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61
隱約察覺到太宰治的想法,也明白自己不該隨意窺探他人的秘密,京樂春水只好找了個借口離開這里。
太宰治將整個身體都壓上了中原中也的后背,壓得他更是直不起腰。
“用不著靠的這麼近”。
中原中也用手肘頂了頂太宰治的腰腹,示意他后退一點,用不著這樣。
“可是,那麼高的地方,如果不抵著中也的話,我會很害怕的”。
話邊說著,身體越往下壓了壓。
感受背后沉甸甸的重量,中原中也無奈嘆氣,感覺自從太宰治放飛自我后,他嘆氣的次數越來越多了。
害怕,有什麼好害怕的,當初自己一個人站在高處的時候怎麼不知道害怕。
想到此,中原中也不禁怔了怔,最后還是由他去了。
真是拿他沒辦法!
中原中也拉住其中一條落到自己胸前的胳膊,將人往自己身上一背,黑紅色的重力逐漸覆蓋在兩個人的體表上。
這時太宰治第一次感受到這種通體輕盈的感覺,這種漂浮感可比自由落體好玩多了。
他另一只手激動地往中原中也的肩上拍了好幾下,叫嚷著“快飛快飛”。
這激動興奮勁,真是像足了幼稚園里的小朋友。
“好好抓緊了啊,別讓我多費功夫啊”。
萬一要是脫離了他的控制范圍,搞不好就真掉下去了。
好在,太宰治就算再怎麼亢奮,中原中也至始至終都緊緊地拉住他的那只手,沒給他絲毫能夠自由發揮的機會。
有了荒霸吐的重力控制明顯更上一層樓了,京樂春水所擔心的事情壓根就沒有發生。
他們平安抵達了靈王宮的表參道,道路的兩端赫然矗立著兩列高可擎天的大柱子。
果然是靈王的居所,這里的靈子濃郁到仿佛置身于水中,以至于在一舉一動中都出現了阻力。
中原中也因為長久使用重力的導致缺失的靈力在轉瞬之間就被填補了。
“這個地方很不錯啊!太宰”。
然而太宰治卻無法和中原中也感同身受,只是單純地對這個地方的占地之遼闊感到震驚。
至于靈力,也只不過是覺得比起往常,似乎更加充盈了些。
“可是,這麼大的地方卻什麼人都沒有啊”。
太宰治環顧四周,沒有發現半個人的蹤跡,連個上來盤問的人都沒有。
仔細看的話,在遠處還有幾座房子,應該就是傳說中那些零番隊隊員的住處了。
誰知道這個地方會不會設有特別的陷阱,以防萬一還是兩個人一起進去查看。
但奇怪的是,這里只有屬于死神特有的靈壓,按理來說,如果滅卻師有到訪過這里的話,或多或少都會留下點滅卻師獨有的氣息,可他卻什麼也沒發現。
“中也,小心一點,這里安靜得有些異常了”。
“啊”。
沒有絲毫的線索,太宰治最后打算直奔靈王宮了,畢竟那里就是敵人的最終目的。
果不其然,剛靠近這里,一陣令人窒息的靈壓就像是水波紋一般擴散開來。
戰斗時所造成的震動轟隆隆的炸響,奇異的是,被這座宮殿周圍的石柱無形的化解了,這才導致即使這里的戰斗如此的激烈,卻什麼聲音也沒聽到。
太宰治帶著中原中也躲在其中一根石柱后,偷摸地觀察情況。
不愧是隸屬于靈王宮的零番隊,戰斗的激烈程度完全不是尸魂界所能夠比擬的。
要不是因為這里本身就空無一物,恐怕到最后這里也終將淪為廢墟。
“哦呀,有老鼠跑進來了”。
友哈巴赫借著戰斗間斷的空隙,戲謔地朝太宰治和中原中也藏身的位置看了一眼。
這一舉動,成功地將所有人的視線聚焦在他們身上,這下是真的藏都藏不住了。
“你就是傳說中的太宰君吧”。
在真正面對友哈巴赫的時候,太宰治感受到了比福地英癡更為濃重的殺氣,這種氣勢甚至足以和藍染總之助相媲美。
“哎呀,是我們打擾到各位交流感情了嗎”。
太宰治坦然自若地從藏身之處顯出身影,沒有絲毫被戳破時的慌張。
“喂,小子,趕緊離開這里,這里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兵主部一兵衛雖然已有聽說過太宰治的名號,但如今這個情形明顯已經不是能隨便參和進來了。
不趕快逃的話,只有死路一條了。
但太宰治本身就是主動走進這場亂局,只能對不起他的好意了。
“我們只是從沒見過如此宏大的場面,所以過來見識見識而已”。
太宰治表現得像個初出茅廬的天真少年,好像真的不懂誤入戰場會造成怎樣的后果。
友哈巴赫冷笑一聲,不知道相沒相信太宰治的鬼話。
“太宰君,稍后等這場戰斗結束以后,可要好好來觀賞下屬于我的無形帝國,絕不會讓你失望的”。
早就聽說過太宰治的傳聞,無論這個人的品行如何,這種能力都應該掌握在自己手里。
如果不能掌控,還是盡早毀滅的好。
太宰治莞爾一笑,看著友哈巴赫再次和零番隊眾再次動起手來。
他們之間的戰斗甚至引起了靈子之間的紊亂,隱隱透露出一股不可言喻的氣息。
隨著零番隊各個成員動用起自己的隱藏招數,更是加重了某種違和感。
“中也,你感受到了嗎,這股異樣的感覺”。
“啊,惡心、黏膩,卻詭異的和變化為荒霸吐給的感覺有些相像”。
這是被污染后的神力,甚至已經配不上‘神’這個字的臟污之物。
沒想到只是上看探探情況,就能發現這麼勁爆的東西。
友哈巴赫的身上居然有著屬于‘神’的氣息,并且還和彌漫在整個靈王宮中的靈力有些類似。
能擁有這種力量的人不可能只是一個掠奪者,一定還有他們沒能發現的線索。
沒過多久,滅卻師星十字騎士團的出現成功制止了友哈巴赫與零番隊之間的爭斗,手里拿著的東西更是讓在場的人瞠目結舌。
一切的答案出現在‘靈王’的身上,但是當這個存在出現的時候,太宰治發現個稱呼似乎有些不太妥當。
沒有四肢,沒有內臟,于沒有一絲作為人類的主觀想法。
或許本來就不是人類,充其量只能稱之為怪物。
在之前到訪過的世界里,就算同樣遇到被分割成塊的世界基石,都是處于沒有意識的狀態。
而在這里,卻不僅僅是這麼簡單。
在友哈巴赫的星十字軍團中的人群中,有些人存在著在這某個方面與這個怪物有些類似的地方。
這些人在看向怪物的目光中,沒有任何的敬畏,只有滿心滿眼的殺意。
作為頭領的友哈巴赫更是如此,不僅氣息最為接近,就連殺意都是勝過所有存在。
“干得好啊,各位”。
友哈巴赫看著被屬下提在手里,屬于‘靈王’的軀體,心里不禁充滿得意。
山本元柳齋重國、尸魂界、還有世界上的一切都在他前進的路上設滿了障礙,如今,還不是一樣落到了他的手里。
手起刀落之間,這些僅剩的肉塊就要落入友哈巴赫手中之時,被一股像是要劈開天際般的力量阻止了。
這似曾相識的黑色靈壓,還有尤為眼熟的斬擊,無一不在說明著來者何人。
“黑崎,你出來了啊”。
在友哈巴赫攻入靈王宮的時候,恰值黑崎一護陷入修行的緊要關頭。
為了避免他被無關緊要的事物所打擾,二枚屋王悅就將他關進了地底的修煉室,還十分有先見之明的加上了多層結界。
現在看來,倒是派上了用場。
但修復好的斬月卻沒能在友哈巴赫身上留下一絲傷痕,更是被他一抬手就輕而易舉的抵消了。
“原來你在這里啊,一護”。
自從上次將斬月這段之后,友哈巴赫就想著找到人,再將人慢慢洗腦成自己手下的棋子。
沒想到居然躲到這里來了,還重新找回了自己的斬魄刀。
黑崎一護緊握著斬魄刀,對自己突然闖入戰局感到激動和不安。
“太宰先生,中也先生,你們也在啊!”
在不遠處圍觀的兩道身影剛好是自己認識的人,黑崎一護有些神經大條的搖著手打起招呼。
迫于禮貌,太宰治和中原中也只好跟著揮手,這場面著實有些不合時宜了。
稍稍安下心,黑崎一護將刀尖對準了友哈巴赫,以此加入戰局。
“你真的打算這麼做嗎,一護”。
兵主部一兵衛作為通曉黑崎一護來歷的存在,夾雜了屬于自己的私心,他們并不希望看見他的失敗。
也不忍心,將這個活力滿滿的少年做成一副好無意識的行尸走肉。
“啊,無論是出于血緣關系、還是出于將尸魂界毀于一旦的仇怨,我和他之間必須做出一個了結”。
在黑崎一護率先發起的攻擊中,更是出現了和他一起到此進行修煉的朽木白哉、朽木露琪亞以及阿散井戀次。
由他們拖住了星十字騎士團的成員,再由黑崎一護直取敵人的首級。
然而面對成員眾多的星十字騎士團,寥寥數人根本起不了任何作用,最后還是零番隊再次加入戰局,形勢才終于不再是一邊倒。
“太宰,你打算什麼時候出手?”
Chapter 62
Chapter 62
“不著急,黑崎一護擁有和友哈巴赫同樣的力量,或許,他并不需要我們的幫助”。
被分割的世界基石,已經化作了不同的存在,并且產生了屬于自己的意識。
但他們終究殊途同歸,小瞧人的話,說不定友哈巴赫會葬送在新世代的手里。
他們之間的戰斗很快陷入白熱化中,身具死神,滅卻師和虛三種能力的黑崎一護,是唯一能夠和友哈巴赫進行抗衡的人。
自從得知關于母親的故事之后,黑崎一護就對自己身上的力量產生了疑慮。
更加不懂得為什麼各種巧合混在一起的故事會發生在自己身上,明明自己只是一個靈力強點的普通的高中生而已。
現在卻要三番兩次地豁出生命才能保護自己在意的人,放在以前真是做夢都想不到。
最沒想到的是,作為不可侵犯的靈王大人,居然是這樣一種存在。
友哈巴赫三番兩次地想趁著戰斗間隙吸收靈王留下來的軀體,但此次都被黑崎一護給打斷。
而自己的部下卻還在和那群死神們打得火熱,真是一群廢物。
友哈巴赫操縱著埋藏在他們身體里的滅卻師之力,由靈力自發出的灼熱,令所有滅卻師們虎軀一震。
‘陛下生氣了’。
他們頓時不敢再仗著人多拖延時間,紛紛使出由‘陛下’賜予的圣別之力進行攻擊,重新占據了上風。
而友哈巴赫則趁著黑崎一護分神之際,一把抓起靈王的身軀,頃刻間便將它化作靈力吸收殆盡。
作為一切力量的源泉,維系世界穩定的支撐者,即便只是軀干,其中所蘊含的靈力完全是無法想象的。
但奇怪的是,明明靈王已經毫無意識,可在被友哈巴赫吞噬的前一秒,卻隱隱露出一個微笑。
似乎是對如今這種情況早有預料,并且對這樣的結局全然接受。
不遠處的零番隊眾人更是對次沒有一點難過的意思,不過片刻,便再次將注意力投入戰斗之中。
似乎比起靈王的消逝,眼前的勝負更為重要。
看著渾身靈力暴漲的友哈巴赫,再看看一臉冷漠的靈番隊眾人,太宰治的臉色有些難看。
能夠這樣對待自己守護的人,想來根本就沒有一點感情!
“中也,對于那股力量,有什麼辦法嗎?”
看著周圍開始崩塌的世界壁壘,太宰治終究做不到冷眼旁觀。
中原中也仔細地觀察了友哈巴赫周身的靈力,最后還是無可奈何地搖了搖頭。
“就算用荒霸吐的靈力進行壓制,也只不過是一時的而已,雖然是相似的存在,但畢竟對方存在的年代更為久遠,我無法做到將其毀滅”。
他的存在滿打滿算可能也就二十來年而已。
“就算是一時也夠了,再這樣下去,恐怕黑崎一護都只能被踩在腳下了”。
他沒想到友哈巴赫打得主意居然是和靈王進行融合,已經得到主要力量的他,要是再和其他散落在外的基石進行融合,那才真的是毫無轉圜的余地了。
太宰治開始事無巨細的回想起關于這里的情報,爭取以此來找到突破口。
為什麼偏偏是黑崎一護,導致零番隊關注這場戰斗的原因,還有為什麼生出意識的世界基石會對靈王產生如此之大的殺意。
眼神不經意掃過黑崎一護和友哈巴赫之前的戰斗,或許在零番隊的眼中,這兩個人誰勝誰負可能根本就不重要吧!
“中也,時候到了,要拜托你拖得久一點哦,我需要黑崎君幫我一點小忙”。
不清楚太宰治的目的是什麼,但這既然是太宰治所期望的事,那他必定竭盡全力。
不需要再念出解放語,體內屬于荒霸吐的靈力正在隨心而動。
踏著迸發而出的重力,中原中也瞬間隔開了友哈巴赫和黑崎一護之間的纏斗。
而太宰治也緊隨而上,扶住了因體力大量消耗而有些無法站立的黑崎一護。
“雖然知道你已經沒有多少靈力了,但為了試驗我的某些想法,還是請你將靈力分我一點吧”。
鮮少能見到太宰治這麼嚴肅的表情,黑崎一護也明白現在不是開玩笑的時候,立刻就將體內僅剩的一點靈力全部輸給了他。
能在這種危機時刻獲取對方的全部信任,太宰治都沒想到對方居然連問都不問,就做出了選擇。
下一刻,他就將對方的靈力凝聚成了一個能量球,并將自己無效化的能力隱藏在其中。
為了兩種力量可以同時存在,他甚至利用荒霸吐的力量在其中做了一個緩沖帶。
操縱不屬于自己的力量屬實費時又費力,等他回過神來,中原中也也已經落入了下風。
而原本被他拉到一旁的黑崎一護憑著僅剩的一點力氣再次加入了戰局。
“中也”。
中原中也心領神會,趁著黑崎一護吸引了友哈巴赫的注意,繞到他的背后,鉗住了他的雙手,給太宰治創造了一個機會。
而太宰治借此將手中的能量球一掌打進了友哈巴赫的體內,期待它所產生的效果。
在異物入侵之后,友哈巴赫體內的靈力根本就無法和另一位神明的靈力相融,他仿佛聽見某種刺耳的碎裂聲在自己的體內響起。
隨即傳來的劇痛讓他無暇顧及其他,只想著該如何緩解體內的劇痛。
視線環顧一周,將目光放在了那些存儲著他的靈力的滅卻師們。
指尖微動,絲毫不顧屬下們錯愕的表情,他將分散出去的靈力全部收回。
而星十字騎士團們只能用不可置信的目光投向了他們的首領,便化成飛灰消散了。
原本還在苦戰的露琪亞等人瞬間得到了喘息的機會,可吸收了全部靈力的友哈巴赫卻變得更強了。
“太宰”。
雖然好像是起到了一定的作用,可現在產生的后果好像對他們更不利了。
太宰治也沒想到居然會為友哈巴赫創造了融合的機會,他原本以為吸收其他基石并不是件簡單的事,現在卻加快了這一進程。
看來是他對滅卻師了解的太少了,才導致如今的后果。
就在他將手再次放在腰側的斬魄刀上的時候,突兀的發現黑崎一護的同學,那個和友哈巴赫有著同樣服飾的石田雨龍,趁著敵人還沉浸在被力量所盈滿的瞬間,將手里的弓箭對準了他的方向。
射出的弓箭穿透了友哈巴赫的心臟,更是制止了他體內流轉的靈力。
“不可能,你居然敢背叛我”。
接受他的力量,作為他的繼承人,友哈巴赫甚至還特地留了他一條命,沒想到現在居然卻反手給了他致命一擊。
“這一刻,我可是等了很久了”。
石田雨龍讓下弓箭,將視線投向了黑崎一護,示意他趕緊趁著機會動手。
而黑崎一護同樣不負所望,全力解放的斬月瞬時將友哈巴赫斬于刀下。
他們本以為這個人要麼會落入地獄,要麼就是像其他人一樣化作飛灰。
沒想到兵主部一兵衛突然出現,并將友哈巴赫的尸體進行回收。
“世界的崩壞必須由友哈巴赫體內的靈力進行修復,所以不能放任他就此消散”。
在兵主部一兵衛看來,這些人隨便找個理由糊弄過去就行了,至于真正的理由,就不必廣而告之了。
太宰治隱隱猜到他想做什麼了,友哈巴赫將靈王四散的靈力重新聚合,作為新的世界基石再好不過。
更何況,世界基石這種存在本身就不需要保有原本的意志,現在更是方便他任意施為。
只不過,將一具尸體制作成一件物品,甚至永世不得解脫這一事實對于一個正常人來說,恐怕實在是有違天和。
更何況這里面還存在另一位當事人,若是被人知曉真相,恐怕靈王宮的風評就沒有那麼高高在上了。
雖然差點造成無法挽回的后果,但好在還有黑崎一護及其小夥伴的努力才終究沒有釀成大錯,否則就真的是千古罪人了。
兵主部一兵衛很快離開,而麒麟寺天示郎則帶領黑崎一護等人和他的同伴們再次回到自己的地盤,泡水療傷。
而太宰治和中原中也更是趁此機會來了個溫泉spa,修復了所有的陳年舊傷。
在知道這種溫泉的療效之后,要不是創造者就在這里,太宰治萌生起將其打包帶走的想法了。
麒麟寺天示郎一直等到全員的傷勢都已經被養好了,才放他們離開。
但即便他們回到了尸魂界,也沒有停下來休息的機會。
他們能夠在靈王宮得到幫助,普通的死神們卻根本沒有這個機會。
四處都是塌陷的地表和房屋,由于大量人員的傷亡,根本就來不及進行修補。
只能在某些幸存下來的屋舍里落腳休息,而他們這些還可以行動的,更是要獻出自己的一份力。
在這樣慘烈的時局之下,太宰治和中原中也也是做不到棄之不理,他們留了下來,稍稍獻出自己的一點綿薄之力。
中原中也還能借著重力搬運傷員還有重建房屋,而太宰治只能充當救護和后勤人員,負責搬搬小物件或者幫忙包扎傷口。
看著重新修葺的房屋,還有每個傷員眼里迸發的對生的希望和未來的向往,太宰治對尸魂界的印象也會終于不再那麼糟糕。
重新升起的朝陽依舊溫暖如初,一切都在朝好的方向發展。
“中也,太陽升起來了呢!”
Chapter 63
Chapter 63
隨著修復進程的一步步推進,太宰治以為自己可以和中也功成身退的時候。
新上任的一番隊隊長召見了他們,并讓隨從送來了一大包的金平糖。
似曾相識的手織袋,還有這熟悉的甜味,她還記得啊!
之前為了不讓親近的人慘遭藍染總之介的殺害,特地疏遠了關系,甚至只敢在遠處看上一眼,確認平安無事之后就立即離開了。
現在看來,生命果然很頑強,也很戀舊,即便許久不見,都不曾忘記過彼此的存在。
“京樂隊長,非常感謝”。
即便雙方之間有過不快,但至今以來,出于京樂春水個人的意志,需要感謝的事物總是要更多的。
“沒事沒事,不過是舉手之勞而已,反而我應該對太宰君和中原君表示感謝才是,謝謝你們拯救了尸魂界”。
京樂春水鄭重地對著兩人鞠躬,配上他黑白色的羽織,顯得格外的肅穆。
“如果你們覺得呆在瀞靈庭不自在的話,也可以去流魂街看看”。
雖然無法隨時隨地的保證安全,但是也不應該為了尚未發生的事情感到焦慮,及時行樂才是最重要的。
“啊,等瀞靈庭能夠足夠的人手之后,我們會回去看看”。
現在才剛剛過去幾天,受傷的群眾也堪堪回過神來,出于為數不多的憐憫之心,做不到強迫病患起來干活。
“那就多謝兩位了,作為報答,我同樣會攔住所以對你們不利的命令”。
中央四十六室的那群老頭子總是沒有眼力見,但無論他們是出怎樣的招數,他都會如數承接下的。
“那就拜托你啦,京樂隊長”。
在這一刻,他們之間的隔閡仿佛全部了被消解了一般,展露出釋然的笑容。
太宰治的態度也不在想之前那樣冷硬,有的只有同為成年者之間的默契。
“走了,中也”。
看在太宰治一身輕松地走在陽光之下,京樂春水不禁感嘆道,當年那個陰郁的天才少年,現在終于找到了活下去的意義。
無論這條路上是否充滿荊棘,也有了能夠陪他一起走下去的人。
從初次見面的那一刻起,京樂春水就明白,一旦雄鷹找到方向,那麼這片土地就不再是束縛他的枷鎖。
而太宰治這只雄鷹,在離開一番隊隊舍之后,就好像沒了骨頭似的,整個人都塌在了中原中也身上。
“中也覺得他說的真的假的?”
“大抵相差不差吧,這麼幾次接觸下來,我覺得他對你應該沒有惡意,畢竟,他是最顧情分的人了”。
雖然絕大多數的蠢事都是由這些情分所釀下的惡果,但本意終歸是不壞的。
“既然你都怎麼說了,那我就在相信他一次吧,希望這一次,別再讓我失望”。
太宰治拉著中原中也又幫著干了一周的雜活,眼見著瀞靈庭的死神終于恢復了些活氣,才空下時間開始摸魚。
他們開始找著各種借口離開現場,又或者直接找了個隱蔽的角落貓著,全心全意的偷懶。
后面忙碌的死神們終于發現這兩個礙事的家夥,想要開口罵人卻又響起他們在最困難時得到的幫助,突然又說不出口了。
最后只能紛紛用幽怨的眼神表以譴責,希望這兩個人能夠自覺點。
正所謂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這個招數對以前的中原中也可能還有點成效,以現在而言根本毫無作用。
在周邊的絕大數人都能對他們的行為提出抗議的時候,他們兩個這才找了了個空子脫離了隊伍。
由田郁江再次見到太宰治的出現別提多高興了,這幾年有了京樂春水的幫襯,總有一大批死神們固定來照顧他的生意。
時間一長,所累積下來的存款那是相當可觀。
“說吧,想吃什麼,我都給你做”。
太宰治的眼睛瞬間放出光亮,腦海里閃過幾道菜色,但看周圍著環境,著實不像會擁有他想要的食材的模樣。
但既然回到這里,也不必執著于要吃到多好的東西,只要人沒事就好了。
“看著做就好了,拜托您了”。
由田郁江笑得一臉開心,立馬就拉著中原中也出門采購食材去了,獨留太宰治自己留在家里啃著金平糖。
對此太宰治倒是沒有意見,總得給人留下一點獨處的機會。
這邊,由田郁江走了好遠,才終于找到幸存下來并且還在營業的蔬果店。
她一邊挑選著架子上的蔬果,一邊找了個話題和中原中也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
“謝謝你啊,中也君!”
“什麼?”
“謝謝你實現了諾言,把太宰照顧得很好,看起來比以前精神多了”。
中原中也愣了下,回想起第一次見到由田郁江時所說的話。
“這本就是我想做的,充其量也只是達成了我自己想要的目標而已”。
“無論如何,就別客氣了,今后也要多麻煩關照著點他了”。
由田郁江看著中原中也的表情一臉的慈愛,語氣也更隨和了許多。”好歹我也已經這麼大的歲數了,什麼人什麼樣的感情我還看不出來嗎,我也從沒見過太宰還沖誰露出過著這表情,想來今后會和他一起面對生活的就是你了“。
“您沒有其他意見嗎?”
這下反倒是由田郁江一臉的錯愕了,似乎是在不懂得為什麼中原中也會這樣問。
“從見到太宰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他會去往更遼闊的世界,說實在的,我只是他生命中的一位過客,今后的生活是他自己的,他開心就好,我的意見根本就不重要”。
看到太宰治擺脫以前的陰影,露出從未有過的笑容之后,她這顆懸著的心終于可以放下了。
“我真的有表現得那麼明顯嗎?”
除了兩人獨處時,他想來很少干涉太宰治的決定,也很少開口說話,居然能夠僅憑幾次接觸就發現。
“愛是無法隱藏的,當事者可能沒有發現,你們看向對方的眼神和看其他人終究是不一樣的”。
“啊,這······樣!”
也就是說,在由田郁江看來,太宰治對他抱有同樣的感情是無可置疑的事實了。
看著眼前年輕人羞紅了臉,像是剛反應過來似的,由田郁江就忍不住有些想笑。
朦朧的愛情,年輕人之間小小的驚喜總會讓人面紅耳赤。
中原中也一把接過由田郁江手里結完賬的蔬果,頭也不回地走在了最前面。
回來的路程更是比去的時候快了三分之一,到家的時候由田郁江更是追得氣喘吁吁的。
“怎麼了?”
門口偷閑的太宰治對此表示疑惑,沒想到更是獲得中原中也一個怒瞪,搞得他一臉莫名其妙。
在中原中也這里碰了一鼻子灰,他直接將視線投給了由田郁江,渴望能得到一個解答,結果卻得到一個意義不明的微笑。
一個個的,給他們一個機會出門聊天,結果卻瞞著自己有了秘密。
有什麼是他不能知道的,真是過分!
今天買的蔬菜在被都送進廚房之后,中原中也就被由田郁江趕出來。
美其名曰,培養感情。
“中也,現在能把力量操控的很熟練呢”。
“啊”。
“你和由田奶奶的感情也是很好吧”。
“啊”。
“所以你們在外面肯定有發生什麼吧?!”
“啊···,嗯?”
居然套他話,真是防不勝防。
中原中也按著指節,發出噼里啪啦的聲響。
“你覺得這是你該知道的事嗎?”
“不是,不是,打擾了”。
再問下去就該被爆揍了,還是及時止損的好。
太宰治立刻就止住了話頭,后腿了三步,抱頭縮成一團,做好全身的防護。
中原中也忍不住嘆了口氣,就太宰這天天惹他生氣的德行,真的很難看出這個人的心意。
踢了一腳太宰治的屁股,讓他別那麼戲精。
“起來吧,還沒生氣到要揍你的程度”。
一聽到他開口,太宰治就迅速地從地上站了起來,恢復成一副泰然自若的模樣。
然后他又警惕地向四周張望了下,確認周圍沒有任何人出現的時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在中原中也的臉上蓋了個章。
如蜻蜓點水一樣,又迅速的跳離了水面。
中原中也完全沒反應過來,整個思緒還在被完全暫停,之前的記憶更是被完全清空。
過了三秒,中原中也的大腦才再次活絡起來,回想起剛才到底發生了些什麼。
捂著剛才被親過的臉頰,指著太宰治發出尖銳的爆鳴聲“你、你······”。
“上了年齡的老人不就愛聊些八卦的事,看你的表情就知道發生了什麼,干什麼這麼遮遮掩掩的”。
放他們兩個出門不就是為了讓能把話說開嗎,現在卻反過來瞞著他了。
中原中也完全沒反應過來太宰治剛才還在戲弄他,還沉浸在剛才的事件當中。
原本秀氣的臉龐現在更是漲得像蘋果一樣紅潤了。
由田郁江就在這個時候端著菜走了出來,瞧見兩個小年輕曖昧的氛圍,打趣道“看來在我不在的這段期間,發生了一些讓人面紅耳赤的事啊!”
Chapter 64
Chapter 64
熱騰騰的飯菜成功打斷了中原中也身上持續升高的溫度,讓他意識到這里不僅只有他們兩個,還有其他人的存在。
啊,這是在外面,太宰治的臉皮已經厚到這種程度了嗎!
真是難以置信!居然做到這個地步!
他趁著由田郁江回去端菜的間隙,努力平復剛才瘋狂跳動的心臟。
深呼吸,再深呼吸,總算是沒有剛才那種心都要跳出來的感覺。
“來吧,別站著了,過來吃飯了”。
由田郁江將飯菜全都端出,喊著兩個面上反應截然相反的年輕人過來吃飯。
“悄悄話說完啦,應該沒有打擾到你們吧”。
“嗯”。
中原中也聲音低低的應了一聲,就將整張臉埋進了飯碗,以此來掩蓋自己通紅的臉。
對于自己造成的這副局面,太宰治倒是接受良好,和中原中也的反應比起來簡直是天差地別。
臉不紅心不跳,一副什麼樣子都沒發生的模樣。
吃飽喝足,太宰治也不和由田郁江見外,撈了幾包金平糖就要離開。
自己做的東西能得親近的人喜歡,是再好不過的事了。
瞧見太宰治只拿了一些,由田郁江甚至從倉庫里取出了一個編織袋,足有一米高的袋子,給他裝了滿滿一袋。
“拿著這個吧,多拿一些回去和你的朋友們一起吃,如果不夠了,你再回來拿,隨時給你做”。
由田郁江氣勁滿滿的將手里的袋子塞給了中原中也,然后就將倉庫的大門使勁一關,這就誰也進不去了。
老人家的一番心意,再加上那麼堅決的姿態,太宰治也懶得和她掰扯,嘆了口氣,向著她微微頷首,那就收下了。
“有時間的話,我還會回來了,照顧好自己”。
太宰治話音剛落就立刻拉著中原中也逃離了現場,直到跑到空曠的地方才喘著粗氣停下腳步。
他果然不適合說出這種難為情的話!
要不是中原中也的體力本就數一數二,就他扛著這一大袋幾乎快要和他身高持平的糖果袋,也早就累趴下了。
“噗!中也現在就像是圣誕老爺爺一樣”。
“又沒什麼關系,倒是你,快點開門!”
看著他提著這麼一大袋,還磨磨唧唧的拖延時間。
眼見逗不動中原中也,太宰治只好一臉悻悻地跑去開門。
這一次,他直接將門定位在橫濱的家里面,一進門就直沖客廳里的沙發,來了個親密接觸。
總感覺這里有種令人全身心放松的氛圍感,忙碌了幾天的疲憊感一下子就沖上了腦門,直叫人昏昏欲睡。
“啊~中也,我今天就在這里定居了~”。
中原中也剛把袋子放下,抬眼看到的就是太宰治把自己縮成一團的毛毛蟲在那里扭來扭曲。
“先去把澡洗了,這麼大一條,縮在這里不難受嗎?”
中原中也直接把人往地上一拉,拖著他后領就往浴室里走,開啟進水口就往浴缸里一丟。
太宰治渾身的衣服被瞬間打濕,轉眼間就成了一只落湯雞,這下這個澡不洗也得洗了。
滿含幽怨地瞪了一眼中原中也,太宰治馬上就有仇報仇有怨報怨,當著中也的面作勢就要褪去衣服。
一點臉都不要的舉動屬實把中原中也嚇了一跳,再次紅著臉落荒而逃。
這性格真是越來越惡劣了!
隨便沖了兩下,太宰治拖著腳步,濕著頭發,啪唧一下就倒在床上。
等中原中也平復心情回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被蹭的滿是水漬的床單。
東西弄得連七八糟,始作俑者卻是睡得一臉香甜。
像是早有預料似的,中原中也也沒叫他起床去把頭發弄干,而是找了條毛巾,手法輕柔的幫太宰治擦干頭發、理凈了水漬。
然后再給他調了睡姿,蓋上干凈的被子,這才有時間去打理自己。
沖洗干凈以后時間已經來到午夜時分,中原中也鉆進被窩,摟著太宰治微涼的身體,緊繃著的精神這才松懈下來,心滿意足的入睡。
總感覺在這個空間里的感覺,和在其他地方的感覺就是不一樣。
或許這就是所謂的領地意識?!
巨型汪汪守護著自己懷里的人型骨棒一覺到天亮,甚至在將醒未醒之際又把人摟進來了點。
“嗯~中也太熱了”。
太宰治一爪扒開中原中也搭在自己身上的手,往床的另一側挪了挪,迷糊著想要逃離熱源。
在失去懷里溫度適宜的抱枕之后,中原中也一下子就醒了。
睜眼看到的就是已經滾到床的另一側的人,只露出一個毛茸茸的后腦勺。
這點也是長進了許多啊,賴床的時間真的是越來越長了。
連累他也開始喜歡上賴床的感覺,貪戀床鋪上的柔軟與溫暖,完全被怠惰給侵蝕了。
轉頭又瞇了一小會,知道理智在不停地警告自己,應該適可而止了,他這才艱難地床上爬起來。
真是墮落了啊!
等他洗漱完備好早餐,太宰治正好聞著味出來找吃的,骨碌碌的往餐桌上一坐,機械式地拿起勺子就往嘴里塞。
看得中原中也就是一陣無語,不過還好是不挑食,也是喂什麼吃什麼。
“那堆金平糖,你想怎麼處理?”
太宰治抬手咬了一大口三明治,含糊地說道“過幾天、就把它發了,反正也不喜歡吃”。
比他們更喜歡甜味的更是大有人在,正好可以投其所好。
太宰治就這樣穿著睡衣在家里晃了幾天,直到某日臨近黃昏,正好遇上圣誕節,才叫中原中也換上罕見的西裝,帶上全部的金平糖出了門。
第一站就是port mafia的大樓,給仍在加班的芥川銀還有愛麗絲分了三分之一,金平糖特有的甜味深得女孩子們的喜歡。
芥川銀更是紅著一張臉連連感謝,顯然對太宰治這種行為感到受寵若驚。
兩位BOSS的特別關照,其他員工可沒有這種待遇。
至于另外一個老男人,即便對著他們掛上一張討好的笑容,也是直接被無視個徹底。
然后下一站就是武裝偵探社了,這里有著甜食的瘋狂愛好者,如果被發現少了,那指不定就要世界毀滅。
所以太宰治將剩余的糖果全部分給了偵探社,至于要如何分攤,那就要看某位偽小孩和嚴厲家長會分出去多少了。
江戶川亂步看到這麼一大袋糖果的時候別提多高興了,興致匆匆地就從中原中也手上奪了過來。
“拿來,拿來,反正都是給我的”。
扒開糖紙就要往嘴里塞,但他顯然忘了,他的背后還站著一位能夠阻止他一切想法的大家長。
“亂步,東西要懂得分享,不可以獨占其他人的部分”。
福澤諭吉這話一出,江戶川亂步瞬間就情緒萎靡了。
艱難地挪動著腳步,委委屈屈地從袋子了扒拉出幾顆,一臉不舍地放在同樣一臉渴望的同伴手上。
甚至一向不喜歡吃糖的與謝野晶子拉著其他人排成一排,伸出手,就等著江戶川亂步走到自己面前。
明明看出整個偵探社的人都在捉弄自己,可是迫于身后的壓力,他卻無法奮起反抗。
走到最后,看著少了一大半的袋子,江戶川亂步的眼眶瞬間就紅了一大半。
恐怕再有人問上幾句,討要幾顆,這眼淚就要掉下來了。
“壞人,你們都是一群壞人”。
搶他零食的都是壞人。
明明大家都知道,這里的糖果就是拿來賄賂他的,結果還要分出去。
“哼!”
他抱著僅剩的糖果,坐在沙發的角落,滿眼心疼地清算著自己最后的資產。
好在幾人在捉弄完之后,還是把手里的糖果重新塞回了他的袋子里,他這才好過一點。
“太宰君,那邊的事已經處理完了吧,沒事吧?”。
“姑且算是吧,目前已經沒有我們需要幫忙的地方了”。
元氣大傷的尸魂界更是需要時間來休養生息,等時間過了,恐怕他們在這次事件中展露的的存在感很快會再次被拋之腦后吧。
“那就好,也確實該好好休息了”。
福澤諭吉發現從太宰治回來之后,鮮少能看見他能好好休息一回,如果可以的話,還是希望這兩個人都能好好的。
“對了,敦君,你最近沒再和介川吵架了吧!要好好相處啊”。
“當然啦”。
莫名被喊到名字的中島敦打了個激靈,略顯尷尬的打了個哈哈,假裝和芥川龍之介十分要好似的,將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搞得介川龍之介不自在地抖了抖肩,但迫于太宰治的視線,根本就不敢輕舉妄動。
然而他們的演技著實有待提升,看見他們窘迫的舉動,太宰治的惡趣味得到了極大的滿足,暫且就放過他們。
然后再太宰治移開視線的一瞬間,就立即離松開了和對方接觸的部分,生怕慢上一步就會沾染上某種不知名的細菌。
“東西已經送到了,想來中也cos圣誕老人的癮也已經充分釋放了,我們就不打擾啦”。
太宰治起身告辭,也不忘再揶揄中原中也一句,完全拿捏對方根本不會在外面對他怎麼樣的心態。
“那麼各位,有緣再見啦!”
65番外
數月后的某天,太宰洽帶著中原中也正在尸魂界做客,順帶,不,主要是為江戶川亂步跑腿。
自從發現金平糖香甜的味道之后,他的嘴里就難以在容下其他相同類型的糖果了,作為一個甜食控,即便有福澤諭吉的控制,消耗程度也是十分可怕的。
但即便是他,能延長這么久已經是他的極限了。
再不進貨,江戶川亂步已經要鬧了。
而難得來了尸魂界一次,就被由田郁江留下來過夜了。
有了積累下來的金錢,趁著之前尸魂界大翻修,由田郁江順便將自己的房子擴打了建筑范圍,顯得不再那么的緊湊。
擴大了廚房,店面,還特地新增了一間臥室,至于是給誰用的就不必言說了。
暖黃的色調,軟乎乎的被褥,布置的十分溫馨和諧。
太宰治和中原中也相擁而眠,原本該是一夜好夢,但在一覺醒來之后,突兀的發現兩人之間出現了一個人形物體。
渾身上下纏滿了繃帶,觸感宛如一個人形抱枕,軟綿綿的像是沒有骨頭似的,奇異的是,嘴里發出的聲音和太宰治有七八分相似。
而此刻,正發出與原主人截然相反的黏膩的撒嬌聲。
它拉起太宰治的手臂,小幅度的來回晃著,嘴里輕輕地喊著“主人,主人”的。
明明已經躺在了被窩里,卻讓人莫名的生出一身的雞皮疙瘩。
要不是聽著它和太宰治一模一樣的嗓音,又加上沒有一絲惡意,中原中也早就把這個不明物體扔出去了。
一腳將太宰治踹醒,指著這個不明物體質問道“說,他是什么? “
太宰治才是一臉的莫名其妙,他幾乎就沒有離開過中原中也的視線,這個東西又出現得這么詭異,他才是受害者。
“你誰啊,滾遠點!”
太宰治一個鯉魚打挺,給了它一腳,躲到了中原中也的身后。
"我是"人間失格'啊,您不認識我了嗎?嚶嚶瓔…"。
被纏滿繃帶的腦袋上看不出是什么表情,卻能從語氣里聽出滿滿的委屈。
太宰治僵硬地將視線轉移到枕邊的斬魄刀上,又轉頭在這個自稱人間失格的不明物種身上來回打量。
他這么一個聰明英俊的美男子,怎么可能會有這么愚蠢的斬魄刀,而且這樣的事件有些似曾相識,當初在另一個世界并沒有出現這樣的情況啊!
難不成是他精神失常嗎!
可看中也的表情,似乎又不止他一個人出現了這種幻覺。
看著太宰治驚恐的表情,中原中也這才確定這并不是他的杰作,摸著下巴扭頭說道“你要不要去瀞靈庭看看出了什么事了!"
多半又出了什么么蛾子了。
這個異能力沒有一點想要離開的意思,太宰治只好轉移到床的另一側,后背緊貼著墻面慢慢移動,直至離開了‘人間失格’的視線范圍。
可等到他洗漱完畢,穿好衣服,就發現‘人間失格’摩挲著雙手,彎著腰,低著頭,以一副難以言喻的餡媚姿態出現在太宰治面前。
擺明了就是要跟著他出門,那他一路上豈不是都要被人用奇怪的眼神盯著,真是難為情!
原本中原中也還想在家里替他看著這個奇怪的生物,這下他還是跟上去保險點。
結果一進到游靈庭,看到是的滿大街的奇人異事,紅的,綠的,藍的,唯一件相同的特征就是都握著一把刀,看來事情是真的,身邊這個奇怪的東西的確就是他的斬魄刀。
在前往一番隊的途中還遇到同來查看情況的黑崎一護,已然是一副灰頭土臉的模樣。
黑崎一護好奇的打量著‘人間失格’的模樣, “太宰先生,這就是你的斬魄刀嗎?”
雖然不想承認,這件事終歸會被暴露,太宰治只能臉難受的承認了。
“太宰先生的斬魄刀態度真好,不像我的”。
黑崎一護說著像是想起了什么,滿是痛苦的表情。
幾人馬不停蹄地趕路,所有人都聚集到了一處,希望大家能商量出一個解決方案。
結果發現所有的斬魄刀都在對自己的主人大打出手,就連京樂春水的花天狂骨同樣如此。
斬魄刀像是受到了狂化刺激,毫不留情的打得自己的主人遍體鱗傷。
只有太宰治身邊一片靜好, ‘人間失格’甚至還在殷勤的詢問他有什么是它可以效勞的。
如此的與眾不同,如此的清新脫俗,引得眾人紛紛側目。
“太宰先生,你是怎么做到的?”
露琪亞從袖白雪攻擊中,抽了個空隙朗聲問道,引來了所有人熱切的目光。
如此能從中得到啟發,就不用在這里繼續僵持下去了。
“我可什么都沒做,一早醒來就成這樣了!”
太宰治一把揮開黏在身上的‘人間失格’,連忙擺手否認,如果他知道發生什么,就不會來這里丟人現眼了。
“我的一切都的自于我的主人,才不會像他們那樣沒有眼色”。
‘人間失格’一臉的自豪,絲毫不為自己的狗腿感到羞恥。
眾人這才想起來, ‘人間失格’本就是無效化能力,沒有任何攻擊力,如果不是憑借太宰治的智慧,恐怕終生都不會發揮其應有的作用。
看來要斬魄刀發自內心的承認其主人的強大,才會心甘情愿的臣服。
唯一的方法也就是戰勝自己的斬魄刀,才能找到造成這種局面的幕后黑手。
在場的人都有自己的好勝心,無非就是突破自己,更上一層而已。
所有人都摩拳擦掌,各自找了塊空地就發起了攻擊,現場就只剩下太宰治和中原中也無事可做了。
幕后黑手就在此時現出了真身,這人剛剛出現,在一旁的朽木白哉立刻就有了反應。
一時的愣神瞬間就被千本櫻抓住了機會,櫻花紛飛,如刀劍般銳利的花瓣將朽木白哉割得傷痕累累。
他見過這個人,據說在他很小的時候,因為派系之爭被人誣陷,也因情緒失控導致殺害了誣陷者,導致被封印在現世,如今居然再次出現了。
朽木白哉擦干了嘴角溢出的鮮血,看向朽木響河的目光里滿是冷冽。
為了維護朽木家的聲譽,這個人必須盡快消失。
當初他能以一把普通的淺打成就如今的千本櫻,他的刀術自然不差。
他熟悉千本櫻的每一個招數,也知曉它的進攻路數,很快,花瓣形成的利刃便被如數如數擋下。
憑借自身的刀術,很快便將千本櫻擊敗。
本來朽木響河還想趁機偷襲,結果就被在一旁圍觀的橘發小子給攔下來,明明沒有斬魄刀,卻能夠占據上風。
相比之下,雖然沒有始解,但他手上仍有作為武器的‘村正’,但即便這樣,以依舊沒能取勝。
“你小子,究竟是什么人?”
中原中也才懶得搭理他,要不是這個人一臉驚奇的朝著太宰治沖過來,不到萬不得已他根本就不會出手。
而且要不是太宰治讓自己拖延時間,這個人恐怕早就化為靈子了。
在朽木白哉戰勝自己的斬魄刀,重新出現在戰場上的時候,中原中也好像明白了為什么太宰治讓自己手下留情了。
那個人的頭上戴著和朽木白哉一樣的牽星箍,應該是同一個家族的人。
這種家事,也確實不適合他們這些外人參與。
朽木響河為了證明他并沒有像朽木銀鈴那個老頭說的依賴斬魄刀,即使是‘村正’將他從封印中解放,也沒有再釋放過它。
如此的固執,又如此的心高氣傲,根本就無法戰勝同為天才的朽木白哉。
最后也只能滿眼不甘的倒在朽木白哉的刀下,在沒有醒來的可能。
而‘村正’對于不愿將他解放的朽木響河,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倒下,看著他的主人再次死去。
它將自己化為實體,想要借此為自己的主人報仇,可它還沒來得及付諸行動,就看到那個渾身纏滿繃帶的狗腿斬魄刀,搖曳著身體朝它這邊徑直走來。
它所擅長的洗腦,改變他人意志根本就起不了任何作用。
窺視這把斬魄刀的想法,也只能隱約聽見它在腦子里不停地吹捧他的主人如何如何英俊可愛,聰明瀟灑。
簡直是不忍直視!
退一步,身后有虎視眈眈的朽木白哉,前方又有朝它走來的恐怖斬魄刀。
只能放手一搏了!
它選擇了看起來柔柔弱弱,不堪一擊的斬魄刀。
可就在與它接觸的一瞬間,它能感受到支撐自己行動的靈力正在逐漸消散。
它當即想要抽身離開,可這把斬魄刀卻將它抓得死死的,明明連一根骨頭都沒有,卻根本無法逃脫。
最后只能望著主人消逝的地方,散去靈力和意識重新成為一把普通的淺打。
‘人間失格’當即跑回太宰治的身邊,扭曲著身體向他邀功。
甚至一度想賴上太宰治的身體,要不是中原中也賞了它一個眼刀,恐怕就得逞了。
即使不是作為當事人,中原中也也能感受到‘人間失格’看向太宰治那熱切的眼神,眼底閃過一絲晦暗,指尖微微曲攏。
‘人間失格’能感受到一絲熱度由心臟擴散至全身,雪白的繃帶逐漸轉化為黑紅色。
它驚恐地將眼神投向至太宰治身邊的中原中也,在受到恐怖的殺氣威脅后,尖叫一聲,再次縮回了斬魄刀。
以至于太宰治都能感受到腰間的斬魄刀正瑟瑟發抖,可一想到那副癡漢模樣,內心也只剩下滿滿的嫌惡了。
在失去‘村正’的操縱之后,尸魂界的斬魄刀門很快就恢復了正常。
偶有幾把失去主人的斬魄刀,雖然化為刀獸四處流浪,但是也很快就被鎮壓。
看著重新恢復平靜的尸魂界,太宰治和中原中也功成身退,扛起金平糖就回橫濱。
而這一麻袋的金平糖,也足以在給那個世界第一名偵探哄上一段時間了。
66番外
回到家里的太宰治突然想起來,之前在意大利特地買的伴手禮,照理來說,過去這么長時間,應該已經送到了。
“中也,中也,快看看快遞的派送記錄,把東西都送到哪去了”。
“你等下,我發個消息給那個老板問問”。
中原中也在終端上一頓操作,好半響才從屏幕上抬起頭來。
“老板說東西早就到了,地址是在port mafia的第五層501,你怎么想的啊,填這個地址?”
門衛沒可能放這種東西進去吧,而且這么長時間沒去領,不會被當作垃圾丟了吧!
“當初買東西填地址填習慣了,順手嘛!”
而且這種地址一看就很好認,他的東西也沒人敢攔,只是他已經從port mafia辭職好久了,不知道還有沒有人認得這是他的手筆。
“我去問問森先生有沒有幫我簽收”。
一通電話過去,不出三秒,就被接起了。
“莫西莫西,森先生?”
“什么是呢,太宰君?”
“我前一段時間寄了一些伴手禮回來,不知道森先生有沒有看見呢?”
有求于人,太宰治暫時放軟了語氣。
“啊,有啊,愛麗絲可喜歡了,我也知道有一些是想要分給你的朋友的,所以我還好心的挑了幾種好吃的口味送到偵探社去了,昨天剛送過去呢”。
森鷗外表現的一副知心朋友的模樣,好像什么事都為他考慮到了。
“幾塊···!”
完蛋了!
以江戶川亂步的洞察力,即便只有幾塊也能從中獲取信息,知道他到底買了多少回來。
結果現在送到他手里的卻只有寥寥幾塊,恐怕接下來的日子沒法安生了。
“干得好”。
太宰治幾乎是咬著后槽牙贊賞道,真是坑死他了。
他剛想著說出去外面避避風頭,結果還沒等他做出反應,門鈴就已經響了。
如果不出所料,門口應該就是江戶川亂步。
此刻的門鈴正被他按個不停,鼓著一張臉,帶著來者不善的氣勢。
太宰治趕緊將中原中也推出去頂包,自己則躲回房間,將大門緊鎖。
中原中也早對江戶川亂步有所了解,自然也就知道他為什么生氣。
“帽子君,快點幫我把太宰的手機搶過來,他有吧,制作出那種極品巧克力的店主的電話!”
看著在他身邊來回轉悠的江戶川亂步,中原中也就明白這件事肯定沒能過其監護者的明面。
“和社長又沒有關系,我只是來取回原本屬于我的東西而已”。
中原中也無奈的嘆了口氣說道“手機不能給你,沒有經過福澤先生的同意,我最多只能給你一份,等吃完了再來拿!”
“不行,要很多很多”。
江戶川亂步直接扯住中原中也的衣袖,一副不給就要鬧的小孩子脾氣。
看見完全無力招架的中原中也,原本還在臥室扒門縫的太宰治瞬間就坐不住了,整理好衣裝后氣定神閑的走了出來。
好像剛才落荒而逃的人根本就不是他一樣。
“可是我們原本是想將全部巧克力都寄到偵探社的,可是被森先生攔下了也沒辦法,畢竟我們也不敢惹怒福澤先生啊!”
太宰治不著痕跡的走到中原中也身邊,將扯住他衣袖的手不著痕跡的撥拉開來。
說的話也都是實話,讓江戶川亂步找不到絲毫破綻。
“反正只是多跑一趟就能吃到好吃的巧克力了又不是什么大事不是嗎?”
就依著江戶川亂步這個性格,和路癡的屬性,但凡他有一點異常的舉動,都會引起福澤諭吉的注意。
在知曉他出門的目的后,恐怕立即就會被監護者給制止了吧!
除非他能夠找出借口,不露破綻的將偵探社的各位給糊弄過去,可這樣做確實相當的麻煩。
不僅要找個能帶路的人,還有對社長說謊,最后這一點著實是為難他了。
可太宰治所說的也是事實,如果被社長發現了,恐怕不止他一個人被罵,還會將他們牽連/
“我知道了,聯系方式給我吧,我和社長說叫晶子給我買”。
早晚都得暴露的,還不如別讓社長欠下人情,還是自己解決的好。
都怪森鷗外,要是他將自己的零食截胡了,哪里還有這些麻煩事。
想到這里,剛剛消下去的火氣又瞬間上來了。
拿著中原中也給出的便簽紙,江戶川亂步氣勢洶洶的回了偵探社。
在忍痛分給了偵探社成員幾小塊巧克力之后,其味道得到了一致的認可。
他這才如實的說明情況,央求著社長可以給自己買。
比起那些亂七八糟的零食,巧克力這種東西倒是無所謂。
但再怎么說畢竟也是零食,也會被嚴格限制。
在簽下一系列條款之后,福澤諭吉才終于撥打電話給他購買,當然,也不知他一個人的份。
有總比沒有的好,江戶川亂步治好這么安慰自己。
可這份怨氣怎么也無法消解,森鷗外一時興起的惡作劇,極大的影響了他的正常生活可不能就這么放過他。
于是,在接下來的一段時間里,森鷗外不停地接到各種交易失敗的報告。
雖然都是一些可有可無的交易,但數量一多就有些異常了。
還沒等他吩咐下屬調查清楚呢,群眾里又開始傳出一些關于他的‘謠言’。
比如喜歡孩子,喜歡逼迫他們做一些不喜歡的事,又比如說性格惡劣到搶他們的東西吃。
重點都是孩子,再聯想到自己最近唯一主動給出的零食,森鷗外立刻就知道是誰在操縱這一切了。
說來是他理虧,明知道事太宰治是順手填的地址,在發現是愛麗絲喜歡的口味后也嘗了兩塊,在發現另一種純巧克力的美味之后就將整袋藏了起來。
為了讓太宰治體驗到窘迫的感覺,才特地給他寄了幾塊。
結果,現在因果論轉,倒霉的就是他自己了。
哎,早知道就找太宰治要聯系方式,叫老板寄過來了。
為了表示誠意,森鷗外趕緊從那一袋巧克力拿出了好幾塊,又吩咐屬下去買了好多和點心,湊齊了送到武裝偵探社去。
還好,有了這些誠意,底下的交易這才得以順利進行。
看著這一場鬧劇終于落下帷幕,太宰治終于是松了口氣。
還好他機智及時調轉了目標的注意力,否則此時該苦惱的就是他了。
萬惡的森先生,他都還沒吃過癮呢,就被全部搶走了,一塊都沒撈著。
“中也,給我買,我也要吃”。
“我知道,之前就下單了,過兩天就到,別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