憨憨。

    這兩個家伙之間肯定有點什么。

    但是能看出來，這倆人很喜歡現在的狀態……所以她還是不多嘴了。

    回去有機會和安吉拉聊聊這倆人的情況吧。

    艾薇莉婭暗自下了決定。

    “你之前說你是有委托才來華盛頓的？”唐普蘭斯換了個話題, “是什么？”

    “有點類似臨終關懷。”艾薇莉婭順著這個話題聊下去了，布斯探員在一邊翻開公寓里的外賣單子, 看起來是準備在這里一塊吃一頓。

    “臨終關懷？”唐普蘭斯疑惑地歪頭。

    艾薇莉婭簡單解釋了一下自己這一次的工作。

    從人類的角度出發, 是一個非常有趣的委托。

    委托人是一位女士, 她的母親已經九十六歲了, 今年因為各種疾病的并發癥住進了醫院, 非常虛弱，主治醫生多次給她下了病危通知書并且表明病人隨時可能離開。

    這位女士在悲痛之余決定給予自己的母親更多的體面。

    因為她的母親已經非常虛弱了，如果失去了醫療供給會很快并且很痛苦地離開這個人世，所以他們家人不忍心也不贊同把老人接回家的方案。

    在經過了醫院的同意之后，他們決定裝點病房。

    “我的母親一生都充滿了色彩，她每年都要換上新的衣服、做美甲、化妝，每次來拜訪我們都會帶著花束，后花園里也總是種著各種各樣好看的花朵……我不能讓她在人生最后的這一程反而充滿了灰暗。

    “誰說死亡必然要是黑白灰呢？”

    看起來一直被母親好好養育長大，同時現在也是一位溫柔有力量的母親的女士在電話那端堅定地說道。

    這是一個很有趣的委托，艾薇莉婭同意了。

    她會去裝點整個病房，在醫生的同意下盡可能多地給予這位女士色彩。

    “他們家里的人自己不能做嗎？我是說，親自動手？”布斯探員在旁邊伸著耳朵聽，甚至還下意識地發出了疑問。

    艾薇莉婭瞥了這個偷聽還要得寸進尺的家伙一眼：“他們當然可以，但是很明顯，他們不光準備裝扮病房，還想要畫張全家福。”

    布斯探員在開口的瞬間就意識到這句話不合時宜了。

    這句話出現在這里，好像在吐槽艾薇莉婭的工作一樣。

    聽到艾薇莉婭的解釋后，他尷尬地清了清嗓子：“抱歉，原來是這樣。”

    然后這位成熟的探員就轉頭走進了唐普蘭斯的廚房，看看冰箱里有什么好喝的沒有。

    三個人一塊吃了一頓外賣，是唐普蘭斯很喜歡的附近一家泰餐，味道確實不錯，然后布斯探員就走了。

    艾薇莉婭住在客房里，點開了從剛才開始就瘋狂跳動的對話窗口。

    【杰森：今天是心情低落的一天。】

    【杰森：為什么天底下會有這么離譜的家伙？！】

    【杰森：遇見了很垃圾的家伙，還不能把他丟進監獄里去，很不爽（生氣.jpg）】

    【杰森：你今天怎么樣？】

    【杰森：還順利嗎？】

    她已經習慣了小孩沒事就給她發一串信息的行為了。

    這也不會讓她覺得煩躁或者啰唆，甚至還覺得很有趣。

    在她的生活中基本沒有機會接觸到這個年紀又是這個性格的人類小孩。

    毫不猶豫地說，直到今天為止，杰森絕對是特殊的那一個。

    艾薇莉婭躺在床上，睡前玩手機。

    【艾薇：（拍拍頭.jpg）】

    【艾薇：見證人類物種多樣性的一天，安慰你一下。】

    【艾薇：我今天過得還不錯，把我朋友的父親當做入室的小偷揍了一頓，然后現在正在朋友家準備睡覺。】

    幾乎算作秒回了，杰森看起來已經捷順了今晚的夜巡。

    【杰森：哇哦……感覺很有故事，我是說，揍人那個，他還好嗎？】

    【艾薇：啊，那個不重要，這件事比較復雜，總之我朋友覺得我做得好（叼玫瑰笑.jpg）】

    【杰森：真是好朋友了（大拇指）。】

    【杰森：說來很心痛，馬上就要開學了（大哭.jpg）快樂的日子就要結束了！】

    【艾薇：哈哈哈，學生黨好慘，只能給你我的加油了（加油男孩.jpg）】

    【杰森：莫名其妙地感覺到了炫耀。】

    【杰森：我只希望能夠在假期結束之前把那個惡心的家伙抓起來。】

    【艾薇：祝福你，但還是安全為上哦。】

    艾薇莉婭從來不鼓勵杰森這方面的事情，她甚至不會說出類似“你一定可以”這樣的話。

    還是那句話，她個人對人類是否成年沒有什么感覺，但是她很確信，人類將幼崽和成年區分開一定是有原因的。

    哪怕是薩克基諾星人呢，在年幼的時候也是有辦不到的事情的。

    所以艾薇莉婭在這方面支持克拉克，未成年人要離這些拯救世界的重任稍微遠一些。

    杰森躺在床上，看著艾薇莉婭的話，嘴角勾起。

    說起來很神奇，同樣的話，不同的人說出來就有不同的感覺。

    “明天或許還是聽話一點吧。”杰森翻了個身，想著自己最近幾天確實有點叛逆，可是青春期男孩的自尊心又讓他說不出什么好話來，只是嘀咕著做出了決定-

    艾薇莉婭第二天一早就來到了約定好的地點，并且和委托人說好了一切安排。

    他們會從家里拿來一些屬于老人的東西來，而艾薇莉婭負責其他的內容。

    整個過程耗費了整整一周。

    因為老人住的單人病房，又因為可能是最后的時光，醫院的醫生們也非常地寬容，只是要求他們帶來的東西不能損壞醫院的設備，也不能影響其他病人。

    醫院的白墻無法改變，艾薇莉婭就找來了草席簾子順著白墻垂下，上邊還能方便固定家里帶來的掛畫和照片，把白色的簾子換成了絲綢質感的復古綠色，床單和被子也換了家里的款式，床頭的小柜子也放上了裝飾和鮮花。

    在這期間，艾薇莉婭還完成了一幅全家福的繪畫。

    等到一切準備完畢，委托人將老人帶回了病房。

    上了年紀又經歷了大病的老人是很瘦的，哪怕穿著病號服蓋著被子，也會讓人在看見的瞬間驚慌于對方的瘦弱。

    艾薇莉婭能感受到的更多，她甚至能感受到對方身上那正在散去的生機與色彩。

    所以她選擇了回避。

    她拒絕了委托人的邀請，只是說自己還有其他的事情要去忙，對方也沒有強求，只是支付了尾款并再一次表示了感謝。

    艾薇莉婭笑著告別，然后在醫院轉角的走廊盡頭看著外邊，無可避免地思考著一個必然會到來的未來。

    瑪莎和喬納森現在還是非常健康，但他們是人類，也是養大她和克拉克的父母，他們的生命在逐漸流失，而在將來，她必然要面臨自己父母的去世。

    面臨這個世界上必然要失去一對愛著她的人。

    結果就在這個時候，艾薇莉婭接到了來自瑪莎的電話。

    “媽媽？”她接起來電話，不知道為什么就是知道對面是不好的消息。

    “艾薇……漢克非常地不好……我覺得就是今天了。”瑪莎的聲音有些許低沉和鼻音。

    漢克對他們來說不僅僅是一只狗狗，還是一位非常重要的家人，對艾薇莉婭來說尤其如此。

    按理說一只狗狗能夠活上二十多年已經絕對說得上是長壽了，哪怕是去寵物醫院看病，醫生也要感嘆一句漢克的厲害。

    但這對愛他的人來說，并沒有很大的區別。

    艾薇莉婭剛剛還在想著家人的離去，現在就接到了電話被告知漢克的情況。

    “我，我馬上，咳，我馬上回去。”艾薇莉婭幾乎稱得上是奪門而出。

    醫院有監控，她不能直接在這里就使用自己的能力。

    唐普蘭斯最近也陷入了麻煩，她也不能在對方的家里使用能力，萬一被發現就是給別人添麻煩。

    艾薇莉婭踩著車的油門，沒怎么猶豫地沖進了附近的一家酒店里，當場開了房間，然后確認了一番房間里沒有攝像頭之后，將窗簾都關起來，下一秒就消失在了房間里。

    克拉克已經回到了家，幾乎只比艾薇莉婭早幾秒鐘而已。

    小氪悲傷地趴在漢克身邊，他控制不住自己，時不時用鼻子拱一拱漢克。

    和絕大多數老年狗狗一樣，漢克患有非常嚴重的白內障，他現在幾乎已經無法視物了，只能依靠嗅覺和聽覺來行走，好在哪怕是上了年紀，漢克也有一對絕佳的耳朵。

    就像他小時候能夠準確地找到躲在角落里的艾薇莉婭一樣，他現在也能準確地聽到是哪個主人在呼喚他。

    只是他已經沒有力氣了。

    艾薇莉婭幾乎是看到漢克的第一眼，眼淚就落了下來。

    她捂著臉，不敢發出聲音，生怕驚擾到現在只能通過聲音來感知周圍的漢克，艾薇莉婭無措地向四周看著，希望能夠得到家人的支撐。

    克拉克走上前，扶住了妹妹的肩膀。

    他的眼眶也紅紅的。

    喬納森蹲在漢克身邊，撫摸著從小開始就在農場中努力工作的漢克。

    “辛苦啦，漢克，謝謝你來到我們家。”

    瑪莎也過去摸了摸漢克的頭：“謝謝你，漢克，我們都很愛你。”

    他們雖然也傷心難過，但是生命中經歷了太多這樣的事情，所以現在還可以保持一個比較冷靜的狀態。

    克拉克也是如此，他比艾薇莉婭見證過更多的死亡，雖然難過傷心，但也有所預料。

    他走到漢克身邊：“你做得很棒，伙計，謝謝你。”

    最后是艾薇莉婭，她哭得稀里嘩啦的，但還是憋住了聲音，湊過去輕輕摸了摸漢克不再光滑的毛發：“我們會永遠記得你噠，漢克，別害怕。”

    她濃重的鼻音是壓抑不住的，漢克感覺到了，他努力地晃動著尾巴，想要回應自己的小主人。

    艾薇莉婭的眼淚又憋不住了，她一邊摸著漢克，一邊小聲地念叨著亂七八糟的話，直到漢克呼出最后一口氣。

    于是她再也忍不住，哇地一聲哭著撲到瑪莎懷里。

    “別太傷心了，艾薇，漢克會很擔心你。”瑪莎拍拍女兒的頭，也紅了眼眶，“死亡永遠不是終點。”

    艾薇莉婭點點頭，還是止不住地哭。

    克拉克有些擔心的看看妹妹，然后還是和喬納森一起將漢克妥善的用毯子包裹起來。

    他們準備將漢克送去專門的火化場進行火化，然后再給漢克在農場后院建一個小小的墓碑。

    艾薇莉婭抱著小氪坐在屋頂上，她看著克拉克開著車帶著喬納森和漢克離開。

    “我能做到這樣嗎？”她自言自語一般小聲嘟囔，“我能成為一個這么堅強的人嗎？”

    小氪沒吭聲，他把自己更努力地往艾薇莉婭懷里塞了塞。

    【📢作者有話說】

    本章的委托事件靈感來自《法醫報告》，我在看其中作者描述死亡的時候提到了一句類似“死亡好像一直就是黑白灰”（原句子不一樣但是大概就是這個意思），然后得到的靈感。

    很想寫一個這樣的小故事。

    溫柔的母親，和溫柔的女兒，傳承下去的溫暖。

    艾薇莉婭也需要長大呀。

    杰森在長大，艾薇也在長大。

    （補周六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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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0  ☪ 心情

    ◎農場生活，彼此的安撫。◎

    50.心情

    艾薇莉婭回到華盛頓, 退了房，然后和正在工作中的唐普蘭斯打了個招呼，開著車就回了自家農場。

    她需要在家里和父母一起待幾天來撫慰自己過于活躍的情緒。

    瑪莎和喬納森一點也不意外，他們很歡迎自己的女兒隨時回家住。

    克拉克也非常理解, 如果不是還要上班, 他也想回家住幾天。

    但是打工人得工作, 不然就要喝西北風了！

    克拉克無奈地帶著小氪回了大都會。

    其實一開始他想讓小氪留在家里的, 但是艾薇莉婭不同意。

    不喜歡寂寞地她只要想想哥哥孤零零一個人待在大都會，家里也沒有人等他或者和他說話或者互動……要不是此刻她真的很急迫地需要和父母貼貼緩解情緒，艾薇莉婭都想跟著克拉克一塊走。

    于是小氪還是跟上了克拉克的步伐，一人一狗回到了大都會。

    農場的生活其實和很多人想象中的輕松愜意不一樣, 喬納森和瑪莎一向能干, 家里不僅種著大片的玉米地, 還養著雞鴨和羊, 每天光是伺候這些小動物就要很大力氣。

    更別提去地里干農活，更是力氣活。

    不過兄妹倆從小就生活在這樣的環境中, 已經習慣了這些活計，小時候的艾薇莉婭最喜歡的事情就是和瑪莎一塊去雞圈里找雞蛋，第二喜歡的事情就是坐在喬納森肩膀上去地里摘玉米。

    早上，艾薇莉婭和瑪莎一起在后院打掃雞圈和羊圈里的衛生。

    “你中午想吃什么？”瑪莎在干活之余和女兒聊天，“前幾天買的牛肉正好還剩下一點, 牛肉湯喝不喝？”

    瑪莎說的牛肉湯其實更像是某種燴菜，并不是東方意義中那種清湯的感覺, 有些像是咖喱或者玉米濃湯那種厚重的感覺。

    切塊的牛肉煎一下, 和土豆、胡蘿卜、洋蔥以及青菜共同炒香燉煮, 再加上瑪莎的獨家香料搭配, 簡直一絕。

    “喝！”艾薇莉婭一點不含糊, “還想吃小餐包！”

    “行。”瑪莎答應得也很干脆。

    “我來做土豆沙拉，哦哦！之前還學會了一種小烤肉的做法，中午一起吃呀！”艾薇莉婭非常積極，“說起來，我之前買的空氣炸鍋好用嗎？”

    空氣炸鍋這種神器，在使用者的口中是非常兩極分化的。

    要么就是愛得不行，一切食物都能上空氣炸鍋里滾一圈。

    要么就是用上一次就閑置，買回來純粹是因為一時上頭，之后再也沒用過放在家里占地落灰。

    瑪莎和喬納森這種經常回家沒什么力氣做飯的情況就很適合這樣的器材，所以艾薇莉婭在自己嘗到了空氣炸鍋的甜頭之后，立刻就給父母買了同款。

    “你爸愛得不行。”瑪莎立刻就把喬納森“賣”出去了，她站直身體，胳膊支著立起來的耙子，臉上滿是無奈，“丟進去雞米花等十五分鐘，喝點啤酒然后看電視，他真的很沉迷。”

    “爸爸沒有熬夜吧？”艾薇莉婭問出這句話的時候就不抱希望了，喬納森是標準的足球愛好者，有特定主隊的那種。

    因為美國這邊并不流行足球，更多的還是橄欖球一類的比賽，所以在賽季的時候喬納森就只能抱著電視看轉播，而時差問題就讓他總是熬夜。

    這一點從艾薇莉婭小時候就是這樣了。

    據說在小的時候喬納森還試圖把克拉克也培養起來，不過后來在瑪莎扭著耳朵教訓不許帶壞孩子一塊熬夜的威脅下還是放棄了。

    “最近一段時間好多了，好像是他喜歡的主隊有什么變故，他不開心了好久。”瑪莎搖著頭嘆氣，繼續干活。

    艾薇莉婭把最后一點草料解開喂給可愛羊羊們，一邊喂還一邊真誠的祈禱它們可以吃多多長肉變好吃。

    ——羊要是能聽懂人話當場就要給她表演一個絕食。

    她做完自己的活之后，轉身就去給瑪莎幫忙了。

    “為爸爸感到傷心，但是又覺得是件好事。”艾薇莉婭嘀嘀咕咕，“早睡早起身體好呀。”

    “你說得對，我們可以不告訴他悄悄地說。”瑪莎對女兒做了個搞怪的眼神。

    “對，嘿嘿嘿。”艾薇莉婭立刻就湊到瑪莎跟前蹭蹭貼貼，像自己還是那個路都走不好的小孩子一樣。

    于是中午的時候母女倆和商量好的一樣，一塊準備了午飯。

    喬納森也準時帶著一身灰塵在飯香中回到家里，簡單換了件外套洗了把臉就上桌期待萬分地準備吃飯。

    飯桌上，夫妻兩個認真地聽女兒嘰嘰喳喳，時不時回應一句加入話題。

    他們喜歡這樣的生活，孩子長大了總要離開，但是總會時不時回到家里，為這個家庭增添一份和諧。

    艾薇莉婭在家里待了三天，然后在這個夜晚接到了杰森的電話。

    這很稀奇，杰森大多數時候更喜歡用文字的方式和她交流，打電話的次數幾乎可以說是沒有。

    “杰森？”接通電話后對面很久沒有說話，要不是艾薇莉婭存了對方的電話甚至會以為是騷擾電話。

    “……是我。”電話對面的少年悶悶地回話。

    “怎么了？發生什么了嗎？你受傷了？”最近正好非常情緒敏感的艾薇莉婭幾乎立刻緊張起來。

    她此刻正處于那種會過度保護的時期，保護的范圍從她的家人輻射到朋友，杰森的低沉在此刻對她來說幾乎就是一個觸發點。

    “不不不，我沒有受傷……你聽起來很緊張，你那邊發生什么了嗎？”杰森反問道，“說起來我已經很久沒有在新聞上看到你出現了，你受傷了？”

    “什么，不，我沒有。”艾薇莉婭沒想到對方這么敏銳，反而陷入了有些被動的情境中，“我……漢克你知道嗎？就是我父母養的狗，他前幾天去世了……”

    “哦……抱歉，我很抱歉聽到這個消息。”杰森那邊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應該是從床上或者沙發上坐起來了的動靜，“你一定很傷心，還好嗎？”

    “已經好多了。”艾薇莉婭的嘴角在她自己都沒意識到的時候微微翹起，“為什么突然開始說我了？你那邊還好嗎？我感覺你非常低落？”

    “……”電話那邊突然安靜下來，艾薇莉婭只能聽到少年的呼吸聲。

    她突然好像生出了無限的耐心，安靜地等待著。

    電話那邊，杰森也在聽著艾薇莉婭輕淺地呼吸聲。

    她的呼吸聲一直很輕，比正常人甚至比經過專門訓練的人還要輕，他也說不好是因為習慣還是因為呼吸對艾薇莉婭來說不是什么維持生命所需的行為。

    不過在此刻，這樣輕淺的呼吸莫名地安撫了他暴躁的心情。

    “我失敗了……我，我沒能救下來她。”杰森沒頭沒尾地說著，“我看著那個人渣在我的面前撥打了電話去威脅她！我卻沒有辦法把他繩之以法。”

    “他會被遣送回國，布魯斯說這是最好的結果了……但是那個人渣不過是換了一個地方繼續享樂。

    “……我不知道我還能做些什么。”

    艾薇莉婭聽著電話那邊少年沒頭沒尾的話，聽著他無力地嘆息。

    “杰森，你非常地勇敢，你知道嗎？”她突然說起了這句話。

    “什么？”還沉浸在自己情緒中的杰森愣住。

    “你在真誠地為了他人的苦難而嘆息……我喜歡這個。”艾薇莉婭繼續說。

    杰森這下真的被這一波發言沖擊到了：“……什、什么？”

    艾薇莉婭說這句話當然不是出于男女之間的愛，她只是突然明白了一些曾經不理解的東西。

    “我不會給你說什么‘每個人都有辦不到的事情’一類你早就明白的大道理，并且實話說，我也很難對你現在的情況感同身受。

    “我只是很高興。

    “你每天都在勇敢地為了自己和他人的命運而斗爭，真誠地對他人的苦難感到痛苦……

    “而且我知道，你不會后悔自己的這些決定。”

    “艾薇……”電話另一邊，杰森控制不住自己地站起身，在屋子里走來走去。

    這個行為毫無意義，但是他不能對著艾薇莉婭這樣的話語而無動于衷，他不能莽撞地告白，總要做點什么來消耗自己無處安放的內心。

    “我得說一個非常不符合你認知的結論了。”艾薇莉婭笑起來，“你是一個非常溫柔且強大的人，只是你還在成長，給自己一點時間，不要太著急，好嗎？”

    杰森停下了來回走動的腳步，他捂著臉，蹲下：“……你犯規。”

    “什么？”這下輪到艾薇莉婭茫然了。

    “謝謝你，你不知道你說的這些話對我來說意味著什么。”杰森依舊捂著臉，這讓他的聲音有些沉悶，不過兩個人都不會在乎就是了。

    “我確實可能不太理解，但是我很高興能幫上你。”艾薇莉婭直覺沒有去追究那一點小小的困惑，“同時也很感謝你給我打電話，也幫到了我。”

    “我的榮幸。”杰森松開捂著臉的手，順勢盤坐在地上，拿起手機放在耳邊，“聽起來你沒有在大都會。”

    “你怎么知道的？”艾薇莉婭下意識就看了看周圍。

    “你的手機收音效果很不錯的，我聽到了雞叫聲。”杰森語氣有一點點的得意。

    “嗯哼，厲害。”這句夸獎非常真心實意，艾薇莉婭再次堅定了自己不能小看人類的認知。

    杰森哼哼地笑了一聲：“你準備什么時候回來？”

    “明天或者后天吧，你要來工作室嗎？”艾薇莉婭轉頭看向墻上掛著的日歷。

    “好啊。”

    兩個人又隨意聊了幾句，便掛斷了電話。

    【📢作者有話說】-

    閑聊時間-

    我落枕了（呆滯）。

    我不是脖子落枕，我是后背中心的位置落枕，今天早上起來甚至翻身都痛啊我的媽啊！

    立刻貼上膏藥，爬起來緩了一會開始碼字。

    （敬業.Jpg）

    結果下午的時候，一覺從兩點睡到六點（我真厲害啊）。

    可能是因為生病了需要睡覺修復身體吧（找借口）。

    周日的欠賬，等我29號放假的時候補上！

    記上，欠賬一章（小本本奮筆疾書）

    我北京的朋友一直攛掇我去找她玩，我很有自我認知，就是過去之后，我倆的日常就會變成：

    找一個網吧，開個雙人包間，我碼字，她打游戲帶老板。

    問就是曾經這么干過。

    （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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