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你到底是誰的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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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黑羽快斗與諸伏景光的相識,那就幾乎全靠工藤有希子牽線搭橋了。
諸伏景光那時還沒有成為工藤新一的私人音樂教師,還處于邊上學邊打工的狀態,因為長著一張耐看的臉, 就被打工的咖啡廳的店長拉到店外發傳單攬客了。
被拉出去的那一刻諸伏景光還有些懵:“后廚不需要幫忙嗎?”
店長:“你這張臉不能糟蹋啊, 得合理運用, 不出來攬客怪可惜了!
“……”聽著店長這滿是歧義的話,諸伏景光沉默了一下,對廚房伸出爾康手,“可是后廚……”
可是后廚只有他一個人啊, 他跑出去攬客誰做菜品!
店長繼續扒拉著他:“店里攬不到客人要后廚有什么用,所以你得先出來攬客人啊, 這樣你在后廚才有用武之地啊!”
諸伏景光:“……我懷疑店長你在pua我!
他應聘的應該是后廚,而不是吉祥物。
店長一臉坦然:“對沒錯,我不僅在pua你,我還在壓榨你!
諸伏景光:“……”
話說罷,店長又突然“哇”的一聲抹起了眼淚:“諸伏君,你也不想我們店因為沒有客人而毫無盈收地倒閉吧, 要是我們倒閉了,你的工資我也會發不出來的, 那這些天你也就白干了!
諸伏景光:“……”
如果可以回到之前, 他絕對不會選擇這家位于街道邊緣處的咖啡廳打工。
當吉祥物就當吉祥物吧,這也沒有別的辦法了,只是發個傳單而已, 又不會出什么事。
見諸伏景光妥協, 并引來了不少客人, 店長一臉感動:“太好了,諸伏君, 我決定提升你為我們咖啡廳的全能員工!”
諸伏景光:“……謝謝?但是我們咖啡廳除了店長你以外,好像只有我一個員工?”
店長不自然的咳嗽了幾聲:“這不重要,既然已經有了諸伏君你這樣的能將吉祥物、前臺和后廚全部掌握的員工,總有一天我們做大做成功,說不準還能夠開連鎖店,到時候我就一躍成為大老板了!”
諸伏景光非常捧場的鼓了鼓掌:“店長你加油,我相信你能一定能成為成功人士的!
店長感動的要死:“等以后開連鎖店了,我一定要提拔你做店長,不、我讓你入股,成為咖啡廳的小老板!”
諸伏景光試圖阻攔:“店長你冷靜一下,我只是一個兼職!
“兼職怎么了?等以后你書讀不下去了,你照樣可以來我這邊打工!”店長拍了拍自己的胸膛,在自己唯一的店員面前暢想著不切實際的美好未來,“到時候我們咖啡廳就開連鎖店了,我成為了大富豪,帶著你這個小老板一起賺錢!”
店長說著,繼續想著成功以后的未來:“到時候我還要弄個照片墻,把諸伏君你招攬客人的照片放上去,嗯……還要給那個照片墻取個名,就叫[平易近人的小老板的那些年]吧!
“您還不如讓我當吉祥物!敝T伏景光無奈的搖了搖頭,也只覺得這是店長一時的口頭逞快,并不會真的做出這種事來。
他不再打攪店長的幻想,于是默默拿起了寫有咖啡廳店名“波洛”的菜單,去招呼新來的客人了。
至于多年以后波洛真的做大時,一名金發的店員盯著店內那面“小老板”的照片墻看了許久,也都是后話了。
而工藤有希子就是那名新來的客人。
不過她并不是單獨而來的,而是與人有約,之所以看中這家咖啡廳也只是因為這家咖啡廳比較冷清,鮮少有人來,她被認出來的概率也是小之又小。
諸伏景光最開始也沒有認出她來,正準備記下工藤有希子點單時就聽見工藤有希子驚喜道:“哎呀,這不是景光君嗎?”
雖然工藤有希子只比諸伏景光大上8歲,但因為工藤新一對諸伏景光的稱呼是“哥哥”,她在與諸伏景光聊天時也下意識地將諸伏景光看做了小輩。
“有希子夫人?”聽到工藤有希子喚他的名字,諸伏景光這才認了出來。
“叫什么夫人啊,叫姐姐!
雖然是小輩,但是該叫姐姐的還是得叫姐姐。
工藤有希子將自己帶來的墨鏡放到了一邊,又用手抬了抬自己頭上的太陽帽:“景光是在這邊兼職嗎?”
還在念書的學生在咖啡廳或便利店打工是屢見不鮮的事了,但能這么巧的遇見諸伏景光,工藤有希子還是比較欣喜的,感嘆道:“景光君真的挺獨立的。不過說起兼職,我最近正想給新一醬找一個音樂老師,我記得諸伏夫人就是音樂老師來著吧,那景光君在音樂上想必也有所造詣吧!
得到諸伏景光肯定的回答后,工藤有希子的眼睛更亮了幾分,捂嘴笑道:“那挺好的,不知道景光君有沒有興趣給新一醬當音樂老師呢?”
工藤有希子給出的工作時間并不與咖啡廳的工作有所沖突,諸伏景光看了一眼咖啡廳不太靠譜的店長,想著自己這份隨時都有可能消失的工作,最后點了點頭,應下了。
工藤有希子笑的更燦爛了:“挺好的挺好,那以后新一醬就需要景光君你多多照顧了!
于是諸伏景光就這樣踩入了“教工藤新一音樂”的深坑之中。
“有希子,難得見你笑的這么開心!
諸伏景光正端著工藤有希子點下的菜品從后廚出來,就見一名身著正裝的男人做到了工藤有希子的對面,那應該就是工藤有希子來見的人了。
不過男人有幾分長得像工藤優作,但仔細看去又完全不像。
工藤有希子笑容燦爛:“因為遇見高興事了嘛,盜一老師。難得新一會有一個不會嫌棄他的音樂老師,一時間就收不住笑容了嘛!
以工藤有希子的演技,維護面上的表情是輕而易舉,除非是她自己不想收斂這份笑意。
諸伏景光在這時將工藤有希子點的咖啡端了上來,他才剛將咖啡放下,一句“請慢用”還沒來得及說出,就被工藤有希子一把抓住了手:“說起來,盜一老師你還缺徒弟嗎?你看景光君怎么樣?”
諸伏景光一時沒反應過來:“啊?”
黑羽盜一則是饒有興味的看了諸伏景光一眼,面上笑意不變:“既然是有希子你的推薦,那我當然是沒問題的!
技多不壓身。
不過諸伏景光最開始只是想著學魔術還能提一下手速,卻沒曾想,他在拜了黑羽盜一為師以后不僅學了魔術,甚至連易容、變聲都學了個七七八。
現在魔術師都已經這么厲害了嗎?
想著自己習得的新技能,諸伏景光忍不住發出了感嘆。
而作為黑羽盜一的獨子,在黑羽盜一教諸伏景光這些時,黑羽快斗自然也是跟著在學的——
也許更準確的來說,黑羽快斗是被教的那位,諸伏景光才是跟著學的。
因為黑羽快斗在這些方面的天賦真的是出奇的高,在諸伏景光還沒有弄懂某個技巧時,黑羽快斗就已經將其復刻出來了。
甚至最后黑羽快斗還跑過來安慰諸伏景光:“人各有所長,師哥你別太難過了,你在別的方面還是很有天賦的!
是的,人各有所長,黑羽快斗好歹也是黑羽盜一的獨子,是在黑羽盜一的魔術下耳渲目染長大的,在這方面沒比過黑羽快斗也沒什么好奇怪的。
于是諸伏景光將黑羽快斗抱入懷中,狠狠的揉了一把小快斗有些亂的頭發,喜提了第二個弟弟。
不過諸伏景光的這兩個“弟弟”氣場卻并不相和,雖然他們長的像,但是幾乎是毫無默契,只要諸伏景光帶著兩人出來玩,那他們就更是一個水火不容了。
工藤新一要往東,黑羽快斗就要往西走,見黑羽快斗走西邊,工藤新一還要特意把南北都要走一圈,反正就是這兩人就是不愿意走一條路。
諸伏景光最開始不知道這兩人到底是怎么升起的矛盾,后來才從兩人的青梅毛利蘭和中森青子口中才知道了是怎么一回事:
在初次見面的時候,黑羽快斗當著工藤新一的面,送給了毛利蘭一枝紅玫瑰。
要知道,工藤新一都只給毛利蘭送過含有毛利蘭姓名的蘭花,這樣子,毛利蘭收到的第一支玫瑰就這樣變成了黑羽快斗送的了,工藤新一又哪能高興得起來呢?
而黑羽快斗也不覺得自己有錯,他送女孩玫瑰都是送慣了的,他認識的女孩幾乎都收到過他的玫瑰,就連工藤有希子都接過他的玫瑰,是工藤新一自己不把握機會,又怎么能怪他送毛利蘭玫瑰呢?
總之,這兩小孩的矛盾就這樣起來了。
甚至諸伏景光去勸架,都能被他們反問一句:“你到底是誰的哥哥?”
這話說的,搞的就像諸伏景光是個渣男一樣,讓人哭笑不得。
沒有得到諸伏景光的回答,兩人哼哼一聲又吵了起來。
工藤新一說是自己先認識的諸伏景光,而且自家和諸伏家是世交,肯定是他更親諸伏景光一些。
黑羽快斗就說諸伏景光是他貨真價實的師哥,有拜師禮的那種,工藤新一充其量不過是諸伏景光的學生,從輩分上就不該是諸伏景光的弟弟。
最后諸伏景光蹲了下來,將兩人一起抱住,成為了端水大師:“新一君和快斗君都是我的弟弟,我平等的愛著你們兩個人。”
第32章 四葉草會保護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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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次去月影島之所以帶上的是黑羽快斗而不是毛利蘭, 一來是因為毛利蘭在前幾日抽到了一張三人游的機票,她興高采烈將那張機票拿回去,想要借此機會讓父母重歸于好;二來則是, 黑羽快斗也是“安慰”他的大軍之一——工藤新一能陪諸伏景光外出旅游散心, 他黑羽快斗憑什么不能來?!
其實要是讓諸伏景光選擇, 他恨不得兩個人都不要帶來,畢竟從淺井成實帶來的消息來看,月影島上絕對有著一條販毒線,讓兩個孩子來這么危險的地方, 他并不放心。
但是奈何黑羽快斗和工藤新一都很拗,兩人這會甚至默契地要求諸伏景光必須帶上他們。
船票是因為工藤新一才能拿到的, 諸伏景光要是想帶人去,絕對是要帶上工藤新一的。
黑羽快斗也知道這一點,直接抱緊他不撒手了,說自己過去不會添亂,說不準還能夠幫上忙。
甚至又搬出那一句經典問題:“你到底是誰的哥哥?你帶工藤新一去是不是因為更喜歡他?”
甚至工藤新一還在一旁拱火:“對沒錯,景光哥和我更親!
黑羽快斗一個眼刀甩過去:閉嘴吧, 大偵探,沒人想知道你們兩家是世交。
諸伏景光開始頭疼了。
放過他吧, 這種問題他真的一點也不想回答第二次了!
還有你, 新一君,別拱火了!你平時在蘭小姐面前恨不得將自己包裝成成熟可靠的大孩子,怎么在快斗君面前就變成這樣了!
諸伏景光沒辦法, 諸伏景光很無奈,諸伏景光最后只能將兩個孩子一起帶上, 在心里祈求這次去月影島不會讓這倆孩子遇見什么危險事。
在愜意的海風一輪又一輪吹拂過輪船上的游客后,諸伏景光也看見離他們越來越近的島嶼, 他一把抓住兩個男孩的手,以防待會兒下船時被人流擠散。
黑羽快斗和工藤新一雖然平時爭風吃醋,但在這種時候還是意外的聽話的——雖然也有可能是因為,誰先牽上諸伏景光的手也是爭寵的一環。
在順著人流下船的時候,諸伏景光隱約看見了一個熟悉的卷毛,但是在踏上島嶼上沙灘的第一步后,先前隱約可見的卷毛早已隨著人流消失不見。
只是就在這時,一個熟悉的聲音就在他的耳畔響起:
“諸伏學長!”
諸伏景光回過頭,卻見淺井成實也從那艘輪船上走了下來,朝他朝著手。
“淺井,你怎么也來了?”諸伏景光有些意外的看著淺井成實。
“因為我想了想,我好歹算是本地人,還能給學長當個向導!睖\井成實靦腆的笑了笑,“本來還想在船上就和學長打聲招呼的,但是在轉了好幾圈都沒有看見學長,還好下船的時候看見了,不然就要和學長錯過了!
諸伏景光是在快到達月影島的時候才帶著工藤新一和黑羽快斗上的夾板,所以淺井成實沒有找到他倒也能說的通。
見走過來的“大姐姐”與諸伏景光認識,那黑羽快斗就得獻上他的傳統藝能了——他嘩的一下從手里變出了一枝玫瑰,遞往了淺井成實的手心:“漂亮姐姐,這個送給你,你和玫瑰一樣漂亮!
“哎呀,”淺井成實接過了這枝玫瑰,還彎了彎眉眼,又彎下腰捏了捏黑羽快斗的臉,“謝謝小弟弟你的玫瑰,玫瑰很漂亮。不過嘛,我可不是什么大姐姐哦!
“淺井和我是一個性別的!睂τ诤谟鹂於穪砩线@么一出,諸伏景光簡直毫不意外,淺井成實本就長相和聲音都偏向中性,他現在留著長發扎馬尾,黑羽快斗認錯了他的性別倒也正常。
“沒關系,漂亮的哥哥也能收玫瑰!睂τ谡J錯了性別這種事,黑羽快斗毫不尷尬,不過他還是往后退了一步,又小聲嘀咕了一句:“怎么都喜歡像我那兩個師姐一樣捏我臉啊!
淺井成實笑了笑,直起身來,看向了諸伏景光:“學長現在要去哪?我來給你引路!
諸伏景光想了想:“還是先找個住宿的位置吧!
“好。”
淺井成實拿出了一本觀光指南,尋找著島內的旅店,諸伏景光對他這樣的行為也不意外,畢竟淺井成實的確很久都沒有回月影島了,一個地方短短幾年就能變得物是人非,更何況淺井成實已經離開月影島很久了需要依靠觀光指南也很正常。
最后淺井成實指著一家旅店給諸伏景光看:“這家旅店的風評不錯,而且處于島中心的區域,去哪里都方便!
“那就去這家吧。”諸伏景光點了點頭,跟著淺井成實走向了這家旅店。
在路上,諸伏景光和淺井成實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起了天,兩人畢竟是一個學校的學長學弟,雖然不同系,共同話題還是有上一些的。
只是說著說著,話題就轉到了諸伏景光身上了:“說起來,我之前有聽外守學姐說過,學長你的目標是考警校吧。以學長你的能力,想必是輕輕松松就能考上的吧?”
此話一出,工藤新一和黑羽快斗的目光都落在了淺井成實的身上。
這些天來,工藤新一和黑羽快斗都沒敢提這件事來著,生怕惹的諸伏景光心情更差,結果他們不提,還有其他人在諸伏景光提起這件事來。
將兩個孩子都看向了他,淺井成實似乎也意識到了自己說錯了話,話語都微微停頓了一下:“學長居然沒考上嗎,抱歉抱歉,我不知道,我還以為……抱歉學長,我不該提這個話題!
“沒關系。”諸伏景光笑著搖了搖頭,他其實對他們這群人在他面前一直避諱這個話題的行為很是無奈。
所有人都在擔憂諸伏景光的心理狀態,生怕此事會讓諸伏景光一蹶不起,可他們并不知道,其實在那陣失落過后,諸伏景光反而還有一種塵埃落定的輕松感。
因為他知道,如果要想改寫摯友的命運,那么留給他的只剩下一條路了——他必須接下特務科曾經向他拋來的橄欖枝,他只能抓住那根橄欖枝了。
他是有退路的,他沒有必要死磕在那一條路上。
畢竟他的命運線早就脫離了原來的軌跡,也早就很難歪回去了。
唯一可惜的是,他曾經向降谷零許下的諾言,他恐怕,就要這樣違約了。
其實那在那日游樂園匆忙一面以后,諸伏景光是有回去找降谷零的,只是金發的青年早已不在原地了。
但這也正常,降谷零不可能為了一個飛走的小熊氣球等他那么久,更何況他又是給工藤新一處理傷口,又是陪兩個孩子去錄筆錄,耽擱了不少時間。
最可惜的還是,在他找游樂場的其他工作人員尋求降谷零的聯系方法時,工作人員遺憾的表示,發放氣球的那位只是臨時工,結完工資后就離開了,他們并沒有他的聯系方式。
甚至不知道諸伏景光真正目的的工作人員還好心的安慰了一下諸伏景光:“沒關系,只是飛了一個小熊氣球而已,想必他也不會計較的。”
這是諸伏景光再一次尋找降谷零而無法找到,甚至他這一周目第一次遇見降谷零時都是在小公園內蹲了很多天才遇到的。
其實無法尋到降谷零的蹤跡,諸伏景光是不意外的,只是他當時在情急之下給降谷零當做抵押的那個東西是織田作之助送給他的吊墜。
自織田作之助將這個四葉草吊墜贈予他后,諸伏景光就將這個吊墜系在了手腕上,幾乎沒有再摘下來過。
一方面,這是織田作之助的好意;另一方面,這個吊墜似乎確實能改善幾分運氣,之前在橫濱發生過的意外事差點要了他的命,而他回長野后也沒再碰見類似的事,——這方面的理由確實有幾分玄學在里面啦。
而織田作之助的這份好意諸伏景光斷然不可能隨意丟棄,只是當時情況緊急,他來不及和降谷零多說些什么,而這個吊墜又恰好系在他的手腕上,唾手可得,他下意識的就將吊墜作為信物塞給了降谷零。
如果找不到降谷零的話,那這個吊墜想必也是要不回來的,只不過往好的方面想想,最起碼這個吊墜現在是在降谷零手中,而不是被其他人拿去。
那就希望織田作之助所贈的這個吊墜,就像保護他一樣,保護好降谷零。
思緒再度移了回來,在不知不覺之中,諸伏景光已經和淺井成實他們來到了這家旅館。
“我要一間單人房,”淺井成實和前臺打著招呼,說完后又看向了諸伏景光,“學長要幾間?”
“一間吧。”諸伏景光垂眸看了眼黑羽快斗和工藤新一,這兩孩子畢竟是跟著他出來的,單獨一間房他不太放心。
“好!
淺井成實和前臺說完了要求,只是在登記拿房卡的時候,諸伏景光聽見了一個十分意外的聲音——也不能算是特別意外吧,這只能證明他在下船的時候確實沒有看錯人:
“小陣平,你等等我。
二樓樓梯上,有著一雙杏眸的青年微微垂下了眼皮,露出了一副可憐的模樣,而他的同伴始終走在他身前的前幾步,一頭卷毛往下垂著,衣服還有幾分濕淋淋的:“我后悔了,我就不應該聽你的話來這里的!
是這一世的松田陣平和萩原研二。
第33章 萩原君很叛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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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懺悔, 但我不是故意的啦!比c原研二比起兩根手指來,整個人看起來都透露著幾分無辜來,“我真的不知道我就接個沙灘球, 居然還會起連鎖反應讓小陣平摔到海中, 實在是對不起了!
松田陣平“呵”了一聲:“接球, 然后推我,這兩件事有什么必然的聯系嗎?”
“下意識啦,下意識就想要護花了!比c原研二悻悻地說道。
松田陣平瞥了他一眼:“那你護的這朵花還是只霸王花!
話說到這里,松田陣平已經站在了樓梯邊的那間房的門口了, 他用旅館鑰匙打開了那扇房門,提腳走了進去。
萩原研二也想跟進去, 但卻又被松田陣平毫不留情的關在了門外:“我不想最后一個長假給我留下的回憶全是沙灘球和海水,謝謝!
萩原研二有些尷尬的摸了摸鼻子,他轉過身去,打開了松田陣平對面的門,似乎是意識到自己這邊的動靜吸引了樓下所有人的目光,于是又拋了一個“Wink”下來:“不好意思, 吵到你們了!
他關上了門。
在前臺登記的姑娘迅速低下了頭,臉上升起了些許緋紅, 寫下幾人的姓名后將房間鑰匙遞給了他們:“你們的房間在二樓, 順著門牌號走就能夠找到!
“謝謝。”諸伏景光道了一聲謝,拿著鑰匙和其他三人上了樓。
會在這里遇見萩原研二和松田陣平,確實是諸伏景光未曾預料到的。
其實過了這么多年過去, 諸伏景光早就有些記不清萩原研二的聲音了, 留存在記憶中聲色經過大腦潤色,早就有些不符合萩原研二的聲音了。
但松田陣平的聲色他卻是能夠一耳聽出來的,畢竟這些年來, 他的身邊還有另一個松田陣平,他要是認不出來那就有些可笑了。
不過22歲的松田陣平和26歲松田陣平在聲音還是有些細微的區別的,就比如,26的松田陣平的聲音永遠是沉穩的,情緒很少顯露,而22歲的松田陣平的聲調,哪怕他不是萩原研二,都能夠將松田陣平的情緒猜的七七八。
而與降谷零、萩原研二和松田陣平這三個人的接連遇見,似乎與那個曾經在夢中與他交流太宰治所說的話完全不同。
他們相遇確實不可能回到以前的軌道之上了,可他們又的確是在命運之外的時間線相逢了。
他們可能做不成前世那樣親密、相以信任的摯友了,但他們的命運線又確確實實相交碰上了。
其實這樣就夠了。
諸伏景光低了低眸,起碼這樣,他還有機會能夠救下他們。
他不奢望過多,這樣足夠了。
經過這一整日的舟車勞頓,等他們將行李悉數收拾好了以后,天色已經暗了下去,如果調查已有些許苗頭,那么夜晚將會是最好的保護色,只是可惜,不管是販毒案還是淺井成實拜托的那件事,諸伏景光目前是一點線索都沒有,夜晚反而更難查探清楚。
于是諸伏景光與淺井成實約好明日再去島上轉轉,哪怕是碰壁也不要緊。
他們還沒吃完飯,而這家旅店是有提供飯食的服務的,一樓就是吃飯的位置。
淺井成實這次倒沒打算和他們一起去吃飯,他眨了眨眼:“我就不和學長你們一起了,趁著現在還不是特別晚,我就抓緊時間出去逛逛,讓我偷偷補習一下,這樣明天一定能夠成為一個好的向導的。”
只不過等諸伏景光帶著兩個孩子下樓的時候,旅館的一樓里幾乎每個桌上都有人了,前臺小姑娘給了他們一個建議:“要不找人拼個桌?比如旁邊的那兩位先生,他們那邊桌上還有空位,雖然我們這邊都是四人桌,但是拉張凳子就好了!
她指的那兩個人恰好就是松田陣平和萩原研二,只是諸伏景光還沒說些什么,想要證明自己比工藤新一要厲害的黑羽快斗就率先竄了過去:
“大哥哥,我們能和你們拼桌嗎?”
“當然可以啊,”見有小孩子過來,萩原研二瞬間就彎了彎眉眼,還對冷著一張臉的松田陣平打趣道,“小陣平,情緒變化豐富一下嘛,不然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是在和一個真人大小的手辦說話。”
松田陣平:“……”
松田陣平已經換了身衣服,只是他面色表情完全不帶變的,一副“你不要和我說話”的模樣。
“哎呀,還在生氣嗎?”萩原研二故意露出了一副苦惱的模樣,“那怎么辦呢?那看來我只能故意裝作不認識小陣平了,這樣也就不是我惹得小陣平不開心了。”
松田陣平:“……”
他真的很想吐槽一句萩原研二的邏輯到底是怎么長的。
最終松田陣平滿眼都寫著“無語”的看向了萩原研二:“你還是閉嘴吧,hagi!
萩原研二聳了聳肩。
看著這一幕的黑羽快斗懵了一下,拉了拉萩原研二的衣角:“大哥哥,你是惹這個哥哥生氣了嗎?”
“嗯,雖然表面上來看是這樣呢,”萩原研二支吾了一下,然后道,“事實上也的確是這樣呢!
他合理的表述了什么叫廢話文學。
黑羽快斗遲疑了一下:“那既然你惹他生氣的話,為什么不哄一下這位哥哥呢?”
黑羽快斗從小到大的家教都在告訴他,如果不小心惹女孩子不高興了,那一定要道歉,把女孩哄開心。
——當然,如果惹惱的對象是男孩子也適用。
——再當然,如果惹惱的對象是一直跟他爭寵的工藤新一,那就例外了。
“這個嘛,”萩原研二笑瞇瞇的揉了把黑羽快斗的腦袋,“因為那個大哥哥沒有真的生氣啦,只是一時間不想縱容我了,想看看如果他表現出沒有原諒我,我又會怎么做!
松田陣平瞥了他一眼,否認道:“胡說八道。”
黑羽快斗似懂非懂:噢,大人的世界真復雜。
諸伏景光也在這時領著工藤新一走了過來:“不好意思,打擾了!
“沒關系,不打擾的!比c原研二擺了擺手,笑瞇瞇的自我介紹道,“你好,我的名字是萩原研二。”
他又順帶介紹了一下松田陣平:“這是我的幼馴染,松田陣平。”
松田陣平也的確不是在真的生萩原研二的氣,他收斂了故意做出來的冷臉,表情恢復正常,也和諸伏景光打了聲招呼:“你好!
“你們好,我是諸伏景光。”
在說這句話時,諸伏景光是笑著的,就像很多年以前,就像前世在警校初次見面之時那樣,說出了自己的名字。
只是可惜,這一次的初遇,少了降谷零,也少了伊達航。
但三人依舊很快就聊到了一起,在得知諸伏景光船票的來歷之時,萩原研二還夸張的“哇”了一聲:
“哇哦,那好巧啊,諸伏君的船票居然也是從那家游樂場里得到的嗎?我們也是呢,看見那家游樂場打著推理游樂場的旗號,就進去湊了湊熱鬧,結果好運的拿到了最終的獎品,抽到了兩張船票!
諸伏景光笑:“那挺好的啊。”
松田陣平撐著臉,又補了幾句:“不過在拿到船票以后就開始多災多難了,船票有好幾次都差點被風吹走了,這家伙為了追船票,差點就釀成車禍,結果船票最后甚至還差點被這家伙泡在水里洗了!
萩原研二干笑了幾聲,為自己辯解道:“這一定時上天對我的考驗嘛!
“我看他拿到這張船票后多災多難,想著就干脆別來了,之后再出事可就好搞了!彼商镪嚻秸f著,瞥了萩原研二一眼,輕輕地哼了哼一聲,“結果這家伙倒好,叛逆心起來了,還說‘都已經經歷這么多事了,不過去反而還不行’,就拉著我過來了!
萩原研二咳嗽幾聲:“我說得也沒錯嘛,為了保護這張船票都發生這么多了,那肯定要來嘛,不然不就很虧了嗎?”
說著,萩原研二的目光又看向諸伏景光,尋求著他的認同:“你說是吧,諸伏君?”
諸伏景光笑而不語,而松田陣平幽幽地又說了一句:“所以這就是你來這里的第一天纏著我去沙灘上玩,結果轉頭為了接一個朝你飛來的沙灘球,然后將我一把推到海里的理由嗎?”
見松田陣平再次提起這個話題,萩原研二屬實是十分心虛了:“這是意外啦,我其實是想要保護小陣平來著,只是一不小心,力氣用大了。”
松田陣平:“盯——”
“不要把這個字念出來啊,小陣平!”
……
書里的字樣映入了一雙鳶色的眼眸之中,紅色的圍巾因為落地窗內的小窗被打開而隨風飄蕩,坐于港//黑大樓的首領隨意的將書推至一旁,而后津津有味的自己與自己下著圍棋。
他將白子落在棋盤中間,鳶色的眼睛淺淺帶笑:“修正意識不想讓這兩撥人遇上,于是給其中一人制造些許麻煩,結果反而激起了那人的叛逆心,這可真是太有意思了!
“一場好戲!
他簡單的評價著這一幕,又從棋盒拿出一枚棋子,卻又遲遲沒有落下,而后,他將棋子放了回去,站起了身來,走到了辦公室門口,對坐于待客區的人笑瞇瞇的道:
“哎呀,Gin君,你怎么還沒走啊,我不是說了嗎,讓你們BOSS親自來找我啊。”
銀長發的男人眼里閃過一絲慍色,但又很快想起了某人對他的囑咐,硬生生的壓制住的怒氣:“BOSS身體抱恙,我可以代替他與您進行合作。”
“真是忠誠呢,”鳶眸的男人裝模作樣的感嘆道,隨后又話鋒一轉,“但是很可惜,你替代不了他。讓他親自來吧,沒關系,我有的是時間等他。”
第34章 除了降谷,我們都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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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和松田陣平二人一起坐著吃完了這頓晚飯, 又短暫的聊了一小會兒后就各自回房間了。
黑羽快斗和工藤新一互相鬧騰一天了,兩人在洗漱完以后也早早地睡下了,不過諸伏景光還沒睡。
這些天他都在收集有關麻生圭二一案的線索——雖然在互聯網上能夠查詢到也寥寥無幾,不過也不能算是毫無收獲。
至少諸伏景光找到了麻生圭二的生平以及當初火災發生時的現場照片。
如淺井成實所說的那樣, 麻生圭二這樣清高的音樂家又怎么會帶著家人自焚呢?
麻生奎二這個案件說是自殺, 但反而更像是觸動了誰的利益以后被偽裝成自殺的他殺,而這個利益被觸動的“人”在島內的地位絕對不低。
再聯系起游樂園的那件毒品案……
諸伏景光微微撅眉,夜風也從未關緊的陽臺門中吹了進來,他站起身來, 走到陽臺旁,準備將門關上。
他對這些事情好像有些眉目了。
只是就在這時,陽臺外突然出現了一個人,諸伏景光瞬間警惕起來,但是又在看見來人以后眉眼又很快就放松了下來,他還記得房間里還有兩個睡著的孩子,壓低著聲音喊出了一個名字:
“松田!
這不是他今天遇見的那個松田陣平,而是26歲的、曾經一直陪在他身邊的松田陣平。
對于松田陣平的突然消失與出現, 諸伏景光其實已經習慣了,只是這對于松田陣平來說雖然不過是短短一夢, 但對于諸伏景光來說卻是好幾年的等待。
不過就算沒有松田陣平, 諸伏景光的生活也不會有太多的改變。
“你醒的真夠湊巧,”諸伏景光朝松田陣平笑了笑,“我今天恰好遇見了萩原他們!
“萩原研二?”聽到這個熟悉的名字, 松田陣平的眼皮微微一抬, 墨藍色的瞳孔之中只帶著幾分深沉,看不出別的情緒來。
諸伏景光口中的“萩原”不是萩原研二還能是誰?
所以未等諸伏景光有回應,松田陣平又問道:“你知道他現在在哪嗎?”
“那邊。”
諸伏景光指了指隔著兩間陽臺的房間, 卻見松田陣平邁開腿來,似乎是想要跨過這兩間陽臺,跑到萩原研二的房間外。
這不禁讓諸伏景光愣了一下:“松田,你這是要……?”
不知道為什么,他感覺這一次醒過來的松田陣平的心情好像有些不太好。
松田陣平有些煩躁的嘖了一聲,收回了還沒跨出去的腳步,直接坐在了陽臺上的欄桿上:“這次做了個夢,看見某個人在作死,就挺生氣的,現在就想去揍他一頓出出氣!
“你說的這個人是萩原嗎?”諸伏景光有些遲疑,他不知道該不該向松田陣平煞風景的說一句“其實你也揍不到他的”,但他最后還是沒有說這些,等著松田陣平開口。
松田陣平斜斜地睨了他一眼,嘴角彎到了一個不上不下的弧度,似笑非笑的道:“當然,不止是他,還有你。奪槍奪的挺熟練啊,在心里排練過很多次吧?”
諸伏景光張了張嘴,但最后還是沒有向松田陣平解釋些什么。
畢竟松田陣平說的沒錯,從他發現自己身份暴露的那一刻開始,他確實一直在設想自己到底該如何從萊伊手中奪過那把槍。
“算了,我也沒資格說你們,”松田陣平說著,自暴自棄的揉亂了自己的頭發,“我自己也一樣,在摩天輪上慷慨赴死什么!
諸伏景光也明白過來松田陣平這一次做夢夢見了些什么:“是我們三個死亡時的場面嗎?”
“三個?”松田陣平搖了搖頭,嗤笑了一聲,“不止,四個。還有伊達航!
諸伏景光倒吸了一口涼氣:“班長居然也……”
“是啊,”也不知道是不是過于氣惱,松田陣平此刻居然還顯得有幾分平靜,他語氣之中也沒有過多的情感,道,“除了降谷零,我們都死了!
諸伏景光沉默了。
他著實沒有想到,在原來世界線的發展之中,降谷零的身邊,最后居然一個人也不剩。
他本來還以為,哪怕萩原逝世了,哪怕松田殉職了,哪怕他也離開了,降谷零的身邊也不至于一個人都不剩。
可現在松田陣平告訴他,他們四個人都死了,只有降谷零活了下來,只有最開始被說不合群的降谷零留了下來。
摯友一個又一個的接連去世,zero他……zero他,還好嗎?
諸伏景光抿了抿唇,這個消息量著實有些大,而松田陣平依舊坐在欄桿上,沒有半分要起來的意思。
他用力的閉上了眼睛,隨后又睜開。
他發現自己好像無法不去想象之后的降谷零會怎樣,而松田陣平現在告訴和他說,伊達航也會死,也讓他驀然意識到:
哪怕他諸伏景光已經重生了,哪怕他已經是二周目,可一周目的故事線并沒有停止于他死亡的那一刻,反而還在繼續往后延伸。
他早該意識到這一點的,可他居然現在才意識到。
“抱歉,松田,”諸伏景光忽而感覺自己的嗓音里有幾分沙啞,“我一時之間有些消化不了這個消息,我可能需要一個人靜一靜!
松田陣平沒有動作,只是輕輕地“嗯”了一聲,看著諸伏景光幾乎是落荒而逃的走進了浴室之中。
他短暫地睡了五年,做了這么一個夢,可那又不只是夢,他在進入這個夢的第一秒就意識到了,這不是一個簡單的夢。
這是諸伏景光曾向他提起的,關于他們的死亡的夢。
在“夢”里最開始看見萩原研二時,松田陣平還沒有當做一回事,甚至還有心思去記下了萩原研二進去的那棟公寓樓的名字。
可是他聽過萩原研二的死亡與親眼目睹萩原研二的逝世又是另一回事。
他看見了萩原研二在等其他人疏散人群,甚至還點燃了一根煙,那時他是不贊同的,可也不覺得有什么。
他又聽見了萩原研二與“自己”的通話,他看見萩原研二明明沒有做任何武裝,卻又騙著“自己”說已經穿上了防護服。
明明他已經沒有了任何有關萩原研二的記憶,可那時他的心里也已經升起了無名火,他想要罵萩原研二一頓,想逼著他穿上防護服,可無論他怎么罵,萩原研二都是聽不見的,他也無法讓萩原研二去穿上那個厚重、卻又能保護他安危的防護服。
于是他看見了爆炸。
那場帶走萩原研二性命的爆炸就如同諸伏景光所說的那樣,令人窒息,喘不過氣來。
他狠狠的與夢中的自己共了情。
畢竟他是松田陣平,他不過是失憶了,可屬于松田陣平的情感還在。
縱使他在不止一次的在諸伏景光面前說過,他已經不記得萩原研二是誰了,為什么還要去找他,可事實上,松田陣平肯定還是關心萩原研二的。
緊接著,他又看見了自己走上了摩天輪。
哦,這一幕他也知道,他聽諸伏景光說過,為了獲取另一個炸彈的信息,為公眾利益而考慮的松田警官放棄了拆彈,于摩天輪上光榮殉職。
他看見了自己的那一身黑西裝,就和現在他自己的所著一模一樣。
于是他也死了,和萩原研二一樣死于爆炸。
松田陣平心想,怪不得他和萩原研二是幼馴染,最后居然連死亡方式都出奇的相似。
以第三視角看著自己的死亡可真是種新奇的體驗,他看著72號的摩天輪座艙升到了最高點,又在午時爆炸,給年輕的警官劃上了生命的句號。
他想,那時的自己到底在想什么呢?
也許是沒能給萩原研二報仇的可惜吧。
再之后,他又來到了某個天臺,看見了諸伏景光在與另一人對峙。
諸伏景光從未向他隱瞞過這些的,所以他是知道這一幕的。
諸伏景光的奪槍,試圖自盡,還有萊伊、又或者說是赤井秀一的阻止,這一幕幕都都映入了松田陣平的眼中。
他毫不意外諸伏景光當時的選擇是奪槍自盡而不是反殺萊伊,反殺對方不一定能成功,但自殺絕對不會讓情報落入他人手中。
而后一陣腳步聲響起,赤井秀一松了手,諸伏景光也扣下了扳機。
那陣慌亂的腳步聲隨著槍聲停下,而后天臺的門被人推開——是降谷零,是諸伏景光口中的zero。
松田陣平的記憶中雖然沒有了降谷零,可他聽諸伏景光提起過很多次,所以他能認出來這是降谷零。
而諸伏景光認出了降谷零的腳步聲了嗎?
他想,那是肯定的。
只是諸伏景光不得不開那一槍罷了,諸伏景光只是不能賭而已。
他本以為隨著諸伏景光的死亡,這場夢境也應該要迎來結尾了,可是并沒有,松田陣平又看見了伊達航。
——其實他最開始還沒有認出伊達航來,還是伊達航身邊的人喊他伊達前輩,才讓他反應過來這是伊達航。
于是就這樣,他目睹了包括他自己在內的四個人的死亡。
警校五人組,最后活下來的只有降谷零。
他們之間,除了降谷零,都死了——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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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景光哥也是可以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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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命運嗎?
屬于他們的、原原本本的命運。
五個人死了四個, 那這命運線可真夠離譜。
松田陣平驀然感到了一陣煩躁,他站了起來,用目光衡量了一下兩個陽臺之間的距離。
陽臺之間的間隙不算太大, 松田陣平若是真的想要跳過去, 那也是輕而易舉的。
他盯了不遠處還在隱隱透露出光亮的陽臺好一會兒, 最后還是抬起了腿,跨過了這兩個陽臺。
不知道為什么,他現在就是想要去看萩原研二一眼。
——畢竟他是松田陣平。
萩原研二沒有拉窗簾,也許是沒注意, 也許是覺得沒必要,隔著陽臺門, 松田陣平能夠清楚的看見萩原研二在做些什么,——當然,房間里的人不止是萩原研二。
他看見萩原研二帶著滿臉的笑意,正與“松田陣平”說些什么。
那個和萩原研二說話的當然也是松田陣平,而且還是屬于這個世界內的松田陣平,而不是他這個、不知道從哪兒來的松田陣平。
挺好的。
松田陣平想。
這樣就挺好的, 現在還什么都沒有發生,萩原研二這個混蛋還活的好好的。
他突然比以前更加能理解諸伏景光為什么想要改變命運了, 因為親身經歷過, 所以才不希望繼續重蹈覆轍。
他們本該擁有光鮮亮麗的一生,他們的人生本就不該止步于此的;
所以諸伏景光想要改變命運;
所以松田陣平也想要幫諸伏景光改變命運。
松田陣平沒有再看下去,因為沒有必要了, 他再次邁開腿, 從陽臺上跨了回去。
而房間內的萩原研二似乎是察覺到了些什么, 有些疑惑地往陽臺邊望去。
“怎么了?”拿著扳手不知道是在修什么的松田陣平頭也不抬的問了一句。
“我好像聽見風聲了,”萩原研二站了起來, 望了望陽臺外,卻又什么也沒看見,他干脆順手拉上了窗簾,“是要下雨了嗎?”
沒人知道是不是要下雨了,但松田陣平卻知道,自己好像是撞到一個大事件。
諸伏景光和萩原研二的房間之中還隔著一間房,松田陣平想要來回這兩個陽臺,必定是要經過中間這個房間的陽臺的。
就在松田陣平準備從這個房間的陽臺回到諸伏景光的房間時,與陽臺相連的房間內的燈光突然亮了起來。
忽而亮起的燈光導致松田陣平翻越的腳步一頓,沒能翻過去,于是松田陣平將跨出的腳步收回,后退幾步,準備換個姿勢重新跳過去。
打開房間燈的是一個打扮中性的人,松田陣平只是看了一眼,目光很快就略了過來,他從身材粗略判斷,這應該是個年輕的男性。
只是這個男性的口中,卻發出了女性的聲音,那個聲音只是呼出了一個名字,卻又使得松田陣平再次停下了腳步:
“Gin!
雖然Gin的發音與他名字中的“陣”的發音是一樣,但,是喊他的名字“陣平”,還是單獨喊一個“陣”字,還是有很大的區別的。
而Gin,琴酒,這個名字,他從諸伏景光的口中聽說過。
房間的主人一步步往陽臺走來,應該是想要將陽臺門關好、關上窗簾以防萬一,只是這恰好往陽臺走的動作卻使得松田陣平將“她”口中的話聽得愈發清楚:
“我真不知道你挑選合作對象的眼光到底是怎樣的,這樣的人居然還能入你琴酒大人的眼,真是讓人不可置信。”
她的手指抓住了窗簾的布料,將其一把拉上,話語接連不斷:
“我可沒有在陰陽怪氣什么,只可惜你沒親自來,不然就能親眼看看了。要知道這個不起眼的島嶼上可真是人才輩出,連罌粟都敢種植。”
松田陣平呼吸一凜,他當然知道罌粟意味著什么。
是毒品。
是絕對不能觸碰的一個領域。
“現在這島上好像還有幾個警校預備生來著?那估計那些東西過不了多久就會被發現了,嘖嘖,只能說幸好組織沒有與癮君子們有所合作,沒參與過這條線,不然到時候元氣大傷可都是Gin你的錯了!
說到這里,“她”的語氣里竟然還有幾分可惜,而后她離陽臺門越來越遠,再說些的話松田陣平就聽不清了。
現在的松田陣平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一定要將這件事情告訴諸伏景光。
而諸伏景光在洗手臺上用冷水洗了把臉,額間的發絲與睫毛都掛上了些許水珠,這些水珠從肌膚之上劃過,也讓諸伏景光冷靜了一些。
只是他的重生到底意味著什么?
就算他改變了現在世界的走向,可前世的世界還在繼續往前發展,他死了以后,伊達航也死了,就只剩下降谷零了。
就算在這個世界之中,他再將萩原、將松田救下來,可原來世界之中的降谷零、他的幼馴染也改變不了孤獨一人的事實。
諸伏景光知道自己確實有些鉆牛角尖了,只是他很難不去想降谷零,畢竟那是他的幼馴染,畢竟那是他相識了近二十年的摯友。
諸伏景光抹了把臉,抬眸看向了鏡中的自己,22歲的年紀,還很年輕,一眼看下去也不過是一個剛出茅廬的青年人罷了。
可降谷零呢?
什么叫除了降谷零,他們都死了啊?
如果這個世界上真的有神明的話,那祂為什么又會這樣如此惡趣味呢?為什么偏偏要留下降谷零一個人呢?
諸伏景光有些想不通,他有些迷茫的看著鏡中的自己,如果降谷零的故事還在繼續,未曾發生改變,那么他這個二周目,到底是為誰而存在呢?
“師哥,你還好嗎?”
有人拉了拉他的一角,一臉擔憂的看著他。
從這個稱呼就能夠聽出來,是本應已經睡下了的黑羽快斗。
諸伏景光雖然是工藤新一的私人音樂老師,但工藤新一幾乎沒喊過諸伏景光“諸伏老師”又或“景光老師”,他喊諸伏景光要么是“景光哥”,要么就是不加任何前綴的“哥”。
而黑羽快斗對諸伏景光的稱呼就有所不同了,他雖然也會喊“景光哥”和“哥”這兩個稱呼,但更多的時候還是會喊“師哥”。
因為師哥對應著他與諸伏景光的關系,也是工藤新一絕對喊不了的一個稱呼,更以及——工藤有希子是諸伏景光的師姐,是工藤新一的媽媽,而黑羽快斗是工藤有希子和諸伏景光的師弟,所以如果按照這個輩分而來,工藤新一還得喊他一句“師叔”。
諸伏景光低下頭,果然看見了屬于黑羽快斗的那張臉。
其實黑羽快斗和工藤新一長得是真的很像,不過也不是不能理解,畢竟他倆的父親黑羽盜一和工藤優作,也有幾分相像。
“是快斗啊。”諸伏景光伸出了手,揉了揉黑羽快斗的頭發,“你怎么還沒睡?是我吵到你了嗎?”
黑羽快斗搖了搖頭:“是我自己醒了。”
他說著,突然張開了雙臂,這個年齡尚小的男孩很認真地詢問著諸伏景光:“哥,你需要抱抱嗎?”
諸伏景光微微一愣。
只聽黑羽快斗繼續道:“我感覺景光哥你很難受,以前我難受的時候景光哥你都會抱抱我。所以這一次,可以換我來抱抱景光哥,不過我不太會像景光哥你一樣說些好聽的安慰話,但我可以給你抱,哥你抱多久都沒問題!
“快斗……”
諸伏景光有些發愣,看著眼前真心實意的在關心他的男孩,他忽然感覺眼眶有些發酸,單膝點地的蹲了下來,伸出手來抱住了黑羽快斗,隨即他的眼睛也閉了下來,似乎是不想讓自己的情緒流露得更多,然后他說:“我沒事,我只是、只是心里有道坎過不去而已!
只是嘴上說著沒事,可他語氣之中的哽咽卻有些暴露了他。
他確實過不去這道坎,他只是沒由的擔憂著降谷零,縱使他知道,以降谷零的實力,即便沒有他們,也能活的好好的。
……他不是不相信降谷零的能力,他只是放不下心來而已。
“雖然景光哥已經是大孩子了,但是景光哥你也是有哭泣的權利的哦!焙谟鹂於穼W著諸伏景光以前安慰他的時候,動作輕緩的拍著諸伏景光的肩,“實在難過的話是可以哭出來的,哭出聲也不會有人笑話的,我在這里呢,景光哥!
但諸伏景光最終還是沒有哭出聲來,他只是用力的眨了眨眼,淚珠混合著水珠從他的臉頰上流過。
他好像找到了二周目的意義。
無論前世怎樣發展,只要他確實將他們救下了,那他們就是貨真價實的活著。
他無法阻止前世的降谷零逐漸孤身一人的事實,可他可以阻止這一世,他可以憑他所能的,將所有人都救下。
前世如何,已成定局,但現世如何,還有機會一步步地去改變。
他曾經救下了有里,救下了父母,哪怕他現在沒有命中注定的時間中遇見他們,可他也的確再次遇見了他們,又何懼救不下來?
諸伏景光忽而意識到,他是時候該去聯系特務科了——
作者有話要說:
新一和快斗各抱一次,端水.JPG
松田陣平,一款人形竊聽器: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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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還好,淺川沒有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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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伏景光的失態并沒有持續多長時間, 最后他松開了手,站起身來:“謝謝快斗君的安慰,但是現在真的已經很晚了,你應該去睡覺了哦。”
“噢。”見諸伏景光催促, 黑羽快斗焉焉的應了一聲,爬上床后又抓著被子看了諸伏景光一眼,“師哥,你要是還難受的話千萬不要憋在心里哦!
諸伏景光摸了摸他的頭發,輕聲應道:“睡吧。再不睡的話明天的精氣神就要比不過新一君了!
黑羽快斗連忙閉上眼:“才不能讓工藤新一贏呢。”
諸伏景光笑了笑, 嘴角弧度微微彎起,而目光卻落在了陽臺那邊。
之前一直坐在那邊欄桿上的松田陣平已經消失不見, 不會真像他之前所說的那樣,松田陣平跑去爬陽臺揍萩原研二了吧?
這種可能性乍一看還挺大的。
正這樣想著,陽臺上又突然竄來了一只松田陣平,只是松田陣平的面色凝重,比他先前離開之時還要嚴肅一些。
松田陣平將諸伏景光之前特意給他留的陽臺門關上,但沒有發出一點聲音, 他墨藍色的眼睛一沉,喊著諸伏景光:“諸伏!
“怎么了?”坐在床邊的諸伏景光迅速站起身來, 走到了松田陣平身邊, 壓低了聲音。
松田陣平掃了一眼床上的兩個孩子,他當然沒有淺井成實那樣腦洞大開的覺得這是諸伏景光的孩子,但也沒有對這兩個孩子有著過多詢問, 很快就將自己在隔壁房間所聽見的悉數告知了諸伏景光。
聽見松田陣平說完這些, 諸伏景光的面色也沉了下來, 他的第一注意力是在罌粟上:“種植罌粟?他們就這樣光明正大的嗎?”
“如果能找到罌粟的種植地的話……”松田陣平頓了頓,沒有繼續說下去。
“警方其實已經將目光鎖定到了月影島上了, 只是不好貿然搜查,”諸伏景光也將這幾天發生的事告知了松田陣平,順便解釋了一下工藤新一和黑羽快斗的身份,“如果能找到罌粟種植地的話,那警方也能光明正大的介入調查了!
松田陣平點了點頭:“確實,可以趁此機會在島上找找罌粟被種植到了哪里!
然而諸伏景光看了一眼床上的兩個孩子,搖了搖頭:“我現在不太方便,我不能將兩個孩子丟在這里。”
他首先要保證的,是工藤新一和黑羽快斗的安危。
“也是,”松田陣平微頷首,他也能理解諸伏景光,如果將兩個孩子丟在這里,確實不太安全,但松田陣平自己也不能單獨行動,一來是因為現在這天色太晚了,辨別罌粟也相比白日困難一些,二來是因為他對這個島嶼并不熟悉,一旦繞來繞去找不到回來的路了,他作為一個阿飄,連問路的機會都沒有,“那就明日白日再去找找!
“還有,”諸伏景光自然也沒有忽略掉隔壁房間那個疑似組織成員的人,“你確認她提到的名字是Gin嗎?”
“我確信我沒聽錯,不過我并不確定她說的到底是琴酒還是別的同音字!
“能說出這種話的,就算不是組織的人,也定當不是什么善茬,”諸伏景光微微撅眉,又突然意識到了些什么,抬頭看向松田陣平,“松田,你說的這個隔壁房間,是我和萩原中間的那個嗎?”
“當然。我如果不是要去找萩原研二的話,我為什么要去翻陽臺?”松田陣平聳了聳肩。
而諸伏景光的臉色瞬間就白了起來,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那個房間是——
“那個房間是我學弟淺井成實的房間!
不會吧?
松田陣平也有幾分震驚,不可思議的看向諸伏景光:“也就是說,你這個學弟,是那個組織的人?”
“不,”諸伏景光還是很快的就冷靜了下來,“如果他是淺井的話,那確實有這個可能。但是……她,對,如果是‘她’的話,那她就不應該是淺井成實!
諸伏景光可以完全確定,淺井成實絕對是一個男孩子。
諸伏景光的心里瞬間就出現了一個可能人選,他垂下眸,低低的說出了一個名字:“千面魔女,貝爾摩德。”
如果問這世界上有誰的易容技術是十分精湛的,那除了黑羽盜一、諸伏景光的兩位師姐和極有天賦的黑羽快斗外,那就只有組織里的Vermouth。
她可以隨時隨地的偽裝成任何一個人,其易容技術簡直是出神入化,你幾乎完全不會發覺你身邊的人是在什么時候被他替換掉的。
可如果是貝爾摩德的話,那她為什么會使用淺井成實的身份出現在這里,甚至還熱絡的給諸伏景光打招呼,生怕諸伏景光看不見她?
這不應該。
這一世的諸伏景光甚至都沒能入警校,他也還沒答應特務科的邀約,向外表現出來的能力也并不出眾,組織又為什么會盯上他?
還是說……這是貝爾摩德單方面的惡趣味?
以及,如果隔壁房間的淺井成實是貝爾摩德的話,那真正的淺井成實又在哪?
想到這里,諸伏景光不禁驚出了身冷汗。
他連忙撈起了桌上的手機,打開了與淺井成實的對話框,聊天記錄里的消息還停留在幾日前淺井成實的委托上,諸伏景光手指動了動,但最終還是什么消息都沒有發出。
“你還好嗎?”見諸伏景光這般模樣,松田陣平抿了抿唇,滿臉都寫著擔心。
“其實不太好,”對于松田陣平,諸伏景光實話實說了,他毫不掩飾自己眼中的擔憂,“我有點擔心淺井會出事!
“雖然我想了想,她既然選擇在船停下以后喊住我,而不是在船開之前就來找我,大概率應該是看見我后的臨時起意。”
只是不知道這臨時起意是在易容成淺井成實之前,還是之后。
如果是前者,那淺井成實多半是沒事的,只是自己不知道因為什么原因被盯上了;但如果是后者,那就說明組織盯上的是淺井成實,和諸伏景光打招呼只是因為他是淺井成實相識的人。
可淺井成實又有什么好被盯上的?
他不過是一個普通的醫學生而已,也不過是身世微微凄慘了些許而已,又怎么會被組織盯上?
最大的可能性還是自己被盯上了。
“如果是因為我而選擇易容成淺井,那還好說!敝T伏景光嘆了口氣,皺著眉頭,“但被盯上的人是淺井這樣的可能性我不能完全排除掉。我放不下心來,松田。”
淺井成實這個學弟人挺好的,因為曾經有過相似的經歷,諸伏景光對他的好感還是較高的。
所以無論是于公于私,諸伏景光都不希望淺井成實出事。
“那需要我去幫忙嗎?”松田陣平開了口,神色認真的看向諸伏景光,“他們看不見我,我要是進去搜查一番,也不用特別小心翼翼。”
是的,就算松田陣平能觸碰到物品,但除了諸伏景光以外,是沒人能夠看見他。
只是雖然擔憂淺井成實,諸伏景光還是分得清輕重的:“會打草驚蛇的,松田!
松田陣平不是一般的鬼魂,他并不能像傳說之中鬼魂一樣能穿墻而過,除了他碰不到活人,而其他人也看不見他這兩點外,松田陣平就幾乎與“人”毫無區別了。
就算貝爾摩德看不見松田陣平,但她作為組織的老人、BOSS面前的紅人,警惕性自然是不差的,他雖然不用擔心松田陣平的安危,但這樣一來,勢必是會打草驚蛇,引起貝爾摩德的注意。
剛剛松田陣平能夠偷聽到她和琴酒的對話,也只是因為貝爾摩德不會想到這世界上會有著松田陣平這樣的阿飄存在,更何況,松田陣平還是無意間聽到的。
“那現在怎么辦?”松田陣平還是推開了陽臺門往隔壁房間看了一眼,雖然有窗簾的遮擋,但還是能看出這間房的燈光還是開著的。
“還是得試探一下!敝T伏景光咬咬牙,終于做了決定,他的手指點在了鍵盤上,發送了一段文字給淺井成實。
如果淺井成實已經被害,那么貝爾摩德勢必會做全套,將淺井成實包括手機在內的隨身物品拿走,那貝爾摩德也將會看見他這條訊息,會對他回以試探。
如果貝爾摩德易容成淺井成實只是臨時起意,那么淺井成實的手機定然還是在他的身上的,出于禮貌,淺井成實總會回些什么的。
他只需要等待回復就夠了。
只是諸伏景光等了很久,等到隔壁的“假”淺井成實的房間燈都被關上了,也沒有等來任何一種回復。
淺井成實就好像沒有收到這條信息一樣,什么動靜也沒有。
諸伏景光卻反而松下一口氣來。
淺井成實沒回復可能是因為他已經睡下了或者是有別的事要做。
而如果是貝爾摩德的話,她為了保持住淺井成實的人設,定當是會做回復的
淺井成實沒回,至少說明了一點,淺井成實的手機并不在貝爾摩德的手中。
也就是說,淺井成實有著更大的可能性,并沒有出事——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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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一對兄弟+一對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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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場面變成這樣, 不應該都是你的錯嗎?”
“淺井成實”給自己倒了一杯葡萄酒,握住高腳杯的底部輕輕搖晃了一下,眸里帶著幾分讓人說不透的微笑。
“Gin!彼t唇微抿, 而后唇齒一張一合地喚出這個名字來,“沒能完成BOSS任務的是你, 要我來收拾爛攤子的也是你,現在你又憑什么要求我放棄這美好的假期時光來陪你去談合作呢?而且,以你Gin的行事風格,誰敢給你甩臉色?”
電話的那邊的人沉著臉, 不知道說了些什么,而“淺井成實”眸里的笑意逐漸收斂:
“我知道了?丛贐OSS的面子上, 我就姑且同意了。不過我有一個條件,這次合作所得利益歸我,如何?”
電話被掛斷了,“淺井成實”順勢將手機丟到一邊,飲下杯中的葡萄酒,低喃道:“可惜了, 不能好好逗一逗我這個以警察為目標的師弟了。”
“罷了,好歹是個師弟, 既然他沒能考上警校, 也不必憂心他可能阻擋組織的利益,那也就無所謂了!
——“聽說有希子給盜一老師您推薦了個新弟子?聽說是個很乖的孩子呢,就是可惜這些年來都沒有機會見上一面。哦?他的目標是警校嗎?那我作為師姐, 就稍稍祝愿一下這孩子能夠如愿。”
……
“淺井退房了?”
諸伏景光有些詫異。
“是的。哦對了, 那位先生還特意托我給您留了一句話, ”前臺的小姑娘說著,一遍翻開了一本寫滿了客人留言的筆記本, “那位先生說,他的學校臨時有些事叫他回去,很遺憾不能給學長您當一個好向導,也希望您能在這些日子里玩得開心一些。”
“我知道了,謝謝!
諸伏景光呼出一口氣,離開前臺,走到工藤新一和黑羽快斗選好的桌子坐了下來。
“那位哥哥離開了嗎?”工藤新一咽下了口中的三明治,問道。
“嗯,淺井有些事!
對于毫不知情的黑羽快斗和工藤新一,諸伏景光自然不可能對他們說出真相。
其實昨晚他與松田陣平分析了好一會兒,憑著諸伏景光前世對貝爾摩德的一些記憶,終于得出了一個可能性——
貝爾摩德極有可能就是他的師姐——美國著名影星,莎朗·溫亞德。
無論前世還是后世,諸伏景光都是沒見過莎朗的,不過貝爾摩德他倒是跟著琴酒見過許多次。
他前世對莎朗的印象除了著名影星外,也就只有降谷零的一句:“我不太確定,但她可能有點問題!
當初降谷零在說出這句話就去查了莎朗與組織的關系,不過那時諸伏景光沒能來得及等到降谷零查出來的答案就是了。
而這一世,他雖然被工藤有希子推薦進了黑羽盜一的門下,但莎朗·溫亞德這位女影星自然不比早已息影的工藤有希子清閑,所以這三年他也只是知道自己有這樣的一個師姐,但也確實從未見過面。
但仔細回想一下前世貝爾摩德與莎朗的行程重合點,還有易容和變聲這兩大特點,再去看莎朗,就會越發讓人覺得貝爾摩德就是莎朗·溫亞德。
所以不管自己為什么又會被貝爾摩德盯上,起碼淺井成實的安危是可以保證的——這點可以在外守有里昨晚發的包含團建動態可以得到印證,動態的圖片里就有著淺井成實。
而如今貝爾摩德的離開,倒也讓諸伏景光懸著的心微微松下一些,起碼在月影島的這些日子,他不用隨時提防著“淺井成實”。
所以目前最需要解決的事是——月影島上的販毒線和被種植在島內的罌粟花。
諸伏景光斂了斂心神,翻開了“淺井成實”留下的那本《月影島觀光指南》。
雖然罌粟與虞美人這種觀賞花長得十分相像,普通人看見也不會一眼就認出這是罌粟,但罌粟也斷然不可能被種植在顯眼的地方,畢竟島內來來往往這么多游客,總有人會認得罌粟花。
那么罌粟的種植地就不應該、也不可能是在景區。
而“淺井成實”昨日也不可能真的只是隨處逛逛,她應該就是去與那位“合作對象”見面了,但他們合作的項目并非毒品,那么她所見到的罌粟要么是在他們合作的位置,要么就是在路途之中所見。
很快,諸伏景光就敲定了第一個可能的地點。
那是月影島的一處荒山,因為山體陡峭,且未修山路,所以別說是游客,就算是本地人也很少會去那邊。
如果在那邊種植罌粟,倒也是一個隱蔽處。
目的地是敲定了,但諸伏景光又面臨了另一個難題,那就是——到底要不要帶上工藤新一和黑羽快斗?
不帶吧,這兩孩子在月影島期間的安危無法得到保證;可若是帶上的話,諸伏景光無法確定罌粟種植處有沒有人看守、又有多少人看守,一旦出了差錯,手無武器的他不能保證能帶著兩個孩子全身而退。
就在諸伏景光猶豫之時,一道聲音從樓梯處傳了下來:
“早上好啊!
松田陣平說著,打了一個哈欠,他的身后緊跟著萩原研二。
“早上好!敝T伏景光翻著觀光指南的手指微微一頓,回了聲招呼。
工藤新一正湊到諸伏景光身邊,也想要看看觀光指南上面寫了什么,和諸伏景光一樣,只匆匆地回了一句早上好。
“松田哥哥,萩原哥哥早上好!”只有黑羽快斗這孩子打招呼的話語說得多了一些。
“早上好哦!”萩原研二向他們揮了揮手,拉著松田陣平走了過來,“我們可以坐這邊嗎?小快斗?”
黑羽快斗偷偷看了眼諸伏景光,見諸伏景光沒有拒絕的意思后便點了點頭:“當然可以!
萩原研二便笑瞇瞇的和松田陣平坐了下來,兩人翻開菜單,一人一句的討論著早餐。
“小陣平想要吃些什么嗎?”
“我都可以!
“那吃面怎么樣?”
見松田陣平點頭,萩原研二合上菜單,站起身來:“我去前臺點單,小陣平稍等一會兒哦!
而等到萩原研二端著兩碗素面回來的時候,卻見松田陣平和黑羽快斗已經玩到了一塊。
兩人用撲克牌搭了一個金字塔,正一人一次地抽著牌玩。
看到這堪稱“相親相愛”的一幕,萩原研二放下玩,用手捂住下巴若有所思的道:“突然覺得我來得不是時候,感覺自己好多余啊!
松田陣平斜斜的瞥了他一眼,不緊不慢的從金字塔里抽出了一張牌:“你又在發哪門子瘋?”
萩原研二無辜的攤了攤手,先是指了指坐在一起翻觀光指南的諸伏景光和工藤新一:“看,一對兄弟。”
又指了指松田陣平和黑羽快斗:“再一看,一對父子!
松田陣平:“……哈?”
“咳咳。”留著耳朵聽他們聊天的諸伏景光忍不住咳嗽了一聲。
而萩原研二眨了眨眼:“這樣看來的話,我不就顯得很多余了嗎?”
黑羽快斗被他的話驚的手一抖,“金字塔”瞬間就坍塌在桌上,還有些迷茫的看向了萩原研二。
松田陣平一邊幫他將撲克牌整理好,又一邊慢悠悠的對萩原研二道:“你現在最好能有一個讓我相信,你不是在故意搞我的理由!
萩原研二滿臉無辜:“我說的是實話啊,小陣平你不覺得小快斗和你長的很像嗎?”
“不覺得,我只覺得你應該去看看眼科!彼商镪嚻胶敛豢蜌獾膯苈暤溃澳阕罱难凵裾娴氖窃絹碓讲盍耍琱agi!
不過雖然松田陣平口中這樣說著,但還是不由的多看了一眼黑羽快斗:“……所以到底哪里像了?”
“即視感啊。”萩原研二笑瞇瞇地坐在了松田陣平旁邊,“小陣平和小快斗的頭發都是偏亂的那種,發旋走向也很相像,所以就有一種父子間的即視感啊!
松田陣平勉強接受了萩原研二的這個解釋,但他對另一件事還有著疑問。
“還有一個問題,”松田陣平指了指一旁正在看戲的諸伏景光和工藤新一,“為什么這倆是兄弟,而我們是父子?”
黑羽快斗點了點頭,以眼神殺著萩原研二:就是就是!他的輩分明明比工藤新一高,怎么到萩原哥哥你的口中就變低了啊!
諸伏景光也有些想知道萩原研二能說出個什么來,懷著好奇的目光看向了萩原研二。
“這個嘛,”被眾人目光圍繞的萩原研二清了清嗓子,“因為諸伏君看著很年輕,像個學生,所以才是哥哥嘛。而小陣平,無論怎么看,給人的感覺都像是父親嘛!
“……”松田陣平冷笑,“我不年輕?”
“比起諸伏君,小陣平的年紀看起來肯定是大了那么一丟丟……!”
萩原研二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松田陣平狠狠的掐了一下大腿:“我年紀大?那你還喊我小陣平?”
萩原研二苦著一張臉,隨后又理直氣壯地道:“我話還沒說完呢,我年紀更大,所以我當然能叫小陣平了啊。”
22歲“高齡”的松田陣平:“……”
22歲“更高齡”的萩原研二:QWQ
22歲“低齡”的諸伏景光后知后覺的反應過來:“我是不是被占便宜了……?”
工藤新一確信地點了點頭:“按照他們的話來推算,他們現在比景光哥你大了一輩!
黑羽快斗若有所思:“所以不是我比工藤新一小了一輩,而是松田哥哥大了一輩?”——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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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鬼冢教官心態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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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田陣平與萩原研二言語上的打鬧給這個平淡無奇的早晨增添了些許歡樂, 也讓諸伏景光意識到,如果他想要托其他人照顧黑羽快斗和工藤新一的話,那么這兩人將會是最好的選擇。
松田陣平與萩原研二固然是可信的, 而且倘若是他們兩個的話, 諸伏景光也不用過于擔憂工藤新一和黑羽快斗的安危。
而且以松田陣平和萩原研二的為人來說, 只要諸伏景光提出來,這種小忙他們一般都會幫。
不過目前最主要的一點還是,工藤新一和黑羽快斗他們愿不愿意跟著松田陣平和萩原研二了,還是要以這兩孩子的意愿為主, 要是他們不愿意,那諸伏景光也沒轍。
只是還沒等諸伏景光想好理由開口, 黑羽快斗就率先拉了一下松田陣平的衣角:“松田哥哥,我今天能跟著你們出去玩嗎?”
“嗯?”松田陣平挑了挑眉,也順手將整理好的撲克牌還給了黑羽快斗,但也沒問原因,只問了一句,“就不怕我是壞人嗎?”
黑羽快斗露出一個純真無邪的微笑:“松田哥哥一點也不像壞人, 反而能給人十足的安全感!
“哼,”松田陣平笑了一聲, “那你可別后悔!
話說到這里, 工藤新一也突然舉起了手:“我也跟著去吧!”
見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他,工藤新一臨危不亂,只是微微抬頭看向萩原研二:“這樣萩原哥哥就不顯得多余了!
萩原研二笑瞇瞇的:“居然是在為我著想嗎?我真的好感動呢!
說著, 萩原研二又將目光轉向了他們的監護人諸伏景光:“那諸伏君覺得如何呢?”
諸伏景光微愣了一下, 但還是順水推舟的同意了:“那就麻煩松田君和萩原君幫我照顧他們了!
這倆小孩的算盤打的簡直是明顯極了, 但在場的幾位成年人都未戳破,只是在黑羽快斗將工藤新一拉到一旁不知道去說些什么的時候, 松田陣平才意有所指的開了口:“這兩孩子挺關心你的!
諸伏景光笑了笑:“他們是好孩子!
“確實是好孩子,”松田陣平點了點頭,又隨口問道,“他們是親兄弟?長的真的挺像的。”
“很遺憾,他們并不是兄弟!敝T伏景光搖了搖頭。
其實在最開始見到黑羽快斗的時候,他也曾有過“就算快斗和新一不是親兄弟,但也應該有點血緣關系吧”這樣的想法,但得到了黑羽盜一和工藤優作的雙雙否認,這兩孩子及其他們的父輩長的像真的只是一個巧合。
“這樣啊。”松田陣平沒再多問。
而將工藤新一拉到樓梯邊的黑羽快斗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工藤新一:“你居然也看出來景光哥他現在需要獨處?”
他還以為他自己需要提醒一波工藤新一,結果工藤新一也和他一樣看出來了。
工藤新一輕哼了一聲:“景光哥剛剛翻的景點都是人煙稀少的地方,我好歹是名作家的兒子、未來的名偵探,怎么可能這都看不出?”
說著,工藤新一又補了一句:“還有,你昨天下床的動靜真的很大,我都聽見了!
“……”黑羽快斗噎了一下,隨后又洋洋得意的開口,“那又怎樣,景光哥昨天抱我了?”
然而工藤新一并不吃醋,只是悠悠道:“前幾日他也抱了我!
黑羽快斗:“……”
兩個孩子的心里升起了同一個想法,那就是:諸伏景光真的很會端水。
不過黑羽快斗和工藤新一都只是以為諸伏景光只是純粹的心情不太好。
……
萩原研二攜松田陣平將工藤新一和黑羽快斗一起帶了出去,而諸伏景光回到旅館的房間去叫另一只松田陣平。
聽諸伏景光說完了樓下剛剛發生的事,松田陣平的表情也沒什么變化,只是站了起來:“那就走吧,我們先去哪?”
諸伏景光將自己找到的幾個位置圈出來給松田陣平看,然后指著第一個可能性的地方道:“先去這里?”
松田陣平點頭:“那就先去這里吧!
那一處地方雖然是個荒山,但在附近還有公路的位置那邊是有一個咖啡廳的。
順著咖啡廳再往后走上幾百米,就沒有路了,自然沒有游客再往這邊走,也看不出往哪邊走是能到荒山那邊的。
“去問個路?”松田陣平指了指附近的那家咖啡廳。
諸伏景光也是這樣想的,他推開了咖啡廳的門,打包了一杯咖啡,又尋了一個理由去問服務員。
“姐姐,你知道這附近的山頭要往哪邊走嗎?”諸伏景光靦腆的笑著,比先前的淺井成實還要更像一個大學在讀生,“我想要去那邊取個景,拍照當攝影作業!
拍風景的攝影師往荒涼的地跑也不會讓人懷疑些什么。
諸伏景光的臉本來就年輕偏幼,裝個學生也足夠以假亂真,服務員也真還沒看出來,她一邊打包著咖啡,一邊想著路徑:“要去小山那邊嗎?從我們這出來一直往前走別轉方向就夠了,那邊挺荒的,也沒個山路,要小心一些哦!
“謝謝姐姐。”諸伏景光接過了咖啡,倒了聲謝。
聽著諸伏景光這一句又一句的姐姐,松田陣平挑了挑眉,樂了:“姐姐?你叫的還挺熟練的啊?”
諸伏景光只是回以他一個微笑。
咖啡廳的門在這時又被推開了,因為這家咖啡廳位于邊緣處,按理而言,應該不會有什么人來,所以諸伏景光不由的往門那邊看了一眼。
進來的是兩個中年男人,其中一人一進來來就看了一眼咖啡廳招牌上的價格,挑著眉對同伴道:“好啊,島內這么多家咖啡廳,偏偏挑了最貴的一家是吧?”
“好不容易逮到你請客,這一次不狠狠的宰你一把又怎么能行?”
另一個中年男人是這樣回答的。
只是在聽見這個聲音、看見進來的這兩個人時,諸伏景光有些發愣。
這兩人中盡管諸伏景光只認識一人,但單他認識這個人就足以夠讓諸伏景光愣神——
那是他前世在警校的教官,鬼冢八藏。
前世的時候,其他教官都說鬼冢八藏幸運而又不幸,幸運的是鬼冢八藏一個班里就擁有五個人才,不幸的是,這五個人雖然是人才,但也確實是十足的刺頭。
不說開學時在那櫻花樹下轟轟烈烈的一架,也不說開學第一天那神之一槍,單說便利店搶劫和貨車追尾這兩件事。
雖然從結果上來看,五人都是見義勇為的好學生,但前一個案件出動了警校的一堆學生,將警視廳領導都給驚動了,后一件事更是將鬼冢八藏拜托他們洗的車搞的破破爛爛。
這兩件事就夠讓鬼冢八藏心梗半天了。
而這五個足以讓鬼冢八藏記憶猶新的“刺頭”,就是他們警校五人組,就是包括諸伏景光在內的五個人。
所以哪怕只是看見這一周目的鬼冢八藏,這些事也都還沒有發生,但諸伏景光還是不免有些心虛的。
鬼冢教官啊。諸伏景光不禁有些晃神,也不知道鬼冢教官在知道自己的五個得意門生最后只剩下一個的時候,又有什么感想呢?大概是會覺得可惜吧。
不過這月影島之旅可真是神奇,不僅讓他遇見了松田陣平和萩原研二,就連鬼冢教官也都在這時看見了。
鬼冢教官身邊的那名中年男人,諸伏景光倒是沒見過,不過看鬼冢教官那種熟稔的語氣,想必也是一名警察。
雖然這這里遇見了鬼冢教官,但諸伏景光并沒有停留過久,畢竟鬼冢八藏不像萩原研二他們。
他和萩原松田好歹是同齡人,還能找找話題搭搭話,而對于鬼冢教官,他也硬找不出什么話題能去聊的,而且,這個時期警校還沒開學,鬼冢教官出現在這里應該是在度假,他也不好去打擾。
諸伏景光很快就離開了咖啡廳,松田陣平也緊跟其后,隨即驀然開口:“剛剛不知道為什么,我突然就有些心虛!
心虛?心虛是正常的,畢竟看見鬼冢八藏諸伏景光也心虛。
諸伏景光點了點頭:“正常,因為剛剛那兩個人之中,有一個是我們警校的教官。而松田你之前在警校的時候,著實把教官氣的不清。”
松田陣平:“……”
“在教官面前光明正大的拆了槍、馬自達被撞壞以后只給鬼冢教官展示干凈無事的一面,而另一面慘不忍睹……”諸伏景光細細數起警校時他們做的那些能讓鬼冢教官稱得上糟心的事,最后感嘆道:“當初帶完我們那一屆以后,鬼冢教官還說他恨不得立馬退休,不過他還是又帶了好幾屆,我還聽說我們的光輝事跡有些還被當成反面教材給下一屆講過!
松田陣平有些痛苦的閉上了眼:“……這聽起來像是我會做出來的事!
諸伏景光微笑:“不要懷疑,這些全都是我們貨真價實的做過的事。”
鬼冢教官沒被他們氣壞真的已經算是心態很好的了——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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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這算走后門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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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世少了我一個, 鬼冢教官說不定還能輕松一些呢。”
聊到這里,諸伏景光又望了望遠方,只見前方雜草眾生, 在這些草木中間, 唯一能算的上是路的地方也是坑坑洼洼, 泥濘不堪。
但諸伏景光沒有猶豫,還是踩了上去,方向不變的往前走著。
松田陣平緊跟在他的身后,稍稍沉默了一下才開口:“其實, 特務科也是挺好的!
“嗯,我知道,我只是有些不放心而已,”諸伏景光低下頭,注意著腳邊的雜草,以防罌粟混在雜草中而被自己忽略掉,“如果非要說一個不能放下心的原因的話,那就是重來一世后, 就覺得自己很了不起吧,以為除了自己沒有人能夠救下他們!
“你從來都沒有覺得自己很了不起, ”諸伏景光的話語才剛剛停頓一下, 松田陣平就這樣插了話,“而且,只有你知道未來的發展, 也的確只有你能夠救下他們!
“太宰治也知道, ”諸伏景光卻這樣說, 又補了一句,“我夢里的那個太宰治。”
“而且, ”諸伏景光又微微回過頭來,去看松田陣平,“如果我將這些都告知他們的話,他們也可以自救,并不需要我,我僅僅恰巧是知道這些的‘路人’而已!
松田陣平啞了一下,嘆了口氣才道:“就算你說出去,也沒人會信的。我不會信,萩、萩原研二也不會信的!
諸伏景光卻笑了一聲:“我知道啊!
如果他是松田陣平,哪怕是在胡說八道,那萩原研二也肯定會信,可惜他是諸伏景光,甚至不是萩原研二的摯友諸伏景光,只是一個“過路人”。
萩原研二不會信他,他只會一面笑著應下說他知道了,然后偷偷聯系醫生,哄著他這個“陌生人”去看醫生。
松田陣平更不會信,他只會皺皺眉頭:“這個玩笑可不好笑!
如果是前世,降谷零也許還會信,但現在與他沒有幼馴染羈絆的降谷零,那定然是會持懷疑態度,并不會相信他。
諸伏景光簡直是太清楚了,他倘若將這些話直接說出來,是沒有人會去相信的。
所以他只是笑盈盈的看向松田陣平:“松田,你還是一如既往地不會說安慰話!
松田陣平也啞然一笑:“我就知道你不會這么消沉。”
“不過我還是比較在意,當初太宰治說的那些話,特別是那個‘無論如何都無法救下的人’是什么意思!
諸伏景光低了低眸,重復著那時太宰治那時說過的話:
“無論如何都無法救下的人,無論如何都無法撼動的命運之線,無法挽回的結局……松田,你說,這個無法被救下之人,是誰?”
“你不會是在懷疑,那家伙口中的這個人指的是降谷零吧?”
松田陣平愕然,墨藍色的瞳孔緊縮著,而諸伏景光肯定了他這個想法:
“松田你和萩原都死于炸彈,雖然炸彈這玩意兒難搞了一些,但也絕對不是無論如何都無法救下;
“我死于臥底身份暴露,但現在的我無緣警校,更別提身份暴露了,也必然不是我;
“班長那就更不用說,只是意外的車禍,這是最容易就能夠避免的!
話說到這里,諸伏景光頓了一下,抿了抿唇后才繼續道:“至于zero,就算松田你沒有看見有關他死亡的場景,但也并不意味著沒有。如果真的是zero的話,這反而是最難辦的,因為我們沒有任何線索,我不知道zero會不會出事、又會在何時出事,在這一點上,我們完全就是無頭蒼蠅!
諸伏景光說得不錯,如果是降谷零的話,那太宰治所說的那句話的確是合情合理的:
因為對降谷零的存亡相關毫不知情,所以很難救下,命運的絲線也極難被撼動。
“如果真的是zero的話,那我應該怎么辦?”諸伏景光低了低眸。
松田陣平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了,最后只能苦巴巴的來一句:“別想太多。起碼有一點你要清楚,不管降谷零最后是死是活,他肯定活的比我們要久!
哦對,降谷零尚且是未知,但他們四個可是貨真價實的死了一輪。
按照松田陣平的那個夢來說,已知伊達航是在他們兩個死亡兩年后出的意外,而那時降谷零還活著,就算降谷零之后真的會出差錯那少說也是在六年后。
所以諸伏景光還有時間。
而以降谷零的能力和地位,如果他會死,那也絕對與組織脫不了關系。
坂口安吾說過,特務科的權利足夠滿足諸伏景光的需求,如果將其權利使用得當的話,哪怕諸伏景光不再是公安臥底,但組織這事說不準他也能夠參與。
“嗯,我知道,在擔心zero之前,我會處理好我們四個、”諸伏景光再次停頓了一下,又迅速改口,“我自己已經算是得救了,也就是只剩下萩原、松田還有班長你們三個的事了。”
“不是‘你’,是‘我們’。”松田陣平糾正道。
只是他這話才剛剛一說出口,諸伏景光就突然停下了腳步,目光直勾勾的盯住一處草叢,喊了一聲松田陣平的姓名:
“松田,你看那邊!
松田陣平隨著他的目光望去,只看見了一叢有著紅白色花葉的花草叢,他幾乎是一眼就認出來了:“是罌粟?”
“對,”諸伏景光走近了一些,端詳了一會兒花葉后點了點頭,“確實是罌粟。”
這叢罌粟與野草生長在一起,被長勢甚好的野草遮住了七七八八,若非是像諸伏景光這樣特意尋找,也很難被發現。
“應該不止這一叢,附近肯定還有。”諸伏景光拿出手機將這些罌粟拍了下來,隨后和松田陣平一齊在周圍細細搜尋著,還真又找出來了幾片罌粟花叢來。
既然有了證據,那便可以直接叫警察來處理了。
諸伏景光拍了幾張清晰的罌粟照片后就打開了手機的通話界面,按下報警號碼。
只是電話嘟了好一會兒,最后卻顯示通話失敗。
“這里沒有信號!敝T伏景光瞬間就明白了過來。
“那回去找電話亭?”
諸伏景光搖了搖頭:“不,不用那么麻煩!
報警電話雖然打不通,但這附近可是有個現成的警察——哦,這個警察不是指松田陣平,而是鬼冢八藏。
希望鬼冢教官還沒走。
諸伏景光順著來時的路徑原路返回,他往前跑動著,憑著自己最大的速度跑回了咖啡廳。
也虧得松田陣平是個鬼魂,不然還真有些跟不上諸伏景光。
鬼冢教官果然還沒走,他正坐咖啡廳內,和他的同伴夸夸其談些什么。
諸伏景光稍稍平穩了一下氣息,將手機調到拍攝的罌粟的畫面,而后走到了鬼冢八藏的面前:
“警官您好,我能向您舉報一件事嗎?”
警校的教官自然也是警察,而諸伏景光也知道他此刻只能稱鬼冢教官為警官。
鬼冢八藏的眼里閃過一分詫異:“你怎么知道我是警察?”
諸伏景光斷然不可能說是因為鬼冢八藏教過他,他低了低眸,用著早就想好的理由:“我曾經在報紙上見過您,您還是挺有辨識度的,所以我認出來了!
鬼冢教官是真的上過報紙,只不過那都是十幾年前的事了,諸伏景光這說辭雖然有些漏洞,但也能站得住腳。
“原來如此,”鬼冢八藏對于這點沒有多問,“你要舉報什么?”
諸伏景光看了眼周圍,確認四周沒有其他客人后,才用足以讓鬼冢八藏聽見的聲音輕聲道:
“附近有人非法種植罌粟。”
提及罌粟,鬼冢八藏同伴的神色也為之一變,他瞇了瞇眼睛,饒有興味的看著諸伏景光,隨后小聲低喃了一句:“想不到還沒開始調查,就已經有線索遞了上來。”
諸伏景光將手機開了屏,遞給了鬼冢八藏,鬼冢八藏看了好一陣也確認了:“確實是罌粟,不是別的相似植物!
另一名警官只是站起來拍了拍諸伏景光的肩:“不用緊張,接下來就交給我們警察吧。小友,可以告訴我們,這些罌粟是在那里嗎?”
見鬼冢教官及其同伴果真受理了此事,諸伏景光松下了一口氣:“好的,我為你們引路!
有警方光明正大的參與,月影島這一案也該拉下落幕了。
鬼冢八藏也站了起來,勾住了這名警官的肩膀,在他耳邊咬牙切齒道:“好啊,我就說你怎么這么好心,還帶我來度假,原來是打著這樣算盤!
他剛剛的那句低喃當然沒有逃脫鬼冢八藏的耳朵:“雨宮警視,你們警視廳這么缺人的嗎,居然還騙在役教官來幫你們處理案件?”
雨宮警官只是輕笑了一下:“那這事鬼冢警官您管嗎?肯定管吧,那不就得了?”
“……”鬼冢八藏閉上了眼睛,“你們公安真不愧是心黑代表,連老友都利用!
“謝謝你還記得我是公安部的,沒把這鍋甩給警視廳刑事部。哦對了,”話說到這里,雨宮警官看了眼在前面引路的諸伏景光,確認他接下來說的話不會讓諸伏景光聽了去,才開口道,“你們班的學生名單你都看了吧?”
“看了啊,有什么問題嗎?”
“做好多教一個人的準備,我這邊有個人要插到這一屆的學生里,已經和上邊打好招呼了。”盡管說著這樣的話,但這名警視的面色依舊如常。
“你們這算是濫用職權嗎?”鬼冢八藏倒吸了一口涼氣,“你別把走后門說的這樣理所當然啊。”
“別想太多,這當然不算走后門,你只需要知道那個人的來歷不簡單就行了。把他當普通學生對待就行,不用多多照顧,他的能力還是不錯的!薄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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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算是我違背了約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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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公安部怎么老搶我們刑事部的案子!”
在月影島這一事件拉下落幕的時候, 姍姍來遲的搜查一課的警官顫顫巍巍的指著那名雨宮警視,滿臉都是憤恨不平:“上次游樂園那個案子也是,要不是我們一課的人去的早, 就又要被你們公安截胡了。”
“哎呀, 年輕人, 心態要放平,”雨宮警視拍了拍年輕的刑警的肩,“這事不管是公安解決還是你們搜查一課解決,不都是我們警方的功勞嗎, 哪有搶不搶這一說?”
自諸伏景光將他們二人帶到了罌粟種植處的時候,這名警視就一副自信滿滿、事情解決的模樣, 還笑盈盈的對諸伏景光道:“小友,先別著急走,過來做個證人吧!
諸伏景光自是同意了的,跟著兩位警官來到了月影島了辦事處,剛到辦事處的時候就已經有一名警官沖到了他們的面前:“雨宮警視,我們已經按照您所說的安排好了一切!
“那就收網吧。”雨宮警視臉上露出淡然的笑, 又看向諸伏景光,示意他跟上來,“小友只需證明一下罌粟的存在就行!
如諸伏景光所猜想的那樣, 警方只需要一個緣由進行調查,非法種植的罌粟就是那個緣由——
不過他本以為這件事應該刑事部在管,再怎么著也應該是轉到組織犯罪對策部那邊, 沒想到來的居然是公安。
前世諸伏景光從未見過這名公安部的警視, 但這也不奇怪, 公安警察千千萬萬,他也不是每一個長官都認識。
再然后, 就是一切水落石出,真相浮出水面,搜查一課的警官姍姍來遲。
“還有啊,”那名雨宮警視語重心長的道,“我們也沒搶你們的案子啊,這種毒品案理應也是組織犯罪對策部來管!
“啊?這件案子和對策部又有什么關系?”一課的刑警懵了,回憶著接到報警電話時的報警信息,“毒品案?這件案子不是故意謀殺案嗎?”
“呀,看來案件不同呢,”雨宮警視挑了挑眉,“所以你們是什么案子?”
“是先前被判定自殺的麻生圭二案,今天有人報警說這件案子其實是故意謀殺。”
“哦,不好意思,那這件案子我們還真的搶了,”雨宮警視默默收回了搭出去的手,“基本可以確定,謀殺麻生圭二的幕后真兇,就是這件毒品案的犯人。”
“……”搜查一課的警官捂了捂胸口,發出案子被搶后的痛嚎,“公安部,喪心病狂!”
兩名警官說話時并沒有避諱諸伏景光這位外人,不過想來也是,他作為證人看完了全程,也沒什么好避諱的。
不過讓諸伏景光在意的是,到底是誰給搜查一課報的警?
淺井成實?不,淺井成實自己都只是有懷疑,并沒有確鑿的證據,他不太可能報警。
所以是誰呢……?
諸伏景光忽而想起今早離開的貝爾摩德,報警的該不會是貝爾摩德吧?
告別幾位警官后,諸伏景光試著聯系了一下淺井成實,這一次淺井成實的電話撥通了,甚至還對諸伏景光說著抱歉的話語:“不好意思學長,學校團建結果跑到了深山老林里,迷路了還沒信號,現在才出來。學長是有什么事嗎?”
諸伏景光將警方調查結果向淺井成實復述了一遍。
聽著諸伏景光的這些話,淺井成實沉默了好一會兒:“……我知道了,謝謝你,學長,謝謝你幫我調查這些!
“真正調查的是警方,不是我。”諸伏景光想了想,還是補上了這句話。
“差不多。既然兇手已經繩之以法,那我也沒什么執念了。”淺井成實笑了一聲,但諸伏景光卻隱約從他的笑聲之中聽出了哽咽來,“挺好的,起碼,還了我父親一個清白!
諸伏景光低了低眸,最后也只是道:“聽警方說,你父親還給你留了一封信!
“好,”諸伏景光聽見了一陣衣料的摩擦聲,也許是淺井成實在擦拭眼淚,“我過幾日就去取!
掛斷電話以后,諸伏景光也不知道要再去做些什么了,在目光掃向房間門外的時候,他看見了一雙鞋子。
那是工藤新一的鞋子,諸伏景光認了出來,于是他放慢腳步,輕輕地靠近了門口,只見工藤新一正和黑羽快斗說些什么:
“我就說景光哥出去是因為淺井哥哥的委托吧。”
工藤新一背對著他,聲音壓的很低,但還是能讓突然靠近的諸伏景光聽得一清二楚,但他沒有開口打擾,只是站在門前,直到黑羽快斗抬頭看見了他:
“哥!”
黑羽快斗往后退了幾步,訕訕的笑著。
看見黑羽快斗后退的動作,工藤新一稍稍僵住了,十分緩慢的扭過頭來:“景光哥!
“你們怎么回來了?松田君和萩原君呢?”諸伏景光沒管他們偷聽的事,只是這樣問道。
“我們在這里哦。”
樓梯的拐角處傳來了萩原研二的聲音,松田陣平也站在那里,不過諸伏景光注意到,萩原研二已經換了一身衣服,并不是他早上穿的那一件。
“因為小陣平的報復,我也光榮落水啦,所以只能帶著他們回來了!比c原研二說著,捂了捂胸口,一臉受傷的看向了松田陣平。
“誰報復你了?”松田陣平抱著胸,睨了他一眼,“是你自己沒有站穩,怪我做什么?”
“可是小陣平你也確實沒有拉住我啊!比c原研二抹了抹不存在的眼淚,要往松田陣平身上靠,“明明是幼馴染,小陣平卻一點都不關心我!
“第一,我要保護兩個孩子,沒有第三只手,拉不住你;第二,”松田陣平說著,對著萩原研二冷笑了一聲,“要不要我幫你回憶一下,昨天是誰把我推到水中的?”
“……”萩原研二立馬站直,自顧自的點了點頭,“嗯,其實小陣平還是挺關心我的。”
松田陣平輕輕地“哼”了一聲:“哼,出息!
不過月影島發生了這么大的事,就算松田陣平和萩原研二沒有去辦事處亂晃,但也隱隱聽見了村長被抓了的傳聞。
繼續度假是萬萬不可能的了,現在天色還不晚,坐上返程的船只也還來得及,黑羽快斗和工藤新一也同意返程,于是五人一鬼也都收拾好行李,踏上了返航的船只。
——鬼指的是阿飄松田陣平。
松田陣平一直跟在諸伏景光身邊,先前諸伏景光去引路的時候,那名警視說的話諸伏景光雖然沒聽見,但松田陣平卻是聽得清清楚楚。
不過松田陣平一直都不好開口跟諸伏景光說這些,直到在返程的船上,其他四人都去了甲板上只有諸伏景光單獨一人才開了口。
他將自己聽見的那些話告知了諸伏景光,甚至還挑了挑眉:“既然能走后門進警校,你要不讓特務科幫你走個后門?”
“這種事特務科不一定會幫我!敝T伏景光搖了搖頭,對此心知肚明,“而且現在也沒有必要一定要進警校了,唯一可惜的是zero……算是我違背了與他的約定吧!
……
等到載著游客的輪船看不見蹤影后,金發的青年才在沙灘上行走著,踏出一步又一步的腳印來。
“哎呀,降谷君,你果然還是親自來了啊!比绻T伏景光還在這里的話,就會認出跟在金發青年身后的,是那名雨宮警視。
“不太放心,所以過來看看!苯鸢l青年只是這樣道。
雨宮警視臉上帶笑:“降谷君的計策是真的好,所有線索都直接擺到眼前來了!
“你們能在組織犯罪對策部之前解決這個案子,是你們的能力,與我無關。”金發青年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雨宮警視不必自謙,我根本就沒出什么力!
“知道知道。畢竟降谷君的身份……”雨宮警視笑意不減,只是在說到這里時,微微頓了一下,沒有說出口來,而后轉了話題,“說起來,搜查一課的人又怎么會來這里?”
“是我報的警,”金發青年忽而停住了步伐,腳尖踢了踢沙灘的海螺,又微微抬起手來,將手心里的吊墜對準了陽光,“只是順手幫故友一個忙而已,沒影響到你們吧?”
“這倒沒有,”雨宮警視搖了搖頭,又笑意盈盈的道,“對了降谷君,先前你說的那件事,我已經處理好了。只不過你說的另一個人,他的情況就比較特殊了……”
降谷零的手一頓,將吊墜收起:“怎么個特殊法?”
“他的檔案被橫濱那邊要走了,我塞不進去!庇陮m警視幽幽嘆了口氣,“沒辦法了,塞你已經是極限了,要是強行從橫濱那邊要回他的檔案來,只怕會引起他人的注意!
金發青年沉默了半晌:“沒關系,那就這樣吧!
他繼續邁出了腳步,手抄進了口袋之中握住了那個吊墜:“我就不跟著你們的船回去了,我等下一輪客船。”
就是可惜了,吊墜沒機會還回去了。
這份久別重逢的禮物,他也沒能送出去。
“還有,雨宮警視,”金發青年又突然回過頭,“我給您提個醒,您可別忘了您自己的身份。”——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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