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7章 第277章
全文完
“肉!!!”廚房的門被大力拉開,渾身纏滿了繃帶的黑發少年沖了進來。
“路飛!不要這樣,會給人填麻煩的。”
緊隨其后的是兩名年紀更大些的青年。
阿藥早在聽到路飛的聲音時就扯下了一條香噴噴的烤兔腿,在對方把手放到滾燙的鐵板上之前把兔腿塞了過去。
被烤的滋滋冒油的兔腿比路飛的腦袋還大,但少年只是張大嘴巴一口就咬下了全部的肉,很快手里只留下一根光禿禿的骨頭。
“真是的路飛,都這么大的人了怎么還是還是像小時候一樣冒冒失失啊。”
“是啊路飛,這樣貪吃可不好。”
跟在路飛身后的艾斯和薩博一人數落了路飛一句然后頗有默契的齊聲道:“路飛你果然還是個小屁孩啊。”
阿藥看著兩個正往嘴里塞烤肉的青年忍不住嘆了口氣:“如果你們兩個不要把嘴塞那么滿的話或許更有說服力哦。”
犧牲了一只烤兔后阿藥才勉強把三人推出廚房。
路飛原本還想再沖進來的,結果被聽到動靜趕來的娜美揍了一頭包,順帶一提,艾斯和薩博也被揍了。
最開始的時候娜美對自家的船長的兩個兄長態度還算是比較尊敬的,甚至還有一點敬畏,畢竟兩人在她們那個世界都是比較出名的強者。
只是相處時間久了在發現兩人和路飛一樣都是沒人看管就會亂來的笨蛋后就忍不住在幾人惹事的時候出手了。
娜美把三人拖走的時候山治剛剛好扛著處理好了的兔子回到廚房。蝶屋的女孩們拿著剝下來的兔皮跟在后面,嘴里‘山治先生,山治先生’的喊著,一時間讓阿藥幻視了鴨媽媽和她的孩子們。
三個孩子最初還把整天圍著蝴蝶姐妹把自己的身子扭成面條一樣的山治當成了變態,敬而遠之。
直到有一次山治接住了踩在打掃窗時不慎從梯子上踩空的寺內清,并且還在之后幫她打掃完了所有衛生。女孩們從那時起對山治的看法有了改觀。
并且山治做的飯還十分美味!還可以把一些藥在不影響藥效的情況下放進食物里,通過其他調味來隱去藥的苦味,解決了困擾了她們許久的難題。
鬼殺隊里的劍士們基本都是半大的少年少女,這個年紀的孩子都不愿意吃苦苦的藥。并且也許這是他們難得可以撒嬌的事情,不少平日里成熟穩重的劍士們都會在吃藥這件事上不那么配合。
在蝴蝶香奈惠和蝴蝶忍都不在的情況下女孩們很難哄著受傷的劍士們把藥吃下,山治的藥膳大大的改善了這個情況。
所以在無限城的戰斗結束后,等待同伴養傷都這段時間里山治收貨了三個可愛的小尾巴。
這讓對上到一百下到剛出生的女性都抱有好感的山治十分幸福。
女孩們乖巧又聽話,做事也勤快,偶爾還會不留神把‘山治先生’喊成‘山治哥’,讓作為家中末子的山治有了種帶妹妹的快樂。
“阿藥小姐這幾只就是最后的兔子了。”山治把處理好的巨大兔子放到了阿藥面前的案板上。
這些兔子足足有半個成年人高,當然不是阿藥原本養在蝶屋院子里的普通兔子。
無限城的戰爭結束后重傷的路飛直接昏睡了過去,綠發的劍士也和他的船長一樣利索的閉眼倒下打起了呼。
阿藥原本想用血鬼術給兩人治療的卻被娜美阻止了。
理由是這點傷睡一覺就好了,他們之后的冒險里可沒有阿藥跟著治療,不能把人給寵壞了。
阿藥仔細想了想覺得有道理,就和喬巴已經蝴蝶姐妹一起把兩人的傷口處理好包扎上后就沒去管了,后續的換藥喬巴會處理好的。
戰后第三天,喬巴估摸著兩人應該快醒了之后鬼殺隊上下就開始了宴會的準備。
分散在各地的劍士和隱們都回到了主宅,在確認了鬼真的都被消滅了,戰斗真的結束了之后大家就歡天喜地的一起籌備起宴會來。
大部分食物都是劍士們跑去隔壁的世界捕捉回來的。
海賊們胃口都極大,雖然產屋敷家不缺采購物資的錢,但體型小的食物處理起來過于繁瑣和麻煩,還不如直接從隔壁的世界帶回來。
至于劍士們怎么確認戰斗真的結束了的……
變回人類的鬼舞辻無慘并沒有被產屋敷耀哉下令殺死。
他被關進了一個房間里。
并不是什么牢飯只是一個很普通的房間。有桌子有柔軟的床,還有人定時給他送飯,除了這些以外他還有著虛弱至極卻無法輕易死去的身體。
身體的器官都衰弱到了某一個極限,疼痛啃噬著每一寸骨髓,但是他就是無法死去。
這或許是世界對鬼舞辻無慘的懲罰。
這兩天里鬼舞辻無慘像是動物園里的動物一樣被一批批的劍士們參觀。
每一名劍士們都恨著鬼舞辻無慘,他們都因為面前這個看上去虛弱無力的男人失去了自己的親人同伴。但沒有一人質疑產屋敷耀哉為什么不直接殺死鬼舞辻無慘。
所有人都覺得現在這個情況是對鬼舞辻無慘的所做所為最好的懲罰。
鬼舞辻無慘也不是沒有想過自我了斷,但是他的身體虛弱無力房間里也沒有任何利器。
他也試過絕食,但或許是成為鬼的時候不曾控制過自己的食欲,饑餓感對他來說十分難熬。
這具身體比他還是人的時候情況更加糟糕,可食欲卻十分正常,并不會因為身體的不適而消減。
他只能就這樣活下去,直到世界覺得他可以去地獄繼續受罰為止。
阿藥往巨大的兔子身上均勻的抹上蜂蜜水以及香料后把兔子交給加州清光哪去院子里臨時搭建的燒烤架上烤著。
把最后一只兔子搬出去烤上的加州清光回來后把腦袋搭在了阿藥肩上撒嬌,看著審神者正翻烤鐵板上的肉排后不禁感嘆:“如果燭臺切先生在就好了……”
阿藥一邊把烤肉翻了一面,一邊切下一小塊已經烤熟的肉喂到加州清光嘴邊。
“燭臺切……?”阿藥在腦海里搜尋著這個名字,“是燭臺切光忠嗎?”
“嗯!”加州清光咬下叉子上的肉,富含著油脂的烤肉烤的剛剛好,入口即化的感覺讓他忍不住瞇起了眼睛。
“聽說狐之助說燭臺切先生十分擅長料理哦,主公之后就先試試鍛造燭臺切先生怎么樣。”
阿藥已經拍了拍付喪神的腦袋示意對方起來,加州清光聽話的抬起腦袋走到旁邊般阿藥把烤好的肉放進盤子里。
“唔……不知道能不能鍛到呢,到時候我會試試看的。”阿藥把洗好的小番茄也放到了盤子里,試圖讓那些只愛吃肉的青少年們平衡下營養。
戰斗結束后的第二天狐之助就送來了任職書,希望阿藥解決完自己的事后可以開始著手進行審神者的工作。
在鬼舞辻無慘變回人類后珠世體內的鬼血并沒有消失,但是因為有阿藥提前給與的御守的原因珠世并沒有像其他鬼一樣消散。
她最后還是為了愈史郎選擇留下。
灶門禰豆子倒是變回了人類,而阿藥也依舊是鬼。
只是聽說時政升級了技術,阿藥任職之后就可以完全把鬼害怕太陽的這一弱點給完全消除了。
準備好所有宴會用的食物后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平日里安靜的鬼殺隊主宅熱鬧非凡。
雖然劍士們基本都是十分穩重的性格,但在人均社交**的海賊們的帶東西所有人都放開了。
產屋敷耀哉陪著白胡子喝酒,天音夫人并沒有勸阻,而是笑著坐在一旁和馬爾科一起給兩人倒酒。
產屋敷家的幾個孩子們被海賊們舉在肩上滿屋子的跑,笑聲在嘈雜的宴會里也格外清晰。
阿藥隨便吃了些東西,離開了熱鬧的廣間繞到了后院。
有個人影蹲在院子里,手里拿著棍子時不時戳著身前的枯葉堆。
“阿藥阿藥!”站在那人肩上的鎹鴉率先發現有人走進,扇著翅膀飛到阿藥腦袋上站好。
阿藥抬手給時炎喂了一顆小番茄,隨后順手抹了把對方胸前柔順的羽毛,接著走進那人,蹲到了對方身邊。
在廣間時心里突然升起的無措感在對方拉起她的手時突然消失,阿藥雙手捧住了手里熱乎乎的烤紅薯。
紅薯已經被剝掉了一半的皮,剩下一半沒剝的皮也用油脂仔細包好讓其上面的灰不會沾到阿藥手上。
漏出來地方散發著香甜的熱氣,直往人鼻腔里鉆。
“怎么跑出來了?”煉獄杏壽郎把披風取下來披在了阿藥肩上,最近夜晚的風已經會開始讓人感到涼意了。
“唔……”阿藥咬了一口手里的紅薯,“出來抓吃獨食的家伙。”
“嗯?”煉獄杏壽郎愣了一下隨即大笑起來。
“哈哈哈哈哈是在說我嗎?”
他把落葉堆翻開了一個小洞,取出另一個剛剛烤好的紅薯。
“唔姆,被你抓到了。但是現在阿藥你也吃了我也不算吃獨食了對吧?”
阿藥愣了一下,沒想到煉獄杏壽郎會是這樣的反應。不過隨后她也笑了起來。
“是呀,現在我們是共犯了。”
倆人肩膀貼著肩膀席地而坐,遠處廣間里的笑鬧聲時不時傳過來。
阿藥覺得很奇怪,在廣間的時候她突然有一種自己與周圍有些格格不入的感覺,而這種感覺在來到煉獄杏壽郎身邊后就消失了。
少年的存在仿佛把她從另一個世界里拉了出來一樣,亦如她們第一次相遇的那個夜晚。
阿藥手里的紅薯吃了一半的時候煉獄杏壽郎已經吃了三個了。
見阿藥快咬到油紙了煉獄杏壽郎很自然的把阿藥手里的半個紅薯拿到了自己手里,把剩下的皮剝好后又遞了回去。
“好吃!”煉獄杏壽郎發出了今晚的第五次贊嘆。
而有人訓著他的聲音找了過來。
“找到了!啊!?煉獄先生阿藥小姐!你們怎么躲在這里吃烤紅薯!?”金發的少年咋咋呼呼的指著他們兩個。
“唔姆?被發現了啊……”
煉獄杏壽郎站了起來拍掉手上的灰,向還坐在地上的阿藥伸出手。
阿藥下意識的把自己的手搭了上去,用眼神詢問煉獄杏壽郎想做什么。
金發的青年在我妻善逸震的目光里一把抱起了身側的少女。
煉獄杏壽郎指了指最后剩下的紅薯,對我妻善逸說:“既然被發現了,那么就請我妻少年替我們保密吧,這個就當做賄賂了。”
我妻善逸還沒來得及震驚自己居然能從為人正直的煉獄杏壽郎嘴里聽到賄賂這個詞,眼前的兩個人就翻出院子的墻離開了。
“……?”
“善逸?”
有人從背后拍了拍他的背。
我妻善逸轉過頭,醫城淳皺眉看著他。
“你在這里發什么呆啊?找到姐姐了嗎?”
“……”
煉獄先生,原來你讓我保密的是這件事啊……
……
煉獄杏壽郎抱著阿藥在樹林里奔跑。
四周漆黑一片,路上有不少大大小小的坑洞和石頭,稍不注意就會被絆倒。
煉獄杏壽郎早就習慣了在黑夜里奔跑,偶爾有些沒有注意到的小石頭阿藥也會及時提醒。他需要做的只是相信阿藥然后避開就好。
兩人一路順暢的來到了山下的鎮子里。
周圍的環境變得眼熟,阿藥終于知道煉獄杏壽郎要帶她去哪了。
那棵最高的松樹上,原本有些簡陋的平臺不知道在什么時候被加固好了,周圍多了一圈護欄,平臺中間也鋪上了軟墊。
煉獄杏壽郎把阿藥圈在懷里坐在了軟墊上。兩人一起看著逐漸泛白的天邊。
兩天都沒有說話,只是緊緊的靠著彼此,安靜的感受著對方的心跳。
太陽終于從地平線下升了起來。也許是因為高度的原因,阿藥感覺今早的陽光似乎比平時的更加暖和。
“早安,阿藥。”
抱著她的人在說話時胸腔的震動讓阿藥覺得后背癢癢的。
“早安,杏壽郎。”
“唔姆,今后的每一天也互道早安吧!”青年低頭蹭了蹭阿藥的發旋。
阿藥笑了起來,身子往后倒了些和煉獄杏壽郎貼的更近了點。
“杏壽郎變貪心了啊。”
上一次來這里的時候說的是每一個新年都要在一起,而現在變成每一個早上了。
不過……
“好啊……”阿藥稍微把頭偏了些,然后抬頭,嘴唇剛好能碰到青年的下巴。
“每一年,每一天,每一分鐘。”
“我們都會在一起。”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