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染國俊等人去往了花開院秀元的庭院。
壓切長谷部果然在這里落腳,愛染國俊強笑著和壓切長谷部打招呼:“……還好嗎?我們是來接你回時之政府的,長谷部殿。那個……”
壓切長谷部也回應他:“好久不見,愛染殿。”
愛染國俊有些想要尖叫,他面上維持著略有僵硬的笑臉,但額角已經落下冷汗。
壓切長谷部這種不陰不陽甚至有些平靜的態度……簡直比見面就陷入狂暴模式追著他砍還要恐怖啊!
一旁的花開院秀元雙手攏在袖子里:“既然你們于此相會,想來今日就是分別之時。之后請幫我向鹿驚問好了。”
壓切長谷部:“或許有機會。但我不能保證。”
加州清光站在后面,表情顯然有些疑惑:“什么不能保證,我們馬上就要去找審神者了啊!”
壓切長谷部突然箭步上前:“走吧。”
愛染國俊:“你……你身上像是換了一個濾鏡你知道嗎?”
“別廢話了快點啟動裝置!花開院大人這段時日叨擾了感激不盡我會把話帶到的再見!”
院子一陣白光閃過,花開院秀元招呼自己的式神:“看來是徹底結束了啊,走吧,今后可能又要無聊了。”
抵達時之政府之后,五個刃才互相搞明白事態。
這些被迫寄住在花開院家的時日,壓切長谷部反復做著自己因為契約斷開而后被塵封入庫的夢境。因為太過真實,他認為這可能是一種預兆——旗木卡卡西即將離開時之政府,并且與他們這些付喪神們解除契約的預兆。
壓切長谷部本以為他之后的結局就是被時之政府的人回收,然后徹底解除那飄搖細弱的契約,成為被入庫封存,最終無人問津,失去意識。其余幾人得知亞切長谷部的想法,紛紛講述起他們各自的不同夢境所拼湊出來的真相。
顯然,是二手刀劍的事情還是稍微刺激了一下壓切長谷部。但是旗木卡卡西本身也不是會介意這些的人,所以壓切長谷部頂多是有些糾結。
螢丸就完全不同了:“反正我們只是刀劍罷了,尊重這件事估計很難做到。”
他并不認為上一個擔任他們審神者的旗木卡卡西會差到哪里去,或者說這樣洗掉記憶刷機重來,真的是他們幾個自愿的嗎?
眾刃沉默,愛染國俊也是神色稍微有些不對,但他很快就整理好了心情:“我也不后悔與現在的審神者相識……不管到底發生了什么,現在把審神者救回來才是最重要的。”
壓切長谷部馬上把剛才那點憂郁復雜甩到九霄云外:“什么?去哪?發生了什么事情?!”
他們七嘴八舌把結界圍困眾多審神者,最新款的時空轉換裝置集體失靈,還有時之政府總理跟二把手,及四個忍者同時在爆炸中失蹤的事情說了一遍。
哪想到壓切長谷部也臉色發青神情堅定:“我知道了,我們打著救援的名義和審神者匯合,遇到總理就……”
壓切長谷部比了個抹脖子的動作,愛染國俊連忙攔下:“不是的啊你清醒一點!!!我們還在時之政府里面啊!”
壓切長谷部點頭:“我知道了,等離開時之政府再說。”
加州清光:“……這是完全沒聽進去吧?”
“但是這樣也很不錯啊,”大和守安定笑著說,“起碼長谷部殿恢復精神了嘛。”
螢丸嘆一口氣:“接下來還有很多事要做呢,在一個世界找人可不容易。難不成我們要出道做演員來尋找審神者的蹤跡嗎?”
“好像也不錯的樣子~”加州清光暢想未來。
大和守安定仔細想了想:“那樣實在是很麻煩…我們直接在網上發布尋人啟事不就行了嗎?”
壓切長谷部應聲:“為了增進速度,我可以去街上派發傳單。如果離得太原遠,契約會有一個大概的方向指示,只要在契約的范圍內,發傳單肯定能找到。”
“根據契約尋找大概范圍是可以的,但是發傳單就不必了吧!”愛染國俊經驗老道地說,“我們可以直接報警啊!”
斯帕納他們總算定位到了沢田綱吉他們所在的世界,付喪神們出發前還準備了不少貨幣和硬通貨。并且除了他們本身使用的時空轉換裝置,他們還額外帶了一個,以備不時之需。
但付喪神們落地之后就傻眼了。
“報警?”加州清光說,“這里連人都沒有!!!”
是的,他們降落在一片密林之中。本以為只是山地荒僻沒有人煙,但是順著契約方向持續前行之后,他們發現了不對勁。
驚恐的人類石像,只有植物生機勃勃的密林。得出這個世界遭遇過特大不明原因的災難導致人類滅絕的事實并不難。唯一的問題就是他們的尋人工作變成了令人絕望的地獄級別。
螢丸:“往好處想,這里沒有人,那找到人就是找到他們。也不用擔心找錯人。”
“這種話說出來到底有什么意義啊——”
大和守安定也采取了一樣的句式:“那,那往好處想,我們的契約存在感更強了?起碼審神者和我們在一個……一個世界上。”
“你怎么不說我們在一個星球上?!”
愛染國俊蹲在角落里:“我覺得我們可以重開了,說不定在這個世界進進出出幾次,能隨機到離審神者他們特別近的地方……早知道是這樣我就帶三箱子吃的……”
“別想著吃了!”加州清光火不打一處來,“先往審神者的方向走啊大家!”
壓切長谷部:“對啊,我們的情況都這樣,主肯定更糟。他可是人類之軀……”
螢丸:“我預感他會過得比我們好,起碼不是吃果子充饑。”
*
“我感覺到了契約,”旗木卡卡西說,“雖然不能確定距離有多遠,但是大概方位和石化光線的方向不是一個。”
這其實是個好消息,證明了時之政府暫時度過了危機。還能騰出時間組織人手對他們六個人進行救援。派出和旗木卡卡西有契約的付喪神前來搜救,也會大大縮短尋人時間。
并且為了讓他們這些人一次性一起回到時之政府,他們一定帶了足夠數量的,充滿能量的時空轉換裝置。
可問題在于,他們現在正在向石化光線的發源地前行。
現在他們有兩個選擇。一是改換方向,先和救援隊伍接頭,想辦法回到時之政府,之后再系統地組織人來搜尋石化裝置。二是繼續按照計劃前行,把救援隊伍放置不管,等解決完這個世界的事情,再回到時之政府散伙。
宇智波帶土詢問非常從實際出發:“那些付喪神石化之后你還能感覺到契約方位嗎?”
旗木卡卡西沒有回答,他看向沢田綱吉和獄寺隼人。那邊的獄寺隼人冷汗都要下來了,似乎在瘋狂地進行頭腦風暴。
“以前……以前并沒有這種例子……”獄寺隼人說,“但是說真的,付喪神的本質應該是刀劍。刀劍付喪神也會受這個光線的……影響嗎?他們應該算是器物化身吧,就是有了意識的樹木……樹木也沒有被石化啊?”
沢田綱吉也要流冷汗了:“別看我啊,超直感不是萬能的,這個太復雜了我真的不明白……”
宇智波佐助提議:“不如我召喚忍鷹來聯系那些付喪神。”
獄寺隼人很是擔心:“萬一石化光線照到老鷹的話怎么辦?”
宇智波佐助跟獄寺隼人解釋說:“通靈獸能夠自主解除召喚狀態回到通靈界。我會囑咐忍鷹,讓他看見綠光就及時離開世界。如果能順著方向尋找到付喪神,得到他們手里的時空轉換裝置。那我只需要再進行一次召喚就夠了。”
計劃很理想,其中有一定的風險,但相當值得一試。忍鷹放飛,翱翔于天空,他們繼續朝著光線源頭前去。
不久之后,付喪神們逐漸感到了不對勁。
“……我們和審神者的距離,是不是根本沒有縮短多少?”
這件事引發諸多猜測,但他們都沒有懷疑過契約失靈或被偽造。審神者那邊肯定也是能通過契約感覺到他們來到這個世界的,但對方的路徑轉移,還是讓他們心有疑慮。
愛染國俊:“也許審神者還沒醒……所以他們不知道我們派來了救援?”
付喪神們紛紛細細研究自己的靈力供給。
自從旗木卡卡西的靈力核心消失,他只剩下普通人會有的那些微靈光,支撐他們這些付喪神行動的靈力供給已經由審神者換為了本丸的裝置。他們能辨別出這個契約的大體方向就已經很不得了,更何況分辨契約那頭的審神者到底是昏迷還是蘇醒。
沒有見到人之前,他們所想的事情只能止步于猜測。這場漫長而不知盡頭的跋涉總算在忍鷹的身影出現時發生了改變。
他們原本還以為這是普通的老鷹,正為此感到驚奇。但很快在忍鷹直直落在他們身前并交予卷軸時,付喪神們明白過來情況。
卷軸里用小字寫了大概情況和對他們的安排。這個世界因為一種石化光線,人類的集體命運和時間停止。他們一行人正在往光源地趕,無法與時之政府的救援隊伍匯合。但是他們的忍鷹可以隨時召喚回主人的身邊。
其中的安排,第一條是把多余的時空轉換裝置交予忍鷹,第二條則是讓他們見到綠光,就迅速發動時空轉換裝置,回到時之政府。
在付喪神們緊張的目光中,忍鷹抓住時空轉換裝置.隨后煙霧騰升,忍鷹原地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