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的故事從來都是自己品嘗的。
它不認為別人有資格能和它一起分享。
雖然這個別人，一直是零。
但日向寧次好像是個禮物。
它一向對漩渦鳴人這種正義感爆棚，能量爆炸的小孩沒有興趣。
他們的故事一般甜度爆表，即便是酸甜口的，吃了也容易蛀牙。
但日向寧次好像很關心漩渦鳴人--稍微去看一下的話，應該也不至于蛀牙吧？
“他像你期待的那樣當上了火影...”
這是蛇帶回來的第一個故事。
“他生下了兩個孩子，日向的宗分家也在雛田成為火影夫人的那天徹底淪為泡影。”
“這不是你想要的嗎？”
“不愧是宗家大小姐，面子就是大。”
這是蛇帶回來的第二個故事，稍微摻雜了些蛇的個人意見。
“就算是漩渦鳴人，也會有家庭不合，也會被家長里短煩的抓耳撓腮...”
“或許你...”
這是蛇帶回來的第三個故事，它欲言又止。
小黑已經可以站立，但還是披著寧次的外套，縮在“母親”的懷里。
“巨嬰！”
蛇憤憤不平的瞪了逆子一眼。
逆子搖頭晃腦，就差把“有本事你別長這么大”扔到蛇臉上了。
自己是傻大個，現在還不允許別人撒嬌了？
但蛇還是自詡“慈父”，一個溫和有包容力的人類倫理綱常上的優秀父親怎么會和逆子較勁呢？
于是它灰溜溜的轉身，又去做自己的事情了。
總會讓它遇見能碾壓逆子的故事的--很快，很快，蛇有預感，不是現在，就是稍微再過一會兒。
被編了號碼的器官已經全部收回，002是個不聽話的眼珠子啊，不僅僅想著有業績，甚至還準備獨立。
誰見過只有眼珠子在街上走？
人類沒有見過，蛇也沒有見過。
它暗戳戳化了形態，又干起來了老本行--說什么總部，說什么集中計算，說到底也不過是在蛇的腦子里滾一圈。
既然是如此這般，那蛇親自下海的結果也差不了多少。
第一件，第二件，第三件，哪一次不是完成的比編了號的要--它可是名義上的000。
蛇越是這樣想的，就越覺得那幾個連一個任務都沒有完成的靈魂稍微美味了些。
畢竟它看見了想要的，至于具體能完成多少任務，那都是編了號的該考慮的事情。
“讓我看看...”
蛇張大眼睛，從飄蕩的，前往凈土的魂魄中看見了意想不到的人物。
“這不是...”
那個誰嗎？！
藍色眼睛，金色頭發，臉頰邊上一堆胡須。還是當年的小狐貍樣子，只是從外觀上看，似乎蒼老了不少。
日向寧次自殺并沒有對第四次忍界大戰造成什么實質上的影響。
停戰，確實停了。
但宇智波斑也不會是因為幾句話，一個人放棄一切的人。
而宇智波帶土就更是偏激，被綱手反反復復抽了兩三個巴掌，竟然抱頭痛哭，拉著邊上的野原琳吼叫著什么：“我要創造一個有寧次的世界。”
在偏執過激這點上，宇智波似乎總能不謀而合，帶土能這樣想，教育帶土變成現在這樣的人也多半是的大差不大了。
斑皺著眉頭，只是稍加思慮，轉向綱手：“對不起。”
“但，你我都沒有退路了。”
“事到如今...”
邪惡的宇智波祖孫雙目對視，一個眼神交換，就是帶土的寫輪眼旋轉。
“神威！”
第四次忍界大戰中場休息的原因是日向寧次自殺，再開的原因卻是其尸體的爭奪戰。
“無藥可救的一群人。”
蛇總是喜聞樂見這種有滋有味的情況，要是日向寧次不飄在它邊上一言不發的看，那就更好了。
“我還是...什么都做不到。”
這句話之后，蛇再沒見過日向寧次開口--除去和初生的小黑有關的那幾個故事以外。
但今天好像有了不一樣的收獲。
“你遺憾嗎？”
“你后悔嗎？”
“選擇我，為你的一切不甘心畫上句號。”
蛇化作黑霧，落在那條魂魄上面：“你的孩子，你的愛人...你的一切...”
“你想保護的一切...”
漩渦鳴人的一切重要的人事物在蛇眼前快速劃過，越是靠后，速度越是慢，對于漩渦鳴人來說就越是重要。
蛇饒有興味的看著，不出所料在第一位的是宇智波佐助--不過這宇智波佐助好像也在剛才那一大片冤魂之中。
也不知道木葉是又遇到了什么，死的死的，換的換，多半又是那群自稱大筒木的人在作孽吧。
蛇不感興趣，它是神樹的伴生物，就算做了壞事，也是被大筒木供奉的那一邊掌握神力之物沒有興趣和神使計較。
蛇無所謂，但蛇覺得木葉的故事一定好玩。
漩渦鳴人疑惑的抬頭，重要之人，守護之物...
“我，什么都保護不了。”
他該是永遠沉睡，卻沒有想到是直接走向往生。
“做個交易怎么樣？”
蛇瞇著眼睛：“你完成任務，我幫你實現愿望。”
“任何，愿望。”
“就算是重新開始，帶著記憶重新開始，都是完全可以的。”
半透明的魂魄在思考，他沉默良久，緩緩開口：“什么...任務？”
吊車尾活了一輩子，也不能一直是吊車尾。找佐助那幾年沒來得及長出來的心眼子，都在火影時代提著包來了。
什么任務，要做什么，問個清楚才有考慮的余地。
但這問題，是日向寧次沒問的。
他只是淡淡的一句：“好。”
不管是愿望還是任務，要做的事情和所謂的獎勵似乎對他來說并不重要。
“你似乎還沒有搞清楚情況。”
黑霧更濃了些：“是我在憐憫你，不是你在幫助我。”
蛇的聲音中暗藏怒意，漩渦鳴人欲言又止。
“不過也罷。”蛇看著對方身上越來越明顯的光亮--阿修羅的轉世就是不一樣，就算變成死人了，魂魄了，也還是這般不好欺負。
說是仙人之子，實際上也不過是繼承了神樹力量的凡人--就稍微承認一下吧，凡人之中也還是有強者的。
“告訴你也無妨。”
“將籠子里的鳥放出來，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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