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凝兮連男子的手都沒牽過,更遑論其他的親密接觸。()
她光看了秘戲圖,便以為自己懂了一切,絲毫不知親身上陣是何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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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想象不到身臨其境之后所面臨的難處。
曲凝兮心大得很,與陸訓庭共浴,看到了他異于常人的地方,也沒怎么當回事,驚嘆一番就過去了。
不同物種存在生理差異,不是很正常么?
龍蛇一族天賦異稟,落在她眼里,不過是——區區兩根。
無知者無畏,小姑娘半點沒有為此憂慮,一心盤算著雙修后能增進多少修為。
她要變厲害點,省得什么黑貓魔物都能欺壓她。
再一個,能幫助到飼主,她也樂意,他看上去似乎還挺需要她的……
林仲萍得知了二人關系的轉變,非常為城主感到高興。
長耳鼠雖說道行太低,但自家養的,心思純善,放在身邊再適合不過了。
大人總算是愿意做出改變,不再偏執。
林仲萍不了解陸訓庭的身世,但是他跟隨多年,清楚大人某些方面的規矩與堅持。
起初以為是潔癖,后來懷疑他厭女,甚至猜測過大人的性取向是男子……
時日久了,老管家才漸漸察覺到,大人對自己近乎嚴苛的掌控。
他決不允許被獸性和本能驅使,去跟任意一位雌獸或者女人發生糾纏。
不,不僅是不允許,堪稱厭惡。
萬物生來懂得貪歡,妖族魔物更是如此。
嘗著美味會吃第二口,察覺到舒適就貼上去,稚兒都會的本能。
欲ii望無窮,滿足欲ii望會收獲愉悅,可陸訓庭偏要反其道而行,某些時候林仲萍懷疑他是苦行僧,給自己下了不可違背的戒條。
好在現在是想通了,不再苦苦壓抑發情期。
從未聽過哪個大妖能用靈力生生捱過特殊時期的,這些年可浪費了不少上等的靈酒!
老管家想起都要心痛的程度,好酒千金難求!
聽說曲凝兮在修習鍛體招式,林仲萍非常細心地讓廚房那邊,更換了一批食材。
從靈米到靈獸肉,無不是對修行者大有裨益的東西。
陸訓庭不重口腹之欲,或者說,人人辟谷的府里,廚子形同虛設。
只偶爾做些吃食,尤其是來客之際,做招待用。
曲凝兮煉成人形了,廚子們才正式上崗。
原先林仲萍沒有特意交待選用的食材,這會兒才給改了。
毫無疑問,它們烹飪出來的滋味更絕,把日漸貪吃的長耳鼠給饞得不行,胃口大開。
曲凝兮在監督下內外兼修,長進尤其明顯。
她運氣越來越熟練,直至像呼吸一樣自然順暢,信手拈來。
肉身的鍛煉同樣如此,洗精伐髓,身輕如燕,本就白里透紅的膚色,一整個容光煥發。
這還沒開始雙修呢,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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訓庭稍微指點,就叫她這個小小妖精受益匪淺。
曲凝兮越發肯定自己做了正確的選擇,她要變強,也想盡可能的幫助飼主,與他雙修兩不耽誤,皆大歡喜。
翦水城在巡邏官的督查下,流言被逐步掐滅。
誰敢說陸訓庭不好,沒看到他手底下左膀右臂皆非尋常人么?
巡邏官統領是章萬琨,副將雷鏡,二人都不是善茬,一個笑面虎,一個雷厲風行。
曾經有人說,翦水城因為有這二位,才能安定多年。
否則魚龍混雜之地,妖魔人三者之間,該有多少嫌隙斗毆?
他們也曾納悶,陸訓庭到底是什么身份,能叫章萬琨甘居其下。
隨著逢魔時刻的臨近,城門口的排查變得更加森嚴。
夜里陰氣四溢,普通百姓都早早關門落鎖,不做夜間生意了。
每三年一回,本地人都已經習慣了,一切井然有序,并不會因此驚慌失措。
夜里巡邏隊的管控更森嚴,翦水城內很安全。
出現日蝕時,城外的民眾也會被轉移到城內暫做躲避,以免在外人手不夠,被低等魔物誤傷。
曲凝兮還是長耳鼠的時候,經歷過許多次日蝕。
但是這次卻不大一樣,小動物有著天然的敏銳感知,隱隱有一些不太妙的危險即將降臨。
或許跟暗處舞弄邪術的那伙人有關系。
翦水城之外,許多人高度重視此事,也做了很多排查,他們卻像打不死的臭蟲一樣,四處散播逃竄。
多處發生了幼童被擄劫挖心的案子,屢禁不止。
因為禁言咒重現,導致追查不易,被抓獲的妖魔,即便有心吐露實情,也已經說不出來了。
以幾大宗門為首,查明了那群人的目的,想供養出一個尸王作亂人間。
他們嚴刑拷問,也沒能問出尸王起棺的地點。
而翦水城城主一次都沒外出過,旁人對陸訓庭頗有微詞,不過眼看著逢魔時刻即將到來,倒沒人為此指責什么。
一城之主,守在自己的地盤上,也還說得過去。
逢魔時刻是妖魔人三個地界相互交融的日子,對凡人而言危險較大。
陰氣毒氣瘴氣,混合著侵蝕催化低等魔物,導致它們無意識傷人。
每次章萬琨和雷鏡都會各自帶隊,一左一右守住半邊城。
今年略為特殊,陸訓庭下達了搜尋搗毀陣法的指令。
巡邏官們無疑更加忙碌,原定的休沐日期通通往后挪。
即便如此,也沒能找到任何陣法的蹤跡。
雷鏡的脾氣都上來了,罵罵咧咧的:“可別趁著日蝕給老子搞事!”
看弄不死他們!
相比他的急躁,章萬琨老神在在。
“急什么,時候一到他們就藏不住了,總會出來的。”
“嫌晦氣!”雷鏡沒好氣道:“都是那群鬼修
搞出來的,一群陰暗的家伙,看著就不討喜……”
尸王幾百年前出來作亂過,它是曾經一位走上歧途的鬼修弄出來的,攝走魂魄而不死,尸身不腐朽,刀槍不入。
這法子陰邪,還損陰德,連魂飛魄散的機會都沒有,本就沒有魂魄,不入輪回。
那些被尸王逮住的受害者,在被吸成干尸的那一刻,就靈魂破碎,成為行尸走肉了。
換做其他妖怪魔物,再怎么相互廝殺,道行盡毀,只要靈魂還在,哪怕投轉畜道,也能活下去。
對比起來,尸王的殺傷力很是可怕,尋常術法還拿它沒辦法。
章萬琨聞言,渾不在意一笑:“若尸王真的在翦水城起棺,那不正好,給大家伙瞧瞧我們城主的實力。”
最近謠言四起,意圖把陸訓庭逼出翦水城,雷鏡沒少為此忙碌。
這會兒一聽,砸吧下嘴巴:“那行,我也趁機看看。”
便是他們二人,都很少親眼看到城主出手。
好比之前逮回來的孔雀藤,城主向來單獨行動,只把人抓了丟給雷鏡處理。
他似乎有意隱瞞身份,透露出來的訊息極少。
不過強大是毋庸置疑的,只有實力,能讓他安穩坐在城主的位置上。
日蝕前夜。
陸訓庭庶務纏身,曲凝兮一整天沒看到他了。
聽說城外居民皆已順利轉移到城里,其中就有洛思遠的爹娘。
洛思遠的原身是蒲公英,人數稀少,與其他草木精一起,大多住在山上。
瘋魔時刻,不僅普通凡人害怕,就連道行低的妖族和魔物也要防備忌憚。
曲凝兮不需要洛思遠伺候,索性給她放了假:“你去陪著家人吧。”
洛思遠欲言又止:“我可以帶他們到城主府這邊來么?”
曲凝兮慢吞吞一搖頭,道:“這個要問過管家。”
她無法做主。
“這點小事,姑娘說了就算數的。”洛思遠第一次看到這么不懂得得寸進尺的人,“姑娘于城主而言,又不是外人。”
怎就事事遵循管家的決定呢?
曲凝兮坐在秋千上,晃蕩著小短腿:“管家才不是外人,他追隨大人多年,排資論輩也在我前面。”
再說,府里的人員進出一應瑣事,她絲毫不了解,也不想干預。
反倒是洛思遠……“你為何要帶爹娘過來?”她面露不解。
“自然是覺得府里更加安全。”洛思遠伸手替她輕輕推著秋千,“姑娘都要與大人雙修了,如何能跟管家一起排資論輩?”
枕邊人跟追隨者,當然不一樣。
曲凝兮這段時間所做的準備,以及跟陸訓庭相處時的轉變,并沒有特意避讓身邊人。
兩人時常共浴,近身伺候的洛思遠當然一清二楚。
所以她才納悶,長耳鼠似乎搞不清自身的定位。
“有大人在,城內定然一樣安全。”曲凝兮這樣認
為,一邊解釋道:“即便我和大人雙修,又非結成道侶,難不成還能干預府中事務?()”
她不還是陸訓庭養的小寵么?
不過得了造化,飼主愿意幫助她加速成長。
這筆賬算下來,她欠了陸訓庭的恩情以及因果,能幫飼主度過發情期,于她而言沒有損害,僅此而已。
再說,曲凝兮丁點都不想插手府里的事情,她不懂,也感覺麻煩。
洛思遠若是擔憂爹娘,想把人接過來,應該去詢問管家,而不是她。
管家招你進來,決定你的去留,雖說放在我身邊,但你的主子并不是我。6()”
曲凝兮講話直白,不懂拐彎抹角,說完后就見洛思遠撇下了嘴角。
“姑娘連這點小事都不肯幫忙張口么?”
“我……”
“罷了罷了,小的自己去懇求管家就是。”
洛思遠也不推秋千了,扭身離去。
她看上去不高興了。
曲凝兮想了想,確實都是一些小事,她也不知為何覺得為難,或許……是因為不夠喜歡洛思遠,所以不愿開口。
一開始兩人有說有笑的多好呀,后來有些地方悄悄變了似的……
曲凝兮嘴笨,說不上來其中滋味。
直至夜深人靜,籠罩在黑暗中的城主府忽然燈火通明。
長耳鼠一對大耳朵聽覺靈敏,高高豎起,聽見府外隱隱有吵雜聲。
林仲萍匆匆趕來敲門:“姑娘快起來,城內陣法被觸發了,估計會亂上一陣子。”
“什么?”
曲凝兮早就爬起來了,“不是說到處查不到陣法的蹤跡么?”
林仲萍神色凝重,道:“那群禍害,竟然以人為陣眼,就混在城外百姓之中,堂而皇之進城躲避。”
這簡直是燈下黑,難怪遍尋不著,沒料到對方竟然有人能做到如此地步。
這種把凡人肉身煉制成陣眼的術法,同樣失傳已久。
無疑是打了翦水城一個措手不及。
好在城主鎮守于此,并未受邀離城。
林仲萍不清楚動手之后會波及到哪里,他的職責就是守好府邸。
曲凝兮立即出來,隨他一起行動,不敢獨自落單。
這時,一個小豆丁從外小跑入內,他是山石小精怪,個頭矮小但腳程很快。
嘴里叫喚著林管家:“不好了,府里也有陣眼,被打了人樁釘在南苑里!”
小豆丁的臉色不大好看,倒不是被嚇的,純粹是意外。
被做成人樁的畫面有些難看,如同跟城主示威一般,弄到府里來了!
林仲萍的胡子都快炸了:“怎么可能?是誰?”
在他管控的城主府內,竟然混入了陣眼!
小豆丁打聽清楚才跑來的,連忙回道:“是戌時那會兒進來的洛思遠爹娘,她說是得了姑娘允許,帶父母過來躲避,原本我想著沒多大事兒……”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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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說著消了聲,抬頭瞥向曲凝兮。
曲凝兮頓時知道自己為何不喜歡洛思遠了,是因為真誠。
人與人的相處很微妙,對方眼角眉梢或者語氣所透露出來的,足以讓她感覺到是否志趣相投。
她皺眉解釋:“晚間她與我提過,但我沒答應。”
曲凝兮說話已經是口齒伶俐,很快轉述了她與洛思遠兩人的交談。
洛思遠說要去請示管家,沒想到竟然借用她的名義,直接把爹娘帶進來了。
還恰好是陣眼?聽著都不像巧合。
“人在何處?”林仲萍詢問洛思遠的下落。
這是他挑選進府的侍女,不敢說全然可信,但至少身家清白。
她既不是凡人,爹娘怎么淪落為人樁了?
小豆丁說洛思遠哭倒在那兒,他讓人給扣下了。
這會兒立即領著林管家過去,人被繩索發起牢牢束縛,動彈不得。
曲凝兮跟著同去,湊近一看,洛思遠驚怒交加,涕淚橫流,哭得不似作假。
她在見到她那一瞬間,連忙揚聲哀求:“姑娘!姑娘要為我爹娘報仇啊!”
就在不遠處,被做成人樁的,早已不成人形了。
他們身上浮現出團團墨跡,像尸斑一樣,宛如活物在皮肉底下游走。
逐漸組織成符文,靈墨描繪的,在火把的照耀下流光華彩。
即便這兩個不是凡人,但看樣子,也是救不回來了。
城主府的護衛一圈圈圍著,嚴陣以待,等候林管家發號施令,該如何處置。
這會兒城主和巡邏官都在外面,只能他們自己解決。
此事難住了林仲萍,他不敢貿然用火燒,怕弄巧成拙。
以肉身為陣的邪術,陰損之極,無不是被列為禁術,沒那么容易破解。
像是這樣被釘做人樁的,城里還不知有多少個。
林仲萍略一思索,讓腿腳利索的小豆丁去傳話:“大人自有章程,速速把府里這兩個上報。”
小豆丁領命,一溜煙就去了。
洛思遠還在懇求,她難以忍受雙親在跟前變成這副模樣:“姑娘!管家!求求把他們打回原形吧嗚嗚嗚……”
“哪有那么容易,”林仲萍一甩袖:“來人,把她帶下去關押,事情結束后再仔細審問。”
或許她是無辜的,誰知道呢。
洛思遠被拖了下去,曲凝兮愣愣看著,問道:“人樁無法恢復原形么?”
老管家搖頭嘆氣:“邪術使用的墨水,與符箓師一樣,都不是尋常物件。”
任何一門道,都有它的學問在里頭。
不同符文使用不同墨水,這墨水調制方子代代傳承,外人哪里知曉。
而墨水的效果也顯而易見,其中一個是[鎖]。
人樁被做成陣眼,他們不論是人是妖,都被符文和靈墨給鎖住了,無法恢復原形。
否則,蒲公英精變回草木,
邪術的陣法還怎么啟動?()
曲凝兮聽得一知半解,唯有唏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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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幫不上什么忙,亦步亦趨跟著老管家。
子時已過,逢魔時刻來臨,從凌晨到中午,天不會亮了,日蝕將會持續大半日。
寒風四起,府邸里還留有不少人手,不至于出現亂子。
陸訓庭很快遣了傳音蝶回來,他已經知曉府里的兩個人樁,但因為陣法啟動,并未第一時間趕回。
他奔著尸王去了。
街道上一陣鬼哭狼嚎,尤其吵雜。
往年的逢魔時刻哪有這般,平靜被打破,皆因那些入城的陣眼引起騷動。
章萬琨和雷鏡分身乏術,民眾發生了暴動。
城內原有居民鬧著要把城外這群人通通趕走,雙方發生了肢體碰撞,甚至有魔族以術法斗毆。
四下亂哄哄的,就連城主府也不安全。
因為人樁釘在這兒,撕裂了一道口子,陰氣聚集,被催化的低等魔物瞬間失了智,一股腦涌出來攻擊。
曲凝兮沒有對戰經驗,她只有逃命本領。
不過,好歹是有了長進,以前面對大黑貓,需要現出原形才能敏捷躲避,這會兒今非昔比了。
曲凝兮就用人形,提著她的長劍,用陸訓庭教導的鍛體術攻擊。
她殺不死那些魔物,但勉強自保,不至于很快送命。
林仲萍在一旁護著,曲凝兮見他出手,才知道老管家竟然是魔族。
他平日里絮絮叨叨太有人情味了,實在是與魔族不沾邊。
不過林仲萍很快就體力不支了。
他說是早年受過一次重傷,身體恢復后,境界大不如前,靈脈的損傷不可逆。
老管家這么大歲數了,曲凝兮豈能坐以待斃。
她把儲物袋里能用的都用了,別的沒有,丹藥管夠。
陸訓庭怕她意外受傷,給了許多靈丹妙藥。
護衛們正奮力抵抗魔物,忽然后方的壓力驟然減輕。
不知誰驚喜喚了一聲:“大人回來了!”
曲凝兮恍然扭頭看去,果然看見陸訓庭的身影。
他一抬手,就把這群魔物給碾碎了,實力的差距,竟是肉眼可見!
緊接著,那兩個人樁被拔除,陣法毀去,源源不斷的陰氣頓時堵塞,來回迂行。
把這個口子掐住了,城主府立即升溫,再沒有那么多魔物冒出來。
林仲萍松了一口氣,看看天色差不多該天亮了,但因為日蝕,今天不會有太陽。
曲凝兮連忙問道:“尸王呢?”
只要解決了尸王和那伙人,逢魔時刻壓根不成問題。
“死了。”陸訓庭朝她走來。
曲凝兮這才發現,他的臉色不大好。
“這么快?”她都還沒見著一眼呢,就已經解決了?
外頭那些宗門折騰那么久,還屢屢傳信過來,瞧著很是棘手,怎么到他手里如此輕
()
巧。
陸訓庭擰眉,伸手拉過她,吩咐林管家善后。
他帶走了曲凝兮,城內有巡邏官盯著,而府里有管家,沒她什么事。
“你怎么了?”曲凝兮察覺出他的不對勁,是想帶她去哪里?
她被陸訓庭圈在懷里,挨得近了,才嗅到他身上傳出陣陣香氣。
這人愛潔,平日里不熏香,他的氣息她很熟悉,這不是他身上的味道。
而且都換過衣裳,怎么還帶著香呢?
曲凝兮抽抽小鼻子,便聽他道:“尸王向我傳播尸毒,我殺了它。”
她聞言一驚,抬眸看他:“你中招了么?”
“沒有。”陸訓庭否認。
“可是我聞到一股氣息……”
“是另一種毒。”他垂下眼簾,眼尾微微泛紅,被他用修容術隱匿的淚痣顯露出來,妖冶而惑人。
曲凝兮直接看愣住了,仿佛第一天認識陸訓庭。
他眼角下居然有一枚小小的紅痣!
平日里沒看見,把它給藏起來了!
她感覺驚喜又驚艷,忍不住伸出小指頭,輕輕點在那顆紅痣上。
“飼主,你真好看。”
長耳鼠貧瘠的詞匯,只擠得出這么一個夸贊的話來。
陸訓庭微微挽唇,放低了嗓音:“你喜歡么?”
曲凝兮點頭如搗蒜,誰不喜歡好看的人呢。
不過她也沒完全被表象給迷住,問道:“你說的另一種毒是什么?”
陸訓庭的狀態已經跟平常不一樣了,眼波流轉間,每一根頭發絲都在引誘著懷中的小姑娘。
“尋常的毒于我無用,”他本身就有劇毒,“他們給我撒了合歡天。”
“什么是合歡天?”
“不要緊,只是讓我的發情期更難捱罷了。”
他輕飄飄的語氣,似乎不以為意,但言行卻非如此。
曲凝兮睜著圓溜溜的大眼睛,難以忽視陸訓庭此刻的……風情。
蛇妖,一條企圖勾引雌獸的蛇,他不自知的展現出自己與生俱來的天賦。
長睫如蝶翼,鎏金眸子燦如烈日,流淌著醉人的光澤,只一眼就能把對方吸進去。
曲凝兮無法挪開自己的視線,唇上驀然一暖,她被吻住了,柔軟的唇ii舌貼了上來,一寸寸試探。
不僅如此,陸訓庭攬在她腰背的大掌,手心炙熱灼人,正四下游移。
曲凝兮的小心臟都快蹦出來了,她與他共浴,可沒有肢體接觸!
正努力適應著他的觸碰,一道‘嘶啦’的衣帛破裂聲響,她只覺身前一涼,兩個束縛不住的大雪球明晃晃跳了出來。
顫顫悠悠的,驚魂未定,桃尖尖就被一把掐住了。
陸訓庭是毫不客氣,都不給她做心理準備的時間,他呼出的每一口氣,熱得嚇人。
足以把人逼瘋的合歡天,加上他本就持續發作的發情期,殺傷力驚人。
便是這般,掐著那截軟韌蛇柳肢:“別怕……”
“我、我……”曲凝兮的唇瓣在顫抖,水蜜桃枝頭上下起伏,幾乎到了迎風顫動的地步。
她了解雙修的過程,不知為何,親身上陣還是有點怕。
主要是飼主他的蛇瞳顯現出來了,幽幽盯著軟顫顫的白色果肉,清甜多汁,難以掩蓋那躁動不堪的侵略氣息。
好像餓得慌……
他是不是要吃人了?
嚇鼠了!
曲凝兮暗自提防著,下一瞬,就被納入其中,唇齒輕銜。
她驚慌不已,手足無措:“你、你快發誓會及時停下……”
果然蛇還是可怕嗚嗚……
陸訓庭舌尖輕抵,緩緩向上撩起他糜紅的眼皮,豎瞳已然泛起橙光。
他低聲道:“我不能保證。”
氣音激起曲凝兮一陣顫栗,她腰都軟了,后知后覺的發現,雙修這件事,可能沒有畫本上看得那樣輕松。
這是哪里?
白白軟軟的小姑娘,被卷著進入洞穴,設下層層禁制。
即將交尾的雄蛇,充滿攻擊性與占有欲,誰都別想靠近這里一步。
曲凝兮的長耳朵都冒出來了,毛茸茸微顫著。
還沒開始,她就被他吸走了力氣。
整個人被捏得軟成一團。
“飼主,我、我好奇怪……”
雪玉暈染了胭脂色澤,人間尤物落在他懷里。
陸訓庭眸底幽深一片,撕毀了他不用蛇尾的允諾。
他的每一個鱗片都在叫囂著,緊緊纏住他的獵物。
只有把人一圈圈卷住,心里的渴意才能得到安撫。
黑金色的細長蛇尾,倏地攀爬上來,禁錮住那截細白腰ii肢。
陸訓庭喉間喟嘆,眉心一枚晶瑩的雪花鱗浮現。
這是一種不容逃脫,只能承接他全部施與的姿勢。
他終究,還是受到本能驅使,選擇了這樣的姿態……
陸訓庭低頭,淺淡的薄唇一點一點落下印記。
對傻乎乎的曲凝兮耳語:“你若受不住,可以攻擊我。”
眉心這片雪花鱗,就是他的致命弱點。
全無保留。
曲凝兮看迷了眼,此刻,他仿佛畫上最圣潔的妝容,驚為天人。
這樣拘著她,困著她,底下二位虎視眈眈,又像妖魔,墜入凡塵。
她一陣瑟縮,無處可逃。
徹底陷入被對方任意妄為的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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