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1 章
就在總監會眾人準備找夏油杰土下座道歉的時候,咒術高專也得知了夏油杰在出任務的時候遇見了特級咒靈。
那可是特級咒靈,就算是一級咒術師都沒有把握能祓除的咒靈,居然讓夏油杰遇見了,只能說夏油杰還活著已經算走大運了。
同班同學更加慶幸,別看五條悟不太靠譜的樣子,實際上還是有點作用的,如果不是他跟著夏油杰一起去的話,那夏油杰真的沒救了。
這邊五條悟帶著夏油杰瞬移回到高專,落點直接出現在了校醫室門口。
夏油杰回過神來,看著校醫室的門牌沉默地說:“沒必要來這里吧?”
誰料五條悟根本沒想聽他說話,直接推門進去,發現家入硝子趴在校醫室的桌上睡覺,一聽見推門的聲音立馬清醒了過來。
“你們兩個……”
家入硝子看了看兩人一眼,五條悟身上別說傷口了,就連灰塵都沒有,相比之下夏油杰的狀態就狼狽了很多。
夏油杰的丸子頭被蓋了一層灰塵,也不知道遇見了什么,臉上還有一道劃傷,家入硝子能從他身上聞到一點血腥味,也就是說夏油杰身上還有別的傷口。
既然有人受傷了,家入硝子立馬精神起來,戴上手套示意夏油杰去一旁病床躺著。
夏油杰還有些猶豫,覺得他狀態挺好的,不需要治療。
結果一聽到他的拒絕,家入硝子表情立馬嚴肅起來:“受了傷還不乖乖聽話治療,你在想什么?”
其實她的口氣一點也不兇,但是聽到她的話,夏油杰不由自主就跟著做了。
等躺在床上后夏油杰才反應過來剛剛做了什么。
家入硝子戴上口罩,認真地檢查一番以后說:“這種燒傷的痕跡是咒靈動的手?好在傷勢不是很嚴重,我很快給你治好。”
確認了病情后,家入硝子立馬想用反轉術式給夏油杰治好。
但正要施展反轉術式的時候,一只手從旁邊斜插過來,抓住了家入硝子。
家入硝子發出疑惑的聲音:“五條?”
五條悟一臉像是要搞事的樣子:“硝子先別治療,等會一起看好戲。”
夏油杰也覺得這點小擦傷對
他來說沒有治療的必要,但又稍微好奇為什么五條悟堅持把他送到醫務室來。
——難道說,五條悟在計劃什么奇奇怪怪的事情?
家入硝子瞬間明白了五條悟的用意,無奈道:“你又想做什么?”
不過她也沒有完全聽五條悟的話,把夏油杰隱藏在衣服下面的傷口給治好了,留下臉上的傷口和衣服上的血跡,看起來還是挺能唬人的。
“這樣就行了。”家入硝子治療完了,跟自己不相關的事情她完全沒放在心上,“剩下的就跟我沒關系了,你們自己別鬧大了不好收場。”
五條悟怪叫道:“怎么會,我可是靠譜的麻辣教師,怎么可能會做得出來。”
切,說的跟真的似得,家入硝子心中腹誹,脫掉手套丟進垃圾桶又開始坐在桌前假寐。
夏油杰還躺在病床上,看著眼前的五條悟,嘆氣問:“你又想干什么?”
五條悟:“杰就等著吧,以我對他們的了解,很快就會有人親自找上門了。”
有人找上門?夏油杰對這句話很好奇,為什么五條悟這么篤定,難道說跟他今天遇到的特級咒靈有關?
夏油杰想了想,既然五條悟讓他在病床上裝可憐,那他肯定是想拿這件事情說道說道,能讓五條悟如此針對的人,除了咒術界高層也沒有別人了吧。
夏油杰一直以來對總監會沒什么好感,既然五條悟想這么做一定有他的理由,他想做什么就讓他做吧。
然而在床上躺了一會,夏油杰首先等來的不是總監會的人,而是聞訊趕來的虎杖悠仁等四名同班同學。
四個人擠進來,病房瞬間人多熱鬧了起來。
夏油杰驚訝:“你們怎么來了?”
虎杖悠仁跟同學們面面相覷:“夏油君不知道嗎?你做任務途中遇見特級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了。”
夏油杰稍微一怔,他遇見特級咒靈到趕回咒術高專也沒花多久時間吧,為什么大家一下就知道了,還知道他就在醫務室?
似乎是知道他的疑惑一樣,釘崎野薔薇撩著頭發一甩頭:“論壇里的消息速度可比你想象的快多了。”
夏油杰:……
他算是看出來了,咒術APP上的論壇大概是這些人
唯一的娛樂方式了,每天動不動就刷一下。
將目光平移過去,觸碰到伏黑惠時,對方只問了句:“你沒事吧?”
知道他們是特意來探望自己的,夏油杰心中一暖:“我沒事。”
想起來自己還躺在床上,連忙起身想要解釋兩句:“就是五條老師非要我躺在這里,其實我沒怎么受傷。”
他還沒起來,就被虎杖悠仁給按住了。
“既然五條老師那么說了,你就照做就是了,我們知道的。”
幾個人圍在病床邊分開坐下,開始好奇夏油杰今天的任務,又是怎么遇見了特級咒靈。
在得知那個特級咒靈居然還會說話以后,四個人都露出了驚訝的表情。
然后虎杖悠仁摸著后腦勺傻傻問:“原來咒靈不會說話的嗎?”
釘崎野薔薇嫌棄看著他:“你都不知道,你剛剛驚訝什么?”
虎杖悠仁:“因為你們看上去很驚訝的樣子。”
伏黑惠:……
又是覺得自己的老師和同學不怎么靠譜的一天。
不過他還是跟虎杖悠仁解釋:“從來沒見過咒靈會說話,就算是特級咒靈也沒有這樣的先例,那個會說話的特級咒靈肯定很不一般。”
確實如伏黑惠說的那樣,漏瑚不說在所有特級之中,就說在他們四大咒靈之中實力也是最強的。
以夏油杰現在的實力來說,都能感受到漏瑚實力強大帶來的威懾力。
夏油杰跟他們回憶著他和漏瑚的對戰,同學們聽得嘖嘖稱贊,如果是他們幾個人單獨遇上漏瑚,還不一定能跟夏油杰一樣堅持到五條悟趕來。
果然夏油杰是他們一年級中最強的那個。
幾個人本來聊得好好的,猛得聽到門外傳來一陣騷動聲。
虎杖悠仁不明所以地站起來,想要開門去看看外面發生了什么,結果剛開門就見幾個穿著和服的人站在門外,表情和諧且友善。
虎杖悠仁摸著頭:“你們是誰?”
為首的人沒有在意虎杖悠仁的失禮,還笑盈盈問:“請問夏油杰同學在這里嗎?我們是代表總監會來慰問的。”
慰問?難道是指夏油杰遇見特級咒靈這件事情嗎?
沒想到總監會也沒有哥哥們說的那樣差,這不是出了事情就來慰問學生了嗎?
虎杖悠仁想著,給他們讓開了一點道路:“夏油在這里,你們進來吧。”
于是總監會順利進入了病房里,一抬眼就注意到了躺在床上的夏油杰。
眼神四處張望了一下,似乎沒有看見五條悟的蹤影。
不過沒有關系,只要能讓夏油杰意識到他們的誠意,五條悟那里也好說話的。
想到這一層,總監會的人連忙走上去,來到夏油杰床邊慰問道:“夏油君,我是總監會成員禪院奏,這次前來主要是為了表示我們的慰問,并且為今天任務中出現的特級咒靈表示歉意。”
釘崎野薔薇早就聽說過總監會的大名,她奶奶曾經說過,五條悟沒有出現之前的總監會就是個垃圾場,專門污染咒術界的垃圾生產者,也是導致了咒術界腐敗下去的罪魁禍首。
早就聽說近年來總監會在五條悟的整頓下略有效果,但她也沒想到會是這樣驚人的效果。
因為任務中突然出現了特級咒靈,就為了這種事情特意來道歉。
做出這種事情的人真的是咒術界高層?
她是不是耳朵出了問題,聽錯了什么?
總監會不是向來高人一等,不把普通咒術師放在眼里,還認為具有天賦的咒術師是不可控的,第一反應是判處死刑嗎?
夏油杰看著禪院奏在他病床前深深鞠躬表示歉意,也稍微被驚到了。
咒術界高層居然會因為一次任務判斷失誤而特意來找他道歉?他了解的咒術界高層可不是這樣的。
他們不在其中添亂就已經很不錯了,就像漫畫中要殺虎杖悠仁一樣,特意安排了他們三個人去處理特級咒靈的任務。
但現在告訴他,高層就為了這個突然出現的特級咒靈來道歉?
事實可太嚇人了。
而且夏油杰知道事情的全部過程,認為漏瑚并不是任務過程中出現的咒靈,他是任務過后找上門的咒靈,窗肯定觀測不到。
即便是這樣,咒術界高層仍然會因為這一點小小的失誤來道歉。
夏油杰只能認為,是五條悟的威力太強了,讓高層不得不做出這種決定。
在那一瞬間,他也明白了五條悟為什么要他躺在病床上的原因。
“咳……”夏油杰開口差點被自己嗆到,“你們、我。”
他甚至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好在禪院奏率領一眾人道歉完后,繼續跟夏油杰說:“為了表達我們的歉意,你可以隨意跟總監會提一個建議,只要總監會能做到的都可以。”
這個承諾就有點厲害了,而且更讓人驚訝于總監會這次的誠意。
就因為這么一件事情做出承諾,總監會還真是給五條悟面子。
夏油杰現在總算明白五條悟讓他躺病床的用意了,這是想要薅總監會羊毛的意思啊。
就在所有人呆滯的目光中,五條悟忽然拉開房門走了進來,路過總監會的成員,拍了拍禪院奏的肩膀悠閑:“杰,你看他們這么好心了,不如答應下來吧。”
氣氛變了,自從五條悟進來以后突然變了。
五條悟帶的學生能夠清楚感受到,總監會的人自從五條悟進來后,不僅神色僵硬了,就連渾身上下的肌肉都繃緊了。
總監會的人在害怕。
看到這里學生們內心想的是,五條老師真的有那么恐怖嗎?
跟五條悟相處的時間久一點,覺得這人就是個長得還不錯的搞笑藝人,有時候不太靠譜的樣子。
結果總監會的反應讓他們感受到了五條悟身上巨大的反差,這種反差讓人十分意外。
禪院奏聽到五條悟的聲音,整個人跟著抖動了一下,再感受到五條悟拍到肩膀的手,更是顫了顫。
五條悟就當做什么也沒感覺到一樣,來到學生中間,嬉皮笑臉地說:“怎么樣?想好了要什么賠禮了嗎?”
他的模樣看起來挺幸災樂禍的,再看禪院奏他們可憐巴巴地不敢說話,夏油杰看著都忍不住地幫他們說話了。
不過想起總監會以前的騷操作,夏油杰又閉上了嘴。
五條悟都發話了,禪院奏以為夏油杰會說點什么,可偏偏他們一直都沒有得到回應。
空氣中尷尬的氣氛漸漸蔓延開來。
沉默的環境下讓人不由自主開始亂想,是不是他們的誠意不夠,夏油杰還在考慮是否要答應下來?
可是五條悟那里就不好說話了啊,他們已經能預料到這次協商沒談妥的話,五條悟之后會有什么反應了。
禪院奏腦海里瘋狂轉動著,忽然想起了一個絕佳的辦法,也不管其他人怎么想,連忙開口道:“既然夏油同學是咒靈操使的話,不如由總監會提供一只被封印的特級咒靈,作為這次突發事故的補償吧?”
夏油杰其實只是還沒想好要怎樣,但禪院奏這句話確實說到了他心里去了。
他現在最缺的就是咒靈,如果總監會真的給他提供一只特級咒靈,對他來說在合適不過了。
夏油杰剛想開口,五條悟突然按住了他的肩膀,在他之前說:“一只特級咒靈而已,這種東西五條家也有啊,不是什么稀奇的東西吧?”
禪院奏咬咬牙,對五條家來說一只特級咒靈確實不是什么稀奇的東西,因為身為咒術界大魔王的五條悟是最強咒術師,只要是特級咒靈他都能手到擒來,可對于總監會來說,一只被封印的特級咒靈已經足夠珍惜重要了。
隨后他轉念一想,是總監會的特級咒靈重要,還是五條悟的態度比較重要?
這兩個之間完全沒有可比性,禪院奏立馬道:“反正總監會封印這些特級咒靈也沒用,那就全部交給夏油同學保管吧。”
五條悟一聽,滿意地說:“這聽上去還不錯。”
這一番對話下來,讓幾個學生傻了眼。
剛剛發生了什么?為什么五條悟就說了幾句話,總監會手里所有被封印的特級咒靈都給夏油杰了?
那可是特級咒靈!耗費了不少人力才封印起來的特級咒靈,代表著咒靈實力頂端的存在,擁有這么特級咒靈的夏油杰今后的實力該有多強?
不過五條悟說完以后,并沒有打算自己做決定的意思,轉頭問夏油杰:“杰覺得呢?這個處理結果怎么樣?”
夏油杰無奈一笑,他還能說什么,五條悟都幫他把話說全了,讓總監會許諾了這么多特級咒靈,他當然非常愿意了。
“那我就不客氣地笑納了。”
因為這些咒靈都是賠禮,所以夏油杰也不用擔心收了這些特級咒靈會跟總監會扯上關系,相當于這次裝病示弱的賺翻了。
夏油杰心中打完小算盤,滿意地笑了。!
第 32 章
在得到了五條悟和夏油杰滿意的答復后,總監會的人將心放在胸腔里,也滿意地走了。
總算不用擔心五條悟不滿后,對總監會的人打擊報復了。
至于總監會失去的那些特級咒靈,那就沒有必要計較了,只要人活下來就行。
只是他們離開時,夏油杰還能聽到他們的聲音從遠處傳來。
“我們真的要把總監會的特級咒靈都交給夏油杰保管?那豈不是咒靈操使的等級又要往上提一提了?那可是特級咒靈。”
“既然都答應了,難道還是假的不成,或者你去跟五條悟說。”
“……那就算了,我得為我的小命著想。”
“我這么做當然也是為了大家,難道你們不是這么認為的?”
“不不不,您做得沒有錯,我們十分贊同這個辦法。”
聲音越來越遠,最后消失不見。
同學們面面相覷,沒想到總監會居然是這樣的總監會。
不過總監會可能更想不到,五條悟早就喂了兩個特級咒靈給夏油杰了,而且還是特級咒靈中實力最強的那幾個,現在的夏油杰擁有了這兩個特級咒靈,實力早已超過大部分一級咒術師。
見總監會離開了,夏油杰立馬從床上下來,總覺得躺在床上被人圍觀的模樣特別奇怪。
“對了,我去做任務這一天,你們都上了些什么課?”
夏油杰隨意地問著,如果有什么重要課程的話,他回去還要補習一下才行。
結果他剛問完,四名同學呆了一下,開始傻傻反問自己:“今天上了什么課來著?”
“不記得了,只知道超無聊,我就睡過去了。”這是虎杖悠仁。
“……昨天跑步太累了,我也累的睡著了。”這是吉野順平。
“好像是學過的東西,因為太簡單了所以根本沒聽。”這是釘崎野薔薇。
只有伏黑惠想了想說:“是封印符文的基礎課程、咒具的制作理論、咒骸的核心概念,不過我也沒聽課,所以不知道講了些什么。”
夏油杰抽搐嘴角,雖然伏黑惠他能準確說出課程名字,可他也一本正經地說自己沒聽課。
這幾個同學到底怎么回事?一點都不想好好聽課的樣子。
虎杖悠仁傻愣愣的:“這些都是理論課吧?可是祓除咒靈的話,不是只要學會戰斗就好了嗎?”
封印符文、咒具什么的,這些不都是學校負責提供的嗎?
夏油杰皺眉,想要說一說自己的看法。
五條悟率先道:“悠仁,這個想法是不對的,你們以后要面對的不僅僅是咒靈,還有詛咒師,就算任務也不一定是祓除咒靈,也有可能是封印咒物,順帶一提,每個人的術式各不相同,如果要極大程度開發自己的術式,就要掌握更加廣泛的知識技巧,所以不學習是行不通的哦。”
虎杖悠仁聽了一臉懵逼:“是、是嗎?”
五條悟十分認真地忽悠著:“就比如突然有一天,你遇到了封印符文失效的特級咒物兩面宿儺的手指,而這個咒物會源源不斷地吸引咒靈,如果你學會了制作臨時封印符文,就可以解決這個問題了。”
虎杖悠仁:“……原來如此。”
釘崎野薔薇狠狠拍了他的腦袋:“所以直接祓除那些咒靈不就行了嗎?”
虎杖悠仁往前一撲,摸著腦袋后知后覺:“這么說好像也沒錯……”
五條悟微笑,不再繼續。
夏油杰聽著他們話題慢慢被五條悟帶偏,稍微有些無語。
他活動了一下身子,發現家入硝子的治療十分完美,身上感覺不到什么傷口了,開口道:“也就是說你們一個都沒有認真聽課,我也就拿不到課堂筆記了?”
四個同學沉默了。
只有五條悟高興地說:“杰如果有什么不懂的可以問我啊,我都會耐心解答的。”
實際上,夏油杰第一時間就排除了五條悟。
“那就算了吧。”
這個不靠譜的男人不知道會做出什么奇奇怪怪的事情來,夏油杰決定另外想辦法。
說著整理了一下衣服,準備往外走。
五條悟頓時哭喪道:“唉?杰不要我了嗎?”
夏油杰本來都走到門口了,一聽他這么說,回頭無奈道:“那還不跟上來。”
看著那黑色碎發落在眼角邊,修長的眼睛回頭一望,狐貍眼似
乎看透人心。
五條悟立馬跟了上去問:“杰這是要去哪里?”
夏油杰:“登記咒靈,這幾天新收集的,免得夜峨校長又罵罵咧咧。”
五條悟:“夜峨校長就是那個老媽子性格,你別管他了。”
夏油杰:“放心,我有分寸。”
他當然不會把自己收服的特級咒靈展現出來,只是登記火柴人咒靈和花子咒靈,以免在跟五條悟吵鬧途中放出來,讓夜峨校長一驚一乍的。
五條悟想到什么,嬉笑著:“杰剛剛是不是說了收集這個詞啊?”
夏油杰本來不太想明白五條悟的潛臺詞,可是五條悟一說出口他就理解了,臉色微微發苦:“你聽錯了。”
五條悟搖晃著頭:“杰還說自己不是寶可夢大師,這不是在收集咒靈攢全圖鑒嗎?”
夏油杰堅決道:“你聽錯了。”
“杰你嘴好硬。”
“閉嘴。”
“對了杰,我買了姜汁可樂,你喝嗎?”
“那種奇怪的飲料還是你自己喝吧。”
被丟在身后的四人沉默了很久,還是釘崎野薔薇說:“他們是不是把我們忘的一干二凈。”
伏黑惠:“這不是顯而易見的事情嗎?”
現實讓釘崎野薔薇表情猙獰,但一想到論壇里的八卦,釘崎野薔薇的憤怒就消失了。
“算了,我去論壇里吐槽一下他們兩個臭男男!”
三個男生面面相覷,噓聲說著,釘崎野薔薇好恐怖。
……
最后夏油杰還是順利拿到了那幾堂課的相關課本,當然課本是五條悟貢獻出來的五條家的孤本。
夏油杰拿著書問五條悟:“這些你都看過了?”
教室里,五條悟不知道從哪里搬來了一條凳子,坐在夏油杰對面,大長腿放在桌子兩邊,從側面看過去,他像是把夏油杰給包裹了起來。
不過這種姿勢讓人看了非常不解,身為老師側臉趴在學生的課桌上,讓夏油杰只能捧著書翻閱,這是想怎樣?
教室里面還有別人在啊!給我收斂一點。
釘崎野薔薇嫌棄地想著,又開始拿起手機在論壇上吐槽起來。
自從她進入咒術高專以來,發現了咒術APP上的論壇后,仿佛進入了新世界。
特別是她開了個帖子專門吐槽五條悟,沒想到收獲了一大批追更觀眾,硬生生把她的帖子頂成了hot。
這讓釘崎野薔薇就更加放肆地吐槽起來,每次遇到發現五條悟不做人以后,第一時間就掏手機登論壇。
也不知道是不是五條悟性格太差勁還是他壓迫咒術界太久,讓論壇上大部分人都跟釘崎野薔薇有著相同感受,大家在一起釋放情緒,吐槽同一個人,不知道有多開心。
那邊釘崎野薔薇瘋狂按著手機,五條悟跟夏油杰說:“那當然啦,這些都是基礎中的基礎了。”
既然是最基礎的東西,那夏油杰肯定不能錯過。
他也不推辭,直接將書收了下來:“謝了。”
五條悟:“不用啦,反正過幾天圖書館建好以后,杰也能從里面找到這些書的,這是御三家必備的基礎知識。”
也只有夏油杰、虎杖悠仁和吉野順平這幾個普通家庭出生的咒術師還沒接觸過了。
夏油杰一驚:“圖書館這么快就建好了?”
五條悟指著自己說:“那是自然,我是什么人,只要我一聲令下,咒術界馬上就動起來了。”
這話說的也沒有錯,雖然是在五條悟的逼迫下。
夏油杰心里忍不住笑了下:“這還是不一樣的,總而言之多謝了。”
五條悟眨巴眨巴眼睛:“杰想怎么謝我?”
夏油杰想了想,他在ins上刷到東京最近有一家甜品店,聽說里面的巧克力脆皮蛋糕很好吃。
“下次外出做任務,請你吃巧克力脆皮蛋糕怎么樣?”
“好啊。”五條悟精神起來,用雙手捧著下巴,“只是杰是怎么知道哪里有甜品?我還以為杰不喜歡甜食的說。”
夏油杰隨意道:“手機上推送給我的,隨便看了一眼就記住了。”
五條悟聽后,笑得很開心。
不喜歡吃甜食的人手機上會推送甜食?就算沒有特意搜索過,也肯定關注過類似的消息吧,杰這是說漏嘴了。
夏油杰也不知道他有什么好笑的,還笑得那么燦爛。
但是下意識覺得
如果問出來的話,不妙的可能是自己,決定一句話也不要說。
“說起來杰沒去咒具庫借咒具嗎?上次遇見花子咒靈的時候,因為沒有咒具,戰斗起來很麻煩吧?”
夏油杰不意外他在知道了花子咒靈的術式以后,立馬推測出了戰斗時的情況。
他不去借咒具的原因很簡單,他不想帶著咒具到處跑。
像禪院真希每次做任務都要背一個大包,還要把刀頭用繃帶綁好,以免被人發現不對勁。
這個時候夏油杰就不禁感慨,如果他有伏黑甚爾那樣的儲物咒靈就好了,多余的東西可以放在咒靈那里儲存,需要的時候再掏出來。
反正他用咒力或者咒靈也能祓除咒靈,咒具對他來說不是必需品。
“那種東西,有沒有都沒關系吧?”
五條悟:“……嗯。”
他沉吟思考了好久,覺得夏油杰只是沒有在咒具庫遇見喜歡的咒具而已。
夏油杰其實很擅長近身格斗,如果讓他成長起來,單拼體術的話五條悟可能還比不上夏油杰,不過加上咒力和術式就不一樣了。
如果是這樣,五條悟倒是想到一個好主意。
他記得游云還在伏黑甚爾手上吧?不如從那個男人手上花十億買回來送給夏油杰。
杰肯定會喜歡游云的。
五條悟計劃得很好,又趴了下來,抬眼就能看見垂眉認真看書的夏油杰。
這么看了一會,一旁的虎杖悠仁終于忍不住了:“五條老師,這節課我們就這么發呆嗎?”
對沒錯,這節課不是文化課,而是專門騰出時間來給帶隊老師上的實戰課,畢竟咒術高專的學生重要的是實戰,文化課上得再多也沒用。
不過自從上課以來,他們保持這個狀態很久了。
夏油杰倒是一直在看書,釘崎野薔薇在課堂上光明正大刷手機,一點都不在意五條悟還在場。
伏黑惠看起來很平靜地坐著,不過對視過后就發現,他好像在發呆。
虎杖悠仁只能轉頭看了看吉野順平,他們兩個的位置在后排,因為吉野順平性格稍微內向,平時很少在大家說話的時候插話,但兩個人還聊得挺來的。
虎杖悠仁剛想詢問
吉野順平有沒有覺得什么不對勁的,就見聽到他聲音的吉野順平下意識蹦跶了一下,像是被腌制久了的咸魚,突然翻了個身,又不動彈了。
“怎么了?”吉野順平揉了揉眼睛晃神說。
這幾天他一只這個狀態,主要是因為短時間內適應不了高強度的鍛煉,身體和精神有些疲倦。
最重要的是不管怎么鍛煉,看上去都沒多少效果。
怎么看都是吉野順平不擅長體術,這方面天生弱勢。
偏偏吉野順平意識到這點以后也不愿意放棄,誰都知道他心中是怎么想的,無非認為同樣是式神使的夏油杰能做到的事情,他也想做到。
虎杖悠仁不忍心看他繼續這樣下去,不過他作為學生也沒有什么好辦法,只能轉頭看向五條悟。
于是有了前面的那句發問。
五條悟被點名后,稍微轉頭看過來:“嗯?悠仁有什么好建議嗎,或者說老師再跟你們對練一下。”
虎杖悠仁抽抽嘴角,對練就算了,五條老師打人太疼了,他才不想要再嘗試一次。
“老師,順平好像不擅長體術,你有什么建議嗎?”
“哎?”五條悟突然有了一點興趣,直起身子來,“是這樣嗎?居然還有不擅長體術的人。”
這句話說出來就像是這世界居然還有傻子一樣。
吉野順平這才反應過來虎杖悠仁是在幫自己問,連忙精神了一點,不過直面五條悟時還有點磕磕巴巴:“嗯、嗯。”
五條悟摸著下巴:“我記得你的術式是召喚式神,那是一個攻守兼備的式神吧?既然如此你可以專注開發你的式神使用范疇?”
吉野順平眨眨眼睛,還沒明白過來。
五條悟豎起手指道:“你們也應該清楚吧,咒術師不是全靠本能戰斗而是腦子,單純的體力可是行不通的,就算是杰也在拼命開闊咒靈的使用方法,現在也在努力學習呢。”
確實……
吉野順平用余光瞥向夏油杰,見他沒受一點旁人的影響,還在認真看著五條悟帶來的書。
不過五條悟又補充了一句:“當然體力太差了也是不行的。”
吉野順平泄氣了,所以說他還是太差了嗎?
虎杖悠仁連忙安慰幾句:“五條老師不是說了嗎?你的淀月還沒完全開發呢。”
吉野順平晃神了一會,忽然笑了起來,因為他剛剛發現,自己跟以前已經有了很大的不同。
以前他遇見校園暴力的時候,從來沒有想過反抗這回事,一只都是忍耐忍耐,直到忍不下去。
現在他居然想著主動變強,還真是變了不少了。
當然是朝著好的方向改變,因此吉野順平笑得十分開心。
“我知道了,我不會落后太多,一定會努力趕超你們的。”
五條悟比了個大拇指:“不錯的氣勢,加油變強吧,要不然可是追趕不上老師的哦。”
虎杖悠仁和吉野順平被鼓勵了,嘿嘿一笑。
結果還沒高興完呢,就聽五條悟說:“既然你們閑不住的話,那就實戰來變強吧。”
五條悟的話讓人來不及思考,虎杖悠仁發出大聲的質疑聲:“唉唉唉?這么突然?”
五條悟不知道什么時候在刷咒術APP,在虎杖悠仁說話的檔口就接了兩個任務。
“這里正好有兩個任務,你們四個人分兩個小組,交給你們完成拉。”
虎杖悠仁指著自己:“四個人?我們不是五個人嗎?”
五條悟點頭:“可是杰昨天已經完成一個任務了,當然只剩下你們四個人了。”
這話說的好像也沒什么問題,虎杖悠仁想了想明白過來:“好像是這么回事。”
五條悟嘿嘿一下:“那就決定了,惠和順平一組,野薔薇和悠仁一組,現在準備出發吧!”
五條悟興奮起來,站起來就要帶著他們往外面走。
虎杖悠仁后知后覺站起來:“可是真的沒問題嗎?我和順平才剛剛掌握咒力的用法,還不是很熟練的樣子。”
五條悟:“所以我才把你們分開搭配了呀,放心吧惠和野薔薇的實力都很不錯,外出實戰練習才是重點嘛。”
當然更重要的是因為虎杖悠仁說很無聊啦,那就來點刺激的,讓這幾個學生活動起來。
被點名的幾個人慢吞吞站起來,釘崎野薔薇更是滿臉不爽說:“五條老師是不是看我們太閑了,才決定臨時幫我們接了個任務啊。”
伏黑惠慢吞吞站起來,以他對五條悟的了解來看,應該是這樣沒錯的了。
釘崎野薔薇越想越覺得不爽,跟她一個小組的虎杖悠仁訕訕不敢說話。
吉野順平站在伏黑惠身邊,想打個招呼,見伏黑惠面無表情的頓時也沒敢說話。
五條悟給伊地知打了個電話,讓他十分鐘后出現在學校門口接人,然后帶著學生們往外走。
他都快走到門口了,想起夏油杰這次沒被他點名,按理來說是不用跟他們一起出任務的。
但是五條悟就是不走尋常路,他回頭一問:“杰要不要一起去?”
夏油杰就算看書再認真,也早就注意到了他們這邊的情況。
聽到了五條悟的問話后,他想了想收起書本說:“好呀,正好可以蹭車出去玩,你們任務地點在哪里?”
五條悟贊道:“杰也覺得在學校無聊了吧?正好我們要去東京競馬場哦。”
競馬場啊,夏油杰想了想,雖然不是他想去的地方,不過一個人呆在學校里也沒意思,不如蹭車出門。
“那就一起吧。”
夏油杰站起來跟在五條悟身邊,結果五條悟一下就撲了上來,攬著他的肩膀說:“競馬場的話,說不定會看見那個人,正好我有事要找他呢。”
那個人?那個人是什么人。
夏油杰還沒反應過來,聽身前的釘崎野薔薇驚訝說:“伏黑,你這是什么表情?”
只見伏黑惠明明一張帥哥臉,頓時變得陰沉沉的,臉色都黑了幾分,嘴里還念叨著:“競馬場,那個人渣說不定現在就在那里吧!”
黑氣甚至能影響到其他人,讓人驚訝于他的低氣壓。
“伏黑,你沒事吧伏黑?”虎杖悠仁驚慌大喊。
五條悟看著這一群人手忙腳亂,笑得肩膀直抖。
夏油杰這才想起來,如果五條悟在高專只讀了半年的話,很有可能他不會接到護送星漿體的任務,沒有遇見伏黑甚爾。
也就是說,伏黑甚爾現在還活著,而他最有可能出現的地方就是競馬場。
不過五條悟現在表情來看,他跟伏黑甚爾的關系很好?還是說其中還有自己不知道的內情。
夏油杰面上不顯
,跟著同學們一路坐上了伊地知的車前往競馬場。
中途伊地知把釘崎野薔薇和虎杖悠仁放了下去,他們兩個人的任務在附近的一所鬼宅里,聽說有鬼屋探險人員失蹤了,需要咒術師前往救援。
釘崎野薔薇和虎杖悠仁的等級不高,好在這一次窗觀測的咒靈等級為二級,交給這兩人解決肯定沒問題。
隨后車子才繼續開向競馬場,五條家提供的豪車停在了寬廣的競馬場停車坪內,伊地知下車后簡單地說了兩句。
“這次任務是競馬場的所有人津司集團發布的,這幾天競馬場出現了奇怪的現象,競猜的人接二連三消失了,經過家人報警后警方發現這些人都出入過競馬場。”
伏黑惠陰著臉插兜說:“難道不是輸了錢覺得愧對家人,所以自殺了嗎?”
伊地知還想說點什么,就被這句話給懟了回去。
吉野順平見伏黑惠難得這幅模樣,自己也被嚇得不敢說話。
如果虎杖悠仁在這里就好了,吉野順平心理瘋狂掉汗,以虎杖悠仁的性格絕對能緩解現在的尷尬情緒。
可現場除了他以外就只有五條老師這個不靠譜的,一點都不會看氣氛的最強。
然后吉野順平將希望放在了夏油杰身上,只希望夏油杰能站出來說幾句。
結果夏油杰一直低頭看手機,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讓吉野順平覺得更加尷尬了。
還是夏油杰察覺到現場有些沉默,抬起頭來:“怎么了,不開始任務嗎?”
五條悟完全沒把氣氛當回事,一把就攬住了夏油杰:“沒事,任務就交給他們了,杰我們去試試賭馬怎么樣?”
夏油杰直接就被帶著走了,遠處還傳來他隱隱約約的聲音。
“賭馬這種事情就算了吧。”
“嘛,試一試,讓某個賭鬼認識到他悲慘的賭運,他的表情一定超有意思。”
吉野順平朝著兩人背影伸著手臂,最后無奈放下來,看來五條老師這次任務依舊打算放養了。
結果他回頭一看,發現伏黑惠臉色更加陰沉了,恨不得出去刀人一樣。
“伏黑君,我們接下來……”
聽到他的聲音,伏黑惠稍微恢復了一點理智,深呼吸一口氣說:“我們先去探查咒靈的位置,等解決完這個以后再解決另外一個人渣。”
吉野順平心里瘋狂吐槽,所以那個不能被說出口的名字到底是誰,為什么大家都一副我知道名字但是我不說的模樣。!
第 33 章
東京競馬場內一片喧嘩,到處都是瘋狂的呼聲和尖叫聲,這里的人無一不是瘋狂揮舞票子的賭徒。
再往一角瞥去,還能看見花了大價錢在目標上,卻輸的一干二凈的失意者,他們花費了大量的金錢在這一次機會上,放上的籌碼是這一輩的繼續,卻沒想到等來的仍然是失敗。
“怎么會輸,明明只差一點了。”
“下次我絕對能贏!”
“只要再給我一點錢,我就能翻盤。”
有這些在角落里肆意散發著自身負面情緒的失敗賭徒,再加上狂熱的賽馬場,生出一些不可見的咒靈似乎也成了理所當然。
此時一個穿著背心的黑發肌肉男路過,看著自己手上買的票,再看看失意的賭徒們一眼,一點也不在意地丟掉了手上的票。
那顏色的票據,可是下注的憑證,如果中獎了是可以通過票來領錢的!
賭徒們也不管三七二十一,見他隨手丟掉,連忙爬過去撿起來,拍拍灰塵想要看清上面的字數。
結果看清楚以后晦氣地吐了一口:“居然選了名額最次的那匹馬,賭運比我還差。”
“如果再有一點錢,我肯定能贏回來的。”
不過結果是不是會如愿已經不重要了,因為他們輸的一分錢都沒有了,拋妻棄子,最后失意地躺在地上,再被競馬場的工作人員當做垃圾一樣丟出去。
剛剛走過去的自然就是伏黑甚爾了,他耳朵非常靈敏,就算是走遠了也能聽見躺在地上的賭徒在吐槽,他賭的馬就是一匹垃圾劣等貨。
嘁,那又怎樣?
伏黑甚爾想著,他現在有錢,賭馬就算是輸了又怎樣,他又不是輸不起。
只是想到發錢給他的那個人,伏黑甚爾就稍微有點不爽。
算了,反正對方也幫他養兒子了,這點小事就不用在意了。
伏黑甚爾更關注的是從人們身上產生的負面情緒,形成了一條黑線以后,鉆入地下消失不見了。
看這個樣子,應該是又有一個新的咒靈在競馬場誕生了。
如果是其他咒術師,說不定會好心找上去看看,順帶就祓除了,如果放任咒靈在這個
地盤繼續成長,說不定會成長為一級咒靈。
不過發現這一點異像的是伏黑甚爾就不一樣了。
他的原則是不給錢就不干活,更別說像咒靈這種需要動用昂貴咒具的目標,對他來說更加不劃算。
誰讓他是天與咒縛,身上沒有一絲咒力,所以祓除咒靈的時候需要借住咒具才行。
摸了摸口袋,身上還有一點錢,還能再第一局。
伏黑甚爾想著,叼了根煙出來,思考著等會賭光了錢,今天晚上又去哪個富婆那里蹭一個晚上。
不過存錢是不可能的,這輩子是絕對不可能存錢的。
反而臭小子在五條悟那里住著,又不需要給生活費,現在長大了能靠自己祓除咒靈賺錢,已經不需要他操心了。
所以只要自己玩的開心就好。
伏黑甚爾掏出零碎錢財準備再去買一次,就聽不遠處傳來一個討人厭的聲音。
“啊,找到了找到了,我就說果然在這里。”
那個穿著黑色咒術高□□服,白色碎發散落下來,全黑方框墨鏡遮住好看的雙眸,手邊還攬著一個劉海怪丸子頭模樣的學生走過來。
五條悟朝伏黑甚爾揮了揮手,開心打了個招呼:“喲。”
伏黑甚爾沒好氣瞥了他一眼,也沒問他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反而是仔細看了看他身邊的夏油杰一眼,才慢吞吞說:“你來是為了競馬場的咒靈?”
五條悟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拍了拍夏油杰的后背,指著伏黑甚爾對他說:“杰,這個人你可要記住了,他雖然現在看起來很強,但是你以后很快就能超過他的。”
原來這就是天與咒縛,夏油杰笑瞇瞇地跟伏黑甚爾對視了一眼,然后兩人目光迅速錯開。
天與咒縛這具身體還真是沒有一絲贅肉,其中蘊含的力量代表著絕對的強大。
不過只要夏油杰未來成長起來,也不一定比不上伏黑甚爾。
五條悟低聲跟夏油杰說:“怎么樣,杰有沒有心癢癢想要跟他練練手?”
這個提議讓夏油杰頓時有些躍躍欲試,伏黑甚爾作為天與暴君不知道對戰過多少咒術師、詛咒師,在與人對戰方面算得上是千錘百煉,絕對是體術上的強者,如果能跟伏黑
甚爾對練的話,他肯定能有所收獲。
伏黑甚爾一聽不樂意了,如果說剛開始五條悟忽略他的話,他還不在意,但是剛剛那句就不行了。
“喂,我可不給小鬼當陪練。”
五條悟抬起頭,透過墨鏡上下看了看伏黑甚爾一眼,一針見血道:“你最近沒錢了吧?”
今天打算去富婆家蹭一晚的伏黑甚爾沉默了。
五條悟掏出一疊銀行卡,隨意篩選出一張說:“怎么樣?對練我給錢。”
伏黑甚爾再沒有一絲猶豫,直接答應下來:“給錢就好說。”
五條悟笑得很開心,直接把銀行卡交給了伏黑甚爾。
夏油杰在一旁看了看,稍微有點猶豫,五條悟現在是五條家的家主,還是咒術界暗地里的掌權人,再加上又有著最強咒術師的身份,按理來說是不缺錢的。
可是他現在也不清楚,五條悟跟他到底算是什么關系,能讓五條悟幫忙支付跟伏黑甚爾對練的費用。
“這……”
五條悟早就注意到夏油杰的舉動,立馬打斷了他接下來的話:“不用放在心上,這個家伙每個月都要從我這里拿錢。”
伏黑甚爾嗤笑:“別說得那么惡心,不過是幫你打工,你給我發錢而已。”
五條悟笑得閃亮,不容多讓:“反正利息就讓惠來支付了。”
“哼,父債子償罷了,無所謂。”
夏油杰有些明白了,原來伏黑甚爾現在變成了五條悟的手下。
雖然不知道他們之間門發生了什么,從伏黑甚爾的角度來看,只要給他錢,他什么事情都做,被五條悟雇傭也沒什么問題。
再說了,招攬了這樣一個強大的武斗派,五條悟也會輕松一些。
怪不得之前留言說五條悟順利解決了咒術界罷工事件,他一個人是做不到的,肯定還有其他人幫忙才對。
“所以呢,你們來競馬場是為了那個東西來的?”
伏黑甚爾指的是剛剛消失的咒力。
五條悟隨意回答:“不是哦,我和杰只是過來玩一玩,見識一下賭馬的,那個東西另外有人解決。”
夏油杰回過神來,既然五條悟都那么說了,他也就不再糾結這些小事。
伏黑甚爾略帶嘲諷說:“帶著你的學生來這里玩?”
帶學生來賭馬,還真是個好老師呢。
五條悟果然沒有讓他失望,就算是去高專當老師以后做的事情還是那么離譜,讓人摸不著頭腦。
結果五條悟笑嘻嘻說:“怎么?又輸了?”
伏黑甚爾皺眉不說話了,看上去非常不爽。
五條悟看到他的表情就更加高興了,他轉頭對夏油杰說:“杰,我們也去賭一次,讓這個賭鬼見識一下什么才叫真正的賭王。”
他說完躍躍欲試,把夏油杰帶的稍微感興趣了。
伏黑甚爾看起來經常混競馬場的,明明能靠自己賺不少錢,卻看上去窮得不行,看來是把賺來的錢花在賽馬上,還輸得精光。
“聽起來不錯的樣子。”夏油杰覺得有點意思。
伏黑甚爾頓時覺得沒勁,原來五條悟來競馬場就是來看他笑話的,順便還想嘲諷一下他賭不贏這件事情。
他從來沒賭贏過,這是事實,伏黑甚爾沒什么好反駁的,但五條悟這個人奇葩得很,總能從意想不到的方向開啟嘲諷模式,讓人火大得很。
偏偏五條悟還是他的老板,不能揍也揍不贏。
一句話,難搞!
五條悟說干就干,拉著夏油杰去選馬去了。
在五條悟來之前,伏黑甚爾也是準備去選馬的,但是五條悟來了以后,伏黑甚爾就稍微有些猶豫了。
最后是看在還想賭一把的份上,伏黑甚爾拖拖拉拉跟了上去。
來到下注大廳,五條悟拉著夏油杰在耳邊小聲商量著,之前在跑道上看了一眼,掃了一遍所有賽馬的情況,心里稍微有點數了。
“杰覺得那一匹會贏?”
夏油杰沒有五條悟有六眼那樣便利,隨意說了兩個數字:“5號和11號吧。”
這時伏黑甚爾走上來說:“當然是選8號了,我親眼見過那家伙絕境翻盤,買它總沒錯。”
夏油杰瞥了一眼過去,輕易分析出伏黑甚爾心理:“所以那一次你下注的被8號超了,輸掉了?”
伏黑甚爾不爽:“人有失足,馬有失蹄。”
既然8號能翻盤,以后也一定能繼
續下去。
夏油杰問:“你上次下注的是那一匹?”
“你問這個干什么?”伏黑甚爾的語氣聽上去不好,還是給夏油杰指了一下,“10號。”
夏油杰決定了,他就買10號了。
五條悟看他這個操作,摸著下巴想了想:“嗯,我也很看好10號呢。”
伏黑甚爾才被10號坑過,是絕對不會再選它的,就算五條悟和夏油杰兩個人都買了這個號碼也沒用。
再說了,這兩個人是第一次來競馬場,對賽馬一竅不通,根本沒必要把他們的話當回事。
伏黑甚爾用自己身上最后的錢下注了8號,決定賭一把大的,讓這兩個人認識到競馬場的殘酷。
夏油杰沒什么錢,好在做了兩個任務分了不少,也投進去了。
五條悟隨便刷了卡,夏油杰也不知道他投了多少,只看見工作人員都驚呆了,看來刷了不少。
下完注后,伏黑甚爾才想起什么,把票據往褲兜里一塞問:“那個家伙怎么樣了?”
五條悟貓貓歪頭:“誰?”
伏黑甚爾側頭皺眉,五條悟這是明知故問,硬要他說出口來。
他不耐煩道:“就是那個臭小子啊,沒人找他麻煩吧。”
五條悟裝作恍然大悟:“是惠呀,他一個人在學校過得挺開心的,不會看見人渣老爸,也不用自己做飯去食堂吃,跟同學們相處也挺融洽的。”
伏黑甚爾:“誰問這些了?!”
這么一大坨肌肉男炸毛了,五條悟當做沒看見,繼續說:“禪院家的人倒是來過一次,不過嘛……”
伏黑甚爾側耳過去聽,結果五條悟說:“不過那個禪院直哉看中杰了,被我一下子就嚇跑了。”
伏黑甚爾:……
他咧嘴笑起來:“活該。”
禪院直哉那個腦子居然還沒好,就連他都看出來夏油杰是五條悟現在重視的人,禪院直哉居然敢說出那種話,果然是腦子有問題還不去治一治。
五條悟趁機問一旁的伏黑甚爾:“游云還在你手上吧?”
伏黑甚爾一瞥:“在,怎么了?”
五條悟:“我出錢買,給我吧。”
伏黑甚爾
:“哈?那可是我的庫存,為什么要給你?”
咒具對伏黑甚爾來說是必需品,不可缺少的道具,游云這種特級咒具的附帶加成對伏黑甚爾來說非常好用,還是吃飯的東西,怎么可能隨隨便便給人。
當初為了買到游云,花了他五個億,不可能說賣就賣。
五條悟:“十個億,賣不賣?”
伏黑甚爾:“少了,起碼二十個億。”
五條悟:“哇,你還真是會漫天開價。”
伏黑甚爾挑眉:“你想要就拿錢買咯,不議價。”
五條悟當然不缺錢,這點小錢在他眼里也不值一提,給伏黑甚爾也沒什么關系,但這種把他當冤大頭的行為讓他沒有第一時間門答應下來。
“這樣吧,如果下一場賽馬結果,你押的8號贏了,我就花二十億買下來,如果我和杰押的10號贏了,我就花十億買下來,如果誰都沒有贏,就取中間門值十五億,怎么樣?”
伏黑甚爾考慮了一下,這個賭注無論結果怎么樣,對他來說都是不虧的。
可是如果他輸了,那豈不是證明他在賭博上還不如五條悟和夏油杰這兩個不懂賽馬的新人?還會被五條悟各種嘲笑。
不行,他就不信贏不了這一次。
伏黑甚爾堅定決心,他有自信,這次一定能贏。
于是他回答:“沒問題,就這么定!”
五條悟得到了伏黑甚爾肯定的回答,笑盈盈拉著夏油杰要去看下一場賽馬,看起來也是自信滿滿。
只可惜下一場賽馬還要一些準備時間門,現場都是亂哄哄的沒什么好看的。
五條悟低頭跟夏油杰商量著等解決完以后再去哪里玩,兩個人站在那里就像是巨大的燈泡,不斷吸引旁人的注意。
夏油杰覺得身邊的人越來越多,稍微感覺到不適應,皺了皺眉頭。
五條悟馬上就察覺到了這一點,隨口說著:“也不知道惠的任務進行得怎么樣了,不如我們去看看吧。”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伏黑甚爾就在身邊,頓時瞪大了眼睛:“臭小子也來了?”
五條悟還疑惑他為什么一點反應也沒有:“那當然了,惠也是我帶的學生,被我帶來做任務不是肯定的嗎?”
伏黑甚爾這才想起來,五條悟之前說處理咒靈的是別人。
原來這個別人指的就是他家的這個臭小子!
伏黑甚爾慌了神,臭小子當然知道他平時干什么去了,可是真要在競馬場看見臭小子,就讓他心慌意亂,不停跺腳煩躁著。
正好五條悟那么說了,他順勢說:“趕緊把這些奇奇怪怪的東西處理掉吧,看著讓人心煩。”
處理完快走人,別在這里繼續呆下去。
五條悟和夏油杰剛走出去幾步,忽然一個競馬場的工作人走上來,站在兩人面前,禮貌地詢問:“請問是五條先生和您的學生嗎?”
兩人的腳步隨著這一句話停了下來,五條悟沒個正形問:“你是誰?”
來人看來知道五條悟的身份,對兩人的態度十分恭敬,禮數更是慎重到沒話說。
“五條先生,我的老板是這家競馬場的所有者之一津司楓,也是老板親自下令給咒術界委托這次任務,只是沒想到能勞煩您這樣的強者來處理這次任務。”
就算他說話再慎重也不了解五條悟的性格,五條悟最討厭這樣說話一套一套的,卻總是說不到正題上的人。
五條悟一擺手,對面立馬明白過來,停了下來。
“行了,叭叭叭說了那么多,你們想做什么?”
津司集團好歹是日本數一數二的集團,還掌握了競馬場這樣資金流量龐大的項目,就算是津司楓手邊的助手都是十分會看臉色的人精,立馬改變了說話方式。
“我們老板聽說您親自來了,想邀請您到VIP室坐一坐。”
這話就簡潔明了多了,五條悟想了想答應下來。
反正剛剛只是借口離開這里而已,如果去VIP室的話也不錯。
五條悟:“那就走吧,杰?”
夏油杰應了一聲,什么也沒說跟了上去。
來到競馬場專門用來觀看比賽的VIP室以后,走廊過道上沒什么人,夏油杰果然感覺到好了很多。
隨后助理帶著他們走進VIP室,果然感覺到在VIP室的感受就是不一樣,不僅有開闊的視野,還能看見窗外那塊大顯示器正對VIP室,也就是說這里算是競馬場最好的觀看位置。
五條悟:“哇,這里很不錯嘛。”
房間門里一個儒雅的聲音響起:“能讓您滿意就再好不過了。”
那是一個穿著西裝但領口稍微松開一些,不那么正式又不顯得休閑的裝扮,銀灰色短發梳成背背頭,毫無疑問是一個成熟的商業人士。
在五條悟開口問之前,津司楓自行開口自我介紹:“五條先生好久不見,我是津司家的繼承人津司楓,您恐怕不記得我了,我們在五條五年前的宴會上見過。”
五條悟大方說:“嗯,確實沒什么印象呢。”
津司楓:“但是您的氣場可是給了我很深的印象,這次競馬場出了一件怪事,我第一時間門就讓人委托咒術師來處理這件事情。”
津司楓親身感受過五條悟的威壓,雖然他只是個普通人,在五年前的宴會上他親眼看見幾個殺手想要刺殺五條悟,可惜一切攻擊在五條悟眼里都是沒用的。
那揮手之間門解決敵人的從容,給津司楓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更不用說在聽到五條悟是咒術界最強之后,他更是下定決心要跟五條家保持良好的關系。
而后也證明津司楓的這一步棋沒有走錯,津司家的產業沒有奇奇怪怪的阻礙,往上更上一層樓。
這一點津司楓就與沢田父子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五條悟:“明智的選擇。”
津司楓:“不過沒想到您居然會親自過來,這讓鄙人非常榮幸,這間門VIP室就當是……”
五條悟抬手阻止了他接下來的話:“你好像搞錯了一點,這次委托不是我親自來處理,是我帶的學生。”
津司楓一聽,笑得更加燦爛了,他當然知道自己的面子還不足以讓五條悟出面,但五條悟的學生也是五條悟帶的呀,學生如果出事了老師難道不會去幫忙的嗎?
這四舍五入一下不就是五條悟親自出手了。
津司楓搓手繼續說:“這我當然知道,我的意思是您如果喜歡的話,歡迎多來競馬場走動走動,這間門VIP房專門為您留著。”
五條悟朝著夏油杰挑挑眉,沒想到隨隨便便走動了一下就收到了一間門VIP房的使用權。
津司楓當然知道五條悟不可能沉迷賽馬,但他就是要保持這樣尊
敬的態度,才能為企業的發展爭取到更多的機會。
至少五條悟看起來是挺滿意的。
五條悟坐在了房間門里的大沙發上,柔軟的黑色皮質坐上去軟乎乎的,讓人恨不得陷在里面。
他立馬招手對夏油杰說:“杰!快坐上來,好舒服。”
這個沙發是雙人沙發,正好還有另一個位置可以坐。
夏油杰稍有興致地坐上去,被軟乎乎的皮質和海綿包裹起來,又聽五條悟說:“這個沙發用來打游戲最舒服了。”
夏油杰:……
津司楓:……
好在津司楓穩住了表情,他花了大價錢置辦的這個VIP室當然不是用來打游戲的,不過既然五條悟都這么說了,他自然不會傻到去反駁。
津司楓還說:“VIP室還提供各類飲料甜品,還有專人服務,如果有需要的話只需要按這個鈴就行了。”
五條悟雙眼微亮:“甜品?”
津司楓也跟著閃了閃說:“是的,我們這里的甜品也由米其林大廚專門負責供應。”
那豈不是代表超好吃?
五條悟一點也不客氣地開口:“那就先來幾塊蛋糕和餅干吧,杰想吃什么?”
夏油杰沒什么想吃的,興趣也不是很高:“白水就好。”
五條悟躺在沙發上喊夏油杰趕緊下游戲:“給杰來一瓶烏龍茶和黑巧克力就行,杰快來打游戲!”
他幾句話就幫夏油杰安排好了,夏油杰只能跟津司楓抱歉對視一眼,然后開始跟五條悟沉迷起手機游戲來。
津司楓十分懂事地把五條悟的要求吩咐下去,然后帶著人悄悄退出房間門。
走出去很遠后,他才小聲對身邊助力說:“調查一下五條悟身邊的那個學生,他們關系肯定不簡單。”
助力問都沒有問,直接答應下來:“是!”
津司楓琢磨著,就算不看調查結果,他也能發現其中關系不一般。
那從現在開始,他就很有必要在對待夏油杰的時候,采取對五條悟一樣的態度了。
至少咒術界的人,能拉攏好關系就拉攏一個。
津司楓的心思在五條悟和夏油杰的眼里都不難猜,畢竟咒術界就是這么一個地方,咒術師的天賦萬里挑一,只要出現咒靈的地方就有人要求助于咒術師。
此時在VIP室里,五條悟略帶嘲笑地說:“看來他們一點也不知道,他們想要的人就在競馬場撒鈔票呢。”
夏油杰稍微抬眉,但沒有說話。
如果津司楓知道能幫他們解決咒靈這種小問題的人,在他們競馬場就有一個,還天天給他們競馬場送錢,會不會驚呆了然后立馬送錢給伏黑甚爾去賭?
不過這種待遇還是不要讓伏黑甚爾知道了,畢竟都在親兒子口中被叫人渣了。!
第 34 章
賽馬就要開始了。
就在這個開啟最后結果的瞬間,所有賭徒都齊聚一堂,想要看看最后結果是否如自己所想的那樣。
只有伏黑甚爾第一次心思沒在賽馬上,眼神不停瞄著競馬場旁邊的休息區,他記得從人們身上產生的咒力就是往那邊去了。
也不知道誕生的是幾級的咒靈,按照競馬場這樣的人氣誕生出來的咒靈應該等級不差吧?
伏黑甚爾在知道自己兒子是來解決咒靈之后,一直有點心不在焉。
理性上他認為兒子在自己和五條悟的鍛煉下,不可能連這種咒靈都對付不了,但是情緒上,他又有點擔心以兒子的性格,會不會出什么別的問題。
誰讓帶隊老師五條悟帶著夏油杰一下子人就不見了,明明應該是這個帶隊老師應該負責的事情,反被丟給了他。
沒錯伏黑甚爾已經認定了五條悟這又是想把工作甩給他來做,可他還拒絕不了。
要不要去看一看?
伏黑甚爾猶豫了很久,又想到接下來賽馬結果就要出來了,這個結果決定了他能不能賺更多的錢,他必須要看到最后才行。
兩者一對比,伏黑甚爾居然不能做出選擇來。
腦內思考了很久,現實才過去了半分鐘,但伏黑甚爾最后決定收起下注的票據,準備往休息區那邊走去。
算了,就算賽馬輸了他也能從五條悟身上賺回本錢,但是兒子死了,那就沒有第二個了。
伏黑甚爾逆著人群走出賽馬區。
按理來說,在這個時候逆流而上只會引起不少人的反感,特別是一群賭徒之中,總有那么幾個脾氣暴躁的。
但是他們只要觸及到伏黑甚爾那胸肌發達的身材和眼神,下意識就躲開了,一句話也不敢說。
這時競馬場VIP室內,五條悟和夏油杰還在用手機聯機打游戲。
五條悟不知道從哪里知道的小游戲,登陸進去以后就是兩個軟趴趴的小人你推我我推你,明明是個很無聊的小游戲,兩個人居然也玩得那么開心。
跟個沒長大的少年一樣。
游戲讓時間進展地非常快,等聽到競馬場廣播
里傳來的動靜時,他們才知道今天最后一場賽馬很快就要開始了。
五條悟這才放下了手機,推了夏油杰一把說:“快快快!賽馬要開始了,我們下注的那匹馬在哪里?”
夏油杰慢吞吞將手機放進褲兜,一眼就看見了號碼牌為10號的馬。
其實賽馬的結果無論是什么,對他們兩個都沒什么影響,無非是五條悟用來戲弄伏黑甚爾的一種方法而已。
看在五條悟是為了幫自己買咒具這一點上,夏油杰就跟著一起湊熱鬧了。
在開始之前,五條悟忽然轉頭,朝著遠離賽馬區的位置看了過去,然后露出了意味深長的表情。
夏油杰余光注意到了這一點,他雖然沒有六眼那樣強的觀察能力,但他能通過五條悟的表情分析出一些情報來。
“伏黑他們在那個地方?”
五條悟點頭:“是個稍微有點麻煩的咒靈,對惠來說問題不是很大,不過順平還要加油才行呢。”
夏油杰聳聳肩,對這個結果不是很意外。
五條悟還說:“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伏黑甚爾應該也去那邊了,看來還是會關心惠的嘛。”
夏油杰翻了個白眼:“你是什么,金牌家庭調解員嗎?”
五條悟吐舌:“誰讓我那么心地善良呢?”
心地善良?這種話你當著其他咒術師再說一遍,指不定人家都在唾棄你臉皮厚成什么樣才能說出這種話來。
夏油杰將目光放在了賽馬場上,此時騎手上馬,做好準備只聽一聲令下,就能看見肌肉浮動奔馳而出的駿馬。
沉寂的場景被令響打破,在賽場上奔跑的馬伴隨著全場的瘋叫聲風馳電掣沖出,呼聲一陣比一陣高昂,癲狂的情緒也達到最頂峰。
夏油杰能看見自己下注的10號馬一開始就在第一梯度,在前期保持體力,沒有選擇稱為第一名,但從狀態來講它的狀態是最好的。
夏油杰還看見了伏黑甚爾的8號,從體型上來講它稍微有些弱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超過車一次的緣故,8號從起步就比較慢,直接落后到了末尾。
這種情況基本沒有翻盤的可能性了。
那一瞬間夏油杰為伏黑甚爾的賭運感到嘆息,不過心中更多的
是幸災樂禍。
你看果然要輸了吧?
潮涌般的呼喊聲在最后一個跑道進入到了最高點,呼喊、口哨、狂躁聲中,10號在眾望所歸中拿到了第一名。
一部分人發出驚喜的狂怒聲,另一部分人發出絕望的嘆息聲。
不過這一切在不遠處發生的爆炸聲后,都變成了驚慌失措。
夏油杰從聲音發出的動靜位置看過去,發現那是五條悟之前看的方位,也就是說伏黑惠就在那邊。
看來就算有伏黑甚爾的幫忙,最后還是出了點問題啊。
夏油杰戲謔地看向五條悟,見五條悟也有點驚訝,然后撐著臉笑。
忽如其來的爆炸聲把競馬場所有人都驚到了,更不用說近在咫尺的黑煙隨之升起,讓人們意識到發生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恐懼讓人們開始下意識逃竄,在這樣人多的環境下,慌亂的逃竄只會發生踩踏。
好在競馬場的反應速度十分迅速,在發生騷亂后的半分鐘內,廣播就響了起來。
“各位客人請不要驚慌,剛剛發生了一起意外事故引發了煤氣爆炸,不會影響到賽馬區,請各位有序離場,請放心,競馬場會盡全力保證各位客人的安全。”
在這么重復了幾遍之后,現場的人終于冷靜了下來,在工作人員的幫助下迅速離場。
同時夏油杰聽到門外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是津司楓找上門了。
“五條先生……”津司楓喘著氣喊到。
五條悟長腿一提站了起來,單手扶著墨鏡道:“放心放心,馬上就搞定了。”
“不過還真是兇險呢,沒想到競馬場居然在這么短時間孕育出了一個一級咒靈。”
雖然不知道五條悟在VIP室是怎么知道外面什么情況的,但津司楓相信他說的話,還以為問題很大,擔心地問:“難道出事了?”
五條悟擺手:“放心吧,我看惠他們已經解決了,這個爆炸動靜是某個人最后不小心弄出來的,現在估計被劈頭蓋臉一頓罵呢。”
津司楓松了一口氣,既然已經解決了就好說了,沒發生什么意外傷亡已經是萬幸,好在今天的賽馬已經全部結束了,只要等客人有序散去,解決咒靈的遺留問題就行。
于是津司楓擦了擦汗,轉身出門先去解決競馬場內滯留客人的閑雜事宜。
只要把后續工作處理好了,再搞定輿論,這次突發事件就不會影響到競馬場。
五條悟伸了個懶腰,骨頭發出清脆的碰撞聲:“走吧,我們去看惠的笑話,順便把賽馬的結果告訴伏黑甚爾,那家伙一定很高興吧?”
夏油杰跟著站起來,插著褲兜不發表言論,這次任務跟他沒什么關系,他只是來蹭個車順便出來玩的。
不過還是稍微有點擔心吉野順平的情況,那個人在體術上還差得遠,也不知道遇到一級咒靈會不會有什么事。
兩人繞開著急離開競馬場的人群,朝著爆炸的地方走過去。
競馬場的工作人員早就派人守在附近,禁止無關人員進入,不過在見到五條悟以后,他們順從地將人放行了。
誰讓老板囑咐過,如果遇見一個白毛的奇怪男人不用阻攔,那是特別請來的貴客,要用尊敬的態度對待。
五條悟帶著夏油杰進入案發現場,迎面撞來灰頭土臉的伏黑惠,還有受了傷的吉野順平。
他們身后還跟著悠閑提著武器的伏黑甚爾。
五條悟一見到他們,高興地說:“伏黑你輸了,10號馬第一啦。”
伏黑甚爾本來就有點臭臉,見到五條悟后聽到這句話就更臭了。
“嘁,虧大了。”
想去救兒子,結果兒子不需要他救,還被嫌棄,解除帳后還鬧出了大動靜來。
結果賭馬也賭輸了,還少賺了十個億,虧大了。
五條悟搖晃著腦袋說:“那我等會讓人轉錢給你。”
伏黑甚爾還能說什么呢,回想起這件事情就覺得自己腦袋進了水,他為什么要拋棄10號選8號,明明他之前是看中10號的,結果五條悟聽他的定了10號。
這不就是代表著他把勝利平白無故給讓出去了嗎?
“行。”伏黑甚爾咬牙切齒答應下來。
聽著他們之間神秘的對話,伏黑惠立馬敏銳起來,意識到他們肯定發生了什么,并且沒有打算告訴自己。
可涉及到錢,伏黑惠不能這么輕易放過去。
他警惕抬頭問:“錢?你們
又賭了什么?”
伏黑甚爾沒打算說話,在他眼里無論是賭馬還是跟五條悟賭,都跟伏黑惠沒關系,也沒有必要跟他說什么。
畢竟賭的都是他的錢他的東西,伏黑惠問了又能改變什么?
他忽略了一點,那就是自己不說不代表五條悟就不說什么。
“沒什么哦,就是我問伏黑買游云他不答應,我們就這次賽馬結果為賭,如果他贏了那我就花二十億買下來,如果我贏了就花十億買下來,如果兩個都沒贏,就取中間值十五億,由于他怎么看都覺得自己賺了,所以就跟我打了個這個賭。”
伏黑惠一聽,瞪大眼睛看向伏黑甚爾。
吉野順平可能不知道這之中代表著什么,但是他知道啊。
伏黑甚爾手中有什么咒具他十分清楚,也知道游云是伏黑甚爾花五億買下來的,這么一轉手賣給五條悟就賺了五億。
這樣就算了,伏黑惠早就知道他人渣老爹的性格,可伏黑甚爾居然還要靠賭來決定最后賣多少錢,最重要的是居然還輸了。
伏黑惠捂著臉,不想承認這是他老爸。
“我還能說什么,五條老師做得好,讓他多輸幾次就知道教訓了。”
伏黑惠抬起頭來,狠狠道。
伏黑甚爾對這樣的詛咒并不在乎,吹了個口哨說:“臭小子,我的事情你別管。”
他輸的次數多了去了,才不會吃教訓。
輸了就輸了,伏黑甚爾在這件事情上還是挺誠實的,他當下就讓纏在肩膀上的臭寶吐出游云,然后丟給五條悟。
“給,現在就結算吧。”
五條悟接過三節棍,掂量了一下:“這么爽快?錢已經打過去了。”
伏黑甚爾就喜歡他這樣給錢爽快的性格,總算彌補了一下今天輸了幾場特別失落的心情。
伏黑惠還能說什么呢,木著臉轉移話題道:“剛剛甚爾鬧出這么大動靜,沒問題嗎?”
剛剛那一聲爆炸,不說是在祓除咒靈了,只要是這樣的動靜都會引起人們的恐慌的吧?
五條悟瀟灑:“老師已經全部幫你們解決好了,不用擔心。”
伏黑惠好奇問:“怎么解決的?”
五條悟:“意外
,瓦斯爆炸啦。”
在一旁的夏油杰沉默了一會說:“我記得上次任務的時候,你們好像也是用瓦斯爆炸這個理由。”
瓦斯爆炸是塊磚嗎?哪里需要哪里搬?
五條悟嘿嘿道:“沒辦法,這個理由普通人很容易接受嘛。”
是很容易被糊弄吧,夏油杰腹誹著,隨后見三節棍被五條悟遞到了眼前。
五條悟示意他接過去:“杰你看看用得順不順手。”
夏油杰這才意識到,五條悟把游云買回來真的是為了送給他的,還不用說五條悟是花十億才拿到手。
這樣一來,手上的游云就稍微有點燙手了。
夏油杰并沒有著急拒絕,他知道五條悟不缺錢,這點錢對他來說不過九牛一毛,跟五條悟相處久了,他也知道沒必要跟五條悟講這些虛的。
但是僅僅是因為他沒有順手的武器,就去把游云買了回來送給他……
這可是特級咒具,可以受到使用者體能加成能打出成倍傷害,不管怎么說都是適合天與咒縛的咒具,給他用合適嗎?
還是說五條悟相信游云在他手上能發揮更好的作用?
夏油杰抬頭,五條悟咧嘴笑著,剛想說什么。
就聽伏黑甚爾百無聊賴道:“那我要提醒你們,游云可是很難用的,這個小鬼能不能用的了得另說。”
然后他嘲諷一笑:“如果用不了這么好的咒具也別荒廢了,我這里能回收。”
夏油杰瞥了他一眼,對他的嘲諷一點也沒放在心上。
然后十分干脆地接過了五條悟手上的三節棍,笑著應了下來:“那我就不客氣了。”
也不知道為什么,五條悟見他接過游云,拍著他肩膀笑:“好啊,我期待杰以后變得越來越強。”
然后走到我的身邊,那時候我們可以站在一起說,我們是最強的。
夏油杰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好家伙,剛剛五條悟沒把握力道,差點給他拍飛出去。
不過他還是挺期待自己變強的,吸收更多的咒靈,還能用極之番「漩渦」放光炮,期待開發出自己的領域,期待成為特級咒術師之后的自己。
夏油杰捧著三節棍突然想起一件事情:“這個東西,我放
哪里?”
好歹是個三節棍,總是拿在手上像話嗎?
難不成每次出任務都要提著三節棍,這不僅不方便,也太奇怪了點。
五條悟想了想提了個建議:“要不杰背個書包吧,正好書包還可以放點別的東西。”
夏油杰想了想,那種黑色長方形硬皮質的單肩學生包?
好像也不錯,反正他現在是學生,用書包挺符合形象的。
結果五條悟說:“我覺得那種毛絨絨的貓貓包就不錯。”
夏油杰迅速反應過來,面無表情地一口駁回:“反駁。”
五條悟追上他的腳步:“唉?為什么?我覺得杰背起來肯定很可愛。”
夏油杰:“抱歉我風格里沒有可愛這個字,而且我已經決定好了。”
五條悟聳肩,知道夏油杰做出的決定不會再更改,就懶得去說服他了,反正也不阻礙他去買毛絨絨的貓貓包回來。
任務完成了,咒靈被伏黑惠直接祓除,競馬場的事情就不需要咒術師插手,五條悟準備帶著學生們離開。
按照夏油杰之前的計劃是打算蹭車來東京,在東京隨便玩一玩逛一逛,吃個飯再回學校的。
但是吉野順平受傷需要家入醫生的治療,為了同學著想,夏油杰想著還是早點回高專吧。
也許是看出了夏油杰的遺憾,上車后五條悟悄聲在夏油杰耳邊說:“我們晚上偷偷溜出去怎么樣?”
夏油杰詫異回頭望了一眼,覺得悄悄出門外面玩還挺刺激的,而且有五條悟特快,想什么時候回高專就什么時候回高專,于是饒有興致地點頭。
說到底,夏油杰在學校天天打游戲也膩了,開始向往外面的世界。
伊地知載著四個人又去接了虎杖悠仁和釘崎野薔薇,發現兩人也有點灰頭土臉,好消息是他們倆都沒事,也就是說只有吉野順平不小心受傷了,還是被咒靈傷到的,傷口有被咒力侵蝕,需要家入醫生的反轉術式治療。
虎杖悠仁和釘崎野薔薇面面相覷,還以為伏黑惠和吉野順平的任務出了什么問題,不知道說些什么來安慰他。
結果吉野順平一點都沒有情緒低落的模樣,感受到奇怪的目光抬起頭問:“你們這是怎么了?”
虎杖悠仁和釘崎野薔薇立馬搖頭:“沒有沒有,什么都沒有。”
吉野順平也猜出他們在擔心自己,笑著說出安慰的話:“我沒事,今天這次任務發現淀月能派上不少用呢。”
伏黑惠點頭贊成他的話:“確實,吉野今天幫了不少忙,不過稍微有點冒進受傷了,下次請千萬注意自己安全。”
吉野順平滿足一笑:“嗯!”
聽他們說著話,五條悟一旁聽著,露出無聲的笑來。
夏油杰看他傻愣愣的笑,覺得挺傻的,不過看在吉野順平總算露出真心微笑,湊上去給上了自己的鼓勵。
吉野順平連忙說:“還要多謝夏油君的指導和鼓勵,讓我終于有了信心。”
夏油杰:“這是你自己做到的,跟我沒有關系。”
吉野順平搖頭:“對夏油君來說可能只是一件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事情,但對我來說完全不一樣。”
看他這么認真的模樣,夏油杰覺得還是不要反駁他的話比較好,沉默應了下來。
五條悟挑眉,看來就算不做灰原雄的學長,夏油杰還是能收獲自己的迷弟的。
回到學校,幾人準備先把吉野順平送到家入硝子那里,誰知道路過教學樓的時候,突然虎杖悠仁指著路邊的一間高大上的建筑驚恐說:“這是什么?為什么我之前記得這里什么也沒有的啊?”
隨后幾人抬頭,翻了翻記憶后發現還真是,路邊上憑空出現了一棟建筑,還看見有人進進出出。
“可惡,為什么父親要我專門來高專送書,就算把家里的孤本給高專那些廢物看又有什么用,如果不是聽說五條悟今天不在高專,我絕對不會再來東京咒術高專的。”
一聽到五條悟這個名字,所有人都回頭看向身后的五條悟。
五條悟歪頭賣了個萌:“嗯?”
夏油杰倒是覺得說這話的聲音挺耳熟的,于是等人出來一看,發現還真是熟人。
說這話的人也正好從屋內走出來,身后還帶著幾個仆人,迎面撞上了門口的五條悟一行人。
這人不就是上次來過東京高專,特別欠揍的禪院直哉嗎?
誰料禪院直哉見到他們這群人,更加驚慌失色。
“五條悟……”
想想也是,剛剛他還在說不想見到五條悟,結果轉身就看見本人站在身后,怎么想怎么恐怖。
五條悟帥氣又冷淡回復:“怎么,找老子什么事?”
禪院直哉感覺自己的腳都在發抖了,恨不得瞪一眼身旁的族人,是誰說五條悟出去做任務了,今天都不會出現在高專的,眼前這人又是怎么回事?
再說了,就算把家族的孤本送過來,有必要讓他本人親自來送嗎?害的他又遇上了五條悟。
只希望不要像上次那樣不知道怎么惹怒了五條悟,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禪院直哉忍不住瞄了一眼五條悟,觸及到那雙從墨鏡露出來的蒼藍色雙眼,立馬回答道:“沒什么,我就是來送書的。”
送書?也就是說眼前這個建筑就是學校以后的圖書館了?
夏油杰抬頭一看,發現這棟建筑沒什么特別的,就像是高專眾多不知名建筑中的一棟而已。
看來五條悟讓人連夜建圖書館的命令讓人頭疼,總監會搞不定,只能騰一棟建筑出來當圖書館了。
早就聽說高專內布局神秘,有眾多房屋卻派不上用場,一直不知道用意,沒想到今天就體會到了。
五條悟不滿意禪院直哉的回答,他哼了聲:“我怎么聽著你不是很樂意的樣子。”
禪院直哉哪敢,卻也知道五條悟大概是聽見了他之前的話,一時間不知道回答,最后還是咬牙,在五條悟面前低了頭:“我的意思是,如果還有什么需要的,禪院家都愿意提供幫助。”
五條悟拍手:“杰你聽見了嗎?以后有什么需要的可以跟直哉說哦。”
夏油杰看著禪院直哉不甘心的臉,笑得幸災樂禍。
“好啊。”
夏油杰都同意了,禪院直哉抬頭試探地看了五條悟一眼,覺得接下來應該沒自己什么事情了。
低聲問了句:“那沒什么別的事,我就走了……”
五條悟沒做聲,在禪院直哉眼里,就像是無聲的默認一樣,立馬像上次一樣準備拍拍屁股遁走。
不過走到一半,一個女聲站出來喊道他:“給我站住!”
把他釘在了原地。!
第 35 章
因為五條悟在看著的緣故,禪院直哉不得不回頭,發現叫住他的人是五個學生當中唯一的女生。
女生啊,禪院直哉第一反應就是輕蔑。
在他眼中女生只是繁衍咒術師血脈的東西,專門用來伺候服侍男人的,根本算不上什么戰斗力,更別說祓除咒靈了。
就不用說家里稍微有點實力的女人只有禪院真希和禪院真依兩人,但這兩人無論是實力還是術式都是廢物,其他人就更不用說了。
因此叫住他的釘崎野薔薇,他就沒正眼看過去。
看在那是五條悟的學生,禪院直哉稍微收斂了一點,給了她一個眼神:“什么事,女人?”
釘崎野薔薇站出來,短頭發非常不滿他的稱呼:“我的名字叫釘崎野薔薇,不叫女人。”
“還有你剛剛說什么?高專的廢物,你什么意思?”
禪院直哉翻了個白眼:“字面意思而已。”
釘崎野薔薇氣的頭發都飄起來了,她自然能從禪院直哉眼中看出輕蔑的態度來,怪不得真希學姐和真依學姐都不喜歡這個同族的兄弟,就是因為禪院直哉實在太討人厭了。
“廢物?我們是廢物,你又是什么?”
釘崎野薔薇譏諷笑:“身為禪院家的繼承人,每次灰溜溜地從高專跑掉也是一種實力嗎?”
她這是在嘲諷禪院直哉不敢直面五條悟,每次遇見五條悟就像老鼠遇見了貓一樣害怕。
禪院直哉皺眉,這個女人她知道自己在說什么嗎?
那可是五條悟啊,整個咒術界最強的存在,說不定集咒術界所有人的力量都無法對抗五條悟。
他這種態度不是理所當然的嗎?
倒是眼前這個女人還真是不識好歹,居然敢當面嘲諷他。
要不是看在五條悟還在場,他要讓給這個女人一點教訓,讓她知道得罪一個禪院家的繼承人是什么后果。
禪院直哉的驕傲讓他不屑于跟釘崎野薔薇對話,他正好看見了幾個人之中那個炸毛黑發男生,點出他的名字:“那個伏黑,你居然能容忍一個女人在你面前大呼小叫?”
莫名其妙被點名的伏黑惠呆呆指著自己:“跟我有什么關系?”
而且因為禪院直哉的緣故,讓釘崎野薔薇也不爽地看著他,伏黑惠覺得這是一場無妄之災。
禪院直哉鼻子出氣:“你不是甚爾的兒子嗎?怎么一點干勁都沒有,居然能容忍手下的女人,還真是一點也沒給甚爾爭氣。”
伏黑惠覺得莫名其妙,禪院直哉一句話不離開伏黑甚爾,還把他跟伏黑甚爾做對比。
這讓他又想起了今天那個人渣老爸,不爽的情緒又涌上心頭。
“釘崎是我的同學,跟你有什么關系?”
前一句話是認同釘崎野薔薇,后一句話是跟禪院直哉撇清關系。
禪院直哉聽到后,更加生氣了。
誰讓甚爾是他認為的強者,甚爾的兒子也應該無愧甚爾名聲才對,可眼前的伏黑惠像什么樣?
沒有繼承甚爾強悍的體格,弱雞一個,唯一能稱贊他的一點也只有繼承了禪院家最強術式十種影法術,那是御三家中唯一能跟五條悟的無下限抗衡的術式。
只可惜伏黑甚爾幫五條悟做事,十種影法術自然而然成為了五條悟的人,就連禪院家想要回屬于自己的血脈,也要掂量一下自家跟五條悟的實力差距,不敢硬搶。
按理來說,跟在甚爾和五條悟身邊的伏黑惠應該是騰空出世的天才,最有可能成為未來的最強,但是目前為止伏黑惠只是個二級咒術師,聽說還無法調動十種影法術的全部力量,還不如一個剛入學的夏油杰厲害。
這樣的人居然是甚爾的兒子!
禪院直哉怒氣不爭,還在為了身邊的女人分心,簡直是浪費了甚爾的血脈。
“就是因為跟這群廢物呆在一起,你才變得越來越廢了,我聽說了你今天接的是一級咒靈的任務吧?居然還傷得這么厲害,果然廢物就是廢物,早早意識到這一點,乖巧躲在別人的庇護下不好嗎?”
人群之中唯一帶傷的吉野順平下意識縮了縮。
聽完這番話,伏黑惠還沒說什么呢,釘崎野薔薇實在忍不住了:“你一直在叫什么廢物廢物的,你又有多強,來打一架把渣滓。”
然而禪院直哉直接跳過她,轉頭看五條悟,發現五條悟饒有興致地看著他們,沒有絲毫要阻攔的意思。
也就是說五條悟
并不介意自己剛剛說的那些話和舉動,禪院直哉稍微放心了一點。
“我才不跟女人打。”禪院直哉頭也沒回地說。
這可把釘崎野薔薇給氣到了,越想越覺得要不要把禪院直哉干掉算了,這個人不知道踩在多少人雷點上不自知,如果不是他禪院家繼承人的身份,不知道被套了多少次麻袋了。
虎杖悠仁剛想站出來說他來幫釘崎野薔薇打,還是伏黑惠眼疾手快把他攔住了。
一個剛入學會如何使用咒力的人就算體能再怎么好,也不可能是一級咒術師禪院直哉的對手。
不過禪院直哉確實太欠揍了,伏黑惠剛想站出來說他來跟禪院直哉打一場的時候,一個人比他快了一步。
“既然她不行,不如我來做你的對手?”夏油杰站在五條悟身邊,雙手抱臂笑盈盈問。
畢竟如果禪院直哉罵他們這群人是廢物的話,相當于他也被地圖炮了,稍微有點不爽呢。
禪院直哉沉默著,他還記得上次招攬夏油杰的時候,五條悟差點想殺了他,如果他跟夏油杰打起來五條悟真的不會在意嗎?
禪院直哉的理智告訴他,最好不要跟夏油杰打起來。
但是夏油杰說完這句話,五條悟半天都沒有做聲,似乎很樂于看到這種情況發生,頓時讓禪院直哉升起了一點僥幸。
五條悟不想管,不就代表著他可以隨意教訓咒靈操使了?
早就聽說咒靈操術很強,潛力無限,咒靈操使本人也是一個天賦極佳的咒術師,剛入學就定在了二級,目前為止也吸收了不少咒靈。
前不久還成功祓除了一只一級咒靈,也就說明夏油杰確實是有點實力的。
如果說讓這樣的人加入禪院家,禪院直哉當然是同意的。
但在被夏油杰拒絕后,禪院直哉對夏油杰就只剩下記恨了。
得不到就毀掉好了,禪院直哉不相信夏油杰還能有跟自己對抗的實力,更不用說還可以在五條悟的眼皮子底下。
他勾起唇角,這可是你主動提出來的。
“行啊,我也想見識見識他們說的天賦超強的咒靈操使的實力怎樣。”
就這樣,明明是釘崎野薔薇跟禪院直哉先起的沖突,結果最后輪到禪院
直哉跟夏油杰打起來。
同學們還有些一臉懵逼,不知道為什么變成了夏油杰和禪院直哉的戰斗。
不過轉念一想,夏油杰算是他們一年級當中最強的人,由他來跟禪院直哉對戰好像沒什么問題。
但真正講起咒術師等級的話,禪院直哉是特一級咒術師,也就是說實力介于一級和特級之間,這樣強大的咒術師跟目前還是二級的夏油杰對戰的話真的沒問題嗎?
幾人看了看五條悟一眼,不知道他此時不阻攔到底是自信能救下夏油杰,還是自信夏油杰不會在對戰中落于下風。
在所有人的注視下,五條悟終于開口道:“那對戰在操場進行,由我當裁判怎么樣?”
禪院直哉已經想好了要怎么對付夏油杰,讓他吃吃苦頭,第一個答應下來:“我自然沒問題。”
都進展到這一步了,他身邊的族人忍不住拉著他說:“直哉少爺,家主囑咐過您這次出門千萬不要惹麻煩……”
禪院直哉甩開族人的手,氣狠狠道:“這可不是我招惹來的,五條悟也答應了,父親肯定不會怪罪我的。”
族人擔憂地看過去,覺得如果要這么繼續下去的話要出大事,還是去跟家主匯報一聲比較好。
禪院家的族人此時什么態度已經不重要,夏油杰要跟禪院直哉對戰的消息立馬傳遍了整個東京咒術高專,此時在高專值班、養病、待命的咒術師都聽到消息,趕到了操場。
圍觀人群頓時烏泱泱一片圍在了操場上,在當事人還沒有出現的時候,開始小聲念叨著聽到的小道消息。
“聽說是禪院家的繼承人跟咒靈操使打。”
“禪院家膽子這么大,敢找咒靈操使麻煩?也不怕某人再轟翻一次他們禪院祖宅天花板?”
“你們也知道的,禪院家是御三家里腦子問題最大的一個,什么非術士非人,聽著就頭疼。”
“那個繼承人叫禪院直哉吧?雖然實力還行,繼承了他父親的術式,不過人不怎么樣,欠揍得很。”
“有某人欠揍?”
“那不一樣,就算兩個人是人渣,也是不同類型的人渣。”
“總的來說某人人渣還能忍受,罵一罵出氣就好,禪院直哉這種人渣還是宰了比
較好。”
圍觀人群之中除了在高專待命的咒術師以外,還有禪院真希這五個學生,以及他們的帶隊老師灰原雄。
站在灰原雄身邊還有一個穿著西裝系著領帶的金發男子,戴著目鏡也不難看出他棱角分明的臉,一張成熟冷漠的混血男人帥氣的臉。
“沒想到娜娜明你也會來。”灰原雄笑著說。
七海建人扶了扶護目鏡:“我只是想見識一下被五條悟青睞的咒靈操使的實力,其他的并不關心。”
也就是說謠言和傳聞在他這里不過耳,完全不會當回事。
灰原雄笑了笑,覺得七海建人還是那么認真。
“你現在是一年級二班的代課老師,學生們的表現怎么樣?”
七海建人淡淡說:“有兩個是普通家庭出生,術式算不上太出彩,另外兩個也是家系入學的普通咒術師,以后應該會向文職方向發展,所以沒什么壓力。”
灰原雄:“文職啊,聽上去也挺好的。”
七海建人:“你覺得什么都好吧?”
灰原雄摸著后腦勺笑:“哈哈哈,是嗎?”
七海建人話題轉移回來:“總的來說比五條先生帶的那個班要省心多了,一個繼承了禪院家術士的天才咒術師,一個千年難遇的咒靈操使,其中還有一個跟加茂家稍微有點關系,怎么看都是個麻煩。”
灰原雄:“是嗎?我見過他們一眼,夏油君還是挺靠譜的,五條前輩很聽他的話。”
七海建人沉默了,能說出這種話來還沒意識到其中哪里奇怪的,也只有灰原雄了。
老師聽學生的話,這是一句多么恐怖的言論啊。
更不用說放在五條悟身上,顯得更加恐怖了。
一班的學生這么恐怖的嗎?
還好他接手的是二班,除了枷場菜菜子和枷場美美子性格有點差勁、別扭以外,其他都好說話。
出去做任務也只要把三級咒靈為主就行,畢竟幾個學生的咒力不多,還需要慢慢成長,除了祓除咒靈外,學生們更多時間都放在學習上。
另外兩個家系學生會經常去夜峨校長那里幫忙處理文件。
高專雖然沒什么事情,學生也不多,但是高專是咒術師專門停
留、值守的地方,聯接著所有的咒術師,會跟窗和總監會有所聯系,要處理的事情就多了。
總的來說夜峨校長因為他們的幫忙,輕松了不少,對他們的表現非常滿意。
灰原雄沒有注意到七海建人的沉默,在意識到主角登場后,立馬興奮準備看戲。
……
在跟禪院直哉打之前,夏油杰一行人先把吉野順平送去家入硝子那里治療。
剛到醫務室就見家入硝子收拾收拾準備出門。
雙方對視一眼。
虎杖悠仁問:“家入醫生,你打算去哪里?”
家入硝子也問:“你們怎么在這里?”
雙方沉默了三秒鐘。
還是夏油杰話語簡潔明了說:“家入醫生,吉野君受傷了,能否先幫他治療一下,還是說你現在有什么事要先去忙嗎?”
家入硝子反應過來主角就在眼前,那估計好戲還沒開場呢,不著急去看熱鬧。
于是她敞開醫務室的門:“進來吧,我不著急,先做治療。”
反轉術式需要非常精密的術式操作,在家入硝子的一番治療下,吉野順平已經完全沒事了。
下床活動了一下筋骨,吉野順平感激地說:“多謝家入醫生。”
家入硝子摘掉了口罩了一次性手套,不經意問:“你們接下來是不是要去操場?帶我一個吧。”
虎杖悠仁:“家入醫生怎么知道的?”
夏油杰其實早在家入硝子那個反應的時候就去看了看論壇,果然發現了一個新開但已經hot的帖子。
【夏油杰跟禪院直哉約戰,你們看好誰?】
#0匿名
#1
發生什么事了?怎么突然就約戰了?
#2
在哪在哪,東京高專嗎?
#3
禪院直哉好歹是特一級咒術師吧?夏油杰確定要跟他打?
#4
夏油杰不是被某人看中的咒靈操使嗎,入學評定是二級吧?怎么剛入學就敢跟特一級咒術師對剛了。
#5
看好夏油杰,請把禪院直哉狠狠揍一頓,看他不順眼很久了。
#6
樓上有故事。
#7
沒什么特別的故事,見過禪院直哉的人都知道他什么德行,只能說如果被揍了,我會叫好的。
#8
主要是,這能打得過?
#9
壓一手夏油杰,能被某人看中的人,選擇相信他一次。
#10
居然信某人?那我也壓夏油杰。
#11
各位,操場集合。
好的,出現這種情況夏油杰一點也不意外了。
家入硝子也不隱瞞:“我聽說夏油要跟禪院直哉約戰?作為醫生當然要到場了。”
其實是想去看熱鬧吧?夏油杰心中吐槽,卻沒有直接說出來,這種時候還是不要得罪醫生比較好。
一開始他還希望到操場以后不會見到太多人,等真的到了以后,夏油杰就覺得有點后悔了。
操場圍了這么多人都來看熱鬧,恐怕在高專不在高專的都為了這次約戰趕過來了吧?
還真是十分榮幸呢。
“來了來了。”
“那就是咒靈操使?長得不錯嘛,怪不得。”
“看起來氣勢還是挺足的,就是不知道實力怎么樣。”
“小道消息,聽說咒靈操使遇見過特級咒靈,在咒靈手下堅持了一分鐘沒死。”
“真的假的?但是特一級咒術師也能祓除特級咒靈吧。”
聽著身邊人一點都不掩飾的竊竊私語,夏油杰聽著有點煩躁,但是表面不露風聲。
五條悟也不知道去哪里了,在他們送吉野順平去醫務室的時候就消失不見了。
正想著,夏油杰見兩三個禪院家的人簇擁著禪院直哉來到操場。
在所有人的矚目下,禪院直哉挺著胸膛來到夏油杰面前。
“如果要反悔的話,現在還來得及。”
禪院直哉自認肯定能勝過夏油杰,因此用赦免一樣的口氣寬恕著夏油杰的臨陣脫逃。
夏油杰心中微微嘲諷,如果從咒力運用上來說,他確實還不如禪院直哉,但是禪院直哉也忘記了一點,咒術界不是憑借咒力的多少來決斷勝負的。
他手上還有兩張誰
也不知道的底牌呢。
“那就不必了,我也想體會一下禪院家傳術式的厲害。”
禪院直哉哼了一聲:“不自量力。”
就在氣氛升到頂點,準備開打之際,五條悟突然瞬移出現在虎杖悠仁身邊,嚇了自己學生們一跳。
“五條老師?你去哪里了?”虎杖悠仁拍了拍胸膛問。
五條悟嘿嘿一笑:“我去下注去了。”
虎杖悠仁蒙圈:“下注?下什么注?”
五條悟卻沒有繼續這個話題,伸手當做喇叭放在嘴巴邊喊:“杰,記得用今天買回來的新道具,對方可是禪院家的繼承人,手上不缺好東西。”
夏油杰蹙眉,他當然也注意到了這點。
禪院直哉懷里有一把匕首,手上還提著一把長刀,如果他感知沒錯的話,他耳朵上的耳釘也屬于咒具吧,說不定還藏著別的東西。
身為禪院家的繼承人,自然能擁有這點家族資源堆積。
相比之下夏油杰赤手空拳,對比有些慘烈了。
但就是這樣,夏油杰興奮的情緒慢慢涌上心頭,他就是要在眾目睽睽之下,在自己劣勢的情況下狠狠打禪院直哉的臉。
夏油杰慢慢掏出了隨意放在袋子里的三節棍,咧嘴笑得猖狂:“抱歉,這個東西我也是第一次用,要是打人太疼了我可不負責。”
這個紅黑色的三節棍一出場,頓時吸引了在場所有人的目光。
特級咒具跟特級咒靈一樣,都是稀缺又強大的東西,他們誰也沒有料到夏油杰居然能掏出特級咒具。
從這個咒具的形狀來看,有些人已經明白了一些。
禪院直哉陰沉著臉,他能感受到夏油杰稍微變得不一樣了,用咒術界來說,就是夏油杰開始發瘋了。
咒術師運用的是咒力,也就是人產生的負面情緒,越強大的咒術師咒力運用就越熟練,簡而言之就是越瘋。
沒想到夏油杰居然能給他帶來這種感受,還真是讓人不得不想要將其破壞掉。
特級咒具又怎樣?
禪院直哉身子一沉,擺好了沖擊的姿態。
他認得這個特級咒具,那是伏黑甚爾曾經用過的東西,他還知道游云的效果是受使用者力
量限制的,也就是說天與咒縛能百分百發揮它的實力,可夏油杰有這樣的能力用好游云嗎?
他隨之腳下發力,瞬間就朝著夏油杰沖上來了。
夏油杰瞳孔微縮,好快。
他早就聽五條悟和禪院真希他們說過,禪院家目前的家傳術式為投射咒法,其特點就是速度相當快,而且還可以通過使用術式使得自身速度越來越快。
禪院直哉的起始速度就很快,讓夏油杰沒能第一時間捕捉到對方的身影。
“鏘”地一聲,三節棍和刀刃碰撞在一起,發出刺耳的聲音。
禪院直哉停了下來,好奇地瞇了瞇眼睛:“居然讓你擋下來了。”
夏油杰沉默,其實并沒有,他剛剛的動作還是慢了一步,手臂被劃了一道傷口。
當然這個時候他肯定不能說這種助長別人志氣的話來。
禪院直哉利落地甩刀,挑嘴笑問:“你的咒靈呢?身為咒靈操使居然不使用咒靈,跟我拼體術嗎?”
夏油杰流暢地甩著三節棍,將手上的武器甩出花來,輕松說:“怎么,不行嗎?”
還真是囂張啊,禪院直哉心中嘲諷。
但他也清楚一點,從剛剛的試探來看,夏油杰這個咒靈操使體術上不弱于其他的咒術師,如果放任其繼續成長下去,憑借著咒靈操使的特殊性,說不定還會成為特級咒術師。
必須要挫一挫對方的銳氣才行,不能繼續讓一個普通人出生的咒術師再踩在御三家上面。
那一瞬間禪院直哉想了很多,很快下定決心:“既然如此,那我也要稍微動點真格的了。”!
第 36 章
操場邊上圍觀的伏黑惠皺了皺眉,他當然注意到了夏油杰手臂上的傷口,下意識看了看五條悟一眼。
他本來以為五條悟會表現出擔憂的神態,卻見五條悟摸著下巴笑:“杰又在騙人了啊。”
騙人?夏油杰有在說謊嗎?
伏黑惠完全沒有注意到這一點,正想要回憶夏油杰說了什么,又聽見接連三聲對撞聲。
黑色的長刀纏繞著禪院直哉的咒力,在跟夏油杰手上的三節棍碰撞,迸發出火花和金屬劇烈摩擦的摩擦。
禪院直哉身影迅速閃過,他顯然也發現了夏油杰的傷口,看出他就算是能擋下自己的致命攻擊,也力不從心。
我還可以更快,但你能做什么?
禪院直哉心中嘲諷著,繼續使用術式。
誠然他現在的攻擊還不至于對夏油杰一擊斃命,但只要術式持續疊加,速度和力量就能慢慢積蓄,這樣的持續攻擊下,他就不相信夏油杰還能撐得住。
兩人一來一回的動作迅速,無論是從禪院直哉的投射咒法來看,還是夏油杰憑借自己超強的戰斗意識抵御攻擊來看,都足以讓人稱奇,這絕對是一場精彩的對局。
虎杖悠仁他們甚至不敢眨眼。
讓旁人也無法想象,這是一個剛入學的咒術師和特一級咒術師之間的戰斗。
“禪院家的祖傳術式好快,看下來完全沒有反抗之力啊,夏油要怎么辦?”
“話雖這么說,但是夏油居然抵擋下了前幾次攻擊,我都不可能做到吧。”
“也就是說,居然不分上下嗎?”
場外有人悄聲說著,對咒靈操使的體術有了更加明顯的認知。
“明明是式神使,卻在體術上意外的強,真是讓人驚訝。”
“能被某人看中的人,怎么也不會弱啊。”
“這樣成長下去,如果有一天讓他收服了特級咒靈,恐怕實力會更加恐怖吧,無法想象。”
“不過這種情況下不動用術式是行不通的吧,禪院的速度越來越快了。”
場外的人在看見五條悟在附近,只敢竊竊私語。
不過他們完全不用擔心五條悟會注意
他們,因為他一心放在了夏油杰身上,注意到夏油杰因為禪院直哉的投射咒法,陷入困局之中。
那是肯定的,以夏油杰的實力來看,第一次跟咒術師的正式對戰就遇上禪院家的投射咒法,還是有點難以應付的。
畢竟這還是夏油杰第一次跟咒術師戰斗,之前都是跟咒靈的戰斗,眾所周知,這兩者完全不能放在一起對比。
更不用說夏油杰只知道投射咒法最基本的術式效果,卻不知道其使用限制和其他能力的話,很容易會被禪院直哉壓制住,直接喪失主動權。
畢竟投射咒法不僅僅是為自己增加速度這么簡單的術式。
投射咒法目前最強的使用者是禪院直毘人,也就是禪院家目前為止最強的男人,能在五條悟手上堅持到最后,還保住了禪院族長位置,足以證明禪院直毘人的實力。
那可是最強一級咒術師,特級之下的最強。
投射咒法是使用者提前預設好動作以后,復制這個動作的一個過程,然而無論是預設動作還是復制這個的動作都需要在一秒鐘內完成,也就是說在這么復雜的戰斗當中,其實考驗的是使用者的計算速度和身體強度。
持續使用術式能夠使得自己的速度更快,質量也就越大,如果禪院直哉是個小胖子,還能利用自身的體重直接將人撞暈撞飛。
不過缺點就是如果禪院直哉沒有做出自己預設的動作,又或者沒有預設好被突然而來的攻擊反擊的動作,那就只有被術式反噬或者被打到。
杰能不能注意到這一點呢?
夏油杰當然注意到了禪院直哉動作的奇怪之處,但他不知道該如何形容。
簡單來說普通人的運動軌跡就跟gif一樣,能流暢地動起來,但跟禪院直哉對戰他就能感覺到一絲奇異的卡頓感。
就好像他的運動軌跡是通過PPT形式展現的畫面,連一秒30幀的流暢度都達不到,一個動作直接跳到下一個動作。
要知道就算是玩游戲,30FPS都算是比較低的傳輸速度了。
有意思。
夏油杰突然有了一個想法,如果打破這種奇怪的規律怎么樣?
可以嘗試一下。
夏油杰裝作無法適應禪院直哉越來越
快的速度,三節棍就差一點就被破防了!
禪院直哉感覺到防御的力度越來越小,也就是說夏油杰快撐不住了。
他微微勾起唇角,大概猜出了夏油杰的一點想法,無非是發現了他動作的古怪之處,想要打斷這一系列的操作。
沒用的,只要被我碰到,你就死定了。
禪院直哉心中嘲諷著,夏油杰如果想用這種方法接近他的話,下場只會很難看的。
想到這里,他就忍不住出口嘲諷道:“咒靈操使,看起來也不怎么樣嘛?你要輸了。”
其實旁人也能看出來,夏油杰應對地越來越狼狽了,身上傷口逐漸增加,面對禪院直哉越來越快的速度無能為力。
這種無力感傳染到了其他咒術師身上,他們大部分知道禪院直哉術式效果,但因為沒有跟禪院直哉共事過的緣故,并不知道這個術式的具體是什么效果。
直觀來看,他們也不知道如何改變這樣的局面。
禪院直哉的速度越來越快,沒有共同速度或者解析投射咒法的能力,其根本是無解的。
“這要怎么辦?這樣下去夏油肯定撐不下去的,禪院的速度只會更快。”
“真的不打算用術式嗎?”
“沒必要為了逞強只用體術吧,對面可是禪院家的繼承人,特一級咒術師。”
“如果贏了的話,不也挺嘲諷的嗎?”
“怎么說?”
“你們沒聽說嗎,禪院家的那一套話術,如果讓一個沒有使用術式的人打敗了禪院的繼承人,只怕會成為笑話的吧。”
“不早就成笑話了嗎?你們不知道?那個人身邊的天與暴君就是禪院家的人,因為沒有術式被趕出家門,結果跟某人打得有來有回,是人家手下第一打手。”
“……噓,別說了,禪院直哉最不喜歡聽到這種話了,小心被他記恨。”
實際上,禪院直哉還真的聽到了旁人的議論,他心中更不爽了。
夏油杰有什么能力能跟伏黑甚爾相提并論?還想不用術式打敗他?簡直就是做夢。
“真是天真啊,居然抱有那么一絲妄想,不通過術式打敗我,你是信了真希那個廢物的話嗎?”禪院直哉狂笑道。
聞訊而來,結果被莫名其妙被cue了的禪院真希面無表情,她可不記得自己什么時候跟夏油杰說過這種話。
夏油杰深深喘了幾口氣,整體來看,他傷得不輕,右手被接連劃了力道傷口,半截校服袖子就這么沒了,露出手臂略有起伏的肌肉,身上也有幾道刀傷,更嚴重的是腹部那里,傷口一直在滲血,可以看出禪院直哉下手有多重。
這可只是普通的咒術師之間的對戰,有必要下手這么狠嗎?
伏黑惠有點擔心,抬頭問身旁的五條悟:“五條老師,夏油他不要緊嗎?”
五條悟沒說話,反而是跟上來的家入硝子慢悠悠說:“沒關系,只要有我在,夏油還剩一口氣,我都能救活。”
伏黑惠:……
他擔心的不是這件事情啊!
一開始的口舌之爭到底是怎么發展成生死決斗的?五條老師也不覺得有什么不對勁嗎?甚至不打算制止一下,真的好奇怪。
家入醫生的表現也好平淡。
結果家入硝子就像是知道他心中所想一樣,用她慵懶的聲音問:“伏黑君,你覺得咒術師是什么樣的存在?”
伏黑惠一愣,不知道話題為什么就發展到這一步了。
明明他們討論的是夏油杰的問題不是嗎?
在五條悟和家入硝子面前,他還是老老實實回答:“祓除咒靈,拯救他人。”
家入硝子:“嗯……很普通的回答。”
普通?伏黑惠一臉不解。
然后看見家入硝子指著一旁欠揍的五條悟說:“如果是這個家伙的話,只會說咒術師就是瘋子。”
五條悟摸著下巴說:“硝子原來這么了解我?”
家入硝子嫌棄:“我可沒在夸獎你。”
咒術師是瘋子?
伏黑惠有些懵逼,不理解家入硝子為什么會談起這個話題。
看他還沒能理解過來,家入硝子淡淡說著,正逢一陣風吹來,吹起她的白大褂衣袍亂飛。
“伏黑,你也知道咒靈誕生于人類的負面情緒,也就是說只要人類不滅絕,咒術師的工作就永遠不會停止,而咒術師就是站在無數同伴尸骨血海上的人,總有一天會孤單一個人迎接死亡。”
“這是每個咒術師都會面臨的現狀,永遠踩在生死的邊緣,比起這些事情來,現在這種情況根本算不了什么。”
五條悟看向伏黑惠:“惠還是那個毛病,遇見比自己強的就下意識選擇了最差勁的辦法,不過誰讓你是我養大的,只能慢慢改進了,惠可要加油了,否則是追不上我們的。”
說著無奈搖了搖頭。
伏黑惠額頭蹦出青筋來,把他養大?這句話五條悟居然還敢說出口。
五條悟跟伏黑甚爾也沒有什么不同,三天兩頭不見人,如果在家也不會主動做飯,每天吃的都是甜到膩人的甜品,能記得幫他帶飯就是萬幸了。
好在五條悟沒像伏黑甚爾一樣,會把所有錢投去賭馬,五條家還挺有錢的,讓伏黑惠從小過上了不差錢的日子。
這也叫養大的話,那還是算了吧。
只是伏黑惠不解,為什么遇上實力強勁的敵人,他使用最強的術式在五條悟眼里居然是最差勁的應對方法。
見伏黑惠還沒能理解過來,五條悟一個彈指崩在伏黑惠額頭上:“就是因為咒術師的道路是艱難的,才要努力活下去,相信自己一定能夠戰勝比自己強的人,在最后一刻都要想著贏,難道不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嗎?”
伏黑惠捂著腦袋,傻傻說:“也就是說,五條老師相信夏油能贏禪院直哉?”
五條悟理所當然點頭:“沒錯沒錯,杰是不會輸的。”
伏黑惠轉頭看過去,見如此劣勢的情況下,夏油杰還是一副平淡的表情,額頭的一抹劉海隨著風微微飄起,從他身上看不出一點害怕的情緒。
看著夏油杰這副模樣,禪院直哉得意的表情也展露逐漸展露出來,他握著長刀,刀刃朝外,就在下一個二十四幀內,受死吧夏油杰。
夏油杰嘆了口氣,一手松開了游云,擰了擰手臂活動一下:“這個玩意果然很難用啊。”
夏油杰也是第一次用三節棍模樣的武器,終于忍不住吐槽了。
不過這一幕也讓眾人微微愣神。
都這個時候了,夏油杰居然還放松下來,一手松開了武器?
他知不知道自己還在禪院直哉的攻擊范圍內,下一秒隨時會被攻擊到?
難不成要放棄抵
抗了?可他們不少人壓了一個月工資在夏油杰身上,也別這個時候放棄啊!
禪院直哉也跟著停頓下來:“怎么?你這是要投降嗎?如果你把游云給我的話,我也許還能接受你的投降。”
“嚯?”夏油杰提著三節棍發出疑惑的聲音,“我有說過我要投降嗎?”
禪院直哉只覺得自己被戲耍了,臉色立馬陰沉下來。
“是嗎?那就只能讓你見識一下投射咒法的厲害了。”
夏油杰一手撐腰,另一邊拿著游云對禪院直哉攤手說:“我大概知道一點投射咒法的限制了,其實很容易看出來的嘛。”
禪院直哉面無表情,冷笑一聲說:“是嗎?”
夏油杰笑著說出了自己的推斷:“你的動作很奇怪,每一次動作就會有一個短暫時間的停頓,而這一次的動作卡頓十分明顯,有點像游戲里的傳輸幀數。”
“還真是讓人意外,明明是御三家的人,術式卻跟現代科技有關,你們真是保守派的嗎?”
游戲?這么說也沒錯。
禪院直哉沒有反駁夏油杰的猜想,他扛著刀嘲笑問:“是又如何?你能想到解決辦法嗎?”
夏油杰選擇不回答這個問題:“不過既然你沒打算術式公開的樣子,估計這個術式還有其他的能力吧?既然不打算告訴我,也就是說說最大可能就是限制對手的控制系。”
夏油杰這么解釋,也相當于告訴了旁人如何解析投射咒法,透露出了不少禪院家術式的秘密。
可偏偏他講的一點沒錯!
禪院直哉狠狠咬牙,不能讓他再繼續講下去。
“既然你不愿意投降,那就繼續吧。”
禪院直哉說完,繼續使用投射咒法,卻見夏油杰站在原地一動也不動,伸出一只手似乎是要抓住朝他攻過來的禪院直哉。
那一秒內,禪院直哉腦海里想了很多。
夏油杰這個動作是寧愿拼著受傷也要將他攔下來?還是說猜出了他的術式必須要做完全部動作,否則自身也會受到限制?
如果是前者,禪院直哉當然可以用術式的另一個能力,將夏油杰給限制在原地,但是如果是后者,禪院直哉考慮接下來一次攻擊是否要使用術式。
就在這一秒鐘的持續時間里,夏油杰迅速反應過來,不等禪院直哉自己行動,就朝著他沖上來。
不管了!禪院直哉咬牙心想,他才不信這么短的時間里,夏油杰能想到這么多信息。
比夏油杰更快一步的是禪院直哉的動作,他早就預設好了一切,只等他的手碰到夏油杰,這一切就結束了。
等死吧!
夏油杰眼神一凝,就是這個時候!
裂口女咒靈突然出現在他和禪院直哉之間,擋住禪院直哉手的同時,咒靈的聲音已經傳了出來。
“我美嗎?”
那一刻,禪院直哉被拖入了裂口女的問題里,一時間無法回答,連動作也出現了斷層。
糟糕!
禪院直哉看著眼前突然出現的咒靈,頓時火冒三丈。
夏油杰居然這么狡猾!嘴上說著不用咒靈,實際上在這里等著他呢!
而且因為他觸碰的是咒靈的緣故,根本沒有直接碰到夏油杰,根本無法用術式對他產生作用。
反倒是自己因為咒靈的這一聲發問硬生生地停在了原地,導致被自己的術式反噬,保持了現在這樣凝固的狀態。
而同樣凝固的裂口女瞬間被夏油杰給收了回去,夏油杰則代替咒靈出現在了禪院直哉面前。
禪院直哉不能動,但是他的余光瞥到了夏油杰右手甩著三節棍,帶上藍色的咒力直接沖到了他的臉上。
要完。
禪院直哉腦海里只有一句話,隨后被帶著咒力的一棍子抽在臉上,強硬的咒力和力道直接將他抽飛了出去。
整個人這么飛了出去,飛出操場,砸穿了不知道多少面墻和教學樓,最后終于停下來。
巨大的煙塵籠罩在遠處慢慢升起,也意味著這場戰斗結果已然揭曉。
眾人目瞪口呆地看了看禪院直哉飛出去的方向,再看了看一臉輕松的夏油杰。
沒想到夏油杰居然有這樣的力氣,能把人抽飛這么遠,這真不是大力猩猩嗎?
說實話剛剛那一幕發生的太快,他們都沒注意到發生了什么,但只有一點是不能否認的,那就是夏油杰真的打贏了禪院直哉,僅憑自己剛入學高專才二級咒術師的實力,居然贏了特一級咒
術師禪院家的繼承人。
這也贏的太漂亮了!
圍觀的人立馬熱鬧起來,見到禪院直哉被抽飛出去,還恨不得現場呱唧呱唧鼓掌,表示他們的激動之情。
禪院直哉被抽飛,跟隨他的禪院族人立馬著急了前去找,其中有一個人特意來請家入硝子,希望她能施以援手。
就聽家入硝子說:“現在不是上班時間,也不在醫務室,所以不是上班時間。”
禪院族人立馬聽出了家入硝子未說出的潛臺詞,連忙說:“這里是一點出場費,還請您幫忙。”
家入硝子接過了禪院族人遞來的卡,先去給夏油杰治療了一下身上不致命的傷口,再踩著女王的步伐去治療禪院直哉了。
看到家入硝子對夏油杰和對禪院直哉完全兩個態度,禪院族人也不敢多說一句,畢竟這可是咒術界珍貴的奶媽,只要對方不愿意了不想治療了,那可是無論多少錢都買不到自己的命了。
家入硝子走以后,伏黑惠才意識到,夏油杰居然真的打贏了禪院直哉,五條悟之前說的果然沒錯,夏油杰真的能贏。
五條悟什么也沒說,拍了拍他腦袋一下,朝著夏油杰走了過去。
“杰,干的漂亮!”五條悟拍著手呱唧呱唧稱贊道。
虎杖悠仁一群人看見五條悟走了上去,也跟著圍了上來,沖著夏油杰大喊:“夏油太厲害了!”
夏油杰低頭看了看手和手上的游云,經過這一戰他也明顯感覺到自己的實力有了明顯的增長,也許距離特級咒術師已經不遠了。
還沒等他想點別的,又聽五條悟說:“這樣一來我下的注就能贏回本錢,還賺了不少呢。”
夏油杰:……
他笑瞇瞇地說:“分我一半。”
五條悟拍著他的肩膀大聲道:“那是肯定的,畢竟這里面也有杰的功勞啊。”
本來聽到五條悟的話還有些無語的虎杖悠仁一行人,頓時佩服地看向夏油杰,恐怕也只有他在這個時候還能說出這種話來,還一點都不生五條悟的氣。
不愧是夏油杰。
見他們這么熱鬧,圍觀的人群沒敢湊上來,反正熱鬧也看完了,剩下的還能在論壇上慢慢討論,于是也準備慢慢散去。
七海建人最后看了一眼被圍在人群之中的夏油杰和五條悟,也準備轉身離去。
灰原雄一把拉住他:“娜娜明這就準備走了?”
七海建人反問:“不然呢?我跟五條悟又不熟,我跟你可不一樣,不是自來熟。”
灰原雄沒放手,一點都沒在意七海建人的話:“五條前輩好歹是比我們高一年級的學長,不熟的話大家認識一下不就熟悉了?”
不過是上了半年就輟學了的學長而已,但看著灰原雄彎著眉眼的笑,七海建人看了頓時說不出反駁的話來。
灰原雄又說:“好歹同樣是一年級的帶隊老師,也應該相互認識了解一下的嘛。”
七海建人還能怎么說呢?只能無聲點頭答應了。
灰原雄立馬拉著他去找還在慶祝下注勝利的五條悟一行人,朝他們揮了揮手:“喲——”
與此同時,操場響起了夜峨正道憤怒的狂暴聲:“五條悟!你又做了什么,為什么學校會變成這個樣子?”
一堆學生和老師后知后覺想起來,夏油杰可是把禪院直哉抽飛了出去,撞壞了幾面墻。
頓時一群人陷入了沉默,指著五條悟說:“都是五條老師的錯!”
五條悟指著自己,無辜地歪頭賣萌。!
第 37 章
五條悟被學生們甩了個大大的鍋,再次遭遇了夜峨校長的正義鐵拳。
等捶完五條悟以后,夜峨正道拍了拍衣領嚴肅問:“發生什么事了?怎么突然鬧出這么大動靜來。”
虎杖悠仁他們面面相覷,不知道該怎么講。
還是跟隨灰原雄走過來的熊貓他們連忙安撫了一下夜峨正道的情緒。
熊貓站在夜峨正道身邊,毛絨絨的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正道不知道嗎?論壇里早就傳遍了,說夏油要跟禪院家的繼承人約戰,剛剛的動靜就是他們在操場打了一架,鬧出來的。”
虎杖悠仁剛開始聽著就覺得不對勁,熊貓前輩這話說的怎么像是夏油杰特意要找茬,這要是讓夜峨校長聽了會怎么處理夏油杰?
罪名是尋恤滋事,還是跟校外人打架?
他顫抖地伸出手,就聽見夜峨正道順著問下去:“所以呢?夏油贏了還是輸了?”
熊貓拍手稱贊道:“當然是夏油贏了,真是厲害呢,才入學一個月就能贏得了特一級咒術師,非常有天賦。”
夜峨正道沉聲點頭,贊同了熊貓的話:“做的不錯,禪院直哉雖然讓人討厭,但他的實力足以讓他在咒術界橫著走,你能贏得了他,也就證明了你的實力。”
“你現在還沒有完全成長起來,還有更多的天賦等待挖掘,不要因此自滿,繼續堅定地走下去。”
夏油杰忍不住跟著點了點頭,心里卻在想,也只有夜峨正道這樣的人稱得上是好老師吧?
不像五條悟,攛掇學生在學校打架,還參與下注什么的,這完全帶了一個壞頭啊。
隨后夜峨正道神色一轉問熊貓:“所以為什么論壇都知道了,我這個校長還是最后一個知道的?”
熊貓哭笑不得,撓著腦袋說:“誰讓正道你不怎么用手機,剛剛是不是又在做咒骸了?”
夜峨正道想了想,好像還真是這么回事,只能放棄追究為什么他的消息比別人慢半拍這件事情。
他不再糾結這個問題,詢問夏油杰:“到底是因為什么事情讓你們直接在學校打起來了?我記得禪院直哉是代表禪院家來捐書送給圖書館的,其中發生了什么嗎?”
夏油杰還沒說,釘崎野薔薇連忙幫忙解釋了一番,總的來說就是禪院直哉嘴賤,說了得罪人的話,讓他們幾個人都憤憤不平,夏油杰作為代表幫他們出氣,沒想到會鬧那么大。
夜峨正道大概懂了,無非是禪院直哉自找麻煩,讓人給揍了一頓。
了解到具體發生了什么,到時候禪院家的族長來問責他,他也有理由應付對方。
畢竟是禪院直哉自己嘴賤得罪了人,又被比自己低一級的當咒術師給揍了,打得也不重,有家入硝子一下就能恢復成原樣。
他話題一轉,盯著五條悟說:“總的來說還是你的錯,悟。”
五條悟委屈大叫:“唉?為什么?”
夜峨正道:“你當時也在現場吧?身為帶隊老師居然沒有阻止學生跟他人斗毆,還主動提出要當裁判,這可不是帶隊老師會做出來的事情。”
虎杖悠仁點頭跟著吐槽:“不僅做了裁判,還去下注賭了夏油贏。”
夜峨正道聽后,咬牙切齒說:“是嗎?”
五條悟當然不會否認這一點:“是呀,杰還說讓我分他一點呢。”
夜峨正道聽到了肯定的回答,立馬使出了他的招牌動作夾頸鎖喉式,給五條悟來了全套按摩。
五條悟無法掙脫夜峨正道的束縛,顫抖地朝夏油杰伸手。
“杰,救命!”
夏油杰笑盈盈:“老師,我可不敢反抗夜峨校長,你還是乖乖受著吧。”
看著眼前這混亂的一幕,七海建人又想轉頭就走了。
他怎么不知道,咒術界的大魔王,最強咒術師五條悟居然是個這么一個不靠譜的男人?
夜峨正道教訓完五條悟以后,聽到禪院直毘人正在趕來高專,想必是聽見了族人的傳訊,知道禪院直哉又在高專惹事了,生怕得罪到五條悟,連忙趕過來查看情況。
雖然禪院直哉已經沒事了,夜峨正道還是要做好接待工作,匆匆忙忙前往會客廳準備接待工作去了。
走之前他還囑咐了一句:“今天別再給我搞什么驚嚇了,聽到沒有?”
“嗨~”
五條悟終于被解放出來,擦了擦不存在的汗:“夜峨校長還真是恐怖呢。”
然后轉頭控訴夏油杰:“杰居然見死不救!”
等夜峨校長走遠了,夏油杰在五條悟面前又一改剛才的說辭:“好歹讓夜峨校長發泄一下吧,這個任務只能由最強的老師來完成了。”
五條悟看他笑得那么歡快,忍不住去撥弄他額前的劉海,不過手剛伸過去,就被夏油杰擋下來了。
夏油杰十分警惕:“老師這是想干什么?”
五條悟怎么會那么輕易地被攔住,另外一只手也要動起來。
就在這關鍵的時刻,灰原雄站出來跟眾人打了個招呼:“大家好呀,給你們介紹一下,這位是高專一年級二班的代課老師七海建人。”
五條悟稍微側頭,因為灰原雄的突然插話,讓他沒有繼續跟夏油杰玩鬧下去。
不過在見到七海建人,他下意識就脫口而出:“啊,是娜娜明啊。”
虎杖悠仁:“嗯?娜娜明?”
七海建人剛想做個自我介紹,頓時被五條悟的這句話給堵在了喉嚨里。
怎么回事,五條悟聽起來跟自己很熟的樣子?明明他們之前都沒有見過面。
更不用說這種親密的叫法,也只有灰原雄才這么叫過,為什么五條悟也知道?
誰知灰原雄立馬解釋道:“其實這個稱呼是五條前輩跟我說的,之前我跟五條前輩偶然談論過一次七海,然后五條前輩莫名說出這個名字,我也覺得也很合適,就這么叫了。”
七海建人不知道說些什么來表達自己復雜的心情,該怎么說呢,自己一次都沒見過的前輩居然在背地里給他起了個綽號,直到他今天才知道這回事情。
更不用說這個人還是大名鼎鼎的五條悟,被人叫吐槽是大麻煩,還是咒術界最強也是最危險的咒術師,一不小心得罪了他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就是這樣一個人給陌生人起綽號,怎么都覺得奇怪。
好在七海建人不會自戀認為五條悟在暗地里觀察自己,想來想去只能認為五條悟只是閑的沒事做。
五條悟可不管他在想些什么,樂呵呵打了個招呼:“沒想到你也來看熱鬧,怎么沒見你帶的那些學生。”
夏油杰經過灰原雄的話才想起來,他們這個年級還有另一個班,枷場美美子
和枷場菜菜子跟另外兩個學生是一班的,自從入學以后他就沒有見過她們,也不知道她們是什么個情況了。
好歹在漫畫里,他們也是養父女的關系,關心一下也是理所當然的吧?
七海建人用略顯平淡但是明顯聽出厭世的音調:“他們今天有文化課,現在應該在上課吧。”
五條悟頓覺無趣:“學校里發生那么熱鬧的事情,他們居然還有心思上課?”
七海建人嘴皮抖動了一下,五條悟這話說的,好孩子都會老老實實上課,只有他才會為了看熱鬧才翹課。
不過這種吐槽的話就沒必要當著五條悟的面說出來了,七海建人心中十分清楚這一點,沒有跟進這個話題。
五條悟卻沒有眼色,突然有了一個想法,拍手說:“好歹是同一個年級的學生,娜娜明不如把你的學生叫出來,跟我們班的學生交流一下?”
七海建人第一反應就是:“這就算了吧。”
如果他帶的學生難相處一點,他都不會這么說,但是這么讓人放心的學生們,還是別讓他們跟五條悟相處了,以免被這人給帶壞了。
灰原雄在一旁也說:“正好娜娜明的學生我也沒見過呢,高專就這么一些學生都相互不認識這也太凄慘了。”
唯獨這句話七海建人無法拒絕,就算是學生們早就計劃好了未來要做什么,現在也是提升實力的最佳時期,跟同學們和前輩認識,增長見識也是他們現在所需要的。
不過七海建人還是堅持說:“等他們下課了,我會找機會的。”
這件事情就這么定了,今天大家又做了任務,又圍觀了夏油杰和禪院直哉的戰斗,興奮心情慢慢過去后,緩過來的就是濃濃的疲憊感。
伏黑惠忍不住打了個哈欠,被他傳染地其他人也接二連三打起哈欠來。
五條悟知道他們今天肯定累壞了,決定不再折騰他們,干脆拍手道:“好了,各位今天就此解散吧,吃個飯好好休息一下,明天記得還要寫任務報告哦。”
一聽到任務報告,虎杖悠仁他們發出了煩惱的聲音。
祓除咒靈很簡單,也就一下午的事情,可誰讓寫報告就是個艱難的活,估計寫一下午都憋不出一篇報道來。
虎杖悠
仁可惜地說:“夏油如果跟我們做同一個任務就好了,這樣我就能抄一抄夏油的任務報告了。”
釘崎野薔薇也跟著贊同道:“對啊對啊,任務報告什么的也太麻煩了,要是有人寫好讓我抄抄就好了。”
被當做救世主的夏油杰笑笑不說話,誰讓他們不是同一個任務呢,這個忙他就幫不上了。
五條悟跟學生們說完了話,來到夏油杰身邊拍拍他的肩膀:“杰走吧,我們回宿舍。”
夏油杰稍微有些疑惑并問:“不是解散休息嗎?我打算先去食堂吃晚飯。”
五條悟比劃著手指道:“我讓人準備好了上好的壽喜鍋和天婦羅,我們回宿舍吃!”
夏油杰頓時眼前一亮,既然是五條悟讓人準備的晚餐,無論是味道還是口感肯定是最好的,頓時來了興趣。
還沒走遠的釘崎野薔薇捕捉到五條悟的話,連忙回頭:“五條老師偏心!我們也想吃壽喜鍋!”
誰料五條悟在見到夏油杰興奮眼神后,立馬用術式帶著夏油杰離開了操場,讓一眾學生和老師看著空蕩蕩的地面發呆。
七海建人扶額,甚至不知道如何評價五條悟的這個行為。
只能說,像個小孩子一樣,有什么好東西只分享給最好的那個朋友,然后兩個人偷偷摸摸躲在角落里。
也就只有灰原雄沒當回事,笑嘻嘻對虎杖悠仁他們四個說:“看來五條前輩顧不上你們了,不如跟著我們一起吧。”
伏黑惠聽著這話,再看看跟著灰原雄身后的二年級前輩們,忍不住感嘆一聲,果然五條悟就是靠不住。
……
瞬移回到夏油杰宿舍的五條悟還沒說話,就打了個大大的噴嚏。
夏油杰連忙閃躲到一邊,幸災樂禍道:“肯定是虎杖他們在吐槽你。”
五條悟堅定地說:“怎么可能,我可是好老師五條悟,學生們怎么會對我有什么不滿呢?”
夏油杰心中腹誹,五條悟對自己的認知不知道套了多少層濾鏡才有現在的結論,不過他也不打算跟五條悟爭辯這種沒有意義的東西就是了。
五條悟熟門熟路地打開了游戲機和顯示器,盤腿坐在毛絨絨的地毯上說:“他們應該還要十分鐘才能到。”
夏油杰看了看時間,既然還有時間的話,他就先洗個澡吧,傷口雖然被家入硝子給治好了,但是身上還有不少自己的血跡和戰斗時沾染到的塵土,正好趁機清理一下。
“那我先去洗個澡。”
夏油杰拿出一套白色T恤私服和毛巾,走進浴室里,頓時響起了一陣水聲。
五條悟停頓了一會,手上操作著手柄繼續打游戲。
十分鐘后,五條家的人終于到了。
為了保證家主吃到的是最美味最新鮮的食材,整個壽喜鍋是先做剛出爐的,鍋子還冒著濃濃的熱氣,天婦羅金黃誘人,咬一口絕對酥到掉渣。
也不知道五條族人是怎么把這些東西保持得這么完好,還送到高專宿舍來的,要知道他們這里可是遠離東京的山區啊。
五條族人再一次將夏油杰的宿舍布置好,隨后有序退下去。
五條悟看了看小桌上的壽喜鍋,聞了聞壽喜鍋的香味,搓搓手準備等著夏油杰出來,兩人一起吃熱鍋,卻發現都過去二十分鐘了,夏油杰在浴室里還沒有動靜。
他來到浴室門口,敲了敲房門問:“杰?”
里面沒有人回應他。
五條悟也沒有打算推門進去,如果他想,他可以直接用六眼看到里面的情況。
但不用看也知道,無非是夏油杰在熱騰騰、煙霧繚繞的浴室里泡著澡,泡著泡著睡過去了。
果然還是跟禪院直哉的戰斗累著了,受的傷就算被治好了,也是曾經存在過的。
這還是夏油杰第一次面對這么強勁的敵人,無論是從身體還是心理來講,對他來說都是一次艱難的挑戰。
只能說,不愧是他的摯友!
五條悟再敲了一下門,聽見里面夏油杰帶著鼻音硬了一聲:“悟?”
五條悟手停下了動作,聽到這一聲呼喊,一陣酥麻感頓時從胸口傳遍四肢,每一個毛細血管似乎都感受到了心臟傳來的愉悅,跟著釋放出暖意,整個人就被這一句話給點燃了。
好像已經很久沒人用這種口吻叫過他了,現在聽到才知道原來那種感覺是在懷念。
隨后浴室里傳來了水聲,顯然是清醒過來的夏油杰意識到發生了什么,連忙從浴缸里走出來,用毛巾
開始擦拭著身上的水珠。
不能看。
五條悟有意識地控制自己。
不過他忘了自己的聽力也是極佳的,也就是說,就算只聽聲音,他都能聯想起夏油杰現在的每一個動作。
剛剛擦拭完了臉,現在在擦頭發了。
然后就能想到濕漉漉的碎發落在夏油杰肩膀上,在衣服浸濕出痕跡,丸子頭被放下來垂在耳邊,顯得他更加溫柔,狐貍眼撇過來的時候,明顯感覺到攻擊性被弱化了幾分。
五條悟退后一步,摸了摸鼻子,發現并沒有什么異樣,稍微松了一口氣。
好像有點激動,覺得鼻腔在上涌。
為什么會這樣?五條悟下意識歸咎為因為剛剛夏油杰那一聲,讓他回想起從前的往事,一時間無法自控。
不一會兒,夏油杰打開浴室門,捧著浴巾擦拭著頭發從房間里走出來。
夏油杰推門剛出來,就撞見在門口發呆的五條悟。
他聞著房間里壽喜鍋的香味,知道是自己的緣故讓五條悟白等他一會,一邊擦著頭發一邊說:“抱歉,剛剛一不小心睡過去了。”
說完擦完頭,將浴巾找了個地方晾起來,然后盤腿坐在壽喜鍋旁。
等他做完這一系列的事情以后,才發現五條悟還愣在原地不動。
“怎么了?不吃嗎?”
五條悟沒有回答這個問題,他注意到了衛生間擺放的一個小梳子,突然有了想法。
“杰,我幫你梳頭吧?”
夏油杰一愣,不知道他是怎么突然就想到了這個,不過他的第一反應就是拒絕。
“不了。”
畢竟他還是聽寶貴自己的頭發,也不知道五條悟會不會一時興起,就扎個朝天辮什么的。
那樣的造型還是不要套在自己身上比較好,否則那就是黑歷史啊黑歷史!
五條悟沒有給他拒絕的余地,直接拿著衛生間的梳子走了過來,站在夏油杰身邊。
因為此時夏油杰是坐著的緣故,能夠感受到五條悟身高帶來的強烈壓迫感,感到有點心慌。
五條悟該不會真的想給他弄個奇葩發型吧?
夏油杰心里是拒絕的,但這個姿勢他還真反抗不
了,連站都不好站起來。
當梳子落在頭發上的時候,他歪著頭想要躲避,感受到五條悟另一只手放在臉頰另一側,沒有用力卻也讓夏油杰無法躲避。
結果五條悟并沒有惡搞的打算,梳子輕飄飄地落在發間,溫柔地從發根梳到發尾,像是對待珍寶一樣。
夏油杰維持了這個動作一會,發現五條悟很快就搞定了。
他隨后坐在夏油杰對面,滿意地看著自己的成果,自夸自耀道:“果然老子無所不能。”
夏油杰:……
他摸了摸腦袋,發現五條悟真的沒有亂搞。
不過就因為梳頭而夸贊自己的,全天下也只有他一個了吧?
直到這時候,五條悟才拿起碗筷說:“快吃吧。”
壽喜鍋本來搭配梅子酒是一絕,但是考慮到五條悟不能喝酒,夏油杰又是未成年,五條家的人特意為夏油杰準備了大麥茶,給五條悟準備了西瓜汁。
兩個人一邊吃著壽喜鍋里超美味的食材,一邊喝著冰冰涼的飲料,再來一口天婦羅,只覺得此刻人生達到了巔峰。
五條悟筷子一伸,夾走了鍋子里最后一塊牛肉,還得意洋洋在夏油杰面前炫耀。
“最后一塊牛肉歸我啦!”
夏油杰心中吐槽,真幼稚,然后就把最后一個炸蝦搶到了碗里。
兩個人吵吵鬧鬧地吃完了壽喜鍋和天婦羅,枕著床邊摸著有點撐的肚子,半天說不出話來。
大概是因為人多了吃飯才吃得多,兩個人都吃的有點撐了。
兩個人躺了一會,還沒緩過來,就聽見門口的瘋狂敲門聲。
夏油杰吃的有點飽,懶洋洋不想動,于是給了五條悟一個眼神,讓他去開門。
五條悟回了個眼神,不想動,你自己開。
兩人瞪眼瞪了半天,還是沒人動。
讓門外敲了半天的人不禁自言自語:“沒人在?五條老師不是說在夏油君宿舍吃壽喜鍋嗎?”
很快虎杖悠仁就被推到了一邊,釘崎野薔薇兇巴巴地說:“一邊去,我來敲。”
“五條老師,我們來蹭壽喜鍋了!”
敲門聲邦邦邦,只要是個人都能聽見了。
但門內兩個人實在不想動,兩人眼神一來一回,都在催促對方去開門。
還是夏油杰實在不耐煩門外一直不停的敲門聲,站起來慢吞吞走過去,打開了房門。
門外人剛想敲門,敲了個空。
釘崎野薔薇跟夏油杰對視一眼,一愣。
夏油杰不明白她這是怎么了,他們不是想要蹭壽喜鍋嗎?怎么就愣在原地了。
回過神來的釘崎野薔薇怒氣沖沖地朝房內走去,叉腰朝著五條悟一頓大罵:“五條老師果然就是個人渣,你對夏油做了什么?”
夏油杰回頭看著釘崎野薔薇的背影,歪頭疑惑。
他怎么不知道五條悟做了什么。!
第 38 章
夏油杰沒有注意到他現在穿著白色T恤還有肩頭落下的碎發,以及紅潤的嘴唇和因為吃了熱騰騰的壽喜鍋而紅撲撲的臉,多少讓人產生了奇怪的聯想。
再看看屋內躺在地上,靠著床邊用手撐著自己腦袋的五條悟,擺著妖嬈的姿勢。
結合五條悟不靠譜的形象,無疑讓釘崎野薔薇相信這段時間里,五條悟一定是對夏油杰做了什么奇怪的事情。
釘崎野薔薇頓時怒火叢生,指著五條悟就是一頓罵:“五條老師果然是個人渣,居然對未成年出手!”
五條悟被指著鼻子劈頭蓋臉被罵了幾句后,也不生氣,直起身子蜷曲長腿慢吞吞問:“你們來做什么?”
釘崎野薔薇被這一句話點醒,稍微找回了一些理智,下意識回答:“當然是來蹭壽喜鍋的啦!”
等說完這番話,釘崎野薔薇看了看五條悟旁邊小桌上已經享用完的壽喜鍋,突然覺得腦子被撞過一樣懵懵懂懂的。
對啊,他們是來蹭五條悟的壽喜鍋的,釘崎野薔薇想起來,低頭往左下角看去,地上的桌子上正好擺著壽喜鍋,鍋里食物被吃得干干凈凈,什么也沒剩下了。
她再看了看身后一臉疑惑,披頭散發穿著私服的夏油杰,所以他們其實什么也沒干,只是在吃壽喜鍋而已?
所以真的是她誤會了五條悟?
釘崎野薔薇意識到這件事情以后,在感覺到尷尬這一情緒浮上心頭之前,腳趾忍不住在地上摳起來,恨不得當下捂著臉從這個房間滾出去。
太尷尬了!
釘崎野薔薇想著要怎樣把這一段話給糊弄過去,反正以五條悟的性格應該不會在意這些小事的……吧?
而門外,被釘崎野薔薇突如其來的陣仗嚇到,虎杖悠仁趴在門框上問:“釘崎你怎么了?我們不是來蹭壽喜鍋的嗎,你怎么突然就發飆了,為什么五條老師就是人渣了,他還能對夏油做什么啊?”
虎杖悠仁這一句反問把釘崎野薔薇給釘在了原地,如果說剛剛五條悟可能還沒反應過來,經過虎杖悠仁的一番重復后完全不一樣了。
釘崎野薔薇紅著臉,只能解釋:“我就剛剛看到夏油君披頭散發的,還以為五
條老師做了什么奇怪的事情,所以才說了那些話,你們別放在心上。”
她說了幾句,又覺得不對勁,皺著眉道:“不對啊,既然你們沒做什么,為什么敲了半天沒人開門?”
釘崎野薔薇突然反客為主,開始尋找其中一些不對勁的細節。
夏油杰摸著還濕的頭發,不明所以:“因為吃飽了不太想動。”
從夏油杰的話也能看出來,看起來很平常和諧,并沒有發生什么奇怪的事情。
并且以他的性格,五條悟真做了什么,估計早就打起來了,氣氛也不會這么和諧。
釘崎野薔薇開始在內心里質問自己,所以這個誤會單純是因為她這個人太污了嗎?不管看什么都以為對方污污的。
好在從五條悟和夏油杰的神情來看,他們并沒有理解釘崎野薔薇話里的意思,頓時讓釘崎野薔薇松了一口氣,并且轉移話題。
“你們居然這么快就吃完了壽喜鍋,都沒給我們留一點!”
五條悟:“誰讓你們來太晚了,太晚就沒得吃啦。”
虎杖悠仁跟著一起舉手抗議:“老師偏心,只帶夏油一個人吃壽喜鍋!”
五條悟理所當然地挺胸說:“那是當然的啦,杰可是我摯友,身為摯友當然有特殊待遇啦。”
釘崎野薔薇咬牙切齒:“所以你就是正大光明偏心!還有摯友又是怎么回事?”
五條悟一臉驚訝:“我還以為你們都知道呢。”
釘崎野薔薇被五條悟這番話給堵了回去,半天憋不出一句話來。
自從成為了五條悟的學生后,她開始懷疑來到東京咒術高專是不是正確的選擇,這讓人心煩的老師已經夠讓人無語了。
總有一天她也要去論壇開個帖子,用來專門吐槽五條老師!
釘崎野薔薇沒有繼續問摯友的問題,五條悟反而摸著下巴想要傾訴一番:“其實我第一眼看到杰就知道,他就是我命中注定的摯友,總有一天他會成長起來站在我身邊,到時候我倆就是咒術界最強的啦。”
“我是不會認錯的,杰就是我的摯友。”
夏油杰背對著五條悟的動作微微一僵,其實他也一直疑惑這個問題,明明這個世界跟漫畫里的故事線完全不同,為
什么五條悟從來沒有見過他,卻自來熟地把他當做摯友還如此關心。
這個世界的五條悟已經成長為了咒術界的暴君,怎么也不可能把一個二級咒術師放在眼里啊。
想了想只能認為這就是命中注定吧,五條悟和夏油杰生來就是摯友。
那他算什么呢?一個COS了正主的代替品嗎?
如果是這樣的話,為什么五條悟又會說出他不會認錯自己摯友的話?
夏油杰一時間沒能搞懂,心中混亂無比。
現實中并沒有給夏油杰多少思考的時間。
只聽釘崎野薔薇哼了聲,聲音中帶著不爽的語調將他從走神中拉了回來:“切,我對你們之間的事情一點也不感興趣。”
五條悟十分遺憾:“我以為野薔薇想知道更多關于老師的事情呢,不過這些就是老師的秘密了,不跟外人分享噠。”
釘崎野薔薇嫌棄道:“算了,我也不想知道,虎杖我們走了。”
虎杖悠仁傻乎乎應到:“哦。”
臨走前,釘崎野薔薇拍了拍夏油杰的肩膀:“夏油,你可別太寵著五條老師了,這個人絕對沒安好心,你千萬要小心。”
夏油杰還有些愣神,反應慢了半拍:“……謝謝?”
釘崎野薔薇聽這話還以為自己的一番好心喂了狗,夏油杰回復謝謝是在應付她嗎?
果然夏油杰和五條悟就是一類人吧?就算他們之間有什么貓膩,就讓他們自己去處理吧,她絕對不要摻和進去了!
釘崎野薔薇面目猙獰地離開了,虎杖悠仁也因為蹭不到壽喜鍋,跟著離開。
離開了吵吵鬧鬧兩人之后宿舍里的氣氛慢慢冷了下去,主要是因為夏油杰還有點多沉浸在剛剛的情緒之中,不知道再用什么態度對待五條悟。
期間五條家的人再一次悄無聲息地出現,將壽喜鍋的殘渣全部收拾干凈,然后消失在兩人視線之中。
夏油杰心煩意亂之間,忍不住拿出手機登陸咒術師系統,逛了逛論壇。
一點進論壇,他就發現了不少帖子在討論他和禪院直哉的戰斗,而且居然還真的有一個賭誰贏誰輸的帖子,熱度還不低。
雖然咒術界大部分的人信服五條悟的實力,選擇
相信五條悟信賴的夏油杰,但也有更多的人認為五條悟就是狗屎,夏油杰怎么可能打不過禪院直哉,認為禪院直哉絕對不可能輸。
兩方相比,人數居然不上不下。
當然最后結果是什么現在已經了然,現在論壇里大部分帖子都在驚嘆夏油杰實力的進步,并且詢問夏油杰現在到底是幾級咒術師。
沒辦法,進入咒術高專之前夏油杰的定級還是二級,短時間內這個定級是不可能改變的,起碼要積累了幾個任務以后,再經過其他一級咒術師的同意推薦,才能繼續往上升級。
咒術師等級定級這一點來看,跟漫畫里沒有多少改變。
夏油杰點開幾個帖子看了看,但很快發現自己完全沒心思放在這些八卦上面,他忍不住目光往后看過去,想要看看五條悟現在在干什么。
結果回頭一看,就見五條悟抬著頭正“看”著自己。
這個發現讓夏油杰心跳頓時停止了。
其實說“看”這個動作是不準確的,因為五條悟并不是用眼睛一點一點去看,他的六眼可以看到的東西多了去了,而且還戴著墨鏡,完全看不出他的視線和目光在看哪里。
可這一幕讓夏油杰不禁心悸,五條悟的這個動作似乎在告訴他。
——我一直在看著你。
這讓夏油杰忍不住想要將自己的疑問脫口而出:“五條老師……”
只可惜在這句話剛說出第一個音詞的下一刻,宿舍門外又響起了熟悉的敲門聲。
兩個人共同沉默了。
這一幕怎么那么眼熟。
好在這次不用眼神商量,夏油杰主動站了起來,繼續去開門。
打開宿舍門一看,門外站著并不是夏油杰熟悉的釘崎野薔薇等人,而是一個穿著松松垮垮的和服帶著酒葫蘆的老人,最讓人注意到的就是他快要飛起來的胡子。
這是誰?
夏油杰覺得這人有點陌生,但是一時半會沒想起來。
“這位就是咒靈操使夏油君吧,抱歉上門打擾了。”
夏油杰不知道作何反應,也不知道對方的來意,皺著眉。
只聽室內的五條悟懶洋洋喊了句:“是你啊,禪院家的糟老頭,這又是來干什么了?”
禪院家的糟老頭?
經過五條悟的提醒,夏油杰忽然想起來了,這個人不就是禪院直毘人嗎?
禪院家的現任族長,最強的一級咒術師,還是禪院直哉的父親。
這么一連串的關聯讓夏油杰很快明白過來,禪院直毘人這是為了禪院直哉而來的。
畢竟他和禪院直哉今天發生了一場打斗,把人家兒子揍飛,連撞四五面墻。
打了兒子老子找上門也是理所當然的。
也許是猜到了夏油杰心里在想什么,禪院直毘人胡子一動,開口就爽快地笑了聲:“放心吧,老夫不是因為那個臭小子來找你麻煩的。”
那是來干什么的?
夏油杰退后一步,還以為對方是來找五條悟的。
難道說在他宿舍找五條悟的事情都傳出去了嗎?就連禪院家的人都知道在這里堵人?
轉頭一看,見五條悟覺得沒勁,已經癱倒在地毯上,像個貓一樣軟趴趴地蜷縮著:“無聊,杰我們來打游戲吧。”
夏油杰心里對自己還有些芥蒂,總覺得是自己搶走了真正夏油杰的人生,因此面對五條悟這番話時,都沒有那么自然了。
“五條老師,這里還有客人……”
誰知五條悟這么大一個人,開始當場耍賴:“那有什么關系?反正這個糟老頭也沒什么事,無非是來表態的,杰不要理他。”
表態?表什么態?
夏油杰回頭看禪院直毘人,發現對方根本不打算反駁五條悟的話,還點了點頭說:“是這樣沒錯。”
禪院直毘人站在門口說:“聽說那個混小子出言不遜,得罪了兩位,老夫特意代兒子來賠罪的。”
賠罪?讓一個大了自己一輪的老人給自己賠罪?
在沒搞清楚情況之前,夏油杰連忙阻止了對方的動作。
“如果是替人道歉就算了,真有誠意的話還是本人來吧。”
聽到這話,禪院直毘人一曬,夏油杰說話的口吻其實也沒比五條悟好到哪里去,他稍微有點明白為什么五條悟會青睞一個普通家庭出生的咒術師了,他們兩個的性格不說是一模一樣,但可以說是相當合拍了。
既然夏油杰都這么說了,禪
院直毘人就不再多做多余的事情,他將一只手放在松垮的衣襟里,另一只手提著酒葫蘆爽朗一笑:“本來是想要那個混小子出來見見世面,改改性子,沒想到還是那副模樣,這頓打是他應得的,千萬不要放在心上。”
聽起來禪院直毘人對這件事情并不在意,反而覺得兒子被打得好。
清楚地認識兒子身上存在的問題,還特意跑來道歉,這樣的人完全不像是那個傳聞中冷血冷漠的禪院家的家主。
夏油杰當然沒放在心上,人揍了就揍了,他也不是那種會牽連他人的人。
禪院直毘人說了兩句,目光一挪,放在了夏油杰身后的五條悟身上。
也就在這個時候,五條悟又發話了:“說完了?說完了就趕緊走吧,在這里磨磨蹭蹭的做什么,還不趕緊把人給帶走。”
得到五條悟的發話,禪院直毘人總算放心了一點,誰讓他只有這一個兒子,還繼承了他的術式。
只是性格被他養壞了,那張嘴巴不知道得罪了多少人,他的實力在別人那里還能看,不至于被打死,但得罪了五條悟,下場就不好說說了。
偏偏兒子還沒有認識到自己有多令人討厭,作天作地,真不怕有一天被人悄悄套了麻袋。
有五條悟這句話,他今天就放心這混小子還有一條活路。
以后一定要約束好混小子,別再來招惹五條悟了,他深怕這個兒子有一天就沒了。
禪院直毘人笑的還算和藹,只是那兩根快要飛出去的胡須特別引人注目:“那就打擾了。”
禪院直毘人招招手,讓站在旁邊的族人提著一個籠子走了上來。
夏油杰看過去,發現那是一個貼滿了符文的籠子,籠子里面關著一個條蟲形狀的咒靈。
禪院直毘人這個舉動讓夏油杰有些疑惑,這是想做什么?
禪院直毘人讓人將籠子遞到了夏油杰身前,并說:“這是表達歉意的禮物,對于咒靈操使來說,咒靈算是重要的資源吧?”
夏油杰等他繼續說。
禪院直毘人:“這是一只一級咒靈蠕蟲,別看它只有這么小,被放出來能變成三層樓高,它龐大的身軀能吞噬同等體型的東西,被吞噬的人很難從內部脫困,當然與之相比外部非常
脆弱。”
夏油杰聽后,覺得禪院直毘人這個禮物選得挺好的,這個咒靈他很喜歡。
不過收下這個禮物,也就代表著他原諒了禪院直哉這次的行為,并且承認不再追究,甚至可能代表了五條悟對于這件事情的態度。
想了那么多,夏油杰不耐煩一把團在一起,然后丟在了腦后。
管他呢,反正這個咒靈他要了。
就如禪院直毘人預料的那樣,夏油杰大大方方收了下來:“謝謝,這個禮物我很喜歡。”
說完夏油杰伸手動用術式,被困在籠子里的蠕蟲化為咒力聚集在夏油杰手中,形成了一顆咒靈玉。
禪院直毘人直面看完了夏油杰收服的整個過程,整個過程也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術式這種東西對咒術師來說是重要的情報,他當然不會傻到去問夏油杰接下來要拿這個咒靈玉怎么辦,這就相當冒犯了。
當然他心里有多少關于夏油杰術式的推測,就不為人知。
確認夏油杰收下賠禮后,禪院直毘人就放心地正式告別離開。
等人走后,夏油杰往門外看了一圈,覺得應該不會再有人來敲門了,才把房門給關上。
五條悟什么話也沒說,一邊打游戲一邊拍著旁邊的位置,讓夏油杰坐過來。
夏油杰將咒靈玉放在了口袋里,并沒有打算當著五條悟的面吃下去。
“其實禪院家主這次來只是為了確認老師的態度吧?”
五條悟晃了晃身子,顯示器里的小人剛剛經過了一個很危險的路段,在這種情況下還能分心跟夏油杰說話:“反正杰已經收下賠禮,不就代表了我的態度了嗎?”
夏油杰似笑非笑:“老師還真狡猾,這種事情也推給了學生來做。”
五條悟扒拉著墨鏡往下,露出了他滄瀾色如同天空的雙眸:“杰不是也賺到了嗎?又有了一個質量不錯的咒靈。”
夏油杰嘆氣,他明明說的為什么禪院直毘人默認了他可以代替五條悟發表態度,結果五條悟卻裝作沒有聽懂一樣。
而且本來剛剛被禪院直毘人打斷的話題,現在讓夏油杰又不知道該從何說起了。
回想起來,之前五條悟說出“我是不會認錯的”那句
話,簡直就是在直白地告訴他,五條悟沒有認錯自己的摯友。
可是為什么?五條悟為什么會這么肯定?
這個時間線的五條悟從來沒有見過夏油杰,所以在咒術高專上了半年后,他就想要推翻咒術界的老舊傳統,才形成了現在的這個模樣的咒術界。
……等等。
夏油杰發現他好像忽略了一件事的,五條悟變成這種情況其實還有一種可能性,那就是他是經歷過咒O回戰所有劇情后,二周目重生的五條悟。
也就只有真正見過夏油杰,才會說出他沒有認錯人這種話。
如果五條悟的話是完全可以相信的話,這不就又證明了另一件事情。
他其實不是coser,他就是本人?
可是為什么?夏油杰腦海里混亂起來,如果他真的是夏油杰,為什么他作為真正的夏油杰,一點記憶也沒有?
反而他很清楚地記得自己是一個叫夏杰的普通社畜,閑暇時候看看漫畫,因為喜歡上了咒O回戰這個漫畫,同事認為他的外貌跟夏油杰的形象很像,所以被拉著COS了夏油杰這個角色。
他還清楚地記得咒O回戰的劇情,知道很多夏油杰不知道的事情,就算他和夏油杰本人有部分相似,比如體術和性格之類的,在高專有些莫名其妙的動作,可這也不是最能證明他就是夏油杰的證據。
但如果要承認眼前的五條悟是重新來過一次,進入二周目的五條悟,那就也要跟著承認他就是那個夏油杰。
夏油杰覺得越來越混亂了,他張嘴想說些什么,最后什么也說不出口。
五條悟放下了手柄,站起來來到夏油杰身邊,高出一個頭的身高有著天然地優勢。
“杰什么都不用想,只要相信我就好了。”
說這話的那一刻,他的手放在了夏油杰頭上,狠狠地搓了搓。
“畢竟我可是最強的嘛。”
夏油杰確實沒在糾結那件事情了,因為他認為五條悟就是想要趁機搓他的腦袋!
夏油杰面無表情抓住五條悟的手,覺得腦袋被搓成了一個稻草球,咋咋呼呼的,五條悟剛剛才在他心中的建立起來的信任就這么被吹飛了。
“老師,請不要趁機動手動腳。”
五條悟嘻嘻哈哈:“因為杰的頭發很軟嘛,剛洗完摸起來超舒服的!”
夏油杰側臉一看,正好看見鏡子里面的自己一頭碎發亂糟糟了。
他平靜的臉變得猙獰,伸出手也去薅五條悟的白毛:“你給我等著,辣雞老師,我也要讓你體會體會相同的感受!”
五條悟一點也不在意,他畢竟可是綁過繃帶又戴過眼罩的人,什么發型沒試過。
不過跟夏油杰相互搓腦袋這種事情,特別有意思就是了。
就在這兩人又在搞怪的時候,剛剛消停了一會的宿舍門忽然又響起了一陣敲門聲。!
第 39 章
又是誰在門外敲門?
夏油杰和五條悟都有些郁悶了,這是今天晚上第三次有人找上門了!這些人能不能干脆一點,在同一個時間門上門解決,好歹能節省不少時間門啊!
這一次不再是拖拖拉拉不想開門,甚至夏油杰還沒動,五條悟就氣勢洶洶走過去,看看到底是誰這么晚了還來打擾他和杰的愉快相處。
宿舍門被猛然打開,在門外敲門敲得小心翼翼的總監會的成員一見到五條悟那張陰沉的臉,嚇得以為自己當場就要交代在這里。
怎么回事,他不是敲的咒靈操使的宿舍嗎,為什么五條悟也出現在這里了?
不管怎樣,總監會的人腿先軟了半分。
五條悟見到是不認識的陌生人,鼻子里哼著氣問:“哪位啊,有事快說!”
總監會的人又抖了抖,他想起之前在論壇里聽到的一個八卦了,說五條悟就住在咒靈操使宿舍的隔壁,就是為了能夠隨時串門,關注著咒靈操使,還特意叫五條家的人把咒靈操使宿舍給全部換了一套家具。
現在想來,能在咒靈操使宿舍看到五條悟一點也不奇怪,論壇里關于五條悟的八卦說的果然都是真的!
不過他的運氣不太好,正好遇見了五條悟在這。
盡管如此,總監會來人還是要戰戰兢兢,頂著五條悟想要刮人的目光,小聲說:“五條大人,在下是來找夏油同學的。”
一聽說是來找夏油杰的,五條悟總算沒有那么濃厚的殺氣,給夏油杰讓開一個身位:“杰,是來找你的。”
夏油杰還有些百無聊賴,他自認為這次敲門跟自己絕對沒有關心,還沉浸在剛剛跟五條悟的那番對話里。
其實他還沒有搞清楚自己到底是不是真的夏油杰,但是既然五條悟說什么都不用想,相信他就好,夏油杰覺得五條悟說的沒什么毛病,暫且把事情放在一邊,之后再去考慮。
在聽到門外的人居然是找他的,夏油杰一臉驚訝,抬頭看去發現他并不認識門外的這個人。
總監會的人連忙道:“夏油同學,我是總監會的人,不知道您是否還記得上次任務因為窗的觀測失誤,導致您遭遇特級咒靈這件事情
,總監會承諾會補償您特級咒靈。”
夏油杰明白了,這也是一個來送咒靈的。
畢竟是特級咒靈,夏油杰一下子就來了興致:“是有這么回事,那咒靈呢?”
該不會也像禪院家和五條家一樣,帶個貼上了封印符文的籠子就送過來了吧?
然而夏油杰看看門外,發現除了眼前這個人以外并沒有別人。
看起來對方并沒有把承諾的特級咒靈帶過來,那他出現在這里又是怎么回事?
大晚上的,總監會的人擦了擦汗,覺得跟夏油杰相處的時候,壓力也很大,對方看上去就不像是容易被忽悠的學生。
“這個咒靈有點特殊,不方便被我帶出來,所以需要您跟我走一趟,親自去封印室將咒靈取走。”
要親自去封印室?就是那個貼滿了封印符文的小房間門里?
五條悟一聽,嫌棄道:“不能送上門要你們有什么用?所以說你的實力也太菜了,連這點事情也做不好,還是早早下崗讓有能力的人來做,總有一天會被人套麻袋揍的。”
本來聽著五條悟前面的話,總監會的人還有些害怕,但是聽到最后他就忍不住在心里吐槽。
以前哪里有人敢套麻袋揍總監會的人,他們都不要命了嗎?
會這么做的只有五條悟你一個人吧?
夏油杰對這個比較特殊的咒靈比較感興趣,他給了五條悟一個眼神,好奇地問:“那個咒靈特殊在哪里?”
總監會的人松口氣,一聽夏油杰的話就知道這事還有戲,夏油杰果然對這個咒靈很感興趣。
“不知道您是否聽說過玉藻前這個名字?”
不說別的,玉藻前這個名字夏油杰當然很耳熟了。
不僅是關于這個名字的傳聞,他還知道漫畫里夏油杰本人就擁有特級咒靈玉藻前。
傳聞當中,玉藻前可是與酒吞童子、大天狗并成為日本三大妖怪,能幻化出絕美容顏吸引天皇注意,在吸食天皇精氣過程中被大陰陽師安倍晴明發現,最后被消滅的九尾狐。
特級假象咒靈玉藻前想必也與這些傳聞有著密切的關系,說不定還擁有領域,不能送貨上門還可能跟玉藻前的術式有關。
“玉藻前的術式
是假面,它吞噬掉一個人以后能夠短時間門模仿成被吞噬人類的模樣,并且能被人類看見,如果讓它跑了,后果會非常嚴重,總監會花了三年時間門,派遣了一十名咒術師才成功將它封印。”
假面?果然挺符合玉藻前的傳聞的,夏油杰對這個咒靈更加滿意了一點。
五條悟在一旁說風涼話:“如果讓我去的話,我一天就搞定了。”
他說這話的時候,總監會的人頭也不敢抬,心里卻在吐槽著。
封印玉藻前是總監會還沒遇上五條悟的強勢改革的總監會,當然那個時候的五條悟實力也不容小覷,即將成長為咒術界最強。
當初沒讓五條悟去是經過多方考量的,如果真讓五條悟去了,這個特級咒靈最后也不可能歸總監會所有。
五條悟一個人就能搞定,那五條家一定會將這個咒靈爭取到手。
所以總監會寧愿犧牲更多的人,也不會讓五條悟出手去祓除這個咒靈的。
五條悟把他們的那些小心思看的一清一楚,不置可否。
他可是十分清楚的,當初為了封印特級咒靈玉藻前,總監會出動了十名一級咒術師,五名一級咒術師,最后存活下來的只有三人。
就為了總監會那點陰暗的小心思,犧牲了十一人,其中還有不少一級咒術師。
在咒術界特級咒術師確實是超規格的存在,但一級咒術師才是咒術界的中堅力量,總監會這么一操作,直接喪失了不少戰斗力,也讓五條悟認識到,總監會果然沒救了,這種把人當成工具用的模式必須改變。
后來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了。
夏油杰從五條悟的話,還有眼前這人的表情來看,就知道總監會在封印玉藻前這件事情上肯定搞了不少鬼。
每當這個時候,夏油杰就會贊同五條悟做出的這些改變,至少不會再出現十多名咒術師為了人的私欲,被當做工具一樣填進去。
總監會的人又抖了抖,敏銳地感覺到五條悟和夏油杰對他有點遷怒,于是連忙轉移繼續話題:“就是這么回事,所以需要您跟著我去一趟封印室。”
現在去嗎?
夏油杰看著早就黑下來的天空,認為總監會這也來得太晚了點。
但特級咒
靈對他吸引力也挺大的,還是玉藻前這么稀奇的特級咒靈,夏油杰思考了不到五秒鐘就準備答應下來。
轉頭剛想跟五條悟說,時間門也不早了,他就早點回房休息吧,結果轉頭就見五條悟早就看向自己,等著他做出決定。
那一瞬間門夏油杰有些晃神,五條悟這個表情就好像是一只大貓貓蹲在身后,安靜地看著他,等他做出選擇。
是繼續往前走還是回到自己身邊,無論他做什么選擇,白毛大貓貓什么抱怨也不會有,只會安靜地等待著。
這讓夏油杰感覺到有些心虛,導致他下意識拒絕了對方的提議:“今天晚上就算了,已經這么晚了,明天再來找我吧。”
總監會的人一驚,張口詢問的話在看見五條悟側過來的臉后咽了下去,瞬間門明白過來他在五條悟眼中就是個礙眼的人,還是早點溜之大吉。
“抱歉打擾了,等有空的時候,我在來找您。”
總監會的人十分機靈,在說完這句話以后就乖巧地當著夏油杰的面拉著門把手,從外面把門關上了。
這一系列動作可以說做得相當熟練,熟練到無語的程度了。
夏油杰和五條悟對視一眼,卻不約而同地笑了出來。
五條悟一邊笑一邊問:“杰,游戲更新了一個活動,達到一定積分后能獲得一個超好看的時裝,我們熬夜打游戲怎么樣!”
什么時裝道具居然讓五條悟這么期待?
夏油杰坐回到毯子上,拿起手柄問:“什么時裝?”
五條悟打開游戲界面,給夏油杰展示了一下【時裝·挑染】的模樣,那就是一個白毛發型,從一眾白毛之中挑出了一縷頭發染成了黑色。
看著那一縷黑色的頭發,夏油杰沉默了,他十分懷疑五條悟是在用這個時裝在內涵自己。
五條悟興致勃勃:“怎么樣?這個時裝跟杰很像吧?我就是沖著這個時裝去的,不過需要很多積分,就算充錢也不管用。”
夏油杰才注意到五條悟的名字顯現出來是金色的,旁邊還閃著細微的光芒。
他記得這是游戲氪金到一定數量以后才有的成就,這才幾天時間門,五條悟都氪到這種程度了,他是一次性充了多少錢?
夏油
杰將心里的問題問了出來,五條悟十分自然回答:“不多,也就五百萬而已。”
五百萬?!
夏油杰瞪大了眼睛,他雖然知道五條悟有錢,可是他沒想到五條悟在游戲上也這么大手大腳,一次性就充了五百萬,這可是一筆不少的錢。
就連他現在的任務經費也只有一十萬啊。
五條悟不覺得這有什么奇怪的:“不過充了錢以后,游戲公司的客服還給我打電話,問我是不是充錯了,一聽說沒充錯,當還問我要不要投資他們游戲公司。”
夏油杰忍不住追問:“所以你答應了嗎?”
五條悟比劃著勝利的姿勢:“當然同意了呀,我又另外花了一點錢把這個游戲公司買下來了,從此以后我就這個游戲公司的老板了。”
果然如此,夏油杰心里嘆了口氣,對這個結果一點也不意外。
他現在好奇的是,為什么五條悟都成游戲公司老板了,還要熬夜肝游戲,這不是身為老板伸手就能要到的福利嗎?
五條悟眨著眼睛:“杰不是說游戲是要認真體驗才好玩嗎?”
夏油杰:……
他確實說過這句話,但是沒有想到五條悟當時反駁了他的想法,卻一直記到現在。
五條悟拖著尾音,拍著身旁的位置說:“杰!快一起來熬夜打游戲!”
熬夜就熬夜,哪個男生學生時期沒有熬夜打游戲過。
然而熬夜的代價就是第一天上課的時候,夏油杰帶著濃重的黑眼圈,恨不得立即趴在桌上睡過去。
一旁的釘崎野薔薇嫌棄問:“你昨天晚上干什么去了?當小偷嗎?”
夏油杰開口前先打了個哈欠:“昨天跟五條老師通宵打游戲,沒怎么睡。”
當這話讓釘崎野薔薇都不知道怎么接。
熬夜打游戲也就算了,居然還跟著帶隊老師一起熬夜打游戲,夏油你真的被五條老師給帶壞了!
虎杖悠仁還傻乎乎說:“怪不得我看見五條老師一大早從你房間門里走出來,原來你們打了一個晚上的游戲。”
說起這個夏油杰就想吐槽,為什么他和五條悟都打了一晚上游戲,五條悟一點都不困?甚至臉上還看不出一點睡意。
明明五條悟熬了一晚上沒睡,反倒是自己因為熬不住,迷迷糊糊睡了兩三個小時。
難道說這就是反轉術式的用法?大腦永遠不會疲勞,就算熬夜也沒事?
夏油杰趴在課桌上,雙眼閉上懶洋洋說:“五條老師才厲害呢,一點都看不出來疲倦,反轉術式居然還能用在這上面。”
確實,用反轉術式消除熬夜的疲倦,恐怕只有五條悟一個人能做出來,當然主要是因為咒術界會反轉術式的就沒幾個,更顯得五條悟暴殄天物。
對此幾個學生的表情各有不同。
釘崎野薔薇十分不屑,伏黑惠比較冷漠,并不關心這些事情,虎杖悠仁和吉野順平還是老樣子,十分敬佩五條悟,就算聽過了五條悟那么多讓人咋舌的事跡,也依舊不改初心。
就在學生們談論著熬夜打游戲的時候,他們忽然注意到門外有點動靜。
順著聲音抬頭一看,發現伊地知不知道站在門外站了多久,將他們剛剛說的話聽了個遍。
夏油杰有點奇怪伊地知愣在門口干什么,等會不是他的課嗎?
伊地知意識到學生們發現他以后,嚇得臉色都白了,不知道是準備走進教室還是立馬轉頭就走。
他的這個行為讓所有學生都為之一愣,不知道是什么情況。
這就要說起伊地知剛剛捧著書過來的時候,在門外隱隱約約聽見教室里面在討論著關于五條悟的話題。
伊地知想起總監會之前囑托給他的事情,連忙湊過去聽了一耳朵。
不過因為在屋外的緣故,伊地知聽得不是很清楚,只聽見了幾句含糊的話。
“昨天跟五條老師……,沒怎么睡……”
這是夏油同學的聲音。
“怪不得五條老師……從你房間門,你們……一晚上。”
這是虎杖同學的聲音。
“五條老師厲害……反轉術式……用在這上面。”
伊地知將偷聽到的串聯起來,這不就是五條悟昨天在夏油杰房間門里呆了一個晚上,早上還用反轉術式做了什么奇怪的事情嗎?
腦補一下細節,伊地知就覺得要玩完。
一想到居然發生了這種會驚掉腦袋的事情,伊地知就恨不得自己
剛剛什么也沒有聽到。
如果將這些事情如實告知總監會,恐怕說完就會被五條悟給滅口了吧?
還是當做自己什么都不知道比較好。
這么想著,伊地知退后一步,就當自己沒有來過。
但是他給忘了,剛剛為了能聽清楚,稍微扒拉了一下教室門,這樣一個動作讓教室里很快發現了門口的動靜。
在學生們的呼喚下,伊地知僵硬地打開了房門,不知道是該走進來,還是退出去。
釘崎野薔薇歪頭皺眉:“伊地知這是怎么了?今天臉色不太好。”
伊地知皮笑肉不笑道:“可能是昨天沒休息好吧。”
虎杖悠仁比所有人都敏銳一些,早就注意到了伊地知早就出現在教室門口。
于是他問:“伊地知難道一早就在門外了嗎?是不是誤會了什么。”
伊地知哪里敢讓他們得知自己聽到了什么,裝作鎮定其實后背出了一身汗:“虎杖同學弄錯了吧,我剛剛才來到的,進來不知道你們在討論什么。”
他這句話讓人聽了怎么都覺得奇怪,幾個學生們面面相覷,卻不明白為什么伊地知說得這么神秘,好像他們剛剛在討論什么不得了的話題一樣。
可是他們剛剛不就是在說夏油杰和五條悟熬夜打游戲的事情嗎?這有什么不能說的?
不管學生們在想什么,伊地知翻開自己的教案準備上課。
“今天的課程是關于封印符文的制作……”
上完課,夏油杰瞥見了在門口徘徊的一個熟人。
那正是昨天晚上來敲過他宿舍門的咒術師,特意來給他送咒靈的總監會的人。
夏油杰打了個哈欠,將課本往抽屜里一丟,對身邊的釘崎野薔薇說:“我有點事,等會上課可能趕不回來,你跟老師說一下。”
釘崎野薔薇看了看門外的人后,自覺明白了什么,一句多余的話都沒問,干脆地應了聲。
夏油杰從教室里走出來,總監會的人立馬迎了上來。
“夏油君,我們現在就出發吧?”
夏油杰雙手插兜,微微昂首:“走吧。”
總監會的人連頭都沒抬,匆匆在前面帶路。
“封印室
就在高專范圍內,不過封印室每天都會改變門的位置的,因此外人無法準確找到封印室的準確位置。”
夏油杰聽了一耳朵,轉而問另一個問題:“你叫什么名字?”
總監會的人有點吃驚,他還以為夏油杰跟五條悟一個性子,不會在意一個小人物的姓名,因此沒有自報姓名,沒想到夏油杰主動問起來。
他小心翼翼回答:“我叫近谷司。”
夏油杰:“近谷先生你不要緊張,我不是五條老師,沒那么可怕吧?”
他開玩笑的口氣讓近谷司確實有點放松,想想也是那么回事,夏油杰哪里有五條悟可怕,現在五條悟又不在。
見他稍微放松一些,肩膀也落了下來,夏油杰隨口問:“你不是御三家的人?”
近谷司點頭:“雖然不是御三家,但也是家系出生,只是家族到了如今已經沒有像御三家那樣的規模了。”
夏油杰:“那你幾級?”
說到這里,近谷司的臉色不是很好看,他想笑又笑不出來:“不瞞您說,我的實力只有四級,也就是能看見咒靈但沒什么戰斗力的咒術師而已。”
“因為是家系,所以很順利地進入了總監會,但無論是戰斗還是其他方面都派不上用場,就連最基礎的符文制作也沒有天賦,咒術師的未來從剛出生時就已經注定了,我平時在總監會也就做一些文件處理的工作。”
直到這一次,他被派來跟夏油杰聯系,確保夏油杰接受到他總監會贈予的特級咒靈。
其實這也相當于是總監會內部的放逐了,雖然說是家系,但是到了他這一代,家族的血脈淡泊,能繼承術式的少之又少,本來就是無用之人,可以被隨時犧牲的存在。
接近夏油杰就意味著會遇見五條悟,可就連總監會都摸不清怎么跟五條悟相處的方式,只能隨便打發個人過來,就算五條悟不滿意,死的也只是一個小家族的人而已,也不是總監會的核心人物,沒什么大不了的。
夏油杰略微一想,就明白了近谷司的話語中沒有脫口而出的內容。
一句話總結就是,總監會就是一灘爛泥。
雖然經過五條悟的一番改革,對于咒術師的各項待遇有了明顯的提升,總監會也開始縮頭縮腦乖乖辦
事,仍然不能否定,總監會的那群爛橘子還在苦苦堅守著他們自以為是的理念。
總監會現在還沒有完全消失,夏油杰覺得那是因為進展到這一步,已經沒有必要再去管總監會的死活了。
五條悟在這十年里給了大部分有實力有能力的咒術師喘息的機會,幫他們去掉了總監會的桎梏,家族的束縛,讓他們自由成長同時也見識到咒術界現在這種模式的錯誤性。
這些人將成為咒術界未來的中間門力量,將總監會的人迭代下去,最后形成全新的世界。
“我們到了。”近谷司帶著夏油杰停了下來。
夏油杰發現他們所處的位置是高專一個非常偏僻的地方,眼前也就是一個卷簾門模樣的倉庫,看上去非常普通。
近谷司做了一個拉門的動作,打開門之前他又囑咐了一遍:“進去之前我還要提醒一下您,特級咒靈玉藻前不僅有假面這一個術式,它的另一個能力是幻象,注視它的本體后您看到的是您最想看見的人。”
夏油杰點點頭,看著倉庫的卷簾門在近谷司的手下變成了一扇普通的木門,然后兩人推門走了進去。!
第 40 章
一進入室內,就像是走進了另一個地方。
長長的直道路沒有一點燈光,只有前方一點明黃色的燈光在指引著他們前進。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還是僅僅只是一小段路程,近谷司終于帶著夏油杰來到了明亮有光照的地方。
昏暗的光線是從頭頂落下來的,但是抬頭看上去,并沒有看見明顯的光源。
夏油杰先是四處觀望了一下這個房間大概的環境,發現這里不僅是墻面,就連地面還有留下來的一把椅子都貼滿了黃色的符文紙,而他右側有一個鐵柵欄,柵欄上也貼滿了符文紙。
透過鐵柵欄看過去,見到房間里遍布著咒力殘穢,里面的咒靈卻始終無法從這個牢房里逃出來。
近谷司不敢正眼去看鐵柵欄里的東西,他早就聽說過特級咒靈玉藻前能力的特殊之處,聽說有的人看它一眼就會瘋,意志不堅定的人還會被玉藻前所控制,成為玉藻前的工具人。
等玉藻前不需要他了,就會將人一口吞下,成為自己的新身體。
就算在這個滿是封印的房間里,近谷司也不認為自己直面玉藻前,還是避開的好。
夏油杰就沒有這樣的顧慮了,他看著鐵柵欄里的玉藻前,從背面看上去,那就是一個穿著華麗和服梳著發型的美人,但是等它回過頭來的時候,發現它沒有臉。
沒有臉的描述并不準確,玉藻前也是有一雙眼睛一個鼻子一張嘴巴,但那都是空蕩蕩的窟窿,沒有一點神韻也稱不上是美人。
“嘻嘻……”
玉藻前發現了有人在注視著它,也對視回來。
它用袖子遮住臉,像是一個害羞的女人,可是夏油杰怎么看怎么覺得詭異。
玉藻前無法跟漏瑚那幾個咒靈一樣擁有靈智,會說話,但是夏油杰初見對方一眼就覺得,它肯定是有自己的意識和智慧的。
剛剛那一幕,明顯是在學習人類的動作。
“花子……”
夏油杰還沒有回頭一看,發現剛剛不準備湊上來的近谷司突然站在了他身邊,正在用呆呆的目光看著鐵柵欄里的咒靈,嘴里喃喃自語。
這個情況讓夏油杰一皺眉,所以剛
剛玉藻前并不是對他笑的,而是在吸引近谷司的注意嗎?
為什么?明明率先跟它對視的是自己。
在咒術界,被看見是咒靈第一攻擊目標,玉藻前應該沖著他來才對。
不管怎樣,看近谷司的模樣應該是看到了幻想。
夏油杰準備伸手將他喚醒,又聽近谷司嘟囔著:“花子別走,爸爸在這里……”
看來近谷司的表情,又是欣喜又是著急,從這只言片語中不難推測出,他的女兒大概是死了,玉藻前幻化出了他女兒的模樣,吸引了他全部的注意力。
把他人的悲慘遭遇拿來利用,還真是惡劣的行為。
在近谷司想要撲上去,掀掉鐵柵欄上的封印符文時,夏油杰走到他身后,一手下去敲在后脖頸上,直接打暈。
他順手把人放在了椅子上,好歹不用躺在冰冷的地板上。
做好這一切以后,夏油杰才抬頭繼續看向玉藻前。
玉藻前目光這才從近谷司的身上轉移到了夏油杰身上,它繼續用袖口遮住嘴,彎著眉眼笑。
“嘻嘻……”
夏油杰不為所動,聲音是幻想發動的前置條件嗎?
他都不知道自己最想要看見什么,到想要玉藻前給他展示一下。
兩息時間過去了,夏油杰什么新奇的畫面也沒有看見,只看見玉藻前愣在原地。
顯然玉藻前對這個情況也十分不解,瞪大的黑洞眼睛顯得此時的它稍微有點可愛。
當然這只是從夏油杰的審美來說。
夏油杰攤手:“所以你的這個能力對我來說沒用?”
夏油杰剛說完,玉藻前像是不甘示弱一樣,放下了遮住嘴巴的袖子,認真看過來。
這個時候夏油杰才注意到,眼前的一切就像是水幕一樣,慢慢浮現出新的畫面。
等水霧散過去以后,他眼前什么也沒看見。
夏油杰:?
“喵。”
他順著這個聲音低頭,發現前方腳下蹲著一直白色的大貓貓,看上去品種是布偶,體型有又毛又長,又沒有布偶獨有的花紋。
唯一有點奇怪的就是貓貓眼前的圓圓墨鏡,雖然看著像是盲人墨鏡,但夏油杰更覺得這
只貓貓像五條悟。
“喵~”
貓貓一點也不害怕地朝他繼續叫著,只是墨鏡稍微有點不合適貓貓的臉型,往下面掉了掉,露出它的湛藍色雙眼。
夏油杰:……
這樣一看,更像了。
他試探地蹲下,朝五條貓貓伸出手,發現對方根本不害怕,還將腦袋遞了過來。
摸著五條貓貓毛腦袋,夏油杰覺得特別神奇。
所以他最想看到的是五條悟變成貓的模樣?
還沒摸多久,五條貓貓就反客為主,一躍跳到了他的膝蓋上,再用膝蓋做跳點躍上夏油杰肩膀,隨后十分自然地趴在了他頭上,窩了下來。
夏油杰晃了晃腦袋,發現五條貓貓也跟這動了動,不過感覺不到一點重量。
想來這是幻境,肯定感受不到重量。
不過夏油杰還想看看五條貓貓還會做些什么,也就沒有強制自己清醒過來。
五條貓貓爬上去,拍著他的腦袋,似乎是在告訴他往前走,夏油杰按照指示隨意在這個灰白色的空間里走動著。
不過走了一路,他什么人也沒看見,這個空間仿佛只有他一個人以及一只貓。
但五條貓貓依舊讓他繼續走,當他停下來的時候,就用爪子拍他,還不停在頭上撥弄著他的劉海。
夏油杰:……
怎么一個兩個對他的劉海意見這么大?劉海得罪他們了?
既然是五條貓貓的請求,夏油杰繼續往下走,也不知道走了有多久,總算能夠感覺到灰白色的空間出現了一抹光。
光照耀下來,使得整個空間都變成了純白色,天上的烏云散去,露出了藍天。
夏油杰一抬頭,卻發現了那一抹光之下,有一個人從空中落下來。
“那是誰?”
夏油杰問頭上的五條貓貓。
五條貓貓喵了一聲,當然不會回話,并且催促一樣拍了拍他。
夏油杰只能繼續往前走,等走近一點了,他抬頭才看清楚頭上那個人是誰。
但是那一瞬間他瞳孔緊縮,那個穿著高專校服,白色碎發散落下來,沒有戴任何墨鏡和眼罩卻緊閉雙眼的男人不就是五條悟嗎?
而且
走近才發現,五條悟并不是從高空中落下來的,他雖然頭朝下呈垂落狀,實際上他是浮在高空,一動也不動。
五條悟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
夏油杰有點驚慌,他不是在玉藻前給他展示的幻境當中嗎?就算他最想看見的人是五條悟,為什么看見的是五條悟被困的模樣,毫無反抗之力。
夏油杰四處尋找著,看有什么辦法能夠把五條悟給放下來。
然而他什么也沒看見,只有頭上的五條貓貓是唯一的線索。
夏油杰將五條貓貓抱了下來,提著腋下問它:“五條老師?”
五條貓貓歪頭,對這個稱呼一點反映也沒有。
夏油杰想了想,選擇了另一個稱呼:“悟?”
五條貓貓立馬應到:“喵!”
夏油杰:……
難道說這個五條貓貓真的是五條悟嗎?
“悟,這是怎么回事?我們這是在哪里?”
五條貓貓繼續跟夏油杰對視,喵喵了幾聲。
夏油杰無奈:“就算你說了什么我也聽不懂啊,我又不懂貓語。”
五條貓貓掙扎了一下,夏油杰就將他放在地上,五條貓貓用肉墊輕巧地落在地上,翹起長毛尾巴朝夏油杰晃了晃,然后臉朝著天上的五條悟看去。
夏油杰沒有辦法,跟著往天空看去。
他朝天上喊了一聲:“悟!”
夏油杰的聲音在這個空間回蕩,他以為足夠大的聲音能將五條悟給喚醒,可惜天上的人并沒有醒來的意思,這讓夏油杰有些無奈。
到底是怎么回事?
這真的是玉藻前的幻覺嗎?
夏油杰告訴自己現在立馬清醒過來,這是幻覺這是幻覺。
結果他眼前真的恍惚起來,就像是通過了一個水幕,被水一淋,意識瞬間清醒了過來。
再一睜眼睛,他眼前再次出現了被貼滿封印符文的鐵柵欄,剛剛跟他對視的咒靈一臉疑惑,不知道發生了什么。
夏油杰左看看右看看,看見身后椅子上暈過去的近谷司,意識到他終于回來了。
他詢問眼前的咒靈:“剛剛那是什么?”
玉藻前沒說話,還用更加疑惑的眼神看過來。
仿佛在詢問夏油杰,為什么夏油杰中了它的術式,卻沒有把它給放出來。
看來這么問大概是的不出結果的了,好在夏油杰是咒靈操使,他直接對著封印室里的咒靈使用了術式。
被封印削弱的玉藻前化作黑色的咒力,在他手上凝聚成了一顆咒靈玉。
余光撇向一旁的近谷司還在昏迷,夏油杰直接把這顆咒靈玉給吞了下去。
嘗到那一如既往令人嘔吐的味道,夏油杰已經沒有那么劇烈的反映了,這并不意味著他逐漸習慣了這種味道,這就像是代價一樣時刻告訴夏油杰,他必須要承擔忍耐下來。
感受到與被吸收的咒靈有了一點聯系,夏油杰直接詢問玉藻前,他剛剛看到的那一幕是什么。
結果玉藻前十分迷茫地回了他一個:“啊?”
玉藻前不會說話,夏油杰只能從它的情緒來判斷,讓夏油杰看到剛剛那個畫面并不是它的本意。
但具體是什么,它也不知道。
好的,結果什么線索也沒得到。
好在是這一趟將特級咒靈玉藻前吸收了,總的來說也不虧,接下來也沒啥事了。
夏油杰一手提著近谷司,離開了封印室。
剛走出封印室的門,回頭一看發現那扇門消失了,就連他們剛開始來看見的卷簾門也不見了,身后就只有一堵墻。
看起來這是咒術高專的一種防御性結界,在高專里潛藏了不少東西。
夏油杰將近谷司搖醒了,他也不可能提著近谷司走回去。
近谷司迷迷糊糊睜開雙眼,意識到發生了什么連忙跳起來。
發現他們已經站在了藍天之下,從封印室里出來了。
再回想一下之前的記憶居然出現了許久未見的女兒,近谷司就明白過來發生了什么,他果然被玉藻前的幻想給迷惑了心智。
想必是夏油杰為了防止他做出出格的事情來,特意將他給打暈了。
摸著后脖頸,近谷司一邊道歉一邊詢問:“非常抱歉沒能幫上忙,還差點拖了后腿,您將玉藻前收服了嗎?”
夏油杰點點頭:“已經搞定了。”
近谷司:“您的實力果然強勁,面對玉藻前這樣的咒靈也
能穩定心神,想必很快就能成長為特級咒術師了吧,剛剛還要感謝您的幫忙,既然您已經收服成功了玉藻前,那接下來就沒有我什么事情了。”
其實夏油杰還想問問他看到的幻想是怎么回事,不過考慮到這個問題會涉及到對方的心事,夏油杰決定還是不問了。
“幸苦了。”
“不幸苦。”只要能夠完成任務,要他做什么都無所謂。
近谷司跟夏油杰道別,準備回去跟總監會匯報情況。
夏油杰則是走在了回教室的路上,心里還在思考他看到的幻境到底是怎么回事。
五條悟沉睡的模樣似乎是被困住了,那五條貓貓就是繼承了五條悟的意識。
可這個幻境究竟有什么意義,又想告訴他什么?
夏油杰帶著這一團疑題回到教室,打開教室門發現,教室里面一個人也沒有。
好在黑板上虎杖悠仁寫下了留言。
——夏油,五條老師讓你回來了直接去操場。
又去操場?
夏油杰忍不住又打了個哈欠,吸收完玉藻前以后,一開始的振奮就消失了,消停下來他覺得更累了。
沒辦法誰讓他昨天為了打游戲才睡了兩三個小時,現在夏油杰想立馬回宿舍睡一覺。
還是看看五條悟又想搞些什么吧。
夏油杰一路打著哈欠來到操場,然后發現操場居然又湊齊了一堆人。
昨天這里圍了一堆人是因為他把禪院直哉揍了一頓,還把墻壁都砸出幾個窟窿,現在一看被砸壞的墻壁一夜之間就被修好了。
現在站在操場里的有夏油杰的同班同學,也有他見過的二年級的前輩們,居然還有只見過一面的枷場雙胞胎,這可真是大場面了。
夏油杰剛出現在操場邊上,五條悟馬上發現了他的蹤跡,朝他揮舞手臂喊道:“杰,這邊這邊。”
跟五條悟站在一起的還有灰原雄和七海建人,這三個帶隊老師湊到了一起,也不知道在討論些什么。
既然被喊住,夏油杰慢悠悠地走了過去,剛到沒多久,就被五條悟一把攬了過去:“你們應該都認識了吧?這是杰,也就是我的摯友哦。”
夏油杰被五條悟的動作帶的踉蹌一
下差點摔倒,抬頭又聽到這樣的話,忍不住扶額。
五條悟這是怎么了?逢人就介紹自己是他的摯友,他是不是完全忘了自己老師的身份啊。
灰原雄聽了,笑得十分燦爛:“怪不得夏油同學那么強,原來是五條前輩的摯友啊。”
灰原,無論是什么時候,你的側重點永遠都那么奇怪。
七海建人扶著眼鏡在內心吐槽,先不說五條悟為什么要把一個剛入學的學生當作摯友,這跟實力是否強悍沒有任何關系吧?
“上午好夏油同學,你剛剛是逃課了嗎?”
五條悟聽完兩人的話,立馬樂不可支,捧著肚子笑:“你、你們兩個人的反映真有意思。”
夏油杰無奈一笑,不由得贊同五條悟的話。
不過在此之前,他還要回復一下七海建人:“沒有逃課,只是另外有點事需要處理。”
五條悟趴在夏油杰肩膀上笑完,喘了幾口氣恢復些許正常:“杰拿到了嗎,總監會送的咒靈。”
夏油杰點頭:“拿到了,玉藻前不愧是特級咒靈,它的術式很有意思。”
特級咒靈?灰原雄和七海建人對視一眼,對這件事情略有耳聞,只是沒想到總監會居然真的愿意大出血,將特級咒靈這樣重要的資源送給夏油杰。
這豈不是代表著夏油杰已經擁有了一個特級咒靈作為自己戰斗力?
如果再吸收兩只特級咒靈的話,他的實力恐怕堪比特級咒術師了吧。
五條悟在意的重點不是這個,他大咧咧地問:“杰看到玉藻前后,看見了什么?”
夏油杰臉色立馬復雜了起來,他覺得自己看見的東西應該不屬于玉藻前的術式,看到的內容太過奇怪,還是先放在心底吧。
“看到了一只貓。”
“哈?”五條悟歪頭,他記得上輩子的夏油杰可不是這么說的。
或者說上輩子夏油杰什么也沒有說,將他糊弄了過去,重來一次以后他又好奇起這個答案來。
夏油杰說:“一只戴著黑色圓圓墨鏡的白色長毛貓,還挺可愛的。”
灰原雄和七海建人聽后,統一動作將目光放在了五條悟身上。
帶著黑色圓圓墨鏡,白色長毛貓,這個
形容不就是在說五條悟嗎?
五條悟更加疑惑不解:“貓貓?”
灰原雄悄聲問七海建人:“現實中真的有這種貓嗎?還帶著墨鏡那種。”
七海建人正經地回:“也許就是有那么一只奇葩的貓。”
五條悟抬起墨鏡,瞇眼看過來:“總覺得你們在說我的壞話哦。”
七海建人還是那張嚴肅的臉:“您肯定聽錯了。”
夏油杰看著他們,噗哧一聲笑了。
五條悟一聽他在笑,繼續趴在他身上,委屈道:“杰,我被職場霸凌了!”
夏油杰安撫地摸了摸他的頭,這種動作他已經越來越熟練了,不過嘴上說的卻是:“可能是老師說了實話,被人討厭了吧。”
很好,夏油杰一句話波及了在場所有人。
只有五條悟挺著胸膛說:“我可沒有被討厭哦,我是最受歡迎的。”
七海建人再也直面不了他這張自信的面孔,轉頭看向正在操場里對練的學生們。
“既然夏油同學已經回來了,五條前輩打算接下來做什么?”
五條悟摸著下巴,開始陷入了沉思。
灰原雄在一邊看了許久,后知后覺問:“所以五條前輩不會現在才開始計劃吧?”
七海建人無奈:“我覺得很有可能。”
所以說五條悟一點都不靠譜啊!到底他是怎么統治咒術界的?
五條悟很快就想到了,拍手道:“不如我們來1V1吧,不過這個規則會不一樣哦。”
五條悟提出的1v1是所有學生參與,根據咒術師的等級排序,從四級咒術師往上進行挑戰的對戰。
也就是說,三個班里總共有十四個學生,四個四級,四個三級,四個二級,一個準一級,一個特級。
先由四個四級咒術師也就是枷場美美子、枷場菜菜子、虎杖悠仁、吉野順平分為兩個小組進行戰斗,這兩個小組的勝者可以在三級咒術師,也就是釘崎野薔薇、禪院真依、加茂早矢、藤川弘之中選一個人進行挑戰,勝者繼續挑戰二級咒術師。
剩下兩名三級咒術師為一個小組,同樣是勝者繼續挑戰高級別咒術師。
同時四名二級咒術師伏黑惠、夏油杰、
禪院真希、熊貓也會先分為兩個小組,各自為戰,勝者與三級咒術師的勝者戰斗。
這樣一場勝仗下來,則會有兩名勝者前往挑戰準一級咒術師狗卷棘和特級咒術師乙骨憂太。
只是這么分下來,學生們有點不滿意。
特別是釘崎野薔薇:“老師這不公平吧?最后被挑戰的人需要戰斗的次數會最少啊,如果有人一路贏上去,恐怕早就精疲力盡了。”
五條悟拍手:“這個問題提得好!但是我們有乙骨憂太同學,他可以使用反轉術式把大家救好,因此不用擔心哦。”
乙骨憂太被一巴掌拍著后背,將他拍了出來。
無奈笑了兩聲,為什么五條老師會知道他的術式,看起來跟自己很熟的樣子,但他們也就見過幾次而已啊。
五條悟繼續問:“還有問題嗎?”
禪院真希扛著長刀走出來,拽拽地問:“我說,為什么要這么麻煩弄這個東西,我們這么多人就算用一天時間也弄不完吧。”
五條悟想了想說:“為了即將到來的京都姐妹校交流會做準備呀,大家很快就要一起作戰了,不相互了解可是不行的。”
一年級的學生對京都姐妹校交流會這個東西不是很了解,但二年級可是早有耳聞的。
胖達嘟囔了一句:“反正有憂太在,交流會應該沒問題吧?”
他們前腳還在高興,后腳五條悟就笑瞇瞇說:“因為憂太去年大發神威,把京都代表隊全部干掉了,加之又被評上了特級咒術師,所以他今年不用參加了哦。”
“唉?!!”二年級學生齊齊發出疑問的聲音。
五條悟:“簡而言之,憂太被ban掉啦,交流會加了一條規則,特級咒術師這種超規格的學生不允許參賽。”
“哇!他們耍賴!”
“憑什么憂太不能參加?他們就是嫉妒憂太的實力!”
“抗議!”
五條悟雙手往下一壓:“抗議無效,但是沒有關系的,我相信以各位的實力,這次交流會一定沒有問題的吧?”
說完,他朝夏油杰眨了眨眼睛。
因為他們之中還有另外一張王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