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旁觀看的萩原研二全稱帶著哇哦的表情,他小聲對松田陣平道:“柯南醬這么會說話,以后肯定很受女孩子歡迎。”
松田陣平哼了一聲,全當他內涵自己不會說話。
“也沒有啦。”柯南的聲音突然插進來,他用可愛的小男孩臉擺出成熟的苦惱神色:“我完全搞不懂女生心里在想什么。”
他這小大人的樣子實在可愛,萩原研二忍不住笑了兩聲,手肘撐在桌面上:“原來已經有這樣的苦惱了?”
“還好我喜歡的是……”柯南剩下的話被降谷零的手指堵住。
深色的手指直接覆蓋了柯南半張臉,他茫然地往降谷零那邊看去,卻發現對方露出了不自在的神色。
零可能還在懷疑,不但懷疑他有男友,甚至懷疑男友是自己。
后一個懷疑說不定暫時打消了。
他含著笑朝降谷零眨眨眼,對方就唰的一下把手又收了回去。
他們這樣明顯有小秘密,萩原研二稍稍挑起眉,扭頭和松田陣平擠擠眼睛,被對方翻了個白眼后,聳了聳肩膀,沒有繼續追問。
吃完飯,他們打車去教堂,下午的教堂內沒什么人,看起來有幾分冷清,降谷零他們隨意攔下一位穿著修女裝的人問:“你好,我們想找四本神父。”
“四本神父啊。”修女面色有些為難:“他剛剛和我們說,下午有重要的客人,一直要到晚上才能空出時間,你們有急事找他嗎?”
“不急。”降谷零擺手:“只是有些事情想請教他,那我們晚上再來好了,大概要幾點呢?”
“教堂平時晚上六點后便不接待信徒和游客了。”修女道:“不過四本神父是個例外,他非常虔誠勤勞,自愿用更多的時間侍奉上帝,所以有時會很晚才離開教堂……如果有事找他,保險起見五點半過來應該足夠了。”
如上,降谷零他們只能暫時離開教堂,在外邊閑逛。
“要不去給柯南醬買東西吧。”萩原研二提議:“雖然房間里裝飾品比較齊全,可幾乎沒有什么娛樂的東西,平時如果不跟著出門,自己待在那應該很無聊。”
“娛樂?”在場的幾個人都陷入沉思。
只有十厘米大小的小人,人類世界就算是給最小的孩子制造的玩具,對他來說也有些過于龐大。
降谷零順著柯南的體型一路聯想,思維逐漸放飛:“跑輪?”
“那不是給倉鼠用的嗎?”松田陣平下意識接道,還沒意識到問題,目光落在柯南身上,若有所思道:“好像體型確實差不多,改造一下還可以發電。”
柯南的臉漸漸鼓了起來。
萩原研二連忙挽救兩個馬上就要被柯南暗殺的兩個同期:“跑步算什么娛樂活動,不如我們給柯南組裝一輛小車吧,那種遙控車改造一下說不定可行。”
涉及到興趣領域,松田陣平的注意力立刻就從倉鼠跑輪上轉移了:“理論上有可行性,現在的遙控車也能做到用遙控器模擬剎車幅度之類的精度了,改造一下讓他在寢室里開著玩是沒問題的。”
“不用。”柯南收回瞪著降谷零的視線:“我有代步工具。”
他給萩原研二和松田陣平展示了一下從腰帶里拿出滑板,睜著眼睛說瞎話:“這個是空間魔法……不能拆。”
然后他踩上滑板繞著桌子轉了一圈:“這個嗯……就相當于魔法世界的飛天掃帚,當然這個確實沒辦法飛,不過能在水上飄一小會兒。”
在原點停下,柯南迎著松田陣平的目光,將滑板收回自己的腰帶,冷酷無情地道:“這個也不能拆。”
要是拆了,他們就好發現這是科學而不是魔法了。
萩原研二拍了拍滿臉怨念的發小:“別惦記柯南醬的魔法道具了,我們先去玩具店看看吧。”
剛剛無意間禿嚕出跑輪的降谷零已經有兩分鐘沒被小偵探搭理了,好在他伸手后,對方還是走了上來。
不過他們在玩具店里也沒看到什么適合的玩具,萩原研二提議的改裝遙控飛機被降谷零一口否決。
柯南又不是真的小孩子,他也不需要這里的玩具,還不如給他買幾本福爾摩斯,不過他現在的體型,看書也費勁。
三個人從玩具店逛到游戲廳,分頭找喜歡的機器玩。
趁著人多眼雜,柯南從口袋里探出頭來,發現降谷零正和娃娃機較勁,里面的娃娃有點眼熟。
“是小黑貓,還戴著蝴蝶結。”降谷零一邊摁下抓娃娃的按鈕,他先前已經有意識地將娃娃從遠處移到了近處,最后一下終于成功抓到,他興奮地放在口袋前給柯南看:“你可以抱著……靠著它睡覺。”
柯南目光轉了轉,鎖定了另一個娃娃機里的棕色小熊:“我還想要那個。”
有一些像泰迪熊,戴著一個深藍色的圍裙。
降谷零很少抓娃娃,不過他聰明,抓小貓的時候便找到技巧,所以抓熊也非常順利。
這兩個娃娃雖然都不大,但也沒辦法往口袋里裝,柯南只能趁被娃娃擋住時,伸手摸了摸小熊的手臂。
“沒想到你喜歡熊。”降谷零打量著這兩個玩偶:“我覺得還是小貓這只可愛些。”
“熊很像……”柯南本來想說很像降谷零,但話到嘴邊,想起對方現在還沒去波洛打工,甚至還沒開始學做飯,名字在口里旋轉一圈:“很像安室先生。”
降谷零拿著熊的手一頓,剛才還可愛的熊現在看起來怎么都不順眼。
“這個熊摸起來毛毛糙糙的,娃娃機里放的都是便宜的玩偶,等我給你買個好一點的,不然抱著睡覺會過敏。”降谷零將兩個玩偶塞進前臺提供的布袋中,還特意把那只討厭的熊壓在最底下。
然后他看了看時間:“差不多要到五點半了,該去教堂了。”
他情緒表露的這么明顯,柯南當然看出來他的心思,一時間感到有些好笑,又有些苦惱。
零現在對“安室先生”這個名字這么應激,之后如果告訴這就是他自己,肯定需要解釋一大堆事情。
先不說了,按照系統的說法,他說不定不會在這個時間段待太久。
他們趕到教堂的時候剛好五點半,但下午還有幾分人氣的教堂里空無一人,空曠而巨大的空間內甚至沒有絲毫聲音。
柯南經歷的大大小小的案件不少,此刻,他的雷達正在瘋狂作響。
“這里不對勁。”他壓低聲音道:“我好像聞到了血腥味。”
三個人沒有把目光移過來,但萩原和松田一左一右地靠近降谷零:“有嗎?”
松田還努力嗅了嗅。
“因為體型比較小,所以對這方面敏銳些。”柯南道:“我們順著味道去找找,可能有人遇害了。”
他探出腦袋一邊分辨一邊指明方向,萩原研二走在前邊,順勢擋住降谷零,防止前方突然出現人看到柯南。
最后,他們走到了教堂的懺悔室門前,一灘血跡已經順著門縫流了出來。
戴上手套打開門,映入眼簾的便是被掛在墻壁上的尸體,那身神父服已經被鮮血完全浸透,而雪白的墻壁上則用鮮血涂抹出簡易但怪誕的畫作。
四本神父被人刺死在懺悔室中,就像被釘在十字架上的耶穌一般,手腳被釘入墻壁,身上共有13刀,兇器是一把造型古樸的匕首,此刻正被釘在他兩腿中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