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橋西的精力一大半都被霍見臨消耗了,就算對出門又再大的期待,葉橋西也無法在第二天很輕松的起床。
昨晚霍見臨又壓著他折騰了許久,不知道怎么了,昨晚異常強勢霸道,在葉橋西鎖骨上咬了兩個很深的印跡。
眼皮沉重得厲害,葉橋西輕輕地翻了一個身,身上的酸澀感還沒有消失,腿稍微動一動都覺得抖得厲害。
那是昨晚被迫舉久了的后遺癥。
艱難地掀開眼皮,外面已經亮了,風輕輕吹起窗紗,外面的天色陰沉,不是昨天那樣的好天氣了。
但是葉橋西還是決定起床。
依然是要出去的。
下床的時候顫抖的腿一軟,葉橋西跌坐在地上,柔軟雪白的地毯上,他腿上那些斑斑點點的痕跡異常顯眼。
葉橋西失神地盯著,突然很疑惑地在心里問自己,怎么在短短兩個月內變成這樣了。
變成了霍見臨的玩物……
明明不該是這樣的。
門被人從外面推開,葉橋西沒有扭頭去看,他沒想到霍見臨會在這個時候了還在家里。
霍見臨腳步聲放地很輕,走到葉橋西面前,表情饜足,把他從地上抱起來,大手掐在他雪白的大腿上,稍稍用力就留下了痕跡。
他看葉橋西的眼神總是赤//裸的熱烈的,在他喉結滾動的瞬間,葉橋西拉過身下的被子遮在腿上。
他身上穿的時候霍見臨的襯衫,很大,蓋住了他大腿根。但是坐下后,看著反而有一些將漏未漏的誘惑感。
霍見臨目光灼灼地看著他,半晌后彎腰下來,一只手落在他大腿上,在一塊很明顯的痕跡處停下來,指腹貼在上面,嗓音沙啞地問他:“還痛不痛?”
葉橋西僵硬地搖頭:“不來了吧。”
霍見臨發出低沉的笑聲,額頭抵在葉橋西的額頭上,一只手往后按在葉橋西脖子上:“不做。”
他低下頭在葉橋西臉上親了親,柔軟的觸感讓他忍不住想要更多,最后在葉橋西嘴唇上咬了一口:“幫你穿衣服。”
葉橋西看著他走進里面的衣帽間,被抽離了力量一般倒在床上,身上的酸澀感依舊沒有退去,被霍見臨觸碰過的地方都像有火在炙烤。
霍見臨把衣服從里面拿出來,動作很輕柔地幫葉橋西換上,毛衣褲子,他都要幫他撫平整理好。
“要不今天不出去了,”霍見臨彎下腰幫他拉外套的拉鏈,一只手突然捏住他的手輕輕揉捏,試探著問,“昨天確實太過火了。”
葉橋西低頭看他,腳上已經被霍見臨穿上襪子了,白色的羊毛襪穿著很暖和,也蓋住了他腳上的那些咬痕。
“要出去的。”
半晌,葉橋西篤定道。
霍見臨黝黑的眸子閃過不知名的光,沒什么表情地收回目光,正要開口,又聽葉橋西說:“以后可以少做一些嗎?”
霍見臨對他的身體索求無度,在床上又粗暴強勢,葉橋西其實根本沒有從這方面享到過什么樂趣,對這種事情依舊避之不及。
窗外的風吹得更大了,霍見臨站著一直沒有回答,葉橋西煩躁地站起來,抖著腿沖進洗手間洗漱。
幾分鐘后,他搖搖晃晃地走出來,坐在床尾,低聲說:“今天還是不出去了。”
鏡子里的他太過駭人,脖子上的吻痕一串接著一串,耳朵上也有泛紅的咬痕。
霍見臨這種類似標記領地的行為讓他覺得難以接受,更無法頂著這些隨時可能暴露出來的痕跡出去見人。
“那就好好休息。”霍見臨垂眸看他,眼底是化不開的笑意。
那幽深如墨的瞳孔,要把葉橋西的靈魂吸進去一般。
他也靠著葉橋西坐下,摟住他的腰倒在他肩膀上:“在家里也好,我什么都給你準備了。外面好,但總有壞人。”
溫熱的呼吸噴灑在葉橋西耳朵上,霍見臨貼著他的耳朵說話。
葉橋西目光呆滯地盯著窗外,沒有發言。
葉橋西在家里休息了好幾天,晚上在做那種事情的時候他會嚴厲拒絕霍見臨在衣服遮擋不住的地方留下痕跡。
霍見臨會聽,但是動作更大。
過了幾天,身上的痕跡才算消退了點,戴上圍巾也能基本遮住。
葉橋西再次出了門,從別墅出來以后,他把霍見臨給他戴上的戒指取下來,小心翼翼放在口袋里。
他不喜歡這個戒指,卻又不得不珍視這枚戒指,他很害怕戒指丟了以后霍見臨拿這件事來做文章。
出門的時候已經快中午了,坐地鐵到江敘大學的時候正是中午,有許多學生出來覓食,人來人往,葉橋西站在地鐵口,竟然一眼就認出了江敘。
江敘穿著黑色的羽絨服,抱著一個籃球,意氣風發地站在校門口給人發消息。
葉橋西激動地跑過去,拍著江敘的肩膀叫他。
江敘低頭看他,竟然也瞬間認出他來了,笑著問他怎么來了。
“來找你玩。”葉橋西說,“我之前也來找過你一次,但是沒遇上。”
“前段時間忙論文呢,”江敘說,“日子過得昏天暗地,都不怎么出門。”
“忙嗎?”江敘又問他,“帶你去學校玩玩,我們下午打籃球比賽,你要去看看嗎?”
江敘身上好像沒有那種與陌生人的隔閡感,葉橋西樂意親近他,對于他拋出來的邀請欣然接受,同時把五十塊錢拿出來,問他:“你吃飯了嗎?我請你吃飯。”
江敘搖頭,沒有拒絕他提出要請吃飯的建議,帶著他鉆進了不遠處的一家面館,兩個人吃了兩碗牛肉面,五十塊錢只剩下十塊。
葉橋西把十塊錢裝進口袋,跟上江敘的腳步,嘰嘰喳喳地問個不停。
兩個人在學校里逛了一圈,葉橋西到后面越來越用崇拜的目光看他,江敘少年意氣,叉著腰跟他說:“一會兒看我打球,讓你看看什么叫技術。”
他在場館外虛空拋了兩個球,葉橋西沒看懂,眼睛亮閃閃地看著他,嘴里叫著哇哇哇。
走進場館,里面已經坐了很多人了,江敘把葉橋西安置在一個視野很好的地方,跟葉橋西打過招呼后才下去準備。
身邊充滿了議論聲,葉橋西豎起耳朵聽見半天,突然反應過來江敘竟然是學校的風云人物,專門來看他打籃球的男男女女不在少數。
“一會兒你們給江敘送水嗎?”身后有女生問。
“送啊。”有人應和。
“但是江敘從來不收別人的水,這么多年了,也沒見他打球之后收了誰的水。”
“不收就不收啊,混個臉熟也行。”有個聲音軟糯的男孩道。
葉橋西好奇地轉頭去看,身后坐的幾個人都抱著水警惕地看他一眼,剛剛所有人都看見是江敘帶他進來的。
可是誰也沒有去問他和江敘是什么關系。
“請問,你們的水是在哪里買的呀?”葉橋西的手指攪著衣擺,終于鼓起勇氣問。
“就在場館外,自動販賣機和小超市都能買。”一個女孩說。
葉橋西道過謝后,攥著十塊錢埋頭出去了,在外面待了很久,買了力所能及的范圍內最貴的一瓶水。
籃球比賽他其實看不懂,但是周圍人的歡呼聲和熱情也完全把他調動起來,竟然也沒有覺得無聊,看完了整場比賽。
得知江敘贏得比賽的瞬間,葉橋西跟其他人一樣站起來歡呼。
江敘后來跟著隊友去換衣服了,葉橋西坐著沒有走,周圍的人都差不多走了,也有人還在嘆氣:“江敘還是不收。”
葉橋西看他們抱著水離開,垂眸看著自己手里那瓶對于他來說幾乎算得上昂貴的水。
“好看嗎?”江敘突然走過來,問他。
他已經換了衣服,寬大的羽絨服下,蓋住的是他健碩的肌肉。
“好看,就是我不太懂。”葉橋西說,把水舉起來遞給他,江敘盯了他兩眼,一言不發地把水拿過去打開喝了。
江敘喝水的間隙,手上沒了東西的葉橋西突然覺得空落落的,手突然有些不知道怎么擺放,于是只好放進口袋里。
卻在放進去的瞬間驚慌失措地站起來,越過江敘要快步沖出去。
“怎么了?”江敘拉住他的手臂,不明所以,“現在要急著回去了嗎?我還說晚上帶你去吃飯。”
葉橋西因為害怕很想哭,雙眼憋得通紅,雙手無助地在口袋里攪動:“我東西丟了。”
他放在口袋里的戒指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