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1 章 番外2
艾瑪麗絲無奈道：“這就是你說的,至關重要的大事？”
“這當然是大事。”杰森橫眉怒目，“這事關我的清白！”
史蒂芬妮幫腔：“這事關正義！”
“好吧好吧。”艾瑪麗絲敷衍道。
這就是這群幼稚鬼早上七點把她從被窩里挖出來，綁架到韋恩莊園的原因。
他們甚至給艾瑪麗絲準備了一個完整的法庭,包含幾個功能不同的臺子和旁聽區。
艾瑪麗絲剛站上辯護席，就被史蒂芬妮和提姆一左一右拉下來。史蒂芬妮按住她的肩膀：“這里才是你的位置。”
審判臺。
她往艾瑪麗絲手里塞了一個小錘子：“你是法官。”
艾瑪麗絲捏著法槌：“……我真想知道蝙蝠洞里還有什么。”
“8月3日上午7時40分
韋恩莊園地下蝙蝠洞”
艾瑪麗絲木著臉,在機械霸王龍的肚皮下敲響法槌：“本院宣布……呃,究竟發生了什么案子？”
旁聽區端著咖啡吃黃瓜三明治的提姆小聲提醒：“蝙蝠車失竊。”
艾瑪麗絲恍然：“原來如此，好吧，蝙蝠車失竊案,現在正式開庭！”
辯護臺上,杰森單手叉腰：“辯方已準備完畢。”
公訴臺上，史蒂芬妮氣勢洶洶：“檢方已準備完畢！”
艾瑪麗絲打了一個哈欠,托著下巴：“請檢方進行案情陳述。”
史蒂芬妮擺足架勢，煞有介事地清清嗓子。
“朋友們,昨晚這里發生一起悲慘的、恐怖的、令人驚異的案件。有人在我們的老巢奪走了我們的寶貝——蝙蝠車！”
史蒂芬妮沉痛道：“昨晚十點三十分，我，本案的檢察官兼目擊證人,和遺孤一道完成夜巡回到蝙蝠洞,當時蝙蝠車正停靠在武器庫1號車位。”
“根據事后走訪,那是蝙蝠車最后一次出現在蝙蝠洞。凌晨兩點十分,紅羅賓潛入蝙蝠洞查詢案件資料,蝙蝠車已不見蹤影。”
她痛心疾首：“犯罪行為就發生在十點三十分到兩點十分之間，這期間蝙蝠洞的通行記錄只留下了紅頭罩的ID驗證。天網恢恢,疏而不漏,這才讓我們識破賊子的馬腳！”
她接著敲了敲桌子,蝙蝠電腦前的
芭芭拉調出昨晚的通行記錄。十二點十五分時,標記為“紅頭罩”的ID曾進入蝙蝠洞,十二點五十分時，“紅頭罩”離開。
艾瑪麗絲摸摸嘴唇，若有所思。
昨晚城里沒有出什么大事，紅頭罩又在哥譚。通常情況下，半夜十二點他應該在艾瑪麗絲的床上躺著。能讓紅頭罩出現在蝙蝠洞，纏住他的事情不小。
杰森心虛的目光掠過思考中的艾瑪麗絲，雙手拍桌：“異議！”
“這是赤裸裸的栽贓！”他虛張聲勢道，“我要進蝙蝠洞，怎么可能留下通行記錄？”
“哼哼。”史蒂芬妮得意叉腰，她晃著手指，“你有所不知。”
她問：“上周你挨了一拳，掉了一顆后槽牙，是回蝙蝠洞補的吧。”
杰森瞬間聽懂她的暗示，當即爆了一聲粗口：“可惡的控制狂老頭！”
史蒂芬妮寂寞地撥了撥指甲：“這就結束了，我還以為你要再垂死掙扎一會兒呢。”
杰森倔強道：“你休想。”
他抄起雙臂：“蝙蝠洞內應該有監控錄像才對，僅憑通行記錄判斷有哪些人進了蝙蝠洞，根本不準確！”
他憤憤道：“要不是被老頭暗算，我的潛入應該是完美的。”
根據旁聽區阿爾弗雷德的表情判斷，艾瑪麗絲認為辯方律師在說夢話。
史蒂芬妮早有準備，她將證人請上證人席。芭芭拉向四周鞠躬，得到提姆捧場的掌聲。
芭芭拉一推眼鏡：“很遺憾，昨晚蝙蝠洞的監控系統正在進行三月一次的季度自檢，到案發時段，監控武器庫和快速車道的攝像頭恰巧處于無法工作的狀態。”
史蒂芬妮犀利道：“我們有理由懷疑，犯人正是抓住了系統自檢的機會實施犯罪，它又一次證明嫌犯對蝙蝠洞的安保漏洞極其了解。”
“我昨晚確實溜了進來，”杰森不情不愿承認，“可是我進蝙蝠洞時，蝙蝠車好好地在1號車位上停著呢！”
他咬咬牙，破罐子破摔：“老頭可以為我作證，我們在蝙蝠洞聊了半個小時！”
艾瑪麗絲微微挑起一邊眉毛，杰森側臉，努力回避她探尋的眼神。
“什么？”檢方史蒂芬妮被將了一軍，如遭重擊。
艾瑪麗絲的咳嗽聲打破平靜：“有誰
去樓上把證人帶下來？”
證人此時在臥室酣睡，無人敢打擾他的美夢。眾人齊刷刷陷入沉默。
阿爾弗雷德起身：“看起來，你們需要一位老人的幫助。”
提姆眼疾手快抓住老管家的衣角：“不用了，阿福！”
他訕笑：“讓布魯斯好好休息。”
阿福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表情，挑著眉坐回原位。艾瑪麗絲不愧是他的學生，她們挑眉的動作完全是一個模具里倒出來的。
眾人一致略過證人的問題。
史蒂芬妮像一只撕咬獵物的惡狼，狠狠抓住杰森的破綻：“你和布魯斯談了什么，能平安無事地聊上半小時不打架？”
杰森嘴硬道：“這不重要。”
“很重要。”史蒂芬妮說，“辯方應該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
兩個人看向臺上的艾瑪麗絲，等待法官做出裁決。
艾瑪麗絲猶豫了一下：“我認為……”
杰森偷偷解開襯衫領口的幾個扣子，鎖骨下方是飽滿肌肉撐起的弧度，可見光滑的肌膚。
艾瑪麗絲立馬改口：“我認為這與本案無關，可以忽略！”
史蒂芬妮瞠目結舌，她手指哆哆嗦嗦地指向對面吹口哨的男人：“辯方竟然當庭賄賂法官，無恥至極！”
“檢方請拿出證據，”杰森無賴道，“沒有證據，就是污蔑，小心法官判你蔑視法庭！”
旁聽區傳來提姆的噓聲，他揮舞著一根薯條：“下臺，下臺！”
辯護席上飛過去一根酸黃瓜，砸中提姆的鼻子。
艾瑪麗絲嚼著阿福特制的三明治，敲響法槌：“肅靜！肅靜！”
杰森敲了敲桌子：“別忽略關鍵問題，我看到了蝙蝠車。也就是說，蝙蝠車失竊的時間實際是十二點五十分到兩點十分之間！”
“而我知道，有人在我和布魯斯談話時進入了蝙蝠洞。”杰森的手指敲著胳膊，“你說是吧，達米安？”
在場其他人的目光紛紛集中到角落里的狗和狗后面的人身上。
達米安冷靜道：“我昨晚可沒見過你，陶德。”
“我們昨晚的確沒見過面。”杰森掏出一個小小的證物袋，證物袋里裝著一團揉皺的包裝紙，“但我離開蝙蝠洞時，在出入口發現了
它，卷餅的包裝袋！”
“家里只有一個人會吃全素卷餅而不是牛肉卷餅，”他狠狠拍桌，“那就是你，達米安！”
達米安臉上露出混合了三分震驚三分不解三分疑惑和三分嫌棄的神色：“你居然翻垃圾桶！”
“我愿意把這稱之為事后取證。”杰森抱臂，“你在我和布魯斯談話時進過蝙蝠洞。”
達米安冷哼：“無聊，我不否認。”
杰森扯了扯嘴角：“你可是有偷開蝙蝠車的前科，小朋友。”
“搞得好像你們對那輛車沒有心生覬覦似的。”達米安歪嘴一笑，“倒是你和父親的談話，我聽到一點不得了的內容。”
他傲慢地抬起下巴，沒有繼續戳杰森的痛處：“我有時間證人，證明我不是本案的嫌犯。”
一只狗站在證人席上。
“呃，”艾瑪麗絲把吸管戳進果汁杯，“這是提圖斯，不是什么變成提圖斯的人，對吧？”
達米安惱怒道：“提圖斯比絕大多數蠢貨都要聰明！”
艾瑪麗絲含著吸管胡亂點頭：“嗯嗯。”
證人席上的狗汪汪叫了兩聲，達米安翻譯道：“提圖斯說，我沒有開蝙蝠車。”
杰森冷笑：“請問，你翻譯提圖斯的話和你自說自話，有區別嗎？”
達米安危險地一瞥：“我聽到你和父親說——”
“咳。”杰森說，“提圖斯很聰明，不如直接讓他帶我們回顧昨晚達米安進入蝙蝠洞后的行動路線。”
大狗歡快地搖著尾巴，喉嚨里發出撒嬌似的嗚嗚聲。達米安冷臉道：“我拒絕。”
“拒絕無效。”史蒂芬妮宣布，“要么你告訴我們，要么提圖斯帶我們去。”
達米安臉上的神色幾經變幻，史蒂芬妮很可能是他在這個家里最不想對抗的敵人前三位之一。
他權衡一番，放棄了：“我去了療養室。”
史蒂芬妮皺眉：“只有提圖斯可以作證？”
“還有蝙蝠牛。”達米安惡劣道，“你要請她出庭嗎？”
療養室里，瑪莎從拉撒路池里撈出來的男人正在其中休養，瑪莎和布魯斯最近四處尋找幫助他擺脫池水影響的辦法。
據說他們改造了一間影音室，二十四小時不間斷地播放《小
鹿斑比》和《獅子王》，意外得很有效。
有時候瑪莎會穿好防護服進去，和他一起看一場《真愛至上》。
史蒂芬妮摸著下巴：“理由可信。”
達米安咧開嘴，拖長聲音：“倒是德雷克，你在出入時間上撒謊了，我離開蝙蝠洞時，你不是剛進來嗎？”
旁聽區，提姆塞了滿嘴的薯條，瞪大眼睛，怎么都不敢相信自己被達米安識破了蹤跡。
他艱難地咽下薯條，為自己辯解：“我沒有！”
史蒂芬妮拖長聲音：“哦？”
“我沒……我有，”提姆垂頭喪氣道，他尷尬道，“但我沒有偷開蝙蝠車。”
他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阿爾弗雷德：“我去武器庫，拿了一批小道具給……”
杰森“嚯”地哼出聲：“給誰？”
“給青鳥，”提姆小聲道，“她和我一起進了蝙蝠洞，我有證人。”
青鳥，哈珀·羅，最近剛穿上制服。哥譚的鳥類一族又多出新成員。
杰森不屑一顧：“你沒找到布魯斯在外面的幾個裝備存放點嗎，居然要進蝙蝠洞拿東西。”
“是誰半個月前洗劫了B的裝備庫，”提姆怒氣沖沖，“他把安保系統升級了，我在嘗試攻破他的系統！”
這是可以在庭審現場說出來的話嗎？
艾瑪麗絲啃著阿福烤的曲奇：“所以，本案的犯人究竟是誰？”
眾人陷入沉思，正當他們各懷心思，準備對自己的目標栽贓嫁禍時，熟悉的引擎轟鳴聲由遠及近，失蹤的蝙蝠車咆哮著殺進陰暗的洞穴。
夜翼輕盈地翻身跳出車艙，對滿庭成員驚訝道：“現在才早上八點，你們居然都在？”
阿爾弗雷德幽幽開口：“迪克少爺，八點鐘，絕大多數有正經工作的人都在通勤的路上。”
迪克拘謹地撓撓頭：“你們是在等我嗎？”
杰森和史蒂芬妮對視一眼，檢律雙方臉色猙獰，二話不說上前將迪克押到庭上。
“說！”杰森惡聲惡氣，“蝙蝠車怎么在你手上，你干了什么見不得人的事情？”
“說！”史蒂芬妮幫腔，“你怎么把蝙蝠車弄出去的，你不是在布魯德海文嗎？”
迪克面露茫然：“我開了自動導航，讓蝙蝠車去
海文幫我運東西。”
他謹慎道：“有什么不對嗎？”
“嘁。”達米安哼聲。
他招招手，喊下證人席上的提圖斯：“別理他們，低智病毒會傳染。”
提姆擦擦嘴：“我上樓補覺，午餐時間再叫我。”
史蒂芬妮抻抻腰：“沒勁，我以為能多來幾局呢？”
他們三三兩兩離開，連帶著摸不著頭腦的迪克也被阿爾弗雷德領上樓。
杰森正欲逃跑，被一只手抓住衣袖。
艾瑪麗絲抬抬下巴：“如果我不說，我覺得今年之內，你都沒勇氣把口袋里的東西拿給我。”
杰森顧左右而言他：“布魯斯喊我去小丑墳前送花。”
“他骨灰都掉海里喂魚了，哪來的墓？”艾瑪麗絲攤手，“給我，戒指。”
杰森嚴防死守，緊緊捂住口袋：“不行，你這個浪漫殺手！
他急忙把艾瑪麗絲推開一段距離，轉移話題：“我聽說日本有靈媒，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日本？”
艾瑪麗絲吐出一個音：“嗯？”
“據說她們有請死者靈魂附身的能力，能依照死者相貌改變形體。”見艾瑪麗絲意動，杰森加緊勸說，“即刻出發，我們偷蝙蝠飛機過去。”
杰森口袋里裝的小盒子遲早是她的，艾瑪麗絲對靈媒很好奇，去日本旅游散心也不錯。
她思考片刻，在杰森緊張的注視下一錘定音：“成交！”
作者有話要說
充滿梗和彩蛋的一章
末尾桶提到的靈媒是綾里流派
可以想到后續他們能撈一撈千尋姐
感謝在2024-04-2223:58:23~2024-04-2416:42:06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淡塵輕煙287瓶；acho131瓶；友並50瓶；魚肝油、落雪生情20瓶；教師五會夢見dk夏嗎8瓶；蜉蝣7瓶；55784080、YA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