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1章 第81章
“原來在萊維閉上眼那一點時間, 在意識世界中發生了這么多事。”
大家明白了事情的來龍去脈，都為若陀高興，也紛紛向萊維表示感謝。
留云借風真君放松下, 講了不少曾經發生的趣事，其中不少甚至連甘雨和魈都沒聽說過。
萊維也趁機知道了不少有關仙人和魔神戰爭的故事, 能用來創作的素材又增加了。
萊維刻意在璃月多留了一段時間, 讓若陀和老朋友們能好好敘舊, 自己則先去跟凝光交易了一波情報，然后又創作了不少有關巖王帝君和若陀龍王的同人, 出版發行。
新的同人中，不僅有巖王帝君和若陀龍王初遇到并肩作戰打敗其他魔神的甜爽故事，有大家一起建設璃月的日常溫馨短漫, 還有暗黑向囚禁play的R18小本本。
給璃月的帝君傳說又新增了不少話題度。
甚至有說書先生請求授權, 用于二次創作。當然，不包括R18本本內容。
讀者們紛紛感嘆「真面」的高產，不久前才發行了不少稻妻背景的作品, 現在故事又轉回璃月。
甚至有小部分讀者基于「真面」作品中包含了大量符合史實傳說的魔神與眷屬的故事素材, 認為「真面」的真實身份是跟魔神同齡的長生種。
在稻妻的八重堂, 璃月七星旗下的出版機構, 蒙德西風騎士團下屬出版社的通力合作下，「真面」儼然成為了這3個國家近期最火的作者。
也讓萊維的力量飛速增長。
萊維在海燈節假期結束后，繼續在璃月停留了一些日子, 給若陀留出重聚的時間。
若陀跟老朋友們相聚很多次, 也從鐘離那里聽說了有關萊維心聲泄露和磕cp的事情, 笑著包容了。
后面閑聊時, 他甚至偶爾還會把從萊維新作品里看到的故事，拿到朋友聚會上調侃, 讓其他仙人們都知道了。
左等右等，都不見萊維來告知他出發的日子，若陀就明白了，萊維在給他留時間。
于是若陀主動來找萊維問什么時候出發。
萊維其實什么時候出發都可以，當即決定，買下一班前往須彌的船票，直接坐船前往須彌。
他們在須彌最大的港口城市，奧摩斯港靠岸，然后直接前往化城郭。
“為什么要去化城郭？我記得萊維你以往收集情報時，都會在城市里，去人最多的地方。”
還沒來得及感受須彌港口城市的風情，3人就換了河道中的船逆流而上，開往須彌雨林內陸。
“看來派蒙跟著我，也學到了不少收集情報的技巧。”
小船的速度不快不慢，讓萊維能夠重溫河道兩岸的風光，跟他離開須彌時也沒什么差別，看來提納里對雨林的維護工作還是做的那么好。
他一邊看風景，一邊回答派蒙的問題。
“當缺少確定的情報收集目標時，去城市是個廣撒網的好方法。不過，我在須彌有熟人認識教令院的賢者。教令院是須彌的最高管理機構，賢者是教令院中地位最高的6人之一，僅次于大賢者。找對方問最快捷，所以就不需要用效率很低的方法了。”
“空、派蒙，快看，那里是蕈獸，是蘑菇進化成的哦，可不可愛？”
空和派蒙順著萊維指的方向看過去，果然在河岸上，看到了一群圓滾滾、藍汪汪、頭上長著像蘑菇傘蓋一樣的帽子的小小生物。
“哇！須彌的蘑菇會動！長得都好可愛！”
派蒙一下子就喜歡上了，空也贊同點頭。
“是吧是吧，比起丘丘人、深淵法師、遺跡守衛來說，作為魔物，蕈獸看起來也太可愛了一點。”
萊維也很喜歡，他還挺喜歡觀察蕈獸的，他的須彌同人中，經常會有蕈獸作為NPC出場。
“等一下，你說這些是魔物？”
派蒙驚訝極了，這種可可愛愛的小東西，也是魔物嗎？剛才她還產生了把它們抓到塵歌壺里，像貓咪一樣養著的想法。
“是啊，是魔物哦，它們還會進一步進化，變成頭頂蘑菇，有現在3倍大的會飛的大鳥，打人也更痛。”
“所以，不要被他們的外表迷惑了，靠近后就會被攻擊的。”
派蒙很失望，看來不能當做寵物抓回來了。
“好吧，不過須彌河邊的風景真好看啊，有一種其他國家沒有的野性美。”
萊維也有這種感覺。
“是啊，須彌的香料也很豐富，大多數食物都很好吃呢，派蒙一定會喜歡這里。”
“好期待！萊維一定要帶我去吃遍這里所有的好吃的！”
“空大廚，學習菜譜的事情，就拜托了。”
萊維朝派蒙眨了下眼，用乞求的表情看向空。
派蒙一下子就領悟到了，她也像模像樣的用乞求的表情看空。
“空，學習好吃菜肴做法的事情，就拜托你了！”
空哪里受得了這個，忙不迭點頭。
“好好好，我第一時間收集所有菜譜，保證在路上你們也隨時能吃上須彌美食。”
“好耶！”
“太好了！”
萊維和派蒙都開心的蹦起來，擊掌歡呼。
小船一路開到維摩莊才停下，萊維帶他們轉陸路，前往不遠處一顆巨大的大樹，那里就是化城郭的位置，靠近后甚至能看到在樹上搭建的住所。
“須彌巨大的植物好多！上面竟然還有房子！”
派蒙又開始驚嘆。
萊維抬頭，帶他們沿著樹干向前走。
“這不算什么，整個須彌城都健在一顆巨大的樹上，須彌人都叫那棵樹為圣樹，這個國家最不缺巨大的植物了。”
他們終于到達了這顆大樹上的人類聚居地，剛靠近，就有須彌人跟萊維打招呼。
“萊維，好久沒見到你了，又來找大巡林官？”
萊維看起來很他很熟，笑著調侃。
“又叫「大巡林官」？小心被提納里聽到。”
“是來找他，他和柯萊在化城郭嗎？”
對方一擺手，滿不在乎的說。
“我們就私下叫叫，絕不當著提納里的面這么叫，你也別說漏嘴啊。”
他看了眼跟在萊維身后的空和派蒙。
“看來，你這次回蒙德后再來，帶朋友來玩了？”
他跟空和派蒙招手。
“歡迎來到須彌，希望你們能夠享受在雨林中的日子。”
空和派蒙也禮貌的回禮。
打完招呼，對方回答了萊維剛才的問題。
“之前送來個吃了毒蘑菇出現幻覺的人，不知道大巡林官現在完成醫治沒有，柯萊應該在給他幫忙。”
“你直接過去吧，還在老地方。”
“謝啦，”萊維扭頭示意空和派蒙跟上，“提納里和柯萊都是我的朋友，我在須彌那3年，受到他們不少關照。”
“「大巡林官」是化城郭巡林隊成員們對提納里的尊稱，不過他不習慣，不準他們這么叫，你們等會兒見到提納里，也別說漏嘴了。”
“哦哦，這么說，這位提納里是一位十分受人尊敬的人呢，難道他的年紀很大嗎？”
“馬上就到了，你們見到就知道了。”
派蒙看萊維熟門熟路的走到一個房間前，大門敞開，房間內的床上躺著一個人，正安靜的昏睡，房間內另一側，一個跟安柏差不多高，綠色頭發的少女正在桌上搗鼓著什么。門外站著一位長著毛茸茸耳朵和尾巴的少年，正一臉嚴肅的向面前的青年人說著什么事情。
這里的4個人，看起來都不像年紀很大的樣子，難道那位「大巡林官」不在這里？
萊維等門口的兩人說完話，青年人走進房間照看躺在床上的人后，朝那個長著狐貍耳朵和尾巴的少年打招呼。
“提納里，我來看你和柯萊啦！”
少年好像能提前預判，在看到萊維的一瞬間，就舉起雙手捂住了兩只耳朵。
果然，萊維打招呼的聲音一貫響亮，經過了雙手過濾，總算不會把耳朵震疼了。
“提納里這么年輕！？”
派蒙瞪大眼睛，眼前這個少年，看起來不到二十，跟她一開始想象的完全不同。
“提納里是少年天才，當然很年輕哦。”
萊維草草解答了派蒙的疑惑，探頭看向房間內的綠發少女——柯萊。
“柯萊最近的身體健康和學習狀況怎么樣？”
提納里放下雙手，無奈的說。
“說了多少次了，跟我打招呼的時候，聲音不用那么大，你每次都忘，是不是故意的。”
提納里看向萊維，果然，他眨巴眼睛，毫無要改正的意思。
他嘆了口氣，“柯萊前兩天還提起過你，聽說你去了稻妻，在擔心你的安危。”
他上下掃視萊維，評價道：“你現在看起來超級健康，柯萊不用擔心了。”
“至于柯萊，你離開這段時間，她的身體狀況還算穩定。學習進度還是老樣子，進展緩慢，不過好在基礎扎實，我也不著急。”
“說吧，這次特意來找我，有什么事？還是說，之前我們研究出來的特殊植物，出什么問題了？”
萊維撓撓臉，有些不好意思，他每次主動找提納里他們，除了看望柯萊，就是有事情請他幫忙，這次也一樣。
“先不急，我給你介紹2個人。”
萊維將空和派蒙推到提納里面前，得意的介紹。
“這是空，這是派蒙，是我的旅伴和好搭檔。”
然后他閃現到提納里身邊，朝空和派蒙介紹。
“這是提納里，生論派天才少年，化城郭巡林隊的領導者，雨林的守護者，也是我的朋友，巡林官提納里。”
“我的「啼樂」和其他偵查植物，都是在他的幫助下開發的，是我的武器技術研發主管。”
提納里無奈反駁：“不要跟巡林隊的隊員們學，給我封些奇怪的稱號。”
他看向空和派蒙，禮貌的自我介紹：“你們好，我是提納里，也是萊維的朋友。我日常除了維護雨林的安全，救治病人，也做些有關植物的研究，植物武器化是個有趣的課題，萊維給的報酬也很豐厚，我就順便幫忙做了些小改動。”
萊維總能從包里掏出各種種子，原來是眼前這個人幫助研發的啊。
派蒙肅然起敬，“你好，提納里，我是派蒙，世界上最好的向導。”
空腦中浮起「安全」的定義，也禮貌的自我介紹：“你好，我是空，萊維最好的旅伴和搭檔，多謝你幫助萊維。”
提納里的眼神犀利，這個空，為什么要幫萊維謝謝他？
不過，面前的人都不覺得有什么不對，他也不多說什么。
“柯萊正在幫忙配藥，等她做完，我再讓她來見你們。”
“好了，萊維，你是打算現在說，還是等柯萊忙完后再說。”
萊維看了看正在房間內忙碌的柯萊，想了一下，這個事情，柯萊幫不上忙，她的病情也不應當讓她思慮太多，還是不要告訴她了。
萊維搖頭，“我們走遠一點吧，找你就行。”
大家來到不遠處一個僻靜的地方，萊維向提納里道明了來意。
“提納里，我想麻煩你詢問下你的老師，有什么辦法能夠讓我見到草神，跟草神交流。他是生論派賢者，是我知道的人中，最有可能了解情況的人了。”
提納里頓了頓，表情突然變得有些復雜，他低頭，明顯在思考。
萊維不明白，請提納里給他的老師寫封信詢問，難道是什么需要思考的事情嗎？據他所知，提納里經常跟他的老師通信啊。
提納里抬頭，表情鄭重。
“萊維，我可以相信你，也相信你的朋友嗎？”
萊維突然意識到，也許這段時間，出現了什么情況，跟提納里的老師有關，讓他不得不慎重對待。
他看向空，空也意識到了相同的問題，朝萊維點點頭。
“你可以相信我們。提納里，我們會幫忙的。”
提納里也下定了決心，他說。
“你知道的，老師一直很可惜，我不在教令院做研究，最近的幾封信里，又開始重提這件事。”
“可是，那些信有蹊蹺，雖然寫信的人盡力模仿，不過他們忽略了老師平時的小習慣，沒有在信紙背面留下代表寫信當時天氣的符號。”
“所以我斷定，老師出事了。”
第082章 第82章
“什么！”
“你的老師可是生論派賢者, 按照你發現的情況，他現在失去了人身自由，但是教令院那邊給你的信件卻在冒充你的老師, 其實是說明……”
提納里深吸一口氣，緩緩吐出, 表情嚴肅。
“是啊, 說明讓老師出事的原因, 來自教令院高層。能控制6大賢者之一，最有可能的就是大賢者。”
“嘶……”
“提納里, 你說了很了不得的發言呢。不過，符合你的性格。”
“所以，這件事你告訴賽諾了嗎？”
不愧是不屑教令院風格, 從而專門跑化城郭的天才學霸, 教令院怎么召喚都不去的叛逆學者。
提納里點點頭，有些憂愁。
“當然，發現這件事之后, 我就告訴賽諾, 請他幫我打聽消息, 距今已經有幾十天了。”
“幾十天？這么久賽諾還沒有搞清楚真相, 這不符合他高效的風格啊……”
萊維沉吟，有些不解。
“這種情況，我們一開始就有所預料, 賽諾大概率因為這件事麻煩纏身了, 我聽其他風紀官說, 他們也不清楚賽諾在哪里, 已經有很長一段時間了。”
“在出發前，賽諾跟我約定過, 如果出現了他長期不在教令院的情況，說明事態非常緊迫，風紀官哪里傳來的消息，正好符合這個情況。”
“當時賽諾說，教令院高層正在籌備某個大計劃，很有可能就是我老師失聯的原因，而這個大計劃，是瞞著賽諾這個大風紀官進行的。”
“特意向大風紀官隱瞞真相，也許，教令院高層的大計劃，違反了須彌的學術禁令，甚至是「六宗根源之罪」。”
“既然如此隱秘，就連賽諾也因為幫我調查老師的事情陷入麻煩，我認為，直接向教令院求證，應該不可行。”
萊維明白了，以提納里不愿意隨意麻煩他人的性格，會告訴自己這件事的原因。
“你想讓我用情報商人的方式，幫你打聽情報，對吧？”
不等提納里承認，萊維就主動接受了這個委托，作為跟賽諾一起從蒙德將柯萊送回須彌的朋友，他也很擔心賽諾的情況。
雖然按照賽諾的武力水平和野外生存能力，只要不遇到魔神級別的對手，應該不會有生命危險就是了。
“是的，不過你們打聽情報時，也注意避開教令院勢力，我不想你跟賽諾一樣，也出問題。”
“嗨，你這愛操心的性格還是沒變，放心吧，不會有事。有消息我會通知你的。”
事情變得比他一開始所預料的還要麻煩，最容易打聽到消息的教令院渠道都被中斷，看來，需要去找那個家伙了。
只能說，還好他在出發前做過準備，提前提取了不少創作收入，準備了很多摩拉備用，接下來，是摩拉派上用場的時候了。
萊維的本領提納里是知道的，他信任萊維。
“好，希望事情能快些解決，等我聯系上老師，我會幫你向他打聽拜見草神的方法。”
“時間差不多了，我們回去吧。柯萊見到你，一定會很高興。”
“我也好久沒見到柯萊了，從背影看，她好像長高了不少。”
他們從僻靜處往回走，果然看到柯萊已經忙完了手頭的工作，在房間門口等著他們。
她高高伸手揮舞，滿臉都是開心。
“萊維先生！好久不見。”
“小柯萊，好久不見啦，你長高長大，看起來比以前干練不少，進步很快嘛。”
“喏，這兩位是我的好朋友、好旅伴，這位是空、這位是派蒙，也在蒙德認識的哦。”
萊維指了指他身旁的兩個人。
柯萊禮貌的向空和派蒙自我介紹。
“剛剛你們在房間外面說話，我都聽到了。你們好，我是柯萊，現在擔任見習巡林員，給提納里師父幫些小忙。”
“你們兩位的大名，我在和安柏的通信中都聽說過了，聽說你們和萊維先生結伴完成了很多了不得的大事，實在太厲害了。”
柯萊的眼睛睜的大大的，語氣懇切，表情中滿是崇拜，看的空和派蒙都不好意思了。
“這個、這個，夸的我都不好意思了。”
派蒙臉都紅了，難得謙虛起來。
空時刻不忘萊維。
“也多虧了萊維幫忙，他也很厲害，而且現在的他比以前更厲害了。他拜了稻妻的大妖怪為老師，學會了調用雷元素力，還經過雷神和巖神親自傳授武藝，愚人眾后半排名的執行官都不是他的對手。”
“哇！萊維先生也好厲害！進步好快，我也要努力。”
熟悉前輩有了這樣厲害的進步，她要向他看齊。
提納里摸了摸下巴，腦中出現了些新靈感。
“你現在能同時用草雷兩種元素力的話，倒是可以實現一些以前無法實現的想法。”
萊維的眼睛刷的亮了。
“難道是我之前想要，但是培育不出來的特殊植物嗎？！”
“沒錯，這些日子，有空的時候，我也會想想怎么改進那些武器化的植物，優化培育方案，是一種不錯的放松方式。”
“你跟我來，我們去實驗室，嘗試下新的特殊植物。”
萊維忙不迭點頭，跟空和派蒙交代一聲，就跟著提納里走了。
“空、派蒙，你們在這里跟柯萊聊一會兒，我跟提納里去做實驗，要不了多久。”
在柯萊的熱情招待下，空和派蒙好好體驗一番化城郭的風土人情，還嘗到了好吃的口袋餅，空也學到了這種巡林員特色美食的做法。
他們交換了日常會遇到的趣事，空和派蒙作為安柏和萊維的朋友，也受到了柯萊的信任，柯萊將與安柏結緣的黑火事件始末，她身上的病情和魔神殘渣的事情都說了出來。
空想到了他們在稻妻時，遇到過的那些被魔神殘渣侵蝕，被萊維凈化后卻消失的人，一時不敢隨便說出萊維能夠凈化魔神殘渣的新能力，如果柯萊因為凈化也受到嚴重傷害，甚至死亡，那還不如維持現狀。
他轉而說起了執行官「博士」在稻妻做過的邪惡實驗，雙方都對「博士」的惡劣程度有了更深的認識。
萊維說是要不了多久，結果太陽落山還沒回來。
柯萊倒是很習慣，她告訴空和派蒙，之前提納里和萊維做實驗的時候，也經常超時，不過提納里非常看重健康的飲食和作息，在睡覺時間前，他們一定會回來。
她邀請他們今晚就在化城郭歇息，空和派蒙也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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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萊維帶著空和派蒙，又回了奧摩斯港。
他熟門熟路的找到港口的一個小販，跟他說了幾句意義不明的對話，對方就帶著他們前往一個隱蔽的角落，面見一位商人。
對方身高很矮，戴著一副純裝飾用的紅色菱形墨鏡，見到萊維就夸張的笑了起來。
“嘿嘿嘿嘿，原來是情報商人萊維啊，是有什么大生意要跟我交易嗎？”
“看在老熟人的份上，我可以給你打99折哦。”
萊維也不含糊，直接提出要求。
“我來購買情報，近2個月大風紀官賽諾的行蹤，有關小吉祥草王的傳說，還有最近一段時間教令院采購物資變化清單。開個價吧。”
“哇哦，少見的情況，竟然向我購買情報。除了小吉祥草王的傳輸，其他兩項都不是好搞定的東西啊。”
萊維瞥了多莉一眼，知道她這種說法目的是提價，也提出了自己價碼。
“再幫你處理一次棘手的情報收集。我們也是長期交易的朋友了，清楚對方的能量。”
多莉滿意的點頭。
“嗯嗯、跟你交易總是這么干脆利落，我喜歡。”
“5000萬摩拉，再加一次情報收集，怎么樣，合理的價格吧。”
“多、多少？5000萬！還要讓萊維幫忙！”
派蒙吃驚的張大嘴巴，發出驚呼。
空看向萊維，發現他神色未變，也努力崩住表情，不要讓自己的吃驚表現出來。
多莉叉腰，理直氣壯。
“要知道，大風紀官可是我們這些商人避之不及的恐怖存在，收集他的情報要冒很大風險的。而教令院采購物資變化清單，對于商人來說，可是能夠幫助他們賺大錢的金玉良言。我可沒多收你們錢哦。”
“你看萊維，他就沒提出異議。”
派蒙扭頭，發現萊維絲毫沒被這報價嚇到，不可置信。
“情報就這么值錢嗎？！”
萊維很淡然，平靜的說。
“不用吃驚，派蒙。在情報上占據優勢，是能幫一個人或者一個組織收取權利，賺到差價，甚至拯救人命的。”
“我找萊維購買情報時，也沒少花錢花物資，這幾年來，你從我這里可賺的不少。”
多莉的這句話都生出怨念了，看來萊維的價碼也不低。
“沒問題，就這個價，成交。”
“情報盡快給我，3日內，行嗎？”
“順便，你提的要求最好是近期的，我最近雖然會停留在須彌，不過地點不確定，你不好找人。”
多莉的眼睛咕嚕嚕一轉。
“可以、當然可以。剛好有件事對我這樣的普通商人來說很危險，對你這樣老道的情報商人來說正好。”
“你今天先付5000萬摩拉，然后明天去這個地點，查清神明罐裝知識的交易情況，最好多拍幾張留影作為證據。”
“交易的人都是好勇斗狠的鍍金旅團，教令院的風紀官們也正在追查神明罐裝知識，別被發現了哦。”
萊維挑了挑眉，接過多莉遞過來標明了任務地點的紙條，一手將一大包沉甸甸的摩拉交給了多莉。
“拿著，5000萬摩拉，一枚不少。”
“看來，這神明罐裝知識，也是教令院這段時間發生的變化之一了？”
多莉點頭。
“還是那么敏銳啊，沒錯，等后天你把偵查到的情報和留影交給我，我也會把你需要的情報全部打包給你，想要知道的詳情，那里面都有。”
“行，后天見。”
第083章 第83章
萊維帶空和派蒙離開了那個地方, 派蒙還暈暈乎乎沒回過神來。
“5000萬摩拉，就這么給她了？”
“雖然知道萊維你有錢，可一口氣拿出5000萬摩拉, 還是震撼到我了。”
“安心啦，雖然5000萬摩拉很重, 不過對于經商的人來說, 也不算很多, 通常都是通過類似北國銀行的機構轉賬的。只不過跟多莉這里算是地下交易，只能拿現金啦。”
空想起離開璃月前, 萊維特意單獨出門了一趟。
“那天你單獨出門，就是為了取錢？”
“是啊，雖然我有錢, 平時也不會隨身帶那么多現金, 太重了。”
“不過考慮到，在須彌打聽消息，免不了要跟多莉打交道, 就預先取了一些錢出來, 果然用上了。”
“不用幫我心痛, 我在須彌追查怎么改動命運那些年, 沒少跟多莉打交道，從她那里掙的錢，和花在買消息上的錢, 有今天的幾十倍吧。”
“所以說, 萊維你比我想象中還有錢, 有錢很多！”
派蒙氣鼓鼓的說, “為了安慰我被驚嚇到的心情，你要請我吃奧摩斯港的特色美食！”
空笑著調侃, “今天知道了你是超級大款的真相，你還不請客來安撫我們，剛剛我也被5000萬嚇到了。”
“沒問題。”萊維轉了個方向，帶他們向奧摩斯港最熱門的餐館走去。
“我剛才可沒看出來你有驚訝，感覺你特別冷靜。多莉應該也沒看出來。”
空：“我怕表情太明顯，影響你討價還價，努力繃住了，很辛苦的。”
萊維很上道：“為了安撫派蒙受驚的心靈，犒勞空努力繃住表情，今天我們多點幾個菜。”
他們來到迪亞法飯店后，萊維果然點了一桌子菜，最后如果不是派蒙發揮她無底胃的特色，差點沒吃完浪費了。
萊維在旅店定了房間，讓空和派蒙自由活動，第二天就獨自前往多莉所說的地點偵查。
那地方也不遠，在奧摩斯港附近的一處荒野，周圍有茂密的雨林植物遮擋，遠處的人的確看不清這里。
萊維先在這地方踩了點，種了幾顆竊聽植物在交易雙方可能停留的地點附近，在可能走人的道路旁中上警戒植物，然后找了個視野最好，也最不容易被發現的樹梢蹲守。
守了大半天，終于有人觸發了警戒植物。
萊維打起精神，不再在意識中練習武術，小心將自己的身形和氣息都徹底隱僻起來。
就連暝彩鳥也把他當做了樹枝，輕輕降落在他頭頂慢悠悠給自己梳毛。
先是來了十多個鍍金旅團的人，他們應該是故意先到的，其中不少人都沒有停留在空地上等待，而是躲進了周圍的樹叢后，也許是打算當做后援，也有可能會作為埋伏。
為首的人，帶著5個小弟留在空地上，等交易對象前來。
過了一段時間，另一隊鍍金旅團的人也來了，他們也帶了十多個人，來到空地時，聲勢比先來的鍍金旅團大，就連萊維頭上的暝彩鳥也被驚的飛走了。
萊維在心里算了算時間差，估計他們的時間也是約好的，只不過多莉沒拿到更具體的交易時間情報，才讓他在這里蹲了一天。
先到的鍍金旅團首領大聲道：“密茲里，說好的摩拉帶來了嗎？”
名叫密茲里的另一個鍍金旅團首領悶聲悶氣的說：“帶來了，一點不少。我要的東西呢，你帶來了嗎？”
對方從背后拿出一個散發著紅色光芒的罐裝知識，“這就是你要的東西。”
他向左手邊的小弟死了個眼色，對方向前一步，接過他手里的紅色罐裝知識。
“一手交錢，一手交貨。你把摩拉當面點清楚，我們就交易。”
密茲里交代手下小弟，“你，把摩拉給他們看。”
這個小弟也上前一步，打開摩拉口袋，當著對方的面，點清了里面的摩拉數量。
看到數目是對的，鍍金旅團首領笑了。
“可以啊，密茲里，這么短時間就籌集到了這么多摩拉，你們阿赫瑪爾之眼也挺能賺錢的嘛。”
密茲里聲音依然沉悶，“少廢話，我們現在交易。”
他吩咐拿著錢袋的小弟，“你，去跟他交換。”
對面也同樣吩咐小弟，“去吧。”
兩邊的小弟走到兩位首領距離正中間，一個人遞錢袋，另一個人遞紅色罐裝知識。
就在這時，萊維在樹梢上拍下了留影，全程紀錄這場交易。
兩隊鍍金旅團分別到場時，拍了2張，拿出交易物品和金錢時，又拍了2張，交易瞬間，這是第5張。
密茲里在錢袋被交給對方時，明顯露出了肉疼的表情，不過，等他結果小弟拿回來的紅色罐裝知識后，他就變成一臉狂熱了。
“這就是，赤王大人的智慧！赤王大人復活的希望！”
拿到錢袋后，對面的鍍金旅團首領再次抬眼看了下對面的人數，緩慢了搖了下頭。
萊維注意到，這個動作之后，對面鍍金旅團埋伏著的人收起了武器，也收起了殺氣。
“哈哈，交易愉快，我們先撤了。”
他們迅速撤離了這個地方，連帶著埋伏的人一起。
密茲里盯著紅色的罐裝知識過了好久，才戀戀不舍的將它貼身收好。
“走吧，我們回去，下周還要去奧摩斯港教訓那個總給我們找麻煩的教令院的家伙。這次出了一大筆錢，趕緊把那個找麻煩處理掉，才好賺回來。”
“哼，對面也不老實，如果不是我這次帶的人多，就要被對方黑吃黑了。”
“這種不信仰赤王大人的家伙，等赤王大人復活，一定要統統收拾掉！”
萊維目送名叫阿赫瑪爾之眼的鍍金旅團離開，拍下了最后一張留影。
“神明罐裝知識，果然很不一樣，竟然是紅色的，難怪信奉赤王的人會認為這是赤王的知識，顏色剛好跟神明的名字能對上……”
蹲了一天，任務也完成了，萊維收拾好自己預先埋伏的特殊植物，掃清自己所有痕跡，慢悠悠溜回了奧摩斯港，回去路上，還順便買了他喜歡的小吃「土豆船」，給空和派蒙也打包了幾個。
時間來到第三天，萊維跟多莉交易的日子。
還是跟上次一樣的流程，不過這次多莉躲藏的地點換了。
她的腳下，放著一個罐裝知識，和3個本子。
萊維將洗好的留影和底片都給了多莉，多莉指指她腳下的2樣東西，示意萊維自己取。
“真周到，同時提供了罐裝知識和紙質材料2個版本嗎？我都快受寵若驚了。”
“哼哼，我對于有優良信譽的長期合作伙伴，還是很大方的。下次有這樣的好生意，再來找我哦。”
“這個人情我記下了。那東西我就帶走了，不耽誤你繼續做生意。”
萊維招呼一聲，帶著罐裝知識和物品，跟空和派蒙一起回了旅店房間。
前一天萊維偵查時收集到的情報和留影，基于職業道德，都沒有告訴空和派蒙。
所以，他們兩人對罐裝知識都很好奇，是第一次見。
“這個綠色的，叫做罐裝知識的東西，為什么會在情報交易里，里面有什么嗎？”
萊維笑笑，拿出一個像葉子一樣的綠色機械，向他們展示。
“這是「虛空終端」，須彌的特產。按照教令院的說法，「虛空」是已經去世的草神「大慈樹王」留下的遺產，只要在須彌城或者奧摩斯港這樣人口集中的地方佩戴「虛空終端」，就能連接「虛空」，獲得「虛空」中的知識。”
派蒙很疑惑。
“這不是很方便嗎？為什么萊維打聽小吉祥草王的消息時不用這個？”
萊維將手里的「虛空終端」隨意的拋起，接下，一副不怎么在意的態度。
“因為，剛才我說的，都是教令院官方的說法。”
“從提納里老師和賽諾遭遇的事情來看，你們也應該想到了吧，教令院的說法，不能盡信。”
“實際上，用過的人就知道，虛空終端里能獲得的知識，都是被教令院篩選過的。須彌人大多從小使用「虛空終端」，早就習慣了。可對于我這樣的情報商人、偵查騎士來說，別人送上門的情報，八成都是坑。想要知道的事情，還是自己調查更可靠。”
“而且……”
萊維低頭看向「虛空終端」。
“我當年來到須彌，想要尋求改變命運的方法時，也想過向傳說中全知的草神詢問，不過被拒絕了。”
“從那個時候起，我就知道，在「虛空」中找不到真相，還有可能被它欺騙，所以通常，我都不愛戴它，只偶爾在必要時，才會佩戴。”
“現在就是必要的時候。”
萊維將「虛空終端」拿在手里，在心中默念：“愿吾得以聆聽神明的智慧之聲。”開啟了它。
空和派蒙看到，萊維的雙眼前方多了一個透明屏幕，一閃而過，耳邊也多了個綠色葉子一樣的東西。
空看著萊維耳邊的東西，覺得有些眼熟。
這不就像是萊維送給他的「啼樂」的放大版嗎！所以，這其實是個耳機？
萊維看出了空的疑惑，解釋到。
“我研發「啼樂」時，有參考「虛空終端」的外形，所以會比較相似。”
他拿起多莉給的那個罐裝知識，繼續解釋。
“罐裝知識，其實是一種存儲一定量知識的容器，使用虛空終端，就能讀取其中的知識。“
“多莉給我的這個罐裝知識里面，裝的就是這3本本子上紀錄的情報內容，罐裝知識可以讓我快速獲得情報，3個本子中的內容可以讓我跟腦中獲得情報互相對照，兼顧高效和準確。”
萊維啟動「虛空終端」，開始讀取罐裝知識中的內容。
“就讓我來看看，能找到什么有價值的情報吧。”
第084章 第84張
這不是萊維第一次使用罐裝知識, 卻是他擁有意識空間后第一次。
他明顯感受到，「虛空終端」在他的意識上開了一個入口，而開啟「虛空終端」的那句話配合「虛空終端」上一種魔神級別的權能, 就能讓意識連接上「虛空」。
對于如今的萊維來說，他當然可以自行決定是否保留這個連接, 甚至反過來對連接做點干涉。
而對于沒有意識空間的普通人來說, 這一切都是無意識完成的, 自然也無法自行干涉。
大量情報順著連接，快速流入萊維的意識世界。
信息朝著意識世界的土地流去, 沒入土地中無數無形的脈絡，正是萊維對意識世界還不了解的部分。
萊維若有所悟，看來, 信息和知識, 是儲存在意識世界的土地中的。
鐘離使用灌頂仙術時特別快，萊維直接被信息的洪流沖擊到了，沒有注意到細節, 現在使用罐裝知識, 倒是讓他學到了東西。
利用了草神權能的裝置都能完成他還不理解的意識行為, 萊維忍不住想象起來, 如果真的能和草神交流，能學到多少東西，解開多少有關意識世界的謎團了。
知識傳完, 萊維開始在意識中尋找有價值的情報。
先看下教令院的采購清單。
呃……太多了, 還大多是看不懂項目, 不過, 能看出來明顯在各種材料的采購量上有增加，甚至一些稀有的材料, 也被新增到了近期的采購需求中。
這個教令院的大動作，消耗不少啊……不過這個清單他看不出來什么問題，回頭找提納里幫自己看看，能不能分析出來教令院的大動作到底是什么方向的。
然后是有關草神的傳聞。
500年來陸續有人聲稱在自己低落絕望時受到小吉祥草王的庇佑，不過，從未有人見過祂的樣子，只聽過聲音，感受到神圣的氣息？
草神應該從未出過凈善宮，沒有出現過類似的傳聞，不過這個庇佑，是怎么做到的？也許找對應的人問問，能了解的更詳細一些，說不定就能找到面見草神的方法。
哦，還有這個，神明罐裝知識。
沙漠那邊有傳言傳出，說赤王即將復活，草神是背叛者……這說法跟他在交易現場聽到阿赫瑪爾之眼首領說的話一樣。
然后神明罐裝知識是在從沙漠運到教令院途中，被信奉傳言的鍍金旅團劫走的。
有趣，為什么教令院非要把神明罐裝知識從沙漠往回運，直接在須彌城生產不是更安全嗎？這其中定有秘密。
最后是，賽諾的行蹤。
賽諾看起來雖然離開了教令院，但是狀況應該不錯，雖然最近幾十天，教令院的人沒有見過賽諾，不過有人見過。
那些人就是被賽諾逮捕的罪犯，全被扔到三十人團駐地門口了，還自帶罪證和罪行說明，數量還超多。
這樣看來，賽諾就算離開了教令院，還是堅守在大風紀官的崗位上，一直追查學術犯罪。
等等！
賽諾、學術犯罪、神明罐裝知識、風紀官追查……
萊維想到了個也許能一石二鳥的辦法。
他在偵查神明罐裝知識交易時，記得阿赫瑪爾之眼的團長說過，下周會來奧摩斯港對付一個教令院的家伙。
如果在那個時候，自己偽裝身份，奪走神明罐裝知識，再留下些賽諾那個水平才能查到的線索，也許就能將賽諾引出來。
就算賽諾沒上鉤，他也能探查下神明罐裝知識里的內容，他來須彌的目的，本就是了解草神有關夢的領悟，如果神明罐裝知識里有這部分內容，他甚至可以省了找草神這一步驟。
整理好思路，萊維離開意識世界，跟空商量起他的計劃。
空對萊維的想法沒有異議，要對付的是鍍金旅團和普通的風紀官，以萊維的實力，輕輕松松。
就是這個偽裝，要怎么不被專業的風紀官發現？
對于這個問題，萊維的處理方式簡單粗暴，他搞來一套能把渾身上下遮擋的嚴嚴實實的連帽斗篷，能遮住整張臉的面巾，還弄來一雙可以偽裝身高的增高鞋，模糊掉所有個人特征。
“以我的身法，只要神明罐裝知識露出來被我看到，我就能直接搶走。不過，我需要刻意留點線索給賽諾，留個什么線索好呢。”
空看向除了眼睛什么都沒露出來的萊維，想了想。
“賽諾既然是你的朋友，應該很熟悉你的特征，也許，只要你的眼睛顏色被人知道就行了？”
萊維眨巴了下雙眼，感覺很有道理。
“嗯嗯！這是剛好是個很多人擁有，但是熟人更容易辨認的特征，我到時候再故意漏一點自己特有身法的影子，應該就萬無一失了!”
“不過，那天空你們就不要參加啦，就在二樓旅店旁邊的橋上遠遠看著吧，我會收拾好首尾后再回來找你們。”
“沒問題，這幾天你就好好養精蓄銳吧，我也來翻翻你的情報本子，看能不能找出些有用的東西。”
時間過得很快，沒過幾天萊維就發現了阿赫瑪爾之眼鍍金旅團成員的行蹤。
他做好偽裝仔細檢查，保證萬無一失后，跟空打完招呼，離開了旅店。
奧摩斯港沿海棧橋處，站著一個身穿披風，一頭灰發的高瘦青年，看樣子就是阿赫瑪爾之眼要找麻煩的對象，他們口中的那個教令院的人。
萊維沒有貿然向前，而是找了個視線死角觀察情況。
那個人面對著有七八個人之多，兇神惡煞的鍍金旅團時看起來一點也不慌張，與教令院中常見的文弱學者們大不一樣。
萊維好奇了，難道這是個武斗派，風紀官的人？
它啟動虛空終端，掃描到了對方的基本信息。
名字，艾爾海森。職位：書記官。
負責記錄的書記官嗎？是個純粹的書面工作職位，沒想到竟然在面對暴力時如此鎮靜。
也許特殊的是他本人？
萊維看到這個叫做艾爾海森的書記官幾句話的功夫，就將對面的鍍金旅團成員全部激怒了，惹得對方立刻舉起了武器。
然后，咦？阿赫瑪爾之眼團長把神明罐裝知識拿出來，這是想要現場用？
好機會！
萊維飛身而下，以極快的速度從他背后靠近神明灌裝知識，一個擒拿動作就將他手里的神明罐裝知識硬生生奪到了自己手中。
萊維在觀察時就注意到了，奧摩斯港的風紀官正在飛速靠近，大概率是要捉拿擁有神明罐裝之士的阿赫瑪爾之眼的成員們。
他可不能暴露。
萊維將神明灌裝知識收回斗篷中，按照預先計劃好的路線逃走。
離開前萊維頭看了一眼，正好對上了那位叫做艾爾海森的書記官的雙眼。
對方從萊維出現后就站在原地不動了，一直在用一種探究的眼神朝萊維這邊看。
從剛才的觀察中，萊維聽到了這個艾爾海森也想獲得神明罐裝知識的事，他認為對方也很有可能會是賽諾的追查目標。
萊維有了新主意。
他稍微改動了自己的行徑路徑，特意從艾爾海森身邊路過，順便將手里最新研發的追蹤植物用一種很隱蔽的手法扔到了艾爾海森的披風上。
然后才按照原定路線逃離了奧摩斯港。
萊維離開后，風紀官沖了上來，將阿赫瑪爾之眼的所有成員全部逮捕。
艾爾海森只沉默地看著這一切，然后離開了此地。
離開前他回頭看了自己的披風一眼，卻什么也沒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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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黑后旅館中的空終于等到了萊維回來。此時他已是一副和平時一樣的裝扮。
“怎么樣？順利嗎？”
空早就點好了菜，就等萊維回來一起吃。
“還好萊維你回來的不晚，要不派蒙就不等你，先自己開吃了。”
“一切順利。”
“明天找個安全的地方。來看看這么多人想要的東西到底有什么秘密吧。”
第二天，萊維帶著空和派蒙來到一處須彌郊外的僻靜之地。
“這里就可以了。”
說罷，萊維將藏在包里的神明罐裝知識拿了出來。
神明罐裝知識散發著耀眼的紅光，與普通罐裝知識的綠光截然不同。
空：“你要像上次一樣讀取里面的知識了嗎？”
萊維點頭。
“沒錯，希望里面能有有關草神，或者有關夢的知識。”
萊維閉上雙眼，開啟虛空終端，開始讀取神明罐裝知識里的內容。
與上次讀取罐裝知識時的感受不同。
知識涌入的速度和之前一樣，內容中卻夾雜著許多干擾信息，讓意識根本無法看懂其中蘊含的內容。
不僅如此，干擾信息中，還自帶類似魔神殘渣的侵蝕、污穢之力，甚至比魔神殘渣等階更高，還擁有混亂、瘋狂的負面效果。
萊維第一時間就用意識之力將這團知識包裹起來，不讓它流入意識世界的土地中。
雖然防止了被這團知識污染，卻也無法讀取其中的內容。
萊維運轉意識之力，嘗試凈化這團知識中的污染，效果卻很一般，凈化的速度，遠不如曾經凈化魔神殘渣的速度。
他估計，需要好幾天功夫，才能將這團知識中的污染全部凈化干凈。
在那之前，應該都沒辦法讀取里面的內容了。
萊維從意識世界中出來，將有關神明罐裝知識的事情告訴了空，很是失望。
空倒不這么覺得，誰能想到，神明罐裝知識中，竟然還有比魔神殘渣更厲害的污染物，還好萊維能應付。
只要萊維平安，等幾天也沒關系。
“我翻看多莉給你的情報時，發現花神誕祭就在最近，那個時候，想必信奉小吉祥草王的信徒們都會參加慶典，正是我們打聽有關小吉祥草王消息的好機會。”
“既然神明罐裝知識不知道能不能指望的上，我們就去須彌城看看吧。”
第085章 第85章
萊維帶路, 三人再次坐船逆流而上，這次他們沒有在維摩莊停留，而是繼續向前行駛, 直到圣樹下的大型港口才停泊下船。
做完來客登記，了解到空和派蒙是第一次來到須彌城的客人后。
工作人員給他們倆一人發了一個全新的「虛空終端」。
他們熱情的表示, 這是教令院最近給所有來到須彌城的民眾們發放的福利。
空和派蒙在萊維使用「虛空終端」時早就充滿好奇, 如今有機會親自用上, 都很高興的接受了。
他們按照流程開啟「虛空終端」，果然體會到了「虛空終端」的神奇功能。
雖然問不到草神的行蹤, 不過問一問須彌城中有什么特色餐館，倒是都能回答上。
派蒙就好像拿到了一個新玩具般，嘗試著問「虛空終端」各種問題。
果然跟萊維描述的一樣, 稍微深奧一點的消息就無法得到答案。而且「虛空終端」只會告訴人結果, 卻不會列出信息出處和分析方式，無法分辨真假。
萊維帶著他們先去嘗了心心念念許久的蘭巴德魚卷。
按照之前說好的，空前往柜臺, 抄錄了蘭巴德酒館的所有特色菜譜, 好在以后的旅行途中做給萊維和派蒙吃。
從飯館中出來, 萊維帶著空和派蒙像游客一樣游覽須彌城的大街小巷, 不同于蒙德、璃月和稻妻，修建在圣樹上的須彌城特別高，他們不是在上坡, 就是走在上坡的路上。
城中有不少做買賣的生意人, 不像其他國家, 店鋪多, 攤販少，須彌城中是反過來的, 各式各樣的商品被擺放在室外攤位上，最多支一個棚子擋住陽光和落葉，充滿了市井的熱鬧。
穿過樹干中間的一段樹洞一樣的道路，打開門，就來到了萊維口中，有全須彌最好看的表演的地方，大巴扎。
此時的大巴扎張燈結彩，路邊多出了不少裝飾，像是在為什么節日做準備。
萊維左顧右盼，本想找祖拜爾劇場的經理謝赫祖拜爾問問有關花神誕祭的事情，卻發現了意料之外的人。
“迪希雅，你怎么在這里？”
被叫到名字的是一位沙漠女性，看起來健壯又美麗，發型如貓耳一般。
她以一種保護的姿態跟在一位少女身邊，以一種半緊繃半放松的姿勢站立著，警戒周圍。
聽到呼喊的她沒有第一時間回頭，反而是被她保護著的少女，朝這邊看了過來。
少女拍拍迪希雅的手臂。
“那邊的人在叫你，是你的朋友嗎？”
迪希雅確認周圍沒有出現任何危險因素后，才尋著聲音看過來。
“萊維，好久不見。”
萊維并不介意迪希雅這種反應，他知道這是保護什么時，迪希雅的習慣。
萊維和空他們走到迪希雅和少女跟前。
“怎么？干上保鏢的活兒了？”
迪希雅：“你的觀察力還是那么敏銳，萊維。”
“沒錯，我正在為呼瑪依家的大小姐當保鏢，就是她，迪娜澤黛。”
迪希雅轉頭，看向她身邊的少女，臉上露出溫柔的笑容。
“小姐，這位是情報商人萊維，蒙德人，算是我的朋友吧。”
被稱作小姐的少女——迪娜澤黛，露出開朗的微笑，輕輕朝他們揮手。
“你們好，我是迪娜澤黛。很高興認識你，迪希雅的朋友。”
“你身邊的這兩位是？”
“你好，迪娜澤黛小姐。很高興迪希雅有你這樣的好朋友，想必她的保鏢工作干的很開心吧，對迪希雅這樣的傭兵來說，可是件難得的事。”
“我身邊這兩位是我的旅伴，也是我的好友，周游各個國家的旅行者空，和向導派蒙。”
迪希雅的眉頭輕輕皺起。
“萊維，自我介紹就自我介紹，別說無關的事。”
迪娜澤黛卻笑得更開心了。
“你果然是迪希雅的好朋友，一下就看出來了。”
她好奇的看向萊維。
“能跟我說說迪希雅當傭兵時的其他工作嗎？她不愛跟我分享這些，總說那些內容太刺激了，會讓我的情緒波動太大。”
迪希雅眉頭松開，無奈的嘆了口氣。
“小姐，你的病情需要控制情緒波動，真的不能聽那些太刺激的內容。”
她轉向萊維，認真提醒他。
“小姐有很嚴重的病，不能劇烈運動，情緒也不能有太大起伏，會導致身體狀況惡化。萊維你別說啊！”
萊維：“原來是這樣的原因嗎？能理解你的緊張了。”
萊維想了想，跟迪娜澤黛說。
“為了你的身體健康，我就跟你講講迪希雅那些不太刺激的傭兵經歷吧。”
“迪希雅可以在旁邊監督，隨時打斷。”
迪希雅搖搖頭，“算了，那些不太刺激的傭兵經歷還是由我自己去說吧，你掌握不好輕重。”
“這下滿意了，小姐？”
迪希雅的眼神有些怨念。
迪娜澤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誰讓迪希雅你總回避講你的傭兵故事嘛，作為朋友，我想多知道些關于你的事情。”
“而且，以我的身體狀況，我也沒法離開須彌城，聽了你在沙漠里的故事，就像我也去過沙漠一樣了嘛。”
萊維看了看迪娜澤黛手上纏繞的繃帶，回想起迪希雅描述的注意事項，心中對迪娜澤黛的病有所猜測。
“恕我冒昧，迪娜澤黛小姐，你的病，是魔鱗病嗎？”
迪娜澤黛驚訝的抬頭，“萊維先生在醫術上也很有造詣嗎？竟然一下就猜中了。”
萊維：“我在醫術上只有些許了解，能猜中，不過是因為我有一位很熟悉的小朋友也得了魔鱗病，所以對這種病的癥狀比較熟悉。”
迪娜澤黛：“這樣啊，希望那位小朋友能夠等到魔鱗病被治愈的那一天。”
迪希雅的語氣急了：“小姐！你也能等到的！”
迪娜澤黛的語氣很平靜：“迪希雅，不用這樣安慰我，我的身體狀況自己最清楚，我已經到了魔鱗病的末期了，沒有多少時間可以等待，我心里早就完全接受這件事了。”
她的聲音歡快了一些。
“所以啊，迪希雅，我們才要辦好這次花神誕祭，跟朋友們一起努力，為小吉祥草王大人慶祝生日，認識更多人，留下更多美好的回憶啊。”
空和派蒙也從虛空中查詢到了有關魔鱗病的描述。
須彌獨有的病癥。患者會在皮膚上出現灰黑色的鱗片，從鱗片區域開始，身體會逐漸變得麻木，越來越多的身體部位會力量變弱、失去控制，直到最后徹底失去行動能力，甚至死亡。
這種病沒有醫治的方法，只能想辦法拖延病情，是得上后就只能等死的絕癥。
得了這樣嚴重病癥的少女，竟然還能擁有這樣開朗又溫柔的性格，真了不起啊。
“我就是因為被你的這些話打動，才會瞞著老爺，陪你來大巴扎籌辦花神誕祭。這已經是極限了，我可不能讓你因為一些其他的原因病情加重。”
迪希雅先是動容，然后恢復了冷靜，再次強調自己的保護原則。
萊維：“原來你們就是這次花神誕祭的籌備人嗎？難道迪娜澤黛是小吉祥草王的信徒？”
迪娜澤黛：“不愧是情報商人，猜的真準。你們是這個時間來須彌城，正好能遇上花神誕祭哦。歡迎你們參加。”
萊維：“那我們就找對人了。我和我的旅伴這次來須彌城，就是為了尋找拜訪小吉祥草王大人的方法。聽說小吉祥草王曾經在信徒中展示過神跡，迪娜澤黛有這樣的經歷嗎？”
迪娜澤黛上下打量萊維，再次被驚訝到了：“你對小吉祥草王大人的事情好了解，這就是在須彌工作過的情報商人的信息量嗎？”
迪希雅在她旁邊否認：“不，上次見面時萊維對小吉祥草王的了解才只有皮毛。他一定重新做準備了。”
萊維承認：“這件事對我，對我的旅伴空都很重要。我做了非常充分的準備，然而小吉祥草王在須彌的情報還是太少了，沒辦法，我只能來花神誕祭碰碰運氣。這里是最容易碰上小吉祥草王信徒，打聽到祂神跡的地方。”
迪娜澤黛很憧憬。
“小吉祥草王是一位很好的神，聽到有人想要拜訪祂，祂應該也會高興吧。”
“好，既然你們是迪希雅的朋友，告訴你們也沒關系。”
迪娜澤黛露出回憶的神色。
將她在小時候生病臥床，在夢中聽到小吉祥草王的聲音，聽到祂鼓勵自己，答應成為自己的朋友，告訴自己房間外許許多多有趣的事情，讓自己對世界對知識產生好奇，擁有對生活的希望的事情告訴了大家。
萊維一邊聽一邊思索起這個故事中蘊含的信息。
小吉祥草王在夢中出現，與人的意識對話。這跟最初的賢者的傳說中，草神出現的方式一模一樣。看來兩代草神都擁有與夢相關的權能，難怪鐘離讓他來找草神學習有關夢的知識。
另一個共同點是，草神到訪的對象都擁有無法解除的苦痛或困擾。不過草神是怎么知道他們需要幫助的呢？
如果能搞清楚這個問題，也許他也能借此機會聯系上草神。
花神誕祭節日期間，再打聽打聽其他信徒有關小吉祥草王神跡的故事吧。
“真是一位溫柔的神明啊！”派蒙被這個故事感染到，不由得發出感嘆。
“是啊，小吉祥草王大人是一位值得尊敬的溫柔的神。可惜，教令院根本不喜歡祂，從來不慶祝花神誕祭，只能由我們這些小吉祥草王大人的信徒們來籌辦花神誕祭了。”
“好在花神誕祭的籌辦事宜已經大體結束，你們就等著節日當天一起慶祝吧。”
第086章 第86章
很快就到了花神誕祭當天。
須彌城下層街道上的商販們, 有一些已經掛起了慶祝的裝飾，一看就知道他們也參與了花神誕祭的慶祝活動。
萊維說：“你們還沒感受過須彌的節日氛圍吧，今天就好好玩一天, 順便打聽草神顯靈的傳說。”
空笑著問：“好呀，聽說你在須彌待了三年, 這是你第三次過花神誕祭嗎？”
萊維搖頭：“我在須彌是為了調查如何改變命運的事, 不會總停留在須彌城中。”
“也就有一年時間剛好, 碰上了花神誕祭，那一次花神誕祭還沒有這次熱鬧呢, 可能是這次有迪娜澤黛和其他人贊助的原因吧。”
“雖然已經聽說過教令院不喜歡小吉祥草王，沒想到連須彌城的民眾們，愿意慶祝小吉祥草王生日的也不多呢。”
從底層的旅館一路走來, 空和派蒙都發現參與慶祝的商販并不多, 主要是大巴扎和2層附近的商販們。
萊維說：“這也是教令院長期影響的結果，教令院作為須彌官方機構，從不在公眾場合談論跟小吉祥草王有關的事項, 無論是節日慶祝還是禱告中, 提到的一直都是已經逝去的前代草神「大慈樹王」。久而久之, 小吉祥草王在須彌民眾的心中也就沒多少存在感了。”
空回憶起迪娜澤黛講述的她小時候的事。
“可根據迪娜澤黛的說法, 小吉祥草王是一位很關心虛彌民眾的神，會在他們需要時出現，為他們提供幫助。作為神明, 祂難道不能直接出現在教令院, 改變這種狀況嗎？”
萊維聳聳肩：“誰知道呢？神明的性格各有不同, 也許祂是那種像溫迪一樣不愿意出現在人們眼前的神？”
“我們見到祂時, 向祂問問好了。”
派蒙飛在前面，催萊維和空不要光聊天, 走快一點。
“喂！你們兩個！迪娜澤黛說了要帶我們一起逛逛，體驗最正宗的花神誕祭，不要讓她久等了！”
“派蒙，你昨晚明明很晚才睡著，今天怎么這么有精神？”
萊維和空快走兩步，跟上派蒙。
“當然是因為節日啦！迪娜澤黛說花神誕祭上不僅有很多新鮮玩意兒，還有很多節日特有的好吃的，我派蒙一定不會錯過。”
三人走到與迪娜澤黛約定的地方，她已經早早的等在那里了。
四人一番寒暄，迪娜澤黛對萊維想要打聽小吉祥草王顯靈的事情也很感興趣，主動將打聽的事情攬在自己身上。
他們逛了賣「七鮮桌」菜品的攤位，嘗試了「煉金占卜」，還從「花之騎士」法里斯那里盲選了一盒雅爾達糖果，可惜沒選到派蒙想要的日落果味。
一路上，迪娜澤黛也不忘幫忙打聽，可惜大家雖然都愿意慶祝花神誕祭，能親身遇到小吉祥草王顯靈的人還是太少，沒有被他們碰到。
一無所獲的結果讓迪娜澤黛想起來，她收集記錄的有關小吉祥草王故事的筆記本因為今天太興奮，忘了帶來。
萊維他們陪迪娜澤黛回去取東西的半路上，遇到了妄圖綁架她的鍍金旅團。
迪希雅從暗處出現，對付那些家伙，而萊維他們則帶著迪娜澤黛離開，保護她的安全，也避免迪希雅分心。
好在，沒過多久，迪希雅就回來了，只不過手臂上卻新出現了一點傷痕。
迪娜澤黛一下子就注意到了，擔心不已。
萊維很疑惑，他能看出來那些鍍金旅團傭兵們的實力，應該不至于讓迪希雅受傷。
沒想到，竟然是因為迪希雅將慣用的大劍賣掉，給花神誕祭提供缺少的經費，才不得使用新的不順手的大劍對付敵人，不慎受傷。
惹得迪娜澤黛忍不住流眼淚，又被迪希雅的打趣重新逗笑。
萊維的眼神犀利起來，他看著迪希雅不放心，繼續偵查那些傭兵的同伙，拜托他們帶迪娜澤黛去休息，看著迪娜澤黛心情大起大落，身體狀態變差。
萊維嘆了口氣，讓空和派蒙先陪迪娜澤黛去休息，他去附近的咖啡館借個爐子給迪娜澤黛煎點能恢復魔鱗病精力的藥。
這藥方是他從提納里那里學的，提納里經常在柯萊狀況不好的時候給她喝，通常也不會跟其他治療藥物的藥性沖突。
萊維一邊煎藥一邊回想起剛才一瞬間見到的「預言」。
迪希雅與迪娜澤黛之間的感情那么真摯，感染到萊維，讓他磕cp的觸角狠狠動了。
只是，同時出現的「預言」，卻讓萊維萬分摸不著頭腦。
這還是他能看到「預言」后的第一次。
也是他第一次看到那么短的「預言」影像。
在「預言」中。
迪希雅像平時一樣護送迪娜澤黛回到呼瑪依家中。
然而第二天一早，迪娜澤黛就被發現她早已在睡夢中死去，大家都被這突如其來的噩耗打擊到了。
迪希雅作為被雇傭來保護迪娜澤黛的傭兵，沒了繼續留在呼瑪依家的理由。她繼續過回了和以往一樣的日子，只時不時會須彌城，去迪娜澤黛的墓前探望。
萊維也聽說過不少魔鱗病病人在末期時的情況。
有的人的病情逐漸發展，一步一步看著自己的身體失去控制，在絕望中走向死亡。
也有人今天還好好的，第二天就因為一些其他的并發癥快速死去。
萊維能扭轉的只有命運中的意外，卻對絕癥一籌莫展。
他也只能為迪娜澤黛煎一副能夠恢復精力的藥，讓她的身體能支撐的久一點。
這樣沉重的心情下，萊維也沒有心思創作同人作品了。
等藥煎好，謝過了咖啡館的老板，萊維將藥帶給迪娜澤黛，讓她趁熱喝了下去。
迪娜澤黛你喝完藥后休息了一會兒，精神果然變得好了不少，也到了妮露表演花神之舞的時間。
他們陪著迪娜澤黛前往大巴扎，卻遠遠看到有兩個教令院的人正在舞臺上和妮露爭論。
“那個人是……大賢者！”
萊維的視力很好，一下就認出了為主的那個人。
“空，你和派蒙陪迪娜澤黛，我躲一下，等會兒嘗試看能不能跟蹤他，獲得些有關教令院大計劃的信息。”
萊維側頭小聲跟空說出了他的打算。
空點頭表示聽到，萊維就刷的消失，飛速向大賢者和他的衛兵們的視線死角移動。
大賢者和他的隨從大放厥詞，不僅禁止花神之舞演出，還威脅會查辦舉辦花神誕祭的組織者。
萊維從他的眼神中看出來，他完全沒有把須彌的民眾當做平等的人看待，帶著高高在上的傲慢。
趁大賢者離開祖拜爾劇場舞臺，走下樓梯的機會，萊維再次發揮他的偵查本領，將新研發的超小型可隨身竊聽植物催化，趁所有人不注意時，將它扔向大賢者后腦勺帽檐下。
竊聽植物一接觸到帽檐，就被萊維操縱者將自己隱藏到大賢者頭發和帽檐的縫隙中，誰也看不到。
萊維遠遠跟蹤者大賢者，保持在竊聽有效距離內，偷聽大賢者說話。
“今晚就啟動「夢境量產」，塞塔蕾，按計劃行事。”
“這些須彌的民眾……哼，你們應該感到榮幸。”
這是大賢者阿扎爾的聲音，看來他對民眾們慶祝花神誕祭很不滿，說這些話時也能從他的語氣重聽出來。
“是，大賢者。您的日程表顯示，下一個事項是和「教令院的放逐者」商談有關「工程」的細節問題。”
這是大賢者的女性隨從的聲音，從大賢者剛才的稱呼來看，名字應該是塞塔蕾。
“那個人……”
“我知道了，接下來你去「夢境量產」那邊，不用跟著。”
“是，大賢者。”
然后，直到進入教令院大門，他們也沒有再說話。
萊維蹲守在教令院建筑外墻外，根據草元素距離遠近不斷調整自己前進的位置。
腳步聲變少了，現在只有一個人的腳步聲，看來塞塔蕾應該已經離開了。
萊維聽到，大賢者阿扎爾不再前進，而是深呼吸了幾次。
“真不想再看見那個家伙！不過，為了創造全新的神明，不得不依賴他帶來的技術，還有那個跟雷神之心無比適配的人偶。”
大賢者阿扎爾的聲音聽起來充滿忌憚和無可奈何。
“在我們偉大的計劃實現之前，哼！”
大賢者阿扎爾重新前進，還伴隨著機械零件轉動摩擦的聲音，應該是進入了某個升降梯中。
過了一會兒，草元素信號斷掉了。
看來大賢者阿扎爾應該已經離開了有效竊聽距離，萊維現在蹲著教令院的房頂上，如果他往上升，信號應該不會斷掉才對，看來，他的目的地，在教令院下方深處。
不過，短短幾句話，已經透露出不少關鍵信息。
萊維將這些內容記下，隱蔽身形，返回須彌城他們落腳的旅店。
空和派蒙已經在那里等著他了。
“怎么樣？有哪些收獲？”
空笑著看萊維，他相信萊維的本事，只需要一點運氣，就一定會有收獲。
萊維有些興奮。
“偷聽到不少有價值的內容，就差跟你一起分析了。”
第087章 第87章
萊維將大賢者阿扎爾和他的隨從塞塔蕾之間講的話都復述了一遍。
空聽完, 比劃著將這些信息分類。
“他們談論到了兩件事：「夢境量產」和「工程」。”
“根據處理人員在教令院中的級別推斷，「工程」應該比「夢境量產」更加重要。只可惜這兩件事的具體內容他們都沒有說太多。”
萊維點頭，也有同感。
“不過大賢者阿扎爾在獨處時說的話, 應該都是有關工程的，也許我們能對工程的內容有所推測。”
空：“「教令院的放逐者」我們沒有線索, 暫時無法知道此人的身份。你指的是另外的部分吧？”
萊維：“是的, 創造全新的神明——這應該就是教令院的目的了。”
“雖然不明白為什么明明擁有小吉祥草王, 他們還想要創造全新的神明，不過一個人獨處時親口說出的話, 真實性總是很高的。”
派蒙驚呼：“他們想要創造神明？！這也太難想象了！”
萊維：“是啊，真是難以想象的工程。雖然不知道他們要如何才能達成他們的目標，不過, 我對大賢者口中提到的跟雷神神之心關聯的人偶的身份, 倒有猜想了。”
“你們也見過他，在馬斯克礁上，那個人偶指的應該就是愚人眾的第六執行官「散兵」。”
“八重老師提到過, 散兵就是雷電影制作的第1個人偶, 原本的作用就是用來存放雷神神之心的。以雷神神之心無比契合的人偶, 我只能想到他了。”
空：“我也認同這個猜測, 可如果散兵就是大賢者口中提到的人偶，那豈不是說明這個「工程」的背后也有愚人眾的身影。”
派蒙感嘆：“教令院和愚人眾合作嗎？真是個糟糕的壞消息。”
萊維和空又復盤了幾次手頭的消息，沒有分析出更多的線索。
天色已晚, 大家商量好, 今晚好好休息, 明天再繼續調查有關教令院的大計劃和草神的事情。
月亮爬上高空, 須彌城中的人們也都陸陸續續進入了睡眠中，高大圣樹上的點點燈光逐漸熄滅, 只剩下高處的教令院內還跟平時一樣，亮著不滅的燈光，讓教令院的彩色磚墻顯得無比絢爛。
萊維睡著后沒多久，突然感覺到，有一個無比強大的意識正在試圖接觸他，明明擁有遮天蔽日的影響力，卻像一只小鳥般用柔軟的羽毛輕輕試探。
萊維一下就醒了，他能從這個試探接觸他的意識上感受到友善和焦急。
萊維用意識體跟對方交流：“你是誰？為什么找我？”
對面意識體的聲音柔軟而稚嫩：“我就是你一直在尋找著小吉祥草王啊，你可以叫我納西妲。我很重要的事情需要你幫忙，關系到全須彌城民眾的安危，包括你的兩位旅伴哦。”
“他們現在，全都陷入無盡輪回的夢境中了。”
“「虛空終端」也嘗試過將你拉入夢境中，可你的意識太過強大，「虛空」沒有成功，你可以找一找，在你的意識空間中，應該還留著虛空終端嘗試時留下的痕跡呢。”
“時間緊急，如果你相信了我的話，請你把我的意識拉到你的意識空間中吧，意識空間中時間流速和現實不同，這樣不會太耗費現實中的時間。”
萊維立刻檢查虛空終端在自己意識世界中留下的缺口，那里果然留下了強行拖拽的痕跡，如果是沒有意識空間的人，應該就會在毫無察覺的情況下被「虛空終端」得手。
在剛才的交流中，萊維也感受到了對面意識體中充盈到不可思議的草元素力，的確是神明級別的。
基于萊維之前打聽到的有關小吉祥草王的傳說，萊維對祂也擁有一定程度的信任和好感，他不再猶豫，將小吉祥草王的意識體放了進來。
出現在萊維意識世界中的是一個年幼的女孩子，白色頭發，發尾微微泛綠，頭上還有一小片綠葉作為裝飾，的確和萊維曾經見過的「塵世七執政」們一樣，發尾沾染上了元素力的顏色。
她輕輕揮動自己的小手，“你好呀，萊維。很抱歉，讓你等了很久才見到我。”
她抱住自己的雙臂，稚嫩的面容認真起來的樣子，看起來更可愛了。
“現在整個須彌城，帶上了「虛空終端」的人中，只有你沒有被「虛空」拉入到夢境中，還是清醒的。”
“我在尋找拯救須彌城民眾們的方法時，從「虛空終端」上發現了特殊的你，調查了有關你的事情，才知道原來你一直在尋找拜見我的方法，很抱歉，現在才來見你。”
萊維客氣道：“不用道歉，現在我們不就見面了嘛。”
“到底發生了什么事？連在現實世界解釋都可能來不及，而且關系到了整個須彌城民眾的安危。”
納西妲忍不住稱贊起來。
“你果然就像其他人說的那樣，就像盛放的月蓮，只有認識你的人，才能發現你隱藏在葉片和花萼中的花朵是美麗而有藥效的。”
萊維有點懵，好奇怪的比喻，他可以說他完全沒聽懂嗎？
“那個，這句話是什么意思？”
“我是說，你的善良和執著被你的有趣愛好和出色的能力包裹著，了解你的人才能發現。”
“哦，原來是這個意思啊。”
“謝謝你的贊美。”
“事情的起因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也不太清楚。我會把我知道的全部告訴你。”
“現在須彌城中，所有帶著「虛空終端」，已經入睡的民眾，都被教令院操控的「虛空」控制著，被拉入某個人的夢境，不斷在夢中重復經歷花神誕祭這一天，現實世界中每過去1分鐘，他們在夢中就會經過1天。而他們自己的夢，都被「虛空」奪走，不知道被教令院拿去做什么了。”
“麻煩等一下！我聽說須彌人是不會做夢的，夢被奪走是怎么回事？”
“這就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你在須彌待過很長時間，應該知道教令院說，「虛空」是大慈樹王留下的遺產。”
“作為曾經統治須彌的神明，大慈樹王在須彌留下了無數神跡，然而可以被稱作遺產的也就是那個了——神之心。”
“草神的權能是夢，在我看來夢境結合了人類所有的情感和奇思妙想，是一種人類智慧的集合體，也擁有無與倫比的力量。”
“「虛空」依靠神之心，也擁有操控夢的權能，教令院的賢者們將虛空改造后，須彌人的夢，就成了教令院最需要的計算、研究的力量來源。須彌人并不是不會做夢，而是被「虛空」奪走了。”
“雖然我不清楚大慈樹王創造「虛空」是為了將人們的夢拿去做什么，不過我知道一定不會是擅自收割民眾的夢境用作自私的用途。甚至不惜違背自然規律，讓民眾們每一分鐘就做一個夢，這樣下去那些身體虛弱的民眾會受不了持續的壓榨，受到傷害，甚至被……”
萊維努力消化這些消息，結合他之前偷聽到的消息，有了一些猜測。
“原來「夢境量產」指的是這種事情……”
“「夢境量產」？是我也不清楚的信息，你能說說嗎？”
于是，萊維將之前不久偷聽到的大賢者阿扎爾和隨從塞塔蕾說的話告訴了納西妲，包括他和空的推測。
“原來是這樣……「夢境量產」，他們把須彌的民眾當做什么了！可以隨意消耗的耗材嗎？！”
納西妲很生氣。
“那個「工程」，一定跟「夢境量產」有關系，這些事，都是教令院高層刻意瞞著「虛空終端」做的。”
“他們，竟然想要創造一個新的神明嗎？”
不知為何，萊維覺得此時的納西妲身上出現了難過、自卑、愧疚、和憤怒。
神明，竟然會自卑嗎……萊維曾經遇到的3位神明身上，他從未感受過類似的情緒。
此時，萊維才恍然意識到，納西妲是第二代神明，從出生到現在，才500歲，而自她回到須彌城后，就一直在凈善宮中，沒有出來過。
在神明中，還是個小孩子的年紀啊……
萊維蹲下身，平視納西妲，輕聲詢問。
“納西妲，你是須彌的神明，為什么不親自出來解決這件事呢？為什么教練院的高層能瞞著你做出這種明顯違背你意愿的事情呢？”
納西妲抬頭，看到萊維的動作，臉上露出一抹笑容。
“其實，自從我出生后被賢者們發現，就被他們帶到凈善宮關起來了。”
“關我的設備，是大慈樹王創造的，曾經用來冥想的裝置，為了不被打擾，可以將內外隔絕。”
“被賢者們改造后，就成了無法從內部打開的囚籠了。”
“我知道我不是一個合格的神明，還有許多事情需要學習，教令院500年來，在管理須彌上一直做的不錯，而我還有更重要的有關世界存亡的事情要忙，也就沒有想過要從凈善宮出來。”
“作為草神，我可以通過「虛空終端」自由的探訪、接觸須彌民眾的意識，觀察學習人類的行為，并沒有不自由的感覺，也就放任了賢者們。”
“回想起來，教令院的賢者們，應該在「工程」開啟前，就不再佩戴「虛空終端」了吧，這樣就能完全瞞著我，進行他們的計劃。”
萊維光是聽納西妲描述她的經歷，就覺得難過，沒想到納西妲卻很平靜，她的憤怒，只因為須彌的民眾會收到傷害。
萊維肯定的說：“你不是不合格的神明，你是一位很好的神，關愛民眾，在他們需要時護佑他們。有問題的是教令院！”
納西妲不好意思的笑了。
“好啦，我這個還很稚嫩的神明，現在只能想辦法在夢境中，讓你的兩位旅伴意識到自己在做夢，然后請他們找出做夢的主體，讓那個人也意識到自己在做夢，才能讓夢境破碎，讓須彌城的民眾們從夢中醒來。”
“可是，這個方法還存在風險。”
納西妲臉色嚴肅。
“夢境中有它特殊的規則，我并不能直接告訴他們真相，需要他們自己發現，而其中耗費的時間，我無法確定。”
“健康的人或許能夠承受住夢境的壓榨，可是身體本就虛弱的人就很難支撐住了。我也不清楚，經歷多少次夢境后，他們的身體會承受不住。”
“時間緊迫，萊維，你能用最快的速度，潛入這些人家中，摘掉他們的「虛空終端」嗎？”
第088章 第88章
納西妲手中出現點點綠色熒光, 萊維伸手接過，腦海中就浮現出了需要拯救的須彌民眾所在地點和快速無聲進入對方住處的操作方法。
“所有地點已經傳送到你的意識中了，進門的方法也都包括在內。”
“我會停留在你的「虛空終端」中, 隨時幫你提示，準備好的話, 我們就出發吧？”
萊維在腦海中默默規劃好最快路線, 朝納西妲點了點頭。
“走吧, 我們回現實世界。”
離開意識世界前，萊維最后問了一個問題。
“空和派蒙, 不會有事吧？”
納西妲說：“他的意識都很強大，不會有事的。我還要依靠他們在夢境中解決問題呢。”
萊維：“那就好。”
現實世界的萊維睜開雙眼，從意識和夢的世界中醒來。
他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跳下來, 憑借著良好的夜視能力, 輕輕打開旅館的房門，溜到室外。
此時，須彌城萬籟俱寂, 所有人都被困在夢中, 街上一個人也沒有。
萊維借助月光和星光, 運用起雷元素力提高速度, 直接從最短的直線距離趕往目的地。
經歷了翻墻、爬窗、撬鎖等一系列動作，在無人會被吵醒的夜晚，放心大膽的潛入民眾的住宅中, 輕輕摘掉他們的「虛空終端」。
他們大多是年齡很大的老人和身患重病的病人, 病人中有相當大的比例, 都是魔鱗病患者。
萊維還見到了不久前剛認識的朋友, 迪娜澤黛。
被摘掉「虛空終端」前她眉頭輕皺，額上冒汗, 不停做夢對她的消耗已經讓她的身體本能的感到不適了。
在萊維幫她摘掉「虛空終端」后，從萊維自己的「虛空終端」上，總會涌現出一小股綠色的光芒流向明顯不適的須彌民眾，在那之后，他們看起來就好多了。
萊維的腦海中傳來納西妲的聲音：“好啦，睡個普通的好覺吧。”
“謝謝你，萊維。我們去下一個地點。”
萊維出門，飛快趕往下個地點，還不忘再次提醒納西妲。
“你都說了好多聲謝謝了，不用再道謝，經歷了這次行動，我們也可以算是朋友了吧，朋友之間不能隨便說謝謝哦。”
納西妲在腦海中說：“原來朋友之間相處還有這樣的學問，又獲得了一點新的知識。謝謝你，萊維。”
“唉！”萊維在腦海中無奈嘆氣，“這次也不用說謝謝的。”
腦海中傳來納西妲怯生生的聲音：“對不起，我沒忍住。”
萊維心中升起罪惡感，不敢再糾正。
“算了，你開心就好。朋友之間相處，開心最重要。”
又花費了一些時間，萊維總算將所有的地點都跑了一遍。
他就近找了個隱蔽的地方躲起來，然后閉上雙眼進入意識世界。
“總算都搞定了，夢境那邊進展如何？”萊維問納西妲。
納西妲回答：“空和派蒙果然是受到了草元素祝福之人，他們已經察覺到不對勁了，作了許多嘗試，我正嘗試引起他們的注意呢。”
萊維：“萬事開頭難，希望后面能更加順利。”
萊維頓了頓，說出了他在行動過程中想到的辦法。
“停止須彌城民眾們做夢，其實還有一個辦法吧。”
“只要去教令院，把「量產夢境」的機器，或者「虛空」停掉就好了。納西妲，你應該知道「虛空」在哪里吧？”
納西妲搖頭。
“不行，不能讓你這么做，太危險了。”
“就算普通的衛兵不是你的對手，可是按照你所猜測的，這其中還有愚人眾的手段，一個擁有雷神之心的愚人眾執行官，你一個人去對付，太危險了。”
“這倒不是問題。納西妲，讓我為你介紹一位朋友吧。”
萊維調動力量，請正在修養的若陀意識體過來，然后向納西妲介紹。
“納西妲你看，這可是巖元素龍王，若陀。他可是和巖王帝君在千年前一起守護璃月領土的戰友，擁有和巖神不相上下的戰斗力呢。”
萊維跟若陀介紹納西妲：“這是須彌的草神，納西妲。”
“現在須彌城內的民眾陷入危機，我想了個辦法，如果我能去教令院內部關掉那個作怪的機器，就能解決問題了。”
“如果遇到無法對抗的強敵，可能會需要你出手幫忙。”
若陀看向納西妲，禮貌的招呼她。
“原來是智慧之國度的神明布耶爾，幸會。”
納西妲還是第一次遇到神明級別的智慧生物意識體，好奇的多看了若陀一會兒。
“很高興認識你，若陀龍王。”
“我聽過你的傳說，真沒想到會在這種時候見到你。”
若陀露出親切的笑容。
“我現在常住在萊維小友的意識世界中，空閑的時候，歡迎你來這里，我也能多個聊天的人。”
萊維贊同道。
“沒錯，我在須彌期間，你都可以來我的意識世界中找若坨，我給你進門的權限。”
萊維話鋒一轉。
“所以，納西妲你如果能告訴我怎么操作能讓「虛空」停止收割夢境，在哪里能找到「虛空」，我就能從現實這條線解決須彌民眾的危機。”
“如果遇到實在無法對抗的強敵，我就把惹陀龍王放出來爭取時間。無論是操作「虛空」還是找機會溜走都沒問題。”
萊維的想法這么充分，納西妲也不好繼續拒絕了，她也很擔心須彌的民眾們。
“好吧，「虛空」的所在地，我知道在哪里。可是我沒有操作過虛空，無法提前告訴你怎么操作。還是像剛才那樣，讓我停留在你的「虛空終端」中，和你一起走，等你接觸到「虛空」，我會很快搞清楚怎么操作的，到時候就能告訴你啦。”
“若陀龍王，遇到強敵后的事情，你就拜托你了。”
若陀點頭，承諾到。
“沒問題，我會做好準備。”
納西妲告訴萊維，「虛空」被放在專門的房間中，只有大賢者專用的控制臺，和「虛空」所在房間內的控制臺，可以對「虛空」進行操作。
這兩個地方都需要從智慧宮中搭乘電梯，前往上層，才能接觸到。
納西妲有些擔心，“智慧宮和上層的距離很遠，電梯井的內壁也很光滑，并不方便攀爬，你要怎么上去呢。”
“納西妲你知道他們的距離具體是多少米嗎？”
納西妲報了一個夸張的數字，超過三位數。
萊維估摸了一下，受到鐘離傳授的武道技巧后，自己對短劍和雷元素飛鏢的控制力，感覺沒超出自己的能力范圍。
“沒問題，這個距離我可以想辦法自己上去。”
納西妲打量著萊維：“這跟我之前收集到的數據不符，你在離開須彌的這段時間，能力大漲了吧，變成能占據半個池塘的月蓮了呢。”
這次萊維大概聽懂納西達比喻中代表的意思了，普通的月蓮雖然很大，但也不會大到夸張的程度，納西妲看出來自己的能力已經超過了普通人類水平了。
雖然不明白為什么是半個池塘。
納西妲說：“我從你談論「散兵」的態度中看出來，你并不擔心自己打不過他，而是在忌憚他能否發揮出手中雷神之心的力量。也就是說，你的戰斗力至少略高于愚人眾執行官第六席。已經到了提瓦特所有生物戰斗能力的中位水平了呢。”
“在這個池塘中，你已經能占據一半的空間了。”
“按照赤王文明的形容詞來說，你已經爬到了金字塔的中間。”
一神一人一龍商量完畢，開始行動。
戰斗會耗費更多時間，這次行動的優先級中，潛入高于戰斗。
萊維躲開衛兵的視線，悄無聲息的摸到了教令院大門。
此時的教令院大門緊鎖，還有許多衛兵把守。
如果直接沖進去，會引起衛兵的注意，耽誤時間。
兩個后側門也有衛兵把守，萊維稍微耽誤了點時間，撬開屋頂通風的彩色玻璃窗，觀察到大廳沒人后，跳了進去。
萊維落地后，警醒的觀察四周，沒有發現守衛的痕跡。
納西妲在他的腦海中說，“平時教令院關門后，大廳內部就不會再放多余的守衛了，小心前進吧。”
萊維沿著墻壁移動快速來到智慧宮的大門前，他輕輕推開大門，也沒有瞧見衛兵的蹤影。
納西妲繼續在萊維的腦海中提示，“平時，深夜的智慧宮中，總會有幾個趕論文的學生或者學者在，你小心一點，不要引起他們的注意。”
“最深處就是前往大賢者辦公室的電梯，下個目的地就是那里。”
萊維點頭，一邊前進，一邊觀察智慧宮中可能存在的人。
奇怪的是，他一個人都沒看到。
正在這時，電梯口出現了一個陌生的男人，他擁有藍色的頭發，一副黑色的面具擋住了他的雙眼和上班張臉，肩膀上的裝飾像一只巨大的烏鴉。
他慢悠悠的前進，同時展開雙臂，用詠嘆調說話。
“你一定在奇怪，為什么這個時候智慧宮里一個人都沒有，對吧？”
“那當然是因為，這一切都是刻意安排好的。”
第089章 第89章
這個人出現時就帶給萊維某種威脅感, 他調整姿態，做出了隨時戰斗的準備。
“你是誰？”
“哦，忘了自我介紹了。我就是大賢者口中的「教令院的放逐者」, 你們也可以稱呼我為「博士」。”
萊維心頭一緊，早在幾年前他就聽說過對方, 就是他收服了魔龍烏薩, 讓蒙德在吃了很多虧。
在稻妻時, 踏鞴砂和八醞島的崇神問題都是他搞出來的，是一個熱衷各種惡劣實驗, 擅長陰謀詭計，實力非凡的愚人眾執行官。
“看你的表情，看來認識我, 那就不用說多余的介紹了。”
「博士」的態度優哉游哉, 完全沒把萊維放在眼里。
“你一定想問，為什么我能提前作出安排。”
“這是理所當然的，往大賢者身上放竊聽裝置, 這種小手段一下就被我發現了。也只有教令院的蠢貨, 才不會注意到。”
“他們唯一的可取之處是, 在外面時, 還知道謹言慎行，說漏嘴的話不算太多。”
“唉……對一個實驗者來說，最不想看到的, 就是在實驗還沒開始前被意外中斷。”
“這次的實驗素材很難得, 教令院的廢物們又對付不了你, 只能我親自出手了, 將你這個意外消彌于無形。”
話音未落，萊維突然感到自己面前有一股無形的巨力襲來, 他立刻全速后退躲避，然而這股巨力窮追不舍，直到萊維退到教令院大廳的噴泉前，才力竭消散。
「博士」飄然跟來，語言中多了些興趣。
“我還記得，不久前，你敗在了「散兵」手里，不應該能躲過這一擊。”
“短時間內戰力大幅度提高，是那個雷神的手筆嗎？”
他輕輕揮手，教令院大廳中就出現了十來只獸境獵犬。
“試一試就知道了。”
「博士」說第一個字時，被他召喚出的魔物們就開始瘋狂攻擊萊維，萊維不清楚「博士」有哪些手段，對敵時也很保守，僅用鞭子和草元素對付魔物們。
「博士」時不時從出人意料的角度，召喚跟剛才類似的無形巨力配合魔物攻擊萊維。
他看起來非常輕松，還有閑心聊天。
“雖然「散兵」沒有多說什么，可「邪眼工廠」中濃郁的崇神之力，在你跟「散兵」戰斗后異常下降的情況，瞞不了愚人眾。”
“你能大量吸收魔神殘渣不受影響，這種結論，看一下報告就能知道了。”
“這么有意思的實驗體，「散兵」還瞞著我。知道他一直看我不順眼，這也正常。”
說話間，萊維殺掉了包圍他的魔物們，他毫不客氣的說。
“抱著你的實驗去死吧，沒人愿意當你的實驗體。”
「博士」絲毫不介意萊維攻擊性的語音，他眨眼間又召喚出好幾只被魔神殘渣污染過、加強過的丘丘巖盔王，笑著說。
“沒關系，我不關心實驗體是否愿意，你只能配合。”
“如果你不凈化掉他們身上的魔神殘渣，他們就會一直不停的攻擊，你能撐到什么時候呢？我會收集好觀測數據的。”
果然如「博士」所說，這些丘丘巖盔王戰斗力比野外的魔物們更強，無論萊維打倒他們多少次，他們都會重新爬起來繼續戰斗，戰斗欲望比上一次更加強烈。
“嘖！”
萊維很不爽，雖然這些丘丘巖盔王并不是他的對手，可一直跟他們耗下去，也很浪費體力，他必須保留體力和精力，留著對付眼前這個奸詐的愚人眾執行官。
做了決定后，萊維下次進攻時就有意吸入了丘丘巖盔王身上的魔神殘渣。
失去了魔神殘渣的力量后，丘丘巖盔王的戰斗力一落千丈，很輕易的就被萊維打倒消散了。
看到活生生的凈化情況出現在眼前，「博士」的語氣變得興奮起來。
“原來是這樣，你吸收了那些魔神殘渣。”
“不是用力量抵消掉魔神殘渣的污染與侵蝕，而是吸收！”
“有意思，太有意思了！”
“讓我看看吸收了那些魔神殘渣后，你的戰斗力出現了哪些變化。”
這一次「博士」召喚出了有第1次1倍那么多的獸境獵犬，一齊向萊維攻擊。
萊維快被他煩死了，剛才，他雖然在對付「博士」召喚出的魔物，卻一直在觀察博士移動和出手的習慣。
他可沒有忘記，他來這里的目的是為了關掉「虛空」，而不是跟這個家伙搞什么觀察實驗。
現在，萊維已經對「博士」現在表現出來的能力有了一定的結論，無論「博士」有沒有其他隱藏實力，只要他還是剛才的態度，萊維就有機會突破他的封鎖，前往教令院上層，「虛空」所在的位置。
剛才跟魔物戰斗時偽裝的實力水平，都是為了現在這一刻。
趁大量獸境獵犬擋住了視線，萊維運用雷元素的力量，以閃電般的速度以一條復雜的誤導性的路線移動，略過「博士」身邊，沖向他背后的智慧宮大門。
兩人擦肩而過時，萊維的余光瞟到「博士」嘴角勾起的笑容，突然有種生命威脅降臨的感受。
他選擇相信直覺，硬生生改變移動方向，向遠離「博士」的側后方移動，飛上房頂。
同時，智慧宮的大門突然出現劇烈爆炸，若萊維在附近，一定會被爆炸波及，就算不受傷，也會被擾亂姿態，讓敵人發現破綻。
“哎呀，小看了你的戰斗直覺呢。要活捉你，只能另想辦法了。”
雖然口中說著可惜的話，「博士」的語氣卻毫無遺憾。
“初步觀測結束了，你的數據非常出色，是難得一見的實驗體。”
“如果抓到你，我的很多實驗都能拿到新的進展吧。”
“主動加入我的實驗吧，這是我最后一次邀請你。如果你拒絕，我就不得不采取一些強制手段了。”
「博士」的態度很熱情，熱情的讓人毛骨悚然。
“我拒絕！”
“少在那假惺惺的，剛才所謂的觀測，可沒得到過我的同意。”
“對你來說答不答應都一樣吧！”
「博士」的表情有些難過。
“不一樣，那當然不一樣！”
“如果你反抗，變得破破爛爛的，很多實驗就要推遲了，這多么令人難過呀。”
他抬頭，臉上甚至有不忍的表情。
“怎么就不能好好配合呢？非要讓我用強制手段抓回來，你們這些實驗品。”
話音未落，「博士」的身上突然出現了神明級別的威壓！
「博士」的下一擊必定是神明級的。
萊維不敢托大，立刻從包中掏出了若陀玩偶。
若陀玩偶身上也發出神明級的威壓，直沖「博士」而去。
「博士」愣住，不可置信的看向眼前玩偶大小的巖龍。
這堪比摩拉克斯的壓迫感！這濃郁到不行的巖元素力！他不會認錯的，這是已經消失千年之久的巖元素龍王，竟然在這個實驗品身邊！
「博士」本以為，今天是收獲一個難得一見的實驗品的日子，沒想到，這個實驗品身邊，竟然有這種級別的保護者。
踢到巖板了。
「博士」再怎么傲慢，也知道冰神對巖神的慎重態度，他更知道巖神作為最古老的魔神，擁有多強的戰力和多深的智慧。
冒著被摩拉克斯追殺的風險，在巖元素龍王眼皮底下強搶他的保護對象；還是放棄把眼前的實驗品抓回去做實驗。
這個選擇，并不難做。
“想把我抓走當成實驗品，盡管試試！”
發現若陀龍王的威壓感明顯勝過「博士」，萊維總算不再緊張了。
“原來你還受到了巖神和巖龍的庇護……”
「博士」不再提抓走萊維的事情，反而提起了萊維最關心的事情。
“你單槍匹馬的跑來教令院，無非是想要阻止教令院收割夢境，就讓我告訴你吧，你已經失敗了。”
「博士」看到萊維驚訝的表情，不屑道。
“有什么好驚訝的。信息流動永遠是雙向互通的，你既然能竊聽到阿扎爾，我就能從你的竊聽植物上反向調查到你。”
“雖然不能竊聽到你那邊的聲音，定位你的位置卻是輕而易舉。”
“你的行動軌跡中，除了你住宿的旅館和教令院，就是一些普通人的住處，他們的共同點用「虛空」一查就明白了，都是擁有重病病人和老人的地方。”
“你不可能掌握到這些信息，也不可能通過竊聽到的只言片語明白，是教令院在通過虛空收割夢境。”
“必然有個存在告訴了你這些信息，而現在的須彌城內，能做到這一點的，只有智慧之神，小吉祥草王。”
“你明明知道教令院能通過「虛空終端」收割夢境，卻依然沒有摘下它，只能說明一件事。”
“我早該想到的，利用草神神之心制作的「虛空」，草神本人當然也能利用。”
“你說是吧？虛空終端中的小吉祥草王。”
納西妲默不作聲，并不回應。
「博士」也不在意納西妲的反應。
“剛才你我的戰斗耗時很久，教令院已經完成了收割。”
“你現在該擔心的不是須彌的民眾，而是你的兩位旅伴了。就在剛才，我已經呼叫了衛兵去逮捕他們，你猜，睡夢中的他們，能夠發現衛兵的襲擊嗎？”
第090章 第90章
萊維不動, 作為陰險狡詐代名詞的「博士」口中說出來的話，他一個字都不敢信。
誰知道他這么說的，背后又有什么謀劃。
此時, 腦海中許久沒有出聲的納西妲突然開口，“萊維, 告訴你個好消息, 就在剛才, 無盡的夢境已經被破解了，多虧了你的旅伴們。”
“辛苦你了, 你不用再冒險，嘗試前往「虛空」所在的房間了。”
萊維在腦海中回應她。
“我知道了，這就找機會撤退。你要小心, 剛才「博士」好像已經發現你的存在了。”
納西妲說：“他剛才說的話我都聽到了, 雖然我的身份已經暴露，不過沒關系，還是須彌的民眾得救更重要。”
“就像他說的, 信息的流動是相互的, 雖然暴露了我的存在, 可我們也知道了, 教令院的背后站著愚人眾第二、第六執行官，他們的底牌也暴露了。”
“有一點他說的沒錯，一隊帶著「虛空終端」的衛兵, 正在前往你們住宿的旅店的路上。快點回去拯救你的旅伴們吧。”
萊維戒備著「博士」, 小心退出了教令院大廳, 離開教令院, 然后飛速趕往旅店。
一路上，納西妲每隔幾秒鐘就告訴萊維一次衛兵距離旅店的距離, 好在萊維的速度比他們快的太多，在衛兵距離旅店還有1/3路程時趕到了空的房間。
萊維熟練地取下了空和派蒙的「虛空終端」，然后拼命搖動兩人的肩膀將兩人搖醒。
空和派蒙還迷迷糊糊的，沒有反應過來，現在發生了什么。
萊維語速飛快的跟他們說：“教令院背后還有愚人眾的「博士」，他現在派了衛兵來追捕我們，現在趕緊走！”
“「博士」！”
“追捕！”
空立刻醒了，他連忙追問：“我們現在往哪里跑？”
他們都知道，雖然不是打不過衛兵，可他們的敵人是藏在幕后的人，跟眼前的追兵糾纏毫無用處。
納西妲在萊維的腦海中說：“去沙漠吧，教令院的勢力范圍無法觸及沙漠，在那里，也許你能碰到你尋覓已久的人哦。”
萊維立刻轉告空：“去沙漠，從喀萬驛走。”
“我們從窗戶走，繞路離開須彌城。”
派蒙也在他們說話時醒了，雖然還搞不清楚發生了什么事，不過她相信空和萊維，跟他們走就好。
有納西妲隨時報信，他們能知道衛兵們的位置，輕易躲開了他們的追捕，離開須彌城。
在逃離前萊維也取下了「虛空終端」，防止被教令院的人定位。現在他和納西達的聯系，全憑兩人意識之間的連接。
出了須彌城后，萊維計劃路過禪那園，給提納里留個口信，再前往喀萬驛。
離開須彌城后的路上，萊維和空打算互相交換情報，把當天晚上各自在夢中和現實中遇到的事情都告訴對方。
“好可惜，不能戴「虛空終端」，現在只有萊維你能跟納西妲交流，不能加入我們的4人談話了。”
納西妲已經成為了他們共同的朋友，不能在這時和朋友一起討論，派蒙覺得很可惜。
跟萊維意識相連的納西妲在他的腦海中說：“如果你們想的話，也不是不行。”
他們此時離開了須彌城，這是需要討論下一步如何行動的關鍵時刻，有智慧之神納西妲的加入，大家當然愿意。
萊維在腦海中對納西妲說：“要怎么做？”
納西妲在意識中向萊維傳授了將人和人的意識連接在一起的方法。
納西妲說：“你能操控草元素力，還擁有強大而特別的意識力量，如果有相應的知識，也能使用一部分夢的權能哦。”
“你和你的旅伴們感情深厚，而你意識之力中連接的本源，正是基于情感。擁有了如此牢靠的基礎，只需要一點小小的技巧，你就能直接將他們的意識與你連接，用意識交流了”
原來是這樣的啊！
接收到知識的萊維大受啟發，就連對意識世界的了解也更多了幾分，果然，就像鐘離說的那樣，草神能讓他加深對意識世界了解。
萊維獲得了空和派蒙的同意后，挨個觸碰了他們一下，然后他們驚喜的發現，他們能聽到納西妲說話的聲音了。
這下子他們在趕路時，也不用張開嘴巴說話交流了，避免了被路上的塵土掉進嘴里這種尷尬的事情。
3人一邊趕路，一邊通過萊維的意識，在腦海中開起了4人討論會。
萊維那邊的事情雖然驚險，卻只發生在幾小時內，很快就講完了。
夢里的事卻不同，他們經歷了許多個花神誕祭，有很多事情要講。
派蒙說：“空最開始發現的不對勁，太多事情有即視感了，萊維反應也不對。我還記得，空拉著萊維和我一起去做不一樣的嘗試，被萊維否決后，臉色可難看了。從那時開始，他就確定我們經歷的花神誕祭不對勁。”
納西妲說：“萊維的意識沒有進入夢境，跟你們一起行動的萊維，其實是虛空制作的人偶，只會按照既定的程序模仿原主說話做事，當然會出現很不一樣的情況，就像后來你們遇到的迪娜澤黛一樣。”
萊維注意到了空臉色的不自然，以為他還在為人偶的反應生氣，出聲安慰。
“沒事啦，空。作為你最好的旅伴，我才不會在這種事情上否決你，都是假的。”
空的表情一僵，扭頭深深的看了萊維一眼，表情恢復了自然。
“嗯，后來我就知道了，我沒事。”
派蒙繼續滔滔不絕地講述他們在夢境中經歷的事情，熱愛觀察人類的納西妲卻發現了些許不自然。
她隔著意識好奇的看向空，讀到了空此刻心里的想法。
“怎么可能存在完全不想對方離開半步的友情。”
“我搞錯了。原來那不是摯友間的占有欲，而是……”
納西妲默默思考起來，不愿意對方離開只想對方留在身邊的感情，是什么呢？
人類的感情復雜多變，根據納西妲的觀察，這種想法通常存在于長輩對溺愛的子女，和兩位戀人之間。
空原本以為那是友情，那應該可以排除長輩和晚輩之間的親情，那就只剩下……哇哦，她一不小心，好像發現了空的秘密。
作為神明，不能隨意窺探朋友的隱私，納西妲將注意力移開，考慮起正事。
他們來到禪那園，沒想到正好碰上了提納里。
這下子不用傳信了，萊維簡短的將事情跟提納里說了一下，讓他注意安全，小心不要被他們連累了。
提納里剛讓他們放心，周圍就出現了一大堆傭兵，二話不說就向他們攻擊。
好在己方這邊戰力充足，輕松的收拾了他們。
萊維他們不敢繼續停留，給提納里帶去更多麻煩，匆匆跟他道別，繼續朝西南方向的喀萬驛走去。
“看來「博士」對我們的撤退路線也有所預料，真是難纏的對手，絲毫不能掉以輕心。”
空忍不住感嘆。
納西妲說出了她的考慮。
“雖然「博士」說他們已經完成了收割，應該不會繼續再做一次和花神誕祭類似的事情。可毫不知情的虛擬民眾們，依然是教令院手上的人質，他們既然能操控「虛空」，控制須彌民眾的夢境，在「博士」的技術下，也能對須彌民眾們施展我們不想看到的影響。考慮到他已經掌握了造神的技術，對神之心的造物「虛空」施加影響，也在他的能力范圍內。”
“所以，為了將須彌民眾們從威脅中解救出來，我需要從凈善宮的禁錮中出來，接手「虛空」的操控權，禁止教令院的人對虛空的操作權限。而則一切，需要在大賢者不知情的情況下完成，避免他操控「虛空」，用須彌民眾做威脅。當然，也需要防止「博士」對虛空加以干涉，做出更惡劣的行為。”
“我們需要更多、多、多多……”
納西妲的聲音突兀的消失了。
萊維立刻停下腳步，檢查意識世界中和納西妲的意識連接。
連接斷掉了。
納西妲一定遇到了什么意外！
山不過來，我去就山。萊維立刻主動連接納西妲的意識。
然而納西妲意識的蹤跡突然變的非常難以找到，萊維努力尋覓，總算憑著昨晚給納西妲的意識世界進門權限標記找到了一點蹤影。
萊維立刻去納西妲的意識空間敲門，卻被納西妲扔來一句話后，徹底失去了她的意識蹤影。
萊維念出了這句話。
“「博士」已經找到了禁錮意識的方法，我無法與你同行了。[1]去沙漠尋找同伴吧，我相信你們。”
“納西妲留下這句話之后，我就找不到她的意識了，不過我能察覺到，是納西妲主動封閉的意識空間，應該是為了防備「博士」從她的意識中找到信息吧。”
“以納西妲意識的強大，就算有「虛空」的幫助，「博士」應該也無法突破她的防御。”
“只不過這樣一來，納西妲就不能像以前一樣自由的在須彌城里移動了，就連意識這次也被關了禁閉。”
大家都很氣憤，「博士」和賢者們竟然將納西妲逼到了這種處境中，太可惡了。
“走吧，去沙漠找我們的同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