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正文完結
狂野的手機鈴聲之后，電話那頭傳來了甜甜的聲音。
“媽媽！早啊！”萱萱想起國內現在是晚上，笑著補充了一句，“吃晚飯了嗎？”
“吃過了。你剛起床啊？今天不是有課嗎？”蘇月禾穿著舒適的睡衣，站在落地玻璃窗前，看向遠處的外灘夜景。
萱萱：“我剛刷完牙，等保姆姐姐做早餐。媽媽你現在在哪兒？”
蘇月禾：“我和你爸爸都在上海，你哥哥起床了沒？”
萱萱笑道：“哥哥早去學校了，他有個重要的實驗，最近忙的都見不著人。”
“那么早去實驗室？現在你們那邊才七點吧？”
“他有實驗室鑰匙。”
哥哥和妹妹是兩種完全不同的性格，學習方向也不一樣。
哥哥蘇定綸，沉穩專注，不愛交際，學的是理工科，平時鉆研非常用功，去學校實驗室是早出晚歸，眼里除了學習和家人，再無其他。
妹妹蘇定萱學的是商科，人比較活潑，貪玩，多才多藝，到哪兒都能交到眾多的知心好友，而且狡猾，很會拿捏人心。
“媽媽，我好想你。”
蘇月禾笑了：“你確定你想媽媽？”
“Sure！我當然想你，做夢都在想……”乖女兒嘴甜的不行。
蘇月禾揶揄她:“想媽媽還不簡單？你找個節假日飛回來啊，別一到假期，你又約了朋友出去玩，到時候電話都找不到人。”
萱萱：“媽媽，上次那個是意外。”
“這個世界也就你敢不接你媽媽電話。”
“Sorry！我改，我一定痛改前非，媽媽，要不你飛美國來看我們吧？我帶你出去玩。”
蘇月禾倒是想去，但她實在沒空。
“不要轉移話題，我現在是叫你節假日回來。”
“最快也要暑假了，暑假肯定回。”
萬正烽從洗手間出來，手里拿著報紙，“萱萱嗎？我跟她聊兩句。”
“你爸爸跟你說話。”
萬正烽接過蘇月禾手中的電話，“萱萱，爸爸媽媽給你們寄去的包裹，你們收到了嗎？”
萱萱：“還沒有。爸爸你們寄了什么？”
“都是你和哥哥喜歡吃的零食，還有一些居家必備的藥品。應該這兩天會到。”
萱萱：“爸，你不要高估美國的速度，這里玩幾天可以，居住真不行，遠沒有我們國內方便。爸爸我還沒恭喜您呢，聽說你們正民藥業拿到一個很不錯的招股價。為了支持老爸，我決定拿出一半的私房錢，全力買入正民股票，參與打新。”
萬正烽笑問：“你能有多少私房錢？”
萱萱：“噓！爸爸，你別跟我媽媽說，免得她減我生活費。”
萬正烽看了眼老婆，蘇月禾把窗簾拉上后，正坐在電腦桌前，閱讀秘書抄送過來的郵件。
他往客廳邊上的沙發坐下：“好，你說。”
“我在美國股市賺了點小錢。”
“多少？”
“兩百萬……美元！”
“可以啊，閨女。”
“噓！”
萬正烽非常配合女兒的指揮，他裝模作樣地說：“不要松懈，切記謹慎……”
股市有風險，投資需謹慎！
父女倆說著悄悄話，蘇月禾想起一事，已經走過來，她問：“切記謹慎什么？”
萬正烽解釋：“我讓閨女不要亂花錢。”
蘇月禾沒搭理，走過去按了免提，結果電話那頭傳來萱萱的笑聲：“爸爸，你可以啊，騙媽媽有一手！”
萬正烽趕緊提醒：“萱萱，媽媽有話要跟你說。現在電話按了免提。”
萱萱那邊立刻轉圜：“媽媽，什么事呀？”
蘇月禾斜瞪了萬正烽一眼，才對著電話說：“老實交代，你和爸爸騙我什么了？”
萱萱笑道：“爸爸說下個月多給我一點生活費。”
蘇月禾：“扯！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在美國股市賺了錢？”
“媽媽，你怎么知道的？是不是耶倫叔叔告訴你的？我就知道這個人拿了你工資，保守不了秘密。”
蘇月禾：“好好努力，等你在美股賺到一千萬的時候，我給一個海外投資的小賬戶讓你打理。”
萱萱頓時來了興趣：“媽媽，你口中的小賬戶，本金多少？”
“一億美元。”蘇月禾怕女兒嫌少，“第一筆只能給這么多，等你賺到錢，再給你增加。”
萱萱哪里敢嫌少，一億美元啊！
“我親愛的富婆媽媽，我們一言為定。”
萬正烽一本正經提醒：“投資需謹慎。”
萱萱：“曉得。媽媽你剛才說有話跟我說，就這個事嗎？”
蘇月禾：“下個星期奶奶生日，你和哥哥記得打電話給奶奶，別忘記了。”
萱萱作為高情商人士，記得家里每一個人生日，她笑道：“我怎么可能忘記。你的生日，爸爸的生日，奶奶的生日，太爺爺的生日，我什么時候忘記過。哥哥倒是可能忘記。”
蘇月禾相信她：“那你提醒哥哥。”
萱萱：“媽媽你放心，我會盯著他打電話的。好了，我不跟你們聊了，我吃早餐。”
掛了電話，蘇月禾再次斜眼瞪了萬正烽一眼：“跟閨女合起伙來騙我，你可真行！”
萬正烽笑道：“我跟她說‘切記謹慎’聲音也不小，就是想要提醒你啊，我一提醒，你就聽懂了，不是嗎？”
狡猾！
“千年的狐貍！”蘇月禾忍不住吐槽了一句，她站起身，問他：“明天你們的上市酒會，你打算穿哪套西服？”
萬正烽：“哪套不都差不多嗎？”
他的西裝確實都差不多，主要是領帶不一樣，蘇月禾：“上次我給你買的，斜條紋暗紅色領帶，你明天就系那條，紅色寓意好，我也穿一條同款的裙子去。”
“可以，聽老婆大人的安排。”
*
正民藥業的上市酒會，在上海的五星級酒店舉行。
在萬正烽的帶領之下，正民藥業走了跟書中完全不一樣的路線。
原書中，正民藥業在90年代早期進行了國企改制，由國企轉為私企，股份被作為管理層的白家三兄弟大量持有，那絕對是國有資產的嚴重流失。
雖然有員工去上訪舉報，但當時這樣的國有資產流失實在太多了，最終也沒引起重視。
正民藥業在某種意義上成了白建國的囊中之物。
萬正烽不一樣，他對正民藥業的改革，是生產和管理的改革，不涉及股份，到目前為止，正民藥業依然是國企，上市之時也只拿出了一小部分的股份進行融資，大部分股份都還掌握在國資手里。
上市籌備期間，按照員工激勵政策，萬正烽拿到手的股份也只有千分之幾而已，其他管理層就更少了。在最大程度上，保證了國資的底色。
參加這次酒會的，除了各級領導之外，還有券商以及其他投資商。
萬正烽正在臺上講話，蘇月禾站在人群中，不時有人上前遞名片打招呼。
其中幫正民藥業上市的東南證券總經理胡總，在熟人的引領下，走前來寒暄：“蘇總，久仰久仰！終于有機會見面。”
蘇月禾客氣說道：“胡總您好，你們這次IPO申請走得很成功。”
胡總：“上次您說要認購正民藥業部分股份的，您最后怎么又放棄了？后天一上市，至少能賺百分之三十。”
正民藥業籌備上市的時候，不被大家看好。蘇月禾原本是想著支持萬正烽的事業，所以才要認購股份。
誰知后來形勢逆轉，認購正民藥業股份的人越來越多，這個時候如果蘇月禾跟著認購，萬正烽反而會被人誤會有徇私嫌疑，所以她干脆放棄了。
反正她也不在乎這三瓜兩棗。
蘇月禾沒多解釋，只笑道：“搶購的人挺多，我也就沒必要跟著湊熱鬧了。”
“我看出來了，蘇總不在乎賺這點小錢。也對，其實您旗下有多家企業，都符合上市要求，不知道蘇總有沒有上市的計劃，我們東南證券可以幫忙操作。”
將公司資本化運作之后，上市融資是大部分企業掌控人的夢想，因為企業上市，不單單可以為企業融資，還能幫大股東套現，如果金融手段運作的好，可以實現個人資產的大幅飛躍。
蘇月禾知道上市的好處，所以，她最近也在觀望。
站在蘇月禾旁邊的蘇月紅如實道：“我們集團目前沒有上市計劃，但是如果我們想要上市，是可以每家公司獨立分開上市嗎？”
胡總對跟在他身旁的下屬說：“你跟兩位蘇總解釋一下。”
“兩位蘇總，你們好，是這樣的，根據目前我們了解到的信息，你們集團的柒月日化、蘇氏風禾和大明影業無論是資產總值還是每年凈利潤，都是完全符合上市資格的。其他我們查不到數據的投資公司、游戲公司和地產公司，暫時沒辦法進行評估。如果兩位老總有意向，我們這邊可以免費提供相關的咨詢和評估工作。”
蘇月紅解釋：“福華地產我們原本就只是為了給員工建福利房而籌建的房地產開發公司，我們沒有計劃要把福華地產做大做強。”
“但是我聽說，福華地產在北京、上海、廣州和深圳等地的中心地段都拿到了很有升值潛力的地塊，就單憑這些地塊，就比很多地產公司強。”
蘇月紅：“房地產肯定是放在我們集團末位的，如果要上市，首選應該是柒月日化和蘇氏風禾，我們要做些什么配合呢？”
“把你們的財務數據給到我們，我們幫你們評估。其實你們不需要犧牲什么，以后每年按照規定進行財務審計，公布財報，就可以了。”
蘇月禾笑問：“沒有這么簡單吧？”
胡總：“對于別人來說，確實沒那么簡單。但以蘇氏集團這么優質的企業，加上我們東南證券的專業操盤，可以變得很簡單。我聽說，你們總部也在上海，我們可以找時間上門拜訪，詳細解釋給蘇總聽。”
蘇月紅：“我們總部去年是搬到上海了，但也只是辦了個儀式，要等今年二十周年慶典結束之后，才會正式搬過來。”
“那我們去青城也行。”胡總顯然很想跟蘇氏集團搭上線。
蘇月禾道：“這樣吧，胡總，我們二十周年慶典月底在青城舉行，到時候你帶團隊來先給我們上上課。”
“談不上上課，但是我可以帶隊去跟你們溝通。”
胡總跟蘇月紅互相留了電話，約好月底在青城縣見。
這邊聊完，蘇月紅對蘇月禾說：“大姐，三姐來上海出差了，她想要見你。”
“我知道，她跟我說了。”蘇月禾看了眼手表，時間差不多，她只遠遠跟萬正烽示意了一下，就帶著蘇月紅退場去找蘇月華。
蘇月華因為公干，住的是平價酒店，姐妹三人直接在酒店后面的燒烤攤，邊吃燒烤邊喝著小酒，邊聊天。
蘇月紅看著她三姐：“我看你嘴上都上火冒泡了，我們應該去吃點清淡的，烤串你還是少吃，等會兒給你買點粥吧。”
“懶得走。嘴上起泡是缺少微量元素，跟上不上火無關。我就想吃烤串。”蘇月華大口吃著烤羊肉，重重嘆了一聲。
蘇月禾問：“怎么了？工作不順利？”
“上頭部門不知道被哪些王八蛋游說，說我們這個半導體，投入大，產出少，跟歐美差距幾十年，要想追上歐美日韓，是不可能的。他們還說，現在是經濟全球化時代，大家分工合作，沒必要死磕半導體，所以，上頭把我們經費幾乎都砍掉了，只剩下十分之一。十分之一，這怎么活？”
看來半導體產業還是按照書中劇情在往前邁進，二十年后，中國因為在半導體芯片上的落后，會被美國卡脖子，進行科技大戰。
國家雖然最后艱難戰勝，但也付出了慘重的代價。
蘇月紅不懂這些，她勸：“三姐，反正你端著國家的鐵飯碗，領導都決定了，你就少操點心唄。”
“那是我的事業，我怎么能不操心？”
三姐妹在從小攤上次燒烤，旁邊停著她的座駕，秘書和司機則另外開了一桌，也在吃燒烤。
蘇月禾吃著毛豆：“月華，你有沒有想過，自己拉團隊出來單干？”
蘇月華：“拉人還不容易啊，現在大家伙兒都很氣憤惱火，人才是不缺的，缺的是錢，是投資。”
“要多少錢？我支持你。”
蘇月華把端起的酒杯又放下，她以為蘇月禾不了解什么是半導體，不了解這個投資有多大。
“大姐，我知道你們有錢，但是半導體研究很燒錢，前期投資未必能產生效益的。要不斷地往里砸錢。”
“但是做好了，以后的收益回報也會很大，是不是？”
“是沒錯。可是，回報周期很長，要把這個產業做起來，需要的不是幾千萬、幾億，而是更多……”
蘇月禾想了想，這背后是中國人的脊梁，是國運的崛起，或許花再多錢都是值得的，而且做好了，還會有豐厚的回報。
何樂而不為呢？
“半導體這個行業的發展前景確實很廣闊，我本身就有興趣，這樣，你回去做一份詳細的計劃出來，無論多少錢，大姐都可以支持你。”
蘇月華雙眼放光，趕緊拍起了馬屁：“大姐！你能那么成功是有原因的！眼光太毒辣了。”
蘇月紅：“三姐你可別再拱火了，上頭都不看好，不想再投資的產業，你們怎么自己搞？大姐，你要不要先冷靜冷靜？你沒聽三姐說嗎？不是幾千萬幾億就能打住的。”
老板端了一盤烤豆皮上來，蘇月禾拿起一串吃著：“我很冷靜。”
蘇月華對自己的專業非常自信，她拉了拉蘇月紅：“幺妹你眼光不如大姐了吧？半導體要是成了，絕對名利雙收！”
幺妹嘴巴也毒：“三姐，你就是媽說的，每次回家都是老鼠進米缸……”
“怎么說話！快吃羊肉。有肉都還堵不住你的嘴。”蘇月華給幺妹拿了連串烤羊肉。
蘇月禾：“我等你計劃。”
“沒問題，來來來，我們姐妹碰一個。”
*
蘇氏集團的二十周年慶典其實是以豐禾松香廠的成立時間為源頭的。
當年大靖林場被山火燒了之后，蘇月禾把大靖林場租了回來，自己花錢派人去種植大靖松，通過二十年的精心養護，現在的大靖林場，早已成了大靖松脂的主要來源。
今年年初，蘇月禾親自去跟與林業局談，并重新簽了合約，將租金往上進行了調整。
以現在的租金計算，豐禾在松香上是賺不了多少錢的。
大靖松香是木蘭香皂和洗衣皂的核心靈魂，對于柒月來說確實很重要，但是也沒有像當初那種你死我活的重要。
蘇月禾愿意花重金續約，是因為，在她心里，這是她事業的起點，是她發跡的開始，所以，豐禾賺多少錢不重要，重要的是，它能一直持續運作。
作為蘇氏集團的根，一直矗立在那里。
蘇氏集團二十周年慶典前夕，東南證券胡總帶隊來訪青城。
在豐禾大廈頂樓會議室里，蘇氏一眾高管認真聽著東南券商的演講。
作為蘇氏集團的高官肯定是希望公司能上市的，這樣大家手中的股份都可以在適當的時候變現。
會議室里，大家小聲聊著天，有人蠢蠢欲動，有人潑冷水，有人科普，有人抬杠。
小雨：“如果真上市了，那我們就立馬變成小富婆了。”
段玉卿：“我們分的不是干股嗎？只有分紅權又不能買賣。”
小雨：“你是不是沒認真聽？只要公司確定上市，作為員工福利，老板肯定會讓我們補錢把股份買回去，這就是原始股，等上市之后，過了限售期，我們就能在二級市場買賣了。”
劉喜妹湊過來：“你的意思是，上市對我們有好處唄？”
小雨：“當然，你是財務你還不知道？對老板也有好處。老板以后可以套現啊。只要股市漲起來，你100塊的東西，都可能變成1000塊，甚至一萬塊。”
高亞梅：“那一百塊的東西，是不是也可能變成十塊或者一塊？這不就是賭博嗎？”
小雨：“抬扛就沒意思了。股市你交易的就是對于未來業績的預期啊。”
劉喜妹：“我聽出來了，總之上市是好事。”
臺上演講完畢，大家開始興致滿滿地踴躍提問。
蘇月禾坐在位置上，靜靜聽著。
等別人提問完畢，蘇月禾才道：“我前兩天看了財經報道，說的是國外一家企業，自從上市之后，為了追求財報上數據好看，不得不改變經營策略，不再追求長期的穩健，而是追逐短期利潤。整個公司被裹挾著往另一個方向跑，短期看不出來利弊，但十年之后，這家公司，盈利能力變弱甚至虧損，最后股價大跌，退市收場。這算不算是企業上市最大的弊端？”
胡總笑著解釋：“這只是個別極端案例，以貴司的盈利能力，完全不需要改變經營策略，就能讓投資者滿意。就算他們不滿意，你可以不理會，他們也拿你沒辦法。”
“話不能這么說，讓投資者失望，股價下跌，那不是自己坑自己嗎？”
“我想不出來以蘇氏風禾和柒月日化的盈利能力，投資者怎么會失望？”
蘇月禾笑了笑沒說什么，她要投資半導體，未來幾年甚至十年、二十年，這可能是一只巨型吞金獸，屆時肯定會影響整個蘇氏集團的利潤。
開完會，蘇月禾在辦公室看三妹用電子郵件發過來的計劃書。
方運紅進來，坐她對面，“我看你對于公司上市，很是猶豫。”
蘇月禾把打印好的資料遞給方運紅看，“如果我們投資這個半導體，未來肯定會占掉蘇氏很大一部分的利潤。”
方運紅之前就被蘇月禾說服了，要去投資這個未來的科技產業，她道：“這也不影響上市。柒月日化和蘇氏風禾分開上市，而對半導體的投資由蘇氏集團來完成，彼此之間可以做到沒有直接的關系。”
蘇月禾：“有關系，我們會被牽著鼻子走。到時候，你要歸母利潤才能去投資半導體，那我是不是每年都要進行分紅，我原本分給持股員工的紅利，現在分給了股市投資者，關鍵是，我們公司現金流充裕，本就不需要這筆融資。”
“你現在不需要，萬一未來需要呢？只要上市了，未來需要資金的時候，都可以去股市上再融資。”
只要朗晴和蘇氏風禾的優勢還在，蘇月禾相信自己不需要。
“還有其他策略的制定，為了股價不得不向短期利益屈服。這都是問題。”
“你已經決定了？都不上市？”
蘇月禾單手撐著半邊臉：“柒月日化和蘇氏風禾是我們的核心業務，我不想上市。但是大明影業和福華地產是不是可以……”
“哎，你這個思路，我覺得可以。完全不上市，員工可能會失望，但大明影業上市，既可以坐穩做大我們在電影圈的地位，投資更多有價值的影視劇，還可以讓員工一起分潤。福華地產也可以借機做大。你不是看好未來幾年的房地產市場嗎？那就讓福華上市融資，加快步驟拿地開發房地產。”
蘇月禾點頭：“房地產業至少還能繁榮十多年，不要盲目擴充市場，制定長期穩定的策略很重要。福華地產，其實還是大有可為的。”
“明天跟胡總他們好好聊一聊。”
到了晚上，萬正烽回到家，問她跟東南證券開完會之后，是不是確定好方向了？
蘇月禾正在吃玉米，她把自己的想法跟萬正烽說了。
萬正烽很驚訝，他道：“讓大明影視和福華地產上市？”
“對，你覺得呢？”
打開思路，確實有另外一番的風景，萬正烽想了想，道：“我覺得可以。先探探路，以后有合適的機會，蘇氏風禾跟柒月還是可以上市的。”
蘇月禾了然，是的，上市也有上市的好處。
她走到陽臺上，他們在縣城的家早已經搬到了柒月家屬大院的頂樓復式，遠處就是蘇氏風禾的工廠，廠區燈光恍如白晝。
慢慢來，以后會更好的。
萬正烽問她：“玉米還吃嗎？”
蘇月禾：“我不吃了，等會兒還要吃晚飯。”
*
2000年下半年蘇氏集團總部搬到了上海，并開始國際化路線。
2001年1月，大雁山半導體研發生產中心，在北京成立，并在十五年后，成為主宰中國乃至世界的，一流半導體設計及生產公司。
2001年6月，福華地產在深交所主板上市，福華在十多年的時間里，在多個大中城市建立地標建筑和高端住宅，于2017年開始減少房地產開發，并逐步轉型為物業運營。
福華地產成為中國房地產市場，賺的最穩，跑得最快，同時自有高端商業建筑保有量最多的房企。
2002年5月，大明影業在深交所上市，從始至終，都是影視行業的龍頭企業。不止拍了多部打破票房記錄的影片，還投資了不少小成本文藝片，獲得國內外電影節眾多獎項。
2003年，蘇定萱回國，成為蘇氏集團投資部的一名小員工，她一步步靠著自己的實力往上爬，并于2019年，終于登上了蘇氏集團COO之位，外界傳聞，蘇定萱將會是蘇氏繼承人。
2006年，博士畢業的蘇定綸回國加入了“大雁山半導體研發生產中心”，他與姑姑蘇月華搭檔，最終攻克半導體最大難題，成為中國半導體的掌門人。
2012年，全球網友評選最佳護膚品公司，蘇氏風禾力壓群雄，問鼎冠軍。
2019年，香港八卦雜志評選華人四大豪門，青城蘇氏排在榜首。記者訪問蘇月禾時，蘇月禾表示，我不是豪門，我出身傳統農民家庭，但我們可以做的比豪門更多。
至2022年，歷任被評為中國首富的富豪，都認為自己不是真正的首富，因為蘇氏集團的龐大商業帝國，大部分產業都沒上市，外人沒辦法估算蘇氏家族掌控的財富究竟有多少。
作者有話要說：
正文完結啦！還有兩章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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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桶水玄學家梁明月穿書了，主人翁是一個跟隨母親來港尋父的少女。
她的父親在她出生那年逃港，并在港城重新娶妻生子，繼母暴發戶出身，眼里容不下一粒沙子，父親為了家庭和睦，只能把她們母女打發走。
為了生存，梁明月跟著母親住到魚龍混雜的四方城寨，開啟了牛×轟轟的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