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祺穆嚴肅的模樣,也讓姬長夜不知不覺地緊張起來,急忙追問說:「什么要緊的事情?你趕緊說來。」他的心中已經(jīng)想到了許多事情,不過并沒有確定,畢竟如果事實并非如此,就會感到失望了。「我們找到了陛下的蹤影。」姬祺穆的語氣中已經(jīng)是難以遮掩的喜悅,雖然說并不能完全肯定這是真的,但也是為他們這么久以來的擔憂吃下了一顆定心丸。果不其然在聽到了這個消息之后,姬長夜的神情由震驚轉(zhuǎn)變成了興奮,他迫不及待地詢問:「那陛下如今身在何處?」「根據(jù)我們的眼線得到的,證據(jù)應該是在汀柔縣內(nèi)。」姬祺穆回答說。姬長夜聽到了這個名字之后陷入了沉思之中,他從前聽說過這個地方,汀柔縣距離帝京甚至比蘇婁鎮(zhèn)還要遠,并且身處于深山之中,那里的日子苦不堪言,姬祺瑞居然敢將皇帝送到那種地方,看來還真就是抱了想要謀權(quán)篡位的心思,還真大逆不道。「既然如此,不管是不是真的,我們都要去看上一看,沒準就真的能夠找到陛下呢。」姬長夜最終做出了決定,對方也表示贊同,于是兩個人一拍即合決心明日出發(fā)。在此之前,姬長夜給宋淺寫去了書信,將這些天發(fā)生的事情告訴了她,并且告知了自己的計劃,這樣如果出了什么事情,自己也不會落下什么遺憾了。畢竟此番前去,如果真的找到了皇帝的行蹤,姬祺瑞肯定會派人在那里守著的,既然如此對于他們而言想要將皇帝救出來必然是一場惡戰(zhàn),所以要事先安排好一切。而和宇錦在知道了這件事情之后,不論怎么相勸都是要和姬長夜他們一并前去。「我不管,我就是要去,憑什么我就不能去?我在怎么說也是晉王爺,手中的兵權(quán)并不在少數(shù),況且我手底下的暗衛(wèi)也是能數(shù)一數(shù)二的,怎么就不能去了?況且把陛下救出來這么重要的事情,我怎么可能坐視不管?」和宇錦坐在椅子上對著姬長夜質(zhì)問說。姬長夜嘆了口氣解釋說:「這次沒準就是兇多吉少,你去了我們都不放心你的安危,如果出了什么事情該怎么辦?我們怎么給陛下交代,怎么給叔父交代?而且你自己也說你手中的權(quán)利不小,那么你就可以留在帝京中給我們做后援,不至于在哪處都身處危險之中沒有辦法脫身,對不對?你對我們而言,是非常重要的存在,知道嗎?」這番話讓和宇錦猶豫起來,可是他在思來想去之后還是堅定著自己的想法:「不行,我要和你們并肩作戰(zhàn),別想著拋下我,你們要是出了事情我該怎么辦?你放心吧,我去了之后不會給你們添麻煩的。」說罷他就做了決定起身離開了這里,并不給姬長夜拒絕的機會。而姬長夜無奈地嘆了口氣之后就找來了姬祺穆一起商量這件事情,兩個人達成了共識就是不能夠讓個與錦跟著他們一起去冒險,于是他們商量給和宇錦下藥,只要他們能順利的離開帝京,就不會害怕和宇錦還能夠追上來。琇書網(wǎng)所以姬長夜和長風打算故技重施,擺了鴻門宴等著和宇錦前來,可是對方早就已經(jīng)察覺到了他們的目的,但是為了不讓他們起疑心還是來到了攝政王府。「阿錦,這么多年來,你我情同手足,此番前去一定要相互照應。」姬祺穆二話不說拿起酒杯就一飲而盡。一旁的姬長夜也急忙開口附和:「這些就當做是咱們兄弟三人之間的壯膽酒,不然到了那地方之后也沒準就沒有這樣的機會一并坐下來喝酒暢談了。」說著他也將酒一飲而盡。長風看著姬長夜這么拼命,心中很是著急,畢竟姬長夜的身子不好,這么好久肯定是不行的。和宇錦也是這么想的,于是按住了姬長夜還想要倒酒的手制止說:「姬大哥,你身子不好,還是不要這么喝酒了。你們的意思我都明白,我也回去之后想通了,的確在帝京中需要有個人接應著,所以你們就放心前去,這里有我,不會讓他們做什么手腳的,這杯酒就當是我祝你們?nèi)f事順遂,平平安安。」因為這杯酒里下了藥,所以兩個人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和宇錦,在看到他喝下去之后心中松了一口氣,可是他們都沒有注意到和宇錦暗中將酒吐了出去。過了片刻之后,察覺著差不多到了時間,和宇錦就假意頭暈道:「怎么回事,這頭怎么還暈起來了。」說著他就倒頭昏睡過去。見自己的計劃有了成效,姬長夜與姬祺穆相視一眼,隨后吩咐底下的人說:「將晉王爺扶下去好生的休息。」隨后兩個人就去準備前去汀柔縣的東西。次日,為了不讓姬祺瑞他們察覺到什么,所以他們很早就啟程了,因為事先買通了看守城門的將軍,所以他們很順利的就離開了帝京,那馬不停蹄地前往了汀柔縣。與此同時,蘇婁鎮(zhèn)。宋淺已經(jīng)收到了暗衛(wèi)送來的姬長夜的信,在得知了他們要前往的汀柔縣時候,她就知道他們的目的是什么,說不擔心是假的,所以她一番斟酌之下找來了曾康安。「王妃,您找我。」曾康安緊張地看著宋淺,還以為是自己犯了什么錯,可是看著宋淺的神色也不像是這樣,心中才不禁的松了口氣,宋淺看著他說出了自己的目的:「我想要將元寶托付給你,我有些事情需要離開蘇婁鎮(zhèn)一段時間,也沒準會很長一段時間才能夠回來。元寶在這里我不放心,思來想去真正能夠托付的人也就只有曾大人你了。你放心,你照顧小元寶的一切開銷都由我來承擔,并且我也會額外給你報酬的。有貼心照顧元寶的人,所以也不用你費心費力,只需要保護好他的安危就是了。并且如果元寶問起我的事情,還希望曾大人能夠替我隱瞞。」她了解元寶的性格,如果知道她去了一個危險的地方就一定不會放心的,到時候日夜憂心她也會心疼的。琇書網(wǎng)曾康安雖然不知道宋淺究竟要去干什么事情,但是看著她的神情就知道不會是什么好事,于是點了點頭答應下來:「王妃放心吧,臣一定會照顧好小世子的。王妃一路保重,有沒有需要臣做的事情,王妃盡管開口。」宋淺感激地看著曾康安回答說:「多謝曾大人。既然如此,我這就啟程,不告訴元寶了,到時候你幫我解釋一下就是了。那我就先行離開了,告辭。」說著宋淺轉(zhuǎn)身離開了這里。她心中斷然也是萬分不舍的,正是因為如此才不敢去找元寶,害怕自己會改變主意打退堂鼓。坐上馬車之后,宋淺最后看了一眼家的方向,帶著內(nèi)心的五味雜陳離開了蘇婁鎮(zhèn)。曾康安在恭送宋淺離開了這里之后,就來到了宋淺的家中,發(fā)現(xiàn)元寶已經(jīng)被青蘭接了回來。因為宋淺已經(jīng)提前告訴了青蘭和張嬤嬤這件事情,所以對方在看到曾康安之后也就沒有那么驚訝,還說:「曾大人,小世子在院子里玩耍呢,奴婢帶您去。」「曾伯伯,您怎么來了?您知不知道我娘親去什么地方了?我問青蘭他們,他們都不說。」元寶在看到了曾康安之后急忙跑過來詢問。曾康安看著他不忍心告訴他那些話,不過還是說出口來:「王妃有些事情要離開一段時間,所以托臣來照顧您,您要是不嫌棄臣的縣令府寒酸,就請收拾行李跟著臣去那里住吧,這樣的話一切都方便一些。」一番話讓元寶陷入了沉思中,想著以往宋淺離開這里都沒有拜托過別人來照顧他,因為一般都是在一段時間之后就回來了,這次卻這么與眾不同,不禁讓元寶懷疑是出了什么事情,不過看著曾康安他也知道對方是不會告訴自己真相的,于是也只能點頭答應:「既然娘親都這么說了,就麻煩曾伯伯了,青蘭姐姐,我們?nèi)ナ帐皷|西吧。」看著這么懂事的元寶,曾康安當真是心中不忍。不過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誰讓天下這么亂?宋淺和姬長夜又是怎樣的身份?因為汀柔縣距離帝京遙遠,所以路途顛簸。正當兩個人在馬車上討論接下來應該怎么辦的時候,旁邊的箱子里突然傳來了動靜,這不禁讓兩個人警惕起來,并且姬祺穆已經(jīng)拿出了劍防身,恐怕是刺客之類的。不過令兩個人沒有想到的是,從里面出來的人竟然是和宇錦。「阿錦,你怎么在這里?」姬長夜看著他不禁發(fā)出驚呼,畢竟在他們的印象中,這時候的和宇錦應該才剛剛解了藥性。還沒等和宇錦回答,兩個人相視一眼就知道大概發(fā)生了什么,于是姬長夜隱隱責備說:「不是讓你留在帝京之中嗎?那里那么危險,你前去出了事情該怎么辦?為何就是不聽話呢?」雖然是責怪,但也是姬長夜對和宇錦的關(guān)心,畢竟他們真的不希望和宇錦這么小的年紀就出了事情。和宇錦看著兩個人嘆了口氣解釋說:「我知道你們關(guān)心我,正是因為如此我才不能夠讓你們獨自面對這些,既然咱們都是兄弟,這種事情當然是要共同面對的。你們放心吧,我早就不是之前的我了,也不會貪生怕死,到那里之后不會給你們添麻煩的。」他的神色認真,顯然是已經(jīng)下定了決心。姬長夜還想要說什么,被姬祺穆阻攔下來:「罷了,他既然想去就跟著去吧。這么多年,也真的就是我們把他當孩子看了,他長大了也應該面對這些事情了。」「好吧,不過你要答應我們,到了那里之后一切聽從我們的安排,不要沖動行事,不然出了事情可就不好了。」無奈之下,姬長夜也就只能妥協(xié)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