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1 章
接下來又聊了一些拍攝時的樂趣, 這難免就會提到遲錦卿教演戲這事。
連雪:“因為前半段我的戲份很少,大部分時間都是在看遲姐演戲,然后跟著劇情走自己的部分。”
“但是我在這方面真的不太夠格, 遲姐教了我好多,我真的超級感動。”
向景曜也點頭:“遲姐跟其他人不一樣, 她的方法就很好用, 而且她為人很好, 經(jīng)常把自己的雞腿給連雪。”
說到這他笑著調(diào)侃道:“連雪說遲姐走后,她都沒幾個雞腿吃了, 遲姐在的時候,她長胖了八斤,哈哈哈。”
連雪紅著臉隔著手機錘他:“說什么呢, 說什么呢,你怎么能在遲姐面前說我壞話!”
向景曜:“我可沒說謊,你自己跟我說的,哈哈哈。”
大家打鬧成一團,導(dǎo)演也加入了進來,說話間就把定檔的時間說了。
定檔是在明年一月末, 也就是開學(xué)初期,本來并不是什么好日子, 但是沒辦法,她們這個劇也不敢跟其它的劇沖, 其它好時間都被其它劇給占了,就只能沖這個時間段了。
大家鬧了沒多久就下播了。
這時導(dǎo)演也開始播放一些提前拍的花絮, 是殺青后拍攝的宣傳。
小何拿出來看了一遍, 沒問題后就發(fā)布了。
很快粉絲就在博客上發(fā)現(xiàn)了遲錦卿的宣傳殺青視頻,視頻中她穿著一身粉白色的古裝服飾, 因為父母嬌寵,所以她脖子上還帶著長命鎖,手上更是帶著兩個金鐲子,一臉溫柔又嬌俏。
她對著屏幕行了一禮,甜甜的笑道:“小女齊心謠,見過各位。”
畫面一轉(zhuǎn),她一身白衣站于城墻之上,臉色略微蒼白,臉上的笑容多了一絲倔強和堅韌:“滄墨齊心謠,拜別各位,祝各位心想事成。”
一樣的禮,卻演繹出了兩種完全不一樣的風(fēng)格。
但不管是那種風(fēng)格,遲錦卿都給拿捏住了,并且后面那種堅韌中帶著一股子獨屬于閨閣女子的溫柔和脆弱被拿捏的恰到好處,讓人見了就心生憐憫,想要將她護在懷里,不經(jīng)歷任何風(fēng)雨。
【嗚嗚嗚,我的姐姐,真漂亮,光是一個眼神就已經(jīng)讓我心在顫動了。】
【我舔,嘿,這就是我的大寶貝!】
【姐姐的演技一如既往,不過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總覺得這里面多了一股子很久之前,姐姐剛出道時才會帶出來的青澀感。】
【好懷念啊,那時候的姐姐是那么青澀,那么溫柔,雖然沉默寡言,但是意外的讓人覺得是初戀最好的模樣,嗚嗚嗚,老夫的少女心竟然再次被撩動了!】
【我為姐姐癡,為姐姐狂,為姐姐哐哐撞大墻!】
本來還處在宣傳期的劇立刻就上了熱搜,這一段被人反反復(fù)復(fù)觀看,明明很普通的畫面,卻讓人感受到了那股子人將去的悲涼。
不過這事遲錦卿就不知道了,她現(xiàn)在正在全力趕現(xiàn)在拍的,因為之前生病拉下了一些速度,所以她最近趕的很勤奮,很多片段都被補了上來。
看遲錦卿這么努力,肆泈沫本來還想過去努力一下的心沉寂了下去,她握緊了手心,告訴自己再等等,別急。
現(xiàn)在沒有什么比讓遲錦卿努力工作更重要。
她轉(zhuǎn)身找了一家在app上評分最好的店給訂了幾碗湯和幾個菜,準備到時候給遲錦卿補補身體。
肆泈沫知道自己要是只給遲錦卿訂,她肯定不會要,但要是自己給其她人也訂,那遲錦卿肯定會喝。
果然,等拍攝休息后,當著其她人的面前,遲錦卿也不好意思直接駁了她的面子,便接下了飯菜和湯。
簡環(huán)挑挑眉,最近遲錦卿一直被肆泈沫盯著,導(dǎo)致她們想多跟遲錦卿接觸一下都不行,每次都會被何姳用遲錦卿需要多休息給敷衍了過去。
簡環(huán)嘆氣:“肆姐真的守的太緊了,你說她倆是不是真的有……”
她放下筷子,兩只大拇指對著沈依柔示意的貼了貼:“那個啊?”
沈依柔無語的看著她,肆泈沫表現(xiàn)的還不明顯嗎?為什么這人都想到那一步了,但就是看不出來呢?
她戳了一下米飯,淡淡道:“你管她們呢,就算你真猜到了,你就能對人家說什么嗎?”
簡環(huán)一噎:“但是我就是好奇啊。”
沈依柔:“好奇什么的,收起來吧,萬一被有心人聽到了,到時候故意說什么你爆料什么的就不好了。”
她夾了一筷子青菜給簡環(huán):“吃都堵不住你的嘴嗎?”
簡環(huán)吃了一口,她不喜歡吃菜,癟癟嘴:“難道你就一點也不好奇嗎?”
沈依柔斜看了她一眼:“好奇啊,但是這又跟我們沒關(guān)系,就算真知道了你還能到處跟別人說不成?”
簡環(huán)瞪大眼睛:“……那當然不能了,你把我當什么人了!”
沈依柔:“既然如此,那知不知道又有什么區(qū)別?”
簡環(huán):“……”
雖然你說的很有道理,但是我還是好奇啊!
那邊兩人對于遲錦卿和肆泈沫的關(guān)系好奇不已,這邊遲錦卿看著硬貼到自己面前的肆泈沫只想翻白眼,她現(xiàn)在都有些懷疑自己當初怎么就眼睛瘸了,非要看上這種人。
“一邊去,免得傳緋聞。”
肆泈沫又湊近了一點:“我不在意。”
遲錦卿:“我在意。”
她正色道:“我不想跟你傳任何消息,請你弄明白。”
肆泈沫停下繼續(xù)挪飯盒的沖動,輕嘆一口氣:“就算是一個劇組的,也會一起吃飯的,你不用反應(yīng)這么大。”
“那我去跟其她人一起吃。”
遲錦卿剛想動,就被肆泈沫拉住了。
“放手。”
遲錦卿冷冷的看著她,一點也沒有什么曖昧的氣氛,只有無盡的冷漠。
肆泈沫:“……”
她小聲哀求道:“就陪我吃一次飯吧,就算不傳緋聞,你也不想跟我傳出不和吧?”
“而且我只是來客串一下的,你要是就這么不管不顧的跟我生氣,對你未來的路不好走,畢竟那么多想要巴結(jié)我的,會在背地里給你下絆子的。”
“阿錦,我沒有威脅你,只是想告訴你一下,我是真的有事跟你說。”
遲錦卿忍了又忍,這才勉強坐著沒動:“說吧。”
肆泈沫:“咳,我這有個本子,里面有個角色跟你很合適,你要不要試試?”
遲錦卿:“什么角色?”
“女主。”
肆泈沫:“是一個雙女主劇本,不過比較偏向另一個女主,這個角色出現(xiàn)的戲份沒有那么多,但是很重要。”
遲錦卿沉默了一下,拿起自己的水壺喝了一口,問道:“另一個女主是你?”
肆泈沫沒有掩飾:“如果你接下的話,估計是我。”
“這真的是一個很好的劇本,雖然同樣是女一號,但是你這個角色的戲份更沉穩(wěn)內(nèi)斂,是一個值得一試的角色。”
遲錦卿沒有立刻答應(yīng):“我想想。”
跟肆泈沫搭戲出演雙女主角色,她還沒想過,暫時不知道要不要同意。
肆泈沫抿抿嘴:“你不要因為另一個角色可能是我,就放棄這么好的一個劇本,這可以洗刷你過去的形象,也可能是你的第一個女主劇本,也是上星可定檔劇。”
“如果你特別介意跟我對戲的話,我就讓其它劇本給你挑,只不過最近遞上來的劇本,就沒有這個劇本這么好了。”
遲錦卿:“我再考慮一下,劇本先發(fā)過來給小何吧。”
她有些猶豫,不過劇本如果真的像肆泈沫說的那么好的話,那她也可以接受跟肆泈沫對戲。
她不會因為一個人就放棄一個好劇本,她需要機會。
肆泈沫:“好。”
“我說完了,吃飯吧。”
得了肆泈沫的好處,遲錦卿也就沒再冷著臉說要走,畢竟她也不是個那種不講理的人。
到了晚上,她們已經(jīng)拍攝到了朱旗帶著段榕回家的那一段了,于止想加把勁把這一段拍出來,畢竟已經(jīng)拖了一段時間,現(xiàn)在進度雖然不算特別趕,但氣氛都已經(jīng)到這了,還不如一口氣拍完。
遲錦卿沒意見,肆泈沫雖然皺眉,有些擔(dān)心遲錦卿的身體,但遲錦卿都沒有拒絕,她也不好多說什么。
一群人開始了加班拍攝。
段榕跟在朱旗身后,小心翼翼的上樓,朱旗臉上的表情這時還很正常,但開了門后,她的表情就有些冷漠了,她的五官隱藏在略微昏暗的陰影下,讓段榕有些瑟瑟發(fā)抖,忍不住想要逃跑。
今夜是個雨夜,段榕的衣服已經(jīng)有些被打濕了。
冷風(fēng)一吹,段榕抖了一下。
“啪。”
朱旗打開門,蹭亮的白熾燈照亮了房間,朱旗住的房間不算大,也不夠溫馨,更透露著一個冷硬的感覺。
她對著站在門口的段榕抬抬下巴:“進來吧,身上都濕了。”
“先去洗澡,我拿我的衣服給你,免得等會兒感冒了。”
段榕猶豫再三,咬牙踏了進去。
“老師,要不還是算了,你把藥給我,我?guī)Щ丶页跃秃昧恕!?br />
段榕小小聲的抗議,但人已經(jīng)快要到手,朱旗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就放手。
她笑容和藹:“你要是拿回去了,你奶奶看見,肯定會亂想,再說了,你先在這吃一次,等會兒正好我給你說說這該怎么治。”
“別怕,都是很正常的病。”
第 52 章
聽著朱旗這話, 段榕有些猶豫,但想到奶奶,她要是能治好病, 那奶奶就不會因為自己以后的選擇而受非議了。
也不用她自己還在生病呢,還要擔(dān)心自己。
想到這, 她咬咬牙, 踏進了這個會讓她后悔一輩子的房間。
“來, 喝水,我去給你拿藥。”
朱旗從廚房拿出一杯水遞給局促不安的段榕, 安慰道:“別怕,都是女人,我理解你的, 放心,老師絕對不會對你有什么偏見,你是我的好學(xué)生。”
段榕接過水點點頭:“嗯。”
她懷著緊張的心情喝了一口,朱旗看她喝了,就回臥室了,沒過一會兒, 段榕只覺得自己腦袋一陣陣的發(fā)暈,眼前的事物也在模糊不清。
“老師……”
朱旗在房間盤算著時間, 差不多了后,這才出來。
段榕渾身無力的倒在沙發(fā)上, 臉色漲紅。
段榕口吐熱氣,聲音呢喃:“老師, 我好熱……”
朱旗微涼的手指劃過她的臉頰, 嗓音就像含著水似的道:“不怕,熱才好。”
不熱才證明這藥沒生效啊。
段榕神智模糊了起來, 只覺得自己胸口和下腹有一團火在燒,一時間忍不住呻/吟出聲:“嗯……”
朱旗看著這樣的段榕,喉嚨干澀,目光里是再也掩飾不了的滿意和欲/望,想要對她下手的心越來越重。
“真是個乖孩子啊,老師會給你獎勵的。”
朱旗一把拉起段榕,把人抱起回了臥室。
隨后便是段榕的外套被脫下丟在了地上,朱旗的身子壓了上去……
“咔!”
“很好很好,就是這樣!”
于止很高興,這就是他想要的那種感覺啊,那種隱忍的變態(tài)啊!
遲錦卿聽到聲音,從剛才那種感覺里脫離出來,臉上是剛才中斷時被打上的腮紅,這種紅彤彤的臉蛋最是難化了,但是這個劇組的化妝師雖然是第一次過來跟劇組,可是技術(shù)很好。
就像遲錦卿自己看到這個妝容,都會有一瞬間的以為自己真的中招了一樣。
肆泈沫不自然的挪開眼睛,伸出手:“起來吧。”
“剛才……”
剛才遲錦卿那欲語還羞的表情讓她都差點沒穩(wěn)住吻下去,她用了好大的意志力才忍住了這種沖動,若是自己就這么不管不顧的吻下去,遲錦卿肯定會生氣。
她本就惹遲錦卿生氣,若是還繼續(xù)這樣的話,遲錦卿肯定再也不會原諒她了。
遲錦卿整理了一下衣服:“嗯?”
肆泈沫:“啊,沒什么。”
遲錦卿:“哦。”
她整理好衣服來到導(dǎo)演這邊,通過之前的片子看自己的演繹畫面:“怎么樣,需要再來一遍嗎?”
她毫不在意的扯了扯衣領(lǐng),精致的鎖骨和手骨隨著她的動作撩撥著眾人,她自己沒有感覺,但任誰看著她紅著臉還拉扯衣服扇風(fēng),都會有一種被吸引的感覺。
“咳。”
肆泈沫站在她旁邊,拿起小扇子給她扇風(fēng),目光還兇狠的掃過那些偷看的人的臉,其她人立刻撇開眼睛,看天看地不敢看遲錦卿了。
肆泈沫滿意了。
遲錦卿疑惑的看向她,不明白她在做什么,不過不用自己扇風(fēng)就行,不知道為什么,她總覺得有點熱,就好像真的喝了藥一樣,明明沒有來著。
“你很熱嗎?”
肆泈沫看穿她的神情,表情有瞬間的不自然。
遲錦卿沉默了一下,搖搖頭:“沒有。”
于止看完片子搖搖頭:“沒事,這樣就不錯。”
“不用再重來,這一遍就很完美了。”
遲錦卿:“嗯。”
于止:“今天就這樣,剩下的明天再拍。”
“辛苦了,讓你們熬夜。”
遲錦卿理解的笑笑:“沒事,這都是為了拍攝。”
工作嘛,興頭來了,那便一氣而成,總比后面找不到感覺來的好。
她懂。
肆泈沫聳肩,她沒什么可反對的,反正她演的很開心。
不過她還是第一次嘗到變態(tài)反派的快樂,估計是因為拍這戲的對象是遲錦卿吧。
別人的話,她估計就不會這么開心了。
是的,她很開心。
跟遲錦卿演這種戲,她實在是沒想過。
要不是于止,她恐怕現(xiàn)在都不會跟遲錦卿說上兩句話。
下了班,其他人要留在那里收拾器材,遲錦卿這邊就可以先下班了。
回到酒店,遲錦卿吩咐小何:“今晚大家都辛苦了,肯定想早點洗洗就睡,明天還要趕早,大家精神肯定不會很好,你辛苦一下,明天早點起來給大家定一下咖啡和奶茶之類的。”
“可以的話,再給大家買一些零食吧。”
早餐劇組是會發(fā)的,所以不用擔(dān)心,她就是怕大家會精神不濟,吃點零食也好。
小何:“嗯,我記下了,姐。”
遲錦卿:“好。”
她轉(zhuǎn)了一萬給小何:“你看著來,剩下的就當做是獎金了。”
“好,謝謝姐。”.
第二天一大早,大家伙就開始上工了。
因為昨晚熬夜了,大家伙精神不濟,小何帶著人提著東西進來,都是一些打起精神的東西,還有不少的零食。
大清早起來按照他們這種性質(zhì)的工作都多少有些低血糖,所以小何買了不少巧克力,這樣大家也能恢復(fù)的快點。
“來來來,姐請大家喝飲料吃零食,大家都來拿自己喜歡的吧。”
“謝謝遲姐。”
大家伙歡呼著去拿自己喜歡的,在劇組這段時間她也通過部分人摸清楚了一些人大概的喜好,根據(jù)這些喜好,小何購買的奶茶比例大過咖啡。
拍攝前,大家吃了一下零食又喝了奶茶,頓時打起精神了,接下來的拍攝十分順利,就連一直沒進入狀態(tài)的簡環(huán)和沈依柔都非常順利的兩遍就過了。
于止捧著熱可可,神情欣慰:“這小遲很會做人啊。”
他老婆楊紅副導(dǎo)演輕笑一聲:“這不可是嘛,不過她這樣也好,之前一直擔(dān)心她會被人針對,如今會收買人心就好。”
于止唏噓:“是啊,她演技很不錯,做人也不錯,可不能讓娛樂圈淹沒啊。”
楊紅聳肩:“你要是真的這么看好她,那就早點準備電影的事,之前你要拍這電視我就說了,電影是你的專長,你非不信。”
于止冷哼:“我才不信,我非要讓他們看看,就算我專門拍電影的,我也照樣可以拍電視劇。”
本來他是不準備拍電視劇的,他不擅長這些,電影的拍攝手法和電視劇不一樣,他不想摻和進來。
可是那些拍電視劇的導(dǎo)演非得擠兌他,說他拍的電影窮酸,除了藝術(shù),根本一點也不懂什么叫做故事。
這可給他氣的,差點牙齒都給咬碎。
這不,他就轉(zhuǎn)行來做電視劇導(dǎo)演了,他就不信了,他做了這么久的準備,會連個電視劇也不會拍!
“你何必跟他們置氣,他們根本就不懂你的審美,這東西并不是賺錢就好,咱們也要拍一些符合本心的東西。”
楊紅拍拍他的肩膀,她是懂于止的,這些年來兩人相互扶持,愛好相同,職業(yè)相同,彼此理解,包容,互愛,這才能走過這么幾十年。
其他人不懂于止的才華,但是她懂,脫離了丈夫的濾鏡,于止在她眼里也是非常厲害的導(dǎo)演,不管是哪種電影,他都能拍出屬于他的風(fēng)格。
像他的那些學(xué)生給他的交易,只要是有用的,可以讓他進步的,也能夠讓電影更好的,他都會改。
像其他老古董不肯變通,也不讓人說壞話,仗著資歷橫行霸道的毛病,他全部沒有。
這也是楊紅最喜歡他的地方。
于止被哄好,心情好轉(zhuǎn),把手上的巧克力遞過去:“你吃點,這個好吃,不過你血糖比較高了,醫(yī)生讓你少吃點。”
楊紅接過,笑的牙不見眼:“好,我少吃點,到時候一定分你一半。”
于止?jié)M意的點點頭。
吃完早餐,大家拍攝的第一段就是段榕和朱旗的后續(xù),拍完這幾場戲,也就差不多殺青了.
當段榕幾天沒去上學(xué),朱旗去上課的時候也只是表示了一下疑惑,然后沒當回事,只是推眼鏡的時候,眼底的精光一閃而過,快的讓人捉摸不透。
因為段榕只有一個奶奶,沒有別的親人,所以她消失了好幾天,也沒有人說什么。
只是學(xué)校那邊,不知道怎么的就發(fā)現(xiàn)了她的請假條,一請就是一周,說是奶奶病重,她需要貼身照顧,暫時沒時間上學(xué)。
在班上段榕本來就是隱形人,成績中等,長相中等偏上,性格軟弱,誰都可以欺負,之前還有卿塵給她出頭,卿塵轉(zhuǎn)校后,就只剩下她了。
她想反抗,又力量太弱小,其她人根本就不怕她,還專門合起伙來欺負她,所以她這次消失,大家伙都沒在意。
只是失去了一個樂子和霸/凌對象,難免有些無聊,偶爾想欺負人的時候才會踢踢她的桌子,想著等她回來了應(yīng)該怎么欺負她,才能把這段時間忍下的不滿發(fā)泄出來。
而一直沒等到段榕回來的段奶奶拖著病重的身體到學(xué)校詢問的時候,大家這才發(fā)現(xiàn)段榕已經(jīng)消失一周多了。
請假條上的時候早就超過了。
學(xué)校覺得不妙,但也只能把事情全推段榕身上去,說她肯定是跟著別人跑了,與學(xué)校無關(guān),他們是收到了請假條的。
第 53 章
段奶奶不信, 她那么乖巧聽話的孫女,怎么可能會什么話都不說就離家出走呢?
肯定是學(xué)校耍賴!
但是學(xué)校不聽,直接當她不存在, 讓人把她轟了出去。
沒得到消息的段奶奶心情沉重的走在馬路上,腦袋暈乎乎的沒有看清紅綠燈, 剛走了一步, 下一刻腦袋一暈, 狠狠的摔了出去。
“碰——”
段奶奶整個人都被飛馳而來的車輛撞飛了出去,馬路上都是鮮血。
“啊——!!”
周圍的人驚悚的叫出聲, 司機也瞬間剎住了車,整個人腿都軟了,完全呆傻在了原地不敢下來。
這是咋回事啊!
他就今天微微抿了一點小酒, 開車也快了一點,但從來沒想過會出這種事啊!
交警很快過來,120也跟著迅速到場,司機被抓下來的時候,腿一軟,直接跪在了地上。
他臉色蒼白的看著交警:“我……”
“我殺人了……”先駐服
“現(xiàn)在你馬上跟我們走一趟。”
交警帶著司機就走去了警察局, 而車子也被拖走了,周圍人唏噓, 誰也沒發(fā)現(xiàn)剛才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好!咔!”
于止很滿意,飾演段奶奶的人是一位老戲骨了, 這一場戲拍的很好,他很滿意。
“接下來就拍被抓住那場戲了, 泈沫你在下一場戲要演的瘋狂點, 表演的要盡可能的靠近病態(tài)的變態(tài),懂嗎?”
于止做了一個擴大的動作, 下一場戲他想要張揚一點,就是那種死不悔改,一直就想做惡的那種人。
肆泈沫點點頭:“我知道了。”
就是那種斯文敗類,并且極度病態(tài)的變態(tài)嘛,她雖然沒有演過,但是之前拍戲的時候,是有其他人演過這種角色,她看過后,覺得挺有意思的。
這次說不定可以借鑒一下。
“好,準備好,開拍啊。”.
“病人腦內(nèi)大出血,生命跡象很低,她家人呢?”
“不知道,是路人打的電話。”
“趕緊聯(lián)系家屬,要簽字。”
醫(yī)生大聲道:“迅速,先搶救。”
段奶奶被送進搶救室,警察這邊也發(fā)現(xiàn)了她這點的情況,段奶奶沒有子女,是個孤兒,沒有親人,只有一個撿來的,記在名下的孫女。
但是段榕早在一周前從學(xué)校遞交了請假條后就消失不見了,誰也不知道她去哪了。
按照他們調(diào)查的跡象來看,他們合理懷疑,段榕可能早就被綁架了。
“趕緊去找,先去學(xué)校,再去她家里和她最喜歡去的地方,并且申請調(diào)查這一周市區(qū)的流通記錄,看看有沒有段榕的出勤。”
既然學(xué)校說段榕可能離家出走了,那至少會留下一些痕跡,不然就有可能被綁架了.
朱旗整理了一下衣服,起身輕笑了一下,拿起口/球塞入了段榕的嘴里,輕拍了拍她的臉,低聲道:“等我晚上回來寵幸你,寶貝兒。”
段榕瑟縮了一下,裸露在外的地方都是淤青和鞭痕,整個人被折磨的十分憔悴,對于朱旗的觸碰更是顯得無比的害怕。
朱旗也不在乎,輕描淡寫的起身,轉(zhuǎn)身離開了房間。
段榕的四肢被綁在床上,身上只蓋在一層單薄的藏青色床單,旁邊更是擺著無數(shù)的折磨工具。
這些天來她被折磨的人不人鬼不鬼,如今她更是明白了,根本就沒有什么治療的藥,這一切都不過是朱旗的騙局,她就只是想把她騙過來狠狠折磨。
她的淚在這些天已經(jīng)流干了,整個人心如死灰。
她嘗試過逃跑,但是她的四肢被捆綁在床上,沒有任何的著力點。
她也試圖絕食來讓朱旗放過自己,但迎接她的除了鞭撻就是灌溉,強行灌溉,而且不是飽的那種。
她逐漸沒有力氣了,她絕望了。
段榕眼眶通紅的躺在床上,不明白為什么會變成這樣,之前和藹可親的老師,怎么就變成了魔鬼呢?
她很后悔,她不知道奶奶怎么樣了,這么長時間自己沒去照顧對方,也不知道奶奶會不會對自己很失望?
“奶奶……”
她嘴里呢喃著這兩個字,冰冷的淚水劃過她的臉頰,落入發(fā)梢。
要是她不那么輕易相信別人就好了。
隨著警方的介入,很快就根據(jù)監(jiān)控和周圍同學(xué)的話語,查出了朱旗的問題和檔案,當即立刻開始了抓捕和審問。
房門被踹開,光刺入進來,床上的段榕麻木的轉(zhuǎn)動著眼珠,她的凄慘讓沖進來的警察都不忍直視。
很快,她就被救了出去,送去了醫(yī)院。
眾人唏噓,這種結(jié)局誰也沒想到。
段榕醒來的第一件事,就是被醫(yī)生告知,她的奶奶死了。
老人年紀大了,加上那車開的太猛,基本上送過來沒多久就離世了。
“節(jié)哀。”
醫(yī)生憋了半天,最終只能憋出這兩個人。
段榕呆呆的坐著,大腦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該做出什么反應(yīng),明明……明明不該這樣的……
“奶…奶……”.
朱旗在審訊室里也很冷靜,她崛起下巴,淡定道:“你們怎么證明啊,那可是她自愿的,而且我可是女的,女的跟女的,也能算犯法嗎?”
“當然算。”
警察很冷漠:“你覺得你跑得掉嗎?”
審問的警察根據(jù)之前的事情,對于朱旗的表現(xiàn)格外的憤怒,她狠狠拍桌:“你這種人渣怎么配為人師表!”
“你就應(yīng)該在地獄呆著!”
朱旗滿不在乎的看著她,囂張的挑釁道:“你還能殺了我不成?”
“你能判我?guī)啄辏俊?br />
她不屑的坐著,病態(tài)的道:“有本事你就關(guān)到我死為止,不然,呵,我出來了,她就死了。”
朱旗的態(tài)度徹底惹惱了在場的警察,大家對于她這行為由其的憤怒。
而在醫(yī)院的段榕神情恍惚的爬上了樓頂,看著底下來來往往的人群,她迷茫的看著天空。
為什么啊……
為什么一切會變成這樣?
都是她的錯,是她該死,是她害死了唯一對她好的奶奶。
她該死,她憑什么能活著?
“奶奶……”
“我來陪你了。”
她閉上眼睛,徑直掉了下去。
剛上了一個廁所回來的護士看段榕人不見了,立刻急了:“醫(yī)生,不好了,病人不見了!”
醫(yī)生也慌了:“什么?!快找!”
“碰——!”
“啊啊啊啊——!!”
護士剛看轉(zhuǎn)身,就看到了段榕的身體極速下降,隨后就是底下人群的驚呼聲,大家都被嚇到了。
很快段榕自殺的事情就被傳了出去,外加朱旗的事情,成為了龍城的一樁特殊新聞,大家往后都把家里孩子看的緊緊的,不想讓這種事情再度發(fā)生。
“咔!”
于止的心很動蕩,這聲咔喊的格外的大聲。
雖然知道這是演的,劇本還是他自己改的,但是他還是很憤怒。
剛才那一瞬間,他就被遲錦卿的演技帶了進去,就好像真的經(jīng)歷了段榕經(jīng)歷的一切,所有的一切都鋪在他的眼前,讓他眼眶泛紅,忍不住為段榕心酸。
其他人也跟著擦著眼淚,內(nèi)心喊著不公平,壞人還沒受到懲罰,這受害者怎么就先去了呢?
“嗚嗚嗚,錦卿……”
于止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拉著渾身是血的遲錦卿哭成了淚人,那共情的簡直恨不得要當場沖過去把肆泈沫踢幾腳給遲錦卿報仇了。
“幸好這只是戲啊,你剛才那個眼神真的嚇到我了,嗚嗚嗚,我好害怕你入戲太深啊,錦卿!我的乖錦卿,嗚哇哇!”
本來還有些沒出戲的遲錦卿瞬間就出戲了,不得不說,于止這一鬧騰,還挺管用。
遲錦卿嘴角抽抽,接過紙給導(dǎo)演擦擦眼淚,尷尬道:“行了,導(dǎo)演,別哭了,別哭了。”
于止:“嗚嗚嗚,我停不下來啊!”
“錦卿啊,嗷——”
楊紅一腳踹在于止身上,嫌棄的皺眉:“你清醒一點,干什么呢。”
“嗚嗚嗚,媳婦兒,你別打我了,讓我再哭一會兒吧!”
于止捂著屁股繼續(xù)嚎,一副要哭盡天下負心人的模樣。
肆泈沫動動剛才被抓痛的肩膀,飾演警察的演員立刻給她開了手銬,尷尬道:“姐,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剛才手勁有點大,沒控制住,對不住對不住。”
主要還是入戲太深,一時沒把控好。
肆泈沫理解的點頭:“沒事,這證明你演的挺好。”
褪去了瘋狂和病態(tài)的模樣,她又變成了平日里高冷的影后范兒。
她湊到導(dǎo)演這邊,想問問感覺怎么樣,下一刻就被于止警惕般護犢子似的把遲錦卿護到了身后,一副要跟肆泈沫拼命的表情。
揉著手腕的肆泈沫:“?”
干什么?
這她都沒入戲這么深,導(dǎo)演怎么還比演員更加入戲還深啊?
楊紅首先反應(yīng)了過來,忍住了想把肆泈沫按下讓她認罪的手,輕咳一聲,再次踢了于止一下,讓他正經(jīng)一點。
“別鬧,這是拍戲,又不是你上場。”
于止這才勉強從入戲里面,癟癟嘴后,不情不愿的道:“泈沫啊。”
肆泈沫:“嗯。”
于止:“干什么啊?”
肆泈沫:“阿錦,你剛才沒事吧?”
剛才跳樓那一幕真的嚇到她了,她心臟都差點不動了。
幸好這都是假的。
第 54 章
遲錦卿看了她一眼, 莫名想到了剛才變態(tài)的朱旗,雖然她沒有經(jīng)歷過段榕那種事情,而且關(guān)鍵部分也沒有拍, 但她卻能共情到那種感覺,一想到朱旗是肆泈沫的那張臉, 她莫名就惡心了起來。
她態(tài)度冷淡的道:“沒事。”
察覺不對勁的肆泈沫:“?”
想到一種可能, 肆泈沫渾身都僵了, 這不會是真的沒從戲里出來吧?
這不出戲什么的,就很恐怖啊。
“你真的沒事吧?”
她小心翼翼的看著遲錦卿的表情, 遲錦卿表情冷淡中還藏著一絲厭惡:“沒有。”
肆泈沫:“!”
完了,阿錦真的沒出戲!
她驚悚了,遲錦卿把她當成朱旗了, 她第一次無比后悔飾演了一個角色。
要是她沒有飾演朱旗,遲錦卿是不是就不會對自己更厭惡了?
但不管她怎么想,這件事已經(jīng)沒辦法改了,她只能硬著頭皮應(yīng)下。
但從另一方面來說,這也證明了她的這個角色挺成功。
之后的拍攝就是給遲錦卿飾演的段榕拍了一個遺照,但是拍了肆泈沫飾演的朱旗下獄。
拍攝到朱旗死都不悔改的眼神時, 那里面的瘋狂讓人看了就忍不住心寒,所有人都知道朱旗不會放棄, 但卻沒辦法,盡管數(shù)罪并罰, 法律也只判了她五年。
眾人心沉如水,一聲也不發(fā)。
而聽到消息匆匆趕回來的卿塵和白杞哭成了淚人, 特別是卿塵, 直接哭暈了過去,她從沒想過會發(fā)生這種事。
“榕榕……榕榕!”
“為什么……為什么……”
卿塵跪在段榕的小公墓里, 這個地方還是白杞出錢給買的,不然段榕連個能安葬骨灰的地方都沒有。
白杞心疼的扶住卿塵,啞然道:“這都是命,卿塵,咱們能做的,也就只有每年過來給她掃掃墓,記得她了。”
“除了咱們,誰也不會記得她了。”
段榕和段奶奶共用了一個墓,這樣她們給段榕掃墓的時候,也就可以順道過來給段奶奶掃墓了。
卿塵眼眶通紅,微燙的小臉貼在冰冷的墓碑上,滾燙的淚水打濕了上面的字。
“好,咔!”
“很好,遲錦卿和肆泈沫殺青了。”
隨著于止的話音落下,一旁的遲錦卿和肆泈沫松了口氣,今天拍的戲份很多,拍攝時間挺長,到了下午六七點了這才殺青。
于止拿出兩個紅包遞給遲錦卿和肆泈沫,真誠感謝:“謝謝兩位了。”
“因為有兩位的傾情出演,這才會讓這部戲看起來這么精彩,等剪輯完上映的時候,你們可一定要來啊。”
遲錦卿:“嗯,我會的。”
肆泈沫:“唔,看情況吧,畢竟我接下來還有戲。”
于止瞪了肆泈沫一眼:“就你這嘴啊,也就是你的背景雄厚,不然早被人打死了。”
肆泈沫聳肩,頗為得意:“沒辦法啊,我也不是誰,想打就能打的呀。”
“這背景啊,也是一種資本不是?”
于止輕哼了一聲,傲嬌的抬著下巴:“得了吧你。”
終于拍完戲了,肆泈沫關(guān)心的看著遲錦卿,問道:“接下來要不要在這邊逛逛再說?”
遲錦卿暫時還沒脫離段榕的部分情緒,所以對于肆泈沫的靠近還挺排斥的,雖然本來也排斥,但如今排斥的更嚴重了。
肆泈沫嘆息:“行吧。”
遲錦卿看來一時半會兒是脫離不了情緒了,只能等她自己慢慢消化了。
肆泈沫:“那你要是想出去了就叫我,我的電話一直沒有變,微信也是。”
遲錦卿:“嗯。”
兩人分開后,小何湊過來,看看肆泈沫遠去的背影,嘀咕道:“雖然是演戲,都是假的,但是肆姐演的真的好想要人打她呀,我在一邊看著都恨得牙癢癢,怎么會有這種人啊!”
遲錦卿苦笑:“是啊,怎么會有這種人啊。”
她脫離不了段榕的情緒,最關(guān)鍵的點還是在肆泈沫其實跟朱旗在某方面非常像,特別是偏執(zhí)起來的時候,那簡直一模一樣。
這兩個人都是同樣有點病態(tài)的人。
遲錦卿輕嘆一聲,揉了揉太陽穴:“之前說好合作歌曲的事情,我看著有時間就練習(xí)一下吧。”
小何疑惑:“可是姐你之前不是說不會接這種的嗎?”
遲錦卿長嘆一聲:“小何啊,有時候生而為人,真的身不由己啊。”
就像她,雖然是二線,但也不算實的,非常的虛,她演繹的角色沒幾個能夠成為經(jīng)典的,在角色記憶方面并不讓人很能記住。
加上她很少有主角,從出道到現(xiàn)在,只有兩次主角,有一次進入了最佳女主角提名,但是并沒有拿到獎項,所以她更像是五線。
如今咖位提上來了,也只是因為她的資源比以前好了,雖然如今出演的都是配角,但是在人物塑造和劇情上,都比以前接到的好了不少。
但其實依然沒有女主的她,還是拿不出實際戰(zhàn)績,她還是在其她女演員面前不能打。
所以她得珍惜所有能夠出鏡的角色和時間,哪怕是mv也可以。
“既然諸葛帷都不怕我毀了她的mv,那我當然也不能認輸。”
她的斗志昂起來了,最近的演技又有了一些不一樣的領(lǐng)悟,她覺得自己的狀態(tài)也好了不少。
“悠閑的日子過去了,小何,讓我們?nèi)σ愿捌饋恚 ?br />
小何被說動:“好!”.
到了跟諸葛帷約定的時間,蘇云徽那邊已經(jīng)通過,所以這也算是定下來了。
肆泈沫這邊看著那張合同,眉頭緊皺:“這里不對。”
葉瑾推推眼鏡:“哪兒?”
“這兒。”
肆泈沫點點金額:“諸葛帷已經(jīng)給過遲錦卿兩百萬定金了,所以這兒應(yīng)該加上,但是這上面沒有,更像是一種陷阱。”
若是上面不寫清楚,那到時候公司這邊入賬就會不對,公司賬目對不上就會被認為是假賬,到時候流水對不上稅收,上面查起來,公司就得背鍋。
公司這邊肯定得保全自己,畢竟公司也得養(yǎng)活那么多人,不可能真的把公司搭進去。
諸葛帷那邊肯定也會把這事捅出去,到時候蘇云徽在這邊代表公司發(fā)出言論,遲錦卿的名聲就完了。
她不能讓這種事發(fā)生。
“跟諸葛帷那邊人談,把合同重新擬定,你仔細看,再看看里面是不是還有陷阱。”
肆泈沫的語氣凝重,如果不是她知道遲錦卿收了錢,這合同就簽下了,合同一旦簽下被公正,那遲錦卿這一輩子就完了,會被直接在娛樂圈封殺。
誰會跟這種私底下拿錢,卻讓公司出事,并且還搭上公司的人合作呢?
肆泈沫深呼吸一口氣,果然,這諸葛帷來者不善啊。
“國外那邊調(diào)查的怎么樣?”
葉瑾搖搖頭:“國外情況一直都很復(fù)雜,我們在那邊又沒有公司,沒辦法摸清那些國外勢力。”
“除非我們能有跟他們正面對抗的能力,還有能讓他們心動的利益,否則我們根本就沒有在他們面前說話的資格。”
國外本來就慕強,講究有錢有權(quán)才是王道。
她們什么也沒有,自然沒辦法跟他們打交道。
肆泈沫思索片刻,沉聲道:“擴展境外勢力,把公司開出去。”
“不,跟國內(nèi)公司分開,去國外單獨開一家公司。”
她有種預(yù)感,對方或許還有別的想法。
葉瑾推推眼鏡,掩蓋住眼底的向往和復(fù)雜:“這可不容易,而且,你讓我去么?我可只是一位助理,做不了那么多事。”
“這個地方?jīng)]有人比你更合適,葉瑾。”
肆泈沫拍拍她的肩膀:“我信你,你也應(yīng)該更信任一些自己,你可以做到的。”
葉瑾挑眉,提醒道:“我要是走了,這個位置可就沒人幫你盯著了,到時候一切都得你自己來,你平日還要拍戲,走紅毯,上綜藝,拍廣告、雜志,你哪有那么多時間?”
“時間就像海綿里的水,擠擠就有了。”
肆泈沫:“況且,我又不只是會自己干。”
她又不是萬能的,自然會找能干的人過來接替葉瑾的位置,但是國外那邊卻只有葉瑾可以勝任。
葉瑾是肆泈沫的發(fā)小,家里人都在國外,她本人也是在國外長大的,只是比較向往國內(nèi)的自由,所以才會回來。
加上她對娛樂圈的八卦很感興趣,正好肆泈沫需要人,就把她留下來了。
如今肆泈沫需要國外勢力,更加需要一個可以開擴局面的人,葉瑾比任何人都讓她放心。
葉瑾白眼:“我的朋友,你把我當用完的垃圾袋啊,用完就扔?”
肆泈沫含笑:“不,我當你是不可或缺的大寶貝,除了你,我很難能夠信任別人。”
葉瑾推開肆泈沫,讓她離自己遠點:“得了吧你,不要對我散發(fā)你那無用的魅力,我可不吃這一套,我只對男人感興趣。”
“還有啊,你家那個大寶貝的事情可不少,不管是國外還是國內(nèi),一直都有人針對她,從她家破產(chǎn)開始,就有人落井下石,你暫時護的了她一時,可護不了她一世。”
葉瑾把修改后的合同發(fā)回去,面不改色的盯著電腦屏幕上的資料修改:“我勸你盡早告訴她真相,免得她沒有準備,再被人給陰了。”
第 55 章
“暫時她不想理我。”
肆泈沫捏捏鼻梁:“我也沒辦法。”
葉瑾白眼:“那你就看著她受人欺騙?”
肆泈沫:“當然不會。”
只是遲錦卿如今不想理她, 她也沒辦法告訴遲錦卿這件事,而且之前說了,遲錦卿似乎也沒做什么反應(yīng), 她也很為難。
或許自己還是管太多,想太多了吧。
“她不是那種什么都不懂的人, 相反的, 她比我們想的聰明, 不會那么容易上當?shù)摹!?br />
肆泈沫這話更像是安慰自己,聽的葉瑾都想笑。
葉瑾:“但他們向來的操作都是背地里進行, 遲錦卿那種性子,防不住這種背地里的槍劍吧?”
“你就好像在搞笑,肆泈沫, 你以前不是這樣的,以前的你就算是被針對,被冷漠對待,你也不是這樣頹廢又磨嘰。”
葉瑾處理好事情,坐著椅子一轉(zhuǎn),交疊著腿, 目光狐疑的看著她:“你不會是喪失了斗志,如今就只剩下一具軀殼了吧?”
“還有, 雖然伯父和伯母是離婚了,但是肆家有兩個姐撐著, 就算真的到了被針對的地步,也不至于什么也不剩。
但你如今這么早就準備好這些可能會破產(chǎn)的東西, 你不會真的是準備來一場說破產(chǎn)就破產(chǎn)的事兒吧?”
肆泈沫面上一僵:“說什么呢, 我不是那種人。”
葉瑾點頭:“不是就好,你要是為了追人, 特意把自己家整破產(chǎn),我可是會真的看不起你的。”
肆泈沫敷衍的點點頭:“接下來就看你的了,國外的公司那邊起頭會有些困難,我讓我姐多找一些可以信任的人手給你,不管怎么樣,先讓公司起來。”
葉瑾:“你要直接跟他們打擂臺?”
她不贊同的推推眼鏡:“不是我說,就算我們真有那么多人手,但人家這么多年來了,肯定根深蒂固,盤根錯節(jié)的,你魯莽的跟人家出手,只會什么也不剩。”
“當然不會現(xiàn)在就打,我就算再自信,也沒自信到那種地步。”
肆泈沫苦笑:“我就是想提前做個準備,雖然小公司他們不放在眼里,但蜉蝣撼大樹,只要堅持不懈,總能把他們連根拔起。”
葉瑾聽她這話,心中有一股不太好的預(yù)感:“你是想同歸于盡?”
“我告訴你,你可別亂來,不然我可不會幫你。”
“我家老爺子那人你是清楚的,他要是知道我們最后的努力就是為了功虧一簣,那他會拿著棍子把我腿打斷的。”
她家老爺子向來是追求利益的人,要是讓他知道,自己一開始就沖著同歸于盡去的,他可能會直接搖人過來把自己抓走去檢查腦子。
肆泈沫頓時哭笑不得:“我知道。”
“不至于那么慘,但說不定,未來哪一天就得靠它救命。”
葉瑾:“那我這兩天就叫人準備,反正是在我名下,給你一半股份,明面上的事情我來擺平。”
她慵懶的打了一個哈欠:“那搞一些事情出來吧,我找個理由好離開。”
肆泈沫:“就以我倆不合吧。”
葉瑾隨意的點頭:“之前蘇云徽來找我的事兒你知道的吧?我覺得她可能還會搞事。”
肆泈沫目光陰沉:“她蹦跶不了多久。”
蘇云徽是一個眼光很好的經(jīng)紀人,但卻不是一個好的下屬,這些年的光環(huán)讓她分不清自己了。
既然如此,就沒什么好留的了。
“她人脈那邊我會讓人斬斷。”
每個人在圈子里基本上活躍久了,總會有那么一點把柄,蘇云徽這種人更加不會例外。
葉瑾拿起自己的包一甩,悠哉的起身往外走:“剩下的就看你了,我走了。” .
很快葉瑾出走的消息就被散發(fā)了出去。
葉瑾是誰,這個消息就在網(wǎng)上傳開了。
因為葉瑾的背景都是國外的,被隱藏的很好,所有網(wǎng)上出來的都只有她進入圈內(nèi)的事情,只是說她是肆意傳媒的一個老員工。
【我聽說啊,這葉瑾離開是因為和上面那位一直欺壓員工的大影后有關(guān)系啊。】
【有瓜?詳細展開說說?】
【哇哦,刺激!】
【我是內(nèi)部員工,我知道這事,我可以作證,她們兩個平日里都不見面的,見面了也不會打招呼,那個影后可高傲,可冷了,整個公司都圍著她轉(zhuǎn)。
而且啊,你們肯定不知道,其實同公司的另一個女演員前景更好,更有價值,但因為某影后有背景,愛好走后門,就被迫把所有資源都傾斜到了某影后身上。
為了把某影后捧上神壇,就特意打壓同期和后輩,不給她們任何一點超越某影后的好的資源,所有才一直起不來,真是為那個女演員和同公司其她女演員可惜。】
這事是在肆意傳媒發(fā)生的,眾所周知,肆意傳媒里面某個高冷的影后只有一個人,那就是——肆泈沫。
而她的同期,并且還有天賦,本來可以起來的女演員大家都在猜是誰,結(jié)合最近的熱搜來看,大家比較傾向于遲錦卿。
經(jīng)過調(diào)查和探測,最終確定了,就是遲錦卿。
【我去,太可怕了,這圈子不大,心眼兒不少啊。】
【為我卿卿心疼,原來一直紅不了是因為有別人刻意壓著不讓紅,嗚嗚嗚,我的卿卿啊,氣死我了,這個垃圾公司!】
【遲錦卿真的很可惜啊,有顏值有演技,還從來不爭不搶,從來不會靠什么下三濫的手段搶奪不屬于自己的東西,守護最好的遲錦卿!】
不管爆料是真是假,一些在背后看遲錦卿和肆泈沫不順眼的人,立刻讓人買熱搜,把遲錦卿和肆泈沫推到了大家的面前,并且特別讓水軍下場把兩人攪和成對立面,讓兩家粉絲開始撕扯。
這件事很快就發(fā)酵了起來,各種不知道的媒體開始出面寫小作文,把兩人的關(guān)系寫的更僵,特別是最近肆泈沫沒怎么開始營業(yè),但是遲錦卿的營業(yè)卻比誰都勤快,就好像真的是那個抓緊了尾巴,特意不顧一切開始想要逃離的感覺。
隨后另一個自稱內(nèi)部工作人員的爆料,把這場鬧劇推向了頂峰。
【既然有大哥開頭,那我也來爆料一下,我是內(nèi)部員工,身份不能說,我就簡意說一下關(guān)于這件事的后續(xù)。
其一:那個被針對的人,的確就是大家猜的那位,她真的很慘,明明很努力,卻因為跟某個影后在一個公司,所以沒有得到栽培,很多次想要爭取角色,明明都拿到手了,但卻因為其她人帶資進組,而她背后的公司不給她搶,所以才會失去。
其二:其實這兩個人私底下關(guān)系僵硬的很,但由于某些有這種原因,女演員不能得罪某影后,只能一直忍著。
之前在綜藝里爆發(fā),也是因為某影后覺得那女演員沒有緋聞,是個適合綁定的人,想要跟她炒cp,可是某女演員不樂意,這才變成那樣的。
其三:大家好奇的,女演員為什么不反抗,是因為女演員家里欠的很多的債,公司幫忙還了,所以女演員這些年一直在還債,所以沒辦法對金主提出抗議。】
根據(jù)這三點,苗頭不用說都指向了遲錦卿。
畢竟娛樂圈里,誰萬年被壓制不紅,誰一直要還債,誰又一直沒緋聞,連售后炒cp綁一下都沒有的,就只有如同清水一樣,每次起來一下,又被壓回去的遲錦卿了。
心疼遲錦卿這條詞條瞬間從第五沖到第一,在這詞條的底下,有真心,有假意,有安慰,也有辱罵。
各種各樣的話語,看的人眼花繚亂,還有人趁機給遲錦卿潑臟水,也有人給肆泈沫潑,半真半假的消息參雜在其中,引得人甚是好奇。
小何發(fā)現(xiàn)的時候,詞條已經(jīng)第一了。
她揉揉眼睛,還在疑惑這詞條怎么回事,她還以為是關(guān)于遲錦卿演戲的時候拍攝的花絮呢,誰知道點進去才發(fā)現(xiàn)竟然是這種爆料。線祝負
小何瞪大了眼睛:“這誰啊,這種時候搞這種爆料,不安好心啊。”
明眼人都能看出來,這是故意在挑起兩眼的矛盾,而且這爆料半真半假,雖然很多東西都是真的,關(guān)于公司獨寵肆泈沫,還有刻意打壓遲錦卿,不讓她火起來這事,都是真的。
但是后面肆泈沫不讓公司其她人出頭這事卻是假的,肆意傳媒雖然的確給了肆泈沫很多頂級資源,但同公司其她女演員的資源也不少,并沒有刻意打壓她們。
小何翻找了一下下面的評論,皺緊了眉頭,這都是前天的了,肆意傳媒公關(guān)部怎么沒有出來辯解和撤下頭條?
“奇怪,最近公司到底怎么了?”
肆泈沫說到底可是老板之一,她被這么針對,公關(guān)部也不管,就任由這么放任下去?
這一點也不像公關(guān)部的作風(fēng)啊。
平日里但凡有任何對肆泈沫不利的消息,公關(guān)部都會第一時間出來辟謠的,今天這是怎么了?
這都三天了,怎么還沒動靜?
遲錦卿最近練舞比較勤,一直在跟著諸葛帷學(xué)習(xí)要跳的舞蹈和要唱的歌,她底子差,但好在先天條件不錯,只需要勤加練習(xí),加上專門的人教導(dǎo)就可以很快入門。
考慮到遲錦卿是新手,所以諸葛帷選的舞比較簡單,把困難的動作都給刪減了,免得遲錦卿練習(xí)不到位受傷。
遲錦卿很努力,天賦也不差,所以雖然前期因為遲錦卿不得要領(lǐng),教導(dǎo)起來比較困難,但是諸葛帷覺得自己一個人可以,便沒有讓其她老師過來一起。
遲錦卿最近一直腰酸腿軟,每次練完連澡都不想洗,生怕自己摔倒在浴室里。
她扶著門慢吞吞挪出來,叫住皺緊眉頭,不知道在想什么的小何:“小何,干什么呢?過來扶我一把,快,我走不動了。”
第 56 章
小何趕緊把手機收起來, 假裝無事的道:“來了。”
這種事暫時對姐好,還是不說了吧。
遲錦卿看著似乎有些心虛的小何,疑惑道:“你今天怎么了?手怎么有點涼?”
小何眼神躲閃:“姐, 若是,若是有一件事對你有利, 但是對別人不好, 你會怎么做?”
“那要看怎么對別人不好了。”
“你今天怎么問這個?”
遲錦卿表情凝重:“是不是發(fā)生了什么?”
小何連連搖頭:“沒有, 什么也沒發(fā)生。”
遲錦卿:“你覺得你說謊的時候,表情是什么樣的?”
小何:“……”
“手機拿來。”
遲錦卿伸出手, 自己靠在走廊墻壁上,目光直勾勾的盯著小何。
小何:“……”
小何抿抿嘴,把手機遞過去。
遲錦卿登上小何的號, 把頭條看了一遍,正好看到那條心疼遲錦卿的頭條,她皺緊眉頭點進去。
今天這詞條太奇怪了,而且為什么是心疼自己?
加上小何的話,遲錦卿越想越覺得里面肯定有什么大事。
里面很快就刷出了那些爆料,遲錦卿越看眉頭皺的越深, 這是什么意思?
她撥通了蘇云徽的電話。
蘇云徽正躺在家里看頭條,這里面的確有她的推動, 但她卻不只是想要這個結(jié)果。
“喂。”
蘇云徽慵懶的嗓音和漫不經(jīng)心的語調(diào)讓遲錦卿有些不舒服,她抿緊嘴角:“頭條是怎么回事?這種頭條公司怎么可能不買下, 你想做什么?”
蘇云徽抽了一口煙,緩緩?fù)鲁鰞蓚煙圈:“我聽不懂你的意思。”
遲錦卿:“就是這幾天的頭條, 你是不是也下手了?”
那些后續(xù)的爆料里面有不少東西都是只有蘇云徽和自己知道的, 其他人并不知道的事,所以她斷定這件事跟蘇云徽絕對有關(guān)系。
蘇云徽抖了抖煙灰, 無所謂的道:“所以呢,就算我真的動手了,那又能怎么樣呢?”
“遲錦卿,我勸你這件事最好別插手,否則你的那些事情,我也保不住。”
遲錦卿握緊了手機:“蘇云徽,你怎么變成這種人了?”
蘇云徽:“我一直就是這種人,為了達到目的,不擇手段,這是我的生存法則,你要是看不慣,那就閉上眼睛。”
遲錦卿:“你是不想要公司了嗎?”
蘇云徽嗤笑:“這個破公司,我為它做了那么多,到頭來它給我什么了?”
“這個世界根本就和我們想的不一樣,所有人都以為自己會成為最閃耀的那顆星,但最終所有的星星都會凋零、墜落、泯滅,這個世界沒了我們,它依然會轉(zhuǎn)悠。”
蘇云徽長吐出一口白煙,目光迷離:“這所有的一切繁華都是假的,沒有什么東西是真的,是永恒的。”
遲錦卿深呼吸一口氣,質(zhì)問道:“所以你就要把所有人都拉下水,對嗎?”
“如果她沒有錯,我又怎么可能拉她下水呢?”
蘇云徽壓低了嗓音,嗤笑道:“你以為她跟你一樣單純嗎?遲錦卿,在你的世界里,一切都太過于美好,就算你失憶了,你還是這么單純,這么好騙。”
“你沒見過世界的另一面,所以你不懂,就算是死,我也要拉著她——同歸于盡。”
遲錦卿不敢置信的搖搖頭:“你瘋了,你是真的瘋了。”
蘇云徽啞然一笑:“你盡管讓她來找我,我若是退后半步,就算她贏。”
說罷她就掛斷了電話,沒有再管任何消息。
她擰起手邊的奶酒,這是她的珍藏,她最喜歡的一款酒,是當年她還跟段絮在一起時,段絮送她的。
后來酒喝完了,她收藏了瓶子。
段絮走后,她買了很多箱藏著。
每一次覺得不順心了,不開心了,或者太開心了,需要慶祝的時候,她都會開一瓶來喝。
這酒度數(shù)不算很低,但是配著雪碧卻又剛剛好,少酌幾杯不會醉人,只會讓人微醺,是一種很放松的狀態(tài)。
她很喜歡。
這一次也是如此,她對著外面不甚明亮的月亮高舉著杯子,眼底帶著報復(fù)的快感和扭曲,她身邊已經(jīng)滾了好兩個瓶子,她呢喃道:“段絮,你看到了嗎?我已經(jīng)很勇敢了,我已經(jīng)不把工作當成最重要的事情了,我已經(jīng)懂得什么叫做珍惜了,你什么時候回來?”
“我好想你啊,段絮。”
眼角滑落一滴滾燙的淚水,每次喝起這種酒,腦海里關(guān)于過去的回憶就會撲面而來,每次回想起來她都心如刀割。
“段絮,段絮,段絮……”
蘇云徽一口悶酒喝下,明明是帶著甘甜的酒,她卻只嘗出了苦澀的味道。
她喝的爛醉,在夢里,她看到了還是當年稚嫩模樣的段絮,對方還是那么甜蜜的看著她,溫柔的對她說:“你回來了,累了嗎?
我今天兼職回來的時候,看超市有打折的小排,你不是最喜歡吃了嗎?我給你做了糖醋排骨,快洗手吃飯吧。”
這一切都那么真實,好像她們真的回到了青澀的大學(xué)時代,段絮依然愛著自己,不嫌棄自己,愿意跟自己住在最狹小的地下室里,做自己最喜歡的糖醋排骨。
“段絮……”.
被蘇云徽掛斷了電話,遲錦卿抿緊嘴角,思索著要不要給肆泈沫打個電話。
這種情況一看就不妙,若是再放任下去,對所有人都不利。
一個人偶爾賣賣慘還可以,但要是一直賣慘,并且是突然之間跳出來說自己很慘,把前面建立的cp粉打碎,那被反噬的后果可是非常慘的。
她不想嘗試。
思考再三,她決定給肆泈沫打個電話問問情況,如果有需要配合的,她這邊也可以。
電話打過去過了四五聲才被接起,肆泈沫略帶疲倦的聲音響起:“阿錦,怎么了?”
遲錦卿不自然的道:“博客上的事情你知道了嗎?”
肆泈沫那邊好像很吵,她走了一小段路聲音才小了一些。
肆泈沫:“沒看,怎么了?”
雖然她沒有看,但是這些事情怎么可能不過她的耳?
所以她是清楚的。
遲錦卿:“你不準備把熱搜撤掉嗎?這些事情爆出來對你的形象不好吧”
肆泈沫不在意的道:“隨便吧,反正也沒有什么不對的地方。”
她本人毫不在意那些虛假的爆料,但在遲錦卿的耳朵里,那就是她已經(jīng)把這些事認下來了。
遲錦卿冷聲道:“不是你做的事情為什么要認?”
“你這樣對得起那些喜歡你的粉絲嗎?他們想要的是一個可以帶領(lǐng)他們走向正確方向的偶像,不是一個把所有的事情都自己攬下來,不管自己是不是滿身臟水的人。”
肆泈沫:“那在你心里我是一個什么樣的人?”
她的嗓音漫不經(jīng)心的道:“難道我不就是這樣一個人嗎?我齷齪,借著你欠債,故意讓你簽下不平等的合同,讓你成為我的地下情人。”
“也是我不要臉,故意不讓你火起來,不讓你可以提前還完債,不讓你自由。”
她自嘲的笑笑,自暴自棄的道:“他們說的都挺對的,沒有什么可以挑剔的。”
遲錦卿抿緊嘴角,她不知道為什么,自己突然很生氣,氣到恨不得咬碎牙齒的那種。
因為太生氣,她甚至都不想回肆泈沫話。
肆泈沫停了半響,見遲錦卿不說話,便道:“如果沒有什么別的事情,那我就先掛了。”
遲錦卿:“等等。”
肆泈沫:“還有什么事?”
遲錦卿咬牙切齒:“你個王八蛋,你以為這樣說兩句,就可以抵消這些年我過得痛苦嗎?我告訴你,不可能。”
“你害我錯失了這么多年的機會,我絕對不可能這么輕易放過你,肆泈沫,你要是就這么頹廢下去,那就等著我把你踩在腳下的那一天。”
肆泈沫沉默半響,輕笑道:“我拭目以待。”
說話她掛斷了電話,氣的遲錦卿恨不得當場砸了手機。
“混蛋,混蛋!”
“都是一群混蛋!”
小何膽戰(zhàn)心驚的看著遲錦卿,她第一次見遲錦卿發(fā)這么大的火。
“姐,怎么了?頭條那邊怎么樣?要不要撤?”
“撤,都給我撤掉!”
盡管氣到爆炸,但遲錦卿的理智依然存在,她可以用自己的手段讓肆泈沫后悔,讓對方痛不欲生。
但她絕不可以成為別人手里的槍,隨便對準別人就開炮。
小何:“那我去打電話。”
博客那邊后臺不知道說了什么,小何皺緊眉頭,然后加價。
兩人進行了一番非常激烈的對話,最終還是撤下了熱搜。
小何委屈的看著遲錦卿:“姐,她們太過分了,真是的,就是故意在等著我們呢,竟然坐地起價,氣死我了。”
遲錦卿習(xí)以為常,拍拍她的肩膀:“這個圈子里的人就是這樣,況且肆泈沫和我的地位,足夠讓這個頭條呆的更久。”
“還有其他的人也正想看我們的笑話,肯定會加錢買熱搜,我們再想去撤,要花的錢當然更多。”
“好了,工作去了,你多注意著點,不要再發(fā)生這種事了。”
小何嘟嘴,小聲嘀咕道:“姐,她都那樣對你了,你干啥還要為了她花錢撤熱搜啊,本來就沒錢了,本來說退給諸葛帷那邊的,如今也退不了了。”
“之前拍的戲,片酬都打水漂了。”
第 57 章
遲錦卿很看的開:“既然退不了了, 那就不退,公司那邊也已經(jīng)過了合同,我們拿錢辦事, 并沒有什么不同的。”
“你也不要這么說,這件事雖然不是因我們而起, 但說到底我們也得到了好處, 為這些好處花一點錢還是值得的。”
一點錢換來一個影后的名聲墮落, 挺值。
小何還是不服氣:“可是公司那邊以前都是幫著肆泈沫的,如今她出事了, 公司反而不管她了,真是風(fēng)水輪流轉(zhuǎn)啊。”
遲錦卿輕笑,把手機遞給她:“這話可不能亂說, 當心被有心人聽到了,到時候就解釋不清楚了。”
“肆泈沫就算真的該死,那也是我們之間的事情,我們可以私下解決,但是絕不能明面上被人當槍使。”
小何接過手機,吐吐舌頭:“知道了, 姐,你就是太好心了。”
“要是我的話, 就算被人當槍使,我也一定要把她拉下水, 讓她再也不能翻身。”
遲錦卿:“所以你沉不住氣啊。”
小何:“這不是沉不沉得住氣的問題,這是我受到的傷害, 我就要報復(fù)回來, 我才不要講究什么面子關(guān)系呢。”
遲錦卿知道她在為自己抱不平,但是就算是這樣, 她也不想踩著肆泈沫上位,就算是對戰(zhàn),她也要光明正大的打敗肆泈沫,站上更高的位置。
依靠拉踩別人得來的話語權(quán),等別人對你的同情過了,最終也會失去。
只有靠自己的實力打拼出來的,那才是真實的,也是背叛不了你的。
“你還小,很多事情不懂,有些事情并不是表面上看起來那么簡單。”
遲錦卿嗓音清冷:“就像這一次,我踩著她上去了,那下一次呢?下一次我要踩著誰?或者誰踩著我?”
“人可以為了往上爬不擇手段,但是不能沒有人性。”
她不想違背自己的良心。
“走了,還要去訓(xùn)練。”
當看到熱搜撤下去后,肆泈沫神情復(fù)雜,她知道是誰撤的,只是沒想到這么好的機會給遲錦卿鋪墊的,但遲錦卿卻沒有接受。
果然是她看上的人,不管干什么,都會有自己的堅持。
“可是…就是有點傻啊,我是心甘情愿的。”
她是心甘情愿給遲錦卿當踏腳石的。
看著自己屏保里面屬于遲錦卿稚嫩的面容,這是她十八歲那年給睡著的遲錦卿拍的,遲錦卿不知道,但她卻一直保留著。
并且在跟遲錦卿分開后,就一直用它做著屏保,但是遲錦卿從沒看過。
若是遲錦卿看過哪怕一次,她都會知道,自己還愛著她。
這就是她們會誤會至此的原因吧.
在遲錦卿努力練習(xí)舞蹈的時候,外界對于這次的猜測越發(fā)的嚴重,大多數(shù)都覺得這次突然冒出來針對肆泈沫的言論是真的,不過也有不少覺得這是假的。
都是別人發(fā)出來故意黑肆泈沫的,畢竟她出道這些年的成就已經(jīng)高過太多同期了,只是最近不怎么拍戲了,所以其她人都當她不存在了。
其中更有一些人揣測,這次的輿論受益人遲錦卿,覺得這是她爆出來,故意抹黑肆泈沫,想要從她手里拿資源。
反正真真假假,水軍混合著粉絲,還有路人,一群人亂成一團。
最終公司出來辟謠,說這都是假的,請大家多多關(guān)注作品,不要過多在意藝人私底下什么生活,畢竟作品和人品高于一切。
粉絲們終于放心了,她們就知道肆泈沫不會做這些事。
路人也沒吃到好吃的瓜,紛紛拋棄了戰(zhàn)場,只有水軍在狂舞,但在被公司告了幾個后,也就放棄了。
這場鬧劇謝幕,大家伙又恢復(fù)了正常。
背地里挑事的那些人都被自家經(jīng)紀人教訓(xùn)了一頓,這趟渾水沒搞臭肆泈沫不說,還給遲錦卿出頭的機會。
這群人真是腦子有點問題。
吵鬧了一頓,之前的電視劇《癡念》殺青了。
因為這電視劇早就定檔,所以拍完就放出了宣傳。
遲錦卿這邊也跟隨著宣傳,趁著休息時間跟大家連麥直播。
遲錦卿打濕了長發(fā),抿了一口溫水,頗為靦腆的對著手機點點頭:“大家好,又見面了,我是遲錦卿,在《癡念》里面飾演段榕。”
簡環(huán)看看遲錦卿所在的地方,輕笑道:“遲姐也太拼了,這是在練舞嗎?頭發(fā)都濕了。”
遲錦卿點點頭:“是的。”
“最近胖了幾斤,正好鍛煉一下。”
簡環(huán)撇嘴:“姐,我的姐,你已經(jīng)很瘦了,別減了。”
“你看看我,再看看你,我都快趕上你的體重了。”
她比遲錦卿矮了十公分,只是臉長的不像是那么幼態(tài),比較成熟,看起來有一米七似的。
沈依柔也點點頭:“不要瘦太多,對身體不好,身體最重要。”
女明星本來就講究瘦,但她們這種瘦伴隨著不健康,很骨感,雖然漂亮,但平日里卻需要很注意。
遲錦卿頷首,虛心接受:“我知道,只是最近練習(xí)時間太長了,所以才瘦了,最近一直在努力吃呢。”
她不能讓自己不健康。
只有擁有一個健康的身體,才能更好的給觀眾帶來更多的作品。
很快大家就把話題轉(zhuǎn)移到了電視劇上:“電視劇會在十二月三號上映,到時候大家多多捧場。”
遲錦卿沒想到這么趕,僅僅不到兩個月就上映了,比她之前拍的《成北渡溫南》定檔還要快。
聊了一會兒,諸葛帷進來了,她看到遲錦卿在直播,眨眨眼睛,問道:“我進來了?方便嗎?”
遲錦卿都來不及阻止:“……”
諸葛帷的聲音就通過手機收了進去,直播間的人頓時沸騰起來了。
【這是諸葛帷的聲音吧?我可耳熟了,我之前看過好兩部的片尾曲都是她唱的。】
【她跟遲錦卿在一起?不會是教導(dǎo)遲錦卿跳舞吧?據(jù)說遲錦卿歌舞全廢,這可是一大難題啊。】
【或許是合作?諸葛帷不是正在弄專輯嘛,說不定會有遲錦卿出場?】
不用諸葛帷說什么,大家伙就已經(jīng)把事情猜的八九不離十了。
諸葛帷無辜的攤攤手,這本來是秘密,但現(xiàn)在不是了。
不過是因為這是諸葛帷出現(xiàn)的事,所以也算不到遲錦卿頭上。
“那我過來了。”
既然暴露了,諸葛帷也就直接坐在了遲錦卿身邊,把腦袋探過去,面對大家的調(diào)侃,她笑的一臉開心。
諸葛帷:“你們真是挺聰明。”
【我想聽《藍色》的片尾曲!】
【啊啊啊,想在線聽《藍色》的片尾曲啊!】
【跪求片尾曲!】
【片尾曲是諸葛帷自己寫的吧,當時隨著電視劇播放出來的時候,我整個人都麻了。】
電視劇《藍色》,是肆泈沫的電視劇,是懸疑片,其中嘈雜了不少驚悚元素,讓人直冒冷汗的那種,中間更是各種高能層出不窮。
不過這部電視劇已經(jīng)播放一年了,但是片尾曲《藍色》,諸葛帷卻只唱過一次。
諸葛帷無奈:“這又不是《藍色》的直播間,我只是一個蹭直播的人,不能提要求。”
“不過可以說個秘密,這次《癡念》的片尾曲也是我唱的,大家可以期待一下。”
她笑的含蓄,但所有人都被這爆料驚呆了,這是可以說的嗎?
遲錦卿:“……”
簡環(huán)挑眉,哦吼,這人有點意思啊。
沈依柔笑容沒變,隨便諸葛帷爆料。
“對了,你們繼續(xù),我去準備。”
諸葛帷起身,拍拍遲錦卿的肩膀,鼓勵道:“好好拍攝電視劇,爭取多讓我唱幾首片尾曲。”
遲錦卿:“……”
【哇哦,這是承諾?】
【這兩人不過真的有點什么吧?】
【這時候還在一起,而且孤女寡女的,這沒點什么很難說呀。】
【我看諸葛帷看遲錦卿那眼神都拉絲了,簡直就是恨不得當場就把她給辦了,嘿嘿嘿。】
遲錦卿假裝沒看到,道:“繼續(xù)吧。”
好不容易直播完,遲錦卿松了口氣,看向一旁換好衣服靠在一旁等待著的諸葛帷,抿抿嘴,問道:“你在這里面提前爆料,沒關(guān)系嗎?”
諸葛帷無所謂的道:“能有什么關(guān)系啊,而且這也是一種宣傳嘛,導(dǎo)演允許的。”
“快過來吧,今天這個姿勢比較復(fù)雜,你的話,雖然之前有基礎(chǔ)了,但想要跳好這個節(jié)奏和舞步,還是有一定困難程度的。”
“我把步驟拆開,一步一步的教你,然后你再根據(jù)踩點加快速度就好。”
諸葛帷進入教學(xué)狀態(tài)的時候就不一樣,整個人非常的正經(jīng)不說,甚至已經(jīng)到了拔毛求疵的地步。
她會要求遲錦卿每個動作必須做到位,不然不好看不說,還容易受傷。
“跳舞是一個很困難的職業(yè),它非常講究基本功,但由于你不是專業(yè)的,所以就更加得加倍努力,免得以后在演戲方面姿態(tài)不到位。”
遲錦卿:“嗯。”
一整天辛苦的練習(xí)后,遲錦卿終于學(xué)會了大半支舞了,接下來就得等她熟練了前面才能進行后面的教學(xué)。
諸葛帷摸出手機看了看,道:“接下來幾天你就自己去練,我找個老師教你,我可能要有一點事,暫時不在帝都。”
第 58 章
遲錦卿:“那到時候mv……”
諸葛帷頭也不回的去換衣服:“沒那么快, 起碼還得兩個月特訓(xùn),你才能跳完美這支舞。”
遲錦卿:“哦。”
她就這么看著諸葛帷揚長而去,一直到整個舞蹈室只有自己, 這才去拿出手機給秦凇發(fā)了消息。
【諸葛帷要離開帝都,你查查她。】
【我覺得她好像有急事。】
秦凇:“?”
急事?
最近諸葛帷好像沒什么要緊的事情, 如今這么匆忙, 這是準備要做什么?
【好, 我馬上讓人查。】
秦凇也覺得這事有古怪。
既然要調(diào)查對方,那光靠她知道經(jīng)紀人自然不行, 她把事情跟肆泈沫說了一下,肆泈沫這邊的大幫手葉瑾剛走,公司這邊信任的人少, 一時間她只能去尋求姐姐的幫助。
肆泈葵:“行,我給你調(diào)兩個人過去。”
很快就調(diào)了幾個人過來。
而諸葛帷的確是連夜離開了帝都,并且出了國,似乎非常著急。
肆泈沫挑眉:“看來她真的和當年的事情有關(guān)。”
新調(diào)過來的幫手在路上,她躲在廁所里戴著耳機平靜道:“很有可能。”
“可能是因為我們對外面動了手,限制了一些他們的行事, 所以才會讓對方被迫暫時離開國內(nèi)。”
她在車里,到處都是人, 所以一時間也不方便說人名,只能含糊的表示, 但肆泈沫理解。
肆泈沫:“嗯,余姐, 接下來你繼續(xù)查, 務(wù)必要干擾他們,不能讓他們繼續(xù)動手。”
余譚:“國外的事情我們調(diào)查不了, 畢竟我們的公司所接觸的東西大多數(shù)都在國內(nèi),想要對他們造成實質(zhì)性的困擾,還是有些難度的。”
肆泈沫看向病床上又消瘦了不少的母親,眉頭緊皺:“那就用現(xiàn)有的東西阻止他們繼續(xù)往國內(nèi)發(fā)展,不管用任何手段,我要看到成果。”
余譚點頭:“我知道了。”
“除了這個之外,公司那邊還有什么需要我?guī)兔Φ膯幔俊?br />
“我發(fā)現(xiàn)你們最近好像都很忙,我需要在公司里面為你做什么?”
她是肆泈葵的得力手下之一,也是肆泈葵的好友,對于肆泈沫這個妹妹,她一開始是覺得挺為肆泈葵不值,但后來看肆泈沫真的走出了自己的路子,這才放心了不少。
“你母親那邊情況還好嗎?”
肆泈沫疲憊的捏捏鼻梁:“不太好,醫(yī)生說她病情惡化太快了,若是再這樣下去,很可能撐過今年。”
“是嗎?”
余譚皺眉,她也沒想到會這么嚴重,之前看肆泈葵的時候,她還說沒想象的那么嚴重。
“還是跟家庭有關(guān)嗎?”
她能想到就只有這個了,常年相濡以沫,互相扶持的老公離婚了,受夠了掌控的兩個女兒爆發(fā),要不是大女兒壓制住了自己,她估計現(xiàn)在只有孤家寡人一個。
這種情況下,她的確會有些難以接受。
這病情也跟心態(tài)有關(guān),心態(tài)好了,這病或許會有點延遲。
肆泈沫:“可能吧。”
余譚:“你先穩(wěn)住阿姨吧,現(xiàn)在這種情況,不管是對外還是對內(nèi),你都得幫一下你姐。”
“嗯。”
肆泈沫隨意的點點頭:“我先掛了,這邊有事。”
余譚:“好。”
肆泈沫看著從病房里出來的姐姐,目光掃向里面,蘇啉坐在床床邊正在給肆母喂粥,肆母雙目無神,神情低落。
“媽怎么樣了?”
這幾天她沒有管網(wǎng)上的風(fēng)評,就是因為母親再次住院了,這時候她顧不了那么多。
肆泈葵搖搖頭:“醫(yī)生讓我們做好準備。”
她靠在墻上,平日里的精明形象全無,煩躁的抓抓長發(fā)后,她努力克制著心中的暴躁的道:“你那邊怎么樣了,余譚是不錯的人手,要不是我們是朋友,她都不會過來幫我。”
肆泈沫:“她挺好的。”
肆泈葵點點頭,兩人相對無言。
又過了半響,肆泈葵抿抿嘴,問道:“你跟遲錦卿怎么樣了?還是跟之前一樣鬧別扭嗎?”
肆泈沫也不知道該怎么說自己跟遲錦卿的關(guān)系,如今這情況比之前預(yù)想的還要糟糕。如果不是自己還有用,她估計遲錦卿都不想理會自己,盡管現(xiàn)在也不算理會了。
“就那樣吧,也不算鬧別扭。”
她低頭含糊的帶過了這個話題。
肆泈葵:“其實現(xiàn)在的媽媽是可以理解你的,或許你帶遲錦卿過來,她會同意你們。”
肆泈沫苦笑著搖搖頭,她到是想啊,但遲錦卿肯定不會同意的。
“現(xiàn)在說什么都晚了,如果當年可以同意的話,或許就不會是這個樣子了。”
說罷她扯扯嘴角:“不過說到底還是我自己的問題,如果我可以付出的信任再多一點,再多問兩句,并且再不要臉一點,或許就不會有這些了。”
肆泈葵:“人非圣賢,孰能無過呢?”
她站起身拍拍肆泈沫的肩膀:“如果你真的喜歡人家,那就放手去追,至少要把心意告訴人家,認真追人家一場,不讓自己留有遺憾。”
“必要時候我們也可以配合你。”
她攬過肆泈沫的肩膀,稍微擠擠眼睛,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肆泈沫卻根本不想想這些。
“她不會想再面對我用這些方法的。”
遲錦卿這個人吃軟不吃硬,而且向來比較直接,若是自己再用這種欺騙的姿態(tài)靠近對方,她肯定會再也不見自己。
“我會自己想辦法的,姐,你就別管了我的事了,先照顧媽吧。”
肆泈葵:“行吧。”.
諸葛帷連夜趕回公司,到的時候會議室已經(jīng)坐滿了人,每個人臉上都戴著相同的純白色面具,讓人認不出誰是誰,坐在主位上的人雙手交叉的撐在桌面上,目光直勾勾的盯著趕過來的她。
看到滿當當?shù)娜耍T葛帷臉色白了一瞬,這不太妙。
“這是……?”
領(lǐng)頭人:“你在華國做了什么?為什么有人一直在跟我們作對,阻止我們進入華國?”
諸葛帷:“我沒做什么。”
領(lǐng)頭人嗓音清冷:“不需要我多說吧,我答應(yīng)幫你,是看在我們要對付的人是同一個的份上,之前幫你把遲家弄破產(chǎn),讓遲東云攤上違約金這事我做完了,我想要的,你還沒有做到呢。”
諸葛帷呼吸一頓,眼神閃爍:“我還需要一些時間,她并沒有完全相信我。”
領(lǐng)頭人冷笑:“你還需要多久,送你進圈已經(jīng)十年之久,你還要多少時間?”
“我只是想要一個遲錦卿,你是在舍不得嗎?”
諸葛帷干笑:“不是,我怎么可能舍不得。”
“只是她身邊還有一個肆泈沫,這兩人感情極深,我想要插/入進去很難,遲錦卿最近又失憶了,本來我就快成功了,沒想到這一下前功盡棄……”
她想解釋清楚這事真不是她故意不作為的,只是她還沒來得及,這就出事了。
領(lǐng)頭人直接打斷她的話:“我不需要聽到那么多的廢話,我只想要一個結(jié)果,如果你做不到,那就換個人。”
“你的廢話我已經(jīng)聽了太多了,我現(xiàn)在不想聽,我只要結(jié)果,你最好不要再挑戰(zhàn)我的耐心,否則沒有你好果子吃。”
領(lǐng)頭人起身,略過長桌走到諸葛帷身邊,尖銳的指甲涂著鮮紅的指甲油,就好像鮮血一樣,她輕輕拂過諸葛帷的脖子,冷聲道:“我是非常看好你的,但若是你一再讓我失望,我也會毫不猶豫的拋棄你。”
“諸葛帷,你記住,你是我一手捧出來的,我既可以讓你榮登富貴,也可以讓你跌落塵埃。”
諸葛帷屏住呼吸,眼底劃過一絲驚恐,她知道對方在說什么,如果自己再不能呆著遲錦卿離開國內(nèi),把她交到對方手上,自己現(xiàn)在擁有的一切,都將會煙消云散。
她不想失去這些,便只能改變主意和策劃,加速跟遲錦卿的關(guān)系了。
領(lǐng)頭人走了,其他人看看諸葛帷,紛紛起身離開,他們早就開完會了,只是在這里等待給諸葛帷宣判而已。
其中一個走在最后,她臉上雖然戴著面具,但嗓音卻十分溫柔:“我知道你很難辦,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諸葛帷,做人要舍得。”
有舍才有得。
說罷她拍拍諸葛帷的肩膀,也離開了。
出了電梯,她脫下外套,摘下臉上的面具丟進垃圾桶。
而她面具下的臉竟然跟遲錦卿有七分相似,最像的就是那雙眼睛,看著人的時候,好像對誰都非常深情。
“段絮,下班了,今天這么早啊?”
同公司的人看到段絮從樓上下來,段絮面帶微笑的點點頭:“嗯,今天有點累,想要早點休息。”
“是嗎?那你好好休息,別太累了。”
“嗯。”
她離開了公司后,坐在車子里拿出手機翻看國內(nèi)新聞,目光在遲錦卿的臉上停留了很久,最終抬手輕拂了兩下:“遲錦卿。”
“果然很像啊。”
她微微瞇眼,關(guān)上手機:“也是時候該回去一趟了,不知道如今那邊情況怎么樣了。”
還有蘇云徽,這么多年了,也不知道還是不是那個死樣子,老古板,什么花樣都沒有。
第 59 章
接到消息的時候, 蘇云徽整個人愣在原地,眼睛死死的盯著手機上那條短信。
“回來了……”
段絮回來了。
她分不清自己現(xiàn)在是什么心情,反正整個人愣在原地, 大腦空白,整個人開心到顫抖。
蘇云徽想笑, 一時又笑不出來, 眼眶反而濕潤了起來。
回想起過去種種, 一種失而復(fù)得的感情涌上心頭。
段絮回來的消息同時也驚動了肆泈沫,她知道段絮, 也知道對方跟蘇云徽的關(guān)系,當年她看到段絮的時候都有些驚訝,畢竟對方跟遲錦卿還真的挺像。
不過她一眼就分辨出來了對方不是遲錦卿。
之前段絮跟蘇云徽分手去往國外, 如今已經(jīng)有七年之久。
在蘇云徽最鼎盛的時候,對方?jīng)]有回來,現(xiàn)在蘇云徽進入了落寞期,對方回來是準備做什么?
“對于這個段絮,你有什么調(diào)查到的嗎?”
秦凇皺緊眉頭:“這個段絮到是有些讓人奇怪,她在大學(xué)里是個很低調(diào)的人, 明明家里不富裕,但是卻每天名牌加身。”
“畢業(yè)后進入了一家大型企業(yè)當管理, 工資不算低,生活也算富足, 圈子也算簡單。
只是她最近突然辭職回國,公司那邊卻好像知道一樣, 很快就給通過了, 連對接都沒有。”
這種情況簡直就像是公司早就在做準備了一樣。
可是根據(jù)調(diào)查的資料來看,她是一個很優(yōu)秀的人, 不管是從工作能力,還是容貌,她都算得上是優(yōu)質(zhì)。
這就有些奇怪了。
肆泈沫:“你讓人調(diào)查一下這家公司,和這個段絮有什么信仰,或者是參加過什么奇怪的宗教組織之類的。”
秦凇:“你懷疑她跟諸葛帷有關(guān)?”
她翻翻資料:“在我們調(diào)查到的資料當中,并沒有發(fā)現(xiàn)她有什么特別的信仰,也沒參加過什么組織。
唯一有點奇怪的是,就是她們公司好像很喜歡加班,每周六都會有一次特殊的加班,而且只有部分人才能參加,從她上學(xué)開始,她就每一次都沒拉下過。”
肆泈沫:“她的公司名稱叫什么?”
秦凇:“好像叫遲珍珠。”
“名字挺奇怪。”
肆泈沫:“哪個遲?”
“遲到的遲。”
秦凇嘀咕:“這名字取的,我還以為跟遲錦卿有關(guān)呢。”
肆泈沫敏銳的覺得這里面有事情:“也不一定就沒有關(guān)系。”
“諸葛帷和這次回來的段絮,她們的目的很可能都只有一個,那就是阿錦。”
肆泈沫直覺告訴她這個答案是正確的:“雖然不是很明白阿錦跟她們有什么關(guān)系,但是阿錦的母親也是重組家庭。”
遲錦卿以前跟她說過這事,她母親在沒有去世之前,她還有一個沒有血緣關(guān)系的小姨,那個小姨每次都會叫她母親珍珠。
雖然遲錦卿的母親并不叫珍珠,但是她小姨卻從來不聽,一直執(zhí)著的叫她珍珠。
遲錦卿當時把這事有當做過趣事講給她聽,但那時候的肆泈沫并沒有覺得有什么不對勁,如今再聽到這個名字,她的腦海里下意識的想起了這個故事。
如果對方真是遲錦卿的小姨的話,那對方對遲家動手的理由她真的想不到。
秦凇:“這件事要告訴遲錦卿嗎?”
肆泈沫遲疑了一下:“先暫時不告訴吧,畢竟還只是猜測,我們還沒有證據(jù)。”
秦凇:“好吧。”.
諸葛帷離開后,來了一位更加嚴格的老師,基本上每天都給遲錦卿訓(xùn)的爬不起來,遲錦卿每天都想著要不還是放棄吧,她不適合這一行,又每天都在規(guī)定時間蹭到訓(xùn)練室。
終于在一個月的加急特訓(xùn)下,給遲錦卿訓(xùn)出了勉強能出師的程度。
再看過遲錦卿算得上有力的跳完一整支舞,老師也松了口氣:“錦卿,雖然說我對你要求嚴格了一點,但是你在這方面的天賦也算不錯了,我?guī)У膭e的學(xué)生的時候,她們都進步?jīng)]你這么快。”
遲錦卿干笑,擦去了額角的汗水:“這都是老師教的好,我只是一個愚笨的學(xué)生。”
老師嚴肅臉:“不,你很好,不要太過于對自己不自信。”
“你能把這支舞跳出自己的感覺就已經(jīng)很不錯了,畢竟之前都沒有基礎(chǔ)。”
老師對于遲錦卿的評價很高,離開后還不忘給諸葛帷發(fā)微信,好好夸了遲錦卿一頓。
諸葛帷在回國的飛機上,沒有看到,等看到的時候,已經(jīng)到了晚上。
她挑挑眉,雖然遲錦卿的確有些天賦,但也沒厲害到需要被夸獎的地步,勉強跟著夸了兩句,她就疲憊的倒在了酒店的床上。
這一個月的時間,她在國外接了一個音綜當導(dǎo)師,因為太過于努力準備,都差點把遲錦卿這事給忘了。
第二天一大早她就來到舞蹈室查看,遲錦卿正在練習(xí)整支舞,她抱著胳膊在門口開了一條小縫觀看遲錦卿的舞蹈。
在她看來,這舞姿不夠優(yōu)美,舞蹈整體柔暢度也不夠,甚至還多了一絲這個舞蹈本來不應(yīng)該有的力量感。
她沒有出聲,靜靜的繼續(xù)觀看著。
轉(zhuǎn)圈,抬腿,扭胯,每一個動作都好像充斥了一股剛正不阿的力量,隨著遲錦卿的舞動,一點一點的感染著站在外面的諸葛帷。
的確不一樣,傳達的感受不一樣。
如果她跳起來就像一只受傷獨自舔舐傷口的孔雀,那遲錦卿跳的就是正直青春期,受傷了也要獨挑獅群的猛虎。
傲氣和力量融二為一。
“啪啪啪!”
遲錦卿跳完最后一個動作停下,諸葛帷推門而入,之前她一直覺得這支舞就應(yīng)該柔美起來,女性的舞蹈霸氣外露的話,會讓人覺得很難駕馭。
但是遲錦卿做到了。
“跳的很好,是一種不一樣的感覺。”
遲錦卿本來嚇到了,但看到是諸葛帷,她松了口氣。
“你回來了。”
想起自己在舞蹈里面修改的東西,她連忙道歉:“擅自改了一些舞蹈動作的弧度和動作,對不起。”
諸葛帷搖頭:“你跳的很好,是不一樣的感覺。”
“不過你這跳的方式略顯粗魯,如果可以修改一下的話,就會好上許多。”
遲錦卿不好意思的捏捏衣角:“我以前沒有學(xué)過跳舞,不知道會這么麻煩,又給你添麻煩了。”
諸葛帷搖搖頭:“其實還好。”
“你跳的感覺不一樣,是我很少會嘗試的方向。”
“我覺得你這狀態(tài)挺好的,也不用特別調(diào)整,之前說的拍攝時間可以提前了,不如咱們再過兩周就開始拍攝。
最近可以開始跟其她人一起訓(xùn)練了。
下周后就不要太努力練習(xí),免得到時候狀態(tài)不佳。”
拍攝不可能一次性就成功,還得慢慢來,有時候可能要跳很多次,所以如果遲錦卿練習(xí)太久的話,就有可能到時候體力不支,或者不容易跟上其她人的腳步。
遲錦卿有些猶豫:“就一周磨合,真的夠嗎?我會不會拖后腿?”
就一周,諸葛帷是真的相信自己的能力呢。
諸葛帷輕笑出聲:“不用擔(dān)心,這次的舞蹈團隊是我一直用的,他們會配合你的節(jié)奏的,你只要放心跳自己的就好。”
遲錦卿一聽這話就炸了:“你不會是想讓我跟你一起領(lǐng)舞吧?”
她連連擺手:“我不行的。”
諸葛帷:“你可以,相信自己。”
讓遲錦卿領(lǐng)舞也是為了她好,畢竟如果跟其他人一起,她跟不上其她人的節(jié)奏,其她人也不太清楚她的節(jié)奏。
但若是遲錦卿領(lǐng)舞的話,就可以解決這個問題了。
就在遲錦卿準備繼續(xù)拒絕的時候,諸葛帷手機響了,她拿起一看,是熟悉的電話,她嘴角的笑意變淺:“我還有點事,就這么說定了。”
說罷她就匆忙離開了,只留下原地不知所措的遲錦卿。
“這真要領(lǐng)舞啊?”
遲錦卿有些心煩.
果然諸葛帷說到做到,第二天就把團隊帶過來了。咸住傅
諸葛帷:“這是我拍mv的御用團隊,她們擅長各種曲風(fēng)和舞蹈,你先跳一遍給大家看一下,然后大家再根據(jù)你的舞蹈節(jié)拍去調(diào)整自己。”
遲錦卿:“……”
在這么多人面前跳舞,遲錦卿臉都漲紅了。
諸葛帷看出遲錦卿的僵硬,在背后推了她一把:“不要在我們面前害羞,接下來我們是最親密的伙伴,彼此之間只是跳舞而已,純欣賞,不要有心理負擔(dān)。”
“你要是連我們這關(guān)都過不了,到時候MV播出去,那么多陌生人觀看,你還不得害羞的一輩子不出門?”
“你可是演員啊,堅強起來。”
諸葛帷的鼓舞并沒有讓遲錦卿打起精神,相反的,她還有些萎靡。
大家看著遲錦卿的表情有些好奇,更多的還暗藏著一種打量和不屑,不過這種情緒隱藏的很好,并沒有被遲錦卿看出來。
而諸葛帷就算看出來了,也不會說出來。
諸葛帷帶頭起哄:“別怕,跳一個。”
“跳一個,跳一個!”
“跳啊,別怕,我們都是你的粉絲!”
這下遲錦卿更加難受了,但礙于這是必須接受的過程,她也就深呼吸一口氣,強忍住雙腿打顫的羞澀,開始了起始動作。
第 60 章
一曲舞匆匆跳完, 在場的所有人都沉默了,他們彼此看了一眼,互相小聲的嘀咕著, 遲錦卿有些尷尬,不知道該怎么做。
諸葛帷看看其他人, 輕咳了一聲:“咳, 有什么問題大家就說出來, 彼此都是熟悉的人了,不要藏著掖著。”
一開始起哄的人撇撇嘴, 道:“她的舞蹈我們沒辦法配合呀,這種…比較奇怪。”
他的表情一言難盡,就好像真的非常看不起遲錦卿一般, 遲錦卿臉色白了白,沒有說話。
此刻她站在人群中,卻覺得自己好像一個正在被待估的商品,尷尬又難堪。
諸葛帷卻不贊同:“我覺得她跳的舞挺好的,跟我們以前的不太一樣,對比起之前的排舞, 我比較喜歡她現(xiàn)在的舞蹈。”
“所以我決定修改,你們之后跟著她跳, 務(wù)必要揣摩清楚,不要私下亂編排。”
唱歌這件事她是認真的, 所以不會因為她跟遲錦卿之間的事對音樂產(chǎn)生影響。
其他人就算不服,但也沒辦法, 只能聳聳肩, 認命了。
遲錦卿垂眸不語,諸葛帷走過來拍拍她的肩膀, 低聲安慰道:“他們都是很好的人,只是對于舞蹈和音樂比較堅持,你不要在意。”
遲錦卿點點頭:“嗯。”
諸葛帷:“你能理解就好。”
“接下來就看你的了,好好跳,我很看好你。”
遲錦卿勉強笑笑:“嗯。”
接下來一周的磨合期,其他人雖然在跟著遲錦卿跳,但卻總像是把她隔離在外一樣,明明一樣的舞蹈,但遲錦卿卻總是融不進去。
這一點遲錦卿也察覺到了,她知道自己被針對了,這些人根本就不是什么跳法不同,而是刻意針對。
領(lǐng)頭人就是那個染著藍色短發(fā)的女孩侯姣,她似乎跟諸葛帷很熟悉,在場的人都聽她的,她帶頭在孤立自己。
遲錦卿沒體會過這種,但在看電視的時候也看過,對于對方這種幼稚的行為只是淡淡一笑,如果真有行為的話,她有的是辦法修理對方。
到了驗收成果的時候,諸葛帷看著跟遲錦卿完全融合不到一起去的隊員,皺緊了眉頭:“我不是說了嗎,要跟著遲錦卿跳,你們在做什么?”
“之所以會選擇你們,是因為我們之前一直合作,我覺得你們很合適,但現(xiàn)在看來,可能你們沒有我想象的那么好。”
她的語氣很重,把其他人都嚇到了。
侯姣上前試圖調(diào)解:“其實這也不是我們的問題啊,我們跳的沒有問題的,只是錦卿畢竟是演員出身,并沒有基礎(chǔ)功,所以很多方面我們雖然做的一樣,但是感覺就是不一樣,這種事情我們也……”
她聳聳肩,把所有問題都拋到了遲錦卿身上,一臉無奈的道:“很多時候她跟不上節(jié)拍呀,而且她也不跟我們說話,我們也沒有辦法溝通。”
當著遲錦卿的面奚落遲錦卿,讓對方?jīng)]有面子,這也是侯姣準備好的一步,她就不信諸葛帷真的會為了遲錦卿一個人,放棄一個跟她十分合拍的舞蹈團隊。
諸葛帷果然如她所料的皺緊了眉頭,下一刻:“既然如此,那就換一支團隊吧。”
侯姣臉上隱約得意的笑容扭曲:“??”
“什…什么?”
她以為自己聽錯了,這時候不應(yīng)該放棄遲錦卿,然后讓自己領(lǐng)舞嗎?
自己對于諸葛帷要跳的舞十分熟悉,配合也默契,諸葛帷真的會為了遲錦卿一個人,而毀掉她自己的專輯嗎?
“她只是一個演員,她不懂你那些堅持和舞蹈的,她甚至都做不到和你正常討論歌曲拍子和節(jié)奏,只有我才能佩服你。”
她努力的想要為自己爭取:“只有我才最適合你,諸葛帷,你能不能清醒一點?”
諸葛帷冷臉:“我很清醒,我知道我在做什么,請你離開。”
遲錦卿拉住她,搖搖頭:“她比我更適合你,你們也很配合,不要為了我鬧矛盾。”
侯姣不屑的冷哼:“我不需要你為我說話,不要裝的人模人樣的,你也就那樣。”
遲錦卿:“……”
這種人真的很煩。
如果不是為了擺脫諸葛帷,她才不會開口。
隊員也傻了,他們不知道只是針對一個人而已,他們竟然就要被諸葛帷換掉,而且這不是他們的錯啊。
雖然他們的確沒聽話,沒有按照諸葛帷說的,根據(jù)遲錦卿的舞步來跳。
諸葛帷很堅持:“我想要的是聽話的團隊,而不是一個自以為是的團隊。”
“因為連這一點都無法做到的話,那我沒辦法跟你們合作。”
侯姣臉色蒼白,最終還是選擇了低頭:“再給我們一點時間,我們可以做到的,我們會全力跟著遲錦卿的步子走。”
“再給我們一個機會。”
諸葛帷:“這是最后一次,我不希望再有第二次。”
侯姣:“明白。”
諸葛帷不是在給遲錦卿出頭,而是在給她自己出頭。
自己不過是被拿來當了一個幌子而已,這一點遲錦卿自己清楚,不過她也覺得挺好,這樣的話,就方便她接下來的工作了。
不愧是能被諸葛帷稱贊的團隊,在跳舞方面真的沒話說,只用了短短三天的時間就已經(jīng)完全可以跟上遲錦卿,這才是他們的真實實力,之前融合不進去,的確是在刻意針對。
遲錦卿看在眼里,記在心里。
到了正式拍攝的時候,遲錦卿的歌和舞曲已經(jīng)聯(lián)系的可以了。
拍攝過程很順利,只用了很短時間,之后修音問題會由專業(yè)人士負責(zé)。
“辛苦了。”
諸葛帷畫著夸張的濃妝,對著已經(jīng)要離開的遲錦卿道:“錦卿,如果……我說如果,我有事情想要你跟我出國一趟……
就是我想邀請你去當我演唱會的特殊嘉賓,你愿意嗎?”
遲錦卿沉默了一下,回頭笑笑:“還是算了吧,我不太喜歡這種場合,你邀請別的歌星,比邀請我更好。”仙住付
“而且我也不是很有名,熱度也不高,唱歌也不行,跳舞也不行,不能夠給你的演唱會帶來很好的效果”
她的拒絕并沒有打消諸葛帷的執(zhí)著,諸葛帷繼續(xù)道:“可是我對其他人都沒有想法,我只想邀請你一個特殊嘉賓。”
如果遲錦卿不能答應(yīng)她,那她后續(xù)會非常困難。
遲錦卿還是搖頭:“真的不了,接下來我會拍戲,時間上很忙,抽不出空手來。”
“你還是找別人吧。”
說罷她就離開了,而諸葛帷在遲錦卿離開后,臉色迅速沉了下去。
“遲錦卿。”
諸葛帷一字一句的道:“是你逼我的。”.
蘇云徽坐在咖啡店里,目光落在對面的段絮身上,一時間有些恍惚,這么多年沒見,對方跟自己想象中的模樣已經(jīng)差距頗大,特別是那種氣質(zhì),已經(jīng)完全不一樣了。
她抿了抿嘴角,僵硬道:“好久不見,你過得還好嗎?”
段絮端著咖啡抿了一口,笑道:“還好。”
說罷看了一眼蘇云徽,調(diào)侃道:“到是你,這么多年了還是沒有變,還是以工作為重要。”
蘇云徽搖搖頭:“不,我已經(jīng)變了。”
“現(xiàn)在的我覺得比起家庭來,賺再多錢的工作都顯得那么微不足道。”
段絮輕笑:“那是因為你已經(jīng)賺了很多錢,足夠你揮霍了,所以你開始懷念家庭的好處了。”
“對于沒有錢的人來說,還是工作比較重要。”
“隨便你怎么說。”
蘇云徽攪拌了一下咖啡,垂眸道:“這次回來還邀請我喝咖啡,這是什么意思?”
“我記得當年我們鬧得很不愉快,彼此感情很僵,我以為你這輩子都不會回來,也不會理我了。”
段絮表情平靜:“沒有那么夸張。”
“當然的確是我太不成熟了,所以才會做下這種結(jié)果,現(xiàn)在我長大了,知道兩個人在一起,除了感情以外,金錢也是很重要的一部分。”
蘇云徽強壓下內(nèi)心的激動,面不改色的道:“所以?”
段絮放下咖啡,正色道:“我知道你還喜歡我,我也一直對你念念不忘,所以我們和好吧,蘇云徽。”
蘇云徽沉默了一下,握著勺子的手微微發(fā)緊,這是她一直以來都想要的,現(xiàn)如今真的實現(xiàn)了,她竟然有些不知所措了。
兩人之間沉默了良久,久到段絮都以為蘇云徽會拒絕的時候,蘇云徽開口了。
“好。”
她的目光中帶著慎重和眷念:“好,我們重新在一起。”
段絮臉上染上笑意:“嗯,女朋友。”
“嗯。”
喝完咖啡蘇云徽送段絮回家,到了樓下,段絮看著立在原地不動的蘇云徽,輕笑道:“如今我是一個人住的,我父母不在這邊,你可以不用像以前一樣那么拘謹,要上樓喝一杯嗎?”
蘇云徽也有些愣,是啊,她們是二十八歲,不是十八歲了,段絮也不可能再跟父母住在一起了。
她們可以重新開始,不用再躲著父母了。
“那…就喝一杯吧。”
兩人上了樓,在電梯里,蘇云徽偏頭看著已經(jīng)長高不少,大波浪的卷發(fā)下是充滿成熟女人味濃郁的段絮,心臟略快的跳動著。
不管過了多久,她的心還是會為了這個人跳動,也只會為這個人跳動。
段絮知道蘇云徽在看自己,但是她沒有偏頭,目光靜靜的盯著電梯上行的數(shù)字,心中一片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