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沈韞居然叫自己摸他?
這還是那個清冷禁欲的主角omega嗎?你ooc了知不知道!
難不成沈韞其實(shí)骨子里是個誘受?
許然憋紅了臉,那一瞬間他居然真的想伸出手去!
你在干什么?!
沈韞似乎是在認(rèn)真思考這件事情的可行性:“我身材好,你不吃虧。”
手放在拉鏈上慢條斯理地往上拉。
不像拉拉鏈,倒像是勾引。
反應(yīng)過來不可能允許自己吃他豆腐的許然耳根都紅了。
就這么喜歡逗自己玩嗎?什么惡趣味!
狠狠瞪了沈韞一眼:“我是正經(jīng)beta,你少勾引我犯罪!”
沈韞把拉鏈一拉拉到頂,許然的衣服買的寬大,他穿在身上倒是也不怎么違和。
對于這種“犯罪”言論,沈韞不置可否,直起身子把自己脫下來的衣服遞到許然手里。
許然:“???”
沈韞沒什么表情:“你弄臟的,當(dāng)然你洗。”
許然:“”
行吧,我洗。
自己理虧還能怎么辦?
原本他還以為沈韞對自己有點(diǎn)好感,現(xiàn)在直接打回了原形,絕對是故意逗著自己玩兒。
人家沈韞心里明鏡似的,公私分明,自己居然敢肖想主角受對自己有好感,不想活了!
許然抓著沈韞的衣服,上面那一塊濕乎乎的口水讓他頓時又覺得無地自容。
他就想問,世界上,難道還有人像自己一樣,能在短短的一天之內(nèi),社死這么多次嗎?
有句老話說得好,人活一張臉,樹活一張皮,今天可實(shí)在是臉也沒有了。
許然狠狠地咬著后槽牙,不敢看沈韞的臉,一輩子很快的,真的。
雖然是周一,但是許然沒有課,因此直接回了家里。
書包里鼓鼓囊囊放著的是沈韞的衣服,準(zhǔn)確的來說是沾了自己口水的沈韞的衣服。
他剛把衣服拿出來,手機(jī)就震動了兩下。
看了下是沈韞發(fā)來的消息:
【下次想拍我,直接跟我說。】
【閃光燈短暫性致盲,對眼睛不好。】
許然:“”
我就知道沒這么簡單,以為躲過了一劫,結(jié)果在這兒等著呢!
但是他能解釋嗎?他不能。
照片是不是他偷拍的,是,閃光燈是不是他開的,也是。
許然憋屈地關(guān)了手機(jī),打算裝作沒有看到這條消息,逃避雖然可恥,但是有用。
大概是因?yàn)殡p胞胎的緣故,許禾平常就喜歡粘著許然和他呆在一起,今天見他在家里洗衣服,立馬跑過來站在門口陪著他聊天。
“小禾啊,哥問你,”許然一邊放水泡進(jìn)去沈韞的衣服,一邊加了點(diǎn)洗衣粉:“有沒有飛船什么的,能飛多遠(yuǎn)?多少錢能坐?”
“你想要做宇航員呀,”許禾豎起耳朵,有些驚訝地問到:“那個很嚴(yán)格的,你這身體素質(zhì)”
許禾似乎是怕傷害到許然:“我沒有說你弱的意思,我的意思是,二哥那樣的alpha還差不多,我們在下面坐地鐵也挺好的嘛。”
許然揉搓著衣服欲哭無淚:“可是我想去的地方地鐵到不了啊!”
許禾驚恐:“你去哪兒?”
許然仰頭望天:“換個星球生活。”
他以前雖然窮,沒人疼沒人愛,更沒有嘗過愛情的滋味,但是最起碼不會無地自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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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到學(xué)校的時候,馬浩非說他發(fā)現(xiàn)了一家味道很不錯的店鋪,做手工冰激凌的,只是在小巷里,要帶著他們一起都去嘗嘗。
“味道超級好!”馬浩道:“吃第一次就不會忘記,就是稍微有點(diǎn)遠(yuǎn),誰跟我一起去買?”
“小念今天考試,讓我?guī)退D書館占個座。”章遠(yuǎn)吞吞口水:“要不讓許哥跟你一起?”
馬浩眼神看向許然:“我一個人實(shí)在不想走,不然我就自己去了。”
“行行行,我跟馬浩去,”許然倒是不怎么介意跑腿兒,畢竟是和朋友一起,再加上他也想熟悉熟悉周圍的環(huán)境,不是什么大事:“那你和小念一會兒在食堂等我們。”
“好嘞!”章遠(yuǎn)打了個響指:“我?guī)湍銈儌z點(diǎn)飯!”
許然只知道馬浩說的是小巷,但是卻沒想到這么“小”。
七拐八繞,除了一個掉漆的垃圾桶連只耗子都沒有,更別提人了,許然四周看了看:“你確定這犄角旮瘩有店?”
“有的!”馬浩道:“你再堅(jiān)持堅(jiān)持,馬上到!”
行吧。
有時候真不得不佩服吃貨的毅力,出門取個快遞都懶得去,但是為了好吃的可以專門跑十條街。
忽然,砰地一聲響傳進(jìn)了許然的耳朵,他嚇得一個激靈,連忙拉著馬浩躲到后面,只聽一個公鴨嗓哼哼唧唧:“哎喲,可撞死我了!”
話雖如此,但語氣卻聽不出任何痛感,反而有點(diǎn)調(diào)戲的意思,一聽就知道是碰瓷的。
但是對面的男生卻傻傻地跟人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對不起有用的話要警察干嘛?”這次是另一個人的聲音,許然偷偷探出一個頭,看到對面的四個殺馬特滿臉痞氣,顯然不打算就這么放過他。
“行了行了,龍哥我也不是那種不講理的人,”紅毛公鴨嗓道:“你就賠點(diǎn)醫(yī)藥費(fèi)算了。”
許然在一旁看得極為氣憤,這很明顯就是在敲竹杠啊!
這種小巷沒有監(jiān)控,灰色地帶地頭蛇也多。
也不知道盯上了哪個冤大頭。
“我沒錢。”男生抬了抬頭:“況且你也撞到我了。”
這下許然可看清了他的臉,洛楓?!
“喲呵,龍哥他說你也撞到他了!”綠毛似乎聽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還浮夸地掏了掏耳朵:“你再說一遍?”
洛楓咬咬牙:“你也撞到我了,咱們兩--”
“啪!”
清脆的耳光聲回響在狹窄的小巷,洛楓捂著一半臉腰微彎,從許然的角度看不清他的表情。
“敬酒不吃吃罰酒,給我打!”龍哥一聲令下,余下三個人立刻圍上來將他推翻在地拳腳相加,比起許然那幫人,這伙兒流氓可是一點(diǎn)都不客氣,專揀疼的地方下腳,邊打還邊罵:“還要跟我們講道理?嗯?”
洛楓不是什么逆來順受的主,一拳就打到了那個龍哥的臉上,但是一個人怎么抵得過四個人?很快被雨點(diǎn)般的拳頭砸在身上,他蜷在地上,把書包緊緊抱在懷里。
龍哥打手勢叫人停了下來:“這包里裝的什么,這么寶貝?”
洛楓聞言將包抱得更緊了,但卻被急于表現(xiàn)的綠毛把手掰開硬生生拽了出來。
綠毛沖著他的肚子踹了一腳,一只手粗暴地拉開書包拉鏈把里面的東西抖了出來,文具盒課本嘩啦啦散了一地,一疊薄薄的粉色鈔票混在里面尤為矚目,“喲,小子還挺有錢嘛!”
許然拳頭硬了。
美強(qiáng)慘也不能這么被欺負(fù)啊!
綠毛正打算把錢撿起來交給大哥邀功,就被遠(yuǎn)處扔過來的一個東西狠狠砸到了臉上。
“誰?誰打我?”
許然沖上來一腳把他踢倒在地上:“我是你爹!”
許然這一下氣勢十足,把在場的人都唬住了,呆愣愣弟站在原地不敢動彈。
龍哥張著嘴:“你”
許然叉著腰:“我什么我,知道他是誰嗎你也敢動?”
難不成真是個有來頭的?
龍哥沒敢輕舉妄動,上下打量著許然。
結(jié)果還沒威風(fēng)一分鐘,才反應(yīng)過來的馬浩就一彈一彈地跳了出來:
“等等我許哥!還有,你扔我鞋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