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1 腹黑影帝的掌中嬌(31)
讓江影璃歷劫這件事,顧璟西暫時還沒想好該怎么做,就先擱置到一邊。
二人又恢復(fù)到忙碌的軌道上。
馬上就要到比賽的總決賽,江影璃一門心思的撲在上面,請了私教連續(xù)練習(xí)了三天三夜。
顧璟西正在雜志拍攝,突然接到了江影璃私教的電話,說他犯了低血糖暈倒了,現(xiàn)在在醫(yī)院打葡萄糖。
顧璟西掛了電話,扔下一眾導(dǎo)演攝像老師飛奔去了醫(yī)院。
好在沒什么大事,他到的時候,江影璃正靠在床頭,單手玩手機。
護士進來送中藥,顧璟西雙手接了過來。
“都這樣了就別玩手機了。”顧璟西訓(xùn)斥道,抽了椅子坐在江影璃床邊。
江影璃聽話的把手機放在床頭柜上,他臉色慘白,一副病態(tài)美,可仍然微笑著:“我在看《我是戲精》總決賽冠軍的預(yù)投票榜,目前我的票數(shù)最多。”
“這個你就別擔(dān)心了,你肯定能贏的。”顧璟西把中藥放在小桌子上,拿勺子舀了一勺,在嘴邊吹了吹,就要喂給江影璃,“乖,先把藥喝了。”
江影璃最不喜歡苦的,看見這一碗黑乎乎的湯藥眉頭都皺了起來,把臉扭到了一邊。
顧璟西就知道他會來這套,幸虧他兜里有秘密武器。
“我這次帶了草莓奶糖,你乖乖喝了藥,就給你吃。”顧璟西從兜里掏出兩三塊奶糖,剝了一顆放在嘴里,品了品味,“確實是草莓味的,還挺好吃。”
江影璃微瞇的玻璃眸注視著顧璟西蠕動的小嘴。
感覺喉嚨發(fā)緊。
下一刻,江影璃扣住顧璟西的后腦勺,攥住了他的唇,從他口中勾走了這顆糖。
罷了,某人還恬不知恥的舔了舔唇角:“還不錯,你給的糖就是甜。”
顧璟西的小臉蛋紅彤彤的,都能滴出血來。
他松軟的一拳垂在江影璃的心口上,學(xué)著他爹的語氣說:“瞅你那死出樣兒。”
這次換江影璃被逗笑了。
……
《九重天》的電影已經(jīng)全員殺青,導(dǎo)演辦了殺青宴,請了顧璟西今天晚上過去。
江影璃這邊沒有大礙,他就囑咐了幾句,奔赴殺青宴了。
身為男主角之一的任一洋因為通告排不開,就沒有過來,反倒是紀(jì)書臣被邀請了來。
導(dǎo)演不是挺煩他的嗎,怎么會安排他來參加殺青宴?
顧璟西走過去,給他打了聲招呼:“紀(jì)先生,好久不見。”
紀(jì)書臣沒想到顧璟西來的這么快,激動的他差點兒被茶水嗆到,連連跟顧璟西握手:“顧前輩,我一直想要感謝你,但沒有你的任何聯(lián)系方式,所以就厚著臉皮求導(dǎo)演讓我參加這次的殺青宴。”
顧璟西對紀(jì)書臣的話感到疑惑。
緊接著,就聽紀(jì)書臣又說:“我上次聽了你的鼓勵后受益匪淺,大著膽子面試了幾個廣告代言人,沒想到居然通過了!”
“真的嗎,這真是天大的好消息。”顧璟西也替紀(jì)書臣高興。
紀(jì)書臣笑了笑,露出一對兒酒窩:“那都是多虧了前輩的指引,所以我特意過來感謝前輩。”
“大家都是吃同一口飯的人,沒什么感謝不感謝的話。”顧璟西看人差不多都到齊了,就帶著紀(jì)書臣一邊往餐桌那兒走,一邊笑哈哈的說,“我這里正好還有些經(jīng)驗,可以跟你分享……”
……
殺青宴結(jié)束的時候,外面下起了大雨。
這邊不好打車,不少明星沒傘的做助理車走了,有傘的自己徒步走了。
最后就剩下了顧璟西跟紀(jì)書臣。
導(dǎo)演喝的爛醉,早就被人架走了。顧璟西跟所有人道完別,這才緩緩放松下笑僵的臉。
他是從醫(yī)院來的,就沒讓司機跟過來,誰成想這雨下的毫無征兆。
紀(jì)書臣看雨不會有消減的趨勢,就說道:“前輩,我先走了,我家離這里不遠,可以跑回去。”
顧璟西不太放心:“這么大的雨你回去會感冒的。”
“沒事,我身體好,不怕淋雨。前輩,后會有期。”紀(jì)書臣擠出一個燦爛的笑容,沖進雨里,很快就消失在茫茫大雨中。
現(xiàn)在就只有顧璟西了。
越往后越冷,顧璟西穿的單薄,看這雨一時半會停不了,打算著不如先跑到主街上,看看那里好不好打車。
這么想著,忽然一道車燈的白光劃破夜雨的寂靜,顧璟西緩了片刻才睜開眼睛。
映入眼簾的就是江影璃撐著把黑傘,邁著沉穩(wěn)的步伐在雨中朝他徐徐走來。
玉樹臨風(fēng),目如朗星,要是放在古代,絕對是將相王侯,市井弱柳都不可多得的美男子。
顧璟西露出一個美滿的笑容。
他喜歡的人,來接他回家了。
【叮當(dāng),小西西好感+50】
【男人,你要矜持】
“在他面前,我還矜持什么。”顧璟西語氣很傲嬌,他一路小跑過去,撲進了江影璃的懷里,問道,“你怎么從醫(yī)院里跑出來了?”
江影璃里面還穿著病號服,只在外面裹了件黑色風(fēng)衣,站在風(fēng)雨里,手都變得冰涼。
他把傘的一大半都打在顧璟西頭上,說:“怕你淋雨。”
接著,他半蹲下身,扭頭道:“這雨下的太大了,我背你去車上。”
顧璟西很享受的接受了這個五星級的服務(wù)。
他埋頭在江影璃的腺體處親了親,再實質(zhì)性的感受到某人背后僵硬了一瞬間。
有時候欺負(fù)欺負(fù)Alpha也是蠻有意思的。
他們這邊在打情罵俏,誰都沒有發(fā)現(xiàn),在不遠處,紀(jì)書臣默默凝視著這一邊。
他撐著傘,感覺心頭空落落。
紀(jì)書臣沒有回家,他去了周邊的超市買了把傘就拼命往回趕,想著不能讓顧璟西等太久。
可等他跑回來時,卻發(fā)現(xiàn)人家根本不需要他。
紀(jì)書臣苦澀的笑了下,他舉著傘的手放了下來,任憑雨水澆灌。在無人注意的地方,悄悄轉(zhuǎn)身徜徉消失在大雨中。
江影璃把顧璟西放在副駕駛座上,自己繞了一圈回到駕駛座。
他給顧璟西系安全帶的同時,趁機吻了他一下。
顧璟西羞赧道:“趕快開你的車。”
“開車不著急,我有更著急的事。”江影璃刻意放低了聲音,在顧璟西耳邊輕語道,“你打算什么時候給我個名分啊?”
江影璃聲音不大,可聽在顧璟西耳朵里卻有千金重。
剩下的時間不多了,他該拿江影璃怎么辦?
顧璟西的心口感覺堵了團棉花,壓制住了他流動的血液,大腦缺氧般的疼。
任務(wù)只能一拖再拖,顧璟西也只能先給江影璃一個模糊的回答:“等你拿到了比賽冠軍,我就告訴你我的答案。”
可他心里清楚,這個答案,終究只能被埋沒在土壤深處,不能生根發(fā)芽。
……
但江影璃卻是無比期盼這個答案。
他總算盼到了總決賽這天。
也是任務(wù)的最后期限。
在登場前,顧璟西親手幫他戴上了21號徽章,并說道:“一會兒我就在臺下,靜候你的成功。”
希望能有機會,親口對你說聲恭喜。
032 腹黑影帝的掌中嬌(32)
顧璟西這次是總評委,不用打分和現(xiàn)場出題,只需要最后匯總成績,宣布比賽結(jié)果,頒發(fā)獎杯,剩下的只需要到場。
而讓他意外的是,任一洋居然也被邀請成了評委。
因為比賽馬上就要開始了,他倆沒時間聊天,就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各自歸位。
總決賽跟平時不同,是現(xiàn)場直播,不少媒體記者都會來。
比賽正式開始,參賽選手按照抽到的順序依次上臺。
前面幾個表演的毫無生趣,看的顧璟西昏昏欲睡,直到他在臺上看到了江碩。
上次那股惡心憎恨的感覺從胃里涌了上來。
要不是因為這是總決賽,顧璟西真想臨陣脫逃出去吸一口新鮮空氣。
他強撐著看完江碩爛到家門的演技,自己的眼睛都要瞎了。
用腳趾頭都能猜到,江碩絕對是拼爹上的總決賽。
等了好久,才等到江影璃上場。
他一眼就看到他家小omega坐在評委席的C位,滿目星光的看著他,江影璃心尖不自覺的軟了下來。
這個冠軍獎杯,他勢在必得。
事實上也是,江影璃發(fā)揮超常,贏得了許多評委的贊賞。
網(wǎng)上直播互動的彈幕也紛紛刷屏,認(rèn)為冠軍必是江影璃。
很快,就到了核算分?jǐn)?shù)的中場休息時間。
所有評委打的分都會交到顧璟西手里,最后由他來公布結(jié)果。
顧璟西趁著休息的空檔跟任一洋去茶水間接水,卻沒想到在隔壁的更衣室聽到了江碩的聲音。
門開了一條小縫,能聽個一清二楚:
“這次比賽我若不能第一,不管冠軍是不是江影璃,我都讓他好看。我叫你來,就是讓你幫我的。”
“可是,你不拿第一,也不關(guān)江影璃的事吧。”說這話的是一個陌生男人,應(yīng)該是江碩的狐朋狗友。
“怎么就不關(guān)他的事了,你看他給我臉打的到現(xiàn)在還沒好全。我要是因為這個輸?shù)袅吮荣悾业谝粋不會放過他。”江碩惡狠狠的說,“更何況,他要是身敗名裂了,顧璟西不就是我的了嗎?”
“那你,想讓我怎么做?”
江碩發(fā)出一聲沉滯的低笑:“我手里,有他母親和很多人做*的小視頻。別人都以為許檬是酒吧舞女,卻沒人知道她還是個妓/女。她一直瞞著我爸,直到結(jié)婚多年后有人把這個視頻發(fā)給了我爸。我若是拿到了冠軍,就放過他這次,以后再找機會,畢竟我還顧忌我爸三分,可我若沒拿到,你就在第一時間把視頻發(fā)到網(wǎng)上,我也不管那么多了……你說,如果我在網(wǎng)上曝光江影璃的媽媽就是個賣的,他會不會也聲名狼藉,一輩子都被打上妓/女兒子的標(biāo)簽?”
聽到這兒,顧璟西心里咯噔一聲,呼吸也重了些,一股寒顫從頭涼到腳。
如果江碩說的都是真的,那江影璃應(yīng)該不知道這些。
若他知道他媽媽是……
顧璟西不敢想象江影璃知道真相后的崩潰。
因為在江影璃心里,許檬一直是他引以為傲的母親,她漂亮,優(yōu)雅,溫柔,不應(yīng)該有如此不堪的一面。
她曼妙的身姿應(yīng)該在聚光燈下翩然起舞,而不是屈服在其他男人身下。
若是江碩敢曝光,那真是連他爸的名聲都不要了,更別提江影璃……
就在顧璟西痛恨疾首時,又聽江碩說道:“還有許檬留給江影璃的那些遺產(chǎn),根本不是到他二十五歲才生效,我爸就是不想給他而已。還說要拿那筆錢給我置辦房產(chǎn),我才不要呢,一個妓/女掙來的錢,能有多干凈。”
我*他媽的!
顧璟西差點兒沒忍住罵出聲,他當(dāng)場就要破門而入,反被任一洋拽住手腕:“璟西,別沖動!”
這都踩到江影璃頭上了,讓他怎么冷靜!
顧璟西一團怒火窩在心里,讓他格外暴躁:“你讓我進去弄死這個王八犢子!”
任一洋拽不住他,眼見他就要闖進去,尼古拉斯立馬紅燈警報:
【顧璟西你現(xiàn)在進去改變不了任何,當(dāng)務(wù)之急是想辦法銷毀那些視頻,別讓江影璃看到!】
一語驚醒怒中人,顧璟西的憤怒值被稍稍平復(fù)下來,他沉靜的想了想,就算他打死了江碩,問題的根源不會解決,那些視頻隨時都會流傳到江影璃手中,甚至毀了他的前途。
他絕不能讓江影璃看到。
顧璟西鎮(zhèn)靜下來后,就把自己單獨關(guān)在了休息室,思考對策。
可現(xiàn)在,唯一能讓江家銷毀視頻的方法只有一個。
“富貴兒,還原江碩侵犯我的那段視頻。”
【可這屬于位面違規(guī),你不僅會扣除所有面幣,說不定還會遭到反噬】
顧璟西緩了口氣,軟下語氣:“尼古拉斯,算我求你。”
【……】
尼古拉斯突然想哭。
【好,我?guī)湍阏遥氵需要什么,我都幫你】
“現(xiàn)下我只能先穩(wěn)住江碩別讓視頻流出去,剩下的等到比賽結(jié)束再一一算賬。”
還有最重要的,幫江影璃渡情劫。
今天是最后一天,眼下正好有個機會。
他這次位面違規(guī),不知道還能不能平安留在這里,讓江影璃走了也是好事。
調(diào)整好后,顧璟西從休息室出來,重新回到比賽現(xiàn)場。
所有人都在焦灼的等著,而結(jié)果只有顧璟西一人清楚。
他拿著話筒站在舞臺上,看著坐在選手席上的江影璃,正歡悅的看著他,他的心口就一陣抽搐的疼。
“今晚總決賽冠軍的獲得者就是——”顧璟西說這句話時,聲音都在顫動,“江碩!讓我們恭喜他!”
現(xiàn)場觀眾評委的表情都如出一轍的震驚。
時間仿佛定格在此處。
這一瞬間,江影璃感覺周圍喧鬧的世界安靜下來,他屏蔽了一切感官,難以置信的看著顧璟西。
他寧可懷疑,是自己聽錯了。
可當(dāng)江碩走上臺,一臉得逞的從顧璟西手中接過獎杯時,他才確定這是真的。
顧璟西把冠軍給了江碩。
江影璃覺得喉嚨間堵了口瘀血,百爪撓心。
他在或惋惜,或唏噓,或掌聲的環(huán)境里,把自己失望的表情掩藏起來。
顧璟西也不敢去看江影璃的眼睛,他把獎杯胡亂的塞到江碩的手里后,就往臺下跑。
一群記者把他圍得水泄不通,問題也一針見血:“請問網(wǎng)上傳你跟江影璃的戀愛關(guān)系是真的嗎?”
顧璟西牙根都在發(fā)抖,停了良久,用全場都能聽到的聲音說:“我和江影璃,沒有任何關(guān)系。”
那一刻,江影璃的世界都崩塌了。
……
在顧璟西跑出會場后,任一洋也從人堆里跟了出來。
跑到一個沒人的地方,他才大聲喊道:“璟西,你別太難過,無論發(fā)生什么,我都跟你站在一起。”
033 腹黑影帝的掌中嬌(33)
任一洋清楚,顧璟西是不舍得讓江影璃看到那些視頻,才選擇替他承受。
但有一件事,他不太明白:
“璟西,你為什么要在記者面前撇清與江影璃的關(guān)系啊?”
憑借多年發(fā)小經(jīng)驗,任一洋能感覺的到,顧璟西很喜歡江影璃。
可他推開江影璃的行為讓人費解。
顧璟西手臂撐在一棵樹干上,喘了幾口氣,再說話時,聲音里是濃稠的哀傷:“我這次去江家沒有十成十的把握,若不能全身而退,恐怕會連累江影璃,到時候他要是知道了這些事情,那不就前功盡棄了嗎。再說,和他撇清關(guān)系,他就不是江家能威脅我的軟肋了。”
任一洋聽顧璟西說完后有一些驚嘆。
他沒想到平日里沒心沒肺的顧璟西,竟能為江影璃做到這一步。
大概,愛是勇敢,是隱忍,是保護,也是成全。
任一洋拍了拍顧璟西的肩膀,誠懇的說:“我跟你一起去江家,說不定能幫上你什么。”
……
等到顧璟西再出現(xiàn)在江影璃家門口時已是夜幕降臨。
還有一些東西需要收拾帶走。
顧璟西在門口猶豫很久,才推門而入。
江影璃早就回來了,正坐在餐桌前,面對著兩碗銀耳蓮子粥。
聽到門響,他幾乎是第一時間抬起頭,眼里重新燃起了光,強顏歡笑道:“你快來嘗嘗,我今天做的銀耳蓮子很甜。”
顧璟西站在家門口沒挪地方,他背在身后的雙手緊緊捏著拳,低聲道:“不用了,我是來收拾東西離開的。”
說完,他就要上樓。
身后傳來椅子倒地的聲響,江影璃跑來從背后抱住他,小聲的哀求挽留:“別走,冠軍我不要了,我只要你。”
即使不用轉(zhuǎn)過身,顧璟西也能想象到江影璃的樣子有多無助。
這句話里窸窣的哽咽,讓他差一點破防。
可他還是不得不忍著巨大的心痛,一點點把江影璃摟著他腰的手推開。
江影璃身體都在不可自控的顫抖。
“江影璃,我累了,不想陪你再玩兒下去了。”顧璟西回過身,這雙曾經(jīng)溢滿星辰大海的眼睛里,變得凜若冰霜,深不可測,沒有半分江影璃的影子。就連聲音都冷冽的刺骨:“我實話告訴你吧,我一開始接近你就是單純的為了玩你,誰知道你這么好騙,我隨便釋放點信息素就能誘你上鉤,你居然會喜歡我,真是傻的可笑。”
江影璃默不作聲的看著他,心跟著一點點變得寒涼。
顧璟西就跟無所謂似的,每一個字都像在往江影璃身體里釘釘子:“我不過隨便說說,就哄的你放棄了音樂事業(yè)。把你最想要的名譽給了你最討厭的人,看著你為此痛不欲生的樣子,真的是太有意思了。”
“一個高高在上,專門為音樂而生的天王,被一個omega耍的團團轉(zhuǎn),放棄歌壇,退出舞臺,最后被踩在塵埃里,當(dāng)真是蠢透了。”
“江影璃,你不該相信這世上會有真心。”
耳邊是顧璟西折磨人的話,字字誅心,仿佛在生生剜取江影璃的心頭肉,放干他的心頭血。
可他卻連反抗都做不到。
只會拽住顧璟西的衣袖,卑微的放下所有尊嚴(yán),懇求他:“你說過,你不會放棄我。”
“可我現(xiàn)在不想要你了。”顧璟西轉(zhuǎn)念一想,又殘酷的加了句,“不過,我可以對你再施舍幾分喜歡。”
江影璃眼中的希冀徹底隕滅。
他強忍著肝腸寸斷,松開了顧璟西的衣袖。
放他離開。
顧璟西也裝不下去了,再說下去,崩潰的就是他了。
他眨了眨濕潤的眼睛,飛快的上了樓,收拾好自己的東西。
直到顧璟西離開,房門一關(guān),徹底斷絕了江影璃最后的期許。
“你把對我的愛當(dāng)施舍?你怎么能隨意踐踏別人的喜歡……”
江影璃身心俱裂的喃喃自語著,他很想哭,可他冷漠要強的性子又控制著不讓眼淚流出。
自他媽媽走后,他就再也沒哭過了。
即使像現(xiàn)在這樣悲痛到極致,也只會紅了眼眶。
原本滿當(dāng)當(dāng)?shù)男姆浚蝗蝗笔Я艘淮髩K,要命的疼。
江影璃靠著沙發(fā)坐在地上,抱住頭,痛苦的低咽著:“你讓我選擇了更廣闊的熒幕,卻又當(dāng)著我的面將它摧毀。顧璟西,你怎么忍心?”
他打一開始就把自己封閉在見不得光的軀殼里,是顧璟西的出現(xiàn),帶他走進陽光里,筑建起一個屬于他倆的小世界。
可現(xiàn)在,這個世界又被顧璟西親手毀滅,分崩離析。
讓江影璃怎么能甘心。
他一個人在地上坐了很久,突然想起來餐桌上還有兩碗放涼的蓮子銀耳粥。
江影璃揉了揉酸痛的眼睛走過去,坐在餐桌前,一勺一勺的喝著。
明明他放了很多的糖,怎么還是苦的?
就像顧璟西帶給他的,甘甜的表面下是殘酷的一刀。
江影璃到現(xiàn)在還不愿意相信,那個知道他喜歡吃甜的,每次都在粥里加一勺糖,為他做生日蛋糕,為他做早餐,為他跑遍半個京城買奶茶的人,對他的心是假的。
曾經(jīng)的溫馨甜蜜和現(xiàn)在的橫眉冷對,無異于把他一步步推進萬丈深淵……
江影璃的雙眼再次泛起朦朧。
悲傷與絕望充滿整個屋子,久久都沒有散去。
……
【叮,江影璃黑化+20】
【報告宿主,達成歷劫任務(wù):心如死灰】
顧璟西接受到富貴消息的時候,他和任一洋已經(jīng)坐在了江家的沙發(fā)上。
對面是江濤和江碩。
江碩依然是那副玩世不恭的模樣:“顧影帝找我,應(yīng)該不是來做客的吧。”
“準(zhǔn)確的說,是找你們。”顧璟西拿出手機,點開視頻,里面是江碩欲要強行標(biāo)記他的畫面。
江碩臉色當(dāng)即就變得很難看。
他手心冒汗的看了眼旁邊的父親。
江濤同樣是面色鐵青,鷹眼一樣犀利的雙眸死死盯著顧璟西:“顧先生,你想要干什么就直說吧。”
顧璟西見他這么干脆,自己也不打算賣關(guān)子:“我并不想為難二位,只有一個要求,把許檬的不雅視頻全部刪除。”
“你怎么知道我們有……”江碩一激動,差點兒暴露自己偷拿視頻,在他爸恨鐵不成鋼的目光下,悻悻閉了嘴。
江濤這么些年來一直沒讓視頻外泄,就是怕有人揭開他最丑陋的面具,所以他當(dāng)年花重金買斷了全部的視頻。
只是,他沒有刪除。他把這些讓他惡心的視頻放在加密電腦里,以時刻提醒他,他曾經(jīng)有多么荒唐,去愛這么一個女人。
他不知道顧璟西是怎么知道這些視頻的,但這事過去這么多年了,他也是該放下了。現(xiàn)在拿來保江碩,也不吃虧。
因此,他應(yīng)同道:“行,我答應(yīng)你,但我兒子的事你必須保證不會曝光,不會讓別人知道。另外,你想要多少報酬,我都給你。”
034 腹黑影帝的掌中嬌(34)
江濤當(dāng)著顧璟西的面,永久刪除了和許檬相關(guān)的一切視頻,并且也清除了江碩偷拿的那份。
顧璟西也當(dāng)著他們的面,刪掉了江碩的視頻。
江濤怕顧璟西反悔或有備用視頻,非讓他簽了保密合同,他才放心。
【報告小西西,許檬的視頻已全部清除干凈】
第一件事完成后,顧璟西就說第二件事:“至于報酬我就不需要了,不過我這里還有一件事,希望江董允諾。”
江濤點頭:“請講。”
“據(jù)我所知,許檬在遺囑里并沒有說遺產(chǎn)要等到江影璃25歲才能繼承,是你篡改了遺囑,對吧?我想讓你把扣留他的那份,如數(shù)歸還他。”
江濤聽到這兒,臉上的陰沉再也繃不住,瞳孔聚焦,露出鋒利的目光:“這個是我們江家的事,就不勞煩顧先生操心了。”
這老頭兒對許檬很反感,對她的遺產(chǎn)倒挺上心。
“我這里有幾份資料,特意帶來請江董過目。”顧璟西處變不驚,把幾份白紙黑字的資料甩在茶幾上,不緊不慢的說,“江董在京城可是開了不少地下公司,干了不少違法的事情,我若是把這些證據(jù)交出去,你認(rèn)為江家還能撐到幾時?”
“你……”江濤被氣的原形畢露,他平生最恨別人威脅他,更別提顧璟西只是個二十出頭的小孩子。
他嘴角勾起一味狠毒的笑,拍了拍手,霎時間,就有無數(shù)黑衣保鏢從四方聚集,他們手里拿著棍子,把顧璟西他們包圍在一起。
任一洋下意識的攥緊了顧璟西的衣角,緊張的看著他。
顧璟西拍了拍他的后腰示意他放松。
江濤輕蔑的開口:“那也要看顧先生有沒有命走出這個門。”
他一揮手,全部保鏢蓄勢待發(fā),各個兇神惡煞,似乎想將顧璟西生吞活剝。
而當(dāng)事人卻云淡風(fēng)輕的坐在沙發(fā)上,翹著二郎腿,不甚在意道:“我父親是顧晚集團的董事長顧卓遠,你要是今天動了我,你猜江氏集團會不會明天就傳來倒閉的噩耗?”
“對對對,我也是任氏集團的唯一繼承人,你動了璟西,就等于跟我任家過不去。”任一洋也大了膽子一回,學(xué)著顧璟西的模樣示威道。
江濤欲要上前的腳步倏地一頓。
他倒沒下一步動作,只是警惕的看著二人。
任一洋江濤認(rèn)得,卻沒想到顧璟西會有這么大的背景。
一個是顧晚集團的大少爺,一個是任氏集團的公子哥,看他們倆人的關(guān)系,顧璟西很有可能說的都是真的,還是不要隨便招惹的好。
江濤在心里權(quán)衡了一下利弊,決定先舍小保大,再從長計議,一咬牙回道:“行,三日內(nèi)我會把遺產(chǎn)如數(shù)轉(zhuǎn)移到江影璃名下。”
反正錢在他手里,決定權(quán)在于他,旁人也沒資格干涉。
“希望你能言而有信。”顧璟西從沙發(fā)上站起來,將茶幾上的證據(jù)資料一份份全部收好,“這些東西我就先帶走了,等你履行了承諾,我自會銷毀。”
他余光一瞥,看到了江碩放在客廳立櫥里的獎杯。
狠狠的刺痛了顧璟西的眼睛。
他走過去,把獎杯拿出來,對著江碩嗤笑一聲:“這個獎杯,你根本就不配得到。”
顧璟西垂頭看著手里金燦燦的獎杯,心如針錐。
這個獎杯,本來該屬于江影璃。
這聲恭喜,終究還是沒能說出口。
從江家出來,確定沒人跟上來后,顧璟西如同赦免一般松了口氣。
他一條胳膊撐在任一洋肩膀上,完全沒有剛才的盛氣凌人:“快扶我一把,我腿都軟了。”
幸虧江濤是個膽小鼠輩,一聽到顧晚集團就不敢再動手,不然他今天可能真的走不出江家的門。
“我也是。”任一洋擦了擦腦門上的虛汗,被顧璟西攙著,一邊走一邊問,“那老狐貍可能不信咱倆的話,你說他會不會反悔?”
“他要是敢反悔,我就不會放過他。剩下的就交給江影璃自己吧,我能幫他的也只有這么多了。”顧璟西從口袋里拿出一支錄音筆,信誓旦旦的說,“讓我去推他一把,我敢保證,不出三日,他那邊絕對會有動靜。”
……
在他離開江家的第二日,江影璃就收到一張字條:
許檬遺囑造假。
江濤怕顧璟西再來找他,正打算卷款私逃,去國外避避風(fēng)頭。
許檬留下的遺產(chǎn)數(shù)目很多,他還是舍不得割棄。
江影璃去找他的時候,見他有反悔的趨勢,就準(zhǔn)備動用人脈搞垮江家,奪回他母親的遺產(chǎn)。
【叮,江影璃黑化+30】
【叮,江影璃黑化+20】
接下來的兩個月里,江影璃用積攢多年關(guān)系勢力,親手將江濤送進了監(jiān)獄。
在此期間,他收到了來自神秘人發(fā)給他的,扳倒江濤的關(guān)鍵證據(jù)。
不到一個星期,獄里傳來了江濤自盡的消息。
等江影璃拿到遺產(chǎn)后,顧璟西也把江碩侵犯他未遂的視頻和在江家對話的錄音交給了警方。
所有惡人,都受到了應(yīng)有的懲罰。
但他們兩個人,卻再也沒有交集。
直到顧璟西約了紀(jì)書臣吃飯時,暈倒在餐廳,被送到醫(yī)院后,他才知道,自己居然懷孕兩個多月了。
顧璟西一時不知是喜是悲。
這個孩子,來的太不是時候了。
紀(jì)書臣猜出了顧璟西的心思,就勸道:“如果實在放不下,就去找他吧。”
只是,找到他后,恐怕也是覆水難收。
顧璟西靠在床頭,看著窗外凋零的樹葉,內(nèi)心千瘡百孔。
他把手放在小腹上,猶豫著要不要拿掉這個孩子。
【小西西,中期任務(wù)已順利完成,你還可以繼續(xù)留在這里】
顧璟西立馬來了精神頭:“你的意思是,我和他還有可能?”
【情劫已經(jīng)結(jié)束,按照規(guī)定,你們可以復(fù)合】
顧璟西立馬喜出望外的下床找新衣服。
他已經(jīng)迫不及待的想要見到江影璃了。
過幾天就是他出道周年紀(jì)念日,顧璟西在一處山清水秀的郊外,置辦了一座糖果屋。
屋里面被各種各樣的糖果裝飾,再配上彩燈,很溫馨浪漫,他還把獎杯放在了正對門的桌子上。
等到弄好這一切,顧璟西就開車去了江影璃的家。
他已經(jīng)迫不及待要把他懷孕的好消息告訴他。
屋內(nèi)沒有開燈,人應(yīng)該還沒有回來。
顧璟西站在門口,想著要不要給他打個電話時,身后突兀的傳來一道冰冷刺骨的聲音:“顧璟西,你怎么還敢有臉過來?”
顧璟西欣喜萬分的轉(zhuǎn)過身,卻在看到江影璃眼中的冷酷厭惡時,笑容一點點僵在臉上。
這陰翳的雙眸里沒有曾經(jīng)的半分溫存,冷峻鋒利的臉上寫滿了藐視,甚至看他的目光里存有敵意。
顧璟西又一陣心痛,他喜歡的江影璃,徹徹底底變了個人。
“你……”
“如果你是來看我笑話的,那就請回吧,我還不至于因為一次小失戀就一蹶不振。”江影璃走近他,微微俯身,拿壓抑的目光逼視他,“可如果你想來復(fù)合的話,那么請你滾遠點。我心已經(jīng)死了,這輩子都不想再見到你。”
035 腹黑影帝的掌中嬌(35)
這輩子都不想再見到你……
不想再見到你……
這句話如同一把匕首,凌遲著顧璟西體無完膚。
他的雙眼里氤氳著水霧,晶瑩剔透的淚珠在眼尾打轉(zhuǎn),看著就像受了莫大的委屈。
江影璃揣在衣兜里的手不自覺掐緊了掌心。
要不是顧璟西是影帝,他差點兒就心軟了。
他憎惡道:“沒事的話就趕緊滾吧,少在這兒裝可憐。”
顧璟西沒想到江影璃會對他這么絕情。
這也不怪他,更無情的話他都對他說了,他恨他也在情理之中。
顧璟西吸了吸鼻子,盡量克制住顫抖的嗓音,問:“所以,我們真的不可能復(fù)合了嗎?”
“閉嘴,你當(dāng)我江影璃是什么人,被你一而再再而三的玩弄于股掌之間?更何況,我們兩個人根本就沒有在一起過,何談復(fù)合!”江影璃的臉色難看到極致,呲目欲裂。
“可如果……”
“就算你懷了我的孩子,我也不會再喜歡你。”江影璃似乎覺得說的還不夠狠,又冷笑的來了句,“若你真懷孕了,我勸你最好把他打掉。不然這孩子出生就少個父親,也是挺可憐的。”
江影璃知道這話說的有些重,可他就是想報復(fù)一下顧璟西,也許這些話根本傷不到他。
但顧璟西的眼淚卻失控的流了下來,剔透的淚珠掛在臉頰上,梨花帶雨。
“我知道了,我不會再來打擾你了。”顧璟西痛徹心扉的轉(zhuǎn)過身,剛踉蹌的往前走了兩步,又聽到江影璃在身后說:
“顧璟西,這次我就放過你了。但下次再見,你我就是宿敵。”
顧璟西捏緊拳頭,沒有回話,繼續(xù)挺直腰桿往前走。
江影璃看著他同那晚一樣絕然的背影,眼底流竄出愈來愈沉的陰暗。
【叮,江影璃黑化+30,黑化百分百】
……
顧璟西在糖果屋里,抱著獎杯坐了一整個晚上。
眼睛哭腫了,眼淚也流盡了。
這里的每一寸都是他親手裝飾的,還幻想著他們能在這里復(fù)合,江影璃會拿著獎杯,歡喜的擁抱他。
可他卻忽略了現(xiàn)實。
一切不過都是他的癡人說夢。
雖然他知道江影璃變成這樣是他一手造成的,可內(nèi)心還是止不住的難過。
他們兩個人,或許真的走到盡頭了吧。
顧璟西苦澀的笑了聲,這不僅是讓江影璃歷情劫,更是對他的懲罰,罪有應(yīng)得。
窗外的天空泛起魚肚白,顧璟西才抹了把臉,緩了緩狀態(tài),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書臣,你今天有時間嗎,陪我去趟醫(yī)院吧。”
有些事情,他必須選擇做個了結(jié)。
***
自從他倆見過面后,往后就跟上天安排好的一樣,再也沒有過交集。
有的也只是網(wǎng)上的新聞消息。
比如,江影璃接檔了一部電影,首次熒幕曝光就取得了不菲的成績,讓他在演藝圈一夜成名。后面的影視資源也接踵而至,不到三年時間,就拿到了影帝獎,甚至走出國門火遍了全球。
后來,他開了自己的娛樂公司,取名念惜娛樂。
顧璟西看著手機里越來越成熟干練的男人,不禁感嘆,這么快就過去了五年。
五年足以很大的改變一個人。
江影璃拿到了他想要的名譽和地位,而他卻一直在固步自封。
剛離開江影璃的那一年,他就病了很久。
剩下的幾年,顧璟西一直在抑郁中度過,無瑕顧及工作,每年只能拍一兩部片子。
尼古拉斯想盡一切辦法逗他開心都無濟于事,就連顧璟西喊他富貴兒他都不生氣了。
今天是江影璃三十周歲生日,也是他時隔五年頭一次開演唱會。
轟動可想而知,門票十秒內(nèi)全部售空。
可惜,顧璟西不能去。
他坐在窗邊的榻榻米上,看著外面的車水馬龍陷入沉思。
“你說,為什么都過去五年了,他的好感值怎么還是100?”顧璟西這句話,是問給富貴兒的。
【因為他心里還有你,他一直都在等你回家】
顧璟西全身又是一陣蝕骨般的疼痛。
【小西西,其實今天上級又發(fā)布任務(wù)了,我沒敢告訴你】
顧璟西灰暗的眼眸里靈光乍現(xiàn),但只有一秒鐘就消之殆盡:“是關(guān)于,江影璃的吧?”
【是……】
“你說吧,我早就做好了準(zhǔn)備。”
他能留在位面五年,肯定還有任務(wù)。但他就是為了江影璃才來到這里,所有任務(wù)也肯定跟他有關(guān)。
【后期任務(wù):與江影璃復(fù)合,拿到電影《潯陽夜雨》的男主角】
《潯陽夜雨》是國內(nèi)頂級導(dǎo)演的作品,還是中外合作,要是能進了這個劇組,以后的星途就光明一片,因此試鏡的演員都能把門坎踏破了。
以顧璟西的實力,男主角好拿,但難就難在跟江影璃復(fù)合。
五年前,他就明確跟他說過,再見面就是宿敵。
但顧璟西已經(jīng)不想管這么多了,他渴望見到江影璃,如同即將枯萎的花朵渴望楊枝甘露。再不去跟江影璃復(fù)合,他真的會難熬至死。
顧璟西不暇思索就應(yīng)答道:“我接受這個任務(wù),你把江影璃現(xiàn)在的地點告訴我。”
【小西西,你別太為難……】
“這是我的選擇,就不會感到為難。”
【好吧……其實這幾年江影璃一直黑白兩混,在念惜娛樂剛起步時,不少公司都排擠他,全被江影璃殺在無形之中。只要是招惹他的,都沒有好下場,所以也結(jié)下了不少仇家……】
“說重點。”
【他現(xiàn)在在演唱會的后門被很多人拿刀圍堵了】
顧璟西當(dāng)下一驚,披上衣服就要往外跑。
可等他開車到了事發(fā)地點,才感覺到自己沖動了。
那邊差不多有十幾個拿刀的男人,把一輛布加迪團團包圍。
江影璃應(yīng)該在里面,只不過人太多,看不見他。
【小西西咱們趕快逃吧,我賭上尼古拉斯家族的名義,你打不過他們】
“我都沒虛,你虛什么。”顧璟西故作輕松的說,“我已經(jīng)想到對付他們的辦法了。”
【什么蠢辦法?】
對面十幾個人一看就都是Alpha,硬打肯定不行,不如……
“富貴兒,開啟強制發(fā)情。”
富貴已經(jīng)知道他要干什么了:【果然是個蠢辦法】
“你咋這么啰嗦,讓你開你就開。”
【行,我給你開,但你要是出事了,本尼古拉斯可救不了你】富貴氣的七竅生煙:【叮咚,已開啟強制發(fā)情,本位面還剩一次開啟強制發(fā)情的機會】
036 腹黑影帝的掌中嬌(36)
“江總,識相的就趕快出來,不然你這車再好,也經(jīng)不起我這么一砸!”
外面的混混群里,為首的那個率先吆喝道。
坐在車后座的男人,煩躁的嘖了聲。
他筆直修長的雙腿交疊在一起,一根手指不停的輕敲在車座上。他垂眸看了眼手表,眉宇間露出不悅。
車上一共就三個男人,司機,助理和江影璃。
因為正門口的粉絲太多,避免造成不必要的危險,他們?nèi)颂匾庾吡撕箝T,誰知又碰上尋仇的。
江影璃的時間比金子還貴,他可不想跟他們過多的啰嗦。
助理瑟瑟發(fā)抖的問:“江,江總,外面人太多,他們還有刀,咱們怎么辦?”
“你覺得我會怕他們嗎?”江影璃斜了小助理一眼,就打開車門,慢條斯理的走了下去。
見到江影璃終于肯高抬貴腳的出來,混混頭子諷刺的笑了聲:“原來令上流社會聞風(fēng)喪膽的江總,也會有這么畏首畏腦的一天。”
江影璃一言不發(fā),只拿那雙如深淵深不可測的眼眸盯著他。
不知為何,明明是再普通不過的眼神,卻讓所有看了心驚膽寒。
混混頭子吞了吞口水,強裝無所畏懼的說:“咱們長話短說,我今天來就是給我弟弟報仇的。他不就罵了你兩句,你竟然打折了他一條腿?就你這衣冠禽獸,根本不配當(dāng)業(yè)界大佬,世界頂流!”
江影璃倚靠在車門上,靜靜的聽他把話說完,而后才彈了彈指尖上不小心沾到的灰塵,聲音清冷如昔:“你弟弟說了不該說的話,我廢他一條腿都是輕的。”
混混頭子上前一步:“他不就說你是沒娘管的野小子,活該顧影帝當(dāng)年甩了……”
啪的一聲,混混頭子被江影璃一拳打飛三米遠。
“你再說一個字,我就打斷你兩條腿。”江影璃拿紙巾擦了擦打人的那只手,聲音依舊沒有起伏。
混混頭子拿舌頭頂了頂腮幫,吐出口血沫子,咧嘴道:“兄弟們,給我弄死他!”
一群人持刀蜂擁而上。
江影璃站在原地沒有動,鎮(zhèn)定的看著他們。
司機和助理縮在車?yán)铮瑳]一個敢出來救援。
就在他們即將碰上江影璃時,后面?zhèn)鱽硪宦暻宄旱纳ひ簦骸白∈郑 ?br />
緊隨其來的,是濃烈甜膩的信息素。
江影璃在聞到的第一秒臉色就不對了。
白桃味的信息素裹挾著清綣甘甜,清新的宛若初戀,讓人聞一下就能一見傾心。
是他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味道。
這么多年來,一直魂牽夢縈。
隨著顧璟西越走越近,大面積的白桃清爽感越密集,分分鐘往人的腺體里鉆,引誘的這所有Alpha瞬間失控,不約而同的停下腳步,轉(zhuǎn)移了方向。
人群疏散開,江影璃看見了正朝這邊艱難走來的顧璟西。
許久不見,他竟然清瘦了這么多。
眼里失去了往日的星光,面容憔悴,好像大病初愈。
江影璃的心臟猛的顫動了兩下。
顧璟西因為江家的事情違規(guī),受到了慘烈的懲罰。
每回的發(fā)情期都讓他比以前痛苦千萬分,如火中燒,生不如死。
現(xiàn)在又強制發(fā)情,更像是走在刀尖上。
可他還是毫不示弱的站直身體,怒目而視著直流口水的Alpha們:“你們有什么事沖我來,別動江影璃。”
不用他說,已經(jīng)有幾個Alpha沖他走來了。有這樣一只處在發(fā)情期的絕美omega,誰見了不垂涎?
“小美人,快來哥哥懷里啊~”
“這么漂亮的omega,哭起來一定很帶感吧。”
“看著就很好*,也不知道他那里緊不緊?”
他們的神經(jīng)系統(tǒng)已經(jīng)被顧璟西的信息素殺瘋了,什么下流的話都說得出來。
【小西西,他們看著好像要吃了你。江影璃就扔一邊子吧,你還是先自保】
“放心,我有分寸。”顧璟西后退兩步,雙手插兜,繼續(xù)刺激他們,“就憑你們還想*我,你們配嗎?”
這句話格外能激起Alpha的征服欲。
混混頭子早就忍耐不住,沖過去就拽住了顧璟西的手腕。
顧璟西身上疼的厲害,沒力氣反抗,不過他也不想反抗,他要的就是這效果。
眼看著又有兩三個人跑過來鉗制住他,把他按在墻上,還有一人要扒他的衣服。
所有人都沖昏了頭腦,誰都沒注意到,江影璃要殺人的目光。
頃刻間,一股強大的Alpha絕殺性信息素爆發(fā)出來,兇猛如野獸,現(xiàn)場一陣呲哇亂叫,全都倒在地上。
有體質(zhì)差的Alpha,直接抽搐到口吐白沫。
江影璃頂級Alpha的能力可不是蓋的。
顧璟西也跟著倒下去,他體力不支,已經(jīng)疼的失去了意識。
江影璃打電話讓保安過來處理,自己則走過去抱起來顧璟西,往音樂廳里走。
司機和助理從車?yán)锍鰜恚瑒傄f話,就收到江影璃一記冷眸:“從現(xiàn)在開始,你倆被解雇了。”
司機and助理:“啊???”
……
顧璟西醒來時,正好是江影璃演唱會中場休息。
他睜開朦朧的雙眼對著天花板發(fā)了會兒呆,才被身上的一陣陣劇痛喚回神智。
他撐著酸軟的身子從沙發(fā)上坐起來,扭臉就看到江影璃靠在桌子前,正點著一根煙,面無表情的看著他。
“我怎么在這兒?”顧璟西想要離開,可腳剛一沾地,整個人瞬間癱軟在地。
江影璃掐滅煙走過去,居高臨下的看著他:“你不是挺能耐的嗎,在發(fā)情期還不老實待在家,跑去Alpha堆里,怎么現(xiàn)在倒起不來了。”
顧璟西渾身沒有力氣,只能先靠在沙發(fā)邊,喘息道:“我只是……”
“不要再跟我打感情牌。”江影璃果斷打斷他的話,半蹲下身,手指輕輕劃過他的臉頰,“顧璟西,你怎么那么犯賤呢,就這么想被一群Alpha *?你要是真的缺男人,我可以滿足你一下,保證讓你欲仙/欲死。”
江影璃似笑非笑著,右手下移,捏了捏顧璟西圓潤的屁股。
顧璟西沒想到江影璃會這么羞辱他,他推搡著他想起來,反被江影璃捉住雙手反剪在身后。
“江影璃,你放開我!”
“你這里有被別的Alpha用過嗎,是不是還和從前一樣讓人欲罷不能?顧璟西,我是不是該慶幸,能成為第一個標(biāo)記你的Alpha?”江影璃捏住顧璟西的下巴,強迫他抬起委曲求全的臉,惡狠狠泄憤道,“我記得我曾經(jīng)說過,再見面,咱倆就是宿敵。你說,我能輕易放過我的敵人嗎?”
037 腹黑影帝的掌中嬌(37)
現(xiàn)在的江影璃太讓人陌生了。
顧璟西看著眼前有些喪心病狂的江影璃,心里一陣酸痛。
他們兩個人,一個如同六月驕陽,溫暖炙熱;一個如同夜幕弦月,清冷神秘。
原本不會相遇的兩個人,卻在同一片藍天下日月同輝。
日月尚且能違背大自然的規(guī)律相遇重逢,人又何嘗不會呢?
只是現(xiàn)在,顧璟西突然感覺他們兩個相逢就是一個笑話。
他從他們身上,完全找不出從前的一點影子,只剩下冷眼相待。
發(fā)情期的痛苦時刻煎熬著顧璟西,他隱忍的表情被江影璃盡收眼底。
“發(fā)情期很痛苦吧,需要我給你一個標(biāo)記嗎?”江影璃心情大好,掌心撫住顧璟西脆弱的腺體,在他耳邊沉聲蠱惑道,“求我,我就標(biāo)記你。”
顧璟西很想開口求情,可他看見江影璃對他輕視的樣子,他就什么都不想說了。
心比身體還要痛幾十倍。
他把臉別過去,閉上了眼。
江影璃見他寧死不屈的模樣,竟來了興致。他越是清高,他就越想折辱他,強迫他屈從。
“小東西還挺倔強。”江影璃玩味一笑,同時釋放出洶涌的信息素,霸道,蠻橫,刺入顧璟西的腺體,攪得他五臟六腑都難受。
在發(fā)情期的omega都格外敏感虛弱,更別提被Alpha故意用信息素壓迫。
顧璟西感覺自己的身體裂成了兩半,在兩股信息素的沖撞糾纏下,逐漸扛不住,咬破了嘴唇說:“求你,求你標(biāo)記我。”
江影璃故意加重了信息素:“這么快就求饒了,剛剛那股子硬氣呢?”
“我不行了……”顧璟西松軟的手指拽住江影璃的衣袖,小聲低求道,“哥哥,求你了。”
江影璃眼眸危險的瞇了瞇。
“記住了,這是你求我的。”江影璃把顧璟西死死摁在沙發(fā)上,確保他動不了后,重重的咬上了他的腺體。
江影璃用了十分的力氣,咬在了腺體深處。
只一下,鮮血就順著顧璟西的腺體流了下來。
“疼!”顧璟西大喊一聲,眼淚接二連三的涌出來。
他一邊哭著,一邊拍打江影璃的后背。可就他這點子力氣,跟貓撓差不多,江影璃壓根兒沒當(dāng)回事。
等到標(biāo)記完成,顧璟西已接近半昏迷。
江影璃食髓知味的舔了舔唇角的血漬,低頭看了眼哭的慘兮兮的omega,突然起了一絲同情。
但很快就被他打消掉這個念頭。
“你這次接近我,又有什么目的?”
顧璟西模糊中聽見了江影璃的質(zhì)問,他費力的睜開眼,氣息不穩(wěn)的說:“沒什么,恰巧路過。”
江影璃臉上的陰郁加重了幾分。
這個小騙子,和五年前一個樣,嘴里沒一句實話。
江影璃不想再跟他耗費心神,反正來日方長。
門外有人喊他,休息時間到了。江影璃穿上外套,出門前對歪在沙發(fā)上半死不活的顧璟西說:“顧璟西,咱倆的賬多著呢。在算清楚之前,你哪兒都別想跑。”
休息室的門被無情的關(guān)上。
顧璟西也出了一身的冷汗。
【小西西,你還好嗎?這個江大炮居然敢這么對你!】
“沒想到他竟然這么恨我。”顧璟西恥笑一聲:“我和他這一輩子,都不可能再回到從前了。”
……
顧璟西不知道自己怎么回到的家。
身上還有些難受,他倒在床上就睡了過去。
直到被手機鈴聲吵醒。
他閉著眼摸索了半天才找到手機,帶著一點氣音問:“誰呀?”
“顧前輩,阿黎想你了,你打算什么時候回來?”電話那頭是紀(jì)書臣溫柔的嗓音。
顧璟西倏地一下睜開眼,立馬從床上爬起來。
完了完了,把這小祖宗給忘了,一會兒肯定又該鬧脾氣了。
“書臣你等一下,我馬上過去。”
顧璟西掛斷電話,開上車一腳油門來到了紀(jì)書臣家門口。
這是個復(fù)式小洋房,是紀(jì)書臣成為一線明星后經(jīng)紀(jì)公司給的。
顧璟西有這里的鑰匙,剛一打開門,就看到一個小團子掐著腰,鼓著肉嘟嘟的小臉蛋,學(xué)著大人的模樣奶聲奶氣的說:“爹爹把我扔在紀(jì)叔叔家三天了,是不是不打算要阿黎了?”
“怎么會呢,爹爹去忙工作了。”顧璟西半蹲下身,一下下順著小阿黎氣呼呼的腦袋瓜,哄道,“今晚爹爹就接你回家。”
小阿黎繼續(xù)奶兇奶兇:“我不要!”
“給你買一個冰淇淋。”
“兩個。”
“成交!”
這還像個親爹。
小阿黎很好哄,不生氣后順著顧璟西的褲腿爬到了他身上,像樹懶一樣纏著他。
顧璟西托著他圓滾滾的小屁屁,往里屋走,果然見紀(jì)書臣在餐廳廚房之間忙活。
紀(jì)書臣不似五年前那么青澀,經(jīng)過閱歷的洗禮,變得更加沉著有魅力。
在阿黎剛出生沒多久,顧璟西就得了產(chǎn)后抑郁,幾度吞安眠藥自盡,還是紀(jì)書臣和任一洋把他送醫(yī)院搶救回來的。
這幾年來多虧了紀(jì)書臣照顧他,還幫他帶孩子,顧璟西都不知道該怎么感激他。
“顧前輩,正好飯也做好了,洗過手就可以吃了。”紀(jì)書臣招呼著,把最后一道糖醋魚端上桌。
顧璟西抱著小阿黎洗過手,坐在了紀(jì)書臣對面。
“書臣,麻煩你照顧阿黎了。”顧璟西舉了舉紅酒杯。
紀(jì)書臣一如既往的溫和:“這怎么能叫麻煩呢,若沒有前輩,就沒有今日的我,應(yīng)該是我感謝前輩。”
他每次都這么謙順,更讓顧璟西覺得虧欠他。
小阿黎抓起一個糖醋排骨就啃,一邊吃的香噴噴,一邊問:“紀(jì)叔叔做飯就是好吃,為什么你不是我爸比呢?”
雖然是童言無忌,可還是讓兩個大人都愣了愣。
知道顧璟西忌諱這類話題,紀(jì)書臣就半開玩笑的打圓場:“因為紀(jì)叔叔還沒有想好怎么向你爹爹求婚呀。”
小阿黎沒太聽明白,傻傻的歪了歪腦袋。
“顧前輩,你嘗嘗我新學(xué)的這道菜。”紀(jì)書臣接著轉(zhuǎn)移顧璟西注意力,往他盤子里夾了兩片毛肚。
顧璟西淺淺一笑:“謝謝。”
屋子里的氣氛又逐漸溫馨起來。
只是,他們在這邊歡聲笑語,誰都沒注意到,江影璃的車就停在外面。
他整個人都隱匿在黑暗里,透過落地窗,怒著他們?nèi)说挠H密互動,好像一家人。
那個小男孩是誰?
是顧璟西和紀(jì)書臣的孩子嗎?
江影璃想到這兒,握緊方向盤的手背上青筋暴起,發(fā)出咯吱咯吱的聲響。
同時,他的腦子里產(chǎn)生一個邪惡的念想:
顧璟西,希望在我三十而立的第一年,能把你做成禮物送給我。
038 腹黑影帝的掌中嬌(38)
顧璟西又在家里宅了幾天,把小阿黎送去幼兒園后,接到了《潯陽夜雨》導(dǎo)演的電話,說想邀請他試鏡男主角。
得來全不費工夫,正好顧璟西也有此打算,就跟導(dǎo)演約定了時間,換好衣服后就去參加試鏡。
這導(dǎo)演姓胡,剃著光頭,留著大長胡子,看著很嚴(yán)肅,但笑起來慈眉善目。
他本來就很中意顧璟西,再加上他出色的試戲,輕而易舉就通過了試鏡。
胡導(dǎo)幾乎是第一時間就想拍板釘釘。
本來一切都很順利,可偏偏半路殺出個江影璃。
他在導(dǎo)演都要跟顧璟西簽合同時,突然從門外冒出來,邁著六親不認(rèn)的步伐,只說一句話:“我不同意他做男主角。”
胡導(dǎo)頓時犯了難:“這……江總,小顧確實是試鏡這么多天以來最適合的。”
“那又怎樣,我是電影的投資人,自然也有大部分的話語權(quán)吧。”江影璃不依不饒道。
胡導(dǎo)被說的頓口無言,只能給顧璟西一個“祝你好運”的眼神。
顧璟西按耐住心里裸/奔的一萬頭草泥馬,干笑著臉:“那請問江總,我該怎樣才能拿到這部電影的男主角呢?”
“你若真想要的話……”江影璃靠近顧璟西耳邊,聲音輕如風(fēng),“那就去我家,等你把衣服一件一件全脫了,我再慢慢告訴你。”
顧璟西在桌子底下的手緊緊握成雙拳。
這個殺千刀的,要不是人多眼雜,他真想給江影璃來兩拳。
顧璟西咽下這口氣,同樣從牙縫里擠出一句話:“你想潛規(guī)則我?做夢!”
他沒有多加停留,起身要走,反被江影璃拽住胳膊:“都被我*了那么多回了,裝什么純情小處男啊?”
“我跟誰睡,那就不關(guān)江總的事了。”顧璟西甩開他的手,揚長而去。
屋內(nèi)的溫度冰到極點,一群導(dǎo)演制片人面面相覷,誰都不敢吭一聲。
瞧瞧他們剛剛聽到了啥?
什么純情小處男啊,跟誰睡不睡啊……
這里還有好幾個大活人呢,你倆倒是注意下車速啊!
江影璃看著掌心,想想顧璟西對他說的話,就一陣惱火,心里泛起了嘀咕:顧璟西,早晚要讓你向我服軟求饒。
……
第二天晚上,顧璟西正在拍雜志,紀(jì)書臣打電話來,說把小阿黎從幼兒園接到他那里了,晚上讓他過去吃飯。
他現(xiàn)在工作的地方離紀(jì)書臣家不遠,就打算步行過去。
為了省時間,顧璟西穿小巷抄近路。
因為天太黑,又沒什么燈,顧璟西不免加快了腳步。
可他走的越快,就感覺風(fēng)吹的越快,還有隱隱約約的腳步聲。
好像有人跟蹤他。
顧璟西猛然回身,除了空空蕩蕩,寂寥無人的巷子,再沒有其他。
一定是他工作太累出現(xiàn)幻覺了。
顧璟西拍了拍臉讓自己清醒,抓緊往大路上走。
好在平安到了紀(jì)書臣的家。
小阿黎坐在客廳里玩積木,顧璟西見紀(jì)書臣在做飯,就去廚房幫忙。
正忙著,門口突然傳來一陣敲門聲。
顧璟西和紀(jì)書臣都騰不開身,就讓小阿黎去開門。
小阿黎比一般的寶寶發(fā)育晚,個子小小的,得蹦跶一下才能夠到門把手。
他葡萄似的黑眼珠圓溜溜的看著門外,除了地上放著一個紙盒子,再沒有其他人。
盒子上寫著:紀(jì)書臣收。
“肯定是紀(jì)叔叔給我買的巧克力到了!”小阿黎天真的想著,在門口就把紙盒子拆開了。
然后下一秒,屋子里爆發(fā)出破音的哭聲。
顧璟西扔下菜刀就跑了過來,抱起阿黎就哄道:“怎么了寶寶?”
小阿黎似乎受到了極大的驚嚇,滑嫩嫩的臉蛋都變得慘白。他一個勁兒的哭,支支吾吾著什么也說不清。
但顧璟西往下一看,看到了那個紙盒子里,放著一根人的手指。
上面還滲著血。
顧璟西差點兒站不住腳,連忙喊紀(jì)書臣來。
“怎么了?”紀(jì)書臣大步趕來,這話剛問出口,他就愣住了,但看上去還算淡定。
顧璟西強忍反胃的問:“你怎么會收到這樣的東西?”
“我先看看。”紀(jì)書臣大著膽子走過去,在盒子里拿出一張紙條,上面寫著一個人的名字。
他突然驚恐:“這個是最近極力捧我的一個制片人的名字,難道說……這個斷指是他的?可為什么會寄到我家來?”
顧璟西一聽,當(dāng)下心就明了。
他把受驚過度的阿黎塞到紀(jì)書臣懷里,就跑到了二樓書房。
拿出手機,撥打了那個他刻在DNA里的手機號碼。
電話那頭嘟了兩聲,就被人接通。
顧璟西胸口悶著的火氣一股腦的全部發(fā)泄出來:“江影璃,你為什么要給書臣寄那樣的東西,你到底想干什么?!”
“怎么,你心疼了?”江影璃聽了兩秒才開口,他的聲音即使隔著手機,也能讓人感受到寒氣,“顧璟西,咱倆的游戲才剛剛開始。”
顧璟西氣的手指尖都在顫抖,還有說不出來的恐懼。
他調(diào)整了一下狀態(tài),讓自己的聲音聽上去很正常:“你想讓我做什么?”
江影璃冷笑一聲,語氣微微舒緩:“現(xiàn)在就來我家,一小時內(nèi)我要是見不到你,下一個剁的就是紀(jì)書臣的手指。”
……
顧璟西如時的到達了江影璃的家。
他身上傳來隱隱不適,大概是發(fā)情期又開始發(fā)作了。
門沒有關(guān),顧璟西直接走進去,看見了坐在沙發(fā)上喝紅酒的江影璃。
顧璟西站在他面前,冷冰冰的問:“你讓我來你家干什么?”
“這夜黑風(fēng)高的,你一個omega單獨在Alpha家里還能做什么?”江影璃抿了口紅酒,整個人愜意的靠在沙發(fā)上。
他穿了一身黑色真絲睡衣,領(lǐng)口開的很低,露出他清冽冰冷的鎖骨和線條優(yōu)雅的下巴。
再往下,就是硬朗的腹肌和滾燙的……
顧璟西眼睛被燙了下,很僵硬的別過目光。
可他這個略見羞澀的動作還是被江影璃收入眼底,他低笑了聲:“顧璟西,你在想什么,說出來。”
“沒,沒想什么。”顧璟西紅透了耳根。
“我猜你一定在想我床上下流的畫面。”江影璃站起身走過去,拇指輕輕撥弄著他柔軟的唇瓣,輕笑著,“我這里有《潯陽夜雨》男主戲份的全部劇本,你不是想要嗎?你陪我睡一晚,我就給你一頁,怎么樣?”
039 腹黑影帝的掌中嬌(39)
顧璟西沒想到江影璃的思想這么齷齪。
他嗤之以鼻的冷笑一聲:“那我要是不愿意呢?”
“顧璟西,你覺得你有的選擇嗎?”江影璃不屑的說道,“你若想要這個電影,就必須從現(xiàn)在開始聽我的。要自由還是資源,你自己選。”
顧璟西沉默了,他確實沒得選。
五年前他被迫選擇離開江影璃,就像現(xiàn)在他又必須選擇留下來。
在這個位面,從來不是他能做主的。
可這一次,他不想再受擺布。
顧璟西深吸一口氣,躊躇了很久,才慢慢的說道:“江影璃,你的游戲還是讓別人陪你玩兒吧。我沒那么無聊,先走了。”
江影璃眼中立馬火冒三丈,他從后面單手把顧璟西禁錮在懷里,聲音里仿佛結(jié)了層冰:“你著急去哪兒,去見紀(jì)書臣嗎?你就這么在乎他!”
一想到他在紀(jì)書臣家門口看到的畫面,江影璃就恨不得親手殺了紀(jì)書臣。
他得不到的人,別人也妄想得到!
江影璃被怨恨妒嫉蒙蔽了理智,他從腿邊的茶幾上拿出事先準(zhǔn)備好的麻醉針,打在了顧璟西的腺體上。
顧璟西剛撲騰了兩下,就失去了意識,暈在了江影璃的懷里。
“顧璟西,你是我的omega,這輩子都別想逃離我…”江影璃深重的眼眸里噙滿了晦澀,他抱起顧璟西,走向二樓臥房。
……
顧璟西醒來時,渾身都不對勁。
他感覺自己躺在床上,想翻個身,卻根本動不了。
一股不祥的預(yù)感襲來,他匆匆睜開了眼。
周身是熟悉的布置,他曾經(jīng)就住在這個房間。
顧璟西想坐起來,卻驚恐的發(fā)現(xiàn)自己的四肢被分別綁在了床柱子上,別說起來,連提膝都做不到。
這個江影璃又在發(fā)什么瘋?
就當(dāng)顧璟西在心里捅了江影璃一百刀時,房門突然打開。
江影璃穿著一件黑色浴袍走進來,他帶著冷傲垂眸看著不斷掙扎的顧璟西,開口道:“別做無用功了,藥效沒過,你沒力氣的。”
顧璟西怒目圓睜的瞪著他。
江影璃就跟沒看見似的,上床撐在了顧璟西上面,眼中盡顯冷漠:“ 你最好不要反抗,我還能下手輕些。”
藥效是還沒過去,但發(fā)情期的酥麻已經(jīng)遍布顧璟西全身。
他難耐的輕微扭動著身子,淺淺的低喘著,臉上陣陣泛紅,看起來難受極了。
處在發(fā)情期的omega意識都很薄弱,對Alpha的警告下意識的害怕:“求你,放開我,我好難受……”
江影璃就這么冷眼旁觀著他痛苦。
顧璟西感覺自己的骨頭在被人拿著小刀刮蹭,疼的他喘不過氣來。
他還沒有力氣開口說第二句求饒的話,就聽江影璃又說:“五年前我給你的終身標(biāo)記洗掉了嗎?”
當(dāng)年,在跟江影璃徹底決裂后,顧璟西是想讓紀(jì)書臣陪他去醫(yī)院打胎,但當(dāng)他在B超里看到那么個小生命時,心就軟了,決定把孩子生下來。
可被Alpha終身標(biāo)記過的omega很難離開他的信息素,顧璟西想著與其日夜煎熬,不如清洗標(biāo)記,讓誰都好過。
但現(xiàn)在江影璃這么問,他卻什么都不想說了。
只是他不說,不代表江影璃感受不到,他骨節(jié)分明的素白玉手一點點向下,停留在顧璟西的小腹上:“沒關(guān)系,清洗了就再標(biāo)記一次。處在發(fā)情期的omega很容易受孕,我也不會給你吃避孕藥,等你懷上我的孩子,這輩子都得聽我擺布,想跑都跑不了!”
顧璟西渾身打了個激靈,他不覺得江影璃是在框他。
“不,我不要……”顧璟西嗚咽一聲,手掌撐著床往上移。
卻又被江影璃摁住了肩膀:“我碰不得,難道紀(jì)書臣就碰得了?”
“江影璃,你對我真的,沒有一點點喜歡了嗎?”顧璟西眼角淚水漣漪,傷心欲絕的問道。
可這一句話,徹底激怒了江影璃,他狠狠捏住顧璟西的下巴,嗔怒道:“別跟我提這兩個字,這樣只會讓我更恨你!”
一想到曾經(jīng)他用滿腔熱血換來的只有欺騙,江影璃就痛徹心扉。
他原本把自己塵封在軀殼內(nèi),是顧璟西撥開他的一件件外殼,打破了他最后的防線,讓他愿意放棄一切去好好愛一個人。
可當(dāng)他徹底敞開心扉時,顧璟西卻又殘忍的告訴他,他在玩弄他的真心。
江影璃恨不得將他千刀萬剮。
他拿剪刀剪碎了顧璟西的衣服,看著他鮮嫩光滑的身子像剝了殼的雞蛋,還像從前那樣誘人,眼睛不由得變得猩紅。
他在顧璟西腰下墊了個枕頭。
顧璟西知道江影璃要做什么,急忙道:“江影璃,你清醒一點!”
江影璃充耳不聞,依舊冷言相向:“不想受傷的話,就乖乖把生*腔打開。”
顧璟西不肯。
他就拿常人不可忍受的頂級Alpha信息素相逼。
迫使omega乖乖臣服他。
室內(nèi),烏木沉香激烈打壓著小白桃,不給一絲喘氣的機會。
江影璃徹底瘋了,顧璟西很快就失去了意識。
他在迷迷糊糊中嘟囔了一句:“江影璃,你為什么就不能試著相信我一次……”
你就真的這么恨我嗎?
……
顧璟西再次睜眼時,身上疼的厲害,青紫交錯,甚至腺體又被咬出了血。
繩子已經(jīng)被解開了,身體沒有任何黏膩感,換上了大一號的睡衣。
被強行終身標(biāo)記的身體虛脫至極,但根本解決不了強制發(fā)情帶來的后遺癥,身上還是有些難受。
顧璟西想起來自己衣服外套還有支抑制劑,暈暈乎乎的爬起來想打一針。
可他剛把針頭插入皮膚里,門外就是一陣碗摔地的聲音。
顧璟西被嚇了一跳,回頭就看到江影璃滿身戾氣的站在門口,腳邊是被打翻的銀耳蓮子羹。
顧璟西不明所以的看著他。
江影璃大步上前,把打了一半的抑制劑拔了出來,狠厲的問:“你不是說你對抑制劑過敏嗎?還是說,這也是你當(dāng)初騙我上鉤的手段之一?”
顧璟西后背一僵,下意識要逃跑。
江影璃死死扣住他的下巴,滿目瘡痍:“顧璟西,你對我說過的,到底有沒有一句實話?”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江影璃至今還被蒙在鼓里。
顧璟西對他說過的話沒一句真的。
虧他當(dāng)年還掏出了全部的真心。
顧璟西在江影璃眼中看到了深深的絕望,連帶著他也忍不住愴然淚下:“除了這個,我沒有騙過你。”
“你還想騙我!”江影璃大概真的被氣昏了頭,竟然失控的把他整個人推到地上。
顧璟西淚水止不住往外流。
不是痛的,是因為心寒。
他把自己蜷縮在一起,口中不斷重復(fù)著:“我沒有騙你,我沒有騙你……”
房間里除了顧璟西的啜泣,就是江影璃粗重的喘息聲。
他推顧璟西的手不停的顫抖,眼底流閃過一絲懊悔,但很快就被憤恨所替代。
“顧璟西,我要你把欠我的全部還給我!”江影璃揪著顧璟西的頭發(fā)強迫他抬起頭,冷戾的警告道,“你要是敢跑,我就把你綁到床上,沒日沒夜的折磨你,就算你哭啞了嗓子,怎么求饒,我都不會放過你!”
說完狠話,江影璃就踢開滿地的碎玻璃渣,痛心疾首的離開。
顧璟西還一動不動的縮在地上,把臉深深的埋在胳膊里,止不住的發(fā)抖。
頭頂響起富貴快要哭的聲音:【西西,你還有我,我一直都在】
緩了很久,顧璟西才抬起受過重創(chuàng)般的臉頰,無力道:“我知道,只是我現(xiàn)在有點兒亂,我不清楚跟他復(fù)合是對是錯?”
【那你還喜歡他嗎?】
“一直在喜歡,從未停止過。”
【如果真的放不下,不如跟著心一起走】
只是他的心,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江影璃傷的碎了一地。
顧璟西自嘲的笑了聲,從地上爬起來,走到門口蹲下身,把地上的玻璃渣子一點點撿到手心里。
他淚眼朦朧的吸了吸鼻子,自言自語的問:“江影璃,如果你知道我們之間有一個孩子,是不是就能回到從前了?”
……
傍晚,顧璟西正躺在床上犯瞇瞪,江影璃走過來一把掀開了他的被子。
顧璟西被突然灌進來的風(fēng)凍的打了個寒戰(zhàn),揉了揉眼睛問:“怎么了?”
“我把你留下不是讓你愜意的睡覺的。”江影璃往床上扔了一套西裝,命令道,“把衣服換了,跟我去參加一個酒會。”
顧璟西沒有動彈:“你看我這樣,還能去嗎?”
江影璃冰冷的笑了聲:“差點兒忘了,你還在發(fā)情期,需要特殊待遇。”
顧璟西沒聽懂江影璃這話里的意思,只見他拿了一個項圈過來。
顧璟西條件反射的縮到墻角,瘋狂搖頭抗拒道:“江影璃,我不要這個。”
“你沒得選擇。”江影璃皮笑肉不笑的說,拽住顧璟西的腳踝就把他拖到自己面前。
江影璃將顧璟西摁在自己懷里,強行給他戴上項圈。
這個項圈很漂亮,黑色皮質(zhì),在腺體的位置處,有一個不易察覺的感應(yīng)裝置。
最中間還有一個鈴鐺,每走一步就會發(fā)出清脆的聲響。
顧璟西滿臉羞憤。
“行了,我們該出發(fā)了。你今晚最好乖一點,不然這個項圈的感應(yīng)裝置會釋放電流,刺激你的腺體。對于處在發(fā)情期的omega來說,威力不比Alpha的信息素小。”江影璃把項圈的遙控器放入褲兜,拽起顧璟西就下了樓。
酒會在一家國際商業(yè)會所,江影璃到的時候有些晚,酒會剛剛開始。
進門前,江影璃故意在顧璟西僅露出的脖子上咬了個痕跡,還振振有詞:“蓋個章,就不會有人敢覬覦你了。”
顧璟西對江影璃的幼稚行為表示冷漠。
當(dāng)江影璃和顧璟西并肩進來時,不少人都看呆了眼。
五年前顧璟西將冠軍獎杯給了旁人,又在記者面前撇清與江影璃關(guān)系的事情他們都心知肚明,現(xiàn)在倆人手牽著手又是個什么操作?!
眾人費解。
在看清顧璟西脖子上的吻痕和項圈時更費解。
堂堂顧大影帝,居然會乖乖聽話的任人給他戴著項圈?
而這個人居然還是江影璃?!
奈何,他們只敢揣測,不敢妄言。
江影璃帶著顧璟西直接去見一位老總,他與念惜娛樂經(jīng)常有合作往來。
“肖總,今晚怎么沒帶舞伴呀?”江影璃客套的熟絡(luò)道。
被叫做肖總的男人扶了扶眼鏡,笑道:“帶他們來太煩麻了,影響談生意……誒,這位不是顧影帝顧璟西嗎?”
此時顧璟西裝不了隱形人,就笑著頷了頷首。
江影璃回看了一眼,意味不明的勾了勾唇角:“他是來替我擋酒的。”
肖總瞬間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一臉看八卦的打量了顧璟西好幾眼。
他脖子上的項圈太明顯了。
業(yè)界潛規(guī)則都懂,一般只有男寵才會戴項圈。
再有能力的人又怎么樣,還不是得乖乖做Alpha的男寵omega。
酒會漸漸進入佳境,來給江影璃敬酒的人越來越多,全被顧璟西擋了回去。
酒過三巡,顧璟西已然有些微醺,臉頰都燒的通紅,江影璃在旁邊還看熱鬧不嫌事大,把手伸進衣兜里,按了一下遙控器。
項圈上的感應(yīng)裝置瞬間釋放出電流,直通四肢百骸,刺激的信息素在體內(nèi)亂竄,絞的人五臟六腑都難受,爭先恐后的想要從腺體里涌出來。
簡直比發(fā)情期還要磨人。
顧璟西腿都酥軟了,差點兒沒站住,還是一個經(jīng)理扶住了他:“顧先生,您沒事吧?”
“我先去下洗手間,各位失陪了。”顧璟西跌跌撞撞的進了洗手間。
他雙手撐在洗手池上,腺體的疼痛讓他眼角都擒著淚水,信息素在他體內(nèi)肆意妄為讓他整個人都燒起來了。
電流還在持續(xù)中,他渾身都在發(fā)抖,小聲嗚咽著。
汗水打濕了他額前的碎發(fā),澄澈的雙眸里染上一層欲/念。
顧璟西用涼水抹了把臉,想清醒下,可身體的難受又實在讓他難以專心,就想著先把這破項圈解下來。
洗手間的門被江影璃猛然推開門,他把顧璟西按在墻上,又將他雙手固定在頭頂。
“江影璃,求你把它摘下來。”顧璟西整個人輕飄飄的,雙眼迷離,妥妥的勾引人。
看他快要哭了的樣子,江影璃就更想欺負(fù)他了,湊到他耳邊輕聲說:“發(fā)情期的omega腺體最薄弱,這個項圈釋放的電流會讓你的信息素失控,光靠標(biāo)記是遠遠不夠的。如果你愿意拿你的嘴來取悅我,我可以幫你。”
說著,他手指撥動了一下鈴鐺,發(fā)出悅耳的一聲,像是在助興。
顧璟西屈辱的咬了咬唇。
然后認(rèn)命般的閉上了眼,算是默許。
江影璃玩味不已:“寶貝,這里人多,一會兒記得聲音小些。”
……
顧璟西在眾目睽睽之下被江影璃抱到酒會現(xiàn)場。
肖總喝高了,扯著嗓子喊道:“江總,你倆干什么去啊?”
“他喝醉了,我先帶他回去。”
江影璃毫不避諱眾人審視的目光,公然把顧璟西抱上車。
回到家后,江影璃讓顧璟西先去洗澡,可顧璟西就跟個樹懶一樣,死死掛在了他身上。
酒精逐漸上來控制著大腦,顧璟西小臉粉撲撲的,眼睛水潤潤的,顯得格外委屈:“江大炮你個大壞蛋,能不能不要再欺負(fù)我了。”
江影璃心臟變得柔軟起來。
正想哄一哄顧璟西,就聽到他又嘀咕道:“你為什么不能再喜歡喜歡我,你知不知道,我做夢都在想著跟你結(jié)婚!”
040 腹黑影帝的掌中嬌(40)
一句話又成功的讓江影璃垮了臉。
原本他對顧璟西還有憐憫,現(xiàn)在看來,他還是死心不改。
“顧璟西,就憑你也配跟我結(jié)婚?簡直癡心妄想!”江影璃陰冷的說著,徑直把顧璟西拖上了二樓浴室。
他把顧璟西扔進浴池里,打開花灑,對著他就是一頓澆。
顧璟西尖叫一聲:“啊,好涼!”
他掙扎著要出來,但卻抵抗不過江影璃的蠻力。
江影璃把花灑扔在池子里,揪起顧璟西的衣領(lǐng)逼問道:“清醒了嗎,還敢產(chǎn)生這種不該有的念頭嗎?”
不知為何,江影璃很害怕聽到顧璟西說關(guān)于喜歡他的一切,會讓他感到惶恐,變得暴躁。
顧璟西抽泣的看著瘋狂的江影璃,最終搖了搖頭。
江影璃繼續(xù)狠話相逼:“記住了,你只配被我玩弄,在床上好好服侍我就行了,聽到了嗎?”
顧璟西咬緊嘴唇一言不發(fā)。
“我問你聽清楚了嗎!”江影璃把顧璟西的腦袋按在水里,等他因為窒息而反抗的厲害時,才把他拽出來。
顧璟西酒全醒了,他面對如禽獸般肆意報復(fù)他的江影璃,至今還無法相信,曾經(jīng)視他如掌上明珠的人,會這么對他。
顧璟西隱忍下心里的抽痛,哆嗦道:“知,知道了。”
“這才乖嘛。”
江影璃陰笑了下,他把顧璟西抱出來,扒光他濕漉漉的衣服,扔在了大床上。
顧璟西下意識想卷進被窩里,又被江影璃拉起來,硬要給他換衣服。
他拿出來的是一套女仆裝,黑白相間的小裙子,還有一條黑絲襪。
難道江影璃要把這么娘不拉嘰的衣服穿在他身上?
顧璟西全身寫滿了拒絕:“我又不是女孩子,我才不要穿這個!”
“我曾經(jīng)說過,如果有機會,一定要看看你穿裙子的樣子。”看江影璃誓不罷休的模樣,顧璟西知道自己抗議無效,任由他給自己把衣服一件件套好。
裙子很短,只能蓋住大腿根,微微彎腰就能看到圓潤潤的小屁屁。
黑色絲襪包裹住的兩條腿又細(xì)又長,襯托著顧璟西皮膚白皙,玉澤光滑。它們相互交纏在一起,性感的不得了。
罷了,江影璃如同在欣賞一件藝術(shù)品,眼神都溫柔了:“真漂亮,早知道你是個隱藏的妖艷賤1貨,我在一開始的時候就該讓你穿上它。”
果然,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來。
顧璟西無語的翻了個大大的白眼。
江影璃也脫下西裝外套,欺壓在顧璟西身上,傲慢的把玩著他的頭發(fā),說:“在酒會洗手間的時候,故意做放浪的動作勾引我,你今晚是不是不想睡了?”
顧璟西:“……”他可真冤枉。
江影璃抻著他的一條腿,玩的濕軟后威脅道:“顧璟西,好好感*你第一個男人,記住現(xiàn)在的滋味。要是敢再背叛我第二次,那后果可就沒這么簡單了。”
……
天空一角泛起青色,顧璟西累的直接陷入深度睡眠。
江影璃靠在窗邊,點了根煙。
手機有人打電話過來,江影璃剛接通,對面就說:“江總,您讓我查的事情有消息了。”
江影璃拿煙的手一頓。
在前兩天,他特意讓秘書去調(diào)查顧璟西的醫(yī)院就診記錄,想確定他什么時候洗的標(biāo)記。
因為他確定,在顧璟西洗了標(biāo)記后,沒有任何Alpha動過他。
“江總,顧先生應(yīng)該做過保密處理,您說的暫時還查不到。但是我有了別的進展……四年前,顧先生在xx醫(yī)院生下了一個男孩兒。據(jù)醫(yī)院檢測,很有可能會分化成omega。只是,對方是顧晚集團做的保密協(xié)議,我們也只能查到這些。”
江影璃神情一恍惚,不小心熄滅了手里的煙。
***
四年前,如果他們剛分開顧璟西就懷孕的話,算算時間應(yīng)該就在這時候生產(chǎn)。
可就怕顧璟西是早產(chǎn),這個孩子不確定是不是他的。
江影璃趁顧璟西沒醒之前,開車去了他家。
大門是密碼門,江影璃隨手輸了串密碼,竟然猜對了。
他怔住了,密碼是他的生日。
顧璟西竟然拿他的生日做密碼。
真是惺惺作態(tài)!
江影璃強行按下去心里的波動,推門而入。
剛走到客廳,就有一個小奶團子,睡眼惺忪的從屋里出來,看見有生人進來也不害怕,反而更多的是吃驚:“你,你不是電視上特別火的江影璃嗎?”
因為顧璟西聯(lián)系不上,紀(jì)書臣去查他的下落了,暫時把阿黎一個人丟在家。
江影璃低頭一看,原來是那個小孩兒。
奇妙的是,江影璃看見他就有股親切感。
他這次來顧璟西家是想找到當(dāng)年醫(yī)院的生育報告單,可現(xiàn)在這孩子就在眼前,倒不如問問他。
“你認(rèn)得我?”江影璃怕小阿黎聽不清,就蹲下身問,“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阿黎。”
阿黎……和他名字很像。
江影璃心中一喜,帶著一絲期望問:“你和顧璟西什么關(guān)系?”
小阿黎嘟了嘟嘴:“我才不會告訴你,他是我爹爹。”
江影璃:“……”這么傻,果然是顧璟西親生的。
他又佯裝漠不關(guān)心的問:“那你爸爸是誰?”
小阿黎看江影璃不像好人,一上來就跟查戶口似的,以為他要對他爹爹做什么,就說道:“我爸爸他叫紀(jì)書臣,你找他有什么事嗎?”
“你說什么,紀(jì)書臣他是你……”江影璃溫柔了沒兩分鐘,就又勃然大怒道,“你父親真的是紀(jì)書臣?”
阿黎遲疑的點了點頭。
“他人呢,把他叫出來!”
“他去工作了,只有晚上才會過來。”小阿黎看著這個怪蜀黍,不自覺的開始害怕。
江影璃站起身,想想他們兩個人也覺得可笑,都有孩子了還分居,看來這幾年顧璟西過的也不怎么好。
只要他不好過,江影璃就揚眉吐氣。他冷哼一聲:“也是,等你長大了也一定是個嬌弱的omega,怎么可能是我江影璃的兒子。”
小阿黎立馬氣呼呼的反擊道:“我才不嬌弱呢,我都把小學(xué)三年級的課程學(xué)完了,你四歲時有這么厲害嗎?!”
江影璃:“……”
他不僅要被顧璟西氣,還要被他生的娃氣。
江影璃嘆了口氣,大概是心底最后的期愿落空,他感覺自己急火攻心,嗓子眼兒里彌漫著一股子腥味,仿佛下一秒就能吐出一口血來。
到底是他想多了,顧璟西這么無情,怎么會留下他們的孩子呢。
多余的證據(jù)他不想查了,江影璃從房子里出來后,打算去酒吧喝幾杯。
……
顧璟西醒來看不見江影璃的身影,倒是手機多了許多陌生的未接來電。
他撥打回去,才得知江影璃突發(fā)易感期暈倒,被緊急送去了醫(yī)院,再加上喝了很多酒,現(xiàn)在情況不是很好。
顧璟西趕到醫(yī)院的時候,江影璃正被單獨關(guān)在房間里。
醫(yī)生告訴他,江影璃現(xiàn)在情緒很暴動,易感期的發(fā)作吞噬了他全部理智,甚至還會有生命危險。
除非有omega愿意幫他,前提是omega還處在發(fā)情期,因為這個時期的信息素很濃烈,治療江影璃的病癥最有效。
可顧璟西的發(fā)情期剛剛過去,但現(xiàn)在情況緊急顧不得那么多,他連忙把富貴兒召喚出來:“開啟最后一次強制發(fā)情。”
【小西西,你別冒險,你的身體不能連續(xù)承受更多發(fā)情期帶來的折磨,你會沒命的】
“我不在乎。”顧璟西堅定道,“我必須救他,他比我的命還重要。”
富貴兒沒聲音了。
顧璟西又求道:“尼古拉斯,就當(dāng)我欠你一個人情,日后隨你怎么處置。”
【唉,算了,誰讓你是我的宿主呢。】尼古拉斯嘆口氣:【只是,最后一次強制發(fā)情的機會用完,你在位面只能停留六個月了…】
……
顧璟西打開病房門,入目就是滿地的狼藉,瓶瓶罐罐碎了一地。
江影璃坐在床邊,眼神兇厲,看起來像一只發(fā)狂的饕餮,盯著顧璟西就像在看一盤美味的食物。
不知為何,一遇上顧璟西,他身上的暴戾就自動被平復(fù)下去。
他半倚靠在床頭,沖顧璟西招了招手,笑里帶著危險:“小家伙,過來。”
正常omega碰上易感期的Alpha早就嚇得沒影了,可顧璟西卻是一臉淡然,從容不迫的走過去。
走的越近,空氣里的小白桃就越濃厚,刺激著江影璃的腦神經(jīng)。
他一把抓過顧璟西,讓他坐在自己腿上,迫不及待的聞著他的腺體:“我好喜歡你的味道,西西,每次對上你的信息素,我都會有一種要瘋了的感覺。”
顧璟西僵住了,他耳邊回響的全是江影璃叫他的那聲西西。
久違卻又熟悉的稱呼,直接把顧璟西拉回到五年前。
仿佛,他們從未分開過,一如往昔。
顧璟西知道江影璃現(xiàn)在不清醒,說出來的話都是違心的,但能聽到一次也就足夠了。
“你很難受吧,別怕我會幫你,很快就會解脫的。”顧璟西埋下頭,在江影璃的腺體處輕輕落下一吻。
江影璃像是被觸碰到了什么開關(guān),瞳孔一縮,猛的翻身把顧璟西壓在床上,肆意的親吻著他。
被Alpha的信息素牽制著,顧璟西也好受不到哪里去。他感覺骨頭都被人打碎一般,渾身都跟車碾過似的,疼的要死。
但他為了救江影璃,生生硬抗住了。
江影璃親吻過顧璟西的臉頰、鼻尖,喉結(jié),抓狂的撕扯著他的衣服……
不知是不是疼的,顧璟西的眼淚大顆大顆的往外掉,打濕了枕頭,身體無法自控的痙攣……
顧璟西不知道江影璃什么時候結(jié)束的,他再睜開眼,外面的天已經(jīng)黑了。
江影璃正安穩(wěn)的睡在他旁邊。
顧璟西撐著脫力的身體坐起來,不停的咳嗽,還咳出一口血來。
他的身體已經(jīng)透支到極點。
但他還堅持下床給江影璃買晚餐。
他買了江影璃最愛吃的銀耳蓮子羹,回到病房時,江影璃已經(jīng)醒了。
他站在窗前,眉宇間滿是戾氣。
顧璟西努力擠出一個笑臉:“我買了銀耳蓮子羹,特意加了很多糖,你快來嘗嘗吧。”
他找出一個碗,想要把湯羹倒進去。
江影璃卻捏住他的手腕,打翻了銀耳蓮子羹,眼眸恢復(fù)了冰冷:“顧璟西,你都有孩子了還敢來找我,耍我很有意思嗎?”
顧璟西一聽,眼里閃了下光,激動道:“你,你見到他了,你什么時候知道的?他是不是很可愛,很聽話,你一定會喜歡他的。”
“聽你的語氣,還挺得意啊?你和紀(jì)書臣的孩子,我憑什么稀罕!”江影璃越說越氣,兇殘的掐住顧璟西的脖子,把他的后背摔在了墻上,恨之入骨道,“我到底哪里對不起你,值得你一而再三的反復(fù)踐踏?我以為你來找我是誠心悔過,誰知你有了紀(jì)書臣還敢來勾搭我!顧璟西,你心怎么這么狠啊!”
什么叫他和紀(jì)書臣的孩子?
江影璃到底誤會了什么?
顧璟西被巨大的窒息感淹沒,像個提線木偶一樣,斷了思考的能力。他想掰開江影璃的手指,卻沒有力氣。
恍惚間,他聽到江影璃在他耳邊絕望透頂?shù)恼f:“顧璟西,你怎么還不去死!”
怎么還不去死……
不去死……
他心心念念的心上人,巴不得他去死。
顧璟西感到前所未有的失望,哭著哭著就笑出了聲,笑的有些凄美。
漸漸的,顧璟西垂下雙手,不再抵抗。
就這樣死了也挺好的,一筆勾銷了過去,誰都不會再痛苦。
大概是江影璃見顧璟西沒了求生欲,手也跟著松了力道。他幽深的瞳孔輕微一轉(zhuǎn),又殘忍的笑道:“這樣死了豈不是太便宜你了,你不是想求我復(fù)合嗎,好啊,我答應(yīng)你。咱倆就比試比試,看看誰先把誰玩死。”
顧璟西冷笑一聲,沒有回答。
見過江影璃深愛自己的樣子,就無法接受他對自己的暴戾恣睢,精力被消磨殆盡,心也涼透了。
“江影璃,你說我狠心,那你對我又何嘗有心?”
江影璃的真心,早在五年前就被顧璟西宣判了死刑。跌入十八層地獄,粉身碎骨。
他顧璟西一個罪魁禍?zhǔn)祝惺裁促Y格質(zhì)問他?
江影璃像是得了失心瘋,拽住顧璟西的衣領(lǐng)往外拖,陰狠無比:“顧璟西,看來咱們兩個人的游戲還要再激烈一點才更有意思。”
……
江影璃一路飆車回了家,他直接把顧璟西綁在了床上。
顧璟西也沒有反抗,他知道自己打不過江影璃。
“乖,選一個自己喜歡的。”江影璃把一個箱子搬過來,里面堆滿了玩具。
顧璟西看了眼覺得反胃,就沒理他。
江影璃以為顧璟西還沒學(xué)會服軟,就自己作主拿出一條黑綾蒙住了他的眼睛。
被剝奪視線后,沉寂在黑暗里的感官被無限放大,顧璟西這才有些慌亂:“江影璃,你蒙我眼睛干什么!”
“看不見玩才刺激。”江影璃又從箱子里拿出來一個,打開了開關(guān)。
好像突然被人從云端上扔下去一樣失重,又像被沉溺在大海里一樣窒息。
顧璟西低咽一聲,難受的扭著腰,像擱淺的魚兒般不停的掙動。
他把自己蜷縮成了蝦米,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脖頸上的紅暈蔓延開來。
“你一個人在這里慢慢玩吧,我先走了。”江影璃說完,轉(zhuǎn)身關(guān)上了門。
諾大的房間里只剩下了顧璟西一人,他在黑暗里驚慌的嗚咽道:“江影璃,你回來!”
任憑他怎么喊話,回答他的只有無休無止的嗡鳴聲……
等江影璃再回來時,顧璟西已經(jīng)被折磨的暈了過去。
這也太脆弱了,還沒玩呢就昏了。
江影璃嘖了聲,把桌上的一杯水潑到顧璟西臉上,弄醒了他。
“感覺爽嗎?”江影璃趾高氣昂的問道,“如果你對這個不滿意,箱子里的玩具多的是,可以任你挑選。”
顧璟西如同被抽干了血,在床上軟成一灘春水。即使沒了力氣,嘴上也不服輸:“江影璃,你這個瘋子,你這樣做結(jié)果只會適得其反。”
江影璃眸色暗淡下來,他解開顧璟西眼上的黑綾,上面沾滿了淚痕。
他親了親顧璟西的耳垂,說出來的話讓人心寒:“西西,我倒真想看看,到底是你的嘴硬,還是我的手段硬。不急,我總會等到你求我的那天。”
……
在后面的三天時間里,顧璟西簡直生活在地獄,暈了醒,醒了暈的。
江影璃把箱子里的東西都用到了他身上,折騰的他只剩下一口氣,茍延殘喘。
他不能再這么干耗下去,他必須想辦法見一見紀(jì)書臣還有小阿黎,這么長時間找不到他,他們會報警的。
只是,江影璃怕他逃跑,給他拿鐵鏈鎖在了床上。鑰匙在他那兒,沒他打不開。
顧璟西在床上輾轉(zhuǎn)反側(cè),心生一計。
在江影璃端著飯菜上來時,顧璟西整個人都縮到了被子里。
被子邊緣都在輕微顫抖,聽聲音,人好像哭了。
江影璃一副看好戲的樣子:“這就哭了呀,我還沒使出全部力氣呢。”
“你是Alpha,我是omega,只有被欺負(fù)的份兒。”顧璟西聲音里帶著沙啞的委屈,他慢慢從被子里探出頭,眼睛又潤又紅,里面波光粼粼,眼角掛著淚珠,像一只受傷的小貓咪。
江影璃一看到就不行了,呼吸都重了。
可他仍舊鐵青著臉問:“顧璟西,你又想作什么妖?”
“我就是想讓你把這個解開,手腕都磨腫了。”顧璟西坐起身,抬起被鎖鏈緊縛的雙手,細(xì)皮嫩肉上被磨破了一層皮,看著就讓人心生憐愛。
更別提顧璟西現(xiàn)在軟萌的跟江影璃撒嬌。
最后,江影璃實在受不了顧璟西拿這雙含著水花的含情眼注視著他,心一軟,給他解開了鎖鏈。
只是嘴上依舊不饒人:“顧璟西,如果你敢耍什么花招,后果自負(fù)。”
顧璟西連連保證:“哥哥,我不敢的。”
江影璃這才放寬心。
因為他還有兩個電影要談,沒時間一直盯著顧璟西。就警告他讓他乖乖在家,等晚上回來接他出去吃飯。
顧璟西等江影璃走后,立馬跳下床換衣服。他打開關(guān)機好多天的手機,給任一洋發(fā)了個消息報平安,又把紀(jì)書臣給約了出來。
尼古拉斯怕怕的說:【小西西,要是被江影璃知道了你會被修理的很慘的。要是你不能順利完成任務(wù),我就得提前退休了!】
顧璟西慢條斯理換著衣服:“干你們系統(tǒng)這行的,有編制嗎?”
【……非編人員】
“那不就得了,被開了就再重找一個。你聲音這么好聽,要你的公司肯定多。”
尼古拉斯開始思考統(tǒng)生。
他就當(dāng)小西西在夸他了。
準(zhǔn)備就緒,顧璟西像做賊一樣溜出家門,預(yù)計趕在江影璃下班前回來。
他自以為計劃天衣無縫,卻沒注意到,在床對面的墻上,鑲嵌著一個針孔攝像頭。
……
小阿黎正在喝奶茶,看到顧璟西進店后就撲到了他身上:“爹爹,你這幾天去哪兒了,阿黎和紀(jì)叔叔怎么都找不到你。”
“爹爹沒事,就是去出差了而已。”顧璟西抱著小阿黎,把他放在寶寶椅上,“你先自己玩會兒,我有話要給你紀(jì)叔叔說。”
小阿黎聽話的去玩“奧特曼大戰(zhàn)小怪獸”。
紀(jì)書臣上來就問:“我找了你很多天,電話也打不通,你去哪兒了?”
顧璟西坐在紀(jì)書臣對面,正色道:“這幾天,我一直在江影璃家里。”
其實他不說,紀(jì)書臣早就猜到了,只是不甘心的想問。除了江影璃,誰敢把顧璟西弄失蹤?
“你果然還是放不下他。”紀(jì)書臣平靜的語氣下蘊含著苦楚,他眼神向上一瞥,落在了顧璟西的脖子上,神色一震,“你的脖子上怎么會有傷,江影璃那個混蛋打你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