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雙更合一
寧安一不小心與它對視,眼睜睜看著它嘴角流出紫色的血液。抽出手指的瞬間,它嘴角的血液流的更多。然而它完全不在意身體的傷勢,那雙復眼一眨不眨的完全鎖定了寧安。
寧安心里一緊,抽手的瞬間轉身跳窗沖了出去。
身體撞擊在彩色玻璃窗上,發出巨大的碎裂聲。但此時外界的安保人員已經完全顧不上她,匆匆沖進大禮拜堂內去營救貴客。
那只瘋了的狗被幾個強戰力安保人員圍攻,背上的觸須砍得只剩下幾根,還在頑強的抵抗。鮮血流了一地,身上斑禿的地方被強行撕開了大的傷口,能看到肉里森森白骨。它此時仍然不愿妥協,睜著一雙血紅色的眼睛,絕望又狠厲地朝著圍攻的人嘶吼,呼吸越來越沉……
地上橫七豎八倒了一地的尸體,尖叫的人群被安保人員護送著出去。
有些人早已被這突如其來的襲擊嚇壞,癱軟的根本站不起來。有些情緒易失控的人不僅無法站立,還在撤退的時候放聲尖叫。混亂的場景加重了恐怖感。
那只變異狗像是死前最后一搏,用最后的生機在大禮拜堂里瘋狂亂撞。
鮮血、腐肉、帶著強烈酸性的口水噴的到處都是,所到之處一片狼藉。
寧安在離開大禮拜堂的時候,沒忍住扭頭看了一眼那只瀕臨死亡的變異狗。不知道為什么,那只狗凄慘的模樣死死映在她的腦海,像是摳都摳不出似的擾亂她的心神。有的時候, 寧安其實也不知道自己的想法,她的大多數行動都會受到直覺的影響。她想,或許是樹屋那幫華族老人對這只變異華族狼犬的寬容影響了她的判斷,寧安在快要走出教堂的那一刻,毅然決然的折回了大禮拜堂。
幾乎是沒有思考,寧安掉頭沖了進去。
在一個黑袍安保人員一刀砍向變異狗頭顱的瞬間,凝結出一個巨大的空氣盾,擋住了這一擊。
嘭地一聲撞擊聲,讓攻擊的安保人員愣了一瞬。
他似乎不能理解寧安這位紅袍牧師解救一直怪物的行為,震驚之下,第二擊竟然砍歪了。寧安卻不管他是不是分神,打出了一個缺口,就說了一句華族的語言:“出去!”
奇怪的是,寧安這一句古老的華族語言,那只瘋了的華族狼犬居然聽懂了。
幾乎寧安下達命令的瞬間,華族狼犬毫不猶豫,掉頭就沖出大禮拜堂。
它速度非常快,選擇右側最近的一側彩窗玻璃撞了出去。
身上鮮紅一邊奔跑一邊狂流。彩窗玻璃的碎片和木屑刮掉了它早已破損的腹部。那只狗在急速奔跑的過程中,腹部的腸子都漏了一地。
寧安見它脫困,原地一個翻滾,靈巧地從對面的人胯.下鉆過去。反向速沖。身體滾動砸向左側的彩窗,撞碎玻璃也原地連滾三圈,跳上了就近的小禮拜堂。
這個圣路易斯大教堂的布局跟外圍的布羅隆多大教堂相似。都是一個大主殿,大禮拜堂,一座高高聳立的鐘樓。后殿兩個小禮拜堂,外加一個禱告室。兩側的配電室加供水房,以及休息的客房,所有建筑的屋脊連成一片。寧安落地的瞬間雙腳化作肉墊,四肢著地,全速狂奔。
這時候大禮拜堂的人早已意識到紅衣牧師袍的人身份有問題。
“追!那個紅衣主教,他跟那只狗是一起的!!”
一聲鐘聲敲響,黑袍的安保人員蜂擁而去。
寧安這一刻也顧不上其他,斯諾德追那個返老還童的生化學家,應該問題不大。以斯諾德的速度和戰力,人都送到他面前,殺掉只是早晚問題。現在問題比較大的是她這邊。
她剛才腦子一抽,人都已經跑出去了,居然又跑回來把大禮拜堂內的安保火力全部都吸引到自己的身上。真的是有病。有大病!
不過,寧安又想起剛才那只聽得懂華族語言的變異狗。那只,果然是華族狼犬。就是不知道它沒有被實驗之前曾經是什么樣子。
想想,寧安又沒忍住唾棄自己的圣母心,一只快死的瘋狗而已,她干嘛沒事來自找死路!
一咬牙,一跺腳,幾乎是吃奶的力氣都用上的拔腿狂奔。
別的不敢說,論逃跑的速度,整個聯邦就只有斯諾德能輕松攆上她。其他人,妄想。寧安微微屈膝,又跳上了正對面小禮拜堂的屋頂。沿著屋脊向鐘樓的方向沖刺。
下面已經亂成一鍋粥。
那只臟兮兮的變異狗襲擊的突然,沖上去就襲擊了最要緊的拉扎德實驗室團隊。聽說這次是最核心的團隊出行,結果一亮相就遭到了重創。
天空中的盤旋不去的飛行器,殲擊機,還有重型熱武器。
然而襲擊的變異狗已經逃出了大教堂,他們就算擊殺了這只畜生,也挽不回損失。
于是將全力投放到拯救貴賓上。這次來的貴賓,沒有一個身份普通。只能在損失造成的情況下盡力的將問題壓到最小。地上橫七豎八躺著的都是尸體,除了一部分是那只狗咬死的。有很大一部分是混亂發生時,這幫人太過驚慌,沖突之下踩踏造成。
安保人員還在盡力控制局面,熱武器瞄準了在屋脊上狂奔的寧安。就在寧安跳上鐘樓圍墻的瞬間,一發激光炮對準了她就發射。
寧安嗅到危險,一扭頭,雙眼瞬間瞪大。然后,身體彎成一個不可思議的角度躲開了沖擊炮。
殺傷力巨大的沖擊炮擦著鐘樓,在幾十公里外的山體上炸開。
接下來,連發的沖擊炮不停的射擊。
刺眼的光在眼角亮起,咻咻咻的沖擊波擦著耳邊飛出去,蹭到飛舞的頭發,發絲瞬間被燎成粉末。寧安也不知道是不是這段時間高強度的流亡,讓她鍛煉出了絕佳的反應能力。竟然每一發都精準的躲過去。
“那是什么人!怎么穿著紅袍?” 地下的安保總指揮眉頭皺起,怒吼,“把他給我打下來!”
寧安來不及回頭,快速觀察了四周。目標對準不遠處的鐘樓。
幾個超越人體極限的跳躍,寧安抓著鐘樓表面精美的天使與圣人浮雕的邊緣,手腳并用的爬上了鐘樓最頂層。然后,一頭扎進鐘樓的內部。
這種仿中世紀建筑,內部也一樣。寧安鉆進鐘樓的飄窗,趴在邊緣重重的喘氣。
距離較遠,但外面發動的機械狗似乎停止了開火。
因為沒有聲音了。
寧安不敢松懈,貼著鐘樓的厚實墻體緩緩滑坐下來。豎著耳朵停外面的動靜。
許久,沒有聽見開火的聲音,她偷摸第伸出腦袋看想去。就見那些扛著重型機槍和火箭炮,激光炮的機械動物被撤下去,無數黑袍人影手持武器在屋頂上跳躍,企圖跳上鐘樓。她才抹了一把汗,恍惚地疑惑起來。
為什么不直接炸了這座鐘樓?忌憚她身上的紅色牧師袍?
應該不是。
寧安警告自己冷靜下來,冷靜下來才能思考。
鐘樓至少百米高,兩側呼呼的風聲,聽不見外面的動靜。然后寧安就發現一件事。其實,剛才的炮火是可以對準她腳下射擊的,這樣就可以有效地限制住她奔跑的速度。但對方都沒有選擇這個方針……寧安目光在下方的教堂掃了一遍,然后,看到了毫發無損的圣路易斯大教堂。
——他們害怕火力會破壞圣路易斯大教堂的建筑。
啊這樣……
寧安思考了下這種理由的合理性。然后就想起侍者曾一臉驕傲的告訴她。這個教堂是坤朵拉*穆理的杰作,是威伊思城公民心中的圣地,跟那個圣母雕像一起已經成為威伊思城的標志性地標。
鐘樓外面的追擊聲越來越清晰,黑袍安保人員越靠越近,寧安胸口里的一顆心臟劇烈的跳動。
她的雙手緩緩的獸化,身體每一塊肌肉都在激烈的痙.攣。
說實話,正面對抗是肯定打不過的,且目前還是在一對多的情況下。這幫安保各個都是主辦方花大價錢請來的戰力,真一閉眼就剛上去,那純粹是在找死。寧安緩緩的平復呼吸,悄咪咪地轉移到鐘樓另一個方向。既然這里的信仰是真的,圣母雕像的意義是非凡的。
趁著這幫人爬鐘樓的時候,寧安悄無聲息地繞到另一側。
她緩緩地伸出腦袋,感受到迎面而來的冷風。然后,撐著飄窗一躍而下。落地的瞬間雙腳化作肉墊,無聲無息。什么都拋去腦后,只管咬牙往全速雕塑的方向沖。
瑪德!賭一把!!
寧安速度非常快,幾個閃爍加速就抵達了雕像的腳底。
此時她顧不上觀察雕像哪里奇怪,像一只善于爬樹的猴子,蹭蹭地爬上了雕像上端。
這尊圣母像非常巨大,從底座到頭頂光環的位置算,至少有一百二十多米高。已經完全超出了圣路易斯大教堂的其他建筑。她的雙腿自然站立,身披柔軟修女袍。在圣母的胳膊處,衣服是微微掀起來的。顯然,她是一個哺乳的狀態。
正當寧安尋找可以遮蔽自己的地方時,在圣母雕塑的心口發現了一個不明顯的洞。
洞被她懷里抱著的孩子給完全遮擋住了。除非親自跳上這尊雕像,否則從下面是不能看見這個地方有縫隙的。所以,其實這個雕像是中空的嗎?特洛伊木馬??
寧安猶豫地藏進洞口,發現里面有一個封閉的空間。
此時在這個空間里,擺放著六個透明的玻璃器皿。黑乎乎的光色下看不清玻璃器皿里裝的是什么,但依稀能看清楚有液體。寧安深吸一口氣,不確定自己在雕像內部移動,會不會制造出聲音。就全身心地貼在角落,豎著耳朵聽外面的動靜。
她聽見外面凌亂的腳步聲來來回回,盤旋不去。心跳一下子變得緩慢了。
許久,聽到有人在怒斥,讓他們立即去營救受傷的貴客。聲稱由于安保工作不夠嚴密,他們嚴重失職才有了現在這么慘烈的情況。如果不能盡可能的救治貴賓,所有人都會上卡文迪許和拉扎德家族的黑名單,傭金就不用想了,主辦方還會追究他們失職的責任。
然后,就是離開的腳步聲。
寧安確定人都走遠了才輕飄飄地吐出一口氣,緩緩地貼著石頭的墻壁坐下來。
她現在所處的位置,大概是圣母的胸口。只有心臟部分那一點點的光線,寧安冷靜下來終于看清了玻璃器皿里裝的東西。是肢解過后的人體。
看清楚漂浮在液體中的手和腳的那一瞬間,寧安渾身的汗毛走炸起來!
她幾乎是跳腳一般的蹦跶起來,下意識地就想往外跑。
沒辦法,華族天性,就算戰力值拉到了現在這個程度,怕鬼的特性還是刻在了基因最深處。寧安拔腿就要跑,但那一瞬間,又聽到了洞口悉悉索索的聲音。
見過野貓炸毛膨脹一圈嗎?她現在就是。寧安差點沒遏制住脫口而出的尖叫。她東張西望,根本沒找到能躲的地方。唯一能遮蔽身體的,就是那六個被摞疊在一起的玻璃器皿。硬生生靠著意志力憋住恐懼,她蜷縮到一個比較大的玻璃器皿背后。一雙眼睛在黑暗中完全的覆蓋了眼眶,她屏住呼吸,靜悄悄的等待。
大約過了幾十秒,但寧安自我感覺過了一個世紀。洞口那東西才啪嗒啪嗒的走了進來。
黑暗的光線影影綽綽。寧安慶幸自己是獅血種,夜視能力爆表。她一眨不眨地看著陰影之中走出一只傷痕累累的狗。它肚子的腸子已經脫出腹腔,拖在地上,所以才發出啪嗒啪嗒的聲音。
是因為血液和腸子的黏液沾到了光滑的地表,驟然被拉起又掉落,摔打才會發出這樣滲人的動靜。
那只狗又回來了!
它逃出了教堂,結果繞一圈又回來!
寧安沒有動。雖然她出于一種微妙的情緒救了這狗一回。但她不會忘記,這只狗在海底基地的時候咬傷過她。誰也不能保證一只失去理智的狗會記得恩情。
顯然,這只狗要死了。它的呼吸聲非常沉,一聲一聲像破風箱。喉嚨里發出痛苦的嗚咽。
猜測它的肺部可能有損傷,寧安蹲在角落許久,最終還是走了出來。
寧安蹲在這只狗的面前,它先是警惕的發出嘶吼。但轉瞬,又像是嗅到了寧安身上熟悉的氣息,嘶吼聲變成了小狗嗚咽。它背上的觸須已經被砍得差不多,也沒有再重新長出來。寧安看見它的半個頭骨被削,一半的腦仁露在外面。
它努力的搖頭擺尾,但因為脫力站不起來。尾巴砸在地面發出啪嗒啪嗒的聲音。
“你是誰的狗?為什么會攻擊那些人?”寧安聲音壓得很低,只剩下氣音在圣母的肚子里回蕩。想到這只變異狗瘋狂的襲擊樹屋那幫老年華族,又不顧一切沖進圣路易斯大教堂,襲擊巴拉貢*拉扎德的實驗團隊。寧安這個寫小說的,忍不住會產生奇怪的聯想。
不過可惜,它是一只狗。狗是不會說話的,它只會嗚咽。
許久,寧安嘆了一口氣。
猶豫了幾秒,從兜兜里掏出了一管營養修復液。這東西,其實是她送盧卡*博萊恩去診所的時候,順手從診所醫生那里買來的。本意是怕自己亂闖惹禍,給自己備的。
“現在便宜你了。”寧安嘀嘀咕咕,“記住,你還咬過我,我沒有原諒你。我只是可憐你,知道不?”
變異狗不知道,變異狗只是寧安拿出營養液,它就拿鼻子拱了拱地面。
意思很明確,讓寧安將營養液倒在地上。
“你知道你的唾液有酸性毒素啊?”寧安見它還算自覺,按照它的意思將營養液倒在地上。
這變異狗伸出舌頭,很快地將一管舔干凈。
舔完,它就倒在地上不動了。寧安蹲在一邊看了一會兒,想想,又幫它把拖出來的腸子塞進去。然后就沒有再管這只奇怪的瘋狗。轉頭看向被肢解的人類。
有了瘋狗壯膽,寧安瞇著眼睛在分散的肢體中尋找頭顱。
找了半天,才在最下面的小玻璃器皿里找到了頭。
是一個女性,年輕女性。金發碧眼,面容美麗。她死亡應該發生在一個突發情況下,所以表情冰冷又厭惡。大概是頭顱被割掉的那個瞬間她是非常非常憤怒的,導致她最后的表情被完整定格在了她這張臉上。
寧安眨了眨眼睛,冷靜下來,她才發現這些玻璃器皿并不是獨立存放。
這器皿并不是隨意擺放,而是每一個部位的下面都連接了一個管道。大概率下方還有一個特殊的設備,正在運作。所以這些管道噗嚕嚕的往上冒著細小的水泡。器皿里的液體大概率也是什么福爾馬林之類的防腐藥劑,因為鼻尖全是這股藥水味道。
……這又是誰?
為什么圣母雕像內部藏了一具被肢解的尸體??
好端端的一個神圣大教堂,宗教信仰的圣地,搞什么殺人分尸???
寧安感覺很魔幻,這整個威伊思城都瘋瘋癲癲的。
不過,大約是寧安的錯覺。她總覺得這個被肢解的女性看起來有點眼熟。寧安思考了下,她有可能在哪里見過這張臉。
想來想去,想不到。她見過太多的人,已經混淆了。
既然外面人已經走了,這只狗看起來也被吊住了性命,寧安準備離開。不知道斯諾德追巴拉貢*拉扎德的結果是什么,不管那個心腸狠毒的生化學家會不會死。寧安都需要盡快離開這里。
與此同時,另一側,斯諾德追著逃竄的巴拉貢*拉扎德進入了教堂的圣主大殿。
巴拉貢*拉扎德一邊逃跑一邊往身后發射武器。
他身上藏匿的生化武器非常多, 每砸一個奇怪的試劑都會造成恐怖的殺傷力。這一路的花草,因為他試劑的污染,幾乎全部死亡。但可惜,追殺他的是斯諾德,一個活著的殺神。他投擲藥劑的精準度對斯諾德來說,還不如頭頂砸下來的樹葉。
“你是誰?你為什么追我?”巴拉貢*拉扎德假裝不認識斯諾德,仍然堅持自己只是一個助理,“我只是負責幫老師搬運作品。那些昂貴的拍品我根本沒有復制品,你追我也沒有用!”
斯諾德卻完全不聽的他的話,在等他身上的藥劑扔完,忽然近身掐住了他的脖子。
巴拉貢*拉扎德被完全的提起來,臉色迅速漲紅。他雙腿離地,在半空中瘋狂的踢踹。然而發現他的踢踹根本碰不到斯諾德本身,又迅速化成獸態。
此時,斯諾德的手里捏著一只銀白色的眼鏡王蛇。
這眼鏡王蛇扭動了尾巴,企圖圈住斯諾德的脖子。事實上,他的獸態身體不算小,大約有三米長。只是他這個獸血種本身體型就不太可能長到非常大。加上他缺乏訓練,獸態細度才碗口大小。對于斯諾德一只貓科強血種來說,他的這種攻擊力完全在應付范圍內。
斯諾德一雙橙金色的眸子緩緩的細成絲線,他勾起嘴角開了口:“死吧。”
說完,斯諾德一只手化作獸爪,迅速將他的身體切成碎塊。
連一句廢話都不講,迅速解決。無數的蛇碎塊砸到地上,落地還在翻攪。
斯諾德眉頭皺了皺,眼中閃過稀奇的光。他思考了幾秒,又回到了原位。解開了緊扣的燕尾服扣子蹲下來,就這樣似笑非笑地盯著這些翻攪滾動的肉塊。差點忘了,沙遜家的那個變成了章魚的老家伙可是能一個小時內復生的。
……這些科學瘋子不知道會給自己注入什么奇怪的東西了吧?
安靜地等了幾分鐘,這些肉塊不停的蛄蛹,像蠕動的蟲子一樣相互靠近,試探地想要重新長合。
斯諾德嗤笑了一聲,果然。
垂在身側的雙手氣體涌動,緩緩的凝結出武器。斯諾德轉身,頭發在半空中飄舞。他用力扯下了大殿兩側的厚重帷幕堆在地上。再然后,雙手持武器,用力地撞擊在一起。刀刃相撞的瞬間激起火花,撒落到地上的帷幕上。
火勢迅速一起,斯諾德將碎塊全踢進了火堆。
“斯諾德*艾斯溫格!你這個黃毛小子!” 剛才還仿佛死透了的蛇此時居然發出了尖嘯,他怒斥說,“你這個沒有腦子只會戰斗的瘋狂莽夫!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嗎!你知道你對一個偉大的生化學家,人類進化引領者犯下了什么不可饒恕的罪孽嗎!你這是在辱神!!!”
“哦?現在認識我了?”斯諾德居高臨下,嘴角的笑容緩緩的拉開,“真稀奇。”
“蠢貨!低等的莽夫!!”
蛇頭瘋狂叫嚷。斯諾德也只是微笑地看著這些肉被一點一點的燒焦。
火光照著他半張臉,在他那雙幽沉的眸子里跳躍。斯諾德就這樣蹲在十字架的下方圣水池旁邊,冷眼注視著這幫碎塊燒成焦炭。
碎塊在火堆中痛苦的尖嘯,發出咒罵:“你以為殺掉我就能結束嗎?不可能!”
火光吞噬舌頭的前一秒,巴拉貢*拉扎德還在怒吼:“我們的計劃已經到了成功的節點。這具身體我早就不想要了。我早已將自己的人格數據備份,不久的將來,我會從無數個軀體中重新活過來!”
“我管你那么多。”斯諾德眼看著蛇頭消失,手中的武器也汽化消失。
說完,他轉身離開的大教堂。
人類進化的引領者?神??呵,腦子有病。神經病這種東西不需要活著,來一個殺一個就是了。
作者有話要說
嗚嗚嗚我努力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