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第 31 章
快樂的圣誕節結束的第二天, 三人一大早的就收拾好了行李，踏上了回哥譚的路。
只不過，這一次是由織田作之助開車的。
太宰治想要開車的念頭被兩個人強行按了下去, 就連平常不怎么敢違抗太宰治的麥倫都爆發了極強的求生欲, 硬頂著太宰治的視線和織田作之助一起聯手。
沒能達到目的的太宰治氣呼呼的坐在副駕駛坐上, 胳膊支撐在窗戶邊上撐著腦袋看著窗外, 表情略有不爽。
麥倫也在最開始的爆發結束之后緩了過來, 正襟危坐在后車座上，視線飄來飄去的，然后，飄著飄著，就不小心飄到了后視鏡上，成功的與太宰治對上了眼神。
麥倫：“……”
噫——！為什么這都能正好對上視線？
太宰治面無表情：“呵。”
麥倫默默別開了臉，表情嚴肅且鄭重。
一旁開車的織田作之助更淡定一些，在注意到太宰治在嚇唬麥倫后也是有些無奈。
“太宰，不著急回去的話, 在路上慢慢的看一看風景, 也挺不錯的。”織田作之助安撫道, “或者說稍微睡一會兒？太宰昨天晚上應該熬夜了吧。”
被說中了的太宰治嘀咕道：“區區熬夜……”
“如果熬夜之后開車的話，算是疲勞駕駛。”
“哥譚還有疲勞駕駛一說？”太宰治反問。
“但是現在還沒有回到哥譚里。”織田作之助說道, “應該是有的。”
趁著等綠燈的功夫, 織田作之助一邊說著話，一邊從兩人中間拿出來了一個十分眼熟的保溫杯，塞到了太宰治的手里, 最后又頗為順手的拍了拍太宰治的腦袋, 在綠燈亮起來的時收回了手繼續開車。
一切都是那么的自然，自然到織田作之助的表情完全沒有變化, 反倒是被拍腦袋了的太宰治愣了一秒，還沒來得及說什么，就見織田作之助已經收回了手。
最后太宰治也只是小聲的嘀咕了一句什么，其他人也沒有聽清，但麥倫驚奇的發現，太宰治竟然真的就被這樣安撫了下來。
織田先生賽高！！
但就在麥倫驚奇的時候，他與太宰治再一次的在后視鏡對上了視線……
麥倫撤回了一條消息。
他不驚奇了：）
太宰先生是被安撫下來了，但貌似只是對織田先生的脾氣被安撫下來了！麥倫悲。
太宰治在看到麥倫的表情后，這才心滿意足的收回了視線，伸手從后車座上扯了一件大衣蓋在了身上，就抱著保溫杯，往旁邊一歪，準備睡會兒再說。
昨天，在圣誕節結束的第一天，太宰治是度過了一個悠閑美好的白天的。
畢竟織田作之助在圣誕節當晚可是承諾了要努力寫書的，太宰治就干脆在織田作之助旁邊坐了一天，監督織田作之助實現諾言，還順帶看了看自己手中的書。
這可真是好久沒有看過的內容了，不好好復習一下可怎么行~
然后，就這樣一直到了晚上，太宰治確實是好好復習了那本書，但織田作之助面前稿紙的進度堪憂啊，一整天下來，連一張都沒有。
太宰治：“……”
織田作之助：“……沒有靈感。”
太宰治：“好吧。”
看完了有限的內容后，太宰治帶著不滿足的心情回去了自己的房間，正準備睡覺，結果收到了來自貝齊的短信。
那是貝齊針對自己計劃并推進的任務發來的前所未有的超長任務報告，任務報告上包括且不限于，開始任務前針對人際、天氣、環境等做出的分析，任務推進過程中的詳細內容，甚至到了他發了什么樣的命令和手下的具體行動等等……
看的太宰治那叫一個面無表情加腦殼疼，要不是貝齊不在眼前，太宰治都能直接把這任務報告打印出來拍在貝齊的臉上，讓他回去重寫。
在耐著僅有的性子看了幾頁后，太宰治實在是受不了那些無用的廢話，將整個任務報告打了回去。
「重寫。」
另一邊懷著激動的心等待著太宰治的回復的貝齊僵住了，思考兩秒后詢問。
「太、太宰先生，是不夠詳細嗎？」
太宰治：……你還能更詳細？
「簡單敘述，懂？」
啊……貝齊悟了。
「是，太宰先生！」
看著自己那幾十頁的報告，貝齊開始了苦哈哈的改報告之旅。
先是弄了半天，刪減了一半的內容，發過去之后太宰治只看了個頁碼數就再次重新打了回去。
貝齊再刪一半，再重寫，再刪，再重寫……
如此反復循環，直到最后只剩了三張紙的內容后，貝齊這才沒有再收到太宰治的駁回，總算是能送一口氣了。
貝齊靠在椅子背上，看著自己精簡到了極致的任務報告，感覺自己打字的手都在微微顫抖。
而且！這么簡單的任務報告！真的可以嗎？！自己好多想要說的話都沒有加進去！太宰先生！貝齊心中大聲吶喊。
太宰治看著終于及格了的任務報告，雖然不是很滿意，但也能湊活了，這才耐下性子來查看著具體的內容。
簡單來說，就是貝齊這一次的任務完成的十分成功，他借鑒了太宰治之前的計劃來完成任務，雖然過程有些波折，但結果是好的。
對于這一點，太宰治倒是并不感到意外。
貝齊能夠在哥譚組建一個小幫派，在保證不碰那些會被蝙蝠俠盯上的業務的情況下搞錢養活手下，自然也是有點兒能力的，更別說他還保證了自己小幫派的發展和對手下的約束，沒有徹徹底底的同流合污。
這也是太宰治當初找上他和現在能放心將事情交給他的原因。
當然，哪怕這一次的任務失敗了，也并不影響太宰治的后續計劃，畢竟現在的企鵝人，與最開始的時候，已經完全不同了。
企鵝人能夠坐穩自己老大的地位，身后少不了所謂“貴人”的幫助，自然是威風無限。
但那是“貴人”，不是傻子。
企鵝人失敗一次兩次的，那人可能還能不在意，但接連失敗，估計到最后那些人也只會覺得企鵝人以無用了吧。
至于企鵝人手中會不會有什么把柄，雙方經濟糾紛等怎么辦……那與自己有什么關系呢，沒準等到最后，那人還能比自己更積極的解決掉企鵝人也說不定呢。太宰治在心里無所謂的想到。
再者說，企鵝人能夠做到這個地位，自然少不了仇敵，一部分在自己這邊，另一部分，誰又能保證他們會抵抗得住渾水摸魚落井下石的誘惑呢。
只是可惜，自己不在哥譚，這些通通看不到。太宰治有些可惜的想到。
在任務報告中看到了自己想看的內容之后，太宰治腦子里就快速閃過了一大堆的想法，并同時下了天亮后回哥譚的決定，并告知貝齊，讓對方隨時準備著。
「是！太宰先生！」
安排好了后續后，太宰治將電腦往旁邊桌子上一放，再隨手拿了個東西，精準的砸到了開關上關了燈，自己則是往后一倒就躺倒在了床上，順手抄起被子來就把自己裹了進去。
然后太宰治就在被子里蛄蛹了一會兒，幾件衣服就被太宰治從被子里扔了出來。
也因為這種大幅度的動作，太宰治頭頂的頭發從被子里露了出來，但沒一會兒，太宰治整個人往下一縮，把自己裹縮進了被子里。
睡覺睡覺，逐漸規律了的作息岌岌可危啊。
然后……
一個小時過去了——
從被子里伸出胳膊來，摸到手機后拿到被窩里看了一眼時間的太宰治從被子里探出頭來，面無表情的看著天花板的花紋。
太宰治：嘖，作息規律后一熬夜，突然就睡不著了。
也就導致第二天早上在宣布了回家的決定后，收拾行李時候的太宰治有些精神不佳的感覺。
這種狀況一直持續到了上車后，在聽了織田作之助的話，哪怕沒有困意，太宰治也決定稍微閉眼休息一會兒。
但或許，是因為就在織田作之助的身旁，感受到了熟悉的氣息吧，太宰治還真就這么睡了過去，等織田作之助注意到的時候，太宰治已經歪著身子把頭抵在了窗戶上，隨著車的行駛，微微起伏。
大都會和哥譚離得并不是很遠，早上開始收拾行李，然后出發，哪怕織田作之助開車開的再慢再平穩，等到了大概中午的時候，也就進入了哥譚的范圍。
一進入哥譚，周圍安靜的環境就變得雜亂起來，睡得并不是很深的太宰治慢慢睜開了眼，看到的就是周圍那有些陰沉沉的環境。
車后座上的麥倫看上去倒是有些懷念這里的環境。
雖然大都會看上去更加的陽光明媚，更加的安全一點，但果然還是哥譚的環境更為親切啊。
太宰治坐直了身體，抻了抻自己有些酸疼的肩膀后將大衣扔回到了后車座上，擰開保溫杯的杯蓋，淡定的喝了一口還熱乎的水，隨口問道。
“你們說，會有人來打劫嗎？”
織田作之助：“……”
麥倫：“……”
在民風淳樸的哥譚，這還真不好說……
第32章 第 32 章
不過還好, 并沒有遇到什么找麻煩的事。
安全到達家門口后，織田作之助感慨道：“看來，若是哥譚本地的車, 并不會遇到什么麻煩, 還是很不錯的。”
麥倫：“……”
坐在后車座瞅了一路的麥倫并不這樣認為。
沒有遇到任何麻煩難道不是因為提前避開了的原因嗎？哦, 或許還需要加上織田先生并沒有把那些當回事的原因……
想到那一輛輛停在路邊后, 下來的幾個拿撬棍和手槍一臉不懷好意朝這邊走來的人, 麥倫就忍不住嘆了口氣。
對方已經那么明顯了，織田先生究竟是怎么忽視掉的，甚至有的對方都快走到面前了，就等著織田先生停車了，結果車速不減反增，唰的一下子，很快啊，就直接從對方面前竄了出去。
嗯，不得不說, 拿著武器的樣子很威武, 但是躲開時狼狽的樣子更不錯啊……麥倫思路跑偏了一瞬。
太宰治則是隨口說著：“或許是因為哥譚本地人相當有同伴愛吧, 覺得打劫本地的車不太好？”
麥倫：“……啊哈哈哈，或許是的呢。”長大這么多年, 還真是第一次聽說這種新奇的說法呢。
在將車上的行李都搬下來放到了屋里后, 織田作之助就準備去還車，麥倫則是主動攬下了收拾家里的任務——出門了近一個月的時間，家里的家具上也是積了一層薄薄的灰塵。
有人攬下了活, 太宰治自然是欣然接受, 但當他抱著自己的寶貝圣誕禮物回到了房間之后還是拿起了抹布。
要知道灰塵這種東西，可不會挑房間落, 太宰治的房間也積了不少，根本不適合擺放東西。
兩人一起出力，等織田作之助帶著采購好的東西回到家的時候，家里也已經被收拾的差不多了，麥倫正在收尾工作，設置洗衣機，準備讓這個許久沒動的大家伙運作一下，洗一洗換下來的床單之類的。
在看到進屋后織田作之助看了一圈，麥倫熟練的說道：“太宰先生在房間里，好像是有工作？”麥倫記得自己去拿需要換洗的床單的時候，看到太宰治就坐在電腦前。
雖然有工作很好，這可是生活的保障，但都這個時間了……應該是午飯時間才對。
想到太宰治的胃病，織田作之助眉頭微皺，看了眼樓上：“我去叫太宰準備吃飯，今天中午吃三明治可以嗎？會快一些，現在作為午飯的時間來說，有些晚了。”
“沒問題。”
麥倫沒有意見，順手拎起了袋子里的東西，將東西放置好。
織田作之助上樓后徑直去了太宰治的門前，在得到允許后才打開了屋門，說道：“太宰，到午飯時間了。”
“嗯嗯，知道了~”太宰治爽快的應道。
然后又說道：“等一會兒吃完飯后，我們就出去做任務吧，織田作，到了愉快的收尾時間了~”
織田作之助不贊同：“吃完飯還是休息一段時間后比較好，飯后立刻運動對胃不太好。”
太宰治：“……”織田作的養生小課堂出現了。
“好吧，那就飯后休息半小時再出去好了。”太宰治并不準備在這種小事上和織田作之助發生爭執。
“等到今天結束后，織田作就不用再擔心被那個胖企鵝盯上了，又能清凈一段時間了~”
“啊，企鵝人？”完全沒有感覺到被騷擾過的織田作之助了然，“所以今天下午是要去解決掉他嗎？”
“no no no，怎么能說解決呢，我們可是哥譚良民，肯定是不會做違法的事的。”太宰治嚴肅臉糾正道，“我們這叫友好交流，但是交流過程中，恐怕會出現一些小小的肢體沖突？”
“這樣的話，就只能說是意外了。”太宰治攤手無辜道。
織田作之助點頭：“懂了，如果有意外情況的話，交給我來就好。”
“好啊。”
午飯正如織田作之助所說的那樣，是三明治，簡單方便還省事，做起來快吃起來也快，吃完飯后被說了不能劇烈運動的太宰治坐在沙發上，看著在廚房刷盤子的麥倫，悠悠地說道。
“一會兒搞完之后，麥倫就上樓去學習怎么樣？我給你買的教材，可不能浪費了。”
麥倫動作僵了一瞬：“一定要全都做完嗎？”
“一定要全都做完。”
“……”辣么多！！麥倫淚目。
“不過我跟朋友約好了，可以回來之后在做嗎？”麥倫還想掙扎一下，給自己爭取一下自由時光。
“不可以哦。”太宰治意有所指的說道，“今天的話，不可以哦，麥倫還是在家待著比較好。”
麥倫敏銳的察覺到了重點，試探性的問道：“那我讓朋友今天也盡量別出門？”
“嗯哼。”太宰治隨口應道，然后又強調道，“等我回來之后，我會進行檢查的，學習進度。”
麥倫：“……”
麥倫：“好。”
·
即使是哥譚，午后的這個時間，也彌漫著一絲絲慵懶的感覺，那是午后吃飽喝足后的滿足與愜意。
走在太陽下，太宰治身穿大衣，雙手揣兜，不知道什么事對手……串臺了。
太宰治雙手揣兜，全副武裝的戴上了帽子和圍巾，在呼吸都是白氣天氣中朝著那冰山餐廳走去。
織田作之助就跟在太宰治的身旁，對太宰治的安排沒有任何的疑問，甚至對之后是什么樣的計劃都沒有詢問一番。
還是走了一會兒之后，太宰治自己率先憋不住了，因為下半張臉埋在了圍巾里，聲音有些悶。
“織田作就不好奇我的計劃嗎？”
織田作之助如實說道：“是太宰的話我相信你的計劃，而且，如果有需要我的地方，太宰也會和我說的，不是嗎。”雖是疑問，但卻是肯定的語氣。
太宰治抬頭，呼出了一口白氣后又重新把自己埋回到了圍巾里，含糊的嗯了一聲，岔開了話題：“也不知道麥倫今天會不會出門，如果出門的話，沒準會遇到什么好戲也說不定。”
“那個孩子的話，或許并不會出門，他還是很聽太宰的話得。”織田作之助肯定的說道。
“是嗎，那可就太可惜了……”
“在家里，也會更安全一些……”
“算是吧……”
“……”
兩人出了家門之后，就一路朝著冰山餐廳的方向走去。
那邊往常就很熱鬧，但是今天，似乎變得更加的熱鬧了。
織田作之助隔著老遠，就聽到了那個方向傳來的打架斗毆的聲音——沒辦法，誰讓打架斗毆，手槍都快成標配了呢，想聽不到都難。
在聽到聲音之后，織田作之助的警戒心瞬間拉滿，肌肉緊繃，似乎隨時在準備著在天衣無縫開啟的時候拉著身旁的太宰治躲開。
畢竟，為了擺正天衣無縫，他不能提前觸碰到太宰治。
在最后拐了一個彎，那混亂徹底展現在兩人面前的時候，織田作之助猛地就是一伸手，拉著太宰治后退了兩步，緊接著，一個桌子就飛了過來……
桌子？
太宰治被拽的愣了一下，在看到桌子的時候眼睛中頓時起了興趣。
有槍的情況下還用上了桌子，這是子彈用完了要準備肉搏了嗎？！這么刺激的嗎？！太宰治興奮的探出頭去，然后，就看到了一個眼熟的男人難掩激動的朝著這邊走來。
太宰治：……啊，貝齊。
瞬間，興趣減少了一半。
貝齊雖然是自己小幫派的老大，但在這樣的聚眾斗毆中，也難免被勾起了激情參與了眼前的大亂斗，打的那叫一個上頭。
但就是在這樣的上頭中，貝齊依然沒有錯過那路口一閃而過的太宰治，三兩下撂倒眼前的男人后就朝著那邊走去。
他要去確認一下，是不是真的是太宰先生！
“太宰先生！”貝齊激動的喊道，“已經按照您說的，這里的局面已經徹底混亂，蝙蝠俠那邊也有其他人在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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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注意安全。”太宰治隨口說道。
在今天上午回來之后，太宰治就聯系上了貝齊，讓對方帶著他那邊的人，在今天午后這個最容易讓人放松下來的時間，在哥譚制造多出混亂。
一來，可以牽制住誰知道會從哪冒出來的蝙蝠俠。
二來……
呵，一群人在冰山餐廳門前鬧起來，企鵝人若是不出人手管理，豈不是丟了好大的臉？畢竟治安都管理不好，他這個老大，也只能說是換個人當了。
這陽謀一出，你不想入套都難啊。
得到了太宰治的關照變得異常開心的貝齊保證道：“放心吧太宰先生，我讓手下人都注意著呢，外面交給我們絕對沒問題！”
“嗯，若是蝙蝠俠找到了這里，也不用硬攔，放他進來也無妨。”這樣說完，太宰治又想了想，“不過，如果半小時內就找了過來的話，還是稍微攔一攔吧。”
不然來得太快，揍人揍得不盡興，那多沒意思啊。太宰治微笑。
貝齊一個激靈：“好的，太宰先生。”
雖然場面很混亂，但對只想進入冰山餐廳的兩人并未造成什么太大的影響。
一個雖然殺手退役，但身手可沒跟著一起退役，一個雖然體術中下……但那也看看這個中是誰。在辦公室坐了四年體能更下一層的太宰治嘴硬的想到。
在進入冰山餐廳時候，太宰治和織田作之助兩人立馬就遭到了攻擊。
里面還有留守的人。
不過也并不感到意外。太宰治淡定的想到，直接屈膝起跳后撤了好大一步，躲在了障礙物后。
織田作之助則是往旁邊一躲，就朝前沖去，臉色淡定，看上去就像是無視了那射出的子彈一般，動作干脆利落，躲過之后，在這室內只是短短幾個沖刺，就來到了開槍人的身后。
砰砰幾下，世界安靜了。
在織田作之助將人打暈之后，太宰治這才從障礙物后走了出來，身上的圍巾也被拉了下來，露出來了整張臉。
“走吧~”
順著之前的記憶，織田作之助一馬當先的走在前面，帶著太宰治朝著當時自己與企鵝人約見的房間走去，一路上試圖阻攔的人全都被織田作之助給打暈倒在了地上。
等兩個人出現在企鵝人的面前的時候，根本就是分毫未傷。
看著出現在門口的兩個人，企鵝人腦袋那叫一個突突的疼。
都到這個時候了，他還不能明白究竟是誰在針對自己嗎？但又是為什么？明明自己什么都還沒有開始！
企鵝人一臉陰沉的看著門口的兩人，他身后的男人也一臉緊張的將手搭在了腰間，似乎時刻準備著。
在織田作之助打開了屋門后，太宰治站在門口打量了一下企鵝人那肥胖的身軀，這才慢悠悠的朝著屋內走去，毫不緊張的直接坐在了屋里的沙發上，也就是企鵝人的對面。
織田作之助看了眼屋內，跟著坐到了一旁。
“久聞大名，企鵝人……或者說，奧斯瓦爾德先生。”太宰治靠在了沙發上，雙手交叉搭在了腿上，姿態高高在上，但又無比自然。
仿佛這就是他的主場。
看到太宰治這副模樣，企鵝人被氣得臉頰抽動，但還是保持著自己那紳士的態度，揚起了下巴說道：“我可擔當不起你這句話。”
被陰陽怪氣了的太宰治也不惱，語氣黏膩膩的說道：“怎么會呢，畢竟之前，你還盯上了織田作，不是嗎？”
“那只是一個友好的邀請，來我手下，不比在一個新組織要好？”
“呵。”
簡短有力的一個字，再加上太宰治掃視的目光，激的企鵝人腦殼疼。
感覺被嘲笑了個徹底。企鵝人怒。
織田作之助沒有吭聲，這種交談相關的，交給太宰治更為合適。
企鵝人勉強壓下了心中的火氣：“再說，他已經拒絕了，還針對我，是否吉順有些過分了？”
太宰治驚奇的笑出了聲：“啊拉，算計織田作的人難道不是你嗎？”
企鵝人：“……”
“大家都心知肚明的原因，還要我說出來嗎？”太宰治輕聲說道，“拿著就沒意思了啊……”
企鵝人收起了自己那帶著虛偽的紳士做派，直接尖銳的問道：“那只不過是一個小小的玩笑，就鬧到這種程度，你是想要走我的位置坐坐嗎？”
“那巧了，我最不喜歡的，就是這種玩笑。”
想要用織田作身邊的人威脅織田作……呵，自己可不是那個無能的【太宰治】。
“而你那個位置……嘖。”太宰治表達了自己的嫌棄。
誰愛要誰要，管我什么事。
企鵝人：“……”
企鵝人：“你在故意激怒我？”
太宰治真誠的說道：“不，我只是真心嫌棄你的那個位置。”
企鵝人：“……”
企鵝人：“…………”
織田作之助直接就是一個抬手，掀翻了面前的桌子，擋住了那突如其來的子彈。
開打吧。
第33章 第 33 章
與織田作之助同一時間行動的, 還有坐在一旁的太宰治。
趁著桌子被織田作之助掀起，對面兩人視線被擋住的空擋，太宰治單手撐住沙發靠背向后一躍, 就動作輕巧的離開了危險范圍。
當企鵝人再次注意到太宰治的時候, 太宰治已經挪到了門口的位置, 正靠在門框處靜靜地看著這邊。
見到突擊沒有成功企鵝人也懶得在演了, 在看到太宰治所在的位置之后, 還不忘挑撥一下。
企鵝人看向了織田作之助，話語里是滿滿的惡意：“這就是你不愿離開的人？在關鍵時刻早早的躲開將你給推出來的人？”
織田作之助聽完之后表情都沒有發生什么太大的變化：“躲開，避免受到你的攻擊，很正確不是嗎？”
企鵝人：“……”嘖。
太宰治也笑了，陰陽了回去：“怎么，你是沒有這樣在關鍵時刻能夠主動幫你的人，所以嫉妒了嗎？”
企鵝人心頭一梗：“等抓到了你，非要讓你學學什么叫好好說話不成。”
“那就不牢操心了，你這句話的前提, 是能抓住才行。”太宰治只想“呵呵”, “比起放狠話, 你倒不如想想，自己怎么跑掉比較好。”
企鵝人輕蔑的笑了一聲：“我？跑掉？”
話音落下, 企鵝人手中的雨傘在手心打了個轉, 傘尖直接對準了更近一些的織田作之助，在對準的那一剎那，子彈噴射而出, 直攻織田作之助。
織田作之助也沒有站著不動, 在天衣無縫預警的那一刻，就朝著一旁安全的地帶挪了一步, 完美的躲開了這子彈，任由他們直接寄破了身后的墻。
威力很不錯的樣子啊。太宰治看著墻上的彈孔，挑眉。這樣倒是不用擔心反彈誤傷的問題了。
但這里的空間還是太小了，想要更快的制住對方，還是得轉移陣地才行。
這樣想著，太宰治朝著屋外走去，嘴中不忘提醒道：“織田作，大廳。”
織田作之助了然，在太宰治離開之后就開始朝著外面挪去，同時還不忘抵擋著來自企鵝人與他背后那人的攻擊。
多次攻擊都沒有造成有效傷害的企鵝人手下動作干脆利落的給傘換好了子彈，下巴一揚，說道：“另一個就交給你了。”
“是。”
在往大廳挪動的過程中，免不了要經過一條相對狹長的走道，這讓織田作之助躲避子彈的空間小了不少。
企鵝人在注意到這一點之后，沒有絲毫猶豫就從一旁的墻上抽出來了一把機關槍加大了火力就開射，朝著織田作之助瘋狂進行射擊。
這一次，企鵝人倒要看看織田作之助究竟要如何躲開。
子彈快速的設計激起了陣陣煙氣，再加上槍口的火花，讓兩人一時間根本看不清對面的情況，但同樣的，也沒有聽到任何痛苦的聲音。
企鵝人眼睛瞇起，手中的攻擊并沒有停止，知道這一堆子彈完全射完之后，才將手中槍扔到了一旁。
但當煙霧散去后，看到的確實毫發無損的織田作之助。
對方在看了他們兩人一眼之后，就朝著大廳挪去，只是幾個瞬間，就沒了影。
企鵝人：“……”
企鵝人：“追！”
早出來一步提前撬鎖開了個房間，并在關鍵時刻將織田作之助拉入其中的太宰治在幾人路過之后，這才再次打開了那扇房門，跟在三人的身后朝著大廳走去。
這不簡簡單單嗎~太宰治愉悅的想到。
企鵝人這邊，在踏入大廳之后，也意識到了不對勁的地方。
太宰治不見了。
但大廳內可不是空曠的什么也沒有，誰知道那人又會躲藏到哪里去。
企鵝人將傘當做拐杖杵在地上，環視一圈后說道：“你的同伴是只會逃跑的老鼠嗎？”
“那還是真可惜了，我這個人，最討厭的就是老鼠。”
企鵝人身邊的人瞬間回頭就要射擊，但完全比不上在說話前就已經瞄準了的太宰治。
“嗖”的兩聲。
被擊中的那人朝后踉蹌了幾步，直接坐到了地上。
——他的兩條腿，被分別射穿了。
太宰治淡定的躲過那人的反擊，走到了一旁的視線死角，拿槍的手也垂到了身旁。
太宰治朝著企鵝人的方向走去：“一說到老鼠這種東西，就總能讓我想到一個我極其討厭的人，所以，硬要說的話，我怎么著也應該算是貓的吧？”
“貓抓老鼠，很合適，不是嗎？”
織田作之助：“嗯，如果說是貓的話……”說到這，織田作之助的腦子里浮現了一只黑色的纏著繃帶的貓，還是在自己的面前慵懶的伸了個懶腰的那種。
織田作之助表達了自己的贊同：“貓的話，真的很合適太宰。”
太宰治：“……”
太宰治：“總感覺織田作剛剛幻想了什么奇奇怪怪的東西啊。”
說完，太宰治嘆了口氣：“算了，是織田作的話到也無妨，先把這人收拾掉吧，不然等一會兒蝙蝠俠到了之后，沒有辦法光明正大的揍人了怎么辦？”
織田作之助正色：“我知道了。”
企鵝人：“……”
好好好，你們可真自信。
被氣到了的企鵝人無視了旁邊倒下的男人，直接孤身一人就對上了里面明顯更有威脅的織田作之助。
“那我倒要看看，你們又能做到什么程度。”
企鵝人雖然看上去肥胖，但是打起來卻很是靈活，手中的傘被他拿在手中用的那叫一個帶感，無論是進攻，還是格擋，又或者是使用傘本身的功能進行攻擊，都得心應手。
太宰治本來懶得理會倒在地上的那人，但在看到那人哪怕腿都站不起來了，也要舉著槍瞄準織田作之助后，隨手抄起桌子上的一個東西就甩了過去。
“碰”的一聲，直接命中了那人的腦袋。
太宰治悄無聲息的靠了過去，一腳就踩到了對方腿上的傷口處。
“怎么，哪怕這樣了，都不能安生一些嗎？”太宰治面無表情的俯視著地上的男人，并在對方稍微緩過來想要忍痛將槍口對準自己的時候，直接一腳踢了過去，一個巧勁，就將男人手中的槍踢飛了出去。
“被你這種貨色殺死可是十分不清爽的啊……”再次踩在了傷口上的太宰治一邊說著，一邊用腳尖反復碾壓著男人的傷口，“更別說讓織田作因你受傷了。”
“你真應該感謝蝙蝠俠，不然……”
太宰治話未說完，但那意思，卻已經表現的十分明確了。
男人惡狠狠的看著太宰治，但最后只得到了太宰治毫不留情的一腳，直接被踢的腦袋一歪，暈了過去，而在暈倒之前，聽到的只有一句充滿惡意的祝福。
“按照這個失血速度，祈禱蝙蝠俠能早些來救你吧……”
解決掉了男人，太宰治再一次的將視線對準到了場內正在打斗的兩個人。
說實話，太宰治并不是很擔心織田作之助會輸掉，有著天衣無縫的織田作之助對上企鵝人，勝算可太大了，就算對方有火力壓制那又如何，早晚都會有彈藥用完的時刻。
這樣想著，太宰治在邊緣位置找了個靠墻的沙發，直接踩著沙發坐墊坐在了沙發靠背上，翹著二郎腿，看起了中間的戰斗。
另一邊，注意到了哥譚的混亂后就立刻全員出動了的蝙蝠家在穿梭在哥譚的上空，三人分別去往了不同的地點。
“我該慶幸他們選擇了個好時間嗎，今天正好遇上我在休假。”提姆一邊用鉤鎖在大樓間行進，一邊說著。
夜翼贊同：“那確實該慶幸，不然就是工作中突然消失，結束之后還需要回去工作。”
提姆：“……”
“或許把你抓來一起工作應該是個不錯的選擇，你現在正在休假不是嗎？”
“有沒有一種可能，我并不懂那些。”夜翼睜眼說瞎話。
羅賓：“呵。”你看我信嗎？
夜翼咳嗽一聲岔開了話題：“嗯……我看到人了，不聊了，或許你可以想辦法把蝙蝠拐回去進行工作。”
“那也要我能做到才行。”
生活不易，羅賓嘆氣。
被cue到的蝙蝠俠選擇了保持沉默寡言，直到在趕到了目的地后，才在頻道中插入了一句。
“盡快解決，趕往冰山餐廳那邊。”
“ok。”
“收到。”
但即使是這么說了，等到最后這些小混亂解決的七七八八之后，也已經過了有一段時間了。
又一次的在撂倒一個試圖偷竊的扒手之后，夜翼已經懶得將人綁起來了，他身上的繩子都快用的差不多了，而且：“今天這種人是不是有些過分的多了？就連前幾天最忙碌的晚上，都沒有這么多的事。”
夜翼抱怨道。
“是很多，而且幾乎都在一個區域內，搞了這么久，我們似乎并沒有前進太多。”紅羅賓分析道。
蝙蝠俠皺起了眉，將手上被自己打暈了的男人扔到了一旁的墻角。
這確實很不對勁，哪怕這些人是想要渾水摸魚，那也不應該都聚集在一片區域才對，幾乎是走幾步就有一個，然后在走幾步又有一個，就像是在故意牽制一樣。
想到這，蝙蝠俠沒有猶豫，直接聯系了還在蝙蝠洞里的便士一：“查一下我們從出發到現在為止的行動路線。”
“好的。”
半分鐘后，一張標記了路線的地圖出現在了三人的通訊設備上。
夜翼：“果然，被溜了。”
羅賓：“要直接去冰山餐廳那邊嗎？”
蝙蝠俠：“你們繼續處理周圍的事，我去那邊看看。”
“好吧，那就速戰速決吧。”夜翼聳肩，他清楚自己就算是反對了，也沒有任何用處，倒不如盡快處理完這邊的事，“要來比試一下嗎？看誰更快的搞定一切。”
“當然沒問題。”羅賓從不畏懼挑戰，“結束之后率先趕到冰山餐廳的勝利。”
在兩個人的交談中，蝙蝠俠直接無視了面前試圖偷盜的男人，徑直朝著冰山餐廳趕去。
在門口裝模作樣，心驚膽顫的等著挨打的男人見自己鼓搗了好一會兒也沒有來阻攔后，這才警惕著往后看了一眼，然后這一看，就傻眼了。
那么大一個蝙蝠俠哪去了呢？剛剛還在這呢。
貝齊也在蝙蝠俠離開沒多久后收到了他人的來信，在看到說蝙蝠俠朝著冰山餐廳趕過去后，貝齊立刻看向了這些人本應在的那個方向。
哪里的樓上，有一個黑點，在快速的靠近。
“要來了。”貝齊感到了些許的興奮，和一絲絲的恐懼。
興奮的是見到了太宰先生提前囑咐過的蝙蝠俠，恐懼的，則是蝙蝠俠本人。
哥譚又有哪個反派不會恐懼蝙蝠俠呢？
什么？你說恐懼還敢挑釁蝙蝠俠？
哦，相信我，那真的只是一些友好的小游戲而已~
貝齊收好了手機，脫下了因為打架，早就已經半掛在身上的外套，隨手扔到了地上，在眼看著蝙蝠俠出現在了附近的屋頂上之后，毫不猶豫的就是一槍打了過去。
“下午好，蝙蝠俠。”
蝙蝠俠從屋頂上一躍而下，朝著這個在混亂中和自己打招呼的男人走去。
“嘿，嘿，只是打個招呼，我并沒有射中你，不是嗎？”貝齊舉著手說道，表示著自己的無害，但他手中的手槍，卻還在冒著煙。
蝙蝠俠：“我并不認為開槍是一種打招呼的行為。”
“那或許是你孤陋寡聞？開個玩笑。”貝齊放下手來，“你是來找企鵝人的嗎？”
蝙蝠俠的反應很快，只是一小會兒，就找到了問題的關鍵：“你對企鵝人做了什么？”
“怎么會呢，我可是良民。”貝齊攤手，但剛說完這句話，一個人直接從兩人之間飛了過去。
是被揍飛的。
貝齊停頓兩秒，解釋道：“這不過是一場友好交流，就那什么，嗯……交流會，對，交流會。”
“別說那些沒用的，讓開這里。”蝙蝠俠并不想和眼前的人廢話，在確定了剛剛被扔飛出去的那人并沒有死掉之后，就上前一步，看上去更像是準備突圍。
貝齊同樣后退了兩步：“別緊張，我并沒有阻攔你的意思，但是，稍等一下，一下下……”
說著，貝齊就去摸自己的手機，拿到手里之后摁亮了屏幕只看了一眼，就讓開了前進的道路。
“時間剛剛好，你看，我并沒有準備阻攔你。”
蝙蝠俠橫了貝齊一眼，但此時也顧不上其他就往里面走去。他注意到了，剛剛貝齊只是看了眼時間而已，并沒有接收到任何消息，這也就代表著，里面有人吩咐了他什么……
當蝙蝠俠來到了大門口并一腳踹開了大門后，看到的，就是站在大廳里的太宰治和織田作之助兩人，地上還有著一個肥胖且熟悉的身體。
而空氣中，還彌漫著火藥的氣息，周圍的一些桌子椅子也變得慘不忍睹，最重要的是，太宰治和織田作之助兩個人的手中，都還拿著手槍。
“來的可真及時，剛剛好結束了~”
與周身散發著不快氣息的蝙蝠俠想比，太宰治就放松多了，甚至還用踹了一腳企鵝人給其翻了個身，讓那慘不忍睹的臉出現在了蝙蝠俠的面前。
太宰治語氣輕快的繼續說道：“這個人，你要嗎？”
第34章 第 34 章
人還要嗎？
那自然是要的。
不過, 看著那張和以往不同，變得有些面目全非的臉，蝙蝠俠嘴角還是難免抽動了一下。
以他平日里揍人的經驗來看, 雖然看著嚴重了些, 嚴重到昏迷不醒, 但好像還沒有到有生命危險的程度。
只是……跟兩個一身輕松的兩個人比起來, 就很顯眼了, 企鵝人的那堆裝備再配上那些體術，應該不會這么容易對付才對。
“你們怎么做到的？”蝙蝠俠真的就只是問問，并沒有期待真的能得到答案。
太宰治半是真誠半是感慨的說道：“就那么打的，他好菜啊……”招招都往致命傷打，織田作無傷通過那真是多虧了企鵝人的無私奉獻啊~
蝙蝠俠：“……”
“你看上去也沒有受傷。”蝙蝠俠看著毫發無損的太宰治，發現了問題，“企鵝人可不像是會放過你的樣子。”
“你說我嗎？都說了是他太菜了，我就坐在那里，子彈都打不中我, 我能怎么辦呢。”太宰治說著, 還指了指自己之前坐的那個小角落, “你看。”
蝙蝠俠順著視線看去，那邊墻上彈孔還是很多的。
蝙蝠俠扭頭看回來。
太宰治：“如果我說那是之前就有的彈孔……”
蝙蝠俠：“我并不是眼瞎。”
太宰治：“嘖。”
蝙蝠俠深呼吸, 感覺自己有腦袋開始隱隱作疼。
“你的實力也很不錯。”蝙蝠俠記住了這個情報。
多年來都是人體掃描體質的太宰治聳肩：隨意吧~
“企鵝人我會送進阿卡姆。”越過了這個話題, 蝙蝠俠又重新說會了企鵝人。
“都可以，交給你了就任由你處置，阿卡姆也好, 沉海也好, 都隨你…別這么看我，開個玩笑, 這一次就先這么結束了吧，不過，如果你讓他不小心跑出來了，并且落到我的手里了的話……”
“太宰治。”
“在在，我在呢。”太宰治話音一轉，語氣變得愉快起來，“我還沒說什么呢，你著啥急。”
面具下，蝙蝠俠已經緊緊的皺起了眉，不贊同道：“不能殺人。”
把自己周身的氣息收斂的很好，就像是一個沒經歷過這些的小少爺的太宰治笑了：“我知道，不能殺人，這是你的哥譚，但是，有仇就報，好像哥譚人也都挺擅長這個的吧~我只不過是，遵從了你們的傳統？”
蝙蝠俠頭疼：“哥譚沒有這個傳統。”
太宰治：盯——你信嗎？：）
蝙蝠俠頭更疼了：他也不信。
“哼。”
太宰治輕哼一聲：“總之，不來招惹我們的話，我就只會是一個誰見了都得稱贊一句的良民~而且還會是那種讓人超放心，超穩重，超受人尊重的前輩，誰見了不得夸一句好？”
明知自己在成為武裝偵探社的社員后是怎么一個形象，太宰治依舊是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說出了這句話。
蝙蝠俠嘴角再次抽動，這一次，不止頭疼了，他還胃疼。
“企鵝人哪里招惹了你們？”蝙蝠俠選擇了轉移話題。
他上次就想問了，但被太宰治說的完全忘了問，之后再聯系，太宰治又不給回復了，只能一直推到了現在。
而且，就他所知，雙方之間的交集應該只有那一次委托關系才對，委托結束之后，雙方就突然對峙上了。
“在我拒絕之后他想對我身邊的人動手，逼我成為他的手下為他效命。”織田作之助突然說道，“太宰只是太擔心我了，并沒有什么壞心思。”
蝙蝠俠只想把織田作之助拉到外面去看看外面的情況。
你管這叫沒有壞心思？
或許是蝙蝠俠沉默的時間有些長，織田作之助歪了下腦袋補充道：“太宰是個好孩子。”
蝙蝠俠：……嗯？
太宰治在一旁幽幽的糾正道：“織田作，我現在可不是孩子哦~我都已經22了，織田作也才23吧。”
織田作之助后知后覺，但他認為那不重要：“22歲那也是好孩子。”
太宰治：“……這很重要，我已經完全不是孩子了！”
不然之后怎么發展？父子情？嘖，絕對不要，織田作現在就在眼前，橫濱也沒有了，想要讓自己再放過機會，想都別想。
“總之，就是這樣了，剩下的你隨便。”太宰治再度踢了踢腳下的人就準備往外走，但走到一半又似乎是想起來了什么一樣，扭頭說道，“對了，那邊的桌子后面還有一個，應該還沒死，你看著救一下好了。”
“提前說好，我沒殺人，他那可不是致命傷，就算是死了也跟我沒關系，別來找我。”
蝙蝠俠臉色一正，朝著太宰治指的方向走去，看到了一個因為腿部中槍失血過多完全暈過去了的男人，那中槍的地方依稀還能看到腳印。
“你……”
蝙蝠俠抬頭正想說些什么，卻發現一抬眼，兩個人都消失了，只有還沒關完全的大門在緩緩的關閉。
蝙蝠俠：……
習慣了自己當那個轉頭沒，結果今天自己被轉頭沒了，可真是風水輪流轉啊。
生活不易，蝙蝠俠嘆氣.jpg
先急救吧，不然真死了。
等到太宰治離開之后，冰山餐廳外的混亂在貝齊的指揮下很快結束了，其他地方接到了電話的那些哪怕害怕也要出來搞事的人也是松了一口氣，麻溜的停止了手上的行動，消失在了街道上。
挨打了然后掙脫再行動，再挨打掙脫再行動，如此循環就算是個鐵人那也挨不住啊。
當羅賓和夜翼注意到周圍結束后，馬不停蹄的就和蝙蝠俠聯系過后就朝著阿卡姆趕去。
給企鵝人再阿卡姆留的房間，今天派上用途了。
等到哥譚徹徹底底的安靜下來后，冰山餐廳周圍圍觀的人這才敢出來看看到底是怎么個情況，但誰也沒敢進去餐廳內部，那里面可全都是企鵝人的手下，這個時候進去，指定討不到什么好處。
但是企鵝人……
想到剛剛來過一趟的蝙蝠俠，眾人都能猜到。
準是進去阿卡姆了。
太宰治兩人一路暢通無阻的回了家，看到的就是一臉激動興奮與崇拜的麥倫，雙眼仿佛都在冒小星星。
“太宰先生！織田先生！冰山餐廳，是不是！”
話沒說全，但也能猜到是怎么個意思。
“消息倒是挺靈通的。”太宰治承認了。
“那是！我有一個朋友正巧沒在家里待著，就在那附近，說是那邊發生了好大的騷亂，不過他沒敢往那邊走。”
“那可惜了，往那邊走的話，或許還能看到蝙蝠俠。”
“誒，見到蝙蝠俠那就不用了。”麥倫訕笑，“喜歡蝙蝠俠，不代表想要見到蝙蝠俠。”估計也就那群超級反派才會心心念念的想要見到蝙蝠俠吧。麥倫心里吐槽道。
“不過，蝙蝠俠的話？”麥倫反應了過來，“那也就是說，企鵝人被送進阿卡姆了？”
“嗯，估計是了，那只蝙蝠不是只會往那扔人嗎。”
“既然是企鵝人的話，應該很快就會出來？”麥倫想著之前自己聽道的事猜測道，“每次進去都關不長，過段時間就會出來，不過跟別的不同，他是光明正大的出來的，別人都是越獄跑出來的。”
“那這次不會了。”太宰治看著追著自己屁股跟著自己上了樓的麥倫，停在了房間門口，轉身看了過去，“你要跟我進來看我換衣服嗎？”
麥倫下意識的就想說“當然可以”，然后一抬頭就對上了太宰治假笑的表情，直接給嚇精神了，但還是掙扎著問出了最后一個問題。
“那個，太宰先生，為什么說這次企鵝人不會出來了？”最終還是好奇心戰勝了恐懼心。
太宰治的回答則是“碰”的一下，關上了房門。
“自己去想，答案很明顯了。”
腦子空空的麥倫欲言又止：太宰先生！答案哪里明顯了，這不吊人胃口嗎？！
這邊的門關上了，另一邊的門打開了。
回來之后沒有被麥倫纏上，已經換好了衣服的織田作之助開門一走出來，就看到了恨不得在太宰治門口撓門撓到把門撓開的麥倫。
“麥倫？”織田作之助疑惑的叫道。
“織田先生！”麥倫眼前一亮，看向了另一個知情人，蹭的一下就蹭了過去，“織田先生知道太宰先生說的企鵝人不會再出來是因為什么嗎？”
織田作之助認真思考片刻，說道：“因為是蝙蝠俠送進去的？”
麥倫：“……好的。”看來織田先生也不知道的呢。
但麥倫剛想放棄，就看到織田作之助不是很明顯的笑了一下，伸手拍了拍自己的頭。
“應該是因為企鵝人最近失敗的次數太多了……或者說，就沒有成功過？”織田作之助猜測道，“他背后應該有人，而那人，對他的實力失望了，沒有用的工具，就不會再去使用了。”
垂頭喪氣的麥倫一秒打起精神來：“原來是這樣嗎？”
“應該是的。”織田作之助換了個話題，問道：“今天剛剛回到哥譚，晚上要不要出去搓一頓吃頓好的？正好還可以采購一些年貨，再過幾天就是過年了。”
麥倫轉移了注意力：“好啊，想去哪里都可以問我，我都知道，包括巷子外面！”
“嗯，麥倫很可靠。”織田作之助語氣真誠的夸贊道。
“嘿嘿。”
夜晚。
在麥倫的推薦下，三人直接來到了一家非常非常出名的火鍋店，據說這里的老板是專門去種花國學來的底料配方，火鍋底料炒的那叫一個好吃。
“真的有那么好吃嗎？”太宰治走在中間的位置，打著哈欠說道，看上去很困的樣子。
麥倫撓頭：“只是聽說，我還沒有去吃過。”之前太窮了，吃不起，根本吃不起。
“應該是會好吃的，感覺火鍋這種東西，很難想象會做的很難吃。”織田作之助發表著觀點。
“也對，橫濱那邊中華街的火鍋店生意就很火爆。”太宰治說道。
“中華街？是類似于唐人街的地方嗎？”麥倫發問。
“差不多吧。”
“街上有很多的美食，吃起來都很不錯，每次買回去都很受孩子們的歡迎。”織田作之助對那里更熟悉一些。
“那聽起來是真的很不錯啊。”麥倫期待的說道。
“之后有時間了，麥倫也可以多嘗試一些零食，零花錢夠用嗎？”織田作之助鼓勵道。
“夠得，太宰先生還給了我工資！”
太宰治：“我又不是什么黑工，當然會給你工資，只不過比我和織田作的少很多。”
“那也很多了，我之前打零工的錢只夠勉強吃個飯。”麥倫很知足。
“那看來是我給太多了？”太宰治單手托下巴思考狀。
麥倫：！
“不多不多，其實工資不多的！”
“哦，那就是嫌我太小氣不給你錢？”
麥倫：？
“不，不是的，太宰先生！”麥倫欲哭無淚看向了一旁的織田作之助。
太宰治：誒嘿。
看出來太宰治只是想要逗一逗麥倫的織田作之助咳嗽一聲清了清嗓子，沒有搭腔。
麥倫只能自力更生，試圖喚醒太宰治的良心，雙眼睜大看著太宰治：“太宰先生……”
太宰治腳下一頓，很突然的就換到了織田作之助的另一邊，別開了臉不再去看麥倫。
狗狗眼，達咩！
麥倫：？
在打鬧中，三人來到了火鍋店的外面，從外往里面看去，可真是座無虛席啊，但好在還有那么一兩個位置，在服務員的帶領下來到了最最里面的四人座坐下了。
然后一看蘸料。
嚯，甜芝士蘸料。
織田作之助發出了疑惑：“……甜芝士？”
太宰治則是很感興趣：“沒嘗試過的組合啊，感覺很有意思的樣子~”
麥倫完全沒感覺到不對勁的地方，拿起菜單來就準備點菜。
“太宰先生，織田先生，要吃鴛鴦鍋嗎？一個番茄？清湯？或者菌湯的？再來一個牛油重辣的！”太宰先生要養胃，織田先生愛吃辣，兩個鍋底剛剛好。
但是這句話并沒有得到任何回應，一抬頭，發現織田作之助已經坐在原地陷入了沉思，太宰治也別開了臉，似乎是在憋笑。
麥倫：“……嗯？”
織田作之助很認真的在思考著。
鍋底倒是挺正宗的，就是蘸料不太正宗的樣子，而且，牛油重辣配上甜芝士蘸料……這個火鍋，非吃不可嗎？
太宰治：噗嗤——
一旁的服務員還很驕傲：“這可是我們老板結合了種花周邊做出來的創新！”
思考許久，織田作之助閉上了眼，給出了回答：“……都行。”
太宰治：“噗——”終究還是笑出了聲。
吃完了一頓甜辣口的火鍋，又爽又別扭的織田作之助感覺自己整個人都得到了升華——指飄飄忽忽的，感覺胃部要升天的那種。
太宰治搭在了織田作之助的肩膀上，招呼著麥倫就往家走。
“看來，今天沒有辦法去進行采購了，織田作的胃部收到了嚴重打擊，繼續回家休息。”太宰治一本正經的說道。
麥倫有些擔憂：“織田先生真的沒有問題嗎？”
“沒事沒事，讓織田作緩一緩就好了~”
“好吧，明天去采購也不遲，太宰先生要一起來嗎？”
“嗯……就交給你和織田作好了。”太宰治選擇當一個甩手掌柜。
“太宰先生沒有想要的東西嗎？”
“那就給你寫個清單好了！”
麥倫：“……”行吧。
另一邊，白天已經出動過一次的蝙蝠家的三人再次出動。
當三人分別站在哥譚的樓頂上，眺望著這熱鬧的夜晚時，沒由得感覺到了清閑的美好。
“清閑？你確定？”夜翼發表了自己的疑問。
“比起前段時間，你不覺得清閑了很多嗎？渾水摸魚的可少太多了。”羅賓精準吐槽道，“就連現在，都有時間在樓頂上站著聊天了。”
夜翼：“好吧，你說的確實很對，沒準今天能夠早些回去睡覺也說不定。”
“那可真就是謝天謝地了，熬夜之后再去上班可真是太痛苦了。”
蝙蝠俠：“……”
“看來我也可以回去了，我離開我的布魯德海文時間太長了。”說到這，夜翼重重的嘆了口氣，“感覺回去之后，我還是要忙碌一段時間，明明都要過年了。”
“就是因為要過年了，才會更忙，不是嗎？”
“你說得對。”
“或許，你可以祈禱一下布魯德海文其實會很平和。”
“哦，算了吧，你確定這會有用？”
“當然有，心理作用。”
夜翼：“……行吧。”
“不過，一會兒結束之后，不如去吃一頓漢堡？嘿，我好久沒有去吃了！也不知道那家店最近有沒有新口味。”夜翼提議道。
羅賓手上干脆利落的撂倒了一個試圖搶劫的男人，沒有吭聲，蝙蝠俠也沉默的穿梭在城市中，不吭聲。
夜翼在這寂靜的頻道中，突然就感覺自己好像忘記了什么很重要的事情……
“或許，你應該記得這個頻道里還有便士一在？”
一道熟悉的聲音響起，給夜翼也搞沉默了。
而后夜翼有些干巴的說道：“哦，晚上好，便士一，我當然記得，我是說，一會兒結束之后就會去睡覺休息。”
便士一：“好的，那提前祝夜翼有一個美好的夜晚。”
夜翼：“……謝謝。”
羅賓：“噗——”
這一聲，笑的夜翼手上的動作變得兇狠了一瞬。
被打暈的男人：我招誰惹誰了？！
第二天一大早，織田作之助就和麥倫精神抖擻的準備出門去采購了。
在臨出門之前，織田作之助還特地敲了太宰治的屋門，告知對方早飯就在廚房里，麥倫則是昨天晚上回來之后，就拿到了太宰治想要的東西的清單。
對于門口的動靜，太宰治只是把自己往被子里沉的更深了，含含糊糊的“嗯”了一聲，也不管外面能不能聽到，就又睡了過去。
不過織田作之助也并沒有想要得到什么回應，在用確定太宰治能夠聽到的聲音說完后就和麥倫出門去了。
說起采購的東西，其實就是一些年貨，畢竟幾人也在這邊住了一段不短地時間，家里必要的物件已經添置的七七八八了，沒什么特別缺的。
但是吧，這采購的東西看起來并不是很多，買完它們也是逛了好長時間，尤其是一些很受歡迎的地方，那叫一個人擠人，擠得麥倫差點就懷疑自己不能呼吸了。
好不容易回到家后，麥倫放下東西就倒在沙發上，一只手臂橫在臉上，看上去整個人都要累到升天，直接呆滯了。
“這么累的嗎？”
“太宰先生，您是不知道，那群搶東西的人，戰斗力真的是，太強了。”說完，累極了的麥倫還掙扎著伸出手來比了個大拇指感慨道，然后突然就語氣激動了起來。
“我親眼看到一個上了年紀的老婆婆，從我面前‘唰’的一下子就竄了過去，把我本來想拿的東西給拿走了，要知道，我當時距離拿東西的距離，甚至不超過五厘米啊！就這么被拿走了，我的天。”
“我簡直不敢相信這是她們會有的速度嗎。”
“當然，還看到了在貨架前吵架的兩撥人，誰也不讓誰，吐沫星子都噴出來了，都想要那一提啤酒，哇，吵得十分激烈……”
“哦對了，還有兩個小孩打起來之后家長也打起來了，哇，直接上拳頭往臉上掄，旁邊還有一群叫好的，熱鬧程度堪比拳擊場，雖然我沒去過那種地方……”
說著說著就徹底激動了的麥倫也不感覺累了，突突突的就說了一大堆，一邊說著還一邊比劃著，就差給太宰治表演了一個情景再現。
盤腿坐在沙發上的太宰治看著興奮起來也不累了的麥倫，撐著下巴。
“早知道和你們一起去了，聽起來就很有意思啊~就像是之前織田作拆啞彈，調解小三和原配之間的矛盾一樣！”
麥倫：“……”
麥倫：“…………”
嗯？這倆性質能一樣嗎？
“那太宰先生要一起出去轉轉嗎~”麥倫提議。
太宰治一秒收回自己的感慨：“那還是算了。”
麥倫：好像并不意外：）
織田作之助在將一些需要凍起來的東西放好之后，也坐回到了沙發上，還順手拿了三瓶飲料，看上去也很累的樣子。
“出門走走可以，但如果是逛街買東西還是算了，是真的累。”織田作之助真誠的說道。
太宰治：“那看來是真的很累啊……以前出任務都沒見織田作這么發表過感慨~”
織田作之助：“讓我想到了之前傍晚搶特價菜的經歷。”
太宰治：“哇——”
“以后還是提前準備年貨吧。”
“超贊同！”麥倫舉手。
在過年這個喜慶的日子，大部分人也終于迎來了假期，但武裝事務所收到的委托，完全不見少。
只不過，這里面委托殺人的少了很多，看來大家也都知道這里是什么性質的事務所了。
但與之相對的，一些搶東西，放東西，甚至是指導性質的委托是成倍的增多，在殺人委托減少的情況下，讓委托的總體數量保持到了與之前差不多的數量。
甚至還隱隱有超越的趨勢。
不過這并不難理解，消息靈通些的，都或多或少知道了企鵝人的事，再一打聽……
嗯，一打聽，就把自己給打聽出去了？太宰治面無表情的打開了貝齊的聯系方式。
貝齊一驚，緊接著回道。
「是的，太宰先生，有人來問來著，不過我沒有透露詳細內容，只是說我們是在您這邊下了委托，所以成功了！這樣的話，太宰先生應該會有很多業務吧~」
貝齊的語氣就像那邀功的小狗，將自己為太宰治拉業務的事一下子就說了出來，太宰治甚至都能幻視網絡另一頭的貝齊在歡快的搖尾巴了。
……忘記囑咐他們不要說出去了，但是現在再阻止已經來不及了。
嘖。太宰治不爽.jpg
太宰治長時間沒有回復讓貝齊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
「太宰先生？是不是不用宣傳啊？」
「你說呢。」
貝齊：！
「太宰先生，我錯了！」
太宰治關掉了頁面：事已至此，還能怎么辦呢。
織田作之助在聽說了業務驟增之后倒是接受良好，甚至還提出了要不要帶著麥倫一起去出任務試試。
“沒有問題嗎？”
“嗯，一些簡單的帶著他沒有問題的，熟練之后他就能獨自出任務了，這樣事務所的壓力會小一些。”織田作之助點頭說道。
兩個人都忽視了麥倫只有十幾歲的事實，畢竟兩個人都是十幾歲就出來做任務討生活了。
還一個討成了干部甚至首領，一個討成了金牌殺手。
“那就這樣吧，我看著選幾個，織田作你再看著從里面選好了。”太宰治無所謂的說道。
“好。”
“嗯……要過年之后在開始嗎？還是現在就開始？”
織田作之助想了想，覺得還是讓麥倫過個好年吧。
“那就過年之后再看！”太宰治關上了電腦愉快的說道，“蝙蝠俠那邊的叫蝙蝠家的，那我們這邊的……叫武裝家的？嘖，好難聽，還是算了吧。”
樓下啥也不知道就被決定了年后命運的麥倫：阿嚏——
感冒了？麥倫疑惑.jpg
第35章 第 35 章
過年, 無論放在哪里，都是盛大且熱鬧的一天。
哥譚同樣如此。
與熱熱鬧鬧的氛圍相比，今天的蝙蝠俠尤為忙碌, 主要就是加強對阿卡姆眾人的監管, 尤其點名某位小丑, 嚴禁這些人突然跑出去, 在這個歡快的節日里來一場盛大的煙花表演。
要知道, 哥譚今日本來就有煙花表演，屆時會有很多人前去參觀，萬一把小丑等人放出去團建了……
哦，那簡直就是災難，可沒有人想要看到這一幕——除了超反。
太宰治也在這濃郁的過年的氛圍中，找到了過年的感覺，裹著一條毯子坐在沙發上吃著零嘴，慵懶的就像一只貓。
而太宰治對面的麥倫就有些崩潰了。
“今天不是過年嗎，為什么今天我還要寫作業？！”麥倫看著猶如天書的數學, 陷入了沉思。
“過年和你寫作業沖突嗎？”
麥倫：“……但是過年不應該是休息日嗎？學校都放假了吧！”
太宰治：“有道理……”
麥倫眼前一亮。
“但是人家的學習進度可比你快多了~你怎么好意思放假的呢~”
麥倫：“……”
不在沉默中消亡, 就在沉默中爆發。
麥倫, 選擇了爆發！
在太宰治的視線下，麥倫直接拍……扶桌而起, 看向了織田作之助。
“織田先生, 真的沒有什么需要幫忙的嗎？”語氣充滿了真誠。
織田作之助一轉身，就看到了麥倫那充滿期待的眼神。
“額，不如, 來幫我洗菜？”
麥倫高興了：“交給我吧！”
太宰治不滿的抱怨：“織田作也太好說話了, 完全就是直接就同意了。”
織田作之助看著一身干勁的麥倫，笑了：“既然是過年, 那就讓麥倫也休息一下吧，他的進度不是很快嗎，只是這幾天的時間，就已經學完了小學的課程。”
“畢竟十四歲了，已經是上初中的年紀了，小學這點兒東西，不應該刷的一下子，一天就搞定的嗎。”太宰治吃完了手上的零嘴，隨口應道。
“是這樣嗎？不過我感覺麥倫也很用功了，不如過年就讓孩子高興高興？”
孩子？
突然被織田作之助那商量的語氣和“孩子”兩個字戳中了的太宰治瞬間就愉悅了，這不完全就是兩個家長在商量自家孩子學業的語氣嗎？
太宰治高興了，自然不會介意放松要求，爽快的松口道：“既然織田作這么說的話，那就給他放一天假好了。”
麥倫當即回應：“蕪湖，好耶！謝謝太宰先生！織田先生超贊！”
假期，有了！
“不過，如果不好好幫忙的話，假期就取消。”
麥倫拍胸保證：“放心吧太宰先生！絕對完成織田先生的任務！”
織田作之助和麥倫兩人現在廚房在忙碌著的，是今天要享用的大餐，中午海鮮飯，晚上吃咖喱，兩頓大餐的指向性安排的明明白白的。
麥倫沒有什么特別喜歡的，自然是做什么就吃什么。
而現在織田作之助在籌備的，就是帝王蟹的一蟹三吃，刺身，清蒸和蒜蓉，麥倫則是幫忙洗洗別的菜，總不能中午只吃這個帝王蟹。
其實本來是沒有計劃著吃帝王蟹的，但是貝齊在聽說了太宰治喜歡吃螃蟹這類的食物之后特意送來了一只超大的活帝王蟹，說是慶祝太宰先生過年快樂，外加道歉。
被禮物戳中了的太宰治毫不含糊的就收了下來，看在帝王蟹的份上，就放過他之前給自己拉業務讓自己工作量驟增的事了。
反正只要無視大部分的委托就好了~
再說了，那可是帝王蟹，帝王蟹誒！
自從來了這邊之后，太宰治是有吃過螃蟹，但是帝王蟹可還是第一次，屬實是淚目了，要知道在之前，那可是想吃了，就能隨時吃到的東西。
午飯過后，太宰治心滿意足的坐在沙發上，手搭在了自己的胃部，一臉回味。
“真好吃啊~果然，螃蟹天下第一！”
麥倫難得見到太宰治這么孩子氣的模樣，超小聲的跟織田作之助說道：“看的出來，太宰先生是真的很喜歡螃蟹了。”
織田作之助眼中帶笑，同樣小聲說道：“太宰最喜歡的就是螃蟹了。”
“那這樣說的話，以后我拜托太宰先生的時候，是不是上供螃蟹就可以了？”麥倫心中打著小算盤，眼睛發亮的問著。
“或許可以？你可以試試。”
“哦吼吼——感覺找到了太宰先生的弱點了！”
“是嗎？我什么弱點？”
“當然是吃螃蟹的弱點了……啊，太宰先生。”麥倫激動的小語氣立馬就平靜了下來，一扭頭，就看到了不知道啥時候就悄無聲息的來到了自己身后的太宰治。
“吃螃蟹原來是我的弱點嗎~”太宰治拉著長音驚奇的說道，“這樣的話，你想要利用這個做什么呢~”
“其實也沒想做什么來著。”麥倫咳嗽一聲，“真的。”
太宰治看了麥倫一眼，順手打開了冰箱拿出來了一瓶飲料：“我還是很期待你會做什么的，加油哦。”
說完，太宰治就準備自然的轉身離開，結果冰箱門還沒關上，就被織田作之助摁住了肩膀。
太宰治：“……”
織田作之助：“太宰，剛吃完螃蟹不要和飲料，有做熱水的，喝點兒熱的。”
太宰治：“……”
嘖，被發現了。
冬天的晚上總是黑的很早，等三人吃完了晚飯，外面的天已經暗了下來。
在將碗筷放置到洗碗機讓它自己運作之后，太宰治就拉著晚上吃了辣咖喱，一本滿足的織田作之助出了門，直奔哥譚市中心，準備在今夜去酒吧小聚一下。
麥倫也沒有閑著，在與自己的朋友聯絡約好了地址之后，換上新衣服就出門了。
這幾天一直在學習，可把麥倫給憋壞了，今晚他就要放飛自我好好的嗨上一把——當然，是指合法范圍內的。
既然說到了跨年，那就不僅會有煙花演出，還會有雜技游行之類的，街道上會變得極其熱鬧。
尤其是之后會有的煙花演出和倒計時，麥倫特意在晚上吃飯的時候拜托了本來準備在酒吧一直帶著的太宰治和織田作之助，說是想要一起參與這兩樣活動。
“雖然可能聽上去有些幼稚，但是這種家庭活動，說實話，還是想體驗一次的，以前都沒有什么經驗。”麥倫撓頭說道，“所以，太宰先生，織田先生，可以嗎可以嗎可以嗎？”
家庭活動啊……
太宰治干脆利落：“好啊。”
織田作之助也沒有意見，不過他還是有些驚訝，驚訝于太宰治這一次會這么爽快的就同意下來。
“怎么了嗎？”已經吃了七分飽的太宰治有一搭沒一搭的用勺子挖著自己面前的咖喱一小口一小口的吃著，以他的胃口來說，這個程度就已經差不多了，要不是晚上準備喝酒，太宰治應該就會直接停下來不再吃了。
“只是覺得太宰或許也會很期待今天晚上的跨年。”
太宰治拿勺子的手頓了一下，思考狀：“我有嗎？”
織田作之助點頭：“太宰剛剛不是很爽快的就答應下來了嗎？要和麥倫一起看煙花和倒計時。”
“真過分啊，織田作，之前我就沒有和你還有孩子們跨過年嗎？”太宰治避重就輕的說道，“再說了，織田作肯定是會答應的吧，那樣的話我不就變成一個人孤零零的跨年了嗎，那也太慘了！”
織田作之助看著太宰治十分肯定的說道：“如果太宰不答應的話，也不會讓太宰一個人過的。”而且，其實很早就有疑惑了，太宰對自己的事情，知道的過于詳細了。織田作之助在心中想到。
太宰治卻是眼前一亮，張口就要改變主意：“那就不……”
“太宰先生！你剛剛都答應我了！”麥倫趕忙制止，“真的不可以一起看煙花和倒計時嗎？”說完，麥倫再度發起了狗狗眼攻勢。
太宰治眉頭抽動，翻了個白眼別開了眼：“嘖，別那么看我。”
麥倫歪頭：“那？”
織田作之助解釋道：“太宰這就是答應了，會一起去的。”
麥倫：“那就這么說定了！”
既然答應了麥倫，那兩人就準備換一個離煙花表演和倒計時更近的酒吧，反正今天這個日子，估計哪個酒吧都不會太安靜。
而說到煙花表演了，那哥譚最最最盛大的當屬是哥譚韋恩集團贊助的了！
韋恩集團的演出，看了都說好！
在網上找了一圈，兩人看上了一個位于韋恩集團附近，二樓有一個封閉小陽臺的酒吧，是落地窗的那種，在這種寒冷的夜晚，即能看景，又能保暖，豈不美哉。
這個時間的街上，什么組合的人都有，有單身的，有情侶的，有家庭出行的，有姐妹花組合的，還有兄弟組合的……
其實如果只是這些組合那也蠻正常的，路過就好，大家都是陌生人，但誰知道，竟然會遇到來搭訕的。
關于這一點，太宰治承認，國外的人確實是比較熱情一些，但是熱情到一對姐妹花上來邀請兩人一起過節順帶再過個夜的……
太宰治：……
太宰治：…………
被打斷了閑聊的太宰治：呵呵：）
太宰治沉默兩秒，變臉似的換了個溫柔的聲線和深情的表情，反向邀請道：“比起一起過節，我還是更希望能有小姐姐在這美好的夜晚，陪我做一些其他更加愉快的事情呢~”
小姐姐們眼前一亮：！
“就比如說……殉情之類的，想必一起上路會更加美好吧~”
小姐姐們：……
不好意思打擾了再見。
習慣了哥譚頻出神經病的小姐姐們看似淡定的退下了。
勝利了的太宰治理了理額前的碎發，拉著織田作之助拐進了一旁的小巷里，不準備再繼續在人多的地方走了。
太宰治突然出聲問道：“織田作剛才都不拒絕的嗎？”
織田作之助：“因為感覺太宰是會拒絕她們的。”
“是嗎，難道不會覺得我壞了你的桃花？”
“那倒不會，我暫時沒有那個心思，更何況，應該也不會有人選擇我這種帶著孩子的人吧。”織田作之助托著下巴說道。
“那誰說得準呢，沒準會覺得你會很持家也說不定。”
織田作之助恍然大悟：“原來還可以這樣想的嗎？”
被織田作之助的話哽住了的太宰治氣的鼓起了臉頰。
織田作之助沉默了兩秒之后又問道：“太宰呢？”
太宰治聲音沉悶悶的：“我什么？”
“覺得我怎么樣？”織田作之助一本正經的問道，“會覺得我持家嗎？”
太宰治一副“你在說什么”的表情看了過去：“不然呢，不持家的話織田作又怎么會收養十……幾歲的孩子呢。”太宰治半路緊急剎車把話憋了回去。
“嗯，那看來或許我只有太宰會要了。”織田作之助開玩笑的說道，“之前在街上遇到的知道我收養了孩子的人們，都只是會和我聊一些育兒心經之類的，倒是完全沒有人要和我介紹的意思。”
太宰治剛聽到前半句就下意識的屏住了呼吸，還以為要被發現了，結果……
直到織田作之助把話說完，太宰治一邊慶幸著一邊又感到了無語。
行吧，好像并不意外。
太宰治快走兩步走到了前面，緩和著自己剛剛緊張起來的情緒。
“那就只有我要好了，這個世界也只有我們兩個了，不是嗎~”太宰治假裝無所謂的輕巧的說道，“異世界的同鄉人。”
“嗯。”
一路上打打鬧鬧的，兩人順著小巷就走到了目的地的酒吧前。
只不過既然選擇了走小巷，那就免不了會遇到一些試圖持刀或者持槍攔路搶劫的人。
對于這些人，織田作之助也是順手就給收拾了，打暈之后還不忘把人靠著墻體擺放到一旁，避免擋了后來人的路，以這樣的姿勢等待著蝙蝠俠來回收也能更舒服一些。
快說，謝謝織田作~
進到熱鬧的酒吧，太宰治和織田作之助兩人點了酒后上到了二樓的小陽臺，坐在落地窗附近椅子上，一邊閑聊著，一邊看著外面燈光絢爛的夜景和偶爾會出現的一些小型煙花。
——那是其他市民自發放出的煙花。
等著時間快差不多了，接到了來自麥倫催促的短信之后，兩人這才不緊不慢的朝著觀賞煙花表演的地方走去。
嗨到完全平靜不下來的麥倫也在得到了回復之后，與自己的朋友做了告別，一個人激動的朝著約定好的地方走去。
一身制服的蝙蝠俠依舊穿梭在樓房之中，但在經過韋恩附近的時候，卻聽到了來自羅賓的通訊。
“看來，今晚的哥譚，有好心人出沒。”
蝙蝠俠感到一絲不爽：“這是我的哥譚。”
“是是，你的哥譚。”羅賓應付著來自蝙蝠俠的控制欲，“但是這總比跨年夜在發生些什么更好，不是嗎？”
蝙蝠俠：“……你說得對。”
“或許可以在這里看一看煙花？”羅賓提議道，“要稍微停下來看看嗎？蝙蝠？”
“這是一個好主意，新年到了，兩位。”便士一再頻道中帶著笑意說道。
“如果有時間的話。”
“說真的，你或許可以更加坦誠一些的。”
蝙蝠俠：“你或許也可以更安靜一些。”
“好吧。”
“……”
煙花將會卡著跨年的最后一刻放出，那將成為新年最絢爛的開始。
而在這開始之前，一場參與者更多的倒計時會先開始。
這或許并沒有什么意義，但在這氛圍的渲染下，又有誰會注意這些呢。
麥倫在與太宰治兩人匯合之后就一直在興奮的說著今晚在游行時看到的表演，等到了這倒計時的時候，又徹徹底底的投入了進去，跟著人群一起大聲的喊著。
“3、2、1！”
“嗖——嘭——！”
煙花聲接連響起，暗下來的天空被映的透亮，絢爛的色彩映入了每一個抬頭的人的眼中。
“看上去不錯，或許可以加些獎金。”羅賓對此很滿意。
蝙蝠俠沒有說話，他在靜靜地看著這盛大的煙花。
太宰治已經不記得自己多少年沒有參與過這種活動了，恍惚間好像又回到了曾經在頂樓看那煙花升起的日子。
遙遠，但又觸手可得。
“太宰？”
織田作之助的聲音響起，喚回了走神的太宰治。
太宰治斂去了表情，扭頭看去：“怎么了嗎~”
織田作之助看了太宰治幾秒后，搖頭：“沒什么，只是想問問，煙花，感覺怎么樣？”
“還不錯吧，很盛大，該說不愧是韋恩嗎。”
“那就好，明年要一起來嗎？”
太宰治：“……”
“好啊。”
“還有我還有我！”雖然只聽到了最后兩句話，但麥倫依舊舉著手表達著自己的想法。
太宰治伸手彈了麥倫一個腦瓜崩：“你不去和你的朋友過？”
麥倫捂著頭：“這不是更想和你們過嗎。”
織田作之助看著不知是興奮還是凍的，臉頰通紅的麥倫給了承諾：“明年若是想來的話，就在一起來吧，這也算是過年最盛大的活動了吧？”
太宰治：“嗯哼？畢竟這里也沒有神社。”
“這倒也是。”
“神社，那是太宰先生你們那邊過年會去的地方嗎？”
“你問題好多啊……煙花結束了，回去了回去了……”
“太宰先生，我好奇，不說一說嗎……”
“不想說，我困了，累了……”
“神社的話，就是回去新年參拜的地方，一般會是結伴而行，去那里……”
“織田作，不許說！”
“織田先生，我要聽！”
“啊，那……”
“……”
另一邊，貝齊也在緊張的籌備著新年的第二份禮物，而且，還是和其他人一起準備的！
為了這個新年禮物，貝齊可是在企鵝人被抓之后就開始準備了，挨個聯系那些曾經被自己拉在戰線上的人，一同威脅，咳，交流之后，總算是達成了統一。
被交流的人也是一臉難看。
讓哥譚的人把吃緊嘴里的給吐出來，那簡直比殺了他們還要難受。
不過對于這種情況，貝齊倒是更淡定。
“煙花結束了，已經是新的一年了，大家有拿定主意嗎？還是說，你們會覺得自己會比企鵝人更難對付一些？”坐在主座上，在新春的煙花聲結束之后，貝齊笑瞇瞇的說道，看上去十分的友善。
其他人：“……”
你這話是認真的嗎？要真比企鵝人厲害，他們能在這之前一直不敢跟企鵝人硬碰硬？
其他人深呼吸一口，試圖讓自己的面部變得柔和下來。
“這話說得，這不是覺得，那地方現在不好弄嗎，要是送給那位先生了，不就給添麻煩了嗎？”
貝齊背手：“這個好說，我們幫忙收拾一下不就好了，畢竟是新年禮物，破破爛爛的怎么行呢，還得讓那位先生費心思去收拾。”
其他人：“……”
其他人：“……你別太過分了。”
貝齊完全不方：“過分嗎？那或許你們不如猜猜，既然那位先生有能力讓你們吃下這些，那讓你們原封不動的吐出來……能做得到嗎？”
其中一個大漢拍桌而起：“你在威脅我們？”
“別這么說啊，這不是在友好的商討中嗎？”
“但我們可完全沒有感覺到友好的意思。”
貝齊笑了一聲，攤手道：“總之，這次跟大家開會就是這么個意思，大家可以好好想一想，沒準，這回事一些人最后一次參加這種會議也說不定呢。”
“你！”
貝齊眼神都不給一個的，直接轉身扭頭就離開了。
被留下來的人：“……”
狐假虎威的貝齊離開之后心情那叫一個愉快啊，甚至還小聲的哼起了小曲。
既然太宰先生不需要幫忙打廣告的話，那就只能想想其他的了……
雖然說自己也可以幫忙送東西過去，但果然還是太宰先生手上有錢才能更好的照顧自己吧！既然這樣的話，不如再送一個固定的經濟來源給太宰先生，這樣就絕對沒問題！
今天的貝齊也在為太宰治的生活質量操碎了心。
第36章 第 36 章
過完一個熱鬧的新年, 身為老板的太宰治給自己的事務所多加了幾天假期，又過了幾天清閑的日子。
每天除了吃飯睡覺蹲織田作之助寫書，就是找一個舒服的地方看那些老熟人的書。
唯一可惜的就是, 哥譚這地不怎么見陽光, 沒辦法找個固定的能曬太陽的地方, 這是織田作之助最遺憾的一點。
“還是多曬曬太陽會更好一些, 能讓身體健康很多。”
“但是可惜了。”太宰治窩在最近喜歡待的躺椅里動了動, 換了個姿勢把自己陷進去的更深了。
“不如我們出門去旅游？”
事務所放假了并不意味著麥倫的學業停止，他的假期只有那一天，尤其是這幾天太宰治一直在家，搞得麥倫學習壓力倍增，整個人都感覺不好了。
現在聽到了兩個人的對話，趕忙趁機提出來了自己的提議。
之前是為了讓織田作之助遠離危險才出了趟遠門的太宰治拒絕了麥倫的提議：“太麻煩了，就算是出門旅游，也不會讓你停下學習的，哥譚大學在等著你~”
麥倫掙扎：“哥譚大學, 真的, 有點兒夠嗆。”
“那就努努力, 我相信你。”太宰治微笑道，“只是有點兒的話, 很容易就能克服的吧？”
麥倫：“……”
“好的, 太宰先生。”麥倫淚目。
不過既然提到這里了，休息了幾天過得很愜意的太宰治也開始思考：“或許是時候重新開張了？”
“嗯，我都可以, 麥倫的話……”
“我申請和織田先生一起出任務！”
太宰治看了一眼麥倫, 把麥倫看的舉起來的手都再一次的放了下去。
“那啥，這不是幫織田先生減輕一下負擔嗎, 不然只有織田先生一個人跑業務，有些太累了。”絕對不是因為想要減少學習內容的意思！
就是，太宰先生，可不可以別這么盯著我看了。麥倫有些心虛的挪開了視線，在心中想到。
看穿了麥倫那點小心思的太宰治盯著麥倫看了兩秒，輕哼一聲答應了下來。
“那倒也行，那就從今天開始吧。”
“這么快！”麥倫一驚。
織田作之助安撫道：“第一次的話，跟在我身后就好了。”
太宰治扮白臉：“不可以哦，既然是一起的，那就要參與進去才行~你和織田作身上都會有我安裝的竊聽器和定位器，不要想著偷懶，我的學生…們，都是這么過來的。”
隔壁世界□□的那個芥川雖然不是自己那邊的，但既然是太宰治的學生了……
又怎么不算是自己的呢：）
被太宰治的語氣搞得緊張起來的麥倫保證道：“我，我，我爭取！”
太宰治：“好，很有氣勢，繼續保持。”
織田作之助在一旁思維有些發散：“沒準今天晚上還會遇到蝙蝠俠和羅賓？”
麥倫：“真的？”
“為什么會提到他們。”太宰治撇嘴。
“只是想到麥倫很喜歡蝙蝠俠。”織田作之助有理有據的說道，“如果遇到了，或許麥倫會很激動？”
“或許吧。”太宰治對這個不太感興趣。
另一邊聽到了織田作之助這句話的麥倫思維也發散了，突然道。
“那我……是不是也應該整個面具之類的？”
織田作之助：？
太宰治：“用得著嗎？你跟著織田作一起的話，一眼就能被認出來吧。”
“但是，面具什么的，果然就是超級英雄的標配吧！”麥倫在這種地方很執著，“而且，上次太宰先生明明也很興致勃勃！”
“我們又不是超級英雄。”上次看過就滿足了的太宰治挑眉。
“那，超級反派也是啊！”
“我也好想也算不上是超級反派吧。”太宰治想了想，繼續說道，“硬要說的話，只是普通的私有企業職員？”
織田作之助：“這么說來，上次我好像遮了一次下半張臉，然后就沒有然后了。”
“因為織田作意識到其實沒什么用處？而且看上去還有些束縛。”
“但是很帥啊！”
太宰治：？
織田作之助：？
看著兩個對這一點完全不看重的大人，麥倫攥緊了拳頭站了起來：“但是很帥啊！不覺得嗎？”
太宰治躺在躺椅上準備看看麥倫能說出來什么。
“就像是一個標志一樣，之后出現的次數多了，別人一眼就能夠看出來你是誰，然后大喊著你的名字，用熱情的態度迎接你的到來，哇——簡直，泰褲辣！”
太宰治聞言，痛苦的閉上了眼睛：“不，太恐怖了。”
麥倫：“怎么會？”
“被他人注視，被他人擅自期待，若是失敗又要擅自失望，這簡直太糟糕了，不，應該說是糟糕透頂了。”太宰治表示拒絕，“再說了，這完全就是中二病吧！和黑漆漆的小矮子一樣，就知道耍帥。”
織田作之助走神：中原先生是在耍帥嗎？
“但是蝙蝠俠他們都有制服！”雖然不知道黑漆漆的小矮子是誰，但這么稱呼，是不是有些不太好啊？麥倫心中快速吐槽著。
“哦，那就是大齡中二病。”太宰治毫不猶豫的說道。
麥倫跳腳，表示不服。
看著眼前兩個跟幼稚園小朋友一樣吵起來的兩個人，織田作之助在不知道思考了什么之后，突然單手握拳捶向了另一只手的手掌心。
“我知道了，這個叫做家庭裝。”
太宰治：“……啊？”
麥倫：“……家庭裝？”
“不是再說蝙蝠俠嗎？”織田作之助一本正經，“你看，蝙蝠俠和羅賓，蝙蝠和小鳥，尤其是羅賓，制服還會繼承，而且蝙蝠俠還會和羅賓一同行動，拿這就說得通了。”
“這就是父子裝。”織田作之助一錘定音道，“是一家人的象征。”
太宰治：“……”
太宰治有種不好的預感：“所以說……？”
“如果要穿的話，太宰應該也一起？我們算是武裝家？”
太宰治拒絕。
“不要，絕對不要，還有武裝家是什么鬼，好難聽，噫——”
麥倫想了想，順著織田作之助的話繼續說了下去：“但是織田先生上一次，是用繃帶纏住下半張臉當做面具了吧，太宰先生不是也很喜歡繃帶嗎？”
身上纏滿了繃帶，日用品購買的最多的也是繃帶。
太宰治：“那也不代表我喜歡把下半張臉纏住。”
“那如果是和織田先生同款獨一無二的那種的呢？我可以換其他樣式的。”自己喜歡的超英被太宰治毒舌了的麥倫還在輸出，他還在繼續輸出！
太宰治：“……”
“就那什么，情侶…咳，兄弟裝。”
太宰治：盯——
麥倫眼角抽動，桌子后面的小腿打顫，但依舊強裝鎮定，昂首挺胸回看回去：盯——
不知道過了多久，麥倫才在恍惚中聽到了一聲輕哼。
太宰治：“呵。”
回神的麥倫心中長長的松了一口氣，吊在嗓子眼里的心重新放了回去。
這應該是太宰先生同意了的意思。
“那就這么說定了！”麥倫趁熱打鐵，“以后出任務就可以這么弄了，還有制服，也可以弄一套出來！”
太宰治：“好麻煩，直接穿西裝吧。”
織田作之助托下巴：“西裝好像有些不太方便行動，蝙蝠俠那種的就看上去很不錯的樣子。”
太宰治：“那種的絕對不要。”完全就是緊身衣了。
“而且，他們的布料應該也不是普通的布料？應該是那種有功能的？畢竟有韋恩集團贊助，我們是弄不到那些的吧。”太宰治提出了問題關鍵，“而且，以蝙蝠俠為樣本的話，你們是不是還想復刻一個蝙蝠車出來？”
麥倫：“……”
織田作之助：“……”
麥倫：“那還是算了吧。”
織田作之助：“以我們現在的技術來說好像確實是做不到的。”
麥倫：“蝙蝠車就有些超出能力范圍了。”
麥倫冷靜下來了。
“我還以為你會說準備去偷一輛蝙蝠車來著。”
麥倫心動但不敢動：“蝙蝠車真要能偷早就有人偷了。”麥倫對自己有幾斤幾兩有著非常清楚的認知，“我還是想想我準備用什么樣的面具吧。”
“呵。”太宰治明目張膽的發出了嘲笑，嘲笑著麥倫的膽小。
理智回歸的麥倫熟練的過濾了太宰治的嘲笑，咳嗽一聲清了清嗓子，轉移話題：“我把自己的整個腦袋都包起來怎么樣？”
“這個就無所謂了……”
“全都包起來的話，就要考慮透氣和視線問題了……”
“挖個洞……”
看著討論起來的兩個人，太宰治又躺了一會兒之后從躺椅里站了起來，伸了個懶腰之后就拿著書回了自己房間，他準備再去睡個午覺。
但等太宰治人躺在床上閉上眼之后沒一會兒，又突然睜開了。
他又不用出外勤任務，為什么會需要面具這種東西？
被“和織田作有一樣的標志”蒙蔽了的太宰治后知后覺的反應了過來。
帶著這股不爽的感覺，等到臨近晚上的時候，太宰治在挑選任務的時候，選了一個不會很難，但絕對很麻煩的任務——對于麥倫來說。
在拿到任務相關內容的時候，麥倫還很激動，期待著今天晚上自己第一次出任務。
擔當真正的到達了現場之后，整個人就從激動中脫離了出來，盡量的跟上了織田作之助的步伐，努力不給織田作之助拖后腿。
織田作之助看出來了麥倫的努力，也就沒有打擊麥倫的自信心，但還是降低了自己的速度，保持在一個能夠讓麥倫跟上的程度。
這只是一個簡簡單單的送貨任務，但是需要小心翼翼，悄無聲息的將東西送進去。
在好不容易的做完了一切，遠離了那棟大樓之后，麥倫感覺自己總算是能夠放心的呼吸出來了，而這個時候，全包裹的面罩的劣性就顯現了出來。
想要大口呼吸，怎么都呼吸不暢快！
麥倫扯著面具的邊緣，想要將這東西摘下去，但心里那點兒執著又在拽著想要行動的麥倫，一時間，只能呆在原地發呆。
“要休息一下嗎？”織田作之助看出來了麥倫的難受，提議道，“任務已經完成了就不著急了，可以晚一些在回去，這個時間的話，估計太宰也已經睡了。”
麥倫蔫蔫的說道：“好。”
“是不習慣做這些嗎？”
麥倫搖頭：“只是覺得，近距離的跟了織田先生一次，覺得織田先生果然好厲害啊……之前有這個概念，但是今天進一步的被刷新了這個概念。”
織田作之助伸手揉上了麥倫的腦袋，摸到的全是布料。
織田作之助：“……”
淡定的收回手來。
“麥倫也很不錯，這段時間的訓練還是有效果的，不是嗎？”織田作之助鼓勵道。
麥倫坐在樓頂的一個臺階上，托腮：“好像是，之前雖然挺靈活，但今天……”說到這，麥倫直起身子來，捏了捏自己的手臂，滿意了，“更靈活了。”
“以后會更棒的。”
麥倫：“那就麻煩織田先生幫我訓練了。”
“你們……是在這里吹風等著看月亮呢？”
一道陌生的聲音突然從一側穿了過來，兩個人順著視線看去，看到身后的那棟大樓的樓頂上，不知道什么時候竟然悄無聲息的落了一只羅賓，正蹲在樓頂的邊緣，看著這邊。
剛剛那句話，就是他說出來的。
“……”
“羅賓！”麥倫小小的驚呼了一聲。
羅賓：“嘿，是我，你們這是在做什么嗎？今晚的哥譚可沒有月亮可以看。”
“啊不，我們是……”麥倫把后半句話給咽了回去。
“只是有事。”織田作之助說道。
“你們事務所這么快就開張了？”羅賓懂了，“這次還帶了個小朋友出來？”
織田作之助糾正：“麥倫可以做到，這就可以了。”
“好吧，不過這可不能讓兒童保護協會的人看到。”羅賓聳肩。
“哥譚的兒童保護協會還會管這些嗎？”織田作之助疑惑，他還以為哥譚全靠蝙蝠俠。
羅賓：“……” 好問題，如果管的話自己就不會身兼多職了。
“好吧，總之早些回去吧，帶著小朋友外出可不安全，哥譚的夜晚還是很危險的。”羅賓岔開話題，“還有那只蝙蝠，若是讓他看到，絕對不會贊同你帶著小朋友出來的。”
被一口一個小朋友叫著的麥倫忍不住吐槽道：“但是羅賓看上去也沒有比我高多少，說不定我成年了只是長得高而已。”
羅賓聽到了麥倫的吐槽，看著對方頭上那個面具，體貼的沒有點破他的身份，只是在確定了兩個人今晚是無害的后，就繼續趕往了下一個地點。
在離開的時候，他還能夠聽到頻道里傳來的蝙蝠俠那不贊同的聲音。
“你應該讓他們立刻回去的，而不是放任他們在那里帶著。”蝙蝠俠語氣強硬的說道。
“你說的沒錯，但或許他們今晚只是親自活動呢？”羅賓隨口說道，“我總不能將人直接打暈扔回去。”
“總之，下次再遇到他們，讓他們趕緊回去，還有，不要接近他們。”蝙蝠俠強調。
羅賓：“好吧，那就下次再說。”
·
等到兩個人回到家后，太宰治果然如同織田作之助說的那樣，早早地就睡了，麥倫也在回到家，驟然放松下來之后感到了一股疲憊涌了上來。
強撐著與織田作之助打了個招呼，就簡單洗漱了一下上樓睡覺去了。
等到第二天太宰治醒來吃早飯的時候，麥倫依舊在睡，估計著要醒來得中午了。
“還是得多加訓練。”太宰治發表著自己的建議，“怎么能只是晚上出了個任務就不行了呢。”
“我會看情況加大強度的。”織田作之助煎好了雞蛋放到了一旁備用，“要來片培根嗎？”
太宰治：“要。”
吃完飯后，事務所恢復了營業的太宰治一改前幾天悠閑愜意的狀態，拿出了電腦準備再篩選幾個委托出來，結果剛一打開電腦，就看到了貝齊發來的消息。
是邀功。
太宰治：……
曾經的記憶再次襲擊了太宰治，太宰治突然就感到了腦殼疼。
不會吧？
事實證明，就會。
再打開對話框后，貝齊激動的話語直接出現在了太宰治的面前。
「太宰先生新年好！在昨日看到您的事務所恢復了營業狀態，就在第二天來打擾您了，再一次的向您獻上新年的祝福！」
「前段時間，考慮到您不喜有人打擾，所以我又為您準備了第二份新年禮物——冰山餐廳，是一個超超超級穩定的經濟來源，有了它，哪怕您不喜被人打擾，暫時不接業務，也能保證您的生活質量！」
「雖然我也可以給您送東西過去，但是果然，不是在一起的話會無法第一時間感知到您的需求，就給您送了這個禮物，您放心，冰山餐廳我們都已經修正過了，直接就可以開始營業……」
太宰治：……
太宰治：…………
太宰治無視了下面的一大堆廢話直接叉掉了貝齊的對話框，試圖當做剛剛什么都沒有看到。
但，看到了就是看到了。
太宰治閉眼，捂住了額頭，感覺自己明明逐漸好起來的胃又開始疼了。
新年好？一點都不好。
新年禮物？不好意思完全不需要。
在太宰治試圖忘卻的同時，時不時就會打開通信界面看一看的貝齊驚喜的看到了已讀的標志。
下一秒，太宰治的電腦再一次的響了起來。
太宰治不想看。
織田作之助在電腦的動靜中抬起頭來：“太宰？”
太宰治此時此刻不想說話。
逃避可恥，但有用……不了一點。
貝齊也終于在今天知道了太宰治不想被打擾的意思是指各方面的，其中就包括著拒絕更多的工作這一點。
拒絕更多的工作……
啊這，好像冰山餐廳就是多出來的工作？
貝齊如同五雷轟頂，一個電話打了過去，試圖搶救：“太宰先生，要不，我幫您先經營，等您找到合適的人選之后再接手過去？”
只想清閑過日子的太宰治在聽到這句話后，將視線瞄準了睡醒后揉著眼睛從樓上走下來的麥倫，挑眉。
“不錯的主意。”
貝齊：“那……”
“嘟——嘟——”
電話被掛了。
貝齊抹了一把臉：行吧。
被餓醒想要下樓找些東西吃的麥倫一陣惡寒，一抬眼就看到了面前盯著自己看的太宰治，下意識的看了看自己，還順手在身上摸了一把，疑惑的抬起頭來。
“太宰先生，我身上……是有什么東西嗎？”
太宰治：“不，什么也沒有。”
麥倫點頭：“哦。”
然后帶著疑惑去廚房倒了一杯水，等出來的時候，看到太宰治已經換了一個姿勢，臉上的表情是……滿意？
麥倫：？
麥倫放棄了詢問，猶豫著將視線掃向了一旁的織田作之助，用眼神詢問。
織田作之助收到了信號，斟酌了下用詞，說道。
“麥倫，你想要接受管理冰山餐廳嗎？”
麥倫：……啊？
冰山什么？什么餐廳？冰什么餐廳？！
在從織田作之助那里知道了前因后果之后，麥倫有些恍惚的坐到了沙發上，手中平端著那杯水，一只都沒有往嘴里送。
“我？不行，不行不行，絕對不行的吧！我完全沒有做過這方面的事。”
太宰治眨眼：“只是一個餐廳。”
“但那是冰山餐廳！”麥倫小聲驚呼，“那可是企鵝人的冰山餐廳。”
“企鵝人不在了。”
“但，但，但那是那個冰山餐廳啊！”
對于麥倫來說，那可是自己平時都不敢過去的地方。
以前他是能夠憑借一些小聰明活得很好，但他也從來沒有想過往冰山餐廳那邊靠，萬一不小心看到什么，那就不是自己刷鞋小聰明能平安無事的了。
結果現在，太宰先生竟然說讓他去管理冰山餐廳。
這不就好比讓他去照顧蝙蝠俠嗎？麥倫比喻不恰當的形容著。
但腦子里出現的蝙蝠俠讓飄飄忽忽的麥倫來了個深呼吸，表情變得嚴肅：“太宰先生，不會被蝙蝠俠抓到吧？”冰山餐廳扔給自己管理，真的沒有用什么不該用的手段嗎？
太宰治：他到底在麥倫心里是怎么個形象：）
第37章 第 37 章
在解釋了冰山餐廳絕對沒有用不正規手段拿到手之后, 麥倫總算是平靜了下來。
一平靜下來，剛剛太宰治說的話的內容就浮現了上來。
我管？
麥倫的身體就跟卡殼了的機器一樣，腦袋一頓一頓的看向了太宰治, 臉上的表情混雜著緊張和期待。
“真的要交給我嗎？我的意思是, 我真的能做好嗎？”
太宰治毫不猶豫：“現在當然不行。”
麥倫失落了一下, 但又有一種果然如此的感覺。
“哈哈哈——太宰先生, 就不要拿我開玩笑了。”麥倫松了一口氣。
太宰治：“是, 現在不行。”
麥倫：“……”
現在？麥倫捕捉到了重點。
“那也就是說……”
“學習吧，很長偶我會給你加上管理相關的內容的。”太宰治一錘定音。
麥倫：“太宰先生，或許我才十四歲？”
太宰治：“這個年齡已經足夠了，你是哥譚人，要早當家，不是嗎？”
“那也不用這么早吧，而且，這與打工當家的性質完全不同吧！”
“怎么不同了，給我打工不也是打工？”
麥倫：有道理。
“就這么說定了。”
在太宰治敲定了打工事宜之后, 麥倫的學業再次增加, 學的麥倫感覺自己整個人都有些暈暈乎乎的, 晚上也不跟著織田作之助出門去做任務了。
織田作之助看到麥倫的狀態，有些擔憂：“學習壓力會不會有些太重了？”
“哪里重了, 這么多年來都是這個樣子的哦織田作, 和學校的學習任務比起來，至少不多。”
織田作之助回憶：“有嗎？我看他們放學很早，我還以為學習內容會很輕松。”
太宰治：“啊, 那個確實。”
織田作之助：？
“但是我是參照的種花國的學習內容啊, 我還省去了早晚自習，不然得每天那得十一點睡五點起呢~”太宰治舉例道, “甚至一點睡五點起？”
織田作之助肅然起敬：“那看來麥倫的學習壓力確實是很輕松了。”
“對吧對吧~”
一旁的麥倫不敢置信：但他又不是那個國家的人，為什么要按照那個國家的學習標準來著！？
太宰治一個眼神看了過去：“怎么，麥倫是想課間休息了嗎？”
麥倫：“……”
麥倫：“對，想休息一會兒。”為了休息時間，麥倫屈服了。
“那就休息一個大課間吧，二十分鐘。”
麥倫語氣透露出來了一種半死不活的感覺：“好耶——”
不過雖然聽上去有些喪心病狂，但實際上，麥倫等到了周六日的時候，還是能夠好好的休息的，這兩天里往往都是直接在床上直接睡個夠，然后再起來大吃一頓。
看上去只有這樣，才能夠緩解五天的痛苦一樣。
這種日子一持續，就持續了一個月左右，一晃眼，都已經二月份了。
在經歷了一個月的努力學習后，麥倫也是在月底的月考拿到了一個不錯的成績，榮獲了三天美好假期——不調休的那種，興高采烈的就準備出門玩去了。
太宰治也了的清閑，繼續著自己手頭上的工作。
又是半個月后，一個深夜，織田作之助在換好了厚實的衣服后朝著哥譚的一個墓地趕去。
今晚他要去那邊做一個特殊，但又十分簡單的任務。
這還得從今天的白天說起，在按照慣例查看郵箱，準備篩選出來幾個委托的時候，太宰治在滑動瀏覽的時候，看到了一個很眼熟的名字。
“A5158……”
太宰治表情沒有變化，但眼神卻定在了那個名字上，在停頓了兩秒之后，鼠標一動就點了進去，快速的瀏覽著里面的內容。
他倒要看看，這究竟是怎么樣一個委托。
只是，等太宰治看完之后，表情有些奇怪：“出去一堆無用的廢話，竟然只是去指定地點進行拍照？”太宰治又順著那個地址搜索了下，一看，“還是個墓地。”
怎么，那不成小矮子也死了？不過排除掉這些問題不說，報酬給的到是蠻豐厚的，看上去就像是那種人傻錢多的才會發出的委托。
太宰治心里快速的閃過念頭，單手撐著下巴杵在了桌面上。
這委托，很明顯是必須要接的了，寄件人的名字都直接懟到臉上了，這能忍？但最重要的是，“A5158”的稱號，這個寄件人又是從什么地方得知的呢~
真有意思呀。太宰治眼中閃過一絲厲色。
就這樣思考了片刻，太宰治也沒有心情再去看其他的委托了，在重新看了一遍那封郵件后，就搬著電腦往織田作之助的房間走去。
織田作之助正坐在桌前，安靜的看書，在聽到太宰治進來的聲音時，這才抬起頭來看了過去，正對上了太宰治那似笑非笑的表情，看上去就像被什么惹怒了一樣。
太宰治走到桌前，將織田作之助手中的書拿開，然后將電腦放了過去，問道。
“織田作，有個還蠻有意思的委托，要去看看嘛？”
這便是織田作之助在深夜凌晨時分，獨自來到墓地的原因。
在到達了目的地之后，織田作之助在這寂靜的環境中小心的查看了一番周圍后，這才對著自己身上攜帶者的通訊設備說道：“太宰，我已經到這邊了，沒有看到有任何人在。”
這個墓地十分的空曠，根本沒有什么遮擋視線的東西，只有那么零星幾棵瘦弱的樹而已，還是在寒風中已經掉禿了葉子的那種，只留有一根根的樹杈，無法用來藏身。
“那就在周邊轉轉呢？要是沒有危險的話就拍個照回來了。”
“好。”
織田作之助按照太宰治所說的那樣，在繞著整個墓地走了一圈之后，依舊沒有發現什么異常，天衣無縫也一直處于未觸發的狀態。
“沒有任何情況。”織田作之助冷靜的說道，“接下來要直接去拍照嗎？”
通訊那邊安靜了下來，織田作之助也沒有催，就這么靜靜地等待了一會兒之后，這才聽到了太宰治的聲音。
太宰治的聲音似乎有些不悅：“拍吧，要不是定金都給了，很難不讓人覺得是有人發來耍人的。”
“那我就去拍了。”
這次的任務簡單來說是來墓地拍照，但實際上拍什么東西，是有具體說明的。
——是一個叫做杰森陶德的少年的墓碑。
織田作之助很快就在一塊塊的墓碑中找到了自己想要的那一個，就在他準備對著那塊墓碑拍照的時候，寂靜的墓地中突然間就傳來了一陣陣的敲擊聲。
“咚咚咚——咚咚咚——”
聲音急促，且距離十分的近，在這個墓地的環境中簡直就是直接將整個氛圍拉滿了。
在聲音響起來的那一刻，毫不夸張的說，織田作之助感覺自己汗毛都立起來了，但當他注意到聲音是從什么地方發出的時候，眼中閃過了不敢置信。
織田作之助聲音有些干澀的說道：“太宰，棺材里有人。”
太宰治：“……”什么鬼？
棺材里有人，哪里還顧得上繼續做委托，織田作之助直接將手上的相機放到了一旁就開始試圖挖開地面上的土。
但冬天的土地，凍得非常的緊實，怎么可能是僅僅用手就能夠給挖開的？
棺材里面的人似乎也聽到了外面穿進去的動靜，敲擊的聲音在稍作停頓之后瞬間加快，“咚咚咚”的聲音在墓地里不斷地響起，甚至還能夠聽到指甲抓撓棺材板的聲音。
織田作之助只挖了一小會兒，額頭上就已經冒出了汗，在注意到棺材里的情況之后不忘安撫道。
“別著急，我會把你挖出來的，注意呼吸和氧氣。”逼仄的空間里，越是緊張，就越容易消耗掉氧氣。
不止是里面的人聽不到外面的動靜還是聽到了也無法冷靜下來，指甲抓撓的聲音和敲擊聲完全就沒有停下去過。
另一邊太宰治也在聽到織田作之助的那句話之后，就立馬聯系了貝齊，給了他地址，讓他獨自開車帶著鐵鍬等東西過去。
這種關鍵的時刻，家里沒有車，完全就是什么也干不了。
貝齊突然被從床上叫起，迷迷糊糊的就開始收拾東西，直到坐到車上之后，這才徹底的清醒了過來。
雖然不知道要去那邊干什么，但先過去就對了。
安排完了這些，太宰治又聯系上了另一邊的織田作之助。
“我讓人過去了，織田作，你……注意安全。”太宰治面色不虞。
即使他想讓織田作之助停下來，估計織田作之助，也是不會聽自己這句話的。
織田作之助在聽到會有人過來幫忙后，這才找回了自己的聲音般的說道：“好。”
就這樣，在通訊器中只有織田作之助徒手挖土聲和隱約能夠聽到的敲擊的聲音中過去了好長一段時間后，太宰治這才聽到了另一道聲音。
“織田先生！”貝齊到了。
“這是？”
此時織田作之助的面前已經能夠隱隱約約能夠看到棺材板了，但洞太小，完全無法把整個棺材弄出來。
貝齊第一反應：挖墳？
想法剛出，就聽到了一陣很微弱的敲擊木頭的聲音。
不是挖墳，是救人！
貝齊立馬將手中的工具遞給了織田作之助一個，在兩人的合力下，順著那徒手挖出來的小洞成功的將整個棺材挖了出來，一掀開蓋子，看到的就是一個已經半昏迷過去了的男孩。
“我，我開了車過來，我送你們回去。”貝齊猜到了太宰治讓自己來的用意了，當即就提議道，“車在那邊。”
·
在經過好一番折騰之后，總算是成功的將人帶了回去，貝齊在將兩個人送到了目的地之后，很有眼色的沒有繼續打擾，免得看到一些不該看的東西，和太宰治打了聲招呼之后，就麻溜的回去繼續睡覺去了。
織田作之助和太宰治這邊在將這小孩放到床上之后，也是忙活了一會兒，測體溫喂水之類的，確定了沒有發燒，并氣息平穩的睡了過去之后，織田作之助這才算是放松了下來。
“喏，水。”太宰治抽空去樓下倒了兩杯水端了上來。
他們住的那棟房子樓上只有三個房間，只能先將這孩子放到對面那棟房子的樓上，不出意外，以后他也會就住在這里。
“謝謝。”織田作之助坐在床邊的椅子上，接過了水杯潤嗓子。
“看來，讓拍照的內容那么具體，就是為了把這個小鬼給救出來。”太宰治靠在墻邊總結道，“這一點還利用了織田作你的心軟。”
“我嗎？”
“嗯哼，不然大部分人，估計都會在聲音響起來的時候被嚇走吧，而不是說準確找到位置去救人。”
“不過，為什么不去找蝙蝠俠呢？”太宰治納悶，“明明這種事是蝙蝠俠的工作吧。”結果特地找上了自己這邊，還用了“A5158”這樣的一個誘餌。
“或許，是找不到蝙蝠俠？”織田作之助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他只要請兩個演員，往外面一站演一出好戲，保準能夠遇上蝙蝠俠。”
“……”好像確實如此。
“但他并沒有，而是選擇了更為麻煩的方式讓我們這邊去救人，看來，是在躲著蝙蝠俠了。”太宰治說完停頓了一會兒又問道，“怎么樣，是要送走嗎？”
“不，我想把他留下來。”
太宰治：果然。
“如果真的是在躲著蝙蝠俠的話，還是留在我們這里比較好。”織田作之助道，“可以嗎，太宰？”
太宰治看著織田作之助的后腦勺過了好一會兒后說道：“織田作不是做好決定了嗎，問我做什么？”
織田作之助理所當然：“因為這是我們的家。”
“那如果我不同意讓他留下呢？”
織田作之助思考狀：“那就再所問幾遍？”
“不同意的話多問幾遍就會同意嗎？”太宰治好奇。
織田作之助：“不知道，但是感覺如果是太宰的話，是肯定會同意的。”
一擊直球直接朝著太宰治襲來。
“而且，太宰剛剛就沒有反對，不是嗎？”織田作之助認真的說道。
太宰治：“……”
“隨便吧，留下來倒也不是不行，反正還有空房間。”太宰治扭頭別開了視線，“不過等到之后，他也要和麥倫一樣，給我打工。”
織田作之助：“我覺得他或許不會介意？”
太宰治：“嘖。”
“好了好了，回去睡覺吧，這小鬼也睡著了，有什么明天再說。”太宰治話題一轉，就開始催促著織田作之助離開了。
“今晚我可以在這邊……”
“在什么在啊，這邊啥都沒有，出了一身汗了回去洗澡睡覺去。”
“那如果半夜醒來的話……”
“不會醒的。”
織田作之助疑惑：為什么那么肯定？
“我給他用了幫助睡眠的東西，保證他能一覺睡到大天亮。”
織田作之助恍然大悟：“什么藥？”
“安眠藥。”即答。
織田作之助：“啊？”
“放心吧，我親身體驗過的，那個量絕對沒有問題的！”
好說歹說的，太宰治這才把織田作之助推到了自己房間休息去了。
位于另一棟屋子的男孩也如同太宰治說的那樣，直到第二天織田作之助醒來，都沒有醒來，真就一覺睡到了大天亮——中午了的那種。
在男孩醒來的時候，織田作之助正坐在床邊的椅子上看書，房間里安靜的只能夠聽到時不時的書頁翻動的聲音，再就是因為不隔音，能夠聽到的樓下傳來的輕微的打字音。
在男孩醒來的那一刻，織田作之助就敏銳的注意到了這邊的情況，畢竟睡覺時的呼吸頻率和醒來后的呼吸頻率可差太多了。
織田作之助沒有打擾在醒來之后思考著什么的男孩，只是拿書的手輕輕放到了膝蓋上。
這是……哪里？
男孩看著天花板，腦子里一片空白。
在思索一番也想不起來什么東西之后，男孩掙扎著就想要坐起身來，然后就被坐在一旁注意到了的織田作之助給扶了一把。
“謝謝。”
“沒事。”織田作之助順手摸了摸男孩的頭，問道，“你還記得自己叫什么嗎？”
杰森仔細的想了想，猶豫著說道：“杰森·陶德？”
果然，那是他自己的墓碑，但又怎么會呢？那個土，可完全不像是剛剛埋下去的樣子。
“你還記得之前遇到了什么嗎？”織田作之助引導著問道。
杰森又去思考，半晌，皺著眉搖了搖頭：“不，什么也不記得了。”
“家人呢？”
“有……吧？”
·
安撫了杰森先好好的休息后，織田作之助這才下了樓去和樓下在這里工作的太宰治說這件事。
“失憶了，這么巧？”太宰治手指虛搭在了鍵盤上，“除了名字什么都不知道嗎？”
“對。”
“那看來只能先留下來養著了。”太宰治嘆氣，“那就和和麥倫說一聲吧，他這算是多了個弟弟，還是多了個哥哥？”
“這一點剛剛好像忘記問年齡了。”
“絕對是多了個弟弟！”麥倫對這件事接受良好，并且舉著手興奮的強調著，“絕對是！”
“不是弟弟，是你多了個哥哥。”杰森躺在床上，看著這個活潑的少年，毫不留情的糾正道。
麥倫：“但你不是失憶了嗎？”
“失憶了，但是我能感覺得到，我絕對比你大。”杰森肯定的說道，“而且，比你厲害。”
麥倫：“哦，但是你現在在床上下不來。”
“等下來之后我絕對比你厲害。”
麥倫眨眼：“哦，但是你現在在床上下不來。”
“……你等著。”
麥倫：“哦，但是你現在在床上下不來。”
“……&#￥%”
看著生氣了的杰森，麥倫吐舌，心中暗爽：怪不得太宰先生喜歡這么懟我，是真的爽！
就這樣，杰森將會成為家中的新成員這件事就這么定了下來，麥倫雖然表現的很無所謂，但起初還是有些小別扭的，畢竟是自己的家，多了一個新的成員。
但這種心情也就僅僅持續了幾天，麥倫就完全習慣了。
多了一個家人家里瞬間就熱鬧了不少，平日里不出門只能自己獨自發呆的麥倫在休息時也有了可以一起說話拌嘴的人。
就是這個新成員，如果沒有那么喜歡懟人，就更好了。麥倫托腮。
在過了差不多一周之后，杰森就已經能夠下床自由的行動了，并且還在聽說了麥倫和織田作之助的日常訓練后，表達了想要一起的意愿。
“放心吧織田先生，我已經完全沒有問題了。”杰森有些無奈的看著不是很贊同的織田作之助，保證道。
“那就一起去吧，不做高強度的訓練，稍微鍛煉一下也好。”太宰治應合著。
“不會受傷嗎？”畢竟也是在棺材里待了那么久。
杰森攥緊了拳頭平局著自己的手臂，另一只手還拍了拍：“沒問題沒問題的，雖然不知道是什么原理，但我能夠清除的感覺到，自己的身體絕對的ok的。”
“那好吧，不過有什么不適的話，記得要和我說。”
“好。”
麥倫趴在沙發背上，看了一會兒那邊的兩人，又看向了坐在沙發上舒舒服服的太宰治，問道：“太宰先生要不要也一起來？”
太宰治：“不要，你們自己去就好了。”
“但是鍛煉一下有利于強身健體哦。”麥倫感覺自己這段時間受益頗豐，就開始攛掇唯一一個憋在家里的太宰治。
太宰治看著已經明顯開始漸漸不害怕自己了的麥倫，面露嫌棄：“不要，我可是腦力派，再說了，我現在的能力就已經可以了。”
麥倫只能想到太宰治靈活的身手。
“難道說太宰先生也很能打嗎？”
太宰治：“那是當然。”雖說體術中下，那你也得看看那個中，是怎么個水平啊。
麥倫失敬：“原來如此。”
然后又站直了身體，撩起自己的上衣拍了拍自己已經開始初具雛形的腹肌：“不過，有一說一，有腹肌的感覺真的很美好啊。”
太宰治一只手端著杯子，一只手默默向下。
然后一摸——
嗯……馬上就要擁有一塊腹肌了。太宰治淡定的想到。
第38章 第 38 章
訓練的場所依舊是在熟悉的場所, 只是這一次多了兩個人而已。
“先跑幾圈熱熱身吧。”織田作之助如是說道。
二月的天氣還是很冷的，尤其是哥譚這個很少能見到太陽的城市，簡直就是陰冷陰冷的, 跑幾圈不僅能熱身, 還能暖暖身子, 不然一會兒很容易冷的束手束腳的。
習慣了訓練前先跑幾圈的麥倫在聽到織田作之助那樣說之后, 立馬就動了起來, 圍繞著空地的邊緣跑了起來，杰森緊跟其后，與麥倫并排保持著一樣的速度。
這真的是剛剛在床上躺了一周的人能做到的事嗎？難道臥床不起一段時間的人，下了床之后會體能差不少嗎？
麥倫看了一眼身邊的杰森，心中默默想到，一股好勝心突然就涌了上來。
在跑了兩圈之后，麥倫突然就加快了速度，直接從并排變成了領先。
杰森看著突然加速的麥倫，挑眉之后很輕松的就再一次的追了上去, 依舊保持著一樣的速度。
麥倫看過去：“……”這么輕松就跟上來了？
杰森同樣看過去：“呵。”小菜一碟。
麥倫：“……”
詭異的看懂了杰森想要表達的意思后, 麥倫本來想停戰的念頭“啪”的一下, 破了。
很好，感覺被一個在床上躺了一周的人挑釁到了……
麥倫嘴角抽動了一下, 但什么話也沒有說, 翻了個白眼就轉回頭去看向了前方，氣鼓鼓的再一次加快了速度。力爭要將杰森甩在自己的身后。
杰森感受了一下自己的身體狀態。
雖然他也很疑惑自己的身體狀態出乎意料的好，現在的速度完全不是他的極限, 但也只是疑惑了一下, 就看向了前面已經領先了一段時間的麥倫。
杰森挑眉，步子再次加大, 再一次的出現在了麥倫的身旁。
麥倫：“……”
不管不看，門頭繼續跑！
一時間，兩個人竟就這樣一前一后的追逐了起來，但總的概括一下，就是麥倫在不停地加速突破自己的極限，杰森不停加速緊緊的跟在麥倫的身后。
看的站在空地中間的織田作之助欲言又止又欲言。
制止還是不制止呢……算了，還是不管了，跑步，又怎么不算是鍛煉呢。織田作之助歪頭想到。
等到兩個人停下來后，都已經滿頭大汗，稍微休息了片刻之后就直接開始了下一個訓練項目——經常訓練的麥倫早已熟悉流程，按著來就好，杰森只負責跟上。
帶領訓練的織田作之助在最開始沒有阻止之后，就徹徹底底的淪為了旁觀者，看著兩個男孩在比拼中逐漸上頭，并徹底的遺忘自己的存在。
織田作之助：“……”
嗯，還是想想中午的時候吃些什么吧，總感覺累極了的兩人應該會胃口大開。
就這樣，在上頭了的狀態下，兩人以一種超快的速度完成了所有的內容，并在完成之后，一前一后的全都倒下了。
麥倫是不顧環境直接躺在了地上，杰森則是一條腿曲起一條腿盤著的坐在了地上，兩個人究竟誰狀態更好一些，簡直就是一目了然。
“織田先生，沒有其他的了嗎？”杰森深呼吸讓急促的呼吸緩和下來之后，看向了一旁歇了好久的織田作之助。
織田作之助：“本來還是有對練的，只是……”感覺你們現在這種情況有些夠嗆了。
杰森雙眼發亮，握拳站起身來：“我還可以。”
麥倫張著嘴看著站起來的杰森，沉默的往旁邊挪了挪，給兩個人讓出來了地方。
織田作之助也有些驚訝，但并沒有直接拒絕杰森，來到了空出來的場地，麥倫此時已經挪到了一旁，靠著什么東西坐了起來，并在途中還順手拿到了自己的水瓶。
這種時候，看戲就足夠了。
只見場中的兩人面對面隔開了一段距離站著，杰森順著身體的記憶下意識的擺出了進攻的動作，織田作之助依舊是那個姿勢，平靜的看著杰森。
杰森沒有過多的思考自己為什么會這么熟練，在看到織田作之助無動于衷的時候，上頭后還未徹底冷卻的腦子再一次的上頭了。
“織田先生不防守嗎？”
“沒有防守的必要。”
“哈？你是在小瞧我嗎？”
“不，只是……”
織田作之助話音落下，整個人直接向前突進幾步，看上去伸手就要直指杰森的肩膀，但卻在杰森想要伸手格擋之時，整個人猛地一個下沉，在一個掃腿。
Duang——
杰森倒在了地上。
杰森：誒？
“只是你現在很累了，沒有防守的必要。”織田作之助站起身來，補充完了后半句。
杰森：“……啊。”
“不過，你看上去之前應該是練過的，有想起來什么嗎？”織田作之助伸出手來，將倒在地上的杰森拉了起來。
杰森拍了拍身上的土，感覺自己的背還在隱隱作疼。
聽到織田作之助的問話，杰森思考：“不，什么也沒有想起來，只是覺得我應該那么做，而且，我剛剛有看清織田先生的動作，但是身體沒有跟上。”
“這樣啊。”織田作之助托下巴，“那看來，你和麥倫的訓練方向就要岔開了，至少，讓你先熟悉你的身體反應，跟上你身體的速度。”
“好。”
靠坐著喝水的麥倫水杯抵在唇邊，看著幾乎是瞬間就結束了的戰斗，思考著自己要不要站起來。
主要是好累，如果不是要回去的話，還想再繼續休息。麥倫想到。
·
等到三人回到家后，太宰治看到的就是兩個滿頭大汗有些狼狽的少年，和全身干干凈凈的織田作之助。
“你們這是做什么去了，這么累？”太宰治有些驚訝織田作之助竟然會把他們練到這種程度。
織田作之助：“其實還是以前那些，只是，他們比賽比上了。”
“哦~”懂了，男人總會出現的莫名的好勝心。
兩個少年也沒有反駁，而是一個往外一個往樓上走。
“我先去洗個澡換身衣服！”X2
說完，就跑沒了影。
等到再次出現的時候，兩個人都已經拾掇的干干凈凈的了，只有頭發還濕漉漉的。
“今天的比賽，是我贏了！”杰森接上了織田作之助剛回來時候說的話，驕傲的宣布著。
完全冷靜下來的麥倫從廚房倒了杯水，喝完后就癱倒在了沙發上，在聽到杰森宣布了自己的勝利之后，最大的反應就是翻了個身面朝沙發背，把后腦勺留給了杰森。
杰森看著明顯不服氣的麥倫，伸手戳了戳麥倫的腦袋：“我說的不對嗎？”
麥倫伸手擋住了杰森的手：“讓你先得意一段時間，我早晚會超過你的！”
“那就等著你了。”
“竟然是杰森贏了嗎？”雖然是詢問，但太宰治看上去完全不驚訝。
“太宰先生不意外嗎？他可是在床上躺了那么久！”麥倫問道。
太宰治思考：“嗯……只是躺了一周而已。”
麥倫：“……”只是？
“而且，如果我查的沒有錯的話，他能夠活過來就已經是一個奇跡了，只是躺了一周，算不得什么。”
“太宰先生查到我的身份了嗎？”杰森搶先問道，看上去很意外，但又帶著一些急迫。
這一周里，他雖然在這邊得到了不錯的照顧，但那種腦子一片空白，只記得自己名字的感覺著實不好受，尤其是到了晚上的時候，總會陷入一段莫名其妙的噩夢之中。
紅色的血液，熾烈的火焰，還有一個黑色的人影，總感覺……就像是自己的過去一樣。
讓人窒息，又憤怒。
“如果沒有查錯的話。”
說完，太宰治從電腦上發了一份文件到杰森的手機上。
杰森點開，快速的瀏覽著，麥倫也支起身子來湊了過去，沒有被杰森拒絕。
“布魯斯韋恩……死亡證明……煙塵窒息……”所以才會在夢里看到火焰？那血液是自己不小心被東西砸到了？人影不會是自己臨死前見到的人吧……
不過這樣想的話好像確實說的通，但，感覺好像其實并不是這樣的。杰森陷入了沉思。
麥倫也跟著看完了：“所以，杰森竟然是那個布魯斯韋恩的養子？”
“不，我不是。”杰森脫口而出就否認了麥倫的話。
麥倫被嚇了一下：“啊，不，不是嗎？”
杰森自己說完也愣了，面露迷茫：“不，不是吧？我怎么可能是那個人的養子呢？”
“但是太宰先生查出來的話，應該九八九不離十了吧。”麥倫非常相信太宰治查出來的結論，“而且，杰森不是失憶了嗎？為什么會否認呢？”
杰森：“……”對啊，自己明明什么都不記得了，為什么會下意識的否認呢。
“那你想要和那個布魯斯韋恩見上一面嗎？”太宰治提議道，“見上一面總會有個結論。”
杰森糾結了片刻，拒絕了：“還是不了吧，我，不是很想見他。”
杰森做好了被拒絕的準備，如果那個人真的是自己的父親的話，應該不會有人愿意養一個有父親的孩子吧？哪怕自己可能是韋恩的養子。
“那就不見好了。”太宰治輕飄飄的說道。
“誒，真的可以嗎？”
“這有什么不可以的，他又不知道你現在活了。”太宰治笑著說道。
杰森：“……”這倒也是。
“那這算不算是離家出走啊！”麥倫發現了重點。
織田作之助跟上：“離家出走，會讓家里人擔心，這樣是不是不太好。”
“放心啦織田作，能擔心什么？一個已經有了死亡證明的孩子離家出走？”太宰治攤手，“這是在講什么地獄笑話嗎？”
“對啊，織田作，再怎么說，我這種情況也不能說是離家出走吧。”杰森同樣說道。
太宰治：“……”
麥倫：“……”
織田作之助：“嗯，也對，那就是離棺出走？”
太宰治：“很恰當的形容，不愧是織田作！不過，果然還是讓他們見上一面好了~”
杰森：“……”
杰森“啊”了一聲，扭頭：“不是說不見面也可以嗎？”
太宰治嘴角勾起：“但是，你們終歸是養父子啊~”
杰森：“不是，又不能保證就是。”
太宰治：“啊哈哈哈，也是呢，見了面就能保證是不是了，你不記得了，但是布魯斯韋恩最近可沒有失憶的報道呢~相比那位韋恩一定知道的~”
杰森頭上的問號都已經快要具現化了：“不是，我的意思是，為什么啊！”怎么就突然反悔了？
太宰治假笑：“你猜。”
杰森：“……”
杰森：“…………”
怎么猜？
中途說到一半的時候，織田作之助在注意到時間之后，就朝著廚房走去了。
——中午吃飯的時間就快到了。
莫名的感覺自己好像知道是為什么了的麥倫默默扭頭，伸手拽了下杰森的衣角，說道：“總之，我們先去幫織田先生去干活吧。”在說這句話的時候，麥倫特地加重了‘織田先生’四個字的讀音。
杰森：“織田作……”
“織田先生剛剛說完之后就去廚房了。”麥倫打斷了杰森的話，再次強調了那四個字，“走吧。”
杰森：“……”為什么打斷我？難道？不能夠吧……
“那，織田先生，有說中午要做什么飯嗎？”杰森在說完那四個字之后還停頓了一下，發現這次麥倫沒有打斷自己，朝著太宰治看過去，也值得到了一個友善的笑容。
杰森：“……”啊這。
好像還就真是因為這個稱呼，你們難道是在搞什么奇奇怪怪的play嗎？
那一刻，杰森感覺自己頓悟了。
這一場頓悟直接持續到了吃完飯后，杰森在跟著幾人轉移陣地來到了另一棟房子的一樓之后，挑事的心蠢蠢欲動。
眼瞅著麥倫開始了學習，太宰治抱著水杯坐在電腦前看書，杰森就將視線瞄向了另一邊在對著稿紙發呆的織田作之助。
“織田先生，織田作…是你名字的叫法嗎？”杰森直接問道，“聽上去好像是其他國家的一樣。”
“嗯……也可以這么說，太宰這樣叫多了我也就習慣了。”
“誒……原來是太宰先生獨有的稱呼啊，織田先生和太宰先生關系真的很好呢。”
“嗯，我和太宰是摯友關系，其實還有另外一個，只是不在這里。”織田作之助像是在回憶，看上去很懷念的樣子，“不過，太宰這樣叫習慣了之后，身邊的人都這樣叫了，久而久之，我也就習慣了。”
“哦~”杰森眨眼，“那……”
“說起來，杰森，你看上去也到了念書的年齡，要和麥倫一起學習嗎？”太宰治突然插入了兩人的討論中，笑瞇瞇的說道，“正好，能和麥倫做個伴。”
麥倫在寫題的空當中抬起頭來給了杰森一個“你超勇”的眼神。
杰森心中想著“果然”，轉頭回應道：“可以是可以，但是好像只有一份教材？”
“你可以和麥倫岔開學，不礙事的，或者，再多買一份，也用不了多少錢，就從你未來的工資里扣就好了。”
“也不是不行……未來工資？”杰森愣了，“我哪來的工資？”
“當然是之后工作的工資，麥倫也有工資，啊，怎么，你想賴在這里吃白食？”太宰治一臉假裝的不可思議，“沒想到啊沒想到……”
“我沒有！”杰森的自尊心一下子就被戳中了，眉頭抽動一臉無語的反駁著，“誰說我要吃白食了，不就是工作嗎，什么工作，我做就是了。”
太宰治移開視線：“不用這么勉強的，吃白食織田作也不會趕你走的。”
那也就是你會趕我走嘍？杰森讀懂了那句話的另一個意思。
杰森深呼吸：“怎么會，沒有勉強的，我也很想幫助織田先生和太宰先生一起工作的，真的。”
太宰治：“……”
太宰治：“嘔——”
杰森：“……”
拳頭硬了。
“麥倫現在是在做什么工作？”杰森選擇了岔開話題。
“我是在給太宰先生打下手，整理文件，打印文件，當當客服之類的。”
“懂了，打雜的。”杰森精準形容。
麥倫嘴角抽動，感覺自己莫名其妙就被戳了一刀。
說的太直白太毫不留情了！
“那我給織田先生幫忙？”杰森試探著問道。
織田作之助沒有意見：“我是出外勤任務的，會經常在外面跑，尤其是晚上，白天學習任務很重的話晚上可能會更累。”
杰森在聽到這個工作內容后就已經來了興致：“放心，區區學習，難不倒我的！我要做這個工作！”
“可以是可以，只是有些任務還是有危險的，要聽太宰的指揮，注意自身的安全，可以嗎？”織田作之助說著注意事項。
“完全沒問題！”杰森拍胸膛保證道。
“那你要準備面具嗎？”麥倫注意力被吸引了過去，也不寫題了。
“面具啊……聽上去好像很不錯的樣子。”杰森對這個提議表示了贊同，“織田先生也有面具嗎？”
織田作之助點頭：“嗯，是用繃帶纏住下半張臉。”
“哦哦，那我，整個全包？”
麥倫眼睛亮了：“巧了，我也是這個想法！”
“你不是打雜的嗎？”
“偶爾也會跟著織田先生出去的！”麥倫翻了個白眼，“而且，晚上織田先生就有個任務，你如果想要全包的面具的話，真的不去準備一下嗎？”
杰森站了起來：“我這就去，織田先生，晚上出任務的時候一定要叫我啊！”
話音未落，人就已經跑到了樓上去。
太宰治淺酌了一口杯中的熱水，慢悠悠的說道：“但是他今天下午的學習任務還沒開始呢。”
織田作之助表示贊同：“學習最重要。”
麥倫：“……”默哀。
但，當天晚上，杰森還是如愿的跟在織田作之助的身后出任務去了，就是過程略微的有一些些的艱難。
在傍晚吃完飯后，杰森在決定了自己的面具后，正想要興高采烈的展示一下自己的全包面具時，就收到了來自太宰治安排的學習任務——卷子。
杰森：“……”
“這是啥？”
“你今天要學習的內容，學完之后就可以和織田作一起去做委托了~”太宰治笑瞇瞇的說道。
“這么多？”
“哪里多了，這么長時間來一直是這么些的，就沒有變過，不信你問麥倫。”太宰治看上去心情很好。
“但是，今天晚上我要和織田先生出去，所以……”
織田作之助：“你還小，這個年紀，學習重要，太宰安排的應該是能夠學完的量的。”
太宰治笑呵呵的不說話，看上去心情更好了，在杰森看過去的時候還揚起了下巴。
杰森：“……我的意思是，只是今天，少一些可以嗎？”
“不行哦，麥倫沒有完成學習內容的情況下我同樣不會讓他跟著。”
杰森：“……”
杰森：“學就學！不就是試卷嗎，織田先生，你什么時候出發？記得叫我！”
說完，杰森拿著卷子就再一次的回到了另一棟房子自己的屋里，拿起筆來就開始生死時速。
雖然記憶沒有了，但在看到這些題的時候，腦子里總能浮現出相關的知識點，讓杰森一路順暢的將試卷上的題做了個七七八八，剩下一些不知道的，翻開書看一看也就能理解的差不多。
謝天謝地，自己失憶之前或許是個學霸也說不定！
靠著這樣的身體記憶，在織田作之助來找杰森的時候，杰森總算是緊趕慢趕的將所有的試卷都做完了，拿著所有就一巴掌拍到了太宰治的面前。
“太宰先生，我做完了！”
麥倫還沒有回自己的房間里，在看到杰森把卷子全都做完之后當即就睜大了眼睛。
太宰治放下手機拿起試卷來大致翻了一遍，發現確實所有的題都寫了答案，挑眉：“不錯，速度很快，不管對錯，你看起來很快就可以學初中的知識。”
“啊？”
“這只是小學的綜合測試題。”
杰森：……怪不得總覺得簡單的過分了，還以為是自己天賦異稟，失憶前是學霸，結果只是小學題。
太宰治沒有再為難杰森，把試卷放回了桌子上：“那邊，通訊設備，帶著你的面具，出發吧。”
“好！”
第39章 第 39 章
“織田先生, 今天晚上是什么任務？”
等出了門，杰森這才有時間詢問織田作之助任務的具體內容，剛剛光忙著做試卷了, 根本啥也沒顧上。
“是快遞員。”
“快遞員？送貨的？這么簡單的任務。”
“嗯, 需要出外勤的委托大部分都很簡單, 只有少數是可能會需要用一些激進手段的。”
“哦, 看來今天晚上不用打架, 那都是太宰先生進行篩選嗎？”杰森跟在織田作之助的身旁，一邊趕路一邊問道。
織田作之助：“嗯，太宰很可靠。”
杰森：“好吧。”
“不過，取個快遞竟然會跑到這種地方來，真是沒想到啊……”
兩個人在趕了一段路后，在一棟樓的樓頂停了下來，他們今晚的任務目標就在對面。
那是一個十分普通常見的公寓樓，硬要形容的話就是那種社畜們經常會租住的單人公寓，根據門的間隔來看, 估摸著一間屋子只有十來平左右。
這棟公寓樓甚至在同類公寓樓里更普通一些, 連個電梯都看不到, 外墻也開始掉漆掉漆，下面能夠夠到的地方還被花了涂鴉, 可以說, 到處都充滿了時代的氣息。
“一會兒要注意攝像頭的方位，不要被拍到了。”
“ok，那是要從樓頂翻下去嗎？”杰森觀察了一下, 每個單人間都有一個小小的陽臺, 或許他們可以從那個地方進去。
“不，不需要那么麻煩。”
“有更好的辦法？比如……黑了攝像頭？”杰森興奮。
“不, 我有鑰匙。”
杰森：“……”
杰森：“鑰匙？哪來的鑰匙？”難道不應該是偷偷闖進去嗎？
“是太宰在接下委托之后，那邊的委托人找人送來的鑰匙，說是到時候直接進到房間里從桌子上拿東西就好。”
杰森：“……哦。”
過程太正常普通了，總感覺有些失望。
“不對，他都找人送鑰匙給你們了，就不能讓他找的那個人把東西送過去嗎？”杰森發現了盲點。
“據說是因為那是個很重要的東西，所以需要確保萬無一失，就找來了事務所。”說完，織田作之助稍微停頓了一下，又補上了一句，“至今為止，事務所的委托還沒有失敗過。”
“那也就是百分百的成功率……怪不得會找過來。”杰森點頭，若有所思，“不過總覺得還是很可疑啊，真的沒有問題嗎？”
織田作之助歪頭想了想，很確定的說道：“太宰接下這個委托，就算是有問題，也不會是什么大問題的，而且……”
“而且？”
“而且委托費給的真的很多。”這一點真的很重要。之前養家，現在還在養家的織田作之助鄭重的說道。
杰森：“……”無法反駁的理由。
既然有鑰匙，那就不用再啰嗦那么多了，尋了個時機，織田作之助就下了樓，朝著那邊那棟樓走去，在臨近一些拐角的位置，會注意避開攝像頭的拍攝范圍。
就算是避無可避，也會拉起衣領，講下半張臉遮起來，同時背對著那攝像頭，只留給一個背影。
是的，只有織田作之助一個人上樓去拿東西了，全包頭套的杰森被織田作之助拒絕了，理由也很正當。
“你沒有戴帽子。”
杰森：“……”
杰森：“那我就從樓頂上翻下去！”
織田作之助略微有些苦惱。
杰森：“這樣也不行嗎？”
“只是覺得，可能等你從樓頂上翻下來之后，我就已經要準備拿著東西離開了。”
——KO！
“……那好吧，我就在這里等你。”杰森摸了摸自己全包紅頭罩，泄了氣。
“注意安全，我馬上回來。”
織田作之助在順利的躲著攝像頭來到了對應的樓層后，拿著鑰匙一氣呵成的打開了房門，沒有任何猶豫，淡定的就如同回自己家一般。
而在進到了屋內后，織田作之助也是一眼就看到了任務目標。
房間并不是很大，只有一張桌子，而且別的地方都干干凈凈的，只有那個桌子上有一個小盒子，不是這個還能是哪個？
雖然是這樣想，但織田作之助在確定了物品位置之后還是謹慎起見在周圍看了一圈，這才拿著那個小盒子出了門，順著來時的路離開了公寓。
那是一個很輕很輕的盒子，基本上只有盒子本身的重量，大小則是類似于書本，要不是委托金真的不少，總有一種被耍了的感覺。
“這東西……真的很重要嗎？”杰森也提出了自己的疑惑。
“先將東西帶過去吧。”織田作之助對委托物品不做過多的評價，“只要委托金給到就好。”
“不會是仙人跳吧，拿個空盒子讓你送過去，然后說這不是他們的，并要求賠償？”
織田作之助愣了一瞬，托下巴：“應該不會？”
杰森：“希望不會，不然，他可能會需要一頓教訓。”
杰森所說的正是哥譚最最容易發生的事，但好在兩個人并沒有遇到這種情況。
在指定的地點，只有一個身披黑袍，看不清長相和身材的人在那里坐著，在看到兩個人出現的時候才露出來了一點點的情緒，率先站起身來迎了上去。
“你們有打開過嗎？”
“并沒有。”織田作之助很平常的答道。
杰森被質疑了就有些不高興了：“那盒子上的封口有沒有拆過你看不出來嗎？”
黑袍人冷哼一聲：“萬一是你們換了個盒子呢？”
杰森：“……所以你到底是信還是不信？”
“這得等我看過了才知道，你們現在這里等著。”說完，黑袍人就走到了一旁的屋子里獨自拆快遞去了，留下一個被氣到了的杰森。
“等一會兒他出來之后要是敢說那盒子被我們掉包了，絕對要他好看。”一邊小聲嘀咕著，杰森還揮了揮拳頭。
過了好一會兒，那邊關著門的屋子里才走出來了之前那個黑袍人，而帶進去的那個盒子并沒有拿出來。
黑袍人出來之后雙手背在身后，聲音比起之前帶上了一絲不易察覺的喜悅，他保持著那高傲的姿態，對著兩人說道。
“東西沒錯，還算你們有點兒能力，趕緊離開這里吧。”
織田作之助沒有回應黑袍人，直接看向了一旁的杰森：“我們走吧。”
看著沒有打招呼的兩個人，黑袍人氣鼓鼓：“沒有禮數！”
“他剛剛那是什么態度啊！簡直了！”杰森出來之后就忍不住的吐槽道，“還‘還算你們有點兒能力’，他算老幾啊！”
“不是有句話叫做，顧客就是上帝嗎？”織田作之助安撫道。
杰森面露難色，但被面具遮蓋住了：“把他這種人當做上帝太難了。”
“不，我的意思是，把他像上帝那樣無視就好了。”織田作之助補充解釋道，然后又問，“還是說杰森信仰上帝嗎？”
“我倒是不信仰上帝，但還真是第一次聽說這么理解把顧客當做上帝這句話的……”杰森感覺自己又學到了新知識，“仔細一想，這么理解，完全就沒有問題啊，所以才剛剛離開的時候沒有打招呼？”
“打招呼會浪費時間，沒有辦法做到趕緊離開。”織田作之助有理有據的說道。
杰森：“……”很好，確實很合理。
“學到了學到了。”杰森來了興致，“這樣的話按照他說的做了，又能把他氣到，他要是指責還能合理反駁……織田先生，超厲害的！”
杰森豎起了大拇指。
織田作之助：“謝謝？”
兩個人在月色下邊聊邊趕路，兩人之間的氣氛很輕松，但就在離開了那片相對安全的區域，離家越來越近的時候，兩個人在路過一個小巷的時候，聽到了里面傳來的奇怪的動靜。
是有什么東西被撞倒了的動靜……
兩人對視一眼之后，朝著那邊拐了過去。
莎莉是一個普通的陪酒女，即使她不喜歡這個職業，但也得依靠著這個職業獲得的收入活下去，唯一能夠爭取到的，就是不會上夜班上到太晚的時間。
但今天，她遇到了一個麻煩的客人，一直被糾纏著，等到終于能夠離開的時候，時間已經到了深夜，哪怕害怕，也得鼓起勇氣來往自己住的那個破屋子走，不然時間越來越晚，會更加危險。
心中默默祈禱著的莎莉走進了黑夜中，在路途過半的時候，一只從身后伸出來的手直接捂住了莎莉的嘴巴，把她強硬的拖到了一旁的小巷里。
那力道，莎莉根本就無法抵抗。
在哥譚的犯罪巷，上帝沒有任何用處。
這個時間，這個地點，被拖進去之后會遭遇什么莎莉心中已有了大概，微弱的掙扎是她最后的努力。
在掙扎中碰掉了幾個箱子，發出了巨大的響聲之后，莎莉只覺得腹部一痛，整個人都眼前一黑，戰斗站不穩的就倒在了地上。
——要死了要死了要死了！誰都好，救救我，救救我！蝙蝠俠呢？為什么蝙蝠俠還沒有出現！
心中祈禱的對象已從上帝變成了蝙蝠俠，但奇跡依舊沒有降臨……
不，不對，降臨了……
莎莉淚眼朦朧中看到了兩個出現在了小巷口的人，雖然樣子有些奇怪，雖然不一定是好人，雖然……沒有雖然！
莎莉最后一次伸出了手。
“求，求你，救救我——！”
“你們搞得這出戲，還真是讓人厭煩到不行啊！”杰森單手握拳砸向了另一只手的手掌心，把指關節捏的“咔咔”響。
“你們準備好受死了嗎？”
第40章 第 40 章
作惡的男人們愣了一瞬, 但在打量了一番跳出來的杰森后，不屑地笑了。
“哪來的臭小鬼，帶上個面具就敢出來英雄救美, 怎么, 看上她了？”說著, 說話的那個男人捏著無法抵抗的莎莉的下巴左右晃著觀察了下, “好像是真的挺不錯的樣子。”
“要不, 你花些錢，這個女人我就送你了？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怕不是個毛都沒長齊的小鬼！”
“不不不，以他這英雄救美的架勢，送給他，怕不是還要放掉，留著玩玩再送了多好。”
“還得是你小子啊！”
“啊哈哈哈哈——”
杰森：“……”
杰森：“…………”
杰森深呼吸，面具下的臉有些蚌埠住了，上前一步就準備發泄一通，但在剛剛邁出第一步的時候, 就被織田作之助給攔住了。
“織……”杰森剛準備叫人, 就發現他們根本就沒有互通代號。
“……繃帶, 你攔我做什么？你準備放過他們？”無奈，只能臨時隨口叫一個, 而這一停頓, 本來火氣上來了的杰森本身的氣勢就那么突然的萎了一階。
繃帶？織田作之助思索了一瞬，恍然大悟，順著杰森的稱呼說道。
“紅頭罩, 不要搞出人命。”那氣勢洶洶的模樣, 很難讓人相信他只是會揍這群人一頓，織田作之助強調道, “會遇到蝙蝠俠。”
“我怕他？”杰森不敢置信。
“主要是很麻煩。”
“嗯？”怎么和自己想的原因好像不是很一樣？
織田作之助則是想到了剛剛遇上蝙蝠俠那會兒自家周圍那一堆一堆的竊聽器，就感覺有些頭疼。
那時候還只是在哥譚活動，沒有殺人，眼下要是杰森一個誤殺……嗯，未來的生活一定會變得多姿多彩的。
生活不易，織田作嘆氣.jpg
或許是兩個人說話的時間有些太長，對面感覺自己被無視了的幾人惱了，一邊大聲的叫喊著一邊向前湊了上去，有武器的揮舞著武器，沒有武器的則是活動著自己的拳頭。
“你們是真的很狂妄啊，難不成是在拖延時間等待蝙蝠俠來救你們三個？”
“那你可就失算了，我們可是親眼看到蝙蝠俠和羅賓，路過了這一片兒。”
“不如認個輸，哥哥饒你們一次？”
“啊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
一時間，除了這些狂妄的話外，說著說著，一些不堪入目的詞句也被對方說了出來，再配上那張狂的表情，嗯……
拳頭硬了，怒氣上來了，額角青筋開始跳動了呢。
剛剛與織田作之助聊天壓下去一部分的怒氣在一次的被挑起來的杰森沉聲道：“放心吧，我不會殺掉他們的……如果他們被打一頓之后能夠老老實實的話。”
織田作之助沒有再阻攔，而是任由杰森迎了上去。
問題不大，他會在后面注意情況，在關鍵時刻打斷對面的。
而且，還能順帶觀察一下杰森的身手。
后面這一點，是剛剛太宰治聯系上之后和織田作之助提出來的。
兩個人的通訊設備是可以分別被太宰治單獨連上的，在意識到兩個人許久沒有回來的時候，太宰治就打開了織田作之助身上的攝像頭，看到了面前的場面。
并根據現場的場面判斷出來了情況，決定就著接下來的情況觀察一番。
織田作之助在杰森迎上去之后，小聲的說道：“如果要觀察的話，其實早上可以拉著……紅頭罩進行對練的。”
“紅頭罩？簡單粗暴的稱呼。”太宰治皺了皺鼻子，吐槽道，然后又說道，“早上太冷了，不想出門，你們出門就好了。”
織田作之助有些不贊同，但考慮到太宰治哪怕胖了些，但依舊很瘦弱的身體，還是沒能說出來讓太宰治在寒冷的早上頻繁出門，而且一出去，就是好長時間。
“那就等到春天吧，要和我們一起出門才行，哪怕只是簡單的走一走。”
太宰治沒有答應也沒有拒絕：“……先看看現場情況吧。”等春天了再找個理由過去就好了~
與織田作之助這邊瞬間變得日常起來的氛圍不同，杰森那邊可以說是熱血與激情。
——熱血是對面的，激情是自己的。
在杰森一個人單獨迎上來的時候，對面那幾個人中明顯是大哥的那個有些不悅。
“喂喂喂，你這是在瞧不起我們嗎？怎么就你一個？”
“小心把你也打暈一起賣掉。”
“那你倒是來試試看啊？”杰森完全不慌，雖然沒有記憶，但是他的身體告訴他，區區幾個小混混，收拾起來那完全就是灑灑水得啦。
雙方狠話放完，幾乎是同一時間就直接沖向了對面。
對面為首的那個男人一馬當先，但在沖到杰森面前，正準備一鐵棍橫掃過去的時候，面前的杰森突然就矮了一截，再接著，腳下一痛，看到的就是黑色的天空。
杰森在一個掃腿干掉了這個男人之后沒有任何停頓，一個后空翻就躲過了一塊拍來的搬磚，而后單手在小巷的墻面上一撐，一個空中劈叉，就直接踹在了兩個人的腦袋上。
但拿著搬磚的那人卻并未停下動作，繼續朝著杰森撲去。
杰森落地之后一個轉身后撤，就躲過了一擊，并在對方想要轉身朝自己這邊襲來的時候，直接單手摁住了那人的腦袋，讓他和墻面來了個親密接觸。
但剛收拾完這個，剩下的三個又一次的站了起來，抄起自己的武器就再一次的朝著杰森擊去。
杰森按照剛剛解決掉的那人的方法，在經過幾個靈巧的動作之后，也讓這三人與墻面來了個親密的接觸。
“duang——duang——duang——”
好聽嗎，好聽就是好頭。
“織……繃帶，我解決完了。”杰森毫發無損的拍了拍手，九頭說道。
織田作之助淡定點頭。
耳機里傳來了太宰治的笑聲：“繃帶？哈哈哈哈——這是織田作的代號嗎？哈哈哈——！”
織田作之助依舊淡定：“做得很好，紅頭罩。”
太宰治笑的更大聲了。
“哈哈哈哈哈——咳咳，哈哈哈咳——”然后，聲音就突然斷開了。
太宰治掛斷了視頻與通訊。
織田作之助無奈。
“那是，幾個小混混而已，就這身手還敢出來搞事，幾下就暈了，我都還沒打過癮。”杰森發表了自己對他們的鄙視，“真要殺掉他們，也太掉價了。”
織田作之助：“……”不管什么原因，沒死人就好。
“女士，你還好嗎？”被一群人遺忘在一旁的莎莉終于獲得了兩個勝利者的問候，其中織田作之助還走了過去，在繞到后面之后，伸手一劃，就將那綁的亂七八糟的繩索給劃開來。
“我，我還好，謝謝。”莎莉揉著自己的手腕，抹了把滿是眼淚的臉，還順帶理了理頭發，聲音帶著顫抖地道謝。
莎莉依舊在警惕，她無法保證還站著的這兩個人，是真真正正的好心人。
眾所周知，哥譚的超級英雄都是能叫上名字來的。
織田作之助看出來了對方對自己的警惕，在幫忙劃開繩索之后就后退了兩步，示意自己并不會想要做些什么。
杰森也靠在一旁的墻面上，說道：“沒事那就走吧，剩下的我會處理。”
莎莉張了張嘴，似乎想要說些什么，但最后什么也沒說，咬著下嘴唇就離開了小巷。
哥譚保命第一條：不要問也不要看與自己不相干的事。
等到女生離開之后，杰森這才恢復了之前的稱呼：“織田先生，接下來怎么辦？”
“交給蝙蝠俠，或者羅賓吧。”
“好主意，使喚他們幫忙處理后事。”杰森表示贊同，“不過怎么找人？”
“他已經來了。”
他，誰？
杰森猛地轉頭，透過紅頭罩看到了那個蹲在對面街道的墻邊上人。
“……羅賓？”
“嘿是我，你們做的不錯，接下來交給我就好。”羅賓抬手打了個招呼，“不過，織田先生竟然有代號了，看來之后要叫你繃帶了。”
織田作之助欲言又止：繃帶什么的，其實不是很好聽。
“這個，是你們事務所的小鬼？”羅賓皺眉，感覺這個紅頭罩看起來很眼熟。
“對。”
雖然不知道他指的是哪一個，但現在確實是事務所的成員沒錯。織田作之助肯定的想到。
織田作之助的肯定打消了羅賓心中那微妙的感覺，隨口夸道：“那比起之前見到的，還真是進步不小。”
這下杰森也能聽出來對方說的應該并不是自己，但奇怪的是，他并沒有反駁，反而是在盯著羅賓的那身衣服許久之后，扭開了臉，哼了一聲。
羅賓：“……”什么情況？
進行完人質(X)的交接之后，兩撥人就此別開。
在離開之后，織田作之助想起了剛剛杰森盯著羅賓的樣子，在路上憂心忡忡的問道。
“杰森是想要當羅賓嗎？”
杰森聽出來了織田作之助語氣中的擔憂，反問道：“不可以嗎？”
織田作之助面露糾結。
“冬天穿成那個樣子，老了之后腿部很容易老寒腿的。”
杰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