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ooc的第一百一十一天 這么完美的計……
第111章 ooc的第一百一十一天這么完美的計……
蓮見響是警視廳的警察, 和府中監(jiān)獄的看守。雖然算半個同僚,但正常情況下沒什么往來。
不過蓮見響近來由于一樁陳年舊案, 多次親自前往府中監(jiān)獄提審當年案件中被捕的犯人,了解案情, 一來二往, 就和幾個獄警熟悉了起來。
其中就包括負責看守西田大我的獄警之一。
蓮見響在以為自己是紅方時, 為了提升威望值升職,做出了不少卓越的功績, 且偽裝出來的人設極有風度, 對待下屬溫和, 與同僚的相處也很和氣, 不少后輩都十分敬仰他。想要同一兩個獄警搞好關系, 對他來說輕而易舉。
他這一次來到醫(yī)院,也是有著正當?shù)睦碛伞K芾淼慕M織犯罪對策第三課, 主要任務是打擊暴力集團等組織性的犯罪活動。
蓮見響雖然是管理官, 卻也經(jīng)常親自前往一線, 參與行動。據(jù)他了解, 有個暴力集團的二把手,因和敵對組織發(fā)生沖突,被砍了幾刀,在這家醫(yī)院養(yǎng)傷。該暴力團伙疑似和半年前東京灣的一樁拋尸案有關, 因尸體被海水泡發(fā)得面目全非,丟失了大部分線索。目前警方?jīng)]有切實的證據(jù)抓他,蓮見響準備私下找這個二把手談一談,看看能不能釣出什么證詞。
情況比預計的順利……這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為了這次的任務能夠順利的進行, 蓮見響也是難得地拜托到了1號和4號,幫他黑入了該團伙主要成員的各類電子設備,和用技能鑒定現(xiàn)有證物,推理出了真相。換句話說,蓮見響就是來走一下流程的,加上他側寫的技能,毫不意外地三言兩語擊潰了該暴力團伙二把手的心理防線。
蓮見響特意給了對方一個機會,趁他不注意,把人放跑了,再火急火燎地追出去,成功在醫(yī)院的大廳,聯(lián)合「無意間」看見這一幕,急匆匆趕來的獄警,逮捕了犯人。
“謝謝,你是中川警官吧,幫大忙了。”蓮見響一邊將手銬扣在被按在地上掙扎的犯人手上,一邊對幫忙攔住了犯人逃跑路徑的獄警微笑著說。
“蓮見警視還記得我。”中川驚喜地說。
“當然,中川警官對待工作非常認真負責,讓我印象深刻。”蓮見響毫不吝嗇地夸獎著。
中川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兩人簡單地聊了幾句,中川表示這一次出來是有任務在身,監(jiān)獄的犯人昨晚突然食物中毒,來醫(yī)院檢查。他們是兩人一組執(zhí)行工作,雖然留了同伴在診療室,離開久了,中川還是有點不放心。于是很快返回了二樓的醫(yī)生辦公室。
辦公室里空空蕩蕩,別說犯人,連同事也失蹤了,現(xiàn)場沒有打斗的痕跡,中川目瞪口呆地環(huán)視了一圈,心頭只有一個想法——完蛋了。
他擅離崗位,居然弄丟了犯人,恐怕還得背上處分,他的人生全完了。
“怎么了?”背后傳來男子關切的詢問,中川趕緊回過頭,是白發(fā)紫眸的警視,蓮見響環(huán)顧四周,溫和地解釋,“我看你一直杵在門口,擔心發(fā)生什么事,上來看看。你看守的犯人不會原本在這間診療室吧?”
“是。”中川羞愧地回答。
得到對方確定地回復后,蓮見響才說出了早就準備好的臺詞:“這件事因我而起,我會替你向你的上級解釋。不過現(xiàn)在首要任務是找回犯人,你先和我說下詳細情況……”
……
時間回到二十分鐘以前。
其中一名獄警離開診療室后,西田大我大驚失色地從椅子上站起來,想去拉住獄警,不等另一名還望著門口的獄警反應過來有所行動,女醫(yī)生忽然伸出手動作輕柔地按住了他的肩膀。
她的手很涼,手上拿著一把剪刀,原本是插在筆筒里,處理紙質(zhì)文件的工具,被她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地將鋒利的刀尖貼在了他的皮膚上,嚇得他一個激靈,將差點脫口的疾呼咽了回去。
這時,他眼角余光瞧見一個矯健的身影,從樓上翻入了原本無人的陽臺——獄警提前檢查過醫(yī)生辦公室,陽臺無法藏人,蘇格蘭便躲在了樓上對應的位置。因為是二樓,危險性不高,如果是四樓及以上,就要在腰間栓根繩子了。
西田大我感受著剪刀抵在喉嚨前冰冷的觸感,眼睜睜地看著黑發(fā)藍瞳,留著一點胡茬的清秀男子走上前,在另一個獄警回過神回頭前,一記手刀把人劈暈了。
“你們找我干什么,我配合就是了。我應該沒有得罪過你們吧?”
西田大我識趣地舉手投降,說到最后一句話時,語氣也小心翼翼了起來,他很怕是自己坐牢前得罪的仇家報復,按照這群人的作風,他怕不是會被他們沉尸東京灣。
“放心吧,有事找你幫忙,暫時不會要你的性命。”雪上詩花冒充的醫(yī)生為了讓他配合點,主動地道。
反正她不會要他的性命,到時候琴酒看不上他的能力,會不會滅口就和她沒關系了。
“我們走吧。”蘇格蘭把獄警藏在了辦公桌下面,提醒羅西塔。
兩人簡單地準備了一下,趁大廳的混亂,挾持了目標,光明正大地從辦公室的大門離開了。
接下來只要將西田大我交給琴酒,他們的任務就算完成了,琴酒會測試目標有沒有用,有用說服對方成為組織的一員,沒用就處理掉。
蘇格蘭將目標像捆雞鴨一樣綁起來丟在了后車座,車開出去才幾分鐘,離開醫(yī)院不超過兩三公里,坐在副駕駛的黑發(fā)少女收到了一條短信,頓時蹙起了眉。
“不好,蘇玳去見3號了。”她抿了抿唇,露出了糾結的神情。
“你是說那個警察?”蘇格蘭知道羅西塔有個用數(shù)字來互相稱呼的小團體,他們曾經(jīng)是朋友,后來因未知因素決裂,羅西塔曾當著他的面,叫蘇玳2號。他和zero討論過,得出結論,羅西塔是1號,2號是蘇玳,警視廳的蓮見響警視竟然是那個小團體中的3號,還有個4號,身份不明。
“嗯,蓮見響,我們以前是朋友。”雪上詩花為難地張了張口,“前面停下車吧,蘇格蘭,能拜托你一件事嗎?蘇玳以前受過很嚴重的傷,3號又下手沒分寸,我怕他們起沖突,這件事我不想讓組織參與,我也不知道該怎么做。你能幫我攔下他們嗎?”
蘇格蘭疑惑地看了她一眼,他問的不是「為什么要將這件事交給我」,站在羅西塔的角度,他能夠理解她的心情,假設zero和松田或者萩原,班長起沖突,他也會不知道該怎么處理,他不解地問:“你為什么認為蘇玳會聽我的?盡管背后說人的壞話不太好,但你應該也知道,他很自我。”
“……”好問題。
2號確實很自我,只聽自己的。而且他之前以為自己是黑方,完全沒想過掩飾這一點,導致他現(xiàn)在無論在讀者還是紅方臥底面前,都疊了一層陰間得不能再陰間的濾鏡。
要不是玩家們暫時合作,她都想和他說「沒救了等死吧」。
雪上詩花絞盡腦汁地替他找了個借口:“蘇玳以前不這樣的……他只是,因為那個FBI的臥底警察的事,有點PTSD了,你和他好好說,大局為重,他會聽的。”
這話她自己都不相信。
要不是配合演戲,蘇玳會聽才有鬼了。
蘇格蘭見羅西塔實在為難,點了點頭同意了,找了個路口,拐進去停在了隱蔽處,接著詢問:“他們現(xiàn)在在哪里?”
他應承下這件事,不光是能賣羅西塔一個人情,更不希望組織和警視廳正面對上。
雪上詩花報了個地址,是附近的一個公園,蘇格蘭在腦內(nèi)構筑地圖,估計了下距離,跑過去并不算太遠,將車鑰匙留給了羅西塔,開車門急匆匆地跑走了。
目前一切進展還算順利。
雪上詩花小弧度地翹了翹唇,怕被讀者發(fā)現(xiàn),又馬上放平,默默地思忖著。
玩家的任務各不相同,2號需要和紅方臥底接頭,她需要假裝是個紅方臥底,4號要提升人氣,3號需要功績升職,結合各自的任務,他們在群里商量了一出劇本。
通俗易懂地說,劇本的核心就是「賣慘」。畢竟「美強慘」永不過時,既能拉人氣,又能洗白。
身份完全對立的2號和3號,最適合作為這次表演的核心,3號因為之前為了正義不擇手段的人設立得太過,導致他在讀者眼中,已經(jīng)明牌黑方了,讀者也覺得他是有苦衷的。所以他們商量了下,讓2號和3號發(fā)生沖突,3號表現(xiàn)得越黑,不就越能證明2號才是有苦衷的那個嗎?
自然演出需要觀眾,雪上詩花推動蘇格蘭去阻止這一切,也是為了蘇格蘭能夠親眼見證2號是無辜的!
她再適當暗示下讀者蘇玳紅方的身份,知道蘇玳是紅方臥底的她,無疑也是紅方,最后再給4號一個高光懸疑的鏡頭拉一拉人氣……這么完美的計劃,不可能出亂子吧?
第112章 ooc的第一百一十二天 出來救一救啊……
第112章 ooc的第一百一十二天出來救一救啊……
雪上詩花計劃得好好的, 正等著2號或3號在群聊里給她發(fā)消息,就45°角凝視著天空——當然她坐在車內(nèi)只能看見車頂,然后裝模作樣地來一句:“要是2號和3號這次能和好就好了, 自從薩澤拉克知道風早的真實身份,就一直和他不對付, 讓人困擾。”她的戲份就可以宣布順利殺青了, 剩下的交給論壇讀者的想象力。
她等了半天, 等到的不是群里讓她開演的信號,是2號@她的求救信息。
【酒廠打工仔(2號):救我@1號。】
【酒廠打工仔(2號):我要被3號打死了。】
【1號:??】
【警察(3號):快來救場1號, 你再不來, 2號就要被我打死了。】
【1號:??】
【1號:不是, 你們在干什么啊!】
【倒霉蛋(4號):哇塞, 這是什么群啊, 我還在等你們發(fā)信號呢,這群里的正常人不會只有我和1號吧?】
……
事情會變成這樣, 還要從蘇格蘭接到羅西塔的請求, 前往2號和3號所在的公園說起。
公園實際上是4號根據(jù)群里的要求, 在網(wǎng)上檢索資料后, 精心選擇的地點。既在醫(yī)院附近,又離醫(yī)院還有一定的距離,且位置偏僻,維護也不到位, 近些年來幾乎廢棄,避免人流密集,影響他們演戲。
這座公園曾經(jīng)非常熱鬧,面積廣闊,有兩三個足球場那么大, 諸伏景光匆忙趕到公園的時候,并未能立即找到蘇玳和蓮見響。
陽光透過稀疏的云層,灑落在廢棄公園荒草叢生的小徑上,長椅上覆蓋著厚厚一層落葉,幾只鳥兒停歇在路中間,隨著諸伏景光的走近,被驚擾到地振翅飛走。諸伏景光聽到游樂區(qū)傳來動靜,立即趕了過去。
2號和3號也悄悄地松了口氣,3號用一次性技能卡查看附近地圖,見代表蘇格蘭的藍點,一直在另一個區(qū)域轉悠,他跟2號準備的臺本根本的內(nèi)容有限,蘇格蘭再不過來,他們要怎么演下去?
2號便拿無人機刻意制造了一點動靜,吸引對方的注意。
技能卡「環(huán)境掃描」可以公開,3號將它掃描出的公園地圖,在群里和2號共享了。所以風早優(yōu)真也能看見蘇格蘭就在附近。問題來了,按照他們的設想,他們只需要假裝沖突,蘇格蘭露面阻止,雙方放一波狠話透露點情報給紅方和讀者,再借坡下驢。
然而計劃剛開始實行,便出現(xiàn)了嚴重的BUG。公園決裂劇本的編劇是2號和3號,一個和蘇格蘭不熟,一個干脆就不認識蘇格蘭,兩人都沒把諸伏景光的性格考慮進去,諸伏景光是1號的搭檔沒錯。但她覺得劇本都由風早優(yōu)真和蓮見響負責了,兩個都是聰明人,應該會準備得比較完善吧?也沒插手。
于是,眾人猝不及防地翻車了。在風早優(yōu)真和蓮見響打算等蘇格蘭一過來就對戲時,他們發(fā)現(xiàn)左上角的地圖,代表蘇格蘭的藍點,已經(jīng)到了他們附近,就在某棵離得不遠的粗壯樹干后面,對方似乎并未打算立即現(xiàn)身,藍點半天沒動。
風早優(yōu)真:“……”
對面白發(fā)紫眸的男子與他對視了一眼,示意他看系統(tǒng)光屏。
【3號:怎么辦?先演著?】
【2號:也不能一直傻站著。】
“你到底想做什么?3號。”風早優(yōu)真說出既定的臺詞,他原本便不是一個情緒激烈的人,不用特意演,只需要和平時一樣面無表情地說話就行了。
蓮見響更是天生的演員,聞言只是微笑著道:“你怎么也和雪上一樣了,開始提那些無聊的數(shù)字了?我以為你選擇了那一方,意味著你已經(jīng)和我們劃清了界限。”
“我們?”風早優(yōu)真淡淡地反問,“你是說你和1號?你怎么知道她會選你那邊?”
蓮見響微微收斂了唇邊的弧度:“你是想說,她也背叛了嗎?”
“也許那個叛徒是你呢,3號——算了,還是叫你蓮見吧。”風早優(yōu)真語氣諷刺,“畢竟你連4號的死也不在乎。你應該知道,她們的關系很好。”
“星野的死,我也很遺憾,但她自己也要負一定責任。”蓮見響故意地嘆了口氣,“現(xiàn)實不是小學生才玩的偵探游戲,她原本就不太聰明,是你們太縱容她了,才讓她過分相信自己的能力,居然傻到臥底到組織……”
“4號不會以為自己一個人就能推翻組織,她潛伏到組織的理由,你也很清楚吧?”風早優(yōu)真打斷了他。
蓮見響冷冷地哼了聲:“你是想說,為了「我們」嗎?”
蓮見響還得在警視廳臥底,和2號對話時也不能說得太明白。不然回頭蘇格蘭往警視廳一舉報,他就得提前結束任務,灰溜溜回組織了,只能暗示下雙方的立場。4號的大號明面上死亡,他們對待這件事的態(tài)度不同,就是他們四……現(xiàn)在只剩三人了,分道揚鑣一個很有趣的切入點。
可惜4號不覺得有趣。
“既不是我們勸她去的,也不是我害死的她,”蓮見響就像星野櫻并非他的朋友一樣,毫不留情面地說,“風早優(yōu)真,道德包袱別那么重。”
“蓮見響!”風早優(yōu)真咬牙切齒地加重了口吻。
他說完這句話后,空氣仿佛凝固了,連風都恰到好處地停止了吹拂,樹葉不再沙沙作響,沉重緊張的氛圍中,兩人無聲地對峙著,陷入了短暫尷尬的沉默。
他們準備好的臺詞念完了。劇情往下不打一場很難收尾。
蘇格蘭呢?怎么還沒出場?出來救一救啊!
……
諸伏景光之所以找到蘇玳和警視廳組織犯罪對策第三課的蓮見警視后,沒有立即出來,一是隱藏起來觀望事態(tài)的發(fā)展隨時阻止,二是……收獲了不少情報。
他一直對羅西塔,蘇玳,和蓮見警視的關系很在意,警視廳的高層和組織成員是熟識,怎么想都不是一個讓人放松的消息。由于他還在臥底,傳遞情報并不容易,加之他們似乎有著很深的矛盾。所以沒有成為諸伏景光最優(yōu)先調(diào)查和傳達的事宜。
公園中兩人的沖突,讓他終于大致明白發(fā)生了什么,和他之前與zero討論出的一種情況對上了。區(qū)別是,表面上看,更在乎那個神秘的4號的死的,并不是作為警察的蓮見響,而是蘇玳和羅西塔,這也能說明為什么羅西塔和蘇玳的關系更好,不完全是組織的原因。
蓮見響對私自調(diào)查組織最后死亡的4號,持否定的態(tài)度,這也是他們矛盾升級的一個重要因素。但諸伏景光對蓮見響這么說的理由,有一個模糊的猜想——
其實,先前在醫(yī)院,他無意間遇見了蓮見響和一個灰頭發(fā)的小女孩,扮作路人,旁聽到了他們的對話。那個女孩是4號星野的相關者。
蓮見警視沒有他表現(xiàn)出來那么冷酷。難道是為了讓蘇玳不再糾結于友人的死,才那么說的?
總而言之,現(xiàn)在的狀況,并未對蓮見警視不利。身為警視廳公安部派入組織的臥底,諸伏景光對待黑方的態(tài)度一向冷淡。即使對方意料之外地關心朋友,珍視友誼,也不能抵消他過去犯下的罪行。
諸伏景光準備再看看情況,并不打算立馬制止這場即將爆發(fā)的沖突。除非是蓮見響陷入劣勢。
但2號和3號真的已經(jīng)無話可講了。
兩人四目相對,沉默半晌,蘇玳遲疑了下,淡淡地說:“我和你真的無話可說,如果不是因為1號,也許我們根本不會成為朋友。”
“你不會以為想走就能走得掉吧?”
蓮見響嘲諷地從懷中拿出了手-槍,對準了風早優(yōu)真。
都演到這份兒上了……蘇格蘭應該出來了吧?
兩人不約而同地看向了左上角的地圖,藍點一動未動。
蓮見響:“……”
風早優(yōu)真:“……”
第113章 ooc的第一百一十三天 怪他咯?不是……
令人尷尬的沉默在兩人之間無聲彌漫。
風早優(yōu)真面無表情地看著蓮見響手里漆黑的槍口, 眼神示意「看吧,你出的好主意」。
怪他咯?不是大家都同意的計劃嗎?誰知道會出現(xiàn)這種狀況啊?
嘖,那家伙不是1號的搭檔嗎?什么塑料搭檔, 1號也不提醒一下,怎么會性格這么謹慎認真?
蓮見響本以為見他和2號快打起來了, 能將蘇格蘭激將出來。畢竟2號明面上是黑衣組織的一員, 又是1號拜托給他的任務, 2號要是出事,他打算怎么向組織解釋?
沒想到他這么穩(wěn)得住。
這下穩(wěn)不住的變成2號和3號了, 蓮見響也不可能一直拿槍指著風早優(yōu)真, 場面過于滑稽, 更不能開槍, 2號要是死了, 1號那邊他沒法交代,除非想辦法把1號也給干掉……未免太麻煩了。《橫濱記事》副本, 他和1號較量了N次, 沒一次是完全占上風的。
假設他能順利地清除1號, 4號肯定不會再愿意與他合作。沒了4號這個好用的工具人黑客, 他很多事情不方便做。
【3號:想辦法拖延一下。】
蓮見響在系統(tǒng)私聊里和風早優(yōu)真商量著對策。
風早優(yōu)真沉思著微微點了點頭,他面對著蓮見響的槍口,并未表現(xiàn)出害怕的神色——大不了下線,他線下去單殺3號。
“舉起手來。”蓮見響像一個標準的警察, 對兩只手抄在外套口袋里的風早優(yōu)真淡淡地道。
風早優(yōu)真緩緩地將雙手拿了出來,先是能看見他靈巧有力的手腕。然后是瘦削的手背,修長干凈的手指即將離開口袋時,他忽然地笑了:“蓮見, 你覺得我們……誰會活到最后?”
黑發(fā)藍眸的清秀男子像翻花繩一樣靈敏地將手心里的東西轉動到了手背,再轉了回來,那是一個紐扣大小的特質(zhì)按鈕,也是一個發(fā)射裝置,隨著風早優(yōu)真的動作,一個無人機猛地從樹林中竄出,通過特殊的算法,如同獵鷹般朝著蓮見響所在的方向撲去。
蓮見響聽見嗡嗡聲的瞬間,便反應了過來,急匆匆地躲開,無人機鋒利的螺旋槳從他的側臉劃過,傳來細微的刺痛,他伸手用手背擦拭了下臉頰,看著手背上沾到的一點紅色,微微蹙眉,露出了些許不快的表情。
2號這家伙,不會是打算假戲真做吧?
他身體和另一只手迅速調(diào)整著位置和角度,試圖擺脫無人機的瞄準,和反過來擊落無人機。
不知不覺,天上的無人機從一架變成了兩架,蓮見響很快擺脫了其中一架無人機,就在另一架無人機一個假動作,然后急轉彎,試圖從背后襲擊蓮見響的時候,諸伏景光裝作剛到的樣子,從樹后走了出來。
諸伏景光先是看了眼再和蓮見響較量的兩架無人機,轉頭若無其事地詢問蘇玳:“發(fā)生什么事了?!”
被諸伏景光一打岔,風早優(yōu)真操縱無人機的動作一頓,蓮見響抓緊時機,一槍射落了即將到他背后的無人機。
風早優(yōu)真靜靜地看著摔落在地上無人機的殘骸:“……”
這兩架無人機配備了最先進的系統(tǒng)和跟蹤算法,是他用珍貴的技能卡,和4號做了交易,讓她幫他做了升級改造。
有點心痛。
“能打嗎?幫我攔一下他。”風早優(yōu)真見引出了諸伏景光,也不動聲色地舒了口氣,平靜地問。
諸伏景光遲疑了下:“我盡量。”
風早優(yōu)真覺得諸伏景光在演他。
因為很快,他就發(fā)現(xiàn),對方口中的「盡量」,真的就很盡量。
風早優(yōu)真挑不出毛病,但也不能說他很拼命,另一架無人機也被3號擊落后,風早優(yōu)真懷疑3號是公報私仇,諸伏景光一個沒攔住,蓮見響狠狠一腳,將他踹飛到了公園陳舊的游樂設施上。
他吃痛地悶哼出聲,后背撞在滑梯的側面,像被鐵錘用力地砸了一下。
“你沒事吧?蘇玳!”蘇格蘭立即神情緊張地關切詢問。
風早優(yōu)真很想質(zhì)問他真的不是在演他嗎,看著蘇格蘭擔憂的表情,他默念著「這是他紅方隊友這是他紅方隊友」,深呼吸了一口氣,咬著牙說:“我沒事,你也小心一點。”
“風早,你現(xiàn)在怎么變得這么弱了?”
蓮見響看戲一樣地微笑地注視著灰頭土臉的風早優(yōu)真,戲謔地問。
2號上一個副本是獵犬的一員,身體經(jīng)過輕微的異能改造。可以說不用異能的情況下,光論武力值,是他們中最強的。
蓮見響也吃過一些虧,雖然他早在漫畫里,知道2號現(xiàn)在的武力值最多D,也就能憑借過去的身手躲一下,親眼見著這一幕,不禁有點幸災樂禍。
風早優(yōu)真默默地打開光屏,向1號發(fā)去了求救消息。
……
雪上詩花收到2號和3號發(fā)來的消息時,真的一臉問號。
不是,這么簡單的計劃,怎么也能出錯啊?!
她正想在群里仔細問一下,就見論壇發(fā)來推送通知,漫畫更新了,看完最新2話,她完全懂了發(fā)生了什么,對這兩人更加無語了。
諸伏景光都出來救場了,他們意思一下就撤啊!怎么真的打起來了?
雪上詩花倒也不是不能理解兩人都不想輸給對方丟面子的心情,他們中估計只有4號會都不用打就因為怕痛連忙認輸。
反正是他們自己作死,雪上詩花在趕去救場之前,先翻了下評論區(qū)。
【3號就是蓮見吧,不是組織的人嗎?怎么要阻止組織的計劃,果然蓮見是明紅暗黑其實還是紅吧!】
【什么套娃(】
【嗚嗚嗚小詩花不敢面對昔日友人的決裂啊】
【讓景光來阻止蓮見和風早,不得不說小詩花是會選的】
【讓警五來演示下什么叫相親相愛吧】
【笑死偵探團也是相愛過的!愛過所以恨越深(】
【前面是會磕的】
【誰懂啊我磕13的原因就是最懂你的人是我。然后用那把刀來傷你,刀里磕糖,不懂13的人永別了】
【那12的磕點就是黑暗中互相扶持,不懂12的永別了】
【其實4號才是真·白月光吧,不帶濾鏡1對3純相殺,對2就是普通對還在同一立場的好友的感覺。如果3和1同一立場,2的位置也可以換成3,只有4號是1唯一特殊對待的!2也說14的關系很好】
【不是因為4已經(jīng)死了嗎(惡魔低語】
【蓮見其實是在乎這段友情的吧,放狠話也是不想讓蘇玳包袱太重】
【和2號前面安慰詩花的方式一樣誒,蘇玳前面在詩花面前也是裝不在意4號,偵探團都是什么別扭怪】
【4號是什么小太陽人設啊為了朋友加入組織卻犧牲了,其實123都很內(nèi)疚吧_(:з”∠)_】
【腦補了下1234成朋友的時候未必知道對方的身份,長大后為了不拖累其他人逐漸疏遠,只有4號不明白發(fā)生了什么,想要調(diào)查將朋友拖入深淵的組織,結果自己陷入了泥沼】
【補藥啊這是什么胃痛的發(fā)展啊嗚嗚嗚】
【人活著就是為了偵探團】
【蓮見下手好狠,也許是對朋友立場的痛心(】
【蓮見廚濾鏡好重,這怎么能看出是痛心的,蓮見也是組織的成員吧!不是和蘇玳是一起的,為啥打起來啊他們】
【因為4號吧(遲疑】
【話說,是蓮見一打二太厲害還是hiro在演風早?風早被按著哐哐揍啊!】
【補藥再打了嗚嗚嗚風早廚好心痛,本來風早就因為身體原因不能打】
【hiro是狙擊手也許不擅長近身格斗?】
【往好處想,景光只是覺得打死一個黑方算為民除害呢】
【前面,壞處說完了,好處在哪里呢?】
雪上詩花覺得還是去救一下2號吧,她掃了眼后車座被綁得嚴嚴實實的西田大我,打開副駕駛的車門輕快地下了車。
第114章 ooc的第一百一十四天 “我需要你代……
雪上詩花不緊不慢地趕到2號和3號打架的公園時, 只見蓮見響抓住風早優(yōu)真的衣領,風早優(yōu)真扣住對方手腕。與此同時, 諸伏景光一把抓住蓮見響揮出的拳頭。蓮見響反應迅速地收回另一只手,利落地掌擊向諸伏景光的面門, 諸伏景光后仰躲開, 和蓮見響也拉開了距離。
風早優(yōu)真抓緊時機, 伸手去撿起在先前的打斗中掉落在角落的無人機遙控器,蓮見響預料到地撲向同樣被踢到一旁的手-槍。
在風早優(yōu)真拿到遙控器時, 蓮見響也撿起了手-槍, 對準了2號, 諸伏景光則將槍口指向了蓮見響。每個人都受了點輕傷, 場面再次陷入了僵持。
“我說你們怎么半天沒回來, 怎么打起來了?”雪上詩花站在不遠處的一顆銀杏樹下,這個季節(jié), 樹葉還是新鮮的翠綠, 枝繁葉茂。
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 灑在少女的身上, 樹影婆娑。她雙手環(huán)臂,輕輕倚靠著堅實的樹干,好整以暇地注視著打起來的三人,微笑著問。
“別看戲了, 1號。”三人中武力值最低的風早優(yōu)真,傷得也是最重的,他側眸掃了眼一臉事不關己的1號,冷淡地提醒1號別忘了他們的協(xié)定。
玩家里能來個靠譜的嗎?
“是是。”雪上詩花敷衍地應和著,偏轉視線, 看向了舉著槍的蓮見響。
“雪上打算插手嗎?”蓮見響氣定神閑地反問。
“差不多就撤了吧。”雪上詩花意有所指地對兩人說。
【1號:我都親自來給臺階了趕快下,不然我揍你們了哦。】
【酒廠打工仔(2號):……】
【警察(3號):……】
蓮見響也看出了諸伏景光大概是顧慮他明面上的警察的身份,對他放了水。所以他哼笑了聲,并不擔心地率先收起了手-槍,拿著手-槍漫不經(jīng)心地舉起雙手,后退了一步。
“好吧好吧,我還沒一對三的打算,只是——”蓮見響嘆了口氣,故意地道,“我很失望,雪上,你會選擇站在2號的那一方。”
【警察(3號):幫你們鋪墊了一下,等伏筆揭露,別忘了還我人情。】
諸伏景光作勢要追,看了下原地不動的羅西塔和蘇玳,又「后知后覺」地停了下來。
“唔,咳咳……”
他見蘇玳半跪在游樂設施的欄桿前捂著胸口咳嗽,諸伏景光回過身來面露關切地道:“你沒事吧?”
“……”蘇玳已經(jīng)確定了,蘇格蘭就是在演他,他還不能多說什么。
一是蘇格蘭表現(xiàn)得并不明顯,明面上還是幫他的,二也是最重要的一個原因,蘇格蘭是他隊友,他總不能戳穿對方。
“沒事。”蘇玳休息了一兩分鐘,緩了緩,才平靜地回應。
“那我們回去了?”雪上詩花慢慢悠悠地走到了風早優(yōu)真的面前,朝他伸出了手,“要我拉你一把嗎?”
風早優(yōu)真抬起冰藍的眸子,無語地看了她一眼,撐著地面有些搖晃但自己站了起來,拍了拍衣襟上沾到的灰塵。
“你來得太晚了,不想救就直說。”他早就發(fā)消息給她了,1號是散步來的嗎?
“我不是拜托了蘇格蘭過來幫忙?”雪上詩花選擇把鍋扔給諸伏景光。
說實話,她雖然想裝成紅方,但她知道自己是黑方,2號和諸伏景光一個警察廳公安警察,一個警視廳公安警察,互相拖后腿然后把真·黑方成員放跑了,真的是……有意思。
雪上詩花假裝什么也不知道地露出了若無其事的微笑。諸伏景光聞言頓了頓才解釋:“對方是警視廳的高層,死在這里會很麻煩,而且他是你們的熟人,我可不想他出了什么事,你們又反悔了,來找我算賬。”
這時諸伏景光在計劃放水的時候,便想好的借口,羅西塔問起,便順理成章地說了出來。
雪上詩花配合地沒有戳穿,她托著下頜,故意表現(xiàn)出和組織不是同一條心——本來也不是一條心,她是玩家,完成主線任務就好了,為什么要和游戲陣營一條心?
少女毫不在意地想著,含糊地說:“既然這樣,這件事就當沒發(fā)生過吧,不用向組織匯報了。琴酒問起,我來解釋。”
諸伏景光對此沒有意見,干脆地點了點頭:“好。”
他明面上是因為羅西塔的拜托才參與了這件事。如果不需要他去向琴酒說明,他也能輕松許多。
風早優(yōu)真沒立即回應,而是打開玩家才能看見的光屏,在群聊里@了4號。
【酒廠打工仔(2號):@4號你那邊搞定了?】
【倒霉蛋(4號):勉強算是吧。】
4號很勉強地說。
……
十多分鐘前,雪上詩花下車后,避免目標在車內(nèi)窒息,沒有給車熄火,特意留了個車窗的縫隙。西田大我認為是一個逃跑的機會,從后車座努力地坐了起來,東張西望,尋找著東西能割斷手上的繩索,沒有找到,便弄掉了口中的布團,用牙齒去咬。
這時,旁邊車門傳來了打開的聲音。
西田大我一驚,慌忙扭頭望了過去,火急火燎地狡辯:“我沒想跑……”
男人驚惶的聲音戛然而止。
站在車門前的是一個灰色短發(fā)的小女孩,看起來還在讀小學的年齡,穿著時髦的白色上衣和黑色短褲,粉色的外套寬大時髦,風格甜酷。
女孩靜靜地看著他。
西田大我從錯愕中回過神,他以為是開錯車門的小孩子,擠出了刻意的笑容:“小朋友,你的爸爸媽媽在附近嗎?我被壞人綁架了,你身上有沒有什么道具,能幫我解開繩子?或者在外面幫我撿一塊尖一點的石頭……”
“在醫(yī)院的時候,給你發(fā)短信的人,就是我哦。”
女孩冷冷地打斷了他。
西田大我的笑容僵住了,他慢慢地收起了嘴角的弧度,緊張地咽了咽唾沫。
“你在說什么……”西田大我過了五六秒,才想起來要說什么。
霜月林檎聞言沒有回答,她拿出自己的手機,在屏幕上敲了敲,西田大我口袋里的手機傳來震動,她上了車,從他口袋里摸出手機,將剛收到的短信展示給他,只見上面寫著一句干脆利落的「是我」。
手機是西田大我在醫(yī)院的時候,趁獄警不注意,順走了其他病人的手機,剛拿到手機,他便受到了一條短信,短信的內(nèi)容是——
【西田先生,我需要你的幫助。】
西田大我當時嚇了跳,但手機不是他的,他勉強說服了自己手機的原主人也姓「西田」,也不認為短信是發(fā)給他的。
現(xiàn)在的狀況,顯然不容他繼續(xù)縮在龜殼里了。西田大我驚詫地看著眼前的小鬼,不確定地道:“你是黑客……還是你背后的大人是黑客?要將我從監(jiān)獄里弄出來的人是你們?你們究竟有什么目的?我雖然有點本事,但也不是什么不可或缺的稀有人才,現(xiàn)在的狀況,是不是太夸張了點?”
“他們看上的不是你,是被我們包裝后的你。”霜月林檎直截了當?shù)氐溃八麄兒芸炀突貋砹耍苊舛嗌露耍揖椭苯拥卣f了。西田先生,我需要你代替我們加入組織,為我們做事,我們也會為你提供必要的援助。”
“我沒有拒絕的權利,對吧?”西田大我自認是一個聰明人,謹慎地確認。
“是的,你很快就會被他們帶去一個地方,見到一個叫琴酒的男人。那個組織,對待沒用的人,和不配合的人,都會選擇粗暴地處理掉。”霜月林檎淡淡地說,“你的黑客技術也就一般吧,沒有我的幫忙,他們看不上你。把真相說出來,也是死路一條。你好好考慮下。”
霜月林檎把手機還給西田大我后,下了車,關上車門,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又過了幾分鐘,諸伏景光給西田大我綁得很緊,他最終還是沒能弄斷繩子,另外兩人便回來了,還帶回來一個受了點傷的清秀青年。
諸伏景光看見他弄掉了嘴巴里的布團,沒說一句話,只是把布團塞回了他嘴里。
受傷的黑發(fā)男子坐在后車座,西田大我的旁邊,閉目養(yǎng)神。
幾分鐘后,車在一個類似網(wǎng)吧的地方停下。西田大我被諸伏景光帶了進去,他們走的后門,沒有經(jīng)過網(wǎng)吧的大廳,直接到了網(wǎng)吧后面的房間。
寬敞黑暗的房間里,西田大我見到了那個灰發(fā)女孩說的,名叫琴酒的男人,和他的手下伏特加。
第115章 ooc的第一百一十五天 薩澤拉克如果……
第115章 ooc的第一百一十五天薩澤拉克如果……
“怎么回來得這么晚?”
一到約定好的「交貨地點」, 琴酒掃了眼面無人色的任務目標,眼神冷漠,沒有立即審核對方的能力, 轉而詢問起一旁的羅西塔。
為什么問她啊雖然她本來也打算狡辯。
被琴酒緊盯著的雪上詩花有種上學時在課上打盹后窗出現(xiàn)班主任的微妙心情,面無表情地當著琴酒的面發(fā)了個短信。琴酒聽到手機的提示音, 狐疑地拿出手機, 上面顯示著:
【薩澤拉克和蘇玳打起來了。】
琴酒隨即明白了羅西塔為什么不直接回復他, 要迂回地發(fā)短信了。
薩澤拉克的身份特殊,肩負臥底警視廳的重要任務, 在組織中也是極高的機密。在場成員雖然都是組織的一員, 但不是誰都有資格知道薩澤拉克的情報。
羅西塔, 蘇玳和薩澤拉克是「老朋友」了, 在薩澤拉克執(zhí)行臥底任務前, 幾人便熟識了,想瞞也瞞不了。所以在場的人中, 他們要瞞的只有蘇格蘭。
不過薩澤拉克搞什么鬼?
【怎么回事?】
琴酒也用短信詢問起羅西塔。
羅西塔收到短信, 毫不猶豫地回復。
【就是那么回事, 他們的關系不好, 莫名其妙就打起來了。】
琴酒收到羅西塔的回信,動作一頓,收起了手機。
站在一旁的蘇格蘭看到這一幕,心下驚詫。任務途中出了事故, 雖然羅西塔說不用他來解釋,但根據(jù)他的推想,羅西塔要應付這件事也不會容易,畢竟涉及的一方是警視廳的人。琴酒這就輕易地放過了他們?
如果犯下這件事的是他或者波本,可能要脫層皮才能說得過去。
看來羅西塔比他預計得還要深入組織的核心。
羅西塔完全不知道自己只是糊弄了下琴酒——反正2號和3號的關系不好, 她說的也都是事實,在蘇格蘭眼里,自己又黑了一點。
琴酒結束完對組織成員的盤問,銳利的視線緊接著落在了一旁被捆得很嚴實的瘦削男人身上:“西田大我?”
“啊,是!”西田大我大聲地應和著。
他發(fā)現(xiàn)了一件很嚴重的事。
事情真的像那個孩子說得一樣,因為,他們帶他來的時候,全程沒有給他蒙上眼罩。既然不怕他知曉基地的所在,也就是說,他能選擇的余地很有限……
“蘇格蘭,幫他解下綁。”琴酒指示著離目標最近的蘇格蘭。
對于這一次任務的目標,因為原本就是罪犯。即使是經(jīng)濟犯罪,也讓不少人家破人亡,蘇格蘭有點抱歉但不多。
畢竟身處組織,他總得做出一些貢獻,才能往上爬,利用犯罪分子,總比要犧牲無辜的人好得多。
所以他并沒有多少猶豫地拿出隨身攜帶的小刀,割斷了西田大我手腕上的繩子。
“伏特加,準備得怎么樣了?”琴酒轉過身,詢問起坐在電腦前的伏特加。
“大哥,已經(jīng)弄好了。”伏特加從電腦前讓開,露出了電腦屏幕上某個網(wǎng)站的頁面。
“攻破那個網(wǎng)站。”琴酒言簡意賅地對西田大我下了命令。
西田大我走到電腦前坐下,將手放在鍵盤上敲打,其他人在一旁觀看。
西田大我很快遇到了瓶頸,繞過初步的防御很輕松。但后門隱藏得很深,他一直沒能找到,逐漸有些焦躁,衣服也不自覺地濡濕。
“哼,看來薩澤拉克也看走了眼啊。”琴酒冷笑著道。
西田大我頓時一個激靈,有種被魔鬼盯上的感覺,對方的話像是他的催命符,一切都和那個女孩說得一樣,他還不想死,硬著頭皮繼續(xù)在數(shù)據(jù)流中摸索。
這個網(wǎng)站,比他設想的還要復雜,到底是什么東西。
蘇格蘭心中一動,察覺是一個試探的好機會,用困惑的語氣問:“那我們花了這么多力氣豈不是都浪費了?薩澤拉克有說為什么認為他有用嗎?”
“組織對工程師很感興趣。”蘇玳突然插了話,他話語的重點似乎是后半句,平淡且諷刺地評價,“不過,薩澤拉克看走眼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那個人原本就很自以為是。”
對工程師感興趣?
蘇格蘭神情一頓,暗暗記下了這條情報。
“也不能這么說吧?至少薩澤拉克會看人這一點是真的,也許是西田先生太緊張了。”雪上詩花替3號假裝說話其實和2號一樣,在那里賣情報。
“別在背后評價你們的同伴。”琴酒冷淡地警告。
因為是他率先提起的話題,他知道這三人時不時不對付,只以為他們趁這個機會說薩澤拉克的壞話,加上也沒泄露什么重要的信息,及時地制止了他們。
蘇玳倚靠著墻壁,不再發(fā)言。
雪上詩花氣鼓鼓地鼓了鼓腮。
她還沒說完呢,琴酒也太謹慎了吧?
這時,西田大我的電腦屏幕,數(shù)據(jù)流開始變得混亂,然后逐漸穩(wěn)定下來。西田大我愣愣地看著有一點離開鍵盤的雙手,連忙敲打鍵盤掩飾,激動地宣告:“我、我找到后門了,已經(jīng)成功進入了他們的內(nèi)部系統(tǒng),接下來要做什么?”
琴酒掃了眼電腦屏幕,冷哼了聲,接著從懷中掏出槍,抵在了西田大我的腦門上:“接著要做的事,只有一件了,一個很簡單的選擇題,要加入我們組織嗎?”
“加入!我加入!”西田大我舉起手,非常識趣,忙不疊地道。
西田大我以外圍成員的身份暫時留下了,讓他成為了這家網(wǎng)吧的管理員。由于他是通過越獄的方式離開監(jiān)獄,組織會幫他洗白身份,和改頭換面。組織有許多用于掩飾的產(chǎn)業(yè),比如網(wǎng)吧和酒吧,網(wǎng)吧明面上正常地對外營業(yè),除前臺以外的工作人員,都是組織外圍成員或相關者,做著情報搜集,維護組織網(wǎng)絡安全的基礎工作。
前期會有其他成員帶一下他,西田大我目送著那幾個危險人物離開后,他終于松了口氣。
回想著他在滲透那個網(wǎng)站時,他絞盡腦汁卻毫無思路,有人協(xié)助了他。
是那個小女孩背后的組織嗎?兩個組織是對立關系?他是女孩派到這個組織的臥底?
感覺自己卷入了不得了的事情中。
早知道一開始就不犯罪了。
西田大我喪氣又絕望地想到。
……
出了網(wǎng)吧后,雪上詩花對蘇玳說:“你回去養(yǎng)傷吧,有事在線聯(lián)系。”
“嗯。”蘇玳輕輕地應了聲。
“要我送你嗎?”蘇格蘭關心地問,雖然他覺得蘇玳也沒傷重到不能開車的地步。但先前挨了好幾下,手臂有點損傷很自然。
“不用了。”蘇玳不習慣養(yǎng)傷期間,有外人在,1號也是知道這一點,沒提出送他,蘇玳想起來蘇格蘭也算是他的隊友,又客套地補了句,“剛才,謝謝了。”
“……”蘇格蘭欲言又止,忽然有些心虛。
謝他什么,不會是公園那件事吧?
要不是他放水,蘇玳還能少挨幾腳。
不過蘇玳是組織的人,蘇格蘭很快克制住了自己隱隱不舒服的良心。
“那蘇格蘭你就送下我吧,我不想開車。”
雪上詩花看著這一幕,她真的很想笑,非常努力地忍住了,眉眼彎彎地請求道。
不行,得想個辦法暗示下諸伏景光2號是紅方,開心一下。
她還有臺詞沒念呢。
蘇格蘭對上少女明亮的眼神,愣了一下,沒什么猶豫地答應了下來。和羅西塔搞好關系,對他收集組織內(nèi)的情報也是有利的。
他對薩澤拉克是誰很在意,能夠隨意地調(diào)查監(jiān)獄里的對象,總感覺是警察內(nèi)部的人。
希望事態(tài)不像他想的那樣糟糕。薩澤拉克如果真的是組織派入警方的臥底,應該是組織的最高機密,他打探消息時需要比以往更加慎重。
第116章 ooc的第一百一十六天 221A偵探……
第116章 ooc的第一百一十六天 221A偵探……
考慮到薩澤拉克的地位也許特殊, 在送羅西塔回去的車上,充當司機的蘇格蘭并未立即展開試探。
“這次是送到百貨商場還是什么地方?”
等少女進入副駕駛,規(guī)矩地系上安全帶后, 蘇格蘭才溫和地詢問。
根據(jù)羅西塔的習慣,他以往也送過她不少次, 她都是讓他送到一個人流密集好打車的地方, 之后會自行離開, 非常地謹慎。
所以這一次,蘇格蘭認為她也會報出類似的地點。
這也符合組織大多數(shù)成員的作風。組織成員, 即使是像他或羅西塔這樣經(jīng)常以小組為單位一同行動的隊員, 也都保持著距離感, 以代號相互稱呼。在他獲得代號前, 羅西塔短暫叫過他捏造的姓氏, 之后也正常地以「蘇格蘭」來稱呼他。
但雪上詩花其實是覺得「綠川亮」反正也是假名,不如「蘇格蘭」這個名字, 一目了然的代號。
雪上詩花稍作思考, 這一次, 直接報出了詳細的地址:“就送到米花町1丁目21番地的住宅吧。”
蘇格蘭第一反應羅西塔還有地方要去, 并不認為這是羅西塔的住址。畢竟她前幾次都是報上另外的地點。
但越往目的地開,周圍的建筑越低矮,那個區(qū)域似乎是老城區(qū),有許多的住宅。
蘇格蘭猶豫地問:“目的地是你的家?”
“嗯。”雪上詩花語氣輕松地應了聲。
蘇格蘭沉默了幾秒, 他內(nèi)心的疑問更多了,便直截了當?shù)貑柫耍骸盀槭裁催@一次會將住址告訴我?”
雪上詩花轉頭看著蘇格蘭,微笑著說:“因為最近確定了一件事,覺得告訴你也無所謂吧。”
她也差不多覺得每一次蘇格蘭送完她,自己再找機會偷偷摸摸打車回去很麻煩了, 讓人送的意義都不明所以了。
蘇格蘭:“……”
羅西塔的這句話有什么隱藏的含義?還是說她已經(jīng)開始懷疑他的身份了?
是認為就算地址暴露了,大不了把他清理掉嗎?就像先前的西田大我,組織沒有給他蒙上眼睛,便將他帶到了一個重要性并不算高的據(jù)點,就是抱著不配合便處理掉他的粗暴想法。
才經(jīng)歷了西田大我的任務的蘇格蘭想得很多。
雪上詩花見蘇格蘭表情凝重,頓時有種不好的預感。
她也沒做啥吧!到底是為啥越描越黑啊!
諸伏景光絕對又把她往壞處想了。
她明明是想暗示下自己已經(jīng)知道他是紅方了,但不用擔心她是站在他那邊的……咦這么一看蘇格蘭也想得沒有錯。
身份有暴露的風險會感到警惕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雪上詩花想了想,紅著臉找補地道:“而且,謝謝你幫我阻止了2號和3號的打架,雖然是在組織里面……我們也算是朋友了吧?”
其實2號和3號愛打就打怎么樣都好,她一點也不關心,她一想到其他玩家會通過后續(xù)漫畫,知道她現(xiàn)在的發(fā)言,已經(jīng)開始尷尬了,臉頰的溫度也有一點高了,慌忙扭過了臉,目不轉睛地盯著窗外的風景。
早知道就不為了想看2號的笑話,胡亂暗示了。
蘇格蘭張了張口:“不客氣。”
提那件事他就更心虛了,也有點不知道該怎么回應。
各懷心思的兩人短暫的沉默后,蘇格蘭率先問出了口:“我并沒有做什么,最后阻止他們的人,是你。那個警察也是在你出現(xiàn)后才收手離開的,他心中應該還抱有你們曾是同伴的想法。”
莫名感覺蘇格蘭才安慰她,是她的錯覺吧?
畢竟在蘇格蘭眼里她應該黑得不行了,都快成黑墨水了。
還有,他對3號的濾鏡怎么這么強!可惡,就因為3號是警察嗎?
“3號是個理智的人,不會想同時對上我們多數(shù)的一方。”雪上詩花試圖委婉地糾正蘇格蘭錯誤的理解。
3號會撤完全是怕她真的生氣了兩人一起揍。
蘇格蘭看了她一眼,似乎有些明白為什么他們幾人見面就吵了,彼此都存在許多誤會。他沉思了片刻,然后才說:“抱歉,在公園的時候,我無意間聽到了蘇玳和蓮見先生的談話。方便問一下,你們以前是朋友吧?為什么會決裂?也許有些事情,說開會好一點。我曾經(jīng)有過類似的經(jīng)歷,朋友之間疏遠,是一件很讓人可惜的事情。”
雖然他和班長他們疏遠,倒不是這么沉重的理由。不,也很沉重,他和zero要去臥底,為了班長他們的安全,和任務的需要,不得不不再同他們聯(lián)絡,但一位友人的死……怎么想也太過沉重了。
蘇格蘭知道這一點,既是為了開解羅西塔,他對羅西塔表達出的善意有一絲抱歉,也是為了收集情報。
不過他對羅西塔會回答他的這個疑問,并不抱有太大的期望。畢竟涉及了她也許不想被人提及的秘密和弱點。
好耶!她鋪墊了這么久,諸伏景光總算問她這個問題了。不然她還不知道要怎么引出4號的話題。
雪上詩花微微張了張口,又抿了抿唇,最后故作惆悵地輕輕嘆了口氣,接著才說:“我們?nèi)齻,還有一個叫星野櫻的女孩子,是發(fā)小。”
蘇格蘭知道他們以前就認識了,是發(fā)小還是第一次聽說。也就是和他還有zero的關系一樣。
“你和蘇玳是組織的人吧,蓮見先生是警察,你們是怎么認識的?”蘇格蘭順著她的話,終于問出盤旋在他心中許久的一個疑問。
“認識的時候也沒想到后面有些人會去當警察呀。”雪上詩花無奈地笑了笑。
她說的是她和2號,但她感覺諸伏景光一定會理解成3號。
她慢條斯理地繼續(xù)道:“我們認識的時候,還都是小孩子,幾個人里面,我最先認識的是星野櫻,我們是同一個年級不同班的同學。她是一個很活潑的女孩子,像是小太陽一樣,每天有說不完的話,冒不完的新奇想法。說實話……我一開始并不喜歡和她這樣的女孩子相處,總感覺有點吵。”
蘇格蘭聽得出羅西塔對信息最少的4號,言辭嫌棄,語氣中卻并沒有那樣的意思,反而帶著滿滿的懷念。
他悄無聲息地放慢了車速,認真地傾聽著她溫柔的講述。
“星野櫻很喜歡看推理小說,然后就在某天突發(fā)奇想地想當偵探。她來找到我,是聽其他人說我擅長推理,邀請我一起解決學校流傳已久的「七大不可思議」,好像每個學校都會有這樣的怪談呢。”
雪上詩花若有所思地嘀咕。
“就是「畫室里的幽靈」「美術教室會動的雕像」這些?”蘇格蘭接了話,“我們學校以前也有,畫室里的幽靈其實是有學生每晚在畫室練習繪畫,然后使用了別人的顏料盒,還有挪動了靜物。”
“差不多吧。”雪上詩花眼眸彎如月牙地點了點頭。
好了——知道是大部分學校都有的怪談,不會讓諸伏景光定位到某所小學,她就可以隨便編了。
“我對這種怪談并不感興趣,也不相信妖怪或者幽靈的存在,拒絕了她。星野很執(zhí)著,問我為什么不能一起去,還一直夸我的推理很厲害,一定能很快解決事件的。我沒辦法,就說就我們兩個人,大晚上的留在學校實在太危險了,催她也早點回去吧,聽說學校最近不是很安全,出了好幾起安全事故了。本來以為能夠嚇到她,結果過了兩天,她拖了他們班的風早優(yōu)真過來,說這下就三人了。”
雪上詩花語氣佩服地道。
“蘇玳嗎?有些能想象到……”
蘇格蘭想象了下蘇玳被硬拽過來的樣子,感覺會一副無奈的樣子。蘇玳性格極端,但在平常的狀態(tài)下,掩藏得很好。甚至比組織大多數(shù)人看上去都要正常,且容易交流。何況是小學時候的蘇玳。蘇格蘭并不認為某些人天生是惡人,更多是受到教育和環(huán)境的影響。
“然后我就被迫和他們組了隊,約定好了晚上的探險。事件的真相沒什么可說的,晚上音樂教室會自動彈奏的鋼琴,其實就是有學生用錄音機做的一個惡作劇。在探險的時候,我們遇上了同樣來調(diào)查的蓮見響。啊,他倒是出于個人的意愿,說覺得有趣想來看看。”雪上詩花有條不紊地繼續(xù)道。
她編撰的故事,倒不全然是胡謅,的確有一個藍本,才能幾乎不用思考,稍作回想,便順理成章地說了出來。
蘇格蘭聽到這里,幾乎能夠聯(lián)想起他們未來的樣子。雪上詩花有推理的天賦,但沒有探尋真相的興趣,被星野櫻硬拉著才來的。所以她雖然推理能力出眾,在星野櫻死后,才作為偵探活躍于東京,且很快打響了名氣;風早優(yōu)真表面冷淡,對待朋友卻很熱忱,愛憎分明,和蓮見響的矛盾也是最深的;蓮見響小學時便喜歡獨來獨往地展開調(diào)查,所以現(xiàn)在才會成為警察嗎?
“這時候星野櫻才說自己為什么非要調(diào)查這件事,是因為學校最近好幾名學生出了安全事故,很多人說是怨靈作祟,非常地害怕。所以她要揭開真相,讓大家不再恐慌。又說既然我們合作這么默契,不如成立一個偵探團,解決各種疑難事件。”雪上詩花堅定地道,“我拒絕了她。”
蘇格蘭也好像明白后面發(fā)生什么了:“你最后還是答應了吧……”
“誰叫風早背叛了我,當時我們?nèi)齻一對眼神,都不約而同地決定了拒絕她。結果星野花了一周的時間逐個攻破,我被她打敗了,我至少堅持到了倒數(shù)第二個妥協(xié)。221A偵探團被迫成立。星野那個小學時就有點中二病的家伙,非要給偵探團的成員都取一個代號,最后我們商量了下,2號提出的用數(shù)字當代號,真的好隨便。”雪上詩花吐槽道。
總共就三個人,倒數(shù)第二個妥協(xié)這不是一下子就妥協(xié)了。
蘇格蘭默默地想。
“不過,”雪上詩花說到這里,口吻一下子從先前的輕快,轉變?yōu)榱四缓屠涞靶W生創(chuàng)建的游戲社團,不能長久也是很自然的事情吧?我們雖然都是偵探團的成員,對其他人的家庭背景卻并不了解。除了星野以外的其他人都有意無意地忽略了這一點。后來因為升學,偵探團也解散了,本來應該是這樣的。”
“但你們沒想到會在組織中再次相遇?”蘇格蘭恍然大悟地說。
他在組織里見到zero的時候也嚇了一跳,好在他們的立場至少是相同的。
有了隔壁的四人組對比,蘇格蘭一時無比慶幸,又覺得自己的想法不應該。
他有些能理解為什么他們會變成現(xiàn)在這種尷尬和無可奈何的關系了。
“如果只是我們相遇了還好,4號……星野櫻不該來的。”雪上詩花抿了抿唇,“我沒想到她會見到蓮見后,知道了我們在組織的事。她以前起就是一個熱血的笨蛋,這么多年了居然也沒變,以為加入組織,能夠知道我們加入組織的原因,她不相信我們會變成她不認識的樣子,想要拉我們出去。”
“將這件事告訴我,真的好嗎?”蘇格蘭本來只是想側面了解下當年的事,確定蓮見警視的立場,沒想到羅西塔會這么直白地將慘痛的真相原原本本地告訴他。
他不禁感到恍惚,有一種……自己什么時候變得如此值得羅西塔信任的微妙感覺。
“沒關系呀,”雪上詩花望著他,淡淡地道,“反正星野櫻已經(jīng)死了,我知道的。死人是沒辦法利用和作為弱點的。”
第117章 ooc的第一百一十七天 “即使有些星……
好、好沉重。
蘇格蘭感受到話題的分量, 心情異常復雜。他張了張口,一時不知該怎么安慰對方。
他只是想收集一些情報,沒想到會聽到這么沉重的過去, 總覺得更加抱歉了啊。
蘇格蘭沉默片刻,才低聲:“我能夠理解你的心情, 我在一本書上看見過一句話, 作者將生命比作浩瀚的星河。那么我想, 即使有些星星熄滅了,它們的光芒依舊照亮著我們在黑暗中前行的方向。星野小姐也一定不會希望看到你們沉浸在過往的痛苦中。”
他本來想說「不會想看到他們形同陌路」, 又想到他們幾個人中還有警察, 還是分道揚鑣比較好, 話到嘴邊, 臨時改了下臺詞。
“……”雪上詩花聽見對方感同身受的話語, 后知后覺諸伏景光的父母被人殺害的事情,忽然也有點心情復雜, 決定不再演了, 見好就收。
“謝謝你的安慰, 請不用擔心, 我想我并不是那種脆弱的性格。”少女露出了一如既往明亮的笑容,不見絲毫陰霾。
他們聊了有一會兒了,沒多久,車便到了雪上詩花住的別墅。她下車后和他說了再見, 輕盈纖細的身影很快消失在厚重的金屬柵欄門后。
蘇格蘭坐在車內(nèi),視線往右,看見墻壁上寫著「雪上」的表札下方,是一個鐫刻著「221A偵探事務所」的金屬銘牌。
這不是根本沒放下嗎……
雪上詩花回到別墅的客廳后,一下子不再偽裝地踢掉了高跟鞋, 穿著毛茸茸的拖鞋噠噠地跑上了二樓,打開了浴室浴缸的熱水,然后開始卸妝。她今天為了任務得cos醫(yī)生,戴了假發(fā)和化妝,假發(fā)在車上的時候她就取掉了,妝容是貝爾摩德給她開視頻遠程教她的,由于加上了易容的技巧,有一點厚重,她感覺皮膚快透不過氣了,虧貝爾摩德每次執(zhí)行任務,能易容那么久。
她卸妝的時候,系統(tǒng)便一直傳來滴滴的提示音,她一邊卸妝,一邊順手打開了晶藍色的系統(tǒng)光屏。
群聊又99+了。論壇已經(jīng)更新,她還沒來得及看最新話的內(nèi)容,先打開了群聊。
【倒霉蛋(4號):我有一個疑問(嚴肅.jpg】
【酒廠打工仔(2號):怎么了?】
【倒霉蛋(4號):我只是想提升下人氣值,到底為什么要幫西田加入組織啊??他好像是我的棋子的樣子,但這個棋子究竟有什么用啦,通過審核都是靠的我?guī)兔ψ鞅住!?br />
【警察(3號):對你來說沒什么用哦,主要是幕后黑手的人設比較帥吧。】
【1號:沒什么用,但這年頭不在紅黑反復橫跳,是很難會有人氣值的(拍肩),認命吧,后面可以把他當工具人。】
【倒霉蛋(4號):總感覺他不是我的工具人,是你們的工具人……】
【1號:是大家的工具人。】
【警察(3號):噗,我看完最新話了,1號你可真能說啊。沒想到我們還有這么一段真摯的友誼,我都要被你說得感動了哈哈哈。】
【1號:……】
【倒霉蛋(4號):尷尬的是我好嗎啊啊啊啊我怎么就死了,好吧我設定里真的死了但我其實沒死,我在說什么……】
【酒廠打工仔(2號):你說的故事有藍本吧。】
【倒霉蛋(4號):我也發(fā)現(xiàn)了,是上一個副本的事吧,調(diào)查橫濱的七大不可思議。】
【酒廠打工仔(2號):音樂教室會自動彈奏的鋼琴,真相是一個變態(tài)的異能罪犯,為了創(chuàng)作將受害者綁架到郊外一個廢棄的學校,制作成了所謂的「藝術品」,鋼琴是他異能發(fā)動時伴隨的聲音。】
【警察(3號):我會去那里的原因,是想知道那個罪犯能不能做成我的異能的傀儡,可惜被1號破壞了。】
【倒霉蛋(4號):哇你們把物理的破壞說得好輕描淡寫誒,我回去可是吐了一個星期好嗎!】
【酒廠打工仔(2號):我主動讓4號帶我過去的,不是她邀請的我。】
【倒霉蛋(4號):你那是威脅,刀都架我脖子上了!獵犬和異能特務科,明明都是政府部門,居然還搞內(nèi)卷。】
【1號:還原個80%就差不多了吧,我總不能說真相是我們?nèi)齻為了爭奪罪犯的歸屬權,一人拿了頭一人拿了胳膊一人拿到個身體,最后4號嚇得當場暈了過去。這不像是正常的校園劇里的情節(jié),是恐怖片吧?】
【倒霉蛋(4號):原來你知道是恐怖片啊!】
【警察(3號):不過這次我們各自的目的也達成得差不多了。果然相互配合是有用的,避免出現(xiàn)上個副本那樣全員翻車的慘劇,再有類似的合作,可以私聊或在群里@我。】
【1號:3號你這次怎么這么配合?真的不是內(nèi)心有鬼嗎?】
【警察(3號):還真是多疑啊,1號。合作與否不是自愿嗎?何況一開始可是你提出的事情。】
【倒霉蛋(4號):我的主線任務應該是最輕松的,我看情況吧。】
【酒廠打工仔(2號):看完論壇評論區(qū)的分析,再看這個群,好割裂和有趣。】
雪上詩花隨便地回復了下群聊里的消息,關掉了群聊的彈窗。這時她已經(jīng)卸完妝了,將臉洗干凈,露出了白凈細膩的肌膚。
浴缸也放滿了熱水,她關掉了水龍頭,去找睡衣,路上順帶地點開了論壇查看漫畫和評論區(qū)。最新話截止到蘇格蘭和她道別后,看向了她門口的221A偵探事務所的銘牌。因為有段時間沒清理委托了,她也是才想起來自己還在門口掛了牌子。
她隨后翻了下底下的評論,想知道自己洗白得怎么樣了,至少有白一點點吧?
【23你們補藥再打啦,無論傷到誰我都會心痛的嗚嗚嗚】
【笑死hiro攔了半天結果1號一來兩人就不打了,就是在等1號吧】
【景光發(fā)現(xiàn)自己白干】
【前面是會磕的12,13,14都好磕】
【啊啊啊這么快就揭露過去篇了嗎好期待】
【看完了回來回復一句——快——逃——前——面——有——刀】
【哈哈哈什么刀啊不都是糖嗎偵探團超可愛的誒(嘴角帶血)】
【4號是什么熱血笨蛋小太陽啊難怪是四人組的白月光】
【啊啊啊哭死我了】
【已破防,望周知】
【景光的安慰好溫柔,可惜詩花是黑方感覺后面會虐】
【注意到詩花說星野是見到蓮見后,知道偵探團其他人在組織。嘶,有種不妙的預感,星野是在哪里見到的蓮見?】
【3號在警視廳能見到很正常】
【大家是不是忘了蓮見響是薩澤拉克,萬一是在組織見的……(惡魔低語)】
【前面的猜測很有可能,所以2號才會和3號翻臉,2號不光是覺得4號是因為他們死的,還覺得3號害死了4號吧!】
【我覺得你們想多了薩澤拉克在執(zhí)行臥底的任務,在組織露面的可能性不大。不然有個紅方臥底在場不就暴露了,他在警視廳也能把12在組織的消息透露給4號,不過投2號認為3號害死了4號一票】
【蓮見不會真的是黑吧……】
【可是蓮見和星野的學生小蘋果在謀劃什么,還把一個臥底送到了組織,不像是黑,已知蓮見為了正義可以不擇手段,不排除想為星野復仇的可能性。不然他為什么要往組織里安插釘子?】
雪上詩花:“……”
所以為什么論壇幫3號找了這么多借口,倒是也幫她找一下啊!
……
另一邊,蘇格蘭開車離開1丁目后,拐彎去了一個地方。
今天下午是和接頭人碰面,交換情報的日子。在此之前,他想和zero商討一下羅西塔告訴他的偵探團的事。涉及警視廳的一位長官,他有些猶豫,要不要現(xiàn)在就將這件事報告上去,假如匯報,怎么描述也是個問題。
降谷零在一家酒吧打工,這個時間,酒吧里沒什么人。金發(fā)黑皮的英俊青年穿著白色襯衫和整潔筆挺的黑色馬甲,將袖口挽起,露出了一小截肌肉線條流暢結實的小臂,一副調(diào)酒師的打扮,然后給他上了一杯橙汁。
諸伏景光看著桌上的橙汁愣了一下。
“白天喝酒對身體不好。而且你看上去有心事,我們這一行,不時刻保持清醒可不行,喝多了可能會說出不該說的話。”降谷零保持微笑地問,“愿意聊聊嗎?”
“這里安全嗎?”諸伏景光不動聲色地環(huán)顧著周圍,謹慎地詢問。
“你先離開,我交個班,我們?nèi)ヌ炫_。”降谷零想了下說。
諸伏景光點了點頭,降谷零去找經(jīng)理交班的時候,他率先低調(diào)地從側門離開,然后去了該棟四五層樓高的建筑的天臺。
他吹了會兒風,降谷零很快推開了天臺的門。天臺的視野開闊,只有一道門能夠進入,有什么異常也能及時地發(fā)現(xiàn)。
“怎么了?綠川,遇到什么困難了嗎?”出于個人的習慣,避免在組織內(nèi)口誤。即使暫時脫離了組織的視線,降谷零也會用「綠川」來稱呼諸伏景光,而不是他更偏好的「hiro」。
“有件事需要你幫我分析一下……”
諸伏景光微微皺著眉,露出思索的表情,將今天發(fā)生的事,原原本本地告訴了zero。
“原來如此,”降谷零聽完后,托著下頜,若有所思地說,“羅西塔,蘇玳,和蓮見警視,居然是這樣的關系。綠川你在意的是蓮見警視有沒有可能因為這層關系,出賣警視廳,對嗎?否則你更傾向于暫時隱瞞這件事,不將它匯報給自己的接頭人。”
不等諸伏景光組織好語言,降谷零便知道發(fā)小在糾結什么。
大概是羅西塔毫無保留地將偵探團悲傷的往事告訴了他,諸伏景光有一點過意不去。
第118章 ooc的第一百一十八天 “結果雪上姐……
第118章 ooc的第一百一十八天 “結果雪上姐……
hiro的想法, 他不是不能理解。但是對于作為警方臥底的他們來說,心軟可不是一個好的習慣, 特別是在面對某些問題時。
話雖如此,聯(lián)想起上次和警察廳的接頭人見面, 最近獲悉的某些情報, 降谷零并沒有態(tài)度強硬地規(guī)勸發(fā)小。他思索片刻, 從自身的角度出發(fā),幫助諸伏景光進行分析:“如果是我, 會將這件事上報給公安, 我們現(xiàn)在在組織中, 對警察內(nèi)部的情況所知不多。上面掌握的情報比我們更加全面, 他們會做出合理的判斷和取舍。”
諸伏景光若有所思地道:“果然你也覺得應該匯報給上面, 我明白了,我會認真考慮你的提議。”
諸伏景光說是「考慮」, 其實也是傾向于降谷零的觀點, 不等他認為這件事已經(jīng)有結論了, 轉移話題, 降谷零忽然地道:“不過,目前我不建議你這么快就將這件事通知警視廳。”
“嗯……啊?”諸伏景光剛要點頭,聽清發(fā)小的話,愣了一下, 他不認為zero會給出隨便的意見,略一沉吟問,“難道是情報有什么問題?”
他最先懷疑的是情報的真實性,羅西塔深受那位先生的信賴,且極擅長偽裝, 告訴他的未必都是真話。他如果被羅西塔誤導,將錯誤的情報傳遞給警視廳,可能會導致警方的損失。
“其實……”降谷零倚靠著天臺的墻壁,雙手環(huán)抱在胸前,猶豫了下才說,“我不認為羅西塔在這件事上欺騙了我們。假設她使用了假情報,很可能是她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我們的真實身份。話又說回來,她和蘇玳的關系不一般,蘇玳因為馬爾貝克的事情,非常厭惡臥底。如果羅西塔確定了我們的身份,沒理由瞞著蘇玳。就算你將這條情報原封不動地轉達上去,也頂多讓上面對蓮見警視有所警惕。即使他們以前是朋友,蓮見警視也和他們劃清了界限,情報能夠起到的作用很有限。這是基于客觀分析得出的結論,另一個原因,有些主觀……”
降谷零停頓了一下,才接著說:“羅西塔,這種時候,也許叫她雪上小姐,更合適一點。她和松田他們的關系不錯,松田近乎直覺的洞察力和萩原敏銳的情商,你和我都很清楚,她不可能在他們面前,時刻表現(xiàn)出虛假的一面。假如221A偵探團真的存在過,或許能解釋雪上小姐身上的許多疑點。”
“我問她為什么要將這件事告訴我,她的答案是星野小姐已經(jīng)無法成為她的威脅。”諸伏景光沉默許久,嘆了口氣,“假如這也是謊言,雪上小姐的騙術未免太過高明。所以,安室你為什么認為,現(xiàn)在不應該把情報匯報給上面?”
他滿臉疑惑地看著zero。
“根據(jù)警察廳的情報,警視廳內(nèi)部也許出現(xiàn)了一些問題。”降谷零凝視著諸伏景光,神情嚴肅地低聲警告。
“你是說內(nèi)鬼?”諸伏景光微微皺眉,“難道是蓮見警視……”
降谷零搖了搖頭:“不清楚,目前只知道,警視廳刑事部的小田切警官,在秘密調(diào)查某些事情,提到了你的名字。”
“小田切警官……”諸伏景光恍然大悟。他回想起上次在太平洋浮標,同幾名警視廳的警察碰了面,其中就包括刑事部部長小田切敏郎。諸伏景光并不是一開始就決定了臥底的任務,而是畢業(yè)后被警視廳公安部招攬,過了一個多月,上面認為他有資質(zhì),才給他的文件設置保險,將他轉入臥底組織的秘密任務。
也就是說,盡管可能性很小,他被認出的風險確實存在。
“你的身份有暴露的風險,最近行動需要更加謹慎。一旦發(fā)現(xiàn)任何不對的跡象,及時撤退。”降谷零擔心地看著諸伏景光。
“放心吧,zero。”雖說他們對話的環(huán)境很安全,避免平時出現(xiàn)口誤,他們私下也一般喊對方的假名。諸伏景光感受到降谷零對他的關心,自然而然地流露出和煦的笑容,換了進入組織前對對方的稱呼,語氣沉穩(wěn)地應承,“我看得清行事,不會做為難自己的事。”
“記住你現(xiàn)在說的話,別到時候熱血上頭就忘了,”降谷零笑著說,語氣中帶著一絲玩笑,“組織里還有我呢。”
他們在天臺短暫地交流了幾句,確認了彼此的情況后,便各自散去。
下午,諸伏景光如常和警視廳的接頭人交換了情報——他隱瞞了221A偵探團的事情。
……
“結果雪上姐說的那個組織,就是小學時候和朋友一起辦的學校社團啊。”
面前的工藤新一托著腮,用吸管喝著玻璃杯里的果汁,一臉無語地道。
這是毛利偵探事務所樓下的一家咖啡店。除了咖啡,還賣一些常見的搭配咖啡的面包甜品,和其他的飲品,口味很常規(guī)。
今天結束完附近的一個案件,時間還早,工藤新一終于有機會問雪上姐關于那個組織的事情。
上次在船上玩劇本殺時,工藤新一認識了和雪上姐一個組織的風早哥哥,對方給他一種非常危險的印象,加上事后霜月的警告,工藤新一越想越睡不著,總有種雪上姐在他沒注意的地方步入黑暗的感覺。
結果他糾結了很長一段時間的組織的真相,居然就是一個小學生社團?還好他之前沒和雪上姐說自己也想加入,搞不好會被雪上姐嘲笑。
工藤新一暗自慶幸。
“哎呀,新一君好像很失望?”雪上詩花瞧見男孩郁悶的表情,眉眼彎彎地故意反問,她食指抵著下頜,稍作思考,然后說,“你難道以為是什么很危險的組織?我是什么黑惡勢力的壞人?”
工藤新一:“……”
可惡,雪上姐給他留點面子吧不要再說了,推理居然出了錯,他已經(jīng)覺得丟人了。
“是因為風早吧?”雪上詩花了然地道,“那個人確實……無時無刻不一副生人勿進的氣場呢。他笑起來其實很溫柔的,建議他經(jīng)常笑一笑會不會好一點?”
“這不只是氣質(zhì)的問題吧!”工藤新一忍不住吐槽,“劇本殺的時候,他明明拿的紅方的牌,居然想干掉所有人,只留他一個人獲勝。”
和風早優(yōu)真一個陣營的工藤新一可是差點被對方用漆彈「擊殺」。
雪上詩花微笑著,陷入回憶地道:“是風早的作風。這么一說,他的確是稍不注意就會越過紅線的類型。”
工藤新一張了張口:“這不是能開玩笑的事吧,雪上姐會不會太相信他了?按照雪上姐說的,你們是小學時建的那個社團,升入高中后便分開了,已經(jīng)很長時間沒見面了。我不是想說風早先生的壞話,但他給我一種很不妙的感覺。”
新一君的預感很準嘛……
“因為他還和以前一樣呀,”雪上詩花從記憶中翻了翻,找出了和2號有關的一件事改編了一下,“我記得有一次,偵探團接到委托,幫助某個同學尋找她一直在喂流浪貓。那只貓平時都在學校附近,就算消失也頂多一兩天,這一次貓消失了足足兩周。”
“蓮見接了委托丟給偵探團,人卻不見了;風早對這種委托不感興趣,說貓更換地盤是常有的事情;星野倒是很熱情,在學校附近都貼滿了尋貓啟事,但沒有什么效果。”雪上詩花無可奈何地嘟囔,“最后只有我?guī)托且罢邑埩耍覀冊趯W校附近找了幾天,都想放棄了,星野聯(lián)絡我說,在一個離學校有點遠的公園的樹上,看見了那只貓咪。雖說星野自稱偵探卻不擅長推理,她情報搜集的能力,可是偵探團中最出色的哦。”
“那是一只幾個月大的小貓,上去后下不來了,就在樹上可憐兮兮地待了很久,我趕過去的時候,還在想要不要找一下交番,結果到公園的時候,風早已經(jīng)抱著貓咪從樹上跳下來了,他應該是沒抱過貓咪,手都不知道怎么放,卻還是一副冷淡的表情。”黑發(fā)綠眸的少女撇了撇嘴說,“那個人就是那樣的性格啦。”
“原來如此,風早先生居然這么不擅長表達自己的感情啊。”工藤新一帶著一絲驚訝地總結。對風早先生有一點改觀了。
“不,他是真的對這個委托沒興趣,但星野拜托到他面前了,他還是會幫忙哦。他對朋友和陌生人的態(tài)度涇渭分明,這也沒什么不好吧?比起來,對待所有人,都是一副溫和面孔的人,才要小心。”雪上詩花轉移了話題,“新一君先前說,你的父親要和警視廳合作開展一個宣傳活動,組織犯罪對策課也會參與進來?具體情況能說一下嗎?”
“就是一個公共安全的宣傳活動,類似「一日警察署長」。老爸會給警視廳提供培訓,分享推理的技巧和經(jīng)驗,還有在公共媒體前發(fā)言,提升公眾的安全意識。”
工藤新一滿不在乎地脫口而出。
第119章 ooc的第一百一十九天 不會是想搞挖……
第119章 ooc的第一百一十九天不會是想搞挖……
一日警察署長是警視廳的熱門公共安全宣傳活動, 總而言之就是由知名演員、歌手等穿上警察制服cos警察署長,參加各種宣傳活動。比如交通安全講座、犯罪預防宣傳。然后在推特上po精修照片,既能增加偶像的知名度, 也能提升粉絲對警務工作的關注和支持。
工藤新一用「一日署長」的例子來說明,雪上詩花大概就能想象出是什么樣的活動了。
暫時聽起來沒什么問題的樣子。
3號究竟想干什么?
“其實……新一君你知道的吧?我是工藤優(yōu)作先生的粉絲哦。”黑發(fā)少女十指相抵, 輕輕托著下頜, 眉眼彎彎如月牙地忽然道。
工藤新一一臉無語地看著她:“這也太突然了吧!雪上姐我們都認識多久了, 你現(xiàn)在才說是老爸的粉絲也太假了點,而且上次劇本殺的通關獎品是老爸的簽名, 你不是完全沒興趣嗎?!”
“……”雪上詩花沉默了幾秒, 坦白了, “好吧, 我就是也想去聽聽, 新一君的父親的宣講。對于一個偵探來說,了解競爭對手的推理技巧, 是有必要的哦。”
“老爸的本職工作是小說家, 可不是偵探。雪上姐還不如把我當對手呢。”工藤新一挑了挑眉, 自信又帶著一絲挑釁地說。
這個時期的新一君, 果然是貨真價實的小孩子呢好可愛。
雪上詩花毫不猶豫地伸手挼了挼工藤新一的頭頂,動作和擼貓差不多。
“不要把我頭發(fā)弄亂了。”
工藤新一正是想快點成為大人的年齡,自認已經(jīng)足夠成熟了,不太高興地嘟囔。
雪上詩花笑盈盈地說:“我的主業(yè)也不是偵探呀, 算了,這個不重要,重點是新一君有門路嗎?”
“老爸明天一早就會在警視廳開展什么講座,下午是和警視廳合作拍攝一部宣傳片。雪上姐想去的話和警視廳打個招呼就能去了吧。不過你要去的話, 我也去聽聽看好了,就當支持老爸的工作。”工藤新一果斷地道。
“你明天不上課?”雪上詩花驚訝地看了他一眼。她一直有點好奇一件事,就是柯南總能出現(xiàn)在各種各樣的案發(fā)現(xiàn)場,帝丹小學這么閑的嗎?
“我可以請假,反正老師教的那些東西我都會了。”工藤新一完全不覺得有任何問題地利落回復。
總之,決定去聽工藤優(yōu)作先生的宣講后,雪上詩花給目暮警官打了個電話。鑒于她幫警視廳破了不少案,很容易地要到了講座的名額。
次日早上,澄澈的陽光透過警視廳大樓的百葉窗,灑落在整潔的會議桌上,在原木色的桌面和瓷磚上,形成了斑駁的光影。
講座還沒開始,穿著深藍色西裝的工藤優(yōu)作站在講臺前,被一群穿著制服的迷弟兼警員圍住,帶著儒雅的笑容,講著什么。
會議室被設計成了一個寬敞的階梯教室,有多個出入口。站在階梯教室最后一階的雪上詩花正糾結是現(xiàn)在過去打招呼,還是聽完講座再去,背后傳來了青年無奈的聲音:“你怎么來了?”
她回過頭,蓮見響今天穿著一套黑灰色的西裝,里面是偏正式的藍色襯衫,剪裁合體,身形挺拔,深色領帶少見得系得一絲不茍,襯衫袖口略微露出西裝,銀白的頭發(fā),在陽光下反射著柔和的光澤。他從側門進來,倚靠著她旁邊的墻壁,淺紫的眼眸漫不經(jīng)心地望向了她,略一思忖,恍然大悟地感嘆:“就這么不放心我?不是說好了暫時可以合作嗎?”
“怎么會——”雪上詩花剛要反駁。
“雪上,在我面前說謊,可是沒用的。”蓮見響微笑著打斷了她,“你難不成忘了我擅長側寫?何況還是這種明顯的謊話,我們的關系如何,彼此心知肚明。”
他們可不是什么要好的關系,雪上詩花本身推理能力便很優(yōu)秀,也不像是來聽宣講的,那就只有懷疑他這一種可能了。
“都不愿意裝一下?非要戳穿?”雪上詩花沉默了下,也不裝了,她撇了撇嘴,“風早或者星野,都不會像你一樣,這么不給面子。”
“先不說風早,星野那是根本看不出來別人對她的惡意吧,除非表現(xiàn)得太明顯,”蓮見響看了她一眼,低頭笑了笑,敷衍地回應,“在你面前也要裝,豈不是太累了。”
“……”雪上詩花知道蓮見響將玩家和NPC區(qū)分得很開,不光是他,玩家或多或少都有著這樣的毛病,他只會在同在玩家的她面前表達自己真實的想法。
“所以,你為什么要突然組織這樣的活動?”雪上詩花開門見山地問。
談話間,講座正式開始的時間到了,工藤優(yōu)作抬起手表確認了下腕間的時間,圍繞著他滔滔不絕的警員們散開,回到各自的座位上。
工藤新一和高木涉聊了聊前不久發(fā)生的某個案件,回頭見雪上詩花在和熟悉的警察閑聊。于是沒去打擾她,找了個位置坐下,準備聽聽看老爸的演講。
“警視廳原本便計劃一場宣傳活動,我只是推薦了工藤先生。”蓮見響慢條斯理地糾正。
“別玩文字游戲。”雖然雪上詩花也沒少干這種事,但她不吃這一套。
“有些好奇吧。”蓮見響視線落在了講臺上侃侃而談的推理小說家身上。
“什么?”雪上詩花疑惑地問。
【警察(3號):好奇主角團的智力天花板究竟有多強。】
蓮見響沒直接在現(xiàn)實中回答她,而是通過系統(tǒng),給她發(fā)了條消息。
雪上詩花掃完晶藍色彈窗上漂浮的白色文字,也在私聊的對話框中回復。
【1號:你想干什么?不會是想搞挖個陷阱,測試對方能不能逃脫這一套吧?】
【警察(3號):……主意不錯,但你猜錯了。我要這么干,也不會用現(xiàn)在的號。我還在執(zhí)行臥底的任務,就為了這種事暴露了。那個叫琴酒的,不得扒掉我一層皮?】
【1號:他只會給你一槍,可以死得很痛快。】
雪上詩花若無其事地替琴酒解釋。
還不如不解釋。
蓮見響的表情似乎在說。
“下午有個宣傳片的拍攝,模擬案件演練的部分,用的是工藤先生曾經(jīng)破解的案件,有興趣參與嗎?”
蓮見響像是回答她的疑問,又像是轉移話題地問。
第120章 ooc的第一百二十天 眾人:……這個……
第120章 ooc的第一百二十天眾人:……這個……
“當然, ”雪上詩花偏頭望著蓮見響,漫不經(jīng)心地說,“正好可以看看, 你想搞什么鬼。”
蓮見響似乎是知道無論如何1號也不會相信他,沒有反駁。
“偵探和警察的工作, 有著許多的共同點, 比如, 現(xiàn)場搜查都是一切的起點……”
文質(zhì)彬彬的工藤優(yōu)作站在講臺上侃侃而談,聲音在教室中回響, 清晰且有力。他舉例了一些過去經(jīng)手的案件, 生動地講述著他習用的收集證據(jù)的方法。
雪上詩花走到了工藤新一旁邊的空位落了座。平時提起自家老爸總一副「也沒什么了不起」的語氣的工藤新一, 聽課時的表情卻全神貫注, 他右手拿著支中性筆, 隨手轉著玩,面前的筆記本上已經(jīng)有一些記錄, 顯然聽得很認真。
“雪上姐, 你們聊完了?”工藤新一聽見低跟鞋靠近時發(fā)出的清脆聲音, 抬起了頭, 轉頭望了望后門,原本在那兒的蓮見警視悄無聲息地離開了。
“嗯。”雪上詩花應了聲,她看了眼工藤新一面前的筆記本,本來想調(diào)侃下男孩兒, 看不出來嘛,他這么敬佩自己父親。
工藤新一有所警覺地先發(fā)制人:“蓮見警官也是雪上姐小學時辦的那個偵探團的一員吧?”
上一次,雪上詩花只說了風早優(yōu)真和一個叫星野櫻的女孩是偵探團的成員。但從他們的相處方式來看,工藤新一不難猜到蓮見警視也是其中的一員。
“是哦。”雪上詩花點了點頭。
“那蓮見警視和風早先生也是朋友?”工藤新一想象了下那個場景, 總覺得有些違和。
事實就是,雖然雪上詩花向工藤新一解釋了風早優(yōu)真并不是壞人,男孩對風早優(yōu)真之前冷漠的表現(xiàn)太過印象深刻,一時間轉變不過來。相較起來,蓮見警視的性格溫和,對待犯錯的下屬也不會聲色俱厲,又由于長相優(yōu)異。對外宣傳的時候,經(jīng)常代表警視廳露面,在警視廳內(nèi)外的風評都不錯。
“他們兩個關系不太好。”被工藤新一一打岔,雪上詩花思考著怎么完善偵探團劇本,便忘了準備揶揄他的事情。
工藤新一悄悄舒了口氣,順著這個話題,略顯驚訝地問:“為什么?大家不都是偵探團的成員嗎?”
“嗯?小時候的朋友,長大后就不怎么來往了最后分道揚鑣是常有的事情吧?等新一君升入國中就知道了。”雪上詩花隨口道。
工藤新一:“……”
怎么突然說出了這么現(xiàn)實的因素啊!明明雪上姐談起221A創(chuàng)立時的故事還很夢幻呢。
“真正要好的朋友是不會隨著成熟走散的。”工藤新一能夠理解雪上詩花的話語。但他有不同的看法,語氣理所當然,“就像我和小蘭,我們幼兒園就認識了,等到了高中、大學也會一直在一起,就算未來沒有升入同一所學校,也可以在平時還有放假的時候聯(lián)系。”
雪上詩花:“……”
蘭也算啊!
玩家之間變成這種關系就太亂七八糟了。
還有,園子呢?嚴格意義上,鈴木園子也是他的青梅吧,大家都是米花幼兒園的同班同學,工藤新一把別人排除在外也排除得太自然了一點。
“那么,今天的講座就到這里結束,感謝大家的聆聽……下午我們還有個模擬案件的環(huán)節(jié),希望大家都能參加。”
落滿陽光的講臺上,工藤優(yōu)作講完提前準備的教案,目光緩緩地在臨時學員們臉上掃過,確認自己的講述是否達到了預期,同時肩膀也微微放松了下來。雖然說不上緊張,畢竟是需要認真對待的講課,工藤優(yōu)作還是不自覺地展現(xiàn)了一絲緊繃的姿態(tài)。不過他表現(xiàn)得并不明顯,不是洞察力極強的警察或者偵探,他想不會輕易發(fā)現(xiàn)這一點。
“案件模擬……和拍攝宣傳片的部分是一起的嗎?”雪上詩花托著下頜若有所思地嘀咕。
3號明明和她說的下午是拍攝宣傳片,是同一件事,還是分開的兩個環(huán)節(jié),只是都在下午?
“原本計劃是兩個環(huán)節(jié),給上面審批的時候,上級與工藤先生商量了下,決定合并執(zhí)行,認為這樣既能檢驗我們的學習成果,同時也能作為宣傳素材。”
頭頂傳來了高木涉溫和耐心的解釋。
雪上詩花循聲望去,高木涉露出了柔和真誠的笑容,遞過來了兩頁紙:“其他人的資料之前就發(fā)了,我去辦公室給新一拿下午案件模擬課的資料時,在走廊偶遇了蓮見警視。他提醒我給雪上小姐也拿一份資料,說你也會參加下午的活動。”
“謝謝。”
雪上詩花雙手接過資料,分了一份給旁邊的工藤新一,粗略瀏覽了下手中的文件,發(fā)現(xiàn)是對案件背景的簡單說明。
“無頭案啊……案件模擬演練的案例,是參考了工藤先生解決過的案件吧?”雪上詩花自言自語地念著紙上的文字,突然想到了什么。
“這個案例確實很有意思,”工藤新一也看完了資料,陷入思考,“不知道老爸用了多長時間解決。”
“我是在想,既然是工藤先生曾經(jīng)破解案件,其實在警方的案例庫中搜索一下,不就有答案了?”雪上詩花理所當然地說。
高木涉:!
他怎么沒有想到!
工藤新一愣住,撓了撓頭:“雖然是這樣沒錯……”
這也行??
“哈哈,那樣就太沒意思了。”前方的座位傳來男人爽快的笑聲,一個穿著橄欖綠的外套,留著寸頭和胡茬,長相老成的男人回過了頭,露出了八顆牙的笑容,嘴里叼著一根牙簽。
“雪上小姐。”男人的旁邊,緊跟著回過身來的萩原研二揚起了一個親近的微笑。
他先前就覺得后面的聲音有些耳熟,想回頭打個招呼。因為他和班長雖然是在前排,和雪上詩花,還有工藤新一的座位畢竟隔了幾個空位,講座還沒結束的時候周圍都是人,想要交流沒那么方便,班長的性格又非常認真,一見他走神就提醒他注意聽講,萩原研二便只好等工藤偵探講完,才找到機會看看是不是他想的人。
“萩原,你們認識?”叼著牙簽的男人左右看了看,面露遲疑。
“班長,雪上小姐可是個相當出色的偵探哦。雪上小姐,這位是我和小陣平在警校時的班長,伊達航。”萩原研二彎著唇,語氣輕快地替兩人相互介紹。
“你好,我是伊達航。”伊達航聽完萩原研二的話,朝雪上詩花,友好地再次露出了燦爛的笑容。
“原來你就是……”雪上詩花想到其他玩家提過的某些設定,故意幾不可聞地嘀咕。在伊達航疑惑的眼神中,若無其事地微笑著,熱情地道,“你好,伊達先生。”
之后萩原研二又向伊達航介紹了工藤新一,由于高木涉和伊達航同屬搜查課,伊達航還是前輩,就不用再介紹了。
等眾人依次介紹完,伊達航定定地看向了似乎完全忘了自己說了什么,已經(jīng)在收拾桌面上的東西準備離開的黑發(fā)少女,謹慎地問:“雪上小姐,我們以前見過嗎?”
伊達航作為一線的警察,且有著做筆記的習慣,他對自己的記憶力有信心。何況,他絕不是對不起心愛的女友娜塔莉,只是站在客觀的角度,對方有著一張不容易讓人忘記的臉。
他怎么沒有一點印象?
“我們應該沒有見過。”雪上詩花很肯定地說,“不過……”
“什么?”伊達航追問。
萩原研二和工藤新一同樣表現(xiàn)出了好奇,也都聽見了雪上詩花那句像是在暗示什么的話語。
高木涉是唯一忽略了那句話的,他剛才的注意力被其他的事物奪走了。只覺得此刻的氛圍有些古怪。
伊達前輩是在搭訕嗎?不不不,不可能,伊達前輩不是那種人。而且作為搭訕的臺詞,這句話也太老套了。要是佐藤警官答應他的告白,他一定不會像別的男人那樣三心二意,下次偶遇佐藤警官要怎么打招呼呢……「好巧又見面了」怎么樣?
佐藤警官會覺得他是白癡吧!他們一個課的每天都會見面「巧」在哪里?
高木涉逐漸走神。
少女笑了笑,狡黠地道:“我有一個熟人,也是鬼冢班的畢業(yè)生,他有次和鬼冢教官聯(lián)系的時候,鬼冢教官可是好一通抱怨……班里來了幾個問題學生,讓他很頭痛,感覺自己要提前退休了。鬼冢教官提到了班長的名字,原來就是你們呀。”
萩原研二聳了聳肩,連忙甩鍋:“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了,再說,那些麻煩不都是小陣平他們引起的嗎?我可沒惹教官生氣。”
伊達航拍了拍萩原研二的肩,笑容滿面地說:“萩原,大家都有份。”
“原來雪上小姐的朋友也是鬼冢教官的學生。有空我們可以一起聚聚,我知道一家挺棒的居酒屋,帶鬼冢教官去過,他也覺得不錯。”伊達航直爽地邀請。
工藤新一有所警覺地問:“雪上姐的那個朋友,是蓮見警視嗎?”
伊達航欲言又止。
他現(xiàn)在撤回剛才那句話還來得及嗎?沒到2分鐘。
萩原研二同情地看了眼班長,他和蓮見警視短暫地接觸過,清楚對方看上去很好相處。但他也能夠理解班長的心情,因為他也不太想在私人的場合和上級喝酒。
“那個人工作比較忙,應該沒什么空。”雪上詩花微笑著問起了別的事,“中午了,警視廳附近有沒有什么好吃的店?我請客。啊,不用跟我客氣,反正我的錢很多也花不完。下午的演練要去實地,吃飽了才有力氣「查案」嘛。”
眾人:……這個人真的會無意識炫富啊!可惡,這就是財閥的余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