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元洹從床上醒來,又將眼閉上,等意識清醒些再起床。
這段時間監(jiān)考都一堂早上的,八點半開考,他們八點左右就得去領(lǐng)試卷到教室先呆著。
再加上養(yǎng)傷那段時間早睡早起。
于是乎,在近一個月的早起,元洹的早八生物種初具雛形。
房間內(nèi)開著空調(diào),他在一個溫暖的懷抱里。
元洹緩緩睜眼,入目的便是余子奕勁健的上身。
……
……
靠,余子奕的胸肌看著好好摸的樣子。
能上手嗎?
元洹不動聲色地抬頭,余子奕的臉便出現(xiàn)在他視線中。
昨晚兩人兩人什么也沒做,元洹先去洗澡,洗完出來躺床上。
本來想等余子奕出來兩人在聊會兒天的,畢竟第一天在一起。
結(jié)果沒等到人他就困得睡著。
一天的腦力活動,外加晚上的肺活量提升運動,他筋疲力盡。
洗完澡渾身舒舒服服,今晚又確認了關(guān)系。
元洹摸摸嘴唇,回憶親吻時的觸覺,想著等下余子奕就會到他身邊來,整個人就很飄飄然。
睡著了都還帶著笑。
余子奕出來時,看到的便是這幅畫面。
現(xiàn)在的他們,是摯友,更是愛人。
余子奕關(guān)上燈,剛掀開被子躺進去,元洹就跟有感應(yīng)似地往他懷里鉆。
心瞬間就軟成一灘溫水,擁著元洹入眠。
此刻,元洹看著余子奕眨了眨眼。
如何以最小的動靜,在不打擾抱著他的這個人睡覺的同時起床呢?
元洹稍稍往后挪了一點,腰上一酸,忍不住吸了口氣。
這點兒動靜要是以兩人以往的睡覺間距,絕對醒不了。
但這會兒,就這點動靜,余子奕已經(jīng)無意識地皺眉有要醒的趨勢了。
元洹又等了一會兒,想等對方睡熟再動,等到的卻是睡眼惺忪與他對視的余子奕。
“醒了?”由于剛睡醒,余子奕聲音很低。
“醒了。”余子奕醒了元洹正好起床,他起身,腰還是酸,昨天坐久了。
他習(xí)慣性地撐著腰慢慢揉著,便有一只溫度高些的手覆在他腰上。
“再躺會兒,”余子奕輕輕揉著他的后腰,“我給你揉會兒再起床。”
元洹順從地面對余子奕躺下,眼里是藏不住的笑意。
這么久了,每次腰酸熬熬就過了,現(xiàn)在有人給他揉了。
元洹:嘿嘿嘿嘿嘿,我男朋友。
他這么一想,就將手環(huán)過去,朝余子奕懷里鉆。
余子奕自以為不著痕跡的向后弓了弓身子,被懷里的元洹發(fā)現(xiàn)。
元洹露出了然的表情,揶揄道:“大清早挺精神哈。”
“……”余子奕只當(dāng)沒聽見,繼續(xù)揉腰。
可元洹不是那么老實的主兒,一到余子奕面前就忍不住犯賤,一只手探下去。
余子奕下身還穿這條很薄的居家褲,冰絲的。
上衣被元洹穿著。
元洹在家不喜歡穿褲子,而余子奕為了配合他,穿了他剩下的褲子。
好的是,元洹買衣服總喜歡買大一兩碼的,覺得穿著舒服。
居家服本就寬松,所以他穿著也正好。
......
比他的手燙多了,元洹想。
他手抓著沒放,身子后仰,對上余子奕的眼神,他眼里閃過小小得意,說著誘惑的話:“叫聲哥哥啊,叫了我?guī)湍恪!?br />
“……別鬧。”余子奕有些動容。
元洹卻沒順他意,跟他愈發(fā)貼近,啄了一下他的嘴角,“叫嘛。”
幾乎同時,他腰上的手也滑去,抓了一把,“別鬧。”
手感還挺好。
“你叫我哥哥不吃虧的,”元洹循循善誘,“你看,我本來就比你大一歲,年紀小的人應(yīng)該叫比他大的人什么?”
余子奕甚至能感覺到元洹手上的戒指硌著他。
他松了手上的力氣,妥協(xié)般輕嘆,順了元洹的意:“哥哥。”
這兩個字分明就是最平常的稱謂,現(xiàn)在竟被余子奕叫出些旖旎色彩來。
但好聽得很。
“再叫一聲,”元洹用手肘撐起身子,另一只手卻沒松開,故技重施,捏了捏他催促,“快點兒。”
霎時,元洹的世界翻了一翻,他身下的余子奕顯然欺了上來。
而在前一秒,因為余子奕突如其來的動作,他怕真把人傷著了,下意識松了手。
場上局面反轉(zhuǎn)。
余子奕整個人撐在元洹的身上,兩手在他身邊,顯然沒想將身上的重量壓在他身上。
這張臉真是好他媽的帥啊,這是元洹在這個視角的第一反應(yīng)。
被子被撐起一片空間,元洹垂眸往身下看。
自己是什么樣,余子奕也是,兩人不遑多讓。
“好看么?”
元洹眼珠子立刻轉(zhuǎn)回來,才察覺這個姿勢有些危險。
不,十分危險,因為余子奕說話的同時跟他相互貼著了。
……!
果然,不落到身上不會悔改。
元洹小聲開口:“……我?guī)湍悖俊?br />
只見余子奕“嗯”一聲,十分迅速地躺下,又將元洹整個人拎到他大腿上坐下。
十分鐘后。
元洹無力的彎著腰,說的話也有氣無力:“行行好吧,我等下還要改卷子。”
他左右手不知道換了幾次了。
余子奕也不太好受:“我?guī)湍愀摹!?br />
“手要廢了,你是我哥,哥哥你快點。”元洹生無可戀。
又五分鐘。
元洹真情實意的想罵人了。
腦袋中閃過一道智慧的光芒,元洹及時抓住了它。
手上動作慢下來,俯身湊近余子奕,吻了一下他的喉結(jié),又湊到耳邊說了什么。
下一秒,虎口上些許濕漉。
他松了一口氣,卸了力氣,任自己壓著余子奕半邊身子,朝一邊攤。
舉起手看了一眼,整只手被那點濕漉覆上,順著指節(jié)滑落,途徑他昨夜剛戴上的戒指,流到虎口附近的小痣。
色極了。
元洹連聲嘖嘖。
不過這會兒他已經(jīng)不會去嘴貧了,人要懂得收斂。
他剛欣賞一秒鐘,余子奕就坐起身扯過床邊的抽紙給他擦手,連指縫都沒放過。
擦完余子奕才覺得不好意思,看著元洹說:“我?guī)湍恪!?br />
元洹樂了,這會兒他半軟了都,幫什么幫,不如改卷子。
“晚上啊,”元洹拍拍他腦袋,“現(xiàn)在先跟我去改卷子。”
沒錯,元老師不忘初心。
“哥哥,”余子奕放軟了聲音,勾著他問,“真的不要么?”
元洹:“……”這誰頂?shù)米“ ?br />
“……要。”元洹聽見自己說。
他閉上眼,又伸手搓了搓臉緩和心情。
下一瞬,身上就跟有只狗在拱一樣。
元洹迷迷糊糊的被余子奕帶到浴室沖了個澡。
等他反應(yīng)過來時,余子奕正在給他扣家居服上衣的紐扣。
元洹看看他,又低頭看看自己,第二顆扣子很快被扣上。
元洹將人轟出門外,自己則站在洗漱臺前,面對著鏡子,掀開自己的居家服。
匆匆看了眼就放下衣服,那一塊塊紅印,看得他都要犯密恐了。
真狠啊余子奕。
他扶著腰坐在馬桶上思考人生,低頭又看見腿根的吻痕印。
……
我他媽真服了啊。
元洹忍無可忍,大吼:“你他媽是狗啊!”
謝謝,爽是爽了,但有視覺陰影了。
一門之隔的余子奕心頭一顫,不敢說話,連大氣兒都不敢喘。
這還是元洹第一次這么跟他吼。
余子奕立馬換上可憐兮兮的語氣:“我錯了哥哥。”但下次還敢。
倆人從睡醒到現(xiàn)在一通折騰,起來都能直接吃午飯了,余子奕點了外賣順帶備注放門口。
從浴室出來后,元洹扒掉了余子奕的居家褲。
元洹:“我連條褲子都不想給你穿了。”
“哥哥,”余子奕哄他,“我?guī)湍愀木碜樱阈菹⑿菹ⅰ!?br />
元洹不禁渾身一抖,這聲“哥哥”他也快有陰影了。
該死啊。
“別叫哥哥。”元洹說,“求你。”
余子奕從善如流,寵溺道,“好,不叫。那叫元老師。”
就算元洹現(xiàn)在讓他叫老公他都毫無負擔(dān)。
“……”感覺更怪了。
元洹帶余子奕到書房,曾煜靈坐的那把椅子他沒搬走,想著今天還有用。
他揉了揉眉心,指著那邊上的幾沓試卷,“你的任務(wù),算分。”
“遵命,”余子奕抓住他的指尖,親昵喊他,“元老師。”
元洹呼吸一滯,抽出自己手指一臉痛惜:“你現(xiàn)在怎么……”
他一時找不到合適的詞來形容。
元洹努力檢索自己正處于空白的大腦里有什么,一句話脫口而出,“怎么那么黃啊。”
對,沒錯。經(jīng)由余子奕做出的動作、說出的話,都顯得無比不對勁。
他有證據(jù)。
“我哪有?”余子奕面不改色,反問他,“到底是元老師你戴有色眼鏡看人,還是我的問題啊?”
……
“你…你…”元洹“你”了半天說不出話來。
天啊,他最是處變不驚,在課堂上不帶書都能講倆節(jié)課沒卡頓。
怎么現(xiàn)在話都說不出一句來了。
不消片刻,余子奕嘴角翹起,湊到元洹嘴邊親了一下,再開口便是善解人意:“好吧,是我不對,是我有顏色,不是哥哥的問題。”
他說半句,停下親元洹一口,元洹被親的沒脾氣。
在余子奕不知道的某分鐘,他的備注悄無聲息的變了。
[百變小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