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是沒看出來,你對這種運動賽事居然有興趣嗎?”家入硝雙手環抱,不無嘲諷的偏頭看向一邊的羂索。
羂索的笑容溫和,堪稱無懈可擊。他不咸不淡道:“很有趣不是嗎?”
家入硝的視線挪到了某個表現出彩過頭的男孩身上,輕忽不定道:“哈,是啊……”
“你也注意到那孩子了啊。不愧是你呢,家入君。怎么樣?那可是我引以為傲的孩子。”羂索的眉宇間居然真的流露出了三分得意。
不過家入硝不認為那是對自己親近的孩子懷抱著自豪感,正相反,同為實驗室人才的家入硝判定……那是針對最成功的試驗品。
“看來那孩子是你計劃的一部分。”家入硝冷靜道。
羂索聳聳肩,并沒有被“同伴”的冷淡打擊,反而興致勃勃道:“硝君是在同情他嗎?”
“作為詛咒,產生多余的同情心可不應該哦。”男人笑瞇瞇的強調,一副為人著想的體貼模樣。
家入硝懶得陪他演戲,先一步離開了運動場。
距離百鬼夜行發生已經過了不短時間。就像和羂索訂立束縛的內容,家入硝對自己犯下的罪行供認不諱,徹底站到了咒術界昔日好友的對立面。
另一方面,他雖然恢復了自主行動,但是身體的詛咒化并沒有得到遏制。為了防止兇性大發傷及無辜,他只能勉為其難和羂索待在一塊兒。羂索對此欣然應允,甚至堪稱熱心的幫助家入硝保養著身體。
不過作為各種意義上的同行,家入硝認為這是對囊中之物的武器保養。羂索這家伙……
不管怎么樣,讓家入硝松了口氣的是,在咒術界舊友的努力下,百鬼夜行那些動蕩并沒有太影響表世界走向。
家入硝并不完全理解羂索隱藏在百鬼夜行背后的愿景,他只是能夠簡單判斷這人的警惕微妙松懈了些許。就好像已經篤定了家入硝在雙方的博弈中已經落入下風。
不過羂索畢竟是千年的禍害,哪怕已經相當程度上對家入硝實行了掌控,他還是不打算留給青年多余的縫隙。
家入硝剛掏出一根煙打算點上,頂著假惺惺笑面的羂索就走來,他掐滅了煙霧繚繞,愉快道:“今天有重要的合作伙伴會加入哦,就拜托硝君出面說服對方好了!
嘴上說著拜托拜托,行動上卻完全是強迫。家入硝煩躁的嘖了一聲:“開什么玩笑,你未免也自信過頭了。”
各懷鬼胎的合作者,羂索居然以為自己能使喚的動他嗎?
但是羂索卻意味深長的微笑道:“不哦,我當然很有信心。硝君一定會幫我的!
“不過不是作為人類的你,而是作為詛咒才對!绷\索狀似親昵的拍了拍家入硝的肩,輕聲道:“不要讓我失望啊。”
在那一瞬間,家入硝突然意識到了一件事。無論羂索最初的計劃是什么,當家入硝的存在亂入,這個陰謀家都有了更好的選擇。
最強的鬼牌,也是舉足輕重的最終砝碼。
棕發青年閉了閉眼,所有譏諷、嘲弄都被吞咽回了意識深處,他冷靜的說道:“那你就來試試看啊!
羂索卻沒有管家入硝的挑釁,只是換了個話題:“那兩個最強,一直都沒有放棄尋找你呢。還有你安排的那個非術師……那大概是你的后手吧。很遺憾,已經被五條悟和夏油杰趕回橫濱,不再關注咒術界咯!
“一直消息閉塞是會讓你懷有不必要希望的,我還是很高興能分享一些好事給你的,硝君。我們完全沒必要敵對,你想得到的東西明明都可以靠自己得到吧。詛咒和人類本質上并沒有區別,不是嗎?”
家入硝閉上眼,面無表情,他的頭側到另一邊,不再看羂索,卻也沒有阻止煩人的喋喋不休。
在僵持結束前,一個亂入的男孩打斷了兩人。
“啊,抱歉大哥哥……但是這里是不允許吸煙的哦。”單手拿著毛巾擦汗的男孩猶豫了一下,善意的阻攔了羂索靠近家入硝。
羂索沒有再強行上前,只是淡笑著頷首:“硝君,你自己再考慮一下吧,最近沒有事情,可以自由活動……我就先離開了。”
說完,他又摸了摸男孩的腦袋:“謝謝你的提醒了,悠仁!
不等虎杖悠仁提出疑問,羂索就果斷離開了。
不知道為什么,虎杖悠仁下意識的松了口氣,他這才發現自己的肌肉居然一直無意識的緊繃著。不過他也沒多想,只當是劇烈運動的后遺癥。
男孩關切的看著家入硝:“大哥哥,你沒事吧!
家入硝這才回過神,他擰眉看著突然出現的虎杖悠仁,冷聲道:“和你沒關系,早點回去,別多管閑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