紐蘭街頭,一輛黑色保姆車在街道上平穩行駛,席钚白、江銅、小陳三人在后車座正襟危坐,哪怕前面有位置,三人也要擠著在一起。
席钚白坐在中間,這次來時裝周,星耀并沒有給他派造型團隊過來,而是在紐蘭花了大價錢請了造型團隊給席钚白做造型,席钚白每次出現在鏡頭前就跟只小孔雀似的,追求盡善盡美,一點瑕疵也不能有。
星耀知道他的自我風格,紐蘭造型團隊給他做造型時,他自己肯定會提意見,紐蘭的造型團隊再消化中和一下,中西審美結合,達到雙贏局面。
席钚白額前的黑發被向后攏去,露出光潔飽滿的額頭,他的眉眼部分刻意加重,眉宇線條干凈利落,一個人的面容在完美到一定程度是會達到雌雄莫辨的效果,而席钚白的臉剛好,精致又不失風度,身上穿著向品牌方接著禮服,黑色深v的綢緞襯衫,v口到胸口上方,裸露在外的白皙皮膚正好能襯出綠寶石的閃耀光彩。
銀色的鏈條繞在他天鵝般的脖頸上。
除此之外他的左手腕上還帶著一只寶石腕表,跟星耀向羅格尼借的不是同一款,而是永恒系列的藍鉆腕表,表盤由數十顆精鉆鑲嵌,華麗無比。
席钚白坐在那里一動不敢動,江銅和小陳從兩邊上車把他一夾,就此出發時裝周。
三人坐在車內高度緊張,江銅更是不斷出汗,呼吸錯亂,坐立不安,像是車座里面有針一樣。
老外司機開車都有一股不畏前路的勇敢在身上,人人都一個賽車夢想,前面街口突然躥出一個外國青年,司機一腳來了一個急剎。
席钚白因為慣性上身向前傾斜。
“啊啊啊啊啊啊!”
車內一陣仰天長嘯,江銅和小陳的手齊齊護向席钚白胸前。
席钚白:“……”
江銅:“……”
小陳:“……”
這提心吊膽的日子是一刻也過不下去了,江銅高度緊張,頭發都要炸起來了,雙眼高度集中在那顆綠寶石上,“一定!一定要小心!”
席钚白看著胸口的兩只手,“我會的。”
這顆綠寶石要是出了什么事,就是把星耀整個賣了,也賠不起羅格尼。
江銅拿出紙巾擦了擦額前的汗,司機正降下車窗和青年破口大罵。
“fuck!fuck!……”
除了fuck就沒有別的了,國外罵人詞匯就那些,江銅深吸一口,對司機道:“嘿,你那樣不行。”
說著降下車窗,彈出半個身子,勢如洪濤,“sb!!!!!!”
席钚白:“……”
發泄好后,江銅精神上的緊繃緩和了一些。一路上和小陳充當席钚白的安全帶。
司機用外語講述著街道的名稱,漸漸的周圍已經能看見駐扎在街道的警車和安保人員,司機說:“美人,再過街口就到了。”
席钚白聽懂,“3q,3q。”
司機:“祝你有段美好的旅程。”
江銅:“3q,3q。”
小陳:“……”
——
“寶寶們,我們一會就能看見童童了!”
女生舉著手機,鏡頭對準紐蘭時裝周的紅毯,她胸前掛著工作人員的通行證。
“趙牧童幾點到鴨,等不及啦。”
“老公!我來啦!”
“嗚嗚嗚姐姐好有錢,又來追童童了。”
“是趙牧童的直播間嗎?”
女生看著直播間的彈幕:“對,沒錯,是直播趙牧童的,讓所有牧羊看看。”
“估計一會就到了,大家不要急。”
“這是童童第一次參加時裝周,期待他的表現啦~~”
女生回答著彈幕,她是趙牧童的站姐,有錢有時間,這次趙牧童紐蘭時裝周她也跟來了,托了家里關系弄到一張工作人員的通行證,在紅毯左側埋在攝影師堆里,紅毯兩邊聚滿了扛著長槍短炮的媒體,在紅毯兩側的攔外形成兩排粗粗的黑線。
參加時裝周的明星陸續走上紅毯,直播間看到自己喜歡的外國演員激動刷屏。
“好擔心沒人拍童童呀。”
站姐:“不用擔心,童童的劇在國外很火的,應該會有攝像師拍的。”
很快攝像機大片向一處聚攏,不斷有媒體向來人請示看鏡頭,站姐也連忙把鏡頭對準那邊,聲音激動:“是金影帝!”
直播間:
“我靠!金獅!!!”
“金影帝在國外這么牛逼嗎?好多人拍他。”
“他去年在國內封神的片子,在國際也有提名,雖然只有影片獲獎,但劇組所有人都在海外打開了知名度。”
“金獅可是羅格尼太子爺啊,就算不當演員也有媒體天天追著他拍。”
“金獅好帥啊,臉也太好看了。”
“趙牧童對不起,金獅!我的混血狼狗老公!!!!!”
金獅從鏡頭前路過,混血的容顏帶著標準的東方美學,但五官卻盡顯北歐的立體和鋒利,他穿著定制的手工西裝,偉岸的肩上披著真皮皮草,身上沒有過多裝飾,只有手腕上帶著羅格尼永恒系列的腕表,遠遠看上一眼都會為之震撼,氣場十足。
金獅入場后身形消失,但直播間卻仍處于沸騰狀態,又過了一個多小時,直播間有人漸漸等得有些不難煩。
“趙牧童什么時候到啊?”
“等累了,童童什么時候來。”
“一直掛著直播間,手機要沒電了。”
站姐站的也腿酸,但就在這時眼眸一亮,“來了,童童來了!”
站姐將鏡頭對準走到紅毯起點的趙牧童,他今天穿了一身白色西裝,頭發用發膠梳得一絲不茍,走上紅毯,面帶笑容一路向兩邊招手。
“來啦!!!童童!!!”
“可算出現啦,等得花都要謝了。”
“終于等到你,還好我沒放棄~~童童!”
“怎么沒有人拍趙牧童啊。”
“攝影師好沒眼光啊。”
趙牧童在紅毯上停留,兩邊的攝影師卻低頭查看之前的照片,只有零星幾個將鏡頭對準他。
站姐說:“童童在國際上知名度還不夠,以后就有人拍了,他還年輕,會給我們帶來更好的作品的。”
直播間:
“要是能像金影帝那么紅就好了。”
“等等,你們看童童的手腕上,是不是戴著羅格尼星霧腕表。”
“真的耶!羅格尼真的借給趙牧童了!!“
“羅格尼有眼光!!!”
“某人想借,羅格尼都不借,羅格尼對童童的偏愛!”
“夢一個代言!”
“童童和羅格尼合作之后肯定能有熱度!”
“趙牧童沖鴨!!”
就在這時站姐突然聽耳邊傳來一聲贊嘆。
“oh!my!gad!!!”
這一聲在直播間也聽得十分清晰,只見原本興致缺缺的攝影師們開始舉起相機和攝影機向趙牧童身后拍去。
鏡頭聚齊,走上紅毯的人甚至周圍還配上了四五個警衛。
直播間:
“誰!誰這么大派頭!”
“給我康康給我康康!”
“是誰啊,國際巨星?”
兩邊的攝影師不斷向紅毯中間的人招手。
“美人,看這里!”
“嘿!你能看看我嗎?”
“這里,我會把你拍得相當漂亮!”
“看我!看我這里!!”
很快在警衛中間的人顯露出來,席钚白聽著四周傳來的看這里,鎮定的擺著姿勢,雖然個人還處于帶著貴得數不清多少個零的寶石的緊張,但在鏡頭前他卻表現的十分完美。
“笑一個可以嗎?”
席钚白看著鏡頭勾起嘴角。媒體沒有人知道這個不怎么出名的華國明星為什么會佩戴上羅格尼前幾天剛在官網發出的絕世綠寶石,但這些不重要,從現在起這個華國美人要開始有名了。
站姐鏡頭對準,席钚白的身影完全展露在直播間。
“!!!!”
“what!!!席钚白在國外很火嗎?”
“汪!那是席钚白!臥槽!”
“席钚白什么情況!”
“他脖子上戴的是什么?!他脖子上戴的是什么?!”
“他手腕上還帶著羅格尼的永恒系列的腕表。”
“臥槽,那塊表不和金影帝戴的情侶表嗎?”
“他脖子上的寶石好閃!救命!!”
“他背后是不是有大金主,那塊寶石前幾天羅格尼剛發布出來,寶石問世讓他戴在脖子上出來!”
席钚白帶著綠寶石墜,端正精致,畫風都跟周遭隔開,寶石將他襯得更加玉潤典雅。
席钚白跟著保鏢的步伐往前移動,路過站姐面前,看到華人面孔,雙眼輕微睜了下,隨后笑容燦爛地對她揮了下手。
站姐:“臥槽!”
看見天使了。
直播間:
“姐!那是對頭啊!”
“他看過來那一秒,我整個人甚至靈魂受到了暴擊。”
“靠,他是真好看啊!”
“姐!醒醒!”
“姐!別被他的樣子騙了!”
“我承認他小有姿色(點煙)(猛吸)(呼煙)”
自從席钚白向鏡頭揮了下手,站姐就拿著手機不動了,眼睛直勾勾盯著席钚白看,別說這寶石是真養人,戴上席钚白都漂亮了八百個度。
席钚白入場后,站姐才回神,“今天就到這里,大家再見。”
直播間關閉,時裝周的秀場也正式開始,席钚白被安排落座,右邊是米國著名歌星,左邊是超模,他在海外名氣不大,被架在了中間,左右雙方也十分熱情,時不時跟他搭話,甚至詢問可否交換聯系方式。
雖然回國都可能不一定會聯系,但席钚白還是熱情答應了下來,本以為秀場閉幕后活動就結束了,在他要離開時卻收到了晚宴party的邀請。
席钚白傻眼:“我嗎?”
“是的。”工作人員將party的通行卡遞到他手中,“祝您有個愉快的夜晚。”
席钚白看著通行卡,但是他誰也不認識啊,出國活動的次數一只手就數的過來。
秀場結束,過來接席钚白的司機直接將他送往party的舉辦地點,一家私人的酒莊,江銅和小陳則回了酒店。
席钚白身上的禮服和配飾還沒有換,綠寶石墜在胸前讓他行動依然小心翼翼。
招待幫他拉開門,里面燈紅酒綠、紙醉金迷,不斷有外語涌入耳中,席钚白有些無所適從,很快他看見了一道高大的正在和人攀談的身影。
混血神顏,住在幽暗古堡里的吸血鬼伯爵。
金獅!
看見他,席钚白眼睛都亮了,異國他鄉宛如見到了親人,他拿著高腳杯蹭到他身邊幾步遠站好,安全感一下子就上來了。
旁邊的外國友人對金獅說了些什么,金獅回頭,恰巧也看見了他。
“祝你好運。”
友人識趣離開,現場熱鬧的根本聽不見人說話,席钚白沒怎么蹦過迪,老老實實貼著金獅站著。
見對方看自己,打了招呼,“沒想到能在這見面。”
周遭吵鬧,金獅聽不見,挑眉表示疑惑,之后俯身。
席钚白向后縮了下,隨后手攏在嘴邊,對著金獅耳朵說:沒想到能在這里見面。”
人潮中兩人姿態親密,金獅看著席钚白白皙的脖頸,紅色的燈光映亮了他的眼底。
很快四周有過來敬酒的,雖然不認識,但席钚白不掃興,要跟他喝的,都沒有推拒,十分大方的一杯杯喝下。
party到凌晨三點還沒結束,金獅卻帶著喝得爛醉的席钚白從側門離開,在酒莊門前等著席钚白的司機讓他打發離開。
“還好嗎?”
金獅摟著席钚白的腰,后者喝的沒了意識,爛醉如泥的趴在他上身,要是不攬,可能整個人直接滑到地上。
叫他也沒有意識。
金獅把他帶上自己的超跑,像是對待瓷器一樣,對他輕拿輕放,他今天滴酒未沾,別人也不會硬要他喝,坐進駕駛位,席钚白在副駕駛東倒西歪,他長臂伸去給人綁好安全帶。
對方濕熱的呼吸打在他頸側,金獅微微回眼就看見了他迷離的睡顏。
咕咚——
吞口水的聲音在車里格外清晰。
金獅盯著他,那是捕獵者看見獵物的眼神。
“還好嗎?”
他又問了一次。
席钚白沒有回答。
他去捧他的臉,席钚白這才微微睜開眼,像是剛出生的嬰兒一樣清澈,沒有思考能力。
看了金獅一眼,后又覺得安全沒有戒心的閉上眼。
“席钚白。”
沒有回答。
“席钚白?”
依然沒有回應。
這一刻有什么東西躥到金獅的思緒里,他大手攬過席钚白沒有骨頭一樣的腰,低頭吻上了他的耳根。
“我保證這是我對你唯一一次失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