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都有一死,更何況人?
宇智波帶土睜開雙眼第一件事就是看身邊什么情況。
春野櫻枕著宇智波佐助的肚子睡覺,沢田綱吉和獄寺隼人在另一邊背靠背躺下休息。旗木卡卡西……
一只冰涼速白的手從黑暗中伸出,捂住了宇智波帶土的嘴。
旗木卡卡西在他身邊坐下,這下守夜的人變成兩個。解釋完前因后果,一時間宇智波帶土也被白蘭的做法驚了一下:“這個白蘭怎么這么沒有人性啊?”
然后宇智波帶土又說:“都永久石化整個世界了他怎么不順便用用月之眼?”
旗木卡卡西本來想說的話一下子被打岔了:“……這么喜歡月之眼是吧?在這和白蘭腦回路接上了?”
“不不不,也不是,”宇智波帶土說,“你也知道我在時之政府天天忙啊,走的世界稍微有些多了,還去過那種機械飛升的世界。月之眼只是個形容詞并不是我真的要去搞……”
宇智波帶土也發現了華點:“你剛剛是不是吐槽了。”
旗木卡卡西:“我沒有。”
宇智波帶土:“你絕對有,我聽到了,是不是沢田綱吉那小子給你傳染了?我就知道不管誰在他附近都要被吐槽細菌傳染的。”
旗木卡卡西:“……真沒有。”
宇智波帶土:“行吧,你老大,你發話。”
“所以你的能量恢復到什么程度了,”卡卡西問,“神威能不能把我們六個全部裝進去?”
宇智波帶土摸不著頭腦:“可以是可以……但是直接用神威跨越世界的話是不行的,頂多就是在這個世界的范圍內跑來跑去,探索開圖什么的。”
旗木卡卡西心里有譜了,他計算了一下,跟宇智波帶土說:“我跟你說個事,你千萬別害怕。”
宇智波帶土信心滿滿,一時間對同伴的保護欲爆棚了:“你說。”
“你需要在看到天邊綠光的那一秒內把我們六個全部裝進神威里,或者我用土流壁覆蓋住我們,”旗木卡卡西說,“時間太短裝不進所有人也無所謂,必須保留一個人不變成石像……在離開這個世界之前,我們兩個必須時刻提高警惕。”
天邊綠光沒來,宇智波帶土的臉倒是綠了:“你說的那個時刻提高警惕是我想的那個時刻提高警惕嗎?”
“對。”
“為什么不讓宇智波佐助和春野櫻來?”
“怎么開始連名帶姓喊人了帶土,你之前不是這樣的。”
“……行吧,”宇智波帶土虛弱道,“提前說好,我不做忍者好多年了。反應能力可能不如當年在戰場上的情況。”
旗木卡卡西點頭:“我也是。告訴你也是為了你別到時候看到綠色了,結果先指著天邊喊‘糟糕光來了’……然后成功地把自己變成了石像。”
“拜托,這點素養我還是有的。”
什么擔心一進異世界地球沒了都是胡扯的。真正能造成威脅的問題是白蘭為了保持這個世界的絕對靜止,很可能動不動就用能夠把人變成石像的裝置把整個世界掃一遍。
知道這件事如果不能反應及時,那只會白白造成恐慌,又平白消耗他們的體力。
“這件事之后,我就回木葉去了。沒有靈力的話在這邊也起不到太大作用,就不給你添麻煩了。”旗木卡卡西說。
宇智波帶土:“你從來沒給我添過麻煩,反而是我一直麻煩你。回去挺好的啊!多謝你幫忙啊。”
旗木卡卡西:“其實這些事你可以一開始就告訴我,找我幫忙也沒有那么難的。”
宇智波帶土移開目光:“沢田綱吉提議的……”
“實話?”
“假話,”宇智波帶土呼出一口氣,“時之政府有些人是可以占卜的,他們占卜說如果你全知來尋找答案,可能就再也回不去了。無知者不見命,反而會受命遺留一線生機和余地。”
旗木卡卡西挑了挑眉頭:“你居然開始信命了?”
“牽扯到你的話就不想沒把握。”
旗木卡卡西:“好吧……照你這么說,有沒有一種可能是時之政府把時間線看太清楚了,所以世界才注定毀滅的?萬一不觀測那么細致,說不定還有生機存在?”
宇智波帶土震驚:“我為什么覺得你說的有些道理?”
他們兩個說完就對視一笑,篝火溫暖著他們的面龐,好像多年前一起出任務,巖忍在他們的不遠處大肆屠殺,而他們幾個因奔赴那命運的橋梁而暫有喘息。
世界之外,是凝固的石像。他們兩個是什么呢?
世界都有一死,更何況人。
*
人類的活動全部停止,相應的這個世界上的綠化環境會特別好。理想很美好,現實很骨干。獄寺隼人寫的計劃全部都派不上用場,因為他理想中的廢舊機器殘破工具之類的東西完全不存在。
人類歷史經過漫長的終結,能夠證明其存在的只有石頭。
好在獄寺隼人很快接受了現實,他研究起怎么利用手頭的東西手搓發電器給時空轉換裝置充能。
獄寺隼人:“好了!這樣就可以充上電了,雖然功率慢了一點……”
春野櫻觀察起那個由手機改造而成的充電器:“好。那你這個充到能啟動需要寵多久?”
“十年?”
沢田綱吉撲過去:“不要啊春野女士不要動手聽隼人解釋啊!”
“聽什么解釋啊!”春野櫻暴怒,“不是說很快嗎?一個月一年我都忍了,十年是什么東西?”
獄寺隼人已經在原地被陰郁失落的氣氛籠罩:“也、也不是說只靠這個充電,只是暫時先給時空轉換裝置續一下能量…之后我們只需要找到天然金屬就行了!然后等打雷做強力磁石……”
旗木卡卡西拍拍獄寺隼人的肩膀:“好的好的,能給時空轉換裝置充上電證明我們距離成功不遠了對吧?這里有兩個人會用雷遁呢,你也不必去特意等下雨打雷的天氣,是不是更有信心了?”
“是……是的!”
根據所需物品,他們列出來了清單,不管是天然金屬還是生活必須用品,都是一時半會無法獲得的。這里雖然沒什么動物的身影,但吃的不用擔心。
幾個人處在一種雖然是荒野求生但也沒有特別艱難的情況里,說過得不好,宇智波帶土一個遁術做出四室一廳。說沒吃沒喝,旗木卡卡西現場煮飯做菜,宇智波佐助去海邊刺魚能刺一串出來。說沒有生活用品,春野櫻長期出任務,準備了隨身攜帶儲物卷軸,衣物行軍床醫療器械乃至牙刷牙膏等等都有,硬生生把荒野求生變成了出門旅游。
春野櫻:“其實吃飯也不用操心的,我帶了有兵糧丸,一顆能頂三天。我們幾個人雖然用量多了點,不過加水也可以吃,能撐好久。試試嗎?”
宇智波佐助裝聾作啞,宇智波帶土說他不吃也能活,旗木卡卡西微笑搖頭。沢田綱吉的超直感雷達滴滴作響,也搖頭如電扇。
唯有獄寺隼人毫無警戒心,很感興趣地湊過來:“哦真的嗎?這么神奇。”
春野櫻:“試試看吧,我親手做的呢。”
獄寺隼人服用,獄寺隼人倒下,獄寺隼人面目抽搐口吐白沫開始幻視:“…有毒料理………老、老姐……你怎么也在這里……”
“隼人!隼人!”沢田綱吉撲過去接住獄寺隼人,搖晃自家守護者的肩膀,“振作一點啊!雖然都是粉色頭發但是這是春野女士不是碧洋琪!清醒一點啊!!”
眼見獄寺隼人即將打出荒野求生誤食毒物致死的結局,沢田綱吉大喊:“春野女士!快救救……”
“好啊。”
春野櫻語氣溫柔,額角跳動青筋。她走到獄寺隼人面前,弓身寸拳,一擊把獄寺隼人胃里還沒消化的兵糧丸捶出來:“老娘做的兵糧丸無毒的!!!”
“隼人——!”
宇智波帶土在額頭上搭著個涼棚看,嘴里嚼著旗木卡卡西剛塞過來的一小塊魚肉:“好有活力……兵糧丸殺傷力這么大嗎?我記得以前我們吃得都還行啊,除了沒有味道以外,哦對,也就有點微微苦,但那是因為好像混了藥草。”
宇智波佐助沒有表情:“櫻自己改良的。”
“改良的毒料理忍具嗎?”宇智波帶土隨口。
宇智波佐助欲言又止,閉嘴了。春野櫻抓著獄寺隼人的領子看向宇智波帶土的方向,察覺到濃重殺氣的宇智波帶土當即走到旗木卡卡西身邊,背對著春野櫻,冷汗直流。
篝火噼啪作響,魚湯在鍋里被熬煮出乳白色,海風雖然有些許寒涼,但一口湯下去身子就溫暖起來。
宇智波佐助:“今晚我來守夜吧。”
旗木卡卡西想了想同意了:“帶土和你兩個人來守夜好了。”
埋頭喝魚湯的獄寺隼人聞言停止進食,他抬起頭有些茫然:“這里應該沒有猛獸和敵人,我們有守夜的必要嗎?”
“你就當作是忍者在野外會有的一種基因本能吧。”宇智波帶土隨口作答。
獄寺隼人點頭,然后他沉默:“不對,這種事怎么可能?守夜怎么會是基因本能,是有什么需要我們夜間警醒的危險嗎?”
宇智波帶土:“沒有。忍者就是這樣的怪胎。”
獄寺隼人:“哦……好吧。”
在這個世界一定是有一些未知的危險的,可既然卡卡西老師不做解釋那就是不想多說,可能只是預感或猜測,這時只用聽令。沢田綱吉有超直感在身不會多問。但獄寺隼人明明察覺了卻被宇智波帶土兩句話糊弄過去……春野櫻把視線轉向沢田綱吉。
接收視線的沢田綱吉捂臉,大意是都說了他的嵐之守護者就是這樣,你們別欺負他了。
他們等待朝陽升起,開啟明日新的跋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