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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1、歌海娜

    上野拓真一臉迷惑地看著對方突然就自己笑了起來,迷茫地眨眨眼睛。

    烏丸原勉強壓下了笑意,他當然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但是……真的好好笑!

    他抿了抿嘴唇,說道:“好了,還沒說你找我想做什么呢?”

    “沒什么,就是和您報告一下這段時間的工作。”說到這,上野拓真有些驕傲地胸膛微微挺起,卻又不過分明顯,整個人顯得耀眼又自信,仿佛渾身都寫著夸我夸我夸我。

    看著對方的神情,烏丸原遲疑了一瞬,試探地說道:“做得不錯?”

    聽到這話,上野拓真臉上的笑容一下子綻放開來,像是一朵燦爛的鮮花,聲音上揚帶著一絲激動,說道:“我會繼續努力的!”

    “master。”

    烏丸原瞥了對方一眼,說道:“你這是打算轉投我手下了?”

    上野拓真眨眨眼睛,說道:“我可一直都是您最忠誠的手下。”

    烏丸原陰陽怪氣地哦了一聲,眼神戲謔,說道:“怎么?這是看到歌海娜來了,覺得自己在琴酒那邊占不到什么便宜了?”

    “那你也太墻頭草了,梅洛。”

    上野拓真輕笑一聲,說道:“我可從來都不是琴酒陣營的,我一直是威士忌的手下,當然也是您的手下。”

    這幾乎算是明示了吧?

    烏丸原眨眨眼睛,看著對方沒有說話,眼神卻突然瞥向對方披散的黑發,說道:“頭發養得不錯。”

    “只要您喜歡。”上野拓真嘴角揚起。

    該死,這家伙肯定認出來了。

    “除了匯報工作,還有別的事情嗎?”烏丸原揉揉眉心,顯得有些煩躁。

    上野拓真頓了頓,說道:“您知道歌海娜的事情吧?”

    來了來了,要打小報告了?

    烏丸原點點頭,說道:“知道,怎么了?”

    上野拓真仔細盯著對方的表情,隨后抿了抿唇,說道:“沒什么,既然您已經知道,那我就不過多置喙了。”

    “無論您選擇什么,我都會支持您。”

    “我先告退了。”說完,上野拓真彎腰行了個禮,隨后便從容地走出房間。

    正期待八卦的烏丸原?

    你不是來打小報告了嘛!

    你到底在說什么呀?

    面無表情地看著對方離去的身影,烏丸原有些無語,得,白激動了。

    叮,一聲短信的提示聲響起,烏丸原拿起手機點開查看,上面是一連串的任務名單,他緩緩地挑了挑眉,心中突然涌現出一種不好的預感,琴酒是打算提前養老了?

    他這是把所有的任務都給我做了嗎?

    他有些慌,連忙找到對方的手機號打過去,說道:“你沒有發錯嗎?”

    “那上面全是我要做的任務!”

    琴酒淡定地將手機移遠了一些,揉了揉耳朵,說道:“歌海娜……”

    “別叫我那個名字!”烏丸原打斷道。

    “行,但那只是我平時工作的一半而已。”

    烏丸原沉默良久,說道:“你認真的?”

    琴酒嗯了一聲,繼續說道:“別緊張,除了伏特加,其他的成員你可以自己調動。”

    烏丸原舒了口氣,說道:“有多少?”

    琴酒手指點了點,說道:“三個。”

    烏丸原?

    “是誰?”

    琴酒悶哼一聲,“基安蒂,科恩以及卡爾瓦多斯。”

    “定位?”

    “狙擊手……”

    烏丸原沉默良久,“沒開玩笑?”

    琴酒冷哼一聲,“沒有,行動組的人員就是這么稀缺。”

    “都是狙擊手?”那豈不是行動過程,行動方案,行動統籌都要他自己搞?

    琴酒冷厲的語氣打消了烏丸原的僥幸心理,“別想了,不過他們的狙擊水平還是不錯的。”

    烏丸原垂著頭,撅著嘴巴,一臉的心不甘情不愿,說道:“那他們的打架水平怎么樣?”

    琴酒挑了挑眉,“你不妨自己找他們試試?”

    “就這樣,我要和伏特加出任務去了。”

    “你好好和你的新搭檔磨合。”

    放下手機,烏丸原低下頭陷入了無盡的沉思,為什么,怎么又陷入無限任務的循環了呢?

    淦……

    都怪琴酒……

    酒吧門前,烏丸原穿著一身帥氣隨性的衣服,戴著一副黑色墨鏡,再配上那青澀卻難掩帥氣的一張臉,一看就是個非主流未成年。

    門口的保安面容嚴肅地攔下了對方,說道:“未成年禁止飲酒。”

    烏丸原?

    那是組織的據點啊,我不進去,你指望那三個狙擊手去制定執行計劃嗎?

    “我成年了,我只是臉嫩而已。”

    保安神色淡然,眼睛緊緊盯著對方的臉,說道:“你覺得我信嗎?”

    “小屁孩就去乖乖學習。”

    烏丸原?

    他手機上還有新存的基安蒂的號碼,“出來。”

    過了一會,一個全身黑衣,畫著很重的眼影,眼角還帶有一個鳳尾蝶紋身的女人走出了門。

    烏丸原揮了揮手,直到對方走近后才低著聲音說道:“跟他解釋清楚,我確實成年了。”

    “好了,卡爾瓦多斯,別逗他了,這是歌海娜。”基安蒂開口道。

    兩人都愣住了,烏丸原率先開口道:“卡爾瓦多斯?你不是保安嗎?”

    卡爾瓦多斯笑著摘掉了頭上的帽子,說道:“客串一下而已,聽說歌海娜是未成年人,之前一直不參加我們行動組的聚會是因為進不去酒吧。”

    說著,他又感嘆了句,“我還以為歌海娜是個女高中生,甚至是個蘿莉,沒想到……”

    烏丸原接話道:“沒想到我是個男生是吧。”

    他聳了聳肩,說道:“我也不想的,先進去吧。”

    走進房間,便看到一個高大沉默的男人坐在吧臺前,烏丸原隨手打了聲招呼,說道:“你應該就是科恩了吧。”

    科恩點點頭,神色沒有絲毫變化。

    烏丸原挑挑眉,不愛說話嗎?

    見三人都已經自己找好位置坐下,烏丸原站直身體,眼睛微微瞇起,說道:“自我介紹下,我的代號是歌海娜。”

    基安蒂隨意地揮揮手,說了句,“基安蒂”

    “卡爾瓦多斯……”

    “科恩……”

    另外兩個人也象征性地說了一下自己的代號。

    烏丸原嘴角微微揚起,露出一個疏離又不失禮貌的一個微笑,說道:“既然琴酒把你們交給了我……”

    他話還沒有說完,基安蒂就皺著眉頭反駁道:“我們只是被暫時調來幫你忙的,如果你接不了那么多任務,就不要說大話,還要連累我們放棄休假。”

    烏丸原:……

    他這次真的是被琴酒坑了!

    難怪這群人臉這么臭,放在我身上,我也不會愿意犧牲假期時間幫別人做任務。

    只是,看著他們的臭臉,還真是很不爽呢,烏丸原默默地揉了揉手腕。

    隨著任務的一件件完成,三人也由最開始的不滿變成了震驚,到最后就是無法動搖的信任與崇拜。

    因為他,真的太強了,強大到心里升不起一點嫉妒與競爭的情緒。

    不過三人在感慨之余,也有點微妙的慶幸,幸虧歌海娜不擅支機械。

    所以他們這幾個狙擊手還算是有些用處。不然很多時候,任務全程,他們都是幫不到對方一點忙的,有時候甚至還會需要歌海娜救他們。

    而他們的態度也由最開始的不屑劃水,變成了不服輸想要和對方較勁,到最后則純粹是想要在絕對的強者展現自己一番的表現欲。

    后來在和自己關系不錯的成員聊天時,他們也透露過對方的強大與不可思議。

    其中有個情報成員感嘆道,“這該是queen啊。”

    “絕對的女王陛下。”

    三人?

    那個成員笑得有些猥瑣,說道:“我聽說,歌海娜大人是不是還沒有成年……這就是蘿莉身女王心嗎?”

    “好想被歌海娜大人踩一踩啊!”

    三人?你是變//態嗎?

    基安蒂下意識地站遠幾步,眉目間滿是怒意,剛要開口反駁,旁邊的卡爾瓦多斯卻伸手攔住對方,輕飄飄地瞥了那個成員一眼,說道:“這話以后不要在我們面前說。”

    那個成員挑挑眉,說道:“行,你放心。我也是正式成員,該說什么不該說什么,我還是知道的。只是,只是……”他突然變得有些扭捏,“我能向歌海娜大人要張她的簽名嗎?”

    “或者或者……”看對方滿面潮紅的樣子,卡爾瓦多斯就大概猜到了對方在想些什么。

    他語氣頓了頓,似乎是被對方的無下限給震驚到了,說道:“不行。”

    目送著對方垂頭喪氣地離去,直到再也看不到對方的身影,基安蒂這才掙開對方的手,質問道:“卡爾瓦多斯,你剛剛在干嗎?為什么不讓我解釋清楚,如果剛剛那些話被歌海娜聽到,他絕對會生氣的。而且那是我偶像,我也不允許那群人侮辱小瞧對方!”

    卡爾瓦多斯扶著腦袋,有些無奈,“你看他的樣子像是在侮辱歌海娜嗎?”

    基安蒂下意識地反問道:“不是嗎?”

    卡爾瓦多斯拍了拍自己的腦袋,這個家伙自從被歌海娜救了之后,整個人都快成對方的迷妹了。

    在自己面前脾氣火爆,一點就炸,在那個比她還小的少年面前卻一副乖巧的模樣,指哪打哪,配合得不行。

    這樣一個迷妹腦,難怪基安蒂只聽那個人編排幾句就炸了。

    他揉著眉心解釋道:“那也是一種崇拜,一種有些畸形的崇拜與喜歡而已,只是表現形式過于奇怪了一些。”

    “而且,這件事其實是琴酒默許的,這個代號也是他特地向要的。”

    “就是為了模糊對方的性別,保護歌海娜的身份。”

    作者有話要說:

    惡趣味開始了!

    62、饋贈

    基安蒂頓了頓,旁邊的科恩卻罕見地開了口,說道:“有這個必要嗎?”

    卡爾瓦多斯聳聳肩,說道:“管他呢,反正是琴酒這樣暗示的,讓我們默認這樣的信息。不過也可能是在利用歌海娜釣組織里的老鼠吧。”

    “誰知道琴酒是怎么想的呢?”

    “從他將任務特別信任地丟給歌海娜的時候,就已經開始不對勁了。”

    基安蒂反駁道:“歌海娜就是琴酒帶進組織的,他的能力琴酒肯定是清楚的。所以信任強者,將任務交給強者有什么不對的嗎?”

    “那你知道歌海娜根本就沒有做過外層成員嗎?他直接被定為了內部成員,跳過了繁重的任務和奇怪的考核。甚至代號都是由琴酒向跟他對立的circle要的。”

    卡爾瓦多斯嘆了口氣,說道:“我知道你崇拜歌海娜,但是這種事情明顯是上層的博弈,我們還是少摻和為好。”

    基安蒂撇撇嘴,不屑地哼了一聲,說道:“這事是貝爾摩德告訴你的吧。”

    卡爾瓦多斯一下子住了嘴,表情也有些尷尬,基安蒂瞥了對方一眼,哼了一聲轉身就走了。

    洗了一個熱水澡后,烏丸原用毛巾將頭發擦干,穿好衣服,走出了家門。

    今天沒什么事情,任務也已經做完了,洗完熱水澡,感覺一身的疲倦和風塵都被洗刷干凈,從附近的便利店里面買了一點零食,烏丸原就這樣一個人,坐在公園的椅子上看著月明星稀的夜空。

    一旁的路燈還在亮著,只是公園里的人并不算多,顯得有些黯淡寂寥。

    今晚,會有煙花。

    他打開一罐飲料,喝了一口,隨后便靠在椅背上靜靜地看著夜空。

    真是從未有過的放松時間啊。

    說真的,來這個世界這么久了,爺的系統到底去哪了呀!

    隨手將手中的空瓶子扔進垃圾桶,座位旁卻突然坐了一個人,烏丸原頭都沒抬,卻聽得對方打招呼道:“嗨,上次還沒有來得及自我介紹,你好,我叫萩原研二。”

    “還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烏丸原撇撇嘴巴,說道:“我記得我說過不要來招惹我的吧。”

    萩原研二笑著說道:“只是恰巧路過而已。”

    烏丸原切了一聲,說道:“你跟了我一路。”

    萩原研二有些尷尬地撓了撓臉,說道:“抱歉,我很想再見你一面。”

    “我說了我不是你朋友。”

    “我知道……”萩原研二急匆匆地開口說道:“我知道你不是他,但我覺得你肯定和他有關系,你們兩個長得真的很像。”

    烏丸原嘖了一聲,說道:“世界之大,無奇不有,只是長得很像而已。”

    “但兩個人長得很像,除了巧合以外,更大的可能是,他們兩個之間具有親緣關系,你不是也在好奇自己的過去嗎?說不定我朋友就是你親人呢?”萩原研二解釋道。

    烏丸原手一頓,該死,他當時就該給自己毀個容,不堅持什么不改容貌,就不會有這些事情!

    他收起一旁的零食,說道:“我會自己調查的。”

    說完,他站起身來就要走,可萩原研二卻直接一把拉住對方,說道:“這段時間,你應該什么都沒有調查出來吧?”

    烏丸原一頓,他根本就沒有調查,能調查出什么?

    他語氣晦澀,說道:“那又怎么樣?”

    “你覺得你能幫我搞到他詳細的身份資料?”

    萩原研二有些緊張地咽了咽口水,說道:“不能,但我是他朋友,知道他的喜好,不如我帶你去逛一逛他平時喜歡的地方?”

    烏丸原頓了頓,一句「之后再說」就要脫口而出,下一秒萩原研二仿佛像是被一道靈感擊中了一樣,脫口說道:“我知道一家他特別喜歡的店,他很喜歡吃里面的飯菜,不如我請你吃一頓?”

    好想拒絕,可……真的好饞哦!

    烏丸原默默地咽了咽口水,胃部都有些痙攣,沉默了一會,說道:“好吧,你帶路。”

    好想念那家店的味道,已經好久沒有吃了。

    等等,等下自己進去不會看到其他四人一臉嚴肅地等著自己,對自己說一句「你來了」,然后就對自己進行輪番,最后再來上一句,「我早就認出你了吧」。

    烏丸原突然就被自己的想法嚇到了。但又不好直接詢問,于是換了說法,說道:“之后再說吧,今晚會有煙花,看完再說。”

    萩原研二的眼神一下子變得很怪,他一把握住對方的手腕,說:“我知道一個地方,視角很好,最適合看煙花了。”

    說著,他也不管對方的反應,直接拖著對方走了。

    烏丸原沒掙扎,看煙花而已,只要自己不掉馬就好了。

    天臺上,烏丸原靠在欄桿上,看著夜空中燦爛的煙花,輕飄飄地感嘆道:“你說的地方就是這里啊。”

    “視角確實開闊。”

    萩原研二也跟著站在旁邊,笑著說道:“是吧,以前每次放煙花的時候,我和南,還有松田,都會偷偷跑到天臺上來看,從這個位置上看,煙花真的很漂亮。”

    烏丸原微微揚了揚嘴角,眸光微閃,說道:“確實很美。”

    沒想到高中的事情,研二也記得這么清楚。

    他眨眨眼睛,說道:“你很想念你朋友嗎?”

    萩原研二嘴角微彎,一臉溫柔地說道:“當然。”

    “我本來以為我們六個人會為各自的理想一起努力,一起互相扶持,互相鼓勵。等到各自結婚的時候,會給對方當伴郎,熱熱鬧鬧辦幾場婚禮,之后再帶著各自的家庭相聚。

    等到人到中年,我們的孩子一起長大后,又繼續他們各自的生活,也會成為和我們一樣的好朋友,互相扶持,繼續他們的人生。”

    “這是我最初的設想,也是最美好的一種結局。”

    “不過我想過很多次,比如我們可能會因為某次人生選擇而分道揚鑣,或者是因為工作變動而無法相聚,卻從來沒想到,分開我們的是死亡。”

    說著說著,萩原研二的聲音都有些哽咽,“南他還那么年輕……”

    他抽噎了一下,昂著頭不知道是在看煙花,還是不想眼眶中的淚滑落。

    他彎了彎嘴角,笑著說道:“不過我現在也清醒了,逝者已逝,我們這些活著的人,要連帶著南的理想一起努力啊。”

    他扭回頭,眼角微紅,說道:“所以,我不是將你當成了南的影子,那太不尊重人了,既不尊重我的朋友,也不尊重你,我只是想,或許你跟南有親緣關系,也許就是南的弟弟,只是走散了而已。”

    他彎了彎眼睛,一臉溫柔地笑著說道:“我找不回南,找回南的親人也很好啊。”

    烏丸原心頭復雜,竟無法直視對方溫柔堅定的眼神。他抬起頭,看著仍在絢麗綻放的煙花,有些感嘆,后面真正還活著的人是他,是這個被所有人認定已經死亡的他。

    而現在內心悲傷卻仍堅強生活的他們才是之后會去世的人……就像今天的這場煙花一樣,耀眼絢爛卻短暫。

    真諷刺……

    “值得嗎?”

    萩原研二有些驚訝,卻還是耐心回答道:“有什么值不值得?南他是我的朋友啊。”

    烏丸原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容,說道:“真好,可惜我沒有朋友。”

    他的自嘲不是在笑自己,只是在笑,對方那么真誠地對待自己。而剛剛那句話卻是自己對他說的罕見的幾句真心話。

    “不過,有朋友是一種活法,沒有朋友也是一種活法。”

    “謝謝你帶我來這里,讓我看到了這場漂亮絢爛的煙花。”

    說著,他轉身就要離開,身后的萩原研二有些緊張地叫住了他,說道:“哎,等下。”

    他遲疑了一下,還是說道:“能給我個你的聯系方式嗎?”說著,他臉一紅,他一個警察總不能一直干這種跟蹤別人的行為啊。

    烏丸原哼了一聲,頭都沒回地就走向門口。

    看著對方毫不留情離去的背影,萩原研二有些失落。但下一秒還是在心里給自己鼓勁。

    可是,在走到門口時,烏丸原突然頓住了腳步,側過半個身子,向對方伸出了手,說道:“給我你的手機。”

    萩原研二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連忙掏出手機,遞給對方隨后一臉期待地說:“假期的時候,我可以約你出來玩嗎?”

    烏丸原有些慵懶地敲著數字,說道:“最好不要,我工作很忙。”

    “你不是還沒有成年嗎?”

    “那也要工作啊,不然誰養我?”烏丸原隨手遞回手機,看了對方那欲言又止的表情一眼,撇了撇嘴巴,說道:“別說你養我那么肉麻的話,我不需要。”

    “我自己可以。”

    萩原研二緊緊握住手機,看著對方漸漸沒入黑暗的瘦削身影,眼神漸漸迷茫,他真的和南好像……

    不是后來那個溫柔陽光的原,而是最開始自己和松田遇到的那個拒人于千里之外,看起來高傲又清冷的南。

    那時候,他們就一直好奇班上那個長得特別漂亮。但滿臉蒼白身體柔弱的新同學,他不愛說話,日常獨來獨往,臉上的表情也不多,整個人顯得很是孤僻,成績卻是讓人提不起任何競爭心思的優秀。

    是個非常亮眼的人啊。

    那時候班上很多同學都在默默關注對方,很想和對方做朋友,卻在對方那張面無表情的臉面前敗下陣來。

    而在同學們都期待的體育課上,所有人都在操場上鍛煉打鬧,對方卻總是滿臉蒼白,站在教室的窗邊高高地俯視著他們。

    明明是個居高臨下的位置,可他卻偏偏從對方的眼睛里看出一點委屈,一點渴望。

    大概從那時候開始,他就決定要和對方成為朋友了吧。

    南看起來很孤獨。

    剛剛的那個人也是這樣,仿佛和整個世界割裂開來,排斥著所有人,只活在自己的世界。

    他默默攥緊了手中的手機,后面南過得很快樂,他也會讓那個人好起來的。

    他沒有將對方當成南的影子,卻也確實在對方身上找到了他們友情的延續。

    總之,要到了聯系方式,就是成功的第一步!

    而走在路上的烏丸原也說不清楚自己為什么突然變了主意,或許是因為對方真誠的感情吧。

    曾經他會為boss誠摯的依賴與信任而感動。如今自然也會因為萩原研二坦然真誠的友情而感動。

    嘖,就當給對方一個機會吧。

    如果有機會的話,他會出手救下他的。

    就當是對方真摯感情的一個饋贈。

    萩原研二和boss不一樣,他正直善良溫柔,這樣的人值得一個饋贈,也不該得到英年早逝這樣的結局。

    作者有話要說:

    我感覺自從決定了「歌海娜」那個代號,我就開始放飛自我了哈哈哈……

    63、“他是罪人”

    陷在酒吧的沙發內,烏丸原一臉地生無可戀,旁邊的基安蒂看到對方這副模樣,開口問道:“怎么了?歌海娜,有人欺負你了?”

    關心的同時,她還有些心虛,不會是最近組織的傳言傳到對方的耳朵里了吧。

    尤其那群人沒一個正經人,傳著傳著歌海娜各種形象都出來了,再加上見過對方的沒人出面澄清。

    而沒見過對方的自然也跟著加入了流言的隊伍,這股奇怪的風氣就莫名地在組織里流行起來。

    于是,在滿足女性,未成年,絕對的強者,長相漂亮精致等元素后,有關歌海娜的各種形象圖也跟著流傳出來,什么御姐,蘿莉,溫婉,病嬌……甚至還有同人圖產出。

    雖然,她自己也跟著私藏了她和女體歌海娜貼貼的同人圖。

    不過,她那可不是喜歡,她只是在收繳贓物,替歌海娜執行正義而已。

    不過,那畫的可真澀,啊,不是,真好看啊。

    色澤鮮艷,筆觸清晰,就連兩個人的表情都畫得十分生動形象,仿佛真的發生了一樣,如果不是她就是本人的話。

    想到這,基安蒂的臉微微發紅,咳了一聲緩解自己發燙的臉頰。

    而烏丸原卻沒有在意對方的怪異,只一臉地魂不守舍發呆,怏怏地回道:“沒有。”

    「哎」他嘆了口氣,拿起一旁的外套,垂頭喪氣地說道:“我出去透會氣。”

    走到一個寂靜偏僻的角落,烏丸原靠在墻角,眼眉低垂,默默打開了手中的手機,下一秒各種信息和未接電話一個個地彈了出來,全是來自萩原研二的。

    也是,這個號碼只有他一個人知道。

    烏丸原連看都沒看,只關掉了提醒聲音,看著手機不斷震動。

    隨后他又掏出自己那副組織專用的手機,“琴酒,十分鐘后組織基地,打架,速來。”

    因為太過郁悶,所以他說完連對方的反應都沒聽就直接掛斷了電話,余光瞥過那部還在震動的手機,滿臉煩躁地直接打開回道:“就當是還你那場煙花了。”

    說完,他就又關掉了那部手機,手上一個用力直接捏碎了。

    將手中的碎屑扔進垃圾桶,烏丸原只是冷眼看著。

    他救了對方的命,就當是扯平了,之后也不會再見面了。所以這部手機也沒有再留著的必要了。

    可是想想還是覺得好痛苦啊,烏丸原的眼神又一次瞥向自己的頭頂。

    每看一次,都感覺像是胸口被捅了一刀。

    為什么,只是救了一個人而已,為什么他辛辛苦苦薅了那么久的氣運全都沒了!

    現在他的頭上只有一片薄薄地接近透明的氣運之云,厚度大概也就一個指節長,誰看了不說一句慘。

    嘖,去蹭蹭琴酒。

    不然過幾天,意外身亡的就是自己了。

    而躺在病床上,滿身擦傷的萩原研二正緊緊攥著手機,心臟撲通撲通狂跳,等待著對方的回信。

    盡管身體內的藥物已經開始作用,疲倦與困意迅速席卷全身,上眼皮仿佛被掛上重物,下一秒就要和下眼皮貼合。但他還是強行睜著眼睛,一秒都不肯停地給對方發著消息。

    他要確定對方是否安全。

    爆炸聲仿佛還響在他耳邊,向著他洶涌撲來的灼熱火焰已經來到了他的面前,一股熱意向他涌來,那時候他在想什么嗎?

    后悔嗎?

    當然后悔,他才剛找到南的弟弟,剛和對方成為朋友,還沒有問過對方的名字。

    他的朋友,他的親人,也會很痛苦吧。

    他是真切地失去過朋友的,那種痛苦他明白,只是他也不想讓他們經歷,但自己已經逃不出去了。

    他默默閉上了眼睛,腦子里只有一個念頭,抱歉。

    可是,下一秒,擁抱自己的不是灼熱的火焰而是一個結實溫暖的胸膛。

    他愣住了,這是誰?他是什么時候出現的?怎么會突然出現在自己面前?

    但下一秒,他就反應了過來,連忙想要伸手盡可能幫對方遮擋,一邊動作著還張張嘴想要開口說些什么,卻先被煙嗆了幾口,連著咳了幾下,才用袖子遮著嘴巴,悶聲說道:“你干嘛?別擋著我了,趕緊走吧。”

    “你是想死嗎?這么大的火焰,你也敢沖到我面前?”萩原研二的語氣很沖。

    而故意踮著腳,努力遮蓋住對方身體的烏丸原則慵懶地靠在對方的肩窩,語氣淡然地回了句,“閉嘴。”

    “是你!”萩原研二頓時怔住了,但隨后涌上他心頭的就是一股濃烈的怒火,他連忙伸手想要推開對方,“你快放開我,趕緊離開這里!”

    烏丸原懶洋洋地挑了挑眉,說道:“別推我了,疼。”

    騙人的,其實那些火焰對他一點影響都沒有。

    只是他可不能讓對方推開自己。他是來救他的,把自己推開,沒有自己的遮擋,他還能活嗎?

    而且,一旦自己被推開,他毫發無傷這件事就暴露了。

    萩原研二一下子就下不了手了,喉嚨發酸,眼淚一下子就下來了,聲音晦澀發抖,手指也微微發顫,完全不敢用力,連忙說道:“還,還疼嗎?”

    “我不碰你,不碰你……”他難受到說不出話來,眼淚大顆大顆地滴落,心臟像是被撕裂了一般,“放開我吧,別護著我了,大家都會死在這里的。”

    “我說過,要讓你過得好好的。”萩原研二搖著頭,滿臉絕望,嘴里不住地呢喃道:“又一次,又一次……”

    “又一次看到你死在我面前。”

    “上次是為了送我禮物,這次是為了救我……”

    萩原研二自嘲笑笑,勉強安慰道:“幸好,這次還有我陪著你一起死了。”

    “只是松田他們大概又要難過好久了。”

    烏丸原哼了一聲,說道:“我才不是那個什么南,婆婆媽媽的,我救都救了。而且,明明是我救的你,怎么還一直把我認錯?”

    “再說了,有我護著,你會好好活著的。”

    萩原研二苦笑一聲,摸了摸對方的臉,說道:“對不起,又把你認錯了。”

    “謝謝你愿意救我。”

    “還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和你做了一段時間的朋友,現在臨死了,怎么可以連你的名字都不知道呢?”萩原研二笑得一臉溫柔,完全看不出半點死亡前的恐懼。

    烏丸原偏頭看向對方,黝黑漂亮的眼睛有些好奇地盯著對方,說道:“我們是朋友了嗎?”

    萩原研二點點頭,說道:“當然是了,難道你覺得我們不是嗎?”

    烏丸原遲疑了一會,說道:“我不知道是不是,我也不太清楚朋友的定義是什么。”

    “我有一個不是朋友的朋友。”

    “我曾經以為,兩個人要多打幾次架,才可以打出兄弟情。可是,在我以為我和那個人已經是朋友的時候,他卻不愿意告訴我他的名字。”

    萩原研二想要伸手摸摸對方的腦袋,囿于姿勢原因,卻根本夠不到,于是只能退而求其次地拍拍對方的肩膀,說道:“別難過,朋友有很多種。”

    “他不愿意,但是我愿意。”萩原研二揚起嘴角,露出一個純粹溫暖的笑容,說道:“在和你初次見面的時候,我就已經告訴了你我的名字。所以,我的朋友,現在可以告訴我你的名字了嗎?”

    “我會一直把你當做我的朋友的。”他一臉認真地凝視著對方,看得本想逗逗對方的烏丸原都默默偏過頭去。

    或許是搖曳火光的倒影,也或許是烏丸原真的害羞了,萩原研二親眼看到對方的臉漸漸變紅。

    烏丸原眼神亂撇,看起來有些心虛,說道:“我,我沒有名字。”

    是的,那個不靠譜的上司根本沒有給他準備名字!

    這真的是每一個細節都怕破壞琴酒尋找替身的代入感和沉浸感啊。

    琴酒是不是該感動公安部高層居然愿意為了自己的私人感情而這么大費周章嗎?

    說完,他就又扭回頭,緊緊盯著對方的眼睛,緊張地說道:“你會不會嫌棄我,然后不跟我做朋友了?”

    萩原研二驚了一瞬,但在看到對方一瞬間失落下來的神情連忙解釋道:“不會不會,只是有點心疼。”

    “像你這么大的孩子,現在應該坐在窗明幾凈的教室里學習。而不是跟我一起忍受這烈火炙烤的煎熬,還要跟我一起犧牲。”

    甚至連名字和親人都沒有。

    說到這里,離爆炸中心不遠的萩原研二卻突然感覺到自己的身體似乎并沒有什么不適,仿佛所有灼熱和爆炸都被面前這個少年遮擋住了。

    他的心臟突然一痛,連忙問道:“你痛嗎?我現在帶你出去,或者找個空地,或者你跟我換個位置,我護著你……”

    說到后面,他的聲音慢慢變大,帶著哭腔嘶喊道:“你還那么年輕啊……要死也該是我啊。”

    烏丸原彎了彎眼睛,露出一個溫柔純粹的笑容,“怎么會?你是正義公平,年輕有為,未來充滿希望與陽光的警察,我才是那個該犧牲的。我已經洗不白了,如果能用這條爛命換回一個警察,很值的。”

    看著對方一直哭著搖頭,難過得連話都說不出來,烏丸原直接伸手敲暈了對方,隨后便接住了對方倒下的身體。

    在萩原研二失去意識的前一剎,對方一句溫柔卻堅定的話語傳到耳朵里,“好好活著啊,研二。”

    熟悉的稱呼讓萩原研二又想哭了。可是他知道,對方不是南甚至連個可以稱呼的名字也沒有。

    他還沒來得及幫對方取個名字,給對方找到更多的朋友,讓對方擁有一個美好光明的未來,對方就因為自己死去了。

    明明說好自己要拯救他的,最后卻也是自己把他拉進了死亡的泥潭。

    他,是罪人。

    作者有話要說:

    總覺得原在紅方面前真的又軟又可愛,在琴酒面前就是,“打架,速來。”哈哈哈當然他在兩邊都是「小騙子」……

    64、感情牌

    再次避開對方的拳頭,琴酒喘著粗氣,惡狠狠地說道:“歌海娜,有病就去治,別來找我發瘋。”

    而烏丸原還是不回話,只是埋頭攻擊對方。

    琴酒也煩了,反手一拳將對方掀翻在地,隨后手臂橫在對方的脖子上,挾制住對方的動作,他緩了一會,甩甩已經被汗液粘濕的長發,說道:“我沒空陪你發瘋,你要是太閑就去做任務。”

    烏丸原撇過頭不看對方,只是喘著氣,額前濕潤的碎發黏在眼角,眼神憂郁中又帶著一點委屈,配上那副漂亮精致的臉,活像琴酒剛剛欺負了他一樣。

    琴酒也很煩躁,問對方怎么了又不說,你不搭理他就直接沖著你的臉打,他還能怎么樣,又不能一槍把他打死?

    他皺著眉頭,說道:“歌海娜,我放開你之后,隨便你想去找誰打架。但是別來找我了,我還有任務要做,沒有時間陪你發小孩子脾氣。”

    “如果受委屈了想要找人撒嬌,不要來找我。”

    聽到這話,烏丸原扭回頭來,眼睛里的可憐和受傷都快溢了出來,“琴酒,我們是朋友嗎?”

    琴酒站起身來,甩甩長發,居高臨下地看著對方,冷漠地說道:“不是。”

    說完,他轉身就離開了。

    身后,被留在地上的烏丸原則閉著眼睛不說一句話。

    好家伙,琴酒這是終于把我和威士忌分開了嗎?

    作為把琴酒當做朋友的歌海娜,他現在是不是該象征性地哭幾聲?

    可他現在其實挺開心的……要是一會自己直接笑出聲來會不會有點尷尬?

    果然,打完架后心里好受多了。

    微微動了動身體,烏丸原有些嫌棄地嘖了一聲,身上好粘,去洗個熱水澡放松一下。

    正快樂沖澡的烏丸原卻突然想起一件事,為什么研二會認為之前自己是為了給他買禮物而死?

    如果說之前是為了試探自己,那爆炸時,他們兩個都快死了,他還會有試探我的想法嗎?

    他眉眼低垂,隨手關掉水龍頭,甩了甩濕發,一把抓起旁邊的毛巾,簡單擦了擦頭發和身體,再圍上一圈毛巾后就走出了浴室。

    找到手機,翻到上司的聯系方式,烏丸原眉頭微皺,一臉嚴肅地打了過去。

    而接到電話的上司有些驚喜,笑著說道:“好久不見你聯系我?最近怎么樣了?”

    烏丸原語氣淡淡地說道:“你是不是騙我了?”

    上司換了個坐姿,挺直腰一臉的嚴肅,說道:“我騙你什么了?”

    烏丸原冷笑一聲,說道:“你瞞著我很多東西,以為我不知道是嗎?還是覺得我會任你蒙騙?”

    “把我騙進這個組織,資料更是給得七零八落,漏洞頻出。怎么,我已經成為一顆廢棋了嗎?”

    “還是你根本就不信任我?不過既然你不信任我,為什么還要讓我成為臥底呢?”

    上司沉聲說道:“你怎么會這樣想呢?你可是警校有史以來最優秀的學生,這樣優秀的人才怎么可能會是一顆廢棋?”

    烏丸原嗤笑一聲,“優秀的人可從來不止表面上那些,做臥底這段時間里。除了你以外,我誰都不認得,這不是廢棋是什么?”

    “你是不是不信任我?”烏丸原質問道,沒指望對方正面回應。

    可是下一秒,上司認真地回答道:“是。”

    “織田南,你自己反思一下,你這個性子我要怎么信任你?你太隨性了,你做任務到底是想打擊犯罪,還是只是單純地想要救你朋友?”

    烏丸原愣了一瞬,挑了挑眉說道:“那又如何,你呢?你做這些事情是因為可憐那些被無辜殺害的普通民眾,還是為了獲得自己的功績,讓自己的功勛表更耀眼一點?”

    上司頓了頓,良久后才開口說道:“最起碼,現在的我是為了民眾。”

    “我知道現在我說的話你不一定相信,可是我還是要說。雖然從頭到尾出現在你面前,和你對話的人是我。

    而我也確實說過,是我看不慣你,反而是高層的大部分老頑固十分欣賞你。但事實上,別看大家的反應不一樣。但是選擇你作為臥底,其實是所有人都默認的結果。”

    “他們做出的那些反應也只不過是為了給自己爭取到更多的權益,以及到時候如果出了什么差錯,好甩鍋給我們這群年輕人罷了。”

    說到這,上司不屑地唾了一口,繼續說道:“所以,不管你信不信,目前真正想要打擊這群犯罪組織的,只有我們這群急需功績的年輕高層。”

    “至于那些老頑固,你都說不清他們和這些犯罪組織之間摻和了多少。”

    “所以,一開始你在所有人眼里確實是一顆廢棋。因為那群老頑固只是象征性地做出一副打擊犯罪組織的樣子。

    所以他們選擇了你,一個沒有任何背景卻成績過分出挑的普通警員。

    而我們這群年輕高層,在與對方的談判中失敗,無法決定臥底的人選。對于你這個被對方選出來的人選更是不抱有任何希望。”

    “不過現在,你確實讓我、讓我們看到了希望。”

    “而且你也不需要區分我們之間的一些人到底是為了功績還是單純的正義。何必分得那么清楚呢?只要最后犯罪組織真的被打壓了,那就是我們所做出的努力,是功績,也是正義。”

    烏丸原沉默良久,而上司慷慨激昂的話卻突然驟然轉變,變成了婉言勸說。

    “南,我知道你隨性自由的性子,我也知道作為臥底的難處。從來都沒有什么絕對的正義和邪惡,可能作為臥底的時候,你看到了犯罪分子的閃光點,也可能親身體會到了我們的一些疏漏和不堪,從而開始懷疑自己的立場。”

    “我明白,我都明白,只是惡人之所以是惡人,不是他做一兩件善事就可以抵消的。而我們之所以是正義也不是幾件錯事和紕漏可以消磨的。”

    “作為臥底,作為游離在兩方世界的人,會懷疑是很正常的。”

    “而從一開始,你的聯系人是我就已經說明了情況,我們很看重你。”

    被一番教育的烏丸原挑了挑眉,好家伙?

    他也沒說什么吧,怎么就上升到我懷疑自己身上了?

    他沒忍住笑了一聲,然后反問道:“你們為什么不懷疑一下,萬一我從一開始就是組織派到你們那邊的臥底呢?”

    上司一愣,隨后便被對方的話語驚出一身冷汗,連忙追問道:“真的!”

    烏丸原則被對方的反應逗得眼淚都快笑出來了,直到上司急到不行一直在電話那頭驚呼時,才開口說道:“當然不是,只是嚇嚇你。”

    “讓你體驗一把做臥底的刺激生活。”

    “嘴上說得那么輕松,功績功績,你們的努力?還有你真的會明白我的感受嗎?少說風涼話了。如果真的想要明白,就自己過來當幾天臥底試試。”

    “少教育我,我掛了。不過你的小動作也最好少一點,既然知道我是為了朋友,那就不要觸碰到我的底線。”

    放下手機的烏丸原冷哼一聲,跟我打感情牌,也太嫩了點。

    只要我沒有感情。

    他知道,不管其他人如何,最起碼他上司還是真的想把犯罪組織清理掉的。不然就不會親自和臥底聯系,做他的上線。

    可是,他的態度和算計還是讓烏丸原很不爽。

    而被無情掛掉電話的上司有些頭痛,南這也太難搞了。

    看著面前早就被放好的兩份資料,他嘆了一口氣,這次真不是他想觸碰對方的底線,實在是我們這群年輕人的根底還太淺了。

    臥底的人選重要嗎?

    重要,但也沒有那么重要。

    但是臥底的每一次選擇,都是新勢力與老勢力的一場交鋒。

    那群老頑固手握大權一輩子,是不可能這么輕松地放權的,決定臥底人選就是他們絕對權威的一種體現。

    所以,上司在那兩張相片上敲了敲,無奈地嘆了口氣,這次大概真的要把對方惹毛了。

    收到短信的萩原研二終于松了一口氣,從他被救出來后就一直擔心對方的安危。

    雖然理智上知道對方還活著的可能性不大,但對方冷靜的態度,還是讓萩原研二心存僥幸。

    現在終于收到對方的消息,他也總算可以勉強放下心來。

    病房外,降谷零拎著為萩原研二準備的清淡食物,一臉慶幸地感嘆道:“幸虧研二沒事。”

    諸伏景光也是跟著說道:“是啊,在那樣一場大爆炸中,研二的位置還幾乎是爆炸的中心,能夠活下來,真是一場奇跡。”

    說到這,降谷零頓了頓,遲疑了一會地說道:“那身傷勢真不敢相信是經歷了一場大爆炸后留下的……”

    諸伏景光搖搖頭,說道:“研二醒過來之后曾經說過,是有一個人攔在了他面前……所以他才沒有什么傷勢,還讓我們趕緊去救他。”

    “啊?那,現在那個人還好嗎?活下來了嗎?”降谷零一驚。

    “不清楚,事實上,我們根本就沒有找到研二所說得那個人。”諸伏景光搖搖頭,“可是那身傷勢又很不合理。”

    “醫生也有過猜測,可能是研二他當時正好被某個建筑遮擋,之后又因為缺氧陷入昏迷,可能產生了幻覺,以為是有人替他擋住了爆炸的沖擊和火焰的灼燒。”

    降谷零點點頭,勉強接受了這個說法,微微一笑道:“總之,研二能夠活下來就好了。”

    想到自己來之前接到的那通電話,降谷零抿直了嘴角,眸光微閃,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作者有話要說:

    琴酒覺得他已經悟了,但其實根本沒有:P……

    65、臥底的心理工作

    “降谷零嗎?”

    “我有一個任務想要交給你,先不要著急回復我,我知道你現在要去看望萩原研二,之后我的屬下會去接你。”

    “我希望你能來,無論怎么樣,先聽聽任務內容,你不會后悔的。”

    降谷零滿腦子都是男人低沉的話語,直到被諸伏景光碰了一下,才驟然回過神來。

    “你怎么了?”

    降谷零扯出一個微笑,說道:“沒事,剛剛在想一些事情。”

    諸伏景光擔憂地看向對方,說道:“零你平時工作也不要那么拼,好好注意身體。”

    “走吧,進去看看研二吧。”

    降谷零笑著點點頭,說道:“好。”

    病房內,松田陣平想要抱住對方。但又怕碰到對方的傷口,只好緊緊抓住對方的手臂,說道:“幸好你沒事。”

    “以后一定要穿上防爆服,這次是你幸運,但是下次可就不會這么好運了。”

    萩原研二摸了摸腦袋,訕笑應著。

    “我可不想再失去另一個朋友了。”松田陣平嘆了一聲。

    說到這,萩原研二眸光卻突然轉向手中那個只回復了一條的短信頁面,眸光微動。

    他……會不會是南回來找我們了?

    類似借尸還魂?

    這樣想著,他沒忍住,從喉嚨里擠出一聲笑,他也太能瞎猜了……

    可是松田陣平卻誤會了他的笑,皺著眉頭說道:“你還笑?”

    萩原研二連忙道歉討饒,說道:“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我剛剛只是在想別的事情。”

    他話語一轉,“松田,你覺得南還活著嗎?”

    松田陣平抬眼看向對方,隨后又低下頭,說道:“我不知道。”

    “你呢?”

    萩原研二攥著手機的手緊握,像是要抓住什么,說道:“我信。”

    “我之前說過,我是被人救下來的,可你們都覺得我是因為缺氧所以才產生了這種幻覺。可是,不是這樣的,我很清醒。”

    “當然,我知道,如果不是這件事情是我親身經歷的,我也不會相信。但是,我還是要說,這是真的。我當時根本沒有跑到那個位置,完全是被對方打暈后又拖到那里的。”

    “我的時間根本不允許我跑到那里,在這段時間內,基本上所有的烈火與爆炸全是他替我承擔下來的。”

    松田陣平皺著眉,說道:“你確定嗎?”

    萩原研二點點頭,說道:“我確定。”之后,他又將這段時間與對方經歷和相處的事情都說了出來。

    “他和南長得那么像,性子也像,還是在南的墓碑前遇到的……甚至,會愿意為了救我,選擇護在我身前。”

    “那么炙熱的火焰啊,他一聲都沒吭。”

    說到這,萩原研二緊緊抓著床單,像是在忍受著什么巨大的痛苦,說道:“我寧愿今天死去的是我,也不要他擋在我面前,救我。”

    松田陣平嘆了口氣,“所以你覺得他倆是一個人?”

    “坦白講,我不知道。”萩原研二攥緊床單的手越發用力。

    “他們真的太像了,但我又怕是我認錯了,反而將兩個人都傷害了,這段時間內我一直在這兩種想法之間拉扯。”

    “整個人像是被分成了兩半。”

    松田陣平拍了拍對方的腦袋,說道:“那就不要想那么多了。”

    “順其自然,即使那個人不是南,我相信研二也會把對方當做朋友的。”

    “我先出去一下。”說著,松田陣平就走出了病房,正好迎面撞上剛要進來的兩人。

    他點點頭,側身讓過去,諸伏景光卻似乎察覺到了什么,面露擔憂地拍拍對方的肩膀。

    松田陣平一愣,勾出一抹微笑,隨后便轉身走開了。

    他找到一個僻靜的角落,仰頭靠在墻上,隨手點上一顆煙,在云霧繚繞間,他的眉眼憂郁又深邃,南……他真的還活著嗎?

    那為什么不來見我們呢?

    救萩原的人真的是南嗎?還是萩原產生幻覺了?

    數不清的問題繞在松田陣平的心頭,嘴中的煙也跟著燃得更快了。

    口袋中的手機突然響了,看了一眼上面的備注,降谷零遲疑了一會,隨后便笑著對兩人說道:“你們先聊著,班長一會就來了,我這邊突然來了個任務。”

    “先走了……”這樣說著,降谷零沖著兩人揮揮手。

    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似乎到了一個房間內,降谷零微微晃動腦袋,解開了眼睛上的黑布,他沒有第一時間睜眼,在感受了一下外界的光源強度后,眼睫微顫,隨后緩緩睜開了眼睛。

    出乎意料地,里面沒有人。

    降谷零的心頓時就沉了下來,但隨后一個角落里,響起了男人低沉的聲音。

    “你好,抱歉,為了保密我只能以這種形式和你對話。”

    “你是公安部的高層?”降谷零一臉嚴肅。

    男人愣了一瞬,說道:“沒錯。”

    “需要交給我的任務是什么?”降谷零直接開口問道。

    男人輕笑一聲,說道:“爽快。”

    隨后,他就將臥底的組織,以及臥底的注意事項告訴了對方。

    只是這次,他們不需要獨辟蹊徑,更不需要把對方當成廢棋。

    所以給降谷零安排的身份,從成長歷程到接近方法都一應俱全。甚至還專門給他派了一名負責聯系公安這邊的手下。

    資料詳盡到男人看了都不禁咋舌感慨,和對方一對比,南也太慘了。

    可降谷零卻沒有第一時間回話,直接換了個話題,問道:“南,他是不是也做得這個任務?”

    男人的呼吸頓時一滯,他是關注過五人對這件事情的態度的。

    從頭到尾最理智,也是從來沒有懷疑過真相的那個人是降谷零。而這也是他選擇第一個找對方談的原因。

    因為他最理智,最冷靜。

    他還收到過消息,在諸伏景光迷茫執著地想要調查的時候,降谷零還一本正經的勸過對方。

    好家伙,原來這家伙才是從頭到尾一直不相信的那個人,還能猜到任務和織田南的死亡有關。

    織田南啊,織田南,你這是找了一堆什么朋友?

    活該,讓你騙對方騙得那么狠。

    等等,說到騙,他記得織田南曾經以為是自己對他的死亡情況添油加醋,讓萩原研二一直心懷愧疚,當時他只覺得可能是萩原研二在試探對方,但現在一想……為什么不能是降谷零說得呢?

    想利用織田南的愧疚把他引出來?

    不對,他說得也可能是織田南用的那個借口任務!

    想到這,男人有些驚訝于對方的縝密。但還是保持住自己的情緒,盡量平穩著聲音說道:“當然不是,織田南所做的并不是臥底任務。不過他的死亡確實是和我們那邊臥底收集的信息有誤相關。”

    “由此可見,一個好臥底的重要性。”

    降谷零皺著眉頭,說道:“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這個臥底任務我接受了,所以我只想要一個真相。我不想被我的上司和我的朋友合起伙來欺騙。”

    “尤其還是拿生死這么重要的事情!”

    “他到底把我,把我們當什么!”說到最后,降谷零帶著怒氣喊道。

    上司頓了頓,得,他還得兼職做臥底的心理工作是嗎?

    你們朋友之間鬧矛盾為什么沖我發火?

    他嘆了口氣,說道:“你猜得沒錯。”

    降谷零冷笑一聲,“我就知道,那家伙根本就沒有把我們當朋友,死亡這種事情也是可以隨便亂說的?他還騙我們!最過分的是,還挑在那種時候,大家都在擔心他的安危的時候,給我們發告、別、短、信!”

    “他那是告別短信嗎?那是利刃!每一個字符都化作一把刀子,一刀一刀地往我們心上割。”

    他看向聲音來源,眼睛緊緊盯著,像是要透過機器直面對方,身體被氣得發抖,一字一頓地問道:“做臥底是不是只要求檔案上是失蹤狀態?”

    “是不是他自己主動申請的死亡證明?”

    上司頓了頓,聲音晦澀,說道:“是。”

    降谷零怒極反笑,一巴掌狠狠地拍在了面前的桌子上,咬牙切齒地說道:“織田南,你夠狠。”

    又一次,又一次……

    是不是看我們失魂落魄,為你擔驚受怕很有意思!

    降谷零在心里暗罵道。

    但氣歸氣,他到底還是保留了一絲理智,沒有在對方面前說出來。

    他是憤怒于對方的欺騙,對方的不在意,但他還是把對方當成朋友的,不然也不會這么生氣。

    站在原地,降谷零緩了一會自己的情緒,拿起手中的資料,轉身就要離開,冷笑一聲說道:“把我的狀態改為失蹤吧,畢竟,我可沒有他那么狠。”

    “哎哎哎……”上司連忙開口叫住對方,好家伙,他還得給織田南收拾這個爛攤子。

    當時他就覺得對方太狠了,你看看,果然生氣了吧。

    “你等一會。”

    降谷零還是背著身,聲音平淡地說道:“還有什么事嗎?”

    “替他解釋就不必了,無論怎么解釋,他都是故意在欺騙我們,這點沒得洗。等見了面,我非要狠狠地揍他一頓不可。”他咬牙切齒地說道。

    說著,他抬腳就要離開,上司連忙出聲喊住,說道:“哎哎哎,別著急啊。”

    “你怎么知道那就是欺騙呢?”

    降谷零皺著眉頭,說道:“騙我們他死在了任務中,這不是欺騙是什么?”

    男人勾起一抹淡笑,隨后說道:“為什么不能是,他真的死在了任務中呢?”

    降谷零瞳孔驟縮,連忙問道:“什么!”

    “南……他死了?”這樣說著,他自己都連連搖頭,“不會的,不會的,他那么厲害……”

    可是,隨著時間一點點流逝,降谷零還是沒能從對方口中聽到那一聲「當然沒有」。

    他一臉頹然地靠在椅子上,緊握著手中的資料,只機械著搖著頭,聲音喑啞,說道:“我不信,你騙我。”

    “你跟他合起伙來騙我們。”

    他抬起頭,眼角微紅,感情的大起大落讓降谷零的精神狀態不是很好。

    對方給了他希望,卻又在下一秒,親口將希望磨滅。

    上司在心里嘆了口氣,卻也只是反問道:“不然,你以為,我為什么要選擇你?”

    “后面選擇臥底,自然是建立在前任臥底已經死亡的前提下。”

    這話一出,降谷零頓時腦子一空,仿佛整個人的靈魂都被剝奪了,大腦一片空白,渾身的力氣都被抽空,下意識地松開了手中的資料。

    看著那大片的白紙散落,上司也是不免地良心一痛,淦,他真是被織田南那家伙帶壞了。

    可是出乎他意料的,降谷零并沒有頹廢太久,反而很快地振作了起來,默默地拾起掉落在地上的資料,深吸一口氣,說道:“我不信。”

    “為什么?”

    降谷零嘴角微微勾起,“因為他就是奇跡本身。”

    “而奇跡是不會死的。”

    上司頓了頓,輕笑一聲,說道:“沒想到你居然會給他這么高的評價。”

    “不過……”

    降谷零的心頓時揪起,但下一秒就聽到對方帶著笑意,說道:“你的評價很精準。”

    “他確實就是奇跡本身啊。”上司感嘆道。

    頓時,降谷零的大腦像是被什么擊中一樣,眼睛眨了眨,說道:“他,他沒死?”

    上司笑著說道:“就像你說的,奇跡是不會死的。”

    降谷零頓時長舒一口氣,嘴角下意識地勾起。但下一秒嘴角的笑意微僵,他沉聲說道:“你騙我?”

    不愧是朋友啊,質問人的語氣都一樣。

    上司默默想到,但還是開口解釋道:“并不是哦。”

    “我也不瞞著你,最開始,他幾乎是被所有人認定是一顆廢棋的,當然他也心知肚明。”

    “但他還是接受了。”

    “所以他才會和你們發那樣的短信,大概也擔心自己回不來了。”

    “只是,不得不說,他真的是奇跡啊。”

    “他總能給我們帶來新的希望。”

    “而且……”上司頓了頓,但還是坦然說道:“其實,最開始他是可以拒絕這次任務的。”

    “但是看到如果他不接受,之后的任務人選是我們,所以他就又接受了,是嗎?”降谷零低著頭,說道。

    “沒錯……”上司語氣微微停頓了下,說道:“所以,也別太怪你朋友,他也是身不由己。”

    “不過,我們在改進。”

    “我們已經從他身上看到了希望,當然,你們同樣也是希望。”

    “只是,我要提醒你一點,臥底任務不是那么容易的,他現在的處境比你們危險的多。所以我希望你們不要貿然聯系他。”

    “他那邊的任務由我親自發放,而你們也會有別的上線進行聯系。”

    “總之,希望你們能夠平安回歸。”

    最后的話,上司一字一頓,說得很是認真。

    而降谷零也抿了抿唇,正了正自己的衣襟,一臉莊嚴地說道:“為了國家。”

    作者有話要說:

    嗚嗚嗚想要評論,想要多多的評論!(打滾qwq)

    66、假死后和兄弟重逢

    這些天真的是烏丸原前所未有的放松時間,琴酒不會來打擾自己,任務全部完成,組織內部的事務也在野澤俊介的處理下井井有條。

    而且自那天起,煩人的上司也再沒有來騷擾過自己。

    只是這幾天,他的心里卻突然有一種不太好的預感。

    直到接到梅洛的電話,烏丸原才驟然明白,自己心頭那股不好預感的來源。

    “喂?找我有事?”烏丸原皺著眉頭回道,這家伙怎么突然來找我?

    肯定不懷好意。

    梅洛冷著臉,說道:“琴酒把你扔給我了,半個小時后,在你們的聯絡點見面。”

    烏丸原?

    好家伙,琴酒你做個人吧……

    把他直接扔給上野拓真?

    只是還沒等他說什么,對面就很不耐煩地嘖了一聲,然后掛斷了電話。

    看著已經被掛斷的頁面,烏丸原眉頭緊鎖,琴酒這是在搞什么?不知道自己和梅洛不合?

    怎么可能,他還當著琴酒的面把對方揍了一頓……

    算了,還是先過去看看。

    到了酒吧,里面只有一個高大的黑衣男人正一臉無聊地坐在沙發上,烏丸原眉梢微揚,說道:“梅洛,怎么回事?”

    梅洛聳聳肩,說道:“如你所見,你現在暫時歸情報組管。”

    烏丸原皺著眉頭,“我對情報這方面不是很擅長。”

    “那也沒有辦法,誰讓琴酒一反常態地堅持呢,我又欠了他幾個人情。不然你以為我想和你搭檔工作啊。”

    梅洛直接靠在沙發上,感嘆了一句,“我都已經是情報組組長了,還要來帶新人。”

    “不過,等你適應好后,我就會回美國那邊,日本這邊的情報工作就會由你負責處理。”

    烏丸原皺著眉頭,說道:“琴酒在搞什么?我才剛剛進入組織沒多久。”

    梅洛嘴角微微揚起,語氣里卻故意帶著安慰,只是配上那副幸災樂禍的表情,安慰的話語聽到烏丸原耳朵里都像是在嘲諷,“你得罪琴酒了?”

    想起這段時間組織內的傳言,梅洛眸光一閃,其實他也不是很明白琴酒到底要做什么。

    要說他討厭歌海娜,卻偏偏給了她很多優待,讓她跳過外層成員階段,直接成為內部成員,又讓她跟著自己,一看就是準備讓她接手日本這邊的情報工作。

    可要說他喜歡歌海娜……也不太對啊,他可是聽說,琴酒從來不主動找對方,就連頒布任務也是一樣,全都是由別人通知,轉組這么重要的事情也是一樣。

    不過,看這凌厲修長的身影,還真看不出歌海娜原來是個女孩子呢。

    烏丸原眉頭緊鎖,原來琴酒這么小氣的嗎?

    這是覺得自己不是威士忌了,就可以隨意拋掉?

    嘖嘖嘖,渣男。

    算了,其實他心里也做好了一定的準備。畢竟琴酒那家伙冷血的要命,和自己有得一拼。

    只是他以為琴酒頂多就是不管自己,把自己放在行動組自生自滅,卻沒想到對方直接把自己扔給了梅洛。

    真是……一勞永逸。

    烏丸原眉頭微舒,似乎已經接受了這個事實,說道:“那你叫我來做什么?”

    “當然是有任務要交給你。”

    “只不過,任務的難度不小,你又是新人。不過任務時間是一個月后,本來是由我一個人來完成的。既然你來了,就直接跟在我身邊吧。”

    “到時候記得聽我指揮。”

    烏丸原抬眼看向對方,“我怎么知道你會不會故意害我?”

    梅洛挑了挑眉,說道:“你在說咱倆之前打架那事?”

    烏丸原嘴角微微勾起,眼睛里閃過惡意,“不,不是咱倆打架。”

    “是我單方面地虐打你。”

    梅洛感覺自己額前的青筋猛然一跳,突然就明白過來,琴酒為什么把歌海娜直接扔給自己了,這家伙的嘴巴是真的欠。

    要不是自己打不過她……

    “收拾好東西后一會我來接你,最近你要和我住在一起,而且為了避免失誤,這段時間我會對你進行緊急特訓。”梅洛壓著怒氣說道。

    烏丸原挑了挑眉,也沒有多說什么。

    “還有別的事情嗎?”說著,烏丸原轉身就要走,卻見梅洛皺著眉頭,上下打量了自己幾下,說道:“你記得準備幾套舒適方便的女裝。”

    烏丸原?

    梅洛這是還有女裝的癖好?

    他輕笑一聲,說道:“行,我走了。”

    可是,直到任務開始的前一刻,烏丸原才知道,原來那女裝不是梅洛要穿的,而是給他自己準備的。

    關鍵,最恐怖的是,為了整對方,他特意買的裙子,還是那種帶著粉色蕾絲邊的。

    難怪,當他幸災樂禍地將裙子展示給對方時,對方會一臉怪異地看著自己,嘴上還說著,“原來,你喜歡這種款式啊,歌海娜……”

    烏丸原冷著臉,拎著手上那條精致漂亮但跟他的氣場明顯不搭的甜美風格的裙子,看著對方,一字一頓地說道:“我不穿。”

    梅洛反問道:“歌海娜,你多大?”

    烏丸原頓了頓,說道:“15……”

    狗上司!

    梅洛悶笑一聲,“這可是你自己準備的,而且你才15,這樣的年紀,配粉色裙子不是很合適嗎?”

    說著,他直接一把將對方推進換衣間,靠在換衣間的木門上笑著說道:“歌海娜,你動作快點,不要耽誤了任務。”

    “一會我還要給你化妝,這次我需要你做我的舞伴,沒有一個精致的妝容可說不過去。”

    “你應該還記得我之前教給你的舞步吧?”

    烏丸原咬牙切齒地說道:“難怪你當初非要教我跳女步!”

    “現在出去重新給我買一套,不然,你就等著任務失敗吧。”

    梅洛輕笑一聲,順著縫隙給對方塞進了一件衣服。

    抻開一看,是一條低調優雅的黑色長裙,烏丸原皺著眉頭,“還是裙子?”

    梅洛笑著說道:“不然呢?你是我的女伴,一會要跟我一起出席宴會,還要跳舞,總不能讓你穿著一身西裝和我跳舞吧?”

    “放心好了,我的眼光還是不錯的,這條裙子很合你的尺寸。當然如果你嫌棄的話,可以穿你自己準備的粉色裙子。”

    烏丸原一把拍在了門上,砰地一聲巨響,把梅洛嚇得身體一抖,語氣中帶著一絲危險,說道:“我必須要穿嗎?”

    梅洛挑了挑眉,繼續作死道:“當然了,不然……”

    突然,一陣敲門聲響起,梅洛閉上了嘴,收斂起笑容,緩走到門口打開了門,直到看清來人的身影后才又笑著說道:“原來是你啊,進來吧。”

    “車子已經準備好了,就停在附近。不過,到時候需要我來接應你們嗎?”安室透穿著一身服務員的工作服,表情嚴肅地看著對方。

    梅洛笑著拍拍對方的肩膀,說道:“不用,到時候我們另有計劃。”

    安室透點點頭,說道:“那我就先走了。”

    「哎,等下」梅洛揮手叫住對方,湊到對方身邊,笑著說道:“別著急,來,我給你介紹一個人,也是組織的內部成員。”

    化名為安室透的降谷零心頭一緊,又一個內部成員?

    應該還是從未露面的,這是個很重要的情報。

    梅洛拍拍對方的肩膀,說道:“他可是很厲害的,組織內唯一一個跳過外層成員直接成為內部成員的人。而且我去美國后,也是她來負責接任情報組的工作。”

    他輕笑一聲,“也就是說,之后你就要在她的手下工作了。”

    她?安室透在腦海中過了一遍,應該就是那個歌海娜了吧……

    組織內部一直都流傳著她的各種形象,卻沒有一個人真正見過她。

    如果能夠見到對方的真實樣貌……想到這,安室透緊張地心臟驟停了一瞬。

    但下一秒他還是迅速緩和下來,抿著嘴唇,看向旁邊的梅洛,說道:“有點緊張。”

    梅洛笑著說道:“沒事,這很正常。”

    他對安室透很看好,如果不是琴酒硬要將歌海娜塞進來的話,他更期望是安室透來接他的班。

    可惜,安室透畢竟才剛剛加入組織,即使他的能力很不錯。但也只是一個外層成員,還不知道要什么時候才能獲得代號。

    他沒有那么多的時間。

    而經過了一段時間的教學,他也不得不承認,歌海娜真的是那種世間罕見的天才。無論學什么都一學就會,舉一反三,觸類旁通……

    有時候,你甚至會恍惚覺得,完美這個詞仿佛就是為她而創造的。

    想到這,他也有些感慨,真不愧是頂著和主人相似的一張臉的人啊。

    說真的,最開始他也很生氣對方的態度。尤其是那張嘴,可是當他抬眼看到那張幾乎和威士忌一模一樣的臉,他就很難再燃起怒意了。

    頂多就是逗逗對方。

    而被困在換衣間的烏丸原有些絕望,早在安室透出聲的時候,他便認出了對方的聲音。

    該死該死,降谷零怎么會來這里?

    聽那語氣,好像還是作為組織的外層成員進來的。

    狗上司居然騙我!

    看著鏡子里那跟高中時一模一樣的臉龐,烏丸原一臉絕望,這得多瞎才能認不出自己來?

    低頭看了眼手中的裙子,烏丸原心中的悲傷都要溢了出來。

    他一邊動作笨拙地穿著裙子,一邊皺巴著臉看著鏡子里的自己。

    他墮落了,他真的墮落了。

    為了騙點氣運,他都已經開始犧牲到這種程度了……

    話說,自己騙了那么久的氣運,可是氣運呢?爺的頭頂怎么是禿的,說好的氣運呢!作者有話要說:我已經完全放飛自我了)

    大直男為了不被兄弟背刺,只能選擇女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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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7、上去就是一個背摔

    等了一會,還不見歌海娜出來,梅洛眉頭微皺,上前敲了敲試衣間的門,可是下一秒,門卻從里面打開了。

    烏丸原穿著一襲黑色長裙,身形修長漂亮,靠在門上,雙腿微微分開,眉梢微挑,說道:“找我做什么?”

    梅洛眼睛微亮,笑著說道:“沒想到,歌海娜打扮一下也蠻有女人味的嘛。”

    烏丸原:……捏媽,你說得是人話嗎?

    還沒等他開口說話,梅洛自己就撓撓頭,帶著點歉意地說道:“忘了,你才15。”

    “好吧,這次是我口不擇言了。”

    “哦,對了,來給你介紹一下,安室透。”他拉過旁邊莫名失神的安室透,笑著說道:“別看他是新人,可他的能力很不錯。”

    “等我走了,你可以帶一帶他,之后能幫到你的。”

    烏丸原神情慵懶,說道:“知道了,還做不做任務了?”

    梅洛點點頭,說道:“好,安室透你先走吧。”

    “對了,你想要個什么樣的妝容?什么蘿莉,御姐,甜美……我都會,當然,我覺得以你的氣場和衣服,還是御姐一點比較好……”還沒等安室透離開,梅洛就已經兩眼放光,嘴巴說個不停。

    直到看到安室透的身影完全離開,無視梅洛的長篇大論,烏丸原直接一拳錘在對方腦袋上,悶聲說道:“御你個頭。”

    他微微轉身,說道:“幫我拉一下拉鏈。”

    梅洛乖巧應聲,幫對方拉上只拉了一半的拉鏈。

    他覺得自己有點怪,看到歌海娜這個樣子,即使被打了腦袋,心中也完全升不起一點反抗的心思,從威士忌,再到如今的歌海娜……

    該死,他不會真的是抖m吧……

    嘖……

    應該是那張一模一樣的臉的原因吧。

    嗯,一刀不侍二主,他很有節操的。

    系好拉鏈后,烏丸原理一理裙角,動作隨意地坐在了鏡子前的椅子上,仰頭靠在椅背上,閉上了眼睛說道:“簡單畫畫就可以了,這次就算了,要是再有下次,我就打爆你的頭。”

    梅洛連聲應著,雙眼放光地掏出一堆工具,在對方精致白皙的臉上涂涂畫畫。

    也不知過去了多久,直到感覺臉上的動作停了下來,烏丸原不耐煩地開口說道:“好了嗎?”

    久久聽不到對方的回答,烏丸原也有些煩躁,身上別扭奇怪的衣服讓他很沒有安全感。

    于是他眼睫微動,睜開了眼睛。

    鏡子里是一張淡雅漂亮的臉,眉眼精致又漂亮,妝容和修飾不多,只弱化了烏丸原作為男性凌厲粗獷的一面,給這張原本就十分帥氣的臉增添了幾分柔和,正好放大了他優越精致的五官。

    烏丸原眨眨眼睛,鏡中的漂亮女子也跟著眨眼睛,他有些癡迷地看著鏡中的自己,笑著說道:“還算不錯。”

    不愧是他,女裝也這么好看。

    他簡直都要愛上自己了。

    梅洛也是一臉沉迷,嘴中不住地贊嘆出聲,“何止是不錯,這張臉就該是藝術品。”

    “真沒想到,威士忌……”或許是太過沉醉,一時間梅洛也跟著放松了警惕,那個勉強算得上是禁忌的代號被他脫口而出。

    當然,下一秒他就又住了嘴。

    烏丸原自然是知道威士忌的,只是,為了維持自己現在的身份,他還是做出一副茫然的樣子,問道:“威士忌?”

    梅洛立馬笑著說道:“我是說,要不要來一杯威士忌?”

    烏丸原意味深長地看了對方一眼,笑了笑說道:“我可是未成年啊。”

    “變//態。”說著,烏丸原冷哼一聲,又扭回頭去,作出繼續欣賞起鏡中自己的樣子。

    降谷零應該沒認出自己……吧?

    他都穿成這個樣子了,降谷零要是還可以認出自己,真是……

    算了,他也有些無奈,順其自然吧。

    不管說什么,只要打死不認賬就好了。

    烏丸原隨意地翹起腿,說道:“那個人是新加入組織的?怎么還有閑心把他介紹給我認識?”

    梅洛笑著說道:“試探一下而已。”

    “剛剛他激動地不太正常。”

    烏丸原冷哼一聲,還沒來得及替安室透說什么,就聽見梅洛自顧自地說道:“看那失神的樣子,他不會是對你一見鐘情了吧?”

    “嘖嘖嘖,不得不說,打扮一番的歌海娜確實有本錢啊。”

    “當然,我還是得說,你才15,現在還沒有到談戀愛的年紀,你平時也要注意一點,可能會有一些思想齷齪的組織成員找你,你要記得嚴詞拒絕……”

    烏丸原一臉迷茫,你在說什么啊?

    他又是一巴掌拍在了對方頭上,說道:“正經一點,再說了,我用你提醒我未成年?”

    “趕緊給我閉嘴,任務內容呢?”

    提到任務,梅洛嚴肅了神情,說道:“具體的任務內容你就不用知道了,跟在我身邊看著就好了,當好一個亮眼的花瓶就是你的任務。”

    烏丸原?花瓶?

    花瓶這個詞跟他有關系嗎?

    “我一個行動組的成員加入情報組,就是來當花瓶的?”烏丸原沒忍住,直接開口問道。

    梅洛也是下意識地回道:“你這張臉,不當花瓶才是最大的浪費。”

    烏丸原:……

    他一把揪住對方的領帶,咬牙切齒地說道:“等這次任務結束,我讓你看看,我到底是不是花瓶?”

    “梅洛,是不是這段時間我不找你打架,你就忘了之前被我一拳打斷胳膊的事了?”

    宴會上,烏丸原冷著臉,拒絕了所有人的搭訕,就呆在大廳的一個角落里等著梅洛。

    “你好……”身后熟悉的男聲傳來,烏丸原的身軀陡然一僵,不是說走了嗎?怎么又來了……

    或許不是在叫我?

    抱著這樣的鴕鳥心理,烏丸原隨便找了個位置坐下,順手便拿起面前的一塊小蛋糕,忽然旁邊一張餐巾突然出現,烏丸原扭頭向上看去,一個金發黑皮的俊朗男人正溫和地沖他笑著,說道:“你好,女士,需要餐巾紙嗎?”

    女,女士!

    烏丸原拳頭下意識地握緊,嘴角微微勾起,笑著接過,說道:“謝謝。”

    可是安室透卻沒有離開,而是看著對方的臉發愣,烏丸原皺著眉頭,語氣帶著一絲不快,說道:“這樣冒失地盯著人看,很不禮貌。”

    安室透驟然回神,面帶歉意,說道:“抱歉,我只是覺得你和我的一個朋友長得很像。”

    烏丸原皺著眉頭,趁周圍人都沒有注意到這邊情況時,小聲地說道:“怎么回事?是情況有變嗎?”

    安室透也低聲說道:“嗯,我剛剛去問了其他服務人員,他的目標今天沒有來,這大概是個陷阱,你可以通知梅洛,讓他暫時撤退。”

    “你確定嗎?”烏丸原皺著眉頭。

    “有八成把握,當然也可能是因為他們發現了我,故意告訴我這些信息,然后把我們一網打盡。不過這種情況的可能性不大。”安室透認真地回復著。

    烏丸原沉思了一會,“他的任務是什么?”

    “別這樣看我,他沒有告訴我。”感受到安室透詫異的眼神,烏丸原有些別扭地回答道。

    “是接觸組織埋在FBI里的一個臥底。”

    烏丸原沉思了一會,站起身來,說道:“算了,我先去找他。”

    “哦,對了。”烏丸原頓住腳步,看向對方,卻見安室透面色猶豫地開口問道:“你,你有親人嗎?”

    烏丸原?

    他挑了挑眉,微微笑著說道:“這種隱私的信息在組織內是不能輕易打聽的,小心被琴酒當成是臥底一槍斃掉。”

    說完,他就扭頭走了,如果仔細看的話,還可以看到他的腳步有一些踉蹌。

    一邊拽著身上別扭緊繃的裙子,烏丸原心里暗罵著,一邊四處尋找著梅洛的身影。

    啪,肩膀上突然被人拍了拍,正內心窩火的烏丸原還以為是梅洛那家伙壞心眼地看到了自己,卻故意不出聲。

    他一把抓住對方的手臂,手上一個用力,就把對方掀翻在地上,隨后一腳踩在對方的胸膛上,“梅……”

    他正要嘲諷,定睛一看,才發現原來是個陌生人。

    仔細看了看自己和對方的姿勢,烏丸原頓了頓,裝作若無其事地移開自己的腳,沖對方伸了伸手,笑了笑說道:“抱歉,我還以為你是我朋友。”

    男人沒有伸手過去,只是自己拍了拍身上的塵土,從地上站了起來,笑著玩笑道:“還不如說,你把我當成了流氓。”

    烏丸原:……

    他頓了頓,再次說道:“對不起,不過你剛剛是有什么事嗎?”

    男人笑著說道:“沒什么事情,只是看您一位女士一直在男士洗手間門前晃,想問問您需不需要幫助?”

    烏丸原:……他也不能去女士洗手間前晃啊?

    他微微低下頭,露出一個尷尬的微笑,說道:“我在找我朋友。”

    說著,他指著遠處一個偏僻的角落,眼睛亮了亮,說道:“我好像看到了,先走了,再次為我剛剛的行為感到抱歉。”

    說著,烏丸原就提著裙子,沖那個角落直接擠過去。

    草,等他這次回去,不把梅洛揍個三天三夜,他就不姓烏丸!

    等等,他好像本來就不姓烏丸吧?

    作者有話要說:

    FBI……我覺得大家應該能夠看出這個男人是誰了吧!

    對了,本文無cp!真的無cp!不要懷疑!

    都是大直男的小把戲罷了!擦不出什么愛情的火花的qwq。

    嗚嗚嗚大家可不可以評個論啊嗚嗚嗚,實在不行啵啵我也可以啊嗚嗚嗚收獲十個啵啵加更可以嘛qwq(咱就是說,醫生說我缺啵啵,要小可愛啵啵才能好起來!)

    68、除了我組織內所有人都把我當成女生

    他當然沒有看到梅洛,只是當時的情況真的太尷尬了。

    他要逃……

    要不是最近他頭頂上沒什么氣運,不敢隨意卜卦,出來前他就該拋一枚硬幣,算一算自己今天的運勢的。

    看看今天宜不宜出門。

    不然也不至于被迫女裝,還要撞上自己原來的朋友。

    說起來,一切都怪那個狗上司!

    給得什么破身份。

    “你在這做什么?”身后是梅洛疑惑的聲音。

    烏丸原連忙轉頭,就看到梅洛正和一個男人站在角落里攀談。

    草,演員。

    烏丸原腳步微頓,隨后便一臉淡定地沖著兩人的位置走去。

    而演員則在看到對方相貌時驚了一瞬,隨后便端起酒杯向正在走過來的烏丸原遙遙相敬,眼里閃過一絲笑意。

    得,他肯定認出來了。

    烏丸原在心底嘆了口氣,走近兩人說道:“梅洛,你不是來找FBI里的臥底嗎?”

    梅洛挑了挑眉,悠然自得地抿了一口杯中的酒,笑著說道:“安室透告訴你的?”

    烏丸原點點頭,就見梅洛悶笑一聲,說道:“歌海娜,你也多動動腦子啊,不求你學到琴酒的多疑,但也不要這么傻白甜啊。”

    “這么重要的任務內容,我會告訴一個剛剛加入組織的外部成員?”

    烏丸原挑挑眉,隨后一腳踢在了對方的膝蓋上,惹得梅洛悶哼一聲彎下了腰,借著這個姿勢,烏丸原又是一腳過去,踢到了對方肚子上,眼睛微瞇,笑著說道:“我傻白甜?”

    “梅洛,你才是該多動動腦子的那個,別老撩撥我,我已經忍到極限了。”

    “如果不是組織規定內部成員之間不能相互廝殺,你早就活不到現在了。”

    說著,烏丸原眼睛一轉,看向一旁嘴角正含著淡淡笑意看戲的男人,說道:“你是誰?也是組織的內部成員嗎?”

    男人微微鞠躬,執起對方的手,想要輕吻上去,卻被烏丸原一把抽出,說道:“說話就說話,不要動手動腳。”

    男人也不在意,臉上還是帶著溫和的笑容,說道:“抱歉,之前一直在英國,習慣了那邊的禮節,所以再次抱歉,女士。”

    烏丸原的嘴角勾起一抹笑容,看起來卻多了幾分危險,說道:“希望你的能力可以和你的嘴皮子一樣厲害。”

    一群找死的混蛋。

    演員聳聳肩,說道:“抱歉,我確實是組織的內部成員,只是暫時還沒有代號。不過您可以叫我演員,美麗的女士。”

    女士女士女士,跟女士過不去了是嗎?

    旁邊的梅洛也從劇痛中勉強恢復過來,將肩膀搭在旁邊演員的身上,摟住對方的脖子,笑著說道:“別逗歌海娜了,人家才15,管不住自己嘴的話,小心哪天報警把你抓進去。”

    演員挑了挑眉,說道:“這是什么日本新式笑話嗎?”

    “看來我還真是在英國呆太久了,已經跟不上你們的想法了。”

    看著兩人相談甚歡的樣子,烏丸原眉梢微揚,語氣中帶著一絲威脅,說道:“我覺得你們最好跟我解釋一下,否則我不能保證你們倆今天可以活著走出這個大廳。”

    梅洛連忙舉起雙手,作出投降的樣子,說道:“我的任務就是來接他的嘛,順便借著這個機會吊一吊組織里的老鼠。”

    烏丸原眉毛微挑,說道:“所以,也把我算進里面了?你懷疑我?”

    梅洛收回手,臉上帶笑,只是眼睛里卻平靜無波,說道:“不然呢?歌海娜,雖然不知道琴酒為什么那么看重你,但是,你看起來真的非常可疑。”

    “當然,連帶著一直想把你往組織里塞,往情報組里塞的琴酒也十分可疑。”

    “所以,檢測你的忠誠度可是很有必要的。雖然之后我要去美國了,但是,我必須要對這邊的情報組負責。”

    “無論是你,還是琴酒。”

    聽著聽著,烏丸原都忍不住想給對方鼓個掌,真有你的啊,上野拓真,什么臥底老鼠都懷疑不到,就專挑我們兩個最不可能是臥底的人懷疑。

    你可真是組織的股肱之臣。

    野澤俊介把你分到美國,真是他做過的最正確的決定。

    搞不到臥底,就搞我們這些自己人唄。

    我看你才是臥底吧。

    烏丸原沒有回話,挑眉看向旁邊的演員,說道:“那你呢?”

    演員聳了聳肩,說道:“跟我沒什么關系,這可都是他的主意。”

    梅洛瞪大眼睛,扭頭看向對方說道:“這不是你給我出的主意嗎……”

    一旁的演員趕忙捅了捅他的肚子,讓梅洛閉上了嘴。

    烏丸原的視線在兩人之間逡巡,問道:“那讓我成為情報組的組長是誰的主意?”

    “你怎么知道的?”梅洛瞪大眼睛。

    烏丸原舉起手中的手機,說道:“boss剛剛給我發的短信。”

    梅洛低著頭,嘆了口氣說道:“本來琴酒只是想讓你呆在情報組當個成員。當然他不知道我要去美國的事情,所以大概就是想把你分過來。

    只是,boss卻十分看好你,給我發過短信,讓我好好帶一帶你,作為接下來情報組的組長來培養。”

    “也是因為你的提拔速度太快,除了琴酒沒人知道你是怎么來的,我怎么可能放心地把日本這邊的情報組交給你?”

    “而且,琴酒待你這么特殊,又是讓你跳過外層成員,又是讓你加入情報組,等我走了,日本這邊就成了你們的一言之堂了。”

    “即使你不是臥底,也一定會對我的主人不利的。”

    boss的短信?應該是野澤俊介發的吧。

    烏丸原靠在身后的桌子上,“所以,這就是你這段時間一直針對我的原因?”

    梅洛一臉無奈,說道:“雖然我一直在試探你,但我也沒有怎么針對你吧,除了設計你學女步和穿裙子外。”

    你本來就是女生,學這些有什么不對嗎?

    烏丸原挑了挑眉正要說什么,就見演員拉了拉對方的衣袖,說道:“好了,剩下的事情回去再說吧。”

    “歌海娜,早點回去把這一身裙子換下來吧。”演員的視線在對方的身上游離了下,看得烏丸原臉色一黑。

    “行”烏丸原點點頭,總之終于能夠脫掉這條破裙子了。

    回去就把梅洛和這條裙子一起燒掉!

    “通知那個新人,讓他離開吧。”

    梅洛看向對方,笑著說道:“歌海娜怎么這么在意那個新人?”

    “你的腿不疼了是嗎?”

    這話一說,梅洛頓時感覺剛剛被踢到的位置又開始陣痛了,連忙舉手投降說道:“對不起,我嘴//賤,我道歉。”

    烏丸原冷哼一聲,“知道就好。”

    等等,自己好像就是公安那邊派過來的臥底哎?

    這么說,梅洛猜得還是對的?

    可是,整個組織不都是自己的嗎?

    所以,自己到底是不是臥底啊?一時間,烏丸原陷入了沉思。

    洗完澡后,只圍了一圈浴巾的烏丸原赤//裸著上身,正坐在椅子上,拿著一塊白毛巾擦頭發。

    砰砰,敲門聲響起。

    烏丸原站起身來,動作隨意地打開了門,看到外面人的身影后也沒有太過在意,「進來記得關門」,說完這句話,他就又轉身坐了回去。

    演員反手合上了門,視線在對方赤//裸的上身上游離了幾下,眼神里帶著一絲意味深長,說道:“你果然是男生。”

    烏丸原一臉無語,“我本來就是,什么叫果然?”

    “你認出我了吧,演員。”

    見對方張了張嘴,就要說些什么,烏丸原撇撇嘴,說道:“別想著騙我,我看出來了。”

    演員攤了攤手,一臉無奈,“我也沒想騙您啊,只是我沒有想到,組織內熱議的歌海娜居然就是您呀。”

    “熱議?”烏丸原眉梢微揚,“怎么了嗎?”

    “您不知道嗎?也對,如果您知道的話,整個組織內的人估計都活不了幾個了。”

    這話一出,烏丸原心里突然就有一種不好的預感,隨后便聽到演員將近些日子里組織的傳言一點點地告訴了對方,沒有一點遺漏,十分詳盡,詳盡到烏丸原都能想象出那些人傳這些風言風語時的表情。

    聽完后,烏丸原呆愣了很久都沒有回過神來,最后才一臉茫然地看向對方,一字一頓,似乎極難接受地說道:“所以,現在組織里,除了我,所有人都認為我是女人?”

    演員點點頭,說道:“是這樣的。”

    “而且,我感覺這樣也挺好的。”

    “挺好?”烏丸原大著聲音反駁道。

    演員連忙解釋道:“您別著急,我知道您不是被公安那邊派過來臥底了嗎?這樣的話,有這一層女性身份作為保護,若是碰到以前的朋友,他們肯定認不出你啊。”

    “你就是想坑我女裝吧?”烏丸原咬咬牙。

    演員連忙擺手,說道:“沒有沒有,現在您是女生這件事已經是公認的事實了,就算您穿男裝也不會有什么影響,只會認為您喜歡穿男裝。”

    烏丸原挑挑眉,“你的意思是即使現在我澄清,我自己是個男人,也沒有辦法改變現狀,因為他們已經認定了?”

    演員有些緊張地咽了咽口水,點點頭,說道:“是這樣的。”

    烏丸原一巴掌拍在了旁邊的桌子上,咬牙切齒地說道:“不要讓我知道是哪個混蛋傳出來的謠言!”

    演員低下頭,眨眨眼睛,不敢說話。

    “算了,反正他們也不敢當著我的面說,一個可以隨意拋棄的身份而已。”烏丸原勉強平息了心中的怒氣,轉頭問向演員,“你怎么突然回來了?”

    “那邊的事情處理好了?”

    演員點點頭說道:“差不多,正好梅洛和我提到了您,想讓我回來看著您一段時間。”

    烏丸原冷哼一聲,“看著我?也虧得他敢想,我要是臥底,組織現在早就充公了,還有他什么事?”

    演員頓了頓,說道:“您不就是臥底嗎?”

    烏丸原:……你閉嘴……

    作者有話要說:

    啵啵啵——

    69、拉攏

    烏丸原打通了電話,卻并不開口,只聽著對面人越來越緊張地呼吸聲,最后才說出一句,“解釋。”

    那人終于松了口氣,說道:“幸好是你,我還以為你被抓了,還好還好。”

    烏丸原冷眼說道:“你高興得太早了。”

    上司抓著手機,表情小心地說道:“意,意外嘛。”

    “意外?”烏丸原反問一聲,“你跟我說說是什么意外?一個意外,就能把我的朋友送進組織里來?”

    “我怎么不知道組織這么好進?”

    上司連連應聲,把之前發生的事情在電話里說了一遍,最后還說道:“就,就是這樣。”

    “而且,這真的不是我們的主意,你要找可以去找那群老頭子們,反正人是他們選出來的。”

    烏丸原皺著眉頭,說道:“你的意思是,降谷零一直都不相信我死了?”

    上司連連點頭,“應該是的,我猜之前萩原研二誤認為你是因為給他買禮物而死的,應該也是他告訴對方的,大概是想把你釣出來吧。”

    烏丸原:……怎么一個個都想釣我?

    “你確定嗎?他不是在詐你嗎?”

    上司沉思了一會,“我覺得不像,看起來他好像很有把握,對于臥底任務也是很自然地就接受了。”

    “說起來,我總感覺他莫名熟練的樣子?”

    烏丸原頓了頓,已經是第二次了,不熟練也該熟練了……

    怎么說,這大概就是短信一時爽,掉馬火葬場了吧。

    他當時應該沒有寫什么太過分的話吧……

    應該……沒有吧?

    “行了,那諸伏景光呢?你把他也送進來了嗎?”

    上司沒有正面回答,反而說道:“我記得我已經讓降谷零盡量避開你了,你是怎么碰到他的?”

    烏丸原挑了挑眉,“你怎么還打聽起我來了?”

    上司頓了頓,語氣莫名地說道:“你還記得,我是你的上司,你是公安派到組織的臥底這件事吧?這種事情,難道不該是你主動向我匯報嗎?”

    烏丸原咂摸了幾下嘴,說道:“保密。”

    上司?

    “我有我的消息渠道啦,做臥底如果不能做到耳聽六路,眼觀八方,那我早就被抓了,哪還能做什么臥底。”

    上司:……

    有沒有一種可能是,如果臥底真的能做到你說得這些,我們也就不用再往組織里派臥底了?

    這都做到個人的消息渠道了,這個犯罪組織難道不已經是公安的囊中之物了嗎?

    烏丸原嘖了一聲,說道:“你不說的話,我就自己查了。你放心,我沒有叛變。”

    當然,他也不算說謊,他本來就不是公安那邊的,自然算不上叛變。

    放下手機,烏丸原轉頭又給另一個人打了個電話,說道:“把最近新加入組織的成員名單發給我。”

    “對了,把歌海娜提到情報組組長的位置的命令是你下的嗎?”

    電話那頭的野澤俊介點頭應道:“名單已經發給您了,命令是我下的,正好梅洛要去美國,琴酒也替您申請進入情報組,我就順手把您提拔上來了。”

    烏丸原用手敲著桌子,沉思了一會,說道:“你說,琴酒在想些什么?”

    “他會不會真的是臥底?”

    野澤俊介頓了頓,說道:“不排除這個可能。”

    “他可能覺得,是他把您招進了組織,又正好把您送上了情報組組長的位置。”

    烏丸原自然接話道:“他覺得我會承他的情?”

    “他還在想奪權的事情?”說著,烏丸原自己都冷哼一聲,“也對,boss昏迷不就是最好的機會嗎?”

    “看來是當時circle給的警告不夠啊。”

    野澤俊介沉默了半晌,說道:“您當初選擇以威士忌的身份死在對方面前,是不是有敲打對方的意思?”

    烏丸原也頓了頓,良久后開口說道:“沒錯,boss的位置只能是我哥的。”

    “只是,這并沒有什么用處。我當時是想告誡他,一旦他對不屬于他的東西伸了手,他身邊的人都會因他而死,威士忌就是下場。”

    “可是你看,沒有任何用處。現在他就又找到了歌海娜,呵,遲早得讓歌海娜死在他面前,讓歷史重演。”

    “我就不相信,他永遠記不住。”

    野澤俊介嘆了口氣,也許琴酒現在只是單純地無法面對您呢?

    就因為心中的一次野望,琴酒就被對方針對到了現在。

    嘖嘖嘖,也真是可憐。

    當然,這種話,他是不會說得。

    他和琴酒又沒有什么交情,自然犯不上為他說話,而且琴酒一向寡言冷淡,說不定他真是這樣想的呢。

    反正犧牲的只是自己的朋友和搭檔不是嗎?

    又不是他自己,這種存在不是要多少就有多少嗎?

    這樣想著,野澤俊介輕輕地搖搖頭,反正他的朋友只有烏丸原一個。

    如果琴酒真的是這樣想的,那他就只能祝對方好運了。

    惹上對方可不是一件好事。

    或許別人不清楚烏丸原的實力,可一直陪在對方身邊的自己可是清清楚楚地知道的,那副看似瘦弱的身軀下蘊藏的是能毀掉整個世界的龐大力量。

    當然,或許他現在看到的,也只是冰山一角。

    總之,他的存在本身就是奇跡。

    “對了……”烏丸原頓了頓,說道:“我哥他……現在醒了嗎?”

    野澤俊介遲疑了下,“已經漸漸有意識了……您要去看他嗎?”

    白皙修長的手指敲了敲桌子,烏丸原神色莫名地說道:“還是不了,等他完全清醒再說吧。”

    “就這樣,你先去忙吧。”

    車上,琴酒坐在副駕駛小憩,一旁正兢兢業業開車的伏特加突然開口說道:“老大,歌海娜呢?”

    “我聽說,她被調到情報組了?”

    琴酒睜開眼睛,看向對方,說道:“她?”

    伏特加連忙點頭,“對啊對啊,我才知道歌海娜原來是個女孩子啊,看她平時的樣子,還真看不出來啊。”

    “不愧是老大,果然高瞻遠矚,直接替對方要了一個這么好聽的代號。”

    琴酒頓了頓,好聽嗎?

    他靠回座椅上,他當時要那個代號純粹是想要試探對方而已。畢竟即使威士忌失去了記憶,也還是威士忌。

    可是……歌海娜不是。

    他,啊,應該是她,真的不是威士忌。

    琴酒慢慢合上了眼,原來歌海娜是個女人啊。

    那她就更不可能是威士忌了。

    果然,是自己想太多了。

    也對,死人怎么可能會回來呢?

    口袋里,攥著瓶子的手又緊了緊。

    回到自己新租的房間,安室透掏出手機看著上面的頁面,面露遲疑。

    到底要不要和公安上報歌海娜的存在呢?

    她怎么會和原長得幾乎一模一樣呢?

    會不會就是原呢?

    只是這個念頭一出,他自己就立刻否認了,怎么可能?原那種性子怎么可能會偽裝成女人?

    那,不會是原的親人吧……他們兩個長得實在是太像了。

    算一算年齡,應該是原的妹妹啊。

    這樣想著,安室透柔和了表情,那研二之前遇到的那個人……不會是原的弟弟吧?

    原有了弟弟也有妹妹,好像還有一個哥哥,就差一個姐姐就圓滿了。

    本來該是很幸福的一家啊,可惜……還是之后再報備吧。

    說不定,原的妹妹是被卷進來的呢,或許跟我一樣,也是來找原的呢?

    哎,安室透在心底嘆了口氣,畢竟是摯友的親人,再等等。

    等他確定了對方的立場之后再說吧。

    這樣想著,安室透收起了手機。

    也不知道景光怎么樣了……

    一間隱蔽的房間內,幾個人正聚在一張桌子附近。

    桌子上擺著幾張照片,一個膚色偏黑,頭戴針織帽的高大男人正盯著照片上的人,開口說道:“這個男人應該就是梅洛了。”

    “總算拍到他的正面照片了。”

    旁邊一個頭發和胡子花白,面容慈祥的老人也跟著嚴肅了表情,掏出另一張照片,和桌子上的照片湊在一起,說道:“嗯,他旁邊這個和他聊得正歡的男人,應該是英國那邊的,代號倒是奇怪,不像我們之前調查到的以酒名為主的代號,好像叫演員。”

    “就是不知道這個代號是不是真的了。”

    “我們也是費了很大的力氣,才找到這兩張相似的照片進行比對,最后才確認他就是演員的。”

    「只是」老人遲疑地又掏出一張照片,指著上面露出的半張臉,疑惑地說道:“這個女人是誰?”

    剛剛的高大男人思索了一下,說道:“我見過她,當然是偶遇,就在今天。她應該是來找梅洛的,而且她的身手很好。”

    似乎是覺得這樣的說法不太準確,赤井秀一頓了頓又解釋道:“比我好。”

    詹姆斯愣了一瞬,“你確定嗎?”

    赤井秀一點點頭,說道:“她的反應速度和力氣都要遠大于我,不帶槍械的話,我在她面前應該沒有什么獲勝的可能。”

    詹姆斯臉上的表情頓時嚴肅了不少,眼睛緊緊盯著照片上的那半張臉,說道:“以前有收集過她的情報嗎?”

    “這個女人究竟是從哪里冒出來的?”

    “究竟是組織的隱藏能力又深了,還是短短時間內他們就又找到了這樣的天才。”

    詹姆斯沉下了臉,“這個組織真的太可怕了,如果這樣的人才用在正道上……”

    他在那張臉上敲了敲,沉思良久后說道:“總之,現在這個女人已經暴露出來了,之后我們收集對方信息也會更容易一些。”

    “如果能拉攏的話,說不定我們可以接近對方,把對方變成我們這邊的人……”想到這,詹姆斯又輕點了幾下。作者有話要說:原:我的消息渠道就是這個組織本身呀)

    怎么感覺誰都想拉攏原哈哈哈

    原belike:我到底是誰的臥底?

    我覺得,大家應該都能看出我要搞什么事情了吧!

    總之直男抓馬現場開始了哈哈哈

    迫害原好耶!

    70、刻意接近

    找到諸伏景光后,烏丸原卻并沒有出現在對方面前,只是將對方從行動組要到了情報組,卻把對方和安室透都安排到了演員的手下。

    反正他也不是真的要做這個情報組的組長,那些事務他更是懶得處理。

    不然要演員有什么用?

    手下當然要物盡其用啊。

    演員:……您有沒有發現,您和他們兩個好像都是公安那邊的臥底哎?

    我的上司和我的手下居然全是來自公安的臥底。

    仿佛被臥底包圍.jpg

    當然這件事情,雖然知道,但他并不打算拿來做什么。

    相反,他現在看戲看得很開心。

    當初被烏丸原看中的時候,他還以為自己之后要面對的是槍林彈雨,針鋒相對,每個人都窮兇極惡,恨不得吃人的生活,卻沒想到能看到這么有意思的場景。

    三個公安那邊的優秀警官,一個實際上是犯罪組織的實際掌管者,和剩下兩位警官成為了好朋友,真正的立場卻不定。

    而剩下兩位警官則隱瞞身份,在組織里做起了臥底,整天戰戰兢兢,如履薄冰,卻根本沒發現其實自己早就知道了他們的身份,甚至還曾經以織田南的身份和他們共事過。

    嘖嘖嘖,這日子過得可真有意思。

    他也不在乎什么正義邪惡,為公安辦事抓捕兇手是工作,為組織辦事管理情報組也是工作。

    他就是一個平平無奇的混邪樂子人罷了。

    什么正義,什么罪惡,都是狗//屁。

    他抓了那么多兇手是正義嗎?

    他殺了那么多無辜人是邪惡嗎?

    一個人是正是邪又何必分得那么清呢?

    當然,他自己也清楚,他能有這種看樂子的悠閑生活,完全是因為他抱對了大腿。

    而如果說他是個混邪樂子人,那烏丸原就是一個絕對的中立者。

    總之,自己就老老實實聽那位的就好了。

    想到這,剛剛結束一場教學的演員端起旁邊桌子上的茶水抿了抿,隨后便笑著仰躺在椅子上,這日子可真舒服啊。

    因為是同期加入情報組的,所以組織干脆把兩人分在了一起居住。

    一開始兩人還小心翼翼,以為組織是在試探他們。但后來,無論自己怎樣謹慎小心,組織對他們的態度都是一如既往,甚至連代號都發給了他們。

    過了很久后,兩人也勉強放下心來。

    “波本,你說他真的在這個組織里嗎?”這天,已經放松下來的諸伏景光開口問道。

    安室透點點頭,說道:“應該是的,只是我們暫時不能碰面。”

    盡管兩人暫時放松下來,但交談間還是會盡量避開一些真實信息。

    “對了蘇格蘭,關于歌海娜,你是怎么想的?”

    蘇格蘭搖搖頭,“我不知道,之后再說吧。”

    “我覺得她不像壞人。”

    波本頓了頓,面露猶豫,說道:“或許吧,再觀察觀察。”

    這天,烏丸原正在小憩,臉上卻突然迎來了一個不速之客。

    迎面便是一個白色的綿軟團子,烏丸原疑惑地提起對方,說道:“找我什么事?”

    “萩原研二是你救的嗎?”

    烏丸原點點頭,隨后眼睛發亮,說道:“怎么?覺得扣我太多氣運了所以要還我一些?”

    團子:@#%?$&……

    氣到失語……

    烏丸原有些疑惑地甩了甩,“怎么了?語言系統障礙了?”

    被晃得有些眩暈的團子緩了緩,“沒事。”

    烏丸原哦了一聲,隨后問道:“我哥什么時候醒啊?”

    “我想離開這個世界了,都已經呆了這么久了,主線也走了這么長了,剩下的就該是我哥從昏迷中醒過來后大殺四方吧?”

    “我的戲份也該結束了。”

    「嘖嘖」烏丸原咋舌幾聲,“標準的先抑后揚。”

    團子:……說得很好,下次不許再說了。

    你說得這些跟我們這個世界有什么關系嗎?

    還有,要不是你亂改世界走向,我至于強行讓對方昏睡嗎?

    直接把boss換了一個,活該你氣運低。

    當然,這些它不能說出來,這些內容屬于世界線的走向,他們這群運族人算出來可以,但卻不能由它們開口告訴對方。

    而且它現在更想做的是直接把對方踢出這個世界,讓他不要再改動劇情線了。但仔細想了想,它發現自己根本打不過他。

    這樣想著,團子開口道:“別著急,該醒的時候,他自然就會醒了。”

    烏丸原眼神奇怪地看了對方一眼,“你說話的方式怎么這么奇怪?”

    團子揉了揉自己,做出一個鬼臉,說道:“這段時間,我要跟著你,別再做出些破壞劇情的事情了,不然你真的會死的。”

    這話一出,烏丸原頓時明白過來,“原來萩原研二和整個劇情線有關系?我是因為改變了他的死亡,所以才被扣了那么多氣運?”

    團子遲疑了下,“有,只是他的關系不大,但是,僅僅是這個原因,你的氣運就消散一空了。”

    “所以,在你的系統找到你之前,我還是盯著你點,免得你把自己給玩死了。”

    “也不知道那群運族老頭子怎么敢把你放到這個世界來的?”

    烏丸原撇撇嘴,說道:“行吧,不過你最好老實點呆著,別打擾到我。”

    “哎,不過我覺得那個破系統是沒有什么存在的必要了,感覺這個世界馬上就要大結局了。”

    “雖然我沒有薅到什么氣運,但是在輔助主角這件事情上,我可是完成得很棒。”

    聽到這話,團子一愣,說道:“所以,這就是你一直警告琴酒,不讓他奪權的原因?”

    烏丸原點點頭,嘴角扯出一個陽光溫暖的微笑,說道:“對啊,我能找到的唯一一個會威脅到主角地位的人就是琴酒了。怎么,難道琴酒不是反派嗎?”

    要不是它是由無形狀的物質構成的,現在烏丸原就能看到它扭曲的臉,“你說得沒錯,琴酒確實是反派。”

    可是,你找到的「主角」也是反派啊!

    團子頓了頓,“所以,你嘴上一直說得組織的boss只能是你哥這句話,只是為了輔佐主角?”

    烏丸原點點頭,笑著說道:“對啊,我才不相信長輩派我來就只是讓我薅氣運的,主角的經歷如此命運多舛,霸業還沒有完成就陷入昏迷,那么我的考核任務肯定就是輔佐對方。”

    “你看,如果沒有我,主角昏迷的這段時間里,琴酒這個天生反骨的人肯定會造反。我的存在就正好幫助對方穩定了局面。”

    「嘖嘖」烏丸原一邊說著還給自己鼓了個掌,“不愧是我。”

    團子?&%⚹@+?

    咱們說得真的是一個世界的劇情線嗎?

    索性這么久了,團子也對烏丸原的腦補能力有了一定的接受能力,它試圖轉移話題,說道:“我還以為你真的是在維護對方呢?”

    烏丸原微微彎了彎眼角,說道:“肯定也有這部分的原因啊。”

    團子飄過去湊近對方,好奇地問道:“那占得比重呢?”

    而烏丸原卻只是笑笑,長臂一伸就將對方攬進了懷里,狠狠地搓揉了幾下,說道:“保密哦——”

    “不過,你這么關心我的想法做什么?”

    團子沒說話,只笑了笑,就消失了。

    你之后就會知道了。

    房間內,詹姆斯拿著手中厚厚的一沓資料,眼神認真地閱讀分析著,揮了揮手說道:“來,你們一起看看。”

    “這是我們目前收集到的所有關于歌海娜的資料。”

    “你們覺得,我們拉攏到對方的可能性有多大?”

    赤井秀一仔細地翻看了一遍內容,眉頭微皺說道:“可能性不高。”

    “她看起來……不像是一個正面人物?”

    “她做事很隨心,看資料上的內容,她加入組織完全是因為琴酒的邀請。而在加入組織前,她做事也是隨心所欲,不著邊際,甚至不尊法律。”

    “而且,我感覺她似乎是個不太愛慕權利的人,做了情報組組長后更是把所有的事情都扔給自己的下屬。”

    “自己卻仍是每天隨性自在,不過她為什么會去情報組。資料上顯示,她的能力很強,完成任務的評價從來都是完美,只是不太擅械,喜歡肉//搏。”

    “是因為和琴酒鬧翻了?”

    “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們說不定可以說服對方。只是,也可能會是因為別的原因。”

    “總之,不定的因素很多。”

    說到這里,赤井秀一頓了頓,“不過,還是可以看出對方是個很重情義的人,在某方面似乎過分單純。所以,如果想讓對方幫助我們,我們至少要做到讓對方接納我們。”

    “只是,她看起來也不好接觸。”

    詹姆斯看向赤井秀一,說道:“我們之前的計劃是什么?”

    赤井秀一神色一僵,沉聲說道:“接近宮野明美。”

    詹姆斯遲疑了下,隨后眼神認真地說道:“為什么我們不能如法炮制呢?”

    “你說,如果一個女人會因為一個男人而放棄她原來悠閑的生活跟他進入一個危險的組織,會是什么原因呢?”

    赤井秀一頓了頓,“愛情或者友情。”

    詹姆斯的視線瞥向赤井秀一的長發,說道:“秀一,你有和琴酒一樣的長發,以及同樣冷酷銳利的眼神……”

    “如果讓你去以另外一個身份接近對方,你愿意嗎?”

    “會不會太刻意了?”赤井秀一遲疑了下。

    “之前在大廳,你不是已經和對方偶遇過了嗎?”

    赤井秀一沉默了半晌,說道:“好,這個任務我接受。”

    作者有話要說:我覺得上章我的暗示好像不是很明顯,這章應該是明示了吧!哈哈哈我的目標就是搞事搞事搞事。)

    演員:好像被臥底包圍ㆍjpg原:都呆了這么久了,我的戲份應該快結束了。團子:呵呵,事實上,是還沒有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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