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誤解,超大的誤解,純愛的親請小心食用,隨時準備逃竄……
系統對于龐大信息的處理能力和收集能力是毋庸置疑的,在兩位臥底先生動手探查之前,人偶從“出生到現在”的種種“人生經歷”已經被系統完善,又做了種種“符合真實”的加密和破壞。
于是幾天下來,降谷零和諸伏景光能查到的,就只有一些似是而非的情報。
無可奈何之下,兩人只好調動人手,在暗處盯著自己處于危險中的同期。
之后的一個深夜里,兩人不出所料地收到了松田陣平出門的匯報。
兩人匆匆喬裝打扮,又知會了另一個房間里的赤井秀一幫忙掩護后,便悄悄地離開了安全屋。
兩人一路向著屬下匯報的地點趕去,在七拐八繞地尋找后,兩人終于和躲在暗處的同事匯合。
“怎么樣?”輕手輕腳在同事的身邊蹲下,降谷零低聲問。
“他進了那間屋子,現在還沒有離開,我們不敢貿然潛入。”
降谷零閉了閉眼睛,一時間心亂如麻。
半晌,他看向幼馴染,兩人堅定地點了下頭。
“你們在這里守著,我們過去看看。”
阻止了對方想要勸阻的話語,降谷零安撫地拍了拍對方的肩膀:“放心吧,我們會小心,不會沖動的。”
順著陰影來到房子外,兩人攀著屋外的窗臺,幾個借力來到了二樓的窗外。
窗戶被關上了,淺色的窗簾被拉得嚴絲合縫,兩人側頭仔細傾聽,終于聽到了隱隱約約的……痛呼。
兩人臉色一變,諸伏景光抬手就要破窗而入,卻又聽到屋內傳來了腳步聲。
難道……不止一個人……?
“……來的好慢,我等了好久,還以為你終于不準備救那些人了呢……不過,你這個樣子,還真是……”
“我總得……等萩,睡熟……唔!”
“痛?……用我們提供的藥,他很快就能睡著了。”
“……不行……咳……”
“你的狀態越來越差了,如果不按我們的建議來,可能會越來越糟糕。”
“……嘶……一直被……壓制、折騰……”
“誰讓你不聽話,總是跟我們的建議對著干,你做得越多,付出的代價就越大。”
屋內,人偶看著宿主還有些紅腫的腳踝有些無奈。
宿主來找自己的時候摔跤受傷,這會算是自己的責任嗎?
想了想,人偶看著一臉疲憊的宿主,貼心道:“其他地方我也幫你處理一下吧,我想,你回去之后,會睡得很好的。”
松田陣平想了想自己糟糕的睡眠質量,無可無不可地應了。
趴在床上,人偶搜索了一遍資料里的種種按摩手法,便開始上手。
“等……唔,痛……”
“這只是開始,畢竟……你的身體……”
“嘶……”
“你……倒了什么……”
“你太緊張了,是讓你放松的東西,畢竟……之后我會更加用力。”
之后,床鋪的搖晃聲和微弱的水聲透過窗戶傳入耳膜,而那熟悉的聲音似乎終于沒有了力氣,只有布料的撕扯聲偶有響起,不斷地拉扯著窗外兩人的心臟。
不知道過了多久,久到……降谷零覺得自己的手腳都冰冷僵硬得不像話。
房間里終于再次傳出了窸窸窣窣的腳步聲:“我們就先走了,放心吧,你在意的那些人,會沒事的。”
門被關上,幾分鐘后,一個踉踉蹌蹌的腳步聲傳來,窗外的兩人幾乎就要忍不住沖進去攙扶,可最后,還是只能紅著眼眶站在原地。
收起摔倒和按摩時弄臟的衣服,松田陣平換上人偶提供的干凈衣服,又將這套不太合身的衣服大致整理了一下,才拖著按摩后使不上勁的腿離開了屋子。
系統說,只要按照建議,時不時出來和人偶見一面,就能夠逐漸真的走進人設……
難道,又有認識的人在這附近嗎?
長出了口氣,松田陣平感受了下只剩一點點痛感的腳踝,深一腳淺一腳地,離開了這里。
回到家,松田陣平小心地打開家門,確定服用了安眠藥的愛人還在睡熟,他松了口氣,將身上的衣服和拎著的臟衣服都藏起來,這才去浴室沖了沖身上殘留的精油和藥膏,然后換上了睡衣。
被按摩后他確實放松了很多,躺在熟悉的床上,松田陣平微微貼近萩原研二,很快睡了過去。
萩原研二被鬧鐘從深眠中驚醒,他條件反射地快速伸手按掉鬧鐘,然后回頭看了一眼還閉著眼睛的愛人。
松田陣平微微皺眉,嘟囔著翻了個身。
萩原研二彎起眉眼,正想輕手輕腳地起身,余光卻驟然瞥見幼馴染的后頸上似乎有著什么東西。
萩原研二疑惑地回頭,輕輕把幼馴染的睡衣領往下拉了拉,然后,他的眼神凝固了。
一個指印。
一個泛著青紫的指印,壓在幼馴染的后頸上。
他抖著手,一點點拉起愛人的衣擺,便見大片的青紫和指痕印在松田陣平瘦了許多的背上。
許久之后,萩原研二猛地起身沖進浴室,在關上門后瞬間淚如雨下。
恍惚中,他伸手摸索著想要開燈,卻發現墻上竟然還有殘留的水汽。
……小陣平,洗過澡?
什么時候?
為什么……他什么都沒聽到!!
猛然間,萩原研二想起了睡前,松田陣平遞給自己的那杯水。
小陣平……
萩原研二閉上眼睛,緊緊地咬住了牙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