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明珠立刻動身回到長元市,她要主持弟弟的葬禮。
葬禮上,玄辛哭的比玄明珠還要傷心,玄明珠突然覺得這個世界很玄幻。
就在昨天,警方的調(diào)查結(jié)果終于出來,玄明珠聽到名字,發(fā)現(xiàn)肇事司機果然就是玄百泉找的那一個。
警方?jīng)]有查出問題,最終認定這是一起由司機酒駕引起的意外事故。
葬禮結(jié)束后,玄辛沒有離開。
玄明珠眼睛又脹又痛,幾天沒有睡好,頭暈?zāi)X脹,坐在沙發(fā)上休息。
沒有了賓客,玄辛施施然坐到玄明珠對面。
傭人們都在靈堂收拾,客廳里只有他們兩個。
玄辛見玄明珠按著太陽穴裝看不見他,眼睛一轉(zhuǎn),道:“百泉出意外的那一天,我聽百泉說,你讓他找人想要殺了我。”
玄明珠動作一頓,心里很慌,面上卻不帶出分毫,“百泉死了,你大可以隨意編排他說過的話。”
玄辛卻不理會她說了什么,繼續(xù)道:“百泉說他很傷心,他不是傻子,知道你為什么把事情全權(quán)交給他,但他念及和你一母同胞的情誼,還是做了。”
玄明珠臉色微微發(fā)白,看向玄辛,問:“是你收買了兇手殺了百泉。”
玄辛詫異,“大姐,你在說什么?我可沒有做過這種違法的事。警方的調(diào)查結(jié)果不是已經(jīng)出來了嗎?如果你質(zhì)疑調(diào)查結(jié)果,應(yīng)該早點提出問題,現(xiàn)在百泉都下葬了你來污蔑我。如果百泉知道你這么糊涂冤枉我作兇手,恐怕百泉在天之靈都不會安息。”
玄明珠看著玄辛說完后臉上露出的笑臉,心里一陣陣地發(fā)涼。
她太小瞧玄辛了,能從她和玄百泉手里奪走百分之八十遺產(chǎn)的人怎么會是個容易對付的人。
玄明珠臉色難看地站起身向外走,她要趕緊離開長元市,不然不知道什么時候就會和玄百泉一樣,被自己收買的人出賣殺了。
玄辛看著玄明珠急匆匆的背影,道:“大姐,回去的路上注意安全。”
玄明珠身體一僵,走出別墅的速度更快了。
走到門外,玄辛的司機走過來道:“大小姐,玄總讓我送你去機場。”
玄明珠本來想拒絕,但話沒說出口,忽然想到自己在玄辛司機的車上才最安全,玄辛不敢光明正大地對她做什么。
玄明珠上了車。
回到光南市,玄明珠關(guān)了公司,加上弟弟的遺產(chǎn)一共還剩一億多,她不敢再折騰,把這點錢放在銀行吃利息,自己每天待在家里。
只是她待的頗為擔(dān)驚受怕,生怕哪一天房間里突然出現(xiàn)個殺手把她殺了。
某天早晨,玄明珠拉開窗簾,竟然在樓下看見了玄辛的司機,她當即大驚失色把窗簾重新拉上,黑著臉給玄辛打了個電話,“我弟弟已經(jīng)死了,你還想對我怎么樣?玄辛我警告你,你不要妄想讓你的司機殺了我你還能全身而退,我已經(jīng)寫好了遺書,如果我死了,兇手就是你,你等著被警察調(diào)查吧。”
玄辛被電話吵醒又被玄明珠罵了一頓,半點不惱,道:“大姐,我很擔(dān)心你的精神狀態(tài),不然你搬回長元市來吧,畢竟你是我現(xiàn)在唯一的親人了,你回來后我一定會好好照看你的。”
玄明珠蓬頭垢面地對著手機大吼:“你做夢!”
掛斷電話,玄明珠又去拉開窗簾一角,這次卻沒有看到玄辛的司機。
她剛剛松了一口氣,門鈴?fù)蝗豁懥恕?br />
現(xiàn)在才早晨七點不到,她沒有點外賣,快遞也不會在這個時間點送,是誰在按門鈴?
玄明珠驚慌失措地走到門邊,透過貓眼看向外面,發(fā)現(xiàn)外面一個人都沒有。
一個月后,玄明珠瘋了。
玄辛特地親自趕來光南市把玄明珠接回去,看見玄明珠地第一眼,玄辛嘆了口氣道:“大姐,早說要你回長元市由我來照顧你不就好了。”
玄辛把玄明珠帶回去后就把玄明珠放到了玄家開的療養(yǎng)院中,單人單間專人治療,不出意外,她這輩子都沒有機會出來了。
另一邊,戚云蔚的防狼手電筒也終于起了作用。
何云晴和梁珂玨一直沒談妥,何云晴白天去梁珂玨的私人醫(yī)院鬧了一通,晚上下班回家的時候在家里看到了梁珂玨,梁珂玨知道自己和顏醉沒有希望,現(xiàn)在又想和何云晴復(fù)合,可惜何云晴已經(jīng)看透她人渣的本質(zhì)。
“你想和我復(fù)合不就是為了不還那筆錢?梁珂玨我告訴你,當初是你主動解除婚約的,我這輩子都不會再吃回頭草。我再給你最后三天時間,三天后如果我沒有看到錢,你就等著收法院的傳票吧。”
何云晴說完抬手請梁珂玨出去,梁珂玨卻從身后拿出一把刀。
顏醉接到何云晴電話的時候,已經(jīng)準備睡覺了。
電話里面何云晴用顫抖的聲音把梁珂玨想要殺了她,卻被她眼皮上的防狼手電筒照得失明被她用床單綁起來的事說了,“姐,現(xiàn)在怎么辦?我好害怕。”
顏醉問:“你報警了嗎?”
何云晴道:“還沒有,我,我擔(dān)心她……”
顏醉蹙眉,“這種人渣你還擔(dān)心她坐牢嗎?”
何云晴道:“可是她沒有傷到我,我擔(dān)心她判不了多長時間就出來了。”
顏醉:“……”果然當o沒有了感情,對方在他這里什么都不是。
“你放心,她這是有預(yù)謀的謀殺,到了法庭會重判。先報警吧。”
掛斷電話,顏醉和戚云蔚換衣服趕去何云晴租住的地方,警察比她們到的早,已經(jīng)給還在失明狀態(tài)的梁珂玨戴上手銬,旁邊一輛救護車,是給梁珂玨叫的。
兩個警察帶著梁珂玨上了救護車,他們要去醫(yī)院給梁珂玨檢查。
剩下的警察在向哭泣的何云晴詢問案發(fā)過程,警察的表情很微妙,仿佛何云晴說了什么不可思議的話。
“你是說你的眼皮上有個防狼手電筒,你感到恐懼時手電筒會發(fā)出強光,就是這股強光造成了梁珂玨的失明?”
何云晴臉頰上帶著淚點頭,“是這樣。”
旁邊的男警察道:“要不要把她也帶去醫(yī)院檢查一下?”
“她沒有說謊,精神也沒有問題。”戚云蔚走過來道。
顏醉在警察問出口之前到:“你好,我是何云晴的表姐顏醉,這是我的alpha戚云蔚。”
原本路邊光暗女警察和男警察沒看清戚云蔚和顏醉的臉,聽到她倆的名字后再仔細一看,驚訝道:“顏醉?!戚云蔚?!”
戚云蔚道:“是我們。表弟口中的防狼手電筒就是我發(fā)明的,只是在實驗階段,市面上還沒有,我提前拿給表弟防身用。”
女警察和男警察的目光頓時變了。
這可是戚云蔚發(fā)明的。
“如果是真的這可是個好東西,現(xiàn)在我們唯一擔(dān)心強光會給人的眼睛造成永久性傷害。”
戚云蔚道:“安全問題我還是有信心的。”
男警察忍不住問:“戚小姐,請問你們說的那個防狼手電筒到底在哪啊?”
他剛剛一直以為何云晴在說胡話,何云晴家別說防狼手電筒了,連普通手電筒都沒有一個。
“在云晴的眼皮上。”戚云蔚讓男警察在何云晴的眼皮上輕輕碰了一下,“你應(yīng)該能感覺到一個方形紙片似的凸起,那就是防狼手電筒。”
男警察滿臉震驚。
女警察也趕緊好奇地摸了一下,“真的有!”
何云晴被兩人摸得忘記了害怕,眼睛眨了下,有些不好意思地提醒道:“咱們是不是該去警局做筆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