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利蘭從車禍重傷中蘇醒,因為游走在生死交界,回來后獲得了特殊的靈能力,能與鬼魂溝通。
人們普遍認為,她作為偵探的出道新人案就是醫院兇殺案。
但也有不少人質疑,說毛利蘭不過是因為一直在醫院待著,所以目睹了全程。
所謂的能見鬼不過是個噱頭,跟她爸毛利小五郎一樣愛故弄玄虛。
也有醫院里的工作人員和患者為毛利蘭發聲,說她在醫院里足足昏迷了一個月,醒來也不過三天,那個案子真的破得神乎其神。
但真相很快就被輿論淹沒。
工藤新一有心陪伴她,但他自己江戶川柯南身份暴露的事情成為了毛利蘭新的壓力。
要不是鈴木園子一直在毛利蘭身邊,蘭的父母無條件相信她,毛利蘭本身也是性格堅韌的女孩,還真不知道后果如何。
而且……不知道為什么,好像從那次車禍之后,小蘭的氣質也有了些微改變。
……像是在他們不知道的地方,經歷了許多難以想象的事情。
他們的擔心也并沒有持續很久,毛利蘭之后誤打誤撞遇見其他案件也都成功偵破了,這是最有力的反擊。
警視廳那邊也做了相關認證。
有了日暮等人的公信力做背書,對毛利蘭的質疑聲一下轉變為了吹捧。
不少報紙和媒體吹噓她繼承了父親的辦案天賦——都是有一個神奇的前置條件,隨后變得異于常人。
問題就在這里!
因為「沉睡的小五郎」已經夠扯的了,所以現在毛利蘭成為「巫女偵探」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大家在找不到破綻后,都沒有任何猶豫地接受了這個設定!
就因為美少女偵探更有賣頭嗎?啊?
甚至還有人暗中出重金請毛利蘭去看一下風水還有幫忙與逝去的親人通靈……工藤新一前段時間真是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連帶毛利小五郎也和妃英理也擔憂地睡不著覺。
權勢總是不好推拒,他們雖說在社會上都是各自領域上的出色人才,但做不到手眼通天的地步。
就在此時,鈴木園子強勢出現!
鈴木財團家的小姐在名流面前為毛利蘭站臺,說自己是巫女偵探的最佳搭檔,那你能做什么?什么也做不了。
所以日暮警官并不意外自己在這里見到了鈴木園子。
身穿紅白二色巫女服的毛利蘭對日暮警官說案件情況。
“……小澤和一郎把他拖到了這棟樓里,放了一整晚。早上時,小澤和一郎用梯子把澀井方二先生弄到樓對面,中午拋尸,偽造了他跳樓的景象。”
日暮警官顯然剛才已經獲取了澀井方二的身份信息:“但他臨死前發送了遺書,以郵件發方式,這個……”
“他被死前正拿著手機,被小澤和一郎撿起來。所謂的自殺郵件是對方在把尸體推下去之前群發出去的,甚至還發給了澀井先生最不想告訴的前女友……”
毛利蘭如實道來,她有些無奈,可內容仿佛通靈,不少人看她時自動蒙上一層恐怖詭異的濾鏡。
鈴木園子倒是在自顧自地說好帥好帥,對閨蜜發花癡。
只有毛利蘭知道,身邊的澀井方二氣得直跳腳。
“……前女友也就算了,給我最討厭的人也發是什么意思???真的氣死我了!!可惡我已經死了……啊啊啊!”
毛利蘭復述:“而且澀井先生列表里有討厭的人,如果有遺書絕對不會發給對方……”
但她又忍不住吐槽起來:“既然討厭他為什么還留著聯系方式啊。”
“那小子中學輟學去做小混混了,我每逢升遷提車之類的喜事都特意發給他炫耀一下。”
“……真壞耶。”
澀井方二:“人有時候有點陰暗的小心思不是很正常的嗎?”
“一點也不。”
“成年人就是這樣的,女高中生!”
在隔壁房間里悄悄聽墻角的宇智波帶土和壓切長谷部待在吃瓜第一線,他們倆為了不直接暴露在毛利蘭面前,用神威進入了距離窗戶最近的小雜物間。
里面擺了幾個貨架,墻邊放著伸縮梯和黑色的工具袋,墻薄,有什么都聽的一清二楚。
外面的日暮警官叫人去帶小澤和一郎等人過來。
據巫女偵探所說,兇手在把死者的身體扔下去之后,也把撿來的手機從窗臺拋向了尸體掉下的方向。
鈴木園子忍不住說:“這是高空拋物!”
“高空拋物真的太不道德了。”宇智波帶土深感贊同。
壓切長谷部往旁邊挪了一步。
宇智波帶土把他扯過來:“喂回來,不然說話要大聲了,你想被發現導致悄悄觀察的任務失敗嗎?”
壓切長谷部:“大不了攤牌。”
“你這么消極怠工?!”
“……”壓切長谷部說,“大將,您就是封印記憶的那個人,就算解開封上十來次都沒有問題吧。”
宇智波帶土:“你這個陰陽怪氣太卡卡西味了你。”
“多謝夸獎。”
“我不是這意思!”
外面的日暮警官:“如果嫌疑人真的殺人拋尸了,那高空拋物其實已經無所謂了啦……”
工藤新一也忍不住說:“就是的。”
鈴木園子:“哈???”
那邊的小男孩一說話,毛利蘭就神色有些微微的復雜。在窗臺上蹲著的澀井方二來回看了兩眼,忍不住八卦。
“那男孩是你爸爸的私生子嗎?”
這是什么糟糕的大人思維啊!
毛利蘭看了澀井方二一眼,對方迅速舉起雙手示意自己不問了。
能察覺出靈魂與身體之間時間不對畢竟是資深靈力修行者才能做到的,普通幽魂看不出問題也正常。
……誒,資深……?
毛利蘭沉思。
“還有問題,小蘭啊,小澤和一郎為什么要殺澀井方二?他……我是說,澀井方二先生就在這里嗎?他知不知道原因呢?”日暮警官小心地打斷了毛利蘭腦海中一片空白的深思。
“哦!哦,在的。”
毛利蘭仰頭看向窗邊,有人因為幻想血肉模糊的恐怖幽靈忍不住后退好幾步。
過了一會她目光回來了:“澀井先生說,他其實跟小澤和一郎……”
二人本來是同事關系,澀井方二是普通家庭中供養出來的名牌大學生,這人一輩子順風順水,工作體面。小澤和一郎家里似乎更加有錢,他空降到公司里面,樣樣想要壓澀井方二一頭。
澀井方二是覺得他的一切都是自己努力得來的,憑什么讓他。
二人大小摩擦不斷,明里暗里也不對付。
前段時間一個女同事,大友歌,被小澤和一郎纏上了。
澀井方二讓那姑娘把他當擋箭牌。大友歌本來不想,但小澤和一郎愈發窮追猛打,快上升到職場騷擾了。
大友歌就跟小澤和一郎說自己暗戀澀井方二,希望他不要再糾纏了云云。
小澤和一郎大為火光,差點跟澀井方二打起來。但公司的老板制止了他們,還訓斥了小澤和一郎。
此事暫且作罷。
為了面子上過得去,公司舉辦聚餐,讓他倆象征性握手言和。小澤和一郎喝醉了,還跟澀井方二說……
“「總有一天殺了你」。”
毛利蘭輕聲復述:“但是澀井先生沒有當真,只以為對方是喝多了開玩笑的。結果在昨天又一次風頭蓋過小澤和一郎的慶功宴結束之后,小澤和一郎打死了澀井先生。”
日暮警官再次確認要點:“澀井方二是昨天晚上死的?不是今天?”
毛利蘭:“是的,尸檢能檢測出來具體死亡時間嗎?我不太懂這方面。”
在日暮警官看不見的地方,二人一魂都以期盼的目光望著他。也不知道是不是日暮警官真的察覺到了亡魂的視線,他擦了把帽檐下的汗水。
日暮十三:“嗯、呃,這個……”
藍西裝的小男孩忽然開口了:“如果兩次致死傷造成時間太接近的話,是沒辦法判斷精準的死亡時辰的,只能通過身體的異常痕跡來判斷。”
毛利蘭看著縮小的新一:“……”
他還在繼續說話:“死者是被什么殺的,又怎么放到這里?具體的時間和經過都說一下比較好。”
“……我知道了。”
毛利蘭簡要地說:“澀井先生是被高爾夫球桿打死的。小澤和一郎假裝他活著,把他扶到了車后座,帶到了這邊。他買了清潔工的推車和衣服,用推車把澀井先生的尸體運了上來。”
工藤新一:“梯子是怎么到的隔壁樓?什么梯子?”
毛利蘭:“就是這邊的一個長梯子,好像是消防梯吧,能架在兩棟樓之間。”
“梯子怎么能運送尸體到對面的樓里?”日暮十三問。
澀井方二氣得在空中打拳:“就是!把我!當大型垃圾!用好多層塑料袋!裝了超級多層!綁在梯子上!!”
工藤新一完全明白了:“把尸體偽裝成大型垃圾,綁在梯子上,再把梯子豎起來架在兩棟樓之間,確保尸體在對面的天臺上就行。那兇手是怎么把尸體從梯子上解開的?”
毛利蘭側耳傾聽,回過頭復述,她的語速稍微有些慢,還有些停頓,像生者在復述死者的的每一句話。
“……繩子的一頭放在這邊天臺,綁得雖然緊,但是活扣。小澤和一郎確定澀井先生的尸體在天臺上,就把繩子……一點點扯開了。”
旁邊的澀井方二怒吼:“該死的小澤和一郎——我做鬼也不放過、呃!”
巫女忽然抬起手,好像只是一個無關緊要的動作,但在場人都不敢再吭聲,直到電梯開門聲響。
“報告,幾個嫌疑人,包括小澤和一郎都已經到了。不過,那個,還有一個無關的人也來了,他自稱是死者的好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