歲聿云暮,一元復始,星霜荏苒,居諸不息。
光照過空隙,星移斗轉,嚴霜再降,好像只是眨眼之間。
白駒過隙,一晃之間時間悄然過去,檀健次開著車望著窗外的霓虹,思緒流淌,心里想著已經出差三個月還沒回來的小不點,幸好自己這段時間也在劇組拍戲,剛剛殺青。小沒良心上次辦完婚禮之后,說什么也不想在短時間內辦第二場婚禮,明明她只是出席當新娘,也說自己累著了,婚紗掛在家里要落塵了,她還沒緩過來。
不僅婚禮被她耍賴往后順延,連他光明正大的“名分”,她也拖著。她不愿,他不逼,只要相伴一生。
她身邊親朋好友都知道他的存在,他身邊親朋好友也知道她的存在,互相交集。
檀健次見窗外交織的霓虹,燈火闌珊處盡顯璀璨光芒,眾里尋他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
馬上要到小不點33歲生日了,也不知道她趕得及回來嗎?她的工作比他們還要忙碌,除了過年時能好好休息幾天,幾乎全年無休。
這幾年,哪怕他在劇組拍戲也會趕回來給她過生日,以前戀愛時覺得余生漫漫錯過還能補上,現在是一點也不想錯過。
這些年,卿兒被大家保護的很好,哪怕是跟著他與王鶴逸經常出去也沒被拍到,楊雪每次回北京必定是先見干女兒。每到周末卿兒各家到處玩,玩得連自己家也不想回。
卿兒被錢老啟蒙的很好,學東西很快,現在時不時跟著錢老出去參加比賽,每次拿獎回來錢老比卿兒高興。卿兒身邊人的英語都不錯,特別是她干爸和那幾個叔叔,長年留學經歷美式發音特別標準,卿兒從小在雙語環境里長大,她跟著錢老第一次出國還當起了太爺稱職的小翻譯。
卿兒越大越黏她太爺了,錢老現在也愈發撒不開手,經常帶著卿兒去中科院。檀健次想到這里嘴角不由得揚起一抹淺笑,自己還沒進過中科院的大門,卿兒倒混得如魚得水。卿兒被錢老和杜老帶著時不時在中科院各個院士辦公室串門,導致現在大家喊錢老紛紛喊---卿兒太爺。
計算所那邊因為兩個叔叔和干爸的存在,卿兒也快成小明星了。
從她回國后,他的幸福一日比一日濃烈,早也香甜,晚也香甜。
他的事業一如既往順遂,每年優秀作品的持續輸出,圈內圈外大家對他的演技和能力早已心服首肯。
回望來時路,每一步他都沒有白走。君子藏器于身,待時而動。潛龍在淵,待時而動,待到風起云卷時,一躍沖破九萬里。
檀健次停好車時車外飛揚起白雪,飛雪如花落,歲歲又年年。他走進小院抬首望著空中飄落的雪花,雪已至,天地蕭瑟,他心卻一直溫熱,他心因她藏暖意,日月也變得柔軟起來,寒冷也變成暖流。
如飛花的白雪也如她,晶瑩剔透的白雪落在他的掌心,漸漸被他掌心的溫度所融化,冰涼被溫暖包圍。
三個月沒有她的消息,她今年冬天身體怎么樣?
每到入冬開始,稍有不慎她小病不斷,不是發燒便是感冒,稍微耽誤一下感冒也變成肺炎了。
好幾年過去,檀健次每每想起那個夢境依舊心有余悸。
“爸爸!”
檀健次剛走進客廳,見到卿兒放下玩具朝他跑過來,檀健次趕緊彎腰把她抱起來,溫柔地看向卿兒。
“卿兒,舅舅家玩夠了?知道回家了?”檀健次寵溺地點了點卿兒的眉心,她和她媽一樣喜歡到處跑。卿兒今年剛上幼兒園,她自己鬧著要去幼兒園結果這學上的三天打魚,兩天曬網。
卿兒對著爸爸的臉頰甜甜地親了一口,摟著爸爸的脖子撒嬌:“我在舅舅家也想著爸爸呀。”
她看著爸爸俊美的臉頰,笑得特別甜,她身邊的人全部是媽媽嘴里的大帥鍋、大美女。她覺得爸爸和肖叔叔長得最好看了,雖然她見肖叔叔的次數不多,但肖叔叔每次見到自己都要送好多禮物給她。自己生日肖叔叔沒時間參加卻會給她準備生日禮物。圣誕節、新年也總是早早把禮物寄給她,還會耐心陪她玩。
可是.........為什么舅舅時不時要說爸爸和肖叔叔是黃鼠狼?黃鼠狼哪有這么好看!她問過媽媽,媽媽說舅舅是呆頭鵝讓自己別理。她又跑去問舅舅,為什么媽媽說他是呆頭鵝?舅舅又說媽媽是一根筋,讓自己別搭理媽媽,另外什么叫一根筋?
卿兒想不明白,明明大家長得這么好看,怎么不是人?這個問題她還問過太爺,她把事情經過全告訴太爺,她記得當時太爺愣了好久,默默說道:“卿兒別狗里狗氣。”
卿兒...............她怎么還成狗了!!!
“你和你媽一樣,嘴甜。”檀健次的笑容因為卿兒的話,愈發溫柔似水。他也親了親卿兒,隨即抱著她走向客廳沙發坐下。他望著懷抱里的女兒,想起今年九月卿兒上幼兒園時的場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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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天去幼兒園,浩浩蕩蕩一群人領著卿兒去報到,卿兒樂呵呵笑著,身邊一群長輩嘩啦啦哭著。卿兒被老師牽著頭也不回的走了,幾位老人眼巴巴在校門口看著,總擔心老師照顧不好卿兒。
現在一學期結束了,卿兒早適應了長輩們還沒適應。只要卿兒去上幼兒園,大家買個菜也要順道跑到校門口去看看,他爸更是遛狗也要拐著彎遛到卿兒校門口,等著看孫女一眼。
卿兒住慣了太爺家,每次提出接她回家,她大眼睛一睜小嘴一撇立馬委屈了。家里人心疼也隨她,現在還真按照小不點排班流程了,周末才回爺爺奶奶或者舅爺舅奶家。遇到國慶暑假這種假期,小機靈立刻上線,每家每戶輪流待著,哄得每家長輩依著她性子帶著她到處玩。
小不點擔心長輩溺愛卿兒,沒曾想最溺愛卿兒的人是她舅舅、干爸干媽這群人。檀健次以為王鶴逸姐控已經魔障了,現在侄女奴也魔障了,沒底線哄著卿兒要什么給什么。
“爸爸,干爸和媽媽怎么還沒回來呀?”
疑惑的卿兒望著爸爸,媽媽不在感覺沒有那么好玩。家里只有媽媽愿意帶著自己各種玩,下雨天愿意帶著她去踩水坑,雖然那次被舅舅給提溜回去了。還會給她準備小鋤頭讓她刨坑玩,但爸爸那次卻說媽媽坑她呢?
每次其余人不讓她玩的東西,只要媽媽在他們都會同意,所以她最喜歡和媽媽待在一起。特別是媽媽和干媽在一起的時候,她們什么都愿意帶著自己玩,媽媽說這叫1+1大于2的協同效應。
每次她和媽媽要是惹爸爸他們不高興了,她們還會跑到干媽家。干媽還帶著她和媽媽看其余的帥鍋,但她覺得那些帥鍋沒有爸爸和肖叔叔好看,連舅舅也比不上。
檀健次聽見卿兒的問題,把她牢牢抱在懷里,目光凝視著她那雙明亮的眼睛,卿兒的長相與小不點和他初見時如出一轍。
“媽媽和干爸的工作比較特殊,但媽媽過年的時候一定會回來。”
特殊?卿兒似懂非懂點了點頭,她覺得她身邊人的工作都特殊。爸爸和肖叔叔他們經常出現在電視上,媽媽和干爸他們經常一走就是很久不見,甚至連太爺的工作也很特殊,她有時候去太爺工作的地方,很多地方還不讓她進去。
“卿兒,明天姑姑帶你去環球玩,好不好?”
父女兩人正在說話的時候,陳安妮從樓上下來了。現在安妮基本長居國內了,她和蘇樾上次在老哥婚禮上被逮個正著,蘇樾措手不及見過她父母了。原本前幾個月兩家父母要坐下談婚事了,但是她總想等著嫂子回來。
卿兒的大眼睛望向姑姑,粉嫩嫩的小臉表情堅定,她沖著走過來的姑姑搖了搖頭,“姑姑,明天我和煜哥哥約好去玩了。”
檀健次聽見卿兒奶聲奶氣的話語,捂著額頭心里直嘆氣,小不點那些師哥師姐的兒子們像小狼,各個盯著家里這塊肉,煜煜那幾個臭小子都快把他家當成自己家了。
“卿兒,小姑父明天也要來呦。”
安妮走到卿兒身邊挨著老哥坐下,捏了捏卿兒的小臉。蘇樾也很喜歡卿兒,提過好幾次帶卿兒出去玩,奈何卿兒每次都沒空。
小姑父這個稱呼讓檀健次眼瞼微微抬了一下,不合理不合法的小姑父?黃鼠狼!
“小姑,小姑父要預約嘛。”
安妮和檀健次聽見卿兒俏皮搞怪的語氣,忍俊不禁,真是和她媽一樣。檀健次抱著卿兒溫柔注視著她,幸好卿兒這嘴沒遺傳小不點,只會甜言蜜語,一點也不氣人。
見卿兒和安妮在聊天,檀健次的目光移至窗外的飛雪,充盈溫柔的目光里藏著絲絲甜蜜。
雪花亂舞,像梅花又像柳絮,雪落殘葉、雪折竹枝、雪滿屋脊、一夜之間青山不老,為雪白頭。
何時杖爾看南雪,我與梅花兩白頭。今年還沒與她一起賞雪、玩雪、堆雪人,她什么時候才回來呢?什么時候才能與她看一場南方的雪呢?那時他的頭發應該會和梅花一起被雪染白。
同一場大雪不同地方還有一人駐足在窗邊,手腕上的檀木手串因燈光閃爍著光芒。
白雪寄他情深一往,她的模樣如同此時的皓月白雪,驟然闖進他的腦海,鐫刻在心底的她,依舊如初。肖澤眺望窗外的白雪紛紛,雙眸不由自主泛起溫柔的漣漪,他曾和她并肩賞過很多地方的雪,情意隱藏,往事浮現如同美夢一場。
一輛越野車行駛在荒漠之中,引擎的轟鳴聲在空曠的天地間顯得格外清晰,車輪卷起陣陣黃沙,揚起一道道黃色的煙霧,隨后又迅速消散在冷冽的空氣中。
陽光雖然明媚,卻帶著幾分冬日的凜冽,照在連綿起伏的沙丘上,金黃色的沙粒閃爍著冷冽的光芒。
“咳...咳...咳...”
坐在車上觀望車外景色的謝遠驀然聽見身旁王熊貓沙啞的咳嗽聲,眉頭緊蹙。
他們只花了三年多的時間便完成前期工作,進入項目實施了。他們不僅要兼顧自己的項目還要配合別的團隊,因此他和王熊貓出差不斷,這次兩人共同來到大西北快四個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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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季的大西北地表裸露,植被稀少,大風天氣時沙塵暴頻繁發生。冬季的寒風往往伴隨著沙塵,多風沙的環境導致王熊貓的病時重時輕。
“王熊貓啊,你別把肺咳出來了。”
她可別還沒上飛機回北京,先咳暈了。謝遠隱瞞心事轉身打開礦泉水遞給王熊貓,讓她喝點水,用調侃的語氣和她說話。
“竹竿兄啊,我現在已經不想要肺了。”
王念安接過謝遠手上的水,白皙的臉頰因為劇烈咳嗽泛起不正常的紅。
她望著窗外景象草原枯黃,皚皚雪山,盡顯蠻荒與蒼涼,馬上要迎來她33歲生日,也要迎來夢境的終點了,也不知是不是她人生的終點。
謝遠見她眼神里隱隱劃過淡淡的哀愁,他明白她在想什么,她的憂慮也是他的憂慮。這些年他和她默契選擇淡忘夢境的事情,可他能敏感察覺出王熊貓對時間的追趕,她對工作和生活每分每秒的珍惜,她從未放下。
“王熊貓,今年搶錢嗎?”
陽歷已經邁入新的一年了,王熊貓的第二場婚禮一直沒有辦,他們經常打趣她什么時候繼續搶錢。
“我這是讓你們多存會,多點利息。”
王念安扭頭看向謝遠,他現在快成檀健次盟友了,這兩年時不時問她一嘴搶錢的日子選好沒有。檀健次今年生日許愿,她問他許的什么心愿,他說:“希望明年能曬紅本本。”
她33歲,他40歲,熬過這一年,她一定讓他心想事成。
“你還挺客氣,只不過是假客氣。”
謝遠戲謔地看向王熊貓,他沒送份子錢但給她當同伙打劫的可不少,上次三位師兄一邊掏錢一邊打聽本科到底是哪位老師上課教打麻將,說他們要去拜訪一下學習社交。
“俗氣,竹竿兄,你太俗氣了。”
王念安故意搖搖頭做出無奈的表情,大家怎么能把她想成一身銅臭的人呢。她正大光明收錢一不偷二不搶,這些人天天把自己想成土匪。
“呵呵,我俗?你偉大你正人君子。”
謝遠冷笑兩聲不屑地看向王熊貓,一天天事真多,還學起酸秀才架勢了。
王念安見謝遠不屑譏諷的模樣,他現在也是越來越外向了哈。“請叫我......咳咳咳...咳咳咳。”她話還沒說完突然喉嚨一陣癢感引發劇烈的咳嗽,王念安趕緊捂著胸口低著頭,長時間的咳嗽導致她肌肉酸痛,此時短暫的窒息感襲來。
“王咳咳,你慢點呀!”謝遠立即給王熊貓拍著背,上次咳著咳著咳吐了,他可不想她異物卡喉提前交代在大西北了。
啥!她從熊貓變成了肺癆?王咳咳?“咳.....咳...咳...”王念安捂著胸口抬起頭不可思議地指著謝遠,她想懟他幾句,無奈咳嗽聲比她話先出:“我...咳咳..你...咳咳..”
謝遠見王熊貓咳得停不下來,表情錯愕地指著自己顫抖的模樣,畫面太具有喜感了:“哈哈哈,王咳咳,咱們別搞笑了哈。”
“謝...咳咳...我..咳咳...”
王念安...........算了,王咳咳!
兩人落地北京,天空飄著小雪,滿目皆是千樹萬樹梨花開的景象。
寒冷刺骨的空氣讓王念安的咳嗽愈發頻繁,聽得謝遠頻頻皺眉,等車一到趕緊把人拖上車直奔她家。
此時家里暖氣融融,驅散了冬日的嚴寒。王鶴逸今天帶卿兒出去玩,晚上把卿兒送回家,卿兒拽著他不讓走,非要讓他今天晚上繼續講小時候和他姐的事。
檀健次坐在身邊看著王鶴逸和卿兒做游戲,瞧著王鶴逸臉上溫柔的神情,放在以前他肯定以為自己在做夢。王鶴逸在外還是老樣子,在卿兒面前溫文和煦,秒變另一個模樣。
“卿兒,舅舅手酸了。”王鶴逸穩穩接住卿兒,把她抱在懷里裝作很累的樣子。卿兒真是和他姐表露的性格一模一樣,什么刺激玩什么。現在三歲已經要鬧著去坐過山車了,可惜年齡不達標,每次去游樂園只能大眼睛眼巴巴的望著。
今天帶她玩碰碰車的時候,她是真撞啊!逮誰撞誰,給身邊的他撞得七暈八素。
卿兒一聽舅舅累了,立即給舅舅按摩手臂,嘴里念著:“舅舅幸苦,捏捏。”討喜的模樣把客廳里的眾人看得眼饞。王鶴逸抱著卿兒心安理得享受著卿兒按摩,別看卿兒只有三歲,力氣那是真不小,上次陪睡一腳差點讓他見到祖宗。
卿兒滿三歲當天他姐立馬提出分床,大家難得沒出現分歧,一致同意給她分床了,誰也扛不住她的無影腳。這三年多他姐陪睡的次數,一只手也數的過來。
檀爸爸望著孫女一副可人的模樣,心想今晚是不是得把講故事這活積極爭取一下。
檀媽媽望著家里的布置,新年馬上要到了,安安還沒回來。“健次,今年安安生日想要怎么過?”她兒媳婦一年也就春節能好好休息,家里這幾年從安安生日那天開始到她假期結束,每天都當她生日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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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咪,只要有紅包她怎么樣都可以。”檀健次扭頭看向媽咪,展顏一笑,語氣里充斥著笑意與戲謔。
檀媽媽聽見兒子戲謔的話,瞥了他一眼,心里對兒子的話是滿滿的不認同:“你一天到晚還是對安安多上點心。”每次安安生日收紅包收了多少,新年拜年的時候總是加倍又給他們封紅包。
“聽媽咪的。”檀健次臉上笑的燦爛,積極回應,心里比苦瓜苦。他還不上心?他心窩子里全是小不點,現在他在家的地位一落千丈,爸媽被小不點哄得百依百順,他倒像是上門女婿了。
抱著卿兒的王鶴逸聽見他們對話,余光看到檀健次不小心流露出的微表情,壓抑著嘴角忍著笑。他也是沒想到,如今家里他和檀健次成了一個戰壕的盟友了,上次看見檀媽媽一巴掌拍到檀健次后腦勺時.........觸景生情啊。
謝遠扶著咳嗽接連不斷的王念安下車往院子走,她這模樣她家那位估計又要著急上火了。
“祖宗誒,怎么越咳越厲害了。”謝遠見到王熊貓面色蒼白,從下飛機到現在咳嗽從未間斷,心里隱隱擔心。
“咳咳...不..知道..咳咳..”王念安一張嘴說話冷空氣灌進嘴里,咳嗽更加強烈了,氣喘不止連腰也挺不直。
“得得得,別說話了。”謝遠看了一眼近在咫尺的房門,扶著王念安趕緊往家里走。
屋內歡聲笑語的眾人聽見房門“砰”的一聲被打開,緊跟其后響起謝遠略顯著急聲音。
“快來人扶一把。”
離大門最近的王鶴逸一轉頭,驟然看見他姐靠在門邊臉色蒼白搖晃的身影,心里一緊,趕緊放下卿兒匆忙走過去。“姐,你怎么了!”
檀健次聽見謝遠的聲音,心里慌張,他立即站了起來朝門口走過去,見到小不點虛弱身影走上前一把將人扶住。“怎么了?怎么病成這樣了。”
其余眾人也跟在后面走向大門,見到王念安的模樣趕緊上前噓寒問暖。
“沒....咳...咳...”
檀健次和王鶴逸一人扶著一邊把咳嗽不止的王念安扶向客廳,王念安看了一眼卿兒,趕忙讓檀爸爸把卿兒帶到一邊,避免傳染。
謝遠走進屋內被溫暖包裹,心里松了一口氣。他走進家門又立即被卿兒抱住了。
“干爸,媽媽怎么了?”卿兒見媽媽回來沒有抱自己,還讓爺爺帶她到一邊,心里不開心。
謝遠把卿兒抱起來,疼愛地看向她,開口向她解釋:“媽媽生病了,擔心傳染給你。”
卿兒聽見媽媽生病了,大眼睛露出擔憂,她被干爸抱在懷里望著在沙發上咳嗽的媽媽。
檀健次和王鶴逸一左一右坐在王念安身邊,兩人見到她咳嗽不斷神色愈發著急了。
檀健次擔憂地看向小不點,幫她拍著背:“吃藥了嗎?”
“吃...咳..了..咳.”
“我的活姐啊,快喝點水。”王鶴逸接過檀媽媽遞上來的水,隨即遞給他姐。老天爺啊,你就讓他姐換個工作吧。
“喝...咳...”王念安剛接過水杯又是一陣咳嗽,水杯也拿不穩,王鶴逸見狀又趕緊接過來。
檀健次見到她慘白的臉色,腦海浮現夢境里的她,心里慌張不安。此時見到小不點虛弱的模樣,他瞟了一眼屋內人,隨后對著小不點說了一句:“我們上樓休息會。”說完立即把人抱起來朝著樓上走去。
王鶴逸...........他還沒說話了!擱這里秀肌肉呢!郁悶的王鶴逸看著眼里的水杯,咕嚕嚕直接給自己灌了一杯水。
檀爸爸和檀媽媽見夜色晚了,熱情的讓謝遠今晚留宿,卿兒一見干爸回來了,當晚拋下舅舅又拉著干爸給她講他和媽媽讀大學的事情。
王鶴逸.............他是跑來見證夫妻恩愛,父女情深嘛!
檀健次把小不點抱進房間朝著沙發走去,穩穩地把她放在沙發上坐著,見她氣息不穩立即倒來一杯水:“這次病多久了。”
王念安眼含霧氣咳得難受,沖著檀健次伸出兩根手指。
“兩周?”檀健次懷疑地看向她,手輕柔地給她順氣。
“兩個月。”
檀健次聽見她虛弱的聲音,手一頓。心疼地抱著她替她順氣,責備的話語也充斥著濃濃的心疼:“你就這樣照顧自己的,走之前怎么保證的?”
“咳咳..我..咳.”王念安見他還埋怨自己,心里委屈巴巴,想多少兩句結果話也說不利索。
檀健次見到她委屈的眼神,聽見她連完整的話也說不出來,心疼地在她額頭上吻了一下。“別說話了,我們休息一會。”
“嗯。”
等著小不點緩過來,檀健次趁著她去洗澡的時候,轉身走出房門去找謝遠問小不點的病情,隨后在客廳翻騰起藥箱,他現在也是久病成良醫了,每次小不點去醫院開的藥大同小異,這幾年一到冬天藥箱里常備著感冒藥和退燒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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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房間時小不點已經走出浴室,他連忙走上去把吹風機接過來幫她吹頭發。一邊吹頭發一邊和她說話。
“我們明天去醫院再做一次詳細的檢查。”
“等會把藥吃了。”
“這幾天不能出去玩,好好在家養著。”
...................
檀大爺又啰嗦了,王念安心里愁啊,愁啊,愁的只能小雞嘬米了。
“嫌我啰嗦了?”
檀健次見她連連點頭不說話,肯定心里又在嘀咕了,嫌他管她了。不管著點她,她非得上天入地去鬧海了。
“老公,木有。”王念安轉身摟住他的腰,凝視他的大眼睛水靈靈盡顯委屈。
檀健次摸了摸她的頭頂,見她頭發已經吹干了,隨手放下吹風機抱住她的腰,故意繃著臉點了點她的眉心:“沒有最好了。”溫柔深情的眼神出賣了他的心疼與寵溺,望向她的眼里是亙古不散的愛意。
“抱抱,睡覺。”王念安在他懷里蹭了蹭,軟糯地向他撒嬌,想要他摟著睡覺。這些年他抱著睡覺她從來沒做過噩夢,她一如當初愛膩著他。
“好。”檀健次彎腰把她抱到床上,側躺在她身旁讓她摟著自己的腰,喉間哼出舒緩的歌輕輕拍著她后背,哄著她睡覺。他低頭凝視著她的側臉,見她氣色不佳,眉宇間的溫柔略帶一絲擔憂。
舟車勞頓的王念安摟著檀健次的腰,額頭抵在他胸前沉沉的入睡。
漫漫冬夜,清冷的月光,白雪輕灑,月照一天雪,窗戶凝結著霜花透出寒冷的氣息,屋內溫暖如春,靜謐溫馨,處處是家的溫暖和安寧?。
檀健次等她安穩入睡后悄悄起身走入衛生間洗漱,細心的等到自己周身水汽消散才重新上床攬她入懷。
第二天因為王鶴逸的抱怨,表叔和表嬸一大早便慌張趕到檀健次家,最后直接住下來守著侄女。王念安起身望著眼前六雙眼睛...........
四位爺爺奶奶外加孩子舅舅和孩子爸全都盯著她,這看守重刑犯啊!
等王念安從醫院檢查回來后,大家一聽她肺炎了,這下24小時隨時盯著她。她別說出去玩了,連家門也沒出過。
“姐,吃這個!”
正在吃飯的王念安碗里突然又多出一塊排骨,她幽怨地看向她親愛的弟弟,這已經是第二碗菜了。“弟弟啊,姐姐之前吃過肉。”
“吃吧,吃吧,今年你是有目標的人。”王鶴逸不以為然的嘴上回應他姐,眼睛卻盯著她的碗示意她快吃。吃了不長肉有什么用!
王念安反復給自己洗腦,最后心懷感恩吃排骨。她排骨剛入口碗里又多了一筷子雞肉.........她震驚地看向檀健次,他是想撐死她嗎?他的一筷子等于她小半碗了。
“過年不長肉,人家以為我虐待媳婦。”檀健次饒有興致地看向小不點,得意地挑挑眉。現在家里幾位老人都在,她可不好耍賴了。
王念安再次反復給自己洗腦,最后心懷愛意吃著雞肉。她看著逐漸要清空的碗,剛松一口氣,碗里又冒出菜了............
王鶴逸和檀健次每次見她要吃完了,立即給她夾菜,他們不信這樣吃下去還長不胖了!
卿兒望著舅舅和爸爸給媽媽夾菜,媽媽每次都乖乖吃下去。她看向旁邊的舅奶,想起剛才舅奶給她夾蔬菜,她還不愛吃,她要向媽媽學習!“舅奶,我要吃那個菜菜。”
表嬸看向乖孫指著的青菜,連忙給她夾了一大筷子,卿兒最不愛吃菜葉子今天突然開竅了!
生日當天,大家和往年一樣齊聚在一起。屋內屋外盡是孩子們的笑聲,王念安看著她的女婿們,再次感嘆她的生日過成卿兒的節日了!
“卿兒,快來給干媽唱個歌跳個舞。”楊雪見到身旁興致欠欠的小妮子,笑著把卿兒喊過來。她閨女現在長得愈發標致了,可不能老讓她跟著那幾只小狼玩。卿兒也幸好遺傳到檀健次的唱跳了,要是遺傳到小妮子,那真是不敢想也不能想。
檀健次剛好端著水拿著藥走過來,提醒小不點吃藥,這幾天藥吃下去效果不明顯,心里尋思著明天帶她換一家醫院再看看。
他聽見楊雪的話,眼含笑意望向卿兒等她笑盈盈跑過來。卿兒滿三歲對舞蹈有了興趣,于是他在家先教她練習舞蹈基本功。
大家聽見卿兒要表演唱歌跳舞,紛紛圍在客廳等著看小寶貝表揚,大家都知道卿兒唱歌好聽,像百靈鳥一樣。
眾人的眼神有期待、有鼓勵、有贊賞,唯獨王念安眼里帶著一絲緊張,希望她好閨女今天給她留點薄面。
卿兒剛準備跳爸爸教給她的動作,此時她注意到媽媽目不轉睛地望著她,心想媽媽生病要讓媽媽開心。“干媽等我一下哦。”說完立馬往廚房跑去。
大家疑惑地望著卿兒的背影,難道還要先洗手?檀健次心里疑惑卿兒怎么去廚房了?他掰開藥遞給小不點,“先把藥吃了。”他低頭看向小不點,她怎么這么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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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念安見到卿兒去廚房了,她的薄面可以拿去下面了........
“不舒服嗎?”檀健次見她連藥也沒接,以為她是不舒服了,連忙坐在她身邊摸了摸她的額頭。
王念安見狀立即訕訕地接過藥,心虛地瞟了一眼滿眼關心的檀健次,愿他等會眼里還是關心。王念安剛把藥放進嘴里,卿兒拿著兩根大蔥出來了.............要不還是讓藥把她噎死吧。
大家見到卿兒拿著蔥出來?正想問她做什么,卿兒已經開心的賣力表演了。
“阿拉嚓嚓拉力拉力令 拉巴力剛丁剛丁剛多 巴巴力巴巴巴力巴力 巴力力力力力力.........”
卿兒嘴里自己唱著歌,兩只手揮舞著大蔥,臉上笑容燦爛。
屋內的一群人................眼神統一變成了錯愕。
錯愕的檀健次看著眼前正在跳甩蔥舞的卿兒,扭胯、提臀、抖胸、這不是成人版的甩蔥舞!他震驚到連水也忘記遞給小不點了,自己端著水杯喝了一口,壓壓驚。
錢老看著扭著腰甩著蔥的卿兒............一口氣差點沒提起來。
王鶴逸與謝遠和錢哲文看向檀健次時,剛好看見王念安在檀健次身后縮邊邊的動作,孩子媽干的!
王念安嘴里含著藥悄咪咪的躲邊邊,努力降低存在感。卿兒把這舞的精髓學到了,蔥葉子甩的滿屋飛。
楊雪疑惑地望著卿兒,上次帶她看帥哥,人家也沒跳這個舞呀?
其余的小孩子們瞧著卿兒拿著蔥蹦蹦跳跳,早跑到廚房翻騰起別的蔬菜了。
“你教的?”檀健次注意到小不點的動作,指著卿兒看向她,眼里的震驚還未消退。
“嗯嗯嗯.....”王念安嘴里含著藥瘋狂搖頭,承認是不可能,何況她自己的水平也教不了。卿兒自己拿著她手機學的,她只是給了點愛的鼓勵。
檀健次這才反應過來小不點嘴里還有藥,立即把水遞給她,有賬也得后面算。
等到卿兒跳完一屋子錯愕的人甚至忘記了鼓掌,王念安東看西看大喊一聲:“卿兒真棒!”響亮的掌聲立馬響起!
“啪啪啪!”
屋內眾人心想當著孩子面還是主打鼓勵教育,屋內立即響起響亮的掌聲。錢老想把卿兒喊過來問問是誰教的。
“卿........”
“卿兒!”
錢老剛開口,客廳立即傳來激動的聲音,大家順著聲音看過去嘴角抽了抽,眼皮猛跳。只見幾個小孩子手上拿蔥、拿芹菜等開心的跑了過來。
煜煜:“卿兒,一起跳啊。”
宸宸:“我也想學。”
沐沐:“對對,一起啊。”
軒軒和睿睿幾人也紛紛附和,舉起手上的蔬菜。
“好啊!”卿兒望著眼前的哥哥們立馬答應。
王念安.......好女婿們!
眾人...........禍禍一個人不夠,現在開始禍禍一窩了。
一時間,客廳里群魔亂舞,菜葉子亂飛。小孩子們學兩下便發生了爭吵,不是這個菜葉子打到身邊人的頭了,就是那個菜桿打到身邊人的手了。
“煜煜,你打到我手了!”
“你剛才也打到我!”
............
各種爭吵聲把客廳襯托的像菜市場,大家紛紛上去把孩子們分開,王鶴逸被大蔥抽了幾下,謝遠和錢哲文眼鏡上還搭著蔥葉子,楊雪低頭瞧著自己手上突然降落的蔥白.............
錢老眼前一黑,半晌沒反應過來....................他們爸媽是怎么放心讓孽徒帶孩子!!!
檀健次望著屋內的場景,深深吸一口氣,默默把頭發上的芹菜葉拿下來,安慰自己習慣了。心情還未平復,余光看見身邊滿眼笑意的小不點!他想起剛才卿兒那些動作,再看看此時被媽咪抱著站在一邊的滿臉笑容的卿兒...........晚上在算賬!
晚上等到大家走了,檀健次捏著小不點的脖子直接把人提溜進臥室,王念安被檀健次捏住那一刻,心想今晚又要被念叨了,她還是病人!
“說說,今天卿兒跳的舞怎么回事?”檀健次站在沙發前,俯視著沙發上心虛的小不點,家里除了她也只剩下她了!
王念安望著檀健次陰沉的臉,心虛地摳了摳腦袋,低著頭說道:“那個....卿兒自己看手機學會的。”只是跳個舞嘛!大家反應別這么大嘛!
“卿兒才多大,你想讓她學那些動作。”檀健次徑直坐在沙發捏住小不點臉頰,讓她抬頭看著自己。
臉頰上傳來疼痛,王念安趕緊握住檀健次手腕,可憐地望著他,委屈地說道:“我發現的時候,她已經把動作記住了啊。”
檀健次見她還委屈上了,小不點手機一打開,全是各種扭來扭去的視頻。他刷了一下午她的手機,視頻平臺硬是沒刷到他,全是別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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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念安,你眼珠子要不要了?”檀健次想到她天天刷手機看別的男人,心里窩火,手上的力氣也微微加重。現在是看他看煩了?以前還剪自己的視頻,看自己直播,現在天天抱著手機看別人。
王念安...........又不是她看的!臉上疼痛?更甚?了,她冤死了!她不滿地看向他,蛾眉倒蹙,杏眼圓睜。
“檀健次,你兇我!”
他說話時聲音沒提高,語氣正常,現在還變成他兇她了。檀健次眼神微變,玩味的眼神中劃過一絲危險:“我兇你?”
氣呼呼的王念安沒注意到檀健次眼神里的危險,底氣不足但面上一定要拿出氣勢!她扯開檀健次的手,不讓他捏自己,理直氣壯看著他:“我十分肯定,你現在就是兇我!”
檀健次聽見小不點中氣十足的聲音,完全不似之前的有氣無力,“氣挺足啊,那我今晚兇一次給你看看!”說完立即把小不點橫抱起來,現在給她慣的越來越會顛倒是非了。
啊?真兇啊!王念安臉上的笑還沒堆起來,人已經被抱起來,她趕緊抓著檀健次的衣服,這哥們今晚總不能家暴吧!
“哥,咱.....誒!”王念安話還沒說完已經在驚呼聲中成了一道拋物線飛向柔軟的大床了。
“咱....額!”王念安剛想撐起來時身上猝不及防一沉,壓得沒氣了。
檀健次大步一跨隨即直接把小不點壓在身下,眼神里的危險展露無遺,低沉的聲音充斥著壓迫感:“現在兇嗎?”
“兇。”王念安諦視著檀健次的雙眼,給出很肯定的答案。這還不叫兇?上古兇獸啊!
“你說的現在兇。”檀健次立馬單手握住小不點手腕緊緊轄制,俯下身吻上她唇,修長的手指靈活解開她衣服上的紐扣。心疼她好幾天了,今晚不心疼了。
王念安.............她理解的是字面的意思,他說的是字面后的意思。
檀健次沒等到回應也不急,他抬眸瞟了一眼小不點見她睜著眼睛,眼珠子滴溜溜的亂轉,不專心?那得讓她好好專心感受。包裹著柔軟的手用力一握,感受著與掌心截然不同的柔軟和溫度。
胸前一疼,吃痛聲從唇間溢出,王念安低眸正好落在檀健次閃爍炙熱光芒的雙眸,炙熱通過他的雙眸傳遞給她,她身體逐漸變得?軟綿綿?,力氣仿佛是被炙熱燃燒殆盡。
她的回應讓兩人之間的吻變得如膠似漆,檀健次指腹撫摸著凝脂白皙的肌膚,指腹上傳來溫度不再微涼,指腹傳來的溫柔變得熾熱。
王念安被他恣意撩撥的春情萌生,嬌靨緋紅,心跳加速,酥麻的感覺迅速擴散至全身。檀健次眼神里充滿狂熾的欲焰,焰火在?玉軟花柔中形成燎原烈火。
他松開她的手腕,離開她的唇,他摩挲著她敏感的耳垂,陶醉在嬌嫩細膩的絲滑質感里,舍不得放過任何一個角落。凝睇復凝睇,她的媚眼如絲,嫵媚含羞均映照在他星眸里。
“現在呢?兇嗎?”檀健次眼里的烈火里蕩漾著溫柔,凝眸欣賞著獨屬于他與她的妍麗。
“兇~”綿軟的王念安聲音也變得嬌軟,此兇非彼兇,他真的好兇。
她嬌軟的聲音輕撓在他心間,使得他心間微顫。檀健次聞言低頭淺笑一聲,再次抬頭時眼神深邃帶著強烈的光芒,直抵人心最深處的渴望與占有欲念。頃刻之間,綿綿細雨般的吻降下,兩人同時墜入愛河欲海。
空氣中氤氳著淡淡香氣引得鵲踏枝,蝶戀花,鳳棲梧。
恣意盡歡,暮云叆叇,彼此感受彼此的心跳,彼此的體溫匯成極致的情欲漩渦。生動婉轉的嬌聲,纏綿銷魂的愛意,繾綣旖旎,葳蕤瀲滟。
滿屋的狼藉,鴛夢留痕,王念安被兇到聲音微啞,雙眸似泣非泣,嬌軟無力任其妄為。
千千縷愛意,情絲纏繞,檀健次見小不點綿軟的模樣,溫柔抱著她,輕憐重惜。
第二天,酸疼無力起不了身的王念安成了大家眼里的病秧子,再次享受坐月子的待遇。檀健次抿著笑站在床尾看著媽咪和表嬸對著小不點噓寒問暖,小不點羞得偶爾瞪自己一眼。
檀媽媽:“一定是累到了,今天虛弱成這樣。”
表嬸:“眼下有黑眼圈了,是不是咳嗽沒睡好?”
檀媽媽:“聲音也啞了,是不是咳嗽加重了?”
表嬸:“別下床了,一晚上沒睡好在多睡會。”
王念安聽到兩位長輩的話,臉頰泛紅連連嗯嗯點頭。
表嬸:“怎么臉這么紅,是不是發燒呀。”
王念安...............你們再問下去,要滴血了。
每當表嬸和媽咪問一句,檀健次心里的笑意增加一分,并對兩位長輩的話表示肯定,確實一晚上沒睡。
新年期間,眾人體諒病秧子,紛紛表示讓王念安好好休息,免去拜年紅包照舊。
王念安白天當病秧子被各種關心,晚上當小綿羊被各種欺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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檀健次白天對著病秧子溫柔似水,晚上對著小綿羊如狼似虎。
“檀健次!”王念安氣鼓鼓瞪著躺在她身側的檀健次,又來!
“嗯?繼續喊。”檀健次直接把小不點抱進懷里,嗓子恢復的挺好還是剛才沒用夠?他手落在她白皙的脖頸上,他心跳與她脈搏同頻而震。
“我喊你個...........嗚。”禽獸!
花映月下夜來香,長夜滿滿,總會聽見他滿意的稱呼。
大地回暖,距離春節已經過去兩個月,檀健次忙著到處參加商務活動,后面還要進組。每次遇到非公開行程,小不點碰巧也休息,他直接打包把她帶走,換個地方睡也得待在他身邊。
這段時間王念安愈發嗜睡,每天好像睡不夠。原本工作時從來不午休的她,現在連飯也不愛吃,到點便睡。回家頭腦也是暈乎乎,隨便巴拉幾口晚飯到頭就睡。
這天,王鶴逸把他姐接回家,表叔和表嬸見到侄女疲倦的模樣,心里擔憂病剛好又累病了。
“安安,太累我們請請假,別太拼了。”
“叔,我沒事,可能是煩春困。”
春困?王鶴逸心里嘖嘖嘖,他姐還挺會給找詞,他看了一眼他姐“小雞仔”身體。過年少吃少動的情況下,他姐連兩斤的體重也沒增加,豬場的老板遇見他姐這種豬,可得哭訴流年不利。
“明天安妮要帶男朋友回來,我明天要回去看看。”王念安看向王鶴逸他們,明晚王鶴逸不用來接自己了。
男朋友?那豈不是檀健次要見妹夫了!王鶴逸眼簾一抬心思一轉,眼含狡黠的光芒看向他姐:“姐,我湊個熱鬧唄。”
她看王鶴逸是想看熱鬧吧,意有所指的王念安抬頭望著王鶴逸:“行啊,你要是不怕對方誤會,隨便看。”等會蘇樾誤會王鶴逸是情敵,這熱鬧確實好看。
“姐,咱們腦子里別演狗血劇。”王鶴逸瞧他姐笑瞇瞇的神情,沒安好心!
表嬸和表叔瞟向兒子,人家安妮都要結婚了。他家兒子鵝行鴨步----磨磨蹭蹭!
“王鶴逸!你什么能正經談個女朋友!”
王鶴逸和王念安驀然聽見表嬸不滿的聲音,立即結束話題。今年王鶴逸32歲了,一個女朋友還沒讓表嬸和表叔見過,現在家里催婚大戲又開始排練了。
表嬸見兒子每次說到這個話題,不是裝聾子就是裝啞巴,要不是現在有卿兒了,她真要被兒子氣得提前壽終正寢。
哎~心里唉聲嘆氣的王鶴逸,他們這個行業,男人32歲正是黃金期,誰這時候結婚誰才是腦子進水了!他這些年認真上表演課,大眾對他演技的進步也是有目共睹。現在好不容易洗掉資源咖的名聲,他可不想結婚。
“嬸,吃菜吃菜。”王念安笑盈盈站起來給表嬸夾菜,一邊夾菜一邊說:“嬸,別急嘛,我弟現在黃金單身漢,市場好著呢。”
“這時候我們一定要穩住,好好選兒媳婦。”
表叔瞟了兒子一眼扭頭看向侄女,笑著打趣他們姐弟倆:“你們倆一唱一和,又開始搪塞我們了。”
“爸,兒媳婦那是得好好找嘛。”王鶴逸也趕緊給老爸夾菜,滿臉笑意看向他老爸。“我保證一定會結婚。”至于什么時候結婚他就不保證了,四五十也有可能。
“我也保證,我弟要是八十沒結婚,我把他送去相親角。”王念安調皮的用手指比了一個八,表情信誓旦旦,大有一種上戰場的信念感。
“安安啊,你這別保證了,我聽了心慌。”表嬸聽見侄女嘴里的八十,兒子八十的時候,自己應該已經和老祖宗匯合了。
八十!他姐是真會給他找余地,他能不能活到八十呦,活不到配個鬼新娘?
一家人正在說笑的時候,聽見大門響了。王鶴逸站起來看了一眼---倒霉姐夫!現在倒霉姐夫出入他家是真當回自己家了。
檀健次單手插兜慢慢走向客廳,他今晚工作結束到家才知道小不點沒回家,專門過來接人。
“你怎么來了?”王念安歪頭張望看見來人是檀健次,他不是明上午才回來嗎?
檀健次慢條斯理走向餐桌坐到小不點身邊,目光打量著她的氣色:“擔心明天趕不及,提前回來了。”一周沒見,她怎么氣色還是沒恢復過來,是不是趁他不在又熬夜了?
“誒,大哥,你坐這里我坐哪里?”王鶴逸見檀健次一來,立馬把他的位置給占領了,黃鼠狼現在對他是愈發不客氣了。
檀健次還沒說話表嬸不滿的聲音已經率先響起了:“家里還差你一個位置!你坐一邊去!”表嬸現在看檀健次是一百個滿意,羨慕親家啊,兒女省心。
切!王鶴逸在心里嘀咕老媽沒眼力見,檀健次早籌算著挖自家祖墳了。識時務者為俊杰,抽出椅子坐在他姐另一邊。
“最近是不是又熬夜了?”檀健次見王鶴逸現在有人收拾,也不去搭理他。他轉頭繼續看著小不點,手握住她的小手,感覺到她手溫熱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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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正常工作。”王念安抽出自己的手,轉頭繼續吃飯。現在心里正在罵著大灰狼!
王鶴逸不屑地瞟了一眼檀健次的動作,要不是自己爸媽在這里,自己早拍掉他的爪子了!一天到晚摸不夠!自己在這里被催婚,他整這一出!
檀健次見小不點不冷不熱的模樣,又在耍小性子了。他起身洗個手回來坐在她旁邊替她剝蝦。
兩人的模樣被表嬸和表叔看在眼里,心里欣慰。兩人轉頭再看一眼拽得萬兒八千的兒子,更嫌棄了。
吃過晚飯,王念安便被檀健次拖回家了,王念安心里那是一萬個不愿意,回家肯定要干活!他現在已經不是如狼似虎了,已經是直接變饕餮了!
“不想回家還是不想見我?”檀健次開著車見到小不點不情不愿的坐在后座。小沒良心,這段時間又不黏人了。
“哪敢呀,檀大爺!”王念安陰陽怪氣不愿意理檀健次。
檀健次想到今年過生日,滿四十歲。小沒良心還叫自己大爺!“嘴又開始貧了?”
“我貧血也不敢嘴貧!”王念安嬌嗔瞟了檀健次一眼,抱著抱枕閉上眼睛不去理他!
檀健次原本還想逗她,從后視鏡中見到她疲憊的模樣,于是專心開車讓她休息。王念安眼睛一閉立馬犯困,聽著車內的音樂不知不覺睡了過去。
到家檀健次熟練的抱起小不點往家里走,他感受到懷里的體重,微微皺眉。她怎么一直養不胖呢。
客廳里檀爸爸和檀媽媽正在為明日的會客做準備,見到兒子抱著兒媳婦走進來,上前看了一眼連忙壓低聲音,示意兒子趕快把人抱上樓睡。
檀健次剛走上樓梯,樓梯處立馬傳來老妹激動的聲音,“嫂子!!!”檀健次...........他妹現在的嗓門有時候比王鶴逸還響亮。
檀健次下意識低眸看向懷里的人,果然小不點被她一嗓子喊醒了。
“嫂子.........”激動的安妮原本想找嫂子聊天,跑到跟前見到嫂子睡眼惺忪的模樣和自家老哥不滿的眼神。
“安妮啊,怎么了?”王念安窩在檀健次懷里,轉頭看向陳安妮。
安妮正想說今晚她想挨著嫂子睡,還沒說出口已經接收到老哥陰沉的眼神,立即改口:“我....沒什么,你睡。”
檀健次看了老妹一眼,抱著小不點抬腳朝樓上走去。他現在擔心王母娘娘黏著小不點,學著小不點的套路,后面讓蘇樾挨著他睡!
“醒了先洗澡。”檀健次走進臥室把人抱在懷里,等她清醒。
“嗯嗯。”王念安閉著眼睛在檀健次懷里點了點頭,點完頭便沒了反應。
檀健次見狀只好捏住她臉頰,給她捏成包子臉。“豬,洗完才睡覺。”他瞧著小不點的包子臉,還壞壞地捏了捏。
“好。”王念安被捏清醒,拍了拍他的手等他松開自己,隨后走進衛生間。
檀健次見小不點進去洗澡了,他走出房門下樓與父母商量明天的事情。他現在還真有王鶴逸當時的感覺了,舍不得只想給對方開個瓢。
想起安妮出生到現在的事情,他家大白菜要被人摘走了。
陳安妮坐在樓下看著媽咪他們準備,心里恍惚,明明是水到渠成的事情,她心里除了喜悅還一絲迷茫。她見到老哥下樓了,朝著老哥大聲說道:“哥,安安姐睡了嗎?”
“沒有,她在洗澡。”檀健次看著老妹,心里那股不舍讓他想著要不今晚讓安妮如愿?
“那安安姐洗完澡我去找她?”安妮忐忑看著老哥,他在家她從來沒挨著嫂子睡過。
檀健次看著安妮腦中浮現小時候自己抱著她的模樣,于是笑著點了點頭:“去吧,別聊太晚,影響休息。”
老哥今天這么好說話?安妮迷茫地看了看周圍,她沒做夢吧!
樓下討論著明天的安排,樓上浴室響起嘩啦啦的水聲。
王念安洗完澡披著不斷滴水的濕發,靠在浴室墻面緩解自己的疲憊,這幾天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時不時覺得頭暈目眩。
前段時間檀健次帶自己體檢依舊是那些老毛病,并無大礙,怎么這段時間犯困又容易頭暈?
她緩了緩頭暈裹著浴巾走出浴室準備吹頭發,她看著布滿水霧的鏡子,自己的身影在鏡面中若隱若現,眼前仿若霧里看花。
隨著溫暖的氣流頭發不再往下滴水,王念安搖了搖頭放下吹風機,雙手撐在洗漱臺緩解頭暈。
出來換上睡衣的那一刻,王念安感覺仿佛整個世界都在旋轉,眼前的一切開始變得模糊而遙遠。她只覺得一股強烈的眩暈感從腳底升起,迅速蔓延至全身。她臉色變得蒼白,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嘴唇微微顫抖。
她強撐著身體走出房間想要找檀健次,眩暈感的加劇,她的身體開始微微搖晃,像是站在波濤洶涌的海面上,隨時都有可能被巨浪吞噬。她的耳邊響起嗡嗡的聲響,就像是有無數只蜜蜂在耳邊飛舞,讓她感到更加頭暈目眩。
她打開房門靠在墻邊望著偌大的房子,眼前的空間出現扭曲,下意識伸手想要抓住些什么卻是徒勞。
“哥.......”
話音落下的剎那墜入無盡的黑暗旋渦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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