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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楓原萬葉對于加入鬼殺隊有些興趣, 但是在此之前他還需要去做一件事情。
“可否能請您繼續(xù)講解一番鬼殺隊入隊考核,我好需要先找到我的一位同伴,他在外面游玩我著實不放心。”萬葉跪坐在鱗瀧左近次旁邊,面朝著朝陽認真地向眼前的長者求教。
鱗瀧左近次斟酌, 他將一些沒有涉及到鬼殺隊核心只是尋常的事情說給眼前的少年聽, 但他也不想錯過眼前這個好苗子, “我一直會在狹霧山,若是你找到了同伴后沒改變主意, 可以來這里找我。但你要注意下一次最終選拔的時間在兩年后,一旦錯過了就又要等四年。”
“麻煩您了。”楓原萬葉到了具體的情報和時間,暗地里決定加快腳步尋找那人, “既然您在這里,那我也能稍微放心一些炭治郎。”
既然已經(jīng)下定決心,那他就不能錯過機會,所以楓原萬葉打定主意現(xiàn)在出發(fā)尋找那位迷失了蹤跡的同伴。他再次起身微微拉開廟宇的大門, 看著一個昏昏欲睡一個仍在夢鄉(xiāng),他把兩個孩子的安全委托給了這個不管是面容還是心靈都像水一樣溫柔的老人,“那么就此別過, 請?zhí)嫖蚁蛐褋砗蟮奶恐卫烧f聲抱歉吧。”
交代完最后一件事情的楓原萬葉重新戴起了自己的斗笠,斗笠寬大的檐邊遮擋住了他大半張臉, 一身浪人武士打扮的楓原萬葉的背影消失在遠處。
離開了灶門炭治郎的楓原萬葉繼續(xù)自己的旅行以及尋找同伴的道路,他看見了這個國度的人民苦于夜晚的惡鬼,被惡鬼折磨得家破人亡, 他也看見了只是一丁點求生欲望的人類突然間成為了惡鬼,吃掉自己所愛的家人又在清醒時痛不欲生地活著。惡鬼與人類之間的矛盾在不斷產(chǎn)生, 楓原萬葉開始疑惑,究竟是誰、還是什么原因讓那些無辜的人類成為了自己所厭惡的生物, 讓那些本該下地獄贖罪的惡人在這世上茍活。
是什么?是人類的欲望,還是那個遺留千年的禍害?
彼時無法想通的稻妻浪人刀尖是惡徒的鮮血,他振刀甩血重新入鞘。
然后拿著錢袋跟在某位同伴身后追著付款。
“鐘離先生!您等等!不能再買了!!”楓原萬葉捏著自己在找到某人后急劇縮水的錢袋,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快連烤魚都吃不起了,“今晚還要找旅店過夜,我們得省著點錢。”
試圖拉住在異域國度商店和攤販處逛得起勁的鐘離,內(nèi)里的楓原萬葉正因為這幾日不怎么美味的飯食自己開小灶,外面的空苦中作樂,早知道鐘離先生連普通的生魚片和鰻魚飯都無法進食,就換道菜給人了。若是鐘離先生當(dāng)場因為被惡心得砸了個天星,也就不會有自己夸下海口答應(yīng)承包鐘離先生一日費用的承諾!!
鐘離手中拿的是是繪畫技術(shù)不錯的折扇,他用不到這個東西但對上面繪畫的技藝表示認可,“……就已經(jīng)沒有費用了嗎?我知道了,今日便到此為止吧。”
在楓原萬葉終于松了口氣的時候,鐘離似是玩笑般補上了一句,“改日繼續(xù)。”
楓原萬葉:??
“嗯……誒嘿?”鐘離學(xué)著記憶中某人的模樣,語氣平淡僵硬地來了一句那人才會說的話。
既然當(dāng)初鱗瀧左近次允諾過愿意讓自己參加鬼殺隊的最終考核,而他也在耗時一年半只剩下最后半年的時候找到了在外閑游的鐘離,楓原萬葉思索再三決定自己該起程回狹霧山尋找灶門炭治郎和鱗瀧左近次。
怎料他尚未動身,就被人攔了下來。
穿著像是統(tǒng)一服裝的人擋在了楓原萬葉前進的道路上,那人以白布蒙面包頭,一身黑色制服,他聲音微弱聽起來有些底氣不足,“您、您好!我是來自鬼殺隊的成員,我們主公派遣了九柱之一與與您溝通。”
鬼殺隊自己找了上來?
難不成是因為他這些年搶了他們太多任務(wù)?
大致思索了一番自己這些年沿途殺掉了多少惡鬼,楓原萬葉不解地剮蹭著自己的下巴,該不會是來興師問罪的吧?
——哈,開個玩笑。
“我知道了,勞煩你帶路。”楓原萬葉試圖露出一個和善的笑容安撫住這位不知為何一直在顫抖的人,沒料到這給笑容一出來反倒是把人嚇得更哆嗦。
奇怪,他這回不是萬葉的外表嗎?為什么會嚇到人?
跟著對方進入了一個印著紫藤花紋的隱蔽小房子,一直操持著這間小房子的夫人端上了招待客人所用的茶水和點心,夫人躬身說道,“還請二位稍等,煉獄先生馬上就來。”
“麻煩您了。”楓原萬葉點點頭回應(yīng)對方,他端起這杯用茶粉研磨出來的濃茶,即使是常年喝慣了這種形式茶水的楓原萬葉也對茶中濃郁的苦味和清香無法適應(yīng),反倒是鐘離適應(yīng)良好。
就在兩人不時喝口茶吃點點心的情況下,沒多久大門就被來人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拉開了。
如同火焰般熱情耀眼的青年進入房間,他炯炯有神的雙眼在看向自己被主公安排接洽的目標(biāo)時愣住,“嗯?不是說一人,怎么變成兩個人了?不過只要是在為殺鬼而努力,不管是一個還是兩個,鬼殺隊都會愿意接納你們的!”
“這位……先生,不介紹一下自己嗎?”鐘離對眼前內(nèi)外如一的熱情青年有一定好感度,再加上他們是一直在暗中為了保護普通人而奮力搏殺,他的眼中難免帶出了些許長輩看待后輩那般欣慰的神情。
“我名煉獄杏壽郎!是鬼殺隊九柱之一,受我們的主公所托來與一直斬殺惡鬼的二位接觸。”煉獄杏壽郎端正地盤腿坐在地上,他目光掃過沒有背負著任何武器看起來像是個名門子弟出游的鐘離,落在楓原萬葉身上的時候被對方腰間尋常的打刀所迷惑,“唔姆?少年你的刀是普通的刀劍,如何在夜晚能斬殺掉多數(shù)惡鬼的?”
楓原萬葉摘下了身后懸掛著的風(fēng)系神之眼,他坦然回復(fù)對方,“因為神之眼。”
煉獄杏壽郎對這個有些耳熟,當(dāng)年那位前輩待在鬼殺隊的時候他還只是名普通隊員,并沒有資格參加柱合會議,等他有了資格代替父親參會時那位前輩已經(jīng)在與上弦二的戰(zhàn)斗中逝去。不過他有從蝴蝶兩姐妹那里聽到過這個神之眼,似乎當(dāng)年那位前輩特殊的力量就是緣于這個小小的如晶球般剔透美麗的事物。
看來這次回去他還要跟主公匯報這個突如其來的消息。
“鬼殺隊之前有位前輩也有神之眼,可惜……若是那位前輩還在,相比少年應(yīng)該能和那位前輩聊上幾句。”煉獄杏壽郎感慨道。
楓原萬葉沒有作聲。
他和七七交流?他是和自己的馬甲聊天,自言自語還是帶著萬葉七七湊個意識空間里的茶話會?
鐘離淡定地繼續(xù)喝了口茶,他提醒對方這次來找他們的目的。
被提醒的煉獄杏壽郎大方道謝,他一臉鄭重地向兩人發(fā)出邀請,“要不要加入鬼殺隊一起斬殺惡鬼,鬼殺隊會提供惡鬼有關(guān)的任務(wù)和情報,至少不會讓少年你有時候白跑。”
引起了鬼殺隊注意的楓原萬葉近期行動軌跡都有被隱所記錄,相比起能拿到準(zhǔn)確情報很少會白跑一趟的鬼殺隊成員,楓原萬葉就經(jīng)常會跑錯,有些惡鬼消息到當(dāng)?shù)夭虐l(fā)現(xiàn)是作惡多端的惡人被訛傳成了恐怖的鬼物。
雖然楓原萬葉依舊會幫忙處理掉這些惡人,讓那些普通百姓能正常生活,但花在其中的路程和時間給帶著任務(wù)而來的萬葉造成了一定的困擾。
“那你們能提供鬼王鬼舞辻無慘的消息嗎。”楓原萬葉想起自己定下的契約,他垂下眼瞼向?qū)γ婀須㈥牭闹儐栠@方面的相關(guān)情報。
又是一個被鬼舞辻無慘禍害了的少年嗎。
煉獄杏壽郎能想象到在說這話的時候少年是多么憤怒仇恨,低著頭不看自己也是怕自己在這方面過于失態(tài)吧,他也不知道如何安慰眼前的少年,只能如實回答,“暫時沒有,不過之前有與上弦一和上弦二交過手,我們會繼續(xù)努力追尋鬼屋辻無慘的行蹤。”
一個是自己教育多年的徒弟,一個是名義上造成自己上個馬甲死亡的兇手,雖然不知道過了多久但鬼殺隊的進展如此之慢,楓原萬葉沉默了,難道真如那位所說,那位鬼舞辻無慘又茍又惜命?
那他需要多久才能完成契約?
“如此就有勞你回去通報一聲,那日我會讓萬葉準(zhǔn)時前往的。”在楓原萬葉呆滯期間,鐘離已經(jīng)和煉獄杏壽郎商量好了后面安排,并在達成一致后拉著六神無主的楓原萬葉離開紫藤花屋。
重新找了個地方坐著的鐘離扔了個小型天星過去,讓楓原萬葉回神,“你是在擔(dān)心無法完成約定,會在此世耗時長久?”
“不必擔(dān)心,冥冥之中命運早已有了定數(shù)。”鐘離幽深神秘的視線看著楓原萬葉,注視著在這軀殼下真正的掌控者,“你現(xiàn)在只要準(zhǔn)備好去應(yīng)付他們的最終考核。”
畢竟,
種其因者必食其果——
作者有話要說:
因為鐘離世界沒了,就拉到萬葉世界串個場子
——
論臨到版本更新,流量沒了的苦逼作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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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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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里就是鬼殺隊最終考核的地方嗎。”
彼時還是穿著一身楓葉紋樣的浪人服裝, 做好了萬全準(zhǔn)備的楓原萬葉站在山下,他抬起頭看著山上爛漫的紫藤花,即使不在花期也會綻放的特殊花卉時時刻刻都在阻擋著山里用作考核的惡鬼,不讓他們跑下山去再度為惡。
他的身邊是塵世閑游的鐘離, 鐘離對加入鬼殺隊、進行最終考核的事情并不在意, 因此當(dāng)初向煉獄杏壽郎上報名額時并未加上鐘離的姓名。
用鐘離的話來說就是即使沒有加入鬼殺隊, 遇見惡鬼傷人之事他也不會袖手旁觀,任由普通百姓受到傷害。
但因此在楓原萬葉進行這七天考核內(nèi), 鐘離都要自我解決一切事情。即將離去的楓原萬葉把手中裝著金錢的袋子交給鐘離,他耐心叮囑對方,“鐘離先生, 我這七天不在你一定要照顧好自己,不然我回去沒法對諸位仙人交代。哦,對了,一定不要亂買東西, 錢袋子里的錢不夠您隨意買的,若是真想要等七天后我出來了,我在帶你去blabla……”
同樣來參與最終考核的其他人員:?
“小友, 你該上去參加考核了。”鐘離無奈地制止了還想再說些什么的楓原萬葉,“我會在約定好的地方等你的。”
每當(dāng)這個時候他就能分清楚自己身邊的到底是誰, 是那個對好友對妹妹對魈都十分關(guān)心的旅者。
——也正是因為這種性格,他對魈未來的生活要放心不少。能被旅者放在心上,至少魈在那漫長無盡充斥著殺戮與業(yè)障的夜晚, 會迎來屬于他的一盞家燈吧。
楓原萬葉看著陸陸續(xù)續(xù)到齊,正向用紫藤花包圍起來的入口走去的預(yù)備役成員, 他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了只能暫時壓下對鐘離的不放心,跟人道別后走了進去。
在門口鬧出了不小動靜的楓原萬葉被其他人暗中打量著, 只不過在鬼殺隊的最終考核里他們并不存在競爭關(guān)系或是敵對關(guān)系,相反他們是隊友、是戰(zhàn)友。
所以他們的注意力多是一種對楓原萬葉的好奇。
感受到四面八方的注意力都向自己投來,耳邊是每個人動作的微小聲音,楓原萬葉默默地后退了幾步把自己藏在人群外面。
然后與另一位女孩的目光撞到了一起。
那還是楓原萬葉、或者說是七七的老熟人。當(dāng)初被蝴蝶姐妹從人販子手上救下來,被七七教導(dǎo)過一些劍法的栗花落香奈乎歪了歪腦袋,她臉上保持著淡淡的笑容。?
女孩的眼中透露出這個信息。
“你好,我是楓原萬葉,游歷四方的浪人。”楓原萬葉對女孩露出友善的笑容,他還記得女孩的一些小習(xí)慣,體貼照顧栗花落香奈乎的性子,“既然你我都要參加最終選拔,這段路程不妨結(jié)伴同行。”
栗花落香奈乎緊張地握緊了手中的硬幣,但她面上還是那副笑臉,她做出了一個稍等的手勢。在楓原萬葉同意后,她后退一步擲出了手中的硬幣。
硬幣穩(wěn)穩(wěn)地落在了手背上。
揭開謎底看答案的栗花落香奈乎似乎也有些驚訝,她對著今天第一次見面的楓原萬葉,說出了第一句話,“嗯。”
兩人結(jié)伴進入最終考核的場地。
栗花落香奈乎在殺鬼的時候用得是來自師父蝴蝶香奈惠的花之呼吸,因為蝴蝶香奈惠并沒有死在當(dāng)初與上弦二童磨的戰(zhàn)斗中,所以香奈乎完整地學(xué)會了整套花之呼吸并在前花柱的指導(dǎo)下劍術(shù)更為精湛。
內(nèi)向羞澀的女孩在斬殺惡鬼的時候一反性格,她出手利落地砍斷了那些惡鬼的脖子,配合著楓原萬葉的刀術(shù),兩人一時之間配合默契在第一個夜晚中毫無損傷地活了下來。
坐在陽光照射下的樹樁上,楓原萬葉把自己剛剛摘下來的果子遞給女孩,“來,先吃點果子墊墊肚子吧,香奈乎。”
乖巧接過果子吃了起來的栗花落香奈乎心中滑過了一絲疑惑,她并沒有告訴過對方自己的名字,為什么對方能準(zhǔn)確叫出自己的名字,還是如此親昵仿佛長輩一般的語氣。
“你,認識我?”
她問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
糟糕。楓原萬葉暗道聲不好,女孩乖巧的性格讓他不由自主地想起了當(dāng)初看著栗花落香奈乎漸漸長大的場景,因此拿出了當(dāng)初作為七七時面對對方的態(tài)度。但實際上這一次他們還只是陌生人,這種突如其來的態(tài)度會惹人生疑。
“有所聽聞罷了。”楓原萬葉不著痕跡地圓了回來,“我是被煉獄杏壽郎先生推薦參加最終考核,有從他那里了解到幾位柱的基本信息。我見你使用花之呼吸,就聯(lián)想到蟲柱所接替的那位前任花柱,那位花柱有一位收養(yǎng)來的孩子——所以我猜測那個孩子是你。”
——才怪。
煉獄杏壽郎不會在楓原萬葉尚未確定加入鬼殺隊前隨意透露柱的消息,這些都是他從風(fēng)里聽到的訊息。
這么糊弄栗花落香奈乎的楓原萬葉一時之間感慨良多,沒想到距離七七馬甲的時間才過了這么幾年,也不知道這么些年蝴蝶姐妹過得是否還好,有沒有從當(dāng)年七七的離去中走出來。如果可以,其實他也不想以那種方式去到另一個時代,這對本就與惡鬼有著仇恨的兩姐妹是謂火上澆油。
聽到對方解釋的栗花落香奈乎有那么一瞬間的疑惑,但細品下來的確有理有據(jù),于是她不再深究這件事情。栗花落香奈乎伸出手,讓喜歡貼著自己飛舞的蝴蝶落于手指上,和蝴蝶對視的栗花落香奈乎看起來反倒開心不少。
知道該如何與對方相處的楓原萬葉找了個地方坐下,他手中是剛剛從樹上摘下來的一片綠葉。綠葉被擦拭干凈,楓原萬葉嘗試著用葉子吹奏樂曲。
十分慶幸的是,身體的本能還保留著,他沒有在小孩子面前把臉丟掉。
吹出了還算好聽的一曲的楓原萬葉睜開眼睛,結(jié)果發(fā)現(xiàn)栗花落香奈乎坐在原地仍然是一副禮貌微笑,倒是這片原本只有他們二人的場地里多出了一個人,一個楓原萬葉所認識的人。
同樣是在今日參與鬼殺隊最終考核的灶門炭治郎沒有帶自己變成鬼的妹妹,他拿著可以斬殺惡鬼的刀,身上穿著一件藍色為主的外罩,頭上戴著那位老人為他所做的消災(zāi)面具。本以為今天不會在最終考核的現(xiàn)場見到楓原萬葉的灶門炭治郎十分激動,在此之前還聽到對方吹奏出來的悅耳的曲子,他對看起來無所不能的楓原萬葉又多了些許仰慕。
“萬葉先生!好久不見!沒想到居然能在這里看見您。鱗瀧先生說您沒有在最終考核時間內(nèi)回來,可能無法參與這次考核,您能繼續(xù)參與這次考核是有別的培育師推薦了您嗎?”灶門炭治郎激動地想和楓原萬葉交談這幾年所經(jīng)歷的事情,他想說些什么的時候注意到了一旁靜坐的女孩,“咦?這位……是?”
“這位是這次最終考核中與我結(jié)伴同行的栗花落香奈乎,香奈乎,這位是鱗瀧先生培育出來的劍士灶門炭治郎。”楓原萬葉替他們雙方互相介紹,在見到栗花落香奈乎點頭后知道她有把這次談話聽進去。
本不覺得他們能在第一見面的時候就正常交流的楓原萬葉想要另起話題,就見熱情活潑的灶門炭治郎直白地A了上去,把內(nèi)斂的小女孩嚇得往后退了幾步。
“咳,炭治郎。”楓原萬葉出聲挽救了很少會自己定主意的栗花落香奈乎,也許炭治郎這樣的孩子可以改變香奈乎、開導(dǎo)香奈乎,但兩人初次見面還是別把人家小女孩嚇跑了,“你接下來是打算自己行動,還是要一起?”
灶門炭治郎被這么一詢問努力想了想,他目光瞥向一旁的栗花落香奈乎,“如果我不會給你們添麻煩的話,我希望能和萬葉先生還有香奈乎一起行動。”
“沒關(guān)系的,大家都是逐漸變強的,說不定以后炭治郎會比我們都厲害呢。”楓原萬葉這么說著,他觀察了一下正在逐漸升起的太陽,“不過山上只吃果子什么的還是會很餓,炭治郎知不知道這附近有什么河流或者野兔嗎?”
擔(dān)憂兩個孩子吃不好而操心的楓原萬葉完全忘記了從面貌上看,他也是一個雙十不到的少年。
有同樣擔(dān)心的灶門家長男灶門炭治郎聳動著鼻尖,他聞見了果子和樹葉的清香,嗅到山間野花的清香,還有經(jīng)久不散的惡鬼臭味,似乎從很早開始就出現(xiàn)在附近只是礙于白天熾烈的日光無法出現(xiàn)。
灶門炭治郎一臉凝重,他下意識地把手放在了刀把處,“有鬼、很臭的惡鬼在附近。”
居然是有惡鬼存在嗎,難怪從一開始他耳邊的聲音就沒有停下來過,原本以為只是那個怕死的膽小鬼的心音的楓原萬葉握緊了懸掛在腰間的刀鞘。
突然,楓原萬葉握緊刀鞘的動作一頓,也不知道他聽到了什么,楓原萬葉紅色的瞳眸中流露出了殺意——
作者有話要說:
綾人大保底出貨!
武器池十連一金,天空弓【臟話.jpg】
——
開到地下礦洞了好黑,好費眼睛唉
又到了需要肝的時間
第九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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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鬼是由人類轉(zhuǎn)化而來, 在重新恢復(fù)身為人類時的記憶前,他們多數(shù)沒有理智如同一只依靠本能行動的野獸,但當(dāng)他們想起人類時候的記憶、恢復(fù)正常的神智后,只需稍稍偽裝這些惡鬼便同人類一般無二差別。
往往憑聽覺楓原萬葉很難分辨二者, 只有在惡鬼心中提及吃人或是因為‘美味’而不自覺磨牙咀嚼時, 他才能分辨人類與惡鬼。
在手鬼沒有見到灶門炭治郎頭上消災(zāi)面具時, 他心中絮絮叨叨的是害怕是恐懼是死撐著不愿承認自己膽小的要強,和進入到這片森林被要求存活七日的劍士一樣, 直到灶門炭治郎出現(xiàn)。
直到那個手鬼熟悉害怕有憎惡的面具在眼前又一次出現(xiàn)。
它想起了自己是如何被鱗瀧左近次抓捕到這間牢籠里來,回憶起自己是如何報復(fù)那人,將戴著鱗瀧左近次衷心祝福的面具的劍士一個又一個全部殺死、吞吃入腹, 讓鱗瀧左近次永遠等不到自己弟子的回去。
這番話語無疑激怒了楓原萬葉以及在之后又聽到了一遍的灶門炭治郎,天黑下來后在栗花落香奈乎的幫助下,三人合力斬下了那被層層保護著的脆弱脖頸。
死去的手鬼再如何不甘,都只能被被迫加班千年的第一輔佐官拖著腳, 扔進了地獄里。
怎么幾日不見,這位輔佐官先生的脾氣更不好了?楓原萬葉能看見非現(xiàn)世之景色,他視線短暫停留在那被拖走腦袋上多了幾個大包的人類模樣的手鬼, 在另外兩人疑惑的表情中整理好自己的面部神態(tài),他收刀站好, “走吧?我們?nèi)e的地方看看。”
剩下的五天,三人一直處于結(jié)伴而行的狀態(tài)。因為有了同伴互相幫助,灶門炭治郎的狀態(tài)要好上不少, 身上的傷口也有在蝶屋長大耳濡目染上懂得不少的栗花落香奈乎指導(dǎo)包扎。在第七天早上來臨的時候他們回到了入口處,出乎意料他們居然是最早到達這里的一批。
等候著的雙子站在一旁, 他們臉上的笑容如出一轍,“歡迎回來。”
黑色頭發(fā)的孩子率先出列, 他挪動著腳步來到楓原萬葉面前,“非常高興您能通過最終考核,之后還請與我等一同在滅殺惡鬼的道路上努力。”
“您通過選拔的消息想必此時已經(jīng)到了父親那里,父親交待我希望能盡快與您見上一面。”孩子拍拍手叫出等候在附近的隱的成員,“鋼材鍛刀之事您可以待與父親會面后再挑選,不知您是否現(xiàn)在能前往總部與主公見上一面。”
楓原萬葉點點頭沒有反駁眼前孩子的請求,他只提了一個要求,“我在山下有同伴,他在等待著我,不知道我們能否一起前往見見產(chǎn)屋敷先生。”
“是那位鐘離先生嗎?”黑發(fā)孩子得到了肯定的答復(fù)后,示意隱的成員安排人去接人,他一臉歉意地看著楓原萬葉被黑布蒙上了眼睛,“非常抱歉,因為以前的事情所以出入總部需要用這種保密的方法,請放心等到地方后他們就會為您摘下眼罩。”
灶門炭治郎和栗花落香奈乎看著楓原萬葉離去。
“萬葉先生原來被鬼殺隊如此器重啊。”灶門炭治郎敬佩的眼神投注在遠去的楓原萬葉身上,他默默握緊拳頭希望自己也能向楓原萬葉那般強大、斬殺惡鬼,阻止他所經(jīng)歷的那些事情再度發(fā)生,也只有變得更加強大他才能保護好自己的妹妹。
神之眼……要告訴姐姐。
栗花落香奈乎低垂著眼簾,決定最終考核完后盡快趕回蝶屋,讓蝴蝶兩姐妹不會錯過這么多年來再次出現(xiàn)的神之眼持有者,也只有這樣她們才能搞清楚當(dāng)年的七七究竟——
希望如主公大人猜想那般。
——
正巧做完任務(wù)來總部探望守護在主公身邊的姐姐的蝴蝶忍,被友善的天音夫人留下聊些私話,蝴蝶香奈惠也被心善的主公放了一小會的假,陪著自己的妹妹度過兩人難得的共處時光。
天音夫人看著關(guān)系親密的兩姐妹,笑著給她們添加茶水,在対方誠惶誠恐的道謝中表示不必這么拘謹,“香奈惠平日都要保護耀哉大人,與自己的妹妹有很多話想說吧。今日就算是我感謝香奈惠還有忍盡心盡責(zé)為鬼殺隊做的一切,不必過于在意那些虛禮。”
“那就麻煩您了。”蝴蝶香奈惠和蝴蝶忍道謝。
在外能獨當(dāng)一面的蝴蝶忍在自己姐姐面前似乎還是那個暴躁的小女孩,她沒忍住小小的抱怨了不跟她們商量自己跑去參加最終選拔的栗花落香奈乎,“香奈乎性子跟姐姐一樣,有了主意誰都勸不回來,幸好那邊傳來消息香奈乎通過了考核。”
“這也說明香奈乎真的很適合做一名劍士啦。”蝴蝶香奈惠給蝴蝶忍的發(fā)髻上插上了幾朵漂亮的鮮花,“忍,等香奈乎回來后你要收她做繼子嗎?”
“嗯,有這個打算。”蝴蝶忍點點頭,她瞥了一眼天音夫人斟酌著向自己的姐姐求問,“我進來的時候看到隱的成員帶了一個劍士進來,那是主公大人看好的新成員嗎?”
蝴蝶香奈惠同樣充滿著迷茫和不確定,“大概是這樣的?前幾日主公有說道過一位沒有加入鬼殺隊以一己之力殺了不少惡鬼的能人,也許是想吸納対方入隊。不過主公大人在聊起這件事情的時候,總是會把我支開,也許其中涉及到了什么秘密。”
說不定也會是驚喜。天音夫人聽著兩姐妹的談話笑而不語,她借著喝茶的動作目光瞥向窗外,也不知道耀哉大人如今和那位聊得如何了。
被她所記掛著的產(chǎn)屋敷耀哉正坐在廊下,被暖融融的日光所照射。這幾年身上的詛咒蔓延的速度愈發(fā)快了,如今的他已經(jīng)很難看清楚前往的道路,勉強能聽音辨位的產(chǎn)屋敷耀哉聽見了進來的腳步聲。
他微微側(cè)過頭看向大致的方位,映入眼中的只有模糊的色塊,“是隱的成員來了嗎?真是麻煩你們了,讓兩位貴客留在這里就好。”
隱的成員拆下鐘離和楓原萬葉眼睛上的黑布后恭敬地鞠躬離去。
“抱歉我眼睛不太方便,可否請二位走近點?”產(chǎn)屋敷耀哉仍舊是那副溫柔的笑容,與空腦海中幾年前的笑容重合起來,似乎這么幾年下來他仍舊沒什么變化,除了那臉上肆虐的詛咒之外。
楓原萬葉向前走了幾步。
產(chǎn)屋敷耀哉嘴角的弧度上去不少,他發(fā)自內(nèi)心地感慨了一句,“原來真的是您啊。您又回到了這里是有什么事情沒做完嗎,七七?還是應(yīng)該叫您萬葉閣下?”
被戳穿馬甲的那一刻,空差點沒嚇得跳起來躲到安全感十足的爹、不是,鐘離身后。他故作鎮(zhèn)定地反問対方,“產(chǎn)屋敷先生是如何認出我的?如今我樣貌身形甚至是性別都發(fā)生了變化,沒有一樣是與七七相同的,您為什么能認出我來?”
“鬼殺隊每位劍士都是我的家人,世上哪會有人會把自己的家人認錯呢。”產(chǎn)屋敷耀哉如此說道,他拒絕了楓原萬葉的幫助獨自扶著柱子重新站起來,“為了保護閣下的身份,不妨與我一起進入屋內(nèi)商談吧。”
摸索著前行的產(chǎn)屋敷耀哉和二人一同進入屋內(nèi)。
重新坐下的產(chǎn)屋敷耀哉將視線対準(zhǔn)了另一位至此都一言不發(fā)的成年男性,“這位是……?”
兩個人都認識的楓原萬葉替他們雙方互相引薦,“鐘離先生主要是來此閑游放松,所以鬼舞辻無慘一事他不會過多出手。我和另一位達成了約定,在現(xiàn)世肆虐禍害多年的鬼王會由我來處理掉,所以我想借鬼殺隊的情報找尋鬼王。”
“原來如此。”產(chǎn)屋敷耀哉并沒有因為多了一個助力而高興,相反他十分慚愧,“沒想到我族惹出的禍端千年來沒有解決,還要引得別人出手,若是能提供情報也算是助了一份力。可是鬼王擅長躲避隱藏,就算建立了隱部門、又有劍士不停祓除惡鬼,可是除了閣下在的那幾年遇見了兩位上弦外,其余的時候皆無所獲。”
“……預(yù)料之中。”楓原萬葉嘆了口氣。
也是,當(dāng)初被緣一差點斬殺,無慘可是硬靠茍把身為普通人的緣一茍到了壽命終止。有了這么一遭的無慘怕是更加惜命、更會做好保護措施,就把那天自己被第二個緣一終結(jié)了生命。
猜到了現(xiàn)在宛如拉鋸戰(zhàn)般情況的楓原萬葉做好了長期奮斗的準(zhǔn)備,“不用心急,產(chǎn)屋敷先生。不管是十年、百年還是千年,總有一天他會被抓到蹤跡,被鬼殺隊的劍士或是我砍下頭顱,給他無盡的生命畫上一個句號。”
“非常感謝您。”產(chǎn)屋敷耀哉想要替祖先替自己替那些直接或間接枉死在鬼舞辻無慘手下的人,向本不該參與進這件事情的楓原萬葉道謝,卻被対方扶住了手臂。
“不必這樣,產(chǎn)屋敷先生。”楓原萬葉看著眼前早早被某人訂下,死后可能還要同先輩一樣零零七的產(chǎn)屋敷耀哉,“當(dāng)初要不是您和蝴蝶姐妹收留我,恐怕我會生活得更加艱難。”
提及蝴蝶兩姐妹,產(chǎn)屋敷耀哉想起兩人在七七‘死后’的那段日子,他想讓自己的兩個‘孩子’放下心結(jié),“香奈惠和忍正在總部,您可否與她們見上一面?她們在您走后那段時日,十分懷念您。”
蝴蝶姐妹啊……空沒忍住默默地嘆了口氣,就算見了面他也用的不是七七的身體,七七自身也在回了提瓦特后遺忘所有,再見面也只是徒增傷感吧。
說起來,為什么溫度越來越冷了?
努力思考的空沒有注意到身后來自仙人晦澀的視線——
作者有話要說:
啊看完新圣遺物故事了,雷夜叉無了
如果巖水能確定是雙雙內(nèi)戰(zhàn)而死,而不是巖殺死水的話,那就只剩下魈一根獨苗苗了
浮舍不知道能不能和雷夜叉劃上等號(應(yīng)該可以吧,圣遺物故事里雷夜叉有描述是孤獨旅者,浮舍那個夜叉之愿里也有說他想遁出凡世,隱姓埋名離開璃月在邊緣孤獨旅行也算是遁出凡世吧)
【想寫的手蠢蠢欲動.jpg】
——
之前看內(nèi)鬼說夜蘭是夜叉之一?暫且存疑吧,畢竟沒有實裝一切皆有可能
——
大家是都去肝地圖了嗎,這幾天好冷啊qwq
第九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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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人會離開璃月, 會出現(xiàn)在這個異世界嗎?
不會。
那日一時沖動前往稻妻尋找空已是擅離職守,魈不會再做出一次這種不負責(zé)任的行為,他依舊是駐守在荻花州、守護著璃月。
所幸兩方世界流速不相同,那邊兩三年于提瓦特不過幾日。魈還能忍受這般重歸孤獨的日子, 偶爾在鐘離的幫助下, 他還能借鐘離大人的眼睛偷偷看著空。
這一次被鐘離分享視角和聽覺的魈看見了陌生、從未見過的人, 又一次聽到了似乎與空關(guān)系匪淺的兩姐妹名字。
下意識冷哼一聲的魈灼灼目光盯著沉默的空。
哼,不過是些凡人, 與空在璃月的友人無二差異……
不過是友人罷了。
如此安慰著自己的魈目光更加鋒利,仿佛是被搶占了地盤而高度警惕的貓咪,呲牙咧嘴的向入侵者展示自己的危險性。
被魈貓貓的視線盯得背后發(fā)涼的空疑惑得回過頭, 身后除了正常喝茶的鐘離外沒有其他人存在,難道是錯覺嗎?鐘離先生怎么會用這種目光看著自己呢,果然是錯覺吧。
楓原萬葉重新轉(zhuǎn)過頭,他繼續(xù)剛才的話題和產(chǎn)屋敷耀哉交談, “抱歉,這個我沒法做到。七七在那個時候已經(jīng)‘逝去’,不需要再出現(xiàn)在還活著的人生活里擾亂她們的生活, 而且蝴蝶姐妹這些年來已經(jīng)從七七的死亡中走了出來,就不必再提及她們的傷心事了吧。”
以上都是借口, 主要是沒辦法把七七從不卜廬中借出來,而且就跟之前主系統(tǒng)所說那般,在其他世界經(jīng)歷的一切當(dāng)回到提瓦特大陸的那一刻, 會盡數(shù)忘卻——除了用特殊的煉金術(shù)保存了記憶的阿貝多和阿爾貝多。
回到了不卜廬的七七忘記了這里所發(fā)生的一切。
“是這樣嗎,閣下。”產(chǎn)屋敷耀哉一臉遺憾, 他也不會強迫對方去做他不想做的事情,“我會盡力開導(dǎo)她們走出陰影的。”
之后沒有其他事情的楓原萬葉和鐘離被送離鬼殺隊總部, 臨走前楓原萬葉挑好了鍛刀所用的鋼材以及每位鬼殺隊隊員都會配備的用以通信的鎹鴉。鎹鴉展翅在空中盤旋飛翔,圍繞著自己的新主人叫喚,“貓!貓!貓!”
因為天敵的存在而不敢停留在主任肩膀上的鎹鴉哭哭。
“咦,沒想到鎹鴉居然會怕貓。”楓原萬葉摁住從衣領(lǐng)內(nèi)探出了個腦袋的小白貓,手指從貓咪毛茸茸的腦袋上滑過,得到了貓咪乖巧的回應(yīng),“別害怕,小白不吃鳥的。”
小白配合的喵了一聲。
嘗試落在楓原萬葉肩膀上的鎹鴉發(fā)現(xiàn)貓真的沒有攻擊它后,落在了楓原萬葉的一邊肩膀上,它低下頭啄梳著翅膀上的羽毛,“主公大人吩咐,請您先自由行動,待有確切消息后會通知您。”
“勞煩。”楓原萬葉逗弄著懷中的白貓,他和鐘離對視一眼做出了什么決定。
緊接著就是隱的成員上前,用同樣的辦法把兩人送離總部。
……
“賣糖啦,新鮮制作的糖果——”小攤販奮力地吆喝聲將年紀(jì)尚小的女孩注意力吸引過去,對方攤車上顏色漂亮晶瑩剔透的糖果引起了女孩的興趣,她扯了扯陪著自己逛街的父親衣服。
女孩眨巴著自己水靈靈的大眼睛,向父親求助,“爸爸,我想吃那個糖果。”
“不行,倒時候你媽媽又要說教了。”女孩的父親一頭黑色的卷發(fā),紅色眼睛溫柔地看著自己名義上的女兒,并不想突生事端的他拒絕了女兒的請求,“我們要早點回去,上次被奇怪的人攔下可是嚇到了你媽媽的。”
女孩想起了上次和父母逛街時遭遇的事情。
她和家人好好的在路上走著,父親抱著自己讓自己能在高處看到更多東西,但在穿過人流時一個頭上有這疤痕的哥哥沖了出來,向父親叫囂著什么話。父親一手抱著自己一手拉著母親快速向人群外面走過去,等離開人群后父親叫了車把她們先送回家自己去處理事情。
難道是因為害怕同一件事情再次發(fā)生嗎?女孩歪著腦袋猜測著,但她依舊對那些糖果念念不忘,“爸爸,就買一袋,我一定不會告訴媽媽的!”
“給這個孩子買一袋糖果也不會發(fā)生什么,不是嗎?”憑空出現(xiàn)的醇厚男聲插入父女之間的對話,來人買下了女孩想要的東西交給女孩。他微微抬眼注視著對面警惕的父親,“嗯?你很緊張嗎?我可不是那種把人變成怪物看他們吃掉自己親人的怪人。”
這句話更加戳中了某位惜命的鬼王。
化名在外生活的鬼舞辻無慘感覺自己全身寒毛都豎立起來,這種仿佛遇見天敵、只在幾百年前愿意身上感受過這種狀態(tài)的鬼舞辻無慘現(xiàn)在只想逃跑。不管是全頭全尾的逃跑,還是失了身份碎成一塊又一塊的肉糜逃跑——什么都可以!只要能從眼前這個人手下跑掉!!
“你、你”鬼舞辻無慘的聲音顫抖著,額頭上的冷汗不斷外溢順著臉頰滾落到自己整齊的衣領(lǐng)上,他的背后早已是濕透了襯衫,“你是誰?”
“我只是一個普通的過路人。”說著這句話的人穿著華貴繁瑣,發(fā)尾漸變的顏色在普通人里格外特殊,他平和的眼眸再和鬼舞辻無慘對視的那一瞬間,屬于神明的光輝亮起。神性的光芒給造孽繁多、身上背負著不知多少怨恨的鬼舞辻無慘帶來了不亞于日光的傷害,差一點灰飛湮滅的無慘不可避免地露出了身為鬼王的丑態(tài)。
女孩被自己父親的模樣嚇得后退了幾步,“爸、爸爸,你的臉、你的手臂都——”
清楚知道自己身上的能力在失控邊緣的無慘暴怒,他伸出了雙手衍變而成的刺鞭,率先襲向那個叫自己父親的女孩,“可惡可惡可惡!!你們都去死啊啊——”
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到了附近所有的普通人,他們尖叫著向外逃去,對未知的生物充滿了恐懼感。
鬼舞辻無慘身上不止一條刺鞭,除了一開始攻向女孩的那條外,其余的刺鞭四散追殺著那些無辜的普通人,只要吃掉這里的人!吃掉那些無用的人類,他就能擁有更加強大的力量,從這里逃掉!
“往返自然!”四散的刺鞭被風(fēng)穴的力量吸引,不受鬼舞辻無慘的控制一同被卷入進浪人武士的刀下,宛如送上門的獵物被對方一刀貫穿。
急急忙忙趕來的楓原萬葉連手中的商品都顧不上,他在阻止了更大的傷亡后看著同樣救下了小女孩的鐘離,“鐘離先生,我就付個錢你怎么就不見了,還這么巧得就找到了鬼王。”
稀里糊涂就進入決戰(zhàn)的楓原萬葉一臉茫然,他前幾日收到了鎹鴉傳遞的消息,說是在某條集市街有劍士撞見了鬼王,他和鐘離過來探查消息。今晚本是兩人打算放松一天的休息時間,楓原萬葉不過替鐘離付錢的一瞬,對方就突然不見了蹤影。
在街上尋找對方的楓原萬葉聽見了不同尋常的動靜,匆忙趕過來時,鐘離已經(jīng)和鬼舞辻無慘打上了。
“污穢的氣息太難聞。”鐘離說著這話的時候正抱著遭受了太大的驚嚇連哭都不會哭的小女孩,他一手護著女孩一手拿木倉,“去通知附近的隱成員疏散群眾,還有這個孩子送到安全的地方。”
楓原萬葉牽過臉色蒼白的女孩,對方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反應(yīng)讓他嘆了口氣,“那好,鐘離先生這里就交給您了。”
目送著兩人離去的鐘離木倉尖指地,巖元素的力量在鬼舞辻無慘面前的土地上凝聚。當(dāng)對方察覺不對準(zhǔn)備遠離的時候,鐘離的巖脊已經(jīng)就緒,自地面積聚而成將趴伏在地上的鬼舞辻無慘頂翻,“壁立千仞。”
被巖脊撞到下巴的鬼舞辻無慘被下顎處的疼痛激發(fā)了兇性,他摸著自己與對方的巖造物接觸后開始不斷腐蝕的下巴,一狠心竟是自己削斷了半張臉。
這種對鬼的克制……是太陽?
不,不是太陽。
鬼舞辻無慘深思,對方給他的感覺不是與當(dāng)年繼國緣一那把與日光等同的赫刀所帶來的一模一樣,而是充滿著正能量、有著神明般寬厚與仁慈。
——神明?
隱隱有了猜測的鬼舞辻無慘正視眼前的人類,他一直以為對方是鬼殺隊那些一直堅持著斬殺惡鬼的劍士,現(xiàn)在冷靜下來仔細思考,對方那一手憑空造物的特殊能力,是不是也在印證著這個看起來二十來歲的青年是從未出現(xiàn)過的神明?
“你不是人類吧。”鬼舞辻無慘直立著身子,非人的特征仍顯露在外面,“那為什么要幫助他們,幫助那些普通人類,明明我們之間毫無干系。”
“不如我們做個交易,我可以很多年不去吃人,甚至約束其他鬼不去吃人,只要你放過我別再殺我,讓我活下去就好。”為了活命什么都能做出來的鬼舞辻無慘示弱,他沒必要和一位潛在神明爭斗,從力量屬性上他就被神明的神性所壓制。
鐘離做出一副思考的模樣,這就是空所說的反派死于話多嗎?果然年輕人時髦的東西,他還是難以理解,“天動萬象。”
——所以說,這種時候就該努力認真戰(zhàn)斗,而不是去閑聊話家常啊。
深感迷惑的鐘離決定回去在多看幾本年輕人喜愛的小說,聽說最近稻妻來了一批新的小說,其中《旅行者的奇妙冒險》、《夜叉仙人會不會夢到青春賢惠旅行者》、《別談戀愛了,快跟妹妹重逢》等在稻妻最為火爆。
嗯……?好像有什么奇怪的書名混進去了?
鐘離沉默——
作者有話要說:
《旅行者的奇妙冒險》著作人:空
《夜叉仙人會不會夢到青春賢惠旅行者》著作人:八重神子、神里綾華等
《別談戀愛了,快跟妹妹重逢》著作人: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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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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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隕天蒼星石, 昭命理昏瞑者。
巨大的星巖自天而降,穿破遮掩的烏云,投下黎明的光輝。
泛著明黃色的巖塊給鬼舞辻無慘帶來了天敵的預(yù)感,他看著那塊巨大的星巖, 就算他再怎么逃再怎么拼盡全力的跑, 也逃不出對方能力范圍吧。一瞬間絕望涌上心頭的鬼舞辻無慘把目光對準(zhǔn)了眼前唯一站立在這里的鐘離, “為什么?!我只是想要活下去!”
“你不是神明嗎!為什么在我病弱的活著的時候你不出現(xiàn)!我被庸醫(yī)的藥變成怪物的時候你不救我!偏偏我就差那么一點,就差找到青色彼岸花我就能變成完美的生物!”
他不甘地怒吼著, 這一切在墜落的星巖下是多么的弱小無力。鬼舞辻無慘仿佛又回到了一切的源頭,房間里充斥著難聞的草藥味道,他在狹□□窄的房間里蓋著厚被等待生命的逝去。在疾病面前他是多么的無力多么的脆弱, 哪怕家里遍尋名醫(yī)也治不好自己的病癥。
鐘離一聲嘆息,他的眼中是對現(xiàn)世一切的公平的評判,他的嘆息是為鬼舞辻無慘身為人時的命運,也是為鬼舞辻無慘成鬼后造成的諸多悲劇。天星砸下來的時間并不長, 不過幾句話的時間,星巖砸在了鬼舞辻無慘的身體上。神性所帶來的正面能量消減著對方的生命力,并帶來不可修復(fù)的傷痕。
他看著最后不甘伸出手的鬼舞辻無慘, “你所遭受的一切,并不是你為惡現(xiàn)世的理由。”
種其因者必得其果。
曾為神明的鐘離能看見, 因惡鬼鬼王所凝聚起來的鬼殺隊中,每位成員身上的因果線牢牢匯聚在罪惡的源頭身上,凝聚成繩堅固如鎖, 總有會有那么一天帶著不計生死的代價將無慘拖入死亡。
駐足在荒野鄉(xiāng)間的珠世回首,她察覺到了制造出她的鬼舞辻無慘的死去, 連接著她和現(xiàn)世的關(guān)系斷裂,而她也將如同其他的惡鬼一樣, 隨著無慘的死去而消失。
“珠世大人!!”俞史郎不可置信地沖向正在逐漸消失的珠世,明明什么計劃都還沒開始,為什么珠世大人就已經(jīng)——?!
“俞史郎,無慘已經(jīng)死去。”珠世露出了真切的笑意,她暗中躲藏多年來的目的終于被實現(xiàn)了,雖然沒有親眼見證到無慘的死亡讓她遺憾,但他們還會在地獄相逢,“終于……一切都結(jié)束了。”
還想說些什么的俞史郎在看見珠世釋然的笑容,他努力揚起一個難看的笑容,“嗯,珠世大人終于得償心愿,以后不會再有惡鬼傷害別人。”
還想再叮囑些這個跟了自己多年的孩子什么的珠世,尚未開口就徹底消散,只有發(fā)髻中插著的珠釵留給尚存活著的人。
尚在準(zhǔn)備著第二天事務(wù),為尋找鬼舞辻無慘蹤跡而發(fā)愁的產(chǎn)屋敷耀哉接到鎹鴉傳信,“報告!報告!惡鬼消散!鬼舞辻無慘已死!!”
被這個消息震驚,甚至難得失態(tài)的產(chǎn)屋敷耀哉激動之中打翻了桌上的硯臺,翻濺出來的墨汁暈染了桌上的公文報告,甚至臟污了產(chǎn)屋敷耀哉的衣袖。可他沒有去管也沒有去清理,只是坐在原地尚沉浸在喜悅之中。
門外聽見動靜留守的蝴蝶香奈惠輕敲門扉,“主公大人?里面出了什么事情嗎?”
“主公大人?”
沒有得到回應(yīng)的蝴蝶香奈惠告罪一聲,她推開房門看見了坐在位子上沉默著的產(chǎn)屋敷耀哉,“主公大人?”她瞥見了在一旁窗臺停留著的鎹鴉,“請問是有什么不好的消息嗎?”
“并不是。”終于緩過神來的產(chǎn)屋敷耀哉摸索著站起來,他拒絕了蝴蝶香奈惠的攙扶,“可以請香奈惠通知大家明天來參加臨時的柱合會議嗎,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宣布。”
走到走廊下端坐著的產(chǎn)屋敷耀哉等待著第二天早上的太陽重新升起,盤旋在產(chǎn)屋敷一族千年的詛咒,每個產(chǎn)屋敷族人所背負的重擔(dān)終于在他這一代被終結(jié)了嗎。他的孩子們是不是不用再為此負擔(dān),是不是也能從詛咒中脫身,不再如他這般早早逝去。
因為是臨時的會議,柱們會和起來還是花了不少時間,他們被緊急通知過來大多風(fēng)塵仆仆,臉色疲憊。但重新站在產(chǎn)屋敷耀哉面前,看著這個他們發(fā)自內(nèi)心尊敬愛戴的主公時,一切疲憊似乎都已經(jīng)消融。
“主公大人。”九柱單膝下跪,向產(chǎn)屋敷耀哉低下了自己的頭顱。
產(chǎn)屋敷耀哉視線從天際的太陽處收回,散亂的目光投注在這些一直在辛苦奮斗的劍士身上,他語氣欣慰,“非常感謝諸位這么多年來一直奮斗在斬殺惡鬼的前線,我昨日收到了傳信,鬼舞辻無慘已死從今往后再無惡鬼禍亂現(xiàn)世。”
在九柱或是迷茫或是震驚視線中,他們的主公宣告了一切的結(jié)束。
“諸位,我們努力了千年來的目標(biāo)終于達成。”產(chǎn)屋敷耀哉看著還沒有從這好消息中回過神的九柱,想起了鬼殺隊里因為鬼而失去了很多的成員,還有時間……他還有時間去為他們籌劃好未來。
萬葉閣下和他的同伴在解決了鬼王之后不知去向,也不知道是否還有機會向他們二人道謝。
懷著感恩心情的產(chǎn)屋敷耀哉完全不知道,當(dāng)事人之一的楓原萬葉再回到地獄的那一刻是多么的茫然。
楓原萬葉、或者說現(xiàn)在是用這原本面目的空與身側(cè)的白發(fā)紅挑染少年對視一眼,他們是如出一轍的迷茫與一頭問號。
他們還記得自己剛剛將那個無辜牽扯進來的孩子送到她的母親身邊,叮囑對方要多照顧孩子的兩人一轉(zhuǎn)身,就看見天上的星巖在身邊祈禱或是迷信的聲音中墜落,若不是隱的成員組攔住了部分瘋狂的人群,怕是有些人已經(jīng)沖到戰(zhàn)場中央作了鬼舞辻無慘的晚餐。
星巖墜落,眼前場景變換,他們又回到了地獄之中。
在地獄里以靈魂體存在無法套馬甲的空和楓原萬葉與一身鮮血路過的獄卒相遇,空攔下了那個身上看起來十分糟糕的獄卒,“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嗎?為什么不見鬼燈還有其他人?”
“啊啊是兩個貴客啊。”獄卒崇拜地看著兩人,他替剛剛回來的還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的貴客解釋,“您剛把那位鬼王殺死,鬼燈大人親自迎接他們,準(zhǔn)備押往受刑的地獄。但是鬼王不甘心就這么死去,帶著那些鬼反抗了鬼燈大人,結(jié)果被一狼牙棒錘扁了腦袋。”
撓著頭的獄卒反應(yīng)過來可是自己身上的血嚇到了貴客,“我因為站的近所以濺到了很多血,鬼燈大人讓我回去清洗一番并通知閻魔大王這件事情。”
不好意思再打擾獄卒工作的空和對方告辭,他轉(zhuǎn)過頭來與楓原萬葉商量著,要不要在氣頭上去找鬼燈,“總覺得我們現(xiàn)在過去打擾他工作,也會被他用狼牙棒錘啊。”
“那不妨去其他地方逛逛。”楓原萬葉提議道,他聽見了從另一邊傳來的狼牙棒錘錘到肉的聲音,自覺不想和那個恐怖的狼牙棒來此親密接觸的他指著另一個方向,“我記得上次鬼燈說過,這里有設(shè)置收留不愿離去的人類鬼魂的地方,要不要過去看看。”
覺得這個提議不錯的空和楓原萬葉結(jié)伴來到了安置人類鬼魂的地方,這里大多數(shù)是執(zhí)念未消之人以及因鬼而死想要見證鬼徹底消失的鬼殺隊前輩。
走在這條售賣的商品大相徑庭的街上,空和楓原萬葉走走停停,不時地在街邊沒見過的攤販前停留,對攤子上的商品點評。
兩人說到商品價值與否時突然同步停下。
“我覺得我們好像忘了什么。 ”楓原萬葉一臉遲疑地出聲發(fā)問。
空回應(yīng)了對方,“嗯,原來這不是我一個人的錯覺啊。”
“所以,鐘離先生怎么沒回到地獄?!”總算想起了那個失去蹤影與存在感的前巖神現(xiàn)客卿,空和楓原萬葉對視一眼,同時感到不妙。
鐘離先生該不會還在現(xiàn)世吧??錢袋子可是放在他身上!空已經(jīng)能想象到?jīng)]錢付款的鐘離會被當(dāng)成吃霸王餐的人扭送進警局,又找不到能結(jié)清款項的親近之人,最后不得不在工地搬磚還債。
嘶。一想到那個場景空倒吸口涼氣,這要給璃月那幫子巖王帝君吹知道——
避免慘劇的發(fā)生,空和楓原萬葉當(dāng)即決定返回現(xiàn)世。就在他們準(zhǔn)備離去的時候,空又一次的被熟人喊住了。
“老師。”成年的日之呼吸創(chuàng)始人看著經(jīng)年未見的老師,下意識喊出了自己對對方的稱謂,“您怎么來這里了?”
明明在得知老師醒來后,他和宇多前往了現(xiàn)世一趟,確保老師被現(xiàn)在的鬼殺隊帶回去。距離那個時候也才過了十年不到,老師怎么就來到了地獄?是現(xiàn)世的惡鬼又變強了嗎?
很明確對方叫得不是自己的楓原萬葉小心翼翼地用手肘撞了撞身旁的空,他示意不知道在想什么的空去回答對方的問題。
空:……
他怎么又雙叒地被揭開了馬甲。
第九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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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后退一步打著哈哈否認了自己是對方老師的事情。
“哈哈哈, 這位先生你在說什么啊,我們不認識。”試圖再掙扎一把的空一手拽著楓原萬葉,一邊向后退去,“認錯人了吧?”
繼國緣一不解地看著自己的老師, 為什么老師要否認自己的身份呢, 那日一瞬間自己看到的的確是眼前這個金色麻花辮的少年。難道、難道是因為他太差勁了連鬼舞辻無慘都沒有殺死, 所以老師不想承認自己了嗎
這么一想的繼國緣一耷拉下腦袋,眼尾低垂就連原本精神飽滿的頭發(fā)也因為他情緒的低落而蔫了吧唧, “老師……您的確是七七老師啊,那天我看到了您真正的模樣……是因為我沒有用您教的劍術(shù)殺死無慘,讓他跑掉了這件事惹您生氣嗎?”
一個高個子的成年男性做出了這種與體型完全不符合的表情, 實話說并不奇怪甚至因為繼國緣一的長相反倒引起了路上不少女性的憐愛之心。
那些女性把奇怪的目光投遞給了疑似罪魁禍?zhǔn)椎目蘸蜅髟f葉二人組。
楓原萬葉默默地也看向了身旁的空,他的目光中透露出一股‘你犯事了’的信息。
“并、并沒有。”空內(nèi)心飽含熱淚只能承認自己的身份,為什么他不能在經(jīng)歷過的世界里不掉馬,“事實上, 緣一你做得很棒了。”
“那您能像小時候那樣表揚我嗎?”繼國緣一半蹲著身體,在年幼的時候離家甚少與家人相處,也沒有長輩關(guān)愛的繼國緣一將對自己多次有恩的師父當(dāng)成了敬愛的長輩, 他希望再次相遇的今天能從長輩口中得到認可的獎勵。
就像是幼時在繼國宅中,每每自己完成了一件力所能及的事情, 指導(dǎo)他和哥哥劍術(shù)的兩位師父都會拍拍他的頭,給他一顆很少能吃到的金平糖。
空無言的嘆了口氣,他像久遠的記憶中那般生疏的拍了拍繼國緣一的腦袋。不過經(jīng)過對方這么一提醒, 他想起了自己一開始回去現(xiàn)世殺鬼舞辻無慘的原因,“緣一, 友人呢?他應(yīng)該也在這里生活吧。”
得到老師表揚的繼國緣一乖巧點頭,“友人老師在家里幫忙照顧孩子, 宇多和葵枝夫人忙不過來。”
還在這里就好。空拉過一旁看風(fēng)景的楓原萬葉,將其推到了繼國緣一身邊,“我還有些事情需要去處理,這位是友人的友人,你可以先讓他們見個面。”
得到繼國緣一承諾的空轉(zhuǎn)身就走,他向著記憶中鬼燈可能還待著的暴走無慘的現(xiàn)場跑去。通往現(xiàn)世的通道并非他隨意能打開通過的,需要從鬼燈那里辦理相關(guān)出入手續(xù)以及由地獄方的人員打開后,空才能重新回到現(xiàn)世。
遠遠地,空在干涸蒼茫的大地上看見了圍在一起的人群。
舉著狼牙棒的鬼燈將不甘心就此失敗的鬼舞辻無慘錘到地里,無慘身邊那些聽命于他的十二鬼月也在獄卒的增援下敗退,摁住了鬼舞辻無慘的鬼燈讓獄卒對照著他們統(tǒng)計出拉來的惡鬼名單數(shù)人,“不能放跑任何一個鬼!”
“是!”獄卒對這些害他們加班還幾百年拿不到績效獎金的惡鬼沒什么好臉色,一個個的拿繩子捆縛好。
“鬼燈。”小跑過來的空喘著粗氣,他左顧右盼確認沒在這里看到鐘離后小聲詢問對方,“能不能再打開現(xiàn)世通道,鐘離先生沒有過來。”
鬼燈聞言愣住,那位神明竟然沒有回來嗎。他叫來一個腿腳勤快的獄卒領(lǐng)著空去往能到達現(xiàn)世的入口處,鬼燈并非刻板的輔佐官,如今異世的神明在他們這邊失去蹤跡自當(dāng)全力幫忙尋回那神,不然也不好同隔壁世界交差。
目送著空離去的鬼燈開始思考應(yīng)該把鬼舞辻無慘丟進哪個地獄,以對方所犯下的罪罰來看僅僅阿鼻地獄也不足夠,還是說讓這位鬼王在所有地獄待一遍受盡所有懲罰,再……
不過是一會的思考時間,連一份腦髓味增湯都喝不完的短暫時間,領(lǐng)路的獄卒跌跌撞撞地跑了回來。他在鬼燈陰森威嚴(yán)的目光中瑟瑟發(fā)抖,磕磕絆絆地說出了突發(fā)事情,“抱、抱歉,那位客人在進入大門后突然不見了。”
“看守大門地牛頭馬面正在幫忙尋找那位客人,但目前還沒有好消息傳來。”獄卒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把話說完,他縮著個脖子肩膀內(nèi)收,十分害怕遭殃被牽連。
消失不見?
鬼燈自己也通過那個大門前往過現(xiàn)世,門上是有相應(yīng)的空間波動,難道是因為空間波動異常導(dǎo)致空被傳送到其他地方?想要去研究對方消失原因的鬼燈看見了腳下生命頑強的鬼舞辻無慘和不怎么老實的幾個上弦,在地獄里觀察研究了他們許久的鬼燈自然知道什么能克制這些惡鬼。
比方說,一個帶著日輪刀的繼國緣一。
鬼舞辻無慘:土撥鼠尖叫.jpg
終于老實下來能去做別的事情的鬼燈來到了地獄之門前,他對上面掛著的維修中牌子無語凝噎。
誰把這個牌子掛在最上面的,也難怪只有那么點身高的空沒看見。
空:??
事實上看見了那個牌子,但是誰想到腳下打滑滾進了地獄之門的空兩眼呆滯的坐在樹上,他看著底下來來往往的人群,再看眼自己小的可能被一腳踩死的身體,他陷入了宇宙的奧妙中。
具體來說就是,我是誰我在哪我穿的又是誰馬甲?
嬌小的精靈抬起自己一筆就能畫出來的手臂,身上白底藍邊的小斗篷罩住了他黑漆漆的身體,他嘗試著使用元素力。
很好,召喚出來的風(fēng)連他的斗篷都沒吹動。
那他能不能飛呢?精靈瞥見自己半邊翅膀想要嘗試飛翔,隨著pia唧一聲精靈掉下了樹干,摔進了一個小跑著上前接住他的少年手心里。
嗚@A@
腦袋暈乎乎的小精靈坐在少年手心里,他抬起手摸了摸自己圓滾滾的腦袋,咦他不是從樹上掉了下來嗎?怎么一點都不疼?
“好久不見啊,我的朋友。”接住小精靈的少年出聲,他小心翼翼地把看起來還暈暈乎乎的精靈放在肩膀上,松松垮垮圍在脖子上的圍領(lǐng)給精靈做好了充分的防護,至少不會讓少年擔(dān)心自己奔跑途中會將自己的朋友落下。
誒?
這個人是溫迪?
不,是和溫迪不一樣的氣質(zhì)。
坐在少年肩膀的精靈低頭看著自己的身體,他又看了看奔跑著的帶著生命活力的少年,也許自己現(xiàn)在才是溫迪——還是一縷微風(fēng)的風(fēng)精靈溫迪——
作者有話要說:
短小如我
【溜走.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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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溫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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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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優(yōu)雅悅耳的豎琴聲在這個繁華的城市里響起。
這個時代的人們從未聽過的樂聲吸引了不少貴族小姐, 她們悄悄的或是打開門或是掀起車簾,露出一點能看清彈奏者的縫隙,被與眾不同的琴聲和歌喉所吸引的女孩們十分好奇如此有才華的人是誰。
那是一個看起來年齡跟她們弟弟差不多大的少年,與現(xiàn)在常見的武士頭或是隨手扎束起來的發(fā)型, 少年利落的黑色短發(fā)以及用兩鬢較長的頭發(fā)編起來的小辮子。這種新穎從未見過的發(fā)型, 讓貴族小姐們更見堅定了對方來自其他的城市的想法。
他一定是個見多識廣的旅者, 周圍圍觀的人這么猜測著。
也許是某位城主才華橫溢的文臣恰巧旅行到了我們這里。附近的武士坐在店鋪里小聲討論。
不然他怎么能唱出那么多奇妙的歌詞,用自己的歌喉給聽眾展現(xiàn)出栩栩如生的景色。
“今日唱什么啊, 少年。”有迫不及待的聽眾將身上的錢財投入少年盛放打賞的帽子里,“上次那個故事的結(jié)尾還沒聽完。”
少年停下了隨口的哼唱,他笑著感謝對方的慷慨之舉, 對于聽眾所說的沒講完的故事,他回答,“抱歉抱歉,結(jié)局還沒想好呢, 不過倒是有另一個角度的故事。”
一聽又有新奇玄幻的故事可以聽,圍觀的群眾紛紛拿出不少金錢,掏不出錢的就用自己手中野果充作費用, 門里的小姐也囑咐仆人獻上了銀錢和美味的水果。看起來在城中賣唱幾日的少年,用自己的歌聲和詞作吸引了不少忠實聽眾, 在這里打下了基礎(chǔ)。
“謝謝捧場。”少年照例感謝完之后,撥動了手中的豎琴。
他要講的故事來自遠方的一個小國。
小國的國主兢兢業(yè)業(yè),為自己的國民謀福祉、辦民生, 祈愿自己的國度長盛不衰百姓安居樂業(yè)。
但是他的國度太小太脆弱了,在大國環(huán)伺的遠方他就如同海上風(fēng)暴中的小船, 一不注意就船翻人亡。
恰逢大難,天不降雨秧田衰敗, 百姓荒災(zāi)顆粒無收。
平民連綿不絕的哭聲傳遞到繁華的國主府,邊界緊急的戰(zhàn)報寫入公文,擾亂了國主的心神。
他該怎么辦?他能怎么做去救自己的百姓?
能力有限的國主不甘過度就此敗落,他看向了山上邪惡廟堂,一個主意在他心中出現(xiàn)。
神明不救,四面楚歌,那他就求助于鬼神。
尊敬而偉大的鬼神啊,我愿意獻上我所擁有的一切,只要我的國度繁榮昌盛。
尊敬而偉大的鬼神啊,請從我身邊拿走你們所喜歡的東西,保佑我的過渡強大不可進犯。
尊敬而偉大的鬼神啊,請讓我實現(xiàn)名震天下的偉愿吧。
鬼神允諾了城主,他們奪走了城主新生的兒子,將孩子視作盤中餐分食干凈。
最后剩下的骨架被隨意丟棄。
可鬼神不知道,生存的欲望讓孩子活了下來。
在無人知曉的村莊里,小小的孩子逐漸成長……
“欲知后事如何,請聽下回分解。”少年俏皮地吐了吐舌頭,在聽眾揚起的拳頭中笑哈哈的解釋道,“其實是還沒想好接下來的故事,等我想好了就把剩下的講完。”
感性一點的貴族小姐們拿著帕子擦拭眼角的淚水,為故事中慘遭禍?zhǔn)碌暮⒆与y過,她們讓仆人送上了更多的錢財試圖為那個孩子留下一個美好的結(jié)局。思維更多在于城主行為的武士們爭論不休,他們有的認可對方為了目的的狠心之舉,有的則不贊同靠外力維持國家穩(wěn)定。
敏銳一點的武士詢問著正盤腿坐在地上吃野果的少年,“喂,這只是個故事吧?沒有帶入任何一位城主?”
唔?
少年不解抬起了頭,吃著野果的他嘴邊沾上了野果甜膩膩的汁水,他咀嚼著口中的野果坦蕩蕩的回望,“什么城主?當(dāng)然是故事啊,我就一普通百姓,怎么能接觸到那些城主那些大人物?啊……你不會當(dāng)真了吧,這只是個故事哦~”
只是一個真實的已發(fā)生的故事。
“啊已經(jīng)是正午了嗎,我要準(zhǔn)備出發(fā)了!”少年拍拍手中的灰塵從地上一躍而起,他撿起自己裝錢的帽子將掉落在地上的野果抱進懷中,他揮揮手和聽完了他整個故事的聽眾道別,“下次有緣再見。”
聽眾對即將離去的少年不舍,準(zhǔn)確類說是沒講完的故事不舍,“那你什么時候回來講下面的部分,我們都等著聽完結(jié)局。”
“也許當(dāng)我收集到了新的靈感?”少年也不知道自己下次會不會回到這個旅行途中臨時駐足的城市,他沒有輕易做出承諾。道別完后的少年哼著歡快的歌曲來到了城鎮(zhèn)外面,周圍是空曠寂靜的森林,他撥開了自己的圍領(lǐng)讓在里面躲著的小精靈能探出一個腦袋。
風(fēng)精靈還沒有學(xué)會飛翔,他哼哧哼哧的爬上圍領(lǐng),坐在深褐色的布料上抬起短短的小手與少年打招呼。
“溫迪,你餓了嗎?我這里有些野果可以吃。”少年用隨身攜帶的小刀把野果切成小塊,一塊一塊的喂給身形矮小精靈,“這一次我們攢夠路費,可以取下一個城市看看。”
嗷嗚。
張大嘴巴吃掉野果塊的風(fēng)精靈摸著自己圓滾滾的肚子,搖著頭拒絕了少年繼續(xù)的投喂,一個野果的分量就撐到了風(fēng)精靈,他實在是吃不下好吃的野果了!
搖晃著腦袋的風(fēng)精靈一個沒注意摔下圍領(lǐng),與少年骨感的肩膀來了個親密接觸,直把腦袋摔得暈暈乎乎。
已經(jīng)不記得上次這么悠閑待在一起的時光是什么時候,少年為這久違的輕松時光感到快樂,揉了揉癱坐在自己肩膀上半天沒回過神的風(fēng)精靈腦袋,打趣對方,“怎么這么久都還學(xué)會飛,要是下次又掉下去我沒接到的話,溫迪就要變成風(fēng)精靈餅了。”
已經(jīng)花了不少時間但仍然進度為0的風(fēng)精靈,在少年的打趣聲中頭頂?shù)膬筛裘嫁抢聛恚麄精靈有氣無力垂著腦袋坐在那里。
一看就是不拿幾個野果是哄不好的那種。
少年無奈的又拿出了一個野果給風(fēng)精靈抱著,他仔細叮囑人小胃口大的小精靈,“這個果子現(xiàn)在不準(zhǔn)吃哦,溫迪你吃不消的,不過等晚上的時候你可以用它做晚餐。吃多了撐著的話,我可不幫你按摩消化。”
兩人就這么邊走邊聊的情況下,已經(jīng)逐漸遠離城市,因為溫迪的存在,所以一直都是走無人的小路或是荒僻的林中道路的兩人在山腰上遠遠地看見了山外一處燃著炊煙的村鎮(zhèn)。少年當(dāng)即決定今天夜晚就在那里過夜,若是明早還能再多賺一筆路費就更好不過了。
他對自己肩膀上的風(fēng)精靈說道,“溫迪抱緊野果躲好,我們要加速下山了。”
在山林間奔跑著的少年嗅聞著屬于自然的清香,被與暴君不同的微風(fēng)拂面,這一次不同尋常的旅行讓他終于見到了外面的世界。
堅硬的能種植農(nóng)作物的土地,自山壁上傾斜而下的瀑布,不再被青色的風(fēng)壁阻擋的天空,能自由飛翔的鷹隼,那都是無法在高塔之王統(tǒng)治的城池中所能看見的事物。
少年滿足于現(xiàn)在所經(jīng)歷的一切,哪怕這段旅程的時間是有期限的,但他幸運的在死后也能體會到真正的[自由]。
下山進入村鎮(zhèn)的少年被村民熱情招待,他們給看起來還小的少年準(zhǔn)備了美食與讓暖烘烘的被窩,讓他借住在無人的房子里能有個遮風(fēng)避雨的地方。他們熱情好客的讓少年以為碰見了好人,少年對他們善意的舉動表示感謝。
“哎呀?jīng)]關(guān)系,你一個小孩子這么在外面旅行,遇見了當(dāng)然是能幫就幫。”說話的大叔憨厚直爽,他撓著頭大大咧咧地回答道,“要不是萬代大人腿腳不便,不然她肯定會出來跟你見上一面的。”
“是啊是啊,萬代大人可樂于助人了,她對來往的旅人都十分熱情好客的。”其他村民一一附和著,他們見天色已晚在將準(zhǔn)備好的晚飯端給少年后紛紛道別離去。
少年總算得了一時的清凈。
他把食物放在矮桌前,起身打量著這間說是無人居住的房間。房間里面一塵不染,像是有人會定時打掃樣,如果真的是無人居住這些村民會什么要每天打掃?就像是提前準(zhǔn)備好,為了留給他這種在村子里借住的旅客那般。
這個村子到底在隱瞞著什么秘密?
“溫迪你能看出來什么嗎?”少年向非人類的溫迪尋求著幫助,但是卻得到了對方搖搖腦袋的舉動。
同樣覺得有問題的溫迪在這個世界新?lián)碛械哪芰褪强辞宄`魂的顏色,這些村民靈魂的顏色是正常的顏色,仔細看起來也并無什么異樣。
需要我出去探探嗎?
風(fēng)精靈征求著少年的意見。
“不了,安全更重要。”少年把溫迪從他待了許久的地方拎出來,放在桌上后他勻出了一小部分自己的晚飯,就像是兩人獨自相依的那段時光,“要是被村民捉住,肉少不好吃的溫迪會被當(dāng)作妖怪打的。”
“所以要多吃點,成為應(yīng)急食品說不定還能活得更久哦。”——
作者有話要說:
遠在提瓦特的派蒙:啊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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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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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遭淪為應(yīng)急食品的風(fēng)精靈咬了口少年留給自己的飯, 身為元素精靈的他被飯里面濃重的迷藥藥劑味道噎到。呸呸兩聲吐掉了口中米飯的風(fēng)精靈阻止了少年吃掉食物的舉動,他用動作比劃著自己的意思。
——不是他不想說話,主要是風(fēng)精靈有嘴巴能進食能呼吸,但是卻缺少了發(fā)聲器官, 讓暫時無法化為人形的溫迪不能說話。
“你是說飯里面有迷藥?”少年陡然一驚, 熱情好客的村民居然會往飯里放這種藥, 也許他們并不熱情好客只是裝出了那種模樣,讓像少年這般的旅人放下戒心。
住進他們安排好的房子, 吃掉特意準(zhǔn)備的食物,最后對被藥倒的過路旅人做了什么?
是殺人越貨還是人口販賣?
碰見這件事情的少年覺得自己不能不管不問,他拿起筷子攪亂了盤中的食物, 營造出一種他已經(jīng)食用過的假象。做完這些后他對著風(fēng)精靈用食指壓住自己的嘴唇,“噓——我們不能打草驚蛇……誒?你說我一個人面對那么多村民很危險?放心了,我的箭術(shù)很厲害的能保護好自己。”
勸不動少年的風(fēng)精靈氣呼呼的跺了跺腳,黑色圓柱般的小腿踩著空氣泄憤, 他看眼準(zhǔn)備裝昏迷的少年,最終還是放不下對方鉆進了對方的圍脖處。躲藏起來的小精靈發(fā)誓,若是那些村民對少年做什么不好的事情, 他就用自己現(xiàn)在能用的丁點風(fēng)元素揍他們!然后再在事后好好的把總是在以身犯險的少年好好說教一頓。
飛不起來的風(fēng)精靈張開手臂擁抱了這個對自己很重要的少年。
少年無奈一笑,還跟以前一樣啊溫迪, 那日最后的決戰(zhàn)你也是這么擁抱著我祝福著我,但可惜……
風(fēng)精靈化成微風(fēng)盤旋在附近,少年閉上眼睛摔倒在地上, 一副陷入昏睡的狀態(tài)。
門外聽著動靜的村民小心翼翼地從窗戶上的破洞向里面偷看,在發(fā)現(xiàn)今日的目標(biāo)被他們的迷藥迷暈過去后, 村民推門進來抓起少年的圍領(lǐng)走向?qū)iT存放這種外人的倉庫。路過的代理見狀上前幫忙,他呵斥著一點也不溫柔的村民, “怎么能這么粗暴!這可是要獻給萬代大人的祭品,你把他弄的一身灰萬代大人接受供奉的時候會不高興的!”
“抱歉抱歉,我下次一定注意。”村民一只手撓著腦袋,不住地低頭道歉,“這個祭品看起來沒什么錢,之前抓的那幾個也都是窮光蛋,再這樣下去就沒錢可以用了。”
代理絲毫不在意會沒錢這件事情,“只要萬代大人在,我們的錢總會有的。”
等到了倉庫,他們把閉門的門閂抽出推開大門,倉庫里面已經(jīng)關(guān)著了三個人。最小的那個孩子不甘的跑上前想要質(zhì)問這群一看就是在做什么不好勾當(dāng)?shù)拇迕瘢Y(jié)果發(fā)現(xiàn)他們抬著一個不知死活的少年,“喂!你們快把我們放出去啊!”
“閉嘴,吵死了。”代理不似之前那般好說話,他一腳踹翻了大吵大鬧的孩子,再和同伴把手中昏迷的少年丟進倉庫后,他們離開了倉庫并插上門閂,“別想著逃跑,這里都是獻給那位大人的祭品,你們還是乖乖等著祂的到來吧。”
孩子咬牙暗啐了聲可惡,從地上爬起來的孩子想要去看看新進來的少年,“你沒事吧?”
“沒事哦。”少年咻地睜開眼睛,把湊近的孩子嚇了一大跳,“我是故意被抓進來的。”
被少年的動作嚇到的孩子沒好氣的吐槽道,“為什么要被抓進來,明顯這群家伙在做什么壞事,你就不怕等會逃不出去了嗎?”
“誒嘿。”少年俏皮地吐了吐舌,他理直氣壯的隨口編了個理由回答對方,“大抵是因為我是個吟游詩人。吟游詩人每天都需要傳唱不同的故事,這次要是成功出逃就是一個很好很適合唱給聽眾的歷險故事。”
——當(dāng)然不是這樣了。
少年撫摸著微風(fēng),臉上是清淺讓人感到舒心的笑容。
倉庫內(nèi)的另外兩個人,一個坐在地上不動不笑不說話,只有在人進來的時候轉(zhuǎn)頭看著多出來的少年,另一個枯瘦的和尚盤腿坐在地上,他樂呵呵地看著說話的兩人。和尚打斷了孩子和少年無意義的對話,他幾乎不存在的眼睛注意到了少年身邊經(jīng)久不散的微風(fēng),“這位少年,你該把你的朋友叫出來見見吧。”
誒?居然有人能發(fā)現(xiàn)融入微風(fēng)里的溫迪?
少年對此感到十分驚訝,他伸出手讓盤旋著的微風(fēng)落入手中,微風(fēng)凝聚出小小的身影,風(fēng)精靈坐在少年手心里和其他人能打了聲招呼。
“咦?!這是什么?妖怪還是鬼神?”孩子被長相可愛的風(fēng)精靈吸引,她努力踮起腳來觀察著小精靈。
“是風(fēng)精靈,他叫溫迪。”少年雙手捧起在自己手心里躺下的風(fēng)精靈,“溫迪,你該起來動一動了,不然會胖得飛不動。”
溫迪:QAQ
和尚挪動著腳步來到少年面前,他觀察著對方手中的非人類生物,“哦呀?少年你手中的小東西靈魂是白色的,跟你一樣都是純凈無瑕的白色,難怪這孩子依舊還能坐在這里。”
他口中的這孩子指的就是坐在地上不動像是一個木偶的百鬼丸。
少年將徹底癱在手心里的風(fēng)精靈放回了老位置,他環(huán)視四周想要找尋可以離開的出路,但是這個連窗戶都沒有的倉庫里唯一有的是角落里不知道做什么的用的凹槽。這個凹槽總不會是能出去的通道吧?抱著這種想法的少年走到凹槽前,他和里面眼睛瞪得像銅鈴般大的鬼神對上視線。!!
反應(yīng)迅速的少年矮身躲開了對方粗長的舌頭攻擊,還未等到他反擊,一直沒有反應(yīng)的百鬼丸陡然起身,速度極快的抽出了自己的手臂中的刀劍。他一腳蹬地,騰空而起躍進了那個凹槽里,將準(zhǔn)備再次攻擊的妖怪打了個措手不及。
刀劍與鬼神血肉碰撞的聲音遠去。
少年回頭看了眼和尚和孩子,一咬牙跟著跳進了凹槽。他追著百鬼丸和妖怪的腳步前行,不知不覺間從另一個通道里出來。這是一個大戶人家的庭院,寬闊的住宅和被打掃的一塵不染的庭院,向前一點是蓋著厚被躺在紙們后面身體嬌弱的夫人。夫人蒼白的臉色昭示著她身體的病弱,眉眼精致的夫人抬袖捂唇,“咳咳,你們居然回來了嗎,還帶來了新的小客人。”
百鬼丸提刀上前,看不見的他只能看出每個人靈魂的顏色,眼前深紅色帶著罪孽的靈魂是他要斬殺的目標(biāo)。
“哎呀,剛才差點就能吃到你們了。”夫人見唯一能說動的幫手明顯是站在百鬼丸那方,不再掩飾自己真實身份的夫人面目猙獰的被身下棉被所隱藏的身軀所包裹,深綠色的帶著膿皰狀的惡心軀體搖擺著尾巴,它的腦袋是如蟾蜍般,紅色圓鼓鼓的眼睛盯著百鬼丸。
黑色的長在那個令人惡心的腦袋上的毛發(fā)無風(fēng)自動,他伸長舌頭去攻擊百鬼丸,毛發(fā)也在不斷生長后把攻向少年。
來自[龍卷的魔神]迭卡拉比安統(tǒng)治著蒙德時代的箭術(shù)在少年手中重現(xiàn),在少年快速流暢幾乎不曾停頓的身寸擊下,六根箭矢打斷了對方飛舞的長發(fā)。少年重新蓄力指縫中夾住了三根箭矢,他對準(zhǔn)鬼神張開的嘴巴。
“小心!”剛剛從通道里爬出來的孩子焦急大喊,她看見了在少年的視線盲區(qū)中潛伏著的黑色長發(fā)。
在少年注意力都集中那個在鬼神的舌頭上時,黑色長發(fā)發(fā)動了襲擊。
“呦呼——”伴隨著清爽的少年音,與少年長相一模一樣的另一位出現(xiàn)在少年身后,他的手中不是常用的弓箭和木琴[斐林],而是一把平平無奇的單手劍。
并不怎么會使用單手劍的他揚起劍刃,在附著著風(fēng)元素的情況下割斷了頭發(fā)。他甩了甩劍刃,不料劍刃上的風(fēng)元素并未消失殆盡,反倒是隨著他的動作扔出去了幾道風(fēng)刃,無意間割斷了鬼神的舌頭與腦袋。
“誒??”他一臉震驚,這不該是勇者打敗了鬼神取回自己身體一部分的感人劇情嗎!怎么被自己弄成了勇者躺贏?不過……
“這東西的確比弓箭好用多了。”想著要不要像隔壁某位執(zhí)行官一樣諸武精通的他和少年打了聲招呼,“嘿呀,**好久不見!”
少年:……?
這個是溫迪,那他肩膀上的風(fēng)精靈是……誰?
同樣聽到了熟悉聲音的風(fēng)精靈探頭,他沖著笑得很開心的溫迪揮手。
溫迪拎起莫名跟自己同種族的空,再給對方輸送了一點元素力后,喚出千風(fēng)托起旅行者,“誒嘿,這是旅行者,沒想到居然在這里變成了這副模樣。還正巧被**你救下,也算是命運的相逢了。”
“難怪,”少年接住在風(fēng)中飛得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旅行者,他看了眼不知為什么選擇自己的容貌化形,并在世間行走的溫迪再看看這位還保持著風(fēng)精靈原本形態(tài)的旅行者,“我說溫迪你怎么變回原形后都不會飛了,還比以前胖的快一些。”
要知道,當(dāng)初溫迪一天吃掉四個蘋果偷喝一兩瓶酒,整只精靈的體重都不怎么變化的——
作者有話要說:
在少年的投喂下,胖了三四斤的空:……
第九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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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嗤。”溫迪毫不給面子的笑出了聲音, 他托起完全飛不起來的風(fēng)精靈,感受了一下手心里小精靈沉甸甸的重量,“……看來空你回去后要好好鍛煉了。”
“別到時候連特瓦林都載不動”溫迪話還沒說完就感覺手指一痛。
被說得無地自容的空惱羞成怒,一口咬在了吟游詩人的手指上, 在細嫩白皙的皮膚上留下了兩個顯眼的牙印。
溫迪捧著自己的兩個手指去找少年要安慰。
旁觀了整件事情的少年無情的拒絕了溫迪求安慰, 他托起漂浮在空中無精打采的風(fēng)精靈, 好生安慰著對方。被捧在手心里的風(fēng)精靈沖著被自己搶走少年關(guān)注的溫迪做鬼臉,繼續(xù)賴在少年的肩膀上舒舒服服的開始養(yǎng)老。
終于有一次任務(wù)是不用他跑上跑下, 這里爬爬那里跳跳的。
提瓦特所有人的委托任務(wù)都應(yīng)該這么自覺才對,在錨點未開時用腳走遍三國的旅行者空如是說道。
被挑釁的溫迪笑著開啟了和隔壁剛回家的摩拉克斯通訊。
“老爺子,你家魈在不在?”
“怎么了?”
“沒什么, 我就讓魈看看他自己頭上的綠光。”
連夜鋤大地日日零零七的究極社畜人魈突然接到了自家退休上司的來信:……我綠了??
哈啾!
被陰了一把的空揉了揉自己的臉頰,沒想明白為什么會有種不好預(yù)感的他翻個身,繼續(xù)窩在了自己溫暖的快樂小家。
見三人似乎說完了話,孩子蹦蹦跳跳的上前打量著長相相似的兩人, “你們是雙生子?長得好像啊,除了這位小哥發(fā)尾顏色有些變化。”
溫迪眨巴眨巴自己青翠的雙眼,在少年否認前他微微一笑承認了這個身份。已經(jīng)想好了一整套說辭的溫迪表情一變, 隱忍而悲傷的表情出現(xiàn)在臉上,他眼簾低垂確保眼中積蓄起來的淚水能夠從眼眶中溢出, “我和哥哥是有名的吟游詩人,平日里靠幫助那些貴族寫些風(fēng)雅的和歌過活。”
“前幾日我們才從收養(yǎng)我們的人那里得知,我們是還有家人存活的。他是赫赫有名的城主, 所以我和哥哥離開了城市踏上了前往尋找父親的道路,但沒想到前幾日在附近的城中我和哥哥失散, 我找了他好幾日才在這里碰見。”
“說起來,我記得收養(yǎng)我們的人說過, 家里人的族徽是缺了三塊的圓——就有點像你大哥手中囊袋外面的圖案。”
雙生子在這個時代的確是象征著不好的寓意,從出生就被拋棄的例子不少。見慣了了不少陰暗的孩子沒有提出異議,她只對對方后面補充般說出來的族徽樣式感到奇怪,就好像這個族徽是他對著大哥手中的香囊直接描述般。
她充滿懷疑的目光盯著落淚的溫迪,“你真的……那你知道這個族徽是來自哪里的嗎?”
精致的美少年在眼前落淚,從顏值上帶來的沖擊讓還是個孩子的多羅羅不自覺軟化了語氣,她尷尬地在身上摸了兩把也找不出來一塊能讓美少年擦眼淚的巾帕。
“我知道哦,這是醍醐領(lǐng)地里身為將軍的醍醐景光的家徽。”溫迪接過了身后少年遞過來的巾帕,他用這塊巾帕擦去了眼角根本不存在的眼淚。
少年第二次看見自己的好朋友流眼淚,他下意識想起了第一次,那也是他第一次知道原來元素精靈也是有眼淚的。
明明是個跟布偶大小差不多的身體,哭出來的淚水連小小的斗篷都哭濕了,他還記得紅發(fā)的騎士在一旁是如何滑稽的接住差點飛不動掉在地上的風(fēng)精靈。
最后的記憶到此為此。
少年十分可惜自己沒有看風(fēng)精靈成神的時候,也沒有看到替代暴君成為蒙德統(tǒng)治者的溫迪是如何治理蒙德的,如今的蒙德想必是充滿自由的氣氛吧。
多羅羅聽見了家徽的所屬后激動的撲上了聽不到看不見的百鬼丸身上,他試圖晃悠著什么都不知道的百鬼丸,“喂!我們知道你父母大致在哪里了!在拿回身體各器官后,你可以和自己的家人團聚!”
“團聚的前提是,這孩子的父母是期待著這孩子回去。”一直不發(fā)一言的和尚提醒多羅羅,他唯剩的眼白瞥向靈魂構(gòu)造特殊的百鬼丸。
一直覺得這孩子眼熟的和尚終于想起來自己是在哪里見到過這個特殊的孩子,那片蘆葦叢中夾雜著罪惡的紅色與庇護的綠色以及屬于孩子的透明靈魂,那在木船上順?biāo)h走的嬰兒祭品,就是眼前的百鬼丸。
自出生就被獻祭的百鬼丸,真的會被自己的父母所接納嗎。
總而言之,溫迪和少年暫且與多羅羅百鬼丸一起上路,而和尚也與他們有一小段路程的同行。路程盡頭,便是分離。
和尚更喜歡獨自上路,在離開那個靠不正當(dāng)途徑爭取錢財?shù)拇遄雍螅推渌舜蛄寺曊泻羲惚持约邯毺氐奈淦麟x去。留下來的多羅羅與溫迪和少年商量著接下來該往哪里去,多羅羅覺得不管如何都要回百鬼丸出生的城市去一趟,“那里總歸是有大哥的父母。不管最終是拋棄還是相認,百鬼丸都應(yīng)該要知道事實,而且在那里也許能找到更快捷的拿回器官的方法。”
“可是百鬼丸現(xiàn)在聽不到,看也只能通過靈魂的顏色辨別。”少年伸出的手在百鬼丸眼前晃了晃,見對方還是一副沒什么反應(yīng)的模樣,“若是他的父母是自己獻祭孩子給鬼神,想必這對父母的靈魂顏色與鬼神無差,到時候百鬼丸誤殺自己的父母,他就會踏上修羅的道路。”
“初入塵世的稚童最先得到的是塵世的惡意,那他一定會用自己能用的力量去報復(fù)世界。不妨在徹底將這位稚童拽出他所躲藏的山洞前,先讓他明白有更多更美好的事物在等著他,出生時所遭遇的來自大人的無能和惡意只是其中一部分的黑暗。”溫迪抱著自己寶貝的木琴,他隨手撥彈了幾個音節(jié)構(gòu)成斷斷續(xù)續(xù)不成體系的音調(diào),“唔……迄今為止這是個不錯的故事,我決定了!要把這個故事編纂成優(yōu)美的樂曲,永遠的在人們口中口口相傳。”
多羅羅霎時間對溫迪所說編纂出來的樂曲充滿好奇心,“那我能作為你的第一位聽眾嗎!”
溫迪點頭,志得意滿收起了木琴,“當(dāng)然可以,只要我們還在一起前行,你永遠都可以作為第一位聽眾享受神、咳,最棒的吟游詩人的歌唱。”
還想繼續(xù)聊下去的少年注意到低頭的百鬼丸繼續(xù)向前前行,他推了推身邊的兩人,示意他們快點跟上前面從不等人的百鬼丸。多羅羅一轉(zhuǎn)身就發(fā)現(xiàn)自己的大哥走了很遠,個子小腿不長的女孩追起來累得氣喘吁吁,緊趕慢趕跟上了百鬼丸的步伐。
她雙手叉腰抱怨著對方居然不等他們。
百鬼丸停下腳步,在他的視線中,那抹白色的靈魂不停地動作著,經(jīng)過隨著對方的情緒波動。他彎下腰,伸出手想要去觸碰多羅羅的臉頰,不善言辭的他想用這種辦法去安慰別人。
觸摸到的時候,手中傳來的是從未有過的觸覺。
不再是空茫一片,不再是虛無縹緲的,百鬼丸能感受到另一個人溫?zé)岬捏w溫和柔軟的皮膚,他對于這種新鮮的觸感充滿了好奇心,不自覺間捏住了多羅羅兩邊臉頰上的腮幫子。
“喂!百鬼丸,你在做什么呀!”本質(zhì)上還是個女孩子,也會對男性過于親密的接觸感到害羞,她掙脫開百鬼丸的束縛,一溜煙躲到了少年身后。?
百鬼丸茫然的看著手底下柔軟的事物離去,剛才那種舒服的觸感他還沒有摸夠。
“噗,多羅羅你別在意。”溫迪一眼就看出來對方的不對勁,“百鬼丸只是又拿回來一個被奪走的東西,正在體會新收回來的觸覺。”
多羅羅一臉驚喜,這么快就又拿回了一個器官,那百鬼丸成為一個正常的普通人是不是很快了。
“但是,”少年看著如同稚童一樣對世間萬物充滿好奇,不停地用雙手去感知以前只能看到一個模模糊糊靈魂形狀的百鬼丸,“獻祭了他的城主一定有與鬼神溝通的物件,接二連三死去的鬼神也會讓城主知道百鬼丸沒有死掉,為了自己的城池他想必會再一次獻祭百鬼丸。看來以后我們還要應(yīng)付來自一城之主的追殺。”
看著毫無所覺的百鬼丸,多羅羅一時之間不知道該不該慶幸,至少現(xiàn)在的百鬼丸并不知道他的父母他的家人也是想要置他于死地的人。
溫迪看這邊的氣氛變得沉悶,他眨了眨眼睛,在少年驚訝的神情中表情柔弱的躲到了他身后,“啊還會有人追殺嗎,giegie你要保護好我呀,人家怕怕。”
少年:……?
這么多年不見,你到底在管理蒙徳的時候還學(xué)了啥?
還我當(dāng)初那個堅強勇敢,一起踏上反抗之路的溫迪啊!——
作者有話要說:
溫迪:謝邀,也就學(xué)了如何摸魚,如何唱出更賺酒錢的故事,以及一邊唱歌一邊喝酒。
第一百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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繼續(xù)踏上前行道路的四人被自城中而來的通緝打亂了腳步。
彼時四人正進入了一座城池休養(yǎng)生息, 依靠著少年和溫迪賣唱、多羅羅出色的口才賺來的錢,被四人花在了住宿和食物上。他們采購了不少耐放不易壞的糧食,住在稍微不錯的旅店里,對著地圖商量接下來應(yīng)該往那里去。
有意引導(dǎo)著他們前往醍醐領(lǐng)地的溫迪指了個村鎮(zhèn), “我們?nèi)ツ抢锟纯慈绾? 以我們的糧食物資之類的足夠支撐這段行程。”
多羅羅捏著下巴努力去看懂整個路線圖, 但實在看不出來什么的她茫然點頭,“這么走也行啊, 不過是不是太靠近領(lǐng)地中心了?”
“怎么會呢。”溫迪一臉神秘兮兮的笑容,他還想說些什么被急匆匆沖進來的少年打斷。
“快!收拾東西!我們先撤!!”
少年指揮著多羅羅和溫迪把剛剛買下來的食物打包、多出來的錢財藏進衣服兜里,他扯著呆滯的百鬼丸跳出了旅店的窗戶。在確定身后的溫迪有和多羅羅一起跟上來后, 少年領(lǐng)頭熟門熟路的鉆進了路邊的森林。
在他們走后沒多久,穿著精良的武士踹開了旅店的大門。在旅店老板戰(zhàn)栗的身體下,武士一臉陰森的舉起了手中的通緝令,“你!今天入住的客人里有沒有見過長成這副模樣的少年!”
“這是醍醐將軍下發(fā)的通緝令, 正在通緝畫上的少年,你們見過的最好如實匯報!!否則,”武士拔出了腰間的武士刀, 一刀砍翻了旁邊的木桌,“小心你的腦袋同這桌子一樣——分家!”
旅店老板艱難地吞咽口水, 他在武士的同意下拿起了那副畫像仔細打量,上面的少年他有印象。的確是在今天和另外一些人一起入住旅店,老板還因為他和另外一個少年長相相似而驚訝, 自然對少年的印象十分深刻。
他哆嗦著手拿出了旅店的備用鑰匙,“請、請跟我來, 大人。那位通緝犯和他的朋友住在這兩間房,”打開了房門的旅店老板還沒來得及推開房門, 就被武士粗暴地推到一旁。
武士一腳踹開房門,房間里面空無一人,桌上還散亂著一些沒來得及帶走的地圖之類無關(guān)緊要的東西。窗戶大開,武士上前還能看前窗戶下面四人留下的雜亂腳印,“可惡他們跑了。你們帶隊去周圍森林里搜索!勢必要把那個亂傳謠言的少年抓住!!”
身后的低階武士領(lǐng)命,各自帶人進入森林進行地毯式搜索。
發(fā)號施令的武士走出房間,拽著跌坐在地上半天沒反應(yīng)的旅店老板衣領(lǐng),他來到了柜臺前,“你應(yīng)該還記得那個少年身邊的長什么樣子吧,統(tǒng)統(tǒng)畫出來,否則我就把你當(dāng)作同伙一起上交!”
被恐嚇的旅店老板手腳癱軟,他拿起筆在武士的壓迫中怎么也會想不起來另外兩個人的長相,他只能先把他記得的那個與被通緝者疑似雙生子的人畫下來。
另一邊躲進森林里的四人藏在樹上,屏息躲過了樹下搜尋的人群。他們輕聲落在地上,反向離開。森林里沒有其他可以躲藏的地方,他們只能在天黑前用這種方式和武士們躲貓貓。天黑之后因為森林里不安全,武士們紛紛撤離在森林各個出口處駐守,拿到了新出畫像的武士之間相互傳閱,他們被要求記住上面的兩個人面孔,一經(jīng)發(fā)現(xiàn)立刻格殺。
有湊巧聽過少年講故事的武士私下里和好友交流,“這小子傳唱故事的歌喉真不錯,也不知道唱了什么竟然遭到領(lǐng)主通緝。”
“我聽說啊是他唱的最后一個講述國主獻祭兒子尋求國泰民安的故事。”有知道些許內(nèi)情的武士回應(yīng),那日少年吟唱這個故事的時候他恰巧在場,“貌似觸怒了醍醐領(lǐng)地的將軍,動用外交手段希望我們的將軍能讓那個少年繩之以法。”
“啊,是觸怒還是……”武士對自己的同伴們擠眉弄眼,他調(diào)笑著說道,“之前醍醐那邊不是荒災(zāi)和瘟疫嗎,這還在其它領(lǐng)地上都是滅亡的結(jié)局,倒是他們醍醐一兩年就恢復(fù)正常了。如今風(fēng)調(diào)雨順國民安康,結(jié)果現(xiàn)在醍醐將軍鬧出這么一出,真的不難讓人懷疑啊。”
還想在說些什么的武士被領(lǐng)頭人走過來一腳踹翻在地,領(lǐng)頭人環(huán)視四周抱著與這人同樣懷疑的其他人,他只能警告這群人別瞎談?wù)撌虑椋獾媚奶毂蝗丝沉祟^。
但實際上,醍醐將軍如此小題大做的行為,已經(jīng)在向其他貴族證明,前幾年他領(lǐng)地突然起死回生之事有貓膩。
仗著身量小從武士看不見的陰影處探出頭來的多羅羅摸走了散落在泥地里的公文,她小心翼翼地跑回了他們?nèi)缃穸悴刂牡胤健6嗔_羅將公文交給在場唯二識字的少年和溫迪,一邊把自己聽了一嘴的八卦告訴兩人,“似乎是醍醐將軍——也就是百鬼丸的父親在追殺你們,好像是因為你們傳唱的一個故事?你們唱了什么居然能讓一個將軍通緝追殺??”
“我們可沒唱什么歪曲的故事,我們只是正義的揭露了一個小秘密。”溫迪這么跟多羅羅解釋,他看完了公文以及公文里兩幅畫像,本想說些什么的他立刻拉著少年吐槽,“他們——畫的也太丑了吧!!”
“塞西莉亞花哪有這么丑?我也沒那么長的下巴啊,還有這眉毛粗得都跟迪盧克老爺?shù)拇髣σ粯恿耍。 ?br />
越看越氣的溫迪索性一把丟開公文,撲到少年身上求安慰。
安撫著身上大貓貓的少年重新?lián)炱鹆四菑埞模吧厦嬷挥形液蜏氐系漠嬒瘢苍S多羅羅你和百鬼丸能先從這里離開。”
“誒?不行!怎么能丟下你們先跑!”多羅羅不滿的抗議道,她才不是那種丟下同伴率先離去的人。
“別擔(dān)心,我和溫迪有辦法逃脫的。”少年安撫著看起來十分激動的多羅羅,他眨眨眼睛,“你要相信我們,我們一定能從武士的追捕下逃脫,到時候我們旅途中再會。”
多羅羅有些意動。
此時溫迪上前三言兩語忽悠、不是,說服了對方相信自己。
他們決定第二天一早再送多羅羅和百鬼丸下山。
第二天多羅羅帶著百鬼丸背負著一堆臨時砍好的木柴下山,靠著多羅羅能言善辯嘴巴,成功說服了看守的武士,允許他們離山進入城市賣柴換錢。而進入城市的多羅羅和百鬼丸不做停留,立刻放下自己身上背負著的木柴,從城外的主干道向外離去。
少年和溫迪被招呼而來的千風(fēng)托起,他們在風(fēng)的指引下那座困住他們的高山,并在另一座山林里落下。
沿山路而建的石階有被仆人細心打掃,出去無法阻擋的灰塵外,落葉都被掃到了一旁成為樹木的養(yǎng)料。少年和溫迪踏階而上,他們看見了建造在山中的荒寂寺廟。
似乎是因為唯一的和尚死去,寺廟里空無一人,不少設(shè)施落滿了灰塵。少年和溫迪走進寺廟,聽見了久無人敲響的撞鐘突然響起,雜亂的鐘聲響徹云霄震飛了不少林中鳥兒。溫迪抬手喚出風(fēng)元素堵住撞鐘發(fā)聲部位,他轉(zhuǎn)頭招呼少年與自己繼續(xù)向里面前行。
往里面走去愈發(fā)陰森,上書地獄堂的閣樓大門緊鎖。溫迪嘗試著推開大門,卻被里面的一股力量阻止,無法推動半分。
“看來里面的人也知道我們來了啊。”溫迪不再去做無用功,他旋身去找自己的少年,“誒既然我們進不去無法打碎雕像,要不我們在外面點一把火吧!”
少年適時地遞出作案工具,他臉上是無害的笑容,“防火小心把周圍森林也燒了,不如直接用風(fēng)把整個房子吹成沙土。”
“好主意!”溫迪接過那把弓,指間凝聚出來的風(fēng)箭對準(zhǔn)了地獄堂的牌匾。
咻。
身寸出去的風(fēng)箭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正中靶心。
整個牌匾自地獄堂三個字中間逐漸開裂,噼里啪啦的掉落在地上,濺起一地塵土。
房間里面憤怒的鬼神剛冒出頭個,就被溫迪快速的身寸擊刺中額頭消散。剩下的鬼神再怎么憤怒也只能礙于武力威脅,龜縮在一方小小的天地里等待著與他們做交易的那人援助。
這樣都不出來嗎?
溫迪掂量著體內(nèi)剩余的元素力,他再度凝聚出一根元素箭矢,對準(zhǔn)了地獄堂平日里出入的大門。
那就別出來傷害人類了。
“別想投·胎·哦。”說著最狠的話,臉上笑意盎然的溫迪將匯聚了千風(fēng)凝聚了自身剩下大部分元素力量的箭矢身寸向地獄堂的大門,穿過不堪一擊的木門刺進屋內(nèi)的某個雕像上。
入木三分。
箭矢攜帶的風(fēng)的力量,在周圍造成了風(fēng)暴,風(fēng)暴中心是被卷入其中旋轉(zhuǎn)的鬼神,它憤恨的目光投向門外站立著的兩個人,但很快因為風(fēng)暴中心恐怖的吸力和旋轉(zhuǎn),周遭破損的鬼神像碎片也被卷進來并給了其中尚存的鬼神狠狠一擊。
踮起腳手放在額頭上觀望室內(nèi)景象的溫迪嘖嘖出聲,“沒個幾年這里的風(fēng)暴是停不下來的,醍醐將軍你也不要再指望靠這些歪門邪道實現(xiàn)自己的夢想了。”
少年和他一同向后望去,舉起了弓箭的醍醐景光臉色難看,他看著自己成功的秘訣之一被兩個毛頭小子破壞成這樣,磨了磨后槽牙,“你們究竟是誰!是哪方勢力派你們來的!?該不會以為這樣就能打敗我了吧!”
“沒有誰派我們來的。”少年看著這個更注重自己統(tǒng)治者身份的將軍,“我們只是看不慣你奪走一個孩子為人的‘自由’。”
“那個孩子不是作為你的祭品出生的,他是因他的母親期待而出生。即使你是他的父親,你也不能替他決定他是否是鬼神餐桌上的食物。”
“依靠一個孩子成為如今光鮮亮麗的城主,醍醐景光你未免也太過于無能了。”
在暴怒的醍醐景光視線里,揭穿了這個富饒領(lǐng)地下真實的雙生子身影開始虛幻飄渺,他不甘地向著身份明顯不一般的兩人吼道,“他是我的孩子!我有權(quán)決定他的生死。”
“為了這片領(lǐng)地、為了這城中百姓、為了身為他的父親的我,他都應(yīng)該成為祭品!!”
結(jié)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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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呦。”
被世界一腳踢出來的某屑風(fēng)神捂著自己摔在地上疼得要死的屁股, 他慘兮兮的去找被自己好好保護起來的少年,他捂著臉假哭,“嗚嗚嗚,好疼啊, 這樣摔在地上真疼嗚嗚。”
被對方用風(fēng)元素護住安穩(wěn)落地的少年無奈的拍拍對方腦袋, 他注意到這個空間里還存在的其他人, 好心去提醒自己沒什么形象的朋友,“還有其他人在, 你保持一下自己身為風(fēng)神的形象吧。”
形象?風(fēng)神的形象?
那是什么,能像蘋果酒一樣好喝嗎?
溫迪又名巴巴托斯的風(fēng)神如是說道。
在這個虛無的空間里等待許久的矮個道罪一聲,從少年的圍領(lǐng)中拎出了還在呼呼大睡的某位旅行者, 并十分不溫柔的彈了彈對方肉乎乎的臉頰,“空?空醒醒,你的任務(wù)結(jié)束了。”
不被干擾到的空翻個身繼續(xù)睡。
“這樣不行,”溫迪攔住了還想手動叫醒空的仙人, 他對虛空中的意識小聲說了幾句,“這樣才可以。”
隨著溫迪的話音落下,旅行者所熟悉的屬于冒險家協(xié)會的凱瑟琳聲音響起, “向著星辰與深淵……”
“跳過!”像是踩到了空身體里鐫刻已久的痕跡,即使是在睡夢中還不清醒的空, 在聽到這句話后從仙人手心里一躍而起,“直接給原、咦?就回來了?”
在他意識到自己回到了系統(tǒng)空間,不在另外一個世界后, 風(fēng)精靈小小的身體極速拉大變寬,最終恢復(fù)成了自己原本的模樣, 被一直沒松手的仙人摟著膝彎抱在懷中。空拍拍緊緊抱住自己不松手的魈,試圖在這么多人面前撈回一點臉皮, “放、放我下來了,這么多人看著呢。”
“不放。”難得在這么多人面前流露感情的魈自己也很害羞,但想想不知道又和多少人建立了友好關(guān)系的空,以及不知道會不會有情敵在里面渾水摸魚,他就不想放手。
魈耳朵通紅的埋在空的肩膀處,憑借著出色的臂力一直抱著個人也不累。
空:……
沒得辦法只能厚著臉皮詢問現(xiàn)在事情發(fā)展的空看向若有所思的阿貝多,“阿貝多,這里都是最后沒找到的提瓦特人嗎?”
話說,為什么他和魈男峒濃度這么高,阿貝多老師都沒有陽華跑路?
就因為他們不是紅藍配色嗎?
“嗯。溫迪和這位少年他們被世界意識踹了出來,我和阿爾貝多把這兩位稻妻的人士帶了回來,經(jīng)過排查后已經(jīng)沒有其他人還遺落在外。”阿貝多手中的板子上是對這次跨時空旅行的數(shù)據(jù)計算,以及最后結(jié)論擬定,他不時的和身邊的阿爾貝多互對數(shù)據(jù),“這里是系統(tǒng)空間,是在提瓦特世界之外與其他世界之外存在的中轉(zhuǎn)站,一旦我們回到提瓦特這里就會被不知名的力量關(guān)閉。”
“所以最后有什么要做的或者研究的,盡量快點進行。”
暫且算是和鐘離行程綁定的主系統(tǒng)在鐘離威脅下不得不開口,“那個……我對我這不講契約、橫行霸道的行為感到抱歉,我希望我能為你們做些事情,像是復(fù)活或是進購些小情侶間玩具都是可以的。”
系統(tǒng):嚶,這能量它用來升級不更好——對不起,我是自愿的!我非常樂意為大家服務(wù),所以鐘離先生你有話好好說別放天星!!
情侶間的小玩具……?
所有人的目光下意識轉(zhuǎn)向了在場唯一一對情侶。
“我不是我沒有我不需要?!”空抬手捂住在這方面一張白紙的魈的嘴巴,防止對方問出些讓人尷尬的不知道如何回答的問題,他的眼刀刮向某個添亂的系統(tǒng),“你剛才是說復(fù)活了吧!復(fù)活真的能行?這應(yīng)該上升到神明的程度了吧。”
系統(tǒng)面對著其他人質(zhì)疑的目□□憤地抖了抖身子,“我行!我當(dāng)然行!又不像你身后那位不行!提瓦特世界死后的系統(tǒng)流程并不嚴(yán)謹,我稍微可以鉆點空子,復(fù)活一兩個人還是沒問題的。”
一兩個人,就差沒指名道姓說是某兩個人的少年和友人撓頭,同為鬼魂的他們對視一眼。
少年出聲拒絕了這個福利,他看著自己身邊的溫迪,對方眼中也與自己一樣不對生死過于追求,“我已經(jīng)死去太久,就算活過來也沒什么意義。我唯一的執(zhí)念是想看看如今的蒙德是否自由,到時候讓溫迪帶著我的靈魂去看一眼就好了。”
“誒,那我能復(fù)活嗎?”友人做出了相反的決定,他身邊站著是他的好友楓原萬葉,楓原萬葉懷中是他許久沒見也沒照顧的小白,“小白一只貓在野外生活,我挺擔(dān)心它的,要是能復(fù)活的話,我也可以帶著它去別的國度看看。”
楓原萬葉將賴在自己懷中對突然離去的鏟屎官生悶氣的白貓放進友人懷里,他逗弄著與自己親近不少的小白,“要不要來北斗姐的船上。北斗姐出海各國,船靠岸后我們還能去別的國家轉(zhuǎn)上一兩圈。”
被邀請的友人想象著出海后的冒險生活,被那股冒險精神所吸引的他點頭。
看著仿佛大團圓般的結(jié)局,一直看戲的鐘離發(fā)出了甚好甚好的聲音,他目光一轉(zhuǎn)瞥向某個來前做了大計劃來后什么都做不出來的仙人,“魈。”
“鐘離先生。”魈從空的頸窩處抬起頭,吸空過度的大貓貓臉此時紅潤的堪比日落果,他磕磕絆絆的話語在向自己的老父親證明,他實在說不出那些太直白的話語。
恨鐵不成鋼的老父親心知這件事情又不能他人代勞……也罷,或許等旅者主動了他才能吃上來自魈的喜酒吧。
系統(tǒng):你看,我就說他不行吧。?
空看著跟猜啞謎一樣的兩個人,他滿頭問號的捏住了某個臉色通紅的仙人,“怎么了,魈?你是有什么話要跟我說嗎?”
“暫、暫時沒有。”魈貓貓不行了,魈貓貓自閉了!
吃瓜吃的開心,還給少年分了一些的溫迪同樣恨鐵不成鋼,他一個這么浪漫的詩人怎么會有一個木頭風(fēng)系神之眼,無從幫起的溫迪忿忿地咬了口手中的瓜,然后吃了一嘴的瓜皮。
楓原萬葉和友人沒有在意這邊發(fā)生的事情,兩人正沉迷擼貓無法自拔。
阿貝多和阿爾貝多一同表示,戀愛沒有實驗香,天大地大數(shù)據(jù)最大。
最后只能自己上場的系統(tǒng)最后只能扔出陳年舊瓜,比方說賴在少年手中坐著的風(fēng)精靈、在少年肩膀上和人貼貼的風(fēng)精靈。
——實際上是剛從樹上掉下來、以及害怕在少年奔跑時被甩掉,空感覺到自己腰上的力氣加大,整個人更加緊密的貼在了魈的身上。對于這種近距離甚至快要負距離的解除,空不得不說他是害怕的,他試圖和吃醋的仙人解釋清楚這件事情。
卻被人堵住了嘴巴。
對方靈活的舌頭鉆進口腔,卷走了大部分液體以及氣體,留下了被吸得根部發(fā)麻的軟舌。魈親吻著空紅顏的嘴唇,在對方水氣蒙蒙的眼睛里尋找到唯一的屬于自己的身影。
他滿意的又吻了吻對方的臉頰。
“空,我知你身邊友人眾多、親朋無數(shù),與你結(jié)緣之人更是數(shù)不勝數(shù)。”放下空膝彎讓人靠著自己站直的魈拿出了仿造著清心的模樣打造的戒指,戒指躺在魈皮質(zhì)手套上,只要空點頭魈就會將這個戴在它應(yīng)該戴在的地方上,“我亦知我是你眾多緣分中的一縷,是結(jié)緣之人里并不出眾的一位,但是我仍希望我們的緣分不會因為世界而斷裂,不會因為生死而破碎。”
“我想成為你至今遇見的所有緣分中,最為特殊的那一位。”魈緊張地舔了舔嘴唇,他繼續(xù)把最后一句話說完,“所以,空你愿意嗎?”
笨蛋,你已經(jīng)是最特殊、最特殊的那一位了。
空又是哭又是笑得點了點頭,他擦去眼中溢出的淚水,“不用我愿意啊,魈。你已經(jīng)是我心中已是與熒一樣重要。”
魈摘下了空左手的手套,把那枚鐫刻著二人真名的戒指戴了上去。
“如此甚好。”鐘離獎勵的給做了一件好事情得主系統(tǒng)一丁點能量,他心滿意足的看著自己最不放心的屬下找到了歸宿,“旅者,魈,可有想好何日舉辦婚禮?”
“誒誒,有婚禮嗎!那我要參加!”溫迪·最愛湊熱鬧·主要是為了婚禮上的璃月美酒·巴巴托斯興致勃勃,他拉著少年讓對方晚點走,至少先去婚宴上吃頓異域美食,“我再帶個家屬沒問題吧,老爺子?”
楓原萬葉目光轉(zhuǎn)向了空,他祝賀自己的好友收獲幸福,“……婚禮什么時候舉辦?作為好友,我也應(yīng)該送上一份祝福才對。”
阿貝多按住想搞事的阿爾貝多,他同樣祝賀了自己的好朋友,“需要幫忙策劃什么嗎,我很愿意親手為自己的朋友策劃一場特殊的婚禮。”
空:……?不等等,他沒說要舉辦婚禮啊??
“空。”魈失落地看著宛如拔X無情的渣男的空,“原來你沒想過辦婚禮向大家宣布我們的關(guān)系嗎。”
“辦辦辦,一定辦,只要你愿意,每個國度辦一次都行。”趕忙安慰著自家仙人的空沒有注意到他們已經(jīng)回到了提瓦特大陸,也沒有發(fā)現(xiàn)身后出現(xiàn)的黑色空洞。
拎著以理服人從通道里走出來的熒臉色陰森,她陰暗的眼神掃過在場所有可能拐走自家哥哥的混蛋,最終鎖定在與哥哥關(guān)系親密的魈身上。
她舉起以理服人架在肩膀上,“巴嘎,就是你這個魂淡拐走了我哥。”
氣得飆臟話的熒:md,結(jié)婚什么的先問過我這個妹妹啊!!——
作者有話要說:
結(jié)局了【溜.jpg】
因為考研疫情制作組等等等原因,后面三個世界都挺快挺草率的,非常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