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51
有沒有搞錯?發生了什么降了51?!
俞歸杳震驚地愣住了。
而面前的女人卻微微勾起唇, 雙手勾著她的脖子,潮紅著臉問道:“你是不是喜歡我?”
“說啊,是不是?”
對方聲音嬌軟, 那張漂亮的臉近在咫尺,嘴唇嬌艷欲滴,眼睛因為哭過還微微泛著紅,絲絲媚意惹得人心跳不止。
“嗯”俞歸杳臉頰滾燙至極,很坦白就應了。
誠然她知道自己不能這樣, 自己只是替身,但這一刻,不可否認的是她心動了。
所以她毫不猶豫地低頭吻上了對方, 緊緊摟著她的腰, 又托著她的后頸吻上她。
兩人的軟唇緊緊貼合,滾燙的呼吸相交纏, 皆臉頰泛紅, 目光交匯在一起
這個吻不是深吻, 只是軟唇間的輕輕吮吸,似乎在互相撫慰,唇瓣吮吸間身體緊緊擁抱著, 仿佛神魂的交纏, 隨著軟唇的磨蹭帶來陣陣酥麻感。
付溫忱還是忍不住伸出粉嫩的軟舌, 目光迷離, 想加深這個吻。
俞歸杳被她舔到, 當即紅著臉退開了一些,低聲哄她:“還是等你傷好以后再這樣吧, 你傷口那里濕著,紅腫一直消不了”
“沒事, 就親一會兒~淋濕了你幫我擦”
“我保證,只親親,肯定不找你要了~”
這回付溫忱竟然異常地乖巧,那雙水光瀲滟的眸子無辜地看著她,不僅向她保證,還微微張著唇,水蜜桃似的唇瓣看起來□□軟軟,讓人想親,一節粉嫩的軟舌故意伸出來舔著唇。
她滿眼都是媚意,眼尾的淚痣韻味十足,臉頰上的小痣也勾得人難耐,那雙手緊緊摟著她的脖子,一條腿抬高,輕輕蹭著她的腿,似乎想夾到她腰上,整個身體也緊緊貼著她,讓她呼吸急促。
俞歸杳沒有辦法,一只手迅速下移,托到她臀上,將她猛地托起。
女人那雙細白的腿便順勢勾在了她的腰上,超短裙堪堪遮住腿根,她將她抵在門上,低頭親了上去,迅速含住了那兩片水蜜桃似的唇,又猛地將舌頭伸到她唇中。
“杳杳”
付溫忱興奮,激動,渾身都在戰栗,因為她知道,對方喜歡她,也喜歡吻她
她緊緊纏在女人身上,一雙細白的腿夾在對方腰上,胳膊也不斷收緊,舌頭猛地迎上去,和女人濕軟的舌尖糾纏在一起,和對方一起吮吸著彼此的唇。
唇瓣一陣陣的吮吸讓她渾身酥麻,更別提對方的軟舌極其有力,瘋狂地攪動著她的舌尖,讓她快要呼吸不過來,被那舌頭接觸時的觸感刺激得渾身越發酥麻。
她憋得滿臉潮紅,兩道濕軟的舌頭不斷攪和在一起,甜甜的津液從嘴角溢出。
耳邊是一道道曖昧的吮吸吞咽聲,對方吮吸著她的唇,舌頭又不停在她嘴里掃蕩著,裹挾著她的舌頭不斷攪動。
好喜歡
唇舌交纏的感覺讓她恍惚,她呼吸急促,一股股透明溶液流過紅腫的傷口處,讓紅腫處發癢。
那里的紗布和布料都已經被浸透了,她實在忍不住,想伸手自己處理一下。
但俞歸杳察覺到她的舉動,卻將她抱到了一旁的桌子上,接著強硬地抓住她兩只手,用一旁警官服的領帶將她兩只手捆在了一起。
“啊!你!”
付溫忱潮紅著臉,以為她要玩什么游戲,渾身越發興奮,又是一股透明溶液從傷口處涌出。
但沒想到俞歸杳卻松開了她的唇。
兩人唇瓣間拉開銀絲,她唇瓣微張著喘氣,嘴角是津液,滿臉潮紅,眼里是淚水,勾人心魂。
俞歸杳目光發沉,輕輕舔掉了她唇角的津液,讓她羞紅著臉,睫毛微微發顫,迅速又親了對方一口,咬著唇,欲語還休。
看著這樣的她,俞歸杳再也忍不了了,猛地將她打橫抱起,將她抱到床上。
直到這時,付溫忱已經渾身發軟,腦子里胡思亂想著,雙手被捆綁著,躺在床上,任人擺布。
但下一秒,正當她期待時,俞歸杳卻迅速沖進了浴室,還想著。
好險,差點犯錯了。
她都腫成那樣了,我要是還弄,那真是禽獸了。
雖然有點喜歡她,但到底錢色交易不可取,也不可能永遠做替身,最好是等顧家的事情一結束,就和她離婚。
而且黑化值降這么快,等到歸零后,就代表任務結束,也就能早點離開了
付溫忱:“???”
聽到那些心聲,聽到任務結束就離開的話語,她心里一顫,一股怒火取代了情.欲,還有隨之而來的害怕。
會不會是對方恢復記憶了,知道她自己不是這個世界的人了?
不,不會的,應該只是因為替身的緣故。
她翻了個身,差點被對方氣死。
真是榆木疙瘩!
明明不是喜歡她了嗎?憑什么又要離開!
她眼眶泛紅,思緒混亂,心里難受極了。
可是,說到底還是因為自己不敢告訴她真相
但離婚是不可能的,只要黑化值不歸零,對方永遠也別想逃!
想到這,付溫忱眼底又浮現出濃濃的占有欲。
沒過多久,俞歸杳竟端了一盆熱水出來,一邊將熱水放在床頭,一邊擰干毛巾,朝她笑著道:“毛巾牙膏什么都有,節目組還挺貼心的。”
被捆著雙手躺在床上的付溫忱:“”
“你都不準備跟我說點什么嗎?一個人就跑去浴室了!”
她終于忍不住又紅了眼眶,滿眼都是淚:“手還被捆著,你就留我一個人在這!”
“我”俞歸杳竟然下意識慌了,坐到床邊:“因為我怕你自己亂來,上次不就是,你自己弄的更腫了”
哪里是她自己弄的,是趁她睡著用她的手
付溫忱紅著臉,莫名其妙就消了氣,只能挪開視線別扭道:“不是幫我擦的嗎?快點啊~”
邊說著,她撩起裙擺,耳根都紅了:“你幫我把那些紗布都取出來,好難受”
俞歸杳見她這樣,握著毛巾的手一緊。
即使兩人已經親密過很多次了,她也做過很多次這樣的事,但每次都還是會不好意思。
因為對方那雙腿太細太白,因為對方那個紅腫的傷口處太漂亮。
沒有一絲毛發,如同白玉一般。
她伸手將包在傷口處的布料扯下來,薄薄的一層布料,用兩根帶子系著,像丁字。
扯下來后看過去,便看到墊在布料里的紗布都浸透了,估計都能擰出水來。
俞歸杳紅著臉,直接朝對方提議:“要不直接洗澡吧?”
太多了,而且還摻雜著融化的藥膏。
她心想著,估計很黏。
付溫忱看她紅了耳根,便忍著笑:“不要,我就要你擦。”
她的手還被綁著,舒舒服服地躺在床上,雙腿微微叉開,像是等著人伺候。
俞歸杳很無奈,只能用熱毛巾敷上去。
那溫熱的毛巾一敷上去,付溫忱便紅了臉,覺得好舒服。
她十指微微攥緊,俞歸杳的力道很輕,用熱毛巾輕輕擦拭紅腫的傷口處,將那些粘連的透明溶液都擦掉。
付溫忱看著對方專注的樣子,腦子里竟又開始浮想聯翩。
她潮紅著臉,直到俞歸杳幫她熱敷了一會兒后,又將掛在她腿上的布料拽下來,扔到盆子里,隨后幫她蓋上被子,準備去洗短褲。
她才忽然低聲開口:“你要一直綁著我的手嗎?”
俞歸杳一驚,這才想起來對方雙手還被綁著,又聯想起自己剛剛做的事情,臉都紅透了,連忙彎下身幫她解開。
可就在這時,付溫忱卻勾住了她的脖子,隨即猛地抬頭親了她一口,笑容昳麗:“我喜歡你杳杳。”
“是你,不是顧若秦。”
她深情表白,俞歸杳瞬間愣住了。
付溫忱本以為她會很感動,卻沒想到下一秒卻聽到對方的心聲。
【天啊,大渣女!】
付溫忱:“”
第52章 52
她每次都會被對方的心聲氣到, 并且只能打碎牙往肚里咽。
付溫忱紅了眼眶,再也沒了笑容,反而淚眼朦朧。
她根本看不懂對方的心。
明明說喜歡她了, 那么她告白,不就是兩情相悅?
即使她們之間有誤會,可也是互相喜歡啊,以后她們就能永遠在一起了。
她是這么想的,可在對方眼里, 她怎么又成了大渣女?
她想不明白,很委屈,眼里的淚水凝結成淚珠, 紛紛滑落眼角, 那副無辜的樣子讓人心疼。
俞歸杳見她哭,瞬間慌了神。
明知道這女人最愛哭了, 可每次看到, 還是會心軟, 會難受。
真是魔怔了。
她這樣想著,連忙伸手捧住對方的臉,又用指腹輕輕擦掉那眼角的淚珠, 低聲哄道:“哭什么?我還沒說話呢, 又沒罵你。”
付溫忱:“”
以為她聽不到她的心里話是吧?明明就罵了!
一瞬間, 大概是恃嬌而寵, 她摟著她的脖子, 猛地便湊上去咬住了她的唇。
可又不舍得,只是眼里含著淚, 輕輕咬著。
兩人的呼吸糾纏在一起,俞歸杳的嘴唇被她咬著, 酥酥麻麻的。
她看她這樣,覺得她大概又犯病了,付溫忱的情緒不定時地反復無常,有時候忽然生氣,有時候忽然高興,就像剛剛,黑化值竟然猛地降了51!
她根本搞不懂她,但看著對方這樣,氣鼓鼓的樣子像只小松鼠,雙眼水汪汪的,她竟然覺得她可愛???
真是瘋了。
她想著,卻沒忍住,托住對方后頸,又趁著對方咬她的時候親了對方的嘴唇一下,發出‘啵’的一聲。
付溫忱被她親了,又聽到她的心聲,瞬間什么氣都消了,渾身都像要融化一般,酥酥軟軟的。
但是,怎么就像小松鼠了?哪里像了?
她盯著對方,眼眶紅紅的。
俞歸杳也看著她,看她還是淚眼朦朧的,不由得無奈,便低頭又親了她好幾下。
兩人的嘴唇貼在一起,發出啵啵啵的聲音,那細細密密的吻讓付溫忱潮紅著臉,女人卻漸漸吮吸著她的唇,不斷轉換著角度,溫柔地吮吸著,酥酥麻麻的感覺躥遍全身,讓她心情瞬間就好了。
她勾著對方的脖子,被親得舒服極了,可想了想,這件事不能就這么算了,還是忍不住道:
“我喜歡你怎么了?顧若秦死了我不能移情別戀嗎?我就是喜歡上你了,我總不可能一輩子都想著過去,都活在痛苦中吧?”
聽到這話,俞歸杳都愣了。
好像,挺有道理的。
可是,這個問題她們倆之前就爭論過了,對方明明還喜歡著顧若秦,卻向她表白,就算顧若秦已經不在人世,這種行為也很渣啊。
因為她只是喜歡她的臉,而不是她的人,對她來說一點都不公平。
還不如就維持現在的契約關系。
想著想著,俞歸杳倒覺得自己有些矯情了,直接朝對方說道:“我覺得現在這個契約關系就很好,你拿走你想要的,我拿走我想要的,我們互惠互利。”
聽到這話,付溫忱的目光變深,她知道,短時間內她不應該強求,畢竟現在的局勢都是她一手造成。
她不該奢求太多,只要對方一直留在她身邊就好了,如果不行,那就動用特殊手段
想到這,她收斂了眼底的瘋狂,雙手勾著對方的脖子,緩緩湊上去親了女人一下,邊鄭重道:“總有一天你會明白的,我就是喜歡你!”
俞歸杳看著她,看著她親完自己后縮回了被子里,隨后裝作不在意的樣子,紅著眼眶朝她道:“好了,你去洗澡吧,今天不和你一起洗了。”
俞歸杳覺得她很奇怪,但也沒多想,畢竟反派的心思她怎么猜的透,而且黑化值也只有40了,完全不需要她防備什么。
她只需要等著黑化值歸零,然后朝系統許愿就好。
邊想著,她邊高興地端著水往浴室走。
余留付溫忱一雙黑眸死死地盯著她的背影。
想許愿,不可能,想離開她,也絕不可能!
這天晚上,俞歸杳過得很平淡,洗完澡后她去拿了她和付溫忱的貼身衣物和一些必用品,這些都是來A市時帶來的,順路她還去買了吃的回來。
但沒想到付溫忱洗完澡就睡了。
看著女人安安靜靜地睡在單人床上,她有些猶豫要不要叫她起來吃飯,而且也還沒上藥,沒有按摩
但看對方睡得那么香,她到底還是妥協了,鉆進另一張床上準備入睡。
睡著后依舊是從付清渡身上醒來,無事發生。
她閉上眼繼續睡覺,可不知過了多久,再睜開眼,竟發現懷里多了一個人。
俞歸杳:“”
怎么,夢游爬到她床上來的?
她有些失笑。
而正當她摟著女人準備繼續睡時,門外卻忽然響起了響亮的號角聲。
那是軍部的集合哨。
俞歸杳的腦海里忽然冒出這個認知。
她皺起眉,馬上爬起床穿衣服。
法醫是不需要和她們一起訓練的,何況是凌晨四點,這點之前伍浣提醒過,所以她沒喊付溫忱,而是簡單洗漱完沖了出去。
一進操場,便見密密麻麻的軍人,學員們站在正中間。
她迅速跑進隊伍。
穿著警服的她身姿筆挺,一頭烏發高束,額頭上的疤痕倒顯得更加英氣,一雙眼睛清澈明亮,讓人挪不開眼。
人群前站著一位身穿軍裝的老人,竟是顧老爺子。
一旁架著兩臺攝像機,顯然是在直播。
凌晨四點直播,誰看?
但她顯然低估了網友們的熬夜能力,凌晨四點,直播間人數直逼十萬,還在不斷增加。
眾人都打起了精神,接著只聽顧老爺子一聲令下,忽然道:“500米障礙訓練,現在開始!”
一聲槍響,俞歸杳都懵了,而身旁的學員們則悉數沖了出去,沖向前方的第一道障礙——五米繩梯。
不遠處的顧念之沖在第一,早已不把她當回事。
替身而已,就算和付溫忱結婚了,搞出那么大的響動,也還是只會淪為笑話。
因為她就是個打漁的土包子!
但她剛在心里嘲笑著,就見身旁沖過一道身影,接著那身影兩三下爬上五米繩梯,又一個飛躍翻身而下,猶如一顆炮彈般沖向第二道障礙——高低平衡木。
顧念之:“!!!”
不只是她,所有人都驚呆了,甚至望塵莫及。
只見前方的俞歸杳極為熟稔地沖上高低平衡木,全程飛奔而去,如履平地。
正在直播間的網友們都炸了。
【靠靠靠搞什么?怎么這么快!】
【這個胳膊這個腿,太有力了!】
【假的吧?!這也太流暢了。】
【第一次還能說是走關系,是巧合,但這種真的純憑實力。】
【顧若秦還在她后面吃尾氣呢!】
不止所有人驚訝,就連俞歸杳本人都很驚訝。
她不明白自己為什么這么熟悉這些障礙物,甚至熟悉到似乎閉上眼都能跑過去。
她趴在泥水里,迅速爬過低樁網,快到讓人覺得根本沒有那些網格阻攔人的身體,她沖過徒涉場,又攀過高欄。
平衡木,繩索高墻,高低平衡杠足足20個障礙,每一個都讓她覺得自己不可能那么輕易度過,可偏偏,身體似乎早已熟悉這些東西,一次次帶她突破身體極限。
她喘著氣,在這種極度混亂中沖過終點,計時的長官按下秒表,有些驚訝:“2分10秒,破了女子記錄。”
“要是她不發呆能破男子記錄。”一旁的顧老爺子很是滿意。
全場嘩然。
然而俞歸杳卻手撐著膝蓋,滿頭是汗,意識逐漸有些模糊。
腦子里忽然出現一段并不屬于她的記憶。
記憶里,五百米障礙對她來說是家常便飯,每當她跑完,頭發還未全白的顧老爺子便會按下秒表,笑著拍拍她的肩:“我們若秦又破記錄了。”
俞歸杳:“!!!”
她怎么會有顧若秦的記憶?!
震驚中,她抬起頭,便對上了顧老爺子慈愛的視線。
記憶里,對方也總是這么看著她,笑著喚她:“我們若秦啊”
瘋了,真是瘋了!
俞歸杳的腦子都要炸了,她拼命搜索記憶里其他有關顧若秦的東西,卻發現,只有這段憑空出現的片段。
而身體的本能和這段記憶都在提醒她——她就是顧若秦。
怎么可能?!
她有媽媽,有外婆,她們將她從小養到大的,外婆對她那么好,怎么可能會騙她?
她下意識否認這個猜測,甚至在想,是不是系統在搞鬼?
可是系統就只通知黑化值而已,無緣無故給她一段記憶干什么,就為了幫助她通過這個500米障礙?
這一切的一切都讓她太過混亂。
她低著頭,很想去和顧老爺子聊一聊,但現在根本不是時候。
很快,所有學員都通過了障礙跑道,所有人看她的眼神也都不一樣了。
顧老爺子站在人群前,又忽然道:“按剛剛的成績安排任務,休息一會,吃個早飯,今天的案件很棘手,六點鐘集合,請大家移步長恒派出所。”
這話說完,幾乎所有人都緊張了起來。
俞歸杳去吃了早飯,順便端了粥回去,她到底沒找到機會和顧老爺子聊一聊,但一路上找她搭話的人多了很多。
她好不容易回到宿舍,一打開門,付溫忱便撲了上來,還勾著唇雙眼亮晶晶地夸她:“你真棒,第一名,還破記錄了!”
“嗯”
俞歸杳回她,有些心不在焉的,因為她是真的很想知道自己為什么會有了顧若秦的記憶。
而聽到她心聲的付溫忱笑容卻忽然凝固,隨即震驚地看向她。
恢復記憶了?
第53章 53
這一刻, 看著女人百思不得其解的樣子,付溫忱既難過,又恐懼。
不!她一定還沒有恢復記憶, 不然不可能是這副樣子。
如果真的恢復記憶了,對方會厭惡她,會遠離她。
絕不可能是現在這副平淡的樣子!
付溫忱眼眶泛紅,雙手有些發抖,只能拽住對方的袖子, 強忍著恐懼問她:“你怎么了?”
“沒怎么啊。”
總不能直接告訴她自己在500米障礙跑的時候腦子里多了一段顧若秦和顧老爺子相處的記憶吧?
俞歸杳這樣想著,邊摸了摸女人的頭發,笑著朝她道:“六點就要集合了, 你先吃東西, 我給你帶了粥~”
然而付溫忱聽到她的心聲,卻忍不住渾身發顫, 心里慌張又難安。
她只是想讓俞歸杳親手拿回她的身份和顧家的一切, 卻沒想過對方會因為看到熟悉的事物而慢慢恢復記憶。
今天恢復了一段記憶, 那明天呢?后天呢?
會不會總有一天,對方徹底恢復記憶,甚至想起她, 想起她曾經那樣罵她, 害她‘死’在火場里。
會不會恢復記憶后就永遠離開她?
想到這, 付溫忱心底浮現出前所未有的恐懼, 她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 眼里漸漸滿是淚水,又拽著對方的衣角, 求對方:“我們退出綜藝好不好?我不想留在這里了”
俞歸杳愣了,這又是怎么了?怎么忽然就要退出?還一副要哭的樣子。
難道是, 女人每個月的那幾天,情緒起伏不定又敏感的時候?
“你來姨媽了?”她問。
付溫忱的表情呆滯了一下:“”
但她知道,俞歸杳就是這樣,每次都不按常理出牌。
此時她只想離開這里,不安和恐懼將她籠罩,讓她當即就落下淚來,又繼續求對方:“我只是不想繼續了,你跟我走吧,事情到此為止就好了,我不想你再冒險,萬一顧氏她們用什么腌臜手段呢?!”
俞歸杳還是覺得她很奇怪,這也太突然了。
難道是受威脅了?
可是付溫忱這個人會受威脅?只有別人怕她的份吧?畢竟她可是大反派。
想著想著,她還是不愿意妥協,只能繼續勸對方:“我不怕的,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我們就快成功了,現在顧老爺子和很多人都覺得我就是顧若秦,只要繼續下去,我們一定能拆穿顧念之母女!到時候什么骯臟手段都沒用了”
而且,就連她自己都有些覺得自己就是顧若秦了,因為那突如其來的記憶
俞歸杳不同意現在退出,她想知道事情的真相,想知道自己為什么會有顧若秦的記憶。
她是絕不會現在就退出的!
看著她堅定的目光,付溫忱想要繼續裝可憐的想法被徹底扼殺在搖籃里。
她看著對方,看著俞歸杳又朝她笑,輕輕撫摸她的臉,朝她柔聲道:“別擔心,所有的一切都在朝著對我們有利的方向發展,我會一直都在你身邊的,你別怕。”
“喝粥吧,要我喂你嗎?”
她的眼神是那么溫柔,付溫忱多想永遠都停留在這一刻。
事到如今,她別無他法,只能緊緊抱住對方的腰,又將臉埋入對方懷中,遮掩住自己那雙陰沉的眸子。
沒關系的。
她安慰自己,起碼自己能聽到她的心聲。
如果對方想起她了,一表現出不對勁,她就立刻將她迷暈,將她鎖起來,鎖進囚.籠,讓她永遠離不開她
付溫忱心底滿是瘋狂,深深地嗅聞著她懷里的香味,眸子里溢滿了癡迷和眷戀。
俞歸杳揉著她的發,任由她就這樣抱著。
直到五分鐘過去,付溫忱才徹底收拾好自己的情緒。
她抬起頭,眼眶微微發紅,強裝笑意地點頭:“嗯,你喂我~”
看到她笑,俞歸杳這才放心了,又摟著她走到桌邊,搬來椅子,用勺子將粥一口口地喂給她。
“還疼嗎?那里”
她一邊喂對方,一邊忽然想起這件事,耳根泛紅,低聲道:“還疼的話等下再抹點藥。”
“嗯~”
付溫忱含著勺子,吃掉粥,對上她視線時止不住地臉頰發燙,心情漸漸就好了。
“你輕一點,我還是很疼”
她聲音低軟,像是引誘:“還有,昨晚都沒按摩的~”
說這話時,一碗粥已經見了底,她抬起腿,只穿了一條短睡褲,抬起腿時露出雪白的腿根。
那玉足緩緩踩在女人的膝蓋上,又往上,抵到女人的腹部,輕輕蹭了蹭。
俞歸杳穿著警服,貼身的制服擋住了緊致的腰腹部,隔著衣料被對方的腳輕輕撩撥著,她漸漸紅了臉,伸手握住對方的腳踝。
吃完的餐盒被放在桌上。
下一秒,付溫忱便被她摟著腰,又托著臀,彎腰將整個人抱起。
失重感傳來,付溫忱那雙細白的腿立刻夾住了她的腰肢,皓白的胳膊也瞬間摟住了她的脖頸。
“你讓我緩一緩再弄”
她眼里像含了霧氣,眼尾微微泛紅,咬著唇,滿是媚意。
俞歸杳卻低頭,猛地吻上她的唇,親了她的嘴唇一下,發出啵的一聲,隨后將她放到了床上,著急道:
“六點就要集合。”
看她急的樣子,付溫忱眉眼彎彎的,雙腿更加收緊,發出聲音:“嗯哼~還要親~”
看她那副嬌俏的樣子,俞歸杳目光變深,隨即俯下身又吻住了她,輕輕吮吸她的唇。
付溫忱一被她吻到,便臉頰潮紅,摟著她的脖子,連忙回吻上去。
兩人的唇瓣不斷吮吸著彼此,發出一道道曖昧的吮吸聲。
俞歸杳伸手拿到了床頭的藥油。
女人睡覺時穿著小吊帶,她將她翻身,吊帶衣瞬間撩上去,露出后背大片的粉色梔子花紋身,短睡褲也掛在了她的腳踝上。
橙黃的藥油緩緩倒在付溫忱乳白的肌膚上,她漂亮的肩胛骨微微凸起,雙手死死抓著被褥。
那藥油被俞歸杳粗糙的掌心揉開,橙黃的藥油不斷從后背往腰窩滑落,有些流到胸前。
付溫忱偏著頭,還和她親吻著,緩緩吮吸著彼此的唇。
女人將舌頭探到她唇中,她便立刻伸出舌頭纏上去,兩人的軟舌瞬間糾纏在一起,不斷攪動著,隨著那股濕軟的感覺泛起陣陣酥麻感。
她臉頰潮紅,渾身顫抖,因為清涼的藥油被揉進肌理,燒得渾身滾燙,滑膩的肌膚上漸漸滿是藥油,胸前,后背,腰肢,大腿
藥油被揉進全身,每一個部位緩解疲勞的穴位都被揉按著,每當穴位被按到時,都泛起一陣酸麻,她止不住地顫抖,渾身都酸痛不已,發出細弱的聲音:
“啊啊!好疼”
“這個穴位不能按”
俞歸杳兩只手就能裹住她的腰肢,腰窩一按,付溫忱的反應便很大。
“嗚腰疼~”她滿臉潮紅,有津液滑落唇角。
俞歸杳舔了舔她的唇角,又吻上她,吮吸著她的唇,舌尖伸到她唇中不斷舔舐著她的軟舌,攪動著。
付溫忱只能張著唇任由她攪動著自己的舌頭,任由她吮吸自己的唇。
身體被按了穴位后,渾身酸麻,動彈不得。
她癱軟在床上,女人覆在她身上,從身后摟著她,將她從頭到腳疲勞的肌肉都放松了一遍。
胸前的藥油也被悉數抹開,而她只能發出細微的聲音:“六點還有多久?”
“我想再久一點”
“啊嗯腿好疼”
“喘不上氣來了”
付溫忱呼吸急促,嘴唇卻被堵著,只能不斷承受女人熱烈的吻。
兩人唇舌交纏,吻得難舍難分。
十幾分鐘過后,忽然從那紅腫的傷口處噴出透明溶液,將被褥都浸透了。
付溫忱依舊渾身發麻,身體被按摩穴位后還是軟軟的,使不上力氣。
她喘著氣,淚眼朦朧,俞歸杳還吻著她的唇,十分溫柔,因為她的嘴唇有些腫了。
她親了親她,隨后端來熱水想幫她擦。
付溫忱干脆讓她抱著她去洗了個澡。
洗完澡后她又被抱到床上,一頭長發凌亂,臉頰潮紅,目光竟還有些散亂。
因為女人的兩指夾著藥片,送到了傷口處的通道最里端。
‘啵’地一聲,俞歸杳將手拿出來,開始給她上藥。
付溫忱呆愣愣地看著天花板,偶爾因為紅腫的傷口處被碰到而微微發顫。
雖然有點疼,但那傷口處卻止不住地淌出透明溶液。
俞歸杳拿她沒辦法,看到她那里滿是藥膏和透明溶液的樣子,紅了臉,連忙幫她穿衣服。
女人像個洋娃娃似的,任由她擺布。
穿完衣服后付溫忱靠在她懷里,還特意戴上金絲眼鏡逗她:“我漂亮嗎?”
“漂亮。”
俞歸杳將她耳畔的發挽到耳后,又摸了摸她的臉,眼里似乎滿是愛意。
被這樣的目光看著,付溫忱脊背酥麻,又抱緊她,將臉埋在她懷里聞她的香味。
俞歸杳穿著警服,她穿著白大褂,兩人靠在床邊抱著,直到外面哨聲吹響才一起出了門。
出門時付溫忱已經恢復了不少力氣,并且感覺神清氣爽。
只不過她的臉還是有些微微潮紅,看起來像是剛睡醒的樣子。
一行人集合坐車去派出所,等到了派出所,又馬不停蹄趕往案發現場。
每兩個小組一起勘察一個案件。
毫無疑問,俞歸杳這組和顧念之這組被分到了一起。
這是最有看點的一組,節目被推向高.潮,收視率突破新高。
這是一起他殺案件,被害人的母親發現聯系不到被害人,于是來租房找她,卻沒想到推開門,看到了倒在血泊里的母女倆。
母女倆都有被強.奸的痕跡,尤其是才八歲的小女孩。
這起案件駭人聽聞,很難想象,世界上還會有這樣的禽獸。
公安機關接到報案后立刻封鎖現場,輿論開始一邊倒。
【這么嚴肅的案件,讓辦案多年的老警察來吧,這么些實習的,什么也不會,遲遲不破案,人家家屬多心寒啊。】
【是啊,原先覺得這個綜藝很好,但是現在,總感覺跟鬧著玩似的,這么嚴肅的案件,還是不要讓她們來了。】
【盡快破案好不好,還拍什么拍!會被殺人者看到的!】
【破案全程是錄播啊,破完案才會放出來。】
網上爭論不休,而這廂,俞歸杳已經在等著付溫忱的尸檢。
節目組肯定不可能就讓兩組實習隊伍來破案,其實還有另一組專業老警察。
只是三組人各論各的,最終才拿出來比對。
付溫忱毫無實踐經驗,然而她的尸檢報告竟然是最快出來的,甚至比專業法醫還快。
同組人都目瞪口呆,還有些存疑。
只有俞歸杳果斷接過她的尸檢結果,隨后連忙整理好資料,朝長官開具抓捕令,準備去抓捕嫌疑犯。
一旁忙得腳不沾地的顧念之一行人看到這一幕都驚呆了。
還沒學會爬就開始跑了?
眾人在心里嘲諷她,人家專業警察都還沒斷出案子,你倒好,直接去抓人了。
真是故弄玄虛。
對于這些人的目光,俞歸杳毫不在乎,而當她把所有資料都交給顧老爺子時,隨行的警察們都震驚至極。
這些資料?!
只見白色的A4紙上赫然畫出了一副線索圖,圖下的所有資料都是他們想不到的結果。
母女倆是凌晨1點左右死亡,家里財務丟失,說明兇手先是為財而來,窗戶外的空調機上有腳印,一般就是小偷隨機作案了。
可是最后,為什么兇手是死者的父親?!
第54章 54
受害者35歲, 丈夫在一場意外中身亡,公公婆婆不管孩子,于是她和八歲的女兒在外面租房, 在某公司做會計養活自己和孩子。
而她的父母都是老師,尤其是父親,是有名的教授。
任誰也不會懷疑這樣一個平時和藹可親的老教授,何況有他的妻子作證,他在受害者死亡時間睡在家中, 有不在場證明。
幾乎所有警察的第一反應都是排除掉受害者的父親,即使他在受害者死亡的前一天一直待到十一點多才回到自己家中。
只有俞歸杳將目光放在了這個老教授身上。
付溫忱出具的尸檢報告顯示受害者母女倆身中多刀,卻刀刀不致命, 地上有大灘血液, 真正死亡原因是失血過多。
身體里有吸入麻醉藥,足以說明受害者母女是吸入麻醉藥后活生生流血而死。
這樣并不能斷定受害者是何時中刀, 也就不能排除受害者父親的嫌疑。
其二, 受害者的租房位于二樓, 整個房間都沒有采集到任何有用的指紋,即使她們被強.奸了,加害者也并未留下任何毛發和證據。
唯一的線索是空調機上的腳印。
腳印42碼, 于是警察們都將目光投向當天出入小區的人們, 著重查看近期小區來維修空調的人員, 并且調用了大量監控。
但俞歸杳只是看了那個腳印一眼, 腦子里便立刻浮現出加害者的信息。
腳印42碼, 并不能代表對方的腳是42碼,而那右腳腳印明顯和左腳不一樣, 有些拖沓,甚至兩只腳都是頭重腳輕, 有可能加害者右腿沒左腿靈活,習慣性身體前傾。
受害者的財物都放在衣柜上層,一米七以下的人想拿到必須搬凳子,而床頭柜有挪動的痕跡。
綜上所述,受害人父親年紀大了,背部佝僂,重心前移,右腿微跛,身高165,鞋碼40,基本符合。
警察們都陷入了誤區,覺得是從一樓爬到二樓犯案,其實不然,腳印明顯偏右,也有可能是從旁邊房間爬到了作案房間。
而受害者父親前一天來到受害者家中待了整整一天,客廳卻沒有他的指紋,杯子上也沒有,這很可疑,有可能被擦掉了。
而且他是醫學教授,弄到麻醉藥易如反掌。
最重要的是,監控拍到受害者父親在凌晨五點時從自己家中出來,提著一個黑色塑料袋,看起來像是下樓扔垃圾,實則監控并未拍到他扔垃圾的畫面,反而他再回來時已經間隔二十分鐘。
俞歸杳開口道:“就算不能抓他,我想我們也需要傳喚他一下,詢問一些細節。”
而顧老爺子則反問她:“下面的資料是加害者殺人的動機?”
“是。”她回答。
那些資料是她的調查,受害者父親有好幾次案底。
受害者高考落榜,被他家暴后報警,受害者母親被家暴,受害者代替母親報警,鄰居懷疑自己的十歲小女兒被猥褻后報警,但這些最后都不了了之。
而根據她的調查,受害者父親還養著個年輕小三,花錢如流水。
“這些你哪里調查來的?派出所都銷案了,我們去小區里問,沒人愿意開口。”
有警察驚訝道:“你還畫出了埋兇器的地點?是真的嗎?”
只見一張地圖里,用紅線圈出了兩三個地點,寫著證物兩個字。
俞歸杳便笑著答:“受害者父親去丟垃圾,回來后樓梯間很多泥,附近二十分鐘內能來回,而且刨去挖坑的時間,既有濕泥又沒有監控,也就那么幾個地點了。”
“至于怎么調查來的,是因為我去小區跳了廣場舞,然后買了瓜子和大媽們一起磕著聊天,就知道這些八卦了”
眾警察:“”
事情在這里,局勢已經基本明朗了。
顧老爺子一臉滿意,立刻安排人先去挖取證物,然后派出一隊人去帶回受害者父親。
其實這個案件很簡單,只是沒人愿意相信一位父親會這樣對待自己的女兒和外孫。
只能說,人性的罪惡是無底線的。
俞歸杳下意識看向付溫忱,而付溫忱則對上她的視線,瞪了她一眼。
心里想那句話,又看她是什么意思?
她又沒殺人。
付溫忱有些不滿,但女人查案的時候,真的像全身都在發光一樣,下意識就吸引了她的注意力,讓她心跳加快。
尤其是那身警服,穿在她身上,配上那張認真的臉,讓付溫忱很想扒掉她的衣服。
這么想有些輕浮了,但她真的一見對方就腿軟。
也許是做多了吧
付溫忱一邊想著,一邊紅了耳根。
但下一秒,她卻又聽到俞歸杳的心聲。
【如果不是系統在幫我,那就是我真的是顧若秦】
俞歸杳好多次都懷疑自己真的是顧若秦,查案的時候對周遭一切都很熟悉,感覺什么都會一樣,看到那些線索,自己就會判斷出結果
但同時,她卻又真的不敢相信,不敢相信對她那么好的外婆會騙她。
而且,她要是真的是顧若秦,那付溫忱為什么不跟她說真相,反而將她當替身,還跟她契約結婚,玩弄她嗎?
要真是這樣,對方就真是瘋子,竟然對喜歡的人這樣,將她玩弄于股掌之間。
要真是這樣,她肯定遠離她,立刻逃跑。
付溫忱:“”
聽到她的心聲,付溫忱的臉色都不好了,死死地咬著牙。
好啊,她是瘋子,她就是瘋子!
總之不管怎么樣,她絕不會告訴她真相,不會讓她離開她!
付溫忱心底瘋狂至極,執著地盯著對方。
就算對方知道了自己是顧若秦又怎么樣?只要她不恢復記憶就好了,她就能永遠留住她。
兩人心思各異,又很快聽從安排也一起去了挖取證物的現場。
沒過多久,一個黑色垃圾袋就被挖了出來,里面赫然是一套帶血的衣服,帶血的水果刀,以及一雙42碼的皮鞋。
直到此刻,顧念之已經恨紅了眼。
憑什么,憑什么這個替身能比過她?!
對了,一定是付溫忱幫她的,她一定是用了什么詭計!
網上的輿論已經徹底一邊倒了,再不做點什么,等這期節目一播出去,她沒準真的會被這個替身取代!
顧念之只能打電話給顧氏商量對策。
而這廂,俞歸杳也打電話給了外婆。
卻沒想到那邊電話一接通,就傳來了老人的嘆息聲:“杳杳,我不該騙你的,你不是在漁村長大的”
“但是,你媽當初生你的時候我還抱過你呢,只是后來她帶著你去大城市了,再見到你已經是七年前了,她說你出車禍失憶”
俞歸杳越聽越心酸,其實不管外婆有沒有騙她,她還是愛她,兩人相依為命這么多年,她知道她對她最好了。
聊了一會兒后,她這才掛斷電話。
但她沒有選擇打電話給那個媽,因為早在七年前,對方離開并留下巨額負債時,她就和她恩斷義絕了。
是顧若秦也好,不是顧若秦也罷。
如今,她只想找付溫忱要個答案。
她看向一旁的付溫忱,付溫忱卻忽然開始回避她,甚至找了個借口跑了。
案件已經勘破,所有警察和學員對她的態度更好了。
她不需要打臉,顧念之就已經跌落了神壇。
可付溫忱卻借口忙著學驗尸,不停回避她。
直到晚上,她終于將她拽到宿舍房間里,逼問她:“你到底怎么了?”
“還是你心虛了?”
“我心虛什么?”付溫忱直視她,眼眶泛紅,胳膊被她拽著,狠狠甩開她的手:“你要問什么就問吧,反正我是不會說的,我有自己的理由,我做什么都絕不會后悔!”
俞歸杳被她這副無賴的樣子氣笑了,欺身上去再次抓住她的手腕,這次甚至將她一把推倒在床上,問她:“我是不是顧若秦?”
“你說什么?瘋子”
付溫忱不看她。
但俞歸杳似乎已經從她的反應中得到了答案,心里酸澀極了,一個沒忍住就抽出領帶將對方雙手捆住,隨后將那雙手壓在對方頭頂上,抵著她的身體咬牙道:“到底誰瘋?你要是早知道,為什么不早點告訴我?!”
“虧我還在這里糾結什么替身不替身的問題”
“是啊,你那么喜歡顧若秦,怎么可能和別人結婚。”
她終于找到問題的關鍵點,卻還是被氣得不輕。
自己什么記憶都沒有,被這女人玩弄于股掌之間。
還說什么喜歡她,喜歡她就要瞞著她嗎?
俞歸杳雙眼泛紅,失望地看著她。
被她用這樣的眼神看著,付溫忱卻像瘋了一樣,瞬間掙扎起來,眼里浮現淚光,委屈地回她:“是,我就是玩你,我就要玩你,你這輩子都是我的,別想離開我!”
還真是嘴硬啊,為什么不解釋?
俞歸杳被她氣死了,一個沒忍住便低下頭,狠狠地咬她的脖子,又啞聲道:“好,你玩我,看我們到底誰玩誰!”
“我今天不把你玩哭,我就不姓俞!”
“直到你說出真相,向我求饒為止”
她攥著她那雙被領帶捆綁住的手,臉埋在她脖頸間,不斷咬著,整個人壓在她身上,穿著警服,又一只手脫掉自己的外套,扯開領口,讓禁欲的制服勾人起來。
付溫忱穿著白大褂,戴著金絲眼鏡,手被綁著,被舉到頭頂,只能微微仰著頭,承受著她的怒氣。
那滾燙的呼吸噴灑在她頸間,溫軟的唇瓣含著她頸間的肌膚,不斷啃咬,讓她脖子上酥酥麻麻。
明明有些疼,可腦子里卻興奮至極。
付溫忱臉頰潮紅,咬著唇,渾身都在戰栗
第55章 55
俞歸杳這回是真的在咬她, 一點都沒心軟。
她一只手按住女人被捆綁住的雙手,另一只手扯開了自己的制服,俯身在她脖頸間狠狠啃咬著。
她很熱, 是被氣的。
腦子里被怒火充斥,渾身燥熱。
她不明白對方為什么要這樣玩弄她?!
口口聲聲說愛顧若秦,可是卻不把真相告訴她,讓她被蒙在鼓里,像個小丑似的, 自己當自己的替身。
她沒有恢復記憶,直到現在還覺得不真實。
自己怎么會是顧若秦呢?
可是付溫忱的態度證明了一切。
對方在玩弄她,欺騙她, 將她耍得團團轉!
不管有什么理由, 都不應該這樣對她。
憑什么?
她沒有了十八歲之前的記憶,對方卻不愿意告訴她一切, 讓她惶恐, 不安。
因為她總感覺自己錯過了重要的事情。
為什么就不能和她坦白呢?!
俞歸杳越想越氣, 狠狠地咬著對方的脖子,女人疼得渾身發顫,脖頸間的肌膚被她咬出紅痕, 忍不住發出聲音:
“別這樣”
明明是拒絕的聲音, 卻偏偏嬌軟至極, 反而像是勾引。
她抬頭, 將綁住對方雙手的領帶捆在床頭欄桿上, 隱忍地看向對方:“你到底說不說?!”
“說什么?!”付溫忱看著她,眼眶泛紅, 被她用那樣侵略性的視線看著,渾身發軟, 默默攏住了雙腿。
看到她生氣,為什么反而有感覺了
她臉頰潮紅,咬著唇,淚水泛濫:“我沒什么好說的,反正我們已經結婚了,我這輩子都不會放開你。”
“那就離婚。”
俞歸杳一氣之下說出這句話:“如果你不告訴我真相的話,就離婚”
聽到這話,付溫忱渾身一顫,眼里的淚瞬間涌出來,淚珠從臉頰滑落,她眼睛里陰沉灰暗,頓時就喊道:
“你要和我離婚,你要離開我,我寧愿將你做成標本,做成漂亮的提線木偶,永遠躺在床上陪著我,永遠不離開”
“如果你喜歡手銬,我也不介意將你鎖在地下室,就算你死了,我也要和你死在一起”
她眸子里滿是瘋狂,激動地掙扎著,手腕上被勒出紅痕,卻死死地盯著她,看得人不寒而栗:“你別想和我離婚,永遠別想!”
見她這樣,俞歸杳的天都榻了。
瘋子,真是瘋子!
可是如果妥協的話,她就永遠都不能知道真相。
這樣的愛,讓她很窒息
思及此,她目光變沉,立刻就從外套口袋里掏出了一副銀手銬,朝女人道:“你說手銬是吧?我確實很喜歡手銬,不過是喜歡看它銬在你身上的時候”
“還有,我有的是辦法對付你,讓你說出真相。”
話音剛落,她就將那副銀手銬銬在了付溫忱的腳踝上,隨后掰開她的腿,讓手銬另一端銬上床尾的欄桿。
那手銬冰冷的質感讓付溫忱雙腿發抖。
她整個人被對方綁在床上,呈現大字型,一雙玉足被銬著,只能哆哆嗦嗦地問對方:“你怎么來的這個?”
“你忘了?我現在是警.察。”
身上的制服將俞歸杳襯得嚴謹卻又恣意,她冷著臉,從抽屜里拿出一把剪刀,接著將女人的襯衣一點點剪開,邊失望地看著她:“既然你喜歡我,為什么不肯說出真相。”
“難道你在隱瞞什么?我又為什么會失憶,然后來到漁村。”
“我不知道!”
付溫忱不敢看她的眼睛,冰冷的剪刀劃過鎖骨,又緩緩往下,剪開襯衣,劃過雪白的肌膚,她渾身顫抖,胸前高聳的弧度劇烈起伏著,也不知怎么的竟產生一種奇怪的感覺。
興奮,刺激,卻又害怕
她只能道:“要是傷到我了,你就死定了!”
“還有,我穿的衣服都是十萬起步,你賠嗎?”
她知道俞歸杳愛錢,沒準能就此收手。
可她沒想到,這回俞歸杳是鐵了心地要逼她,一邊剪開她的衣服,一邊朝她笑:“沒關系,離婚后我凈身出戶,夠抵這兩件衣服了吧?”
“你!”付溫忱淚眼朦朧,雙手雙腿不斷掙扎著,哭得越發厲害:“你別提那兩個字”
“你告訴我所有的事情,我就不提了。”
從始至終俞歸杳的目的都只是知道真相。
她被蒙在鼓里,什么都不知道,這種感覺太過難受。
她也知道,付溫忱只有在做的時候格外脆弱,所以她才使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
思及此,手里的剪刀已經緩緩剪開了牛仔褲。
俞歸杳將那剪開的襯衣布料扯開,女人還穿著白大褂,甚至戴著金絲眼鏡,可那鏡片霧蒙蒙的,紅唇微張。
襯衣被剪開后露出黑色的蕾絲文胸,吊帶勒住肩膀,蕾絲包裹著雪白的玉峰,那腰肢纖細,仿佛輕而易舉就能折斷。
付溫忱微微顫抖著,又淚水盈盈地看著她:“別這樣,別這樣好不好?”
“可是你已經”
俞歸杳又將牛仔褲的布料扯開,露出下面黑色的布料,丁字褲像泳褲一般,漂亮至極,幾根細線系在胯骨上,一塊薄薄的布料包裹住女人的重點部位。
傷口處似乎已經涌出了不少透明溶液,布料被浸透,緊貼在肌膚上,凸顯出里面的形狀。
“我看你這套內衣也價值不菲,我要剪開嗎?”
俞歸杳的剪刀輕輕戳在布料上。
隔著布料,付溫忱能感覺到剪刀的鋒利,她渾身一抖,手銬發出掙扎的聲響,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
一股透明溶液又從傷口處涌出,黑色的布料變得更加緊貼。
她咬住了唇,臉頰潮紅,終于忍不住道:“剪開我想要你”
說這話時,她滿眼媚意,眼尾泛紅,淚珠接連不斷地落入鬢發中。
看她這副模樣,俞歸杳勾起唇。
她要的就是這樣的效果。
隨后,她瞬間俯下身,將女人抱進懷里。
她身上的制服還整齊至極,只是扣子解開了幾顆。
相反,剪刀剪開了那價值不菲的布料,鋒利的剪刀輕輕劃過肌膚,嚇得付溫忱縮在她懷里,眼淚直掉。
隨后,布料被她拽開,她又解開了對方的排扣,身下的女人就只穿了件白大褂,緊貼在她懷里,腳腕被銬住,雙手被綁著,卻仍然不愿意松口:
“你這樣正得我意,我就喜歡這種刺激,所以我絕對不可能告訴你什么的!”
“誰說我會要你了?”俞歸杳反而笑著,又湊到她耳邊輕聲道:“除了要你,我什么都會做,看你能憋到什么時候”
“你!”付溫忱潮紅著臉,對方滾燙的呼吸吹拂在耳畔,光是聽到那聲音,透明溶液就止不住地從傷口處淌落。
“隨便你怎么做,反正我不會開口。”
她依舊嘴硬。
俞歸杳用手碰了下她的傷口處,就像是擠了滿手的沐浴露,滑膩至極。
女人微微一抖,她很滿意,接著起身從抽屜里拿出早晨沒喝的牛奶,打開包裝。
“你干什么?”
付溫忱潮紅著臉,只被她碰了一下,就難受極了:“如果你不做到最后,就別碰我!”
“我偏要。”
俞歸杳忽然將包裝盒傾斜,接著乳白的牛奶便悉數往下淌落,全部倒在了女人的鎖骨下。
對方的肌膚竟比牛奶還白,乳白的牛奶濺得滿身都是,從肌膚上滑落,從腰肢往下滑落,看得人心跳加快,渾身發熱。
付溫忱咬著唇,已經能夠猜到接下來會發生什么了,不由得紅著臉惱道:“你就算這樣,我也不會說出什么的。”
“不知道就是不知道!”
“你的意思是你本來就什么都不知道?”
俞歸杳被她氣得青筋浮現:“你什么都不知道,只是看到我長得像顧若秦,所以才接近我,和我做,甚至和我結婚對嗎?”
“那你口口聲聲說喜歡顧若秦,卻又對我說喜歡我這個替身,你可真是博愛啊!”
她語帶諷刺,瞬間低下頭,咬住她的脖子,狠狠啃咬,又往下,一遍遍狠狠地咬她。
甜膩的牛奶也被她不斷吮吸著,所過之處牛奶被打掃得干干凈凈。
“你放開我!”
付溫忱被她折磨著,雙手雙腳被手銬和領帶勒出紅痕,十指緊攥著,眼睜睜地看著女人舐著牛奶。
她是故意的,故意這樣折磨她,還咬她,讓她疼痛,又遍體酥麻,止不住地發出聲音:“你再這樣,我也不會說出什么!”
“絕不會告訴你一個字!”
她幾近瘋狂,微微仰著頭,淚水盈盈,又滿臉潮紅地喊道:“你這都是徒勞之功我絕不會告訴你”
見她還這樣嘴硬,俞歸杳沒辦法,將牛奶澆在她的傷口處。
付溫忱感覺一陣涼意,往下一看,便見乳白的牛奶浸沒了傷處,不斷往下滑落。
她看得臉頰滾燙,而女人竟忽然吻住傷口處,一點點將傷處周圍的牛奶全部清理干凈,濕軟的舌尖不斷掃過,吮吸著牛奶。
“我不會妥協的……”
見到這一幕,付溫忱心神顫抖,總感覺對方像小貓一樣在討好她,可仔細感覺,對方明明是在勾引她,想趁她忍不住時騙她開口說出真相。
她渾身顫抖,像是疼的,只有她本人知道,她在隱忍著。
俞歸杳觀察著她的反應,傷口處早已淌出大量透明溶液,所以她故意將四周都吻遍了,不斷舔舐著周圍滑落的牛奶,卻都是淺嘗輒止。
漸漸的,房間里全是付溫忱低喚的聲音:“杳杳”
“別逼我了……”
她渾身滾燙,像是高燒發熱,滿臉是淚。
“我真的不會說”
付溫忱的身體在不斷發顫,像是病入膏肓,渾身潮紅,傷口處全是流出的藥水,那是白天的藥膏融化,摻雜著透明溶液,浸透了白大褂。
藥膏被透明溶液沖去,只剩下乳白的牛奶滑落。
她戴著金絲眼鏡,鏡片早已霧蒙蒙的,遮住了目光散亂的雙眼,淚水滑落,紅唇不斷喘氣。
“你越這樣我越喜歡……”
“是嗎?”
“只要你愿意說出真相,我就給你。”
俞歸杳目光深沉,明明是折磨對方,可看到對方這副模樣自己卻動了情。
她很想妥協。
可是,她必須知道所有事情的真相,而且必須從付溫忱口中知道。
她喜歡她,不想再和她產生任何隔閡,想和她永遠在一起。
但女人卻偏偏嘴硬,直到這時候,卻還一邊哭,一邊喘道:“我不說,有本事你也忍著。”
“你明明就想要我,求你了”
“你愛我好不好”
聽到她的心聲,付溫忱的心早已軟得一塌糊涂,可她終究不能說出過去的一切。
她不能賭,也不敢賭。
她怕失去一切。
眼淚一顆顆滑落,付溫忱始終都沒認輸。
反倒是俞歸杳看著她哭哭啼啼又難受的樣子,最終抬頭,狠狠地吻上了她。
兩人的唇瓣相觸,付溫忱渾身顫抖,隨后被她撬開了貝齒,一道濕軟的舌尖瞬間躥入她唇中,纏住她的軟舌,不斷攪動著。
嘴里漸漸滿是牛奶味,香甜滑膩。
她呈現大字型,被對方緊緊摟著,雙手雙腳被捆綁住,只能用舌頭迎上去,不斷晃動著,和女人唇舌交纏,攪動著彼此的舌尖,吮吸著彼此的唇。
不知過了多久,付溫忱哭得越來越厲害,她喘不過氣,嗚咽著,嘴角有牛奶和津液的混合物滑落,渾身都在戰栗。
因為她難受至極,傷口處瘙癢得要命,渾身滾燙,感覺要死掉了。
“杳杳”
她哭得太可憐。
俞歸杳覺得自己真的有病。
用這種方法,可最終妥協的還是自己。
她一雙眸子深沉,輕輕擦掉了對方眼角的淚,妥協了。
她低頭往下,吻上了對方的傷口處,又怕傷口處更加紅腫,只能輕輕安慰著,不斷將周圍的牛奶吮吸走,順便將舌尖探進唇瓣中攪動,想以此讓她好受點。
付溫忱果然好受了,本來傷口處里面難受至極,可現在,好多了……
她臉頰潮紅,就像有陣陣雷劫擊打在身上,渾身酥麻。
俞歸杳還在不斷吮吸著傷口處的牛奶,舌尖瘋狂在那兩瓣唇中攪動,甚至攪動著唇中的小舌尖。
可不過一會兒,傷口處便瞬間噴涌出大量透明溶液。
俞歸杳紅著耳根,有些無奈地看著暈過去的女人,隨后解開了她的手和腳。
手腕和腳腕上都有深深的紅痕,她不明白,到底是什么真相,值得對方如此忍耐,明明以前,她一刻都忍不了,可現在,為了這所謂的真相,她咬了她兩個小時,她都未說出口。
遲早有一天她會知道的。
俞歸杳想著,到那時,說不定對方會后悔不告訴她
想到這,她將對方打橫抱起,走進了浴室。
她脫掉衣服,和對方一起洗了個澡。
付溫忱全程哼哼唧唧的,明明還在睡夢中,卻纏著她不放,哭著鬧:“還想”
俞歸杳連忙幫她上藥,每次看到那紅腫的兩瓣唇都心驚,感嘆自己不夠節制。
她親了親她的唇,又幫她漱口,幫她吹頭發,最終裹著她上床睡覺。
這回兩人睡在一張床上,她摟著對方,聞著對方身上的冷香味,安然入睡。
【叮,反派黑化值-30,目前黑化值11】
俞歸杳:“!!!”
她猛地驚醒,發現自己是穿到了付清渡身上,正睡在某間房中。
眼前出現的虛擬對話框顯示著這一切都不是夢。
付溫忱的黑化值是真的只剩下11了,這也就意味著,只差11,她就能完成任務。
俞歸杳直到現在還有些懵懵的,她又看了眼對話框。
卻沒想到這次對話框忽然變了。
【黑化值達到極限,將觸發記憶。】
俞歸杳:“???”
什么意思?達到極限?
意思是黑化值歸零,系統能幫她恢復記憶?
想到這,她莫名安心了許多。
但就在這時,房間里的燈忽然打開,門口的付母看見她醒了,高興壞了。
“清渡啊,等著等著,媽媽給你找了很多漂亮小姑娘!”
這話說完,付母立刻出門,沒過一分鐘,房里就站了一排的美女,付母還介紹道:“這些小姑娘都心甘情愿和你結婚,你們了解一下,選一個最喜歡的!咱們立刻結婚!”
俞歸杳:“”
深更半夜的,相親?
還要結婚!
第56章 56
“媽, 你別弄這些行嗎?”
“我的身體不允許”
俞歸杳開始苦口婆心地勸付母,但對方顯然不是這么好打發的,讓那幾個相親的女人走后, 便坐到她旁邊,皺眉道:
“清渡啊,媽哪里知道你喜歡的人就是付溫忱的小情人啊!”
“我都在綜藝里看到了,那女人和顧若秦長得一模一樣,如果她真的是顧若秦, 你肯定搶不過付溫忱的。”
“所以你還是忘掉那個女人吧,媽給你找更好的。”
俞歸杳:“”
聽到這話,她差點沒繃住,
對了, 她之前騙付母說她喜歡俞歸杳來著,如今回旋鏢來了。
真不知道該怎么勸。
但正當她猶豫怎么說時, 付母卻又忽然道:“你可千萬不能再摻合到付溫忱和顧家的事情里面去了。”
“顧若秦就是被她害死的, 別到頭來連你也”
“怎么說?!”
聽到這話, 俞歸杳立刻打起精神,想從付母這里套話。
對于抹黑付溫忱的事情,付母是一點都不留余地:“當年綁匪是想綁付溫忱的, 卻陰差陽錯把顧家姐妹給綁了去, 付溫忱從火海里把顧若秦背了出來。”
“但她現在說她當初背錯了人, 那顧若秦不就是被她害死了?!”
“就算現在顧若秦回來了, 也改變不了她當初害死她的事實。”
這話乍一聽好像是這么回事, 但俞歸杳想的卻是付溫忱不會因為這樣所以才不告訴她真相吧?
可這件事說到底都是綁匪的錯,付溫忱怎么會把事情怪到自己身上?難道其中另有隱情?
越想越疑惑, 她又皺眉問付母:“你怎么知道這些的?”
“還有,溫忱很好, 你別對她偏見太大了。”
“我對她偏見大?那是因為當年綁匪給我打過威脅電話,說綁了付溫忱,但不知怎么的,綁的其實是顧家姐妹。”
“清渡啊,你不要再被她騙了,綁架顧若秦的很有可能是和付溫忱有關系的人,她們一起做局騙錢呢!小時候我們家就被騙過!”
付母立刻勸她:“也千萬不要再和付溫忱扯上關系了,她就是個瘋子!”
“小時候被騙過?”
“是,小時候付溫忱被綁架,你擔心得要命,還非要和我一起去交贖金,結果綁匪親口說的,是付溫忱和他一起做局,結果中途反水,讓我們注意著點這個小混蛋。”
“最后綁匪跑了,付溫忱昏迷不醒,醒來后還和你賣慘。”
“小小年紀就不學好。”
付母越說越來氣。
俞歸杳看她在氣頭上,知道勸不動,于是連忙轉移她的注意力:“我餓了,想吃點東西。”
“好好好,媽馬上去給你準備。”
沒吃多少,俞歸杳又很快入睡,可心里總是想著,綁匪的話能信嗎?
付溫忱不可能小小年紀做那種事。
再次睜開眼,她看著懷里安然入睡的女人,心里柔軟至極,卻又忍不住疑惑。
付溫忱害死了顧若秦?難道真是因為這個原因,她才不告訴我事情真相?
也有可能是一場意外,但是,到底是什么值得她一直守口如瓶?
想著想著,她又皺起眉,睡了。
不知過了多久,付溫忱緩緩睜開了眼,一雙眼微微發紅,死死地盯著對方。
是,是她害死了她。
但當真的被對方猜到時,她還是心痛無比。
又或許,是付母告訴她的。
再這樣下去,對方遲早會知道真相,到那時,她會厭惡她,會遠離她
陰郁和瘋狂逐漸占據了付溫忱的心,她越來越恐慌,緊緊抱住女人,心里也漸漸下定了決心。
她是時候和對方坦白了
-
宿舍外又響起了起床哨。
俞歸杳艱難地睜開眼。
照樣是四點多起床訓練,不過這回的訓練是長跑。
跑了一個小時,她帶早餐回來,付溫忱還在睡。
俞歸杳便坐在床邊等她醒來,看她睡眼惺忪地睜開眼,這才朝她道:“在你告訴我事情真相之前,我不會碰你了。”
“哼,誰稀罕。”
付溫忱一個翻身,繼續埋在被子里睡,迷迷糊糊道:“昨晚也是你強迫我”
俞歸杳:“”
好,昨晚算是她用錯了方法,她以為付溫忱肯定會忍不住,結果沒想到是自己先心軟。
但這次,肯定不會了!
想到這,她立刻穿好警服外套,又走了出去:“自己吃飯,吃完集合。”
她關上門,付溫忱這才從被子里探出頭來,一雙眼晦暗不明
在接下來的時間里,俞歸杳總覺得付溫忱很奇怪。
對方還真和她冷戰起來了。
白天不說話,晚上分床睡。
深更半夜也不會鉆到她被子里,而是安安分分,每天自己給自己上藥。
每次俞歸杳都會撞見她坐在床上,自己撩開睡裙,接著叉開腿用手指上藥。
俞歸杳:“”
她只能偏開頭去,紅了耳根,有幾次甚至忍不住開口:“還疼不疼?”
“不要你管。”女人很強硬,卻似乎因為疼痛,發出聲音:“嗯哼~少管閑事。”
也不知道是誰故意在她眼皮子底下上藥的!
還一臉潮紅地將藥膏涂抹在傷口處,雙腿叉開著,正對著她讓她看得清清楚楚,明顯是在勾引她。
俞歸杳一直忍著,整整七天,兩人的關系降到冰點。
付溫忱的傷早就好了,有時候深夜里,她還聽到她偷偷摸摸在被子里瞎胡鬧。
仿佛是故意的,那低喘聲一直在她耳邊徘徊。
對方就想讓她先主動求和好。
但她偏偏不。
她集中注意力在案件上,每天都矜矜業業地查案,幾乎一天破一個案子,每次轉頭時,顧念之都在一旁咬牙切齒地看著她。
5月13日,17歲男孩失蹤,尸體在水庫中發現,經調查,是同班同學臨某為之,兩人有感情糾紛。
5月14日,老農被男性侵.害,肛.門撕裂,經調查,是同村越某為之,加害人有特殊癖好,受害者多達5人。
5月15日,被害人自殺身亡,經調查,是其丈夫為騙保殺人
5月19日,被害人家中失竊,頭部撞擊身亡,加害者一年都沒找到,經調查,是小區保安所為,兩人曾發生口角。
俞歸杳在查案的過程中恢復了很多記憶,小到一些查案的細節,大到想起顧家的很多人,以及和顧老爺子的相處經歷,孩童時期的回憶。
但始終,都沒有和付溫忱相關的。
她有些郁悶,但隨著綜藝錄播的播出,網上所有人都被她快而準確的查案方式所驚呆。
顧老爺子更是雷厲風行地曬出了DNA檢測報告。
報告顯示,她俞歸杳和顧念之都是顧家的孩子,但到底誰是顧若秦,綜藝已經給出了答案。
網上輿論幾乎一邊倒。
顧氏和顧念之的天都塌了。
顧老爺子要趕她們出去,一時之間,顧家沒有誰敢為她們說情。
事情已經差不多告一段落,綜藝還在繼續跟拍。
但俞歸杳決定退出綜藝,然后進行升學考試,最后報考公務員,成為一名真正的人民警.察。
她也想通了。
5月20號這天,她想和付溫忱和好。
不管真相是什么,都不應該影響到她們的感情,她喜歡她,這是無法改變的事實。
正因為喜歡,長久的冷戰也讓她受不了了。
想到這,俞歸杳將手里的花藏到了身后,又推開宿舍門。
宿舍里,付溫忱正坐在床邊,一聲不發。
她便走過去,看到桌上有杯水,掩飾性地便喝了下去。
終于,付溫忱抬起了頭,眼眶泛紅,十指握緊,忽然看著她道:
“整整七天,你就真一點都不哄我”
俞歸杳:“”
因為她也不想認輸啊。
想到這,她將杯子放下,卻又聽到對方道:“你剛剛還和那個警花抱了!你看都沒看我一眼!”
“那是因為我要走了,和所有人都抱一下告別。”
俞歸杳連忙解釋:“我哪里沒看你?你去哪里我都關注著。”
付溫忱竟然不聽她解釋,眼里充盈著淚水,忽然站起來,又朝她一步步走來,陰沉道:“好,我跟你坦白。”
“真的?”
她真的要告訴她真相?
俞歸杳有些不可思議,她看著女人,對方卻好像很不對勁,目光陰沉又瘋狂。
她后退,便被對方逼到了角落里。
這些天,付溫忱聽著她的心聲,知道她一點點地恢復了記憶,惶恐又難安,整夜整夜地睡不著。
她終于要被她逼瘋了。
她選擇和她坦白。
【叮,反派黑化值-10,目前黑化值1】
俞歸杳:“!!!”
她震驚了。
黑化值要歸零了?任務要完成了?
別說,她還有些舍不得呢。
因為正是她穿到付清渡身體里,系統發布任務她才和付溫忱關聯到一起的。
一路走來,雖然恢復了顧若秦的部分記憶,但在心里她依然是俞歸杳。
她們倆的初遇,她永遠都不會忘記。
她這樣想著,卻只見面前的付溫忱越發激動了起來,眼里的淚越來越多,目光也越來越陰沉,死死地盯著她,忽然道:“是嗎,舍不得?”
俞歸杳:“???”
她震驚地看著對方。
付溫忱卻又上前兩步,徹底將她抵在墻上,眸子里滿是瘋狂。
俞歸杳只看到眼前忽然出現了對話框,對話框里的數字不斷變換著。
【叮,反派黑化值+5,目前6】
【叮,反派黑化值+10,目前16】
【叮,反派黑化值+11,目前27】
【叮,反派黑化值+20,目前100】
俞歸杳:“!!!”
怎么忽然暴漲到一百了!
她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
付溫忱卻忽然看著她笑了:“不明白就重來一次,只要有黑化值,你死也別想離開我。”
聽到這話,俞歸杳目光微顫,這回她終于想通了。
對方真的能聽到她的心聲!
又或者是,付溫忱也有系統?!
震驚之余,她忽然感覺眼前一片模糊,眩暈了起來。
付溫忱則滿眼眷戀地伸手摟住了她的腰,又一手撫摸著她的臉頰,眼里的淚落下來,一邊哭一邊無辜地朝她道:
“是啊,我能聽到你的心聲。”
“正因如此,我害怕地整夜睡不著,我怕失去你。”
“你不要再離開我了,我失去你七年,已經夠了”
“姐姐”
她把臉埋在她的脖頸處,輕輕咬了她一下:“不許再和我冷戰了”
姐姐?!
是啊,她能聽到她的心聲,自然知道她能穿到付清渡身體里。
不對,她才穿過來沒多久
她到底怎么能聽到她的心聲的?!
俞歸杳心中萬般疑惑得不到回答,意識逐漸恍惚起來。
是那杯水有問題,她竟然還主動喝了!
對方到底要對她做什么?!
還想不到結果,她便漸漸暈了過去。
付溫忱抱著她,眼里是癡迷,她看到對方手里掉落的花。
玫瑰花鮮艷無比,可掉落在地上,花瓣已經松開了。
看到這朵花,付溫忱忽然放肆地哭了起來,她跌坐在地上,緊緊抱著對方,眼淚一顆顆墜落在女人頸間。
“對不起,我太害怕了。”
“你不能離開我。”
“哪怕我將你關起來”
“我不會讓你恢復記憶的”
只要黑化值不歸零,她就永遠都不會離開這個世界,永遠離開不了她。
付溫忱緊緊抱著她,陰沉又瘋狂,似乎要將她融入骨血中
第57章 57
再次睜開眼, 俞歸杳發現自己躺在床上。
天花板很陌生,整個房間都很陌生,但是布置得很溫馨。
只是沒有窗戶
她翻了個身, 聽到了鎖鏈聲。
低下頭,便看到自己腳腕上扣著腳銬,用一根很粗的鎖鏈連接在床尾。
付溫忱真的把她關起來了!
顧家的人沒有找她嗎?
此時俞歸杳混亂至極,暈倒前的一幕幕仿佛還浮現在眼前。
付溫忱竟然真的能聽到她的心聲。
而且黑化值到了一百。
現在該怎么辦?怎么出去?
她思索著,房間門卻忽然打開, 付溫忱端著托盤走了進來,托盤上是散發著濃郁香味的飯菜。
“你逃不掉的。”
對方冷著臉,本就長得清冷, 如今擺出這樣的表情, 只讓人膽寒。
她好像很憔悴,眼眶泛紅, 目光陰沉。
俞歸杳根本不知道自己昏迷的時候她又胡思亂想了些什么, 此時只能哄她:“既然你能聽到我的心聲, 就應該知道我喜歡你啊,還綁著我干什么?”
“要是被顧家的人知道了,我怕他們找你麻煩。”
都到了這種時候, 她還想著對方有沒有事。
但付溫忱卻將托盤放到床頭, 只深深地看著她:“我不怕他們, 只怕你離開我。”
俞歸杳:“”
怕她離開她?
所以下.藥, 囚.禁。
真是瘋了, 就算不做這些她也不會離開她的
俞歸杳忽然想起來對方能聽到她心聲,連忙放空腦子。
但已經來不及了, 付溫忱已經滿眼是淚,卻猛地撲進她懷里, 又緊緊抱住她的腰,低聲道:“你這個騙子,你之前就說了,等到事情結束就離開,你還說我心理變態,是殺人狂魔,你說結婚了還能離,你說拿了錢就趕緊離開!”
“你曾經那么多次在心里想著要離開我,現在知道我能聽到你的心聲,所以編謊話騙我是不是?!”
俞歸杳:“”
她忽然有些心虛,但對方偷聽她心里話,也沒理吧?
這段時間自己的心里話都被對方聽了去。
不光是那些拿錢就走的話,還有罵對方是瘋子,是渣女,心理變態
兩個人做的時候,她心里想著好緊,好軟什么的也被她聽到了!
真是瘋了!
她正想著時,又忽然反應過來,抬眸的一瞬間便對上了付溫忱的眼睛,頓時羞恥至極。
又被她聽到了
可付溫忱卻忽然伸手摟住她的脖子,柔軟的身體也順勢貼在了她懷里。
對方整個人坐在她腿上,一雙細白的腿勾住了她的腰,低聲在她耳邊道:“姐姐,現在傷處更.緊,更軟了,因為傷好了,你可以一直用力,我不疼”
那灼熱的呼吸吹拂在耳畔,俞歸杳頓時面紅耳赤,連忙惱道:“你別隨心所欲就聽我的心聲!”
“我不是故意的,也沒有偷聽,是你的心聲非要躥到我耳朵里來。”
付溫忱很無辜,故意往她身上蹭。
俞歸杳這才注意到,對方穿的是一身蕾絲短睡裙,黑色的蕾絲裹住玉峰,胸前一片雪白,短睡裙因為坐姿而被撩起,堪堪遮住腿根,露出那雙細白的腿。
她肯定沒穿
俞歸杳下意識就想著,女人卻又抓住了她的手,想引誘她:“姐姐摸摸就知道了”
俞歸杳:“”
她確實被勾引到了,心跳很快,但現在最重要的事情是把所有事問清楚!
所以她立刻反握住了對方的手,又佯裝鎮定地看著女人:“你什么時候能聽到的?該不會第一次”
“對,我第一次見到你時就能聽到了。”
沒想到付溫忱竟格外坦誠,接著又執著地看著她,像是什么都沒發生似的,關心道:“姐姐,你餓了吧?吃完我們做好不好?”
她喚她姐姐的時候,眸子里滿是偏執和瘋狂,讓人一眼就能看出她的愛意。
俞歸杳一時沒忍住,甩開了她的手,語氣也變差了:“你先前把我當顧若秦,現在把我當付清渡,姐姐姐姐的喊著,卻就是不告訴我真相!”
“誰來了都會覺得你是瘋子。”
“你從一開始就能聽到我的心聲,卻將我玩弄于鼓掌之中,什么都不告訴我,處處欺騙我!”
“怎么,聽到我漸漸為你心動,漸漸喜歡上你,覺得我很好玩是吧?”
“要是你真的喜歡我,愛我,就應該一開始直接告訴我一切,喜歡一個人不就是這樣嗎?坦誠相待,這份感情才能不摻雜質。”
“可是現在,你什么都瞞著我,還把我關在這里。”
俞歸杳完全不理解她,也無法理解:“你到底為什么要瞞著我?還有付清渡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是不是早就知道系統了,黑化值的事情你又知道多少?”
看到她那副想刨根問到底的樣子,付溫忱的心臟越來越痛,她緊緊抱著她,眼里的淚瞬間滑落。
知道越多,俞歸杳就會越接近真相。
等到她知道自己根本不是這個世界的人后,如果她在另一個世界還有家人,她還會想留在這里嗎?
不,她決不允許,也絕不能接受她離開!
她很自私,只想要她陪著她。
她只有她了
強烈的劇痛感從心臟蔓延到全身,付溫忱的淚越涌越多。
那溫熱的眼淚滴落到俞歸杳的脖頸處,讓她瞬間心軟了。
真是,為什么每次都這樣。
一提到這個就哭!
明明知道她受不了她哭
俞歸杳咬著牙,連忙伸手捧住對方的臉頰,將對方的臉抬起來。
女人哭得很可憐,眼眶泛紅,睫毛濕漉漉的,那雙漂亮的桃花眼里波光瀲滟,眼尾的小痣被淚水浸濕。
她嘴唇緊抿著,對上她視線的一瞬間,忽然撲上來,猛地吻住了她的唇,又瘋了似地啞聲道:
“是,所有的一切我都知道,我知道你有系統,我知道我是你要感化的反派,之所以能聽到你的心聲,是因為你的系統害怕我的黑化值太高,怕我殺人而讓我許的愿。”
“我許的愿望是我希望你還活著,我想明白你的心意,想永遠和你在一起。”
“系統滿足了我,給了我讀心術,然后我在劇組找到了你。”
“整整七年,我終于找到了你,雖說你失憶了,但你還是愛上我了,不是嗎?”
付溫忱深深地看著她,滿眼愛意。
她可以告訴她這些,但絕不會告訴她,當初的事故是她造成的,是她害死了她
淚水從眼角滑落,她摟著她的脖頸,輕輕吮吸她的唇。
兩人的唇瓣緊貼,在吮吸間傳來陣陣酥麻感,灼熱的呼吸交纏在一起。
俞歸杳的心臟劇烈跳動著,很想回吻她,但還是忍住了。
因為她知道對方還有事情在瞞著她。
聽到她心聲,付溫忱忽然雙眼陰沉地咬了她一口,偏執地笑了:“當然不止這些,但是我永遠不會告訴你,我會永遠鎖著你,讓你再也離不開我”
俞歸杳:“”
瘋了,真的瘋了!
不,不能想了,會被她聽到
不是,就算有事情瞞著她,她也不會跑啊,非要玩什么強制愛是嗎?
俞歸杳根本忍不住,干脆朝她道:“你非要這樣是嗎?你明知道我喜歡你,你覺得這樣鎖著我,我就離不開嗎?”
“嗯,只要一直這樣,你就不會離開我。”
付溫忱似乎陷入了一個誤區,滿眼是淚,像瘋了一樣,又吻她的唇:“你想玩強制愛,我配合你。”
“你不要離開我”
“醫護,女仆,項圈,主仆都可以”
“你用鞭子打我也可以,只要你不離開”
她的手指輕輕撫摸著對方喉部的小痣,緩緩畫著圈。
俞歸杳下意識吞咽著,被她撩得喉嚨發癢。
但是,對方越這樣,她就越好奇。
到底有什么事情瞞著她?!
一旦知道對方有事情瞞著她,一天不知道真相,她就抓心撓肺地好奇。
可現在知道對方能聽到她的心聲,她必須要收斂點
所以她連忙抓住對方作亂的手,又義正言辭道:“跟之前一樣,你一天不告訴我真相,我就一天不碰你。”
“還有,你既然知道我只是穿到付清渡身上,就不要再叫我姐姐了,我受不起”
“我非要。”
付溫忱仿佛被她刺激到了,甩開了她的手,又更加貼近她,雙腿夾住她的腰,雙手緊緊摟著她的脖子,在她身上亂蹭,邊道:“我現在傷好了,你逃不開的,如果你不愿意,我就等你穿到姐姐身上的時候,那時候你沒力氣,我可以隨心所欲”
一提到這個,俞歸杳的腦海里就忽然回想起好幾次自己做春夢,卻夢到自己穿成付清渡和付溫忱做,對方滿臉潮紅,不停喊她姐姐。
那時候的感覺真的很真實。
難道
“沒錯。”付溫忱忽然接話道:“那時候你沒什么力氣,我只能自己來了。”
“你忘了,做的時候你還在想,我摸起來好像更軟了,嘴好甜”
俞歸杳:“!!!”
干脆讓她死了算了。
聽到心聲這種事情真的太社死!
但是更逆天的事情是
“那可是你姐姐的身體,你怎么能?!”
俞歸杳簡直不可置信,就算自己穿到了付清渡身體里,但她到底不是付清渡。
然而就在這時,付溫忱竟拽下了短睡裙的吊帶,想將睡裙脫下來,邊道:“到底是不是你的身體,等你今晚在那邊醒過來,我再過去和你做一次你就知道了。”
“你覺得會有身體和你的靈魂那么契合嗎?”
“你覺得你會無緣無故穿到姐姐身上嗎?”
“你覺得我會和除了你之外的人做嗎?”
好幾個反問讓俞歸杳愣住了,她見女人的睡裙已經褪到了腰下,連忙制止她:“你先等一下,我精神有點錯亂,讓我捋一捋”
這到底是什么意思?搞什么鬼?!
又是付清渡,又是顧若秦的。
她既然是顧若秦,又怎么可能是付清渡?
難不成她有兩具身體?或是像現在一樣,七年前,她白天是顧若秦,晚上是付清渡?
瘋了吧?!
她正混亂時,付溫忱嬌軟的身子貼了上來,睡裙已經掉到了地上,那具雪白的身子養了七天,身上的傷和紅痕早已消失,變得白嫩軟膩。
付溫忱的眼里滿是偏執,癡癡地看著她,更主動吻上去,親吻著她的唇,邊啞聲道:“總之,你再也不可能離開我了,不管你是在這里,還是在那具身體里,都有無數監控”
“我會將你永遠鎖在我身邊”
怎么會有這種女人?!
俞歸杳頓時遍體生寒。
對了,可能因為黑化值到了一百。
到底哪個環節出了錯,明明之前還好好的。
她百思不得其解。
而纏在她身上的付溫忱卻笑了:“可能是因為,你七天沒有碰我,我空.虛到黑化了~”
俞歸杳:“”
見她不說話,付溫忱接著吻她,又抓著她的手從自己腿上滑上去,邊軟聲道:“你要我好不好?只要你哄好我了,我可以解開你的腳銬”
俞歸杳很想誓死不屈的。
但是
誘惑實在太大了
第58章 58
“不僅要打開我的腳銬, 手機也要給我。”
雖然心中已經有所動搖,但俞歸杳還是想多加一些籌碼。
她的手瞬間握住對方的腰,那纖細的腰肢盈盈不堪一握, 肌膚光滑細膩。
感受到她掌心的滾燙,付溫忱像仿真娃娃一般沒了力氣,整個人軟倒在她懷里,雙手也緊緊摟著她的脖頸,臉頰滾燙至極, 不斷親吻她的唇,急切萬分道:“快點~”
“你還沒答應我。”
俞歸杳反而不急不緩,只是伸手輕輕撫過她的脊背。
她知道, 真正的主導者是自己。
只要她不想, 沒人可以勉強她。
只不過對方能夠聽到她的心聲
這點真是太犯規了!
她對上付溫忱的眼睛。
女人卻笑了,整個身體都緊緊貼在她懷里, 感受著她撫過自己的背部, 臉頰潮紅著, 渾身輕輕發顫,朝她柔聲道:“你很久沒碰過我了,我好想要你”
“但是”她又話鋒一轉:“手機不會給你的。”
“而且, 你應該也很了解我, 我想要的東西可以不擇手段去得到”
付溫忱輕輕捏著她的耳垂, 滿眼深情地看著她。
俞歸杳看到了她眼底的瘋狂。
這時候她明知道自己應該去妥協的, 去安撫對方。
畢竟遇到連環殺人魔, 受害者首先想的應該都是如何不刺激到對方,先保全性命。
可這一刻, 她就是不想妥協,反而用了點力, 死死掐住她的腰,又猛地翻身將她壓在床上,低頭狠狠地咬了她的脖子一口,緩緩道:“你不把手機給我,那就算了。”
付溫忱微微仰著頭,感受著脖頸上的疼痛感,卻又笑了。
她很興奮,她就喜歡對方這樣粗魯。
只有疼痛感能讓她感受到真實,她害怕對方忽然離去,雖然說有黑化值作為籌碼,但系統始終是個不穩定因素。
又或許,終有一天,她能讓系統離開。
如果不行就毀了它
這一切都需要徐徐圖之。
付溫忱的眸子又黑又沉,她眷戀地撫摸著女人的臉頰,心里想著不能將對方逼太緊,于是終于妥協。
“好,你滿足我,我給你手機”
她臉頰潮紅,喘著氣,用一雙細白的腿纏上了女人的腰。
俞歸杳見她答應了,這才松了口氣,隨即抬頭,輕輕吻住了她的唇。
她抱著女人,緊緊摟著對方的腰,又一寸寸地吮吸著她的唇。
她已經很久沒碰過她了。
所以付溫忱只覺得渾身酥軟,她聞著對方身上的香味,回吻著對方,被她緊緊抱在懷里,心跳如雷。
兩人的唇瓣不斷吮吸在一起,酥酥麻麻,滾燙的呼吸相交纏。
俞歸杳撬開了她的貝齒,可下一秒,熟悉的感覺再次襲來,她腦子里一陣眩暈,竟有無數的記憶片段涌入她的腦海。
她一愣,連忙放空自己的大腦,怕被付溫忱聽到心聲。
于此同時不斷吻著對方,那軟舌早已躥到女人唇中,不斷攪動著女人的軟舌,在她唇中掃蕩著。
兩人濕軟的舌尖不斷糾纏在一起,瘋狂攪動著,付溫忱沉迷其中,呼吸越發急促,一陣陣酥麻感從舌尖蔓延開來。
俞歸杳又吮吸著她的唇,將唇中的津液吮入唇中,吞咽而下。
兩人唇舌交纏,她的手已經漸漸往下。
而腦海中的記憶則越發清晰。
記憶中的付溫忱變成了孩童模樣,穿著洗得發白的短袖,破舊的長褲,手臂上全是淤青,怯生生地躲在墻后。
她一頭雜亂的短發格外陰郁,那雙眼睛看著人的時候也陰寒至極。
對上那樣的眼睛,付母立刻道:“這孩子不行,我們領養孩子是來照顧你的,她這副模樣,還殺過人,萬一以后欺負你怎么辦?!”
“我不敢賭!”
她坐在輪椅上,勾勾手讓孩子過來,又溫柔地笑了:“不怕,原生家庭不是她的錯,我會教好她的”
“你這孩子!”
望著女兒那張蒼白的臉,付母終究是妥協了,但她還是越看那孩子越不滿意。
小孩小心翼翼地走過來,她知道她叫付溫忱,她要做的就是感化她。
眼前忽然出現了虛擬對話框【叮,系統優化完畢!由于系統出現差錯,宿主胎穿成了兩個人物,只能白天使用一個身體,晚上睡著后使用另一具身體,因此作為補償,能讓宿主聽到反派的心聲。】
那這任務很簡單啊。
坐在輪椅上的少女朝著面前的小孩笑著,輕聲道:“以后你就叫我姐姐”
“姐姐”
小女孩抬起頭,直視她,收斂了眼里的陰沉,看起來格外乖巧。
然而她聽到了她的心聲。
要殺掉那些欺負我的人再走嗎?
姐姐會帶我回家,然后欺負我嗎?
俞歸杳:“!!!”
記憶忽然混亂起來,她后背全是冷汗,只能緊緊摟住女人,不斷吻她。
“姐姐”
從付溫忱唇中溢出斷斷續續的低喚,她的心里一片暖意。
原來是這樣
可她不能去細想剛剛的記憶,不能讓對方聽到她的心聲。
她的指尖已經潮熱至極,已經徹底探到隧道的最里端。
腦子里的記憶再次襲來,這次是在付家。
付母將女孩狠狠推開,不斷罵她:“剛離開福利院,那里就起火了,院長說肯定是你做的,讓我小心點你,我看你根本就不能待在這個家,萬一害到我們清渡,我饒不了你!”
小女孩蜷縮在地上,無法反駁。
可忽然,輪椅的聲音響起。
少女停在她面前,低頭朝她伸手,直接將她拽到了懷里。
“姐姐”女孩眼里是淚:“不是我。”
“我知道。”
付母還想罵,卻被少女的眼神制止:“媽,以后溫忱我來帶,她和我住在一起。”
她將女孩抱在自己腿上,逗她:“放火這種蠢事我們溫忱才不會做呢,對不對?”
“嗯。”女孩低頭,不敢觸碰到她,看向她的眼里卻多了一點光亮。
俞歸杳渾身發熱,想起這一幕,懷里的女人則緊緊摟著她的脖子,不斷回吻她:“姐姐”
她有些恍惚,指尖不斷往前。
付溫忱則滿臉潮紅,渾身發顫,像有一陣陣雷劫擊打在身上,讓她渾身陣陣酥麻。
“啊啊姐姐”
記憶里,女孩怕打雷,總是縮在床腳捂著耳朵尖叫,仿佛這樣就能淹沒雷聲。
每到這時,她總會來到她身邊,又將她抱進懷里,捂住她的耳朵,哄她:“以后姐姐沒醒的時候,如果打雷了,就鉆到姐姐被子里,抱住我”
她聲音溫柔,緊緊抱著懷里渾身顫抖的女孩。
俞歸杳滿心柔軟,其實到這里,她已經有些脫離了任務,是真的心疼對方
有透明溶液浸沒了她的手,流到掌心里。
她指尖越發迅速地往前擊打,像是擊打著鋼琴鍵。
而在記憶里,怯生生的女孩從一開始不敢觸碰她,到后來總是守在她的床前,等她一醒來,就微微勾起唇,喚她:“姐姐。”
她吻著懷里的女人,舌尖不斷攪動著她粉嫩的軟舌,又吮吸著她的唇。
付溫忱的胸廓劇烈起伏著,唇角滑落銀絲,逐漸呼吸不過來。
直到這時,她才低頭,緩緩吻上她的脖頸。
“姐姐”
付溫忱微微仰著頭,滿臉潮紅地喘著氣。
她聽著耳邊不斷響起的低喚聲,她知道,付溫忱最大的執念是付清渡。
而原來是這么一回事。
那現在,她要怎么面對她呢?
第59章 59
“就這樣對”
付溫忱早已沉浸在洶涌的熱意中, 大汗淋漓地緊緊攥著被子。
恍惚間,她似乎又聽到了女人的幾句心聲。
【那現在,我該怎么面對你呢?】
什么意思?
她無法思考, 俞歸杳滾燙的呼吸吹拂在她脖頸處,細細密密的吻落下,讓她心臟狂跳著。
那纖細的手指帶著老繭,指尖一次次往前。
仿佛一道道雷劫擊打在她脊骨上,她渾身酥麻, 大腦里瘋狂分泌著多巴胺。
她根本再也集中不了注意力去細想其他事情,只是臉頰潮紅著,微微仰著頭, 去享受每一分每一秒。
那身體緊繃著, 俞歸杳緊緊摟著她,一雙黑眸漸漸產生了變化, 變得深不見底。
腦海里的記憶徹底串聯起來, 雖然依然有缺失的部分, 但事情已經基本變得清晰。
她不能讓付溫忱知道,所以放空了自己的大腦,轉而越發賣力。
女人鎖骨下漸漸出現一道道梅花般的紅痕, 一直往下蔓延, 像是被什么咬了。
她那具雪白的身軀越發嬌嫩, 透著潮紅, 仿佛病入膏肓, 不斷發抖。
很快,房間里響起了一道低嘆聲。
俞歸杳停了下來, 趴在她身上,有些無奈:“我餓了, 吃完再繼續好嗎?”
付溫忱:“???”
她紅著臉,有些不可思議:“那你也得等我結束啊,現在不上不下的。”
俞歸杳笑了,接著又湊上去吻住她,指尖忽然輕輕掐了下那兩瓣唇里的小舌尖。
小舌尖像紅艷艷的小番茄,這里神經最為豐富。
付溫忱一抖,連忙伸手推著她的肩,潮紅著臉妥協:“你去吃飯,去吃飯!”
被掐的地方仿佛躥起電流,一片酥麻。
俞歸杳舉起手朝她示意:“結束了。”
燈光下,手指上像是沾滿了膠水,滑膩至極,手掌上全是透明溶液,一直滑落到手腕上。
付溫忱眼眶發紅,瞪了她一眼,腿還在抖:“給我看干什么,去洗手……”
俞歸杳這才起身,又忽然看著她問道:“多遠你聽不到我的心聲?”
付溫忱一愣,轉而撒謊:“你在浴室里我就聽不到……”
對方明顯就是在騙人,俞歸杳只能拖著腳銬和鎖鏈走進浴室,又洗手。
她全程保持大腦放空,出來的時候手里拿著熱毛巾,將它遞給女人道:“自己擦擦。”
自己擦就自己擦!
付溫忱接過了,幽怨地看著她,她卻全程無視,反而坐到一旁吃飯。
看她那副平靜吃飯的樣子,付溫忱忽然覺得她很奇怪,但又說不上來是哪里奇怪。
她只能坐到她旁邊,又眼巴巴地湊上去問對方:“你怎么一點心里話都沒有,以前可話癆了。”
俞歸杳:“……”
“是是是,我話癆。”
付溫忱:“……”
眼看對方一副愛搭不理又敷衍人的樣子,她也不好受,忍不住紅著眼眶道:“隨便你,反正你不可能離開這里,愛怎么樣怎么樣。”
俞歸杳瞟了她一眼,反而朝她伸手:“答應給我的手機?”
付溫忱:“……”
是啊,明知道她就是為了手機,為什么還是這么難受!
她的眼眶越發泛紅,這才徹底受不了地起身,隨后走到門邊披上風衣,出門了。
“去幫你拿手機,快點吃完,今晚別想脫身。”
臨走之前,她留下這么一句。
門關上,俞歸杳這才松了口氣。
她知道,這是地下室,付溫忱只是去樓上拿手機。
但在這有限的時間里,她必須把事情梳理清楚。
也就是說,因為系統出了差錯,導致她一開始胎穿到了付清渡和顧若秦這兩具身體里,而目的是為了感化付溫忱這個反派,讓她的黑化值歸零。
只不過后來出了意外,她失憶了,以為自己真的從小在漁村長大。
這其中估計發生了很多事情才導致她失憶。
她現在才不過想起一部分小時候的記憶,想起自己收養付溫忱的時候。
還有,系統不是說她能聽到付溫忱的心聲嗎?小時候能聽到,怎么現在不管用了?反而是付溫忱能聽到她的?
最關鍵的是,她從哪里穿過來的?這不是個游戲世界嗎?
她穿過來以后,還能穿回去?
俞歸杳越想越煩,連忙把飯吃完了,又走到浴室去洗漱。
身體似乎越來越熱,她順便洗了個冷水澡清醒清醒。
可她完全不知,門后不遠處,付溫忱將她的心聲聽得一清二楚,麻木地站在原地。
原來姐姐以前能聽到她的心聲啊。
是啊,這只是個游戲世界。
那么現在她知道真相了,她的記憶很快就會恢復,今后一定會離開這里的,離開她……
眼里的淚越發洶涌,付溫忱心底被絕望和瘋狂籠罩,眼底陰沉至極,她的世界仿佛徹底被黑暗吞噬,眼前見不到一絲光亮,灰暗,陰郁……
而就在這時,正在洗澡的俞歸杳眼前忽然出現了虛擬對話框。
【再次提醒,反派黑化值已到極限,觸發記憶歸屬,將強制恢復記憶。】
大腦忽然一陣鈍痛,俞歸杳想起之前系統提醒過她反派黑化值到達極限就能恢復記憶,原來是到達100%系統就會強制干預,幫她恢復記憶。
總的來說,只要反派不殺人,不毀滅世界,系統啥都能做,包括幫她恢復記憶。
只不過,大概因為這個記憶是出自意外缺失,只能一點點恢復。
之前不也只恢復了小時候的?
而現在,照樣只有一小部分記憶回到了她的腦子里,一幅幅畫面仿佛歷歷在目,在她腦海里鋪開來,讓她沉浸其中。
只是忽然,浴室門猛地被推開,付溫忱竟站在門口,她手里握著手機,臉色蒼白,眼里滿是淚,眼尾泛紅,可憐極了,朝她揚起一抹笑:“手機,給你。”
看到她這樣,俞歸杳心里發顫,忽然浮起不好的預感。
她走過去想接近她,付溫忱卻忽然舉起另一只手,那手里是一把水果刀。
俞歸杳頓時面色巨變,怕她傷害到自己,連忙走過去道:“你放手,別玩刀!”
“你才是,別過來!”
付溫忱崩潰地看著她,眼角的淚越涌越多,朝她大吼道:“你才是那個徹徹底底的騙子,為了感化我,你虛情假意,為了完成任務,你陪著我,假裝愛我。”
“你救了我,卻又要拋棄我……”
她聲音顫抖,手里的刀也在抖,泣不成聲:“干脆就讓我在泥潭里爛掉!為什么要朝我伸出手,為什么要收養我?!”
“是,這里只是個游戲世界,我也只是個虛擬人物,是個殺人的反派!”
“那么你就別想走了,干脆我就殺了你,將你做成標本,從此守在你的尸體身邊。”
“只有尸體,才是最忠誠的!”
眼看著她已經崩潰到了極致,她的目光也越來越陰狠,卻已經滿臉是淚。
俞歸杳心痛至極,像是被一刀刀凌遲,痛不欲生。
她眼眶泛紅,干脆一步步走過去,又猛地握住她的手,讓刀尖對準自己的心口,朝她啞聲道:“來,對準我的心臟,刺下去,我就能永遠陪著你……”
付溫忱沒想到她會這樣,淚水越涌越多,模糊了她的視線,她的手不斷顫抖,最終閉上眼,手里的刀卻掉落在地。
她下不了手,即使在心中放了無數次狠話,卻絲毫都忍不下心來。
她傷害不了她,一點都不能……
她希望她是鮮活的,鮮活地陪在她身邊,像以前一樣,溫柔地撫摸她的發,溫柔地看著她,會柔聲喚她:“阿忱……”
“你走吧。”付溫忱終于妥協,她渾身顫抖,已經幾乎哭得說不出話來:“反正……我只是一串游戲代碼……”
“阿忱……”
可是,熟悉的低喚聲從俞歸杳口中喚出,她眼角有淚落下來,那些記憶仿佛悉數回到腦子里,那雙漂亮的眼睛里水光瀲滟,是那么溫柔,連聲音也低啞柔和。
“誰說要離開你了。”
她猛地抱住她,將她緊緊抱在懷里,又撫摸著她的發,眼角是淚痕,有些無奈地笑著:“你啊,空耳是有多嚴重,我剛剛的心聲里,有一句提過要離開你嗎?”
“姐姐……”
那一刻,付溫忱終于忍不住徹底崩潰,淚水悉數涌出,她顫抖著,臉埋在女人懷里,聞著她懷里的香味,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記憶也如潮水般涌來。
12月30日,遭遇了連續幾日的毆打,她看著沙發上醉死的男人,握住了一把水果刀。
腦海里重復響起女人的話:“囡囡,未成年殺人不犯法,你幫幫媽媽,不然我們真的要被打死了……”
“殺了他。”
“殺了他。”
她雙手顫抖,女人卻忽然站在了她的身后,握住她的手,接著狠狠捅下去。
一刀接著一刀,伴隨著男人越來越微弱的慘叫聲,他無力掙扎。
滿臉都是血,鮮血染紅了她的眼,她眼里是淚,卻笑了。
男人死了,不到五歲的小女孩上了新聞。
【手刃親父,站在血泊中,天真地笑著】
“警察叔叔,我會去哪里?媽媽不見了,她不要我了……”
“去福利院。”
可是,為什么福利院的院長媽媽總是厭惡地看著她,那些哥哥姐姐也總是打她……
好像每個人看她的時候眼里都是厭惡。
只有一個人。
她溫柔地笑著,朝她伸手,讓她喚她姐姐。
付溫忱永遠都不會忘記,那天漫天大雪,她穿著短袖和破舊長褲,凍得瑟瑟發抖,少女將大衣披在她身后,將她包裹起來,又低頭朝她溫柔地笑:“以后阿忱就跟著姐姐,姐姐永遠都不會丟下你……”
“姐……姐……”
她記住了這句話。
可是你,原來不是這個世界的人……
原來我,只是一串游戲代碼……
付溫忱緊緊回抱住女人,仿佛一松手,對方就會離她遠去。
視線被淚水模糊,她泣不成聲。
可忽然,俞歸杳卻低頭輕輕捧住了她的臉,又用指腹擦去她眼角的淚,接著,緩緩吻住她的唇。
“你知道我想起了什么嗎?”
她朝她笑,目光柔和。
付溫忱卻渾身一抖,下意識排斥。
“不,我不想聽……”
……
第60章 60
“不想聽也得聽。”
那一刻, 俞歸杳難得地強勢起來,她一手緊緊箍著女人的腰肢,一手攥住她的下頜, 強迫她與自己對視,又緩緩道:
“我想起你高考后向我表白,我拒絕了”
聽到這話,付溫忱的目光一顫,因為高考后正是發生那場事故的時間。
她果然什么都想起來了。
那么, 她要離開她嗎?
一想到這個,付溫忱便渾身顫抖,臉色也變得蒼白至極, 咬著牙, 淚水卻不斷涌出來,喊道:
“別說了, 我說了我不想聽!”
俞歸杳深深地看著她, 有些無奈。
看來只能用強迫的手段, 對方才會聽話。
思及此,她立刻便摟著對方,吻了上去。
兩人的唇瓣貼合在一起, 付溫忱震驚地看著她, 心中顫動不已。
她想起了所有事情, 不討厭她嗎?
為什么還親她?
不止親她, 俞歸杳還將她抵在了浴室墻壁上, 將她身上的風衣扯掉,露出那雪白的肌膚, 隨后托住她的臀,將她猛地抱起。
“嗚”
付溫忱一陣心慌, 被她抱起來,下意識便用那雙細白的腿勾住了她的腰肢,雙手也緊緊摟住了她的脖頸。
兩人緊緊貼合,胸前的雪白也貼合在一起,俞歸杳竟開始抵著她在墻上不斷蹭動,又狠狠地吻著她,不斷地吮吸著她的唇。
為什么?
為什么想起來了還要和她做?
付溫忱的唇瓣被輕而易舉撬開,她眼里滿是淚光,渾身酥麻,被對方不斷蹭動著,又近乎執著地盯著女人。
女人長得很美,額頭上一道疤痕,此刻雙眼緊閉,仿佛深情地吻著她,舌尖伸到她唇中,不斷攪動著她的舌尖。
那一刻,兩人濕軟的舌攪動在一起,掀起陣陣酥麻,付溫忱心跳不止,眼里的淚越涌越多,也不斷有透明溶液涌到女人托住她的手心里。
她只要一被對方親,就渾身酥軟,如今傷好的地方更控制不住地滴落透明溶液。
可此時她腦海里卻滿是過去的一幕幕回憶,讓她窒息,讓她淚流不止。
她被領養回付家還不到一年,親生母親就找上了她,找她要錢
她不想被姐姐知道自己真的親手殺害了那個男人,即使當時的新聞已經人盡皆知,她也不想讓對方從親生母親嘴里知道自己難堪的過去,于是次次都給了女人錢。
在她深陷泥沼時,是姐姐親手將她拽了出來,她給了她一個家,她是對她最好的人。
她還每次都淺笑著,教她:“好好學習,天天向上。”
“富強民主文明和諧”
“殺人犯法的知不知道?”
“嗯。”
所以她一直忍了十年,甚至某次,她想知道自己在對方心里有多重要,所以故意和女人使計將自己綁走。
結果顯而易見,她在姐姐心里是最重要的。
沒有人知道她被對方救走時心里有多開心,沒有人知道在那時,她已經永遠都不能離開她。
十四歲那年,她已經在無數個她沉睡的時候偷偷親她,十五歲那年,她嘗試著看片,腦子里卻全是她,十六歲那年,她偷偷用她的手安慰自己,撫摸自己。
十八歲,她故意發燒,趁著對方照顧她時,吻上她表白
可她說:“我也不知我還能在這里待多久,還有多久的時間。”
“阿忱,你這只是雛鳥情節,只是錯把親情當愛情了而已”
付溫忱淚眼朦朧,是雛鳥情節嗎?她很清楚自己的感情,她愛她,是愛到想將她永遠鎖在自己身邊,她愛她,怕她受傷,怕她離去,怕她難受,她愛她,想和她做,想和她緊密結合。
這不是誤會,就算是畸形的愛,也是愛
細細密密的吻落到唇上,付溫忱晃動身子,和對方一起磨蹭著彼此。
兩人的唇瓣緊貼,唇中的舌尖不斷攪動著彼此的舌尖,一刻不停,瘋狂吮吸著彼此的唇。
兩人吻得難舍難分,她心里卻越發難過,濕軟的舌尖糾纏在一起,渾身越發滾燙酥軟,她忍不住發出聲音。
“姐姐”
不管怎么樣,就算是她們最后一次做,所以她要盡情釋放自己。
透明溶液不斷滴落到地板上,她緊緊摟著對方的脖頸,瘋狂回吻。
俞歸杳被她折磨得不輕,忍不住撥開她那兩瓣唇,又撥開自己的,對準后將她抵在墻上瘋狂磨蹭著唇瓣。
付溫忱的身體被抵在墻上,隨著那兩瓣唇的磨動不斷上下晃動著,那一瞬間,仿佛陣陣雷劫劈到身體上,一陣陣電流躥過脊骨,渾身酥麻。
她止不住地喘著氣。
兩人熱烈擁吻,俞歸杳已經想起了自己穿到這個世界前的記憶。
原來,在她的世界里,她是一個刑警,因意外死亡,卻綁定了奇怪的系統,系統帶她來到了這個乙游世界,發布任務讓她感化反派付溫忱,只要成功后就能讓她回到原來的世界。
一開始她并不適應擁有兩具身體的生活,但后來,她不僅以姐姐的身份收養了反派,還企圖用顧若秦的身份接近對方,想和她做朋友。
只是反派太難靠近,除了姐姐,她幾乎不和任何人說話。
所以她只能先默默守護她,每天跟在她身后,有人欺負她就出手。
不得不說,在游戲設定里基本沒人喜歡反派,是個阿貓阿狗都得出來踩她一腳。
每到這時候,她都會幫她。
直到某一天,對方竟將她攔在教室里,問她:“你為什么一直幫我?”
“因為你姐姐拜托我了~”
她微微笑著,說出了一個很簡單的理由。
“姐姐”付溫忱深深地看著她。
從那之后,兩人開始做朋友。
可惜的是對方的心里話少得可憐,她沒法讀懂她,只能加倍愛護她。
明明只是一個游戲角色,可日積月累的,就連她也不知道,自己已經對她產生了格外不同的情感。
直到付溫忱高考后,兩人在小閣樓里看星星,相約一個填報警察學院,一個學法醫。
那天晚上,她沉沉睡去,對方卻故意在閣樓上吹了一夜的冷風。
等到第二日,對方如愿發燒回到家。
她緊張極了,拖著病弱的身子照顧她。
那時候,對方的黑化值已經歸零,她知道,自己很快就能回到原本的世界。
可看著病床上的女孩,卻很是舍不得,舍不得離開
她閉上眼,靠在了病床旁假寐,卻有滾燙的呼吸吹拂在她臉上,接著,微涼的嘴唇吻了上來。
怎么會?
這是她從小養到大的孩子,可她的心臟卻劇烈跳動著,升起一股想強吻上去的渴望。
那她跟禽獸有什么分別?
她們根本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可日日夜夜的陪伴,她記得她每一個笑,記得她淚眼朦朧的樣子,記得她乖乖叫姐姐時的向往。
在原本的世界里,她是個孤兒,而到了這里,她有了一個妹妹。
也許只是錯把親情當做.愛情。
她裝睡,不敢睜開眼。
可少女卻捧住了她的臉,苦澀道:“姐姐,我知道你醒著”
驚訝之余,她只能睜開眼,卻瞬間又被對方吻住,少女眼里滿是淚,啞聲道:“我喜歡你。”
“我愛你”
“我想擁有你。”
“姐姐”
望著對方泛紅的眼尾,她最終還是推開了她。
她心慌至極,搞不明白這份感情,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時候就要回去了
直到對方哭泣著離開,她心中一陣抽痛。
那時,她才有些明白自己的感情。
心痛,失落,不舍。
原來她很喜歡她,也不想離開
眼前出現了虛擬對話框,系統已經三番四次催促她【請宿主許愿。】
而這一回,她果斷地許了愿:“請讓我留在這里。”
“請讓我留在這里。”
動情時,俞歸杳在付溫忱耳邊低聲說著這句話。
對方早已目光散亂,不明白她說什么,只是緊緊摟著她的脖子,雙腿隨著身子不斷晃動著,像是在掙扎。
不知何時,她的指尖已經潮熱至極,仿佛手指都浸泡在熱水中,不斷往前。
溫熱的透明溶液隨之涌出。
她再也忍不住,親吻著女人的唇,低聲告訴她:“我想起來了,想起來我跟系統說”
“請讓我留在這里。”
付溫忱滿臉潮紅,渾身像過電一般,陣陣酥麻,可聽了這句話,卻頓時僵住了一瞬。
她遲鈍地回味著這句話,到最后才崩潰一般,將臉埋在她頸間,淚水悉數滑落。
“騙子。”
她緊緊抱著她的脖頸,渾身顫抖著,越哭越厲害。
“這只是一個游戲世界,我只是一個虛擬人物。”
“可是”
俞歸杳溫柔地看著她,指尖依舊溫暖潮熱,忽然狠狠往前。
她想用這種方式告訴她。
“我愛你”
那一瞬間,付溫忱渾身顫抖,仿佛有一陣電流從脊骨躥上腦海,又涌向全身,她遍體酥麻,收緊了胳膊,淚水越發洶涌。
這一句話,她等了好多年。
沒想到姐姐記憶恢復了,卻沒有責怪她,反而說愛她嗎?
她要留在這里,她說了要留在這里!
付溫忱渾身興奮起來,心里越發瘋狂,她抬起頭,淚水盈盈,猛地便吻上對方,又咬著她的唇,啞聲泣道:“口說無憑。”
“我要你狠狠地待我”
“讓我暈過去……”
俞歸杳吻著她,一時有些無奈。
暈過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