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1 章
當天晚上夏油杰和五條悟騎著虹龍回到高專,第一時間門被釘崎野薔薇一行人給抓包了。
釘崎野薔薇和禪院真希、禪院真依兩姐妹似乎是剛從外面散步回來,穿著短袖短褲私服,吹著夏日晚間門清爽的涼風,走得很是悠閑。
于是第一時間門看見了從天而降的五條悟和夏油杰兩人。
釘崎野薔薇指著虹龍,聲音都顫抖著:“你們兩個又去做什么了!為什么回來還騎著這么炫酷的龍。”
這也太酷了吧!咒靈不都是又丑又沒有腦子的愚蠢生物嗎?為什么會有龍一樣酷的咒靈,她也好想要!
禪院真希和禪院真依則是站在一旁,想要看好戲的模樣,等五條悟和夏油杰的解釋。
不過釘崎野薔薇把注意力從虹龍轉移到五條悟和夏油杰身上的時候,立馬發現了他們兩個身上穿著的不同之處。
“你們兩個逃了一天的課的,居然還是穿著和服回來的,你們到底去做什么了?”
釘崎野薔薇上下掃了一眼這兩人,心里不得不承認,這兩人的外貌還是很有看點的,就是兩個人都有點奇葩,五條悟把夏油杰也連帶著有些拐彎了。
夏油杰將虹龍收了起來,這么一大條龍還是有些醒目的。
五條悟則是選擇回答釘崎野薔薇的問題:“我和杰去祓除咒靈,順便參加夏日祭去了。”
釘崎野薔薇也不相信,瞇著眼睛說:“是嗎?出門做任務,居然還要穿和服嗎?”
那不是去參加夏日祭,順便祓除了咒靈?
釘崎野薔薇就算道出了真相又能怎樣,五條悟和夏油杰都不打算辯解什么,也沒有必要辯解。
五條悟和夏油杰都選擇不回答,釘崎野薔薇就知道發生什么了,捂著嘆氣道:“所以我跟你們兩個有什么好說的?出門參加夏日祭都不叫我們,還真是我的好老師和好同學啊。”
一想到五條悟和夏油杰拋下他們所有人,單獨去參加夏日祭,釘崎野薔薇就非常不爽,她伸手攀著禪院真希的手,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
“真希姐,我們也去參加夏日祭吧,不叫這些臭男人。”
禪院真希聳肩不說話,她對身
旁的妹妹道:“是時候放松了一下了,怎么樣要不要出門玩一玩。”
禪院真依瞥著五條悟和夏油杰,撐腰懶懶道:“順便叫上二班的那對雙胞胎吧,這些男人是指望不上了。”
三姐妹說著說著就從五條悟和夏油杰身邊走過去,甚至不打算跟他們打個招呼。
五條悟還不覺得有什么不對勁,對夏油杰說:“你看,我就說他們一點也不會在意吧?”
夏油杰笑容都保持不下去了。
五條悟還真是充滿了自信啊,居然沒有抿出來一點釘崎野薔薇她們的心思,怪不得從來不覺得自己有什么問題。
不過他也懶得告訴五條悟,轉頭也上了宿舍。
“時間門不早了,我先去休息了。”
五條悟慢了半拍,跟在后面忙說:“杰為什么轉移了話題?”
夏油杰快步加快:“沒什么,晚安啦。”
他揮了揮手,只剩下五條悟留在后面,想了半天決定不再思考這個問題。
*
夏日咒靈大爆發總算快要結束了,忙碌的咒術師也仿佛看見了希望,累的只喘氣,只想著癱在床上好好休息一下。
接下來一年級的學生們就忙碌多了,咒術師系統放緩了全體咒術師接手的任務,那么剩下的任務就交到了一年級們手上。
不過經過這一個多月的訓練,明顯是有成效的。
四級咒術師,伽場雙胞胎、虎杖悠仁、吉野順平的進步是最明顯的,特別是虎杖悠仁,雖然他本身沒有術式,但是對于咒力的運用是四個人之中最強的,加上他強悍的體格,可以走類似禪院真希的路子。
其他人就更不用說了。
突然有一天,夏油杰發現任務系統給他指派了一個特殊任務。
這個任務是負責保護一個人,祓除期間門遇見的所有咒靈。
夏油杰也不是沒有做過類似的任務,但是這個任務非常奇怪,是被委托人點名要求他接下這個任務,而且五條悟居然也同意了任務發配到他手機上。
這究竟是個怎樣的任務,夏油杰點進去一看,瞪著眼睛。
【星漿體保護委托】
任務描述:前星漿體天內理子雖然看得見咒靈,但
是沒有術式也沒有戰斗能力,自從星漿體任務失敗后,天內理子自行在普通社會生活,直到一個星期前向咒術界求助,身邊發現了詛咒,目前無法得知是否是盤星教的殘余作祟,請調查清楚并且祓除咒靈。
觀測咒靈等級:一級(窗)、一級(天元)。
觀測咒靈數量:大于等于三。
建議咒術師等級:一級。
任務進展:委派中。
指定委派人員:夏油杰(準一級)。
地址:……
案件詳情:……
任務獎勵:……
前任星漿體?
夏油杰拿著任務資料好好地看了一番,終于弄懂了是怎么回事。
從時間門線來說星漿體任務是在十年前,如果按照原來的時間門線走,天內理子會被護送到天元面前,被犧牲掉。
可盤星教崇拜天元,不想要星漿體融合成為天元的一員,于是下了暗殺懸賞,伏黑甚爾接下了委托,那他導致重創了五條悟和夏油杰,更是殺死了天內理子。
也就是說,無論是哪一種選擇,對天內理子來說都是死亡。
這才是讓少年的夏油杰無法理解的,也由此聯想到了咒術師的命運,也殊途同歸。
穿越來以后,夏油杰就在想如果這條時間門出現變動,五條悟會不會改變這一切。
現在他知道了,天內理子果然沒有死。
夏油杰有些驚喜,還想劃拉著任務問五條悟,結果走到一半停下了腳步。
如果他這么直接問出來,五條悟豈不是就知道了他知道以前時間門線的事情?
在沒有從前的記憶以前,夏油杰暫時不想讓五條悟太早知道。
好在也沒必要去問五條悟,直接問天內理子本人也是一樣的。
夏油杰這次稍微積極了一點,正準備去找輔助監督送他去委托人身邊,伊地知已經自覺打電話過來了。
“夏油君,聽說你今天有一個任務,悟大人囑咐我直接過來聯絡你。”
伊地知這么一說,夏油杰就知道五條悟肯定干了些什么。
夏油杰:“那你來接我吧。”
掛斷了電話,夏油杰繼續看著任務資料。
資料上顯示,星漿體任務失敗后,天內理子選擇回歸學校繼續上學,成功讀了大學畢業后成為了一名旅游博主,經常出門游玩,加上咒術界的背景,讓她生活至少不會太差勁。
甜甜的面孔和偶爾展露出來的經濟條件,讓天內理子慢慢爆紅,現在成為了一名小有名氣的旅游博主。
她已經游玩過了日本絕大多數的地方,現在逐漸向外開拓線路。
好在雖然是星漿體,但本身已經沒什么用了,所以咒術界才很隨意地放天內理子繼續做旅游博主,動不動就出門玩。
這一次剛出門旅游完,天內理子回家后就在家附近出現了一個咒靈。
當時她沒做聲,聯系了咒術界幫她上門祓除咒靈,只是沒想到才過了兩天,新的咒靈再次出現了。
這個征兆讓窗覺得有些不妙,于是聯系總監會分析了一下,很有可能是當初被五條悟解散的盤星教還有剩余的人員對星漿體抱有敵意,又或者只是單純的咒靈盯上了星漿體。
然而無論如何,這件事情必須要有一個人去解決。
夏油杰被指派了這個任務,不僅是他實力強,收服的咒靈足夠多,但能應付各種突發狀況,還因為星漿體的一句話。
“既然要人來保護妾身!那妾身就要長的帥的!”
天內理子是這么說的,窗想來想去,夏油杰從各種方面都絕對符合天內理子的要求,于是將夏油杰推薦給了天內理子。
就這樣一頓操作下來,夏油杰坐上了開去酒店的車。
伊地知稍微清楚一點情況,跟夏油杰解釋:“天內小姐現在住在酒店,因為不知道家里是否安全,只能先住在酒店里了。”
夏油杰點頭,已經期待那個穿著JK的女孩說著要活下去,真的活下去后會變成什么模樣。
直到他抵達酒店里,敲著天內理子房間門門的時候,卻半點聽不到里面人的回應。
伊地知身后看著都有些著急了,在詢問是不是出了什么問題,準備去前臺拿□□,前去開門。
夏油杰側耳聽了聽,然后對著伊地知搖了搖頭,他剛剛好像聽見了房間門里有一陣歡笑聲。
他估計是里面的人正玩得歡樂,沒聽見門外的敲門聲。
夏油杰干脆召喚了一個咒靈,讓它從房門口的縫隙里鉆進去。
而后進門的咒靈果然引起了里面人的一陣騷動,不過兩個女孩子抱在一起發現眼前的咒靈居然沒打算攻擊,并且指了指門口。
女孩子們試探地挪了挪,挪到一半發現咒靈沒有打算攻擊上來,立馬跑到門口,著急打開房門。
在注意到一個穿著高專校服的夏油杰和社畜裝的伊地知,立馬雙眼發光。
“你就是妾身指定的咒術師吧?正好房間門里出現了一個咒靈,快點把它解決掉!”
天內理子用著顫抖的聲音說著,然后連忙躲在了夏油杰身后,指著房間門里那個呆愣在原地的咒靈。
夏油杰往前走了一步,就在天內理子以為他要祓除咒靈的時候,見到夏油杰將咒靈給召喚了回去。
夏油杰回頭自習看了天內理子一眼,如今的天內理子似乎改變并不大,娃娃領襯衫短袖系著花一樣的領帶,下身是白色的百褶半裙,還是一幅青春模樣。
天內理子身旁的那個人是另一個穿著黑色白色女仆裝的女孩子,看著比天內理子年輕了很多,不過樣貌跟黑井美里有點像。
夏油杰:“天內小姐?我是你這次任務指定的咒術師,抱歉剛剛敲門沒有聽見回應,我還以為房間門里面發生了什么奇怪的事情,所以派了一只咒靈進去看看情況。”
經過他這么解釋,天內理子頓時明白怎么回事了。
“原來那個咒靈是你拿來嚇唬妾身的嗎?!”
見咒靈消失了,天內理子不滿地叉著腰,瞪著夏油杰:“沒想到妾身指定的咒術師居然是這么一個不靠譜的男人,妾身后悔了!”
夏油杰挑眉:“如果天內小姐要取消任務的話,我也不介意。”
天內理子頓了頓,皺著鼻子問:“等、等等!如果我取消任務的話,是不是就沒有人保護我了?”
夏油杰禮貌又溫柔地說:“也不是,你重新發放任務,應該會有另外的咒術師被指派這個任務的。”
夏油杰說得還算清新,但是身后的伊地知就在補刀了。
“只不過因為夏天咒靈大爆發的緣故,大部分咒術師都不會接受任務,很有可能被指派任務的咒術師實力不
如夏油君,天內小姐您如果想早點解決詛咒的問題,建議您還是遵從夏油君的意見。”
伊地知講的足夠清晰的,說得讓天內理子臉色一紅一白的。
也就是說天內理子確實可以不要夏油杰,那么接下來能指派其他的咒術師,但無論是從實力來說還是其他方面都沒有夏油杰合適。
天內理子連忙道:“不不不,妾身還沒有想要,讓我再思考一下。”
說是期待,天內理子又往房間門里面看了看:“不過你們確定了,房間門里沒有別的咒靈了?”
夏油杰點頭:“沒有了,請放心。”
天內理子聽后放下心來,從夏油杰身后走出來,站在房間門門口一副正經的模樣咳了咳。
“不愧是妾身指定的咒術師,實力果然強悍,既然都來了,還不快進來!”
夏油杰聽著這番話,心底不由得發笑,還好臉上忍住了,否則天內理子又要不高興了。
這也代表著夏油杰正式被天內理子接受了,伊地知就不打算跟上去了,對夏油杰說了聲有事給他打電話,就從房間門門口離開了。
天內理子邀請夏油杰走進酒店房間門,夏油杰才知道為什么天內理子沒有聽到門鈴聲了,只因為房間門實在是有點大。
她直接定了一個酒店的總統套房,穿過會客廳和客廳,還有不同的套房可供使用。
夏油杰瞥到一個小房間門的門是打開的,他還通過半開的門發現里面桌上停留的撲克。
夏油杰推測在出來之前,天內理子就和黑井美里在這個房間門丑鬼牌,關上房,都聽不見門口有什么動靜。
天內理子一回頭,就見夏油杰往房間門里面瞥,立馬擋在門口,動作悄悄地關上了房間門的門。
并且神氣地問:“你在看什么呢?”
夏油杰挑眉,收回目光:“在看有沒有其他咒靈咒力殘穢,檢查一下房間門的情況。”
他這么一說,天內理子反而不好意思了,對方明明是在工作,倒是顯得她有些無理取鬧了。
天內理子干巴巴說:“噢,那你繼續看一看?我就先工作了。”
夏油杰其實早就讓壁虎咒靈四處看了一圈,發現沒有什么大問題,剛剛那句話也
是唬天內理子的。
此時他對天內理子的工作更加好奇一些:“我聽說你是一名旅游博主?具體是怎么工作的?”
天內理子摳了摳臉,然后意識到這個舉動在男生面前可不矜持,裝模作樣文靜一點:“旅游博主嘛,就是定一個題材以后,準備收拾東西出門旅游,將路途中所遇到的一些東西拍成視頻,然后上傳到網站上。”
她說起這個話題,話就多了起來,不用夏油杰多說什么絮絮叨叨講著:“這次出門拍了好多素材,本來打算明天就發視頻的,沒想到這些天遇見了這么多事情,讓我都沒時間門剪視頻了。”
她指了指桌上的筆記本電腦:“還好素材什么的都帶在身上,用這臺筆記本電腦也能剪輯視頻,我先工作一下,看能不能把明天的視頻給趕出來。”
不過顯然剪視頻這種工作太繁瑣了,天內理子忙活了很久,坐在電腦面前脖子都僵硬了。
跟她身邊的女仆叫做黑井愛里,是曾經照顧她的女仆的女兒,現在也成為了照顧天內理子的女仆。
黑井愛里也在幫天內理子剪切視頻,兩個人忙碌了一天,除了吃飯偶爾將目光從電腦上離開以外,其他時間門都在分秒必爭。
夏油杰只能在房間門里面看著她們辦公,索性拿起天內理子拍攝的素材看了起來。
這些素材大部分被導入了電腦,留在相機里的都是暫時沒有刪掉的,夏油杰隨便播放了幾個拍攝的視頻。
就這樣三個人等到天都黑了,才想起要吃飯這件事情。
天內理子趴在桌子上,捂著肚子喃喃道:“肚子好餓,脖子好累,眼睛好暈。”
黑井愛里支撐著站起來:“小姐,我去找酒店點餐。”
天內理子癟癟嘴:“這家酒店的飯菜也太差勁了吧?中午的料理一點也不好吃,我想出門。”
黑井愛里就不知道該怎么辦了,她們就是想要躲避危險才住進了酒店里,如果出門遭遇了危險了怎么辦?
天內理子也知道自己是在無理取鬧了,畢竟現在還不知道有什么在盯著她呢,現在出門實在不理智。
這個時候,夏油杰關上了相機的開關,站起來說:“想出門就出門吧,有我在你們擔心什么?”
夏油杰都這么說了,天內理子雙眼立馬亮了起來。
“真的嗎?我想去吃壽司!吃生蠔火鍋!”
天內理子跳了起來,發出激動的呼聲,忽而又猶豫著問:“真的不用擔心嗎?如果去熱鬧的地方發生了突發事故,會很麻煩的吧?如果那樣還是別出門了,大不了叫外賣就是了。”
夏油杰雙手抱臂:“其他都不用你擔心,只要你一句話,去不去?”
夏油杰的形象在天內理子心中立馬高大上了起來,她接的那一句非常大聲:“我要去!”
她這么一說,夏油杰就輕描淡寫地說:“那就出門吃。”
既然說著要出門,天內理子和女仆兩人都沒有多做太多的打扮,直徑跟著夏油杰出門了。
她們還在問夏油杰,要不要坐個車出門,結果夏油杰拒絕了。
“現在坐車也不方便,不如坐地鐵。”
夏油杰都這么說了,天內理子也不再反駁他的話,大膽跟上了夏油杰的腳步。
此時正是下班時間門,地鐵里有不少人,人群潮涌把三個人擠來擠去,差點就分開了。
上了地鐵,夏油杰讓兩個女孩坐在座位上,他拉著拉環站在兩人面前,旁人一看就知道他們三個應該是相互認識的。
不過更多目光還是放在了夏油杰身上,他長得帥氣又有紳士風度,只要是瞥過來的女孩子都忍不住想要拍兩張照片做留念。
夏油杰自然聽見了接連不斷的“咔嚓”聲,不過他懶得去管這些無關的事情,他站在原地不動聲色看著四周,能明顯感受到除了這些女孩子崇拜目光以外,還有一束惡意的目光一直放在他身上。
不過地鐵里的人實在是太多了,夏油杰根本分辨不出來到底是誰在這么看著他。
好在經過這一番操作,也讓夏油杰弄懂了一個問題。
隨即他展開一抹笑容,看到他笑著,拍照的女生們發出了小聲的尖叫,就像是被蠱惑了一樣。
天內理子和黑井愛里面面相覷,不知道這是怎樣一個展開。
不過好在出門的激動心情讓天內理子完全沒有在意這些,她掏出手機在網上閑逛著,指著一家生蠔火鍋店說:“我早就想嘗試一下這個火鍋了,不過今天出門忘記帶
相機了。”
黑井愛里跟著附和道:“小姐可以下次去再做一次。”
天內理子點頭念叨著:“反正這次事情解決以后,我就能光明正大出門了,希望這種東躲西藏的日子早點過去吧,我今年還沒去沖繩度假呢。”
夏油杰聽著,心想這件事情今天應該就能解決了。
這邊夏油杰什么情況暫且不提,另一邊五條悟就像是拍死了一只蒼蠅一樣又解決了一只咒靈,正準備回高專。
走之前掏出手機看了看,準備想問夏油杰任務進展地怎么樣了,結果社交媒體收到了推送的消息。
【今天在地鐵上看見了一個超帥的帥哥!附圖!】
五條悟一看,詫異發現這張照片上的人不就是出門做任務夏油杰嗎?
照片里還有被截了一半的屬于天內理子的腦袋。
【好帥好帥!天然溫柔美少年,這是哪個學校的校服,有沒有人出來認領一下!】
【牙白,太帥了,想要去學校蹲守一下,所以到底是什么學校?】
五條悟挑眉,開始打字發評論。
【墨鏡貓貓:東京都立咒術高等專門學校。】
【樓上是認真的嗎?這是什么奇怪的學校名啊?】
【東京有這種學校嗎?我怎么從來沒聽說。】
【查了一下,雖然一開始沒有查到,但是通過某個特殊渠道還真的查到了相同的名字,只能說這個學校可能有點東西。】
【額,什么意思?】
【不太懂,聽起來就是特殊的學校。】
五條悟看著他們因為自己一句話討論起來,樂得一直在笑。
不過還沒出五分鐘,總監會一個電話就打了過來。
里面哀哀切切的聲音說:“悟大人,剛剛咒術師系統檢測到您在網上了一條評論,散播了東京咒高的名字。”
五條悟:“是我發的,怎么了?”
總監會的人痛苦又害怕道:“可是如果讓普通人知道了咒術界的事情,豈不是就糟糕了,您的這條評論……”
“那有什么關系,反正他們又找不到東京咒高。”說完任性地掛斷了電話。
五條悟拋著手機,心想,反正咒具研發中心的成果也出來了,是時候向人們普及一下咒術界的情況了。
就從杰下手吧。!
第 62 章
從人擠人的列車里走出來,夏油杰率先走在前面,天內理子亦步亦趨跟上。
夏油杰忽然停了下來,天內理子差點就要撞上夏油杰的后背。
她瞪著夏油杰稍微埋怨了一句:“怎么突然停了下來。”
夏油杰指著前面不遠處的生蠔火鍋的招牌:“不就是這里嗎?”
天內理子抿著嘴,走上去確定了一下:“就是這里了,看起來今天運氣很好,不需要排隊。”
于是她直接推開門走了進去,夏油杰讓她們兩個女生先進,然后看了看身后一眼,看似沒有發現什么動靜才緊隨其后。
不過在夏油杰走進去以后,一個身穿黑色夾克的男人才慢慢探出頭來,他戴著黑色的口罩,似乎不想讓人看見他的真實面目。
他那雙看著生蠔火鍋店的眼神中露出七分嫉妒和三分憤怒。
跟兩個女孩落座后,夏油杰就不用管事了,因為天內理子一個人就決定好了菜單。
等定好了以后,天內理子才后知后覺問夏油杰:“這些沒問題吧?”
夏油杰看著手機,漫不經心地說:“都行,我不挑食。”
其實是因為現在味覺飽受威脅,夏油杰根本嘗不出別的味道來,那至于吃什么,都不在他的考慮范圍內了。
在天內理子點單的時候,夏油杰一直用著息屏的手機看著店外面的情況,果然發現了一個在生蠔火鍋店徘徊的黑衣男子。
這個人夏油杰有印象,他在列車上曾經見過這個人出現過,也是看向自己的那個人。
從車上一直跟到了火鍋店,能是什么好人。
夏油杰不經意看著,想要看看對方接下來打算做些什么。
沒想到天內理子的手在他眼前揮了揮,并且聽對方說:“什么嘛,為什么妾身叫你,你都沒有一點反應的。”
夏油杰沒注意到這邊的情況,不知道天內理子都說了些什么,又或者他聽著,只不過一個耳朵進另一個耳朵出了。
“怎么了?”
天內理子有些忸怩:“你真的不要點些什么喜歡吃的嗎?我好歹也被你保護著,這點錢還是出得起的。”
而且想起之前對夏油杰沒有一點好臉色,沒想到對方一點沒有放在心上,這讓天內理子不太好意思。
夏油杰放下了收下,手肘抵在桌面上:“沒關系,我在吃的上面不講究,而且你也不用擔心,如果我預料的沒錯,這件事情很快的就結束了。”
天內理子呆滯:“唉、唉?到底發生了什么?我們不是一路出來的嗎?有什么事情是在我不知道的時候發生了?為什么會這么說?”
這個時候,服務員端著生蠔火鍋放在了夏油杰這一桌上,并且點燃了鍋底的酒精燃氣。
服務員囑咐到,因為用來做火鍋的生蠔不能生食,所以希望他們等到煮熟以后再食用。
等服務員走了以后,天內理子眼巴巴地看著夏油杰,想要聽一聽為什么他會這么說。
夏油杰剛想說話,就聽見門口的門鈴響了,這也就意味著有一個人推門進來了。
他不用回頭都感覺到了那個熟悉的目光在慢慢逼近,而后夏油杰感覺到黑衣男人跟他們擦肩而過,坐在了他們后面的桌子上。
夏油杰在這個時候避而不談:“先吃飯吧,吃完了再說,否則就要可惜這么一鍋難得的生蠔火鍋了。”
天內理子卻急的不行,她等這一刻已經等了很久了,無時不刻期待著咒術界的事情離她遠去,自從脫離咒術界不再作為星漿體生活后,她已經很久沒有感受到這樣的感受了。
每走一步都在擔心,下一秒是不是就失去了性命,明明她已經不再是星漿體,已經不需要奉獻自己的性命,可以好好作為一個普通人活下去。
夏油杰把放在他這邊的鮮蝦遞了過去,放在天內理子面前:“你們早就餓了吧?先吃點填飽肚子,否則等會出現突發情況,還要餓著肚子呢。”
說著,他笑著朝天內理子展開一個笑容,天內理子直面夏油杰美顏暴擊,稍微有點臉紅,緊接著肚子也發出了咕嚕咕嚕的聲音。
最終還是天內理子被肚子給打動了,看著眼前的生蠔火鍋嘴角留下感動的淚水。
火鍋燒開了,天內理子夾著生蠔吃著生鮮大蝦一臉滿足,吃完了火鍋還能往里面放一碗煮爛的米粥,伴隨著生蠔的香味把剩下的菜品吃完,滿足了。
夏油杰吃的不多,見
整桌都被吃得干干凈凈,他停頓了一下問:“吃完了嗎?”
天內理子吃得一臉滿足,擦了擦嘴說:“吃飽了。”
夏油杰起身準備去付款,背對著座位掏出錢包,就在這個時候,濃郁的負面情緒撲面而來,在空氣中交織著朝夏油杰背上飛過去。
就在要觸碰到夏油杰肩膀的時候,夏油杰一個回頭,跟這個剛剛形成的咒靈迎面撞上。
也許咒靈是被夏油杰給嚇到了,愣了一秒好奇夏油杰為什么能看見自己,然后下一秒它就被夏油杰抓住脖子,就像是擰著一只大白鵝一樣輕松提著回到了他們那桌上。
而一直注意他的黑衣男人發現夏油杰的這個動作也是一愣,不知道為什么夏油杰為什么突然做了這么一個動作,就好像是夏油杰提起了什么東西一樣。
不過不管是什么,都讓人厭惡。
黑衣男人沉下臉,從他散發出去的黑泥都能將人淹沒了,在他前面那桌的人也覺得這人有點奇怪。
天內理子就更加奇怪了,為什么夏油杰會提著一個咒靈回來?
她看到這個咒靈,嚇得都快從凳子上跳起來:“這個東西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
天內理子的反應有點大,立馬引來了店內所有人的矚目。
這讓她意識到自己反應有些過激了,連忙捂著臉解釋了兩句:“我、我看錯了。”
夏油杰給了她一個眼神,讓她保持冷靜,手上的咒靈顯然是剛剛誕生的,根本無法從他手上逃離。
“走吧。”
夏油杰喊著天內理子,天內理子也明白夏油杰大概是發現了什么,不用他催促,連忙提著背包跟上去。
只見夏油杰從生蠔火鍋店走出來,轉頭走進了小巷子里,轉了幾個彎后總算聽停了下來。
身后追逐的天內理子喘著氣喊道:“你跑得也太快了吧!!”
她才吃飽,根本跟不上啊。
夏油杰站在前方,看著手上的咒靈,沒搭話。
天內理子喘著氣問:“所以到底是怎么回事,這個咒靈難道是沖著我來的嗎?”
夏油杰說:“這個咒靈是剛剛從大量的負面情緒中誕生的,所以很弱根本不用放在身上,不過確實跟你有關系。”
天內理子瞳孔微縮,很想知道夏油杰都知道了些什么。
夏油杰先用咒力將手上的咒靈給祓除了,對著天內理子兩人身后喊道:“還不出來嗎?我都聽見你剛剛的腳步聲了。”
天內理子疑惑回頭,順著夏油杰的眼神望過去,并沒有發現什么動靜。
就當天內理子準備回頭質疑夏油杰的時候,還真的有一個人從拐角走了出來。
這人就是夏油杰注意到的黑色夾克男人,他此時完全沒有之前看著夏油杰極度嫉妒的表情,還一臉羞澀地對天內理子說:“你是理子小姐嗎?我是你的粉絲,剛剛在生蠔店就認出來了,只是當時沒敢上來打招呼,見到你們吃完了下意識就跟上來了。”
她的粉絲?
天內理子愣了愣,一時間沒能反應過來。
有時候她走在路上也確實能遇見粉絲,畢竟她是拍視頻的,有人看過她的視頻就能認出她來。
可是有夏油杰的話在前,這個粉絲又突然出現在這個時候,怎么都讓人覺得奇怪。
天內理子也不是傻瓜,并沒有聽信了眼前這人的話,還后退了一步。
黑衣男人見狀,臉色迅速沉了下來。
“理子小姐為什么不說話,難道是因為你背后的男人嗎?”
“還是說他是你的男朋友,你隱瞞了自己的真實情況嗎?”
天內理子聽到他這句話就覺得不對勁,什么叫做隱瞞了她的真實情況?
這種事情她為什么要放在網上講明白?她只是一個旅行博主,沒有必要把自己所有的消息都透露在網上吧。
反而眼前的男人愈發奇怪了,是自己的粉絲過來要簽名要合影沒什么,但是現在神情都跟著扭曲起來。
看上去十分生氣,天內理子都不知道對方為什么會生氣。
男人牙齒顫抖著,站在原地狠狠掠過天內理子,然后將目光放在了夏油杰身上。
“全部都是因為你,是你讓理子小姐變成了這樣!”
夏油杰面無表情看著他傾斜著全身的嫉妒和憤怒情緒,然后在眾人的嚴重,黑衣男人身上濃厚的負面情緒又爆發出了咒力,形成了一個咒靈,朝著夏油杰就飛了過來。
“這、
這是?”
天內理子就在咒靈奔向夏油杰的路上,夏油杰一把拉著她往后退,然后用咒力揮散了剛剛形成的咒靈。
這一切在黑衣男人眼中只看見了夏油杰主動拉著天內理子,似乎是覺得他可能有危險,所以拉著天內理子躲避自己。
這讓黑衣男人更加憤怒了,憑什么夏油杰敢當著他的面這么做?
就當黑衣男人想要四處張望著準備做些什么的時候,夏油杰迅速來到男人身邊,在對方驚恐后退的表情下將人打暈了。
黑衣男人看著可怕,其實就是個弱不禁風的小菜雞,根本對天內理子造成不了什么威脅。
這一切終歸寧靜后,天內理子緩緩發問:“夏油君,所以到底是怎么回事?”
夏油杰指著男人說:“你剛剛也看見了,我推測你之前遭遇的哪些咒靈,應該就是這個男人身上的負面情緒誕生的咒靈了,今天我翻看了你的視頻素材,發現經常有一個人出現在你的相機里面,然后你說回國以后遭遇的咒靈情況來看,并不是盤星教的殘余勢力在找你麻煩,而是你的這個粉絲盯上了你。”
天內理子當然看見了剛剛咒靈誕生的瞬間,可是她還是有些不明白,為什么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對方不是她的粉絲嗎?
什么樣的粉絲會源源不斷地誕生咒靈,打擾她的生活啊?
夏油杰說:“普通人身上的負面情緒會產生咒靈,不過我也沒有想到,這個人的負面情緒這么強大,居然誕生了這么多咒靈。”
天內理子明白了夏油杰的話,她好歹也是接觸過咒術界的,知道咒靈誕生的原理,也就是只要這個男人一天是自己的粉絲,他的負面情緒產生的咒靈就會源源不斷地騷擾自己。
就算解決了一兩個咒靈又怎樣?沒有辦法一勞永逸解決這個問題,天內理子就會一直徘徊在可能被咒靈騷擾的情況下。
除非祈求眼前的黑衣男子今后不再喜歡她。
但這可能嗎?人的喜好都無法自主控制,對方怎么可能因為一句話就隨口答應下來。
夏油杰復雜地看過去,這就是咒力存在的悲哀之處,如果沒有一個正確的解決辦法,普通人產生的咒靈會一直騷擾著其他人,無法解決只能忍耐。
當然有人會說了,最好的解決辦法就是清理掉產生咒靈的這個人,但是如果全世界的人都在產生咒靈呢?
夏油杰把決定權交給了天內理子:“你打算怎么辦?”
天內理子心里有點亂,她因為咒靈的緣故,幾個晚上都沒有睡好,擔心自己的性命安危,卻沒有想到事情的起點居然是因為自己的一個粉絲。
可真相不就在告訴她,她什么都做不了。
現在沒有哪一條法律規定了,產生了咒靈的普通人犯了什么法,也就是說沒人能懲罰他。
反而自己要承受被咒靈騷擾的痛苦,主動權都掌握在了對方手上。
另一邊咒術師不能對普通人動用咒力,這不就變相保護了這些產生咒靈的普通人?
天內理子突然理解到了咒術師的憋屈。
“我……就沒有什么辦法能一勞永逸嗎?”
顯然是不行的,如果有的話,也不會死掉那么多跟咒靈戰斗的咒術師了。
夏油杰沒有說話,但是他的神色已經表達出了這個意思了。
天內理子抓狂道:“難不成讓妾身準備一把咒具,遇見咒靈了就給它來一下嗎?可是妾身不會戰斗啊,咒靈什么的也超可怕的!”
可她也做不到因為這個粉絲誕生的咒靈騷擾她,就把人給噶了呀。
而且后續處理不好,估計這個狂熱粉絲還會對自己產生怨恨,到時候誕生的咒靈更加厲害就不好了。
天內理子陷入了迷茫之中。
黑井愛理給了她一個建議:“如果他不癡迷小姐了,事情是不是就解決了?”
天內理子雙眼發光:“好像是噢!如果他脫粉了,豈不是沒有咒靈來騷擾我了?”
就在她準備計劃著讓黑衣男子怎么脫粉自己的時候,天內理子又想到一點。
“不對,如果他不粉妾身了,也會喜歡上別人,也就是說總有人會受到傷害,是不是?”
這么說確實沒有錯,讓黑衣男子轉移注意力,只是把危險從天內理子身上移開,還是有別的人會代替天內理子,成為被騷擾的對象。
這就是咒術界殘酷的真相。
咒靈就算是被祓除了,還是有源源不斷的負面情緒產生新
的咒靈。
只要有人類存在的一天,咒靈就會騷擾著人類。
天內理子咬著下唇,又開始猶豫了。
其實她運氣好,跟咒術界有些或多或少的關系,所以遇見這種咒靈也不算很危險,但是如果是普通人的話,看不見咒靈還會被愈來愈強的咒靈危害生命。
所以她在想,如果不能一勞永逸的話,就這樣吧。
至少不能讓黑衣男人威脅到別人的生命,如果有一天騷擾自己的咒靈沒有出現了,她還可以順著找過去,看看黑衣男人負面情緒產生的咒靈是不是傷害到了其他人。
“要不就保持這樣吧。”天內理子開口道,“反正這些咒靈妾身隨隨便便就能解決,就放這個男人一馬好了。”
明明前一句還在說害怕戰斗,這才過了多久就決定承擔下來這個負擔。
該說不愧是天內理子嗎?
夏油杰卻沒有聽天內理子的話,上去提著黑衣男子的領子,將人拖了起來。
“所有人類負面情緒產生的咒靈我無法解決,這一個男人還是沒問題的,你就放心好了。”
他在手上掂量了一下黑衣男人的重量,發現對方一個大男人也沒多重,怪不得看見夏油杰維護天內理子的時候,也不敢朝著夏油杰沖上來打拳。
只是夏油杰提著對方的模樣,怎么看都是在綁架人口,殺人滅跡的前奏。
天內理子擔心地問:“我該不會以后會聽見你被處以死刑的消息吧?”
夏油杰驚訝抬頭:“怎么可能?我是這種人嗎?”
“額……”
天內理子沉默,她就是這么認為的。
夏油杰打了個響指,讓蠕蟲將黑衣男人給吞了,再對天內理子說:“放心吧,這種人交給總監會來解決,他們肯定愿意幫忙處理這個人。”
天內理子不解:“這不就是一個普通人嗎?總監會要怎么處理?”
夏油杰:“就把他當做盤星教的殘余,對你特別仇恨,還能源源不斷產生咒靈,我想總監會一定對這種人很感興趣的。”
天內理子張口結舌,覺得夏油杰說的不是沒有道理。
總監會并不在乎這人到底是不是盤星教的人,究竟是對她狂熱喜愛還是
仇恨,反而會更加在乎一個人的負面情緒就能產生咒靈的普通人。
夏油杰把總監會的心思把握到了極點,而且在總監會的操作下,男人肯定不會再產生咒靈來騷擾自己,因為咒靈被總監會攔下了,而且囚禁普通人的也是總監會,跟他們都沒有什么關系。
到時候追究起來,也跟她沒有什么關系。
這么想想,就是皆大歡喜呀!
天內理子想明白了,她拍這手歡喜道:“那就按照夏油君說的做!”
夏油杰將人送回了酒店,等第二天將人護送回家,確認沒有別的咒靈后就代表著任務順利完成了。
任務完成,夏油杰也要回學校了,總監會還等著他復述一下這次任務的具體情況。
走之前,夏油杰問出了他遇見天內理子后,就一直想問的問題。
“天內小姐作為前任星漿體,那個時候是抱著怎么樣一個心情接受自己被天元同化的?”
天內理子沒想到夏油杰問的是這個問題,不過好在星漿體這個名詞已經離她遠去有十年了,她已經不再被這個名詞所束縛了。
雙手負在后背,腳下摩挲了一下,她說:“其實就是想著如果能拯救世界只要犧牲我一個人的話,那不是挺好的嗎?誰讓那時候的我就是個中二少女呢。”
不過即使過去了十年,她性格看起來也沒有多少改變。
天內理子揪著麻花辮,忸怩地說:“我聽說五條悟是你們的帶隊老師吧?你見到他的話,幫我像他問好,當初不是他幫忙,我可能不是死在去同化的路上,就是被同化了吧,只可惜我后來聽說他在咒術界的名聲不太好,而且我也只是個沒有咒力的普通人,幫不上忙。”
夏油杰預料的沒有錯,星漿體任務果然是被五條悟給攪散了,只要是五條悟能做到的,他果然都做到了。
夏油杰跟天內理子道別,都不用叫伊地知,直接一個人騎著虹龍回到了學校。
也因為虹龍比較引人注目的緣故,他一回來就被發現了。
五條悟也不知道從哪里瞬移來的,見夏油杰回來了,就湊了上來。
“杰,你帶回來的那個普通人好神奇,居然能靠身上的負面情緒源源不斷產生咒靈,這是從哪里找到的?”
五條悟說著,一肘子就搭在了夏油杰肩膀上。
夏油杰淡定回復:“是任務中遇見的。”
五條悟:“噢,小理子那個任務發現的嗎?也就是說你的任務完成了?”
夏油杰走到一半,忽然停下來問他:“天內小姐說,是你幫她逃脫了星漿體的命運,你是怎么解決的?”
聽到這個問話,五條悟想了一會才說:“噢,很簡單啊,去把天元揍一頓,然后去盤星教把所有人都揍一頓,強制盤星教解散就行了。”
夏油杰:……
怎么說呢,這個回答確實是五條悟的風格。
但只要是個正常人,都能感受到其中的離譜程度了。!
第 63 章
五條悟是最強的,這一點也得到了印證,只要他揍過的人,都會同意他的看法。
不過這個揍人的人還挺神氣的,還跟夏油杰抱怨著:“要我說,天元都活了那么久了,干脆死掉算了,有必要苦苦支撐這么久呢?他生活在那個地方沒人沒手機沒網線,這么無聊還能堅持下去。”
“不過他不同意,我就只能物理說服他別惦記星漿體了,還不如給我干活來得有用,他覺得我的提議不錯,就答應了。”
五條悟嘴里說的那么簡單,但是夏油杰能夠想象得到,就算是天元對于五條悟來說也束手無策,不過這也歸功于五條悟的計劃確實是有用的,天元才愿意聽從他的。
后來咒術師系統的發明也證實了這一點,才讓天元繼續老老實實幫五條悟干活了,雖然起初看著是被迫的。
五條悟嘴里還叭叭地說著,夏油杰一開始還認真聽。
后來感受到五條悟越來越近的毛腦袋,直接狠心將貓貓頭給推了出去。
五條悟嘴上說著:“哇,杰聽了八卦就,無情!”
夏油杰不理他,只回道:“走了。”
*
忙碌的夏天眨眼間就過去了,咒靈隨著夏天慢慢消散。
還有不到半個月時間交流會就要來了,不過在這之前咒高專門給學生們放了個小長假,當然不僅是學生們,其他咒術師也可以在這段時間好好休息一下。
這算是犒勞他們夏天祓除咒靈辛苦了。
一聽到居然還有假期,釘崎野薔薇歡呼聲最高。
“這些天早出晚歸的,我都感覺自己的皮膚差勁了好多,終于能好好睡一覺,順便出門逛街,賽高!”
虎杖悠仁:“哎?釘崎不打算回家嗎?”
釘崎野薔薇:“不要,回那個鄉下做什么?這里這么繁盛又包容,我以后就定居東京了。”
虎杖悠仁抓著后腦勺:“那我要回仙臺耶,已經有這么久沒有見過家人了。”
釘崎野薔薇好奇問:“虎杖你不是說你的爺爺已經過世了嗎?還有其他的家人在仙臺嗎?”
虎杖悠仁點頭:“雖然爺爺過世了,但是我又找到了三個哥哥,哥哥
們對我很好,我還在想著要帶什么禮物回去呢。”
釘崎野薔薇咋舌:“突然出現的三個哥哥,聽起來有故事哦。”
虎杖悠仁:“什么故事?”
釘崎野薔薇:“有錢的爺爺去世,突然出現三個哥哥要來爭奪家產什么的。”
虎杖悠仁失笑:“釘崎你想多了,我家又不是有錢人,爺爺也沒有留下什么遺產,三個哥哥雖然跟我是異父異母,但是我們有血緣關系,他們也不是沖遺產來的,反而他們自己挺有錢的。”
釘崎野薔薇一開始聽著還正常的樣子,但是聽到最后就懵逼了。
什么叫做異父異母的血緣關系?
吉野順平勉強理解了一下:“所以是堂哥嗎?”
虎杖悠仁卻否認道:“不是,就是親哥哥。”
釘崎野薔薇和吉野順平對視一眼,被搞得更加糊涂了:“異父異母的親哥哥?”
虎杖悠仁聽后,點頭:“沒錯!”
釘崎野薔薇總覺得這句話奇奇怪怪的,但是又想到虎杖悠仁的親人也有咒力,如果是咒術界里另類的家庭關系,好像也不奇怪了,咒術界總有些奇奇怪怪的事情。
這么問下去也顯得不禮貌,他們兩個人都心知肚明閉上嘴。
另一邊,夏油杰也準備收拾東西回家,上次回家的時候父母就朝他抱怨過,上學期間都沒跟他們聯系過,這次正好有機會,就回去看看父母吧。
門外是無所事事的五條悟,就這么看著夏油杰收拾行李。
五條悟難得沒有出聲,夏油杰忍不住問他:“這幾天假期你打算怎么過?”
聽到這句問話,五條悟雙眼發亮,就像是守在這里等著夏油杰發問一樣。
“就在學校,或者去見一見小理子吧。”五條悟隨口道,不過這個口吻聽起來特別孤獨,像是遠遠蹲在身后,目光一直注視你的貓貓。
夏油杰受不了這樣的魔法攻擊:“你不回五條祖宅嗎?”
五條悟癟嘴:“老宅有什么好玩的,在深山又沒有網絡,還有一群老頭子嘰嘰歪歪不停念叨,還不如在高專呆著有趣,我很久都沒有回去了。”
很久沒有回去是多久?
難道說從五條悟改革咒術界以
后,他就很久沒有回過五條老宅了?
按理來說也很有可能,因為五條悟改革咒術界相當于廢除了御三家長久以來在咒術界的地位,禪院家和加茂家都被他給掀翻了,強制聽命于他,那五條家呢?
五條悟是族長,又是五條家唯一的六眼,五條家不管如何都應該全力支持族長才是,可是這關乎著家族的利益,五條悟切實損害的是五條家的利益。
五條家的人當真沒有意見嗎?
夏油杰想了想又覺得不對,他也是能在五條悟身邊經常看見五條族人的,也就是說實際情況沒有他想的那么復雜。
五條悟還在說著:“不過如果杰要是對我家感興趣的話,我可以帶你回去逛一逛。”
夏油杰確實對大家族很感興趣,雖然他也挺討厭那種迂腐的大家族,可能養出五條悟這樣性格的家族,一定很有意思。
不過想到這次計劃,他還是直接拒絕了:“不了,我打算回家。”
五條悟摸著下巴:“說的也對,杰又過了這么久沒有回家了,應該是想著回家的,不如我跟著你一起回去好了。”
夏油杰收拾東西的動作停了停,詫異回頭:“你跟我回去?”
五條悟:“怎么不行嗎?我上次跟著杰回去的時候,杰的父母都挺歡迎我的呀。”
夏油杰只想說那只是父母的客套話罷了,而且他放假把五條悟帶回去像什么話:“這不太好吧。”
他這句話剛說完,就見五條悟手機響了一下,他低頭看著手機,朝夏油杰展開屏幕:“好耶,夏油阿姨答應了。”
夏油杰:……
從五條悟的動作來看,他早就給母親發過信息了,所以剛剛說的那些話都是客套話罷了但,最終目的就是想跟著他一起回家!
偏偏夏油杰此刻已經無法拒絕了,他記得五條悟確實跟母親有交換過line。
但夏油杰總有種被套路了的感覺。
沉默了一會后,夏油杰說:“那你還愣著干什么,還不收拾東西去?”
夏油杰這句話讓五條悟立馬心情愉悅起來:“杰,我還是第一次收拾東西去別人家休假,該收拾些什么東西呀?要不要帶上門禮物。”
“洗漱用品和換洗衣物
啊,禮物就不用帶了,我家里不講究這個。”
夏油杰都快把自己的東西收拾好了,發現五條悟還站在門口沒有動。
“怎么還愣在這里?下一趟專車快要出發了。”
五條悟:“我叫了人去買東西了,行李的話讓他們順便送過來吧。”
夏油杰無可奈何:“就算要買禮物好歹也要自己買才又誠意啊,收拾衣物又不麻煩,你好歹給我動一動。”
不過轉念一想,五條悟大家族出生,從小就是家族重點培養的少爺,這些事情不會做也理所當然。
夏油杰走過去,將他推開并且來到五條悟宿舍門口,轉頭示意五條悟過來開門:“動作快點,還能趕上這次的專車。”
夏油杰不打算坐咒靈飛回去,主要是家附近居住的人員比較多,如果不小心被人看見了就麻煩了,而且他只是放假回家而已,沒有必要那么麻煩。
五條悟將房門打開,夏油杰才發現這個房間有點眼熟,整個房間跟他房間的裝修布局完全一樣,也是經過了五條族人的一番裝修的。
房間里擺放最多的就是甜點和飲料,還有幾張殘留的游戲卡帶落在桌子上,其余就沒有什么特別的地方了。
夏油杰也沒來得及看其他地方,對五條悟說:“你去把洗漱用品拿好,我去幫你把換洗衣服拿出來,全部帶上就可以走了。”
五條悟眨巴眨巴眼睛,指著自己沒說話。
被人指揮做事,五條悟已經很久沒有體會過這種感覺了。
過了這么些年,他都發號施令慣了,也沒有人再敢這么對他說話。
現在能說出這種話的也只有夏油杰一個人了吧?
五條悟想著,乖乖去浴室把牙刷和毛巾拿了出來,見夏油杰已經從衣柜里隨手抽了幾件衣服放在床上。
“行李袋呢?”
五條悟把放在柜里子的行李袋找了出來,然后在夏油杰的注視下,自覺把衣服塞進了行李袋里。
雖然手法有點粗暴,好歹行李袋能裝下。
夏油杰滿意點頭:“走吧。”
兩個人就這樣出現在了高專門口的專車巴士里。
車上幾個人不約而同將目光放在了夏油杰和五條悟身上,再
看看他們手上都拿著行李袋,無一不驚訝。
夏油杰回望過去,發現車里不僅有虎杖悠仁、吉野順平、藤川弘,還有五個坐在一起嘻嘻哈哈的女孩子們。
今天的巴士里面也很熱鬧,特別是夏油杰和五條悟上車以后,寂靜片刻后虎杖悠仁問。
“五條老師這是要去哪里?”
大家都放假了,五條悟自然也不例外,不過他能瞬移,再不濟也有五條族人過來接人,為什么會跟著夏油杰一起來坐專車?
五條悟一路上心情都很好,一聽到有人問就立馬回到:“老師被邀請去杰家里度假,所以跟杰一起回家啦。”
釘崎野薔薇驚呆了:“夏油居然邀請了老師回家度假嗎?我怎么不太信。”
夏油杰隨便找了個位置坐下,剛打算把行李放下,就聽到這番話。
他額頭帶著黑線:“你們別聽他亂說,是我母親邀請了悟。”
五條悟比著yeah的手勢,像是在炫耀一樣:“對哦,主動邀請的我哦,杰的媽媽超喜歡我的哦。”
夏油杰覺得已經攔不住五條悟的嘴,只能一把把他拉下來,讓他別在這里炫耀了。
五條悟大概是猜到了如果繼續說下去,夏油杰大概會做出什么無法預料的事情來,乖乖閉上了嘴巴。
見他不做聲了,夏油杰才安心回頭看過去。
他記得枷場姐妹是不打算回家的,禪院姐妹估計也不打算回禪院家,釘崎野薔薇更是說了要留校,看來這五個女孩打算趁著放假的功夫,出門玩了。
加茂早矢不見人,大概率是加茂家有人來接。
車上只有藤川弘做安靜狀,希望沒人注意到他。
“不管他們兩個了,等會我們去哪里玩?”
“我想去買東西,然后唱K!”
也許是對五條悟的這些奇葩舉動有所習慣了,女孩子們都不打算糾結這些奇怪的事情,開始自己的討論。
一路上就伴隨著女孩子們的聲音終于回到了家中。
夏油杰和五條悟再一次站在了家門口,不過這一次他們是坐了巴士然后再轉車回來的,剛到門口,家里人就發現了外面的動靜。
夏油母親連忙走出來迎接兩人。
“阿娜達,快來,杰他們回來了。”
夏油母親伸手就把夏油杰的行李拿了過去:“悟也來了,快進來快進來!”
母親滿臉歡喜,關懷之情溢于言表。
走進家門,夏油父親也守在了門口,目光直接放在了夏油杰身上。
這關懷又帶著一些心疼的目光讓夏油杰不太適應,不過這還沒完,夏油母親幫他放好行李后,又跟他說:“回來就好,聽說你放假要回家,我就專門準備了一些你愛吃的東西。”
“聽說你夏天又沒有吃好睡好,是不是又苦夏了?你這孩子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每年的夏天就食欲不振,別人夏天過得好好的,就你還瘦了一圈,讓我看看你是不是瘦了?”
夏油母親看著夏油杰,仿佛要把他看個透徹,這么熱情的關注,讓夏油杰十分不好意思。
但是當著母親的面,他又不好意思掙脫開,只能呆呆愣著任由母親翻來覆去。
夏油母親還在說:“果然瘦了!而且我聽他們說了,夏天是咒靈大爆發的時期,你們工作量劇增,這些天你豈不是吃的又少又要忙著工作?”
夏油杰懵了,也不知道母親從哪里聽來的消息,他本來不想要父母擔心,關于祓除咒靈的事情都沒跟他們說,每天基本只報一個平安,結果回家發現父母全知道了。
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夏油母親突然開始落淚:“我也聽不少人說了,每一年的夏天都是這樣,咒術師在其中犧牲或者傷亡的都有不少,我們幫不上忙,每天只能為你擔心。”
夏油杰看見母親的眼淚,都不知道該說些什么了,連忙去安慰她:“我不是每天都有報平安嗎?你們不用太過擔心,你們兒子還是挺厲害的。”
夏油母親擦淚:“你是什么性格我還不知道嗎?你這孩子只報喜不報憂,我們怎么能安心。”
“我們通過他們安裝的系統也認識了一些跟我們一樣的家庭,平時我們能做的不多,只能相互抱住不拖你們的后腿就好。”
夏油杰聽著滿滿的關心,胸口又是心酸又是滿足,他都不知道用什么言語來形容自己的心情。
不過看著母親情緒開始上來,夏油杰連忙給了五條悟一個眼神,讓他想想辦法。
五
條悟表示收到,走了上去說:“杰就是這樣啦,不過沒關系的有我在,誰讓我是最強的呢。”
夏油杰一臉黑線,五條悟這是安慰的話嗎?
結果夏油母親聽著還真的擦了擦眼淚:“我也聽說了,還要辛苦悟你照顧我家杰了。”
五條悟自然一口答應下來:“那當然了,誰讓杰也挺讓人不放心的呢。”
他們倆這么說著,夏油杰十分懷疑,自己的一些近況都是五條悟透露出去的。
這時候夏油父親也站到夏油母親身邊,攬住她的肩膀說:“好了,杰今天好不容易回來,本來是一件大喜事,你怎么還哭起來了。”
這么一下子緩解了氣氛,又讓夏油杰和五條悟坐下。
夏油母親立馬道:“之前洗了點水果,我去拿。”
說是去拿水果,只是不想讓夏油杰看見她臉上的淚珠罷了,這讓夏油杰看著母親的背影,感慨萬千。
他以為不讓父母知道是最好的選擇,畢竟咒術界的情況他們知道了也只會徒增擔憂,這也是為了他們好,卻沒想到父母知道以后,自己也會變得感性了起來。
一旁的五條悟絕對不會讓氣氛尷尬,立馬跟夏油父親開始聊起來,還準備跟夏油父親分享他最近照的照片。
夏油父親沉穩的聲音也能在五條悟的敘述下發出驚呼的聲音:“這是你們去看花火大會的照片嗎?”
夏油杰耳朵一動,發現他們似乎在討論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五條悟看著照片,笑的很滿足:“是呀是呀,杰這里看著超級認真的。”
夏油父親仔細看著:“不過我看你們這張照片好像……”
五條悟說:“沒錯,這是騎著杰的咒靈飛在天上拍的,不過現在的手機拍不到咒靈的模樣。”
夏油父親詫異:“杰居然還有會飛的咒靈?”
五條悟:“沒錯!還有兩只呢,當然以后肯定會更多!”
夏油父親一臉遺憾:“可惜我看不到咒靈長什么樣子。”
夏油杰想著是不是要給父親描述一下虹龍的模樣,還沒說出口,五條悟那邊就說:“放心,很快就有能拍到咒靈模樣的手機了,以后你們都能看到杰的咒靈是什么樣子的。”
夏油父親立馬笑著:“是啊,技術發展那么快,想必應該早就研究出來了。”
這么一來一回,反而沒有夏油杰插嘴的余地。
那邊夏油母親端著洗好的草莓和車厘子出來,又忙碌著把冰箱里的蛋糕取了一塊放在五條悟面前。
“今天知道悟要來,我早就把另一間房給打算好了,你這行李我幫你放到房間去。”
她笑瞇瞇地看著五條悟,又問他們剛剛在討論什么照片。
五條悟直接把自己手機里的照片發了過去,夏油母親驚喜地翻閱著五條悟發來的圖片。
“這張拍得真好看。”
他們都說了那么多照片了,夏油杰還真不知道自己什么時候被拍了照,跟著坐到母親身邊,看見了手機上的照片。
一看到照片,夏油杰發現上面的人居然是自己。
那是一張側臉看著煙花的照片,眼睛中映著絢麗的煙花,配著背景漫天閃耀的煙花。
正是他們騎在虹龍上,飛在天空看煙花時的場景。
怪不得母親會這么說。
夏油杰轉頭看著五條悟,當時他們不是一起在看煙花嗎?五條悟是怎么想的突然掏出手機拍照的。
而且這個照片,拍得還挑不出什么毛病。
夏油母親立刻將圖片保存了起來,設置作為自己的手機壁紙。
看到照片高興的她,立馬又去泡了一杯咖啡端給五條悟。
夏油杰:……
明明關注的對象是他,為什么被特別對待的是五條悟?
一時間五條悟成為了夏油家中最受關照的那個人,無論是吃飯時特意為他準備的特別口味的飯菜,還是精心被打掃整理過的房間,或者說父母熱情的態度。
夏油杰倒不是覺得父母被搶走了,只是覺得自從五條悟來了以后,這個家的氣氛就有點離譜了。
晚上吃完了晚飯,一家四口出門散步回來,夏油父母就準備休息了,只留下兩個年輕人打了一會游戲。
準備洗漱的時候,五條悟趴著房門不愿意離開。
他有些哀怨說:“杰,你不覺得一個人住一間房很孤單嗎?”
夏油杰十分冷酷,拒絕了粘人貓咪:“在這個家我一個人住了這么久了,不覺得。”
五條悟還能說什么呢,誰讓夏油父母太過熱情了,特意收拾了一間房間出來給他休息,反而不能跟摯友熬夜打一晚上游戲,順便睡一間房了。
等五條悟走了以后,夏油杰在房間坐了一會,回想今天發生的事情,忍不住嘴角彎著。
他起身,直徑躺在了床上,悶著笑了笑。
這種被父母如此直接關心的感覺,還不賴嘛。!
第 64 章
另一邊,虎杖悠仁歡喜回到家中,發現幾個哥哥都出門來迎接他。
脹相穿著簡單的黑色T恤和短褲,壞相不太喜歡背后被遮住,因此穿得更加清涼,最小的血涂面目不太像人類,只能穿著斗篷戴著面具外出。
個哥哥都來接他,虎杖悠仁歡喜招手:“歐尼醬。”
一聽道這聲音,為首的脹相差點忍不住手臂的顫抖,幸好手臂放在長袖里旁人看不出來。
主要是弟弟太可愛了啊!
脹相走過去拍了拍虎杖悠仁的肩膀,發現他體格更加強壯了,看來在學校里有繼續鍛煉,肌肉也更加結實了。
“很好,看來五條悟有好好在帶學生。”
虎杖悠仁摸著腦袋問:“哥哥,你認識五條老師嗎?怎么之前沒聽你們說過。”
一說起這個脹相就一臉不爽,如果不是五條悟突然把他們召喚出來,然后用他們還有一個異父異母的弟弟作為威脅,他們怎么可能還需要幫五條悟打工?
不過考慮到他們的身份無論是在咒術界還是普通社會來說,都存在一定隱患,所以他們是暗中在幫五條悟干活。
除了五條悟以外沒人能知道他們的存在,總監會不知道,咒術界也不知道。
也幸虧如此,這幾年脹相兄弟過的還算滋潤,就是偶爾在五條悟想偷懶休息的時候,幫忙去祓除一下咒靈,其他可以隨意在人類世界生活。
但誰讓他們多了個弟弟呢?
虎杖悠仁這個人就足以讓脹相他們心甘情愿呆在在普通世界,并且遵守規則生存下來。
“在咒術界誰不認識五條悟。”脹相隨口說著。
虎杖悠仁:“也對,畢竟五條老師是咒術界最強的,所有人都知道他的名字。”
脹相不想討論這個,帶隊往家的方向走:“不說他了,我和弟弟們給你做了一頓大餐,恭喜你放假回家。”
虎杖悠仁屁顛屁顛地跟上去,驚喜問:“真的嗎?謝謝歐尼醬!”
甜甜的一聲,讓個哥哥聽著都心跳加速,弟控情緒差點就按耐不住了。
脹相帶著弟弟們回到屋內,最后一個關上門的時候,似乎察覺到
了門外一絲屬于咒靈的氣息。
他手上的動作頓了頓,將目光往外投射過去,卻并沒有發現什么端倪。
難道他的感知出現了問題?
還沒等脹相接下來有什么動作,虎杖悠仁注意到哥哥落后一步,回頭喊道:“大哥,怎么了?”
脹相立馬關上了房門,笑著迎上去:“沒什么,快把行李放下來。”
血涂立馬上去幫虎杖悠仁拿手上的行李袋,放進了他的房間里。
一家人很快坐了下來,吃了一頓團圓飯。
吃完飯后,兄弟四人坐在一起,虎杖悠仁興奮地討論著學校里遇見的人和祓除咒靈時遇見的事情。
而且得知虎杖悠仁已經能祓除二級咒靈后,脹相跟弟弟們對視一眼,覺得是時候跟虎杖悠仁說起他們隱瞞很久的事情了。
“悠仁,我們想告訴你一件事。”
看著脹相大哥認真嚴肅的表情,虎杖悠仁也跟著嚴肅了起來:“什么?難道你們想說你們打算毀滅世界了嗎?”
脹相愣了一下,沒有反應過來:“沒有,為什么會這么說?”
虎杖悠仁拍拍胸膛說:“只要不是這樣的話,我都能接受。”
脹相失笑,才理解虎杖悠仁這句話的意思,看起來要跟上弟弟理解弟弟,他還有很長一段路要走呢。
“不是很嚴重的事情,其實是關于你的。”
脹相說:“之前我們跟你說過,你沒有術式這句話其實騙了你。”
虎杖悠仁眨著眼睛:“哥你再說一遍?”
脹相:“或者說你的身體天生沒有術式,但是你的體質很特殊,只要身體被刻印了術式的痕跡,久而久之你就會使用術式了。”
脹相解釋地十分明顯了,這讓虎杖悠仁立馬亮起雙眸:“也就是說,我能使用術式了?”
對方點了點頭。
虎杖悠仁說:“可是要怎樣把術式刻印在身體里?”
脹相就等著他這句話說出來,笑著說:“其實很簡單,我們雖然是異父異母的兄弟,但是我們有血緣關系,我的血液能夠感受到兄弟的血液變化,這也是我們相認的證據。”
所以說……?
虎杖悠仁一時間沒能反應
過來。
脹相道:“也就是說因為我們是血緣關系,再加上我的術式和血液以及血脈有關系,所以你覺醒咒力的時候,我的術式就刻印在你身上了。”
壞相幫忙補充道:“之前沒有告訴你這件事情,一是怕你不能理解,二是我們也不能確定術式是否刻印成功了,直到最近大哥察覺到你的身體變化,最終確定你也能使用術式了。”
虎杖悠仁不敢置信地看著自己的雙手:“真的假的?我也能用術式了?”
脹相:“確定無疑了,而且你的術式跟我們兄弟一樣,應該都是跟操血相關,具體是什么還要你自行探索了。”
這可是一個絕佳的好消息,虎杖悠仁暗暗一喜,進入學校以后看見同學們都能使用術式,都在用術式進行戰斗,那種場面虎杖悠仁說不羨慕是不可能的。
雖然他能學禪院前輩那樣純粹用體術戰斗,但那種感覺還是不一樣。
現在他得知自己居然也有術式了,怎能不激動?
壞相翹著腿:“放心吧,歐尼醬會幫你一起鍛煉測試術式,這次放假回去就是交流會了吧?你可一定要在交流會大放光彩,不要丟了我們兄弟人的臉。”
虎杖悠仁握拳大聲應道:“嗯!”
脹相低頭看著響起的手機,就知道又有工作要做了。
他將手機收起來,對幾個弟弟說:“還是工作,你們繼續聊。”
虎杖悠仁大看著大哥推門而去,問二哥壞相:“大哥還是那么忙嗎?”
壞相擺手:“只是偶爾要出門而已,不用擔心,如果不是我和血涂不方便出門,也能幫到大哥。”
虎杖悠仁舉著手堅定說:“以后我也要幫哥哥們干活,不讓你們太累!”
還真是個可愛的弟弟!
壞相沒有說脹相出門解決的都是一級或者特級咒靈,那些艱難的任務通通交給了五條悟,五條悟如果不想太忙碌的話,就會把任務分給他們來做。
能交給五條悟的任務都是難中難,以虎杖悠仁現在的實力水平還達不到標準呢。
脹相從家里出來接了一個電話不做聲,聽完后自顧往車站走。
但是走到一半,他忽然看到眼前的轉角走出來一個頭上長著角,左手
覆著白布的咒靈。
脹相腳步一停,蹙眉隨后慢慢展開:“是你,原來我剛剛感受到的氣息是你的。”
花御走出來,身后還跟著章魚頭陀艮。
脹相看著兩人一眼,馬上就知道這兩個咒靈是跟著虎杖悠仁找到他家門口的。
也就是說,他們發現了虎杖悠仁和自己的關系,很可能會對虎杖悠仁不利。
脹相眉眼深邃,認真盯著對方,只要花御說出什么對虎杖悠仁不利的話,他就要動手了。
花御豎起手指,將自己的話投到脹相腦海里。
“脹相,從母親的怨恨中誕生的死胎,為什么會站在人類那邊?”
脹相扯了扯嘴角,眼前的咒靈出現在他眼前,就是為了說這種話嗎?
那他們還真沒什么好說的,花御是不可能知道他在想什么。
“所以呢?你想說什么?”
不明白脹相為什么會這么說,花御頓了頓只能繼續說:“半個月之后就是高專交流會,我們計劃攻入高專,救出被抓走的同伴。”
脹相:“所以呢?你們打算怎么救被困的同伴?”
花御稍微有些沉默,其實他們還真沒有制作計劃,只想著能趁著交流會渾水摸魚,但具體要怎么做他們其實一點計劃也沒有。
能做行動計劃的只有漏瑚,結果漏瑚去上門找麻煩,就沒消息了,不是祓除就是被咒靈操使吸收了。
但不管如何,他們都要解救自己的同伴。
脹相看花御這個表情就知道,他肯定沒有做什么計劃,更別說要計劃著怎么對付五條悟這個人間大殺器了。
“行了,這句話你就隨便說說,我也隨便聽聽,你們想在交流會上動手,第一時間就會被五條悟當成敵人,難道還沒有被五條悟打怕,生怕自己不會被祓除嗎?”
花御沉默了,他不再說關于交流會的事情,轉而說起另一件事情:“那你們呢?跟人類認作兄弟,如果有一天他把你們當成了敵人,你們又該怎么辦?九相圖,本來就不被容于這個世界的咒靈和人類的混血,不如跟我們站在一起,只有我們才是你的同伴。”
脹相一聽,笑了。
虎杖悠仁會背叛他們?這句話脹相就完全不信。
虎杖悠仁是什么性格,他們兄弟人都清楚,更不用說他們跟虎杖悠仁相處的時候是用真實面目,也就是說他們在虎杖悠仁面前沒有任何隱瞞。
“咒靈啊,你是永遠無法讀懂兄弟之間的感情的。”
脹相還說:“我們九相圖確實可以隨意選擇任何一邊,從而生活下去,選擇咒靈可能會更加輕松,但是這就會把我的弟弟拒之門外,這與我們生存下去的準則相違背。”
“選擇成為人類確實會困難很多,弟弟們不能任意在人類世界行走,可是只要弟弟們平安,這點代價又有什么關系?”
花御越聽越明白他此行目的是不可能達成了。
即便如此,它還要說:“即便我把你們的情報傳播到咒術界,你也堅持嗎?”
花御在威脅他?
脹相咧嘴,腳下散播開濃厚的咒力。
可以說花御這句話直接戳到了他的雷點,只要是關于弟弟的事情,他都不能容忍!
“你可以試一試。”
當著兩個特級咒靈,脹相絲毫不退縮,只要花御一動手,他的術式就會發動。
氣氛緊張之際,花御最后退后了一步。
也預示著他向脹相示弱,并不打算打起來。
“我知道了,打擾了。”
花御給陀艮了一個神色,這代表著談判失敗準備撤離的意思。
兩個咒靈迅速離開了脹相的攻擊范圍,隨后消失不見。
脹相確定他們是真的離開后,才從袖子里掏出電話,給壞相說著剛剛發生的情況,讓他這幾天務必保護好虎杖悠仁的安全。
囑咐好壞相以后,脹相才慢吞吞地去坐巴士解決掉五條悟丟來的任務。
*
夏油家中,臥室里兩個大男人打了一上午的游戲,終于覺得稍微有些無聊了。
夏油杰下樓去拿兩瓶水,樓下空蕩蕩的,父母早就出門上班的上班,買菜的買菜。
一手兩瓶飲料,另外一只手端著草莓蛋糕回到房間,見五條悟看著手機發笑。
那個笑容一看就不像是看到什么好玩的東西,而是發現了什么有意思的狩獵對象一樣。
“發生了什么?”夏油杰把飲料和
蛋糕放在桌子上,自己先打開一瓶喝了一口再問。
五條悟一勺子舀了一大勺蛋糕,邊吃邊說:“脹相說花御跟著虎杖悠仁找到他家去了,他擔心虎杖悠仁的安危,擔心他被花御盯上。”
夏油杰一愣,這還是他第一次從五條悟口中聽到九相圖的消息。
“脹相?九相圖?”
五條悟回過神來,解釋道:“杰還不知道吧?九相圖是人類和咒靈的混血,他們被我釋放出來作為打手幫忙干活,反正只要有虎杖悠仁在就不用擔心他們會叛變,是個實力還不錯的打手哦。”
夏油杰雖然不知道事情的原貌,但是覺得發生這樣的事情似乎也不意外了。
如今的虎杖悠仁沒有吞下兩面宿儺的手指,但他還是進入到咒術界,想來想去他口中的家人和哥哥就是九相圖了。
九相圖算起來還是出生加茂的血脈,根據九相圖奇葩的血緣關系來看,虎杖悠仁一定程度上也是加茂家的人了。
夏油杰斟酌著說:“花御就是漏瑚的同伴吧,他們居然找上了虎杖君,為什么?”
五條悟:“隨便一猜,估計是想結合他們的同伴來對付我吧,這種場景我都看多了。”
九相圖確實能算的上咒靈的同伴,但是有了虎杖悠仁這個弟弟以后,他們的想法就完全不一樣了。
夏油杰猜測這一次九相圖絕對不可能幫助咒靈的,只是沒想到這一次的交流會還是那么命途多踹。
“所以咒靈在交流會上有什么計劃?準備怎么做?”
五條悟攤手:“脹相說他們什么打算都沒有,估計就打算隨便莽一波吧,誰讓他們同伴都少了兩個,早就方寸大亂了吧。”
說到這里,夏油杰隱隱感覺到自己有一個咒靈蠢蠢欲動。
他摸索了一下,發現那個咒靈就是漏瑚。
漏瑚雖然被他收服了,但好歹是有個人意識的特級咒靈,他的情緒傳到了夏油杰腦海里,讓夏油杰干脆把他放了出來。
五條悟瞪大眼睛,看著眼前的漏瑚,對旁邊的夏油杰說:“杰,可達鴨蹦出來了!”
夏油杰:“我讓他出來的,他好像有話要說。”
漏瑚聽到了五條悟和夏油杰討論著關于花御的事情,他
跟五條悟正面對戰過,所以特別清楚花御根本不是五條悟的對手。
可是花御想要拯救同伴的心情,他也十分清楚。
因此他只能咬著牙說:“花御只是擔心我的安危,我會跟他說清楚,讓他別來搗亂。”
五條悟含著勺子,嘴里有點含糊不清滴說:“嗯,聽上去好像挺完美的,但是我們為什么要聽你的呢?”
不用漏瑚出手,五條悟也能解決掉花御,說不定還能把他們帶來,給漏瑚作伴。
如果聽漏瑚的,還要把他放出去隨意行動,還會損失花御這樣一個特級咒靈,幾乎沒有任何意義。
漏瑚臉色難看,對他來說,他更想勸說花御別來招惹五條悟,否則他們四個全軍覆沒了,那還有誰能救的了他們?
羂索?那家伙被封印的只剩一個腦子了,還能做什么?
“人類,果然除了利益就只在乎利益了。”
漏瑚剛說完,夏油杰揮手就將他解除召喚了。
五條悟聽著也不惱怒,就是拉著夏油杰語重心長說:“杰,收服了這樣的寶可夢,可不能讓他這么囂張啊,否則他真的會變成小智的噴火龍的。”
夏油杰哭笑不得:“你放心好了,我這也不是在收集寶可夢啊。”
他只想聽一聽漏瑚想說些什么,結果就說了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那就沒有聽下去的必要了。
夏油杰問:“那到時候交流會該怎么辦?”
五條悟抬著頭想了想,想了半天說:“好像也沒有必要提前通知的必要,反正現場有我在場,而且這也算考試的一部分嘛,考驗大家的臨場應變能力。”
夏油杰深深地為自己的同學們捏了一把汗,如果這句話讓他們知道了但,絕對又是一頓謾罵。
對他們來說,特級咒靈可是見了都要跑的存在,這么重要的消息五條悟不說也就算了,還要考驗臨場應變,變他個頭啊!
這件事情暫且不提,早就想著搞事的久野凌人在家也聽說了一個消息。
“一個腦子?那是什么東西?”
他在東京咒高的內應告訴他,上次五條悟從盤星教帶來了一個腦子。
那雖然是一個人大腦模樣的東西,上面居然有人的眼睛鼻子
嘴巴,還能說話。
不管怎么被五條悟丟出去、踢出去都能自覺找回來,一點也不怕損傷,看起來是個非常智能,有自己意識的腦子。
就是這個腦子上被畫了一圈的符文,中間還插著一把小刀,看起來應該是被五條悟封印的腦子。
久野凌人思索了一下:“被五條悟封印的腦子?不管是一個什么樣的人,他跟五條悟有仇,必定是我們的朋友。”
內應還說:“這次高專休假,五條悟跟著夏油杰回家了,這個腦子并沒有帶在身邊,任由他在高專亂竄,不過應該不能離開高專。”
久野凌人嗤笑:“那五條悟豈不是給了我們接觸對方的機會?要我說五條悟就是太強了,腦子就有點不好使,居然這么大方放任腦子在高專隨意行動,正好方便了我們。”
內應奉承著,問久野凌人打算什么時候跟腦子見一面。
久野凌人撐著下巴,不耐煩:“那個腦子是什么身份,我又是什么身份,豈能讓我親自去見他的,你代表我去跟他協商,試探一下他的態度,如果確定是五條悟的敵人,可以先定下合作。”
內應恭敬應下來,回到高專,果然在操場上腦花這個最喜歡的位置找到了對方。
操場之前因為乙骨憂太和夏油杰戰斗的緣故,被打成了廢墟,最后是五條悟出錢找人維修的,現在重新修建地差不多了,就差最后一點。
腦花平時就呆在階梯上面觀看操場修繕工作,現在看來他并不是喜歡看挖掘機動來動去,而更像是故意設置了一個停留點,就等著某一天有人找上門來。
今天運氣很好,他才蹲了一會,就等來了一個看著十分陌生的咒術師。
“不知道閣下如何稱呼?”咒術師率先跟腦子打了個招呼。
腦花瞥了他一眼,沒有回應那句話的意思:“你不知道我是被五條悟封印的咒術師嗎?居然還敢來找我搭訕。”
咒術師笑:“這有什么關系了,不都是我們共同的敵人,不是嗎?”
腦花頓時來了興趣,挪動了一下腦袋:“哦?這是怎么個說法?”
咒術師低聲說:“五條悟一個人掌控咒術界太久了,已經有越來越多的人不愿意服從他,更多人只想要回到咒術界從前的管理
模式,那才是咒術界適應了千年經得起考驗的管理模式,如果任由五條悟繼續這么折騰下去,恐怕咒術界在他手上要被毀于一旦,因此必須要除掉五條悟。”
除掉五條悟?腦花心中忍不住笑。
這個人居然敢在他面前說除掉六眼?也虧他們說得出來,作為曾經跟六眼正面作戰過,也偷偷殺死六眼的人來說,都不敢狂妄到除掉六眼。
這些人還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啊。
不過這一連串的話腦花也明白過來了,無非是咒術界的守舊黨眼見咒術界不再受到他們這些人的桎梏,所以在努力想辦法掙脫五條悟的控制,挽回他們的實權罷了。
最終是為了自己的利益。
要說起來,腦花還是有點可憐五條悟的。
五條悟跟這些人不一樣,他做的這些事情都是在為咒術師們著想,要不然他身為五條家的族長,天生擁有六眼,實力站在咒術界的頂峰,只要享受最強的待遇就好,為什么要做出這些費力不討好的事情呢?
只因為他想要改變咒術界,改變當前畸形的社會。
從本質上來說,腦花能理解五條悟的所作所為,跟他的想法是一樣的,這個世界需要被改變。
但可惜的是,五條悟采取的是變革的方式,而他將顛覆整個世界。
這就注定了五條悟必定是他前進路上的攔路石。!
第 65 章
五條悟打著游戲,突然鼻子一酸,打了個大大的噴嚏。
夏油杰一邊嫌棄,一邊遞上了紙巾:“這是又被人惦記了?”
五條悟齁鼻子,說話聲音悶悶的:“誰讓我那么厲害,天天有人惦記我呢。”
夏油杰:……不愧是你。
高專,腦花還在耐心跟咒術師交談著:“所以呢,你們打算怎么除掉五條悟?”
說實話,咒術師也不知道久野凌人是怎么想的,不過他自然不能說他們這里一點計劃也沒有,而是神秘說:“這當然是秘密了,畢竟我們還不知道是否能跟您合作。”
不知道是否合作還敢跟他說那么多?
腦花心里翻個白眼,表面上表現自然:“那你們又想找我做什么?我又能得到些什么?”
咒術師不慌不亂:“至于您的話,肯定不愿意就這樣被五條悟繼續封印下去吧?我們可以找人幫您解除封印,作為交換,您在五條悟身邊,一定聽到了不少五條悟的計劃吧?只要知道五條悟接下來想干些什么,我們就好實施策略破壞五條悟接下來的行動。”
眼前這人還想得挺好,腦花心中發笑,嘴上卻說:“我確實想解開現在的這個封印,不過它是由五條悟下的,如果沒有同等水平的咒術師,恐怕誰也解不開。”
咒術師一頓,腦花居然說跟五條悟同等水平的咒術師才能解開,他這不是在說笑嗎?
整個咒術界還能找出第二個五條悟來嗎?
這顯然不可能啊!
“但是——”腦花話題一轉,又說,“不過我正巧知道一個咒術師可以用術式幫我解決這個問題。”
咒術師:“愿聞其詳。”
腦花:“有一個叫天使的咒術師,他的術式能夠消滅一切的術法,也許他的術式能夠解決掉我身上的封印,不過很可惜他是千年前的咒術師,你們不一定能找到他。”
咒術師一聽到千年前的咒術師,就忍不住想要開口打斷腦花的話了。
既然都是千年前的咒術師了,怎么可能還活到現在?
他們怎么可能幫腦花去找一個不可能存活于世的咒術師,那樣花費的時間跟他們獲得的完全
不成正比。
不過接下來腦花話題又一轉,繼續說:“我并不是讓你們去找一個千年前的咒術師,事實上這個人并不需要找他就能自覺現身,只要一個人出現,天使就會跟著找上來。”
咒術師不由得跟上腦花的話題,詢問道:“什么人?”
腦花咧開嘴角大笑道:“那個人就是兩面宿儺啊!”
咒術師一頓,似乎明白了腦花的意圖。
“天使一心想要殺死兩面宿儺,只要兩面宿儺出現了,天使也一定會現身。”
兩面宿儺的名字可是人盡皆知,只要是咒術界的人都知道這個詛咒之王的名字。
可是咒術師下意識反駁:“高專暫存的兩面宿儺的手指都被五條悟給拿走了,之后遇見的所有手指也全被五條悟收起來了,現在沒人能在市面上找到兩面宿儺的手指,你的這個計劃從一開始就行不通。”
腦花:“巧了,這一次交流會上五條悟就提出,要用一根兩面宿儺的手指制作一個特級咒靈,而兩面宿儺就是這次交流會新增的考題,你說不是正好。”
咒術師一喜,沒想到就這樣打聽到了交流會的新考題,這可是大收獲。
五條悟想用兩面宿儺的手指作為考題,那豈不是只要他們在交流會上做手腳,引起現場混亂,讓兩面宿儺出來大殺四方,五條悟這個意見提出人就會受到各方的質疑。
而且又能引起天使的注意,讓他們能夠拉攏到腦海這個天天呆在五條悟身邊的小寵物,這簡直就是一舉多得呀!
腦花見咒術師掩飾不住臉上的高興,就知道自己的這一番話將他說服了,接下來只要等著這些人傻傻往下掉就行了。
腦花:“我的目標也很簡單,怎么樣?要合作嗎?”
咒術師剛想答應下來,但是想起他不能代表久野凌人先答應下來,只能說:“這些話我會回去轉告久野大人,如果他答應了,我會再次聯絡你的。”
腦花也知道他不是主事人,任由他自行離開回去傳訊。
不過在咒術師準備悄聲離開的時候,腦花又問了一句:“我還想問一件事,薨星宮怎么被封上了,那不是天元的所在位置嗎?”
咒術師后知后覺回到:“薨星宮?是五條悟做的吧,
自從星漿體事件后,五條悟親自找上天元,說為了保護天元的安全將薨星宮給封印了,不過星漿體都沒了,以后還有誰會去找天元大人?”
還有他啊!
腦花咬牙切齒,說來說去還是得怪五條悟,如果不是五條悟把薨星宮給封了,他至于現在去找天元那么麻煩嗎?
不過是想見個老朋友而已,居然還這么麻煩。
咒術師補充說:“不過薨星宮的封印聽說很簡單,畢竟這就像個小型帳,不可能無條件阻止任何人進入薨星宮,所以五條悟設置的類似于警戒線之類的,只要闖入就會報警,但是您問這個做什么?”
腦花:當然是因為他想進去見一見老朋友了。
最好是交流會混亂的時候,五條悟忙不過來,他正好能闖入薨星宮找老朋友見面。
“沒什么,我就是隨便問一問,話說到這里了,那就等你的回復了。”
咒術師鞠躬:“那是自然。”
咒術師走后不久,立馬把消息傳給了久野凌人。
久野凌人聽到這樣的好消息,立馬笑得猖狂:“五條悟,看來也不是所有人都愿意聽從你的嘛,就連你的小寵物也不例外。”
咒術師詢問:“久野大人,是否要答應下來。”
久野凌人:“答應唄,為什么不答應?”
咒術師遲疑道:“可是如果那個天使能跟兩面宿儺互為仇敵,不可能受我們控制,我們真的要答應這樣的交易嗎?”
久野凌人疑惑:“是什么讓你產生了一種我們要幫一個小寵物的錯覺,我說了要跟他合作,卻沒說要幫他找到天使解除封印,再說了,我們只要把兩面宿儺解放出來,不就是在幫他了嗎?至于接下來的事情,那就是他自己的事情了。”
他這么一說,咒術師立馬明白了過來,雙眼微亮:“原來如此,久野大人真是高明。”
久野凌人大笑:“你等著吧,等到了交流會就一定要讓五條悟好看!”
久野凌人跟屬下討論地歡快,腦花也一蹦一蹦地準備找個地方休息一下,他的心情照樣不錯。
天天蹦跶到操場上去,果然有不小的收獲。
這不就空手套了一個幫手嗎?
至于天使什么的
,不過是腦花隨便找的一個說辭而已。
腦花的目的根本就不是解除自己的封印,就算不能使用術式,他的腦子還在,這種事情只要動動腦子就能想出答案,而且在五條悟的眼皮子底下,五條悟也根本不會知道是他搞的鬼。
解除封印這件事情其實不急,對他來說,他更想看見五條悟見到自己掌控的咒術界崩塌后,他會怎樣?
腦花邪惡地想著,以前他都是想著從武力上打敗六眼,但是這一次失誤被六眼抓住,反而讓他有了點新靈感。
五條悟的表現在他眼里其實是有點奇怪的,似乎是什么都預知到了一樣,提前做了很多準備,視野十分超前。
可從腦花跟六眼千年來的爭斗來看,他敢確定六眼是絕對不可能有預知能力的。
也就是說這個六眼身上發生了一件特殊的事情,腦花心中隱約有了猜測。
別看六眼看著很強,心態堅定,但是腦花清楚在這十年里,六眼也變了很多。
有時候他都能感受到六眼的情緒就在暴走邊緣了,可他自己最終都穩定了下來,腦花對此表示疑惑,究竟是什么讓六眼如此堅定執行自己的計劃?
抱著這樣的懷疑,腦花期待著六眼什么時候失去理智,等六眼心緒崩潰,那將是他奪取六眼身體的機會。
那樣一來,六眼塑造到一半的咒術界,就是他實施計劃的最佳狀態。
腦花這么一直等了十年之久,隱約可見都要看到曙光的時候,突然有一天發現五條悟居然一掃之前的沉悶狀態,變成了另外一個人一樣。
直到看見夏油杰,腦花才知道是什么回事。
是夏油杰的出現改變了五條悟,讓五條悟又變成了一個人類的模樣。
但那又怎么樣?心中的創傷可不是那么容易愈合的。
腦花扯著嘴角笑,他在這里靜等著,由衷歡迎最后站在他這邊的五條悟。
*
在家里打了兩天游戲后,五條悟開始跟夏油杰抱怨著無聊了。
夏油杰收拾起手柄,無奈說:“也不知道是誰說要在家里打游戲打到天荒地老。”
五條悟癱在床上,開始耍賴:“杰,我們出門玩吧,去迪士尼怎么樣?我想帶小老鼠發箍。”
夏油杰查了查迪士尼的位置,居然在千葉,離他家有點遠啊。
不過這對五條悟還是對他來說都不是什么大問題,五條悟可以瞬移過去,他也可以坐虹龍飛過去。
“那就去吧,快去換衣服。”
說到換衣服,五條悟就跳了起來,高興地沖出去換了件可愛的白色T恤,今天還是戴著墨鏡,不過今天的造型有點奇怪,他把墨鏡戴在了頭上。
如果是普通人,這樣的裝扮沒什么問題,但眼前的人是五條悟啊,墨鏡就是幫助六眼不用過多地攝取情報,讓他“看”到的更少。
這樣酷是很酷,但對于五條悟來說,要無時不刻接受四面八方傳來的信息,這可是會燒壞腦子的。
就算五條悟學會了反轉術式,這對大腦的傷害很大。
五條悟偏偏還不覺得什么,催促夏油杰:“杰,慢吞吞地干嘛?”
夏油杰不知道怎么開口問他為什么不戴墨鏡了,要知道五條悟從來沒有跟他透露過墨鏡的用途,如果他這么直白說出來,豈不是會引起五條悟的起疑?
五條悟一身輕松,雙手插兜就準備出發了,只有夏油杰出門還背了一個包,最下面放著游云,其他空位帶了一些水和吃的,可以說完全是出游的搭配了。
五條悟不太想瞬移過去,于是夏油杰召喚了虹龍,兩個人騎著龍來到迪士尼樂園。
在進園安檢的時候,夏油杰讓蠕蟲暫時吞噬了背包,這樣游云就可以順利通過安檢了。
進入園區,五條悟果然如同他說的那樣,先去專賣店里買了一個米老鼠發箍,還給夏油杰也買了一個。
夏油杰無奈晃了晃頭,懶得把頭上的發箍取下來了。
明明是兩個大男人,戴著這么粉嫩嫩的發箍,居然還有點別樣的反差萌,路過的女孩子們都把注意力放在了他們身上。
跟別提五條悟今天沒戴墨鏡,完全展現了他白發美男子的一面,加上這足足一米九的身高,帥氣逼人。
讓人不得不懷疑他是從哪里出來的藝人。
五條悟身邊的夏油杰就跟不用說了,雖然看著比五條悟矮一點,但是身上帥痞的氣質更讓人把目光放在他身上。
這也就導致了他們一路上
都有女孩子追逐。
這種情況下,本來不認為他們是藝人的,也跟著追上來想要看看是什么情況,更多人在懷疑跟拍的攝像機在哪里。
看在他們沒有干擾自己游玩的情況下,五條悟還是很享受這種圍堵的,甚至有人說要跟他合照,他都乖乖把腦袋伸了過去。
夏油杰則是禮貌微笑拒絕了大部分人的合照和拍攝請求,轉頭發現五條悟被人堵住了。
怎么感覺這種場景不是第一次出現了。
夏油杰陷入沉默,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擠上去抓住五條悟的手,強硬將人帶出了人群。
察覺到是夏油杰的五條悟沒有一點掙扎,跟著夏油杰就跑了出去。
“唉!他們跑掉了!”
伴隨著夏油杰和五條悟的跑路,讓整個場面直接升華,所有人都跟著追了上去,引起了園區內的大追逐。
五條悟護著自己的發箍,雙眼閃亮:“杰!有超多人想跟我合照耶。”
夏油杰無語:“所以你不是來玩的嗎?再這么呆下去還怎么去玩,沒看見人越來越多了嗎?”
五條悟:“所以杰就是拯救公主悟的騎士嗎?”
夏油杰:“閉嘴!給我安靜一點。”
五條悟乖乖拉上嘴鏈子,乖巧地不像話。
夏油杰看著前方不遠處拐角,突然想起了剛剛看到的園區地圖,他記得哪里有一個奶茶店。
回頭一看,發現身后追著的人群距離他們還有一定距離。
很好,這下就能擺脫掉了。
普通人的體力肯定是比不過咒術師的,更不用眼前這兩人還是五條悟和夏油杰。
一群人追了半天,最后發現目標瞬間就消失不見了,頓時傻眼了。
更不用說眼前還有三條路,三條路的選項可就多了去了。
人群只能一份為三,四散找過去。
估計過一會找不到,他們就會自覺散開,不再追逐他們了。
夏油杰在咖啡廳里等了一會,發現果然沒人發現他們兩個就坐在咖啡廳里,頓時松了口氣。
轉頭一看,發現五條悟正好奇地玩著頭上的鴨舌帽。
著頂鴨舌帽是夏油杰隨手塞進包里的,沒想到居
然還能有起作用的時候。
誰讓五條悟的發色太顯眼了,讓人一眼就能發現,夏油杰不得已把這個帽子扣在了五條悟腦袋上,不過因為頭上還帶著一個米老鼠發箍,所以有點不匹配。
現在外面還有人在找他們,夏油杰干脆拉著五條悟在咖啡廳喝一杯咖啡。
排隊過程中,夏油杰剛問五條悟要喝什么,就聽前面的女孩子跟同伴在說:“這個帖子好搞笑哦,居然信誓旦旦地說這個世界真的有鬼怪,都什么年代了還在相信這些。”
夏油杰敏銳地捕捉到了兩個女孩子接下來的談話。
“是啊是啊,如果真的有鬼怪,為什么我們看不見,所以是搞笑的吧。”
“你看,你這個帖子還補充了,沒有天賦的人是看不見的鬼的,那都看不見了,還有什么好怕的?”
兩個女孩子笑成了一團,然后繼續說:“不過這個有點意思耶,曾經有人爆料,真有一個類似除惡鬼的學校,叫做東京都立咒術高等專門學校,網上有人查找,真的有這樣一所學校哎!”
夏油杰聽到了自己學校的名字,不由得轉頭看向旁邊的五條悟,發現對方一點也不驚訝,還露出燦爛的笑容。
好的不用猜了,這件事情肯定是五條悟弄出來的了。
一聽說確有其事,女孩子們就開始將信將疑了:“真的有這所學校,該不會是真的吧?”
“我還看到有人拍到過穿著校服的學生,也就是說真的有鬼怪啊?”
網上傳播的這點消息似真似假,并不能讓人們確切相信鬼怪的真實性,因為他們看不到證據,頂多會引起小范圍的恐慌而已
點了兩杯咖啡,兩個人找個地方坐下來后,夏油杰問:“這是怎么回事?怎么網上開始傳播起關于咒靈的事情來了?”
五條悟眨巴眼睛說:“雖然學校名字是我透露出去的,但是網上這么小范圍的傳播,并不是我授意的。”
夏油杰更加奇怪了:“那又是誰在做這種事情?對他來說有什么好處?”
讓普通人了解到咒靈,只會讓他們更加恐懼,產生更多的咒靈。
這種情況又會對誰有利?
五條悟撐著下巴說:“大概是那些老橘子做出來的吧,想要傳
播咒靈的存在,以此來試探我的底線之類的。”
無非又是老一套,他不教出咒術界的管理權,他們就把咒靈的情報散布到全世界,這樣一來讓咒靈迅速蔓延,普通人也牽涉進咒術界。
反正對于他們來說,他們得不到的,五條悟也別想長久霸占。
不過老橘子們顯然不了解五條悟,因為最想讓全世界都知道咒靈存在的,其實就是五條悟本人啊。
這件事情上,老橘子反而幫了五條悟一把。
因此五條悟挑著嘴笑:“無所謂啦,老橘子們更不想讓普通人或者政府插手咒術界,這樣一來他們就真的失去了長久以來的權利,他們不敢大動手腳,估計明天就會收到他們的控訴了。”
“我反而挺樂意看到這種情況發生的,普通人在知道咒靈后,就知道這些年是誰在一直保護他們不受咒靈的危害,不是挺好的嗎?”
夏油杰愣了愣,這種想法不像是從五條悟身上誕生的,反而是上一輩子夏油杰的愿望。
普通人為什么去崇拜神明而不崇拜保護著他們的咒術師?
那是當時的自己的困擾的事情,雖然夏油杰現在沒有當時的記憶,只能從漫畫中分辨一二。
結果現在朝著個方向努力的反而是五條悟嗎?
這讓夏油杰更加好奇了,上輩子的五條悟身上到底發生了什么,為什么他會改變想法,為什么時間線會重啟,為什么五條悟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咖啡被服務員端上來了,五條悟往咖啡里多放了好幾顆糖,隨后用小勺子攪拌著。
他突然發問:“杰,如果有一天我走上了一條錯誤的路,你會不會因此殺了我?”
錯誤的路?什么錯誤的路?
夏油杰心中疑惑,現在的五條悟改革的咒術界不是很好嗎?
大家都活了下來,灰原雄、天內理子都活的好好的,虎杖悠仁也沒有吃下宿儺的手指,未來還有更多的人活下來,為什么五條悟會說這是一條錯誤的路?
但是夏油杰深入想了想,回答道:“不會。”
他是不會殺五條悟的,不管五條悟準備走怎樣的路。
無論是改革咒術界也好,清理總監會叛逃也好,或者毀滅咒術界也好,他都愿意幫他,誰讓他們是摯友呢。
但是五條悟撐著下巴說:“可是反過來的話,我會耶。”
夏油杰知道五條悟說的是上輩子的事情,當即笑著道:“那完全不是一碼事吧。”
五條悟突然轉移了話題:“也就是說,杰其實恢復記憶了嗎?”
嗯?
嗯?嗯嗯?
夏油杰詫異,不知道五條悟為什么忽然講起這個話題,讓他頓時心神意亂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第 66 章
這該怎么回復?
夏油杰大腦中瘋狂思考著要如何應對這句話。
五條悟這是怎么知道的,自己是什么時候露餡的?
夏油杰現在糾結的是,他并沒有夏油杰的記憶,他依舊是那個穿越來的夏杰,不過一些下意識的動作以及五條悟的動作讓他懷疑自己是夏油杰。
目前知道的情報也是從前世的漫畫中得知的,如果五條悟問他為什么會知道這些事情,那么夏油杰還真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這會的五條悟神色淡然,明明在夏油杰面前摘掉了墨鏡,可以讓夏油杰看見他整張臉的神情,夏油杰還是分辨不出來他問這句話是為了什么。
再結合之前五條悟說的話,夏油杰心中有些惴惴不安。
五條悟堅持不懈:“杰還沒有回答我問題,你又走神去想什么去了?”
“我問,杰是不是恢復上一世的記憶了?”
五條悟忽然這么直白,夏油杰想了許多,最后笑著應付這句十分認真的話:“什么是上一世的記憶?難道說悟又在想什么中二的故事橋段嗎?還是想說自己是重生回來的?”
五條悟放下了手中不停攪拌的勺子,雙手撐著下巴:“我沒在開玩笑,這也不是什么小說故事橋段,我想要一個回答。”
夏油杰:“所以呢?得到了這個回答悟又會怎么做?”
明明上一秒還很歡樂的兩人,現在的氣氛突然變得嚴肅了起來,這股氣氛也蔓延到了整個咖啡廳,沉寂的氣氛壓下來,所有人都感覺到了附近的不同之處。
五條悟拖著腮幫子:“我就是有種預感,杰以前很不喜歡我這種人,那時候我們不打不相識,為什么這一世反而像是迅速進入了摯友的相處模式,而且還是非常熟悉對方行事的摯友。”
那是因為他知道五條悟就是他的摯友,他們性格相當,想法相當,當然會如同相處了許多年的摯友一樣相處。
夏油杰心里想著,不過聽五條悟這么一說也明白過來了。
他這純粹是用上帝視角看完后,才有了這樣的想法,于是跟五條悟相處的時候格外和諧,但實際上對五條悟來說,夏油杰有些適應過快了。
這一點五條悟大概早就發現了。
五條悟:“我想來想去,覺得杰就是我認識的那個杰,這一點是毋庸置疑的,那唯一能導致這個結果的,就只有杰可能也擁有上一世的記憶了。”
分析的還挺對,如果不是夏油杰知道自己的真實情況是怎樣的,他就真的要相信五條悟的話了。
既然五條悟這么誠懇地自己交底,夏油杰接下來也不打算撒謊:“我只知道這個世界重啟過,但是并沒有所謂的上一世的記憶。”
說完這句話以后,夏油杰本來以為五條悟會很失望,卻見他饒有興致地說:“杰居然沒有記憶,那就有點意思了。”
有什么意思?然而夏油杰并不知道世界重啟的真相,想來想去只有五條悟知道自己在講什么。
不過現在這個情況,他們算是攤開來講了吧?
五條悟總是做一出是一出,讓夏油杰一點防備也沒有。
不過也正因為這樣,夏油杰干脆直接問:“悟剛剛那句話是什么意思?”
五條悟前面說如果他做錯話了,這一句話讓夏油杰十分疑惑。
五條悟為什么會突然這么說?難道其中發生了他不知道的事情嗎?
結果等到夏油杰問起來的時候,五條悟一句話也不說,開始喝起了咖啡。
看他這表情,似乎是故意的。
夏油杰露出同樣的目光后,五條悟點頭:“沒錯,我是故意在報復杰,誰讓杰以前也是這樣,什么都不跟我解釋轉頭就走了,所以這一次我也不想解釋。”
聽到這話,夏油杰哭笑不得,五條悟這說的是上輩子的事情啊,說開以后就開始算上輩子的賬了,還真有他的。
更不用說夏油杰還沒有恢復記憶,五條悟這樣算什么?
一口喝完了咖啡,追尋他們的人群也走了,五條悟站起來說:“接下來我們去玩海盜船的吧!”
夏油杰因為剛剛五條悟的直言不諱,這次都沒能跟上他的腳步。
等他追著五條悟走出去的時候,才想起來他們剛剛不是還在討論上一世的事情嗎?
為什么五條悟什么也沒有,說著要報復自己,結果還是開開心心地去游樂園里玩啊?
反倒是自己陷入思考
之中,還有點沒緩過神來。
還好接下來五條悟沒有再說些什么,兩人玩遍了整個樂園,這一玩就玩到了傍晚。
今天天色很好,日本的傍晚像是粉色的水彩浸染了天空,白色的云朵就像是棉花一樣,迅速將整個天空蔓延成了粉紅的顏色。
目前五條悟坐著旋轉木馬,在傍晚粉色天空的映照霞,還有剛剛亮起粉色燈光的旋轉木馬和音樂。
夏油杰站在外面,忍不住給五條悟拍了一張照片。
這張照片里五條悟一頭白毛搭配著粉色的燈光,藍色的眼睛看過來,可以說是非常少女心了。
夏油杰剛準備把手機收起來,五條悟就找了過來:“杰剛剛是不是在偷拍我?”
夏油杰的氣勢當然不能弱,于是理直氣壯說:“我是光明正大拍的。”
五條悟伸手:“那給我看看。”
夏油杰想想,反正五條悟也偷拍過他的照片,他給五條悟拍一張怎么了?
這么想著,他把手機拿了出來。
五條悟眨著眼睛看了看,然后點頭:“技術不錯嘛?把我拍得很帥氣哦,獎勵杰把照片發給我吧。”
這叫什么獎勵啊?
不過夏油杰還是找到了五條悟的line賬號,給他發了過去。
抬頭就發現五條悟眨了眨眼睛,在揉太陽穴。
夏油杰立馬問:“怎么了?”
他想,該不會是五條悟今天一天沒戴墨鏡,腦子被多余的情報給燒壞了吧?
夏油杰伸手去摸了摸五條悟的額頭,發現還好,不是很燙。
五條悟乖乖任摸,還老老實實說:“燈光開了,腦子有點累。”
因為傍晚開燈了,所以被迫攝入的情報又增加了嗎?
更別說樂園這種人多的地方,說不定五條悟早就有點不適應了。
手還沒撤下來,五條悟伸手抓著他的手腕,不讓他收手。
“杰的手有點涼。”
夏油杰:……
好的,他果然沒猜錯,五條悟這是腦子發熱了。
還好五條悟的墨鏡就在頭上,夏油杰先把他的墨鏡戴好。
結果五條悟說:“杰,這個墨鏡不是特質的墨
鏡。”
夏油杰一頓,把墨鏡搶過來戴著一看,發現就是個遮光墨鏡,不是五條悟那個完全看不見的純黑墨鏡。
這下也不用再玩下去了,夏油杰反手握著五條悟的手,準備把他帶到沒人的地方,坐虹龍回家。
邊走夏油杰邊疑惑:“為什么不戴純黑墨鏡出來?”
五條悟反應稍微慢了點:“因為,好玩?”
把腦子燒壞了這叫好玩嗎?
夏油杰抽著嘴角,不能理解。
等快走到大門口就要離開園區了,五條悟忽然不動了,拉著夏油杰的手停住。
夏油杰疑惑回頭,就見五條悟指著身后尖尖的標志性迪士尼建筑說:“杰,再來拍張照吧。”
夏油杰看了看城堡,再看了看五條悟,嘆了口氣說:“真服了你了。”
嘴上是這么說著,還是拿著手機走過去,打開前置攝像頭。
只見手機里,兩個人腦袋搭在一起,一個人笑瞇瞇的,另一個人無奈笑著,最后是五條悟按下了拍攝鍵。
夏油杰收起照片:“行了吧?腦子都快燒壞了,還不快走。”
五條悟應了一聲,走在夏油杰身后。
這乖巧的模樣,讓夏油杰忍不住回頭多看了幾眼,然后想起五條悟來的時候就沒有戴墨鏡,該不會他進園區的時候,就在燒腦子了吧?
夏油杰越來越覺得這個猜測很有可能,他也沒有見過五條悟燒腦子的時候,對此把握也不準確。
不過看他現在這個樣子,夏油杰覺得六眼捕捉到的信息太多,傳輸進腦子的時候把大腦給填滿了,就算五條悟大腦的儲存空間夠大,也經不起這樣龐大信息量的流入。
這就有點像是一個人喝了酒,酒量到達了一定程度后就會喝醉一樣。
是的沒錯,夏油杰看五條悟這個樣子,覺得這大腦信息過載,跟普通人喝醉了的表情一模一樣。
甚至很有可能五條悟之前在咖啡廳突然說出來的話,也可能是大腦過載后,出現的前期醉酒的征兆。
而且這種情況,就是因為五條悟自己作的。
夏油杰好不容易帶著五條悟來到一片無人的空地,正準備讓五條悟先上的時候。
五條
悟忽然說:“杰,我們來個虹龍式過山車吧?”
夏油杰看了看他,再看了看虹龍,覺得這一次必須要對不起虹龍了。
虹龍的過山車是體會過了,比起旋轉,顯然是虹龍更擅長,還不用說虹龍飛在更高的上空,刺激感只高不低。
這么一路飛回家,一到家夏油杰給五條悟戴上墨鏡,結果五條悟轉頭躺在沙發上睡了過去,看來腦子過載嚴重,體力被消耗比較快的緣故。
夏油杰無奈搖了搖頭,誰讓五條悟這么拖大,墨鏡都不帶直接出門了。
都是自己作的。
考慮到五條悟醒來肯定需要大量的蛋糕,而夏油杰翻了翻冰箱發現家里沒有蛋糕了,之前夏油母親準備的蛋糕都讓五條悟給吃完了。
好在夏油母親做蛋糕的材料還有剩余,夏油杰在手機上隨便找了一下做蛋糕的教程,一下子廚房里就傳來了蛋糕的香味。
夏油杰戴著隔熱手套將烤爐里的蛋糕拿了出來,看了看成品給自己點了點頭。
看來在學校里學的料理知識還沒忘,照著步驟順利就成功了。
不過剛出爐的蛋糕還不行,必須要等冷了以后再放上奶油和新鮮水果,這才是一個蛋糕最后的模樣。
夏油杰剛忙碌到一半,發現家門口響起了汽車停留的聲音,接著鑰匙在門鎖里轉動著,房門被打開,夏油父母上班回來了。
夏油母親一進來就聞到了蛋糕的香味,剛準備詢問夏油杰這是在做什么。
隨后看到在她前面的夏油父親小聲說:“悟在沙發上睡著了,小聲點。”
夏油母親立馬會意,連腳下的動作都輕了兩分。
一進入客廳,才清楚地看見原貌,五條悟安靜地躺在沙發上,身上蓋了一層毛巾被,眼睛閉著,臉上戴著墨鏡還沒有摘下來。
夏油母親也不敢去幫忙摘掉墨鏡,生怕這個墨鏡對五條悟有什么特殊的作用,只是感嘆一句:“連睡覺也要戴著墨鏡,這怎么能舒服。”
夏油父親則問:“悟這是怎么了?你們出門玩了?”
夏油杰將剛做好的草莓蛋糕拿了出來,還調制了一杯超甜香濃的奶茶一起端了出來,放在茶幾上。
然后他才說:“悟想去游樂園,
不過沒帶墨鏡,一不小心有點用腦過度,等會吃完蛋糕應該會好很多。”
夏油母親倒吸一口氣:“怎么會這樣,悟不記得帶,杰也不記得帶了嗎?”
這話夏油杰確實不好意思接,主要是他也沒想著檢查一下五條悟頭上的那頂墨鏡,否則也不會出現今天這種狀況了。
夏油父親拍了拍夏油母親的肩膀:“杰是什么性格你不知道?他大概也是忘記了,你不如現在去幫悟做一桌好吃的菜,等會他睡醒了吃飽喝足,就好多了。”
夏油父親說的很是這個道理,夏油母親連忙換下外套,去廚房大展身手。
這個時候五條悟慢慢從沙發上坐了起來,其實在夏油杰烤完蛋糕的時候他聞著味就醒了,蛋糕的香氣超香的,徜徉在這樣的香味里,五條悟一時間不想起來。
腦子過載還是有后遺癥的,五條悟現在的反應還是有點慢。
這次他老老實實地戴回了墨鏡,毫不留情地端起眼前的草莓蛋糕和奶茶就吃了起來。
一入口他就嘗到了厚重的甜度,夏油杰顯然非常清楚他的需求,今天的草莓蛋糕的甜度是超級加倍。
吃完蛋糕后,五條悟這才感受到腦子一抽一抽的癥狀緩解了很多。
這還是許多年來頭一次他這么任性了。
上一次燒暈過去的時候還是在高專,測試自己不戴墨鏡能堅持多久這種小事,結果才堅持了不到半天,當著夏油杰的面就暈過去了。
不過這一次就不是為了測試那么簡單。
夏油杰走過來,在五條悟旁邊坐下:“怎么樣了?”
五條悟舉著大拇指說:“杰做的蛋糕超好吃的,杰真賢惠!”
夏油杰沒好氣:“我沒有問蛋糕的味道,我是說你人怎么樣?”
五條悟摸了摸眼鏡:“我覺得挺好的,有點醉酒的感覺,原來不用喝酒也能體會到喝醉時候的感受啊。”
夏油杰:……
看來對方是完全沒有吸取到教訓了,不戴墨鏡結果差點腦子被燒暈了,這話當傳出去恐怕都沒人相信是咒術界五條悟會做出來的事情吧?
他們都不知道,五條悟還真的這么做了。
如果當時出現咒靈,咒術界最強居然無法
應戰,這豈不是讓人發現了五條悟的弱點?
夏油杰剛想說些什么,見五條悟又說:“不過喝醉酒的感受一點也不舒服,以后還是算了吧。”
早這樣就好了呀,夏油杰扶額:“所以說,為什么不戴墨鏡啊?”
五條悟眨巴著眼睛:“出門玩總是戴著墨鏡怎么行?拍照也不能總戴墨鏡吧。”
這個理由,一時間讓夏油杰語塞不知道怎么反駁。
五條悟想要留下不戴墨鏡的照片無可厚非,夏油杰無法阻止五條悟的個人意志,不過不帶墨鏡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五條悟又說:“反正杰也沒有跟我說過咒靈玉很難吃這種事情,扯平了扯平了。”
這叫什么扯平啊?夏油杰覺得五條悟有點欠揍了。
“這兩個根本不是一碼事吧?而且悟這是在秋后算賬嗎?”
夏油杰揚眉,五條悟也果斷接話:“是呀是呀,杰看起來很想跟我打一架的樣子,我樂意奉陪哦。”
夏油杰都快召喚出咒靈了,但是想了想這是在自己家里,如果把自己家都拆了的話,那就得不償失了。
想著他把咒靈給收了回去:“我也很樂意,不過在家不行,不如等著返校后。”
五條悟有點失望,但是聽到了保證后,高高興興地站起來,去找廚房做飯的夏油母親獻殷勤去了。
也不知道五條悟跟夏油母親說了什么,他把對方逗得樂呵呵的,甚至還幫夏油母親擇起了菜。
這時候從房間里換好衣服出來的夏油父親十分不滿,他卷著袖子說:“這怎么把我的活給搶了?”
一個星期的小長假很快就結束了,夏油杰回來的時候是坐巴士回來的,這次回學校就不用講究太多了,直接坐著虹龍就回學校了。
路上夏油杰問五條悟:“你剛剛都跟他們說了些什么悄悄話?”
五條悟:“秘密,現在不告訴杰,以后杰就知道了。”
夏油杰:“……你最近怎么越來越神秘了。”
也越來越讓他覺得有些不安了,肯定有某些事情在他不知道的時候發生了。
五條悟不說話,那就是絕對會保守秘密的意思了。
夏油杰懶得跟他多嗶嗶,兩人剛下虹
龍,就直接打了起來。
這一下可比之前跟乙骨憂太戰斗時的場景還要激烈,五條悟許久沒有體會過這么令人興奮的戰斗了,整個人都打high了。
夏油杰見狀直接全狀態齊開,也不怕收集來的咒靈被祓除了,更不擔心兩個未登記的特級咒靈暴露出來,全都給用上了。
這樣一來,漏瑚可就高興了,讓他能跟著一群咒靈群毆五條悟,這可是求之不得的機會!
然后夜蛾正道坐在辦公室,突然感覺到屁股一連串震動,隨后傳來轟隆隆幾聲,似乎是在地震,又似乎是遭受了強烈的攻擊。
想到這里,夜蛾正道連忙往外看去,果然發現了五條悟在半空中的身影,以及沖天而上的巖漿。
夜蛾正道手上的毛筆被生生掰斷,他嘴里咬牙切齒大喊:“五條悟!你們又在做什么!”
“這里是學校,不是你們打架的地方!”不過他的聲音顯然傳不了那么遠,至少五條悟看見了夜蛾正道氣急敗壞的模樣,還笑瞇瞇打了個招呼,順便躲過了夏油杰讓咒靈釋放的光炮。
夏油杰站在地上沒動,抬頭看過去微微笑。
只是他今天的笑容看起來有點過分燦爛了,跟平常完全不是一個畫風的。
“這個時候了,悟你還有空走神嗎?”
被擊中的五條悟毫發無損,揮散了身邊的煙霧道:“杰,我們速戰速決吧,夜蛾校長估計就在來的路上了,他的制裁鐵拳超痛的!”
夏油杰呵呵一笑:“沒問題呀。”
嘴上說著沒問題,其實下手更重了。
這一連串操作,讓本來在學校的伏黑惠和釘崎野薔薇給看傻了。
他們兩個面面相覷,互相問對方:“這兩個是怎么了?怎么一回學校就打起來了?”
接著兩個人都互相搖了搖頭,什么都不知道。
雖然他們什么都不知道,但是看到這場景,釘崎野薔薇不得不佩服夏油杰。
“這才入學多久,就敢跟五條老師正面硬剛了,誰知道他剛入學的時候,沒打多久就被五條老師給丟出去呢。”
伏黑惠心里也有同樣的想法,這使得他暗暗握緊了拳頭。
他們兩個都是同一時間入學的,明明夏油杰入學時跟他差不多,現在他已經走了那么遠了,那自己也要加油,也要變強!
釘崎野薔薇說:“所以你猜,他們這次無緣無故打起來又是什么原因?”
伏黑惠回了個無語的眼神:“難道不是切磋嗎?”
釘崎野薔薇摸著下巴搖頭:“我覺得不是,怎么可能剛回學校就切磋起來,肯定是有矛盾了!沒想到這兩個黏黏糊糊的人,居然也有吵架的一天。”
伏黑惠瞥過去,就發現釘崎野薔薇在論壇里不知道又發了些什么。
他不經常逛論壇,偶爾會刷一下有什么心得交流貼,結果那一天正巧就刷到了釘崎野薔薇的帖子。
那個帖子無論是內容還是名字他都有非常濃郁的即視感,后來直接讓他確定了釘崎野薔薇就是發帖人,是對方平時關注的重點跟帖子里談論的內容一模一樣。
這樣一來讓伏黑惠更加搞不懂對方到底在想些什么了,平時訓練都那么累了,還有精力在論壇里發帖。
她難道不知道五條悟就是論壇的管理嗎?!
第 67 章
這場戰斗最后被夜蛾正道制止了,至于參加戰斗的兩人,五條悟和夏油杰都挨了一拳正義鐵拳,并且要求他們把被破壞的地面修繕好,還要交一份三萬字的檢討書。
修繕地面對于五條悟來說沒什么問題,甚至夏油杰也說:“那就丟給悟吧。”
但是到了三萬字的檢討書,五條悟就發出了抗議:“我是帶隊老師,為什么還要寫檢討?”
夏油杰則是驚訝:“三萬字?”
夜蛾正道對五條悟兇著臉:“身為帶隊老師居然跟學生在學校里打了起來,你為什么不能寫檢討?”
然后對夏油杰說:“三萬字不行?”
五條悟皺著臉,一臉不情愿:“可是老師寫檢討很沒面子耶。”
夏油杰能夠感受到夜蛾正道是真的有點生氣的,不過大部分都生五條悟的氣,大概是對他稍微有些容忍。
幸好夜蛾正道不知道這場架還是他挑起來的,夏油杰就覺得稍微占了點便宜,就不要期待太多了,立馬說:“沒問題。”
夜蛾正道見夏油杰答應地爽快,臉色稍微緩和了一點,繼續對五條悟說:“你看夏油都答應了,身為老師你居然還磨磨蹭蹭,真沒一個老師的樣。”
五條悟繃著臉:“嗨——”
這一聲算是答應下來了,結果等夜蛾正道走了,五條悟就把檢討書的任務交給了夏油杰。
“杰,我相信你寫兩份檢討一定沒問題的吧!”
夏油杰可不打算答應下來,一份檢討三萬字,兩份檢討六萬字,就算是要用電腦寫都要花一個星期時間。
不過五條悟說:“這樣修繕地面的事情就不用杰操心了。”
這么做交換的話,似乎很不錯的樣子。
但是夏油杰想了想就知道五條悟想做什么了:“修繕地面不是只要你出錢就行了嗎?其余什么都不用做,但是這個三萬字可是實實在在要費腦子的,你別想打這個主意。”
五條悟嘆了口氣,沒想到夏油杰這么快就拆穿了。
“啊,杰真無情啊。”
剛感嘆完,夏油杰話題一轉又說:“不過我寫完了,可以借你抄一抄。”
這峰回路轉,讓五條悟回頭亮起雙眼,拍著夏油杰的肩膀:“好樣的杰,不愧是摯友!”
夏油杰心中默默吐槽,摯友就是用在這時候的嗎?
圍觀到這里的伏黑惠對釘崎野薔薇說:“這就是你說的他們有矛盾了?”
釘崎野薔薇瞇著眼沉吟片刻:“嗯……女人的直覺肯定沒錯,讓我再繼續觀察觀察。”
事實證明,釘崎野薔薇說的還真沒錯,甚至所有人都發現了。
五條悟居然不再黏著夏油杰了!這兩個粘人精終于分開了!
上課的時候,五條悟不是跟夏油杰一起來到教室,兩個人也不再一起吃飯。
當然要說關系僵硬也沒有,兩個人之間還偶爾打趣,五條悟的一些話題仍然能拉上夏油杰。
但是他們現在的這種關系,讓見慣了的一年級同學們一時半會沒能適應。
特別是一年級前輩們喊一年級后輩聚會的時候,夏油杰居然是一個人出現的,五條悟沒有跟上來的時候,全場震驚。
禪院真依驚詫對夏油杰說:“你終于認清楚五條悟的真實面目,跟他大路朝天,各走一邊了?”
夏油杰哭笑不得,看著所有人投來八卦的目光,無奈解釋道:“跟你們想的就不是一回事。”
要說起來,也不是他要跟五條悟大路朝天各走一邊,而是五條悟主動沒有再黏糊上來。
不過這人的原話是,讓他也體會體會自己當初的感受。
可夏油杰還沒有恢復記憶呢,對五條悟做過什么都沒有真實感,反而看著自己變成了背鍋的那個。
好在他也清楚,五條悟只是在開玩笑,最近應該是在忙碌著交流會開場前的準備工作,所以一笑而過。
“過兩天就是交流會的,悟應該是忙著這方面的事情了,畢竟他是最后一場賽事的出題人,應該是想在交流會前確保交流會的順利吧。”
夏油杰的解釋很官方,總有人不太相信其中的話。
好在這一次的聚會是也是為了迎接交流會而舉辦的動員會,關注焦點迅速從五條悟身上移開。
禪院真希站了起來,開口道:“多說無益,希望我們這次交流會上大方光彩,取得最終勝利。”
“噢!”
身邊的人紛紛舉杯同慶。
聚會上大多都是喝不了酒的學生們,除了熊貓和禪院真希會喝點啤酒意外,其他人杯子里都是各式各樣的飲料。
氣氛正好,有人問起京都咒高那邊會派怎樣的學生過來交流的時候,熊貓主動站了出來,這個他熟呀。
“京都咒高那邊今年的一年級總共四個人,御三家各一人,還有新陰流道場從小培養的劍士,都算是家系。”
“一年級三輪霞也是新陰流道場的學生,還有究極機械丸、五條江、久野朝生。”
“三年級西宮桃,加茂家繼承人加茂憲紀,加茂貴,還有我們上次見到的東堂葵,總共就這些人了。”
虎杖悠仁一聽數了數:“哇,總共十一個人,那我們這邊人數比較多。”
熊貓笑了笑:“交流會可不是只靠人數多就能取勝的。”
釘崎野薔薇好奇問:“那為什么京都那邊有三年級的前輩,我們這邊前輩卻不見蹤影啊?難道說我們的前輩都已經死翹翹了?”
這……
熊貓有些遲疑地說:“三年級的前輩秤金次和星綺羅羅當然還活著,只是他們正在忙自己的事業,懶得來交流會了。”
禪院真希一口喝下啤酒,哼了一聲說:“秤前輩的原話可是,交流會有什么好玩的,不如把人帶到他的貝者場去,絕對能讓大家玩個盡興,還能賺大錢。”
“呃……”
這一番話確實挺讓人惱火的。
吉野順平問:“難道老師不管嗎?”
禪院真依挑起一縷頭發摩挲著,懶懶說:“這就是管了的下場啊,他們不愿意,學校還能逼他們不成?”
聽起來就感覺前輩們很強的樣子。
虎杖悠仁散發著星星眼,想像起這兩人會是什么模樣。
伏黑惠:“為什么感覺京都一年級的學生好少,才一個班。”
熊貓立馬揮手:“誰讓那是京都呢?御三家的基本都會選擇去京都上學,只要是御三家就夠折騰了,誰還想去那里上學,是吧?”
被問到的加茂早矢干巴巴笑了笑:“是、是這樣沒錯了。”
熊貓繼續道:“御三家沒有被五條老師踢館的時
候,就相互之間吵得不行,現在都強制御三家來高專上學,學校就成主戰場了,家系的都不想去京都,就別說普通家庭出生的咒術師了。”
虎杖悠仁問出了最關鍵的問題:“那他們是御三家的話,實力怎樣,強不強啊?”
熊貓笑道:“實力強不強,當然是交流會上見真章了。”
聽熊貓這么說著,虎杖悠仁都跟著激動了起來,恨不得交流會明天就開始。
就這樣,京都姐妹校交流會在所有人的惦記下,如期開始了。
為了迎接京都咒高來參加交流會的學生們和老師,全校出動,準備在校門口展開一個簡單的歡迎儀式。
這個歡迎儀式是五條悟提出來的,他的原話是:“京都咒高的學生們都專門過來挨打了,不歡迎一下,他們估計會不高興的。”
五條悟說的話雖然很難聽,但是他的建議不是沒有道理,夜蛾正道自動忽略了五條悟一些讓人聽著不高興的話,贊同了歡迎儀式這個東西。
于是在京都咒高抵達東京咒高的時候,剛下車就被彩帶噴了一頭。
剛想弄明白到底發生了什么,抬頭映入眼簾的就是五條悟揮舞著一塊巨大的橫幅。
橫幅的內容是:【熱烈歡迎京都咒高老師學生參加姐妹交流會!】
率先下車的加茂憲紀抽了抽嘴角,但是考慮到揮舞橫幅的是五條悟,他剛想脫口而出的吐槽就收了回去。
學生們紛紛下車,都注意到了五條悟這一系列的行為,想說些什么又不敢說出口。
誰讓他們都算是家系學生,對五條悟這個名字可是耳熟能詳,早就被家里人囑咐過,能不得罪就別得罪。
所以所有人就當做沒看見。
也只有庵歌姬下了車以后,一見到五條悟的橫幅脫口而出:“你這又是在做什么?“
五條悟停頓了下來,將揮舞的橫幅放下,自然而然道:“我在熱烈歡迎各位的到來呀,鼓掌!”
五條悟這話一出口,一年級和一年級的學生們下意識就鼓掌起來。
庵歌姬看到這一幕,一時覺得槽多無口,她回頭對冥冥說:“你看他,又不知道在搞什么鬼。”
冥冥優雅地從巴士上下來,瞥了一眼五條悟:
“不用管他,估計又是想一出是一出。”
庵歌姬哼了哼,決定不理會五條悟,跟冥冥站在一旁。
車上最后下來的是日下部篤也和樂巖寺校長。
日下部篤也憨憨一笑:“歡迎儀式嗎?今年五條悟先生也搞出不少新鮮事啊。”
樂巖寺校長不動聲色,杵著拐杖慢慢走了過去。
夜蛾正道跟著走了上去,雙方校長站在人群中間,發表一下交流會開賽之前的感言。
掌聲消失了,夜蛾正道嚴肅道:“歡迎京都咒高的學生來參加今年的京都姐妹校交流會,我們的交流會總共有三個賽程,第一個賽程是團體賽,哪一所學校的學生祓除的咒靈越多,就算哪一所學校獲勝。”
樂巖寺沙啞的聲音附和道:“交流會也是檢驗你們這些天學習成果,展現個人實力的時候到了,各位要盡全力發揮好。”
夜蛾正道:“好的,接下來各位學生可以先休息一下,團體賽在中午吃過飯以后開始,各位老師請先到觀戰室開個小會。”
這樣以來就當場解散了,讓一臉期待的虎杖悠仁有些失望,他跟身旁的伏黑惠竊竊私語:“我還以為京都的同學們過來了,交流會就馬上開始呢。”
伏黑惠:“……別說了,前輩們走已經走了。”
果然這個時候,前面的熊貓回頭向他們招手:“悠仁、惠,再不跟上就要掉隊了。”
虎杖悠仁和伏黑惠連忙跟上。
東京咒高和京都咒高分別有兩個不同的休息室,此時所有老師和校長都匯集在觀戰室,所以休息室只有學生們在。
東京咒高這邊,每個人不同站位,只有夏油杰坐在窗邊看著窗外的風景。
熊貓這個老大哥環視身邊的人一眼,開口道:“我們正好可以趁著這個時候來商量一下,接下來的團體賽我們的戰術是什么。”
釘崎野薔薇大大方方說:“我覺得對面那個掃把頭妹妹挺可愛的,不如交給我吧。”
禪院真依輕笑一聲,一眼瞥過去:“那可不是小妹妹,那是三年級的前輩,術式是付喪操術的西宮桃。”
釘崎野薔薇抱臂“切”了一聲,跟禪院真依擠眉弄眼。
熊貓說:“西宮桃確實是一個麻煩
,她能騎著掃把在高空飛行,是觀察情報的關鍵人物,必須要派人干擾她,不過這還不是我要說的重點。”
禪院真希這個時候插嘴道:“最重要的敵人還是那個東堂葵,是吧。”
熊貓點了點頭,認真道:“去年我們參加的時候,憂太雖然獲得了全面勝利,但是你們也看見了,東堂葵的實力足夠強悍,他師承特級咒術師九十九由基,又有單獨祓除特級咒靈的實力,絕對是京都咒高最麻煩的對手。”
吉野順平有點不解,就算東堂葵跟熊貓說的那樣很強,可是他們也有一個同樣強勁的同伴啊?
夏油杰不就是能跟乙骨憂太相當的咒術師嗎?
既然去年乙骨前輩從東堂葵那里贏得了勝利,不就意味著夏油杰照樣能打敗東堂葵嗎?
如此,為什么熊貓前輩還要如此糾結。
熊貓其實當然也知道這回事,更不用說東堂葵曾經來過學校,見識過夏油杰跟乙骨憂太的戰斗,按照他們對東堂葵的了解來說,東堂葵肯定會不管祓除咒靈這個任務,直接來找夏油杰的。
熊貓想了很多,還是想問一問夏油杰的意見:“夏油君,你覺得呢?”
夏油杰坐在窗邊,慢慢回頭:“我無所謂,消耗雙方戰力最強的那個人罷了,反正我還能召喚咒靈交給你們。”
說的沒錯!熊貓贊同地雙眼發亮,他們差點忘記了夏油杰的術式,這種時候咒靈操控就是最作弊的術式,夏油杰召喚咒靈也沒有上限,如果他愿意可以一次召喚上千只咒靈遍布高專,然后把高專要他們祓除的咒靈隱藏起來。
那么京都高專就只能不停祓除出現在他們眼前的咒靈,純粹靠咒靈就能耗光他們。
但是熊貓想了想,還是不這么做了,夏油杰的咒靈也不是隨隨便便來的,被祓除了幾個他估計也很心疼。
再說了那樣就全都是夏油杰的主場了,還要他們做什么?
熊貓拍手定下來:“那東堂葵就交給你了,夏油君。”
東京咒高這邊在商量戰術,京都咒高那邊也在討論著。
不過氣氛就比東京咒高那邊要沉重許多了,不僅是因為京都咒高這邊大部分學生來自于御三家,學生之間的氛圍也比較老派,就相當于以前總監會的氣
氛了。
有了御三家的成員發言,其他大部分的學生甚至不敢插嘴。
好像他們之中出現了一個實力強又不喜歡他們這一套的東堂葵,京都咒高才不是在重復曾經的總監會的路。
加茂憲紀瞇瞇眼跪坐在座位上:“東京的乙骨憂太被ban,我們這一次獲勝的希望還是很大的,只要小心那個咒言師,其他只要按照我的計劃來就絕對沒問題了。”
東堂葵聽得不耐煩,只要想起今天在這里浪費了時間,就非常不爽:“沒別的事情了吧?”
加茂憲紀的計劃每次遇見東堂葵就會碰壁,他頓了頓無奈問:“東堂有什么意見嗎?”
東堂葵無所謂:“我沒有什么意見,別想指揮我,其余你們想怎么計劃就怎么計劃。”
隨后他陰著臉說:“但是,夏油杰是我的目標,你們可別不長眼找上門來,否則我會連你們一起揍的。”
說完,他也不管加茂憲紀的臉色,轉頭踢開門就走了。
現場一片寧靜,京都咒高也只有東堂葵能搞出這樣的節目效果來。
一旁圍觀的三輪霞使勁憋著,讓自己千萬不能在這種情況下笑出來,否則她覺得自己要糟糕了。
不過加茂憲紀的臉色也太難看了吧,就像個紅綠燈一樣,閃爍著各種不同的顏色。
加茂憲紀好歹是加茂家的繼承人,變化了好幾種神色,終于是穩了下來。
“真是麻煩了,我早就說了要用禪院的術式去困住夏油杰,這樣我們能分出更多的戰斗力去對付東京咒高的其他人,沒想到東堂這么堅持。”
一年級的五條江隨口道:“那就隨他去唄,頂多是田忌賽馬的戰術失敗了而已,現在是雙方互相交換了實力最強的人,接下來就看我們的發揮吧。”
加茂憲紀嘆了口氣,覺得也只能是這么回事了。
與此同時,正在觀戰室的老師們本來準備開個小會,最后確定交流會的流程。
不過慢慢地,會議現場,有人發現好像有點不太對勁。
庵歌姬指著五條悟身后位置坐著的男人,詫異問:“這人又是誰?我記得他不是老師吧?”
五條悟都不用回頭就知道庵歌姬指的是誰。
坐
在他后面的是穿著十分簡潔的黑色T恤,嘴角有著標志性的傷疤的男人,男人懶懶地靠在背椅上,還朝庵歌姬揮了揮手。
五條悟突然想起來:“哦,他呀是惠的爸爸,這次是來看惠的交流會表現的,你們別把他放在心上就行。”
庵歌姬一臉不爽:“所以他是外人吧?放任咒術殺手進入高專,真的沒有問題嗎?”
五條悟揮手:“哎,沒事的沒事的,他能做什么事啊,都學著冥冥小姐的,不給錢什么都不愿意做了。”
對此伏黑甚爾不發表一點看法,甚至眼皮都不抬一下。
冥冥則是輕笑了一聲:“錢可個好東西。”
庵歌姬見狀,還能說些什么呢?
五條悟轉頭又說:“倒是我很好奇,總監會的久野部長也會有空來看交流會嗎?”
坐在最前面,老爺派頭十足的久野凌人穿著西裝,人模人樣地坐著。
“交流會可是關乎到咒術界未來的中堅力量,我當然要來看看了,看看我們咒術界未來的人才是什么樣子的,更加希望他們能夠茁壯成長。”
這一連串的話,讓所有人聽了都不屑一顧。
說的那么虛偽,之前怎么沒見他關照過,現在反而出來做戲,他覺得有人會理他嗎?
結果還真有人附和了,久野凌人身邊的小跟班奉承道:“不愧是久野大人,考慮地真周到。”
這一聲奉承,頓時讓周圍一片安靜。
久野凌人也沾沾自喜著,突然感受到一束鋒利要刺穿他身體的眼神,回望過去,他發現那是術士殺手伏黑甚爾。
伏黑甚爾淡淡看過來,但在久野凌人眼中就像是死神投過來注視的目光,好像他如果再說一句話,就要上來收割生命了。
久野凌人欺軟怕硬,連忙收聲,再看了看五條悟。
五條悟輕笑一下:“是嗎?”
久野凌人:“過獎了過獎了,沒有的事。”
五條悟覺得久野凌人有點意思,已經很久沒有人像他這樣這么大膽了,他想到什么說:“說起來,我前幾天在網上發現了有人在惡意引導人們發現咒靈的痕跡,久野部長是總監會里監管情報的吧?你知道這件事情嗎?”
久野凌人抽了抽
嘴角,這件事情他當然知道了,還是他特意放出去的,就是為了給他想要坐的事情搞個前期鋪墊,接下來的事情才好繼續往下推動。
不過他當然不敢當著五條悟說出這種話來。
“我當然知道了,畢竟這件事情還是五條大人您先在網上傳播了東京咒高的名字,這才引發了這么多網友的討論,情報部已經盡可能帶節奏了,還是經不住現在的人們對于未知事物的好奇,我們也不能完全制止。”
久野凌人說了這么一大段,最主要還是突出了五條悟說出東京咒高名字這件事情。
暗藏的話已經非常明顯了,無非是覺得這件事情是五條悟的鍋,他不背罷了。
五條悟一直以來都是這樣的性格,給總監會添亂好像也不是第一次了,因此聽到久野凌人的話以后,庵歌姬就將疑惑的目光放在了身上。
不過她更加佩服久野凌人,這個人還真是不怕死,敢跟五條悟對著干。
還是涉及到咒術界的相關事務,這可跟她之前跟五條悟的斗嘴不一樣。
因為她清楚在小事上面跟五條悟吵起來,那都是小事,五條悟不會追究,但是大事上面,五條悟就不是相同的態度了。
從總監會被換過那么多次高層就能看出來了,五條悟在這些事情上絕對是說一不一的存在。
果然,接下來就聽五條悟張口說:“久野凌人,你想死嗎?”!
第 68 章
五條悟只是單純的一句問話而已,現場的氣氛就已經冰冷到下一秒就會被凍住。
久野凌人更是感受到了來自五條悟這個咒術界最強咒術師的強大威壓,明明他是坐著的,雙腿卻不由自主顫抖了起來。
那種死神已經把刀架在了他頭上的感覺,脖子冰冰涼涼的,就好像下一秒就真的要死去了。
但是過了兩秒鐘以后,他發現自己還活著。
五條悟只是說說而已,但是這一句說辭,足以讓他感受到足以威脅性命的壓力。
久野凌人幾乎是下意識說:“抱歉,我的意思說我們會全力把這件事情給壓下去的。”
說完以后,他才意識到自己都說了些什么。
而且他也是這個時候才意識到,為什么總監會的那些同事會對五條悟害怕到那種程度,今天他也終于體會到了。
果然非常嚇人。
五條悟只要一個小動作,就能輕易將他殺死。
幸好現在是交流會現場,五條悟應該不會掃自己的興致做這種事情,他還不是個殺人不眨眼的惡魔。
這個時候久野凌人開始慶幸自己要對付的暴君還有一點良知,一想起來,還覺得這個想法特別無聊可笑。
五條悟收回了視線,只留下了一句話:“希望你做的事情能跟你說的相匹配。”
五條悟都這么說了,久野凌人還能怎么樣,只能擦了擦汗,給了跟班一個眼神,讓他按照自己剛剛說的話去做。
也只有這樣,能救自己的小命了,至于計劃稍微延后就是了,也不是很重要的事情。
*
論壇里,關于交流會的消息也遍布了整個論壇,就連往常刷屏的吐槽五條悟的帖子都被壓了下去。
【終于開始了,今年的交流會不用看都知道特別精彩,有沒有預言帝預言一波,今年哪所學校會贏?】
#0
還用預言嗎?明眼人都能看出來是東京咒高勝算大吧?
#1
不好說,乙骨憂太去年贏了東堂葵,可是夏油杰又沒有跟乙骨憂太分出勝負,怎么能確定他一定能贏過東堂葵呢?
#1
京都好歹御三家都齊全了,東京質量就有點差了,就算有一個人強又怎么樣?
#2
我這么大一個問號出來了,東京的狗卷棘、禪院真希、伏黑惠全被你們吃了?這叫質量有點差,那還有什么是好的?京都那個廢物久野嗎?
#3
京都的久野朝生確實有些一言難盡,也不知道他為什么還要硬著頭皮在高專混下去,早點去當輔助監督或者轉職文職不好嗎?沒那個實力還想當咒術師。
#4
不過京都其他人也不差吧?一年級三個御三家,還有一個新陰流的劍士,二年級的究極機械丸也不差,三年級的加茂憲紀和加茂貴我感覺都不錯。
#5
御三家能好好合作就見鬼了。
#6
人盡皆知:御三家能好好合作就見鬼了。
這還是第一次在一個年級湊齊御三家,各位就等著看吧。
#7
聽你們這么吹京都高專,那這次京都高專應該穩了吧?我去壓一筆,這次肯定不會虧了!
#8
……樓上,真天真。
#9
天真,太天真了。
#10
好歹出去看一下另外一個投票貼,也不至于這么天真被人騙了。
#11
我出去找了樓上說的投票貼,為什么投東京勝利的占比百分之九十啊?你們不是說了京都很有優勢嗎?
#12
分析來分析去,最終原因很簡單啊,因為某個人站在哪里,就決定了哪邊會勝利。
#13
論壇里討論地十分火熱,在東京咒高外,有兩個咒靈站在結界外面。
其中一個高高大大,兩個木頭角在眼睛的位置,左手被布包裹著。
另一個咒靈胖墩墩的,紅皮膚章魚模樣,大大的眼睛鼓著腮幫子。
這兩個就是尋求脹相不成,只能單獨來咒術高專行動的花御和陀艮了。
他們兩個站在結界附近,花御伸手試探地伸向結界,然后驚喜發現,他們沒有一絲阻礙就能進入高專結界里,沒有被攔截也沒有警報提醒。
東京咒高的結界果然跟他們想的一樣,咒靈們對視一眼,立馬從外面走進了結界里。
隨后他們的身影消失在了東京咒高的結界后。
這個時候,兩個人從遠處試探走過來,發現真的丟失了花御和陀艮的身影。
這也就代表著,花御和陀艮已經進入到高專里了。
穿著皮質廚師服的壞相看了看眼前的結界,再看了看身旁的血涂,煩惱地說:“這就有點麻煩了啊。”
血涂短小的手拍了拍壞相,磕磕巴巴說:“電話……”
壞相掏出了手機:“弟弟說的對,該趕緊告訴一下哥哥還有五條悟才行。”
壞相和血涂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還要從脹相的那個電話說起。
得知弟弟虎杖悠仁被咒靈給盯上了,壞相和血涂立馬警惕了起來,放假那幾天是守著虎杖悠仁寸步不離。
好在期間并沒有發生什么事情。
而后他們將虎杖悠仁順利送回高專后,決定調查一下花御這個特級咒靈準備做些什么,如果他們針對高專的計劃可能會傷害到虎杖悠仁,他們絕對不能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于是壞相和血涂主動出擊,出去尋找花御和陀艮的蹤跡。
沒想到他們一路跟著來到了東京咒高,而且他們又得知,近日是京都姐妹校交流會,正是搞事的好機會。
花御和陀艮目標十分明顯,就是沖著交流會來的。
親眼看見的花御和陀艮進入咒高,壞相就知道壞了,連忙給大哥打個電話。
*
不管外面、網絡上發生的事情有多么激烈,兩個休息室的學生都接到了通知,交流會團體賽將在十分鐘后開始,請他們做好準備。
既然是團體賽,那么不可能一開始就放雙方成員在同一個出發點。
聽著廣播里五條悟和庵歌姬的吵鬧聲,交流會正式開始了。
夏油杰和伏黑惠在“開始”的音一落,當即果斷放出了咒靈。
剛開始出發的時候,夏油杰還是跟著大部隊一起走的,伏黑惠的玉犬用來搜尋咒靈的下落,夏油杰的鬼蝠鲼負責在天上觀測。
趕路的途中,一旁的禪院真希還有空詢問夏油杰:“交給你,沒問題吧?”
夏油杰自信一笑:“當然了。”
熊貓朝他豎起大拇指:“東堂的術式效果也告訴你了,一定要贏。”
那是當然的了。
接下來,夏油杰感受到一股強大的咒力橫穿過整個戰場,出現在了東京咒高一群人面前。
抬頭一看,來人果然是東堂葵。
還是甩掉了所有的同伴,直徑朝他們這群人沖過來的。
然后他將目光放在了夏油杰身上,朝他勾了勾手指。
這一個舉動已經足夠明顯了,其他人也迅速明白過來,不用再多說什么,熊貓帶著一隊,禪院真希帶著另一隊,直接在形成的戰場中兵分兩路,極速離去。
東堂葵對他們明智的舉動表示愉悅,對此他雙手一扯撕掉上衣,高興地笑著:“看來大家還是很懂事的嘛,既然如此我就不用多廢話了。”
他擺了個起手勢,身體往下一沉,眼神堅定:“來吧,讓我見識見識你的力量。”
夏油杰先是收起來了鬼蝠鲼,然后召喚出了一個咒靈就在他身旁不遠處,慢吞吞說:“游云太難用,就不用了。”
他們頭上,一只黑鴉將一切看得清清楚楚,順便把這一幕傳到了觀戰室。
庵歌姬看得專注,見狀立馬捏了一把汗:“上來就是雙方最強的對局嗎?”
五條悟卻是注意到了夏油杰偷偷召喚走的咒靈,換了個姿勢單手撐著下巴心想,杰又壞心眼了。
就如五條悟看到的那樣,明面上夏油杰留了下來對戰東堂葵,像是雙方學校的一換一,其實夏油杰還藏了一手,在跟東堂葵對戰的時候,同時放出了咒靈。
只要命令咒靈去尋找場內的其他咒靈并且祓除,就相當于這是一個沒人知道的外置位,也就沒人會去防備的外置位。
夏油杰能夠一邊戰斗一邊釋放無上限的咒靈,也就是說只要他擁有的咒靈越多,他一次性釋放的咒靈也就越多。
所以他當然可以在和東堂葵戰斗的時候,一邊釋放咒靈去祓除其他咒靈了。
這才是東京高專知道夏油杰的術式后,想出來的取勝的方法。
如果猜到他們的舉動的人,都會不由得贊嘆一句,相當聰明的做法。
只可惜現在只有五條悟一個人看出來了。
遇上東堂葵以后,東京咒高就分成了兩個小組,四散開去。
本來追在東堂葵后面的京都咒高的學生們并沒有選擇也跟著分開,加茂憲紀指揮著眾人選了其中一條道路。
東京咒高的人數多,如果被他們分散人手逐個擊破反而不利,不如直接選擇其中一組,先將人淘汰出局再說。
而且只要他們有西宮桃在就能高空觀測,東京咒高的人肯定逃不開天空的注視。
根據西宮桃的方向指引,加茂憲紀發現他們果然沒有找錯,找的正好是帶著五個一年級的禪院兩姐妹。
一群人頓時形成包圍圈,將這七個人圍了起來。
加茂憲紀一看,熊貓、狗卷棘這兩個棘手的人都不在,禪院真希又只會使用咒具不會術式,可以說除了伏黑惠以外,其他人都是四級咒術師,根本不足為懼。
禪院真希被包圍了,還有心情環顧四周一眼,然后笑了:“很榮幸嘛,能讓京都咒高的所有人都來對付我們,這個戰術挺不錯。”
加茂憲紀不動聲色:“過獎了,不如你們束手就擒,我們還能更加簡單一點。”
禪院真希挑嘴笑,她反手將背上的長刀拿在了手上,在狹窄的樹林里揮舞著這么一把長武器,幾乎逼迫了所有想要靠近的人。
“那是算了,至少我們新人也要多表現表現才行啊。”
虎杖悠仁忍不住道:“就是這樣沒錯,就讓你們見識一下我特訓的結果吧!”
加茂憲紀沒有把這幾個等級為四的一年級放在眼里,因為在他看來,咒術師就是靠天賦,入學就是四級的咒術師根本沒有多少提升的空間。
沒有天賦的人,還不如早早退學從事輔助監督等其他文職類的工作,至少不用在祓除咒靈的時候丟掉性命,京都咒高人數比東京咒高少也是因為這種原因。
加茂憲紀:“多說無意……”
伏黑惠做出鳥的手勢,同樣堅定語氣說:“我也是這么覺得的。”
天空出現一只大鳥,在人群之中落下雷電,頓時將他們這一群人分散開來。
不過是一個小型落雷短暫地分割了戰場而已,根本沒有傷到任何人。
人群中的久野朝生見狀,笑的十分大聲:“哈哈哈,你這攻擊是在打蚊子嗎?”
“誰都沒打到,這也太遜了吧,虧得那么多人說你是天才咒術師,現在看起來也不過如此嘛。”
加茂憲紀皺眉,他當然不像久野朝生那個豬腦子一樣,跟他父親一個德行,他認為伏黑惠這么做肯定是有他的理由的。
那一眼他搜尋著人群,突然發現一件事情。
好像有一個人不見了?
那個人是誰?什么時候消失的?
“砰”的一聲,加茂憲紀注意到不遠處還在嘲笑的久野朝生就這么硬挺倒下了,顯然是被從遠處飛來的攻擊給擊中,一點防御都沒有直接倒地了。
這一下把京都咒高給驚到了,但是對于東京咒高而言,這早就在預料之中了。
禪院真希揮舞著大刀直接沖了上來,她的長刀揮得虎虎生威,沒人敢靠近她。
加茂憲紀立馬反應過來:“遠程攻擊,是禪院真依!她消失了,西宮找到她的位置!”
“其他人小心躲避!”
此時第二只烏鴉就站在不遠處的樹枝上,把這一幕看得清清楚楚。
甚至將久野朝生倒地的畫面放大傳輸,觀戰室聽到他的發言和接下來的下場后,都跟著沉默了。
特意過來觀戰的久野凌人也一眼不發,不過看起來臉色漲紅、青筋凸起,卻不敢當著這么多人的面發火,只能憋在心里。
看來久野朝生這次交流會結束后,免不了家中一頓打罵了。
久野凌人確實非常憤怒,久野家雖然一直有咒術師血脈出生,但是天賦就是不強,頂多就是能看見咒靈,祓除四級咒靈的程度。
再要往上走基本就沒戲了,可他不甘心,明明擁有了萬分之一的能看見咒靈的天賦,卻因為沒有術式而被擋在了門外。
他堅信就算是沒有術式,他也能站在咒術界的最頂端,將所有有權有勢有實力的人為他所掌控。
為此他還特意要求兒子去京都咒高讀書,并且在兒子天賦不行,還仍然要求他繼續呆在咒高。
只是實力就是實力,久野朝生第一個撲街也就代表著他一直以來的所作所為,都是在白用功。
他怎么就花費
經歷培養了一個這樣的廢物?
久野凌人氣急敗壞,沒想到連自己也給罵了進去。
*
跟禪院真希分開后,熊貓他們明顯感覺到了輕松許多,一路上甚至沒有人追上來。
釘崎野薔薇稍微有點擔心:“那么多人交給他們真的沒關系嗎?”
熊貓:“放心吧,你不相信你的同班同學,難道還不相信真希嗎?”
釘崎野薔薇想了想被禪院真希暴揍時的場景,覺得自己可能需要為對方捏一把汗。
熊貓又摸著下巴認真分析了一波:“看來跟我們計劃的一樣,他們果然被拖住了,我們現在立即去尋找咒靈,這個比賽最終還是但看祓除咒靈的結果,只要我們祓除的咒靈積攢的數量超過一半,我們就贏了。”
狗卷棘、釘崎野薔薇認真點頭:“噢!”
剩下的加茂早矢和藤川弘面面相覷,覺得幸好他們入學京都咒高,否則他們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的每一步都在對方的計劃當中。
這種感覺實在是太可怕了!
說完剛準備行動,熊貓抬頭注意到天上騎著掃把的西宮桃飛過。
西宮桃顯然是注意到了他們的蹤跡,此時在跟同伴們匯報呢。
熊貓沒把西宮桃當回事,叫著身后的人趕緊走,別耽誤了祓除咒靈的時機。
他邊走邊搖晃著,大熊貓的身體搖搖擺擺的模樣憨態可掬:“趕緊匯報吧,看是你們解決掉真希的速度快,還是我們祓除咒靈的速度快。”
在高空中,西宮桃意識到此時戰場分為了三個地方。
一是夏油杰和東堂葵的戰斗,這兩個人一言不發在森林里鬧出了好大的動靜,西宮桃騎在掃把上都看得清清楚楚。
這讓她稍微有種,東堂葵在戰斗上還是有點用的想法,至少能阻擋住東京最強的咒術操使,讓其他人感覺到輕松了很多。
第二個戰場就是京都高專眾人圍攻禪院真希一群人的混戰了,雖然禪院真依能夠遠程攻擊,但是高空是西宮桃的主場,在天上她能清楚看見禪院真依的位置,將禪院真依的實時位置報告給下面的同學。
可惜的是,東京高專也不是沒有考慮到一層,虎杖悠仁能抱著禪院真依在森林里迅速移動,
幾乎沒人能追上帶著一個人奔跑的他。
三輪霞跟不上只能抓狂說:“他這是什么變態的體力,帶了一個人我都追不上!”
禪院真依這還是第一次在除了姐姐以外的人背上射擊,她高興地拍了拍自己的新坐騎:“干得不錯嘛,虎杖。”
西宮桃剛準備也追上去,然后突然注意到東京咒高的另外一行人正大光明出現在她視野下,然后找到一個咒靈,揮手就將咒靈給祓除了。
看到西宮桃看過去,熊貓和釘崎野薔薇還朝著她笑著招手。
比起加茂憲紀那里的大混戰,熊貓這邊的氣氛可以說是十分悠閑了,甚至就像是出來旅游的,旅游路上順便祓除了幾個咒靈。
兩者之間形成了巨大的對比,這樣西宮桃看著目瞪口呆。
“這、這!”
她也顧不上去追虎杖悠仁,連忙給加茂憲紀打了個電話。
“喂!憲紀,熊貓他們幾個人就在不遠處悠哉悠哉地祓除咒靈,如果他們祓除足夠多的咒靈,我們就輸了!”
“西宮你先別急,他們沒有躲避你視野的意思嗎?”
加茂憲紀冷靜的語氣讓西宮桃也跟著思考了一下:“好像沒有,還非常大方地朝我打了個招呼,我感覺他們是故意讓我發現他們的。”
這個說法,讓加茂憲紀沉吟了一會,他打開了手機的免提,繼續說:“這可能是東京的戰術,讓禪院真希拖住我們,另一隊人去祓除咒靈,篤定了我們一時半會不能解決掉禪院真希。”
說著,他看了看前方尚有余力的禪院真希,她一個人就攔住了他們三個人,另一邊禪院真依還沒能解決掉。
伏黑惠就更不用說了,他的術式就足夠棘手了。
更讓加茂憲紀沒有想到的是,他最沒放在眼里的枷場姐妹表現最驚人,甚至還不落下風。
本以為能夠迅速解決一隊,而且特意選擇了狗卷棘沒在的小隊里,沒想到被絆住腳的反而是他們。
西宮桃:“我們該怎么辦?”
加茂憲紀:“東堂那邊有結果了嗎?”
西宮桃:“沒有,他們還在打。”
加茂憲紀:“那還好,東堂拖住了夏油,那問題還不是很大。”
但是到了這一步,加茂憲紀還在思考著接下來要怎么做。
是要抽調人手去干擾熊貓他們嗎?可是他們現在就拿禪院真希他們沒辦法,如果現在去對付熊貓他們,那祓除的咒靈始終就落后東京了。
五條江知道加茂憲紀還在猶豫接下來要怎么做,他干脆站了出來:“不如我帶兩個人去找熊貓他們吧,不能放任他們太過輕松,否則就算贏了戰斗,比賽還是輸掉了。”
加茂憲紀點頭:“你帶兩個人過去,只要拉扯住對方的腳步就好,千萬小心。”
五條江當然明白,叫來一年級的五條和禪院,按照西宮桃指示的位置去找熊貓他們了。
比賽這時候已經進入到白熱化階段,觀戰室里每一個屏幕都是關鍵畫面,庵歌姬都看不過來了,不知道把主要注意力放在哪里。
明明是這么關鍵的時刻,久野凌人看了看手機,嘴上說了聲抱歉就離開了觀戰室。
也不知道這是去做什么了。
五條悟轉念一想,也大咧咧起身。
他這個動作被庵歌姬捕捉到,略帶嫌棄地說:“都這個時候了,你不關注學生去哪?”
畢竟是五條悟,他的一舉一動都在所有人的視線中。
面對這樣的情況,五條悟不慌不亂說:“抱歉抱歉,我突然想起腦子好像忘記帶了,我去找找那個走丟的腦子。”!
第 69 章
壞相和血涂就站在東京咒高外面,有點著急地等著大哥脹相或者是五條悟的電話。
但是等了這么久了,他們誰的電話也沒有等到。
此時距離花御和陀艮進入到高專的結界里已經過去了半個小時了,他們誰也不知道高專現在什么情況,只能焦急看著手機,期待有誰能打來電話。
又過了幾分鐘,兄弟兩人站在結界外胡思亂想,突然就聽見了不遠處傳來一陣腳步聲。
壞相給血涂使了個眼神,兩個人立馬找了個地方躲起來。
果不其然出現在兩人剛剛站的位置,兩個咒術師走了出來,看那一身打扮,絕對是高專負責值班巡邏的咒術師。
“怎么回事,我感受錯了嗎?這里好像有一股咒力停留過。”
另一個咒術師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你好歹也要看了一看附近,一個咒靈的影子都沒有,想什么呢?”
“可能是我感知錯誤了吧,也有可能是咒靈察覺到有結界以后,就走掉了。”
說是這么說,咒術師還是觀望了很久,才從附近離開。
等他們走了以后,壞相和血涂才松了口氣,從藏身之處走了出來。
血涂張口:“哥哥,為什么、要躲?”
壞相嘆了口氣,看了看弟弟這個非人的面目。
為什么不躲?還不是因為他們這幅模樣在咒術師眼里就是要被祓除的咒靈,如果不想被祓除還是乖乖躲起來比較好。
因此他們兄弟三人,只有大哥能夠順利在外界以人的姿態行走,他們兄弟兩人只能躲起來。
當然這也不是永久性的,用大哥的話來說,只要五條悟的計劃成功了,他們以后就能順利以當前面目示人了,也不用擔心會有咒術師跳出來說要祓除他們。
但是在那之前,他們必須要安安分分隱藏起來,不給五條悟找麻煩。
壞相腦海里思考了很多,回過神來時只跟弟弟說:“躲起來不會給大哥添麻煩,不要被別人看見,如果遇上了危險只要逃就行了,大哥不是說了嗎?我們兄弟幾個一定能好好在這個世界活下去的。”
血涂的腦子不夠聰明,跟他說太多他也不能明
白,因此壞相就這么簡單說兩句,讓他記著就行。
血涂果然乖乖點頭:“知道、了。”
話又說回來了,為什么大哥和五條悟還沒有回復呢?
壞相忍不住靠著高專的結界,不知道接下來要怎么辦。
結果讓兩個人都沒有想到,壞相不僅沒有觸碰到結界,還一頭栽了進去,就仿佛剛剛阻撓他們的結界憑空消失了一樣。
血涂見哥哥消失了,嚇了一大跳,蹦起來叫著:“歐尼醬?!”
壞相捂著腦袋站直了身體,重新出現在血涂面前,也是一臉奇怪:“怎么回事?高專的結界失效了?”
他試著再次從外面往里面走,這一次沒有被攔下來,順利讓他進入到高專里。
“奇怪了。”
確實很奇怪,高專的結界一直以來都矗立著,為了防止其他咒靈進入,也是為了守護在高專下薨星宮呆著的天元,按理來說高專的結界不可能出現突然消失的失誤。
可是結界都在他眼前打開了,如果此時不趁機進去,壞相都覺得自己腦子壞了。
而且結界被迫開啟了,也可能是高專里出了什么問題,現在進去也許還能幫上什么忙。
再說了,五條悟現在在高專當老師,就算沒發生什么事情,只要找到五條悟也能順利解決他們這兩個多出來的人。
壞相下定了決心,喊道血涂:“快,我們進去。”
血涂不明白為什么阻擋住他們的東西怎么又消失了,不過既然哥哥都這么說了,他只要照著做就是了。
于是兩個人穿過結界原來的地方,走進了高專里。
壞相他們到底是怎么進入高專的,這就要從另一邊偷偷進入高專的詛咒師說起了。
到了現在,咒術界的詛咒師已經不多了。
主要是因為五條悟改革了咒術界以后,咒術師的待遇變好了不少。
如果說以前的咒術師是被總監會這個資本家瘋狂壓榨的打工人,那么現在的咒術師就像是領了鐵飯碗的官方工作人員,不僅福利待遇一流,家人也能享受相關福利。
可以說只要是個正常人,都會愿意接受這樣的生活。
因此詛咒師這種有風險、收入不高、還被通緝
的生活真的不好過,就連生意都少了好多。
詛咒師就這么改邪歸正的多了許多,剩下的那些不是罪大惡極、心里真變態,就是跟五條悟有仇,不敢自己找上門去。
其中也有一個叫里梅的妹妹頭混入了其中,他在詛咒師之間混得不錯,大家的統一愿望是消滅五條悟,還咒術界一個核平的世界。
當然這只是他們嘴上說說口嗨罷了,他們還是有些人清楚,以他們的實力是不可能殺得掉五條悟的,更別說和五條悟作對了。
里梅就在其中起了不少煽動的作用,既然他們殺不掉五條悟,就讓別人來殺唄。
里梅跟詛咒師們畫了一塊大餅,那就是千年來有誰能殺得了六眼。
一是曾經跟六眼同歸于盡的禪院家的家主,只可惜繼承了禪院家十種影法術的伏黑惠現在還是個孩子,又是五條悟的學生,基本不可能了。
剩下就只有另一種可能了,喚醒千年前就被封印的,被稱為詛咒之王的兩面宿儺。
只要集齊了兩面宿儺的二十根手指,他絕對有一己之力能跟五條悟一戰,到時候詛咒師們的愿望就能達成了。
現在他們就有一個好消息,咒術高專姐妹交流會就會出現兩面宿儺的手指,他們也不需要做什么,只要給五條悟增加一點麻煩,給兩面宿儺爭取到一點時間,計劃就算成功。
于是這個大餅,吸引來了三四個詛咒師。
“所以只要搗亂就行了?不需要我們做別的吧?”
里梅帶路,淡淡說:“那當然了,畢竟你們如果做得再過分一點,恐怕五條悟什么也不說,直接就會把你們殺掉了吧。”
聽到這樣的話,詛咒師們總算放下心。
“不過我們要怎么進入到高專里啊?那不是有結界嗎?沒有登記咒力的人進去,很快就會被發現的。”
里梅:“放心,有人會幫我們的。”
就如他說的那樣,在他帶領詛咒師踏入高專的結界后,什么也沒有發生,沒有報警聲也沒有咒術師突然出現。
“居然是真的,我們就這么進入高專了!”
“都說高專的結界很難進入,結果今天一看,也不過如此嘛。”
“既然我們都進來了,什么時候
準備行動?”
里梅:“不用著急,我帶你們去個地方,先隱藏起來,按照我們約定的計劃,明天行動。”
“沒問題!”
“看我們的吧,好歹也要五條悟見識到我們的厲害!”
看著這幾個不自量力的詛咒師發言,里梅輕笑了一聲,笑聲微不可聞。
也就只有這幾個咒術師這么蠢,居然還敢相信他的話。
五條悟不輕易殺人?那是對于咒術師的特權。
誰不知道五條悟清掃了好幾次總監會,都沒給他們辯解的機會,也讓旁邊的人都來不及勸解。
暴君五條悟的名聲可不是那么隨隨便便就被叫出來的,都是有依據的。
當然這種話就沒必要跟這些咒術師們說了,反正都是可以隨時拋棄掉的工具人而已。
等他們吸引了五條悟的注意后,他就可以趁機拿著宿儺大人的手指趁機離開,等集齊了大人的手指,還不愁大人無法復活嗎?
可惜他手上的手指少得可憐,剩下的都在五條悟身上。
不過這一次五條悟拿出兩面宿儺的手指舉辦的交流會,后續出了這么大的亂子,還丟失了手指,名聲必定掃地,也就能讓總監會抓住把柄。
五條悟是暴君沒有錯,如果整個咒術界都與他為敵,那樣他還能怎么樣?難不成還要殺光咒術界所有人嗎?
被扳倒的五條悟,到時候就會老老實實交出宿儺大人的手指了。
*
壞相跟血涂順利走進高專結界,但是每一步還是戰戰兢兢的,深怕被人發現他們兩個人的蹤跡。
這一進來,總有種進退兩難的局面。
壞相心里沒底,一邊走一邊吐槽:“這高專也真是個大漏洞,還說沒人能進來,這不是什么人都進來了?”
“大哥怎么還不回電話,我這都看見教學樓了,悠仁他們的交流會在哪里舉辦啊?”
也許是一聲聲抱怨終于被聽見了,壞相的手機終于給面子,響起了鈴聲。
看見是脹相的電話,壞相連忙接聽:“大哥……”
脹相停頓了一下問:“你們兩個人在哪里?該不會是在高專吧?”
壞相心想大哥怎么這么料事如神,
他真就在高專里:“大哥,你怎么知道……”
脹相嘆了口氣,沒想到他們兩個真如五條悟所說,這個時候出現在高專里。
壞相還以為自己做錯了什么,連忙解釋道:“大哥,你不是說有兩個特級咒靈會威脅到小弟的安危嗎?我們送小弟去了學校就在追蹤這兩個咒靈,然后我們兩個看著咒靈隨隨便便就進到高專了,本來我們兩個進不去的,不知道怎么回事又能進來了,我們想著肯定有什么不對勁的,就一鼓作氣進來了。”
脹相當然不會怪罪弟弟,要說起來他們這么做還是因為自己那番話的緣故,壞相也是在擔心弟弟而已。
只不過高專現在在舉辦交流會,壞相和血涂兩個人在這種關鍵時刻出現在高專,必定會引起不小麻煩。
而且聽五條悟說,這次交流會肯定會有人出來搞事,如果兩個弟弟成為了替罪羊,那就更麻煩了。
這些念頭在脹相腦子里一閃而過,而后回過神來:“你們兩個先去找五條悟,聽他的安排,千萬別隨意行動。”
壞相乖乖道:“好的大哥。”
剛剛掛斷電話,壞相就見一個人站在他們前方不遠處。
一開始壞相還有點警惕,要不要繞路走,結果那人一轉頭,就是戴著眼罩穿著高專校服的五條悟。
自從壞相兩人進入到高專后,五條悟就看到了,正好久野凌人從觀戰室出去,他也出門給脹相打了個電話詢問。
從脹相的話語中五條悟大概知道發生了什么,掛了電話以后,順著兩人的蹤跡就找了過來。
“你們兩個還真是大膽啊。”五條悟單手叉腰,指著眼前兩個人說,“高專這種地方也隨隨便便進?遇上咒術師你們就成通緝犯了。”
普通的咒術師還不是他們的對手,但問題是他們兩個身份暴露了,還怎么在普通世界生活下去。
壞相連忙說:“這還不是有悟大人您嗎?有您在一定沒問題,我們才敢進來的。”
五條悟聽著奉承有點高興,點了點他倆:“說吧,怎么進來的?”
壞相:“說起來有點奇怪,我們是追著那兩個特級咒靈一直追到高專,結果他們兩個沒被結界擋下來,很隨意就進來了,我們連個卻被擋住了,更奇怪的是沒
過多久,我們兩個也能進來了,我還以為高專出了什么事,就跟著進來了。”
聽他這么一說,五條悟摸著下巴想了想。
“那兩個特級咒靈有點類似于精靈,沒有被天元的結界所阻攔這一點我不奇怪,倒是你們兩個后來進來的很可能是結界被動了手腳。”
壞相聽著不太明白,只能繼續聽五條悟分析。
卻見五條悟什么也沒說,似乎已經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悠仁現在還在比賽中,沒什么事,你們兩個不能呆在這里了,跟我去宿舍呆著,沒我的命令別出來。”
他都這么說了,壞相和血涂當然只能領命了。
誰讓脹相說了,如果他不在,他們就要聽五條悟的。
如果破壞了五條悟的計劃,恐怕以五條悟的性格,會對他們動手的吧?
那還是乖乖聽話比較好,反正有五條悟在,小弟肯定會沒事的。
*
比賽場外發生了各種事情,場內的情況也精彩紛呈。
熊貓和狗卷棘帶著三個一年級在抓緊祓除咒靈,特別是有伏黑惠玉犬的帶領下,幾乎是一找一個準。
所以在五條江帶著另外兩個人找上門的時候,他們都快忙得差不多了。
見到五條江,釘崎野薔薇忍不住跟熊貓吐槽:“明明跟五條老師是同一個家族的,為什么這兩個五條都不是白發呀?”
熊貓對于這個問題顯得有些沉默,不知道是對于釘崎野薔薇的這個問題表示無語,還是被這個問題給問住了。
最后這個問題的答案是五條江回答的。
“大概是因為,悟大人是五條家里那個基因變異的吧。”
“呃……”釘崎野薔薇沒想到對方會說出這樣的回答,為什么突然就聊到了基因變異?總感覺好像畫風不是很對稱。
這時五條江還豎著手指舉例:“其實很多見到我們的人都會問這個問題,為什么悟大人是六眼白發,而我們是黑發。”
“家里的族長研究了一番以后認為,六眼的出現在我們家族基因中是固定變異體,也就是說每隔一段時間就會出現一次的變異體,因此每過一段時間五條家就會出現有且只有一個六眼,這也代表了六眼的珍惜性。”
“但經過家族的研究發現,如果六眼在小時候不慎死亡的話,第二個變異體會很快出現,除非五條家族的血脈斷絕,否則六眼會不斷出生,因此五條家族才這么流傳了下來。”
聽著他這么一整段的絮絮叨叨,熊貓和釘崎野薔薇都愣住了。
豆豆眼眨了眨,不明白為什么眼前的五條江要在他們面前說這么一段廢話。
釘崎野薔薇:“其實我也不是很想了解你們五條家的歷史,再說了你這么說出來就不怕家里人責怪嗎?”
五條江眨巴眨巴眼睛:“其實這些信息御三家應該都知道吧,所以講出來也沒什么啊。”
御三家都知道,也就是說他是在說廢話嗎?
釘崎野薔薇剛剛升起這個念頭,忽然明白了過來。
“所以你難道是在拖延時間嗎?!”
五條江雙手負在身后,笑瞇瞇說:“啊,被你們發現啦?是的沒錯哦,我們幾個人跟你們戰斗肯定沒有勝算,特別是有狗卷棘這個咒言師的情況下,所以我只要拖延你們的時間就好了。”
他這么笑著,熊貓差點以為見到了五條悟。
該說不愧是一家人嗎?五條江也繼承了跟五條悟一樣的特質,捉弄起人來神態都這么像一模一樣。
五條江似乎是明白他心中所想一樣:“不是哦,其實這是我模仿的,畢竟悟大人在五條家里也算是個奇葩了,但誰讓他是六眼,又是最強的呢。”
熊貓一驚,難道說他毛絨絨的臉色那么好被人看出來心中所想,還是說這是對方的術式?
他仍然什么也沒有說,五條江還是順著他心中的發問往下說:“你發現的很快嘛,通常很多人都沒有這么迅速發現這一點,沒錯我的術式能聽到他人的心中所想,所以你們在想什么我都能知道。”
熊貓聽到肯定的回答,頓時心覺不妙,如果五條江能聽見他們心中所想,那豈不是他們的計劃五條江都能知道?
結果看五條江的表情,似乎又不是這么回事。
如果他們早就知道的話,應該不會還表現得這么悠閑才對。
熊貓大腦迅速思考著,很快下了判定:“所以其實不是聽到心聲吧?”
五條江:“哦,這么肯定嗎?”
熊貓:“如果真能聽到心聲,你們絕對不是現在這個樣子,所以剛剛看破我內心的應該是其他有著相同效果的術式。”
五條江仔細分辨著熊貓此時的表現,明白過來了:“原來如此,這一步也是陷阱嗎?所以你們最終的計劃難道放在了夏油杰身上?”
這么想想似乎也不奇怪,夏油杰是咒靈操使,他擁有那么多咒靈,隨意指揮一個咒靈去祓除咒靈就行了,甚至都不需要他太過分心。
咒靈操使還真是作弊啊。
五條江感嘆著,已經預料到第一場比賽大概是輸了,不過他也要完成自己的任務,也就是在這里拖住熊貓他們。
釘崎野薔薇可不耐煩他們這么嗶嗶下去,半天也沒有動手。
她從身后掏出了自己的錘子,獰笑著:“熊貓前輩,你還跟他們廢話什么,他們不是要拖延時間嗎?那我們當然不能讓他們如愿了!”
五條江搖了搖頭,嘆氣道:“可惜,我不是很擅長戰斗啊。”
于是他退后一步,把戰場交給了身后的五條葉和禪院麻耶。
這兩個雖然是一年級,但是無論是體術還是術式都要比他更擅長戰斗一點。
既然要打起來,一直沒說話的狗卷棘也不是擺設,拉開拉鏈喊道:“不許動!”
咒言師嘴里說出來的話就像是自帶磁性一樣,就算是五條葉和禪院麻耶下意識使用咒力籠罩住耳朵,也沒能來得及。
咒言在定住對方的一瞬間,釘崎野薔薇大叫道:“我就等這個時候了!吃我一釘!”
五條江的反應比較快,拉著這兩人往后一跳,才躲開了熊貓和釘崎野薔薇的攻擊。
而后五條葉和禪院麻耶也當恢復了正常的動作,想要繼續戰斗。
但是不知道為什么,釘崎野薔薇本來還得意洋洋的臉色,忽然變得難看了起來。
什么?五條江一時沒能分辨出對方的神色和心臟為什么會跳得這么快?
按照剛剛的情況來講,他們應該不用這么害怕才對啊,自己這邊才三個人,遠遠不是他們的對手吧?
直到他聽到狗卷棘瞳孔緊縮,大喊出來一句:“快躲開!”
五條江只聽到耳后一陣風聲傳來,而他的身體被咒言控制著往另一邊倒去。
等他抬起頭來時,看見的就是樹葉在空中飛舞,灰塵四散開來,一根尖銳的樹枝剛好穿過他剛剛站著的位置。
如果不是狗卷棘的那句咒言,他估計就死在當場了。
這是什么情況?
等煙塵散去,五條江看到眼前這一幕的時候,也露出了跟釘崎野薔薇一模一樣的神情。
他張口結舌,不由自主退后一步問:“為什么……這場比賽里會出現特級咒靈?”!
第 70 章
不僅是五條江發出這樣的疑問,就連觀戰室里的人們都露出了驚訝神色,庵歌姬更是站了起來拍桌子質問:“為什么那里會出現特級咒靈?不都是二級咒靈嗎?”
按照賽程規定,團體賽被放出去的為二級以下的咒靈,祓除咒靈按照等級的高低為他們加分,二級就是最高了,怎么可能還有特級咒靈的出現!
這是交流會出現的嚴重失誤!
更不用說學生們大多為二級咒術師,怎么可能對付的了特級咒靈?
庵歌姬對著夜蛾正道和樂巖寺嘉伸兩位校長說:“我請求立刻停止比賽!”
夜蛾正道倒是無所謂,他更關心學生們的安全,不過他目光掃視門外,發現五條悟還沒有回來,他去哪了?
如果現在需要立馬有人去支援學生們,那就只有五條悟的速度最快了。
樂巖寺嘉伸仍然杵著拐杖,慢吞吞說:“這不符合規矩吧,參加比賽之前就跟他們說過,不管出現什么情況也不能退出比賽。”
庵歌姬氣不打一處來:“校長,這兩件事情不能混為一談吧?主動退出和被動退出可不是一個道理。”
也就只有這個時候庵歌姬對樂巖寺校長的保守態度十分不滿,這都什么時候了,還要堅持這些無所謂的態度。
樂巖寺面不改色:“五條悟不是說過想要用宿儺的手指制造特級咒靈嗎?我怎么知道這是不是五條悟突然弄出來的,他做這種出乎意料的事情也不是不可能。”
樂巖寺校長這么一說,庵歌姬頓了頓,覺得還真是那么回事。
五條悟之前就說過要把特級咒靈放出來讓學生們體會一下,雖然那是為了第三場賽事準備的,但指不定還真是五條悟干出來的。
偏偏五條悟現在還不在,他們都不知道去哪里詢問真相。
這也就導致了他們不知道現在是要解救學生們,還是繼續呆在這里等五條悟回來給他們一個解釋。
觀戰室這一愣神的幾分鐘時間里,外面戰場上已經瞬息萬變。
因為狗卷棘一聲“快跑”,大家都跟著跑了起來。
就如輔助監督在上課時候介紹特級咒靈說的那樣,以他們現在的
實力,遇上特級咒靈只有跑的分。
更不用說他們還看見這個特級咒靈后面居然還跟著另外一個咒靈,于是他們心中更加驚恐了,一個特級咒靈就算了,為什么會同時出現兩個特級咒靈?
這難道也是學校安排的嗎?
這可要了老命!
也許是這邊的動靜太大,加茂憲紀他們也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疑惑問:“這是什么動靜?難道夏油和東堂打過來了?
不過在看見來人的時候,他們就更加奇怪了,為什么被派出去干擾熊貓他們的五條江,攜手東京咒高的人一起跑過來。
就像是結伴逃命一樣。
等等、結伴逃命?
狗卷棘他們直接沖著加茂憲紀方向跑過來了,最終每個人找到了自己的同伴。
他們回頭一看,發現兩個特級咒靈慢悠悠地跟在后面,顯然認為眼前的所有人都不足為懼,輕視地看著他們。
一群人見到這個場面,都被嚇壞了,一時間誰也沒有說話。
還是花御豎起了手指,說著誰也聽不懂的語言。
“我在找我同伴,你們一定知道他在哪里。”
“如果說出來的話,我可以饒你們不死。”
說話了?
而且還在他們腦子里對話。
特級咒靈居然還能說話?而且同伴?什么同伴?
眾人一時間沒能從出現特級咒靈——特級咒靈會說話——尋找同伴這件事情上反應過來。
每一個問題都足以讓他們困擾。
沉默之后,五條江冷不丁說:“你的同伴?我們沒有見過特級咒靈,他肯定不在這里。”
事實確實如此,他們這群人都沒有見過特級咒靈,怎么可能知道眼前咒靈的同伴在哪里。
可花御卻忍著怒氣說:“你們一定知道他在哪里,他跟你們一樣是學生,他卻不在這里。”
花御和陀艮走進高專就在尋找夏油杰的身影,可是他們找了一圈,只發現了這一群沒用的學生們。
他們怎能不氣,如果再不找到夏油杰,恐怕五條悟就要來了,不能再拖下去了。
花御這么說著,雖然讓人有點混亂,但不少人明白了過來。
能把特級咒靈的同伴帶走的,又不在他們這些人之中,又是高專的學生,那就只有夏油杰了。
所以眼前的特級咒靈是來找夏油杰尋仇的?
這可真是讓人意想不到的答案。
夏油杰的名聲傳出去那么遠,讓特級咒靈都給記恨上了。
不過既然是特級咒靈出現在考場上,老師們在觀戰室發現的話應該會派人過來解救他們吧?為什么到現在了還沒有一點動靜,到底是怎么回事?
該不會是這個特級咒靈也是考試的一部分吧?
就在眾人疑惑之際,安裝在高專的喇叭突然泄露出一絲雜音,然后就聽見一聲輕咳。
“咳咳咳,現在臨時發一個通知,各位東京、京都的學生們請注意,現在賽場上突然出現了兩只特級咒靈,不過請不用擔心,老師們是不會出手的,也就是說這兩只特級咒靈也是團體賽考試的一部分。”
“現在臨時發放一則通知,將眼前兩只特級咒靈視為特別獎勵,只要有哪一所學校率先祓除特級咒靈,那么他們就直接贏下今天這場比賽。”
“請各位加油吧!”
嘩啦一聲,廣播在一陣雜音下沒聲了。
也就是說五條悟剛剛說的這番話是認真的,他居然真的讓他們這群還不到一級的咒術師去祓除特級咒靈,這是人能做得出來的事情嗎?
不管特級咒靈還在眼前,釘崎野薔薇指著剛剛發聲的喇叭炸毛大喊:“有你這樣的老師嗎?居然把我們推去對付特級咒靈,而且臨時改變規則又是什么鬼,所以這兩個特級咒靈是突發狀況吧!你們居然發生了突發狀況不想著解決,讓我們學生來處理!”
“辣雞五條老師!”
除了釘崎野薔薇的話意外,其他人保持著沉默。
以五條悟的性格來,說不定還真的能做出這種事情。
可問題是他們真的能祓除特級咒靈嗎?別說祓除特級咒靈了,估計命都搭上去,恐怕也對特級咒靈沒有多少威脅吧。
此時不僅是學生們在懷疑人生,就連觀戰室里的老師校長也發出了質問五條悟的聲音。
特別是庵歌姬聲音最大,她本來還指望著五條悟回來以后,能夠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并且去把深陷在特級
咒靈包圍下的孩子們拯救出來。
但是五條悟在看見了現場的情況后,并沒有選擇第一時間給一個說法,而是打開了廣播,直接對話賽場里的學生們。
讓誰也沒有想到,五條悟就這么輕易做出了決定,讓學生們去祓除特級咒靈,這是人能干出來的事情嗎?
庵歌姬見五條悟說完以后什么表示也沒有,還端起桌面的茶水慢條斯理喝了起來,就看五條悟更加不爽了。
她強忍著怒氣問:“我記得團體賽沒有改變過比賽流程吧?特級咒靈也不是我們提前說過要設置的緩解,而且這還是特級咒靈,還擁有自我意識的那種,你居然就讓學生們去搞定?”
五條悟沉吟了一下:“所以有什么問題嗎?”
他這種理直氣壯的態度,實在是讓人更加惱火了,庵歌姬覺得她忍不下去了。
庵歌姬一把拍著桌子站起來,拿著桌上的茶杯就摔了過去,發飆道:“有什么問題?問題大了去了!這些學生們有幾個是能祓除特級咒靈的,你還把祓除特級咒靈設置為了特別獎勵,他們連逃命都來不及,你想讓他們去送死嗎?”
不過不管是茶杯還是茶水都被五條悟的無下限給擋住了,一點都沒有落在但五條悟身上。
當然這番話也引起了夜蛾正道的贊同:“悟,這是不是有點過分了,那可是特級咒靈。”
五條悟被砸了一臉也不生氣,在夜蛾正道發話后他才解釋:“這不是很好嗎?也是能鍛煉學生們的應對能力,而且兩個特級咒靈交給兩個不同的學校,看他們如何在自己實力低下的情況下祓除當咒靈,這不就是團體賽我們應該看見的東西嗎?”
“那些小算計和戰術我都看膩了,正好可以看點新鮮的。”
本來庵歌姬還覺得五條悟前面那句話說得蠻有道理的,但聽到最后的時候,覺得五條悟這就是為了自己的一己私利而已。
庵歌姬抓狂道:“我不管,現在只有你能阻止這兩個特級咒靈了,學生們現在肯定沒有對抗特級咒靈的能力,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兩個特級咒靈擁有著自我意識,代表著他們肯定能開領域了。”
“如果他們開領域了,我們再想去救恐怕都來不及了。”
庵歌姬認真地跟五條悟說,
希望他能夠改變決定。
或者他不改變也行,庵歌姬也要決定自行出發去比賽現場。
庵歌姬說完,還沒等來五條悟的反應,就聽見了旁邊一個人的輕笑。
庵歌姬順著聲音看過去,發現那是一直沒有說話,以家長身份來到觀戰室的伏黑甚爾。
伏黑甚爾無聊地叼著一根牙簽,看了一會比賽畫面就覺得有點無聊了。
一群小屁孩的戰斗,在他眼里就像是幼兒園的孩子一樣,在相互推慫著,完全沒有想要觀看的想法。
如果不是自己的兒子也在這里面,他早就叼著牙簽悻悻然離開觀戰室走掉了。
不過特級咒靈出來后,他稍微有了點興趣,見庵歌姬如此緊張,那些興致一下就被攪散了。
庵歌姬沒聽到五條悟正經的回答,又聽見有人在笑,氣的都要炸毛了,她做這些都是為了什么?
這么看著像是她不識趣一樣,真是氣死人了!
五條悟在庵歌姬就要發飆的時候,抬著下巴指著屏幕說:“誰說他們沒有對付特級咒靈的實力了,這兩個人不就有那個實力嗎?”
庵歌姬一頓發飆頓時被打斷,傻傻回頭一看,發現不知道什么時候夏油杰和東堂葵結束了兩人的對戰,對視一眼很快明白了對方的意圖,正在朝著剛剛發生動靜的地方找過去。
看著這兩人,庵歌姬頓時不知道該說些什么了。
她沒有見過夏油杰,對夏油杰的了解都來自于其他人的復述,只聽說夏油杰就是一年級新生中的一匹黑馬,甚至不用多久都能晉升特級咒術師,匹敵乙骨憂太的咒術師。
但沒有真正見過,她也無法斷定夏油杰的真實實力如何。
至少她知道能跟東堂葵打的不分上下的人,肯定是有實力的。
“他們兩個能行嗎?”
東堂葵只是祓除過特級咒靈,但是還沒有遇見過這種特級咒靈,他們兩個能搞定嗎?
庵歌姬不敢說出確切的話來,只聽五條悟笑著說:“確實以歌姬的水平達不到這種程度,那就好好看著吧。”
庵歌姬剛剛平息下去的怒火又被五條悟給挑了起來,可手邊都沒有能砸向五條悟的東西,氣的額頭青筋暴起。
最
后她還是被五條悟說服了:“但是如果就連他們兩個都搞不定的話,怎么辦?”
五條悟說:“有我在,歌姬有什么需要擔心的?”
庵歌姬不得不承認五條悟的實力確實會給人一種安全感,她又問:“可是如果兩個特級咒靈分開,你也只有一個人啊。”
五條悟指著身后的伏黑甚爾:“放心吧,這個男人還是有一點作用的,實在不行憂太也在,足夠了。”
天與暴君和另一個特級咒術師嗎?
庵歌姬覺得五條悟其實安排得挺妥當的,就是行事有點過于跳脫了,才讓她剛剛沒能看清楚局勢。
她意識到這一點以后,磕磕巴巴說:“行,你安排好了就行。”
伏黑甚爾沒想到被五條悟用兒子忽悠來,居然是為了這種事情,頓時當著五條悟的面翻了個白眼:“要我出手也行,得給錢。”
五條悟抽出一張銀行卡,非常大方地說:“早就準備好了。”
觀戰室總算是平靜了下來,此時雙方學生們還抱著頭四處逃竄。
本來還在戰斗的夏油杰和東堂葵聽到廣播里五條悟講的話,兩人立馬停下了戰斗。
他們都明白了過來,現在比賽規則已經改變了,那么他們的戰術也要因此改變。
更不用說先不管這兩個特級咒靈是怎么出現的,但是雙方學校最強的只有他們兩個,其他人想要戰勝特級咒靈根本不可能,就算是為了去拯救自己的同學,這會也要停下內戰了。
東堂葵雖然自我意識很強,但也知道如果自己繼續跟夏油杰在這里浪費時間,那他的同學恐怕都要死在特級咒靈手下了。
而且經過他天才的大腦分析一波,在強勁的敵人面前,內戰已經不是獲得勝利的最好辦法,只會造成內耗。
還不如現在停下來,各自尋找自己的隊友。
東堂葵一看夏油杰,就知道對方跟自己想的一樣。
剛剛經過一番戰斗,東堂葵的額頭留下一攤血,夏油杰側臉也有不小擦傷,兩人都有些小傷。
東堂葵滿意地看著自己造成的傷口,大聲說:“跟你的戰斗果然很愉悅,不過看來我們兩個的想法是一樣的。”
夏油杰擦了擦額頭,發現還好沒有東
堂葵那樣看起來那么嚴重。
“廢話就不多說了,接下來就看我們兩個誰能先祓除特級咒靈吧。”
夏油杰直接放出了虹龍,坐在虹龍上,先走一步。
東堂葵也下意識擦了擦額頭,發現一手血,隨意笑著:“咒靈操使,果然很作弊。”
說完,也迅速趕到隊友的身邊。
不得不說,此時虎杖悠仁他們牢固貫徹了見到特級咒靈轉頭就跑的策略,特級咒靈覺得找不到夏油杰,盯住這群人也是一樣的。
夏油杰既然跟他們一樣是人類,又是同學、隊友這樣親密的關系,肯定會順著找上門來,他們只要抓住了這些人就夠了。
好在他們這群人實力暫時還不能跟特級咒靈正面應戰,但是一邊打一邊跑還是能做到的。
就這樣接連拖住特級咒靈的腳步,虎杖悠仁他們努力逃跑著。
釘崎野薔薇大喘氣,覺得自己快要撐不住了:“喂!掃把頭,還沒有找到夏油杰他們的位置嗎?”
西宮桃飛在天上幫他們指路,聽見定期野薔薇這么說,氣炸了:“喂!好歹尊敬一下前輩,我好歹在救你們的小命!”
他們這群人都知道,如果要按照五條悟說的來講,那么能祓除特級咒靈的只有夏油杰和東堂葵了,可偏偏他們兩個一開始就撇去了大部隊獨自對戰去了,西宮桃一分神不小心讓他們消失在自己視線中了,只能按照他們最終定位的方向跑過去。
結果就是這么簡短的幾步距離,他們就感受到了強烈的危機感。
主要是身后的兩個特級咒靈的壓迫感太重了,追在身后就算沒有下死手,也足夠讓他們一行人吃一壺了。
好在他們一開始就讓大部分實力弱一些的趁機逃脫了這個隊伍,特級咒靈也不會特意盯著那么一兩個人,任由他們離開。
就快要離開森林的時候,花御突然伸手展開荊棘,將所有人逃離的去路全部攔了下來。
“到此為止了。”花御冰冷的聲音說著。
虎杖悠仁四處望去,發現附近都是這個咒靈催生出來的荊棘,這下可算是落在了特級咒靈的包圍之下了,他們紛紛露出苦笑來。
再看身旁的狗卷棘,為了阻止特級咒靈,嗓子已經撐不下去
了,其他不少人也是滿臉鮮血。
第一次虎杖悠仁感受到如此無力,難道這就是特級咒靈的實力嗎?
就算覺醒了術式也派不上什么用場……
就在這種關鍵時刻,一條長長的影子在他們之中劃過,如此大的動靜讓人不禁抬頭看過去。
虎杖悠仁瞪大了雙眼,不敢置信地看著天上的這條長龍,瞠目結舌:“這、這是什么?”
一條龍?
不過仔細一看,那條龍身上好像還有一個人。
虎杖悠仁立馬明白過來了:“是夏油!他趕過來了!”
這一大聲,立馬讓所有人萎靡的精神振奮了起來,這可是救命的好消息。
他們紛紛抬頭看過去,看到夏油杰騎著龍趕到的那一瞬間的感受,比遇見任何事情都要驚喜,還不用說夏油杰如此炫酷的出場,給人帶來的震撼,無法形容。
夏油杰眼尖,在天上就看見了那兩個特級咒靈。
果然是花御和陀艮,看來他預料地沒錯,而且很有可能這兩個咒靈就是來找他的。
誰讓自己收服了他們兩個同伴呢?
在花御和陀艮的注視下,夏油杰拍了拍虹龍,指揮著它對著地面上兩個特級咒靈撞了上去。
那一個畫面,足以讓地面的人感到震驚了。
虎杖悠仁“呃”了一聲,一時間不知道是呆呆地看著虹龍直沖而下,還是要躲一躲。
還是伏黑惠見他一動不動,拉著他連忙躲開:“小心!”
接下來的事情,虎杖悠仁也看不到了。
只因為虹龍靠著自己的重量和硬度撞擊下來的時候,他們腳下的地面都產生了不同的龜裂,四處躲避的學生們甚至都沒能站穩。
這么強大的沖擊力,把身旁的樹木從地底翹了出來,樹葉落了滿身。
灰塵散去之后,所有人都想知道在這一個攻擊下,特級咒靈有沒有受到傷害。
不過他們第一眼看見的是完好無損的花御,甚至沒有一點傷口,頓時讓所有人心中一驚。
在這樣的撞擊力度下都沒有半點擦傷,那這特級咒靈的全身該有多硬?
等煙塵徹底散去后,他們這才看見了站在特級咒靈身后的夏油杰。
本來他們剛想高興終于有幫手了,沒想到夏油杰從灰塵里走出來,在鼻子前面用手扇了扇,還忍不住咳嗽了兩聲。
“這個地球上投好像不怎么靠譜啊,傷害不高還污染了空氣,這個招式還是放棄了吧。”
夏油杰在說什么?
為什么他們好像一句話也聽不懂?氣氛突然沉默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