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消息,簡楓對她的評價終于有了改變。
壞消息,改變的方向有些離譜。
為了讓簡楓意識到她真的不是什么好人,江北妄叫上原身那些渣友,約在某酒吧見面。
地點沒問題,很適合渣友聚會。人也沒問題,都是些原身身邊有模有樣的渣a。
江北妄有信心,這次一定能讓簡楓對她的評價徹底改觀。
另外,也可以空出時間讓郁冬去整理一下留下來的遺產。
江北妄想的很好,兩件事可以同時進行,一天下來,既給簡楓留下了很大的心理陰影,郁冬也可以趁她不在的時候離開江家辦正事。
當然目前僅僅是想的很好。
江北妄從車上下來的時候,簡楓看著某花花綠綠閃著光的氛圍燈半響沒動。
“你說辦的正事,就是進去這里嗎?”
“當然。”江北妄說,“快進去吧。”
像簡楓這樣的好a,估計是沒怎么進過酒吧的。
尤其這個地方還是江家的產業,之前由原身親自打理。
其混亂程度不敢想象。
她們來的很早,除了賀黎,其他渣友都還在路上。
賀黎看到她身邊跟著的簡楓后,一度有些懷疑自己現在腳下踩的是酒吧的地還是某高檔場所談合作的地。
但耳邊確實是熟悉的聲音。
可簡家那位出現在這里的可能性也不大。
賀黎的腦子飛速轉了一會兒,湊到江北妄身邊用只有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問了一句。
“你從哪找的這么像簡家那位的人?”
江北妄用看傻子一樣的眼神看她,“就是簡楓。”
賀黎睜大眼睛,“你怎么把人簡楓拐來了?!”
“簡楓說想看看我辦的正事是什么,我就帶她來了。”江北妄隨意的坐在柔軟寬敞的沙發中間。
簡楓明顯有些拘謹,坐的很端正,義正言辭的否認,“我好像沒這么說過。”
江北妄才不理她。
這趟的目的就是為了惹簡楓不高興,最好把人氣的直接離開最好,一次到位,省得之后她再費盡心思想怎么弄臭名聲。
“給簡楓上一杯酒水。”江北妄說。
簡楓很快說,“白水就好。”
剩下賀黎兩頭為難。
江北妄的話不能不聽,但她們家現在還和簡家有合作,也不好得罪了簡楓。
本來想趁這次來放松一下,結果反而更難受了。
賀黎慢吞吞的拿了杯薄荷酒,緊接著又放了杯橙汁,“沒有白水,這個還是我專門要的。”
其實是找人去門口的超市買的瓶裝飲料倒進了玻璃杯里。
江家的酒吧哪有什么白水什么橙汁什么果汁。
其他地方不知道,反正這里從一開始江北妄就沒讓有。
賀黎還看了看江北妄的神情,發現沒有生氣才放下心來。
已經盡了全力了,簡楓,你要知足啊。
之后渣友們陸續到了,看到簡楓的時候都是統一的驚愕。
想法都寫在臉上了。
和她們夸張的動作相比,人簡楓只是淡淡的點頭表示禮貌。
人都到齊后,其中一個渣友終于鼓足勇氣開了一個話題,“北妄,你最近怎么都不出來了?”
一出來還帶這么大一個定時炸彈。
江北妄沒著急回答她的問題,淡淡的喝了口面前的酒水。
尾調帶著些許花果香,偏清甜。
放下杯子后,她才緩緩開口說了兩個字。
“沒空。”
結束話題。
身為渣a,能用兩個字解決的絕不多說一個字,這是基礎。
結束話題之后,江北妄撐著下頜看向旁邊。
雖然簡楓只是安安靜靜的坐在那里,沒開口說過一句話,也沒什么動作。
但不知道為什么,連旁邊的一部分地方也活躍不起來了。
江北妄很無聊的想,現在郁冬那邊的進展順不順利。
-
狹窄的小巷里。
在江家這段時間,郁冬幾乎很少會往外走,但這次不一樣。
她手里捏著從木盒子里拿出來的紙條,上面寫著一串電話號碼。
郁冬在江家的時候已經打過電話了。
對面的女聲清朗明艷,年紀應該不算很大,接通后很有禮貌的問她是誰。
郁冬當時推測應該是母親在世時的好友。
當年母親突然離家,連同身邊的好友都不知道行蹤,后來再得到消息的時候,母親已經重病,沒過多久就離開了。
郁冬說完自己的名字后,對面沉默了好一陣。
她們約好了見面的地點,由于不太清楚路線,郁冬提前了不少時間出門,沒想到還是在狹窄的小巷里迷了路。
……
郁冬踩在并不平整的小路上,隱隱感覺到身后有一陣腳步聲。
起初并不明顯,后來腳步聲越發清晰,她才注意到。
有人跟著她。
江北妄并不限制她的行動,女傭們也很少離開江家,郁冬覺得應該不會是江家的人。
她面上沒什么神色變化,走進了一個拐角。
郁家以前得罪的人不少,郁冬很清楚。
這些人無非是冷嘲熱諷幾句,她并不會放在心上,再有甚者,也不過是些輕傷。
前面好像沒有路了。
小巷這邊幾乎沒什么人路過,只有風吹樹葉的輕響聲,時不時隨著風落下一片兩片。
郁冬轉身看過去,拐角處很快走出一群人,為首的人她不久前見過。
夏寧佳。
“前不久還參加過我的生日宴會,現在還記得我吧?”夏寧佳說。
小巷真的很窄,最多只能三個人并排行走,夏寧佳帶著一眾人很快就把路堵上了。
本以為能看到郁冬臉上出現驚慌失措的表情,夏寧佳說完后還特意等了會兒。
郁冬臉上的神情平平淡淡的,好像并沒有因為她的出現而有什么神情上的改變。
漂亮的眼眸里平靜的和死水一樣,劃不出一絲漣漪。
夏寧佳忍不住皺眉。
現在的郁冬,看起來,完全沒把她當回事的樣子。
她不由得有些不爽,說話也專挑不好聽的講,“你以為江北妄是可憐你嗎,她只不過是玩玩你,過不了多久,你就會灰溜溜的從江家滾出來。”
結合江北妄一直以來的傳言,夏寧佳說的完全沒有任何問題。
郁冬在夏寧佳的面前停下。
“你看起來很生氣。”
“我有什么生氣的?”夏寧佳嗤笑了聲。
“夏家和江家從來沒有過合作。”
郁冬平靜的說出這一句話后,果然看到夏寧佳的臉色不太好看。
夏寧佳張了張嘴,想說已經倒了的郁家和江家也沒合作過,但視線看到郁冬的臉,又說不出來了。
郁冬現在就在江家住著。
要說接近江北妄,怎么說也是郁冬比她更有機會。
……
“你說我現在打了你,江北妄會心疼你還是…無視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