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強大的心
人類終將拯救人類自己沒錯, 但在那之前他們必須得打敗一群大怪獸。
蝙蝠俠完全沒機會做好充分的準備，就跟著格洛麗亞、超人、科技小子和曼哈頓博士來到了當(dāng)初珀佩圖阿和奧丁打架的地方。
這里仍舊是一片虛無，他們看不見任何人影, 原本高大到突破天際的奧丁和珀佩圖阿也消失不見。
“他們跑到哪里去了？”格洛麗亞問道。
不遠處有一堵透明的墻，那里似乎就是曼哈頓博士口中起源之墻破碎的地方。
格洛麗亞閉上眼睛，似乎能夠感覺到空氣中有微弱的能量在流動, 她好像又看見了無數(shù)條時間線上的超級英雄們。
他們正在奮力反抗既定的命運, 無論如何也不肯接受安排好的人生。他們是真正的勇士。
超人和蝙蝠俠似乎也看見了同樣的場景，他們兩人臉上都沒有露出什么表情。
反抗在超級英雄身上才是最令人習(xí)以為常的品質(zhì)。
“應(yīng)該就在這里。”曼哈頓博士皺起眉頭，“他們不會離開這里的，第十金屬對它們有相當(dāng)強大的作用。”
科技小子點點頭，他也深知那些來自于世界熔爐的金屬所能夠產(chǎn)生的能量。
“快點開始吧。”曼哈頓博士說道, “我已經(jīng)迫不及待了。”
格洛麗亞不知道他說的迫不及待究竟指的是什么，是結(jié)束他本人身為人類和神明的命運, 還是迫不及待成為另一種意義上的永恒。
或許兩者都有，她居然真的在曼哈頓博士的臉上看見了隱隱約約的期待。
曼哈頓博士閉上眼睛，身上的藍光緩緩溢出，能量如同藍色星子一般匯入整片虛空。
誰都不知道強大如曼哈頓博士究竟能夠做到何種地步，今天格洛麗亞卻見識到了。
他的手臂似乎能夠延伸到無限遠的地方, 他的能量似乎能夠籠罩一片虛無，他的光芒就好像能夠刺破宇宙。
無數(shù)能量從這片虛無之地的空間里匯聚而來, 他們?nèi)谌肼D博士的身體，緩緩流淌。
這些能量最終又隨著曼哈頓博士的指揮逐漸像一塊塊透明的磚頭一樣累積, 最后形成一堵深不可測又高不見頂?shù)膲Ρ凇?br />
蝙蝠俠、超人和格洛麗亞身上也不約而同升起一道道光芒，超人和蝙蝠俠身上的希望之光就像他們兩個人一樣璀璨。而格洛麗亞身上的光帶卻向遠處無限延伸, 這些能量又匯聚在一起將他們幾人的命運牢牢綁在一起。
那堵墻壁似乎將這片虛無空間分割成了兩片完全不一樣的地方。
格洛麗亞一時之間分不清楚他們究竟算是在墻里還是在墻外。
不過很快她就分得清楚了。
墻的對面，珀佩圖阿和奧丁出現(xiàn)了。
他們二話不說直接撞上了這面透明的墻壁, 原本就尚不牢固的墻壁出現(xiàn)一道裂痕。科技小子閃爍幾下，填補上那塊空缺。
格洛麗亞嚇了一跳，卻瞟見了曼哈頓博士冷靜的眼神，然后她的心也突然安靜了下來。
她閉上眼睛，按照曼哈頓博士說的試圖溝通奧丁和珀佩圖阿的力量。
她本身就是珀佩圖阿的造物，對一切屬于珀佩圖阿的能量都十分敏感。
珀佩圖阿怒吼一聲，那聲音尖銳到幾乎能刺穿格洛麗亞的耳膜。她用憤恨的眼神瞪著格洛麗亞，就好像格洛麗亞背叛了她一樣。
格洛麗亞對著珀佩圖阿露出一個挑釁的笑。
不過很快她就有些笑不出來了，奧丁的雷霆之力正一次又一次地劈在脆弱新生的起源之墻上，逐漸將剛剛珀佩圖阿撞出來的那道裂縫撕裂的越來越深。
曼哈頓博士睜開眼睛。
準確來講，那已經(jīng)不是他的眼睛了。那是新的起源之墻的眼睛。
曼哈頓博士早已看不出原本的身形，他像一個藍色的巨人一樣橫在格洛麗亞與珀佩圖阿之間。
宇宙中的能量仍舊在向這里匯聚，目前曼哈頓博士用地球金屬和第十金屬打造的通道起了更大的作用。
它們?nèi)芙庾冃危袼y一樣流入起源之墻內(nèi)，將這道墻填得更加堅實而牢固。
格洛麗亞面露痛苦的表情。
她感到珀佩圖阿正在不顧一切地收回她體內(nèi)不屬于她的能量。
原本的三角形是穩(wěn)固的，是當(dāng)其中一人抽身離去的時候，另外兩方就會理所當(dāng)然的撞在一起，完全無法保持平衡。
三角形塌陷掉一個角落。
格洛麗亞不可避免地直面了奧丁的壓迫。
成神已久的奧丁對著格洛麗亞露出冷笑，似乎在不屑微小的人類企圖反抗的蚍蜉之舉。
“放棄掙扎吧。”奧丁的聲音轟隆隆地說道，跟雷聲一樣直直灌進格洛麗亞腦海中，“你們沒有選擇的余地，順從神明才是你們應(yīng)該做的事，忘記你們能從遠古時期活下來，全都是基于我們的恩賜。”
“你放屁。”格洛麗亞罵道，“真正應(yīng)該感激涕零的是你們這群愚蠢的神，是我們?nèi)祟惏涯銈冊斐鰜淼模瑳]有我們，你們什么都不是。”
奧丁顯然被格洛麗亞傲慢的話語激怒了，他的雷霆之鞭似乎能夠透過那面起源之墻抽打上格洛麗亞的靈魂。
甘格尼爾從格洛麗亞心臟里飛出，化成一面巨盾，守護在她身前。
可惜這一幕卻讓奧丁的眼睛變得更加通紅，甘格尼爾是屬于他的武器，現(xiàn)在卻被一個小小的人類據(jù)為己有。
格洛麗亞該死！
死不死的不知道，格洛麗亞只感覺自己現(xiàn)在痛不欲生。
曼哈頓博士沒有告訴過她會出現(xiàn)這種情況，她的靈魂如同處于沸水和烈火中，正在被一遍一遍加熱至蒸發(fā)。
蝙蝠俠和超人臉上似乎也同樣露出了痛苦的表情。
格洛麗亞感覺自己快堅持不住了。
甘格尼爾似乎猶豫了一瞬，同樣轉(zhuǎn)身投入那面尚未建好的起源之墻之中。
這柄跟隨了奧丁征戰(zhàn)無數(shù)世界的神槍最終還是擁有了自己的意志，它選擇保護世界，而不是挑起戰(zhàn)爭。
如同這個世界上千千萬萬的生靈一樣，他們都選擇去保護世界，而不是將世界變得更糟糕。
格洛麗亞、超人和蝙蝠俠靈魂飛出體內(nèi)，又重新回到了自己的身體。
他們再次歸位。
這次，他們似乎感覺好受了許多。
超人看見了大都會里無數(shù)被他救下過的市民正在對他露出感激的眼神，小孩子們在他的雕塑下嬉戲打鬧，大人們聊著一些可有可無的話題，打發(fā)時間。
再日常不過的場景卻給超人注入了無限活力，他的心再次變得堅定，勇敢而無畏。
蝙蝠俠則看見了自己最深層的恐懼和他每天都在努力克服的噩夢。
他知道哥譚即使有無數(shù)市民都在感激他，只是他沒有想過會有這么多。
一句浮于表面的“謝謝你”很容易得到，但發(fā)自內(nèi)心的感激和真誠的擁抱卻少之又少。
蝙蝠俠還記得自己第一次被孩子們感激的簇擁時，心里的感受。
那同樣給他注入了無限力量。
格洛麗亞看見了自己的朋友和親人，她的世界其實沒有那么大，能裝下艾德琳、斯萊德、杰森、羅伊等人已經(jīng)很不容易了。
但她也同樣想要保護這個世界，雖然她始終把自己當(dāng)做一個小反派。
然而對面的奧丁會突然和珀佩圖阿聯(lián)起手來，他們兩個人的力量匯聚在一起，狠狠劈向起源之墻。
墻上的裂縫似乎又擴大了一些。
格洛麗亞有些焦急。
珀佩圖阿和奧丁兩個人的力量聯(lián)合在一起能有多強？曼哈頓博士、科技小子，加上他們收集的第九金屬第十金屬以及人們祈求和平的愿望，最終卻沒能抵擋住這兩人的合力一擊。
剛剛凝聚起來的起源之墻轟然破碎。
格洛麗亞看見曼哈頓博士遭受重創(chuàng)，從起源之墻當(dāng)中飛了出來，原本龐大的身形消失不見。
能量重新回歸宇宙深處，延綿不斷的高強逐漸消散。
“不能放棄！”蝙蝠俠說道。
他從腰帶里掏出一塊銀色金屬，向著珀佩圖阿扔了過去，東西甫一接觸珀佩圖阿就開始發(fā)出耀眼的光芒。
珀佩圖阿似乎難以承受般地后退。
格洛麗亞認出那是第十金屬所打造的武器。
可就算這樣，也只不過是阻擋了兩人的腳步一瞬而已。
當(dāng)他們來到這個空間的時候，就相當(dāng)于打開了前往宇宙的通道，曼哈頓博士之前做下的手腳已經(jīng)不再有用。
這也是蝙蝠俠和超人之前所擔(dān)憂的問題，他們可以在這里重建起源之墻，如果失敗的話，也許整個宇宙也會就此毀于一旦。
絕望正籠罩著格洛麗亞的心頭。
她看像珀佩圖阿，感受著自己身體里不斷流逝的能量。
珀佩圖阿正在回收她，就像回收一件垃圾一樣。
格洛麗亞突然感到前所未有的疲憊和難過。
但他卻不能后退。
克拉克突然飛了過來，他拉住格洛麗亞的手。
“我們再試一次。”他的藍眼睛堅定地看向格洛麗亞，“我們可以再試一次。”
曼哈頓博士飛過來，他們一起重新看向虛空。
能量再度匯聚，雖然不如之前那般耀眼。
起源之墻再次隱隱浮現(xiàn)，格洛麗亞伸出手拼盡全力將力量再度搶回來。
就在這時，有更多的能量向他們匯聚而來。
曾經(jīng)破碎的宇宙早已在當(dāng)初格洛麗亞的努力中恢復(fù)正常，或許是巧合又或許是必然，有些人未曾忘記曾經(jīng)的記憶。
格洛麗亞看見形形色色的蝙蝠俠和超人正看向他們，他們所有人都代表著宇宙中的希望和未來。
更重要的是，格洛麗亞看見了每一個普通而平凡的人。
他們沒有超級英雄般強大的能力，卻有超級英雄一般強大的心。
第82章 塵埃落定
這次是真的塵埃落定了。
最新版本的起源之墻在所有平行宇宙超級英雄的幫助下再次建立好, 遠遠比以前所有的時候都要強大。
準確來講，那已經(jīng)不叫起源之墻了。
那是保護他們世界的屏障，還他們世界自由的保護傘。
科技小子賴在格洛麗亞的咖啡廳里不走了, 一副這里當(dāng)成家的理所當(dāng)然。奧丁和珀佩圖阿再也無法進入他們的世界，科技小子也重新成為自由的神明。
最不爽的人當(dāng)然是克拉克。
因為他都還沒有資格住進格洛麗亞的咖啡廳里，他甚至連成為格洛麗亞男朋友的資格都還暫時沒有得到。
雖說此前他們之間的相處早就已經(jīng)像一對情侶, 他們之間的默契幾乎超過任何人。
但嚴格來說, 克拉克·肯特其實還沒有真正表白過，并且他也沒有親口在格洛麗亞面前承認過自己就是超人這件事。
格洛麗亞對此一直很有意見。
不過，他們兩個互相裝作普通人談戀愛其實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尤其是克拉克假裝自己不過是個普通的小記者，格洛利亞則假裝自己是個再普通不過的咖啡店店主的時候。
他們像普通的情侶一樣，享受那種曖昧和拉扯的過程, 他點一杯咖啡都可以順便和格洛麗亞聊半個小時。
他們的頭像是情侶頭像，就連衣服都會買情侶套裝, 就讓蝙蝠俠和神奇女俠都難以克制地吐槽超人變成了高中生。
克拉克感覺自己確實變成了高中生，和格洛利亞一起在歌壇上學(xué)的那段時間簡直是太開心了。
而這這種奇怪的戀愛方式對格洛麗亞來講也十分新奇有趣，她很享受。
只是她可憐的隊友們完全無法忍受這種畫風(fēng)的禿鷲，每個人都很想讓格洛麗亞和超人趕緊離開地球滾去度蜜月。
免得格羅麗亞一天到晚神經(jīng)兮兮地守在咖啡店里和正在上班、距離她不足500米的克拉克·肯特用手機談戀愛。
不過，格洛麗亞和克拉克這點兒樂趣差點被蝙蝠俠打破。
布魯斯有一次跑來格洛麗亞的咖啡店, 突然說要給格洛麗亞再檢查一次身體，免得她突然又成為某個宇宙來客的時空通道。
當(dāng)時克拉克也在咖啡廳里, 正和格洛麗亞面對面坐著聊天。
“你在說什么呀，韋恩先生？”格洛麗亞目露驚訝, “你是昨天去攀巖不小心把腦袋撞傻了嗎？什么時空通道？怎么檢查身體？你說的這些真是太搞笑了，也許你應(yīng)該和蝙蝠俠說這件事, 你為正義聯(lián)盟付了那么多錢，他會認真聽你說的。”
布魯斯：……
他能打人嗎？
神情嚴肅的蝙蝠俠將目光轉(zhuǎn)向手里拿著玫瑰花的克拉克·肯特, 心想他靠譜的隊友超人應(yīng)該不至于像格洛麗亞這樣無聊。
小記者對著布魯斯露出一雙更加無辜的藍眼睛：“韋恩先生？真是好久不見，原來你和格洛麗亞也認識嗎？那可真是太巧了。”
布魯斯：……
有病快去治。
不過幸好，當(dāng)天晚上穿上制服的禿鷲就跑去了蝙蝠洞，聲稱是她的好朋友格洛麗亞通知她過來體檢。
無話可說的蝙蝠俠免費為格洛麗亞檢查了一次腦子。
事實證明，格洛麗亞和克拉克不過就是閑的無聊了而已。
格洛麗亞和克拉克當(dāng)然不會承認自己有病，他們只會享受合起伙來把蝙蝠俠逗得團團轉(zhuǎn)的樂趣。
以前克拉克就總喜歡用農(nóng)場諺語來逗弄蝙蝠俠。只是蝙蝠俠從不肯接招。
現(xiàn)在他有了格洛麗亞這個隊友，他們兩個互相配合著把同樣脫下蝙蝠俠套裝的布魯斯噎得不輕。
蝙蝠俠當(dāng)然不至于被他們逗得團團轉(zhuǎn)，蝙蝠俠只會想辦法找人來看熱鬧。
比如一直都不知道格洛麗亞回到大都會的萊克斯·盧瑟。
不知道世界意志是否有些偏愛萊克斯·盧瑟，在所有人都沒有想起來曾經(jīng)這個世界發(fā)生過什么的時候，萊克斯·盧瑟腦海中居然浮現(xiàn)出一些微妙的記憶片段。
至少他在記憶片段當(dāng)中看見了把他捆在墻角的格洛麗亞，以及在一片虛空之中與一個不可言說的存在斗智斗勇的格洛麗亞。
眾所周知，闊佬最不缺的就是耐心和好奇心。萊克斯·盧瑟恰好擁有這兩者，并以此為傲。
坐在咖啡廳里，看著和這間混搭風(fēng)咖啡廳完全格格不入的兩位總裁，格洛麗亞現(xiàn)在只想把咖啡潑到他們頭上去。
她是準備在大都會定居的，畢竟克拉克一直生活在這個城市。
但是如果萊克斯·盧瑟知道了這件事，格洛麗亞感覺自己接下來絕對會過得不太舒服。
萊克斯·盧瑟的難搞程度，她作為前女友可是相當(dāng)清楚的。
果然，下一秒她的感覺就應(yīng)驗了。
萊克斯·盧瑟端著咖啡輕輕喝了一口，臉色瞬間扭曲了一下。
格洛麗亞捂著嘴差點沒笑出聲，她可是額外給萊克斯·盧瑟的咖啡里添了許多糖，畢竟這家伙最討厭放了糖的咖啡。
甜死你啊禿頭佬，呸！
她現(xiàn)在只想讓這兩個混蛋快點滾，但是她雖說是咖啡廳的老板，可實際上在咖啡廳里說話算數(shù)的人是杰森·伯恩。
伯恩早就把光吃不干活的格洛麗亞給“排擠”成完全不管事只負責(zé)收錢的老板了。
格洛麗亞當(dāng)然樂得輕松。與其說是伯恩不讓她管，其實不如說這間咖啡廳一開始就是她準備送給伯恩的禮物，只可惜伯恩一直不肯接受罷了。
向往自由的伯恩適合這樣的生活，他可以選擇是否要重出江湖，也可以選擇是否隱居世外。他不需要再被迫殺人。
伯恩對此心知肚明，并且滿懷感激。
經(jīng)歷過“絆腳石計劃”的人不會不清楚自由的意義。
不過，伯恩當(dāng)然不會允許格洛麗亞隨隨便便將客人往外趕。
他想知道這兩個讓格洛麗亞唯恐避之而不及，但又不是真正討厭的闊佬究竟是誰。以及他們究竟在密謀什么針對格洛麗亞的計劃。
格洛麗亞原本想態(tài)度強硬一點兒直接把賴在咖啡店不肯離開的布魯斯和萊克斯·盧瑟趕出去，可卻被伶牙俐齒的布魯西寶貝三言兩語懟了回來。
還在裝普通人的她確實不想直接鐵拳出擊，這樣顯得很不好看，還和她溫柔可愛的人設(shè)相違背了。
伯恩端著咖啡，總覺得那個奇奇怪怪的光頭特別不懷好意，于是特意在桌子下留了竊聽器。
光頭萊克斯·盧瑟確實不懷好意。
因為下一秒他就直接讓格洛麗亞把嘴巴里的水全都噴了出去。
“你知道嗎，親愛的布魯斯。”格洛麗亞的耳機里傳來萊克斯·盧瑟的聲音，她看見對方露出一個神神秘秘的微笑，十分大聲地說道，“我最近得知了一個有關(guān)超人的大秘密。”
哪怕不用竊聽器，格洛麗亞也聽得很清楚。
布魯斯瞇起眼睛。
他作為蝙蝠俠當(dāng)然不可能拿萊克斯·盧瑟怎么樣，這家伙無論如何也是一個正常公民。在沒有犯法的情況下，蝙蝠俠也不可能去打他一頓。
而他作為布魯斯·韋恩，韋恩企業(yè)的總裁，卻有必要和這位萊克斯集團的總裁保持良好的合作關(guān)系。
只是，布魯斯最近發(fā)現(xiàn)這家伙的行蹤奇奇怪怪，總是在深更半夜趁著沒人注意的時候往郊區(qū)某個實驗室跑。
幾番試探之后，布魯斯還發(fā)現(xiàn)這人似乎也具有以前的記憶。
所以他才把人弄來格洛麗亞的咖啡廳，想要通過格洛麗亞試探出他到底知道多少，以及他到底準備做點什么。
“什么秘密？”布魯斯配合地問道，露出一臉感興趣的神色。
“一個關(guān)于新生命的秘密。”萊克斯·盧瑟沒有賣關(guān)子，直接拋出重磅炸彈：“我們的明日之子——超人，他有孩子了。”
“噗——咳——咳咳——”
格洛麗亞捶著胸口拼命咳嗽。
What the ***！
時刻用眼角余光關(guān)注著格洛利亞的萊克斯·盧瑟和布魯斯扭過頭，看著格洛麗亞。
“咳，你們繼續(xù)你們繼續(xù)。”格洛麗亞勉強擠出一個微笑，“我只是不小心被嗆到了而已。抱歉，打擾你們了。”
超人什么時候有了個孩子？她怎么不知道？
“確實是的，我已經(jīng)替那孩子做過檢測，他就是超人的孩子。”萊克斯·盧瑟說道，“他擁有氪星人的三重螺旋基因，他還擁有鋼鐵之軀，雙眼能和超人一樣發(fā)射出熱視線。你說這怎么可能不是超人的孩子呢？”
“那孩子現(xiàn)在在哪兒？”布魯斯問道。
他也是頭一次得知這個消息，恐怕現(xiàn)在超人還不知道自己已經(jīng)有了個孩子。
完蛋。
布魯斯感覺接下來會經(jīng)歷一場可怕的噩夢。
萬一格洛麗亞真的誤會了，準備和超人打起來怎么辦？這兩個家伙可都是面試級別的災(zāi)難。
當(dāng)然，萊克斯·盧瑟有很大的可能是在胡說八道。但布魯斯今天卻感覺他說的是真的。
而且這個孩子有很大的可能就是萊克斯·盧瑟自己搞出來的。
“原本這個可憐的孩子在萊克斯集團名下的一家孤兒院里。當(dāng)然啦，可憐的、被遺棄的孩子現(xiàn)在還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能力，所以我只能把他收養(yǎng)下來了。”
“我猜媒體今天就會公布這個消息。”萊克斯·盧瑟說道，“超人遺棄自己的孩子，這是個多么可怕的事情。誰還會相信一個連自己的骨肉血親都能拋棄的家伙。”
“是不是還說不一定呢。”布魯斯隨口說道，“何況這也不關(guān)我的事。”
小鎮(zhèn)男孩恐怕會為此在瞭望塔里哭訴。
布魯斯十分頭大。
更加令他頭大的是，萊克斯·盧瑟已經(jīng)隱瞞了這件事許久，現(xiàn)在卻突然說出來究竟是為了干什么？
難不成真的只是為了惡心一下克拉克和格洛麗亞嗎？
他不信。
第83章 演技驚人
“我發(fā)誓我沒有！”克拉克抱著一束玫瑰傷心地單膝跪在格洛麗亞面前, 目光誠懇又難過，就是顯得有點假，“我向上帝發(fā)誓, 我絕對沒有背叛你！我愛你，格洛麗亞。”
格洛麗亞坐在椅子上不說話，只做作地掩面哭泣。
杰森：……
羅伊：……
伯恩：……
他們是犯了什么不可饒恕的罪過嗎？一大早就要來看這出可怕的劇情。
格洛麗亞的眼角余光瞟著她可愛的隊友們, 暗示這幾個家伙趕緊上前問一問。這樣她的戲才好繼續(xù)演下去。
但是杰森、羅伊和伯恩哪個人都不想配合格洛麗亞和克拉克無聊的把戲。
他們也已經(jīng)在昨天得知, 超人在萊克斯·盧瑟的熱情幫助下有了一個孩子這件可喜可賀的事。
雖說盧瑟沒有親口承認那孩子是他自己制造的，但其實所有人都想得到。
這件事在正義聯(lián)盟內(nèi)部引起軒然大波，同時在法外者小隊里也引起不小的地震。
本來，法外者所有成員都以為格洛洛亞會氣勢洶洶地去找萊克斯·盧瑟算賬，把那個敢于玩弄基因?qū)嶒灥幕斓昂莺葑嵋活D, 順便再把沒有看守好自己基因的超人狠狠教訓(xùn)一頓。
最嚴重的結(jié)果可能就是禿鷲和超人的分手。
不過這也沒什么，格洛麗亞這些年分分合合的愛情故事, 他們已經(jīng)見識過了不少。超人成為禿鷲前男友中的一個似乎也不是什么難以理解的事情。
要是有一天格洛麗亞決定去追求神奇女俠，他們也不會覺得很奇怪。
但是他們真是沒想到啊。
超人你個濃眉大眼的家伙，私底下為了愛情居然這么不要臉。
你人設(shè)崩了，你知道嗎？
克拉克倒是不覺得這有什么。
他當(dāng)然可以不要臉了。嚴格說起來，他和格洛麗亞之間已經(jīng)度過了無數(shù)歲月, 彼此之間熟悉得就像左手和右手。
你會在某一天突然和自己的右手見外嗎？
當(dāng)然不會。
如果見識到了人類命運的曲折離奇和世界毀滅的現(xiàn)場×n，你還會因為吃早餐的時候不小心灑了一杯咖啡而感到心煩意亂嗎？
恐怕也不會。
萊克斯·盧瑟的這點陰謀詭計格洛麗亞和克拉克早就在無數(shù)的時間線當(dāng)中親身經(jīng)歷過。
這會兒重啟時間線, 他倆總得給自己找點樂子才可以。
這叫心照不宣的默契。
好吧……其實心血來潮的是格洛麗亞，她一大早就用看渣男的傷心眼神看著走進咖啡廳的克拉克。
懂事的準男朋友克拉克·肯特馬上就明白了格洛麗亞的想法……這純粹就是無聊的格洛麗亞又想演出戲框萊克斯·盧瑟了。
格洛麗亞肯定是想要假裝他們兩人開始吵架分手。
畢竟一個剛談戀愛的女孩, 如果突然得知自己的另一半有了個孩子，心里絕對不會開心。
哪怕這個女孩是可怕的雇傭兵禿鷲小姐也一樣, 她生起氣來只會更可怕。
這其實和萊克斯·盧瑟預(yù)測的劇本是一樣的。
盧瑟肯定會希望格洛麗亞因為這件事情下定決心與超人分手，最好兩人在鬧得不歡而散不死不休。不然他為什么非要在咖啡廳里說這件事？
至于分手了之后……
格洛利亞猜測, 萊克斯·盧瑟估計就是想趁虛而入安慰她，也許是想和她假裝再續(xù)前緣，也許是打著和她重新成為朋友的名義，總之，萊克斯·盧瑟肯定會扮演一個貼心的友人，讓失戀的格洛麗亞獲得情感上的支持。
然后他就可以調(diào)查她身上有關(guān)世界毀滅、時間線或者珀佩圖阿的事情。順帶萊克斯·盧瑟還可以鼓動格洛麗亞參與他的反派大業(yè)，說不定還能夠把喪鐘或者艾德琳也拉入伙。
這些事情在超人眼皮的底下完全不可操作，而格洛麗亞如果一心向著超人，萊克斯·盧瑟也沒什么機會把手伸到格洛麗亞身上。
按照萊克斯·盧瑟的設(shè)想，格洛麗亞一定暫時就是被超人身上隱隱帶著的那種純情氣質(zhì)吸引住了而已，只要她對超人的光環(huán)破滅，很多事情就有可操作的余地了。
不過格洛麗亞和克拉克其實都很清楚，萊克斯·盧瑟找到一個擁有氪星基因孩子怎么可能只是碰巧，這里面絕對是禿頭企業(yè)家·超人暗戀者的陰謀。
克拉克嘆了口氣，反正格洛麗亞想怎么玩兒他都會配合。
他都已經(jīng)經(jīng)歷過那么多亂七八糟的事情了，這點兒丟人的經(jīng)歷完全不在話下。
“哦~你居然現(xiàn)在才說這句話。你真的愛我嗎？可我怎么聽說你有個孩子？你說，你是不是……是不是……嗚嗚……”格洛麗亞拿出自己小學(xué)時候出演舞臺劇的本領(lǐng)。
哭的太假了。
杰森感覺自己要吐了。
羅伊和伯恩也同樣面露土色。
羅伊悄悄拉了拉杰森的袖子：“格洛麗亞準備玩到什么時候？萊克斯·盧瑟口中那個孩子……你說他們到底打算怎么辦？”
杰森其實在看熱鬧的同時也稍微有一些擔(dān)心，他很清楚萊克斯·盧瑟手下的實驗一直挑戰(zhàn)法律和道德的底線，從不停歇。
所以他們有充分的理由懷疑萊克斯·盧瑟有很大可能弄到了超人的基因，并且用這些基因非法合成了一個孩子。
他甚至有可能對這些基因做一些奇奇怪怪的改變，弄出一些更加可怕的轉(zhuǎn)基因生物。
雖說這個地球上轉(zhuǎn)基因的生物多如牛毛，各路反派使用基因手段對抗正義聯(lián)盟也不是什么稀奇事件。
但無論什么時候發(fā)生這種事情，道德和倫理上都會存在很多難以解決的問題。
萬一真是這樣，那個無辜的孩子究竟算誰的？對方如果沒有人類的意識，姑且可以算作一個含有氪星基因的生物，但如果對方已經(jīng)具備了人類的意識，那他究竟算是超人本人還是超人的孩子？又或者是兄弟？
那格洛麗亞又會有什么想法呢？她能忍受超人被迫拖家?guī)Э趩幔?br />
格洛利亞她當(dāng)然能。
在經(jīng)歷過宇宙毀滅和動蕩之后……
有人用超人的基因合成了個孩子？
這難道比珀佩圖阿與奧丁聯(lián)手還恐怖嗎？他們連起源之墻都修了，沒道理搞不定萊克斯·盧瑟的陰謀。
格洛利麗亞和克拉克都擁有太多過去的回憶，怎樣殘忍且可怕的毀滅世界的方式，他們都已經(jīng)經(jīng)歷過了。
這樣的日常危機……說實話，完全沒有辦法讓他們的心產(chǎn)生過于劇烈的波動。
就是格洛麗亞和克拉克都有點懊惱，她應(yīng)該盯緊一點萊克斯·盧瑟，雖說他們不懼怕對方的陰謀，但那孩子畢竟是無辜的。
萊克斯·盧瑟用不知道誰的基因合成了一個可憐的孩子，他或許還會對那孩子洗腦，改變他的一生。
這種行為是格洛麗亞和克拉克完全不能允許的。
所以白天在演完這一出戲之后，格洛麗亞晚上就開始行動了。
她直接穿著制服跑去了萊克斯·盧瑟故意透露出的那家孤兒院。
事實證明，他們誰都沒有預(yù)估錯萊克斯·盧瑟的手段。
這家伙就是打著利用這個孩子讓格洛麗亞和克拉克陷入情感危機，然后趁虛而入的想法。
就在格洛麗亞到達那個孤兒院的時候，萊克斯·盧瑟早已恭候多時。
“親愛的禿鷲，好久不見。”萊克斯·盧瑟用一種奇異的眼神上上下下打量著格洛麗亞。
從他自己本人擁有的回憶來看，他確實早已同格洛麗亞分手，并且已經(jīng)幾年沒有見過面了。
但他腦海中某些破碎的記憶碎片告訴他，格洛麗亞應(yīng)該是個很特殊的女孩，遠比他當(dāng)初所知道的要特殊的多。
“有什么事兒嗎？”格洛麗亞翻了個白眼，“有話直說。你昨天在咖啡廳可把我惡心的夠嗆，別逼我直接動手揍你。”
“你這么說可太傷我的心了，親愛的。”萊克斯·盧瑟露出一個親切溫和的笑容，“我們這么長時間都沒有見過面，應(yīng)該坐下來好好聊一聊。我其實很想你。”
格洛麗亞翻了個白眼：“少廢話。你到底對克拉克做了什么？你說的那個孩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沒有怎么回事。”萊克斯·盧瑟說道，“我只是偶然間發(fā)現(xiàn)了有這么個孩子而已，雖然很巧合，但這確實不是我的原因。”
格洛麗亞當(dāng)然不信。
除了萊克斯·盧瑟，沒人有資格背下這口鍋。
“廢話少說，別逼我把你掛到超人的雕像上丟人。”格洛麗亞懶得再廢話了。
白天那初不過是她和克拉克之間的小情趣而已，現(xiàn)在她出現(xiàn)的目的是為了趕緊解決麻煩。
那孩子如果真的有氪星人的基因，那他確實應(yīng)該是超人必須背負的麻煩。格洛麗亞不會認為這件事情很糟糕，她只會同情倒霉的、被萊克斯·盧瑟盯上的氪星人。
不過還沒等他們的交談繼續(xù)進行下去，孤兒院的墻壁就被人為開了個大洞。
一道穿著藍色T恤的身影風(fēng)風(fēng)火火沖了進來，直直撞碎了孤兒院的一面墻。
沖進來的孩子擁有一雙純真的藍眼睛和一頭正宗的小卷毛，他的樣貌像極了超人，他的能力和氪星人別無二致。
他上來就給了格洛麗亞一個超大的擁抱，并用十分興奮的語氣中氣十足地對格洛麗亞大聲喊道：“媽媽！”
聲音大的能吵醒整座孤兒院的人。
格洛麗亞幾乎驚掉了下巴。
“臥槽！是超人！”
“不對，你是至尊小超人啊！”
第84章 家庭倫理
克拉克和格洛麗亞看著正在狂炫冰淇淋的至尊小超人, 紛紛露出一臉無語的表情。
格洛麗亞拉著克拉克走到街角：“你說該怎么辦？這家伙怎么跑到我們的宇宙來了？”
克拉克同樣滿面愁容：“我記得好像……是不是當(dāng)時起源之墻破碎的時候，他也從里面溜出來了？”
“應(yīng)該是這樣。”格洛麗亞腦子里只記得當(dāng)時各路神仙打架打的亂七八糟，武器和魔法力量像特效一樣, 不要錢似的往外放，誰還注意的到里面究竟摻和了些什么人。
“但他怎么會和萊克斯·盧瑟搞到一起去？關(guān)鍵的是他怎么……”
格洛麗亞這話還沒說完，就感到背后一股大力襲來。
至尊小超人像個兩米的超大棕熊一樣一把摟住格洛麗亞的胳膊。
順便晃了晃。
那雙藍色的眼睛顯得天真又稚嫩：“媽媽！你不許再丟下我了！”
周圍的路人紛紛看過來。
對著格洛麗亞和至尊小超人指指點點。
格洛麗亞：……
萊克斯·盧瑟, 你管這玩意兒叫孩子, 你還送他去孤兒院。
我承認了，我沒你顛。
“傻孩子。”格洛麗亞擠出一個溫柔慈愛的假笑，“媽媽怎么會拋下你不管呢？放心吧，還想再吃一個冰淇淋嗎？”
至尊小超人眼睛一亮：“要！”
接近兩米虎背熊腰的孩子屁顛顛跟在格洛麗亞身后，再次向冰淇淋店出發(fā)。
克拉克頭痛地揉著腦袋。
不知道是萊克斯·盧瑟搞的鬼還是因為至尊小超人穿越了宇宙壁壘, 總之他現(xiàn)在是個什么記憶都沒有的小孩。
就連心智都回復(fù)到了孩童時代。
這可真是難辦。
畢竟他們能拿一個只想著吃冰淇淋的小家伙怎么辦呢？
那邊，去買冰淇淋的格洛麗亞已經(jīng)捂著臉想要迅速逃離這家店了。
因為至尊小超人再次用超大的聲音喊她媽媽, 聲音大得整間店都聽得一清二楚。
于是當(dāng)大家看見格洛麗亞帶著一個比她高一個頭，體型比他壯碩一倍的男人，而那個男人不僅一臉小孩子的神情，還扯著格洛麗亞的袖子撒嬌的時候——
每個人臉上都露出一言難盡的表情。
如果不是格洛麗亞保養(yǎng)的過于逆天……那就是這二人在玩什么奇奇怪怪的play。
咖啡店里的人都這樣想著。
“去找你爸爸玩兒。”格洛麗亞假裝淡定地扯出自己的袖子，“請幫我拿一個巧克力味的, 再拿一個香草味的。”
“好……好的，請稍等。”
“可是爸爸不在這里呀。”至尊小超人委屈地嘟著嘴, “我們現(xiàn)在能去找他嗎？你能不能不要拋棄他？爸爸等了你好多年了！他真的很愛你！”
周圍人們的八卦視線幾乎能把格洛麗亞射成篩子，格洛麗亞感覺自己的腳趾已經(jīng)在冰淇淋店的地板上摳出了一整個孤獨堡壘。
這是讓格洛麗亞和克拉克感到更加頭疼的另一個問題。
不知道萊克斯·盧瑟是怎么給這傻孩子洗腦的, 天真幼稚的至尊小超人，至今認為萊克斯·盧瑟是他的親生父親, 而格洛麗亞是那個移情別戀拋棄丈夫的混蛋母親。
至尊小超人！你也不看看你自己那副長相到底跟誰長得更像？萊克斯·盧瑟那個能反光的大禿頭和你有半毛錢聯(lián)系嗎？
但是萊克斯·盧瑟的洗腦功力確實不是格洛麗亞和克拉克兩人能夠比得上的，至少目前這個階段, 至尊小超人更相信萊克斯·盧瑟一直以來灌輸給他的話。
格洛麗亞都能猜得到萊克斯·盧瑟說了些什么狗屁。
一定就是原本他和格洛麗亞是一對恩愛的夫妻，結(jié)果有一天克拉克·肯特從天而降，搶走了格洛麗亞。從此以后，可憐的至尊小超人變成了一個沒有母親的單親小孩。
萊克斯·盧瑟一個人又當(dāng)?shù)之?dāng)媽辛辛苦苦把孩子拉扯長大之類的……
這聽起來怎么還有點帶感。
可憐的、被拋棄的人夫萊克斯·盧瑟，一心盼著前妻回心轉(zhuǎn)意。
咳……
格洛麗亞把腦子里亂七八糟的奇怪劇情甩出去。
總之這都是萊克斯·盧瑟的鍋，那家伙恐怕就是想借著至尊小超人不太好使的腦子給她和克拉克之間制造混亂。
再有一個原因就是，至尊小超人并不是萊克斯·盧瑟自己造出來的，這孩子本質(zhì)上不可能完全受萊克斯·盧瑟的控制。一旦他恢復(fù)記憶，第一個倒霉的就是盧瑟本人。
所以他才準備把這個大麻煩甩給格洛麗亞和克拉克。
這是個令人頭疼又讓兩人有些慶幸的大麻煩。
慶幸是因為至尊小超人并不是萊克斯·盧瑟玩弄超人基因所誕生的后果，克拉克沒有因為盧瑟多出一個莫名其妙的孩子；頭疼是因為他們也不知道該拿至尊小超人怎么辦，這孩子的宇宙毀滅之后，就算他們重啟時間線也完全無法修復(fù)。
至尊小超人早已經(jīng)沒有家了。
可是難道要他留在這個宇宙上嗎？他該以什么樣的身份留下呢？他本人就是另一個宇宙的克拉克·肯特。
他們也不可能一直說謊去騙他。
格洛麗亞接過店員遞過來的冰淇淋，將巧克力味的遞給至尊小超人，又將香草味的塞進自己嘴里。
不遠處的克拉克·肯特露出委屈的狗狗眼神。
“看見了嗎？他才和你長得很像。”格洛麗亞說道，“所以那個才是你爸爸，不要聽禿頭奇奇怪怪的話。”
“可是禿頭……不對，是爸爸，爸爸他也這么說的。爸爸說你不喜歡他，所以你肯定不會承認他是我爸爸的。他還說你給我找了一個比他更年輕更漂亮的新爸爸。”至尊小超人委屈兮兮地說道，“他說那個年輕漂亮的新爸爸比他會討你歡心，是會吹枕頭風(fēng)的……嗯，我忘記那個詞該怎么說了。”
格洛麗亞：……
萊克斯·盧瑟，你不去好萊塢當(dāng)編劇真是虧了。
給這傻孩子都洗腦成什么樣子了？
格洛麗亞憐愛地摸了摸至尊小超人的狗頭：“算了，關(guān)于這個問題，我們回家再講吧。”
“好耶！我們回家！”至尊小超人舉起雙手歡呼道。
格洛麗亞急忙扯著他的T恤將人拽下來，這家伙已經(jīng)毫無自覺的非離地面半尺高了，幸好這附近沒人注意到。
不……有人注意到了。
格洛麗亞將至尊小超人推到克拉克身邊，氣勢洶洶地走到冰淇淋店的角落，一巴掌拍在那個背對著她的男人肩膀上。
穿著一件奇怪棕色夾克，頭上還戴著針織帽的男人回過頭來，格洛麗亞看見他臉上架著一副奇怪的黑框眼鏡。
就算眼鏡也擋不住鏡片下的綠色眼睛。
“你皮癢了是吧，杰森？”格洛麗亞把拳頭捏的咔吧咔吧直響，嘴角露出一個猙獰的笑容，“來看我的笑話對嗎？你是不是想讓我把你扔進沙漠里？”
“抱歉，格洛麗亞。”杰森迅速滑跪道歉。
主要是今天這場面來了著實不虧，他偷偷拍了很多張照片傳給不敢跟蹤來的羅伊和忙著咖啡店工作的伯恩，不怕死的欣賞今天這出格洛麗亞和她兩米高的超人好大兒。
簡直能把人笑死。
就算他今天被格洛麗亞打一頓也不虧。
至尊小超人一個箭步?jīng)_過來，用敵視的眼神看著杰森。
“媽媽，他又是誰？”至尊小超人語氣里全是防備和不安。
“我是你媽媽的朋友。”杰森露出一個笑，“你好呀，格洛麗亞的兒子，聽說你叫亞歷山大對嗎？這真是個不錯的名字。”
“……我也覺得這名字很不錯，我爸爸給我起的，我爸爸是最厲害的。”至尊小超人說道。
“噗……”杰森這回真的沒忍住。
他很想知道這家伙以后恢復(fù)記憶究竟該怎么看待爸爸這個單詞，以及該死的萊克斯·盧瑟是不是有點太損了？哄騙另一個世界的超人叫他爸爸什么的……這個禿頭究竟在玩什么把戲？
“你在嘲笑我嗎？”至尊小超人臉色沉了下來，“還是在嘲笑我爸爸？”
“沒有，哪一個都沒有！”杰森說道，“我只是覺得你媽媽和你爸爸很般配，他們兩個應(yīng)該好好在一起把你養(yǎng)大成人。你說對嗎？”
“當(dāng)然了。”至尊小超人滿臉驕傲地說道，“他們都是超棒的父母！”
格洛麗亞簡直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但是無論如何，誰又能苛責(zé)一個此時此刻的的確確是真心誠意愛著父母的孩子呢？
格洛麗亞翻了個白眼，認命地拉住至尊小超人的手。
“別理這個家伙，他腦子不太正常。”格洛麗亞對著至尊小超人說道，“下次他要是和你搭話，你就一拳打回去。”
“喂喂……”杰森抗議道，“我們之間的感情難道這么脆弱嗎？”
“你們之間還敢有感情？！”至尊小超人一瞬間拔高，“你離我媽媽遠一點！休想破壞我的家庭！聽著，我現(xiàn)在要去找我爸爸了，和我媽媽一起！我們是一家三口！你快走開！”
咖啡廳里的人們再次被這一波三折的劇情驚訝的摸不著頭腦，有人已經(jīng)偷偷上傳了拍下來的視頻。
被迫加入劇情，成功獲得一個角色的杰森戲精上身。
“你別怕，我不是來破壞你們家庭的。這是來加入你們的。”
格洛麗亞：……
第85章 同流合污
凌晨3:30。
格洛麗亞睜開眼睛換上屬于禿鷲的制服, 悄悄跑來房頂和超人約會。
準確來說，今天晚上是后爸和媽媽一起帶著娃去醫(yī)院檢查身體。
后爸是超人，媽媽是格洛麗亞, 醫(yī)院是瞭望塔，娃當(dāng)然就是至尊小超人。身為萊克斯·盧瑟的敵人，正義聯(lián)盟有必要弄清楚萊克斯·盧瑟是否在至尊小超人身上做了手腳。
今天負責(zé)給超齡兒童檢查身體的人當(dāng)然是蝙蝠俠, 他黑漆漆的貓耳朵像極了恐怖故事里的鳥嘴醫(yī)生, 差點把單純的至尊小超人嚇哭。
“放松點兒，B，”神奇女俠說道，“你真的嚇到超人的兒子了。這樣可不行。”
神奇女俠抬起手摸了摸至尊小超人的一頭小卷毛，和富有同情心的閃電俠巴里·艾倫一起用譴責(zé)的眼神看向蝙蝠俠。
正用嫌棄的眼神看著至尊小超人的克拉克：……
他扭頭看了同樣對著至尊小超人耐心微笑的格洛麗亞一眼, 郁悶地嘆了口氣。
人們都對像單純小狗一樣的藍眼睛大塊頭氪星人沒有抵抗力嗎？
那他要不要也裝得傻一點？
格洛麗亞倒也沒覺得大塊頭＋藍眼睛＋傻乎乎就很可愛，她只是覺得失去記憶的至尊小超人確實挺像一只可憐兮兮的小狗, 反正真心實意維護家庭的孩子都很可愛。
“一切正常。”蝙蝠俠收起儀器，說道，“還有幾份檢查報告，明天會出來。不過目前看來，萊克斯·盧瑟沒對他做什么手腳。”
“他想做也做不了吧。”格洛麗亞吐槽, “亞歷山大的身體強度是超越普通超人的，就連氪石對他的影響也沒有對超人那么大。雖然不知道盧瑟是什么時候撿到亞歷山大的, 但這短短的時間內(nèi)應(yīng)該不夠他研發(fā)出針對至尊小超人的特效藥。這不挺好的嗎？先讓亞歷山大待在這里吧，我們教他做一個正常的超級英雄就好。其他的, 等他恢復(fù)記憶再說。”
亞歷山大已經(jīng)忘記了剛剛差點嚇哭他的黑漆漆，現(xiàn)在正和沙贊玩到了一起。兩個同樣是大人身體小孩心智的超齡兒童已經(jīng)可以互相分享薯片了。
他們甚至還約好了暑假要一起去看海綿寶寶。
格洛麗亞的眼神里居然帶著詭異的慈祥, 看得克拉克一陣害怕。
他可還沒享受夠與格洛麗亞的二人世界呢。雖然說有個孩子也挺不錯，只要格洛麗亞愿意一切都沒有問題, 但他仔細算了一下身為小記者的工資，他好像還沒辦法全款拿下大都會的一套房。
真愁人。
總不能結(jié)婚之后一直住在格洛麗亞的咖啡廳樓上吧……雖然說那一整棟位于大都會中心商圈的樓都是屬于格洛麗亞的，頂層那個擁有超大落地窗能夠360度無死角俯視大都會的超級豪華公寓他也已經(jīng)住了半個多月……和格洛麗亞一張床的那種。
但那畢竟不是他買的。
萬一哪天喪鐘出現(xiàn)……
天哪，他都忘記了！還有喪鐘和艾德琳·凱恩女士。
自從格洛麗亞決定定居大都會之后，他有好幾次送過格洛麗亞去哥譚探望艾德琳，不過他們還從來沒見過面。
精明的艾德琳·凱恩女士不會已經(jīng)知道他的存在呢？那喪鐘知道嗎？
他早就把格洛麗亞的存在告訴了瑪莎和喬納森，但是格洛利亞有沒有把他的存在告訴艾德琳和喪鐘呢？
克拉克突然感到一陣頭皮發(fā)麻。
“無痛當(dāng)?shù)惺裁锤惺埽俊鄙衿媾畟b拍了拍克拉克的肩膀，“你跟格洛麗亞感情看上去真不錯！不知道什么時候我能參加你們的婚禮。你會邀請我的吧？”
“當(dāng)然會。”克拉克回過神來。
他和格洛麗亞的婚禮……
他連蜜月地點都想好了。
克拉克因為這突如其來的問題有些臉紅，他用幸福的語氣說道，“但是在此之前，你得先教教我該怎么讓格洛麗亞答應(yīng)當(dāng)我的女朋友。”
神奇女俠：……？
等等，你們兩個如膠似漆貼在一起這么長時間，甚至還可以共同養(yǎng)育一個至尊小超人，你們至今都還不是男女朋友的關(guān)系嗎？
他怎么聽說上次克拉克已經(jīng)拿著玫瑰花單膝下跪了？怎么，那不是求婚嗎？
好像也不對。
上次是不是巴里還分享給了他們一個視頻……
視頻上是法外者的杰森，說什么要來加入這個家。
好像萊克斯·盧瑟也是格洛麗亞的前男友……克拉克這內(nèi)部外部的敵人確實有點多。
“我覺得你直接問就可以了，你那么愛格洛麗亞，我也能從格洛麗亞身上看見同樣的愛。”神奇女俠表示她完全不懂這兩個人的腦回路。
“現(xiàn)在就問。”戴安娜干脆利落地舉起真言套索。
“現(xiàn)在？不不不，”超人迅速擺了擺手，“現(xiàn)在不行，我現(xiàn)在還頂著超人的身份呢。”
“所以？”
“格洛麗亞可不知道我就是超人。”克拉克強調(diào)道，“和大都會‘隨便叫什么都無所謂咖啡廳’的店主格洛麗亞在一起的是《星球日報》的小記者克拉克·肯特，他和超人半點關(guān)系都沒有。”
沒錯，格洛麗亞的咖啡廳名字就叫‘隨便叫什么都無所謂咖啡廳’，克拉克覺得這名字起的好極了。
“你……你還好嗎？你要不要聽聽你剛剛說了什么？”戴安娜表示她覺得超人已經(jīng)瘋了。
站在超人面前的就是穿著禿鷲裝扮的格洛麗亞，那邊的至尊小超人還抱著格洛麗亞叫媽媽呢，結(jié)果你克拉克·肯特現(xiàn)在告訴我格洛麗亞完全不認識超人？
你們兩個仿佛有什么大病。
仿佛有什么大病的超人肯定地點了點頭。
就是這樣。
格洛麗亞是格洛麗亞，禿鷲是禿鷲，這兩個完全不一樣的人。就像超人是超人，而克拉克·肯特是克拉克·肯特一樣。
克拉克為自己點了個贊。
“那你……你的，我是說克拉克·肯特的計劃是什么？”戴安娜問道。
“唔……先認真工作好好攢錢？然后去銀行貸款——這次我會選擇布魯斯名下的銀行。然后在大都會買一套小房子，開始還貸。我可能買不起面積很大的，小小的公寓，足夠我和格洛麗亞居住就可以了。”克拉克扳著手指頭絮絮叨叨，“然后我就可以向格洛麗亞求婚了。不過可能得要讓超人幫個小忙，我需要他幫我捏個鉆戒——按照我們采訪與被采訪的情誼，我想他應(yīng)該不會拒絕我的。”
神奇女俠頭一次發(fā)現(xiàn)原來她的隊友是個患有精神分裂的奇葩。
克拉克已經(jīng)將兩個身份分得很開了，他想，他的隊友也得早點兒適應(yīng)這一點。
那邊的格洛麗亞已經(jīng)坐在沙發(fā)上溫柔地摸著亞歷山大和沙贊的腦袋，打開了電視機，開始看動畫片。
等等……
這里不是瞭望塔嗎？
他們居然除了有蝙蝠電腦之外的電視機？
“是我?guī)淼摹！备衤妍悂單⑽⒁恍Γ謴奶摽罩腥〕鲆粋�軟乎乎的抱枕，“你要知道，有時候魔法真的很好用。”
“我同意！說真的，我早就想要一個沙發(fā)放在這里了。”神奇女俠淡定地走過去，十分絲滑地接受了一個看上去就舒適又居家的、和瞭望塔完全格格不入的沙發(fā)，以及一大堆五顏六色的胖抱枕，還有一個超大玩具熊。
“哦！我也喜歡這個！”閃電俠巴里·艾倫也沖了過來，一把抱住大熊把臉埋進去，“我們能把這個留下嗎？蝙蝠可以付錢。”
冤大頭蝙蝠俠深吸一口氣，感覺自己并不想再看見一群大齡兒童出現(xiàn)在瞭望塔，等格洛麗亞和超人走了他就把這些東西通通扔出去。
還有，你們不覺得軟綿綿的玩偶、五彩鮮艷的抱枕和這個充滿未來科技感的瞭望塔十分不搭配嗎？！
看看窗外是什么，那是恢宏又龐大的地球和宇宙！這里怎么說也應(yīng)該放個航天模型吧！
“我能申請在這里多加一個超大屏幕嗎？我想打游戲！”閃電俠說道。
“那我要求多加一個冰淇淋機、一個自助餐臺還有……哦，對，我想在這里放一張水床，想休息的時候就可以隨便躺了！”綠燈俠哈爾加入討論。
一群人熱熱鬧鬧地開始討論該怎么布置瞭望塔，格洛麗亞從虛空之中一件又一件往外掏東西。
很快，瞭望塔大廳變成了蝙蝠俠最不想看見的模樣。
他那個什么裝飾都不放置、充滿壓迫感和嚴肅感的會議桌被鋪上了一張粉白格子的花桌布，桌布邊緣還綴著蕾絲花邊。桌面上的花瓶里插著一只嬌艷欲滴的玫瑰。
“這簡直太棒了！”超人走過去，親密地摟住禿鷲，“親愛的，我得說我太喜歡現(xiàn)在這里的樣子了。”
格洛麗亞十分自然的和克拉克親了一口。
神奇女俠：……
她又想起了超人口中那個“還沒和格洛麗亞表白，完全不知道該怎么辦”的問題。
鎖死吧，你們兩個。
至尊小超人委屈得兩眼通紅，撅著嘴怒視克拉克·肯特，要不是格洛麗亞還在這里，他恐怕就要沖上去和超人打一架了。
超人帶著炫耀的表情看向至尊小超人，嘴角露出一個完全不符合大都會明日之子人設(shè)的挑釁笑容。
“媽媽！！”至尊小超人聲音大得能震碎瞭望塔的窗戶，小孩扭頭就告狀，“他嘲笑我！”
格洛麗亞作勢在克拉克胸肌上狠狠拍了一巴掌：“我打他了。”
“打得根本就不疼！媽媽你力氣太小了，讓我來！”
一群人手忙腳亂地攔住至尊小超人，防止他和超人兩個打起來又毀掉韋恩贊助的瞭望塔。
大冤種蝙蝠俠孤獨地站在角落里，背對著吵吵鬧鬧的眾人看著窗外的寂靜宇宙，心想，他絕不同流合污。
第86章 派對現(xiàn)場
絕不同流合污的、正直的蝙蝠俠最終還是不得不參與了格洛麗亞和小鎮(zhèn)男孩的奇怪play。
請教完神奇女俠, 結(jié)果發(fā)現(xiàn)什么答案都沒有得到的克拉克·肯特郁悶地來找布魯斯傾訴。
“B，你說格……禿鷲，我是說禿鷲。”克拉克神色嚴肅, 一副認真求教的態(tài)度，“你說禿鷲究竟是怎么想的？我們怎么能把至尊小超人留在……普通人格洛麗亞和克拉克·肯特的家里呢？它會破壞我們的和平！”
最重要的是，他會毀掉我和格洛麗亞的二人世界！
“所以你的意見是？”蝙蝠俠斜眼看向超人, 無動于衷。
自從得知毀滅世界的前因后果之后, 他已經(jīng)前前后后從克拉克口中得知了不下20版不同的毀滅進程，格洛麗亞那里應(yīng)該也還有一大堆需要補充的資料。
在他不知道的地方，超人和禿鷲兩個笨蛋已經(jīng)承受了諸多苦難。在這些苦難之下，他倆的心態(tài)有所改變，也是可以理解的事情。
變得變態(tài)一點, 好像也挺正常的。
他仔細觀察著克拉克的神情，結(jié)果發(fā)現(xiàn)對方一臉嚴肅認真, 似乎正在準備和他商量一件至關(guān)重要的天大陰謀。
布魯斯：……
讓我看看你能編出個什么鬼東西。
“我的意思？”克拉克表情嚴肅，語氣認真，用開會的態(tài)度對布魯斯繼續(xù)說道，“我認為格洛麗亞和克拉克完全不夠資格來監(jiān)督至尊小超人。我們應(yīng)該將至尊小超人這個可怕的敵人交給你來監(jiān)督！想想看，你可是蝙蝠俠, 只有你才能夠看得出來至尊小超人究竟有沒有問題。”
布魯斯：……
他好像知道克拉克究竟在打什么主意了。
小鎮(zhèn)男孩仍舊一臉正直，眼神無辜：“你看, 你家還有好幾個和至尊小超人差不多年紀的小孩，讓至尊小超人和他們交交朋友也很好, 接受一點來自正義的超級英雄的熏陶。這樣他以后就算恢復(fù)記憶也不至于再次成為以前那個毀滅世界的家伙。你說對嗎？”
對個屁。
蝙蝠俠現(xiàn)在想罵臟話。
你這家伙滿腦子想的就是和格洛麗亞一起風(fēng)花雪月，過二人世界。你就是不想至尊小超人湊在格洛利亞面前打擾你們！
你這個戀愛腦！
“你別這樣看著我, 布魯斯。”克拉克扭頭看向宇宙，目光深沉, 眉頭緊蹙，“我會幫你一起監(jiān)督他的，我發(fā)誓！但是你要知道，你是整個聯(lián)盟最受信任的成員，你是最優(yōu)秀的超級英雄。你可是蝙蝠俠！”
最重要的是你的韋恩莊園地盤夠大。
這話聽著怎么就這么別扭呢？
布魯斯現(xiàn)在只想不想把小鎮(zhèn)男孩從瞭望塔里扔出去。
“閉嘴。”布魯斯說道。
“咳……你別這樣，B。”克拉克其實也知道這些話怎么可能瞞得過蝙蝠俠，他只是想和布魯斯開個玩笑而已。
順便，他確實挺想和格洛麗亞一起過一段時間二人世界的。
自從至尊小超人出現(xiàn)在他們的生活中之后，這家伙就真的把自己當(dāng)成一個幼稚的小孩了，一天到晚黏著格洛麗亞不放不說，晚上還想和格洛麗亞睡在一起。
他怎么可能允許？！
其實他已經(jīng)偷偷背著格洛麗亞和至尊小超人打了好幾架了，他的身體強度是不如至尊小超人，但他腦子比至尊小超人好使的多。
一眼看穿克拉克正在想什么的布魯斯：……
他真的有點噎得慌。
并且他覺得現(xiàn)在應(yīng)該改一改正義聯(lián)盟超級英雄的招募準則，里面有一條應(yīng)該作為最高標準：加入正義聯(lián)盟者，絕不能是戀愛腦。
瞧瞧超人，已經(jīng)變成什么鬼樣子了？
“你們在聊什么？”格洛麗亞突破從超人背后竄出來，臉上帶著笑容，“我也可以一起聽聽看嗎？”
她笑瞇瞇地問道，直接把克拉克問出一臉冷汗。
“沒什么，親愛的。”克拉克眨著那雙清澈的藍眼睛，對著格洛麗亞不斷放電，試圖蒙混過關(guān)，“我們只是在回憶往昔的隊友情。然后蝙蝠俠提出想請至尊小超人去他家做客而已。你知道的，亞歷山大和紅羅賓還有羅賓都可以算得上是同齡人，他們說不定有很多共同語言！”
“我沒答應(yīng)……”
“你想的可真周到啊，超人。”格洛麗亞臉色不變，似乎完全沒聽出來超人準備將亞歷山大送走的意思，“其實我也覺得亞歷山大應(yīng)該多交一點朋友了，我們的孩子值得更好的，你說對嗎？”
不想承認那是‘我們的孩子’。
超人嘴角抽搐了一下。
看得辣眼睛的蝙蝠俠扭過頭，完全不想理這對兒傻里傻氣的情侶。
這兩個混蛋居然還無視他說的話！
“不過說到做客……”格洛麗亞突然說道，“過兩天我也確實準備去哥譚一趟呢，你得和我一起去，超人。”
蝙蝠俠瞬間回頭。
他面色嚴肅地盯著對面笑容如出一轍的情侶二人組，搞不清楚這兩人究竟在打什么主意。
難不成格洛麗亞也想把亞歷山大送到韋恩莊園去？
他們兩個混蛋把韋恩莊園當(dāng)成什么了？外星品種收藏博物館嗎？
“別這么緊張，蝙蝠俠。”格洛麗亞笑著說道，“我只是準備去哥譚拜訪我的朋友而已，絕對沒有打著入侵哥譚的主意。”
布魯斯：……
不過他突然想起來，艾德琳·凱恩最近確實就在哥譚，難道格洛麗亞是準備去見她的嗎？
克拉克·肯特顯然也想到了這一點，小鎮(zhèn)男孩臉上的嚴肅表情現(xiàn)在可比剛剛要認真多了。
他用眼神詢問格洛麗亞。
但格洛麗亞卻好像并不準備回答，而是突然提起了另一件事：“蝙蝠俠，你知道嗎？哥譚論壇上有一個特別邪門的CP，聽說叫做超蝙還是蝙超來著？哎呀，我這個記性。不過聽上去真的很有意思哦，你們兩個可真是相配！”
布魯斯：……
這是赤裸裸的威脅，對吧？
要是他不同意格洛麗亞和克拉克一起去哥譚，這家伙就準備借題發(fā)揮，對嗎？
她想發(fā)揮什么？造謠蝙蝠俠和超人是一對嗎？
格洛麗亞這會兒純粹是惡作劇之心再次升起了。她今天看見蝙蝠俠和超人站在一起，恍惚想起在很久以前，她以為是自己與克拉克的第一次見面的時候。
那天她搜集了與克拉克·肯特這個人有關(guān)的一切資料，最后用自己突破天際的腦洞總結(jié)出小記者是超人和蝙蝠俠的暗戀對象這個重要結(jié)論，并且從此以后深信不疑。
然后她為此足足吃了半個月的醋，還決定放棄克拉克。
而克拉克顯然也想到了那一天。
他忍不住笑出聲來。
他實在有點想不通，為什么那時候格洛麗亞的腦洞能那么大。他明明表現(xiàn)的已經(jīng)相當(dāng)明顯了，結(jié)果在格洛麗亞看來，那卻變成了閨蜜情。
格洛麗亞瞪了超人一眼。
超人在格麗亞亞嚴肅的表情中努力配合：“我發(fā)誓，我和蝙蝠俠絕對沒有任何超越隊友和搭檔之情的不正當(dāng)關(guān)系，我們正義聯(lián)盟不允許搞辦公室戀情！”
“嘿，誰說的？你可不能這么絕對！”
單純的巴里湊過來：“要知道，愛情總是發(fā)生在出乎意料的地方，萬一之后我們真的需要辦公室戀情怎么辦？”
蝙蝠俠暗道不好。
克拉克面露無奈。
格洛麗亞戲精上身。
“你看，我就說是真的吧。”格洛麗亞露出傷心欲絕的表情，“你和他果然曾經(jīng)有一腿！”
一瞬間，房間里所有的人都看了過來，目光在格洛麗亞、超人和蝙蝠俠三人之間來回打轉(zhuǎn)。
格洛麗亞只憋了三秒鐘，就忍不住笑出聲：“好吧好吧，我開玩笑的。誰讓你們哥譚論壇實在太搞笑了……我進去逛了好幾天，簡直打開新世界的大門，完全不想出來。”
房間里所有人都笑出聲。
“說的沒錯，我也看過那個論壇！”
“無聊的時候放松身心的好去處。”
其實神奇女俠也經(jīng)常在里面亂晃，蝙蝠家族成員的八卦在里面應(yīng)有盡有，誰不喜歡看八卦呢？
雖然他們都知道那些只不過是些捕風(fēng)捉影的小道消息而已，還有一些邪門人磕的邪門CP。
不過那可是有關(guān)蝙蝠俠的小道消息和CP！
有誰會不感興趣呢？
要知道，新世界的大門一旦打開，就再也沒辦法關(guān)回去了。
蝙蝠俠眼睜睜地看著自己成為所有人討論的焦點，他的隊友們正熱情地分析洗哥譚的罪犯們是不是都對蝙蝠俠情有獨鐘，懷著某種隱秘而不可告人的感情。
最后他們得出的結(jié)論是，的確如此。
哥譚人均蝙蝠廚。
黑黑粉粉，黑粉交雜，黑到深處自然粉。阿卡姆里住的就是一群蝙蝠俠的忠實粉絲。
這話題實在變態(tài)的過頭了，蝙蝠俠忍著胃痛，十分想給每個隊友一人一巴掌。
可惜他不能這樣做。
這個世界簡直太難了。
蝙蝠俠露出嚴肅的表情，保持著雕像的姿勢，看向宇宙深處。
在他身后，他的隊友們坐在柔軟的、色彩艷麗的沙發(fā)上，手里捧著爆米花、薯片和各種垃圾食品。
超人無奈地把大屏幕的角度調(diào)得誤差不超過0.1度，格洛麗亞繼續(xù)從他那黑洞一樣的空間中掏出世界各地的奇妙零食。
沙贊和至尊小超人坐在地板上，呼嚕呼嚕狂炫可樂。
這里哪里是瞭望塔？
這簡直就是派對現(xiàn)場。
哈爾已經(jīng)用綠燈戒指構(gòu)建出了一個超大的音響。
透過玻璃的反光，深沉嚴肅的蝙蝠俠卻注意到自己嘴角帶著笑容。
如果他的隊友們能每天窩在瞭望塔里討論八卦而不是作戰(zhàn)會議，其實好像也挺不錯。
那就一直這樣下去吧。
第87章 番外一：求婚
“最近工作做的很不錯, 克拉克。”佩里主編叼著煙，用極大的力氣拍了拍克拉克的肩膀，然后向著全辦公室的人宣稱, “恭喜你，升職了。”
克拉克眨了眨眼睛，開始計算升職之后的自己工資能多多少。
答案是其實也沒有多少, 他仍舊是個買不起房的社畜。
克拉克嘆了口氣, 思考自己和格洛麗亞的結(jié)婚計劃到底什么時候能夠進行。
雖然結(jié)婚計劃暫時還不能進行，但情侶之間的親密貼貼每天都可以有。
今天是格洛麗亞的生日，克拉克一大早就買了一大堆菜跑去格洛麗亞的公寓，準備晚上大顯身手。
一頓浪漫的燭光晚餐外加他親手做的鉆石戒指說不定可以讓格洛利亞答應(yīng)當(dāng)他的女朋友。
想到這里，克拉克忍不住露出一個微笑。
不過當(dāng)克拉克走進格洛麗亞的公寓時, 卻發(fā)現(xiàn)公寓里一個人都沒有。
樓下，格洛麗亞的咖啡廳也已經(jīng)關(guān)門, 杰森·伯恩正在收拾東西準備離開。
克拉克急忙攔住伯恩：“伯恩，你看見格洛麗亞了嗎？她去哪里了？”
杰森·伯恩停下腳步，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焦急的小記者：“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格洛利亞說過她今天要去度假。”
“度……度假？”克拉克下巴都要掉了，“格洛麗亞怎么從來沒告訴過我？”
“她什么事都非得跟你說嗎？”杰森·伯恩十分淡定，“如果我沒記錯的話, 你是他的朋友，連男朋友都不是呢。”
克拉克再次大受打擊, 整個人變成灰白色，馬上就要隨風(fēng)而逝。
“可……可是今天是格洛麗亞的生日, 我們說好了要一起慶祝……”
“那我就不知道了。”杰森·伯恩轉(zhuǎn)身將咖啡店的大門關(guān)上，落鎖, 然后向自己的住所走去。
徒留克拉克一個人在原地風(fēng)中凌亂。
克拉克站在原地呆愣了好久，才反應(yīng)過來他有手機。
于是他慌忙將手機從兜里拿出來給格洛麗亞打電話。
結(jié)果不出所料, 格洛麗亞一通電話都沒接。
克拉克整個人都不好了，他開始仔細回憶，最近這段時間自己做錯了什么事，是不是惹格洛麗亞生氣了？
可是顯然沒有，他除了一直嘴硬不肯承認克拉克·肯特就是超人這件事之外好像并沒有做過任何讓格洛麗亞不開心的事。
……嘴硬這件事果然很嚴重。
克拉克恨不得打自己一巴掌，這段時間格洛麗亞都沒有提起超人的身份這個小秘密，他還以為格洛麗亞已經(jīng)忘記這件事。
所以果然他還是得親口承認一次嗎？
其實這也無所謂。
可現(xiàn)在的問題是格洛麗亞究竟在哪？
克拉克用光速沖進巷子里，再出來就變成了超人。
超人在整個大都會上空來回尋找，沒有放過每一個角落，只可惜仍舊沒有看見格洛麗亞的蹤影。
這下克拉克徹底慌了手腳。
難道格洛麗亞已經(jīng)生氣到連大都會都待不下去了嗎？
明明昨天她看上去還挺開心的。
他們在咖啡廳里拉了手，然后又光明正大地接了吻。
格洛麗亞甚至對他說：“克拉克，能和你在一起喝咖啡真幸福。”
昨天還真幸福，今天怎么就消失了。
我們的幸福就像泡沫一樣一戳就破嗎？
克拉克努力回憶昨天還有什么跡象為格洛麗亞今天的失蹤做了鋪墊。
格洛麗亞好像還說過，她最近有點想念艾德琳和斯萊德……
不過鑒于大概半個月前他才帶著格洛麗亞去見了艾德琳，所以這次格洛利亞消失不見該不會就是去找喪鐘斯萊德了吧？！
一想到喪鐘，克拉克忍不住有些無奈。
喪鐘的戰(zhàn)斗力，其實對整個正義聯(lián)盟而言一直是個謎……大多數(shù)時候他都能和聯(lián)盟中的某一位成員打個平手，少數(shù)時候落敗，偶爾也會取得勝利，總之，這個謎一樣的男人絕對不好對付。
但當(dāng)他成為格洛麗亞的父親，克拉克感覺自己需要換一個角度來看待這件事。
毫無疑問，從他和格洛麗亞交往的過程中了解到的情況來看，喪鐘其實是一個很好的父親。
他大概就是那種傳統(tǒng)家庭當(dāng)中的父親角色，沉穩(wěn)、可靠，無論出現(xiàn)任何問題都能給女兒擺平。
比如格洛麗亞第一次出任務(wù)的時候，喪鐘看上去十分嚴厲地要求格洛麗亞不可以求助任何人，必須獨立完成任務(wù)，還得面面俱到地將尾巴掃干凈。
可實際上他卻跟在格洛麗亞屁股后面，一路上幫助女兒解決了許多小麻煩，最后還要冷著臉不讓格洛麗亞看出他的擔(dān)憂和滿意。
格洛麗亞剛剛獨立的時候，類似的狀況發(fā)生了許多次。就連格洛麗亞當(dāng)初偷偷一個人跑出去，結(jié)果被迫卷入FBI和詐騙犯弗蘭克的事情，其實背后都有喪鐘偷偷幫忙的影子。
只不過有那么一段叛逆的青春期，讓格洛利亞認為喪鐘對她控制欲太強，然后才表現(xiàn)出極其反對的態(tài)度，于是在喪鐘干涉她與弗蘭克、杰森等人成為朋友的時候，格洛麗亞毅然決然決定離家出走。
只不過格洛麗亞和喪鐘之間的關(guān)系從來就沒有糟糕到完全不認彼此的程度，用格洛麗亞現(xiàn)在的話來說，這就是一個明知道父母都很愛他的女兒，在用一種奇怪的方式向父母展示自己已經(jīng)獨立成人。
僅此而已。
不過無論是喪鐘還是格洛麗亞，他們肯定都不會對彼此承認這件事的。
所以格洛麗亞這次真的是去找喪鐘了嗎？
答案的確如此。
格洛麗亞是去給喪鐘遞請柬的。
關(guān)于邀請喪鐘先生準備好抽出時間參加格洛麗亞·威爾遜小姐和克拉克·肯特先生的婚禮的請柬。
其實倒也不算是請柬，只是格洛麗亞知道喪鐘每年在她生日的時候都會偷偷跑來看她，所以她今年趁此機會來了個守株待兔而已。
“總之就是這樣。”格洛麗亞在喪鐘目瞪口呆的表情中總結(jié)道，“我和克拉克應(yīng)該馬上就要結(jié)婚了，具體的時間不太確定，等我確定了就通知你。”
喪鐘不期然想起了他那個糟心表弟——另一個威爾遜——前兩天突然找上他說的話。
“你知道最近DC編輯部又要有一些新變化嗎？像是宇宙重啟世界毀滅之類的這些……算了，你應(yīng)該不記得了。但是讀者最近吃的刀子有點太多了，也許他們想換換口味看看甜甜的戀愛故事。”
穿著紅色制服，背后背著雙刀的喪鐘表弟從沙發(fā)上吊兒郎當(dāng)?shù)恼酒饋恚C情地雙手捧住臉做出一副嬌羞姿態(tài)：“天哪，我可真是太期待了！甜蜜的愛情故事，誰不喜歡呢？你可千萬要帶上我去參加那場重要的婚禮！”
喪鐘一直懶得理他這個瘋瘋癲癲的表弟，一般來說他只會把人扔出去，順便把他帶來的那一大堆高中生都不看的戀愛小說扔出門。
現(xiàn)在，這些話突然又浮現(xiàn)在喪鐘腦海中，讓他感覺自己血氣上涌，頭腦發(fā)熱。
他的格洛麗亞！他可愛的小女兒！
被！超人！拱了？！
要是蝙蝠俠的羅賓鳥他倒也還能理解，畢竟格洛麗亞和杰森那小子一起生活了挺長時間，要是他們暗生情愫……
那也不行！！
喪鐘抖著嘴唇瞪向格洛麗亞，希望女兒下一秒就說出“是在跟你開玩笑哦”這樣的話。
但是他等了半天，卻看見格洛麗亞依舊在施施然喝茶。
他的寶貝女兒！他如此優(yōu)秀的寶貝女兒！
“你再說一遍。你要干什么？是要去刺殺超人對嗎？我和你一起。”喪鐘拎起刀，豁的一下，從椅子上站起來。
格洛麗亞：……
“我說我要和超人結(jié)婚。”格洛麗亞有些好笑的看著父親，“需要我再重復(fù)一遍嗎？我，要和超人結(jié)婚！結(jié)婚！”
喪鐘假裝完全聽不懂的樣子，對著格洛麗亞點了點頭：“好，我知道了，我會把超人的腦袋拿給你看。”
格洛麗亞：……
“你別裝傻。”格洛麗亞嘆了口氣，“我就知道你會是這種反應(yīng)，反正你不許去和超人打架，更別去找小記者克拉克·肯特的麻煩——我知道你也清楚他的真實身份。總之，我愛上他了，他也愛我。我們兩個大概不久就會結(jié)婚。”
喪鐘站在原地，手中的刀柄被他捏的咯吱咯吱直響，仿佛他正捏著超人的骨頭。
“……什么時候？”
“唔……我也不知道。”
“什么叫你也不知道？！”喪鐘氣的腦殼嗡嗡直響，“你們結(jié)婚的日期沒有定下來嗎？怎么？難道他還不愿意？”
“你想多了。”格洛麗亞又無語了一下，她感覺她老爸正在想辦法尋找各種理由去殺掉克拉克，“我們只是還沒有確定具體的時間。今天我只是提前通知你一聲，免得哪天你又跑去撒哈拉沙漠執(zhí)行任務(wù)，讓我找不到你。”
喪鐘設(shè)想了一下，這是很有可能發(fā)生的事。
他大多數(shù)出任務(wù)的時候都不喜歡和別人聯(lián)系，更加不會在自己身上攜帶能夠被追蹤的有信號的物品。
萬一他哪一次出任務(wù)出了一年，回來之后格洛麗亞連孩子都有了，那他豈不是得把自己氣死？！
他絕不允許這種事情發(fā)生！
喪鐘深吸一口氣：“你和他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可不知道你和超人什么時候有如此緊密的聯(lián)系。”
“你可以理解為我倆一見鐘情，然后決定閃婚。”格洛麗亞擺了擺手，“總之，爸爸，你不許去找他麻煩，等我們確定結(jié)婚日期就馬上通知你。”
說完，格洛麗亞離開了喪鐘的屋子。
說起來，她今天好像忘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格洛麗亞仔細回想了一下，突然想起來她今天來找喪鐘，似乎沒有告訴過克拉克。
而昨天他們似乎還約好了要一起吃晚餐。
格洛麗亞抬起手腕看了看時間。
很好，已經(jīng)是晚上9:30了。
這還吃個鬼的燭光晚餐？他們直接去吃宵夜好了。
于是格洛麗亞拿出手機，準備給小鎮(zhèn)男孩打電話。
結(jié)果發(fā)現(xiàn)她的手機已經(jīng)密密麻麻顯示了99＋的信息和99＋的未接電話。它們絕大多數(shù)都來自同一個人，小鎮(zhèn)男孩看上去快急瘋了。
中間間或摻雜著幾條來自杰森還有伯恩的短信，兩人在短信里大罵超人腦子有病，為了找格洛麗亞非要跟蹤定位他們的信號，這是侵犯個人隱私。
就連蝙蝠俠都打來了電話。
雖然沒打通。
于是蝙蝠俠發(fā)來了十分正式的郵件，警告格洛麗亞不要隨便玩失蹤，正義聯(lián)盟的定位工具不是給小鎮(zhèn)男孩用來找女朋友的。
格洛麗亞：……
她知道克拉克是個腦內(nèi)劇場很豐富的小鎮(zhèn)男孩，但她確實不知道克拉克今天到底腦補了些什么？
于是她給克拉克打去了電話。
克拉克那邊接起電話沒用一秒鐘的時間，他緊張兮兮地大聲詢問：“格洛麗亞！是格洛麗亞嗎？你跑到哪里去了？你不要我了嗎？”
格洛麗亞：……
好的，知道了，今天小鎮(zhèn)男孩的腦內(nèi)小劇場是被女朋友拋棄的可憐小農(nóng)夫。
“抱歉克拉克，我今天有點事情出來忘記通知你了。”格洛麗亞連忙道歉，“你現(xiàn)在在哪？”
“我在撒哈拉沙漠……你等等，我馬上就回來。”
撒哈拉沙漠？
格洛麗亞隱約想起自己似乎在那里有個隱藏的基地。
好家伙，她男朋友已經(jīng)去找她之前打過的所有地洞了嗎？
下一秒，已經(jīng)換好衣服的小鎮(zhèn)男孩從格洛利亞隔壁的巷子里跑了出來，他頭發(fā)凌亂，臉頰上還帶著汗。
看上去性感又迷人。
這是格洛麗亞的第一想法。
于是她沖上去給了克拉克一個擁抱，然后兩人甜甜蜜蜜的交換了一個親吻。
“親愛的。”格洛麗亞說道，“我很抱歉。”
克拉克嘆了口氣。
他也知道自己是太過神經(jīng)緊張了，他一路從格洛麗亞決定和他分手，腦補到奧丁和珀佩圖阿又出來鬧事，兩人聯(lián)手準備毀滅地球，而格洛麗亞孤身一人沖去阻止他們這樣的情節(jié)。
“你沒事就好。”克拉克用力抱住格洛麗亞。
他們在路燈下?lián)肀В游恰Ｈ缓笠黄鹗滞熘蛛S便找了家餐廳吃宵夜。
漢堡店里的特供蝙蝠漢堡被端上桌，還有超人薯條和海王冷飲。
格洛麗亞將薯條塞進克拉克嘴里。
“噢，對，我今天去找我爸爸了。”格洛麗亞說道：“我告訴他我們要結(jié)婚了。”
克拉克猛的把嘴里的汽水噴了出來。
然后大聲咳嗽。
“你還好嗎？”格洛麗亞無語的看著克拉克，他們明明在其他時間線上已經(jīng)結(jié)過婚，這有什么好驚訝的？
“沒……只是這有點太突然了。”克拉克說道，“我以為你還在生我的氣。”
“我的確還在生氣。”格洛麗亞說道，“你就沒什么其他的話想告訴我的嗎？”
克拉克眨了眨眼睛。
突然單膝跪下。
然后手忙腳亂地把渾身上下每個衣兜里翻了一遍。
“該死的，我明明每天都裝在身上！”克拉克急的額頭冒汗，他跪都跪了，結(jié)果卻找不到戒指了。
“用這個吧。”格洛麗亞十分淡定地將自己準備好的戒指放在克拉克手中。
周圍人群傳來噓聲，又夾著人們的祝賀聲和善意的嘲笑。
克拉克臉色爆紅地接過格洛麗亞的戒指，然后打開。
“我愛你！你愿意嫁給我嗎？格洛麗亞·威爾遜小姐。”
第88章 番外二：婚禮
關(guān)于婚禮地點應(yīng)該選擇在哪里, 所有人都持有不同意見。
斯萊德·威爾遜堅決主張不需要辦婚禮，隨便找個房子把超人往里一放就可以了，格洛麗亞還可以繼續(xù)在外面玩。
畢竟他送給格洛麗亞那么大一棟房子, 可不是用來只裝超人一個人的。
他女兒值得擁有后宮佳麗三千。
格洛麗亞：……
謝謝，并不想。現(xiàn)代文明社會的一夫一妻制挺好的，她也沒有王位需要繼承。
媽媽艾德琳·凱恩又為這件事和喪鐘繼續(xù)大吵一架, 兩人從屋內(nèi)打到屋外, 艾德琳狠狠給了喪鐘的臉一腳。
身為格洛麗亞的母親，她當(dāng)然希望女兒的婚禮越豪華越好。她能看得出來克拉克與格洛麗亞是真心相愛，兩個年輕人一定是在他們沒有看見的地方，經(jīng)歷了無數(shù)風(fēng)雨才最終走到一起。
他們臉上幸福的表情讓艾德琳忍不住有些紅了眼眶。
她只希望格洛麗亞幸福，而克拉克目前看上去就是那個能給她女兒幸福的人。
克拉克的爸爸媽媽喬納森和瑪莎當(dāng)然是希望克拉克在斯莫威爾小鎮(zhèn)上也舉辦一場婚禮, 他們也有些老朋友想要宴請。
不知道為什么，杰森也來摻和一腳, 這次他和喪鐘站在了同一陣線，強烈要求格洛麗亞不要舉辦婚禮，隨隨便便吃頓飯就可以了。
格洛麗亞：……
說老實話，舉辦婚禮這種麻煩的事情格洛麗亞其實也不是很情愿，婚禮前還有一系列準備工作, 各式各樣的單身派對，來自各方的朋友邀約, 邀請函的確定，賓客名單的確定, 婚禮的證婚人……
反正各種事情都亂成一團，格洛麗亞感覺自己每天都奔波在路上, 大腦被各種奇怪的事情充滿。
科技小子賴在格洛麗亞的咖啡廳里，將各式各樣發(fā)生在婚禮前后的恐怖新聞推送給格洛麗亞, 讓格洛麗亞忍不住更加焦慮。
克拉克那邊也好不到哪里去，他還有很多正常的社會關(guān)系需要維持，同事們和朋友們的請柬也同樣讓他忍不住頭皮發(fā)麻，想要直接帶著格洛麗亞逃到孤獨堡壘去。
他甚至雇用了閃電俠幫他寫請柬。
除此之外，他還得面臨來自喪鐘的威脅。雖然斯萊德·威爾遜答應(yīng)了格洛麗亞不會來找小鎮(zhèn)男孩的麻煩，但那不代表他會信守諾言。
每天晚上都在想方設(shè)法躲避一顆氪石子彈的克拉克現(xiàn)在很想原地去世。
幸好貼心的格洛麗亞過來陪他，喪鐘這才消停了幾天。
緊接著又是格洛麗亞的哥哥。
原本正在外星執(zhí)行任務(wù)的約瑟夫·威爾遜扛著砍刀從可憐的小鎮(zhèn)男孩公寓門口沖進來，一路把他堵進了衛(wèi)生間。
克拉克一臉尷尬地看著門口，試圖報警的鄰居們，努力說服他們這只是個愚人節(jié)玩笑。
但是約瑟夫·威爾遜還是狠狠把他揍了一頓，雖然沒有用上氪石。
但是這足足耽誤了半天功夫，他原本安排好的日程被徹底打亂，無數(shù)需要安排的婚禮流程又得繼續(xù)往后拖半天。
克拉克嘆了口氣。
除了這邊的事情需要安排之外，克拉克還有一些來自家庭內(nèi)部的問題亟待解決。
首當(dāng)其沖的問題就是至尊小超人。
現(xiàn)在已經(jīng)改名為亞歷山大·威爾遜，原名同樣是卡爾·艾爾的至尊小超人其實已經(jīng)恢復(fù)了一些記憶，但或許是這個世界太像他曾經(jīng)待過的地球，這讓至尊小超人至今都沒有表現(xiàn)出任何不對勁的地方。
他依舊用十分叛逆的精神對待克拉克·肯特，然后頂著接近兩米的大個子稱呼格洛麗亞為媽咪。
格洛麗亞倒也已經(jīng)習(xí)慣了這種模式，甚至已經(jīng)真的開始將至尊小超人當(dāng)做家人了。
其實他們都是經(jīng)歷過宇宙毀滅的人，這樣過于相似的經(jīng)歷，讓他們很有共鳴。格洛麗亞甚至已經(jīng)開始思考能否將至尊小超人所在的始源地球恢復(fù)正常。
但他們目前的能力似乎還做不到這一點，珀佩圖阿和奧丁的能力加在一起恐怕倒是有可能，只可惜他們現(xiàn)在誰也不敢去冒這個風(fēng)險。
于是至尊小超人就這么在地球上愉快地生活下來了。
“其實我也贊同喪鐘的看法。”至尊小超人暗搓搓地給格洛麗亞出餿主意，“你看你們完全沒有必要辦婚禮，你們都已經(jīng)那么熟了。婚禮是給外人看的形式不是嗎？你們沒有必要在乎別人呀！何必為了一場形式主義的婚禮搞得這么累呢。”
……理由還怪充分的。
格洛麗亞心想。
“但是不辦婚禮……好像又有點奇怪。缺少一點儀式感。”格洛麗亞托著下巴，有一搭沒一搭地看報紙。
自從艾德琳公布了繼承人名單之后，她似乎就成了媒體的寵兒。畢竟艾德琳的另外幾個繼承人一天到晚摸不到影子，搜遍整個地球都難以見到他們的面。
恰恰只有她，是目前已知的、擁有確定常駐地點的新富婆。
媒體團一天到晚追著她不放，連她今天穿什么衣服都恨不得播報10遍。艾德琳勸她忍耐一下，這種情況不過是一時的而已，等大多數(shù)人已經(jīng)知道這個消息就不會再感到驚訝了。
格洛麗亞嘆了口氣。
在她公布自己即將結(jié)婚這個消息之后，天天都能發(fā)現(xiàn)有人在跟蹤她。
也幸好她和克拉克都不是常人，只要他們不愿意，倒也沒什么人能夠挖掘到他們的隱私生活。
“要什么儀式感？你們每天都有儀式感，不是嗎？”至尊小超人繼續(xù)游說格洛麗亞，“這完全沒必要，你們兩個之間的感情需要那么多儀式感來見證嗎？并不需要呀！”
“說穿了，你就是不希望我們舉辦婚禮對嗎？”格洛麗亞問道，“其實我倒是無所謂，就是感覺如果都要結(jié)婚了，不舉辦一個婚禮有點不符合習(xí)俗而已。”
“你們是會遵從習(xí)俗的人嗎？”至尊小超人問道。
“也許不是吧。”格洛麗亞其實有點心動，因為她也真的不耐煩舉辦什么婚禮。
幸好現(xiàn)在時間和地點都還沒有定下來，或許她確實應(yīng)該取消。克拉克每天看上去都精疲力竭，想想看，就連超人的體力都支撐不起婚前準備，那他們真的有必要去舉辦這個可怕的儀式嗎？
“什么？！”
得知這個消息的克拉克卻露出天塌下來一般的表情。
“呃……我沒有別的意思，”格洛麗亞后退一步，她倒是沒想到超人會是這種反應(yīng)，“你看上去真的很辛苦，我在想，反正之前我們在其他時間線也已經(jīng)結(jié)過婚了，再弄一次似乎沒什么必要的樣子。感覺都是老夫老妻了。”
“老夫老妻？！”克拉克這次更是露出晴天霹靂般的表情，“我們哪有老夫老妻？我們明明剛剛戀愛不久！我們從正式確定關(guān)系到現(xiàn)在，這才多長時間？難道你已經(jīng)膩了嗎？”
克拉克感覺自己可能被洗腦了。
至尊小超人和科技小子天天給他發(fā)推文，內(nèi)容幾乎大同小異，每一篇文章都在介紹，如果妻子已經(jīng)不愛你了，她將會有什么樣的表現(xiàn)。
其中最重要的一條就是喪失儀式感。
她將不再對任何重要時刻抱有期待，只想著應(yīng)付了事，匆匆結(jié)束。
“什么膩了？你在說什么克拉克？”格洛麗亞瞪了他一眼，“我只是覺得確實沒有這個必要，我們是很幸福，但是這非要展示給別人看嗎？”
“當(dāng)然！”克拉克大聲說道，“我覺得非常有必要！我一定要讓所有人都看見我們非常幸福，尤其是萊克斯·盧瑟！”
格洛麗亞：……
這回輪到她感到有些不對勁了。
不是，他們之間的婚禮又和那個禿頭有什么關(guān)系？
克拉克毫無所覺的繼續(xù)將至尊小超人天天給他洗腦的話術(shù)擺在格洛麗亞面前：“萊克斯·盧瑟這個家伙是最希望看見我們分開的人，他還等著要繼續(xù)和你在一起呢！我絕對不能容忍他有搶走你這個想法！還有……”
他絮絮叨叨了一大堆，核心思想就是生怕格洛麗亞被人搶走，所以一定要當(dāng)著所有人的面將關(guān)系確定下來，否則他沒有安全感。
格洛麗亞：……
怎么聽上去她像是個大渣女？
“你確定嗎？”格洛麗亞問道，“我只是以為你也不喜歡這種繁瑣的儀式。”
克拉克愣了一下，繼而露出總能讓格洛利亞感到目眩神迷的笑容。
“我想收到很多祝福。”克拉克說道，“擁有你的那一刻，我簡直感覺到前所未有的幸福，我想告訴所有人我愛你，也想聽見你告訴所有人你愛我。”
格洛麗亞無奈地笑了一下：“那好吧，我們繼續(xù)來確定一下婚禮名單。”
……
最終舉辦婚禮的地點還是在哥譚，財大氣粗的當(dāng)?shù)赝晾习宀剪斔埂ろf恩先生友情提供了他名下的某間教堂。
證婚人是神奇女俠。
喪鐘牽著格洛麗亞的手殺氣騰騰走上臺的時候，所有人都以為他馬上就要從背后掏出一把氪石長矛。
不過這位父親最終還是將女兒的手溫柔的放進了克拉克手中。
他臨走之前惡狠狠地瞪了超人一眼，腰間的鉛石盒子里隱約露出氪石的一縷綠光。
克拉克：……
婚禮的一切都有序進行，所有讓超人感到擔(dān)心的事情都沒有發(fā)生。
超級英雄們難得幸福而平和地聚集在一起，共同為這對新人送上祝福。
然而就在格洛麗亞和超人交換戒指的時候，意外發(fā)生了。
虛空之中破開一個大洞，曾經(jīng)相似的場景再度上演。
無數(shù)外星人像下餃子一樣從里面掉下來。
格洛麗亞嘆了口氣，一把撩起裙子抽出槍。
“我就知道。”
克拉克忍俊不禁地摟住新婚妻子，溫柔地吐出一大片冰凍呼吸。
在一片混亂中，格洛麗亞的捧花掉進了蝙蝠俠的懷里。
布魯斯在好友們的一片噓聲中，狠狠踢斷了外星人的大腿骨。
第89章 （慎點）番外三：缸中之腦（BE支線）
所有一切都朝著最美好的方向發(fā)展, 每個人都擁有了幸福與快樂。在格洛麗亞看來，奧丁和珀佩圖阿已經(jīng)徹底從他們的宇宙消失不見，就好像他們從未出現(xiàn)過一樣。
他們的宇宙脫離了宿命論的束縛, 超脫毀滅的命運，從此走向自由的道路，再也沒有人能夠干涉他們每個人的未來。
格洛麗亞和克拉克回歸美好的生活, 他們像這個世界上萬千普通的情侶一樣, 在經(jīng)歷重重磨難后，對彼此表白，然后成為一對親密的愛人，從此以后幸福地生活在一起。
沒有任何遺憾，沒有任何痛苦。
每一個細節(jié)都真實得讓人落淚, 每一種情緒都是格洛麗亞的親身體驗。
不管是痛苦還是糾結(jié)，不管是哪一個時間段的甜蜜和幸福, 格洛麗亞都親自品嘗，從未錯過任何一段時光。
所以當(dāng)她握著喪鐘的手走進教堂的時候，她滿懷欣喜，充滿對未來的憧憬和渴望。
哪怕外星人從蟲洞里從天而降，格洛麗亞也未曾有任何一刻懷疑過眼前的事實。
所以當(dāng)她和超人一起結(jié)婚、生子, 經(jīng)歷了所有普通人和超級英雄都應(yīng)該經(jīng)歷的一切之后，她和同樣白發(fā)蒼蒼的克拉克手牽著手, 共同奔赴死亡。
再然后。
她他又醒了過來。
格洛麗亞完全搞不清楚這究竟是怎么回事，但她再度醒來的時候, 她卻看見了一張扭曲的面容。
那是珀佩圖阿。
她旁邊還站著狂笑之蝠。
扭曲著表情的羅賓王像寵物狗一樣繞著她獰笑著，他們身邊還站著一個形容詭異的男人。
蹂躪者。
這個名號忽然浮現(xiàn)在格洛麗亞腦海中。
她也不知道為什么自己會突然想起這個名號, 就好像這個名稱原本就烙印在她腦海深處，只是她曾經(jīng)忘記了而已。
為什么？
她不是已經(jīng)打敗了珀佩圖阿和奧丁嗎？
此時, 奧丁卻突然出現(xiàn)在珀佩圖阿另一側(cè)。
這個狡猾的男人露出一副悲天憫人的笑容：“天哪，珀佩圖阿。我們可憐的格洛麗亞居然以為她看見的那一切都是真的。那種普通人的幸福就這么吸引你嗎？你原本應(yīng)該站得更高一點，你幾乎快要接近我們了。不過，就連統(tǒng)治世界都無法讓你從你所謂的‘幸福’里抽身而出嗎？”
格洛麗亞一時之間不知道他在說什么。
但她心里卻涌上巨大的恐慌，就好像有一個天大的謊言被戳破了。
克拉克呢？杰森呢？艾德琳和斯萊德呢？
他們都去哪里了？
她好像一直生活在一個巨大的謊言中，這個謊言叫做美好和希望。
但這一切都是假的。根本沒有什么希望和美好的未來。
“你知道神究竟意味著什么嗎？你根本就不知道！可憐的格洛麗亞。”奧丁同情地搖了搖頭，示意格洛麗亞向另一側(cè)看去，“我和珀佩圖阿，我們明明應(yīng)該是最好的伙伴，最親密的合作者。你是傻了嗎？怎么會以為我們在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之前就開始仇視彼此？在你眼中，我們就如此愚蠢嗎？”
在另一邊，新媒體女神和科技小子的身體掛在墻上。
他們被那堵重新修建起來的起源之墻牢牢封印住，就連眼睛都無法睜開。
那幾乎等價于徹頭徹尾的死亡。
這意味著這個世界上再也沒有科技和新媒體，人們喪失了發(fā)展和進步，再也沒有發(fā)明之神眷顧這個種族。
會是什么樣的社會才會停止發(fā)明和創(chuàng)新？
當(dāng)然是被毀滅的世界。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格洛麗亞劇烈喘息著。
她感覺自己的聲音嘶啞得不像話。
又或者，其實她壓根就沒有發(fā)出任何聲音。
但是珀佩圖阿和奧丁卻像是已經(jīng)聽見了她的呼喊。
他們雙雙露出一副嘲笑又憐憫的表情。
奧丁用一種高高在上的神態(tài)看著格洛麗亞，如同紆尊降貴一般開口解釋道：“這就是人類，多么可悲的一種生物。你們以為你們創(chuàng)造了神明？不不不，是我們創(chuàng)造了你們。”
“神的力量賦予你們眼睛，讓你們能看見一切。我們讓你們長出耳朵，你們才能聽見一切。”奧丁張開雙臂。
在他身后，高山河流與峽谷緩緩浮現(xiàn)，宇宙星辰光輝閃耀。任何在地球上無法見到的奇跡，仿佛都被他直接具現(xiàn)出來：“甚至是你的感受，我都能篡改它。”
“我想讓你感受到痛苦——”奧丁說道，“你就能感受到痛苦！仔細感受它，如同火焰一般的灼燒感，地獄一般的寒冰，深海中無處可逃的窒息感，永恒又荒蕪的孤獨。”
格洛麗亞屏住呼吸，感覺淚水不自覺地涌上她的眼睛。
她的感受正隨著奧丁的訴說而不斷發(fā)生變化。
就好像她真的在火焰當(dāng)中走了一遭，又在孤獨無垠的寒冰中待了整整一個世紀。
那種感覺太痛苦了。
格洛麗亞喘了口氣，終于露出害怕的眼神。
“你瞧，其實你從未曾擁有過真實的感受。你的頭腦是神發(fā)明的，你的感官都依靠頭腦的投射。哪怕你沒有身體，我只要稍微改變一下你的大腦，你就能在虛無的感官中體驗普通人的一生。”奧丁說道，“和你的愛人在一起的感覺好嗎？你愛他嗎。你知道那種荷爾蒙也是大腦產(chǎn)生的嗎？你真的有過自主意志嗎？你就未曾有過哪怕一瞬間，感覺這個世界是如此的不真實嗎？你確定，你就是你嗎？你到底是誰？”
這幾個問題幾乎擊潰格洛麗亞的全部心神，讓她分不清楚眼前的一切究竟是夢境還是現(xiàn)實。
如果眼前真的是現(xiàn)實，那是不是意味著她所謂幸福的一生完全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騙局。
但她那些幸福的過往又是如此真實。
如果真實都是由神明創(chuàng)造的，那她究竟算什么？
一個游戲中可憐的NPC嗎？
也許她的宇宙真的從來未曾被拯救過，她所謂的一切從頭再來、宇宙重啟、所有英雄都回到正常的軌道不過是她一個人的臆想而已。
珀佩圖阿的眼神卻從來未曾落在格洛麗亞身上，就好像格洛麗亞不過是一只微不足道的小蟲子，從來不值得他們留意一樣。
格洛麗亞用盡全身的力氣呼喊：“珀佩圖阿，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回答我！”
珀佩圖阿這才扭過頭，看向格洛麗亞：“沒有怎么回事，我只是覺得你這一生過于無聊。想讓你提前感受一下而已。”
“看看你的周圍，這才是真實。”
格洛麗亞的目光落向遠處，宇宙仍舊處于一片瘡痍，曾經(jīng)毀滅的無數(shù)個平行世界全都消失不見，世界熔爐的火焰熊熊燃燒，但卻像是仆人一般臣服在珀佩圖阿腳下。
來自黑暗多元宇宙的侵蝕原來從未曾停歇，就連地球0都遭到了毀滅性的打擊。
無數(shù)英雄在起源之墻的一側(cè)茍延殘喘，他們似乎來自多個不同的宇宙，但卻只能找到一個小小的角落得以喘息。
他們聚集在一起，用恐懼的眼神看著珀佩圖阿。
狂笑之蝠匍匐在珀佩圖阿腳下，曼哈頓博士消逝無蹤，至尊小超人依舊像裝飾畫一樣鑲嵌在起源之墻內(nèi)。
這個世界終于變成被黑暗統(tǒng)治的模樣，光明退縮至角落，反抗變成徒勞。
一切似乎都變成了虛無。
格洛麗亞看見了克拉克·肯特那雙空洞的眼睛正在虛空之中凝視著她，他變成了一縷亡魂，成了整個世界的犧牲品。
蹂躪者。
格洛麗亞突然想起，蹂躪者就是他們宇宙的蝙蝠俠。
他殺掉了發(fā)瘋的超人，試圖拯救宇宙，卻因毀滅日病毒而將宇宙拖入深淵。
原來他們從來沒有離開過深淵。
“你看見了嗎？你們的命運就是由我說了算的。” 珀佩圖阿說道，“原本你應(yīng)該有一個美好的未來，我可以將一個宇宙劃分給你統(tǒng)治，你可以帶著你心愛的超人在那個宇宙里過著愉快的生活。可是你記得嗎？你拒絕了我，而這就是下場。”
格洛麗亞忍不住流下眼淚。
往昔那段快樂的記憶已經(jīng)被眼前的痛苦所覆蓋，虛假的快樂終究抵不上真實。她終于認清了一切，她所知道的那段宇宙重啟，不過是珀佩圖阿影響了她的感官，混淆了她的大腦，讓她覺得一切都是幸福快樂的而已。
僅此而已。
那是假的。
一切都是假的。
格洛麗亞忍不住想要發(fā)狂，她想拼盡全力去殺掉珀佩圖阿，讓她也好好品嘗一下自己所經(jīng)歷過的痛苦與失落。
她品嘗過美好，然后從天堂跌至地獄，這樣的感受無論是誰經(jīng)歷過都會發(fā)瘋。
“可以了。”
恍惚之中，格洛麗亞聽見珀佩圖阿這樣說道。
“不過是一個無聊之下的產(chǎn)物而已，不值得繼續(xù)浪費時間。”
再然后，格洛麗亞眼睜睜看著他們遠去，而她則變成了起源墻上的一個可悲的裝飾。
時光依舊在繼續(xù)流逝，格洛麗亞慢慢和起源墻融合在一起，她看著遙遠的恒星和不滅的時間，一切她以為真實的記憶全都慢慢淡去。她只看見了荒蕪的宇宙和從來不為任何物種的意志而轉(zhuǎn)移的孤獨。
無數(shù)條代表生命和希望的時間線升起又落下，曾經(jīng)充滿美好事物的宇宙在珀佩圖阿的黑暗力量下陷入毀滅。
這個世界終究不再存在任何希望。
然而毀滅的力量卻讓珀佩圖阿更加強大，她將新的毀滅帶給每一個新的宇宙，這些宇宙中又不斷發(fā)生戰(zhàn)爭，戰(zhàn)爭給奧丁帶來更多力量，然后逐漸強大的奧丁大笑著將這些戰(zhàn)爭帶去更多的宇宙。
所有一切都在毀滅中不斷消失。
小鎮(zhèn)男孩那張充滿陽光和希望的臉在格洛麗亞面前浮現(xiàn)，最終卻消失不見。
第90章 番外四：校園生活
其實格洛麗亞注意那個奇怪的男孩很久了。
男孩名叫克拉克·肯特, 從斯莫維爾小鎮(zhèn)上的中學(xué)轉(zhuǎn)學(xué)過來的，他看上去有點土里土氣，和哥譚中學(xué)里各個趾高氣昂的富二代們完全不同。
也許就是這點不同, 吸引了格洛麗亞的注意。
說實在的，在這個年紀，或許與眾不同就意味著會被人孤立。和周圍所有男孩比起來鶴立雞群一般的氣質(zhì), 讓克拉克·肯特在轉(zhuǎn)學(xué)進入哥譚中學(xué)的第一天就被人議論紛紛。
格洛麗亞親耳聽見坐在她旁邊的女孩用一種夸張且驚嘆的語氣一邊感慨克拉克的身材, 一邊又詛咒發(fā)誓自己絕不會靠近他。
畢竟克拉克看上去就是一副沒錢的樣子。
不過格洛麗亞倒無所謂，她爸爸媽媽已經(jīng)夠有錢的了，哥譚中學(xué)試圖貼上來的家伙們像蒼蠅一樣趕都趕不走。
她之所以出現(xiàn)在這里，還得從她爸媽離婚時說起。
斯萊德·威爾遜和艾德琳·凱恩的婚姻一直持續(xù)到格洛麗亞5歲的時候，如果非要讓格洛麗亞自己來形容, 她爸她媽愛情故事簡直就是漫天狗血淋頭，三流編劇都編不出這么離譜的情節(jié)。
具體情節(jié)包含了富家小姐為愛私奔、職場辦公室秘密戀情、□□仇殺和臥底夫婦這些經(jīng)典電視劇模式的關(guān)鍵點。
總之, 兩人最終因為立場不和決定核平分手，在雙方確認了彼此都沒辦法將前任直接弄死之后，他們兩人只好并不平靜地切割了財產(chǎn)并且在針對子女的問題上大打出手。
喪鐘和艾德琳當(dāng)然都想帶走所有孩子，他們堅持認為孩子們跟在對方身邊一定會受到不好的影響。
這對夫妻在這個問題的立場上尤為一致，這也導(dǎo)致他們在面對財產(chǎn)分割的時候隨便亂分, 毫不在意，但在面對子女撫養(yǎng)權(quán)的時候, 兩個人都像兇狠的鬣狗一樣咬死了自己的權(quán)力，堅決不肯放手。
最痛苦的當(dāng)然是雙方的離婚律師。
以及格洛麗亞、羅斯和約瑟夫三個孩子, 他們被迫夾在父母中間，瑟瑟發(fā)抖。
大一點的哥哥姐姐還好, 他們基本上已經(jīng)具備獨立生活的能力了，以后究竟和誰生活在一起其實對他們而言并沒有太多影響。
于是羅斯和約瑟夫在有能力離開的時候馬上決定單飛, 堅決不肯再繼續(xù)留在家里。只可惜年紀最小的格洛麗亞完全沒有辦法出逃，而且她十分清醒地意識到，如果哥哥姐姐走的時候帶上她，那他們絕對跑不了多遠就得被夫妻倆一起抓回來。
所以她只好含淚拒絕了哥哥姐姐帶她一起離家出走的美好邀請，繼續(xù)留在家里充當(dāng)夫妻二人爭奪的目標。
再然后，就是喪鐘直接趁著艾德琳不注意，偷偷帶走了格洛麗亞。
艾德琳·凱恩女士當(dāng)然十分不愿意，所以格洛麗亞被迫跟著喪鐘東躲西藏好幾年。然后，果然如明智的艾德琳女士所預(yù)料的那樣，格洛麗亞跟著喪鐘好的沒學(xué)到，學(xué)了一身雇傭兵的臭毛病。
然而喪鐘這個單身父親顯然不是多么成功，他教給了格洛麗亞所有生存的技巧，但卻在表達父愛的過程中表現(xiàn)的異常糟糕。
于是青春期的格洛麗亞選擇離家出走，跑來哥譚找母親大吐苦水。
而艾德琳當(dāng)然非常開心。
格洛麗亞出現(xiàn)后，她緊緊抱著小女兒不放手，并且堅決要送格洛麗亞去上學(xué)。
是的，去上學(xué)。
艾德琳始終不肯放棄讓孩子們回歸正常生活的想法，格洛麗亞的哥哥姐姐們已經(jīng)成為超級英雄或者反英雄，但這樣的結(jié)果顯然不是艾德琳這個母親愿意看見的。
誰想看見孩子們一天到晚生活在危險之中。拯救地球是一件很厲害的事沒錯，但背后卻意味著犧牲和付出。誰也不知道她的孩子們哪天是不是就會變成一個沒有意義的符號出現(xiàn)在報紙的訃告上。
格洛麗亞對此倒是感到無所謂，上不上學(xué)的對她來講沒有差別，只是偶爾體驗一下新生活，似乎也是不錯的選擇。
所以她只猶豫了幾秒鐘就答應(yīng)了艾德琳的要求，正式成為哥譚中學(xué)的一名學(xué)生。
和剛進入哥譚中學(xué)的克拉克肯特不一樣的是，格洛麗亞身上的氣質(zhì)和她身后的凱恩女士讓她在哥譚中學(xué)如魚得水，完全沒有不長眼的家伙敢蹦噠到她面前。于是新鮮之余，格洛麗亞也不可避免地感到一絲無聊。校園生活的確和雇傭兵生活是兩個完全不同的世界，它們就像身處在地球兩極，任何時候似乎都不會重合。
然而它們在格洛麗亞身上重合了。
實在是感到無聊的格洛麗亞最終還是忍不住偷偷穿上制服，在大晚上跑出來透氣。
事實證明，人倒霉起來喝涼水都容易塞牙。
格洛麗亞先是解決了幾個躲在巷子里不懷好意的小混混，然后拆掉了兩個不知被誰藏起來的炸彈。
然而沒過多久她就聽見了GCPD的警笛聲響徹整個黑夜。
阿卡姆再次發(fā)生越獄。
格洛麗亞稍微無語了一下。
因為她感覺哥譚的夜晚似乎比她當(dāng)初在俄羅斯的幫派中夾縫中生存的時候，還要更加危險。
再然后，她就被一個打扮的像是紅綠燈的年輕人攔住了。
“嘿，真是個不錯的天氣對嗎？”紅綠燈開口說道，“不過好女孩可不應(yīng)該在這個時間點出來閑逛。”
格洛麗亞為他色彩鮮艷，搭配出格的制服無語了一下，然后才想起來，這應(yīng)該就是傳說中的羅賓。
既然大名鼎鼎的羅賓出現(xiàn)在他們周圍，那么蝙蝠俠呢？
格洛麗亞一抬頭，黑漆漆的蝙蝠身影一閃而過。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那雙眼睛十分嚴厲地瞪了她一下，和艾德琳看見她夜不歸宿的時候差不多。
格洛麗亞：……
干什么？出來逛街也要被你們超級英雄管著嗎？
不過目前格洛麗亞還不知道蝙蝠俠和羅賓究竟是誰，她只是一個剛從俄羅斯返回哥譚的單純未成年雇傭兵，向來對超級英雄們的勢力劃分和地盤不怎么關(guān)心。
“好男孩也不應(yīng)該在這個時候出來亂逛，”格洛麗亞雙手抱胸，上上下下掃視了羅賓一眼，“還穿成這樣。”
她意有所指地看了看羅賓裸露在哥譚夜空中的兩條大腿。
“你懂什么？這是羅賓制服！”剛剛當(dāng)上羅賓的杰森·陶德生氣地反駁，“這樣穿比較方便我行動，何況我出來是為了阻止阿卡姆發(fā)生的暴亂！你現(xiàn)在趕緊回家，再也不可以穿成這樣出來。哥譚的夜晚太危險了！別以為穿上一身緊身衣就能像蝙蝠俠一樣！”
“誰要像黑漆漆的蝙蝠俠一樣。”格洛麗亞反駁的比他更大聲，“我只是出來透口氣而已，哪條法律規(guī)定不可以這樣做嗎？何況你們哥譚這群三流罪犯沒人能夠傷得了我。”
“口氣真大！”羅賓剛想繼續(xù)勸說格洛麗亞，就被蝙蝠俠阻止了。
黑漆漆一開口就是一段讓格洛麗亞更加生氣的話：“快點回家。否則我現(xiàn)在就給你媽媽打電話。”
格洛麗亞簡直驚呆了，臥槽蝙蝠俠一言不合就告家長？他有病吧！
有病的當(dāng)然不是蝙蝠俠，無辜的蝙蝠俠他只是在格洛麗亞進入哥譚之后就調(diào)查清楚了她身邊的一切而已。
包括但不限于她目前還在中東搞事情的老父親斯萊德·威爾遜，暗地里也不怎么老實的母親艾德琳·凱恩，非正常意義上的超級英雄劫掠者哥哥姐姐們，還有這姑娘在學(xué)校的緋聞對象，來自斯莫維爾小鎮(zhèn)的外星人。
Buff疊的太多了，讓他簡直不重點監(jiān)控這姑娘都不行。
“你這個陰險狡詐的蝙蝠人！”格洛麗亞咬牙切齒，然后在下一秒反應(yīng)過來，“……等等，你知道我的身份？”
艾德琳一向反對她穿著制服出來瞎晃，何況她身上這份制服可頗具喪鐘的特色，讓人一眼就看得出來她和世界第一雇傭兵之間的關(guān)系。
“……原來你長這么大還怕被告家長。”羅賓嘲笑道，“蝙蝠俠無所不能，他連你今天中午挑食不肯吃掉西蘭花都知道。”
驕傲.jpg
格洛麗亞：……變態(tài)吧。
不過她也很快反應(yīng)過來，蝙蝠俠才不可能變態(tài)到非要監(jiān)控她中午吃了什么，能夠得到這一消息的恐怕就只有羅賓本人。
畢竟羅賓看上去一副年紀不大的樣子，如果他一直生活在哥譚的話，很顯然也會像她一樣擁有一個明面上的身份。
這么大年紀的孩子，當(dāng)然也應(yīng)該出現(xiàn)在校園和課堂上。
也就是說，這個羅賓很有可能就是她的同學(xué)。
會是誰呢？
一個同樣最近剛轉(zhuǎn)學(xué)進來，在哥譚中學(xué)顯得有點格格不入的家伙浮現(xiàn)在格洛麗亞腦海中。
闊佬布魯斯·韋恩的養(yǎng)子，杰森·陶德。
“那你爸爸知道你今天中午又和班上的小混混打架了嗎？你把人家牙都打掉了一顆還威脅對方不許告狀。”
“那是因為他敢在學(xué)校里賣違禁品！”
格洛麗亞：……
杰森：……
蝙蝠俠：……
雖然早有預(yù)料，大家肯定會掉馬，但是這也掉的有點猝不及防了。
更猝不及防的是，下一秒，他們樓下一間屋子里飛出來一個戴著兜帽和口罩的男孩。
一眼就認出來這是誰的格洛麗亞和杰森：……
完全沒認出來眼前究竟是誰的克拉克：“你好，請問需要我?guī)椭鷨幔课铱吹侥沁吅孟裼腥嗽诜耪◤棥！?br />
蝙蝠俠：……
于是所有人的眼睛都看向克拉克手指的方向。
謎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