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唯一摯愛(正文完)
“許明習!”
余瑜的聲音從衛生間傳來。
許明習還沒來得及看完所有的鱗片的故事, 便被對方重新叫回衛生間。
“痛。”余瑜指了指身下,表情嗔怪地說,“都怪你, 昨晚又那么過分。”
說這話時, 余瑜身形側了側, 露出被掐紅的腰側, 看起來確實慘不忍睹。
許明習習以為常地進行自我檢討:“確實我的錯, 都怪我。”
余瑜歪頭:“許明習,你的態度很不端正。”
許明習嘖了聲,過去把挑剔的小魚抱住, 說道:“今天是不是不高興, 都拿我開涮了。”
“也沒有不高興。”余瑜想了一下, 說道, “我想我的姐姐們了。”
雖然她們住在海邊,但并不是南海,離余瑜的家鄉還有一段距離。
許明習想了想,說道:“那不然,我們今天出發去找你的姐姐們?”
聞言, 余瑜眼睛亮了起來,摟住許明習說:“你是我見過最好最好的家伙!”
許明習:“……”
早晚把余瑜的普通話糾正過來。
說辦就辦。
她們洗漱完,吃過早餐, 整理好需要帶的衣物, 將大餅送去寵物店看顧。
“早知道就不養貓咪了。”余瑜感嘆道。
這只橘貓是很久之前, 余瑜突發奇想要養的。
那時對方從電視劇里知道了貓愛吃魚,于是便問許明習, 如果養一只貓,會不會被吃掉尾巴。
許明習說不知道, 于是某天回家,發現別墅里多了一只活物。
而把它買回來的余瑜,躲在樓上,瑟瑟發抖。
許明習頭一次見這種場景,不厚道地笑出聲,為此被余瑜單方面冷暴力了一小時。
不過,兩年時間里,余瑜倒是跟大餅產生了深厚情誼,具體表現為,大餅極其喜歡趴在余瑜身上打盹,而余瑜又怕又愛,小心翼翼擼貓。
和諧又詭異。
相比起余瑜,大餅對許明習倒是沒那么親近,大概是因為后者看起來一點也不好欺負。
叮囑好店員需要注意的事情,她們從寵物店離開。
進了車,余瑜還在止不住嘆息:“等我們回來的時候,大餅不會瘦成小餅了吧?”
許明習便笑:“不會,不過你早晨不是還嫌它太重了。”
“我不是也說了嘛,胖點顯得威風。”余瑜不滿地說。
許明習沒說話,只是無奈搖頭。
她們準備驅車前往,邊走邊看,也算是進行一段長途的旅行。
“余瑜,我忽然想起來一件事。”許明習說道。
余瑜打了個哈欠,問道:“什么事?”
許明習:“之前聽說,人魚可以哭出一種紅珍珠,極其寶貴,為什么你哭了那么多次,珍珠都不是紅色的?”
余瑜剜了她一眼,想到什么,回答:“那個傳聞是真的,不過,紅珍珠寶貴的原因,在于它出現的契機。”
“人魚落淚為珠,只有一種情況下,才會出現紅珍珠——伴侶死去。”
許明習:“……”
“也就是說,如果你想看到我的紅珍珠,大概要到你死的那一天。”余瑜猖獗地笑道。
許明習搖搖頭,說道:“誰知道你是不是在故意嚇唬我。”
“我說的是真的。”余瑜連忙辯解,“我之前看到過紅珍珠。”
“從哪里見到過?”許明習追問。
余瑜下意識回答:“當然是我母——”
她的聲音戛然而止,連忙捂唇,不愿再說。
許明習卻聽懂了對方的未盡之言。
余瑜格外崇拜她的母親,這么多年,只見過一次對方流露出悲傷柔軟的一面,珍珠鮮紅如血,仿佛在無聲嘔血。
那給她帶來的沖擊感十足,到現在還記憶深刻。
余瑜含含糊糊地說:“總之,不是什么好東西就對了。”
許明習沒再多問,打開音樂。
車子一路向前,在紅燈停下。
“余瑜,我有個東西想給你。”許明習忽然又說。
余瑜怕她再問什么不好的問題,連忙說:“你問點我能回答的,不然我要生氣了。”
許明習搖搖頭:“那這次我不提問題了。”
“你要說什么?”余瑜好奇地問。
許明習看向前方,說道:“在人類世界里,如果兩個人真心相愛,她們要結為夫妻。”
余瑜若有所思:“那我們算是真心相愛嗎?”
“當然。”
許明習笑著說:“我愛你,余瑜。”
“許明習,我也愛你。”余瑜開開心心地說。
“所以,你需要收下我的東西。”許明習說著,拿出一個小盒子,遞給余瑜,“打開看看。”
余瑜面露不解,接過去后打開。
絲絨盒子里,一枚碩大的藍寶石鉆戒在陽光下熠熠生輝。
余瑜捂唇,驚訝地看向許明習。
“你最近早出晚歸,就是為了這個嗎?”余瑜忍不住問。
最近許明習很忙碌,經常很早就出去,很晚才回來,她以為對方又接手了許氏的業務,沒想到居然是為了這個鉆戒。
余瑜看了許多劇,當然明白鉆戒的意義。
“喜歡嗎?拿出來看看。”許明習溫柔地說。
余瑜拿出鉆戒,仔細端詳了一番,然后點頭,說道:“它好漂亮,我喜歡!”
許明習好似輕松不少,對她說:“喜歡就好。”
這是許明習親手打磨的,之前她沉迷買寶石,略懂工藝,為了處理好這塊藍寶石,又特意去找專門的師傅學習。
為此,她沒少受罪,手指上全是劃痕。
駛出市區,許明習在路邊停下,認真看向余瑜:“我有足夠的錢,可以保證我們余生都能幸福快樂生活,也有健康的身體,不會很早就逝去,最重要的,是我由衷愛著你,這份真情永遠都不會改變。”
她說這話時,實在是認真莊重,仿佛在做什么無比嚴肅的事情。
余瑜本來還在把玩著鉆戒,聞言也不免正襟危坐。
她意識到,許明習在向她求婚。
“余瑜小姐,你愿意和我結婚嗎?”許明習凝望著她,溫柔而堅定地問。
余瑜感到一陣沒來由的緊張,明明她們在一起這么久了,什么荒唐事都做過,也見識過彼此最難堪的時刻,偏偏現在卻局促起來。
她撇著嘴,說道:“你都沒有單膝下跪。”
許明習愣了一下,笑著說:“抱歉,是我疏忽了。”
這樣說著,她就要開門下車。
余瑜連忙拉住她,說道:“你要去哪?”
許明習:“向我的余瑜小姐單膝下跪。”
余瑜面紅耳熱,想了想,說:“還是算了。”
她攥住許明習的指尖,同樣認真專注地說:“雖然我沒有錢,但我的身體很強壯,我也可以養你,而且,和你一樣的,我同樣深深愛著你。”
“所以,我接受你的求婚啦。”余瑜開開心心地說,“以后我們就是已婚人士了嗎?”
許明習頷首:“當然。”
“既然這樣,那我們應該做點已婚人士該有的事情吧?”
“……”
許明習有些無奈:“你不是剛才還喊痛。”
“現在不一樣了。”余瑜煞有其事道,“我們這叫新婚夜。”
“……”
許明習點頭,想了想,說:“那就等晚上再說。”
她們開了一天的車,從市區到郊區,又到別的地方,辛苦但開心。
夜晚降臨,她們擠在車里,汗水和眼淚混在一起,酸酸漲漲的愛意在無限蔓延。
意識即將不清醒的時候,余瑜張著嘴,對許明習說:“許明習,我好愛你。”
靈與肉的結合,在這一刻達到頂峰。
許明習輕輕吻了一下余瑜的唇,撫摸著對方汗濕的藍發,語氣低啞地說:“我也愛你,余瑜。”
曾經,許明習不知道愛是什么,親情,友情,都離她很遠,但余瑜的到來,讓她明白了愛情的美妙。
余瑜是愛的具象化。
也是她的唯一摯愛-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