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繁幾乎是用了生平最快的速度,一腳踹開了那個正在施·暴的少年,然后一把摟住白發(fā)男人,入手冰涼的濕潤感讓心臟狠狠一跳,他死死抿著唇,想也不想地立刻脫下了身上的薄外套,緊緊地纏在傷口處。
靠在喜歡人的胸膛上,帝國皇太子像是都感覺不到胸口的疼痛了,也不管胸口的血越涌越多,他只想安撫喜歡的人“簡繁……咳咳咳……”
“閉嘴”簡繁立刻打斷了他,明明語氣又兇又狠,可是手指卻微不可查地顫抖著。
他明明想罵他明明能躲開的為什么不躲?,為什么要那么蠢傻站著?
可是太多血了,傷口一定極深,心臟也是白發(fā)男人的弱點,心臟受損他會死。
看著染上藍色血液的雙手,簡繁的動作更快了,他看起來理智極了,甚至微微弓腰用身體擋住了被攝像頭拍攝到的可能,
用最快的速度將衣服緊緊打結(jié),然后彎腰抱起了白發(fā)男人,大步地朝車邊走去。
必須馬上送醫(yī)院,此時簡繁里只有這一個念頭。
耳畔卻響起了微弱的聲音“回……回家……不能……不能去”
接著一口鮮血從男人口中噴出,被藍色的血液刺得眼睛一痛,簡繁立刻將他面向自己的胸口。
掉轉(zhuǎn)腳步,近乎快跑地朝電梯口走去。
第一次被喜歡的人這樣主動對待,帝國皇太子幸福得快要暈過去了。
他好想抱住簡繁,好想抱抱他。
可是此時意識卻快速潰散著,他卻因為蝕骨的貪戀而不肯放棄地抬起手想環(huán)住對方的腰,可是抬到半空手臂就無力地垂了下去。
心口一緊,簡繁利用身高擋住了攝像頭,然后立刻低頭去看懷抱里的男人。
觸目的鮮血中,男人的眼皮正無力地緩緩闔上。
“你……醒醒……不準睡!”簡繁語氣急促到尾音都有了顫意。
聽到喜歡人的聲音,帝國皇太子艱難地一點點睜開了眼,他唇瓣蠕動想喚簡繁的名字,結(jié)果卻吐出了更多的鮮血。
簡繁緊緊抱著他,“不準睡覺,我們馬上就到家了。”
電梯怎么這么慢?
一層一層慢得跟鬼一樣。
“好……”這樣說著,可是眼皮卻依然越來越重,像是再也抵抗不了意識的消散了。
“不準睡……”簡繁看著傷口越涌越多的鮮血,緊緊摟著懷抱中的男人,努力地找著話題“你叫什么名字?”
“咳咳……弗里德亞泰……周……斯諾。”
“那我叫你斯諾?”
潰散的意識太快了,帝國皇太子此時已經(jīng)虛弱得像是強弩之末,卻努力地點頭說道“簡繁……我,我不會死,你不要擔心”
“好”簡繁抿了抿唇立刻點頭,下頜線繃得極緊“斯諾,那你不要睡覺,我們馬上到家了。”
簡繁不知道到家又能怎么樣,但是好像到家是此時唯一能抓住的希望。
“
叮”的一聲,電梯門終于緩緩打開,簡繁立刻沖了出去。()
打開門的時候,斯諾瞳孔都開始渙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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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繁半跪在地上,將他放下,手臂酸軟卻依然緊緊地抱著他的頭“斯諾,告訴我……我要怎么做?”
胸口的鮮血還在不停的外涌,這一次,斯諾像是拼盡了所有的力氣,眼里近乎一種回光返照的亮光“我……可以……親親你嗎?”
簡繁瞳孔顫了顫,這一次沒有猶豫地主動將自己的臉頰貼了過去。
“簡……繁”斯諾望著簡繁幸福地笑著,眼里的光開始消散“我們……我們在一起了,對不對?”
“你已經(jīng)……原諒……我了,對不對?”他越來越灰暗的眼神眷戀地望著簡繁,像是撐著最后一口氣,想得到一個結(jié)果。
“對,我們在一起了,我原諒你了”簡繁控制不住去地捧住他滿是鮮血的臉,“……快點告訴我,我要怎么做才能幫到你?”
“海……大海……等,等我……”話音一落,斯諾再也撐不住了徹底閉上了眼。
白光閃過后,簡繁的手中一空,一只不斷留著藍色血液的白色章魚從空中跌落。
簡繁幾乎是下意識伸手接過,而手中的小章魚卻再也沒有像之前那樣立刻纏上他的手指。
八根腕足了無生氣地耷拉在他的手中。
簡繁捧著祂,用了最快的速度放進魚缸,放海鹽時袋子差點掉在了地上。
看著血液將水瞬間染成了藍色,簡繁抓著玻璃缸邊緣死死地皺著眉頭。
明明身為一個救死扶傷的醫(yī)生,可是他卻只能束手無策地看著,他所學的所有的知識,此刻都排不上用場。
他坐在沙發(fā)上看著水底里的奄奄一息的章魚,直到好一會兒之后才反應過來掏出手機,開始定最近的飛機票,可是就在選好機票時他想起活物只能托運,如果是換作之前簡繁絕對不會猶豫,可是現(xiàn)在看著魚缸里的小章魚,他直接選擇換乘了高鐵。
用最快的速度換完衣服洗完澡,他拿來洗干凈的罐子,站在魚缸邊喚了一聲“斯諾。”
小章魚沒有任何的反應。
這一幕讓簡繁不受控制地想到了曾經(jīng),每次只要自己一靠近,一出現(xiàn),祂就會第一時間游向自己,緊緊貼在玻璃上看著他。
無論什么時候,只要他出現(xiàn)祂就會給予反應……
就連變成人形后,也總是如此。
整天看著他,見縫插針地對他訴說著喜歡,熱烈得不分任何場合,直白得毫不遮掩。
在人類的世界里,都知道先愛上的人注定是輸家。所以成年人類習慣權(quán)衡利弊,習慣相互拉扯試探,就算喜歡也一樣會在確定對方是否能匹配自己是否能為自己帶來好處。
他曾經(jīng)以為盛慕白的追求是熾熱的,是真誠的,所以他同意在一起。因為他愚蠢的以為這樣的愛不會變質(zhì),那樣的執(zhí)著的愛怎么會變呢?
可是現(xiàn)在想想盛慕白當初追求他時,也是在得知了他的身份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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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盛慕白分手后,簡繁以為他這一輩子,決不會再喜歡任何人,可是這個外星異形卻攪亂了他古井無波的生活。
他天真得那么純粹,明明擁有強大的力量卻為了能和自己多一點在一起的時間,而心甘情愿地當做實驗體。
明明自己一次次地趕走他,可是他卻總是會義無反顧地回到自己的身邊,甚至自己說了那些難聽的話,他卻從來沒有生氣,連一絲都沒有,反而會一臉焦急忐忑地安撫自己的情緒……
他那么的乖巧那么的聽話,就為了不讓自己生氣,寧愿置身于危險中都一動也不敢動……明明他能躲過去的……
簡繁抿了抿唇,伸手主動地撫摸著小章魚。
祂沒有回應,像是死了一樣。
“你永遠不會知道,我有多么想每分每秒和你在一起。無論付出什么樣的代價我都愿意……即便是被研究即便是被切割即便是……死亡,只要有你在的地方就是我窮盡所有也想去的終點,即使跨越無垠宇宙穿越茫茫星海,我也會找到你靠近你喜歡上你。”
初聽,簡繁以為不說是他隨口說說而已,他不相信會有這樣的濃烈到燃燒自己的愛。
可現(xiàn)在,他好像有些信了。
“斯諾,你說過你不會死。”修長的手指輕輕撫摸著章魚冰涼的皮膚,隔了好一會兒,簡繁低低說了聲“我相信你一次,就這一次……”
像是在說給小章魚聽,又像是在說給自己聽。
簡繁請了一天假,出門時他猶豫了幾秒,最終還是沒有選擇開車,而是捧著陶罐打了出租車。
四個小時的路途中,以往簡繁都會小憩,可是這一次卻一反常態(tài),即便他試圖閉上眼卻又很快地會驚醒過來,去看一眼陶罐里微弱起伏的小腦袋。
到達上次的海邊,簡繁這一次下水走了很遠,才將小章魚從陶罐里慢慢倒了出來。
“斯諾,我們已經(jīng)到大海了。”小章魚已經(jīng)沒有流血了,只是看起來依然沒有多少生機,簡繁開始不確定,把這樣的祂這樣扔進危機四伏的海里是不是正確的一件事。
他伸手再次摸了摸祂光滑細膩的腦袋“斯諾,你能聽到我說話嗎?”
一根耷拉的腕足尖微微的動了動,像是拼盡全力的回應。
簡繁微不可查地輕舒了一口氣,彎腰將手慢慢地放入了海水中。
他站在水中看著祂一點點地沉入海底,起初還能看到一點白色,后來慢慢的被暗藍色的海水給徹底的吞噬。
心口重重地跳了跳,卻被他強行遏制了下來,他就這樣在微微漲潮的海水中站了許久。
這一夜,簡繁沒有回酒店,他就坐在沙灘邊等著,其實明知道按照斯諾之前所說,他們兩個人之間有著精神連接,即便簡繁現(xiàn)在離開這里回酒店睡覺,斯諾依然能找到他。
可是簡繁卻并沒有那樣做。
不可思議到無聊的堅持,換作是以前的任何時候他都會嗤之以鼻的行為。
等待是一個漫長又無聊的
過程?[(),手指頓了頓最后他緩緩地收回手。
他想起了辦工桌上那厚厚一沓寫滿了自己名字的紙張。
那么多的日子,斯諾都是這樣一邊寫著他的名字一邊乖乖等著。
而現(xiàn)在他才等了這么點時間,已經(jīng)感覺到了無聊,幾乎已經(jīng)快要坐不下去了。
最后他干脆仰躺在了沙灘上,遠處有夜玩的家庭,小孩拿著各種水槍跑來跑去,大人的笑聲呵斥聲遠遠地飄來。
慢慢的,隨著時間越來越晚,沙灘上的熱鬧漸漸消失,只剩下零星的一些人,為了觀看日出而準備在沙灘上睡一晚。
萬籟俱寂只剩下潮起潮落,簡繁玩了會手機,最后有些撐不住困意地閉眼睡了過去。
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他感覺到了臉頰上有冰涼粘膩在滑動,吸盤吸附時帶來的麻癢感讓簡繁睜開了眼。
入眼就看到了一顆碩大的白色腦袋。
簡繁揉了揉眼睛,“斯諾,你的傷已經(jīng)好了?”
章魚點了點碩大的腦袋,圓溜溜的藍眼睛望著簡繁有著悲傷和眷戀。
簡繁立刻坐起身問道“你怎么了?”
接著他就被一根觸手輕柔地卷了起來,雙腳脫離地面時,一顆圓溜溜的腦袋湊到了簡繁的面前,祂親昵地蹭了蹭,分泌的粘液瞬間弄了簡繁一身。
簡繁習慣性的偏了偏腦袋,問了句“你怎么不變回人形?”
下一瞬,白光一閃,巨大的章魚不見了,白發(fā)男人從半空墜落了下來。
簡繁心口一緊,立刻伸手去接,可是卻已經(jīng)來不及了,他眼睜睜地看著斯諾重重地落在了地上,胸口涌出大片大片的鮮血,口中的鮮血越來越多,他已經(jīng)連清晰的說話都做不到了,瞳孔的意識渙散,他抽搐著說了一句“對……對不起……”
簡繁心口狂跳,伸手企圖去抱住他時,斯諾卻一點點開始變得透明,簡繁眼睜睜地看著斯諾在頃刻間消失,變成了潮濕的海水穿過了他的指縫。
“斯諾!”簡繁猛地坐了起來,他環(huán)顧四周,天空已經(jīng)泛起了魚肚白,水面上漾著淺淺的金光。而他的手心干燥,原來是一個夢啊。
真是個讓人討厭的夢。
簡教授微不可查地蹙起了眉,望了眼風平浪靜的海面,還是那只白色的小章魚還是沒有出現(xiàn)。
而深海內(nèi),巨大的白色章魚正在瘋狂的捕食。
只要心臟不徹底破裂,深海之王強大的變異體質(zhì)就能靠著食物轉(zhuǎn)化的能量進行自我修復。
可是這次受傷實在是有些重了,以至于一晚上的時間心臟才修復了一半。
雖然能感知到簡繁的存在,可還是讓小章魚焦躁。
所有的觸手都渴望簡繁、渴望他的味道、渴望纏繞、渴望極致占有……
要吃更多,吃更多……要快點回去見簡繁。
身體重傷,精神力不穩(wěn),束縛主腦的意識也變得不穩(wěn)固。
雖然不能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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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到全部的記憶,可即便只是一些破碎的片段就已經(jīng)讓主腦氣得想立刻砍掉那愚蠢的副腦。
為了一個純?nèi)祟惥尤蛔龀瞿敲炊鄟G人現(xiàn)眼的事情!
做飯送飯打掃房間?
洗衣服……還洗內(nèi)褲?
洗內(nèi)褲?帝國皇太子氣得兩眼一黑。
任由人類研究他的身體,抽血切片???被那個純?nèi)祟愙s出去了不說,甚至還為了討好那個純?nèi)祟悾髦烙形kU卻傻等著不躲開?
蠢貨蠢貨,為了一片孱弱的能被輕易捏碎的樹葉,竟如此丟人現(xiàn)眼!
要是傳到了星網(wǎng),他將會成為幾十億兆生物的笑話。
這一刻,主腦氣得甚至生出了要將地球文明徹底抹去的殺意。
主腦的精神力開始暴動掙扎,勢必要突破封鎖壓制,
他必須得奪回身體的掌控權(quán),否則不知道這些蠢貨還會做出什么難以想象的事情。
可惜精神力污染依舊沒有消除,主腦的精神力薄弱,幾乎只是短暫的掌控了身體幾秒鐘,就再次被副腦們聯(lián)手壓制下去。
“你們這些蠢貨,現(xiàn)在修復光腦聯(lián)系母星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副腦們拒絕的聲音幾乎是齊刷刷地響起“我們不回去,也不會讓你傷害簡繁!”
“你們……”話還沒傳達出去,主腦即便再不甘心,意識卻只能再次被迫陷入了黑暗中。
八根觸手在海底蠕動得更快了。
簡繁,簡繁,要簡繁,要簡繁……
好想簡繁好想簡繁……
好想纏住他,咬住他……想把自己埋入他的身體里……
想要他,想要他……
想聽簡繁的呻·吟……想讓他顫抖……
鉆進去……鉆進去……
找哥哥,把哥哥關(guān)起,關(guān)起來……
要讓簡繁眼里只有我才行呢!
白天的沙灘太熱,簡繁不喜歡被爆曬的滋味。太陽越來越高時簡繁離開沙灘去吃了午飯,然后在最近的酒店里洗澡睡了一覺。
熬夜讓他意識昏沉,陷入柔軟的被子里很快就睡了過去。
簡繁是被熟悉的冰涼粘膩給驚醒的,一睜開眼就看到了扭曲的觸手朝床上涌來。
“斯諾,你恢復了?”簡教授語氣里有著微不可查的驚喜。
觸手們卻已經(jīng)迫不及待地纏住了他伸過來的手臂,而其余的幾根觸手已經(jīng)纏住了教授,更有的已經(jīng)從衣擺下鉆入,紐扣都因為觸手大力的鉆入而崩裂了幾顆。
扭動的粘膩冰涼感讓簡教授頭皮狠狠一麻,語氣都急促了起來“斯諾,你給我停下來。”
他伸手想也不想地去扯那腰間作惡的觸手。
可是剛摸到粘膩的皮膚,就有觸手卷起他的雙手大力拉開,被迫被拉成大字,剩下的觸手已經(jīng)迫不及待地開始向下纏繞鉆入。
出門的急當時腦子混亂,簡教授甚至忘記了帶睡衣。
只拿了兩套換衣衣服,而身上此時穿著的是一條休閑西褲。
雖然沒系皮帶,但是腰身合適,粗壯的腕足們鉆不進去,它們焦躁地向下蔓延扭動,最后盤亙。
大大張開的吸盤,隔著薄薄的布料一下收緊。
略重的力道帶來的刺激讓簡教授狠狠一顫,身軀本就緊繃,任何細微的動作都放大的數(shù)倍,他被拉開成大字的雙手用力掙扎著想擺脫這種桎梏,“斯諾,你給我清醒點。”
聲音都因為猝不及防而變了調(diào)。
這種帶著顫意的聲音無疑讓觸手們變得更加瘋狂,扭曲蠕動中更多的紐扣被崩裂,觸手分泌的粘液將襯衣打濕成了透明,薄薄地貼在男人緊實的胸膛,隨著他呼吸急促起伏有若隱若現(xiàn)的殷紅盛開,一根蠕動的觸手急不可耐,張開的大大吸盤興奮地立刻裹住摩擦。
簡繁渾身一顫,倏地拉長脖頸朝后一揚,“斯諾……停……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