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另外的破敗之界,這提瓦特就算是深淵也是帶著詭異的意志而非埋葬無數生命的灰燼……
因為侵占,毀滅才是一切的最終敵。
……
夜晚,蒙德,無相之風祭壇。
天空之龍在遠離人煙的自由高天上翱翔。
它如夜幕星河,在夜晚的柔風里,只有它的活動讓周圍的風多了龍才有的凌冽。
風伴龍吟,而在其盤旋下的風之祭壇中央,一位少年模樣的吟游詩人拿著一把被天空之風,時間之風,塵世之風所吹拂上千年的木琴。
只見他撥動斐林琴弦,風在這位吟游詩人的指尖流轉成星屑。
古老的歌謠詩篇起起落落,帶著風一同高歌。
高天的巨龍被其吸引,帶著磅礴可又溫柔的風緩緩降臨,祂也被這與七國協同的少年史詩……時間之風吹拂過的提瓦特歷史上不曾有的詩文給打動。
不知過了多久,吟游止,琴聲依然隨著悠揚的詩篇被清風吹向自由的高天……
“哎呀,白天不該吃那么多蘋果的。”
摸著有些鼓脹的小腹,吟游少年來到天空之龍的身邊,嘿嘿道。
「巴巴托斯,你剛剛吟唱的是……」
“有感而發……接下來我們要做的事情,時間之風都不曾記錄喲。”
“喏——看來要開始了呢。”
吟游少年緩緩抬頭,看到天的另一邊,遙遠的蒙德城上空出現一縷縷微弱沒有伴隨風的金光。
「那是……」
“嗐……老朋友遭劫難,我這過去時不時蹭吃蹭喝的鄰居,總不能一直坐視不管吶。他那兒的酒,我還想繼續喝下去呢。”
一語輕松之態,說著的同時,少年手上出現一個布滿裂縫的石像,那雙翠綠的眼睛在黑暗中宛若風的低吟,柔和而神秘。
與此同時,這裂縫石像躍出的金色的巖龍微光也無風而起。
信仰的力量啊……真是奇跡呢。
瞳孔似乎映照了往日高塔的抗爭……龍卷之魔神……大家的信仰沒能積攢在你身上,而是一位向往高塔外追求自由的少年……你就這么輕易地退下王座了么……
接著少年抬頭看向了這祭壇,千風中,他感受到了一股古老的氣息:
看來……時間已經在抗爭的號角中送來了提瓦特最為猛烈的風。
少年伸手接過,一片羽毛出現在他的手上。
隨后緩緩消散,親手送入了天空之龍的體內。
剎那間,風起之地,變為暴風之地。
本悠閑于地表的輕風一瞬間變成足以撕碎一切事物的狂風。
「這股力量,為何我如此熟悉……」
前所未有的感覺讓天空之龍為此驚駭。
這是怎樣洶涌的風?
“這是圍繞在天空島身邊的極致之風,祂太狂躁了,只能由時間的羽翼去撫平并收集呢。”
輕輕撫琴,少年為那個無法現身于塵世的祂帶去風的祝愿。
最后緩緩睜眼,看向了那在暴風之中極速變小的龍形身影……
“特瓦林,拜托你一件事。”
暴風逐漸停息,驟風漸緩。
黑夜中,化成少年的神明與獲得風龍之源的“少年”在命運的拐點中開始新的史詩。
只不過,這一次的史詩詩篇中,眼前的少年和巨龍,不是主角。
……
須彌。
孤身一人,進入世界之源的絕云看著這虛幻高天那數道至高無上的注視。
“讓我離開……你們這群雜種也配嗎?”
聞言,絕云嗤笑。
即便他仰視,也是蔑視。
只不過,他看到了那數道至高注視中別具一格的注視:那血色不祥,象征死亡的詭眼……
是那騙子口中自己所謂的主子……
絕云的眼神一下子就清晰了。
那這些注視者對應的身份的話……
狗日的按捺不住了,開始偷窺提瓦特了是吧?
既然如此,作為第一個同這些世界吸血鬼對話的人,絕云覺得自己應該給他們應有的“尊重”。
想到這,絕云摸了摸鼻子,修正了一下措辭,變得不再這么有攻擊性:
“「天理」這野種……在哪里呀?”
或許,在他看來,野種比雜種更褒義些,也更尊重一些。
「……」
“還是說……天理并不是一個野種,而是一群野種?”
一直仰著腦袋脖子痛,絕云索性直接躺在這瑩藍色的地上,翹著二郎腿,看著那數道無言的至高注視。
對于這種資本家式的神明,絕云是一律當茅坑一泡的,連路邊一條都不夠資格。那老家傳統里的仙神,沒有功德,沒有香火,當牛魔的神仙呢。
「若娜瓦……這就是你這段世界的成果?」
有的至高注視,看著絕云,如同看著一塊朽木,和當初那些異界來的野蠻白發女瘋子一個嘴臉。
「高位者,降階于此,本身僭越者多……利用他們,也是驅虎吞狼之策……何況當初你口中的位階還沒他高的白發女瘋子也差點鬧翻天了不是么,眼下祂只恨我和「天理」,而非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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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段時間,為平衡虛界動亂我實在騰不出手。你們若想兩全其美,不妨主動降身干涉……」
那不可名狀的血色眼睛盯著絕云,一道沒有多少情感起伏的女聲傳來,說話的人正是那騙子的主子,而絕云親昵的稱呼她為“死女人”。
再親昵的話他可就得婊起來了呢。
聽到他們自以為他聽不見的話,絕云不語,只是手動搖起宇宙通用友好手勢。
「當初提瓦特有四影我們還管顧得來,自從你們來后……搞了一大堆爛攤子,如今就我一個做實事的……但有你們加入的話,這提瓦特哪有這么難管呢?」
有意無意的,死女人似乎也帶有一絲不悅。
(察覺這群家伙屏蔽了他,絕云開始罵……)
「哼,時機未到……對了,不久前我等感知到納塔有那家伙的氣息……」
(罵得很難聽……但一直裝作沒聽到他們的話,一直在罵。)
「那位本該隕滅的叛徒,祂似乎和深淵達成了共識……我拼盡全力與祂交手,哪怕死氣侵蝕祂身與魂,也無可奈何。」(PS:并非拼盡全力。)
(繼續罵……)
「祂連「天理」下的判罰之釘都能挨一顆……現在有了叛亂之心,與虛界意志勾結也并無不可。事已至此……當初我們就不該讓這背負龍的血脈的家伙擁有那不該擁有的力量與權力……而你可別讓這叛徒再復刻你們那主子當時面對的那頭龍時的陣仗!」
(繼續罵……)
「大抵放心,如今提瓦特三界的力量遠不是那時葬火紀元那光人兩界相和時的動亂可以比的……你們擁有的這三界之力,只會比當初的原初降臨者更加厲害……就算那尼伯龍根再度復蘇,也無濟于事。」
「那就好……另外,說起來,維系者在千年前制約的潛伏隱患……如今怎么樣了?」
(繼續罵……)
「嗯?這世界樹——想必又是那叛徒做了手腳,居然感知不了外面……」
(還在罵……)
「你們放心,那玄石巖龍經如此之久的磨損,我給祂設下的劫,祂渡不過的。」
(罵累了,準備換個諷刺的方式……)
「嗯,好好引導這降位者,另外——那暗之外海似乎有異動,你及時去處理。」
(拿起《提瓦特宣言》……)
「自然……作為四影,我的職責本就是為了「天理」運行,讓提瓦特正常運轉。」
……
“一個幽靈,一個■■主義的幽靈,在提瓦特游蕩……”
絕云聲情并茂的時候,高天那數道至高注視不知何時只剩下那極其特殊的血色注視。
「好了幽靈——不用再多費口舌了,祂們已經撤下了目光。」
聽到死女人的這句話,細微中似乎改變了一絲語氣,絕云眉頭一皺。
什么勾八語氣,搞得我和你同一陣營一樣,緩緩將紅色封面的書籍放下,起身,抬頭,看著那巨大的紅色眼睛,沒有絲毫怯懦,一字一句:
“若娜瓦——我草你媽。”
接著,絕云繼續指著那個個巨大的詭眼:
“今天我就要在這世界樹上寫你那不存在的父母都是被我殺的!那騙子也是!她所謂的唯一是我也改成是我殺了她的唯一,我到時候還得在她的唯一的墳頭上蹦迪——如今的我,放下了一切過去的不順心,可唯一想報復的你們兩個狼狽為奸的家伙!”
「嗯……那你改吧,這世界樹最多夠你篡改至今500年的歷史,如果你有本事,隨便篡改成你想要的那樣……」
「我期待……」
聽那不為所動反倒有那么一絲笑意的死女人說的那三個字,絕云惱火了:
“把你不存在爹媽設定為一對野豬可以嗎?我讓野豬公主的身份和你對應……我到現在都還沒看到有那個長生種本體是豬呢!給我一個天馬行空的機會,可以嗎?”
“死——女——人——?”
「……」
高位面的一些低劣觀念真是麻煩的很,比禁忌知識惡心多了——為什么當初沒有來一個好說話,好控制的降位者呢。
“怎么?害怕了?只要我想,把這提瓦特流傳的歷史認知修改為瑟瑟正常的都行。”
見此,早已將以前奉為圭臬的道德法律拋在一邊的絕云已經精神勝利法了。
要么不做,要么做絕——此刻他已然成為提瓦特最不穩定因素,好在沒禍害老家。
「……這些修改只會增加世界樹的算量負擔,毫無意義。」
聽到這家伙稀奇古怪的想法,巨大的眼睛中都透露了一絲無語。
「不過……我倒想看看你當初在那草之神面前說的那些話……古往今來這利用世界樹的存在,除了探尋知識,或者扭轉他們認為的悲劇——我還是第一次看到有人將全世界從古至今的一切災禍之源往自己身上攬呢,別人還棄恐不及呢。」
那詭異的眼睛折射出詭異的欣賞,讓絕云都覺得駭人。
嘴巴雖然臟了點,但關鍵這家伙是有事真上啊。他自己的理念在原本的世界行不通,而在這提瓦特就有了可行性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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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
不過,聽到死女人表露的期待,絕云神情桀驁:
“除了我,他們……”
“配嗎?”
嗡——
忽然,世界樹傳來一陣劇烈的波動。
嗯?
「那家伙真是不得了呢,當初從那僭越者習得無相七元素……現在就開始用七龍王的力量了呢。」
自始至終都是以監視者的視角看著下方的一切,對于世界樹的動靜,她也是不見外。
絕云看到世界樹對應位置響起的光芒……
“釣龍成功了?準備……”
「嗯,屠龍。」
死女人淡淡回應。
“好啊,不愧是我看重我敬佩的少年!那匯聚的力量……層巖巨淵是吧……誒,這怎么回事……”
盯著那如同臺風一樣匯聚在那層巖巨淵的金色源流,絕云有些懵逼。
「全大陸所有的源自璃月的人界力都匯聚在一起,那巖神的故友以及子民想要救祂,祂的劫……貌似不好說了呢。」
“看吶……這才是我想要的場面!如果我早進行了我的計劃,這所謂的人界力,就不僅僅是璃月了……而是全提瓦特了!”
盯著那世界樹幻化成的虛擬地圖的動靜,絕云眼神有些狂熱,他已經急不可耐地想要準備自己的宏大愿景了!
「等等——你也是那家伙的計劃不可避免的一環。以你這高階降位者的重量去穩定這六相祭壇即將傳來的龍權眾愿之力,把祂運輸到這層巖巨淵之中。」
“臥槽,你們這是…想……”
聞言,絕云有些懵逼了,他以為的屠龍,只是屠的和龍王差不多的存在呢,七條龍一起……牛魔搞尼伯龍根呢?
「屠龍之事,我可是費勁功夫才隱瞞了祂們。」
「不過……能讓整個提瓦特為之行動的祂,也不愧于那些家伙口中的反叛者。」
……
稻妻,珊瑚宮下方幽洞,無相水祭壇。
“給我把這該死的祭壇法陣紋路都給我全部記下來……回到楓丹讓人復刻一個一模一樣的!”
洛蒂婭神情有些陰沉,明明楓丹才是萬水之源,這該死的無相水祭壇居然會開在鳴雷之國的稻妻?!而那無相火祭壇也在稻妻,雷祭壇呢?呵呵——蒙德!
七國中,就只有蒙德,璃月和須彌的無相元素在其領土內……什么狗屁布局!
“哼,古早地脈的軌跡都改變不了,你在楓丹建再多的祭壇也是毫無意義,浪費資源。”
遠處,一位紫色服裝的棕發男子站在一位白色短發男人的身邊,聽到洛蒂婭的話,冷哼。
“你這小鬼……是什么話都想和我爭一下嗎?”
本就長途跋涉,不知曉那維萊特他們真正的目的,從而心情不太好的洛蒂婭被眼前這背負詭異力量的“楓丹人”的一次閑言碎語給激怒。
周圍本就活躍的水瞬間激發,化作林野百態。
“無能者才會將輩分一直掛在嘴邊,你要想打,我也奉陪!”
見此,紫發男人身邊的棕發男人身體出現污穢不祥的力量……
“別鬧了,雅各布,你早過了沖動的年紀了。”
棕發男人身邊,一直在思索什么的白發男人將手輕輕放在他的肩膀上,頓時污穢的力量瞬間如潮水褪去。
“洛蒂婭女士,還請停下。”
伴隨著一道沉穩內含不容拒絕的威嚴男聲,一股至高的力量瞬間瓦解了這密密麻麻的林野百態。
“喂喂喂——這可不是楓丹,你們幾個可不要給珊瑚宮小姐添亂啊!”
遠處,本和那位淡紫色長發的現任神巫女珊瑚宮心海交談甚歡的芙卡洛斯聽到動靜后連忙來到他們身邊,語氣有些不悅。
“哼……”
“嘁……”
“珊瑚宮女士,請問你對我給你的提議,有什么意見嗎?”
見到那位衣著有些古怪的淡紫發少女,制止了雅各布的雷內神情平靜,緩緩走到她面前。
言行中既有紳士的風度又有學者的態度。
“啊?提議?你給了珊瑚宮小姐什么提議?”
一頭霧水的芙卡洛斯聽著這雷內冷不伶仃的話。
“嗯……雷內先生,您給我的科技建設提議……很誘人,但……”
不留痕跡地看了一眼一旁的芙卡洛斯,珊瑚宮心海臉色有些歉意。
“以我們珊瑚宮的科技水平,連貴國最基礎的小鎮科技水平都不——”
雷內打斷了她的話,看著珊瑚宮心海,深邃的眼睛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堅定:
“我只要政策通過……其余的我無償,像那絕云一樣做慈善,我也不是不可以,畢竟科技的附屬產物造福人民這一基本盤不是共識么?”
“這……”偷偷看了一眼身邊感覺被背叛的芙卡洛斯,少女的能量又增又減。
如果不是貴國領導神在的話,這位現任神巫女想當場就簽下這協議……這要是把握住了這次機會,珊瑚宮的落后面貌將會煥然一新……
而她珊瑚宮心海,能讓珊瑚宮再次偉大!
但……看樣子(少女注意到身邊當代水神情緒的轉變),這私下,真是私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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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初給你機會,你不把握,現在……我給別人,你又甩臉色?”
注意到合作因為某個神明從而終止,雷內緊緊盯著芙卡洛斯,瞳孔沒有一絲敬意和膽怯,嘴上的話也是針鋒相對。
緊緊盯著他的眼睛,芙卡洛斯緩緩道:“楓丹的科技已經……”
雷內沒有絲毫讓步:“差不多止步500年了。”
芙卡洛斯還沒說完的「足夠先進了。」被這家伙硬生生吞了下去。
接著,她繼續說:“一味發展科技……”
雷內繼續說:“只會造福后代。”
「會引來天空不必要的注視。」卡在芙卡洛斯的嘴里。
“楓丹近乎九成以上的科技還在用我那500年前的朋友的手段,這期間改進了一點,卻也只是一點……”
說著的同時,雷內開始邁開步伐,一步,踩著潮濕的祭壇上,緩緩走到芙卡洛斯的面前,輕聲回答:
“那阿加雷斯給你們的底氣,你都不敢真正直視天空的威光嗎?”
“……”
事到如今,也該來一次對神明芙卡洛斯的問心之言了,見此,雷內盯著芙卡洛斯:
“水神芙卡洛斯,從頭到尾,你都讓我失望至極。想當初……楓丹的科技和人才是有多么雄厚。現在都在流失,都在去別的國家……是那里的學術水平高嗎?工資高嗎?”
“不——是你頒布的新律法,新政策……踩碎了楓丹學術界探究萬物的根基。”
“在提瓦特,真正的學者,會為了探究世界的本質寧愿拋棄國家……你以為這里的學者會有那架空歷史的「科學無國界,科學家有。」的觀念嗎?提瓦特的國家是建立在神明信仰中的,不信仰神明,這國籍想棄就棄!”
“這七國,不看身份,只看能力的組織大有人在,愚人眾,冒險家協會……全提瓦特就他們在不斷發展,你呢,借鑒那絕云的書籍,就只借鑒了鐐銬,銬在楓丹對科學的摸索上!”
“我看你這段時間的行為還能讓多少人敬仰你……也就騙騙沒有一點判斷力的孩童而已。”
……
我的天哪,近乎指著鼻子罵啊,看到這樣的場面,珊瑚宮心海都想避嫌了。
這要是換稻妻,自己敢這樣罵……不,稍微頂撞一下那三位……額,四位將軍大人……她這珊瑚宮也是想吃無想的一刀,對半開了。
“雷內先生,還請你給芙卡洛斯女士一點紳士該有的風度。”
并非在審判庭,也非雙方的正式會面。
何況雷內先生也是作為楓丹真正的功臣之一,做出的貢獻有目共睹,那維萊特并不想以勢壓人,態度盡量緩和。
畢竟這在稻妻,楓丹內部的矛盾就不必擺在臺面上了,并且這要是另一片島嶼上的無相火的納塔相關領導人看到了,就不太好了。
“那維萊特先生,我不先斬后奏已經是足夠的風度了。”
輕輕地看了那維萊特一眼,雷內平靜道:“只要我想……全提瓦特除了楓丹哪里都歡迎我,就算以雅各布的本事那執行官空缺的第六席他都可以憑借實力爭取,而且那執行官木偶……”
說到這里,他頓了頓,繼續說:
“明面上最大的瘋子聚集地……我想我和他們有很多的共同話題。”
“別——”
沉默已久的芙卡洛斯終于開口了:
“我承認我的思想依舊保守腐朽……但……”
“我不要你的轉折,我只要你的陳述。”
抬眸,雷內注視著芙卡洛斯,打斷了她的話,話語依舊犀利,依舊不留情面:
“我知道你這些抑制科技的手段是為了什么,是為了避免當初楓丹廣場那巨大的荒芒機關的悲劇,畢竟那機關,差點殺死了你如今內心最愧疚的人……”
“雷內先生,你言重了。”
見此,那維萊特頗為嚴肅地呵止。
一旦雙方交流話題開始揭對方傷疤,紛爭就永無止境了。
呼……
復雜的情緒在極劇醞釀,最后,這位神明緩緩抬頭,看著雷內:
“我同意——等忙完這件事,回到楓丹后,我會第一時間廢除任何對科技有阻礙的法律。”
“我只需要你把「科技發展」寫進楓丹憲法,法律條文比你的口頭語言更具權威。”
果然……“家丑”外揚,矛盾才好平息。
轉身,雷內平靜回答,接著伸出手,一旁的雅各布手上出現一堆文件,遞給了雷內。
“舊部改革,不如廢除,另開新社……新鮮血液還是要有的……這楓丹土地上從不缺對機械感興趣的人才。”
看著文件里那一個新的組織圖案……
雷內問雅各布:
“這圖案不錯……你設計的?”
“不是,是有人主動投稿的。”
“是誰?”
“……安婭·德爾克里夫,是個不到八歲的小女孩。”
“能將看似毫無用處的原石當LOGO……八歲……經歷如何?”
看著這圖案,雷內瞳孔閃出異樣的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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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
聞言,芙卡洛斯立刻回答。久違的名字讓芙卡洛斯第一時間便想起了那為有著一頭比那拐走自己小芙芙的金發少年還要耀眼璀璨的金發小天使。
看樣子,這楓丹500年來的天才似乎對那可憐的孩子的身份有些好奇。既然如此……嗐,但愿能借此機會撫平她和小芙芙的隔閡吧。
“開始了……”
忽然,那維萊特看到自己手上布滿裂縫的石像從中涌出一條小小的金色巖龍……多了幾分疑惑。
龍?
那摩拉克斯的真實模樣……真的和那假死之是登在報紙上的形象一樣嗎?
帶著這樣的疑問,想到那阿加雷斯的計劃居然會讓大陸各地的元素龍王……
或許,那摩拉克斯和祂們一樣,是同類。
想到這,激發古龍大權,那維萊特以完全之龍的形態出現……一瞬間,萬水臣服。
這力量……
作為擁有水系神之眼的珊瑚宮心海,感受到那未知的沖動……
這就是傳說中的水龍王嗎?
如果真的和傳說一樣……那雷龍王呢……
……
蒙德,夜晚,誓言岬西南方,無相雷祭壇。
祭壇周圍的草地,站滿了丘丘人。
達達烏帕谷的巨型丘丘族群全部都來到了這小小的祭壇身上。
因為,這里的領導者,不是稻妻的領導人。
而是深淵教團。
「主祂……居然連當初我們滿大陸尋找的雷龍之權都能找到!?」
「有這兩代主人,深淵教團何愁沒有崛起之時!」
在那新的深淵教團的領導者的指引下,七國中深淵教團的侵襲頻率已經少了很多,最主要的還是走走過場,上一任的殿下才是祂們真正該重視的。原本顛覆七國的理念也已經被改變,而是顛覆……
「看,這巖之神的雕像發光了……」
「那……就開始,向那七國證明我們深淵教團的力量吧!!!」
深淵的力量開始包裹著這事先沉眠的雷龍之權……
遠處,一位蒙半張臉的短金發男子只是靜靜觀望這一切……那象征坎瑞亞血脈的瞳孔折射出不知名的光芒。
“……”
他一個人的旅程,不知不覺都與如今的提瓦特脫節了。
……
九條陣屋,西北方向,無相火祭壇。
“各位,雖然那位幫了我們納塔大忙的朋友說沒必要帶這么多人……”
一位瞳孔宛若曜日的火紅長發女子無論在哪里,在大事之前似乎都會來一次演講。
而她,便是當今納塔無可置疑的領袖——瑪薇卡。
“但想到大家是第一次出納塔……這次也并非是直面那深淵一樣的敵人……”
“不過,聽那朋友說,這次我們要幫助的兩位,此刻面對的敵人甚至強大到讓七國都要共同聯手的巨龍。”
“什么?七國?當初我們納塔的災難也只是三個國家的神明出手幫助,到最關鍵時連我們都只能夠袖手旁觀……現在……”
在場的在這腳底都有些發燙的環境下都帶著帽子手套的小蘿莉懵逼了。
她只知道是去干大事幫大忙,但沒想到是這么大陣仗,還是前所未有的七國合作……
“能讓七國共同聯手的龍……呵,有偉大的圣龍庫胡勒阿喬厲害嗎?一旦有朝一日,偉大的圣龍庫胡勒阿喬解放完全的力量,就算那當初拿著兩把劍的沾著深淵骯臟爬蟲都不是我的對手!”
聽到瑪薇卡的話里透露出的敵人是一條龍,一位少年身邊像黃綠碼不斷抖動抽搐的二維龍開始叫嚷。
“聽說,那頭龍如今的實力想要殺死那扭曲的蝕滅的源焰之主……和碾死螞蟻一樣。”
作為領袖,瑪薇卡說出這句連自己都不敢相信的話……
碾死螞蟻……從那解決了納塔深淵問題,侵受了深淵和那死之執政的力量后依舊保持理智的朋友口中得出這句話……可比圣龍庫胡勒阿喬的口嗨可怕多了。
這樣的力量,怕不是會輕松毀滅提瓦特。
“不知道那朋友口中與那巨龍對敵的兩位我們素未謀面但分外敬佩的英雄的實力如何,既然連我們都要出力,那就說明,他們的戰斗本身就是一場艱巨的,史無前例的戰斗……”
“而有勇氣去面對這樣的敵人,他們……不單單是納塔的英雄,更是提瓦特的英雄!如果知道他們的名字,親手給他們制作納塔的古名也是我的榮幸!”
“看……璃月巖神的石像發光了!”
“時機已到……我們也幫那位令人尊敬的契約之神渡過這次劫吧!”
握拳,紅色的長發瞬間熾熱耀眼,瑪薇卡手上出現一個龍形火焰……不滅之火。
“好嘞!咱們總算能幫邱大哥一個忙了!”
“嗯,等璃月的問題都解決了,我們可要好好感謝他……力量,心性,靈魂的純潔崇高……我們還欠了他以及他背后的那位尊敬的強大的巖之神的恩情呢!”
……
「沒想到……那群本是狗咬狗的家伙,倒是出了一個不得了的人物……居然補全了我身體因判罰之釘以及磨損導致的位格殘缺,還將本該隕落的你給救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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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祂這段時間,為了這個計劃,可是跑遍了提瓦特呢。”
須彌,沙漠深處,無相草祭壇。
一位碧綠長發的女子站在一位白發女子的身邊。
「和你談話,相比你的后繼者,你還是更舒服一些。過去的記憶中,和她的言談,我便知曉了她那與實力不匹配的理想化。本就殘酷的提瓦特卻想著以童話的視角來看待一切事物……哼,自詡擁有智慧后的傲慢嗎?」
“你也不必過分苛責,當初因為我的疏忽與不足,讓她承受了這么久的囚禁……哪怕有近500年的年齡,她的純真觀念還是太過美好……也許是蘭那羅們時不時地看望她吧,如今有我在,她又太想證明自己……”
「你應該讓她見識這糖衣下的苦澀。她不是孩童,能夠一直享受甜蜜,我希望你是作為一個真正的神明,而非她的母親。」
“……我知道。所以,我就事先讓她和那提瓦特理念最為極端的人相遇——美好的理想主義之神和極端的理想主義之人相互碰撞……我希望她能知道一些,世界樹里都不曾記載過的智慧。”
「哼……那人類的理念……你的看法如何?」
“我嗎……沉默吧,雖然有違我心……他既然有能力,那就去實現吧。誕生到現在,我也是第一次看有人利用世界樹是為了做這種事……但我唯一擔憂的便是什么在他眼里是「好人」,什么在他眼里是「壞人」。”
這時,白發女子手上的石像開始泛出光芒。
“好了……讓我見識一下,原初草龍王真正的萬華威光。”
「哼,你倒不怕我重新擁有這號令萬草千樹的權能后,埋葬你那孱弱的國度嗎?」
祭壇之上,可怕的藤條如同龍一樣咆哮收縮……對草之權的絕對掌握,生機的賦予和剝奪,一念之間。
“你埋葬我們,除了滿足那已經過去的矛盾,你該如何再面對天空呢?”
「哼,當初的原初之人,我們七龍王與光界至高之龍都無法對抗……」
「算了……你們既然讓我再度看到了反抗的希望,那就再試一試吧。」
草之龍權,開始注入。
……
蒙德,龍脊雪山,無相冰祭壇。
“女皇陛下,您真的要相信那僭越者的言語嗎?”
“若塵世龍王之權……”
「你多慮了,皮耶羅。」
「既然能爭取更大的勝算……付出再多也可以。」
被無邊暴雪掩蓋住的身形,至冬的至高身影正佇立在龍脊雪山咆哮的嚴寒中,高潔而又冷艷。
看不見的漆黑夜空,祂的皇冠比天空的命星更加耀眼。
「世界已經迎來千年未有之大變局……」
「你我的計劃,已經有點順應不了時代了。」
「但——至冬的堅冰一定會刺破這天穹的浩網。」
「哥倫比婭……等事情處理完,你去邀請那須彌的降位者來接受執行官之位。我們需要這樣的瘋子,而我,欣賞這樣的瘋子。」
“嗯……上次也是我,這次還是我……女皇陛下您還是叫別人吧……比如那取得納塔的神之心后歇的比我還久的「隊長」,或者這位招納博士后就再也沒出過至冬的「愚者」也行吶。我好不容易把那「公主」身上的事情處理完,我只想睡覺……吟唱歌謠,抵抗磨損很耗體力的……”
昏暗的暴雪中,一個若隱若現的空靈之聲,就連說的話都如同悅耳的歌聲,不知不覺,她一下子把幾年的話全說完了——畢竟再沉默寡言,上司一旦派麻煩的任務時啞巴都會盡量推辭。
「他和提瓦特的除你之外的另一位有靈智,有人類形體的仙靈有過……」
“放心!我會把他拐回來的。”
這大陸居然沒被清算的同類?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你只需要記住一點……他憎惡欺騙。」
這時,暴雪中心處,一個帶著一絲巖之氣息的金光緩緩出現……
那最為尊貴的神影看到那熟悉微弱的光芒……
摩拉克斯,無論是「終結一切契約之契約」,還是500年前那場浩劫中,你對我們若有若無的幫扶……
你要是渡不過這次的劫而龍隕……塵世七神的殊榮,將會黯淡無光。
手中出現一朵霜花……
接著,一枚冰藍色的棋子出現。原屬于這霜花的龍權力量,從那棋子中浮現。
冰龍之權……
……
璃月,層巖巨淵,天淵區。
所有的千巖軍都被那漆黑的洞口中如同金色的海洋瀑布一樣從巨淵口中涌入而感到震撼。
「千巖聽令——游龍之陣!」
以帶著帝君法相的一絲神威的千巖陣,開始緩緩帶領這源源不斷正在涌入的金色洋流引入真正要去的地方。
……
“不是,這到底怎么回事啊?”
不談自己和那打爆自己好幾次的凡人不知為何需要靠近在一起,才能讓那臭得要死的芳之位格才不泄露。
而眼下的場面,賽木瑟恩掌握的深淵的勢力和那摩拉克斯麾下的螻蟻們居然會站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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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昏迷的這段時間,這提瓦特是又變天了嗎?
“……首領死了。”
一直閉眼的夜之魔神,睜開眼睛,平靜道。
“什么?!不是說屠龍嗎?!”
艾利歐格聽到這句話,天又又又塌了。
“這么說……他也死了?!”
一位飄在半空中的頭戴皇冠的白發少女死死地盯著夜之魔神。
“嗯,首領死之前,他必須死在首領手上。”
轟——
一瞬間,本就脆弱的空間在這白發少女的憤怒下支離破碎,無數空間碎片以及咆哮而出的空間亂流……
所有碎片以及亂流在對空間的支配下,都圍繞在她的體表,此刻她的表情很可怕;
“他——在——哪——里——”
“派蒙……別沖動——”
一旁,趕來的雷電三姐妹,其中雷電真抱著雷電芽衣。
見此情形讓妹妹影抱著芽衣,自己靠近派蒙試圖勸道。
“你們懂什么!!?”
連忙避開,少女狠狠道。
熟悉的人,沒了記憶,那就都是陌生人了!
若沒了他,你們我一個也不認識!
所以……只有他!
“整個提瓦特,只有我才知道他的重量!”
“我還要吃他的,穿他的,喝他的,住他的……”
“從那稻妻后,我和他有真正重逢過,以當初的白金之星嗎?!!”
“我作為他唯一的應急食品……有哪一天在他身邊?!!”
“現在……「天理」來了也攔不了我!”
狠厲的臉頰中流淌著兩行清澈的淚痕……
與其有這自己以前奢望的力量,有那本該在抗爭中消散的過往記憶……
現在,我只想和他一起!!
你們別以為,我沒在他身上留手段!!!
「汝確定想要到那旅者身邊?」
忽然,一道平淡的聲音從這巨淵最底處的夾縫空間中出現。
你是……
雷電真聽到這聲音的一瞬間,心里大驚。
連祂也來了嗎?
“就算是死!我也要到他那里!”
也意識到這聲音的主人是誰了,眼里夾雜晶瑩的白發少女堅決道。
「……」
「死……汝還不夠資格說這字。」
「凡人……」
已經知曉自身的特殊性的邱無疫:“嗯,已經準備好了。”
「人光兩界……汝來傳輸……」
「至于最不穩定的虛界……她不想,吾來——」
「另外,雷之神,借用吾給汝等的方法,三神合一,(芽衣)與那巖龍的位格共鳴關系,你們要承載的,將是一個國度的屬于祂的人界信仰。還有……」
「元素六龍權的力量。」
「而能否掌握余下的巖龍之權,是祂的劫。」
“對了——還有我們的力量,我們這些敗者魔神的力量!”
夜之魔神,那如同暗夜的眼睛在爆發出魔神的力量。
那位偽裝一切,背負一切的祂……
拯救我們這些被天空拋棄的祂……
現在,由我們拯救!
……
「行了,你只需要伸出手……按在這上面……以你的降位者的身份便能夠維持這六龍之權的傳輸。」
一位被死亡之氣圍繞而不可視的女子站在絕云身邊。
“哈哈……這和核彈按鈕相反,按了是全提瓦特的功臣……但我若不按呢?”
絕云抬頭,看著那死氣繚繞的女子。
喲,死女人變成人樣了?嘁……還沒有那騙子好看。
「你不按……我摁著你按。」
聞言,若娜瓦眉頭微皺,這關頭,這家伙居然還有閑心說這個。
“可我不想用手按……”
「哦?你想用什么?」
絕云嚴肅道:“用手按不能表示我對這全大陸參與屠龍的屠龍者的敬佩!我要以最高的禮節替他們問候!”
「能想出那想法的你,現在居然還有那種念頭嗎?」
“一碼歸一碼,好人我可是打心底尊重!”
「那……既然不久前聽到了我和祂們的談話,你覺得我呢?」
“傻逼。”
騙老子這么多年,你還想聽什么好話?
說完,沒有絲毫猶豫,帶著高昂的意志,絕云腦袋直接砸向那迷你的層巖巨淵。
嘭——
降位者的重量以這般滑稽的姿態去施展,不用手,以腦袋的重量去承受這即將到來的權能!
磕頭!
幫助他們的同時,表示我前所未有的致意!
上輩子我還沒磕過誰呢。
感謝!這見鬼的世界還有你們這些好人縫縫補補。
除了那旅行者,這世上的仁慈善良的強者真多啊……
所以……在我當提瓦特最壞最壞的人之前,各位,接受這自作多情的禮節吧!
若娜瓦:“……”
“死女人你單站著干嘛?還不跪下來陪我一起磕!”
“……”
“另外告訴那騙子,她也得磕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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