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童遇興奮的一晚上沒睡好, 第二天早早就去敲顧乘的門,想問問顧乘今天打算怎么追他。
門敲了半天沒聽到動靜,他推開門看了一眼,還不到六點(diǎn), 顧乘的床上整整齊齊的, 人也不在屋里。
童遇下樓轉(zhuǎn)了一圈, 樓下也沒人。
他給顧乘發(fā)了條信息, 問他去哪了, 沒一會顧乘的電話就打過來。
童遇站在院子外的大門口, 接起電話:“你人呢?”
“出去買點(diǎn)東西。”顧乘問:“怎么醒這么早?”
童遇低頭蹭了蹭鞋底兒:“我睡不著就起來了, 去找你結(jié)果你房間里沒人。”童遇問:“你干什么去了,一大早的你沒睡覺啊?”
顧乘:“嗯,我也睡不著。”
說話間, 童遇隱約聽見電話里響起關(guān)車門的聲音,沒過一會就看見顧乘抱著一束花從遠(yuǎn)處走了過來
童遇心臟怦怦一跳,聽著電話里顧乘輕微的笑聲。
顧乘掛斷電話,朝著童遇走了過來, 把他天不亮就去花市買回來的花遞給童遇:“給。”
童遇愣愣的看著懷里的花, 這是顧乘第一次送他花,也是他第一次收到花, 看著那一個個可愛的花球, 童遇輕輕用手指壓了壓:“給我的呀?”
顧乘:“嗯,喜歡嗎?”
喜歡是喜歡,就是
童遇抬起頭問顧乘:“為什么不是玫瑰?”
顧乘說:“覺得它和你很配。”
童遇看了眼懷里那束黃色的花,茫然的問:“在你眼里我就配個球?”
顧乘笑了下說:“這是乒乓菊。”
童遇鼓了鼓腮幫子:“哦, 我就配個乒乓球!”說完, 童遇抱著花轉(zhuǎn)身就走。
童遇嘴上抱怨著懷里的這束“球”, 心里卻喜歡的不行,回到屋里就把原本插在花瓶里的花都給拔掉扔了,一支一支的換上顧乘買的。
侍弄完花,童遇又拿出手機(jī)搜了一下乒乓菊的花語——圓滿,有團(tuán)圓美好,圓滿長久的寓意。
團(tuán)圓,圓滿,每個字都直戳童遇的心臟。
分開那八年是他的遺憾,同樣也是顧乘的遺憾,現(xiàn)在顧乘想要的圓滿,同樣也是他想要的。
顧乘似乎察覺到童遇的視線,看了他一眼,就見童遇眼圈微微發(fā)紅,見他看過來立馬垂下了頭。
過了一會,就聽童遇說:“我很喜歡。”
顧乘笑了笑:“嗯,我知道你會喜歡。”
八點(diǎn)左右,大家陸陸續(xù)續(xù)的從樓上下來了,方游扶著姜尚在餐桌前坐下,姜尚一眼就看見了童遇守著的乒乓菊:“哪來的花呀,怪可愛的。”
趴在桌子上看花的童遇抬起頭:“可愛?”
姜尚說:“是啊,小球球多可愛。”
童遇轉(zhuǎn)頭看向顧乘,他一直沒琢磨顧乘為什么說這花配他,原來是這個意思。
童遇覺得他哥對他小時候的濾鏡太厚了,他現(xiàn)在可一點(diǎn)都不可愛。
梁星可從他們身后經(jīng)過,看了一眼桌上的花,說了句:“看著就不值錢。”
童遇心情好,原本打算今天不理他了,結(jié)果他一開口就往他忌諱的地方戳,童遇側(cè)眸:“搖錢樹值錢,你有苗嗎?”
梁星可嘴欠一句就想走的,被童遇這么一接茬,他回頭看童遇:“干嘛,這花你的啊?”
童遇:“我的,你有意見?”
顧乘走到桌子對面說:“我買的,確實(shí)不值什么錢。”
童遇抱著花瓶站起來:“值不值錢輪得到他說?”
梁星可看著童遇把花瓶抱走他以為是節(jié)目組準(zhǔn)備的。
他看了眼顧乘,想跟顧乘道個歉,畢竟人家是影帝,他來這個節(jié)目可不是來的嘴影帝的,然而顧乘卻沒有個他道歉的機(jī)會,轉(zhuǎn)身就跟著童遇上了樓。
上樓的時候碰到站在樓梯上的謝凡,他看了謝凡一眼,這一眼像是看穿了他為什么站在這不下去一樣,看得謝凡有些尷尬。
謝凡站在這是因?yàn)樗幌胂氯ィ居X得梁星可挺懂事的,最起碼跟什么都不會只會跟童遇一起玩的姜尚比起來,更像一個不驕不躁的小少爺,可這兩天下來梁星可的操作簡直鬧的他心力交瘁。
本來他是打算當(dāng)做什么都沒看見回房間的,結(jié)果童遇上來了,還瞪了他一眼,現(xiàn)在顧乘又上來了,謝凡到底還是沒來得及走,就被梁星可發(fā)現(xiàn)了。
梁星可故意當(dāng)著姜尚的面叫他:“凡哥,早啊,下來我們一起吃早餐吧。”
方游翻了個白眼,把準(zhǔn)備伸手拿包子的姜尚拽起來:“走走走,我們出去吃,在這吃我怕消化不良。”
姜尚餓了,伸著的手沒收回來就被方游給架起來了:“你等會,我拿點(diǎn)吃的。”
江一由架起他另一邊的胳膊說:“先出去,一會我拿。”
兩人把對著包子咽口水的姜尚帶了出去。
陳望沒下來吃早餐,南梔下來的時候看見只有謝凡和梁星可,識趣的沒去當(dāng)電燈泡。
梁星可見他們都不在屋里吃早飯,問謝凡:“凡哥,我們是不是被孤立了?”
謝凡沒說話。
這難道還不明顯嗎。
梁星可嗤了一聲:“又不是小學(xué)生了,真幼稚,我們別理他們。”
謝凡忍不住看了他一眼,心說你是不是有病?這是在錄節(jié)目,你真當(dāng)是上小學(xué)呢,別人不理,你也不理別人!
謝凡突然覺得自己給自己找了個麻煩,姜尚再怎么嬌氣最起碼從一開始就跟每個人的關(guān)系都很好,節(jié)目播出兩期,網(wǎng)友也都很喜歡他,以他的熱度,或許不等節(jié)目播完就會有人來找他簽約出道。
可梁星可呢,一上來就把所有人都給得罪完了,連帶著他也不受待見。
謝凡轉(zhuǎn)頭看了眼院子里跟方游他們一起說說笑笑的姜尚還好,現(xiàn)在回頭應(yīng)該還不晚-
昨天晚上第二期節(jié)目播出,播出的內(nèi)容卻讓網(wǎng)友看不懂。
南梔一反常態(tài)的主動出擊,讓童遇教他做咖啡也就算了,連江一由都莫名其妙的改了態(tài)度,不僅不跟童遇對著干了,甚至還像個狗腿似的童遇走到哪就跟到哪。
網(wǎng)友把節(jié)目剪輯成了視頻發(fā)到了微博上——
顧乘喊童遇拿盤子的時候叫了聲“童童”,彈幕差點(diǎn)把屏幕給埋了。
[啊啊啊,童童,他叫他童童!]
[我就知道,顧影帝這是徹底淪陷了。]
[童童,童童誒,他為什么叫的那么順口!]
[這期節(jié)目可以改名叫——“關(guān)于我家哥哥不想活系列。”]
[叫童童什的也太曖昧了吧,關(guān)鍵童遇居然沒覺得哪里不對,還問要多大的盤子。]
[顧乘知道童遇不吃溏心蛋,童遇知道顧乘薯?xiàng)l過敏,我拿我的命打賭,他們倆百分百認(rèn)識!]
就在網(wǎng)友猜測他們是不是認(rèn)識的時候,南梔問了句:“顧老師跟童遇之前認(rèn)識?”
節(jié)目一開始江一由也問過這個問題,不過他問的是童遇,跟江一由比起來,南梔問的更加肯定一些。
然而顧乘給出的回答也十分耐人尋味,他說:“看他,他說認(rèn)識就認(rèn)識,他說不認(rèn)識就不認(rèn)識。”
[]
[這尼瑪不就是認(rèn)識?!]
[你們不覺得顧影帝這話說的好寵嗎,他說認(rèn)識就認(rèn)識,他說不認(rèn)識就不認(rèn)識,換句話說就是“他說什么就是什么”!]
[那為什么童遇說不認(rèn)識?]
[所以顧影帝的緋聞男友真的是童遇吧?]
[這么說的話,童遇那些前男友顧乘是不是都見過?]
[我去,見過鬼都不怕,顧影帝膽子好大。]
[等會,我怎么覺得好像有點(diǎn)什么事被我遺忘了?上次童遇直播的時候打電話,電話里是不是也有人喊了他一聲童童——]
[啊啊啊啊姐妹,你提醒我了,我就說那個聲音怎么那么熟悉,是顧乘,肯定是顧乘!]
兩件事一結(jié)合,福爾摩·網(wǎng)友·斯們幾乎已經(jīng)確定了他們兩個的關(guān)系,然而就在他們覺得十拿九穩(wěn)的時候,意外出現(xiàn)了,節(jié)目最后的心動票環(huán)節(jié),童遇收到了三張心動卡,而他卻把自己的那張給了南梔
顧乘的粉絲炸了,說童遇欲擒故縱,故意吊著他們哥哥,那些看熱鬧的網(wǎng)友卻樂了。
[破防了吧,當(dāng)初也不知道是誰跑到童遇微博底下讓他別選你們千尊萬貴的哥哥的。]
[就是,選了要被罵,不選還要被你們罵,真他媽難伺候!]
讓他們更沒想到的是,方游和顧乘為了不被淘汰,臨時改票互選了。
選了就選了,還明著說什么“合作愉快”,攝像給了徐江一個鏡頭,就見導(dǎo)演臉都綠了
房間里,童遇趴在床上看微博,吐槽道:“他們都是魔鬼吧,這都能聽出來。”
當(dāng)時他就覺得顧乘叫他的時候被聽到了有點(diǎn)危險(xiǎn),卻沒想到是以這種方式暴露的。
顧乘頭一次夸粉絲:“觀察力不錯。”
童遇看了他一眼:“有什么用?只要我不承認(rèn),他們就拿我沒辦法。”
顧乘也沒指望這點(diǎn)事句能讓他松口,他說:“是啊,你不承認(rèn)我拿你也沒辦法。”-
下午喬冠章到了,上學(xué)的時候喬冠章就是顧乘和劉凱三個人當(dāng)中最穩(wěn)重的那個,如今他身上穩(wěn)重的氣韻不減當(dāng)年。
喬冠章沒帶什么行李,只拎了個手提袋,一身嚴(yán)肅的襯衫西褲,明顯是剛從工作的地方過來的樣子。
顧乘走過去:“等你半天了。”
方游驚嘆了聲好帥,剛想埋怨童遇這么優(yōu)質(zhì)的男人怎么不早點(diǎn)拿出來,就看見顧乘去跟新嘉賓打招呼。
方游問童遇:“怎么顧影帝也認(rèn)識?”
不等童遇回答,喬冠章叫了他一聲:“好久不見,小童。”
童遇笑嘻嘻的走過去:“章哥。”
喬冠章“嘖”了一聲,儼然是跟劉凱一樣想到當(dāng)年他一聲不吭就把他們刪了的事。
當(dāng)著鏡頭的面,喬冠章沒說什么,他跟其他人打了聲招呼,看到陳望的時候,喬冠章覷了下眸子。
多年不見,喬冠章不確定自己是不是認(rèn)錯人:“你不是”
陳望沒想到童遇會把喬冠章也弄來,他站起來:“你好,學(xué)長。”
方游怔了怔:“不是,怎么又是學(xué)長啊?”
喬冠章抬手搭了下顧乘的肩膀:“因?yàn)槲腋项櫴峭瑢W(xué)。”
方游懵了,他以為童遇找來的人的他的朋友,居然是顧影帝的同學(xué)?
梁星可看了看喬冠章,又看了看童遇:“你是顧影帝的同學(xué),怎么看起來跟童遇也很熟?”
喬冠章像是沒聽懂他的話:“當(dāng)然熟。”
喬冠章工作忙,沒時間上網(wǎng)看綜藝,他還是聽劉凱說顧乘跟童遇一起上了個相親節(jié)目,本想抽時間看看,但一直沒騰出時間。
喬冠章問顧乘:“你沒說?”
顧乘看了眼童遇:“他不讓。”
喬冠章看著童遇說:“喲,哥都不認(rèn)了?”
童遇:“”
我找你們來合伙拆我臺的嗎?
喬冠章問顧乘:“能說嗎?”
顧乘笑了下:“隨便。”
顧乘說隨便,童遇也沒攔著,當(dāng)初他說不認(rèn)識顧乘是因?yàn)橘氣,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不生氣了,況且顧乘一直在節(jié)目里有意無意的透露他們認(rèn)識這件事,本身這件事也瞞不住了。
喬冠章說了他跟顧乘從初中開始就是同學(xué),并且把童遇跟顧乘的關(guān)系簡單的說了一下,具體的也沒說太多,只說了童遇第一天上學(xué)全校就都知道顧乘是他哥了。
顧乘補(bǔ)充了一句:“沒有血緣,不是親戚,只是鄰居。”
梁星可不可思議,他確實(shí)是做了功課才來的,但第一期節(jié)目透露出的東西也實(shí)在不多:“可是第一期時候童遇不是說你們不認(rèn)識嗎?”
童遇理直氣壯的說:“我撒謊不行啊?”
梁星可:“”
撒謊你還有理了?
梁星可不肯罷休的問:“那你現(xiàn)在怎么又承認(rèn)了,你這不是騙人嗎。”
童遇:“對啊,不騙人我干嘛撒謊,撒謊不就是為了騙人嗎。”
梁星可:“”
南梔猜到他們認(rèn)識,卻沒猜到他們從小就認(rèn)識,前天姜尚說童遇跟陳望是青梅竹馬,他現(xiàn)在知道了顧乘當(dāng)時那聲嘲諷的笑是什么意思。
有他在,童遇跟誰都算不上青梅竹馬。
喬冠章對陳望出現(xiàn)在這挺意外的,趁著童遇在跟梁星可吵架,他問陳望:“還記得我當(dāng)初跟你說過什么嗎?”
陳望看了他一眼,沒說話。
當(dāng)初他放下話,說顧乘不能管童遇一輩子,這話也應(yīng)驗(yàn)了,沒過多久顧乘就走了,可現(xiàn)在喬冠章的那句“看他能不能管他一輩子”似乎也在應(yīng)驗(yàn)。
方游聽到兩人的話問:“你倆當(dāng)初說過啥呀?”
喬冠章回頭就看見姜尚坐在沙發(fā)上仰著頭,好奇的眼睛睜的溜圓,喬冠章挑眉:“你是姜尚?”
“嗯。”姜尚點(diǎn)了下頭,他以為喬冠章看過節(jié)目,或者童遇跟他說過瘸腿的是他,所以喬冠章才認(rèn)出他的,他學(xué)著方游的口吻八卦:“你們到底說過啥呀。”
喬冠章笑了下:“沒什么,就是打了個賭。”
姜尚的腦回路異于常人,他不問賭了什么,反而問:“誰贏了?”
喬冠章看了眼陳望:“我覺得應(yīng)該是我。”
姜尚又問:“那賭注是什么?”
喬冠章見他頻頻跑題,忍不住看了他一眼:“忘了下賭注了。”
姜尚失望的塌下肩膀“哦”了一聲:“那可惜了。”-
姜尚社交能力雖然比不上童遇,但卻是一個不管跟誰都能打好關(guān)系的那一類,即便是第一期的江一由跟童遇和方游那么不對付,姜尚跟他也都能說上幾句話。
下午,童遇把姜尚交給喬冠章,然后幾個人就出海玩去了,謝凡幾次過來想跟姜尚緩和一下關(guān)系,喬冠章都在旁邊。
謝凡第三次走過來又離開,姜尚忍不住說了句:“他好奇怪啊,一直在這晃。”
喬冠章說:“他應(yīng)該是有話想跟你說,看我在這又不方便說才走的。”
姜尚搖頭:“不會的,自從梁星可來了之后他就沒理過去,你看我的腳,就是被他摔的。”
看他一副告狀的樣子,喬冠章笑了下:“那就別理他。”
傍晚幾個人回到別墅,喬冠章把顧乘叫出來抽煙。
喬冠章問他:“你跟童遇怎么樣了?”
顧乘:“在追。”
喬冠章驚訝的看他:“他還用追?”
顧乘說:“為什么不用,好好的小孩憑什么就白白給我了?”
喬冠章嗤了一聲:“少來,你倆從小就一個愿打一個愿挨,情趣就說情趣,找什么冠冕堂皇的理由。”
顧乘笑了下,倒也沒否認(rèn)。
小孩鬧騰的理由有很多,顧乘愿意陪他折騰。
喬冠章問:“對了,你覺不覺得姜尚挺像以前的童遇的?”
顧乘瞪了他一眼:“少他媽瞎代入。”
喬冠章氣笑了:“我代入個屁,我就是想說童遇跟以前不太一樣了。”
顧乘抽了口煙:“長大了,當(dāng)然會變。”
喬冠章看了他一眼:“他的病我聽劉凱說了,小童變化挺大的,我這次來也是想看看能不能幫上什么忙。”
顧乘:“不用,他現(xiàn)在挺好的,就是有時候脾氣大點(diǎn)。”
喬冠章點(diǎn)頭:“情緒病是這樣的,心理問題雖然難治,但他的問題源自于你,好在你現(xiàn)在回來了,有你在他身邊,會好起來的。”
第42章
梁星可正準(zhǔn)備出去找謝凡, 就看見謝凡從外面走了進(jìn)來,看到梁星可,謝凡連忙揣起手機(jī)。
梁星可問:“凡哥,你不是出去抽煙了嗎, 怎么這么快就回來了?”
謝凡支吾了一下:“哦, 我忘了拿打火機(jī)。”謝凡問梁星可:“你要去哪?”
梁星可說:“我正準(zhǔn)備出去找你呢, 徐導(dǎo)說明天我們要在游艇上錄節(jié)目, 我想讓你幫我看看我穿那件衣服比較好。”
經(jīng)過客廳的時候, 謝凡聽見方游他們正在勸姜尚跟他們一起出海, 姜尚這次掉海里給他留下了不小的陰影, 一聽說要出海,他連連搖頭說自己不去。
梁星可回頭看見謝凡站在那沒跟上來,他看了一眼姜尚, 隨后走過來直接摟住謝凡的胳膊:“凡哥,去我房間吧。”
看著梁星可把謝凡拽走,方游一臉晦氣的吐槽:“媽的,這人有毛病吧。”
姜尚看著謝凡跟梁星可上了樓, 說不憋屈是假的。
童遇說:“你要是不想去就算了, 我們都不去,反正節(jié)目在哪都是錄, 我們在這陪你。”
徐江一聽這話忍不了了, 趕緊說那可不行,怕童遇真的帶隊(duì)不上船,趕緊跟姜尚保證這次出海的安全性。
姜尚低著頭不說話,喬冠章問他:“你是害怕出海, 還是害怕和把你摔了的人一起出海?”
喬冠章的話像是戳中了姜尚心里不愿意承認(rèn)的地方, 他看了喬冠章一眼:“你會讀心術(shù)?”
喬冠章笑了:“不會, 只是懂一點(diǎn)心理暗示。”
姜尚“啊”了一聲,恍然道:“我忘了,你是心理醫(yī)生,你就是會讀心術(shù),你好厲害呀。”
喬冠章:“那我讀對了嗎?”
姜尚猶豫了一下,點(diǎn)了點(diǎn)頭:“你能教我怎么克服嗎?”
“很簡單,”喬冠章說:“你越是在乎一件事心里的壓力就會越大,就好比你走在大街上,會在乎路人對你的看法嗎?不會,因?yàn)槟愀静辉谝馑麄儯阅阒灰阉麄儺?dāng)陌生人就可以了。”
認(rèn)識了這么久的人要突然當(dāng)成陌生人,姜尚說:“這有點(diǎn)難。”
喬冠章問:“那是把他們當(dāng)成隱形人難,還是陌生人難?”
姜尚想了想:“那還是隱形人難。”
他們成天在他面前晃來晃的,怎么隱形。
聽了喬冠章的話,姜尚最后答應(yīng)明天跟他們一起出海,方游佩服豎起大拇指:“不愧是心理醫(yī)生,這口才可以啊,我們說半天都沒好使,你兩句話就讓他跟你走了,你要是改行拐賣兒童寶保證一拐一個準(zhǔn)。”
喬冠章頭一次聽這么夸人的:“這節(jié)目看的人不少吧,我可不想下了節(jié)目就丟了工作。”
姜尚這邊搞定了,童遇給白淼發(fā)了條信息,問她明天要不要一起來玩,白淼第一次來海邊,應(yīng)該還沒坐過游艇
白淼收到信息的時候正在跟她的飯搭子吃飯,馮夏這兩天下來都快被她吃破產(chǎn)了,他就沒見過誰家小姑娘這么能吃,讓他出一半的錢,這簡直就是坑他。
晚上這頓本來馮夏不打算跟她一塊吃了,結(jié)果白淼說這頓她請,他還想著小姑娘良心發(fā)現(xiàn),結(jié)果她卻帶他來了大排檔
白淼給童遇回消息,說自己明天會準(zhǔn)時出現(xiàn)。
馮夏見她回信息回的連剛上的菜都不趁熱吃了,問她:“跟誰發(fā)信息呢?”
白淼放下手機(jī)就開始往嘴里扒拉東西:“童哥說明天他們上游艇錄節(jié)目,讓我去玩。”
馮夏聞言,看了一眼自己那悄無聲息的手機(jī)同樣是哥,差距怎么就這么大呢?別人家的哥知道邀請小姑娘去玩,他家的哥怎么就從來沒想到過他呢!
馮夏試探著給顧乘發(fā)了條信息——
馮夏:【顧哥,聽說你們明天要在游艇上錄節(jié)目,我能一起去嗎?】
消息石沉大海,半個小時過去了都沒收到回復(fù),兩人快吃完的時候馮夏的手機(jī)終于有動靜了。
顧乘回了兩個字:【不行】
小氣到連個標(biāo)點(diǎn)符號都不給。
馮夏不甘心:【可是白淼都能去。】
顧乘:【她跟你有關(guān)系?】
馮夏:“”
是沒什么關(guān)系,但是為什么她能去我不能去?
白淼看著馮夏:“他不讓你去?”
馮夏心里覺得顧乘小氣,嘴上卻不敢說,他放下手機(jī):“顧哥可能是怕給節(jié)目組添麻煩吧。”
“也可能是面子不夠大。”白淼說完,問他:“你想去嗎?”
馮夏剛想反駁她那句顧乘面子不夠大,聽到后面的話,馮夏當(dāng)即就把顧乘的面子按了下去:“你有辦法?”
白淼:“童哥面子大。”
馮夏:“”-
第二天上午,白淼和馮夏準(zhǔn)時來到海邊,顧乘看見馮夏,用眼神詢問他怎么來了。
馮夏嘿嘿的笑了笑說:“童哥讓我來的。”
“童哥?”顧乘瞇了瞇眸子,糾正他:“他沒你大。”
馮夏當(dāng)然知道童遇沒他大,但是白淼不許他直接叫童遇的名字的,還非讓他跟她一塊叫哥,馮夏苦哈哈的說:“尊稱,尊稱。”
童遇穿著白色的防曬帽衫,花色大褲衩,帶著墨鏡邁著二五八萬的步伐從顧乘身邊經(jīng)過,被顧乘一把拉住的手腕:“你讓他來的?”
童遇往下扒拉了一下墨鏡,看了眼馮夏:“是啊,白淼說他想來,我就跟徐導(dǎo)說了一聲。”
馮夏沒想到自己能跟著上游艇真的只是童遇一句話的事,聽他說的云淡風(fēng)輕的,他甚至懷疑童遇是不是在吹牛。
童遇跟顧乘說:“我們先上去吧。”
顧乘:“你先去,我去拿點(diǎn)東西。”
顧乘沒說要拿什么,他前腳走,方游突然跑了過來指著游艇說:“臥槽,這不是你的游艇嗎?”
童遇二十歲生日的時候他外公送他的生日禮物是一艘印有童遇名字的游艇,童遇嫌他的名字在上面太丑,就讓人把他的名字改成了一個花字字母“tong”。
字母印在側(cè)邊,童遇走過來的方向看不到,這會兒才看見。
周圍除了白淼和馮夏沒有其他人,聽到方游的話,馮夏驚的下巴差點(diǎn)掉了。
童遇突然想起什么:“不好,上次我在夾板上寫了童遇到此一游。”
方游簡直無了個大語:“操,你自己的艇,你到此游什么游啊?”
童遇一邊往游艇上跑一邊說:“那不是喝多了嗎!”
馮夏:“”
白淼看了他一眼:“發(fā)什么呆,上船啊。”
馮夏嘴角抽了兩下:“剛才,你聽見他們說什么了嗎?”
白淼冷酷的表情不改分毫:“聽見了,游艇是童哥的,他在上面寫了到此一游。”
馮夏驚恐的看她:“童遇啊不是,童哥他家里是干什么的呀?”
白淼:“不知道。”
馮夏:“你就不好奇嗎?”
白淼看他:“我為什么要好奇,我又不想打劫他。”
馮夏:“”
童遇和方游兩個人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往游艇上跑,走在后面的梁星可吐槽:“坐個游艇也這么興奮,沒見過世面。”
攝像見他們兩個跑了,也跟上來,跟到夾板的時候方游突然攔住他說:“別拍,拍了也不能播。”
播不播是徐導(dǎo)說了算,但要是不拍那可就是他失職了。
當(dāng)攝像看到甲板上用黑色記號筆寫著的“童遇到此一游”幾個字后,嚇的差點(diǎn)把手里的攝像機(jī)給摔了:“不能在上面寫字!”
這游艇可是徐導(dǎo)從滄海集團(tuán)的,這艘游艇可是天價(jià)!
童遇正愁著要怎么把這已經(jīng)風(fēng)干了的字跡弄掉,聽到攝像哆哆嗦嗦的聲音,童遇靈機(jī)一動,轉(zhuǎn)過身說:“對,沒錯,就是我剛寫的!”
徐江聽到動靜上來問發(fā)生了什么,攝像指著那一行字,那行子其實(shí)并不顯眼,但被這么一指,卻又是誰都能看見的程度。
徐江看了看字,又看了看童遇:“算了,沒什么事,都下去吧。”
梁星可看清那行字寫了什么后說:“徐導(dǎo),你不要太縱容他了,這游艇也是節(jié)目組借的吧,他隨便在上面寫字,那是不是我們都能在這上面留一行字?”
徐江總不能說著游艇就是人家自己家的,他在自己家的游艇上別說些“到此一游”了,就是在上面涂鴉他也管不了。
見徐江為難,童遇說:“你要是也想跟我一起賠錢就留唄,又沒人攔著你。”
梁星可還沒傻到在別人的地盤上留名的程度,況且就算他家有錢也不能花的這么不明不白的。
見他不寫,童遇說:“這點(diǎn)小錢都不舍得花,看來你們家也沒幾個錢嘛。”
梁星可:“說的好像你家多有錢似的。”
童遇搖頭:“我家不行,我家都是小錢,勉強(qiáng)糊口罷了。”
已經(jīng)知道這艘游艇的主人是童遇的馮夏和徐江:“”
童遇上船半天了都沒看見顧乘,他剛要下船找人,就看見喬冠章上來了:“章哥,你看見我哥了嗎?”
喬冠章笑了下說:“后面。”
童遇探頭往船下看,就看見顧乘抱著一束白玫瑰走了過來
以前童遇總覺得這種當(dāng)著很多人的面送花的形式很老土,現(xiàn)在他卻發(fā)現(xiàn),分人。
小時候他總是不理解那些給顧乘寫情書的女生為什么那么喜歡顧乘,現(xiàn)在他好像知道了,他哥真帥啊,直接帥到了他的心巴上。
顧乘上了船,把花遞給童遇。
昨天童遇問“為什么不是玫瑰”,倒不是顧乘不懂送玫瑰的意義,只是聽了繡球花的花語后,他想先送個圓滿給他。
童遇肉眼可見的開心,眼底盡是藏不住的笑意,喬冠章“嘖”了一聲:“膩歪。”
游艇出海,大家都站在夾板上拍照,童遇抱著花讓白淼給他拍了好幾張,說是可以當(dāng)做以后的福利,白淼一聽,直接拉著他拍了二十多分鐘。
顧乘站在船尾看著揚(yáng)起的海浪,童遇好不容易脫身,走過來喊了他一聲。
船尾風(fēng)大,童遇身上的的防曬衫被風(fēng)吹的鼓起,領(lǐng)口的拉鏈因?yàn)閯倓偱恼绽挠悬c(diǎn)低。
顧乘的視線在童遇拉鏈的位置停留了幾秒,隨后看向他的臉,童遇笑嘻嘻的湊過來,貼著他的胳膊挨著他站著:“哥,你喜歡嗎?”
顧乘挑眉:“喜歡什么?”
童遇揚(yáng)起那張過于明媚的臉:“游艇啊,你喜歡的話下次我們單獨(dú)來。”他回頭看了眼身后的攝影師,踮起腳掩著嘴在顧乘耳邊說:“這個游艇是我的,段晗偷偷拿我的艇出來賺錢,等節(jié)目錄完我要回去敲他一筆。”
顧乘看著他:“我還以為你問的是你。”
童遇:“什么是我?”
顧乘捏住童遇防曬衫上的拉鏈,網(wǎng)上拉了拉:“我以為你是來誘惑我,還問我喜不喜歡。”
“”童遇看了眼被拉上的拉鏈,臉?biāo)⒌囊幌戮图t了:“你,你不要對我耍流氓。”
顧乘湊近了問:“不能耍?”
童遇:“”
這是個問題嗎?這要回答嗎?
看顧乘盯著他像是在等著要答案,童遇小聲說:“也,也不是不行,但不能當(dāng)著鏡頭。”
看著老老實(shí)實(shí)回答的童遇,顧乘笑出聲,他揉了揉與童遇的腦袋:“說好的難追呢?別這么乖,別輕易讓我得逞,你可以對你的追求者提出點(diǎn)要求,多過分的都行。”
童遇沒有要求,他看了顧乘一眼:“你只要別再走就行了。”-
顧乘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甲板上這么多人,他卻總能看到白淼在盯著他,之所以說是“盯”實(shí)在是因?yàn)樗难凵裉^不友好了。
趁著童遇下去拿飲料,顧乘走過去問白淼:“你有話說?”
白淼雖然胡吃海喝的幾天,但也沒忘了自己的本職工作,昨天收到童遇的信息,她第一個想的并不是來玩,而是想找顧乘聊聊。
白淼不浪費(fèi)時間,開口就直奔主題:“前天晚上你穿的衣服是童哥之前穿過的,你是故意的。”
顧乘確實(shí)是故意的,而且他故意的也不止這一件事,他承認(rèn):“是,你有什么建議?”
建議白淼沒有,但警告她有:“網(wǎng)上那些人都在猜測你們的關(guān)系,童哥喜歡你,你要是也喜歡他,就當(dāng)我今天的話沒說,但你要是敢耍他,讓他成為那幫人的笑柄,我就弄死你。”
第43章
顧乘很少對什么人作保證, 唯一一次是對童遇,最后還食言了,這次他卻跟一個小姑娘做出保證,保證她擔(dān)心的那些事不會發(fā)生。
白淼聽完并沒有說信或不信, 只說了句“你最好說到做到”, 然后就沒再盯著顧乘。
看著的白淼開始到處搜羅東西吃, 顧乘這才發(fā)現(xiàn), 小姑娘壓根就不是奔著玩來的, 她就是專門來警告他的。
節(jié)目結(jié)束前的心動票, 童遇把心動卡強(qiáng)塞給了方游, 方游罵罵咧咧的收了卡片,然后把自己的卡片給了童遇。
江一由為了避免選錯人挨罵,把票投給了最保險(xiǎn)的童遇。
于是童遇面前出現(xiàn)了六張心動卡!
六張卡片分別來自方游, 江一由,顧乘,南梔,陳望居然還有一張是姜尚的。
童遇看向姜尚:“你是不給錯人了?”
姜尚笑著搖頭:“沒有啊, 我就想給你, 證明我們是好朋友。”
玩了兩期姜尚也看出來了,這心動卡就是隨便給著玩的, 根本不作數(shù), 他跟謝凡互選了兩期,最后謝凡還不是選了別人,童遇跟南梔也是,說換就換了。
每期的最后心動票環(huán)節(jié)都是徐江最心驚膽戰(zhàn)的時候, 看到這個結(jié)果, 徐江麻木的說:“你們還記得這是個相親節(jié)目吧?”
九個人就選出來兩對兒, 其中一對兒還是方游和童遇,要不下期他們這節(jié)目改名吧,改成《童遇和我的好兄弟們》。
方游也是沒轍,這些人里放眼看去沒一個是他能碰的,他說:“徐導(dǎo),您作為導(dǎo)演格局得打開,又不是選妃,還整什么選不上就淘汰那套,要不要再來個人在旁邊喊‘留牌子賜香囊啊’?”
徐江也覺得按他們這幾個愛胡作非為的性格讓他們老老實(shí)實(shí)的選人太難了,思慮再三,最后徐江留下了心動卡環(huán)節(jié),省去了沒被選中的人淘汰這個步驟,這樣一來,下期節(jié)目還是他們。
下周是他們最后一次錄節(jié)目,之后會換一批新嘉賓登場,徐江現(xiàn)在擔(dān)心不是他們風(fēng)頭太盛會壓的后面的新嘉賓不出彩,而是擔(dān)心童遇到最后也不認(rèn)真選人。
下船的時候,顧乘看著抱著一大束玫瑰花的童遇說:“花白送了。”
童遇說:“不是你說的讓我別這么快答應(yīng)嗎。”
顧乘氣笑了:“我是這個意思?”
童遇:“不然是什么意思?”-
節(jié)目錄制結(jié)束,徐江接了個電話,段晗來了,說是來視察工作,知道他們錄制結(jié)束就說要跟他們一起吃個飯。
童遇聽說段晗來了并不驚訝,他能挺到第三期才來已經(jīng)是難得了。
姜尚腿腳不便,婉拒了投資商的邀請,喬冠章對這種飯局也沒太大的興趣,他跟顧乘說:“我就不去了。”
喬冠章送姜尚去機(jī)場,兩個人先走了。
梁星可對這種資本家的飯局也沒太大興趣,他又不是明星,去了也撈不到什么好處:“凡哥,我們也不去了吧,我想去榕江玩幾天,已經(jīng)定了去榕江的機(jī)票。”
謝凡其實(shí)是想去的,能給節(jié)目投資的投資商,如果弄得好的話應(yīng)該不在乎救救他的酒吧,但一想,如果真的要投錢的話,哄好梁星可可能會更快。
陳望聽說段晗來了就沒提前走,畢竟這次他是托了段晗的關(guān)系才來的,雖然沒有達(dá)成所愿,但他也該跟段晗道聲謝。
童遇上樓洗澡,進(jìn)門前他叫住顧乘:“哥,你去嗎?”
顧乘:“你不想讓我去?”
童遇說:“不是,我是怕你倆吵架,段晗說話難聽,你要是不想去的話就別去了,等我吃完飯回來我跟你一起走。”
顧乘搓了搓他貼在腦門上的頭發(fā):“放心,我不跟他吵,在說著這么多人他也不會找我茬。”
童遇想了想,覺得也有道理,段晗那么愛面子總不能在這么多人面前挑事吧。
童遇洗了個澡,換了身衣服下來就看見段晗在客廳里溜達(dá),旁邊站著周克洺。
童遇愣了一下:“洺哥,你怎么也來了?”
周克洺轉(zhuǎn)過身看著他笑了笑:“嗯,陪段總過來看看,你這幾天玩的怎么樣?”
童遇:“挺好的。”
看著周克洺笑的跟個老狐貍似的,段晗嫌棄剜了他一眼。
節(jié)目錄完了,白淼和馮夏也不用再躲著鏡頭,白淼靠著玻璃門,看見童遇下來,她立馬直起身子走了過來。
段晗扒拉了一下童遇的腦袋,“喲,小伙子挺帥啊。”
童遇用口型說了句:“你有病吧。”
白淼站在童遇身后,沒看見童遇反抗的表情,只看到這個“大老板”對她童哥動手動腳,她之前陪過不少藝人去飯局,那種動不動就對藝人動手動腳的投資商她也見多了,白淼眼神尖銳的盯著段晗。
段晗像是被一股莫名的冷意扎了一下,他順著白淼的視線看過去,問童遇:“這你助理?”
童遇回頭看了白淼一眼說:“我新經(jīng)紀(jì)人。”
段晗打量了一下白淼,然后回頭用一種不解的眼神看向周克洺:“你沒事吧?”這小孩幾歲啊就讓他給他家小祖宗當(dāng)經(jīng)紀(jì)人。
周克洺說:“沒事啊,挺好的。”
周克洺有毛病也不是一兩天了,段晗懶得搭理他,他伸手就要拽童遇,白淼眼一垂,拳頭都準(zhǔn)備好了,顧乘這時候從樓上下來,童遇腦袋后面像是裝了雷達(dá),回頭加轉(zhuǎn)身剛好錯開了段晗的手。
段晗看到童遇跑到顧乘面前,忍不住罵了句:“媽的。”
段晗對顧乘的不友好看在白淼的眼里就成了一種被人壞了好事的不爽,白淼皺眉看向周克洺——就這,你不管?
周克洺跟白淼接觸的也不多,無緣無故的被她瞪,周克洺沒明白她這眼神是什么意思。
方游下樓看見周克洺,腳步驀的一頓:“臥槽,哥?”
周克洺不再像對童遇時候那么慈祥:“草什么草,你不說臟話就張不開嘴是吧?”
方游爹不怕娘不怕,唯獨(dú)怕這個表哥,人人都說他表哥性格好,可只有他知道,他哥就是個笑面虎,笑容越燦爛內(nèi)心越陰暗。
他從樓梯上下來,板板整整的站好:“哥。”
周克洺掃了他一眼:“下次再讓我看見你腦袋是這個色,我就把你頭發(fā)一根根拔了!”
去酒店的路上,方游緊緊的挨著童遇,生怕落單就被他哥抓去教育。
看著周克洺趕走了段晗身邊的陳望,方游嘟囔:“霸道,當(dāng)自己是土皇帝啊。”
童遇問:“誰霸道?”
方游說:“我哥唄,你看他,一直纏著你小舅,恨不得把方圓十里以內(nèi)的雄性都屠了。”
童遇看了他一眼:“你是雌的?”
方游呵了一聲:“我也被他屠過一回好吧!”
當(dāng)初他跟童遇說要追段晗,后來不知怎么被他哥知道了,差點(diǎn)慫恿家里把他扭送非洲搬磚去,他現(xiàn)在能好好的在這片土地上活著,屬實(shí)是他命大好不好。
白淼走到顧乘旁邊,冷不丁說了句:“那個投資商沒安好心。”
顧乘乍然間沒聽懂:“什么?”
白淼冷著臉說:“那個段總長得人模狗樣的,心臟,他想對童哥圖謀不軌。”
顧乘挑眉看了一眼跟徐江一起走在最前面并且想對自己的親外甥圖謀不軌的段晗:“哦,是嗎?”
白淼對他不以為意的態(tài)度不滿,蹙眉看了他一眼:“是,我親眼看見的,他對童哥動手動腳,還想拉他的手,好在童哥反應(yīng)快才沒讓他得逞。”
就好比段晗看不上他,顧乘也同樣看不上段晗,聽到這話,顧乘并沒有反駁,他點(diǎn)頭:“聽起來確實(shí)不像什么好人,不顧他是贊助商,我是嘉賓,這件事我不方便出手,一會還得麻煩你幫忙看著點(diǎn)。”
這事兒白淼熟,她知道要怎么做,她給了顧乘一個當(dāng)仁不讓的眼神:“嗯,交給我。”
酒店包廂是提前訂好的,段晗一進(jìn)去就叫童遇坐他身邊。
童遇剛拖開凳子坐下,就看見白淼緊挨著他坐下了,看她一臉看誰都不爽的樣子,童遇奇怪:“誰惹你了?”
白淼在段晗和周克洺兩個人身上掃了一眼:“沒有。”
白淼本來膚色就不白,一張臭臉從早擺到晚,哪怕是童遇也沒辦法很清楚的分辨出她是高興還是不高興。
段晗把菜單遞給童遇:“你點(diǎn)。”
童遇自然而然接過菜單的動作看在不知情的人眼里略微驚悚,江一由雖然沒經(jīng)歷過這種事,但見也見多了,娛樂圈亂可不是隨便說說的,多少有錢人就喜歡在圈子里找樂子,尤其是童遇這種長得好看還不知道危險(xiǎn)的。
南梔也是這么想的,他看了顧乘一眼,見顧乘不但不擔(dān)心還自顧自的倒茶,忍不住皺了下眉。
童遇點(diǎn)的全是貴的,點(diǎn)完把菜單往方游那邊一扔,方游也不客氣,拿起來就點(diǎn)。
江一由一會看看童遇,一會看看方游這倆人沒心沒肺吧?
點(diǎn)完了菜,段晗又叫了幾瓶紅酒,童遇無酒不歡,小崽子錄節(jié)目好幾天肯定是滴酒未沾,可別給他憋著了。
酒上來菜還沒上,段晗先給童遇倒了一杯,白淼見狀,提醒的眼神再次給到周克洺。
見周克洺還是不出聲阻止,白淼有些火了。
雖然周克洺是老板,但他要是敢讓童哥出賣色相陪酒的話,她就辭職,以后不認(rèn)這個老板了!
菜上齊后,馮夏注意到白淼似乎有點(diǎn)不太對勁,這幾天他天天跟她一起吃飯,每次菜一上桌她就跟饕餮附身似的往嘴里扒拉食兒,今天居然沒動筷,他可不覺得她是個知道在人前矜持的姑娘。
馮夏給白淼發(fā)信息:【這桌子菜看著挺貴的,你不吃嗎?】
白淼手機(jī)震了一下,她看了一眼,隨后放下手機(jī),繼續(xù)盯著段晗。
馮夏:“”
她別是看上這位老板了吧,小姑娘眼界夠高的啊。
段晗故意在人前拿大,指使童遇給自己倒酒,他用手敲了敲桌子,挑眉看著童遇:“不給金主爸爸倒杯酒?”說完,段晗又嘴欠的損周克洺:“周總手里的人怎么這么不懂規(guī)矩?”
周克洺無奈的看了他一眼,心說你這折騰一次是奔著你外甥跟你斷絕關(guān)系來的嗎?
童遇剛要伸手,白淼突然站了起來:“我給你倒。”
見白淼起身,馮夏不僅替她捏了把冷汗。
這么主動,這丫頭是要瘋啊!
白淼拿起桌上的醒酒器,噸噸噸直接給段晗倒了個滿杯,一直滿到杯沿那種。
童遇都看愣了:“不能倒這么滿。”
白淼拎著醒酒器站在那,一副等著段晗喝完她繼續(xù)倒的架勢。
段晗都給她整蒙了:“不是,這什么意思啊?”
酒倒這么滿,這不是損人呢么?
周克洺終于看出白淼不對勁了,他叫了白淼一聲,白淼看都沒看他。
段晗本來就對周克洺給童遇安排了這么個小姑娘當(dāng)經(jīng)紀(jì)人不滿,現(xiàn)在她還倒酒罵他,段晗不爽的問周克洺:“你公司都啥人吶?”
白淼說:“都是正經(jīng)人,不動手動腳,也不讓人陪酒那種正經(jīng)人。”
段晗聽懂了,這是罵他不正經(jīng)呢?
他看了眼童遇,見臭小子還敢笑,他把那杯滿杯的就推過去:“你給我喝了。”
童遇低著頭笑的肩膀直顫,甚至還發(fā)出了“鵝鵝鵝”的聲音,段晗抬手去掐他的后頸:“你還敢笑——”
手剛要碰到童遇,白淼一把捏住他的手使勁往后一掰,段晗整條胳膊被她扭到身后,砰的一聲砸在了桌子上。
所有人都被她這生猛的舉動嚇了一跳,馮夏到吸一口涼氣——靠,她是真瘋!
周克洺“蹭”的站起來,喝道:“白淼,放手!”
白淼看都不看他:“打死了我賠。”
周克洺:“”
童遇一聽這話頭皮都麻了,白淼虎了吧唧的還真能干出來,他連忙拽著白淼說:“白淼,放開。”
白淼按著段晗:“我忍你兩次了,這是你第三次伸手。”
段晗實(shí)在是沒想到一個姑娘手勁居然會這么大,他一邊拍桌子一邊喊童遇:“小王八蛋,快讓她松手,我胳膊要折了。”
童遇急得不行,怕白淼真的把段晗胳膊卸了:“白淼,快松開,他沒調(diào)戲我,他是我小舅,我親舅!!”
白淼攥著段晗手腕再稍稍用點(diǎn)力就能把他胳膊卸下來的手驀的張開。
童遇推開她,把段晗從桌子上拎起來:“小舅你沒事吧,還有氣兒沒?要不要去醫(yī)院?”
段晗按著肩膀齜牙咧嘴的說:“媽的,這他媽是哪座山上下來野猴子!”
白淼愣愣的站在童遇身后看著段晗,剛剛差點(diǎn)掰斷他胳膊的手指尖微微抖了一下。
跟她一起愣住的還有江一由和南梔
剛才童遇說滄海集團(tuán)的段總是他的誰?小舅?還是親舅?
那他不就是不就是那個年年生日都要被滄海集團(tuán)和同業(yè)集團(tuán)老總拿出來普天同慶的——人間富貴太子爺?
第44章
“對不起!”
白淼突然一個九十度彎腰, 把段晗嚇了一跳。
白淼彎著腰說:“我不知道你是童哥舅舅,我還以為你要對他耍流氓,對不起,我不該揍你。”
段晗:“”
顧乘也被白淼的舉動驚了一下, 他沒告訴白淼童遇跟段晗的關(guān)系, 是因?yàn)樗蓝侮蠂N瑟的性格即便不說出自己跟童遇的關(guān)系也會找事兒顯眼, 他是想讓白淼給他點(diǎn)難堪, 卻沒想到白淼會直接動手。
段晗按著差點(diǎn)被掰斷的肩膀, 無語的看著白淼:“我要耍流氓找他這樣的?”
白淼像是沒聽懂, 抬起頭, 語氣略顯疑惑的問:“你喜歡女的?不像。”
段晗:“”
童遇前一秒還在擔(dān)心段晗的胳膊斷沒斷,聽到白淼一臉認(rèn)真的說他不像喜歡女人的,一下子沒忍住“噗呲”一聲。
段晗瞪過去:“你笑個屁?”
童遇連忙幫他證明:“我證明我小舅喜歡女的, 而且他還很花心,隔三差五就帶回家一個,上次帶回去的那個還挺漂亮呢。”
這話是在幫也證明沒錯,但段晗卻感覺頭頂一陣陰涼, 他抬頭看了一眼, 果然這陰森森的感覺是從周克洺這來的。
段晗輕咳一聲,收回視線, 不跟這個瘋批對視, 他也不想再跟童遇和白淼說話了,這倆家伙一個比一個缺心眼。
他擺了擺手,轟人:“去去去,一邊去, 都離我遠(yuǎn)點(diǎn)。”
白淼站在那沒動, 語氣執(zhí)拗的說:“你可以原諒我嗎?你生氣的話可以打我, 我不還手,我還想給童哥當(dāng)經(jīng)紀(jì)人。”
剛才段晗話里話外都覺得她不適合當(dāng)童遇的經(jīng)紀(jì)人,她自己也知道自己不合適,但她還是想跟著童遇。
童遇剛在無意間坑了段晗一把,段晗看了眼顧乘,報(bào)復(fù)的問童遇:“你把人小姑娘怎么著了,讓她對你這么死心塌地的?”
“這叫個人魅力,你沒有,別羨慕。”童遇壓根不上套,他推著段晗催促:“你快點(diǎn)說原諒她了,不然她能跟你耗一晚上。”
段晗打發(fā)他,說不跟她一般見識了。
段晗不跟她計(jì)較不單單是怕被耗一晚上,也是覺得這姑娘雖然瘋,但還算可靠,萬一以后真碰上這種不長眼的在童遇身上打主意,有她在,他也不用擔(dān)心小王八蛋被欺負(fù)。
得到了段晗的原諒白淼還是沒動,她看著周克洺。
剛才她動手的時候明顯感受到周克洺身上的戾氣,她說那句“打死了我賠”是因?yàn)樗娴挠X得自己會因?yàn)檫@個動作而賠上命。
見周克洺卻沒理她,白淼說:“我辭職,但我要跟著童哥。”
周克洺轉(zhuǎn)身在位置上坐下:“隨便。”
段晗轉(zhuǎn)頭看向周克洺:“干嘛呀你,我都說了算了,你還讓她辭職,你想讓人覺得我小氣是吧?”
周克洺不爽的撇了他一眼:“我都說了隨便,還要我怎樣?”
段晗知道周克洺的狗脾氣,平時笑臉迎人,一副很好說話的樣子,其實(shí)比誰都他媽像犟種,童遇剛才那句話肯定是戳他麻筋兒上了。
兩人從認(rèn)識開始段晗干什么都要跟他唱反調(diào),哄他是不可能的:“你不許辭她。”
周克洺說:“我公司的人事安排好像不歸段總管吧,段總這么想管的話,要不要來某個職位?”
段晗眼皮抖了抖,周克洺這狗東西私底下沒少叫他“老板娘”,他他媽要是敢在這說,他就廢了他,讓他這輩子只能趴著!
在座的都是人精,這兩位之間的氣氛大家都心領(lǐng)神會,只有童遇沒看出他們之間的曖昧,還以為他們在真的在吵架:“你們別吵了,你倆怎么老是吵架啊。”
周克洺看了童遇一眼
都說外甥隨舅,怎么小孩就隨了段晗不開竅這一點(diǎn)呢?
方游一臉麻木的看著童遇,就聽旁邊江一由小聲問:“你早就知道了?”
方游:“知道,但是沒理解的這么深刻過,你說他情商怎么就能這么低?”
江一由哪里還顧得上童遇的情商,他說:“不是,我說的是童遇的身份。”
方游看了他一眼:“知道,咋啦?”
江一由后怕的咽了咽口水,難怪徐導(dǎo)對童遇的態(tài)度那么客氣,難怪童遇說一句刪鏡頭徐導(dǎo)二話不說就給刪。
他默默在心底慶幸自己回頭的及時,不然他就算沒被顧乘封殺,童遇也夠他死一百回的了。
這期節(jié)目下來,江一由覺得童遇的性格是真的不錯,第一期節(jié)目他那么惹他,這期他示個好,童遇就沒再提過一句之前的事,一點(diǎn)也不想他見過的那些有錢人。
童遇有點(diǎn)讓江一由顛覆對有錢人的認(rèn)知:“他家這么有錢,他怎么還這么低調(diào)啊,有錢人家的少爺不該是像梁星可那樣的嗎?”
方游嘖了一聲:“罵誰呢?梁星可算個六餅,他家的家底兒全掏出來說不定都沒有童遇小學(xué)時候攢的零花錢多,他也算少爺?夜總會的少爺吧!”
江一由:“”
南梔坐在旁邊,聽著他們兩個的話,不由得看向童遇。
知道了童遇的身份,南梔心里五味雜陳,遺憾肯定是有的,可除了一開始聽到這件事后的震驚和不理解,慢慢的他也開始恍然。
憑長相,憑家世,童遇要想在娛樂圈混出個名堂根本就不是難事,可他卻一直很低調(diào),甚至把自己的弄出一個命不好的人設(shè)。
曲雯說童遇進(jìn)娛樂圈兩年,不是火不起來,而是他根本就不想火,一個不想火的有錢人家的少爺成天給自己造謠,除了想要引起某個人的注意,他想不到別的理由。
至于那個人是誰南梔看向顧乘,他記得上期節(jié)目顧乘說過,他當(dāng)演員是因?yàn)樗那嗝分耨R
“段晗你放開。”
吃完飯從酒店出來,段晗撂下一句童遇今晚去他那,就把人從顧乘身邊拽走了。
童遇一直掙扎,段晗拽不住他,不得不松開手,童遇擰著眉頭嚷嚷:“你有毛病啊,干嘛非讓我去你住的酒店住,我今晚就要跟我哥回去。”
段晗看了他一眼:“顧家找你的事顧乘知道嗎?”
童遇警惕道:“他當(dāng)然不知道,你別和他說。”
段晗在心里罵了句“廢物”,然后說:“不和他說也行,我訂明天的機(jī)票跟你一起去京市。”
童遇愣了一下:“去京市干嘛?”
段晗:“廢話,人家都找上門了,我還能讓你自己去?”
童遇沒打算這么快去見顧家的人:“我想先晾著他們。”
段晗在他腦門上推了一下:“傻不傻,這種事跟談生意一樣,誰先主動誰就有話語權(quán),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錯失一次良機(jī)了,難道還想等他們找到你面前?到時候你就是電視里那種被甩五百萬讓你滾蛋的小可憐!”
童遇沒經(jīng)歷過這種事,但聽到對方只給五百萬,童遇嫌棄道:“不會這么小氣吧,就五百萬?”
段晗被他的關(guān)注點(diǎn)氣到:“重要的是五百萬嗎?”
童遇:“不然是什么?”
段晗恨鐵不成鋼的說:“重要的是他們想侮辱你,我段晗的外甥能被他們這種人侮辱?”
童遇挑眉:“你看不起我?”
段晗:“”
媽的,忘了這小崽子抽起風(fēng)來比他還不是人
童遇給顧乘打了個電話,電話里,顧乘問:“什么時候回來?”
童遇說:“哥,你先回去吧,我跟我小就不去趟京市,我爺爺想我了,我去看看他。”
顧乘說好了陪童遇回申海,現(xiàn)在他又說要去京市,顧乘說:“我可以跟你一起去京市。”
童遇頓了一下:“不不用了,我小舅已經(jīng)訂好票了,我們馬上就走。”
沒聽見顧乘說話,童遇叫了顧乘一聲:“哥?”
顧乘問:“你要去幾天?”
童遇心說,見他們能用多久,一個小時就夠他處理完了,“一天,就一天,明天晚上我就回去找你。”
掛斷電話后,童遇給白淼發(fā)了條信息,讓她把他的東西都拿回家,那束花也別忘了。
白淼跟他確認(rèn)了一下自己還是不是他的經(jīng)紀(jì)人,聽到童遇說是,白淼才放心。
段晗沒打算今晚走,他給童遇在自己的房間隔壁開了間房,看著童遇進(jìn)去,段晗拿出手機(jī)看了一眼,手機(jī)上一條顧乘發(fā)來的短信,問他童遇去京市干什么。
顧乘從小看著童遇長大,小孩撒沒撒謊他一聽就能聽出來,好端端的要去京市看他爺爺,還就去一天,那老爺子是這么好打發(fā)的嗎?更奇怪的是童遇去童家,段晗跟著去干什么?
段晗看到信息就知道瞞不住他,不過他也沒打算瞞,就算顧乘不找他,一會他也打算找顧乘。
之前他就說過,讓顧乘把顧家的那些破事處理干凈,結(jié)果他還是讓他們找到了童遇的頭上。
段晗一個電話打過去,告訴顧乘:“你們家的人查小童都查到他們公司了,周克洺一直忙忙壓著,前天他們找到小童之前的經(jīng)紀(jì)人,從她那要來了小童的聯(lián)系方式約他見面,他不讓我告訴你,但我覺得你還是知道一下比較好,萬一真有個好歹,你也能及時回去送個終。”
顧乘猜到童遇瞞著他去京市或許是跟顧家有關(guān),以為他頂多去找顧欣,卻沒想到顧松康還是找到了他,他還要去見他們。
上一次段晗就信誓旦旦的說顧松康跟童遇見面撈不到好處,這次他還是這么說,可這并不能打消顧乘的擔(dān)憂:“別讓他去。”
段晗哼了一聲:“干嘛,命令我?”
顧乘:“不是,別讓他見顧家的人,我怕他聽到不好的話。”
“你自己處理不好你們家的事,讓我來攔著?”段晗想到這幾年童遇的鬼樣子就來氣:“那小崽子是我能攔得住的嗎,我要是能,我第一個就讓他離你遠(yuǎn)點(diǎn)!”
顧乘從來沒懷疑過段晗對童遇的好,雖然他不靠譜,但作為舅舅,他也確實(shí)夠格,顧乘問:“你們約了什么時候,在哪見?”
“不知道,他不會讓我去的。”段晗說:“事到如今,這事兒你看著就好了,別阻止他,先不說你們家的人找上門,就是他們沒找來,小崽子早晚也要見他們一面的,這八年的氣你得讓他出。”
作者有話要說:
來了來了!
減肥哪有不瘋的咱就說,我昨天差點(diǎn)噶了,今天都沒緩過來,我現(xiàn)在要求暴飲暴食了,主打的就是一個頹廢!
第45章
第二天一早, 童遇在酒店的餐廳吃早餐,看見周克洺和段晗一起來,童遇好奇的問:“洺哥,你沒跟方游一起走啊?”
周克洺心情看起來不錯, 他看了眼沒什么精氣神的段晗:“我沒什么事, 陪你們一起去京市。”
段晗見不得他這副滿面春風(fēng)的樣子, 他翻了個白眼:“我去拿吃的。”
周克洺沒管他, 他在童遇對面坐下:“泄露你電話的事我查了, 是曲雯把你的聯(lián)系方式賣給了顧家, 你打算怎么做?”
童遇知道周克洺問的是他要怎么處理曲雯, 按江一由說的,顧家早就在打聽他了,曲雯現(xiàn)在才把他的聯(lián)系方式賣給顧家, 無非是報(bào)復(fù)他把她踢開這件事。
童遇不是什么大度的人,但這件事他倒是想謝謝曲雯。
他看得出來,顧乘讓他見顧欣已經(jīng)是極限了,他不會再讓他見顧家的其他人, 段晗更不會讓他去, 只有顧家的人找上門,他才能化被動為主動。
童遇說:“洺哥處理吧。”
周克洺點(diǎn)了點(diǎn)頭, 沒說要怎么處理。
段晗端了兩份吃的過來, 其中一份是給周克洺拿的,東西拿都拿來的,他卻沒好氣:“你是殘廢嗎,不知道接一下, 是不是還得我喂你?”
周克洺好脾氣的接過他手里的盤子。
童遇不知道段晗怎么老是對周克洺這么兇:“小舅, 你一大早吃火藥了?”
周克洺笑了下說:“吃炮彈了, 昨晚吃的,還沒消化。”
段晗:“”
要不是這個狗逼把餐盤接走了,他高低得把盤子扣他頭上!
來這里幾天,童遇最大的感受就是熱,餐廳里雖然有空調(diào),但這種天氣也沒人穿高領(lǐng),童遇看著穿著長袖還是高領(lǐng)的段晗,伸手扯了一下他的領(lǐng)子:“小舅你穿這么多不熱嗎?”
段晗抬手擋了一下,但還是慢了一步,領(lǐng)口被童遇扯開,露出一片密密匝匝的印子。
童遇拽著他的領(lǐng)子驚呼:“小舅你脖子怎么了?”
段晗拍開他的手:“別動手動腳的。”
童遇還要伸手去拽,段晗按著衣領(lǐng)躲開他:“讓蟲子咬了。”
童遇皺著眉頭說:“什么蟲子啊,咬一大片?你是不是過敏了,好嚇人啊。”
段晗瞪了周克洺一眼。
他能不知道嚇人?
周克洺屬狗的,就他媽因?yàn)橥鲎蛲砟且痪渫翌I(lǐng)人,差點(diǎn)沒咬死他!
童遇不放心,在百度上搜“紅疹”“一大片”“脖子上”,結(jié)果沒有一個圖片跟段晗脖子上一樣的。
童遇說:“百度都沒有你的癥狀,要不我們?nèi)メt(yī)院看看吧。”
周克洺低聲笑了下,問童遇:“你跟顧乘進(jìn)展到哪一步了?”
提到顧乘,童遇瞬間就把“小舅的絕癥”拋到了腦后:“他送我花了,送了兩次,一次是乒乓菊,一次是玫瑰。”
周克洺已經(jīng)多少年沒見過這么純情的了,他挑眉:“只是這樣?”
段晗呵道:“周克洺,你他媽少教他那些有的沒的!”
周克洺聳了聳肩:“早晚都要知道,不如讓他提前懂一點(diǎn)。”
段晗:“懂你大爺,閉嘴吧你!”
段晗深受其害,一點(diǎn)都不想讓童遇去經(jīng)歷這些,但他也知道躲不過這一天,這事兒他要提醒的不是童遇,而是顧乘,要是顧乘敢像周克洺這么不是人擦,誰還能比周克洺不是人?!-
顧乘臨時改了機(jī)票回京市,也沒說為什么,馮夏覺得這事少不了跟童遇有關(guān)。
到了京市見到梁知尤,馮夏立馬就把昨晚知道的重大消息告訴了梁知尤,梁知尤知道童遇的身份后只是揚(yáng)了下眉,并沒有馮夏那么大驚小怪。
從顧乘在滄海集團(tuán)的微博下面留言開始,梁知尤就覺得不對勁,現(xiàn)在知道童遇是滄海集團(tuán)的小少爺,她終于知道不對勁的地方在哪了。
梁知尤是個懂得審時度勢的經(jīng)紀(jì)人,顧乘這幾年從來沒給她惹過麻煩,現(xiàn)在他突然“叛逆”肯定是有他自己的原因,只要是她還能收拾的局面,以他現(xiàn)在的名氣,梁知尤隨他折騰。
梁知尤說:“黃安導(dǎo)演最近在籌備一部新電影,是一部古裝權(quán)謀的片子,想請你去演男一,劇本我看過,故事情節(jié)挺不錯的,不過我還沒答應(yīng)他。”
梁知尤能跟他提,說明她看好這個劇本,顧乘這些年的劇本都是梁知尤給他挑的,顧乘不懷疑她的眼光。
顧乘問:“這部片子有什么問題?”
“問題是沒有。”梁知尤說:“但這部戲沒有女主,是一部男性向的劇。”
黃安導(dǎo)演籌備這部電影有一段時間了,演員遲遲沒定下來,他一開始就想找顧乘,但圈內(nèi)都知道他對感情戲一向避而遠(yuǎn)之,更別說是這種,直到知道顧乘去參加了相親綜藝,還跟人鬧出了緋聞,黃安導(dǎo)演這才敢找梁知尤。
顧乘看了梁知尤一眼。
梁知尤知道他這一眼就是拒絕的意思,但她還是說了句:“你可以先看看劇本,戲里的感情戲都是暗線,而且是從對方那邊出發(fā)的,我覺得還不錯。”
顧乘這會兒沒心思看劇本,他剛收到段晗發(fā)給他的地址,說童遇約了顧松康在這見面。
顧乘:“先放著吧,我出去一下,回來再看。”-
童遇把見面的地方約在了一家咖啡廳,顧江域知道后說了句“老爺子不愛喝咖啡”,讓他換個地方。
童遇卻說:“他愛不愛喝關(guān)我什么事,我愛喝就行了,反正地方我訂了,我只等二十分鐘,超過一分鐘我就走人。”
顧江域本來是想挫挫他的銳氣,讓他多等一會的,聽到這話,顧江域只能憋著一肚子氣踩著最后一分鐘陪老爺子一塊去咖啡廳。
世貿(mào)中心頂樓,一家很出名的旋轉(zhuǎn)咖啡廳,顧江域現(xiàn)在的妻子隔三差五就會跟那些富太太們來這喝咖啡,有的時候還排不上位置,可今天這里卻一個客人都沒有,就連服務(wù)生都寥寥無幾。
顧江域扶著老爺子走進(jìn)去,問給他們帶路的服務(wù)生:“你們這里今天沒營業(yè)嗎?”
服務(wù)生說:“營業(yè)了,不過不接待其他客人。”
顧江域:“為什么?”
服務(wù)生說:“因?yàn)橥壬宋覀兛Х葟d一天。”
顧江域:“”
顧松康聽到這話,不悅的皺起眉頭,一個小明星能有多少錢,這么大手筆還不是花的他們顧家的錢?這樣的人還想進(jìn)他們顧家的門,簡直是做夢!
服務(wù)生帶著他們?nèi)チ艘粋視野最好的卡座,童遇一邊看窗外的風(fēng)景一邊喝著咖啡,大有一種歲月靜好的感覺。
服務(wù)生:“童先生,您的客人到了。”
童遇轉(zhuǎn)過頭看了一眼顧松康和顧江域,沒有起身,而是用下巴指了指對面的沙發(fā):“坐吧。”
顧江域蹙眉,剛要開口,胳膊被顧松康按了一下。
“爸?”
顧江域?qū)ν龅膽B(tài)度感到不滿,哪怕他們不是顧乘的家里人,好歹也是長輩,最基本的禮貌總該有吧。
童遇可不是來講文明懂禮貌的,禮貌這種東西,他高興有就有,不高興的話誰都別想從他身上看到一丁點(diǎn)。
顧松康活這么多年什么大風(fēng)大浪沒見過,在他眼里童遇就是個上不了臺面的小孩,他只是來打發(fā)他的,禮不禮貌的他也無所謂。
他在童遇面前坐下:“聽說你包了這家咖啡廳?”
童遇:“是啊,我畢竟是明星,萬一被人拍了發(fā)出去,對我影響不好。”
童遇表現(xiàn)的像極了一個又糊又驕縱、仗著顧乘喜歡就囂張跋扈的小藝人,顧松康最會對付的就是這種上不了臺面的貨色。
顧松康問:“知道我今天叫你來是為了什么嗎?”
童遇:“你還沒說我怎么會知道?”
顧松康:“那你應(yīng)該知道我是誰吧?”
童遇:“大概知道吧,顧家加起來也沒幾個人,不難猜。”
顧松康:“”
這話跟說顧家人都死的差不多了有什么區(qū)別?
顧松康心里一哽,就聽童遇說:“說正事吧,你們晚了二十分鐘,我只能再給你們二十分鐘把話說完。”
顧松康正好也不想跟他廢話:“也好。”
顧松康給了顧江域一個眼神,顧江域從口袋里拿出一張支票:“這里是五百萬,拿著這筆錢離開顧乘。”
童遇盯著那張五百萬的支票挑了挑眉不是吧?還真讓他小舅說中了,這年頭還真有人拿五百萬出來砸人的,這倆人是不是沒事就在家里看二十年前的電視劇啊?
童遇拿起桌上的支票,就在顧江域準(zhǔn)備露出嘲諷的笑容時,童遇震驚道:“五百萬你們也拿得出手?通貨膨脹都多少年了,我包下這家咖啡廳都花了十萬,你們居然給我五百萬讓我離開顧乘,你們知不知道顧乘拍一部電影能拿到多少錢?當(dāng)我傻呢?”
童遇把手里的支票往桌上一甩,靠著椅背嘖嘖兩聲:“我想過你們小氣,卻沒想到你們這么小氣,看來是我高估你們了,難怪你們連沈?qū)幾×硕畞砟甑姆孔佣家栈厝ィ銈冾櫦沂遣皇且飘a(chǎn)了?”
顧松康有點(diǎn)意外,他沒想到他連沈?qū)幎贾馈?br />
童遇抱起胳膊:“要不這樣,你們這么喜歡用錢做交易,我給你們五千萬,你們把顧乘賣給我,你們覺得怎么樣?”
顧松康:“你”
“怎么?嫌少?”童遇沒給他開口的機(jī)會:“那一個億總夠了吧?”
童遇說完直接撥通了段晗的電話,多余的話沒有,只說了句:“給顧家打一個億。”
車?yán)铮侮峡粗鴴鞌嗟碾娫捔R道:“媽的小王八犢子,真他媽不把錢當(dāng)錢花,一個億?他看他長的像一個億!”
周克洺看著他一邊罵罵咧咧一邊撥通了公司財(cái)務(wù)的電話讓人轉(zhuǎn)賬,說:“他就是把段家送出去,我看你也會送,多余念叨。”
咖啡廳里,顧松康以為他在大言不慚,畢竟一個億不是隨便誰都能拿得出來的,就算是顧乘也不可能一口氣拿出這么多錢來,而且他剛才那句話就像小孩過家家一樣,還什么“給顧家打一個億”,他知道他們是哪個顧家?!
顧松康說:“貪心不足是不會有好下場的,顧乘不過是跟你玩玩,你真以為他會跟你來真的?你現(xiàn)在離開他,我可以再給你一筆錢,你要是想出名我也可以給你安排,但你要是不識抬舉的話——”
顧江域的手機(jī)這時候響了,顧江域接起電話,表情從微妙慢慢轉(zhuǎn)變成震驚
見顧江域一瞬不瞬的看著童遇,顧松康問:“出什么事了?”
顧江域說:“有,有人打了一個億到公司的賬戶。”
顧松康:“”
童遇問顧松康:“你剛才還沒說完,我要是不識抬舉的話會怎樣?”
顧松康震的看著童遇:“你到底是什么人?”
童遇挑眉:“看來是錢到賬了,那么從現(xiàn)在開始顧乘就是我的了,對嗎?既然這樣的話,我再給你一個億,你只需要回答我一個問題。”
顧松康皺眉:“什么?”
童遇沒有先說問題,而是又撥了個電話出去,這次不是打給段晗,他在電話接通后叫了聲“寒卿哥”后面的話和跟段晗說的一樣“打一個億給顧家”。
沒過一會,顧江域的電話又響了,公司財(cái)務(wù)那邊都懵了,十分鐘不到居然有兩筆莫名其妙的入賬,而且每次都是一個億。
看著顧江域震驚的表情,顧松康知道自己這次是踢鐵板上了,早在一開始他查不到他的時候就應(yīng)該想到這個年輕人不一般的。
童遇手撐著茶幾站起來,伏著身子看著顧松康問:“八年前,你們把我哥帶走后對他做了什么?他為什么失聯(lián)?你們囚禁他了,還是虐待他了?”
顧松康怔怔的看著眼前的年輕人,一句“我哥”讓他知道童遇跟顧乘的關(guān)系不是他想的那么簡單。
見顧松康不說話,童遇問:“怎么,收了錢不說話?信不信我告你詐騙?一個億啊,你這把年紀(jì),我要是真把你送進(jìn)去,夠你死在里面了吧。”
顧松康氣的呼吸發(fā)顫,顧江域站起來:“你別太過分!”
“我過分?這不是你們家的規(guī)矩嗎?誰有錢也是大爺,現(xiàn)在怎么看都是我錢出的多,你就這么跟我說話?”童遇問顧松康:“老爺子,您看您這是屬于家風(fēng)不嚴(yán),還是教子無方?”
童遇走后,顧松康久久不能回神,他讓顧江域查一下這兩筆錢的來源,結(jié)果發(fā)現(xiàn)打來這兩個億的賬戶分別是業(yè)界兩大翹楚,滄海集團(tuán)和同業(yè)集團(tuán)
誰不知道這兩家是姻親關(guān)系?
滄海集團(tuán)也就算了,遠(yuǎn)在申海,跟他們沒有什么業(yè)務(wù)往來,可同業(yè)集團(tuán)就不一樣了,最近他們正在競標(biāo)同業(yè)集團(tuán)的項(xiàng)目,正想各種辦法巴結(jié)人家呢。
顧江域后知后覺的反應(yīng)過來童遇的身份:“爸,他該不會是——”
顧松康有點(diǎn)心梗,不知道是被童遇的身份嚇的,還是被童遇給氣的:“廢物,讓你查個人你連屁都沒查到,現(xiàn)在還說這些有什么用?”
顧江域哪里能想到顧乘一出手就是這么個金貴的主,他們老顧家這么些年就沒出過眼光這么高的好嗎!
童遇打開車門坐進(jìn)副駕駛,車?yán)锏睦錃庾屗麥喩硎鏁场?br />
段晗看著童遇上車,坐在駕駛室瞪他:“敗家玩意,一個億就讓你這么打水漂了?”
童遇上車就拿手機(jī)訂回申海的機(jī)票,他說:“不是一個億,是兩個億,我讓寒卿哥也打了一個億。”
“”段晗嘴角抽了幾下:“你真當(dāng)錢是大風(fēng)刮來的是吧?兩個億就這么送人了?我是讓你來做慈善的?”
童遇不在乎的說:“他們會還回來的。”
段晗怎么會不知道童遇這么做的目的,他讓他打一個億去顧家,又讓童家打了一個億,就是想讓顧家知道他是誰,讓他們知道他們?nèi)遣黄鹚?br />
段晗一開始就沒想過童遇會吃虧,不然也不會放他一個人上去,但他也沒想到這小崽子會用這一招,這他們不是便宜了他們嗎?
段晗不在乎那一個億,但就算打發(fā)要飯的也得聽到聲謝謝,他問:“你怎么知道他們會還回來?”
童遇說:“你怎么不問我為什么給他們錢?”
段晗也不是很想知道:“為什么?”
童遇說:“一個億是跟他們買我哥,另一個億買了個問題,但他們沒回答。”
段晗:“”
“除非他老臉不要了,這種錢也收。”童遇訂完機(jī)票,給顧乘發(fā)信息,告訴他晚上六點(diǎn)左右到申海,按完發(fā)送鍵,他說:“不過他們要是收了更好,到時候我就曝光他們,順便告他們詐騙,我要讓他們在京市再也抬不起頭。”
后座響起“叮咚”一聲。
童遇想起來周克洺還在車上,他回頭剛叫了聲“洺哥”,就看見周克洺身邊不知道什么時候多出來了一個人。
看清了身后的人是誰后,童遇眼皮一抖:“哥?”
第46章
看見顧乘出現(xiàn)在車?yán)? 童遇顧不上問他怎么會在這,轉(zhuǎn)身順著駕駛位和副駕駛的座椅中間的縫隙往后爬。
前一秒還恨不得掘老顧家祖墳的童遇,聲音突然變的委屈巴巴:“哥!”
童遇轉(zhuǎn)身的動作太快,推了段晗一下, 段晗被他推的一哥趔趄:“小王八蛋, 你就不能下車?”
顧乘看了眼手機(jī)上童遇發(fā)來的信息, 一抬頭就看見他伸著手爬過來了, 童遇雖然瘦, 但兩個座椅之間的位置實(shí)在是過于逼仄, 他連忙放下手機(jī), 掐著童遇腋下像抱小孩一樣把人拽了出來。
周克洺見狀連忙往旁邊讓了讓,讓出了一個人的位置,童遇卻沒坐。
童遇就勢坐在顧乘腿上, 摟著他的脖子上就開始告狀:“他們欺負(fù)我,哥,你那個爺爺可兇了,要給我五百萬讓我離你遠(yuǎn)點(diǎn), 我不要他就罵我不識抬舉, 還有你那個叔叔,他一直瞪我, 還吼我。”
段晗嘴角抽了抽, 拆他臺:“你變臉變的會不會太快了點(diǎn)?你懟人的話是一句不提是吧?”
當(dāng)然不能提,這種時候主打的就是一個倒打一耙!誰先解釋誰占理,沒理他也得讓自己有理!
童遇回頭瞪段晗:“你別說話。”
段晗說:“我說不說能怎么著,他又不是突然才冒出來的, 他一直在車上, 你上車叭叭的那些他全聽見了。”
童遇氣的踢他椅背, 還找周克洺幫忙:“洺哥你看他!”
周克洺打開車門:“算了,我還是去前面吧。”這狗糧味有點(diǎn)濃。
周克洺下了車,后座寬敞了不少,童遇還是沒從顧乘腿上下來。
他當(dāng)然知道顧乘全聽見了,就是因?yàn)橹浪运艙?dān)心顧乘會不高興,當(dāng)初沈?qū)帪榱隋X把他給賣給了顧家,連他都不能原諒沈?qū)帲螞r是顧乘,他雖然是為了氣顧松康,但是在顧乘聽來,他跟顧家的人有什么區(qū)別?
童遇把頭埋在顧乘肩膀上,用腦門討好的蹭他的側(cè)頸:“是他們先要給我錢的,我是為了氣他們。”
顧乘并沒有生氣,他怎么會不知道童遇背著他來見他們是為了什么,讓他驚訝的也不是那兩個億,而是如今這個被他從小被他捧在手心里的小孩已經(jīng)能獨(dú)當(dāng)一面甚至能替他出頭了。
顧乘撫著他的背:“我知道。”
童遇抬起頭,小心翼翼的看了他一眼:“我沒有告訴你是怕你不讓我來。”
周克洺算是見識了一把什么叫做高端認(rèn)錯,在別人生氣之前先把事情全都招了,根本不給對方生氣的機(jī)會。
他看了眼段晗,明明是親舅甥,怎么這家伙就偏偏一身反骨呢?
顧乘的手機(jī)突然響了,電話是顧松康打來的。
童遇掃了一眼顧乘的手機(jī),又看了眼顧乘:“哥,你的機(jī)票定了嗎?”
“還沒。”顧乘看見顧松康和顧江域從大廈里出來,他輕輕拍了拍童遇:“你幫我訂。”
見顧乘要下車,童遇拽住車門:“我跟你一起去。”
顧乘不打算再讓童遇跟他們見面:“你在車?yán)锏任摇!?br />
見童遇不肯,顧乘哄道:“聽話。”
童遇不情不愿的把自己從顧乘腿上挪下去,“那你快點(diǎn)回來。”
顧乘下車朝著顧松康他們走過去,童遇眼尾一垂,回頭照著駕駛室的椅背就是一腳:“段晗,你是不是有病,你干嘛叫他來?”
段晗回頭“嘖”了一聲:“你再踹一下試試,腿給你打折了!”
童遇瞪他。
段晗看著他這收放自如的表情管理,簡直佩服:“你去四川學(xué)過變臉吧?怎么一抽一抽的?瞅你剛才那德行,哥哥哥的,不知道還以為你倆有血緣關(guān)系呢。”
“你這么煩人?”童遇反擊,“活該你沒對象!”
說話就說話,人身攻擊就過分了!
段晗氣的伸手甩了他一下,童遇躲得快,段晗沒打著,坐回去的時候看見周克洺意味深長的朝他挑眉。
段晗沒搭理他,說童遇:“說的好像你有似的。”
童遇說:“我有我哥!”
段晗嗤了一聲:“他是你的?連他媽嘴兒都沒親過,跟我這顯擺啥呢?”
見童遇呆了一下,段晗頓時警鈴大作,這小王八蛋什么都干得出來,保不齊一會就去親人家。
段晗指著他警告道:“這種事你別給我主動往上湊,矜持一點(diǎn)聽見沒?”
童遇動了動眼珠子,也不知道有沒有把他的話聽進(jìn)去。
童遇“哼”了他一聲,轉(zhuǎn)頭降下車窗,他舔了下唇角這事兒不用段晗說,小學(xué)生都懂的事他都二十四了還能不懂?可他不明白他哥為什么不親他,是認(rèn)識太久不方便下口嗎?
顧乘沒跟他們說幾句就回來了,打開車門就看見童遇仰著臉堵在車門口。
顧乘揉了一下他的腦門:“干什么呢?”
童遇覺得在這襲擊他不太合適,往后挪了挪:“他們跟你說什么了?”
顧乘坐進(jìn)車?yán)铮瑺科鹚氖郑骸皼]什么,就是給他們科普了一下詐騙要判幾年。”-
童遇陪顧乘去酒店拿劇本,周克洺坐在副駕駛看了段晗一眼。
段晗瞪過去:“看個屁?”
周克洺看他:“都說外甥像舅,童遇那么會撒嬌,怎么你就不會呢?”
段晗:“你腦子沒病吧?”
段晗渾身上下嘴最硬,周克洺看著他,下一秒,解安全帶的聲音跟他的動作同步,段晗已經(jīng)提前反應(yīng)過來了,可還是慢了一步,車門還沒打開,就被迎面握住了脖頸。
“操——”
周克洺的手不算用力,卻正好卡在他的喉結(jié)上,手指掐在他的頸側(cè),慢慢滑進(jìn)他遮住那片曖昧痕跡的領(lǐng)口里。
段晗掙扎了一下,反被周克洺壓住了手腕:“周克洺,你他媽別在這發(fā)瘋。”
周克洺看著他脖子上那片痕跡,手腕向上一提,頂住段晗的下巴,迫使他仰起頭:“你就一句好聽的都不會說?”
段晗不耐煩的說:“想聽好聽的找別人去,你公司養(yǎng)了那么多人,肯定有人愿意跟你說好聽的,犯哪門子賤非得聽我說?”
周克洺:“我看不上他們。”
段晗:“那我真他媽是三生有幸,讓你看上了,可惜,老子不會說好聽的。”
“不會說也沒事。”周克洺說:“你哼哼起來比什么都好聽。”
段晗剛要罵人,周克洺突然霸道的襲上了他的嘴,掐在他脖子上的手也在收勁,段晗不知道這人什么毛病,每次都像要弄死他似的。
周克洺顧忌著童遇他們一會就下來了,沒有太過分,他抬起頭,拇指蹭了一下段晗的唇,卻發(fā)現(xiàn)他居然沒有咬他。
“這么老實(shí)?”
周克洺扳過他的下巴還想再親一下,段晗突然一巴掌呼過來,周克洺一把握住他甩過來的手,才發(fā)現(xiàn)他表情凝重的看著車前。
周克洺回頭,怔了一下。
童遇不知道是沒跟顧乘上去還是自己又下來了,他站在車前,帶著口罩都掩不住他那一臉的驚訝。
段晗聲音虛弱的說:“周克洺,答應(yīng)我一件事。”
周克洺從沒聽過他這種語氣:“我不一定答應(yīng),但我可以聽聽。”
段晗:“一會你就說我眼睛里進(jìn)沙子了,你在幫我吹沙子。”
周克洺:“你覺得他傻嗎?”
“不傻。”段晗看他:“那怎么辦?”
周克洺蹙眉:“就不能告訴他?”
段晗:“告訴他什么?”
周克洺沒說話。
段晗:“告訴他我們是床伴?”
周克洺攥住他緊握的手:“就不能跟他和顧乘的關(guān)系一樣?”
段晗眼神逐漸變得凌厲:“臉呢?剛才想聽我撒嬌,這會兒又想當(dāng)我哥?你他媽一天不占我便宜能死?”
周克洺被他頂?shù)囊豢跉舛略谛乜诎胩鞗]下去:“我現(xiàn)在知道你跟童遇哪像了。”
段晗覺得他不會說什么好話:“哪?”
周克洺:“缺的那根筋像!”-
童遇一路盯著段晗,連顧乘坐在他身邊他都不覺得香了,到了機(jī)場,童遇趁著周克洺去換登機(jī)牌,把段晗拽到一邊。
童遇盯著段晗說:“我看見了。”
段晗手指抵著他的腦門把他推開:“你什么都沒看見。”
童遇拽住要走的段晗:“我看見你跟洺哥親嘴了。”
段晗兩只手一前一后的夾住他的腦袋,捂著他的嘴說:“把你看見的忘了。”
童遇扒拉開他的手:“你是怎么讓洺哥親你的?”
段晗沒聽懂他的話:“我讓個屁!”
童遇狐疑的看他:“你沒讓,那還能是洺哥主動親你的?我不信!”
“你什么意思啊,他怎么就不能主動親我了?”段晗點(diǎn)頭:“哦我知道了,顧乘沒親過你,所以你就見不得別人親我是吧,誒呦,小小年紀(jì)擱著撕傘呢?”
童遇就是想請教一下,可段晗小氣,他問段晗:“你在跟洺哥談戀愛嗎?”
段晗很反感這個話題:“誰他媽跟他談戀愛,老子不喜歡男的。”
童遇之前也覺得段晗不喜歡男的,但他換女朋友的速度又讓童遇覺得他也不喜歡女的,就那三五天就換一個,上上個還沒等他記清楚臉呢,一轉(zhuǎn)頭他就換到下下個了。
童遇說:“我覺得洺哥挺好的。”
段晗看了他一眼:“那你覺得你外公外婆會覺得好嗎?”
童遇:“”
當(dāng)初老兩口知道童遇喜歡男人不是沒有反對過,是因?yàn)樗髞聿〉奶珖?yán)重他們不敢刺激他才妥協(xié)的。
童遇的外公外婆并不重男輕女,只要是段家的孩子,是男是女都行,可要是告訴他們段家不會再有孩子了
童遇看向段晗。
段晗揉了揉他的頭:“行了,天還沒塌呢,別用這樣的眼神看我。”
童遇問:“你還會結(jié)婚嗎?”
段晗:“不會吧,那不是坑人嗎。”
童遇皺眉:“那你跟洺哥呢?”
周克洺換好了登機(jī)牌回來,段晗看了一眼,沒說話。
跟周克洺?干嘛,結(jié)婚嗎?
瘋了吧。
童遇看著他沉甸甸的目光,肯定的說:“你喜歡洺哥。”
段晗睨了他一眼:“小屁孩,自己的事還沒弄明白呢,上這來分析起我了,我喜歡他個屁,我這輩子都不可能喜歡他。”
第47章
回到申海, 童遇跟顧乘回了家,顧乘做好晚飯叫了他好幾聲,童遇嘴上答應(yīng)的勤快,人卻始終坐在沙發(fā)上不動。
顧乘走過去, 抽走童遇手里的劇本:“這么好看?”
下飛機(jī)前童遇閑著無聊翻了一下顧乘帶回來的劇本, 這一看就跟看上癮了誰的, 回來后他一直在看。
童遇看著被顧乘搶走的劇本問:“哥, 這是你的新接的電影嗎?”
顧乘拿到劇本還沒看, 不知道里面什么內(nèi)容這么吸引他, 從回來就捧著看, 小時候考試前一天都沒見他這么認(rèn)真過:“還沒決定,怎么,你喜歡?”
童遇沒說喜歡也沒說不喜歡, 他起身走到餐桌前坐下,過了一會才說:“我記得你好像沒演過古裝的電影,這次怎么接了。”
顧乘隨便翻了兩下手里的劇本,隨后放下劇本走過去:“之前沒有好的, 就沒接。”
童遇抬起頭看他:“那這個你會接嗎?”
顧乘:“應(yīng)該會吧, 還得等我看看劇本在說。”
童遇撇了撇嘴:“我看了,也就那樣。”
也就那樣還能讓他看的廢寢忘食, 小孩口不對心, 顧乘決定一會好好看看劇本里到底怎么回事。
童遇之所以看的這么認(rèn)真,除了因?yàn)檫@是一部戲古裝電影之外,還因?yàn)樗l(fā)現(xiàn)這個劇本里有感情戲,而且還是同性感情。
眾所周知, 顧乘從來都不拍感情戲, 可現(xiàn)在他卻帶回來這么一個劇本。
童遇一共翻了兩遍, 第一遍是快速翻了一下,檢查有沒有吻戲或者更出格的,見沒有那種,他才開始仔細(xì)看,看看劇中的感情戲到底是出于哪一方。
他還沒看完,但大概他已經(jīng)了解了。
童遇莫名想起段晗今天嘲諷他嘴兒都沒親過,他心血來潮,問顧乘:“哥,你的初吻還在嗎?”
顧乘挑了下眉,好像明白他剛才翻來翻去的在劇本里找什么了。
他看了一眼放在沙發(fā)上的劇本如果沒記錯的話,梁知尤好像提過一嘴,說這部戲是一部男性向的感情戲。
顧乘收回視線:“不在了吧。”
童遇:“”
這話簡直像是晴天霹靂,劈的童遇外焦里嫩,他這初戀的位置都沒坐實(shí)呢,顧乘的初吻怎么就不在了?
給誰了?
他不是說他沒跟別人談過戀愛嗎?
他騙人嗎?他又騙他!
顧乘把魚肉剔下來放在童遇碗里,看了他一眼,見小孩臉色都變了,說:“我記得是快高考的時候沒的,當(dāng)時有個小孩困的都坐不住了也不睡,非讓我親他一下才肯睡覺。”
童遇:“”
這情節(jié)聽著怎么有點(diǎn)熟悉?
童遇腦子卡了好一會才反應(yīng)過來顧乘說的是他,他反駁道:“那個不算。”
顧乘看他:“為什么不算?我長那么大第一次親人,別說人了,我連貓貓狗狗都沒親過,不算初吻算什么?”
話雖然說的有道理,但聽著怎么那么像是在罵他呢?
童遇找不到反駁的話,心情卻好了不少,他低頭扒拉了兩口顧乘剝到他碗里的魚肉,咀嚼的速度歡快:“那你就是初吻還在。”
顧乘不置可否的笑了下,他看了眼被童遇吃完的魚肉,剛才要不是他解釋的快,這魚肉怕不是要被他給撅出去了。
想到他腦子里那些有的沒的,顧乘故意問他:“剛才你一直翻劇本,在里面找什么呢?”
童遇抬起頭,眼珠子滴溜溜的轉(zhuǎn)了幾下:“沒找什么,就是看看。”
顧乘:“就看看?”
童遇看他的表情也知道他猜到了,但他可不承認(rèn):“對啊,就是看看,不讓啊?”
顧乘點(diǎn)頭:“那你看的怎么樣,我可以接嗎?”
童遇驚訝的看他:“我說了算?”
顧乘:“嗯,你可以說了算。”
童遇剛才那點(diǎn)不高興,這會兒全沒了,他看著顧乘:“那我要是說不行你就不接了?”
顧乘說:“你不喜歡就不接。”
童遇喜歡顧乘這樣不講道理的寵他:“那我得好好想想。”
童遇沒打算妨礙顧乘工作,就是這么隨口一說,他岔開話題,開始跟他八卦:“對了個,我今天看見洺哥親我小舅了。”
顧乘看了他一眼,難怪他今天的話題都是親啊親的,段晗是有多急,能讓他看到。
顧乘見他興致勃勃的,順著他的話問了句:“親哪了?”
童遇指了指自己的嘴說:“嘴巴。”
顧乘不咸不淡的“嗯”了一聲,繼續(xù)給他剔魚肉。
見他一點(diǎn)也不驚訝,童遇問:“你怎么沒反應(yīng)啊?”
“什么反應(yīng)?”顧乘說:“又不是你親我,我哪來的反應(yīng)?”
“”童遇覺得顧乘耍流氓簡直就是天賦,這種話怎么能用吃家常菜一樣的語氣說出來?
童遇問:“你都不驚訝嗎?我小舅,他從來都沒說過他喜歡男的。”
顧乘:“他說過他喜歡女的?”
童遇一噎:“他沒說,但他經(jīng)常換女朋友帶回家。”
顧乘看了他一眼:“你也說了經(jīng)常換,如果喜歡怎么可能會經(jīng)常換?”
童遇還想爭辯一下:“可是”
“童童。”顧乘放下筷子看他:“我有點(diǎn)好奇,當(dāng)初你讓我等你兩年,到底是因?yàn)槟汩_竅了,還是因?yàn)槟懔?xí)慣了我在你身邊。”
童遇愣了一下:“什么意思啊?”
顧乘說:“之前我一直沒問過你,你當(dāng)初到底是怎么確定心意的,那時候你根本還什么都不懂。”
“誰說我不懂了。”童遇在一些奇奇怪怪的點(diǎn)上特別要強(qiáng),他說:“我是經(jīng)過分析和確定之后才跟你說的,我才不是亂說的。”
顧乘還真不知道他還有這樣的心路歷程:“怎么分析的?”
這事太久遠(yuǎn)了,但童遇卻還記得很清楚,他問顧乘:“你還記得那個送我手工小餅干的女生嗎?”
雖然這么多年過去了,可但凡是跟童遇有關(guān)的事顧乘都沒忘:“我記得她還給了你一封信。”
童遇糾正他:“不是信,是是情書!”
顧乘當(dāng)然知道那東西叫情書,他只是懶得說罷了。
他夾了塊排骨塞童遇嘴里,童遇一邊咬一邊說:“她叫林語,她做的小餅干我吃了,可好吃了。”
顧乘睨了他一眼。
童遇吐掉嘴里的骨頭,跟看不見顧乘沒興趣似的繼續(xù)說:“她寫的信我也看了,寫的可好了,比那些給你信的女生寫的都好。”
顧乘揚(yáng)眉:“你還看過給我的信?”
時過境遷,當(dāng)年童遇也沒什么不敢說的,他說:“一開始好奇她們都寫了什么,偷偷看了兩封,結(jié)果發(fā)現(xiàn)里面的內(nèi)容膩膩歪歪的,后來就沒興趣了。”
顧乘問:“偷看就是因?yàn)楹闷妫俊?br />
童遇嚴(yán)肅道:“不然呢?”
顧乘:“”
就說他缺情商吧。
見顧乘肉眼可見的失去興趣,童遇歪著身子湊過去:“哥,林語現(xiàn)在是醫(yī)生。”
顧乘眉頭輕蹙:“你們還有聯(lián)系?”
童遇沒說話,笑瞇瞇的朝著顧乘。
顧乘反應(yīng)過來了這小孩學(xué)壞了,學(xué)會給他下套了。
顧乘無奈的嘆了口氣:“好的不學(xué)。”
童遇笑著說:“不是你問我怎么開竅的嗎,我就是問了林語才開竅的。”
顧乘:“你問她什么了?”
童遇回憶了一下說:“問她是怎么知道喜歡我的,還問她喜歡一個人是什么樣的感覺。”
顧乘看了他一眼:“什么感覺?”
童遇身子一撤,坐回去,掃興的說:“這種事,只可意會,不可言傳。”
顧乘:“那她是怎么傳給你的?”
童遇說:“不是說了嗎,只可意會不可言傳,嘴上說不出來的那種感覺就是喜歡。”
喜歡就是沒辦法用過多的言語來表達(dá)的感覺,童遇確實(shí)依賴顧乘,也習(xí)慣顧乘,除此之外他還有一種無法形容的感覺讓他想一直獨(dú)占顧乘。
起初他不明白這種感覺,他一直找林語“請教”,后來有一次林語問他,如果有一天對方帶了女朋友給他認(rèn)識,他會開開心心的歡迎嗎?
聽到這話,童遇的回答并不是歡迎還是不歡迎,而是直接沉下臉說:“我才不見呢。”
童遇還記得林語當(dāng)時的表情,驚訝中帶著一股邪魅的笑,很久之后他才反應(yīng)過來林語的笑是什么意思。
這個女人故意給他挖坑,一句“女朋友”直接讓她套出他口中的“他”是男他,她甚至還從他的話里猜出了這個“他”是顧乘。
從那之后林語就再也不提追他的事了,甚至還把他當(dāng)成了知心好閨蜜,去年她跟前男友分手還找他罵罵咧咧了一宿。
這個走向是顧乘沒想到的,不過這事兒發(fā)生在童遇身上好像又沒什么新奇的,小孩打小就小朋友關(guān)系處的好,不管男孩女孩他都能跟他們打成一片,但是跟喜歡他的女孩討教這種問題,顧乘好奇那個叫林語的姑娘當(dāng)時心理陰影面積有多少
顧乘這幾天沒有工作,童遇索性就賴在這不走了,顧乘這只有一個房間,童遇也不在乎,洗完澡就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玩顧乘的平板。
顧乘去洗澡的時候童遇接到童寒卿打來的電話。
童寒卿是童遇的姑姑領(lǐng)養(yǎng)的孩子,八歲被帶回童家,至今已經(jīng)在童家待了二十四年了。
童寒卿跟童遇的姑姑一樣,是個工作狂,平時沒什么興趣愛好,唯一的愛好就是賺錢,對待童遇,童寒卿跟童家的人一樣,出手大方,要什么給什么,哪怕像今天這樣一個電話過去讓他轉(zhuǎn)一個億,他也二話沒有。
他現(xiàn)在打電話過來是因?yàn)轭櫵煽蛋彦X又轉(zhuǎn)了回來。
電話里,童寒卿問童遇:“顧家怎么回事?”
童遇問:“錢還回來沒?”
童寒卿:“還了,他們欺負(fù)你了?”
要說告狀,童遇可最會了,他說:“老頭子瞧不起人,給我五百萬就想讓我離開我喜歡的人,寒卿哥,你說他是不是太過分了,五百萬夠干啥的,都不夠我買個車轱轆。”
童寒卿不是個八卦的人,對于童遇說的“喜歡的人”他也不問是誰:“知道了。”
童遇不知道他知道啥了,他看了一眼掛斷的電話,嘴角抽了抽,給童寒卿發(fā)了條信息:【寒卿哥你很沒禮貌,下次掛電話前要先說再見!】
過了一會,童寒卿的信息發(fā)過來:【再見。】
童遇:“”
第48章
小時候從來都是顧乘先起床, 童遇才是那個睡不醒的,現(xiàn)在反過來了,每次童遇睡醒顧乘都還在睡。
童遇盯著顧乘看了一會,從小他就知道顧乘好看, 現(xiàn)在更好看了, 他拿起手機(jī)對著顧乘的臉一連拍了好幾張?zhí)貙? 拍完看自己的杰作的時候看到照片里顧乘的嘴巴, 突然想起他小舅嘲諷他的話。
童遇看了顧乘一眼, 輕聲叫了他一聲:“哥?”
那動靜小的連蚊子都吵不醒。
見顧乘沒反應(yīng), 童遇賊膽包天的撐起身體, 輕輕的在顧乘下巴上親了一下,親完立馬縮回了床上,用被子蒙住頭。
過了一會, 見自己沒有被抓包,他又從被子里鉆出來看顧乘,看見顧乘還在睡,童遇再次壯起膽子, 往上挪了挪, 決定一舉奪走顧乘的初吻!
他單手撐起整個身體,還要不吵醒顧乘, 對那細(xì)瘦的來說略微有些吃力。
眼看著就要成功的時候, 門鈴?fù)蝗豁懥送鰢樢惶觳惨欢叮緛砭兔銖?qiáng)撐住的身體直接砸在了顧乘身上。
他不重,骨頭卻硌的顧乘悶哼了一聲, 童遇縮著肩膀趴在他身上不敢動, 顧乘覷著眼睛看他:“大早上的, 作什么?”
童遇當(dāng)然不會說自己要干壞事,他指著門口說:“有人按門鈴。”
顧乘,重新合上眼睛,拍拍他的腰:“你去開。”
童遇“哦”了一聲,從顧乘身上爬起來去開門。
他一邊穿衣服一邊惋惜——就差一點(diǎn)點(diǎn)他就成功了!
從房間出來,童遇透過門鈴看了一眼是誰懷他好事,看到馮夏站在外面,童遇把門打開。
“顧哥——”
看清開門的人是童遇,馮夏愣了一下。
童遇身上穿的是顧乘的睡衣,馮夏倒是見怪不怪,但他為啥瞪他?
馮夏:“童哥,顧哥在嗎?”
童遇沒好氣的說:“在睡覺,你小點(diǎn)聲。”
童遇說完就轉(zhuǎn)身往屋里走,身后,馮夏突然驚呼:“顧哥在睡覺?”
童遇“嘶”了一聲,回頭:“我讓你小點(diǎn)聲,你喊啥?”
“不是”馮夏眼睛驚恐的的往房間里瞟:“你剛才說顧乘在睡覺?”
童遇不知道他一驚一乍的點(diǎn)在哪:“睡覺怎么了,你不睡覺啊?”
睡覺是不怎么,但顧乘睡覺睡到現(xiàn)在就不太對勁了,馮夏頭皮一緊:“我靠,不會出事了吧!”
看到馮夏直接沖進(jìn)房間,童遇愣了一下。
這助理過分了!
馮夏推開房間的門,就看到顧乘平躺在床上,也看不出他呼沒呼吸,馮夏連忙跑過去喊:“顧哥,顧哥你醒醒!”
童遇看見馮夏跟搖死人似的搖顧乘,連忙過去拉他:“你干嘛呀?”
被推開的馮夏拿出手機(jī)就撥120:“完了,顧哥死了。”
童遇:“”你,才,死,了!
馮夏等電話接通的時候無意間瞟到顧乘陰森森瞪著他的眼睛,電話都來不及掛,驀的俯身湊過去問:“顧哥你醒了?你沒事吧?你嚇?biāo)牢伊耍医心惆胩欤疫以為你”
顧乘看著拿著煞白的臉杵在面前,他嫌棄的皺眉:“離我遠(yuǎn)點(diǎn)。”
馮夏立馬退開了些問:“顧哥,你是不是藥吃多了?”
童遇把人推開,這個助理怎么回事啊,他都要親到他哥了!
童遇:“你是不是有什么毛病啊?我有認(rèn)識的精神科醫(yī)生,要不介紹你去認(rèn)識認(rèn)識?”
馮夏為了證明自己沒病,直接把顧乘的毛病給抖露了出來:“不是,我沒病,是顧哥,顧哥常年失眠,有時候吃藥都睡不著,他突然睡的這么死,我還以為他藥吃多了。”
童遇茫然的看向顧乘——
失眠?開玩笑吧,他又不是第一次看見顧乘睡懶覺了。
“瞎說!”童遇反駁道:“我哥才不失眠呢,他每次跟我睡的時候不知道睡的多好。”為了證明自己的話,他說完還問顧乘:“是吧哥?”
馮夏:“”
馮夏看了看童遇,又看了看顧乘。
雖然他也不想多想,但童遇這話也太容易讓人多想了。
顧乘看著馮夏抽搐的表情,無奈的糾正了一下:“是一起睡。”
童遇沒聽出兩句話的區(qū)別:“對啊,你每次都睡的特別好不是嗎?他還說你失眠,誰失眠失成你這樣啊,被人抬走都不知道。”
如果是一般人,聽到他失眠不會有這么大反應(yīng),但童遇生過病,都說久病成醫(yī),他比誰都知道長期失眠的最終原因是因?yàn)榻箲],長期焦慮就會導(dǎo)致心理有問題,他自己承受過的事,他不想顧乘也跟他一樣。
童遇極力否認(rèn)他失眠這件事,顧乘卻沒有給他想要的答案,他看向馮夏:“你多久沒給我拿過藥了你心里沒數(shù)?”
見顧乘不回答他的話,童遇急道:“什么藥!”
馮夏想起來,他是很久沒給顧乘拿過藥了,想想好像被是從他參加綜藝開始就沒跟他要過安眠藥,顧乘身為公眾人物也不可能自己去買這種藥。
顧乘不理童遇,童遇就問馮夏:“什么藥?”
馮夏看了眼顧乘,見顧乘沒有阻止他的意思,才說:“顧哥一直都有失眠的毛病,這些年就沒怎么睡過好覺,一開始他喝酒會睡的好點(diǎn),可他胃又不好,酒不能喝了就吃安眠藥,但那東西長期吃不太好,梁姐就讓我看著他,不讓他吃,實(shí)在不行才讓他吃一顆。”
童遇:“”
他從來都不知道這些事,顧乘也沒跟他說過,他以為這些年只有他過的不好。
看著童遇紅了眼眶,顧乘拉起他的手,跟馮夏說:“去買早餐。”
馮夏見氣氛不太對,趕緊先離開。
馮夏走后,童遇站在床邊看著顧乘,不死心的說:“你每次都睡的很好。”
顧乘:“嗯,你在的時候我睡的確實(shí)很好。”
童遇皺眉:“是怎么個在呢?錄節(jié)目的時候你都睡的很好是不是?”
顧乘把人拽到身邊坐下:“不是,是你在我身邊我才睡得著,隔著一堵墻都不行。”
童遇猜到了,他只是想安慰自己才問了這么一句,沒想到顧乘卻不愿意用假話騙他。
之前不知道顧乘有失眠的習(xí)慣,童遇也沒在意過,現(xiàn)在知道了,回想錄節(jié)目那時候,好像確實(shí)是只有他跟顧乘一起睡的時候他才能看到顧乘睡懶覺,不然顧乘都是早早就起床,他夢游那次方游說都凌晨一點(diǎn)了,顧乘還在給他刷鞋。
童遇爬上床,迎面坐在顧乘腿上,緊緊的摟著他的脖子,悶聲問:“你怎么不告訴我?”
顧乘捏著他的后頸:“現(xiàn)在不是告訴你了嗎?”
童遇不知道該埋怨些什么,就是覺得現(xiàn)在才知道,心里怪難受的。
顧乘見他不吭聲了,問他:“心疼我了?”
童遇臉埋在他的頸間“嗯”了一聲。
顧乘說:“看來苦肉計(jì)有用,早知道就早點(diǎn)說了。”
童遇抬起頭看他:“什么?”
顧乘揩了揩他泛紅的眼角:“早知道讓你心疼能讓你投懷送抱,我第一次見面就說了,省的你躲我跟躲鬼似的。”
童遇說:“抱抱怎么了,小時候不是經(jīng)常抱?”
顧乘看著經(jīng)常把小時候掛在嘴邊的童遇,嘆了口氣。
他到現(xiàn)在都沒敢對他做什么,主要也是怕他分不清自己的感情,小時候的童遇太粘他了,粘到顧乘都不敢問童遇是不是喜歡他,是哪種喜歡,他怕問了之后萬一小孩反應(yīng)過來對他的喜歡不是愛情,顧乘不敢想那時的自己會做出什么。
一直以來他沒跟童遇提自己失眠的事,但剛才他卻沒有阻止馮夏,他從沒說過自己有多偉大,他甚至愿意在童遇這當(dāng)個心機(jī)深重的小人,哪怕是利用童遇的同情也想把他留在身邊。
顧乘看著跨坐在他腿上依舊和小時候一樣沒有分界線的童遇,說:“寶貝兒,現(xiàn)在不是小時候了,我也過了事事都能忍耐的年紀(jì),就好比你現(xiàn)在這樣跨上來,我會有正常男人該有的沖動。”
一句“寶貝兒”叫的童遇紅了下耳朵,后面的話又讓他愣了一下。
顧乘的腿上蓋著被子,童遇并沒有感覺到什么,他低頭看了一眼,把顧乘給氣笑了。
顧乘捏著童遇的下巴讓他抬起頭:“往哪看呢?質(zhì)疑我?”
童遇后知后覺的發(fā)現(xiàn)自己被調(diào)戲了,人卻沒從顧乘腿上下去:“啥沖動呀,你都不想親我,從來都是我讓你親你才碰一下,碰的不是腦門就是鼻子,我都被我小舅笑話了,他說我嘴都沒親過。”
這大概就是看著對方長大的壞處了吧,小孩太坦誠了,什么都能直接說,這種本該曖昧的話也能讓他說的委委屈屈的。
顧乘說:“不是還在追嗎,沒追上怎么親?要不你現(xiàn)在答應(yīng)我,你看我忍不忍。”
童遇自己在心里掂量了一下,顧乘剛才說他有反應(yīng),雖然隔著被子他沒感受到,但他覺得顧乘應(yīng)該不會撒謊,所以,他如果現(xiàn)在答應(yīng),是不是有點(diǎn)危險(xiǎn)?
顧乘見他眼珠子滴滴溜溜的轉(zhuǎn),忍不住笑了一下,他捏著童遇的下巴,抬起他的頭,在他唇上淺親了一下。
完全沒準(zhǔn)備好甚至還在走神的童遇愣了愣:“你親我了?”
顧乘:“預(yù)支。”
童遇舔了下剛剛被親過的唇:“那,再預(yù)支一個唄,我沒感覺到。”
大一早的,顧乘確實(shí)沒那么清心寡欲,小孩頂著一臉天真,卻實(shí)則是在折磨人。
顧乘用被子把人一裹,抱起來扔到床上:“不行,超支了,等你什么時候答應(yīng)跟我在一起再親。”
童遇扒拉開被子爬起來就看見顧乘起身往洗手間走,顧乘穿著睡褲,沒有刻意掩飾。
童遇看到了確實(shí)像顧乘說的那樣。
他捏了捏身下的被子。
咱就說誰家好人大夏天的睡這么厚的被子啊!
作者有話要說:
新家剛裝修完,要打掃衛(wèi)生還得去整理一下,最近有點(diǎn)忙,還有些零零碎碎的要弄,之后就不請假了,我盡量寫,寫多少發(fā)多少,沒發(fā)就是沒趕回來,大家見諒哈!
第49章
童遇和顧乘正在吃飯, 聽到門鈴響,馮夏立馬去開門,看到白淼站在門外,馮夏見到救星似的趕緊把人請進(jìn)來。
他這個一千瓦的電燈泡在這實(shí)在是坐立難安, 現(xiàn)在多一個燈泡, 也能顯得的他不那么锃光瓦亮。
把人請進(jìn)來后, 馮夏注意到白淼的表情好像不太高興, 他問:“你怎么了, 路上跟人干仗了?”
白淼穿著件墨綠色的T恤, 帶著黑色鴨舌帽, 帽檐下一張臭臉,她把嘴里的口香糖從左邊頂?shù)接疫叄骸皼]有。”
馮夏覺得她這樣子要不是跟人干仗,就是單方面把人給打死了。
童遇回頭看白淼, 臉果然很臭:“你怎么了?”
白淼拖開他旁邊的凳子坐下,使勁嚼了幾下口香糖:“鬼地方太遠(yuǎn),倒了兩趟車,還坐了個三輪, 花了我十四塊。”
童遇:“”
經(jīng)久不聽這摳門的話, 乍一聽還真是讓人不得不佩服她的節(jié)儉。
這里離市區(qū)確實(shí)有點(diǎn)遠(yuǎn),馮夏問她:“你怎么不開車?”
白淼用那雙丹鳳眼掃了他一眼:“費(fèi)油。”
馮夏:“”
馮夏簡直不敢相信這么節(jié)省的話是從他嘴里說出來的, 之前是誰一頓飯要吃下去兩千的?
白淼先去的童遇住的地方, 發(fā)現(xiàn)他不在家打電話給他,童遇告訴了她這里的地址,白淼本來是想開車的,結(jié)果一導(dǎo)航將近三十公里, 她果斷放棄了開車。
白淼絞著眉頭問童遇:“童哥, 吃完飯就回去嗎?”
童遇沒想回去, 現(xiàn)在知道顧乘沒了他睡不著就更不打算走了,“不回,反正我也沒事。”
白淼四處看了看,這地方小的一眼就能看完,她嫌棄道:“這里這么小你怎么住?”
童遇有點(diǎn)驚訝的看了眼白淼,這丫頭一向除了進(jìn)嘴的東西能湊合就湊合,當(dāng)年她連小隔間都不嫌小,現(xiàn)在卻說這種話。
這里是不大,但也沒小到讓她這么嫌棄的地步吧。
顧乘看了她一眼,剛好撞見她收回視線時掃向他的那抹凌厲,如果沒猜錯的話,白淼應(yīng)該知道他早就知道段晗和童遇的關(guān)系這件事了,至于是誰告訴她的
白淼:“現(xiàn)在的影帝這么窮嗎,連個大點(diǎn)的房子都不舍得買。”
馮夏聽著這話里帶刺的,怎么這么像是針對他顧哥呢,他說:“這房子是顧哥進(jìn)娛樂圈之前買的,他平時不住在這。”
童遇不知道白淼吃錯什么藥了,她看著白淼:“干嘛呢?”
白淼沒說話,不爽的看了顧乘一眼。
白淼一直以為顧乘也不知道童遇和段晗的關(guān)系,昨天她去公司遇到周克洺,周克洺攔住她問他那天為什么要打人,聽完周克洺告訴她,顧乘一直都知道段晗是童遇的小舅。
知道自己被耍了,白淼揍人的心都有,要不是童遇在這,她進(jìn)門就揍他了!
吃完飯,顧乘把童遇叫進(jìn)房間:“你這個經(jīng)紀(jì)人喜歡什么?”
“喜歡吃。”說完,童遇問:“你問這個干嗎?”
顧乘說:“上次吃飯的時候得罪了她,為了不讓她像你上一個經(jīng)紀(jì)人那樣,我想有必要討好她一下。”
童遇愣了愣:“你怎么的得罪她了?”
顧乘把上次她對段晗下手之前的事說了一遍,童遇聽完嘴角抽了幾下:“這么幼稚的事你小學(xué)的時候都不干。”
顧乘笑了下:“誰說的,只是沒讓你知道而已。”-
晚上,顧乘專門定了一家死貴的餐廳請白淼吃飯,雖然顧乘沒有說任何類似于“抱歉”的話,但白淼就當(dāng)這頓飯是在跟她道歉,菜齊后白淼說了句“下不為例”就開始大快朵頤。
吃到一半的,白淼終于想起要跟童遇說的事:“曲雯被周總給開了。”
曲雯在圈內(nèi)也算得上數(shù)一數(shù)二的經(jīng)紀(jì)人,一般不遇到大事很少會有公司把這種手里握著關(guān)系和資源的老人給開掉。
馮夏問:“為啥呀?”
白淼:“不知道。”
公司里的人都不知道,白淼也懶得去打聽,只因?yàn)榍┲皫н^童遇,變相的也算帶了她幾天,所以她才跟童遇說的。
預(yù)料之內(nèi)的事,童遇并不覺得驚訝,之前他說讓周克洺處理就想到會這樣了,更別說他現(xiàn)在知道了他跟他小舅的關(guān)系,單論這事兒,周克洺也不會放著曲雯,不然他小舅還不得鬧?
白淼說:“周總說她之前給你接的唱歌的活,你要是不想去可以幫你推了。”
這個童遇倒是沒想到,童遇說:“不用推,這活兒我自己答應(yīng)的,跟她沒什么關(guān)系。”
當(dāng)初為了澄清跟南梔的緋聞,他發(fā)過微博,現(xiàn)在要是不合作了,還不知道那些網(wǎng)友要怎么揣測呢,他可不想給自己惹麻煩。
馮夏吃的差不多了,拿著手機(jī)翻了翻微博,馮夏一怔,“顧哥,你快看。”
顧乘看了一眼,皺了下眉頭。
不知道是誰爆料,說童遇根本就沒有前男友,之前直播講的那些故事都是為了熱度和流量,也正是因?yàn)橛辛诉@些熱度他才會被邀請去《戀愛計(jì)劃》這個相親綜藝,至于顧乘,是童遇一開始就準(zhǔn)備好炒作涉獵的目標(biāo)。
微博的熱度上升的很快,明顯是有人在制造輿論,網(wǎng)友向來見風(fēng)使舵,什么難聽的話都往上招呼,童遇的粉絲基數(shù)雖然不大,但卻不甘示弱——
孔明燈:【造這種謠博取同情真他媽惡心。】
童話:【現(xiàn)在開個小號買點(diǎn)水軍都能上熱搜了,微博是不是沒人管了?】
紅太狼:【爆料的人有能耐上大號啊!】
千山鳥飛絕:【藏頭露尾的爆什么料?】
哥哥看我:【就知道童遇是蓄意接近顧乘的,欲擒故縱玩的真溜。】
江南:【看過節(jié)目的都知道是顧乘主動,你是幾塊錢雇來的水軍,我給你十塊你能滾嗎。】
顧乘把馮夏的手機(jī)遞到童遇面前:“你處理還是我處理?”
童遇還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他看了一眼。
他的前男友都是編的這話他只跟曲雯說過,他看向顧乘:“我自己來。”-
吃飯的地方離童遇住的地方比較近,為了快點(diǎn)解決這件事,童遇帶著顧乘他們?nèi)チ怂墓ⅰ?br />
進(jìn)門后,童遇把他們?nèi)釉跇窍拢约荷蠘侵辈ァ?br />
馮夏覺得這事兒搞不好得鬧大,他問顧乘:“顧哥,你不跟上去看看嗎?”
顧乘拿出手機(jī),進(jìn)入直播間:“先看看再說。”
回來的路上童遇已經(jīng)在微博上預(yù)告過了,這會兒直播一開,人多的都有點(diǎn)卡。
樓下馮夏和白淼站在顧乘身后,三個人一起看童遇直播,童遇的第一句話是“喲,人來的挺齊啊。”
馮夏:“”
顧乘輕聲笑了下。
小孩心態(tài)一直很好,要不是因?yàn)樗年P(guān)系,他這輩子都不會知道抑郁是一種什么病。
直播里,童遇坦然的說:“是,沒錯,我撒謊了,我確實(shí)沒有那么多前男友,我也不知道相互承諾過兩年后要在一起最后卻沒有信守承諾的人算不算前男友,但確實(shí)有這么個人存在,我講的故事也都是真實(shí)發(fā)生過的,不過他沒死,還活的好好的。”
童遇的故事總是能讓人同情,這局對前男友的概述讓一片罵聲中多了幾條噓寒問暖的聲音。
彈幕閃的太快,童遇盡可能的去看:“誹謗?確實(shí),如果他要告我的話,我也只能接受,可前提是——”
房間門突然開了,童遇的直播鏡頭正對著門口,看到顧乘出現(xiàn)在鏡頭里,童遇驀的回頭,隨后才反應(yīng)到該遮鏡頭。
他一把按住鏡頭,回頭問顧乘:“你進(jìn)來干嗎?”
顧乘走到他身后,拉開他捂住鏡頭的手:“過來跟你一起澄清一下我活的好好的這件事。”
之前顧乘問他這件事他來解決還是童遇自己解決,童遇想都沒想就拒絕了他的幫助。
看著顧乘的眼睛,童遇突然明白了顧乘所說的解決方式。
[]
[我靠,這什么意思啊?]
[媽呀我猜對了是嗎!童遇在節(jié)目里說怕鬼,顧影帝回口就說自己陰氣重,我當(dāng)時就覺得這倆人不對勁!]
顧乘揉了揉童遇的腦袋,對著直播鏡頭說:“就像他說的,我沒死,還活著,至于他的那些故事不過是說的夸張了點(diǎn),他從小就夸張,削鉛筆削到手在他那就變成了自殺,闌尾炎是癌癥,騎自行車帶著他摔進(jìn)溝里屬于車禍。”
顧乘轉(zhuǎn)過頭,問童遇:“還有什么?”
童遇腦袋都快燒起來了,哪有這么揭人短的,他紅著耳朵拽顧乘的衣服:“你別說了。”
顧乘笑了下:“好,不說了。”
顧乘看向直播鏡頭:“就說到這吧,他不好意思了,你們還有什么想知道的,可以問我。”
這是顧乘第一次直播,他認(rèn)真的回答每一個問題,他看著彈幕:“我是不是他的勾引的目標(biāo)?前兩期節(jié)目不是都已經(jīng)播了嗎,你們難道看不出他是我的目標(biāo)嗎?如果他真有勾引我的想法,我也不至于到現(xiàn)在都追不到人了。”
童遇:“”
以前都他語出驚人,現(xiàn)在跟顧乘一比,童遇覺得他過去直播說的那些簡直就不值一提,這說的都是啥啊,別一會把直播間封了。
童遇小聲提醒顧乘:“哥,不用什么話都跟他們說。”
顧乘指著彈幕:“可是他們在問。”
童遇:“我看到了,你可以別理他們。”
顧乘看他:“可我覺得,如果我說出來,利用他們的壓力逼你就范也挺好的。”
童遇:“”
你聽聽這是人話嗎?
直播間里的人有一半都是奔著罵童遇來的,結(jié)果卻被塞了一嘴的狗糧,噎的他們什么都罵不出來。
這一次最精明的就屬顧乘的粉絲了,之前幾次他們攻擊童遇的結(jié)果都讓自己臉疼,所以這次他們以小心謹(jǐn)慎為主,在弄清事情真相之前絕口不罵童遇一句。
知道童遇直播,他們?nèi)寂苓^來觀察情況,結(jié)果還真是一點(diǎn)都不讓他們失望,這反轉(zhuǎn)來的讓他們覺得自己逃過了一劫的同時還能反過來嘲笑那些罵童遇罵的很兇那幫人。
童遇趕緊扒拉鼠標(biāo),生怕顧乘再說點(diǎn)什么出來:“好了該說的都說完了,下了。”
退出直播,童遇半晌轉(zhuǎn)過頭問顧乘:“這就是你的辦法?”
顧乘身子向后一靠:“這不比你強(qiáng)辯來得快?”
童遇:“可他們未必會信。”
顧乘并不在乎他們信不信,但既然童遇在乎顧乘拿起手機(jī)給梁知尤發(fā)了條信息。
爆料的人明顯是買了熱搜,這東西別人能買,他也能,對方買一個,他就買十個,他看誰還不信!
第50章
微博熱搜——
#童遇直播#
#顧乘出現(xiàn)在直播間#
#顧乘公開跟童遇的關(guān)系#
#顧乘半夜出現(xiàn)在童遇家#
顧乘這頓操作已挑明了跟童遇的關(guān)系, 凡是敢坦然承認(rèn)自己的感情的明星,得到的祝福一向會比反對的聲音要多,但也有人覺得童遇這個咖位配不上顧乘。
顧乘發(fā)了條微博:【是我配不上他。】
另一頭,第一次給顧乘買水軍的梁知尤捏了捏眼角, 這人就是不能太消停, 消停久了肯定得給她憋個大的!
看到顧乘發(fā)的微博, 梁知尤感慨, 這話放在別人身上多少都得有點(diǎn)情人眼里出西施的意思, 肯放在童家小少爺身上顧乘還真配不他。
梁知尤給顧乘發(fā)了條信息:[要不你倆直接官宣得了, 省的之后還得炸一次。]
顧乘回復(fù):[我也想, 但人還沒追到。]
梁知尤:“”
騙人吧?不是早就住一起了嗎?
顧乘這邊還在跟梁知尤解釋沒追到人的事,童遇坐在他身邊看熱搜,看的無語:“這熱搜買的也太假了, 我直播的時候還不到九點(diǎn)就半夜了?”
顧乘轉(zhuǎn)過頭看了一眼:“這條不是我買的。”
童遇:“那是誰買的?”
顧乘說:“不是買的。”
童遇忘了,發(fā)生這么大的事就算不買熱搜也一定會上熱搜,這么多條熱搜里面真真假假根本就分不出來那條是買的,童遇索性不看了。
他放下手機(jī):“睡覺嗎哥?”
顧乘看他:“你不介意嗎?”
童遇起身的動作一頓:“介意什么?”
顧乘說:“不介意我今天在你直播的時候露面, 還說了那些話嗎, 要知道我這么做其實(shí)是在逼你,讓你頂著全網(wǎng)的壓力答應(yīng)跟我在一起。”
童遇看了他一會, 說:“可是我早晚都會跟你在一起啊, 我只是還沒答應(yīng)而已,就算你跟全世界說了,又怎樣,是你說要追我的。”
看著理所當(dāng)然的說他們早晚都會在一起的童遇, 顧乘不知道自己碰上這么一個執(zhí)著又死心塌地的小孩是他的幸運(yùn)還是不幸-
晚上, 顧乘剛要睡著隱隱約約的聽見童遇叫了他一聲, 見他沒醒,童遇又搖了他兩下。
顧乘睜開眼睛問:“怎么了?”
童遇翹著腦袋看他:“哥,你睡著了嗎?”
顧乘無奈道:“睡著了,又被你給搖醒了。”
童遇“啊”了一聲:“這么快就睡著了啊,你是假失眠吧?”
顧乘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但他感覺時間已經(jīng)過了很久了,他按了下手機(jī),果然,已經(jīng)快一點(diǎn)了。
他把人拽到懷里:“不睡覺折騰什么?”
童遇問他:“我明天去榕江錄歌,你真不跟我一起去啊?”
這事兒他們回來后已經(jīng)說好了,顧乘去見新電影的導(dǎo)演,童遇去錄歌,他見了導(dǎo)演之后去榕江接他。
顧乘說:“不是說好了嗎,怎么,舍不得我?”
“才沒有。”童遇嘴硬了一秒,下一秒就說:“你不是說我不在你身邊你睡不著嗎。”
顧乘猜他也是惦記這事兒,他摸著童遇的腦袋:“你有你的事情要做,總不能像小時候那樣成天跟著我。”
童遇抬起頭:“哥,你這話是激將法對不對,其實(shí)你就是想讓我像小時候那樣跟著你才這么說的。”
顧乘低聲笑了下:“這都被你發(fā)現(xiàn)了,看來以后什么都瞞不了你了。”
“別瞞我。”童遇翻了個身,枕在顧乘的胳膊上:“小時候我不懂事就知道哭,現(xiàn)在我不會了,我長大了,我想知道你的想法。”
小時候的童遇確實(shí)愛哭,但顧乘也愿意哄,現(xiàn)在他的長大才是讓顧乘最遺憾的。
他問童遇:“哪怕我的想法可能會讓你顛覆這么多年來你對我的印象?”
“不會。”童遇自信的搖了搖頭:“我連你要把我關(guān)起來都能接受,除非你把我弄死,否則不會有任何事能讓我改變對你的印象。”
弄死顧乘肯定舍不得,顧乘意味深長的“嗯”了一聲:“天真。”
第二天一早,白淼來顧乘家,在樓下剛好遇到馮夏,這次她沒黑臉,因?yàn)轭櫝俗屗_車來,說給她報(bào)銷油費(fèi)。
童遇說他不差那兩個錢,白淼卻說“親兄弟明算賬”。
童遇心說:我跟他才不是兄弟!
白淼買了早餐,乍一看大概有十人份那么多,顧乘問:“這是連午餐一起買了?”
白淼把早餐放在桌子上:“早餐。”
顧乘看了眼童遇,就那貓都比他你能吃的胃,吃得了這么多?
童遇像是猜到了他想問什么,說:“她自己吃的。”
顧乘想起昨天晚上那頓飯,再看看桌上的早餐恍然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
白淼也不問昨天半夜快兩點(diǎn)了童遇打給她讓她退機(jī)票的事,認(rèn)真的吃著早飯。
白淼想到什么,抬起頭看了他們一眼問:“你們兩個要一起走?”
童遇吃了幾口就吃好了,他拿了墨鏡和口罩:“我捂嚴(yán)實(shí)點(diǎn),況且也沒人知道我的臨時行蹤。”
說完,童遇就看見白淼咀嚼的動作頓了一下,他突然有種不好的預(yù)感,“你該不會又找了人吧?”
白淼承認(rèn):“本來你是要去榕江錄歌的,我沒想到你臨時改主意。”
童遇嘴角一抽:“那你就跟她們說讓她們別去了啊。”
白淼:“不行,我答應(yīng)他們了。”
童遇一聽她說“答應(yīng)”就能害怕,上次要拍他的床照,這次不知道又答應(yīng)了什么:“你又瞎答應(yīng)什么了?”
這次還真不是瞎答應(yīng),昨天有關(guān)童遇撒謊的熱搜一出,她立刻就鼓動粉絲出來戰(zhàn)斗,童遇的粉絲人數(shù)雖然不多,戰(zhàn)斗力卻不容小覷,為了表揚(yáng)她們,白淼告訴了她們童遇今天的行程,說是可以來送機(jī),還說到時候允許他們提問題,不過童遇直播后,她們應(yīng)該沒什么問題想問了。
馮夏還以為他們在說什么,知道是粉絲來送機(jī),他還奇怪童遇為什么這么大反應(yīng),直到到了機(jī)場,看見整齊排列的粉絲,整齊的程度堪比閱兵。
見到童遇他們只是短暫的歡呼一下,隨后就被白淼一個手勢給制止了。
馮夏:“”這幫人是被下蠱了嗎?
顧乘挑眉看向童遇:“你的粉絲素質(zhì)不錯。”
童遇尷尬的笑了幾聲,心說:豈止是不錯,他軍訓(xùn)的時候都沒他們這么有毅力好吧!
童遇跟白淼說:“以后這么熱的天別讓她們來了。”
站在第一排的一個女孩說:“我們不怕熱。”
其他女生跟著附和。
看著這些小姑娘大熱天的站在太陽底下曬的臉通紅還說自己不怕熱,童遇怪無奈的:“給他們叫點(diǎn)喝的,別熱壞了。”
童遇說完正準(zhǔn)備往機(jī)場大廳里走,就聽見白淼喊:“報(bào)數(shù)。”
“1,2,3,4,5,6”
童遇:“”
馮夏給顧乘當(dāng)了這么多年助理,頭一次見到這種陣仗:“我去這也行?”
機(jī)場外面,一幫小姑娘整整齊齊的排成排報(bào)數(shù),引來了不少人的圍觀,其中還有機(jī)場警察,猶記上一次貪吃蛇的場面,這次他們有經(jīng)驗(yàn)了,直接去看是哪個明星的粉絲這么有組織有紀(jì)律。
點(diǎn)完數(shù),白淼下單買了一百二十多杯奶茶,指了其中一個人說:“童哥要登機(jī)了,你負(fù)責(zé)帶大家在這等,注意,不許吵鬧,不許惹事,不許影響機(jī)場治安,不要給童哥丟臉。”
聽著女孩們一聲聲“謝謝童哥”,童遇趕緊悶頭往里走,他實(shí)在是不太適應(yīng)這樣的場面。
顧乘笑著跟在他身后:“我現(xiàn)在知道周克洺為什么把她弄來給你當(dāng)經(jīng)紀(jì)人了。”
童遇吐槽:“還能為啥,哪有經(jīng)紀(jì)人比藝人還愛出風(fēng)頭的,咋咋呼呼的,一點(diǎn)也沒兩年前安靜。”-
平城離申海不遠(yuǎn),飛機(jī)一個小時就到了,下了飛機(jī)看到第二波粉絲的時候,童遇都傻眼了
這里的粉絲跟申海的一樣,被白淼調(diào)教的井然有序,原本他這些軍隊(duì)似的粉絲應(yīng)該很扎眼,可偏偏這機(jī)場里還有另外一個藝人,跟他這邊比起來,那頭鬧騰多了,倒是顯得他這邊很低調(diào)。
見童遇好奇的往那頭看,一個粉絲說:“是辛央。”
所有人都知道在白淼成了童遇的新經(jīng)紀(jì)人之前,一直是曲雯帶童遇的,曲雯手里有好幾個藝人,其中童遇是最默默無聞的,而辛央則是曲雯手里最紅的藝人。
辛央在平城機(jī)場,說明曲雯也在,昨天白淼說曲雯被周克洺開了,辛央是唯一一個寧愿賠違約金也要跟曲雯走的,周克洺也沒留他。
童遇不打算在這跟他們碰面,大庭廣眾的他不想跟誰撕破臉,他跟顧乘說:“我們走吧。”
剛要走,突然聽見一陣尖叫。
機(jī)場里有人喊:“有人從扶梯上滾下來了!”
就見辛央著的扶梯上密密麻麻擠滿了粉絲,然后那些粉絲從中間開始跟打保齡球似的一個摔倒撞到了一排。
電梯還在滾動,為此現(xiàn)場一度混亂,辛央也被摔倒的粉絲拽倒,曲雯在旁邊大聲喊他們讓開,可這都亂成這樣了,誰還能讓?
有人發(fā)出尖叫,有人反過來往上跑,所有人亂成了一片,人疊著人從滾梯上摔下去。
顧乘拉住童遇:“我們走停車場。”
原本他們是想跟粉絲一起從正門出去,現(xiàn)在看來是出不去了。
他和童遇都是藝人,他們現(xiàn)在能做的不是幫忙,而是不添亂,這種場面先不說他們過去能不能幫上忙,萬一被人認(rèn)出他們,說不定會導(dǎo)致更嚴(yán)重的傷亡。
白淼皺眉看著電梯上的一幕,對著身后的粉絲教育道:“看見沒,這就是不守規(guī)矩的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