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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61 章

    濃霧散去又見日月, 一道白衣身影也隨之映入眼簾,青絲伴隨著銀綢發(fā)帶隨風(fēng)而舞,面容冷峻。

    他的手上是一把‘殘月彎弓’, 猶如高掛于空的清明冷月般,在月色下泛起凌厲冷光。

    也是同時,數(shù)支利箭再次襲來, 一瞬間猶如劃破夜空般留下一道銀光,直朝著紫衣道人襲去。

    紫衣道人見狀快速舉劍擋下,幾支利箭也隨即被彈飛掉落半空。

    而緊隨其后的卻是旗桿、槍、頭, 猛地襲來挑上他的銀劍, 修有容的身影也隨即出現(xiàn),手上是火靈旗,舞動之下化為一道道火光。

    這也使得紫衣道人連連退步,下一刻他手中銀劍消失再見便是一個‘鏡光琉璃瓶’。

    只見他在一個回身間,腳踏火靈旗翻身落于半空中,同時催動手中‘鏡光琉璃瓶

    ’,便見瓶口涌出一條水流, 清澈干凈。

    但也是同時,水流化蛇,巨型水蛇輕吐著蛇信子, 猛地就朝著修有容撲去。

    速度極快, 只能看到一道水光。

    修有容也在水蛇過來之際快速躲開, 但水蛇速度卻是比他更快,比起九天邪神也是更為靈敏。

    不過瞬間, 竟是已經(jīng)纏上他的身軀。

    盤旋之下, 水蛇看向他,同時張口就去咬他。

    正在這時, 又見幾支利箭飛來,刺在水蛇的蛇頭上。

    這也使得水蛇傳來一陣劇痛,嘶吼聲也隨即傳來。

    下一刻它快速回頭去看天上,見歲云暮持弓立于天際,足下金蓮朵朵。

    它看到這,張口迎了上去。

    歲云暮見狀手中力道一松,同時利箭再次、射、了出去。

    而這回,他是直接對著水蛇喉嚨而去。

    便見利箭一瞬間便刺穿水蛇喉嚨,水蛇也在頃刻間化為雨滴,全數(shù)落入清風(fēng)崖內(nèi),大雨傾盆,許久才散。

    修有容也從其中脫離,手中火靈旗早已失效,只是在他的抬手間紫火卻又再次染上火靈旗,熱潮翻涌。

    他在回身間便已沖向紫衣道人,見人就在前頭的位置,眼中寒意一冷,同時舞動手中火靈旗。

    便見一條條火舌在他的動作下快速飛出,直取紫衣道人。

    紫衣道人見此,在火舌靠近時手中拂塵一轉(zhuǎn),竟是將那數(shù)條火舌聚攏為一條火舌,而在他的一陣掃落之際,火舌轉(zhuǎn)換方向沖入清風(fēng)崖。

    此時早已被毀于殆盡的清風(fēng)崖,在接觸到火靈旗的三昧真火時,瞬間燃起熊熊大火。

    一時之間,他們腳下已成了一片火海。

    他收起拂塵之際,又見身側(cè)一道劍光襲來,快速轉(zhuǎn)身躲開。

    與此同時,歲云暮的身影已經(jīng)出現(xiàn),手持金蓮單鋒劍,直直朝著他劈來。

    紫衣道人一見拂塵再掃,竟是一下纏上歲云暮的劍,一瞬間劍刃發(fā)生扭曲,好似隨時都會被折斷。

    他再一攥拂塵,抬手一掌擊向歲云暮。

    歲云暮自是瞧見了,迎著直接接下他的一掌,巨大的沖擊隨之涌來,寒風(fēng)蕭瑟,白衣在風(fēng)中肆意飛舞。

    又見紫衣道人拂塵轉(zhuǎn)動,知道他要做什么。

    他快速松手,也是同時,單鋒劍被瞬間折斷,劍刃碎裂傳來一陣脆響,瞬間落入山中。

    而他也在松手的剎那退開身,與此同時火靈旗接上他的攻勢,速度極快。

    兩人交替之下,寒風(fēng)下火麒麟在現(xiàn),隨同旗子猛地撲上紫衣道人。

    紫衣道人一見快速躲開,但隨即卻又見歲云暮接上修有容的招式,手中單鋒劍出現(xiàn),快速襲來。

    如此配合之下,使得紫衣道人一時間也有些難從兩人包圍圈中脫離,只得迎面接下火麒麟。

    正是如此,火麒麟一瞬間穿透他的身體,鬼袍也在瞬間燃起大火。

    可這還未落,旗、劍已然再次迎上。

    拂塵快速擋下修有容手中火靈旗,可卻也沒擋下歲云暮手中劍,后背留下一道極深的血痕,鬼袍上的火焰灼燒之下,使得傷痕處更是疼痛難忍。

    他也隨即退離開來,目光落向被‘混沌金蓮’禁錮的九天邪神,飛身就往前去。

    歲云暮見狀也知他要去做什么,手中單鋒劍猛地一擲,直接便擲向紫衣道人。

    同時他看向修有容,道:“攔住他!”話落自己則去了九天邪神的位置。

    修有容聽聞點頭,下一刻飛身追了上去,身側(cè)出現(xiàn)數(shù)道火符,抬手一揮,火符快速追上紫衣道人。

    紫衣道人有所察覺,飛身之間躲過火符攻勢,同時又見單鋒劍襲來。

    他側(cè)眸看向已經(jīng)迎上九天邪神的歲云暮,眸色一冷,隨即伸手,拂塵纏上單鋒劍。

    力道一施,猛地就將單鋒劍甩向歲云暮,余光又瞥見火靈旗出現(xiàn)。

    他快速側(cè)身直接躲開火靈旗,隨即身影沖入濃霧之中。

    修有容順勢便一同入濃霧之中,可連什么都未看清,卻見一道重擊出現(xiàn),直接將他震懾出去。

    出濃霧的瞬間,他也才看清那一擊是何,是鬼手。

    方才鬼手那一記重擊雖有些傷到,但好在他反應(yīng)及時,到也不太嚴重。

    在鬼手跟隨其后時,他提著火靈旗便刺向鬼手,順著它的手掌連同幾根手指切了下來。

    這還未完,他又將鬼手踢開,這才重新要入濃霧。

    可耳邊又傳來陣陣凄厲叫聲,下一刻血鬼魔影出現(xiàn),直直便朝著他撲來。

    他在退離之際再舞火靈旗,烈火焚燒,將周圍血鬼魔影燒成了灰燼。

    只是血鬼魔影才燒盡,卻見鬼手再現(xiàn),他也只得先去處理鬼手。

    而一直被混沌金蓮禁錮的九天邪神,此時也出現(xiàn)了松動,先前還停滯于半空中的幾只手有了動作。

    一開始只細細些許,可隨著時間的推遲,九天邪神的動作也是愈來愈厲害。

    與此同時,九天邪神的頭顱再動,但因著金絲禁錮,以至于它這并未立馬轉(zhuǎn)動。

    歲云暮一見,自然知道九天邪神快要沖出封印,且他也清楚,此次沖出封印,怕是會比先前更難對付。

    他看向正與血鬼魔影糾纏的修有容,隨即又去看九天邪神,指尖快速結(jié)印,便見一道金色陣法出現(xiàn),金絲盤旋于他的周身。

    便見金光四散,劍氣云生,金絲也隨即涌入天際,自九天邪神之上出現(xiàn)一道金光劍陣。

    數(shù)不清長劍自劍陣中出現(xiàn),而緊隨其后的便是一把巨大‘仙生劍’,周圍環(huán)繞金色濃霧,更有流光不斷盤旋。

    自劍陣之中溢出陣陣仙息,宛若置身于仙海之中般,仙氣縹緲,瞬間沖散了籠罩在九天邪神四周的濃霧。

    同樣的也露出了紫衣道人的身影,此時他就立于九天邪神身前。

    他看到了自天而降的‘仙生劍’,知道歲云暮這是要滅九天邪神,同時也有些驚詫,一個也才千余歲的小娃娃,竟然還會此等仙術(shù)。

    不過他也只詫異片刻便收回思緒,手中術(shù)法一施,直取九天邪神。

    正是如此,九天邪神也在此時掙脫金絲,頭顱一轉(zhuǎn),第三顆頭出現(xiàn),雙眸緊閉,面上也是祥和寧靜。

    但正是如此,濃郁死氣也隨即涌了出來,方才被驅(qū)散的濃霧再次聚攏回來,甚至于死氣攀升直接往劍陣中去。

    原本被仙息籠罩的劍陣此時也隨著死氣的彌漫,漸漸的被淹沒,只余下劍尖還在不斷落下。

    修有容見此也知道此陣若是一旦被強斷,歲云暮定然會受到波及,且九天邪神也會越發(fā)棘手。

    他定眼看向紫衣道人,見他此時正全神貫注聚集九天邪神,清楚此時是個好機會。

    手中旗子一掃,火舌隨即沖了出去。

    所有血鬼魔影在火舌下全數(shù)被燒成灰燼,隨即穿透濃霧沖向紫衣道人。

    九天邪神被‘混沌金蓮’封印的太厲害,以至于他這解封時心神全數(shù)集中在上頭,自是沒有注意到修有容的動作。

    等他注意到時,火舌已經(jīng)到了他的面前。

    這也使得他快速一退,同樣的手中陣法隨即失效。

    方才還纏上劍陣的濃霧也在隨即散去,仙息自天而降,下一刻萬千劍雨順勢落下,同樣的那把猶如天劍的‘仙生劍’沖破劍陣朝著九天邪神沖去。

    也是在剎那間,九天邪神快速抬手,擋下仙生劍。

    四周涌現(xiàn)陣陣劍氣,寒風(fēng)沖散,一瞬間竟是連同清風(fēng)崖上熊熊大火都被撲滅。

    歲云暮指尖下再現(xiàn)金蓮單鋒劍,以劍祭天,單鋒劍瞬間化為金絲,順應(yīng)沖入‘仙生劍’之上。

    正是如此,九天邪神鬼手開始出現(xiàn)裂縫,根本就擋不住‘仙生劍’。

    紫衣道人見狀又哪里看不出,眼中怒意涌下,又去看歲云暮,同時要上前殺了歲云暮。

    只是還未動作卻見修有容已經(jīng)上前,竟是擋下了他的攻勢,這也使得他心中怒意更甚。

    歲云暮看著仍然在抵抗的九天邪神,眼眸一凝,下一刻身側(cè)再現(xiàn)幾把金蓮單鋒劍,同樣是化為金絲流光入‘仙生劍’之中,再次以單鋒劍祭天。

    也是在同時,一陣劍氣襲來,‘仙生劍’落下瞬間將九天邪神擊碎,鬼手鬼頭全數(shù)掉落,濃霧隨即被驅(qū)散。

    紫衣道人也在九天邪神被毀的瞬間胸口涌上來一陣劇痛,下一刻喉間一甜,猛地吐出血來。

    他哪里還不知這是邪神被破,自己本體也受到牽連。

    又見修有容持旗襲來,不再停留,

    快速離開。

    而他眼中的惱意極深,今日竟是讓兩個后輩所傷,真是大意了。

    “休走!”

    很顯然,他的意圖歲云暮兩人也是清楚,一聲厲喝之下追了上去。

    金絲鋪天蓋地襲來,以極快的速度沖向紫衣道人。

    紫衣道人見狀直接躲開,但卻見歲云暮迎面而來,手中劍也一同而來。

    他下意識皺了皺眉,卻也知道不可再留,九天邪神被毀他已然受了重傷,留著定是討不到好。

    還不如尋個地方修養(yǎng)一番,等傷勢痊愈,再將這兩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娃娃殺了。

    于是他在躲開后便要離開,可轉(zhuǎn)身卻又見修有容出現(xiàn),火靈旗猛地就刺在他的胸膛。

    劇痛使得他伸手就攥住火靈旗,只是還不等他施加力道,卻見一條金絲不知何時已經(jīng)纏上他的手臂,而下一刻金絲瘋長,不過片刻之間竟是全身都被禁錮。

    這一瞬間來的太快,他竟是未察覺到,眼中閃現(xiàn)一陣詫異。

    可這抹詫異還未落,就見歲云暮出現(xiàn)在他的身后,順著他的腰就是一腳,直接將其踢落。

    清風(fēng)崖內(nèi)此時早已是一片狼藉,摔下去時傳來一陣劇烈動蕩。

    歲云暮見此緊隨其后落于地面,見紫衣道人就倒在地上,因著方才那一擊使得他又吐出幾口血。

    他快步上前,手中劍一落就要取他性命。

    “等等!”一同落地的修有容自是看出他的意圖,忙出聲阻攔。

    第 62 章

    正是他的出聲, 歲云暮才落下的劍止下,同時皺起眉頭。

    不解修有容是何意,這紫衣道人作惡多端, 殺人無數(shù),現(xiàn)在好不容易才將其制服,若是現(xiàn)在不殺他怕是再難有機會。

    銀劍順勢刺入地面, 與紫衣道人不過只有一指距離。

    而隨著他的劍落,紫衣道人也睜開了眼。

    他因邪神本就受了重傷,如今又被歲云暮這一腳自是傷上加傷, 且身上纏滿金絲迫使他難以動彈。

    今日讓兩個乳臭未干的小娃娃給重傷, 他自是惱羞不已,只覺自己真是小看了這兩人。

    他連著又吐了一口血,見兩人未動自己,嗤笑道:“不敢殺我?”

    正是此話,歲云暮眉頭皺的極緊,但卻也未動手。

    修有容同樣也聽到了,雖心中極其不悅, 但收了指令不能殺他。

    于是他看向歲云暮,搖了搖頭,道:“主事有命, 要活的!

    其實他不明白為何不殺他, 難道還想放了他不成。

    但這是主事之命, 他自是不會反駁。

    歲云暮也明白,雖然有些不高興, 但也終究是沒再說什么。

    耳邊又聽到紫衣道人的話, 他側(cè)眸看了一眼,下一刻才將劍提起來, 可也在同時,銀劍以極快的速度快速劃過紫衣道人的手腕。

    頃刻間,鮮血濺涌,雙手手筋已被挑斷。

    這也使得紫衣道人傳來一陣疼痛的悶哼,劇痛迫使他渾身抽搐了一下,可卻是緊咬著唇不讓自己出聲。

    歲云暮也未去理會徑自收起劍然后又去看修有容,也是這時,他發(fā)現(xiàn)修有容的手臂上有血水在不斷溢出來。

    憶起方才那一番打斗,想必這傷定然是讓紫衣道人傷的。

    而他的目光,修有容也瞧見了,下意識低頭去看然后就看到自己手臂上的傷。

    知道他是何意,笑道:“沒事,只是小傷,一會兒上些藥便好!

    “恩!睔q云暮點頭應(yīng)了一聲。

    “先者!”

    正在這時,耳邊又傳來數(shù)道驚呼聲,天際出現(xiàn)一道道光影,下一刻數(shù)名道門弟子御劍而來,身著藍白相間弟子服,風(fēng)吹衣舞,英姿颯爽。

    不過片刻,弟子們就已經(jīng)到了他們跟前,紛紛擔(dān)憂上前。

    “先者可還好?”

    詢問之人正是先前去道門稟告的弟子,一路行來是心急如焚,就怕兩位先者出事。

    在看到紫衣道人被金絲緊緊捆綁時,才稍稍松了一口氣。

    這道人不僅僅殺了儒門的弟子更殺了他們道門弟子,實力本就不容小覷,兩位先者雖然實力高深,但同紫衣道人來還是要略差一絲。

    好在,現(xiàn)在并沒有什么事。

    修有容看著前頭幾人,搖了搖頭,然后道:“將人帶回道門,由主事處置!”

    “是!”話落,數(shù)名弟子才快步上前,拖著被挑斷手筋的紫衣道人回道門去。

    此時天色漸亮,連著下了數(shù)日的雨,這會兒也都已經(jīng)停下。

    晨光透過云層落在人境,滿地微光,山石峻嶺,青霧縹緲。

    看著幾人離去,歲云暮自是未做停留,只打算一同回去。

    也是這時,耳邊傳來碎石被撥動的聲音,而這聲音正是從他身后傳來。

    他快速回頭看去,同時手中金珠擲出。

    只是他看去時,身后除了一些隱沒在暗色下的石頭外,并無其他的。

    擰眸瞧著,他走了過去。

    金色珠子掉落在地,同一些碎石滾落在一塊兒。

    低身將珠子撿起,上頭留了一抹不易察覺的血跡,可見那一瞬間的異樣并未察覺錯,方才這兒確實是有人。

    是紫衣道人的人嗎?

    他捻著珠子,低眸思慮著。

    修有容見他過去也跟著過去,只以為這是瞧見了什么,可過去后卻是什么都沒有。

    他對此有些疑惑,側(cè)眸看向歲云暮,道:“怎么了?”

    “沒什么。”歲云暮聽著詢問輕搖了搖頭,同時將手中金珠收起,后頭又道:“回道門吧!痹捖涑孙L(fēng)離開。

    修有容雖還有些不解,但見他已經(jīng)走了,也就沒有再去多想,一同離開。

    *

    道門。

    回道門時,天已經(jīng)亮了。

    歲云暮并未同修有容一塊兒去尋白江陵,而是回了住所別院。

    待身側(cè)再無他人后,他才低頭去看自己的右手,就見右手此時正在不受控制的輕顫。

    他試圖壓下這股顫意,可這么低頭看了好一會兒,顫抖都未散。

    這也使得他不由得皺起眉,然后才收攏攥緊成拳,這才稍稍止下了一些,但仍是能瞧的出手在發(fā)抖。

    紫衣道人的實力確實強,這一掌差點沒把他這幾日才養(yǎng)回來的手給重新廢了,會用‘仙生劍’也是明白,再拖下去恐怕他們兩人都不會是紫衣道人的對手。

    看情況,紫衣道人也才突破,畢竟是修道的身子,一下化道成魔,難免會有間隙。

    一旦讓他徹底融合,他們二人不會是他的對手,所以才用‘仙生劍’先廢了他的九天邪神。

    本就根基不穩(wěn),九天邪神一毀自然會波及到他的本體,這才有了可乘之機。

    握緊拳頭片刻,他才收起,往住所去。

    身上還沾染了些許血跡,讓他很是不適。

    只是才推門就覺察到屋中涌來一陣涼風(fēng),下一刻他就被攥了進去,同時身子被按著貼上了門板。

    屋門被關(guān)上,纏吻也隨即落下,咬上他的唇,勾著與他纏綿。

    這突然的一幕擾的他皺起眉,抬眸去看,可卻被遮住了眼,以至于他的眼前陷入了黑暗。

    同樣的,纏綿也是愈發(fā)的深入,頸項也被撫著仰起頭來。

    知道眼前人是誰,他倒也沒有去推拒,唇上的親吻還在不斷傳來,隱約還能察覺到這人的急促。

    不知道這人是又怎么了,只順著迎合他,安撫他。

    攬著他腰的手此時已到了他的身前,扯著

    腰繩就都給解開,順著他敞開的衣裳撫上他纖細的腰間,肆意輕撫。

    而親吻也隨即落在他的下頜,最后一點點吻上他的頸項,纏著又要在他的頸項上添痕跡。

    歲云暮自是明白他要做什么,只是身上染了紫衣道人的血,這讓他很是不適,實在是沒什么性子做這些。

    他伸手輕推了推,同時躲開了這人的吻。

    只是他這動作才落,非但沒將這人的動作止下,反而這人吻得更深了。

    眉頭一皺,他道:“別鬧,我身上都是血。”話落撫上這人的手臂,試圖讓這人停下,同樣也是極其無奈。

    但也是這時,他只覺手下一陣異樣,且還有些濕潤。

    低眸看去,才發(fā)現(xiàn)醉須君的衣袖此時早已被腐蝕的殘破,更有血跡染在上頭。

    瞧著這,他又快速回頭,冷聲道:“你受傷了?”

    醉須君這沒了親吻有些不高興,還想去吻他。

    明明也才走了一日,可他發(fā)現(xiàn)自己真的好想歲云暮,想的心疼。

    此時聽到他的詢問也跟隨著看向自己的手,衣裳殘破血跡斑斑,是白龍的血。

    他想這么說,可見歲云暮緊皺著眉頭一副擔(dān)憂的模樣。

    好似已經(jīng)有許久沒見過他擔(dān)心自己,從南城后這人就沒擔(dān)心過了。

    這般下,他軟了身子就倚在歲云暮的肩頭,虛弱的道:“微云,我疼!边呎f還邊往他頸項邊靠,發(fā)絲間的淡香也一同涌了上來,讓他很是舒心,同時還勾唇笑了笑。

    不過在歲云暮看來時,他這抹笑又散了,只可憐兮兮地喊著疼。

    “我讓穆云煙過來看看?”歲云暮見他如此只當這是疼的厲害,雖不知這人是去做了什么,但看他傷成這樣,必定事情棘手。

    醉須君沒有出聲,只半個身子全掛在他的身上,一副懶洋洋沒什么力氣的模樣。

    正是如此,歲云暮的眉頭是皺的更緊了,攬著他就去了床榻上。

    屋外晨光落入其中,這時他才看清這人身上模樣,衣裳被腐蝕的有些厲害,衣袖衣擺處連片完好的都沒有。

    這是去處理什么事了,怎得傷成這幅模樣。

    他這么看了片刻,然后才起身準備去喚穆云煙。

    只是這才起身就被醉須君攬著腰往床榻上躺,同時這人也隨即壓了上來,全身的力氣都壓在他的身上。

    歲云暮被他這么一壓也是難動彈,但也知道這人是受了傷,伸手撫了撫他的后背,輕聲道:“很難受?”

    “恩!弊眄毦c了點頭,貼著他的頸項小心落了個吻,可面上卻是一副身受重傷的虛弱樣。

    而這一抹淺吻歲云暮有所察覺,不過他也沒有多想,只當是不小心碰到了,于是他將人扶著往邊上躺了些,而后才伸出手。

    便見指尖一朵細小金蓮,隨著他的動作快速飄出屋外,尋去了藥閣。

    他也在此時坐起身來,醉須君仍是壓在他的身上,也就沒有將他推開而是去看他手上的傷。

    衣裳被撩起時,便見手臂上出現(xiàn)一道深可見骨的傷痕,血肉翻涌,慘不忍睹。

    隨著衣袖被撩開,這血是瞬間便溢了出來,染紅了兩人的衣裳。

    他知道這人的傷厲害,卻沒想到如此厲害,什么人能將醉須君傷成這樣。

    沒有去觸碰,他回頭看向懷中一臉虛弱卻又緊貼在他的頸項邊的人,道:“主事讓你去處理的事如此兇險嗎?怎得傷成這樣?”話音中的擔(dān)憂也是極深。

    醉須君聽著他這話心里頭是一陣笑,但面上仍是同方才那般的虛弱,然后一股腦將事都推給了白江陵,點了點頭應(yīng)了一聲。

    也是同時,他咳嗽起來,下一刻竟是咳出血來,面色也是愈發(fā)的蒼白。

    第 63 章

    歲云暮一見快速動手穩(wěn)下他的心脈, 而后取了顆續(xù)命丹給他。

    這藥還是先前醉須君給他備著的,結(jié)果他沒吃上一顆,到是先給醉須君吃了。

    瞧著他因為咳血而蒼白的面色, 眉宇皺的極緊。

    低眸又見他的唇上染了血,眼眸半闔也沒什么思緒,一副虛弱的好似隨時都會昏厥過去的模樣。

    他又去看屋門, 見屋門緊閉穆云煙這是還沒來。

    于是他又去看醉須君,見他真是極其不適,伸手只打算先為他探脈。

    只是才動作就被醉須君給攥住了手, 而后摟抱著往懷中倚。

    歲云暮見此也未出聲責(zé)備, 只軟下了聲音,道:“穆云煙還未來,我先幫你看看傷勢!

    “我沒事!弊眄毦p輕地搖了搖頭,而后又貼著往他頸項邊靠近了些。

    這也使得,他整個人都貼在上頭,能夠清晰的嗅到歲云暮身上的淡香,真香。

    他有些沒忍住想要上前添個吻, 不過終究是沒有動,只緊挨著他。

    雙眸緊閉,好似睡著了般, 有些安靜。

    歲云暮見狀也未再動作, 稍稍坐直了些, 使得他這么緊挨著時不至于那么難受。

    正在同時,屋外傳來了敲門聲, 知道應(yīng)該是穆云煙過來了。

    他低頭看向懷中人, 見他仍是緊閉著眼,到也沒出聲去喚他, 而是打算將人扶著躺回床上去。

    只是身子被緊抱著,竟也是難掙脫。

    明明傷的這么重,力氣到是一點沒少。

    無奈之下,他也就沒有再去推拒,抬眸看向緊閉的屋門,道:“門未關(guān)!

    隨著他的話落,屋門緩緩?fù)崎_,穆云煙走了進來。

    她見兩人緊挨著一塊兒坐在床上,歲云暮的衣裳半解隱約能夠看到里邊兒景色,一個個紅痕也能瞧得清,尤其是頸項上。

    至于醉須君則大半個身子都壓在他的身上,唇也貼在他的頸項上,很是曖昧。

    瞧著這,她只當自己這是來的不是時候,道:“不若我一會兒再來?”話落還輕咳一聲,眼底也都是尷尬。

    “恩?”歲云暮聽到她的話微楞片刻,然后才順著她的目光低下頭。

    也是這時,他才憶起自己的衣裳讓眼前這人給解了,并且這人的手還在自己的腰上,如此親昵也難怪穆云煙會誤會。

    他稍稍攏了攏衣裳,抬眸又去看穆云煙,道:“沒事,他受了傷,你幫他瞧瞧!

    面上仍是清清冷冷,倒也沒什么其余反應(yīng)。

    穆云煙見此也知這是真沒什么,她才入屋去。

    在看到醉須君身上的傷時,她皺起了眉,道:“怎么傷成這樣?”說道間才去查看他的傷。

    “來時就是這樣了!睔q云暮也只知道是出去處理事情時受的傷,可究竟是何傷的卻是不清楚。

    穆云煙也明白,沒再說什么,只低頭查看他的傷勢。

    只是這傷越看她便越是奇怪,衣裳上的痕跡到是能看出是被什么東西給腐蝕的,但這傷卻是與這腐蝕毫無干系,瞧著好似是用靈氣所傷,且這靈氣好似還是他醉須君的。

    不過也難保不是瞧錯了,畢竟先前歲云暮身上的暗傷,她便是未能瞧出來。

    她又去探脈,正是這一探,她的眉頭隨即皺了起來。

    “可是傷的嚴重?”歲云暮看到了她的皺眉,只當這是傷的嚴重,不免有些擔(dān)心了。

    穆云煙聽著詢問抬起頭來,眉宇仍是緊皺著,隨后道:“這傷”

    此話還未落,她便覺察到一絲異樣,快速低眸看去。

    也正是如此,她看到方才還昏睡著的醉須君這會兒竟是已經(jīng)醒了,并且還看著自己,目光幽幽還帶著一絲警告。

    若說方才她還覺得奇怪,為什么這傷看著像是什么靈氣所傷,還是他醉須君的靈氣。

    那現(xiàn)在她可算是明白了,根本就是他自己傷的。

    也難怪探脈的時候根本探不出什么,除了手臂上那一條傷外,其余的什么都沒有。

    雖不知道這人是想做什么,但都裝了,若是拆穿怕是得被這位前輩記上許久。

    她微微輕咳一聲,然后道:“這傷是有些厲害,體內(nèi)還有幾處暗傷,怕是這一兩日難養(yǎng)回來。”

    “如此厲害?”歲云暮到是不知她想著什么,見她如此說也知道傷厲害,后頭又道:“該吃什么藥,我隨仙子去取。”

    穆云煙聽聞下意識又瞥了一眼醉須君,見他這會兒閉上眼靠在歲云暮的頸項邊,一副肆意享受的模樣。

    也知道這是樂在其中,她真是有些想笑,原來他們這位劍仙,還會學(xué)小孩兒裝病。

    低眸又

    瞧了片刻,她道:“不用,我一會兒讓人送藥過來,傷口不可碰水,多歇息兩日便好!痹捖溆秩×怂幇,等片刻后她才起身打算離開。

    “多謝仙子!睔q云暮見此就要起身去,只是才動作就被抱了回去,甚至還被壓著往床上躺。

    他下意識看向門邊,見穆云煙已經(jīng)出了門,他才又去看整個兒壓在他身上的人。

    知道這人定是沒睡,無奈地喚了一聲:“君和。”

    “微云我疼!弊眄毦犞麊纠p著又往他的頸窩處靠,同時整個人的重量全壓在了他的身上,不管不顧的緊挨著。

    歲云暮是愈發(fā)無奈,但也知道這人受傷不適,也就沒說其他的,只伸手去幫他解衣裳。

    不知是去了何處,這衣裳上還有一股難聞的惡臭,也難怪先前沒有聞到這人身上的血腥味。

    因著這人壓在他的身上,這衣裳脫了好一會兒才都給脫了。

    身上到是沒什么傷,除了一些血跡外,并沒有其他的。

    他攬著人往邊上靠了些,打算去幫這人準備沐浴。

    醉須君也在此時睜開眼,那雙漂亮的鳳眸中還帶著一絲虛弱,他看著眼前人,沒什么動靜。

    “可是碰到傷口了?”歲云暮見狀,只當是自己碰到了他的傷,低頭又去看他裹了紗布的手臂。

    好在沒出血,動作也不由得放輕了些。

    醉須君沒有出聲,貼著就往他的身上纏,那是怎么都不肯離開。

    “我去幫你備水,等沐浴后陪你睡會兒,好嗎?”歲云暮被他纏的也是沒法,只得低聲哄著他。

    說來,他這還是第一次對一個人服軟。

    正是如此,醉須君眼中染上了笑,不過面向歲云暮時這抹笑又都藏起來。

    他抱著歲云暮躺了回去,貼著他的耳畔輕輕啃咬,甜膩的氣息也隨同而來。

    這讓他有些不舍得離開,甚至還想都吃了。

    事實證明,他還真都給吃了,含著好一會兒沒松開,直擾的上頭染上了一片紅暈。

    后頭,他又去吻歲云暮的下頜,最后又去吻他的頸項。

    歲云暮是真的沒辦法,這是非得要了。

    只是醉須君身上這滿身血污,實在是臟。

    他在被咬上喉結(jié)時微微仰頭,躲開了他的親吻,然后道:“別鬧,你身上還有傷!闭f著還去推他。

    不過擔(dān)心這人身上的暗傷,力道輕了許多。

    可正是這般,反而是讓醉須君有了可乘之機,笑著就去脫他的衣裳。

    衣裳本就松散,被他這么一鬧,此時已半掛在他的手肘間,只差些許就掉下來了。

    “先者!

    也是在這時,屋外傳來弟子的聲音。

    兩人的一番鬧劇也被驚散,歲云暮又推了推他,道:“是送藥的!痹捖洳牌鹕。

    身上已是一片狼藉,就連發(fā)綢這會兒也已經(jīng)被解開,頸項上又被添了幾個吻,如此看去格外惹人。

    醉須君看著他起身,懷中沒了那一抹暖玉,有些不高興地瞥向屋門。

    而后他才又去看歲云暮,眼中的不高興也是極深,伸手又想去抱他。

    歲云暮又哪里看不出,不過也沒理會他,道:“我去給你備水!痹捖淙チ碎T邊。

    此時衣裳已經(jīng)重新穿戴,推門見外頭站著個弟子,手上還拿著托盤,上頭擺了幾貼藥以及才煎制的湯藥。

    他伸手去接了過來,然后才關(guān)門,后頭則去備水。

    至于他的那一身衣裳,這會兒也隨意脫了焚毀,上頭沾染了紫衣道人的血污,來時他就極不適,結(jié)果又被醉須君拖著好一會兒沒換掉。

    這會兒他也只隨意披了件外衫,去了屏風(fēng)后。

    只是才剛站定,醉須君卻又纏了上來,抱著他站在一側(cè)。

    下頜抵在他的肩頭,鳳眸半闔,有些懶洋洋的。

    歲云暮在他纏上來時就已經(jīng)知道了,也沒去說道,自顧自取了靈泉水。

    等到浴桶內(nèi)放滿水后,他才去看一直纏著他的人,見他也沒個動作,道:“要我?guī)湍阆?”話里行間都是無奈。

    醉須君乖乖地點頭,道:“手疼!边呎f還邊故意把自己受傷的位置給露出來。

    歲云暮是瞧的清楚,同樣也知道,這傷還不能碰水。

    沒辦法,只好幫他洗。

    此時天已經(jīng)亮了,歲云暮沐浴后又換了身干凈的衣裳,上頭還暈著淡淡的熏香。

    幫醉須君沐浴,結(jié)果還順便幫這人解決了一番,手上還有些紅。

    他皺著眉去了床邊,見醉須君就坐在床邊等著他,面上也都是笑意,就是臉色還有些蒼白。

    正是如此,他原本還覺得手上不適,這會兒倒也散了些。

    坐下后,這人就貼了上來,不過倒也沒做其他的,只幫他攪頭發(fā)。

    他也沒去理會,微閉著眸倚在他的懷中。

    前頭用了‘仙生劍’耗了他的一些氣力,這會兒歇下來后到是有些累,且又是在醉須君的懷中,很是安心。

    醉須君見狀將他往懷中抱了些,手上則小心幫他攪頭發(fā),片刻后道:“回來時沒看到你,微云今日怎得起這么早!

    第 64 章

    話語隨意, 倒顯得有些漫不經(jīng)心,好似只是問了什么尋常事一般。

    他小心幫歲云暮攪頭發(fā),說道間又去看他, 眼中也都是笑意,瞧不出一絲其余神色。

    歲云暮也在他詢問時睜開眼,漂亮的桃花眸微挑著去看他。

    見他也瞧著自己, 許是因為才沐浴,衣襟松散,里邊兒還染了些許水潤, 染濕了衣裳。

    不僅僅如此, 就連頭發(fā)也是有些濕漉。

    他沒有作聲,只看著他。

    醉須君見此低下頭,眼中的笑散了。

    “看到了?”歲云暮見他低頭又哪里不知這人在想什么,至于那番話,說什么早起,怕是看到自己與修有容一同回來,這會兒是在試探自己罷了。

    他揚眸笑了笑, 隨后道:“只是他遇上的事棘手,我隨同去了一趟而已,醉大劍仙怎么連這醋也吃。”說著, 嘴角的笑也是極深。

    醉須君聽出了他的打趣, 也沒覺得有什么, 反倒是心里頭那些郁氣都散了。

    前頭回來的時候他本是打算先回住所尋歲云暮,但想到這個時辰還早, 歲云暮定是還睡著也就不打算去吵他而是先去尋了白江陵。

    只是還未尋去白江陵的住處, 到是先遇上了回來的歲云暮同修有容,兩人停留在一塊兒說了一番話才散。

    說了什么他是一點兒也沒在意, 他在意的是歲云暮同修有容兩人是從何處回來的,天也才亮回來,莫不是夜里都在一起。

    一想到兩人在一起待了一夜,他便覺得心尖酸澀無比,甚至想要沖上前去詢問。

    明明歲云暮同他說過他與修有容毫無關(guān)系,可看到兩人在一起時他還是會怕,怕這個人不要自己了。

    同樣的,他也不敢明了的問,也就只敢旁敲側(cè)擊的問。

    他收了攪頭發(fā)的手,攬著他的腰親昵的貼在他的耳畔廝磨,隨后才應(yīng)了一聲‘哦’。

    雖說歲云暮一句解釋,他心里邊兒郁氣散了些,但還是有些不高興,畢竟修有容的心思,他可是明白的很。

    而他不高興的心思,歲云暮自是能察

    覺,知道若是不將事情說明白,恐怕這醋一時半會兒也下不了。

    他微微抬眸看向他,然后道:“是前兩日殺了儒生的那個道人,昨日夜里收到消息說是人在清風(fēng)崖,我便隨他一同去了,人如今帶回道門由主事處理!边呎f邊又往醉須君懷中靠。

    一夜未眠,又耗了不少靈氣,有些困乏。

    “可有受傷?”醉須君自是知道他說的是誰,是紫衣道人。

    此事他是交由白江陵去探查,卻沒想到他尋的是修有容,且正巧還讓歲云暮給遇上了。

    那紫衣道人想殺歲云暮,當時將歲云暮哄回道門就是為了避開紫衣道人,結(jié)果歲云暮這陰差陽錯的還是送了上去。

    這會兒他那些醋也是沒心思吃了,伸手就去扯歲云暮的衣裳,只打算幫他瞧瞧是否有受傷。

    同時,眉頭也是皺的極緊。

    剛洗了澡,衣裳也是隨意穿著,這一脫衣裳就散開了,白皙的肩頭也隨之映入眼簾。

    肩頭上的傷已經(jīng)好全,白凈的不留一絲疤痕。

    他瞧著然后又去看別處,甚至還打算將他的衣裳都脫了。

    歲云暮也在他動作時睜開眼,同時伸手按下他的動作,道:“沒什么事,就是耗了些氣力,他才修道化魔,體內(nèi)修為還未能與魔氣融合,到是讓我們尋了機會。”

    “當真沒事?”醉須君聽著他這番話顯然是不怎么相信,眉頭緊皺著就去探他的脈。

    只有他親自探過,確定沒事,他才能安心。

    先前就因為個暗傷,折騰了歲云暮幾日,一直不舒服。

    這讓他很是心疼,更多的還是自責(zé),當年就該將那紫衣道人給處理了。

    歲云暮并不知他心中所想,見他去探脈,也沒太在意,由著他探。

    也是這時,他憶起右手的藥還未上,道:“手還沒上藥,你幫我上?”說著輕抬了抬手。

    正是此番,醉須君這探脈的動作也隨之止下,見纏在他右手上的紗布這會兒已經(jīng)取下,想來是因為洗澡給取的。

    纖細白凈,很是漂亮。

    他忍不住持著他的手,倚在自己的唇邊在上頭落了一個吻,然后才道:“我去取藥!

    “恩。”歲云暮點頭應(yīng)了一聲。

    約莫片刻,醉須君就回來了,將歲云暮攬著往懷中坐。

    雙足也順勢撈了起來,腳背上還留了幾個紅痕,格外顯眼。

    他瞧著眼中帶上了笑,同時還將其包裹在自己的掌心,后頭又揉了揉他圓潤的足尖。

    這么片刻后,才又沿著腳踝去撫摸他的雙腿,隨著衣物被撩起,纖細白皙的雙腿也隨之映入眼簾,惹人心動。

    歲云暮瞧見了這人的動作,眼眸半闔也沒去搭理他,只靠在他的懷中小憩。

    等到這人幫忙上藥已是片刻后,膏藥涂抹下還有絲絲涼意。

    如今的天還是夏日,只覺很是舒適。

    他下意識輕應(yīng)一聲,目光也隨之落在自己的手上。

    不知是不是藥膏涂抹,他只覺手又有些控制不住。

    在醉須君還未察覺到時,快速握拳,同時接過他手中紗布自己隨意纏緊。

    “怎么了?”醉須君見他如此疑惑地出聲。

    歲云暮聽聞?chuàng)u了搖頭,笑道:“沒什么,就是有些困了。”

    知道醉須君一直都很關(guān)心他右手的事,所以他并不打算將此事告知,且也沒什么可說的。

    手早廢了,多說無益。

    只是他不肯說,醉須君卻又哪里覺察不出來,眉宇不由得擰了起來。

    但在看到他抬頭時,卻又快速松開,而后伸手攬著他一塊兒躺入被褥間。

    低眸半倚著靠在他的頸項邊,嗅著他身上的淡香,輕聲道:“我也有些困了。”

    “恩!睔q云暮被這么抱著也沒作聲,只輕輕應(yīng)了一聲。

    但下一刻他卻是注意到這人的手落在自己的腹部,側(cè)眸去看他。

    “這兩日可還有不舒服?”醉須君到是不覺得自己的動作有什么不對,安撫著揉了揉,同時還運送了些靈氣入里邊兒。

    這幾日雖然一直在吃藥,暗傷也該好了。

    不過還是要注意些,手上動作輕柔。

    歲云暮應(yīng)著搖了搖頭,同時眼中溢出一絲舒適,后頭又道:“那道人,主事可是有其他用處?”

    想是真的舒適,他這出聲時的嗓音都有些軟綿綿的,很是好聽。

    醉須君見他如此不由得笑了笑,但手上動作仍是未停,又揉了一會兒,他道:“之前他給道門的弟子下了毒,缺一味藥,正好儒門有,就拿他同儒門換那味藥,死了沒什么意思,自然是要活著才好!

    先前將歲云暮哄回道門后,他便打算親自將人捉回來送去儒門。

    不過碰上無上真人的事,便打算再等上一兩日,結(jié)果讓歲云暮給捉來了。

    他笑著又在他的頸項上落了幾個吻,很是親昵。

    “人可還好?”歲云暮也在他說道時睜開眼去看他,缺一味藥,也不知那名弟子現(xiàn)在如何。

    醉須君聽著他的詢問并未作聲,收了手上動作后攬上他的腰間,起身去吻他。

    只淺淺落了個幾個吻后,他便道:“沒事,藥前兩日就送來了,如今就歇在藥閣內(nèi)。”邊說邊又去吻他的唇角,后頭還去吻他的下頜。

    歲云暮對于他的舉動也是有些習(xí)慣了,沒去理會,只道:“那道人可還有其他什么相伴之人?”

    “何意?”醉須君才吻上他喉結(jié)的動作隨著他的此番話止下,微起身去看他。

    正是此番,歲云暮也知紫衣道人應(yīng)該沒有其他什么相伴之人,若有,醉須君不可能不知道。

    既然如此,那前頭出現(xiàn)在清風(fēng)崖的是誰。

    他皺著眉片刻,然后才去看醉須君,道:“在清風(fēng)崖時,除了他以外我還注意到有其他人的氣息,金珠探虛實時沾了血!闭f著手上出現(xiàn)一顆金珠。

    珠子上染了血,不過只細細一縷,若是不細看根本瞧不見,可見這金珠并沒有徹底傷到那人,但珠子擲過去時還是有觸碰到。

    醉須君看到了金珠上的血,伸手將其取了過來。

    他細細看了看,隨后道:“當年他在道門時確實有幾個關(guān)系不錯的好友,不過將他逐出道門后我們也曾觀看過,那幾人大多都與他斷了聯(lián)系。”

    “不過也難說不是,明日我會讓白江陵那兒注意一下。”

    若當真如猜想那般,興許道門內(nèi)有異心的除了紫衣道人與那個細作,還有別的什么人。

    指尖輕捻了捻手中珠子,也是同時,他憶起一件事。

    低眸看向歲云暮,他道:“那一日救下弟子時,在那兒探到了鬼道的氣息,他會不會與鬼道的人有所牽連?”

    “鬼道?”歲云暮聽著此話疑惑地應(yīng)了一聲,只是他對于此事知道甚少,就連醉須君說道的這些也是這會兒才知道。

    至于是不是與鬼道有牽連,怕也就只有紫衣道人與那一日出事的弟子知道。

    不過紫衣道人那兒怕是問不出什么來,他定是會封閉自己的記憶,那也就只有那名弟子那兒了。

    意識到這,他抬眸去看醉須君,啟口便要出聲。

    醉須君知道他要說什么,笑著道:“他如今還未醒,我等明日帶你去見他!

    “好。”歲云暮見此也沒再說什么,點頭應(yīng)了一聲。

    也是同時,唇上親吻落下,后頭還去脫他的衣裳。

    知道這人要做什么,他無奈地道:“你還有傷。”

    “哦!弊眄毦凉M不在乎的應(yīng)了一聲,手上動作也是半分未停,此時已經(jīng)將他的衣裳脫了丟到邊上。

    攬著他的腰就往自己的懷中倚,親吻又落在他的耳邊,啃咬片刻,他道:“微云,我此行回來給你備了份禮,你猜猜是什么!

    第 65 章

    “是什么?”歲云暮也是沒什么心思去猜這些, 又不是兒時,還念著師兄師姐們每回出去給自己帶好玩的。

    他側(cè)眸瞥了他一眼,然后才往邊上躺了些。

    只是他挪過去, 醉須君竟也跟著挪,惹得他也是無奈,偏偏還要擔(dān)心這人手上的傷。

    那傷穆云煙包扎時他也是瞧的清楚, 都傷到骨頭了,怕是這一兩日都使不上力。

    結(jié)果這人可倒好,都這幅模樣了, 還念著雙修之事。

    醉須君咬著他的耳垂不肯放, 后頭還去咬他的耳背,留下一個個細小的牙印。

    他纏著好一會兒,直到上頭沒一處完好的,才稍稍收了心思。

    不過想要他的念頭是一點沒散,反而還更濃了。

    低頭在他的頸項上落

    了一吻,然后才在他的目光下,笑道:“一回好不好?”

    “方才不是有過一回了!睔q云暮見他說這話有些哭笑不得, 前頭沐浴已經(jīng)幫過他一回,現(xiàn)在還念,這是真的一點也沒把自己的傷放在眼里。

    他看向用紗布包扎的手臂, 道:“你手上還有傷, 穆云煙的話你是一句沒聽進去!

    “她又沒說不能雙修!弊眄毦绞且稽c也不以為意, 穆云煙只說不讓碰水注意一些,又沒說不讓雙修。

    這般下, 他干脆又纏了上去, 親吻不斷落下,一副不讓就不打算睡覺的模樣。

    歲云暮被他纏的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可又怕這人纏起來傷到手,只能半推半就的由著他了。

    不過時時都得擔(dān)心這人的傷,導(dǎo)致一回下來他是累的不行。

    他有些疲乏的半倚著,注意到這人低身而來,下意識仰起頭去迎他。

    同時又有親吻落下,纏纏綿綿到是還帶著些許濃香。

    而這個吻直好一會兒沒有散,他皺著眉推了推,道:“別鬧了!

    外頭天色已經(jīng)大亮,他此時是真的沒什么心思去符合他,再鬧下去,今日都別睡了。

    “那你睡,我不吵你!弊眄毦χ鴳(yīng)他的話,只是手上動作卻是一點沒停。

    擾的歲云暮是渾身不適,美眸中的情、意此時還未散,這么看去時當真是惹人。

    醉須君見此迎上去就是一番纏吻,只覺得他這雙眼真是好看。

    以前也只能遠觀,從不敢靠近。

    卻沒想到有一日這個人會是自己的,這雙眼中看著的也會是自己。

    他看著他眼中自己的倒影,纏綿是愈發(fā)親昵,指尖順著他的后頸微抬,使得他迎向自己。

    青絲此時就落于他的指尖,緊緊纏繞下,竟是有些難舍難分。

    歲云暮這會兒也是有些不想搭理他了,說的是什么胡言亂語的話,偏偏這人還挺當回事。

    他撇過頭,纏吻也隨即落在他的頸項上,那兒落了數(shù)不清的紅痕,先前一些有些消散了,可這會兒也都被一一補上,鮮紅的好似快要滴血了一般。

    后頭又被纏著要了兩回,他才昏昏沉沉的睡下。

    此時已入正午,屋外一片明亮,知了的叫聲緩緩而來。

    如今的天還是夏日,這會兒雨停了,到是又熱了起來。

    屋外荷花開得正盛,更有鯉魚在湖中游蕩,微風(fēng)拂來吹散了屋檐邊的輕紗,飄落于湖中蓮花之上,半遮半掩下更顯精致。

    醉須君看懷中人已經(jīng)睡下皺了皺眉,低頭時又去咬他的唇,試圖將人喚醒。

    但也不知是不是累到了,歲云暮這被咬了唇后也沒什么動靜,仍是睡得沉。

    這讓他很是無奈,低垂著眸貼上他的耳畔,親昵的廝磨了一番,而后才壓下心中念想。

    雖仍是想要,可歲云暮如此,他也是不舍了。

    唉——

    他輕輕嘆了一聲氣,然后才攬著他往床榻里頭躺,扶著他的雙足倚在自己的腰邊,之后又去扯掉落在邊上的被褥。

    蓋上后,他低頭去看懷中人,發(fā)絲此時就黏在他的面上,面色還有些微紅,身上染著濃郁甜香,情、意還未散。

    正是如此,他這看著是愈發(fā)的不適了,呢喃著道:“下回還是得要穆云煙備些補藥。”別每回還未完這人就先睡著了。

    后頭的話他是沒再說下去了,可心里邊那股子念頭卻是怎么都散不去。

    無奈之下,他只得貼在他的頸項邊輕輕蹭著,試圖將心中的不適都散去。

    “微云!陛p聲喚著,里邊兒還染著些許難耐。

    而一番纏綿下,歲云暮的發(fā)絲間此時也都是纏綿后的濃香,格外的惹人。

    終于是在片刻后,他從床榻上起了身,隨意穿了件衣裳就出門去了,面色有些暗沉。

    歲云暮到是不知這人的一番鬧騰,此時正安靜睡著,身上只蓋了一床薄被,發(fā)絲微亂散落于床榻上。

    此時面容上的情、意已經(jīng)散去,可眉宇間的那一抹魅意卻是如何都散不去,使得他這張面容也是愈發(fā)的精致。

    醉須君離開別院后并未去別處,而是尋去了議事廳。

    此時廳內(nèi)除了白江陵外還有幾人在,其中一人便是修有容。

    不知是不是心里不痛快,他比尋常時候更看不順眼修有容,眉宇一挑就去了一側(cè)桌邊坐下。

    雖是看不順他,不過也未作聲,只泡了杯茶喝。

    而他入門時,廳內(nèi)幾人也看到了他,尤其是修有容。

    白江陵也沒想到這人會這個時辰過來,又同幾人交代一番然后便讓他們都離開了。

    待廳內(nèi)只余下他們二人,他才去了桌邊。

    見他端著茶也不喝,面上極其暗沉,下意識道:“怎么一副、欲、求不滿的模樣!闭f著去倒茶。

    這話也就是隨口這么一說,畢竟醉須君這會兒的模樣,確實是有些像、欲、求不滿。

    只是他這話也才落,便聽到一聲脆響,茶盞在瞬間被捏碎,茶水撒了一地,至于他的手上也都是茶漬。

    “手抖了。”醉須君笑著出聲,可面上那一絲暗沉卻是愈發(fā)厲害。

    正是如此,白江陵也知道自己這隨口一說還真給說到點上了,這人還真是、欲、求不滿。

    他沒再點出來,只道:“來尋我有事?”

    “人送去儒門了?”醉須君涼涼的出聲,而后又順著座椅往邊上一歪,倒顯得有些慵懶。

    此時他手上茶盞已經(jīng)隨意丟在邊上,手上茶漬也已經(jīng)擦干凈。

    白江陵知道他說的是誰,看來紫衣道人的事歲云暮已經(jīng)同他提過了。

    倒也省了事,于是他點了點頭,道:“已經(jīng)送過去了,怎么,你有什么要問的?”

    “估摸著也問不到什么!弊眄毦藭r心中的不快已經(jīng)散了大片,指尖輕撫著手腕上的發(fā)綢,后頭又道:“微云提到在清風(fēng)崖時,除了他以外還有別的人在,你這兩日注意一下門內(nèi)!

    白江陵聽著此話微微皺眉,方才打趣的心思此時也已經(jīng)收起,道:“你的意思是,門內(nèi)有助他的人?”

    “卻有可能。”醉須君點了點頭,低眸時又去看桌上的那些碎片。

    碎片上落了點點茶水,到是還能看出幾分身影來。

    這些年來,道門損失太重,無數(shù)道門弟子死在人境,尸骨無存。

    若是不除二心之人,恐怕?lián)p失會更重。

    白江陵也明白,他道:“我會多注意!

    “恩!弊眄毦龖(yīng)了一聲,后頭又道:“被傷的弟子可醒了,我有番話想問他!

    “還沒有!卑捉険u了搖頭,又道:“穆云煙說吃藥后會昏睡幾日,應(yīng)該也就這一兩日的事了,你想問什么?”

    醉須君聽著他的詢問并未作聲,目光仍是看著桌面那幾塊碎片上。

    看著茶水中自己的倒影,片刻后他才去看白江陵,道:“道人的事,除了可能是門內(nèi)有二心之人外,我還懷疑他同鬼道有牽連,殺微云一事,可能就是鬼道的人想要借刀殺人,尋上了他!

    這番思量他其實先前并未想到,可方才與白江陵的一番討論后,他到是有些想明白了。

    恐怕與紫衣道人有聯(lián)系的應(yīng)該不是他們道門中人,應(yīng)該就是鬼道的人。

    紫衣道人與歲云暮并不相熟,甚至連面都未曾見過,哪怕真的有關(guān)系,那也只是無上真人。

    他若是想殺歲云暮,在無上真人乃至整個不塵山滅門后,他便可以尋上門去。

    那時的歲云暮也才兩百歲,實力根本無法同千年后相比,要想殺他,

    那時的歲云暮根本接不了他一掌。

    而鬼道不一樣,鬼道對歲云暮是恨之入骨,這也就能解釋那一日救下弟子時為何能探到鬼道的氣息。

    他想到這兒也算是確定了,又道:“給儒門那兒送信,看看有沒有法子從他口中挖出是誰與他的合作!

    其實是誰都無所謂,總歸來說都是鬼道的人,他們想殺歲云暮也不是這一天兩天的事。

    當年南城被屠城一事,就是宴痕為了動歲云暮才下的手。

    不過如今宴痕已經(jīng)死了,自然不可能是他。

    至于他想要知道那人是誰,不過就是想有個提醒,螞蟻再小,咬起來還是會疼。

    “好,一會兒我會遞信過去!卑捉挈c頭應(yīng)聲。

    后頭又說了其他的一些事,兩人才散。

    醉須君這在議事廳坐了一會兒后,心里頭那些不痛快這會兒也都散了,只打算回住所去。

    只是才出議事廳,他就見修有容站在前頭。

    修有容也看到了他出門,并未作聲,只站在原地。

    待片刻后,他才上前,行禮道:“屬下可否與前輩說兩句!

    第 66 章

    醉須君聽著此話微微挑眉, 他站在廳門前沒有動作也沒有應(yīng)聲。

    正是如此,廳前也隨即靜了下來,兩人誰也沒有作聲。

    待到片刻后, 醉須君才有了動作,不過他仍是沒有出聲,步下臺階出了院子。

    一襲白衣有龍紋落在上頭, 隨著他的步子銀龍飛舞,栩栩如生。

    修有容也在他離去時轉(zhuǎn)過身去,看著那一襲白衣只覺刺眼。

    他在原地站了片刻, 隨后才跟了上去。

    醉須君此時就站在一側(cè)蓮花池橋面, 兩側(cè)荷花開得極好,一朵朵簇擁著往橋面擠。

    而他此時就如同置身于花海中,步步生蓮。

    手上拿了一把魚食,取了些喂魚,幾條錦鯉流竄在荷葉之下,將他扔下去的魚食一一吃下。

    修有容看著走上前去,同樣的也是看清了醉須君的面容, 同那個凡人生的一模一樣。

    不過他知道眼前人并不是南城那個凡人,他是道門劍仙。

    微微低身行禮,他道:“前輩!

    醉須君沒有理他, 只自顧自將手中魚食喂給錦鯉, 眼眸微垂, 到是有些愜意。

    修有容知道他不想理會自己,低著頭片刻, 他先出了聲, “前輩,微云他”

    可他這話還未落, 到是先聽到了一聲冷哼。

    正是如此,他又哪里不知是何緣由,定然是為了那一聲喚。

    苦笑一聲,他道:“屬下確實喜歡歲云暮,從當初與他一同入道門時就喜歡上了他。”

    “所以,你此行是想告訴我,你們認識了多久,相處又是多久?”醉須君怎會不知這兩人認識多久,從回道門見到修有容開始,他就知道這兩人認識有千年。

    這個千年是他如何都追不上的,若不是當初君和那一魂與歲云暮有牽扯,恐怕他連修有容都比不得。

    他攏了攏手,側(cè)眸看向站在身側(cè)的人。

    修有容聽著此話只覺心中酸澀無比,他都與歲云暮相識千年,可這個千年都未能換歲云暮一眼。

    而醉須君也不過與他相識這幾日,卻已與他如此親昵。

    其實他清楚,歲云暮不會對他有感情,兩人雖是相識千年,可真正私下相聚卻是少之又少,甚至還未有南城那個凡人多。

    所以昨日在看到歲云暮身上的那些痕跡時,他也算是徹底放下了。

    于是他搖了搖頭,道:“屬下知道云暮對前輩有心,之前的事只是屬下個人之想,云暮其實并不知情,還希望前輩莫要誤會了他。”

    “你是以什么身份在這里同我解釋!弊眄毦犞囊环忉尷湫Τ雎,他若是想知道什么自是會去詢問歲云暮,而非在此地聽修有容解釋。

    至于歲云暮會如何解釋,無論他說什么,他都會信。

    修有容確實不知道自己是在以什么身份,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

    他是想放下歲云暮了,可仍然是有一絲不甘心。

    就像醉須君說的,他與歲云暮認識有千年,可這個千年還比不過那短短數(shù)年,更比不過如今這短短幾日。

    沒有出聲,只低著頭。

    醉須君見狀收回目光,本以為這人喚自己是想說什么,卻不想竟是說了這些無趣的話。

    此時他也沒了什么性子留著,手上一松,便見魚食已經(jīng)化為粉末,隨著他的動作全數(shù)落入池中。

    幾條鯉魚也隨即涌了上去,挨著將那些掉落在湖面的粉末一一吃下。

    他又看了一眼修有容,而后才繞過他準備回去。

    不過在走到他身側(cè)時似是想到了什么,步子停下,眼眸微挑看向他。

    見他低著頭,他笑了笑,道:“我還記得你上回單獨尋我時說的話,你說我只是個凡人,凡人能活多久,不過就是數(shù)十年罷了,而微云可以活千年甚至萬年,如今想來真有意思。”

    他說道間眼底的笑極深,后頭也不再理會他,徑自離開。

    而留在原地的修有容卻是因著他的一番話眼中涌上來一陣詫異,下一刻回過身去,看著已經(jīng)走遠的白衣身影。

    明明該是兩個人才是,明明也只是容貌相似才是,可這一瞬間他卻是覺得好似看到了那個凡人,那個已經(jīng)死了近乎十年的凡人。

    那番話他曾與那個凡人提過,想要斷了那個凡人對歲云暮的那些念頭。

    可現(xiàn)在竟是從醉須君的口中說出,甚至只字不差。

    “難道”

    難道那個凡人是劍仙,難道他們本就是一個人。

    想著這,他眼底的震驚也隨即溢了上來。

    可是怎么會,那只是個凡人才是,他探過君和的身世,確實是君家的少爺。

    猛地,他又憶起歲云暮對醉須君的態(tài)度,甚至還愿意與他雙修,明明兩人也才認識幾日。

    所以,其實這兩人一直都是同一個人,而歲云暮早已經(jīng)知道了這些,所以才會對醉須君容忍,更愿意同他行雙修之事。

    這一瞬間他只覺喉間一陣干澀,心頭也同樣是苦澀難耐。

    他早該猜到才是,以歲云暮的性子,不該會尋一個相像的人留在身邊,更不可能與他有如此親昵的關(guān)系,且醉須君的模樣同那個凡人生的一模一樣。

    早該想到才是,早該想到的。

    原來不是因為那張相似的容貌得了歲云暮的眼,而是他本就是那個人,那個讓歲云暮拼了命都要為他報仇的人。

    他看著空蕩的庭院,眼中漸漸布滿落寞,站在原地許久未有動作。

    *

    此時已是午后,有些悶熱,知了聲不斷。

    醉須君陰沉著臉回了住所,心中郁氣更是極甚。

    不過這些郁氣在入屋時散了些許,歲云暮此時還睡著,屋中也是格外安靜。

    這也使得他的步子都不由得放輕了些,片刻后才到了床邊。

    薄被只半掩著,白皙的背脊就露在外頭,上頭的紅痕清晰可見,還有許多牙印也留在上頭。

    瞧著這,他對于修有容那一些不適全數(shù)散去,笑著攬上他的腰一同入了榻,低頭靠在他的頸項邊。

    而他的一番舉動,歲云暮也有所察覺,眼眸微睜轉(zhuǎn)過頭去。

    見醉須君倚在自己的身側(cè),隱約間還能覺察出他的情緒不高。

    不知道怎么了,他下意識往他耳畔貼了些,然后道:“怎么了,可是睡不著?”說話間,嗓音還有些啞。

    這會兒他也才醒,思緒還有些亂。

    微微轉(zhuǎn)身,他便順勢往他的懷中倚,身子骨柔軟,完全依附在他的身上。

    此時又閉上了眼,昏昏沉沉的。

    醉須君也在他挨上來時親昵地在他的耳畔廝磨,嗅著他身上的淡香。

    微云是自己的,無論何時,他都是自己的。

    至于其他的人,他都不在乎,只要微云是他的便好。

    攬著他又是一番廝磨后,他才輕喚一聲,“微云!

    “恩?”歲云暮在他的一聲喚下應(yīng)了一聲,然后才再次睜開眼。

    這會兒到是清醒了一些,同時也看到了他穿戴的衣裳,知道這是出去過了。

    而現(xiàn)在突然又有如此低落的思緒,想來應(yīng)該是來時遇上了什么。

    他抬頭去看他,然后道:“可是來時遇上了什么人,還是那道人的事難處理?”

    想來想去

    應(yīng)該也就紫衣道人的事了,莫不是中途出了什么事。

    沒再出聲,只看著他。

    醉須君輕搖了搖頭,同時指尖撫上了他的面龐,隨后才又低身倚在他的頸項邊。

    就像是害怕他會不見般,抱得有些緊。

    歲云暮見他搖頭知道不是紫衣道人的事,但同樣也是愈發(fā)猜不透這人了。

    微低頭靠在他的肩頭,而后道:“你是不是一直都沒睡,我陪你睡會兒,好嗎?”邊說還邊去幫他脫衣。

    不過這衣裳脫了一半也是脫不下去了,這人一直抱著他不肯松手。

    無奈之下,他也就只好棄了,靠在他的肩頭由他這么抱著。

    兩人這么抱著好一會兒,那是半分動作都沒有,周圍靜的厲害。

    醉須君一直靠在他的頸窩處,又過片刻,他才出聲,“微云,修有容今日來尋我了!

    “他?”歲云暮聽到他這話下意識皺起眉,同時也明白這人突如其來的情緒是怎么回事,竟又是與修有容有關(guān)。

    這讓他對修有容升起了一絲不悅,他以為昨日的意思已經(jīng)是極其清楚了,怎得又去尋醉須君。

    不知道兩人說了什么,讓醉須君又是這幅患得患失的模樣。

    他皺著眉去看他,同時雙手攬上他的腰,然后道:“他同你說了什么?”

    “他說他也喜歡你!弊眄毦行⿶瀽灥某雎,后頭又道:“不過他說如今打算放下了,之前都是他一人所為,讓我不要誤會你!闭f著還輕哼了一聲,很是不高興。

    歲云暮也隨著他的這話,眉頭是皺的極緊,不明白修有容為何要多此一舉同醉須君說這些。

    沉默片刻,又聽他說到認識千年,心底的不悅愈發(fā)的深。

    他看著倚在自己身上悶悶不樂的人,也知道此事確實是惹他不高興了。

    想來也是,這人本來就是個醋壇子,之前只是說上兩句都得醋上許久,現(xiàn)在還被明晃晃的說了這番話。

    哪怕修有容已經(jīng)打算放下了,可也足夠讓這人不高興。

    他安撫般攬著他的腰,道:“過兩日我會同他說清楚,好嗎?”

    “哦!弊眄毦犞嗽捿p應(yīng)了一聲,抬眸時眼中也都是笑意,哪里有方才那副打翻了醋壇子的不高興樣。

    緊挨著又往他的身上壓,后頭連衣裳都未脫就掀了被褥一塊兒躺了進去,同時還抬著他的雙足往自己的腰上倚。

    他心情極好的又吻了吻他的唇,見他也沒推拒,心里邊兒也是極高興。

    認識千年又怎么樣,微云還不是會哄自己。

    后頭又纏著他吻了好一會兒,他才想起件事來,道:“前頭讓你猜的禮物,你瞧瞧可喜歡!痹捖涫种卸喑鲆槐鲏m,銀絲垂落同一側(cè)蓮花墜子纏繞在一塊兒。

    第 67 章

    “什么?”歲云暮記得這人前頭說的禮, 不過他一直沒放在心上。

    畢竟這千年下來,什么沒見過,也就只當這人是尋了什么小玩意過來。

    只是在轉(zhuǎn)頭看去時, 他卻是愣了神,就見一柄雪色拂塵出現(xiàn)在他的手中,銀絲落于床面, 那蓮花墜子就在他的眼前。

    這拂塵他見過數(shù)回,多的他現(xiàn)在還能記清,每每他闖禍時, 師尊就會拿眼前的拂塵敲他的頭。

    他下意識伸手去觸碰, 指尖也隨之微微輕顫。

    可在即將觸碰到時,他卻又快速止住,因為他覺得是自己晃了神,其實眼前的根本就不是師尊的手持拂塵。

    從忘山關(guān)后,關(guān)于師尊的事還是東西他全部都沒有再見過,包括師尊的拂塵。

    指尖輕輕顫著,好一會兒后他才去觸碰。

    也是同時, 一絲涼意席卷而來,他眼中涌上來一陣詫異,這是真的。

    他快速回頭去看醉須君, 眼中的震驚極深, 出聲時連嗓音都在顫, “這是我?guī)熥鸬模俊?br />
    “恩!弊眄毦姞顟(yīng)著點了點頭。

    正是如此,歲云暮知道這真的是師尊的手持拂塵, 是真的。

    他以為自己再不可能拿回師尊的遺物, 從知道道門故意隱瞞師尊的事開始,他便已有了這個念頭。

    可今日他卻又重新看到了, 仿佛只是過去了一兩日般,仿佛師尊們昨日才前往忘山關(guān)。

    他清楚師尊的死與道門無關(guān),而當初道門扣下師尊的尸軀與遺物時,他也曾怨過道門,但他明白道門這般做定然有緣由。

    若是他師尊在,定會應(yīng)同道門的決定。

    只是他仍然想見見師尊,哪怕見到的只是師尊的尸骨,哪怕只是師尊的遺物,什么都好。

    也好比,他這千年以來,什么都見不到。

    整個不塵山如今只剩下他一人,若是他不能見到師尊,他不知道要如何面對師兄師姐們,甚至他都不敢死。

    他怕死了以后師兄師姐們質(zhì)問他,為何連師尊死了都沒能見上一面,不知道師尊如今可還好。

    所以這千年來,他不敢回不塵山,除了因為山中孤寂便是因為他沒能見上師尊。

    看著眼前離他不過一掌距離的拂塵,他再次去看醉須君,道:“為何會在你手上,你”

    話未落,他便回過神來,憶起醉須君回仙境的事,莫不是此行并不是去處理白江陵交代的事,而是幫自己去取師尊的遺物了。

    這般想著,他也覺得就是如此,畢竟那一日他求著希望醉須君能幫他,而第二日人就去了仙境。

    雖然白江陵告訴他只是去處理事情,但看著眼前拂塵,他明白并不是,而是去見了道門那幾位,從他們手中要來了師尊的遺物。

    甚至為了要師尊的遺物,還受了傷。

    他仰頭在他的喉間落了一吻,然后才道:“君和,謝謝你!

    醉須君被他這一吻勾的又升起了念頭,前頭本就因為沒吃飽而跑去同白江陵說話,不然他覺得一直同歲云暮睡在一塊兒,他會不顧這人睡覺硬要了他。

    結(jié)果現(xiàn)在這人自己又送上來了,真是愈發(fā)的想要,攬著他腰間的手都有些胡亂撫著他的背。

    不過也終究是沒做什么,他稍稍起身,同時伸手撫上他的面龐。

    幾縷青絲就落在上頭,他小心地將其撥開,然后道:“你師尊的事暫時問不出什么,那幾位藏得緊,只能先將你師尊的遺物帶回來,等過段時間我再去詢問,好嗎?”說著安撫般在他的眼眸上落了一吻。

    歲云暮也在他吻來時閉上眼,待到這人退開他才睜眼。

    他看著眼前人,輕搖了搖頭,道:“不用,道門會如此定是有他的思量,師尊若是知曉也會同意道門的做法,至于師尊的遺物謝謝你幫我,謝謝你。”說道間眼中還帶上了笑。

    他從不知道自己還有一日能再見到師尊的東西,千年萬年,原來他還是能見到,他日即使自己死在這一場仙鬼相斗中,也能去見眾師兄師姐們。

    這一瞬間,那些積壓在他心中上千年的郁氣,好似也在此時都散了,笑著去吻他。

    不知道該如何謝他,他明白以醉須君的身份什么都不缺,只要是他想要的,什么都會送到他的手中。

    而到如今,他什么都沒了,有的也只有自己。

    眼眸低垂,他才伸手去解他的衣裳。

    醉須君自然也覺察到了他的意思,不過想到前頭纏著他幾回,這人到現(xiàn)在也才睡了一二個時辰,實在不忍心鬧他。

    扣著他的手相纏后,他才抱著人往床榻上躺,低頭靠在他的頸項邊,輕嗅著他身上的淡香。

    先前纏綿后的濃香這會兒已經(jīng)散了,可仍然是讓他有些悸動。

    下意識,他貼著他的頸項輕蹭了蹭,然后道:“我有些困,陪我睡會兒!闭f著扶著他的腰往自己懷中貼。

    歲云暮也在他的動作下輕笑一聲,自然也清楚他是怎么了,道:“真的不要?”

    “睡覺。”醉須君哪里是不想要

    ,懷中暖玉,他就是看著都想要。

    但他又不舍得,最后也只能自欺欺人的攬著他閉上了眼。

    正是如此,歲云暮也知他這是真的不想了,忍不住又是一聲笑。

    不過也沒再動作,攬著他的腰陪著一塊兒睡。

    前頭也才睡了一二個時辰,這會兒放松下來,困倦也隨即涌了上來。

    他閉著眼靠在醉須君的肩頭,安靜的睡下。

    只是這才睡下還沒片刻,就注意到身上的人卻是突然傳來動靜,咬著他的耳垂傳來一聲呢喃,“微云,我想要。”

    “恩?”歲云暮聽到他的話睜開眼,只是這還未瞧見什么吻已經(jīng)纏上來了。

    他微微一愣,但也只片刻便收起了思緒,雙手撫上他的背脊去迎合他。

    屋中濃香彌漫,暖風(fēng)拂過,吹散了滿屋輕紗,更有清淺低吟聲傳來。

    直到入了夜,這番聲響才散去,可那股子濃香卻是如何都散不去,甚至還愈發(fā)濃郁。

    歲云暮皺著眉撇過頭,他這會兒思緒有些混沌,分不清日夜。

    雙手被緊緊扣著,兩人的手就這么纏繞在一塊兒,不知是不是太過厲害,他這指尖都泛起了白暈,皙白的惹人心動。

    他察覺到一陣暖意時,眉頭是皺的更緊了,以至于在醉須君低身而來時,啞著音道:“還留?”說著撇過頭去看他,漂亮的桃花眸中染滿了不悅,同樣的里邊兒也都是情、意。

    以至于這抹不悅,此時看去也只覺好看,眼尾處的紅暈也是極深。

    醉須君才纏著得了他的應(yīng),哪里舍得離開,甚至還笑了起來。

    他輕輕咬了咬他的唇,道:“你答應(yīng)我的!

    正是此話,歲云暮也想起了這人第一回時纏著哄著的事,本以為這人也就一回,結(jié)果這幾回下來都是如此。

    他現(xiàn)在只覺很是不舒服,從未與何人如此親昵。

    這也使得他下意識瞪了醉須君一眼,而后干脆撇過頭不想搭理他了。

    醉須君見狀知道他這是不打算追究,得寸進尺的就往他身上靠,后頭還去摸了摸他的肚子。

    軟乎乎的,摸著好似里頭懷了個小微云。

    想著這,他又去吻了吻他的唇,然后笑著道:“給我生個小微云好不好?”

    這番話落,歲云暮快速回過頭去,同時眼中涌現(xiàn)一陣詫異,只覺這人是不是日夜想著做這些事,這會兒都瘋了。

    他又不是女子,怎么生。

    下意識抬腳就去踢他,要這人離開。

    只是這腳才抬,就被攥住,下一刻親吻落在他的腳踝上。

    他看著眉頭一擰,隨后道:“放開!

    “不好嗎?”醉須君見此也知道他這是惱了,不過他這會兒卻是心情極好,若是有個同微云生的幾分想的小孩兒,好似也不錯。

    歲云暮又哪里看不出他在想什么,只覺眉頭皺的極緊,然后道:“胡言亂語。”話落也不再理會他,徑自起身準備去沐浴。

    而隨著他的起身,目光落在了床榻上,見上頭一片狼藉,實在是不能看。

    他快速收回目光,起身去了屏風(fēng)后。

    醉須君見他走,雖仍是想和他要個小微云,但也知道再說下去,這人怕是會不搭理他。

    下床就將人抱入懷中,而后陪著去沐浴。

    歲云暮被這么抱著也沒推拒,總歸來說這么幾回實在是累,雙足半倚在他的懷中,上頭落滿紅痕,腳背上更是厲害。

    他也懶得去看,就是膝蓋上疼的不行,紅了一大片。

    醉須君自然也看到了,笑著在上頭落了一吻,然后才伸手揉了揉,后頭道:“我一會兒去拿些消腫的藥。”

    “恩!睔q云暮聽聞并未作聲,只懶洋洋地應(yīng)了一聲,后頭又微微抬腿,便聽到清水拂動的聲音,很是清脆。

    他下意識又往醉須君的懷中靠了些,青絲沾染清水貼在他的面龐上,眉宇間的困倦也隨即涌了上來。

    本就沒睡好,又被拖著行雙修之事,此時只覺困乏。

    腹部也有些不大舒服,到不是同先前那般的酸脹,這會兒僅僅只是因為這人每回都要留著,而引起的不適。

    察覺到這人幫自己揉,他才稍稍舒適了些,緊皺的眉頭也隨即松開。

    第 68 章

    等離開時已是片刻后, 歲云暮被抱著坐在床榻上,身上只穿了一身白衣。

    清水還未擦凈,以至于白衣很快就被滲透, 此時就黏在他的身上。

    青絲一同落下,同樣是濕漉一片,更有些許纏在他的頸項上, 為其添上一抹魅意。

    與此同時,醉須君取了藥膏走了過來。

    他沒有坐去床上,只蹲在床邊, 持著他白凈的雙足攬在懷中, 上頭留了許多紅痕,還有一個個牙印。

    牙印雖瞧不大清楚,不過若是細看還是能看清。

    至于腳踝處還留了一道掐痕,歲云暮的膚色本就白皙,這么留著只覺格外明顯。

    這兒是他方才不小心掐重了,結(jié)果給留下了痕跡。

    他抬頭去看坐在床邊的人,然后道:“這會兒可疼?”話落包著他的腳踝輕輕揉了揉。

    “恩?”歲云暮也在他出聲時低下頭, 同樣也瞧見了自己腳踝上的掐痕,到?jīng)]什么疼意,不過就是看著厲害了點。

    于是他搖了搖頭, 后頭還輕抬了抬腿, 從他的掌心下離開。

    醉須君見狀也沒在意, 只又將他的腳給抱了回來,細細輕撫著后頭又撫上了他的小腿, 幫著揉捏。

    知道他因為方才的事, 不怎么舒服,手下力道放輕了許多。

    正是如此, 歲云暮身上的不適散了些,目光淺淡看向蹲在床邊的人,見他同樣只穿了件外衫,隱約還能瞧見他手臂上的紗布。

    方才沐浴時,他刻意避開了他的傷,但總歸是兩人一同沐浴,難免會碰到。

    他抬腿輕點了點他的手肘,輕聲道:“傷可還好?”

    醉須君也在他的動作下側(cè)眸看去,將他的腳又給抱回了自己懷中,小心幫他揉著,就像懷中的是他的至寶一般。

    其實他這傷本就只是用靈氣傷出來的,一日就能好了,現(xiàn)在估摸著傷疤都沒留下。

    不過他還得想歲云暮能心疼他,畢竟這兩日雙修時,因著顧忌他的傷,無論他要歲云暮做什么這人都會答應(yīng)。

    他低頭笑了笑,而這抹笑在去看歲云暮時又散了,然后搖了搖頭,道:“沒事,只是小傷而已,穆云煙說養(yǎng)上幾日就能好了!

    “恩!睔q云暮也未多想,稍稍攏了攏衣裳,低垂著眸看著他幫自己上藥。

    腳踝上的倒還好,除了模樣厲害了點,沒什么疼意。

    到是膝蓋上的厲害了許多,碰一下都有些疼,還紅了一大片。

    藥膏涂抹時有些涼,到是壓下了一些不適。

    這會兒已經(jīng)入了夜,外頭月色極好,蟲鳴聲不斷。

    又過片刻,藥才上好,就連手腕上的藥也都重新?lián)Q過。

    歲云暮看著醉須君去放藥,他低頭看向自己的右手,而后又去看一側(cè)高臺。

    那兒擺了幾尊牌位,底下一位則放著雪色拂塵,白色蓮花落在上頭。

    他看著片刻,然后走了過去。

    腳下未著鞋襪,衣裳也隨之落下,掩在上頭。

    不過幾步,他就到了高臺前,幾尊牌位上清晰寫了幾位尊者的名號,而最前頭的則是他師尊無上。

    來道門時,他什么都

    沒有帶,只帶了他不塵山幾位師伯與師尊的牌位。

    抬眸看了好一會兒,他才去看擺在桌上的拂塵,朵朵蓮花,銀絲散落在四周,隨著他的動作緩緩垂落,猶如銀海瀑布,驚艷動人。

    他拿著拂塵沒有出聲,只低眸瞧著,眼中也都是眷戀。

    熟悉的氣息一同而來,上頭隱約還能探出他師尊的氣息。

    “也不怕受涼。”醉須君出了聲,同時從他的身后將他攬入懷中,低眸又去看他手中的拂塵。

    知道他高興,他也沒說什么,只道:“等明日再看,好嗎?”說著還在他的發(fā)絲間落了一吻。

    歲云暮這會兒沒什么困意,輕搖了搖頭抬眸去看他,眼中的眷戀未散同時還有笑意夾雜其中。

    他笑了笑,然后道:“幾位前輩將它放在何處?”

    前頭只知道醉須君為了取它受了傷,費了功夫,但究竟藏在何處卻是不知。

    “道門禁地。”醉須君知道他這會兒有興致,也沒舍得駁他,說道間靠在他的肩頭。

    又見發(fā)絲落于他的身前,伸手隨意撩了一縷在手中把玩,還有淺淡熏香涌來。

    歲云暮也在他動作時側(cè)過頭,見他正低頭看著自己的頭發(fā),沒在意,只道:“禁地,前輩們將它藏在禁地中?”

    雖說他清楚師尊對道門有什么重要關(guān)系,但卻不知一個遺物還會藏于禁地中。

    若遺物在禁地,莫不是尸軀也在。

    他又去看醉須君,出聲道:“那我?guī)熥鸬氖|是不是”

    后頭的話他并未在說下去,不過醉須君卻是清楚,他搖了搖頭,道:“沒有,他們既然敢讓我獨自一人去取,就說明你師尊不在那兒!

    最重要的是,他并未在禁地中探到無上真人的氣息,可見人并不在那兒。

    “恩!睔q云暮聽聞也知意思,回過頭后沒再去詢問禁地的事,只看著手中拂塵。

    拂塵上纏繞著幾朵細小白蓮,觸碰之下,蓮花緩緩綻放,里邊兒掉出顆紅色血珠子來。

    只聞一聲脆響,珠子落在桌面,紅光詫現(xiàn)落在兩人的身上。

    “這是什么?”看著掉落的珠子,他下意識皺起眉,然后伸手將其撿起。

    珠子只小小一顆,通體血紅,入手時還有陣陣暖意涌來。

    他看著手中的珠子只覺疑惑,因為他從未見過,上頭纏繞著渾濁之息,不像是他不塵山的東西。

    醉須君也瞧見了,只是東西是無上真人的遺物中掉出來的,也該是他的。

    可看歲云暮的樣子,這東西又好似不是無上真人的。

    他伸手接過珠子,細細瞧了瞧,道:“不是你師尊的?”

    “不知!睔q云暮其實也不大清楚,但能看出這珠子應(yīng)該不是不塵山的。

    但現(xiàn)在卻又出現(xiàn)在師尊的手持拂塵中,當真是奇怪。

    他又低頭去看手中拂塵,蓮花此時已經(jīng)閉合,并未有任何異樣。

    瞧了片刻,他才又去看醉須君,道:“會不會是師尊放在里邊兒,只是我沒見過。”

    這倒是可能,畢竟他們這些弟子可沒機會去碰師尊的手持拂塵,哪怕是會接手下一任不塵山的大師兄,也沒見他拿過。

    若是這樣來看,那確實有可能是師尊放著,就不知這珠子是何作用。

    “我取得時只有這柄拂塵,并未看到這顆珠子,可能真是你師尊存放的!弊眄毦m也瞧不出什么,除了上頭的渾濁氣息,知道應(yīng)該不是什么仙家之物,但也不是至邪之物,只能是無上真人從別處得來存放在其中。

    至于是何作用,興許回不塵山瞧瞧能知。

    他又將珠子放回到歲云暮手中,然后道:“等尋了時間再回不塵山瞧瞧,興許你師尊會有交代!

    “恩!睔q云暮也是這般想,既然不知道這東西究竟是何,但出現(xiàn)在他師尊的手持拂塵中,興許不塵山會有交代。

    捻著血珠又瞧了片刻,他才將其放回拂塵蓮花中。

    拂塵也在瞬間化為流光,消失在他的手中。

    醉須君見引開他注意的東西收起了,他才貼著又往他身上靠,同時還將他的手包裹在自己掌心把玩。

    纖細的指尖就像是玉石般,摸起來絲滑柔軟。

    他愛不釋手的勾著他的指尖,后頭還輕聲喚著他。

    “怎么了?”歲云暮不知這人是又想做什么,轉(zhuǎn)頭去看他。

    醉須君也未作聲,只目光飄忽著看向前頭的牌位,后頭才道:“微云可有東西給我?”說著也不再去玩他的手指,反而是捏著他的手指去咬。

    不過也沒敢咬太重,就怕咬疼了他。

    歲云暮也隨著他的話微微一愣,但很快就回過神來,沒想到他竟是在問自己討禮。

    說來,他好似送過這人東西,前頭的雙笙玉這會兒還在南城呢。

    不過那雙笙玉畢竟是沾染過生氣了,再拿出來送,多少有些不妥。

    只是他手上好似也沒什么東西,且看醉須君這模樣怕是這會兒就想要。

    這般下,他抽出一手,而后掌心出現(xiàn)一朵金蓮,蓮花盛開里邊兒是一顆金珠。

    “給我的?”醉須君見那顆小小金珠笑著出聲,后頭從蓮花中取了出來。

    珠子圓潤,還有陣陣仙息籠罩其中。

    歲云暮見他將珠子取走一愣,目光也隨之落在蓮花中的蓮蓬,上頭有幾顆金色蓮子。

    原是想把這蓮子給醉須君,蓮花與他同命,這蓮子也是。

    至于這金珠,沒什么用處,他大多都是用來做暗器。

    此時見醉須君如此喜歡一顆金珠也沒想到,不過見他如此喜歡,他也就沒多說什么,收手同時金蓮也一塊兒消失了。

    他看著眼前人,笑著點了點頭。

    醉須君見狀眼中的笑更深了,這還是第一回歲云暮送他東西。

    倒也不是,先前還有一枚雙笙玉,下回得去拿回來。

    他看著手中金珠,而后解下纏在他手腕上的發(fā)綢,將那小小金珠給串了上去。

    蓮花朵朵,金珠就藏在蓮花之中。

    瞧著這,他又將珠子遞給歲云暮看,道:“可好看?”

    “這發(fā)帶”歲云暮也在他抬手間看到了那條發(fā)綢,之前也看到過,知道是自己的。

    只是什么時候到了醉須君手上,他卻是不知了。

    下意識,他伸手去觸碰。

    可這什么都還未碰到,醉須君卻是先一步躲開了,還將那珠子給護了起來,一副怕被弄壞的模樣。

    歲云暮瞧著,不由得輕挑了挑眉。

    第 69 章

    “別碰壞了。”醉須君將那金珠似寶貝般藏在懷中, 后頭又細細瞧著,只覺這珠子生的真好看。

    歲云暮也被他的舉動給鬧得有些無奈,就是顆金珠, 還當上寶了。

    不過也沒去理會他,被這人纏著一日,這會兒真是有些困。

    他從這人懷中掙脫, 自顧自去了床邊。

    此時床榻上的痕跡都已經(jīng)清理,又重新?lián)Q了席面,他才掀了被子躺了上去。

    與此同時, 身后人也跟著一塊兒躺了上來。

    他也在醉須君的懷抱下微微側(cè)了側(cè)身子, 讓出了位置,同時又往他的懷中靠了些。

    后背緊貼著醉須君的胸膛,陣陣暖意順著衣裳不斷涌來,更有清香一同而來。

    兩人相擁,靜了下來。

    也是這時,他注意到攬在腰間的手正在幫他按揉,尤其是后腰的位置。

    方才睡下時還覺得腰上有些酸疼, 這會兒到是舒適了許多,微皺的眉頭也不由得松開了。

    “力道夠嗎?”醉須君邊揉邊低頭去詢問,見他半倚在自己懷中安靜睡著, 說話聲也不由得放柔了些。

    歲云暮沒有作聲, 但卻也沒有推拒。

    正是如此, 醉須君也知道這力道應(yīng)該是夠,低頭靠在他的發(fā)絲間, 小心替他揉著。

    夜色朦朧, 屋中一片寂靜。

    歲云暮這會兒本就累,又在他的一番安撫下, 很快就睡著了。

    醉須君見狀動作是愈發(fā)的輕柔,就怕吵醒了他。

    直到了夜半,他才收手,攬著他睡下。

    *

    晨起時,天未亮,屋外傳來一聲雀鳴,好似音曲般,隨風(fēng)涌入屋中。

    歲云暮也在雀鳥聲傳來時皺起眉,夜里睡的還算舒適,但前頭被纏著幾回雙修,這會兒身子還是有些不適。

    所以在聽到雀鳥聲時他還昏昏沉沉的,睜眼打算去瞧瞧現(xiàn)在是什么時辰了。

    “再睡會兒!

    也是這時,耳邊傳來一番輕哄,同時雀鳴聲也一同散了。

    他也隨著耳邊的聲音轉(zhuǎn)過身,眼眸半闔看向身前的人,道:“

    什么時辰了?”

    “還早!弊眄毦浪@是還沒睡醒,低頭安撫般在他的唇上落了一吻,后頭又道:“白江陵喚我有事,我去瞧瞧是何事,你再睡會兒!

    此番話落,歲云暮也有些醒了。

    他抬起頭,同時親吻又纏了上來,身子也被摟著往床榻里頭陷。

    一番纏綿下,他只覺舌尖有些麻,唇也被咬的有些疼。

    眉宇輕擰,他才在這人退離時睜開眼,輕聲道:“香斷了,穆云煙改了海木香,昨日就沒換,一會兒重新?lián)Q一顆吧。”

    “好!弊眄毦c頭應(yīng)了一聲,后頭又去咬了咬他的唇,紅潤一片。

    上頭還落了水光,這么瞧著,還真是有些不舍得走了。

    下意識,他又去咬,直想在上頭留幾個牙印。

    歲云暮見此又皺起眉,有些不適的撇過頭,然后道:“別咬了,主事這么匆忙尋你,事情定是棘手!

    方才看了一眼外頭,天也才亮。

    這個時間來尋醉須君,事情定是不好處理。

    “哦!弊眄毦行┎簧岬脩(yīng)了一聲,后頭才起身去穿衣。

    歲云暮也在他起身后往床榻里頭躺了些,背對著睡下。

    醉須君此時已經(jīng)換了衣裳,回身時見歲云暮已經(jīng)睡下,沒有作聲他起身換了香,然后才去尋白江陵。

    此時白江陵正在書房內(nèi),手上拿著一封信,眉頭緊皺。

    聽到推門聲后,他才抬起頭,見醉須君入門,道:“瞧瞧!痹捖鋵⑿偶堖f了過去。

    醉須君見狀隨意帶了把座椅,坐下后才將信紙取過來瞧。

    信是儒門那兒遞來的,上頭只簡單說了幾句。

    但這簡單幾句也足夠擾人,他皺眉去看白江陵,道:“死了?”

    “恩!卑捉挈c了點頭,又道:“早晨剛死,然后他們就將信遞來了,你想要的那些都沒能問出來!

    “儒門直接給玩死了?”知道儒門那兒不會輕擾了紫衣道人,卻沒想到也才一日,人就死了。

    早知這么快,該在他們手上審問一番。

    他低頭又去看手中信件,而后道:“搜魂了嗎?”

    “自爆,魂也沒了!卑捉暾f著眉頭也是皺的極緊,微微起身往后靠了些,后頭還伸手揉了揉眉心。

    這幾日要處理的事太多,每日也只睡一二個時辰,這會兒他只覺得眉心有些疼。

    醉須君也瞧見了,將信放了回去,道:“你又沒睡?”

    “恩!卑捉挈c了點頭,又道:“事情太多,哪里能睡!

    這話說著他又去看醉須君,道:“你上回讓我去查入境時鬼道的行蹤,時間過去太久有些記錄都不見了,不過還是能查出一些,那時也有大批的鬼兵出沒于其他龍脈,同樣也是想毀龍脈!

    “這么說,他們想毀龍脈一事,不是現(xiàn)在才實行,而是千年前就有了,看來人境能撐這么久確實是同龍脈有關(guān)!弊眄毦犅勔泊笾掠辛硕ㄕ摚惹安聹y的差不多,那接下來要查的就是人境的龍脈有何特殊之處。

    他看向白江陵,道:“后頭的事,可讓人去查了?”

    “恩,應(yīng)該要不了幾日就會有結(jié)果!卑捉曛浪f的是何意,既然已經(jīng)知道鬼道的舉動,那查起來自然是要簡單許多。

    醉須君點了點頭,后頭也沒再說什么,指尖則捻著手腕上那顆金珠,細細撫摸著。

    珠子細小,藏在發(fā)綢之間,若是不細看定是看不到。

    不過他這有意無意的撥弄,白江陵看到了。

    先前就看到過這人纏在手腕上的發(fā)綢,只是那顆金珠卻是沒見過。

    瞧著模樣好似有些眼熟,倒像是歲云暮尋常用的暗器。

    下意識他又看了一眼,然后道:“你這珠子”

    “微云送我的!弊眄毦宦犓岬浇鹬椋滞烂姘ち诵,眉宇一挑,笑道:“怎么樣,這么掛著可好看?”

    正是他的舉動,白江陵此時終于是看清了那顆金珠,同樣也認出這真是歲云暮常用的暗器。

    可現(xiàn)在竟然被醉須君當個寶貝還掛在手腕上,瞧著是不錯,就是這暗器

    他又看了看,然后道:“好看是好看,就是這珠子它不是”

    這話還未落,就聽到一陣敲門聲,將兩人的思緒都給喚了回去。

    白江陵抬頭看向前頭殿門,然后道:“進來!

    隨著他的話落,醉須君也瞥了一眼殿門,隨后才收回目光,又見桌上信紙,伸手輕輕一彈,信紙瞬間焚燒最后消失殆盡。

    而他也在信紙消失后側(cè)身歪在座椅邊,懶洋洋的捻著手中金珠,自顧自把玩,顯然是并不打算去理會入門的是誰。

    與此同時,殿門被推開,江夜停走了進來。

    身著一襲藍衣道袍,面容冷峻,身姿卓越。

    “主事,前輩。”看著屋中的兩人,他微微低身行禮。

    白江陵也在他行禮后點了點頭,然后道:“過來可是有事?”

    “主事,萬人殉血一事,屬下查到可能是鬼道為了復(fù)活什么人。”江夜停低眸出聲,眼中暗淡,似是在說著同他毫無關(guān)聯(lián)之事。

    而他這般疏離之姿,屋中坐著的兩人自是有所察覺,下意識互相看了看。

    不過也沒有提及,白江陵只順著他的話,道:“何意?”

    “屬下從一鬼兵口中聽來,至于其他的屬下也不知。”江夜停應(yīng)著出聲。

    “那鬼兵呢?”白江陵聽聞眉宇一皺。

    江夜停搖了搖頭,道:“屬下只問到這些,那鬼兵就死了!

    “死了?”白江陵一聽眉頭皺的極緊,后頭又去看醉須君,見他低著頭只把玩手中金珠,似乎是不打算出言。

    他也就沒再去看他,只看向江夜停,道:“我知道了,此事我會命人再查,你先下去吧。”

    “是!苯雇Uf完才離開,出去后還將門給帶上。

    屋中也隨之陷入寂靜,許久未傳來聲音。

    出門的江夜停并未立馬離開,而是在門邊停留片刻,注意到屋中一直未傳來聲響,他才離開。

    白江陵察覺到了他的離開,低眸去看醉須君,道:“你怎么看?”

    “什么怎么看,繼續(xù)查便是!弊眄毦匀灰仓獣匀耸亲吡,美眸一抬,道:“他是洛水門的弟子?”

    白江陵聽聞點了點頭,又道:“你覺得他有問題?”

    “不至于!弊眄毦浪雴柺裁矗T內(nèi)藏著的細作。

    說來都過了這么幾日了,門內(nèi)的細作到是藏得緊,到現(xiàn)在也沒露點馬腳。

    至于這個江夜停,確實有些奇怪,可一時間又說不上哪里奇怪。

    指尖搭在桌面輕輕敲了敲,待片刻后他才收起,然后道:“行了,其他事你再查查,我先走了。”

    “恩!卑捉暌参凑f什么,只點頭應(yīng)了一聲。

    回別院時已是片刻后,院中翠竹淅瀝,隨風(fēng)飄動。

    才出去一會兒,屋里邊兒靜的出奇,青煙渺渺自香爐中升起。

    見歲云暮安靜的睡著,他脫了衣裳便一同躺了上去,后頭還攬著他往懷中抱。

    溫香暖玉,奇香不斷。

    歲云暮本就只是淺眠,在被抱入懷中時他就醒了,只是還未作

    聲他倒是先從醉須君身上察覺到了一絲異樣。

    眉宇微擰,他回過頭去,然后道:“你不是說去見了主事,怎么身上還沾了鬼氣!

    第 70 章

    此話落下, 歲云暮也有些醒了,同樣的鬼氣也是格外清晰。

    他皺著眉抬頭去看醉須君,道:“可是門內(nèi)抓了鬼兵來?”

    實在是醉須君身上的鬼氣太重, 走的時候還沒有,回來卻有了。

    “鬼氣?”醉須君聽著此話微微挑眉,后頭又道:“我身上有鬼氣?”

    “是遇到什么人了嗎?”歲云暮一聽他這話也知何意, 這是并未見到什么鬼兵。

    可身上卻是沾了鬼氣,那也就是說去的時候遇到了什么人,而那個人的身上沾了鬼氣。

    醉須君聽聞也沒打算藏拙, 點了點頭, 道:“是遇到了,他來尋白江陵匯報事情,那人也確實見過鬼兵!

    “恩!睔q云暮聽著也不再詢問,低垂著頭再次閉眸小憩。

    這會兒天還早,近幾日也沒什么事做,身上的傷還未好全,倒也沒急著起床。

    醉須君見他睡下沒再出聲, 只是眸色卻是暗沉下來。

    他知道歲云暮因本命體質(zhì)原因,對于鬼氣會比他們要敏感許多,一絲都能探出來。

    而現(xiàn)在他從自己的身上察覺到了鬼氣, 除了白江陵以外見過的也就只有江夜停。

    就像他說的, 江夜停見過鬼兵, 身上確實是會沾上鬼氣。

    而且沾上的鬼氣也不會在少數(shù),他們同在一處屋中, 怎么也會有所察覺。

    可方才在屋中待了那片刻, 他與白江陵都未能從江夜停身上探到鬼氣,為何, 是故意瞞下還是真的稀薄。

    那時的疏離,莫不是在隱瞞身上的鬼氣。

    這個江夜停,確實有問題。

    “在想什么?”他的沉默歲云暮有所察覺,疑惑地抬頭去看他。

    醉須君此時也回過了神,低眸見懷中人疑惑地看著自己,輕搖了搖頭,道:“沒事,只是在想方才與白江陵的話,龍脈的事出結(jié)果了,我們?nèi)胧罆r鬼道就已經(jīng)在設(shè)法除掉龍脈,不過緣由還在查。”

    “你的意思是,千年前他們就已經(jīng)有了動作,只是因為我們插手,所以他們拖了千年才又重新處理龍脈一事!睔q云暮說道間皺起眉,其實一番話已經(jīng)算是清楚了,想要除掉龍脈并不是鬼道突然想要作為,而是千年前就已經(jīng)開始了。

    看來這件事,對鬼道極為重要。

    只是龍脈對于鬼道有什么威脅嗎?

    他微低著頭思慮著,待片刻后才去看醉須君,道:“龍脈對鬼道可是有威脅?”

    “威脅嗎?”醉須君應(yīng)著他的話低念一聲,但也是這時他想到了什么,眉宇一擰,然后道:“微云可知為何當初入人境時,明知人境已經(jīng)難以翻身可還是入了境,那是因為道門幾位曾替人境卜過一卦,說是人境還有一線生機。”

    此話剛落,歲云暮便想通了他的話,道:“你的意思是龍脈就是人境的那一線生機,鬼道想要除掉龍脈就是為了毀掉人境的這一線生機?”

    “恩,若是這么猜想下來那便都合上了!弊眄毦娝峦钙渲袏W妙點了點頭,后頭又道:“不過龍脈為何會成為這個一線生機還得再查,只有確定了才能有法子。”

    就是最近鬼道的動作越來越頻繁,歲云暮為了他在鬼道逗留這么久,體內(nèi)還留下了暗傷,實在是不舍得讓他這么快再去介入。

    所以他也就沒有再提,只抱著他靠在他的肩頭,道:“身子可還有不適?”說著攬在他后背的手已經(jīng)落在他的后腰。

    歲云暮此時也就穿了一件里衣,隨著他的手覆蓋上來,只覺后腰處有暖意不斷涌現(xiàn)。

    他沒有作聲,只輕輕應(yīng)了一聲。

    正是如此,醉須君也知道這是不舒服,手下力道微施幫他揉捏安撫。

    *

    鬼道。

    一片沙土之地中,快步行來一道身影,頭上還帶著眼罩,面容猙獰。

    右護法瘸著一條腿在沙地中,血水已經(jīng)染紅了他的衣褲,此時還在溢出來。

    他一步步往前走,眼中布滿戾氣。

    歲云暮,我一定會殺了你!

    被歲云暮廢了一只眼睛,現(xiàn)在又被他廢了腿。

    想到前頭歲云暮察覺到他的動靜時丟過來的暗器,雖然他已經(jīng)躲開,但還是被傷到了。

    果然他仙家的東西與他們鬼道就是相克,不過就是個小小暗器,竟也將他傷的如此厲害。

    此時他對于歲云暮的恨意也是極深,恨不得將他碎尸萬段。

    還以為紫衣道人能夠殺了歲云暮,口氣到是挺大,結(jié)果還是敗在歲云暮手中。

    不僅僅如此,還損失了他近百的凡人。

    真是沒用。

    他陰沉著臉回了自己的行宮,腿上的傷有些厲害。

    回了行宮后他便喚了醫(yī)者給自己包扎,但也不知是不是醫(yī)者手腳太笨,疼得他眼冒冷光。

    他氣憤的一腳踢在醫(yī)者的胸口,然后道:“沒用的東西,連包扎都不會,要你何用!”說著還將桌上的茶盞全數(shù)丟在醫(yī)者的身上。

    醫(yī)者聽聞被嚇得低下頭,不敢作為。

    右護法看著也是愈發(fā)的心煩,本就因歲云暮心口郁氣難散,現(xiàn)在連此等無用之人都來氣他。

    意識到這,他對著醫(yī)者又是一腳,直踢的他吐出一口血來,郁氣才稍稍散了些,然后道:“滾!”

    醫(yī)者被踢出去后只覺胸口一陣刺痛,不過他也不敢再此地多留,起身離開。

    行宮外此時還候著幾名鬼兵軍將,見醫(yī)者出來,嘴角還染了血,哪里不知怎么了。

    它們互相看了看,也是無奈。

    自從右護法的眼睛被廢后,他的心情就愈發(fā)的陰晴不定,時不時還打罵下屬,到是與之前的宴堂主有那么幾分相似。

    但是誰也不敢說,除了堂主之位便是他右護法,如今左護法一位遲遲沒有定下,以至于右護法一人獨大。

    正是如此,愈發(fā)的沒人敢反駁了。

    也在這時,行宮外行來一名鬼兵。

    它見幾位軍將站在外頭,行禮道:“麻煩將軍稟告,少主有事喚右護法。”

    “知道了,你先下去吧。”軍將點頭應(yīng)了一聲,而后才入行宮去。

    右護法此時正坐在桌邊,手上還持著已經(jīng)碎裂的茶盞,至于腿上留了一條血痕。

    這會兒已經(jīng)處理過,不過還未來得及包扎,地上掉了幾條紗布。

    “什么事!”他看向入門的軍將,冷喝出聲。

    軍將聽出了他心情不悅,也沒多說其他的,只說了少主的事,道:“方才少主命人來喚右護法!

    “少主?”右護法也隨著他的一番話心中戾氣收了些,可仍然是極其氣惱。

    不過他也沒再出言辱罵,只沉眸看著手中茶杯碎片,好一會兒后道:“我知道了!痹捖洳牌鹕。

    稍微收拾了一番,將腿上的血痕遮去后,他就離開行宮尋去了少主的行宮。

    行宮外幾名侍女,在看到他前來時,紛紛行禮。

    右護法沒有去理會他只看著眼前行宮,不知道少主此行喚自己前來是為了何,眉宇緊擰著。

    待到片刻后,他才入行宮去。

    見行宮高位上坐著一名身著黑衣的俊美男子,金絲云紋嵌于衣衫之上,發(fā)絲柔軟有發(fā)冠束著。

    身子懶洋洋就這么歪在那兒,手中還握著一朵小小金蓮。

    他看著來人,薄唇一勾,漂亮的鳳眸也隨即染上了笑,讓人根本看不出他此時心中之意。

    右護法自然是看不出,他微微低身,行禮道:“屬下見過少主。”

    “來啦!痹茐魵w看著底下的人輕笑出聲,后頭又稍稍坐正了些,然后道:“你可知本少主喚你來是為了何事!

    話音低沉,里邊兒還帶著笑。

    右護法聽聞只覺心頭一怔,他不知云夢歸此話意思。

    微微低眸,然后他道:“請少主明示!

    正是此話,云夢歸冷哼一聲,同時指尖輕輕撥弄著掌心金蓮花瓣,還有水珠落在上頭。

    隨著他的撥弄,水珠黏在他的手指上,傳來絲絲涼意。

    他也在此時抬起頭,道:“本少主前幾日說了,暫時別去招惹歲云暮,此事你不知?”

    話落,里頭的笑意不減,可卻也能從其中聽出一絲怒意。

    正是如此,右護法清楚云夢歸這是已經(jīng)知道他違抗命令動了歲云暮,心中郁氣隨即升起。

    他實在是不明白,他們仙鬼兩道本就是對立,那歲云暮更是殺了他鬼道如此多的鬼兵,為何不去動他。

    只是此話他卻是不敢提,低沉著眸片刻,他才道:“屬下知罪。”

    云夢歸聽

    著他說知罪冷笑一聲,眼中笑意也隨即散去,道:“你可知違抗命令是何下場!

    “屬下愿領(lǐng)罪。”從動手與紫衣道人做交易時,他就已經(jīng)知道會被懲罰。

    不過他對此并未放在心上,比起殺了歲云暮區(qū)區(qū)一次罰,他根本就不在意。

    他如今只想殺了歲云暮,至于其他的他什么都不在乎,甚至覺得云夢歸真是小題大做。

    只是他這念想也才剛落,喉嚨上涌來一陣劇痛,下一刻直接被拖攥著到了云夢歸的身前。

    此時云夢歸的手就掐在他的喉嚨上,劇痛使得他仰起頭,然后就見云夢歸冷眸看著他,那雙鳳眸中也都是殺意。

    若說方才他還不知云夢歸話中何意,那現(xiàn)在他便清楚了,這是要殺他。

    他竟是忘了,眼前這位本就是喜怒無常,自己竟然還違抗他的命令。

    下意識,他攥住云夢歸的手,啞著音道:“少主,屬下不會再犯,少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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