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霏剛喝了酒雖然不多但還是進入了微醺的狀態,她看著跟上次天差地別的男人,不免面露了幾分驚訝。
蔣譽身子前傾逼近林霏,很是激動,“林霏,我可算見到你了,別分手好嘛,我跟那個女人真的沒有關系!她我都不認識的!你直接把我所有的聯系方式都拉黑了我想解釋的都沒有機會。”
“霏霏,別離開我好嗎。”
蔣譽想伸手抓住林霏的雙臂,他用的力度很重把林霏弄疼了,林霏用力才掙脫開。
“放開——”
蔣譽從口袋里忙摸出手機,“霏霏你看!你看我微信里手機里相冊里連她這人都沒有,我根本就不認識她的!”
林霏做事向來很絕,只要觸碰到她的底線,她就不會回頭,蔣譽知道這點還是嘗試了挽留。
她聽蔣譽說這一通,第一感覺是很煩躁,不想聽他說任何話。
她拍拍手臂上的“臟東西”。
直白地說道:“這位先生請你自重,我已經結婚了,我先生不希望看到我和別的男人有親密接觸,他會不高興的。”
“….你….結婚了……?”
蔣譽在聽到自己結婚的這件事驚訝到口吃,這點,林霏沒有覺得不對,她和傅泠潯結婚的時候除了傅泠潯的父母和自己的父母沒有其他人知道。
他們有意隱瞞是因為傅泠潯覺得在林霏媽媽去世沒多久就結婚會影響兩家人在外界的聲譽。
林霏雖不懂但理解,畢竟人剛走就辦喜事未免有些太過不妥,難免會有人說三道四,傅氏那么大的一個集團怎么會因為她而陷入不必要的麻煩里。
“我已經結婚了,所以還請你不要再來打擾我,他會不高興的。”林霏拿起自己的東西想要離開,要是再在這里,蔣譽又像是喝了酒的模樣,保不齊會做什么。
她拿上手機跟調酒的小哥說了句不需要了謝謝,拿上桌面上的手機要離座。
就在她轉身的時候,林霏突然感覺到了一股壓力伸向自己,她猜到了是什么。
蔣譽一手緊抓著她的手臂,語氣不再像剛才那般渴望,變得偏激。
“不可能!你騙我!”
林霏用力掙脫也沒掙脫開就回頭,“放開,你弄疼我了。”
“你根本就沒有結婚,不然怎么我會不知道。”
“我結婚為什么要讓你知道?就像你說的,最好的前任就要像死了的一樣。”
她承認自己說這句話的時候有賭氣的成分。
她的話完沒幾秒感覺到了對方的松懈,林霏再次嘗試掙脫,這次松開了。
“不可能,這怎么可能呢…..林阿姨不是剛…..”蔣譽抬頭話也在同時止,“….不可能,明明只有我才能配得上你明明我次才是最愛你的…明明沒人喜歡你…怎么可能還有其他人…..他是誰…..?”
林霏轉身,“你是不是對你自己有誤解?我原先選擇你并不是因為你有多么的好。既然你選擇了她,就應該知道我是不會回頭的,這個結果也該知道,人不能既要又要太貪心。”
林霏知道既然已經分開就不要給對方任何可以瞎想再次得到的機會。
“我現在過的很好,我們很恩愛,你也不要覺得自己還有機會。”
蔣譽像是發了瘋一樣猛的抓住她的雙臂狠狠的搖晃她的身體。
“你干什么!”林霏被他偏激的舉動嚇到了。
“不是這樣的,你這是在騙我,你還在生氣,霏霏不要無理取鬧了好嗎我們……”
“放開,你放開——”
眼看蔣譽沒有要松開的意思仍在搖晃她,她的腦子本來就暈現在更暈了,像一團漿糊。
突然,這股眩暈的感覺變少,搖晃感消失,她定住身子,睜開眼睛,注意力巧合的落在了蔣譽的手臂上,花色運動衣上多了一只骨節分明青筋明顯的手,能看出對方的用力,止住了蔣譽晃動的胳膊。
她抬眸,在看到傅泠潯的時候也在同一時間耳朵里多了傅泠潯的聲音,說著流利的英文。
“這位先生請放開,你弄疼我的妻子了。”
臉上帶著秘之微笑手卻像要撕裂所有。
蔣譽貌似是被突然來的自稱林霏是他妻子的男人給驚到了,手放松了下來,傅泠潯果斷的掐斷了他們的接觸。
林霏眨巴著眼睛盯著傅泠潯:“你怎么來了。”
“沒事吧,霏霏。”傅泠潯轉身正對著她自然的摟過她的香肩。
林霏有些懵,“..…額….沒…沒事。”
“我們走吧。”傅泠潯說。
蔣譽像是看出來林霏對男人對自己的稱呼不習慣,“林霏你根本就不愛他!明明我們才是真愛!”
林霏感受到自己的心猛跳了下,她的腳步也緊跟著停下。
他們的確是假的,這點林霏很清楚。
蔣譽似乎是見有效又加重力度接著說:“我明天就告訴全世界!是他逼你的!霏霏別怕我會救你的,這樣你就解脫了。”
林霏頓住的腳像是被粘在地板上一樣一動不動。
……蔣譽要干什么…..告訴全世界……?
林霏很慌臉上的表情非常難看。
忽然磁性低沉的聲音入耳打破了她大腦自動進入的電子波聒噪的聲音。
這個聲音像羽毛一樣輕掃在她的耳朵上。
林霏側過頭,同一時間傅泠潯俯下身貼近她,湊近她耳朵。
“我可以,吻你嗎。”
林霏對傅泠潯的了解和外界所知道的部分一樣。
傅泠潯傅家長子,十三歲考取世界醫療級別的榮譽授權書,次年就讀大學,十八歲拿到博士學位,二十歲進入福布斯富豪榜并在末年進入前三,母親是律師界有名的女律師,父親在政治界有著不可磨滅的風光偉績。
無論是從外貌、學歷、智力、還是家世等等都是遙不可及的存在。
林家能跟傅家搭上完全都是因為林霏的媽媽跟傅夫人是姐妹淘從小就認識的關系,直到林霏媽媽因為林偉國跟家里決裂兩人之間的聯系才慢慢淡化。
林霏跟傅泠潯所處的環境,可以算是小富和大富的代名詞。
傳言傅泠潯有過一段痛徹心扉的戀愛,為了她才沒經手家里人的手藝去學的醫,這個人是誰沒人挖到半絲絲的有關信息
私生活和本人這些有關的信息外界是一點也不知道。
林霏也是如此,她完全不了解這個男人,可偏偏卻跟他結婚了。
所以人都以為她是踩了百年狗屎走了百年大運了,只有她自己知道,這都是為了媽媽。
他們之間的交易本就是各取所需,雖然不明白傅泠潯為什么要答應跟自己進行這場交易,對于林霏來說他怎么想都不重要。
現在的場面她可以理解為,傅泠潯是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掐斷蔣譽這個人。
林霏也正是這樣理解的,傅泠潯也是不愿意吻自己的。
她將嘴巴湊上去,點起腳,一個吻而已沒關系的,她想。
傅泠潯身子再次彎下去,兩人雙唇貼近,一個不輕不重的吻落在彼此的雙唇之間。
幾秒之后離開。
“別理他,老公回家給你做糖醋排骨。”傅泠潯攔著林霏的肩貼近她耳朵輕聲道。
林霏沒注意看蔣譽有沒有因為他們的親密接觸相信他們是真的夫妻。
明明只是貼了貼雙唇,她卻感覺自己的嘴巴像是被電擊了般酥酥麻麻的感覺直沖大腦。
到家之后林霏沒有慌著脫下身上的禮裙,她進門直走向冰箱拿出來一瓶拉環飲料,氣泡水在拉環拉開的時候發出呲的聲音。
徑直走向陽臺,外面的風都好像靜止了。只能聽的到風拍打樹葉這些自然形成的聲音。
飲料瓶送到嘴邊,牽連帶出的呼吸撲在她的臉上,像一朵絨毛輕飄飄慢悠悠落在皮膚上,擴散開一片癢意,又像是某種催化劑,加速身體的溫度微微發熱腰際發緊,呼吸都在放輕。
直到冰涼的氣泡水翻卷在口腔,渾身的燥熱都被其沖散。
她把飲料放在圍欄板面上放,皙白纖長的手指有意無意的敲打瓶面,另一只懸著的手撐著下巴,微彎身直到找到一個舒服的姿勢。
“人生啊,其實挺沒意思的。”
不知是不是因為酒精的作用還未消散,林霏說出這句話是在無意識間脫口而出的。
“那你覺得怎樣的人生,才算有意思?”傅泠潯說道。
林霏看了眼突然出現在身邊的人,再在扭回頭并說:“那傅教授覺得呢?人生怎樣才算精彩?”
臨近初夏的晚風很迷人也十分危險。
“現在、此刻,就是最好的時間。”
林霏轉過頭,傅泠潯并沒有在看她,刀削般的下顎線在月光下,屋內的燈明明不亮,夜幕中也沒有星星,可偏偏就是這般傅泠潯的眼睛依然還是像星星一樣閃著爍光。
漆黑的發絲利落干凈,淚痣依舊蠱人,濃眉薄唇,原有攻擊性的狐貍眼突然變得溫和,一身黑色西服。
林霏沒再打量他,把氣泡水丟下回了房間。
到房間林霏要脫下身上的黑色禮裙時,才想起拉鏈在后面她摸不到。
“……”
所以現在只能讓第二個人幫忙拉下來……
穿著這身別扭緊收的禮裙睡覺,她是想象不到的。
糾結好久最終伸頭到門旁,一時間對本就已經喊過的對傅泠潯稱呼突然感到尷尬。
她突然不知道該叫傅泠潯什么。
或許是因為要請對方幫忙又或許是因為幫拉裙子拉鏈這件事有些太過曖昧。
林霏斟酌了一下,才別別扭扭地說道:“傅……總。”多個稱呼都覺得太過曖昧不清,直接干脆喊了給對方的微信備注,也算是合作、愉快的對照。
傅泠潯走向她,“怎么了?”
“……能幫我……拉下拉鏈嗎……?”她扭身,自己的后背對著他,手指攔過后背的頭發攔到前面,“我摸不到。”
不行還是太尷尬了……要不就穿著睡吧等明天叫伊琳給我脫。
松開攔著的頭發,發絲順著趨勢回到了后背,要離開時,背后突然傳來聲音。
“別動。”傅泠潯的聲音很輕,像羽毛一樣掃過林霏的蝴蝶骨天鵝頸。
“……哦……”
傅泠潯輕輕挽起林霏的頭發,眼神淡淡掃過林霏光滑的脊背和白皙的脖頸,再怎么目不斜視,也是在他眼里明晃晃的,不容忽視。
傅泠潯捏著小巧拉片的手頓了頓。
林霏感覺到了,咬舌問,一時間后悔讓對方幫忙,“是鏈條卡住了嗎……?”
身后突然沒了動靜,林霏雙眼眨巴了下,身上這件黑色禮裙是伊琳的,碼數比自己平常穿的小一號,胸部和腰部都感覺很緊。
知道這點林霏也就順勢把傅泠潯停頓的原因放在了衣服緊的上面。
數秒之后也沒有聽見回答,正當她要再次開口的時候一聲“呲啦——”搶先出現。
緊接著的是傅泠潯的聲音,低沉沙啞:“好了。”
彼時,身上的衣服變得松散,后背的拉鏈被拉開。
林霏道:“….謝、謝…..”進門回了房間。
看著溜走的小貓,心底莫名想笑,傅泠潯沒忍住,嘴角勾了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