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孟錦
南喬到公司的時候看到的就是裴義在陳羽工位旁邊坐著。
裴義現(xiàn)在的狀態(tài)看起來挺好,完全沒有之前的頹廢感了,松散的坐在陳羽的旁邊。
吊兒郎當(dāng)?shù)臉幼酉駱O了第一次見他的時候那個樣子。
在南喬的印象里裴義這人在醫(yī)院工作的時候很認真,平時的時候就一副吊兒郎當(dāng)?shù)膽B(tài)度。
當(dāng)然了,這些想法他是肯定不敢說出來的。
現(xiàn)在人家是自己最好的朋友的Alpha了,他得尊重朋友的選擇。
就憑他為了陳羽對抗裴家的這件事,也足夠讓自己看得起他了。
只要他不讓陳羽受傷就好了。
夜星臣跟他對視一眼。
夜星臣抬腳往兩人的方向走去。
裴義故作驚訝的大喊一聲:“一年無休的夜總竟然翹班了。”
此話一出夜星臣毫不示弱的說:“裴家竟然放你出來亂咬人。”
“對了,我忘了你還在戀愛階段,患得患失嘛。”說完安慰般的拍拍他的肩膀。
兩人都不示弱的樣子,整的辦公室的人小聲笑。
陳羽的辦公室還有兩個女孩助理。
裴義被他這一句話氣到了。
確實他跟陳羽還在戀愛階段還沒結(jié)婚,而夜星臣已經(jīng)領(lǐng)證了,這是他比不過的。
他強忍怒氣呼出一口氣說:“沒辦法,我不忙有的是時間,不像夜總您家大業(yè)大。”
“出來這一趟不容易吧。”
南喬:“……”
陳羽:“……”
和兩個人一見面就掐架是什么情況。
陳羽見狀趕緊扯開話題:“小喬,你怎么今天過來了。”
南喬剛要說話,旁邊的人搶先說話了。
夜星臣:“我想上班就上,不想上就休息。”
“不像裴總,最近公司動蕩挺忙的吧。”
裴義笑著對上他的視線說:“沒事,動蕩而已,小問題。”
“夜總那么大的家業(yè),什么決定都得問過您吧,您不在得損失多少錢啊!”
夜星臣:“我…”
“閉嘴。”南喬實在忍不了了。
這兩個人在干什么,在不管管他倆該站起來干架了。
旁邊的兩個助理看的不亦樂乎。
兩個大老板在這斗嘴的場景,看到就是賺到了。
陳羽見兩人這樣也很是為難,他從來沒說過裴義,他跟南喬的脾氣不一樣,他不管什么事都比較隨和。
南喬無奈的說:“你們倆要是來幫忙的歡迎,如果是來搗亂的,都滾蛋。”
他現(xiàn)在頭痛死了,好多事沒處理呢,兩人在這浪費時間掐架。
南喬把文件遞給陳羽。
陳羽翻看了一下,震驚的說不出話:“這…”
這上邊南燕峰犯罪的證據(jù)太有力了,他們之前收集的可沒這么全面。
南喬詢問他:“這新聞今晚找人爆出來,你帶著叔叔阿姨跟我去夜家吧,我怕南燕峰狗急跳墻找不到我來找你。”
南喬的話剛說完,一旁的裴義直接打斷。
“不行,去我家。”
南喬嘲諷的笑道:“你們只是在戀愛階段,你是想讓別人說陳羽的閑話嗎?”
“就是不行。”裴義拉著陳羽的手不撒開。
“陳羽跟我已經(jīng)標(biāo)記了,結(jié)婚只是早晚的事情,去的話也應(yīng)該去我家。”
“小羽…”
陳羽看了兩人一眼,最后慢悠悠的開口對南喬說:“我還是去裴義家吧,他家沒人。”
看著他自己的決定,南喬也不好多說什么了。
裴義目光堅定的看著南喬:“我會照顧好陳羽的,直到事情結(jié)束。”
南喬看他態(tài)度堅定,笑了笑最后拜托了一下他:“拜托了。”
“寶寶就拜托你了。”
“放心吧。”
一旁的夜星臣聽到寶寶兩個稱呼,不滿的看了南喬一眼。
他在這么多面前叫陳羽寶寶。
他吃醋了!
他都不叫自己哥哥,整天就會夜星臣,夜星臣!
南喬把公司剩下的一些事情交給藍雨以后帶著夜星臣走了。
回去的路上是南喬開的車。
夜星臣沒問他去哪里,只是默默跟著他。
南喬把車開到一個很偏遠的地方。
路上的時候南喬買了一束梔子花。
孟錦不喜歡鮮艷的花束,梔子花很適合他清冷的氣質(zhì)。
孟錦的墓碑旁邊放著很多已經(jīng)干掉的花束。
南喬不可能來的時候帶這么多花,只能說是跟孟錦關(guān)系好的人中間來看過他。
他的墓碑旁很干凈,南喬已經(jīng)很長時間沒來了,估計有人經(jīng)常替他打掃。
南喬站在爸爸的墓碑前一句話也不說,夜星臣站在他身后不遠處,視線落在照片上男人的容顏上。
光看照片也能知道是一個性格很清冷的人,只是這樣的一個人卻遭遇了那樣可怕的一生。
夜星臣突然向前走了一步,走到南喬的身邊攔住他的腰身:“伯父好,我是夜星臣,南喬的先生,很抱歉這么晚才來拜訪您。”
說完以后鞠了三個躬。
南喬蹲下摸著爸爸的照片,一瞬間繃不住了。
哭聲在這寂靜的環(huán)境里顯很大。
“爸爸…我…馬上就幫你報仇了…”
“所有害你的人都跑不了,我想你了爸爸…”
眼淚順著他的臉龐滑落。
他好想孟錦,爸爸剛?cè)ナ赖臅r候他活的行尸走肉,后來恢復(fù)過來以后一直在籌辦復(fù)仇的事情,中途他都不敢來看孟錦。
現(xiàn)在一切都準(zhǔn)備就緒,他終于敢來看孟錦了。
這個為他奉獻一生的男人。
如果沒有他,孟錦肯定可以瀟灑的離開南家。
夜星臣看著他痛哭的樣子心也跟著痛。
南喬哭半個小時才平復(fù)下自己的心情,小聲說:“謝謝你跟我過來。”
他今天本來就打算好來這的,但是一開始卻沒給夜星臣說。
本以為男人跟著他忙完南家的事就會回公司,沒想到他會跟著自己去公司。
“早就該來了,我一直在等喬喬帶我來看伯父”
男人雙眼含情的看著男孩。
南喬吸了吸鼻子笑了笑扭過頭看著孟錦的照片說:“爸爸我遇見了個很好的人,您可以放心了。”
“還有爸爸對不起,是我連累了您。”說完這句話深深鞠了個躬。
看完以后,兩人散步往回走。
路上夜星臣看到一個熟人的墓碑停了下來。
他帶著南喬在那人的墓碑前鞠了個躬。
南喬看著上邊白發(fā)蒼蒼的老人照片問:“這是?”
“沈諾的爺爺沈老爺子。”
聽到這話南喬又看了幾眼照片上的老人。
慈祥的模樣給人一種安心的感覺。
沈諾也沒有爺爺了,他跟自己一樣失去了最親的人,但是他現(xiàn)在懷孕了,他得到了一個新的親人。
想到孩子,南喬抬頭看了一眼夜星臣。
夜星臣今年二十八歲,過完年就二十九了,他的孩子應(yīng)該得三十歲才能出生。
算是老來得子嗎?
而且他跟夜星臣有這么多次也沒有懷孕的跡象,不會是不行吧。
他確實聽說過有人就是這種病。
具體叫什么來著他也忘了。
夜星臣看他一直看著自己疑惑的問:“怎么了嗎?”
南喬惋惜的搖搖頭說:“沒事。”
心想:就算真有什么事情,他也不會離開夜星臣的,到時候應(yīng)該帶他積極的就醫(yī)治療。
回去的路上夜星臣給他講了講沈諾的事情。
具體的他不太清楚,只說了沈諾是后來抱回來的,所以現(xiàn)在的沈夫人并不是沈諾的媽媽,所以他在沈家過的很辛苦。
南喬聽完以后很是不開心的說了一句:“都怪有的男人太多情了,后果卻讓孩子來承擔(dān)。”
“果然Alpha就沒有好東西,都忍不住偷腥。”
一旁的夜星臣把人抱進懷里語氣溫柔的說:“我發(fā)誓我不會做任何對不起喬喬的事情,否則……”
“打住吧。”南喬捂住他的嘴巴。
他不需要夜星臣的發(fā)誓,他相信夜星臣。
兩人牽著手往下走。
路上的時候南喬突然看到下邊一個熟悉的身影。
他試探性的喊了一聲:“明叔。”
林明聽到他的聲音扭過頭看著他。
看到夜星臣的那一刻愣了一下,隨即還是走過來打了聲招呼:“夜總。”
林明是孟錦的摯友,林璟爸爸的弟弟,只是他脫離林家了。
當(dāng)年他追求藝術(shù)被家里趕出家門了。
那時候孟錦幫助了窮困潦倒的他。
兩人的緣分從那時候開始。
只是孟錦去世以后他再也沒見過林明。
林明叔叔很喜歡爸爸他是知道的。
林明叔叔至今未娶。
“明叔,你怎么在這。”
林明穿著一身簡單的運動裝,但是臉上的疲憊感可以看出來他的狀態(tài)并不是很好。
男人語氣傷感的說:“我來看看你爸爸,順便幫他打掃一下,他很愛干凈你是知道的。”
南喬聽著他說的這話感覺到了無盡的蒼涼。
“您是經(jīng)常來嗎?”
林明笑了笑故作輕松的說:“我也不忙,沒事就來看看。”
南喬看著他頹廢的樣子,勸慰:“明叔,放下吧,爸爸已經(jīng)走了,您也要開始新的生活啊。”
“爸爸肯定不希望看到您這個樣子。”
林明搖搖頭看著南喬說:“感情這種事認定一個人就是一輩子了。”
說完伸手拍了拍南喬的肩膀:“長大了。”
說完看著一旁的夜星臣說:“夜總,謝謝你照顧我家喬喬了。”
在他眼里南喬就像是他的孩子一樣,他真心的希望南喬能過的好。
南喬實在不忍心看他這樣:“明叔…”
林明趕緊開口阻止他說話:“好了喬喬你先走吧,我要去看小錦了。”
說完直接往里邊走去。
那消瘦的背影看了讓人心疼。
第九十二章:喜歡小孩子嗎?
從不懼怕的生死的夜星臣,在今天第一次感受到了害怕。
如果未來的某一天自己先一步去世的話,南喬自己活著是不是要一直活在失去自己的痛苦當(dāng)中。
南喬小聲呢喃:“明叔,真是很愛爸爸呢,只是他們相遇的太晚了。”
夜星臣見狀拉著南喬的手說:幸好遇見你的時間還不算太晚。”
兩人膩歪里一會兒就回別墅了。
晚上的時候南喬如約把錢轉(zhuǎn)到南燕峰的賬戶上。
錢是給他了,能不能守住就看他的本事了。
第二天一早新聞就被報道了出來。
新聞上的證據(jù)跟報道太清晰,警方知道的第一時間就去抓南燕峰了。
“砰。”
下車后南燕峰氣氛的踹了工廠的門一腳。
南燕峰此刻渾身都散發(fā)著Alpha生氣的信息素。
他看到新聞的第一時間立馬逃跑了,在不逃跑的話肯定就沒機會了。
新聞上的事情報道了這些年他犯的所有罪,甚至連他出軌逼迫孟錦的新聞都報道出來了。
太狠了…
南喬這是再把他往死里逼。
這個社會對Omega的保護機制很是嚴(yán)重,現(xiàn)在自己算是無路可退了。
昨晚他剛拿到資金就全部填補到公司的空缺上了。
本以為會度過難關(guān),沒想到……
南家的產(chǎn)業(yè)親手毀在了他的手上,就連他自己此時也是自身難保。
他再無翻身的可能。
人被逼到絕望的時候,總能干一些瘋狂的事情。
他拿出一個沒有用過的手機開機,找到電話號碼撥過去。
這本來是打算公司回轉(zhuǎn)以后對付南喬的,現(xiàn)在看來此時是用它的時機了。
那個人說過,只要自己愿意,他會幫自己除掉南喬的,自己的話可能辦不到,但是那個人一定能辦到。
他過不好,南喬也休想過好。
他撥通電弧號碼,聯(lián)系上邊的人。
聽完電話里那人的計劃,他嘴角扯出一抹陰冷的笑容,狼狽的臉上此時只有狠毒的樣子。
南喬你也該去找你那個賤人爸爸會和了…
南喬在家里呆了幾天一直在觀察南燕峰的動態(tài),都好幾天了還是沒找到人。
以他的調(diào)查這是不可能的,南燕峰此時就是過街老鼠,肯定不會有人愿意幫他,到底是誰呢?
最近夜星臣正在對付林家,有的時候忙到很晚。
南喬總是一個人在家,無聊的時候就會叫沈諾打打游戲,只是沈諾現(xiàn)在懷孕了,周樂庭限制他玩游戲的時間,所以只能玩一小會兒。
今天南喬閑來無事想到了一件有意義的事情。
他想親自種一些梔子花,等沈諾生完孩子的時候,拿著自己親手種的花去看他。
可是夜家并沒有梔子花的種子,還得去買。
現(xiàn)在這個時間夜星臣應(yīng)該在忙,所以找個司機帶自己去好了。
司機帶著南喬來了一個比較繁華的花卉市場,這里的花都很漂亮,估計可以買到滿意的種子。
南喬下車后先是在附近的門店看了一圈,實在太好看了,都很漂亮現(xiàn)在的狀況就有點選擇困難癥了。
司機跟在他的身后一步也不敢離開。
夜總交代過要照顧好小先生。
南喬突然看到一束漂亮的梔子花。
門店很大,梔子花很漂亮,比別的家的要大很多。
南喬走進去,里邊的人還挺多的。
“哇!”
一聲響亮的哭泣聲,旁邊的人都震驚的扭過頭去。
南喬也看過去。
是一個漂亮的小女孩,哭的眼睛紅紅的看著跟在南喬身后的司機。
司機穿了一身黑色的西裝,再加上戴著墨鏡的緣故,給人一種害怕的感覺。
小孩子見了難免會被嚇到。
小孩的家長語氣不善的說道:“都把孩子嚇哭了,還不出去嗎?”
看到小孩抽泣的委屈樣子,南喬趕緊扭頭吩咐:“我自己看,你在門口等我。”
“可是…”
“沒有可是,出去。”南喬下了最后通牒。
他內(nèi)疚的走到小女孩的身邊蹲下哄到:“不哭了,都是哥哥的錯。”
“你喜歡什么花,哥哥送你好不好。”
小孩突然停止了哭聲。
兩只眼睛直直的看著南喬。
那可愛的樣子,南喬被萌化了,肥肥的小臉蛋白皙的面龐,讓人忍不住想要捏一捏他。
旁邊的家長看到他這么說,趕緊指著孩子問一旁的一大束類似玫瑰的花:“你是不是喜歡這個?”
小孩子眼神呆滯的看著那束花沒說話。
家長見狀著急的說:“瑤瑤,告訴媽媽是不是喜歡這束花。”
“嗯。”小孩呆呆的點了下頭。
南喬當(dāng)然能看出來是家長喜歡那束花,只不過他并不想跟他多計較。
本來也是要給小孩道歉的。
“哥哥買給你。”
此話一出旁邊的人都看向他。
這一束花可不便宜。
而且整個花店這束玫瑰長的最特殊,一看就不是普通的玫瑰。
店長走到旁邊說明:“這是一束弗洛伊德,今天剛空運過來的,這一束5000。”
此話一出旁邊的人都驚呆了。
一束花賣出了天價。
這種花一般只有那些上流社會的人才會買。
現(xiàn)在因為一個小孩子,買一束這么貴的花,買的人是傻子吧。
南喬抬頭看了店長一眼,從兜里拿出卡:“沒有密碼!”
卡一出,旁邊的人眼睛都直了,難以置信的表情在現(xiàn)場的每一個人臉上展現(xiàn)的淋漓盡致。
黑卡!
無限額!
真是實打?qū)嵉挠绣X人。
這可算是大款中的大款了。
小孩的母親震驚的看著這個看起來還不大的男孩。
碰瓷到有錢人了。
店長很快拿著卡去刷,跳出來的照片不是南喬的照片,而是夜星臣的照片,看到是夜董事,他嚇的趕緊聯(lián)系這邊的負責(zé)人,他趕緊出去迎接人了。
店長恭敬的把卡遞給他,語氣緊張的說:“南總,您的卡。”彎腰的態(tài)度,讓在場的人震驚。
而且她說的是南總。
南喬疑惑的看著她問:“手機沒響,沒刷?”
話落,店門口進來一個穿著得體西裝的微胖男人,那人畢恭畢敬的開口:“整個花卉市場都是夜家的,您看上哪個了,直接帶走就行。”
說完店長趕緊把花拿下來遞給南喬。
旁邊的人都停下來看熱鬧。
一般的人不太會關(guān)注新聞,所以并不認識南喬。
但是一說夜家沒人不知道。
南喬蹲下把花放在小孩面前摸了摸她的頭說:“哥哥送你了,要開心點哦!”
旁邊的家長反應(yīng)過來趕緊說:“快謝謝漂亮哥哥。”
小孩伸出手要抱抱的樣子。
南喬把她抱到自己懷里。
小孩子嘟著嘴在他的臉上輕輕一點。
門口的司機從剛才南喬哄小孩就開始錄像了。
錄到這他才停止,把視頻發(fā)給了老板。
南喬嘴角彎彎的笑了笑:“瑤瑤真可愛,好乖!”
一旁的負責(zé)人看到這一幕不知道該說什么。
夜總跟南喬結(jié)婚也有小半年了,也沒懷孕什么的,南喬這么喜歡孩子,難道…
想到這負責(zé)人趕緊搖搖腦袋,這可不是他能亂想的。
南喬抱著小孩問店長:“梔子花的種子。”
店長問:“您需要哪一種?”
南喬指了一下那個最大的:“那種。”
店長見他指的那種為難的說:“那種暫時沒有,不過如果您需要的話,今晚就可以安排,明天就能到。”
南喬思考了一下點頭:“好。”
“明天我們給您送過去,還是…”
“我自己過來。”說完在一眾人的目光下帶著小孩出去了。
家長忐忑的跟在他的身后。
司機見狀為難的說:“小先生您不能把別人的孩子帶走啊。”
南喬看著懷里的小孩問:“你想不想吃好吃的?”
懷里的小孩趕緊點點頭,呢喃著說:“蛋糕。”
南喬見狀笑了笑扭頭問家長:“我邀請你們吃個飯可以嗎?”
“當(dāng)然可以,能跟您吃飯是我們的榮幸!”
說著上了南喬的車。
上車以后女人一直左看看右看看,這車太高級了。
小孩一直坐在南喬的腿上。
很快南喬的電話響起了。
南喬拿起來一看是夜星臣。
這個時間他不是應(yīng)該正在忙嗎?
南喬帶著疑惑接通了電話。
“出去了?”男人的聲音從手機里傳來。
旁邊的女人聽到這個聲音不由自主的坐好了,男人的聲音像是有一種威懾力一樣。
“出來了,你怎么知道的?”
夜星臣想到剛才視頻里男孩開心的樣子問:“喜歡小孩子?”
南喬立馬看向前邊開車的司機。
肯定是他告狀的。
“喜歡。”
說完掛斷電話!
夜星臣不解的看著被掛斷的電話,結(jié)果很快視頻通話過來了。
夜星臣站起來走到玻璃窗旁邊接通。
視頻里展現(xiàn)出南喬跟小女孩的面孔。
南喬笑盈盈的問他:“可愛吧。”
夜星臣眼神一直在南喬的臉上:“可愛。”
“我也這么覺得。”南喬逗懷里的小孩。
看著男孩開心的樣子,夜星臣鬼使神差的來了一句:“今晚回去,我們要一個。”
聽到這話南喬呆愣了一下,臉紅的說:“還有小孩呢,你說什么呢?”說完生氣的掛斷了電話。
旁邊的女人看到兩人的互動有些驚訝。
夜家的太子爺竟然這么喜歡他的Omega.
看著掛斷的電話,夜星臣才反應(yīng)過來剛才自己說了什么。
想到他害羞著急掛斷電話的樣子,夜星臣看著手機忍不住笑了一聲。
“咳咳…”
在后邊一群人等著開會呢。
何修忍不住咳嗽提醒他一下。
當(dāng)著這么多股東的面說什么呢。
股東們剛才聽見的時候都想捂住耳朵,怕一會兒這小子追究起來,誰也不好過。
第九十三章:人不見了
南喬帶著他們來了一個吃下午茶的餐廳。
走進里邊女人忐忑的左右觀看。
南喬抱著小孩子往里邊走。
前邊的服務(wù)員見是南喬急忙趕過來。
“南總。”
南喬淡淡開口:“找個安靜的位置。”
服務(wù)員直接帶他們進了包間。
包間里邊還貼心的準(zhǔn)備了小孩做的椅子,還有好幾個小玩具。
小孩看到玩具開心的玩了起來。
南喬把菜單遞到家長的面前:“喜歡吃什么,隨便點。”
拿起菜單以后,看了眼上邊菜單的價格,嚇得她不敢說話。
上邊任何一個菜都能頂上他們普通家庭半月的花銷了。
南喬隨便說出來幾個蛋糕的名字。
他看著上邊南喬點的那幾個蛋糕,都是頂貴的。
她最后點了幾個看起來比較好看的菜。
點完以后很快就開始上。
南喬把蛋糕遞到小女孩面前。
家長問了一下旁邊的服務(wù)員:“我想去個洗手間。”
服務(wù)員見狀帶她去了洗手間。
南喬單獨帶著小孩感覺心情很好。
等沈諾的小孩出生了估計也會這么可愛吧。
去衛(wèi)生間的這個過程,家長去了很長的時間。
一塊蛋糕快吃完了,她才回來。
回來以后她就安靜的坐著吃東西,全程沒說話。
吃的差不多的時候偷偷看了南喬兩眼,最后她開口:“我來喂瑤瑤吧。”
說著就拿起蛋糕就要喂瑤瑤。
結(jié)果還沒喂到瑤瑤的嘴里,蛋糕不小心掉到了南喬的褲腿上。
“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說完手忙腳亂的就要去幫南喬擦。
南喬躲開她的觸碰拿起衛(wèi)生紙擦了一下,溫柔一笑:“沒事,我去下洗手間。”
說完他站起身出去了。
司機沒跟進來一起吃飯,而是在餐廳門口等兩人。
此時包間里只有他們母女兩人。
看到南喬走了以后,她抱起嬰兒椅上的瑤瑤,帶著她往后門走去。
南喬用水稍微洗了一下褲子。
洗手間很大,只是此刻的洗手間格外的安靜。
剛才進來的時候,明明客人很多,這么安靜很不正常啊。
正當(dāng)他疑惑的時候,突然聽到后邊有聲音。
他反應(yīng)很快的避開。
扭過身去看到的就是好久沒見到的南燕峰。
南燕峰身后此時跟著好幾個奇怪的人,他一臉猥瑣的說:“小喬,好久不見了…”
南喬怎么也沒想到會在這遇見他。
但是他立馬做出了自保的動作。
如果打起來,他面對這么幾個人還是有一定的自保力的。
恐懼的感覺在南喬的心里蔓延。
南喬下意識的退后一步。
南燕峰此刻的樣子明顯是做足了準(zhǔn)備的。
南燕峰見他很緊張,故作溫柔的開口:“別怕小喬,父親就是想見見你,你不用這么緊張。”
話落給了后邊的人一個手勢。
后邊的三個五大三粗的接到命令立馬沖上來。
南喬躲避幾人的觸碰。
“你們給我滾開,你們這么做的后果考慮過嗎?”
見狀南燕峰直接釋放壓制信息素。
南喬忽然感覺動作慢下來,很快被三個人制止住了。
正當(dāng)他要說話的時候。
忽然眼前一黑。
后邊的人把他打暈了。
南燕峰帶上帽子口罩,讓幾人把南喬放到扔垃圾的大垃圾桶里,他蓋上蓋子推了出去。
……
夜氏的辦公室里會議一直在繼續(xù)。
項目進項的很順利,只是還有很多工作的細節(jié)需要考慮。
會議快結(jié)束的時候,沈云來到夜氏攔住要下班的他。
之前沈老爺子在世的時候跟夜家有一個A市共同開發(fā)的項目。
此時沈云代表沈氏過來說是要討論項目的細節(jié)。
夜星臣并不想跟他在這浪費時間。
但是他代表的是整個沈氏,他不得不去見他。
見面的第一件事,沈云拿出項目問題的文件。
上邊是項目進展的慘狀。
暴風(fēng)雨的緣故,導(dǎo)致本應(yīng)該進展的工程,一直停滯不前。
現(xiàn)在更重要的是資料上顯示A市那邊的負責(zé)人貪污投資的錢,上邊是證據(jù)確鑿。
夜星臣見狀臉色難看。
他最容忍不了這種手腳不干凈的東西。
現(xiàn)在唯一的辦法就是他趕去A市,親自整頓A市分公司的事情。
沈云故作鎮(zhèn)定的說:“我看這件事還是我跟你一塊過去看看吧。”
夜星臣站起身走到落地窗邊考慮事情。
他現(xiàn)在過去的話起碼得處理三天才能回來,但是南燕峰還沒抓到,南喬時刻會受到威脅。
如果不去的話也不行。
沈云見狀說:“我自己去也行,只是不知道夜氏的人聽不聽我的。”
“星臣哥,這是公事,你要不管嗎?”
夜星臣臉色冷漠的嘆了一口氣,拿起桌子上的手機撥通電話。
電話那邊很快接通。
“你去我的別墅。”
“我有急事必須出差,你去照顧南喬。”
“好!”何遠接到命令趕緊出發(fā)。
夜星臣安排好一切給南喬發(fā)了一個消息:【我有事出差了,你在家好好呆著,等我回來。】
安排好家里的一切讓何修定了最近的票。
他要在最短的時間趕回來。
沈云跟著他一起坐車去了機場。
到了以后兩人坐了最近的航班去了A市。
這么大的事情,確實不能放著不管。
頭等艙里沈云坐在夜星臣的身邊。
看著男人閉目養(yǎng)神的樣子,忍不住笑了一下。
這樣的男人還不是被他耍的團團轉(zhuǎn)。
等夜星臣處理完所有的事情,南喬也就完蛋了。
坐的飛機兩個小時就到了。
到了以后坐車直奔分公司去了。
一去夜星臣就大發(fā)雷霆,把貪污的人全處理了。
看著他處理的沈云驚呆了,本以為他會處理很久,沒想到效率這么高。
處理完內(nèi)部貪污又開始詢問項目的事情。
辦公室的人膽戰(zhàn)心驚的看著從上京趕過來的大老板。
男人一臉的不耐煩。
氣氛低沉,匯報項目的人聲音微弱,夜星臣忍無可忍,直接把手上的項目書扔出去:“夜氏給你們開工資,你們他媽做的什么東西。”
一旁的沈云趕緊勸導(dǎo):“星臣哥哥,讓他們再重新做一份就行了,反正我也不著急回去。”
夜星臣:“你不著急,我著急。”
此時的每分每秒都讓他感覺不安。
突然手機響了起來。
夜星臣一看是何遠示意別人閉嘴。
他剛吩咐何遠照顧南喬,何遠突然打電話肯定有什么事情。
南喬不見了!
“不見了是什么意思,他去吃飯了,你聯(lián)系司機去接他。”夜星臣此時完全沒意識到狀況的嚴(yán)重性。
電話那邊的何遠解釋:“就是來吃飯的地方接的,人不見了,現(xiàn)在正在查監(jiān)控。”
“什么!”
“現(xiàn)在馬上找人,我馬上回去!”
一旁的何修還不了解這是什么情況。
掛斷電話,冷冽的信息素在空中爆發(fā)。
沈云難受的坐在椅子上動不了:“星臣哥哥,你怎么了嗎?”
夜星臣看向何修:“立馬調(diào)人,全城搜索,給我掘地三尺,也要把人給我找到,老子倒是要看看是誰敢抓我的人。”
此時的夜星臣兇狠的像是發(fā)瘋的野獸。
沈云嚇的渾身顫抖不敢說話。
何修立馬訂票跟聯(lián)系人。
夜星臣聯(lián)系了周樂庭跟裴義。
自己此時不在上京城,必須有人替他組織人找南喬。
很快監(jiān)控視頻傳到了他的手機上。
監(jiān)控中后邊沒有出現(xiàn)南喬的身影,只有那一個地方很可以。
垃圾桶跟清潔工。
只有這一個可能了。
此時飯店里的負責(zé)人嚇的跪在一旁不敢說話,整個飯店都被人圍住了。
當(dāng)時負責(zé)上菜的服務(wù)員說了一下全程看到的情景。
周樂庭看著人問:“有沒有可疑的地方。”
服務(wù)員想了一下:“對了,跟南總來的那個女人中途去了個衛(wèi)生間,但是去的時間很長。”
“女人?”
“對,帶著一個小女孩。”
周樂庭拍下來監(jiān)控中的人發(fā)到他們的手機里下命令:“找人。”
裴義突然問:“這么巧去出差了?”
陳羽蹲在一旁哭的眼睛通紅。
他什么也做不了。
沈諾也跟著過來了,此刻正在安慰陳羽。
他聽說南喬被綁架了以后,非要跟著周樂庭過來。
現(xiàn)在這么多人只能等著那對母女的消息。
綁架南喬的人很聰明,特地選的沒監(jiān)控的地方走的,此時線索少之又少。
夜星臣趕到的時候已經(jīng)是晚上了。
他回來的第一件事就是讓自己保持理智的開始安排人調(diào)查,他現(xiàn)在不能亂。
南燕峰不會輕易傷害南喬的,他還想用南喬威脅自己。
沈云跟著一塊過來。
沈諾看到他的那一刻直接躲在裴義的身后。
周樂庭見狀把裴義身后的人拉到自己懷里。
怕的時候不找自己…
沈云跟著趕到的時候故作驚訝:“現(xiàn)在到底什么情況。”
裴義看到他的那一刻語氣冰冷的說:“沈云,你最好現(xiàn)在交代,如果南喬出點什么事情,后果你承擔(dān)不起。
不要耍一些小聰明,剛才我還在想,星臣怎么會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去出差,現(xiàn)在我明白了,現(xiàn)在交代看在多年的情分上放你一命。”
沈云被他說的有些害怕,裴義繼續(xù)說:“南燕峰逃了這么多天肯定是有人在幫他對吧。”
沈云臉色一變,害怕的眼神一閃而過:“你這話是什么意思,裴義你不喜歡我,也不能這么誣陷我吧。”
“你就這么巧的在今天有事找星臣嗎?這么巧的在這個時間段去,上午的時間怎么沒去,偏偏這么晚去出差?”
夜星臣剛出差南喬就出事了,看到沈云的那一刻他就明白了。
沈云他早就看清了這個小孩的嘴臉,年紀(jì)小但是心思惡毒,善于偽裝。
“我不知道…”
第九十四章:找人
夜星臣在監(jiān)控室查監(jiān)控根本沒心情理會他們。
此時的他看起來冷靜極了,但是只有他自己知道現(xiàn)在的他多么的心慌。
沈云對峙著裴義,仍然咬死嘴說:“和我有什么關(guān)系?”
看他死性不改,裴義的好脾氣也磨沒了:“你這么巧的出現(xiàn)在南喬出事的時間,這么巧的把星臣帶去出差,你說我為什么懷疑你?”
“如果真是你的話,你就等著讓整個沈家來陪葬吧。”
“我說了不知道…你憑什么說是我。”
裴義氣的直接走到他的面前就直視他的眼睛:“你還是跟以前一樣,說謊都不眨眼。”
裴義懶得跟他多說。
扭頭去監(jiān)控室找夜星臣。
大家都不是傻子,現(xiàn)在的事情這么明了了,一切的安排都都太合適了,倒顯的刻意了。
沈云早不去晚不去,偏偏在這個時候去,問題太明顯了。
沈諾把頭埋在周樂庭的懷里不敢看他。
周樂庭看著愣在原地的人語氣冷冷的說:“如果是你的話,趕緊把知道的告訴星臣,不然結(jié)果你承擔(dān)不起。”
夜星臣看了幾遍外邊的監(jiān)控氣的把桌子上的被子甩出去。
“為什么同時這么多清潔工出現(xiàn)在這個路口,到底哪個他媽的是啊!”
夜星臣咬咬牙,語氣難聽的說:“那對母女呢,還沒找到,你們都他媽的是吃白飯的嗎?”
飯店的負責(zé)人咽了下口水解釋:“他們是南總帶過來的,這并沒有他們的信息,所以找起來有點麻煩。”
“麻煩?人在你們這丟了,你他媽的給我說麻煩?”
裴義拉著他:“應(yīng)該很快能查到那對母女。”
監(jiān)控只能看到南喬洗手間的地方。
后邊人在沒出現(xiàn)在鏡頭里了。
這段監(jiān)控夜星臣已經(jīng)反復(fù)看了好幾遍。
“把外邊所有的監(jiān)控調(diào)過來,都給我查,細細的查。”
心里的慌亂感,莫名的加深,被綁架了,南喬如果真是被南燕峰帶走那還好點,他會來找自己談判,如果是別的人呢…
萬一是他得罪的人,想要傷害南喬報復(fù)自己呢…
南喬清醒的時候發(fā)現(xiàn)自己的眼睛被蒙住了,但他能感覺到現(xiàn)在他正在一輛高速行駛的車上。
雙手被別人死死抓著,此時他感覺渾身的血液都要冰凍了。
他稍微動了動,旁邊的人感覺到他清醒了。
那男人見他醒了開口喊:“大哥,他醒了。”
被叫做大哥的人看了一眼說:“抓住他,咱們的任務(wù)就是看住他就行了。”
看到南喬細皮嫩肉的皮膚,男人伸手摸上他的胳膊:“這人的皮膚真是白啊。”
南喬拼命地掙扎不想讓他觸碰自己,但是嘴里被塞著東西,他也說不出話。
“你別動他!”開車的男人大聲呵斥他們。
“別動他,這可是夜星臣的Omega你們不想活了?”
其中一個男的惋惜的說:“大哥,你說南燕峰為啥讓咱們綁他自己的兒子啊!”
“別問那么多,咱們做好本分的就行,拿到錢立馬走。”
本來一聽說這一單是綁架南喬他們是不愿意的,夜星臣可不是他們能得罪的起的,但是南燕峰給的錢太多了。
所以三人打算干完最后一票逃去國外。
過了很久車子停了下來。
南喬被幾拖下了車,幾人拖著他上了一段樓梯最后把他綁在一個柱子上邊。
綁上以后他們幾人把南喬的眼罩解開。
南喬看到現(xiàn)場的環(huán)境眼神警惕的看著他們。
嘴上的東西沒有拿下來,南喬也沒有說話的機會,他想問問他們南燕峰去哪了。
幾人走到一邊接到了一個電話,又把綁著他的繩子弄緊了一些才出去。
空曠潮濕的地方此時只剩下他一人。
黑暗的環(huán)境,加上一些腳步聲的回聲,南喬被嚇的呼吸加重。
恐懼感讓他心慌的沒辦法平靜。
這一切的一切都跟小時候的事情重合,南燕峰這個父親再一次要利用他,他終究逃脫不了這樣的命運。
可是為什么呢?
別人的父親怎么會這么對自己的孩子…
南喬此時情緒接近崩潰,但是他的理智告訴他不要怕,夜星臣一定會想辦法救他的。
之前夜星臣會救他,這次他同樣的相信夜星臣會來救他。
他控制自己的情緒,此時時間過去的每分每秒他都能清楚的感受到。
心里一直安慰自己,可害怕的情緒讓他沒辦法平穩(wěn)心態(tài)。
盡管平時的他裝出很勇敢的樣子,此刻的他也脆弱的像個小孩。
南喬在心里想,如果他死了話怎么辦,他還不想死,他還想見夜星臣,他不要死。
南燕峰此時正藏在一個絕對安全的地方。
他拿出手機撥通沈云的電話。
“喂。”
沈云看了眼身邊,站起來走出去偷偷接通電話:“事情處理完了?”
電話里的男人聲音有些憤怒:“人現(xiàn)在藏到了安全的地方,你不是說夜星臣去出差了,為什么現(xiàn)在回來了?”
沈云壓低聲音:“聽說南喬被綁架了,他就著急趕回來,我有什么辦法。”
“那你答應(yīng)給我的錢…”
沈云:“把人放在指定的位置,你就可以滾了,記住千萬別被抓住,我給你安排了沈家的航班,你盡快走。”
“記住人給我留活口,我要自己親自折磨他。”
南燕峰吸了口煙煩躁的說:“你確定沈家航班沒事是吧!”
沈云冷哼一聲:“當(dāng)然沒問題,沈家是我的地盤,你直接去就行了,我一會兒就去工廠了,這邊還有些事情。”
安排好一切他掛斷電話。
他會讓南喬死之前知道是誰會替代他的位置,星臣哥哥永遠別想找到他。
殺掉南喬以后,他會在最近的地方埋掉他。
從此南喬都只能是一個失蹤人口。
飯店門口的夜星臣拖下身上的外套,手上拿著剛找到的南喬的手機。
面前跪著白天的那個女人。
女人身邊的小孩被嚇得哭泣。
夜星臣身后站著二十幾名的黑衣人,每個人都膽戰(zhàn)心驚的站著。
夜星臣的一張臉沉的要命,眼眸更是帶著想要殺人的殺意:“我最后給你一次機會。”
“如果還是不知道,我就送你去死,沒用的人活著也沒用。”
此時的男人已經(jīng)快接近崩潰了。
他的喬喬出事這么久了,他還沒找到有利的線索。
夜星沉的渾身都帶著寒意,此時他的樣子,嚇得一旁的沈諾跟陳羽都不敢看他。
平時的夜星臣就算脾氣再差也沒讓人感覺這么害怕。
南喬就是他的軟肋,但也絕對是他的盔甲。
夜星臣拿過何遠遞過來的槍對上女人的額頭:“趕緊。”
看到槍的那一刻她嚇壞了,渾身顫抖著,連說話的語氣都顫抖。
“一個男人…他說是南總的父親…想要見見南總…別的我真的不知道了。”
女人嚇的趴在地上不敢起來。
“這么簡單?他帶你們來吃飯,你竟然想要害他,他那么善良,你怎么能這樣傷害他啊!”
此時夜星臣的表情接近瘋魔。
“送上你的誠意吧。”說完扳動手上的東西。
【砰。】
槍聲異常的響亮。
“啊…”
沈諾嚇的尖叫,周樂庭趕緊捂住他的眼睛。
此時女人的一條腿被打穿了。
“帶走。”
身后的黑衣人把她拉走了。
看著哭的凄慘的小孩。
夜星臣把小孩抓起來看著她:“不要怪別人,怪就要怪你有個貪心不懂報恩的媽。”
說完對著后邊的人說:“把她送回家,那個女人送進精神病院。”
剛吩咐完,身后的何遠激動的開口。
“夜哥,有消息了,抓到一個人。”
夜星臣面色陰沉的說:給我拿下他,立馬帶過來。”
何遠立馬待人去抓人。
裴義看了眼旁邊問:“沈云呢”
陳羽:“走一會兒了。”
時間過了一分一秒,人被帶過來了。
那人過來的時候被嚇的膽戰(zhàn)心驚。
“南燕峰讓我跟蹤南喬,然后我就告訴了他南喬出門了,并告訴了他位置…”
“說重點。”
“南燕峰想要綁架南喬,他說事情辦好以后給我錢,現(xiàn)在還沒給我。”
夜星臣走近他威脅道:“現(xiàn)在打電話要錢,馬上,問出他的位置,要不然…”
“我打我打…”
說著趕緊拿出手機撥打電話。
拿電話的手被嚇的不停打顫。
電話很快接通。
南燕峰不耐煩的說:“怎么了?”
“錢…”
“老子正在忙,等不忙了給你。”
“不行,你不給我,我就告訴夜總。”崩潰的大喊嚇了南燕峰一跳。
南燕峰氣的破口大罵:“給你給你,你他媽窮瘋了吧。”
“你在哪,我要現(xiàn)金。”
“沈氏機場,你趕緊過來。”
得到位置以后掛斷電話。
“沈氏機場?”夜星臣嘴里呢喃著這幾個字。
周遭的空氣仿佛凝固了一般,透著一股寒意。
他一直在懷疑南燕峰,完全沒想到沈氏也參與這個事情,怪不得呢…
早該想到的,他亂了思緒腦子遲鈍了…
他沒想過懷疑沈云,畢竟沒有理由的
“立馬把沈家的人控制住,我親自去機場。”
吩咐完以后帶著一些人去了機場。
夜星臣的臉色,更是連最后一點冷靜都沒有了,他雙眼猩紅。手中的槍緊緊握著,感覺隨時能把傷害南喬的人崩了。
一路上車開的飛速,夜星臣開出賽車手的氣勢
第九十五章:沈氏機場
路上裴義開車的速度緊緊跟著前邊的車。
裴義緊緊皺著眉,腳下的油門踩到底了。
“小羽,抓好我要加速了,必須跟上他們。”
陳羽聽話的抓好扶手,他現(xiàn)在也很想見到南燕峰,必須趕緊找到南喬才行。
前邊的所有急轉(zhuǎn)彎裴義都沒有減速,而是做了最危險的壓彎動作。
裴義心里很慌,他怕夜星臣做出什么瘋狂的事情來。
看剛才的那個狀態(tài),他已經(jīng)快崩潰了。
“夜星臣的狀態(tài)很不對,不能讓他在公共場合干出什么事來。”
陳羽迷茫的問:“什么意思?”
“夜星陳拿著槍呢,一會可能就要了南燕峰的命了。”
聽到這話陳羽嚇的瞳孔放大。
剛才見他開槍了,但是他沒殺那個女人。
“他不殺那個女人,是因為那個女人罪不至死,但是南燕峰此刻在夜星臣的心里就是在找死。”
一路上裴義都在高速行駛,但即使這樣還是被前邊的車甩開了。
他們剛進機場,看到的就是夜星臣的人把衛(wèi)生間那邊都堵住了。
“別打我,別打我…”
“啊…疼…”
南燕峰的哭嚎聲此刻顯得震耳欲聾,陳羽跟在裴義的身后走了過去。
面前的人趴在地上嘴角的鮮血流個不停,他害怕的縮在地上,嘴里呢喃著放過自己。
地上的血四濺,夜星臣手上沾滿了血液。
整個衛(wèi)生間被黑衣人緊緊的包圍著,夜星臣看著趴在地下的人滿臉不屑的看著他的狼狽樣子。
他厭惡這個男人。
厭惡這個讓南喬屢次受傷的男人,厭惡到想要立馬殺掉他。
南燕峰剛才還在當(dāng)著夜星臣的面詛咒南喬。
他死都不肯說出南喬的位置。
夜星臣不敢想象,南喬此時有多么的無助跟害怕,他感覺自己的心要被撕碎了,痛苦的讓他快要呼吸不過來。
手上的槍被他緊緊的握著。
黑衣人把地上的南燕峰拽起來,把他拉到夜星臣的腳邊。
夜星臣一腳踩在他的臉上,力度大到離譜。
“不說的話就去死吧。”
男人的臉色陰冷的可怕。
陳羽看到這樣的他害怕的大氣都不敢喘,這才是傳聞中的夜星臣,他一直都沒變,只是在南喬面前不一樣。
南燕峰滿臉是血的趴在地上,絕望的掙扎。
“疼…”
看到他喊疼,夜星臣抬起腳,一腳把人踹正,語氣駭人的問:“說還是不說?”
南燕峰趴在地上無聲的流淚。
站在后邊的黑衣人走過去把南燕峰抬起看,面向夜星臣。
南燕峰此時就像是衣服行尸走肉的軀體,身上沒有一處是好的。
裴義看到這一幕走過去問:“最后一次機會,不要指望沈云了,估計現(xiàn)在沈家都被控制了。”
剛才周樂庭已經(jīng)帶人去沈家了,此時應(yīng)該已經(jīng)控制了沈家的所有人。
夜星臣耐不住性子了:“說,他在哪?”
南燕峰艱難的張嘴:“不知道。”
說完以后開始劇烈的咳嗽,嘴里的血液控制不住的噴出來,估計是身體里的器官被打壞了。
說完這句話后突然開始大笑,那樣子就像是瘋了一樣。
夜家的太子爺。
“上京城金字塔頂端的人,現(xiàn)在為了自己的兒子竟然崩潰成這樣…
你之前不是說只是協(xié)議婚姻嗎,沒有感情嗎,到頭來還是被我南燕峰的兒子迷得團團轉(zhuǎn)。”
夜星臣懶得聽他說這些廢話,他不想聽他的胡言亂語。
他現(xiàn)在只想知道南喬在哪里。
他拿著槍剛對上他,后邊的人上來拉住他。
裴義盡量壓低聲音:“星臣,現(xiàn)在不能打死他。”
夜星臣冷哼一聲:“不想說就算了,我有的是辦法找人,既然沒有價值了就去死。
我不想跟這種人浪費時間,喬喬還在等我呢,我不能讓他等太久,他會害怕的。”
說完掙脫裴義的手,槍直指南燕峰的頭。
就在這時陳羽走了過來擋在了南燕峰的面前。
陳羽慌張的說:“不要,他死了就沒辦法找小喬了,不行。”
“我們再問問好不好…”哭泣的聲音帶著祈求。
南喬不能出事,他答應(yīng)過孟錦叔叔的。
夜星臣看著他的樣子不耐煩的說:“盡快。”
陳羽扭過頭去看向南燕峰,深吸一口氣開始說話:“你告訴我們南喬的位置,我們會答應(yīng)放你走的。”
他能看出來南燕峰絕對不想死。
這樣的吸血鬼人怎么舍得就這樣死掉。
南燕峰吐了一口嘴里的血冷笑:“你以為我會信嗎,我說了的話你們肯定會立馬殺掉我的,今天就算是我死,也要帶著他一塊下地獄,黃泉路上有他這個兒子作伴值了。”
南燕峰的一番話讓在場的人都忍不住心生寒意。
再怎么說也是自己的親生兒子,他竟然能說出這么惡毒的話,這該是一位多么可怕的父親啊!
“草。”
夜星臣聽到這話忍不住轉(zhuǎn)身拽住南燕峰開始打他。
拳頭一下一下的打在他的臉上,疼痛的感覺讓南燕峰想要防御,可是他沒有一絲防御的能力。
“別打…”
裴義跟何遠一起拽住發(fā)瘋的男人。
南燕峰害怕的捂住腦袋,他這么怕死的人,怎么可能想輕易死掉。
可是…
現(xiàn)在的情況是不管怎樣他都要死了。
南燕峰身體顫抖,喉嚨里的血也不受控制的越來越多。
“只要你們放我走,并給我一筆養(yǎng)老的錢,我就告訴你們南喬的位置。”
“給你臉給多了。”
夜星臣低頭看著地上的男人,說出的話充滿了嘲諷的意味。
“你應(yīng)該知道,我夜星臣生平最討厭的就是有人給我討價還價。”
現(xiàn)在我給你兩個選擇:“一告訴我位置,二你給我死。”
“我就給你十秒的考慮時間。”
……
一群人撤離機場上高速,往一處偏遠的地區(qū)找去。
行駛中最前邊的邁巴赫開出了有史以來他最快的速度。
緊閉的大門咯吱一聲被人推開了。
南喬看向進來的人,看到是誰的時候,他滿臉的不可置信。
他猜到過會有人幫南燕峰,只是沒想到那個人是沈云。
“沈云?”南喬嗓子沙啞的喊了一聲。
走進來的男孩冷眼的看著被綁著的南喬,嘴角嘲諷的笑意很是張狂。
“南喬,你想沒想到你也會有這一天?”他蹲下身,一邊說一邊扇南喬的臉,每一巴掌都用了很大的力氣。
耳鳴的感覺讓南喬使勁搖了搖頭。
外邊的三個男人跟在他身后:“有事您說話,我們幫您守著。”
沈云仿佛沒聽見他們的話只是以為的打南喬。
幾人出去望風(fēng),此時屋子里只剩下他們兩個。
“為什么抓我?”
“為什么?”沈云看著嘴角被打出血的人說,“你要是沒多管閑事的話我也不會想弄死你。
你得到了星臣哥哥就要知足啊,可是你非要站錯隊幫沈諾,導(dǎo)致最后樂庭哥哥也討厭我了,我都把夜哥哥讓給你了,你為什么還要犯賤啊…“
他使勁拽住南喬的頭發(fā),迫使南喬看向他的眼睛。
南喬被他打得精神有點恍惚,此時反胃的感覺讓他想吐的難受。
“南喬你憑什么啊,你就是個婊子,憑什么得到夜哥哥的喜歡啊。”
沈云站起來一腳一腳的踹在南喬的身上,每一腳的力氣都讓南喬忍不住悶哼出聲。
持續(xù)的攻擊讓南喬疼的忍不住流淚。
“你裝什么啊,我知道你很能打的,這點痛都受不了了嗎?”
南喬很能打的,要不是南燕峰給他說,他都沒想派那么多人去抓他。
自從周樂庭知道事情的真相以后,就開始打壓沈氏,甚至為了沈諾對他冷眼相向。
當(dāng)初他們明明那么相愛的。
是從什么時候開始變的呢?
好像就是從南喬出現(xiàn)的時候,如果沒有他沈諾會一直默默無聞,樂庭哥哥永遠不會注意到他的。
這個人不但幫沈諾搶走了樂庭哥哥,他還搶走了夜哥哥。
自那天以后夜哥哥再也不許他去他的別墅了。
甚至不讓自己靠近他。
這一切的罪魁禍?zhǔn)锥际悄蠁獭?br />
他今天先把南喬弄死,等下個就是沈諾。
“你放心吧,很快沈諾就會來陪你的。”
南喬此時的意識被打的模糊不清,根本聽不清他在說什么。
打的差不多了。沈云抬起他的臉看他。
“漬…被打了這么多下竟然還能看。”
南喬的這幅皮囊還真是好看,都打了這么多下,腫起來的臉竟然一點也沒變丑。
怪不得能把夜哥哥迷惑成那樣,他跟沈諾都一樣,都是Omega中的狐貍精。
正在他打算繼續(xù)打的時候,手機再一次被打通。
電話里男人的聲音憤怒極了:“沈云,你干什么,趕緊把人給我放了,你想害死沈家嗎?”
沈云沒想到父親竟然知道了。
“父親,我什么也沒干,我馬上到家。”
沈蕭川憤怒的聲音再次傳來:“別給我耍花招,周樂庭已經(jīng)帶人把沈家了,你趕緊給我把人放了,我能保你一命,要不然…”
沈云渾身一僵。
夜星臣已經(jīng)知道了,那是不是說…
反應(yīng)過來后他情緒崩潰:“父親你不用管我在哪了,就算我說了也沒用,他們都會殺掉我的,既然這樣那我就帶著他的人一起去死,他別想找到南喬了。”
“沈云,你…”話還沒說電話被掛斷了。
電話再次打過去都沒在打通了,一直顯示忙線中。
沈蕭川站在原地不知道該怎么辦。
看著面前好久沒見的人,眼神落在他微顯的肚子問:“諾諾,好久不見了,你還好嗎?”
沈諾冷哼一聲不說話直接躲去周樂庭的身后。
第九十六章:受傷嚴(yán)重的南喬
周樂庭把人抱進懷里安撫,抬眼看著面前的男人。
“沈總,請您盡快聯(lián)系人,要不然…后邊的不用我多說了吧。”
沈云干這種事情完全沒給他說,現(xiàn)在他完全不知道應(yīng)該去哪找沈云。
可是他不計后果的動夜星臣的人,此刻整個沈家都要因為他倒霉。
事情發(fā)展到這個地步,根本不受他的控制。
他拿起手機膽戰(zhàn)心驚的撥打夜星臣的電話。
男人看到電話直接掛斷了,不用猜他也知道說什么。
不過就是要他放沈云一馬,不可能的,他絕對不會放過沈云的,他捧在手心上的人被他設(shè)計綁架。
想到這么長時間南喬可能遭遇的不測,夜星臣的神情冷到極致。
如果南喬出事的話,他一定會殺掉沈云的。
荒廢的大門被一眾人從外邊踹開,里面潮濕腐臭的味道讓人感覺難以呼吸。
夜星臣此刻就如同惡魔出世,看到一樓守著的的三個人他毫不客氣的釋放攻擊信息素。
三人還想要掙扎一下,可惜極優(yōu)Alpha的憤怒他們毫無還手之力,直接被迫跪在了地上。
夜星臣走過去,握緊拳頭直接打了上去,三人很快被夜星臣打的頭破血流。
“人在哪?說。”
一邊打一邊問,三人被打的骨頭斷裂。哀嚎聲不斷。
“樓上,樓上…”
聽到答案,夜星臣停止毆打,直接一腳踩碎身下人的手指,殘忍的程度讓人害怕。
踩碎以后直接上了二路,快步往上走,何遠則是讓人控制住下邊的幾人,跟了上去。
上了二樓以后里面安靜的可怕,夜星臣看了眼自己身上跟手上的血漬,停了一下把手在身上擦了擦,他還要抱他的寶寶呢。
二樓很大,上邊有好多屋子,這是一個廢棄的樓,年久失修可怕至極。
喬喬?
夜星臣一個屋子一個屋子的看,他不聽的呼喊:“喬喬?”
可是不管他喊多大聲,都沒人回復(fù)他。
夜星臣蹙著沒,內(nèi)心的不安更加厲害。
很快二樓的人開始多了起來,陳羽跟裴義也上來一起幫忙尋找。
大家一起開始分頭找。
很快臨近盡頭的時候,夜星臣忽然聞到熟悉的味道。
喬喬的信息素味道,雖然很淡,但是他不會認錯的。
夜星臣興奮的往罪盡頭的屋子里邊走去,可是剛推開門夜星臣的身體愣在了原地。
“找到了嗎?”裴義他們跑過來。
映入眼簾的就是沈云拿著刀對著南喬的脖子。
南喬受傷的樣子讓夜星臣崩潰,他被打的鼻青臉腫,可想而知這段時間他遭遇了多么痛苦的折磨。
南喬已經(jīng)被打的失去意識了。
夜星臣的眼睛緊緊盯著那個自己珍惜的人,他此刻被人折磨的不成樣子。
看到這樣的他,他甚至不知道他還活沒活著。
他的眼睛對上后邊的那個始作俑者。
沈云對上他的視線嚇的渾身一抖,緊接著威脅道:“別過來,不然我殺了他。”
拿刀緊緊貼著南喬的脖子,好像下一秒就會插進去。
陳羽被嚇壞了,直接跪在地上求他:“求你了,你放過小喬,求你了。”說完跪在地上給他磕頭。
一旁的裴義想要把他拉起來,可是陳羽根本不讓他碰。
“你把小喬放了,你有什么條件我們都答應(yīng)。”
看到陳羽的害怕,沈云忍不住病態(tài)的笑了起來:“你竟然愿意為了一個沒有血緣關(guān)系的人給我下跪。
你們還真是情誼深厚啊!”
他怎么就沒有這種朋友啊,他的朋友不多,此時好幾個朋友都在他的對立面威脅他。
多么的可笑啊。
沈云看著站在最前邊的男人問:“夜哥哥,你喜歡他那里啊,臉嗎?”
說完把打挪到南喬的側(cè)臉上。
“確實挺好看的,都怪他這個狐媚樣子才把你迷住了,我替您解決了這個心患好不好?”
說著他把刀劃在南喬的臉上,很快一點點血漬出現(xiàn)在眼前。
“住手。”夜星臣不敢輕舉妄動,生怕他做出什么瘋狂的事情。
沈諾停下手上的動作問:“為什么住手,我就不要。”
夜星臣往里邊走去。
“停下,別往里邊走了。”他的刀對上南喬的脖子。
夜星臣停在原地看了眼位置,他只需要在往前走一點,就能控制住沈云,他有十足的把握。
“小云,你先把刀放下,我不會怪你的。”語氣淡淡的聽不出情緒。
聽到他的稱呼沈云愣了一下。
小云?
他好久沒這么叫自己,正當(dāng)他愣神的時候,夜星臣大步上前,直接握住沈云手上的刀。
他的手直接握住了刀身。
鮮血從他的手中留下。
沈云回過神后,直到被騙了,使勁想要插進去,夜星臣死死抓住刀身,把刀扔在地上以后,沈云想要去撿,夜星臣一腳把他踹到在地上。
他趕緊把綁著的南喬解綁。
裴義控制住掙扎的沈云。
把南喬解開的那一刻,摸到他身上的腫起來的地方,夜星臣的瞳孔猩紅。
他手使不上力氣,抱不動他的喬喬。
他害怕的呼吸停止了。
好幾分鐘以后,他才驅(qū)使自己喪失的行動力。
南喬此時的樣子像是破碎的娃娃,昏迷不醒的樣子,就像在等待死亡一般。
他沒了求生欲,都怪自己太慢了…
他的愛人,被人折磨的不成樣子。
都怪自己沒保護好他。
懷里的人忽然顫抖了一下,意識模糊的喊了一聲:“放過我吧。”
夜星臣把人緊緊抱在自己的懷里,手顫抖的拍了拍南喬的被,給他釋放信息素安撫他。
南喬身體顫抖著,嘶啞的聲音不停的呢喃:“疼…好疼…”
夜星臣把他的上衣掀開,身上沒有一處完好的位置,想必此刻自己抱著他,后背的傷也讓他痛苦難耐吧。
“對不起寶寶,你醒醒好嗎?”
陳羽想要過去看看,但是此刻的夜星臣把人緊緊抱在懷里,他只能在一旁看著。
夜星臣跪在地上抱南喬的畫面,卑微到了極點。
何遠帶人進來看到夜星臣下跪哭的時候,愣在了原地。
一直強裝鎮(zhèn)定的男人,在此刻也卸下來渾身的偽裝。
南喬眼睛動了動睜開一點點,干裂的嘴唇慢慢的說話:“夜…星臣。”
夜星臣看到他睜開眼睛,摸了摸他的小臉。
他低下頭親了親人干裂的嘴唇。
他的寶寶被欺負了,此刻急需他的安撫,一顆顆滾燙的眼淚落在了南喬的臉上。
此刻的夜星臣脆弱的像個孩子。
南喬身體癱軟的躺在夜星臣的懷里。
夜星臣調(diào)整了自己的情緒,手捂住南喬的眼睛:“閉眼休息,我?guī)慊丶摇!?br />
何遠脫下自己的衣服遞到夜星臣的面前。
夜星臣沒有接,脫下自己的外套裹在了南喬的身上把人抱著往外走去。
走到門口的時候夜星臣停下了。
陳羽伸手摸了摸他的臉,哭腔再也忍不住了,語氣哽咽的說:“請您照顧好他,謝謝您。”說完對著夜星臣彎腰鞠躬。
夜星臣點頭客氣了一下,就要抱著人離開。
可剛走幾步后邊的人大喊一聲:“夜總。”
陳羽聲音顫抖的說:“拜托了,照顧好小喬。”
夜星臣這一次沒有停下腳步,而是低沉的聲音回答:“我保證,以后他不會受到一絲傷害。”
到了一樓看著被打的頭破血流的三個男人,夜星臣冷淡的開口:“處理掉。”
“明白。”何遠跟了他這么久,自然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夜星臣帶著南喬上了車的后座,前面的保鏢直接啟動了車子。
一路上車子開的飛快,夜星臣緊緊抱著自己懷里的小孩。
到了莊園以后,門口聚集了一群醫(yī)生。
都是有頭有臉的名醫(yī)。
夜星臣抱著南喬進了二樓的臥室,輕輕的把他放在床上……
醫(yī)生都走進屋子,看到夜星臣沒有離開也不敢輕易上前。
“都他媽愣著干嘛,趕緊看病。”憤怒的情緒一瞬間爆發(fā)。
全程夜星臣都站在旁邊寸步不離,醫(yī)生都嚇得膽戰(zhàn)心驚的。
楊叔上來以后勸導(dǎo):“先生,您先去洗個澡包扎一下手吧,一會兒小先生醒了,您再把他嚇到。”
夜星臣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衣服還有很多血漬,自己的手上的傷口也很嚇人。
過了半響他才轉(zhuǎn)身離開。
洗澡之前他找了根煙走到陽臺上抽,已經(jīng)快要戒掉的煙癮,又被他拾回來了。
夜星臣洗完澡以后,包扎了手上的傷,換了件家居裝后上二樓看南喬。
“疼…不要不要…”
聽到南喬的聲音,夜星臣快步進屋,看到的就是好幾個醫(yī)生控制著南喬,還有幾個醫(yī)生在涂藥。
“都給我放開。”男人的語氣中的憤怒嚇的醫(yī)生立馬放開。
他快步走到床邊去看自己的寶寶。
南喬把衣服放下來眼眶里全是淚。
夜星臣上床把人抱進自己的懷里。
南喬抱著他抽泣,委屈的樣子狠狠揪著夜星臣的心。
“你們他媽的怎么干事的,他都喊疼了,你們都聾了?”
醫(yī)生站在一旁小心翼翼的開口:“夜總,不上藥的話,小先生會更疼。”
南喬在他懷里搖頭,拼命的抱著他抗拒別人的觸碰。
“給我。”
醫(yī)生反應(yīng)過來趕緊把藥遞到夜星臣的手中。
夜星臣哄到:“我來好不好。”
南喬沒有說話只是乖乖窩在他的懷里。
第九十七章:夜太子的世紀(jì)婚禮
夜星臣看著他背后的傷口下不去手。
青一塊紫一塊的那駭人的傷口讓他下不去手。
臥室里的醫(yī)生們都看著渾身僵硬的夜星臣,南喬趴在他的懷里昏昏沉沉的,身上的疼痛讓他難受的皺著眉。
“疼…”
夜星臣放下手中的藥,緊緊的抱著人,壓低聲音道歉:“對不起寶寶,都是我的錯,對不起寶寶…”
平時呼風(fēng)喚雨的夜總,在這一刻心里只有對愛人的愧疚,他恨自己沒有第一時間懷疑沈云,更恨自己沒有保護好他。
看著這個場面,外邊姍姍來遲的夜墨跟穆可心疼的看著他們。
雖然很驚訝他們的兒子也會有這么柔情的時候,但是南喬的受傷還是讓他們很心疼的。
聽到消息以后老爺子也非要趕來,但是被他們阻止了。
夜星臣此刻的心就像是被萬千針孔同時扎一樣,他眼睛通紅,輕輕摸他的傷口:“疼壞了吧。”
“對不起,你就在心里怪我吧,永遠不要原諒我,我會用一輩子贖罪的。”
男人的無助在此刻展現(xiàn)的淋漓盡致,不管他在怎么道歉,他也不能替他的寶寶受這些痛。
南喬本來就是一個受過很多傷的人,自己答應(yīng)過好好保護他的,但是此時他食言了,他沒有保護好他。
南喬始終不愿意說話,他的嘴好疼,一動就疼。
只能靠抱著夜星臣的腰身來表示自己不怪他。
但是他一直不愿意說話,在夜星臣的眼里就像是小孩在怪他。
男人重新拿起藥,把藥水擦到手上,撩開南喬的上衣,慢慢把手浮上去。
盡管很輕了,南喬還是疼的掙扎不愿意抹藥。
醫(yī)生走到夜星臣的身邊開口:“夜總,讓小先生睡過去可能會好一點。”
夜星臣不明白:“睡過去就不疼了嗎?”
醫(yī)生搖搖頭:“可以抽取您的信息素讓小先生強制睡眠,那樣可能上藥會好一點。”
“不行。”
夜星臣直接拒絕了這個荒唐的方案。
如果讓南喬睡眠感受著痛意,那跟強求他有什么區(qū)別。
過了一會兒夜星臣嘆了口氣說:“打麻藥吧。”
南喬此刻的身體狀況必須抹藥跟掛輸水,他如果清醒著是一定沒辦法進行的。
但是如果打麻藥的話,以他的身體狀況可能會好幾天醒不過來。
但是這已經(jīng)是此刻最好的解決方案了。
麻藥勁上來以后南喬安靜了下來,夜星臣協(xié)助醫(yī)生給他身上的傷口進行了處理。
接下來的兩天南喬都沒有醒過來。
夜墨去了公司坐鎮(zhèn),并且?guī)退幚砹艘恍┦虑椤?br />
沈家一夜之間公司動蕩,合作方紛紛撤資。
夜墨親自出手,沈家只有茍延殘喘的機會,他甚至親自把沈云送進了監(jiān)獄。
雖然這個罪可以讓他死,但是夜墨給他改成了無期徒刑。
死太便宜他了,活著才是最大的折磨。
南燕峰更是難逃一死。
盡管他已經(jīng)被夜星臣打的半死了,夜墨也把他送進監(jiān)獄享受后半個余生了。
夜星臣沒日沒夜的守在南喬的身邊。
這兩天在他的照顧下,男孩的臉上已經(jīng)消腫一些了。
但是那個劃的小傷口看樣子是要落疤了。
不知道傲嬌的小男孩醒來以后看到傷口會不會難過,一定很難過吧,畢竟他那么在意自己的容顏。
南喬在一個星期以后的一個晚上醒了。
看到躺在自己身邊的夜星臣,聲音沙啞的喊了一聲:“夜星臣。”
本來還在閉著眼睛睡覺的人,瞬間醒了過來,看著人醒了過來,他才終于放下了心。
夜星臣拿起桌子上的水喂給他。
醒過來以后南喬看到夜星臣后眼圈紅紅的開始哭。
哭聲越來越厲害,本就沙啞的聲音,現(xiàn)在顯的更加破碎。
“你知道嗎?我疼死了,我快被打死了,我好怕,我一直在等你。
我等不到你,他一直打我,他打我的臉罵我…
他打不過我,但是我被綁住了,我掙脫不開,我一直挨打…”
南喬的每一句話都讓夜星臣心如刀絞,他閉上眼睛控制自己的情緒。
“不說了,寶寶,都會過去…”男人緊緊地抱著他。
南喬趴在他的懷里蹭眼淚。
夜星臣把人抱在懷里下了床,南喬好幾天沒吃東西了,他必須帶他吃點東西。
抱著他到了樓下坐在沙發(fā)上吩咐人給他熱杯牛奶。
“喬喬,身上還疼不疼。”
南喬搖搖頭不說話,他是真的被嚇到了,盡管小的時候經(jīng)歷過可怕的事情,但是從來沒經(jīng)歷過綁架,他差點就要死了,他快死的時候腦子里一直想的都是夜星臣跟陳羽他們。
他們肯定會很難過吧,自己也不想死。
奶熱好了拿過來以后,夜星臣吹了吹遞到他嘴邊,哄到:“喝一口寶寶。”
南喬自己接過奶快速的喝完了。
喝完繼續(xù)抱著夜星臣的脖子尋求安慰。
夜星臣一直釋放安撫信息素安撫他的小情緒。
南喬喝完奶以后死活不愿意去吃飯,夜星臣無奈抱著他一點一點喂他,這樣才乖乖的吃了一點。
雖然他很喜歡南喬粘著自己,但是現(xiàn)在的這種粘著讓他很擔(dān)心。
心中的不安很強烈,沒辦法只能把醫(yī)生叫來。
醫(yī)生檢查完以后,得出結(jié)論受驚過度。
應(yīng)該得需要一些時間才能恢復(fù),這段時間他會特別的沒有安全感。
晚上的時候夜星臣抱著人一直哄到半夜才把人哄睡著。
睡著以后中途還嚇醒過幾次。
每次都在喊:“別打我…”
這樣的情況,夜星臣的心臟被他揪的難受。
他不愿意相信,那么開朗的小孩,竟然被嚇成這樣,生病了,需要很長時間的心里緩解。
他愿意陪著他慢慢恢復(fù),但是不愿意看他一直受病痛的折磨。
不愿意他每天的擔(dān)驚受怕。
南喬恢復(fù)期間夜星臣一直寸步不離的陪伴。
公司的事情也全交給了夜墨。
綁架的消息鬧得很大,外界的人都知道沈家動蕩的具體消息。
南喬身體養(yǎng)了一個月才恢復(fù)好,只是臉上有個細微的傷疤,不仔細看倒是看不太清。
今天夜星臣起的很早穿上了上班的衣服。
南喬看到他穿西裝下來,問道:“去上班嗎?”
“不是。”
南喬疑惑的看著他,穿西裝不去上班,那是去干什么?
看出他的疑惑,夜星臣走過來在他臉上親了一下開口:“秘密。”
南喬一邊吃飯一邊觀察夜星臣的狀態(tài),他今天穿了得體的西裝,而且發(fā)型也打理的很精致。
不去上班打扮成這樣,難道是?
相親…
不可能吧,他們已經(jīng)結(jié)婚了,難道是外邊有人了,對自己厭倦了
想到這個可能,南喬神情一瞬間變的低落起來,是因為他里臉不好看了,夜星臣不喜歡了嗎?
腦子里的想法讓他很難過,連吃飯的動作都遲疑了。
夜星臣把自己的雞蛋撥開,把蛋清放到他的盤子里。
南喬不喜歡吃雞蛋黃,所以夜星臣每次都會把自己的蛋清給南喬,再把南喬的蛋黃吃掉。
南喬看著盤子里的蛋清遲疑了一下,用筷子擺弄了好幾下,就是不放進嘴里。
“怎么了?”
南喬回過神來趕緊說沒事繼續(xù)吃。
吃完飯走到外邊的花房去看梔子花。
夜星臣把車開到花房去接他,南喬穿著居家裝呆滯的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男人。
“走吧。”男人彎腰對他伸出手。
南喬看了他幾眼才問:“干什么去?”
“一會兒就知道了。”
南喬站起來看了眼自己身上穿的衣服,對比了下他身上穿的衣服:“我的衣服有些潦草。”
夜星臣牽住他的手往外走:“怎么舒服怎么來。”
車門打開的那一刻南喬愣住了。
副駕駛上插滿了花朵。
很漂亮!
夜星臣在后邊看到他的反應(yīng)笑了笑把他往里邊推:“進去慢慢看。”
南喬做上車以后繼續(xù)欣賞副駕駛上的花。
夜星臣上車以后沒做任何解釋啟動車子。
南喬看著看著發(fā)現(xiàn)花里邊好像有東西。
撥開花把里邊的東西拿出來,是一個戒指的盒子。
南喬心臟突然瘋狂的跳動起來,猶豫著要不要打開盒子。
看盒子的大小他也能猜出來里邊的東西,一定是戒指。
南喬突然笑了一聲。
他看向駕駛位的男人問:“送我戒指啊…”
夜星臣扭頭看了他的神情一下語氣溫柔的問:“喜歡嗎?”
“喜歡。”南喬拿出手機拍了一個照片。
夜星臣也挺浪漫的。
看到他開心夜星臣也跟著開心,他就是為了博美人一笑。
“不過我們要干什么去,還不告訴我嗎?”
夜星臣摸了一下自己的發(fā)型看向身邊的人問:“我今天帥嗎?”
“帥。”
他繼續(xù)問:“我今天的打扮像干什么去?”
南喬把剛才心里的想法說出來:“相親。”
聽到這個詞,夜星臣笑了一下糾正他:“我今天的形象是去參加婚禮。”
聽到參加婚禮南喬瞬間好奇了:“誰結(jié)婚了?”
“你。”
聽到這個回答南喬愣住了。
他結(jié)婚了?
看到他呆愣的樣子,夜星臣開口:“看手機,現(xiàn)在新聞應(yīng)該爆出來。”
南喬趕緊拿出手機看。
這一看嚇到他了。
【夜太子的世紀(jì)婚禮。】
【夜太子花巨資改造空中花園,只為博美人一笑。】
第九十八章:宣告愛意
空中花園被改造,夜星臣改造了?
此刻心中的疑惑多到離譜。
他一直陪著自己什么時候干的這些事情。
南喬臉紅的很厲害,心臟撲通撲通的跳個不停,這消息讓他沒辦法冷靜。
南喬反應(yīng)過來的第一件事是看向自己的衣服。
他現(xiàn)在穿了一件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衣服,怎么能配上盛裝打扮的夜星臣。
夜星臣看出他的慌亂,騰出一個手握上他的手腕安慰:“化妝師,服裝師已就緒,就等待小帥哥到位了。”
南喬整個人都是懵懵的,特別是車子開到地下車庫,夜星臣帶他到化妝間的時候他都不能平靜下來。
夜星臣把他帶到化妝室。
里邊的化妝師看到他來趕緊拉著他進去要開始化妝。
夜星臣則是出去接客了。
南喬還沒緩過來,剛才還在家吃飯,現(xiàn)在就要舉辦婚禮了。
化妝師的聲音傳來打斷南喬的思緒:“夜小先生,您看是保留您的這個發(fā)型,還是稍微弄上去一點。”
南喬想到了夜星臣剛才那個正式的頭發(fā):“弄上去吧。”
突然門外邊傳來了熱鬧的吵鬧聲,南喬好奇的聽著。
好像是周樂庭跟裴義的聲音。
正好奇的時候化妝室的門被打開了,陳羽跟沈諾進來了。
沈諾此時的肚子微微顯起來了。
兩人把身上厚重的外套脫掉了。
“小喬,今天真漂亮。”
他修養(yǎng)的這個期間他倆去探望過他好幾次。
南喬嘆了口氣臉色微紅的說:“我都不知道我今天結(jié)婚。”
“什么?”陳羽驚訝出聲。
“哈哈哈…”
沈諾忍不住笑出了聲,他是知道的,那次夜星臣跟周樂庭打電話被他聽到了。
但是周樂庭拜托他保密,沒辦法他就只能保密了。”你知道。”南喬用的是肯定句。
“偶然知道的。”
外邊男人說話的聲音還在持續(xù)。
南喬好奇的問:“夜星臣在外邊?”
沈諾見狀笑話他:“你好好做造型吧,你看人家造型師都無語了,夜哥哥一直在,你別那么著急了。”
南喬一下子羞紅了臉,結(jié)結(jié)巴巴的說:“我才不著急呢…”
造型跟化妝弄了好長時間,在最后頭發(fā)上帶什么裝飾的問題上糾結(jié)了很久。
帶花的感覺太娘了,南喬不喜歡。
最后選擇了帶一圈金色的裝飾品。
帶上以后造型師的評級極其的高:“您就像是繆斯般的存在。”
南喬聽到這話眉眼彎彎,很明顯這句話對他來說很受用。
南喬跟著他們兩人一起去頂層的空中花園。
他從剛才就一直在想,冬天下著雪怎么在空中花園舉辦婚禮呢?
走到的時候他驚呆了,整個頂層都被玻璃包住了。
雪落下來的情形,在玻璃里邊看的清清楚楚。
南喬穿著白色的燕尾服西裝出現(xiàn)的那一刻,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他的身上。
南喬穿著白色的燕尾服西裝,脖子處系著花色的領(lǐng)帶,頭上戴著漂亮的頭飾,整個人就像是矜貴的優(yōu)雅公子。
夜星臣在臺子上看到他的那一刻,眸子瞇了瞇,看清南喬以后,他的瞳孔驟然緊縮,眼底像是綻放出一簇火苗。
那是滿心的歡喜,意料之外的情欲。
南喬也同樣看到了臺上的男人,他膽戰(zhàn)心驚的走了過去。
夜星臣也往他的方向走來,兩人中間的路被人們自覺的讓了出來。
走到面前的時候,夜星臣紳士的彎腰蹲下拿起男孩的手背親了一口:“我最美的Omega。”
南喬挑眉看著他:“夜星臣,牽緊我的手,我是你的人。”
夜星臣呆呆的看著他,語出驚人:“抱著吧。”
南喬:“……”
南喬臉色羞紅:“別了吧…”
下一秒南喬的身體直接懸空了,他緊緊摟住夜星臣的脖子,害羞的把頭埋在他的脖子處。
夜星臣語氣霸道,傲嬌的說:“我就要抱。”
周圍的人隱隱傳來笑聲,后邊甚至開始鼓掌。
把他抱到臺子上才放下來。
南喬這才看到臺子上的位置上坐的都是夜家的長輩。
夜墨輕聲咳嗽了一聲,裝作無事發(fā)生的樣子:“好了,現(xiàn)在婚禮開始。”
此話一出。
現(xiàn)場的燈瞬間熄滅。
就在眾人恐慌的時候,大屏幕上放出了好看的MV。
上邊都是南喬日常的照片,吃飯的,養(yǎng)花的,睡午覺的…
視頻結(jié)束的時候,上面出現(xiàn)了一句話。
【夜星臣愛南喬,愿一輩子俯首稱臣!】
旁邊的燈陸陸續(xù)續(xù)亮起來一些。
只不過亮起來的燈光都在地上組成一句話:【把愛宣告全世界,夜星臣愛南喬!】
此時的場景十分的震撼。
所有人都震驚了包括南喬,今天的驚訝已經(jīng)夠多了,他已經(jīng)被驚的說不出話了。
夜星臣只是笑了笑,在眾人剛回過神來的時候當(dāng)著夜家眾人的面,跪在南喬的面前大聲問道:“南喬,嫁給我。”
這一刻他不知道已經(jīng)在心里排練過多少次了,真正做的時候還是有一些緊張。
南喬呆愣了一會兒趕緊說:“好。”
那緊張的樣子讓下邊的人笑了出來。
一看他就是緊張了,臉色紅的不像樣子。
舉辦的婚禮史稱世紀(jì)婚禮,在場的記者特別的多,把南喬的每一個表情都拍的清清楚楚。
夜星臣把戒指帶到他的手上,又把自己的戒指帶上。
站起來以后捧上南喬的臉沒有一絲猶豫的親了上去。
這一吻用了很長的時間。
南喬知道,夜星臣在用自己的方式宣布他對自己的愛,他勇敢的給足了自己安全感。
接下來是記者的公開提問。
【夜總,請問你們兩個是誰追了誰?】
夜星臣滿眼深情的看著旁邊害羞的人開口:“我的蓄謀已久。”
此話一出全場嘩然,后排的記者開始紛紛拍照,閃光燈再次達到了一個高潮,后邊的記者忍不住大聲提問。
【夜總,您是霸王硬上弓嗎?】
南喬聽到這話趕緊拿起話筒回答:“他是…他是…”實在找不出什么理由為他開脫。
夜星臣拿過他手中的話筒:“怎么能不算呢?”
有的記者在直播。
此時的直播間已經(jīng)炸了。
“夜星臣這么騷的嗎?”
“以前怎么沒發(fā)現(xiàn)啊….啊…”
“真帥啊…”
“我好磕他們…”
下邊的記者再次詢問:【您這么著急舉行婚禮,是有什么好事嗎?】
南喬當(dāng)然知道他說的是什么意思。
夜星臣摸上南喬的肚子面對鏡頭微微一笑:“暫時還沒這個打算,不過應(yīng)該快了。”
南喬被他莫得有點害羞。
結(jié)婚的氣氛十分熱鬧,來的都是一些有頭有臉的人。
南喬看著今晚這個風(fēng)趣的男人,一瞬間忍不住嘴角的笑意,笑了出來。
這一幕正好被拍了下來。
夜星臣牽著他的手面對鏡頭開口:“謝謝大家的祝福!”
男人的紳士加上風(fēng)趣,讓今晚到來的人再一次認識到了夜星臣不一樣的一面。
夜老爺子站了起來走到兩人的身邊,開口宣布:“從今天開始小喬就是夜氏的第二大股東,我的股份都會轉(zhuǎn)到小喬的名下。”
在場的人無一不為這一決定震驚的。
議論聲在下邊此起彼伏,夜思晚更是臉色難看的坐在一邊,眼下的憤怒像是在極力隱忍。
南喬聽到這個消息立馬拒絕:“不行爺爺。”
夜老爺子拍了下他的肩膀說:“這是夜家給你的態(tài)度,不要拒絕爺爺?shù)暮靡狻!?br />
“謝謝爺爺。”夜星臣拿過老爺子手中的文件,替南喬道謝。
穆可走過來委屈的看著南喬說:“我沒有老爺子那么有錢,但是爸爸保證,等你們有孩子了,爸爸去幫你們帶。”
說完以后遞給他兩個大紅包。
接下來就是長輩們的紅包。
收完以后南喬看著手中的紅包,尷尬的說:“夜星臣我成富翁了。”
“本來就是富翁,你忘了你老公是誰嗎?”
南喬被他說的哈哈笑。
接下來就是一些客套的敬酒。
周樂庭看著身邊的人試探性的問:“我們要不要也辦個婚禮。”他不敢擅作主張,沈諾可不是南喬。
“我不喜歡這樣的。”
“好吧。”失落了一下,周樂庭瞬間反應(yīng)過來他的意思,他不是不想舉辦,而是不想辦這種。
“那你喜歡哪一種?”
沈諾吃了口蘋果考慮了一下說:“你知道漫展嗎?”
周樂庭想起來上次陪他去參加的那個活動。
就是一群人去扮演別人的樣子。
“你想辦成那樣的?”
沈諾搖搖頭:“我想穿成那樣結(jié)婚,你也得穿。”
一旁的裴義忍不住笑出聲:“小諾啊,你還真是知道怎么折磨人。”
周樂庭這么愛面子的正經(jīng)人,讓他穿成那樣結(jié)婚,對他來說絕對是一種考驗。
見他不說話沈諾繼續(xù)吃東西不理他,反正他也沒指望周樂庭答應(yīng)自己。
“行。”
沈諾驚訝的扭頭看他:“真的?”
男人點點頭。
桌子上的氣氛瞬間沉默了下來。
半響夜星臣帶著南喬過來敬酒才打破了沉默:“喝一個。”
幾人站起來端起杯子客氣了一下。
南喬走的時候叮囑沈諾:“孩子出生,別忘了認我當(dāng)干爸。”
“好好好。”
南喬是真的很喜歡小孩子。
夜星臣在他耳邊小聲說:“孩子的話,咱們也會有的。”
說完拉著人走了。
第九十九章:沈家最后的掙扎
南喬渾身癱軟的窩在被子里睡覺。
夜星臣醒了以后親了一口正在睡覺的人。
被親的人迷迷糊糊的哼唧了兩聲就又睡了過去。
今天下午夜星臣要去參加沈家的酒會。
沈云的事情弄的沈家接近破產(chǎn),但是他們不死心,婚禮結(jié)束后他們竟然大做文章。
他不得不去收拾一下了,沈蕭川到處宣傳,南喬搶走了本來應(yīng)該是他家的女婿,還說沈云是被小人陷害的,本來就是他們的錯,現(xiàn)在還想拿出夜沈兩家的交情在網(wǎng)上詆毀南喬。
這謠言一傳出去就很離譜,大眾就真的開始胡亂造謠,說南起小門小戶的嫁到夜家,中間可能確實有點手段,他再不管的話,這件事只會發(fā)酵的越來越厲害。
這兩天南喬跟他一塊在家,可能也看到新聞了,只是不愿意搭理,他可以不在乎但是自己必須讓這些人閉嘴。
沈云畢竟跟他們一起長大的,現(xiàn)在網(wǎng)上的輿論更偏向沈家,還說南喬是狐貍精。
甚至說沈諾是白眼狼,對沈家不但不管反而恩將仇報,看來今天他跟周樂庭是不得不去一趟了。
他心里明白,今天這就是個鴻門宴。
這應(yīng)該是沈家的抵死掙扎了,他倒要去看看他們耍什么花招。
沈蕭川逼沈諾去無非是為了老爺子給沈諾留下的遺產(chǎn),讓自己過去倒不是很清楚。
在商場混跡多年了,沈蕭川也不是吃素的,這次肯定又有新的招式了。
網(wǎng)絡(luò)上的人說話太難聽了,他要去糾正這個事情。
“聽說南喬一開始是林璟的未婚妻呢,最后卻跟夜星臣在一塊了。”
“肯定是一開始的目標(biāo)就是夜星臣,林家只是個踏板,真是個狐媚子啊。”
“夜星臣還喜歡這種騷氣有心計的人啊。”
好多難聽的話出現(xiàn)在網(wǎng)上,夜星臣實在看不得這些破事。
既然他邀請自己去參加宴會,那就去看看,他到底想干什么。
他就不叫南喬去了,這種場合還得喝酒,南喬在養(yǎng)身體不適合這種場合。
他去就是想堵上那些人的嘴,順便幫沈總增加一些工作的工作量。
看來他還是太閑了。
夜星臣收拾完以后看了一眼臥室的人才出去。
走到客廳的時候吩咐楊叔:“一會兒小少爺醒了,就說我一會兒就回來。”
“給他燉點湯,看著他喝完。”
他剛要走楊叔叫住他:“先生,小少爺不太喜歡喝湯。”
“少喝點也得喝,他的身體需要營養(yǎng)。”夜星臣叮囑完以后走了。
今天這個場合想必會有不少人到,大家都想著看三家的熱鬧呢。
沈家的別墅門前一輛接一輛的車子開到門前,很快一輛黑色的卡宴停在了門口,周樂庭下車后,走到副駕駛開門把人拉下來。
沈諾看著面前熟悉的大門滿身的抗拒。
他本不想來的,但是父親一直強烈要求他只能過來了。
父親電話說盡量讓他自己過來,但是周樂庭不同意,所以兩人一塊來了。
兩人的車剛被開走,后邊的車就下來了夜星臣。
三人一起結(jié)伴而行進去了。
“怎么沒帶南喬過來?”
夜星臣拿過傭人遞過來的酒給周樂庭碰了一下:“在休息,這種場合就不讓他來了。”
兩人一飲而盡,只不過夜星臣喝的是酒,周樂庭喝的是果汁。
很快一個男人沖著他們走了過來,只是身邊跟著一個從未見過的小女孩。
女孩的長相跟沈蕭川有七分相似,不用猜也能知道是誰的種了。
沈諾看到女孩渾身一震,完全沒想到…
周樂庭的手輕輕給他揉腰,低頭湊近他的耳朵小聲說:“這是你爸爸的私生女,不用驚訝,我見過。”
上次來幫沈諾拿合同的時候他就見過了,只不過那個時候女孩還沒有站在沈蕭川旁邊的資格,現(xiàn)在沈云進去了,她也有利用價值了。
看來今天這是一場鴻門宴啊。
“夜總,好久不見,上次的事情您可得接受我的道歉啊。”說完把身后的女孩往他那邊退了推,“萱兒,這是夜總,打個招呼。”
“夜總,您好。”說完拿起自己的酒杯碰了夜星臣的,一飲而盡。
夜星臣并沒有喝酒,而是看著面前的男人。
狡猾的老狐貍。
“哎呀周總,您也來了,真是稀客。”
說著就招呼傭人給周總拿過來一杯酒,可惜被他拒絕了。
“我就不喝了,還要開車。”
他不能喝酒,還得照顧沈諾,這場有陰謀的酒會,他要時刻提高警惕。
“……”沈蕭川眼神復(fù)雜的看了眼旁邊的沈諾。
他來這么久了,沈諾都沒有要跟他說話的意思。
“那行,不喝酒咱們上二樓喝點茶,說完就招呼他們兩位上去。”說完這話對著沈諾說,“小諾就在下邊玩會吧,一會兒爸爸再跟你敘舊。”
沈諾點了點頭沒說話。
周樂庭不放心的看著他。
沈諾小聲說:“你去吧,我不想去二樓。”他不想跟沈蕭川相處,所以還不如在下邊自在。
看他這么說周樂庭也只好先跟他們上去了,一會再下來。
他們上去以后沈諾找到一個角落吃東西。
宴會上的小蛋糕還挺多的。
他拿起桌子上的小蛋糕嘗了嘗,很好吃,所以乖乖坐在角落里的位置等他們。
旁邊的閑言碎語很多。
“那不是沈家的小少爺嗎?”
“聽說周樂庭養(yǎng)著他呢,看那肚子,懷上人家的孩子了,怪不得不管沈家了,這是攀上高枝了。”
“你可別讓人家聽見了,到時候人家給周總說,咱們可吃不了兜著走。”
“該說不說的這沈小少爺長的挺好看,怪不得能拿下周樂庭呢,我看著他都有些心動。”
“你,可拉到吧,那可是人家周總的人,能看上咱們這種小角色啊,你看看剛才周總那樣,人家現(xiàn)在是個寶貝呢。”
“寶貝,呸!不就是懷孕了嗎,生了孩子還不知道什么情況呢。”
沈諾手上吃蛋糕的動作停了,摸了一下肚子。
孩子出生以后周樂庭還會這樣對他嗎?
他會不會不讓自己見寶寶…
心里的恐慌瞬間增加。
夜星臣他們上了二樓進了沈蕭川的書房。
里邊擺著休息的沙發(fā)。
夜星臣跟周樂庭一人一邊坐下了。
沈萱見狀走到夜星臣的身邊坐下,夜星臣往旁邊挪了挪給她拉開了距離。
沈蕭川倒了幾杯茶遞到幾人的面前。
“開門見山的說吧,我一會兒還有事。”夜星臣單槍直入的開口。
沈蕭川愣了一下很快恢復(fù)了正常:“今天請你們過來是想澄清一下網(wǎng)上的那些事情,給大家都帶來了影響,我看有必要解決一下。”
夜星臣沒想到他會這么痛快的先開口要解決。
“萱兒,帶著夜總?cè)ツ贸吻逦募谖遗P室旁邊的書房。”
夜星臣聽著他這話冷笑了一下。
這個套路對自己是沒有用的。
他跟南喬已經(jīng)標(biāo)記了,其余的Omega都不能誘惑他。
他站起身跟著她去拿他們口中那不可信的澄清文件。
走到書房以后,兩人一起進去了:“夜總,您幫我找一下好嗎,我也不太了解是哪一個。”
夜星臣走到書桌那邊看上邊的文件,沈萱走到門的方向把門反鎖上。
【咔噠】
聲響很大,吸引了夜星臣的注意力。
轉(zhuǎn)過身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的就是沈萱把門口的一個小瓶子摔在了地上,大量的香氣在空氣中散開。
大量的香氣涌進鼻尖,夜星臣撐著身體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
沈萱走到他的身邊手摸上他的脖子,肆無忌憚的釋放著自己的信息素,屋子里催情香的氣味加上信息素,夜星臣感覺自己要窒息了。
她走到夜星臣的面前想要親男人的嘴唇。
“啊…”地上的沈萱倒抽一口涼氣,夜星臣一腳把他踢開了。
夜星臣站起來以后半蹲在她面前:“沈蕭川,讓你這么勾引我你?”
沈萱嚇的瑟瑟發(fā)抖:“夜總…”
夜星臣看著地下瑟瑟發(fā)抖的女孩,眼神中帶著一抹嘲諷,一個剛成年的不久的小孩,沈蕭川還真是舍得,這副單純可憐的模樣,還真是我見猶憐,可惜了這并不能勾引住他。
他拿出手機打開視頻拍下屋子里的現(xiàn)象。
拍完以后打開錄音裝作沒事的樣子把手機放進口袋問地上人:“誰讓你這么干的。”
“沒人,我都是自愿的。”
夜星臣冷笑道:“如果你不說的話,我現(xiàn)在就打開門,讓樓下的人都聞到這個味道,會場那些低級Alpha因此發(fā)情傷害人的話,你能逃脫掉這人嗎,你付得起責(zé)任?”
聽到這話地下的女孩被嚇的哭了起來:“是父親,他說只要我能勾引您,并能拍下照片,就會救救我媽媽。”
“是沈蕭川?”
“對,你不要開門,我好害怕。”
夜星臣聽到這個答案滿意的拿出手機點擊停止錄音。
他走到門口又回頭看了眼地下的人:“控制好信息素出去吧,我會給你錢的,你離開吧。”
這還是個小孩,也只是為了母親被逼無奈,他不會趕盡殺絕的,他要多做點善事為南喬積點德。
“我會讓人給你打錢的,帶你媽媽去看病吧。”
說完開門走了。
屋子里的小孩趴在地上對著門的方向磕頭道謝:“謝謝您,謝謝您。”
出去的夜星臣苦笑了一聲。
曾經(jīng)的南喬也會被南燕峰逼迫吧,幸好有他的爸爸一直保護他。
想到這他的眼神都冷了下來,這些禽獸不如的東西們。
第一百章:他不過是想要一個孩子!
夜星臣處理完直接去了一開始沈蕭川在的書房。
進去以后看見的就是他在跟周樂庭喝茶說話。
看到他的那一瞬間沈蕭川的臉色僵住了。
夜星臣輕易的捕捉到了他的變化:“怎么?沒有稱心如意你很驚訝吧。”
說完不愿意搭理這里的事情,看向坐在一旁的人說:“不走嗎?”
“走。”
夜星臣出去以后直接往外走去,他打算去趟公司,處理一下網(wǎng)上的輿論。
并且把剛錄音的東西發(fā)出去。
周樂庭則是去找沈諾了。
“你好,我能不能請你跳支舞。”
沈諾本來低著頭正在看地下,聽到聲音迷茫的抬起頭來,看到男人輕浮的笑意,嚇了一跳。
“不好意思,我不會。”他本能的拒絕掉了,起身想要離開這里,他不喜歡他們看自己的眼神,太可怕了。
他現(xiàn)在身體不好,不愿意跟這些人多做糾纏。
男孩剛走了兩步,身后的人直接牽住他的胳膊。
“放開。”沈諾使勁想要掙脫他的攙扶,可是他的力氣不但沒有變小,反而變大了。
Alpha釋放自己的信息素,沈諾聞到以后渾身一愣,脖子后的腺體忍不住的也露出了點味道。
“什么呀,原來是個普通的Omega啊,老子還以為是個極優(yōu)的呢。”
“還懷孕了,要不是看你好看,老子都不能同意這件事。”
沈諾掙扎著想要掙脫自己的手臂。
“不用掙扎了,是你爸爸讓我?guī)闳フ宜摹!?br />
沈諾不信他的鬼話,就算是沈蕭川叫他,他也沒打算去見他。
旁邊的人都圍觀著看好戲。
“你放開我,周樂庭不會放過你的。”
Alpha看他威脅自己的樣子,興趣更大了:“哎呦,還拿周樂庭威脅我,我還認識夜星臣呢。”
“你就乖乖的跟著我去后邊歇會吧,哥哥會好好對你的。”
沈諾警惕的看著他:“你想干什么?”
沈諾并沒有見過這個人,上流社會的人他還是認識不少的,但是面前的這個人,他沒見過。
“好了不要掙扎了,乖點要不然就要挨打了。”說完使勁拖著沈諾走。
“不要,不要…”沈諾蹲在地上使勁掙扎。
旁邊看到這一幕的人冷眼旁觀,沒一人愿意伸手幫忙,沈家的宴會沈諾出事的話跟他們也沒有關(guān)系。
再說了誰也不認識這個男人,萬一是得罪不起的人就麻煩了。
“你還真是能裝啊,空氣中全是你的味道,裝什么清純。”
沈諾另一只手連忙捂住自己的腺體:“我控制不住,你放開我,我懷孕了,放過我…”
那人還是強硬的拖著地上的男孩:“走吧,哥哥會讓你舒服的。”
“不要,不要。”
“救救我,求求你們了。”
“你找死。”周樂庭過來正好看見這一幕,跑過來一腳把人踹到在地,旁邊看熱鬧的人瞬間嚇的噤聲了。
他還在想沈蕭川給自己講沈諾小時候的事情干什么,原來是想拖延時間,目標(biāo)原來一開始就是沈諾。
地下的男人抬頭看到周樂庭嚇了一跳,男人身上散發(fā)著信息素,極優(yōu)的生氣不是他能承受的。
他走回去把地下的男孩拉到自己懷里幫他擦眼淚,看向那人:“你敢在老子眼皮子底下欺負我的人,我他媽弄死你。”
周樂庭放開哭著的男孩,直接拽著底下的人開始打,幾圈下去人被打的嘴角血直流。
“周總,您放…過我吧,我也是聽…沈總的命令。”Alpha一邊吐血一邊說。
周樂聽此時已經(jīng)氣瘋了,抓著地下的人不停的打,像是沒辦法解氣一樣。
“我去,周總竟然大庭廣眾打人。”
“這還是那個文質(zhì)彬彬的周樂庭嗎?”
“這種事誰碰到也會瘋吧,但是再打下去會出人命吧…”
沈諾聽到會死人,嚇的走過去拉他。
“周樂庭,不要打…不要打了.”
沈諾也被嚇壞了,他從來沒見過打人的周樂庭,此時的男人像是瘋魔了一樣。
“我怕…別打了…”他看到周樂庭的手上已經(jīng)有好多血了,過去想要拉他。
剛拉住周樂庭男人就停住了打人的動作,站起來把嚇哭的男孩拉到自己的懷里。
“別怕,都怪我。”說完擦了一下手。
他現(xiàn)在必須馬上帶沈諾去看醫(yī)生,沈諾的身子骨很弱,不能受太大的波動,萬一出什么事,沈諾自身肯定會受到不小的傷害。
“不哭了,寶寶。”他當(dāng)著眾人的面抱著沈諾出去了。
上車以后還在輕聲哄他:“我是不是嚇到你了,不難受了好不好。”
一邊說一邊摸他的小肚子,小肚子圓圓的因為男孩的情緒波動上下起伏著。
“你嚇人…”
沈諾想起來他剛才打人的樣子還有點后怕,他害怕死了,那樣的周樂庭太陌生了。
看到人被嚇到了,周樂庭后悔了剛才的沖動。
這人最近的情緒才剛好點,要是因為自己再不好了,他真的就內(nèi)疚死了。
男人調(diào)整了一下自己的語氣盡量溫柔的說:“對不起,我不是故意打人的,我就是太生氣了控制不住自己。”
“我看到他欺負你,氣的想要殺掉他,對不起,嚇到你了。”
想了一下沈諾柔聲回應(yīng)道:“我知道了。”說完以后靠在他的懷里。
前邊的司機看到這一幕嚇的不敢說話。
前邊是沈家的司機,被周樂庭臨時拉過來當(dāng)司機的。
沈諾摸著自己的肚子,安心的躺在他的懷里。
忽然想起來什么摸上自己的腺體:“是不是又有味道了。”
周樂庭剛才就聞到了,但是還是搖搖頭說:“沒有,寶寶控制的很好。”
聽到這他才松了一口氣:“那就好。”
說完閉上眼睛乖乖呆著了。
到了醫(yī)院以后做了全套的檢查。
這次主治醫(yī)生做了一個全套的檢查。
檢查完以后,主治醫(yī)生看著單子上的信息讓沈諾先去等會,單獨把周樂庭叫去了辦公室。
周樂庭隱隱感到有點不安。
單獨叫他過來還避開沈諾,一定是有什么要緊的事情。
……
辦公室。
周樂庭坐在那看著手中的單子,眉心緊緊皺著,手上的單子都要被他捏爛了,他的臉上難看極了。
腺體障礙!
聽名字這是一個簡單的癥狀并沒有什么問題,放在普通人身上也是一個普通的病癥,但是如果放在一個懷孕的人身上這就是一個定時炸彈,隨時可能要了他的命。
周樂庭閉上眼睛苦笑了一聲,說出來的話盡是蒼涼的感覺:“他不過是想要一個孩子,怎么就這么難。”
“如果這個孩子可能要了他的命,那我寧愿不要。”
“可是沈小先生應(yīng)該就會不想活了吧。”
醫(yī)生的一句話把周樂庭給點醒了,沈諾失去這個孩子的話估計會瘋。
現(xiàn)在這個為難的情況讓他沒辦法做出抉擇。
不管選擇哪一個沈諾都撐不住。
“沒有別的辦法了嗎?”
醫(yī)生看向他說出另一個解決方案。
“后期孩子需要信息素的話,您的信息素可以提供,但是小先生的提供不上,您可以替他補上空缺。”
聽到這個辦法周樂庭立馬來了精神。
“怎么補上。”
“提取最精純的信息素。”說話的語氣都有些小。
提取精純的信息素對任何一個Alpha來說都是很大的傷害。
他們可能會扛不住死在手術(shù)臺上。
最好的結(jié)果是累到脫力暈倒在手術(shù)臺上,嚴(yán)重扛不住的人當(dāng)場去世的都有。
“你準(zhǔn)備一下吧,需要怎么做,提前通知我。”說完就站起來要走了。
醫(yī)生叫住了他:“您想清楚了嗎?盡管您可能會死在手術(shù)臺上。”
“你只需要保證他的平安。”
說完直接走了出去。
周樂庭調(diào)整好狀態(tài)去病房找沈諾。
他愛他,愛到無法自拔。
他欠沈諾的,這條命給他又如何。
開門進去正好看見男孩坐在床上等著他。
看到他進來,男孩立馬跳下來跑到他的面前:“沒事吧。”
“沒事。”周樂庭默默他的小臉安慰他。
聽到?jīng)]事沈諾開心的笑了笑。
“我?guī)闳コ閭腺體信息素好不好。”
聽到抽血沈諾疑惑的問:“為什么又要抽血。”
“確認一下寶寶的健康。”
沈諾乖乖的跟他去了。
看到那么長的針以后沈諾嚇的跑到他的身后躲著。
那么長的針一會兒要扎到腺體里邊,肯定很疼。
周樂庭雖然也不舍得,但是也沒辦法,需要確認一下他的腺體濃度,這是必須做的檢查。
他把身后的小孩扯到自己前邊溫柔的說:“乖,我陪著你不哭。”
沈諾雖然害怕但還是乖乖的聽話了。
男人把他抱到自己腿上控制著他,不讓他亂動。
針一點點的扎到腺體里,身下的人小幅度的顫抖著,周樂庭看的心疼的不行。
抽完以后他趕緊幫人捂住腺體的位置。
坐在那抱著人安慰了好久,才抱著他離開了。
回去的路上男孩可能是太累了就先睡了過去。
周樂庭拿出手機看著上邊醫(yī)生發(fā)過來的消息。
其實他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撐到結(jié)束,能撐過來肯定是最好的,但是萬一他死在手術(shù)臺上,沈諾該怎么辦?
沈家已經(jīng)沒有他的家人了,自己真的出事以后他就沒家了,到那個時候他自己孤苦伶仃的帶著孩子,一定會很辛苦。
想到這他的眼神里全是心疼。
他必須幫沈諾安排好所有的事情。
盡管這些都是猜測,他也賭不起。
這次看來還得回去拜托爺爺幫忙了。
第一百零一章:跟我出差
沈諾睡到中午,醒了以后坐在客廳迷迷糊糊的吃著東西。
最近的暈反不嚴(yán)重了,一些口味淡的東西可以吃了。
自從懷孕以后整個人的性格有了極大的改變。
以前倔強就會不說話使脾氣,現(xiàn)在只要不開心就哭,一點委屈不能受。
就像是在發(fā)泄這些年沒能耍的小脾氣。
周樂庭中午回來的時候看到他吃東西的背影站在后邊看著他。
最近沈諾的睡眠很多,雖然沒怎么運動,但是他不但沒胖,反而有點變瘦了。
這讓他很是擔(dān)心。
明天就要出差了,這次他必須過去一趟,但是也不放心把他自己留在家里,所以帶他一起去。
算著日子也懷孕四個月了,在過不了多久就過年了。
等過完年他也差不多該輔助沈諾保胎了。
“難吃。”沈諾吃完打了個哈氣,站起來要回樓上。
轉(zhuǎn)過身后正好看見站在后邊的周樂庭。
“你怎么回來了?”
“回來看看你有沒有乖乖吃飯。”周樂庭放下手中的公文包,走到他身邊抱他。
沈諾沒有抗拒任由他抱著。
這段日子的照顧,他都看在了心里,很感謝他,之前的孩子的事情他也不怪他。
只是還一時半會接受不了這個傷害過自己的男人。
但是自己曾經(jīng)很喜歡他,現(xiàn)在也有點控制不住的喜歡他…
抱完以后周樂庭摸著人的腰柔聲問:“還疼不疼了?”
“不疼。”沈諾輕笑一聲,突然說,“你能不能放開我啊,你好沉。”
反應(yīng)過來以后周樂庭趕緊放開他。
被放開后沈諾伸了個懶腰,拖著沉重的身體往樓上走去,他有點困想要立馬躺在床上睡覺。
周樂庭跟在身后,到了臥室以后幫他把窗簾拉上,并幫他捏腿,慢慢的困意來襲睡了過去。
看著睡著的人周樂庭摸了摸他的小臉。
奶乎乎的。
怎么之前那么脾氣大呢,明明是個需要人照顧的小孩。
“不碰。”沈諾把頭往被子里鉆。
周樂庭把他拽出來,以防他在里邊呼吸困難。
夜星臣也不著急輕聲問:“明天我去出差,帶著你去好不好。”
睡著的人根本回答不了他。
“不說話就當(dāng)你答應(yīng)了啊!”
過了一會床上躺著的人還是沒說話,周樂庭心滿意足的出了臥室,吩咐傭人收拾兩人的衣物。
……
沈諾一覺睡到了晚上,最后還是肚子有點疼才醒了。
在床上呆楞了幾秒,立馬坐起來下床哭著跑出去。
“周樂庭”一邊哭一邊喊男人。
此時周樂庭正在書房帶耳機開會。
“小先生,您怎么不穿鞋子出來了。”正在打掃衛(wèi)生的傭人看到這一幕嚇壞了。
平時先生都舍不得他自己走路,更別說現(xiàn)在光著腳亂跑了。
沈諾哭唧唧的害怕極了。
他抓著傭人的手問:“周樂庭呢,我肚子疼…”說完以后大聲哭了出來。
傭人一聽緊張了:“在書房,您別怕。”
說著帶他去書房。
沈諾著急的沒敲門直接打開往里邊去。
正在開會的男人看到人哭的梨花帶雨的立馬摘下耳機。
面前的男孩光著腳丫,小臉上全是淚痕的痕跡,可憐兮兮樣子讓人心疼壞了。
他的心臟一沉,哭成這樣肯定是出事了。
“肚子疼…寶寶…”
周樂庭快步走過去抱住他安慰別怕,把人抱起來。
“去醫(yī)院。”
他抱著人快步往樓下走去。
路上沈諾把頭埋在周樂庭的懷里抽泣。
到了醫(yī)院周樂庭抱著人跑進去,生怕他出事。
他進入檢查室以后,周樂庭站在門口著急的來回走。
結(jié)果不到十幾分里邊的醫(yī)生就出來了。
他著急的過去說:“怎么樣了,有事情的話保大。”
醫(yī)生看著面前驚慌失措的男人,嘆了口氣說:“沒那么嚴(yán)重。”
“那到底怎么樣了?”
看著醫(yī)生磨磨唧唧的樣子,他也著急的不行,沈諾說肚子疼的時候他真的嚇壞了。
孩子有問題是小事,只要他不出事就行。
“回去帶他上個廁所就行了。”
此話說完周樂庭才松了一口氣,只要人沒事就行。
過了一會兒沈諾從里邊出來,腳上穿著醫(yī)院給他的一次性拖鞋。
看到在門口等他的男人,嚇得低著頭不敢說話。
“過來我看看。”
聽到他叫自己才扭扭捏捏的走過去。
他也不知道就是普通的肚子疼,剛睡醒覺得肚子疼,第一時間就感覺是寶寶出問題了…
周樂庭抱著他親了一下他的額頭,放松了一下神情說:“你嚇?biāo)牢伊恕!?br />
“對不起,麻煩你了。”沈諾自責(zé)的低下頭去。
周樂庭摸摸他的頭安慰說:“沒事,不舒服就要說出來。”
“走,我陪你回家上廁所。”
此話一出沈諾臉色漲紅。
旁邊還跟著檢查的醫(yī)生呢。
“我自己上,不用你陪。”說完掙脫他的懷抱。
“好好好,我在外邊等你。”
折騰完以后才開車回家了,路上沈諾的肚子咕咕叫了幾聲。
“忍不住了,要不在外邊上。”
剛才沒讓他在醫(yī)院上,是因為醫(yī)院的廁所是蹲便,他怕沈諾太累。
“回家。”沈諾咬牙堅持。
他能忍。
“找個附近的酒店。”
得到命令的司機開往最近的酒店。
到了酒店以后周樂庭抱著沈諾往里邊走去。
“隨便開個套房快。”
“周總,馬上。”
拿到房卡以后直接去了房間。
到了屋子里,沈諾趕緊跑著進了衛(wèi)生間,進去以后還把門給反鎖了。
周樂庭拿了一個椅子坐在門口說:“有事喊我,我就在門口。”
沈諾害羞的說:“你離遠點。”
他離這么近,他根本上不出來。
周樂庭猜出來他害羞了,走得遠了一點開口:“好了,有事喊我。”
“嗯。”
周樂庭拿出手機通知了一下剛才的會議延遲到晚上十二點。
看著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里邊的人都沒有要出來的意思:“還沒好嗎?”
沈諾此時想要站起來發(fā)現(xiàn)腳有點麻了。
腳板像是有無數(shù)根小針扎他。
“周樂庭,我…”遲疑了一會都沒說出口。
“怎么了?”男人趕緊走到門口,著急的想要進去,發(fā)現(xiàn)門被反鎖了。
“腳麻了。”
“你等著,別亂動。”外邊傳來關(guān)門的聲音。
過了一小會兒,廁所的門被打開了。
周樂庭走到他面前的那一刻,沈諾雙手揮舞:“等一下,等一下。”
“我閉眼好不好。”說完把胳膊遞到他面前,自己閉上眼睛。
沈諾紅著臉扶著他慢慢行動。
一旁的男人閉著眼睛等著他。
等他處理完以后,才轉(zhuǎn)過身把人抱起來,抱到外邊的床上。
沈諾躺在床上舒服的喘了口氣。
剛才路上肚子疼死了,本來還以為要堅持到家呢,沒想到他會直接讓司機來醫(yī)院。
“哎呀!”
“怎么了?”一旁的男人緊張的問。
沈諾尷尬的說:“你是不是在開會,耽誤你太長時間了。”
他記得重進書房的時候,男人正在帶著耳機說話,不出意外的話應(yīng)該是在開會。
“不耽誤。”
只要沈諾沒什么事就行,開會的事可以推一推,什么都沒有沈諾重要。
“諾諾,明天出差陪我去。”
沈諾聽到這話遲疑了沒開口。
也不是不想跟他去,他還挺需要周樂庭的信息素的,但是又怕跟他出去影響他工作。
“不方便。”沈諾小聲的拒絕。
“為什么?”周樂庭不死心的繼續(xù)追問。
這次出差就直接到過年了,他還是很希望他的寶寶陪他一起去的。
沈諾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小聲說:“我跟你出去的話,行動不便,會拖后腿。”
他不想出去給周樂庭丟人,他現(xiàn)在這副樣子跟著他出去肯定會給他丟人的。
“諾諾,有我呢。”周樂庭抱著他安慰她。
不管怎么樣人他都是要帶去的。
不能讓他自己在家。
這么長時間他自己在家的話,他根本沒辦法安心的自己出差。
帶著他還能帶他順便散散心。
懷孕到現(xiàn)在他一直在家?guī)е簧∫矔锍霾〉摹?br />
沈諾看他這么說也沒反駁了,反正他沒什么想法。
去不去都可以。
休息一會兒后周樂庭帶他回家了。
回去的第一件事就是陪他吃飯,看著他吃完飯把他帶去臥室睡覺以后才去繼續(xù)開會了。
電腦打開以后,會議的人到齊以后開始進行沒結(jié)束的會議。
會議剛進行半小時不到,書房的門被人敲響。
沈諾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
出差的話是不是應(yīng)該帶一些衣服?
明天幾點的飛機啊?
他應(yīng)該現(xiàn)在收拾衣服嗎?
用不用幫周樂庭收拾一下呢?
腦子里一堆問題完全沒有睡意。
結(jié)果就是起床走到衣帽間開始收拾衣服。
收拾了一半才發(fā)現(xiàn)沒發(fā)現(xiàn)不知道行李箱在哪里。
再三考慮以后決定去問一問周樂庭。
“進。”
沈諾探進小腦袋往里邊看了一下。
看到是他周樂庭愣了一下問:“怎么了諾諾,睡不著嗎?”
沈諾走進去搖搖頭。
此時男孩身上穿著一件淺黃色的黃小鴨睡衣配上他的那頂黃頭發(fā)可愛極了。
“過來。”
會議那邊正在匯報工作的人停止了匯報。
都一臉八卦的樣子緊盯著老板的攝像。
沈諾走到他的身邊問:“行李箱在哪?”
“找那個干什么?”
“你不是明天出差嗎,我收拾一下行李。”
聽到他要幫自己收拾行李,周樂庭心里暖暖的,他把人拉過來,直接抱上了自己身上,讓他跨坐在自己身上。
“干嘛!”
第一百零二章:齊愿
“那些不需要你收拾。”
說完釋放安撫信息素。
聞到空氣中的信息素,沈諾乖乖的趴在他的肩上。
“好了,我抱著你,睡覺吧,不早了。”
沈諾聞著信息素的味道乖乖的閉上了眼睛。
對面等著開會的眾人看著視頻里小孩的背影都驚呆了。
這么小一個!
成年了嗎?
他們老板真是禽獸啊…
“會議繼續(xù)。”男人戴上耳機繼續(xù)剛才的會議。
沈諾很快就睡了過去,呼吸均勻的乖乖睡覺。
周樂庭摸了摸他的頭發(fā),心里想:長了,不過還是很好看。
他的寶寶不管怎么樣都是很好看的。
“周總,可以嗎?”
會議那邊匯報的人問了一下周樂庭的意思。
“周總。”
這一次的聲音終于讓走神的周樂庭回神過來了。
“可以。”
對面的人看到這樣的老板雖然很驚訝,但也能理解他。
畢竟現(xiàn)在有Omega的Alpha大多數(shù)都這樣,心思全在自己家的小孩身上。
“今天先這樣,辛苦大家了。”
“您辛苦了,晚安周總。”
客套了一下大家相繼下線了。
周樂庭把電腦關(guān)上以后才小心翼翼的抱著懷里的小孩往臥室走去。
看著現(xiàn)在在自己懷里這么乖的小孩,他都有些不敢相信了,前陣子小孩還那么的抗拒自己。
第二天沈諾還沒醒的時候男人就已經(jīng)起床去吩咐出差的事宜了。
他的行李箱交代了管家收拾,沈諾的行李他不放心早上又去對了一邊里邊的東西。
來回出差雖然很辛苦,但是他不放心把他自己放在家里。
而且?guī)鋈ヒ材芎煤蒙⑸⑿模然貋硪院笏蜎]時間在這么陪著他了。
為了安全周樂庭帶他坐的私人飛機。
下飛機以后看到下邊的美景,沈諾喜出望外的想要都看一看。
這次出差的地方屬于海邊,雖然是冬天但是這邊的天空大海還是很漂亮。
周樂庭怕他凍感冒,又把自己脖子上的圍巾摘下來,圍在男孩的嘴邊阻止涼風(fēng)攥緊他的衣服里。
沈諾看著男人空空的脖子,伸手就要撤下來他給自己戴的圍巾。
“聽話。”男人不容置疑的聲音傳過來。
沈諾這才乖乖的戴著圍巾。
他看著旁邊的環(huán)境一邊看一邊拿出手機拍照。
“周樂庭,你看。”
周樂庭尋著他指著的地方看過去,是一個帥氣的小男孩。
看年齡應(yīng)該還不大。
“我們的孩子也會那么乖的,我保證!”男孩天真燦爛的笑容一瞬間灼傷了周樂庭的眼睛。
那樣的笑容他還想一直看,想一直陪著他到孩子出生。
可是他不知道自己的身體能支撐到什么時候。
他是極優(yōu)Alpha應(yīng)該能支持很久吧,最壞的結(jié)局也是陷入長時間的昏迷甚至死亡。
“好。”周樂庭調(diào)整好自己的情緒跟上他的步伐,吩咐助理把行李先放回酒店,自己陪他逛一會。
他帶著沈諾打車去了附近的旅游景點。
沈諾在車上一直望著外邊的景象,像是不想錯過任何一點。
兩人玩了一下午,看時間差不多了,周樂庭帶他回了酒店。
回到酒店他幫沈諾洗了一個熱水澡,然后給他換了一身舒服的運動裝。
換完衣服幫沈諾揉了揉走了一路的腿。
沈諾乖乖跟著他像是跟著家長的小孩子好奇的問:“去吃飯嗎?”
“對,一會你就乖乖吃飯就可以了。”這句話帶著寵溺的意味。
沈諾點點頭,緊緊牽著男人的手,看著抓著自己手的小孩,他終于能理解自己為什么那么害怕自己醒不過來了。
他還想一直陪著沈諾,不想讓他自己辛苦的獨自生下孩子。
這次來這還有一個目的,這邊有個研究室。
里邊有個方案很適合他們的條件,他給研究室投資了一大筆錢,接下來的手術(shù)需要他們的人一起陪同,出方案。
必須保證兩人的安全。
老爺子親自挑選的研究室,只為了不讓他冒太大的風(fēng)險。
路上沈諾都安安靜靜的坐著,什么事也不干,就是拽著他的手不撒開。
車子剛到飯店的時候就有人迎接上來了。
周樂庭過來搶這個項目的事情鬧的很大,大家今天都過來參加接風(fēng)宴,不過是都想從中分一杯羹,更是想跟周樂庭認識一下。
接風(fēng)宴的人很多,其中好幾個是這邊的大股東,之前都有過生意上的往來,周樂庭本想自己來的,但是一想到沈諾離不開自己的樣子,也就帶他來了。
剛下車大家就注意到了周樂庭身邊的這個小孕夫。
大家簇擁著他們進了包間。
整個包間大的離譜,大家紛紛落坐,周樂庭帶著沈諾去了主位的位置。
“坐下。”
沈諾看著這個位置為難著說:“你坐,我不要坐這。”
見狀眾人哄笑了一下氣氛:“您和周總誰坐都是一樣的。”
沈諾遲疑了一下才坐下了。
周樂庭坐下以后語氣淡淡的開口:“今天大家就不要抽煙了,內(nèi)子不太能聞煙味。”
“那肯定的,周總您就放心吧,知道您帶家屬的那一刻,大家就不可能再抽煙了。”
整個包間的氣氛看上去還算和諧。
只是有一個位置一直沒人坐。
沈諾一開始以為只是多出來一個位置。
過了一會兒門被從外邊推開,兩個男人笑著走了進來。
齊愿跟陳澤安一塊走了進來。
這兩人是這邊兩大家族的孩子,最重要的是他們跟周樂庭都是大學(xué)同學(xué)。
齊愿整個人看起來就是那種極其穩(wěn)重的男人,旁邊的陳澤安則是給人一種看不透的神秘感。
“樂庭,小弟們來晚了,先自罰一杯。”陳澤安拿起兩杯酒把其中一杯遞給齊愿。
兩人一飲而盡。
周樂庭拿著酒舉起來客氣了一下:“坐吧。”說完喝了自己杯中的酒。
沈諾震驚的看著他,從開始到現(xiàn)在,這是周樂庭的第一杯酒。
他好奇的看上那兩人,視線剛看過去,就發(fā)現(xiàn)那邊的人也在看自己。
齊愿眼神復(fù)雜的看著他。
被他目光盯著,沈諾嚇的趕緊低下頭去。
“聽說周總結(jié)婚了,怎么也沒通知我們這些老朋友一聲呢。”齊愿語氣輕佻的問向周樂庭。
男人的神情愣了一下,很快就恢復(fù)神情:“還沒辦婚禮,等辦的時候叫上各位。”
“好…”
他這么一說這個話題算是過去了,也沒人再提了。
陳澤安坐下以后就一直沒怎么說話,只是安安靜靜的帶著看著酒桌上眾人說的那些客套話,齊愿問他:“我跟他的Omega誰更適合他。”
“不知道,這么多年了,你還放不下,都說不讓你來了。”
齊愿愣了一下,突然苦笑一聲:“他不是一直不喜歡這種嬌滴滴的小孩嗎,現(xiàn)在竟然娶了一個這樣的,你讓我怎么釋懷。”
兩人說話的聲音很小,旁邊的人基本上聽不見他們在說什么。
過了一會他實在好奇,轉(zhuǎn)過頭看著離自己不遠處的周樂庭問:“我記得你好像喜歡那種特別干練的類型,沒想到你會娶個小孩。”也許是喝了酒的原因,他說話的語氣倒有一些讓人捉摸不透的情緒。
他是一個Beta,身上并沒有Alpha的那種威懾力,更沒有Omega的那種柔軟了,是那種很普通的男人,但是頂著一張干練的臉,讓人會忍不住多看幾眼。
聽到這話沈諾神情突然緊張了。
周樂庭把處理好的魚肉放在小孩的盤子里,抬頭看著他:“會因人而異吧。
碰到了喜歡的,類型也就不是那么重要了。”
對面的陳澤安也淡淡開口:“樂庭這話說的我喜歡,喜歡就夠了,年齡或者任何因素都是狗屁。”
“我喜歡的人就因為我年紀(jì)小,屢次三番的拒絕我,哎!”
齊愿突然調(diào)侃道:“你還能被拒絕,真是稀奇了。”
“可不,嫌我小,沒安全感…這他媽的也算理由了。”
此時的他十分能理解周樂庭剛才的話,喜歡一個人不管他是什么類型的都不重要。
“你家小孩看起來身子不太好啊,你這照顧的也不周到啊。”
周樂庭給沈諾擦了擦嘴說:“懷孕了,身子不太好。”
聽到懷孕了這句話,齊愿的臉色一瞬間的僵硬了。
之前聽傳聞?wù)f他身邊有人了,他還不在意,現(xiàn)在看來…
周樂庭看沈諾吃的差不多了,也就站起來了,敬了大家一杯酒,就要帶沈諾離開。
助理從外邊進來把沈諾的衣服遞給周樂庭。
周樂庭一件一件給他穿上。
沈諾就乖乖的站著被他伺候著穿衣服。
看到他的頭發(fā)有些難受,周樂庭拿出兜里的皮筋直接給沈諾綁起來一個小辮。
這一綁,小孩的五官瞬間被人看的一覽無余。
齊愿都被他的長相驚呆了,剛才他一直低著頭自己看不清,這下看清了他終于有點知道周樂庭喜歡他什么了。
這樣絕佳的容貌,確實值得人心動。
就連他看了都不免有些喜歡這小孩。
周樂庭拉著沈諾離開以后,包間的人也陸陸續(xù)續(xù)的離開了。
最后只剩下他們兩個人。
齊愿看著男人剛才坐的位置說:“跟他在一起的時候別說幫我穿衣服了,就連幫我拿個東西都是奢侈,現(xiàn)在竟然會照顧人了。”
“你們Alpha就那么喜歡Omega嗎?”
陳澤安拿出手機讓他看手機上的照片:“跟你一樣是個Beta好看吧。”
說完這句話繼續(xù)說:“剛才已經(jīng)說了喜歡一個人任何因素都不重要,等你遇見那個人的時候,你就懂了。”
第一百零三章:沈諾被欺負了
回到酒店以后,周樂庭帶小孩洗了個澡就哄他睡覺了。
等小孩睡著以后他才自己走去客廳拿出文件處理工作。
忽然手機亮了起來。
他拿起來猶豫了一下還是接通了。
手機上的號碼他知道是誰的,這個號碼已經(jīng)好多年沒主動聯(lián)系他了。
接通以后雙方都沉默了一會兒。
那邊的人猶豫了一下開口:“好久不見你了,你更成熟了!”男人說話的語氣帶著能輕易察覺的悲傷。
“嗯,你也是。”
“呵。”齊愿輕笑一聲,“跟你認識這么久都沒想到你會娶一個Omega,當(dāng)初你還說不會聽家里的,還記得那個時候你還很抗拒Omega呢。”
周樂庭沉默了一會兒開口:“咱們的事情已經(jīng)過去了,我不希望他知道。”
齊愿悶不做聲,有些煩躁的扯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嗯。”
兩人大學(xué)的時候在一起了,他很喜歡周樂庭一直跟著他,后來兩人在一起了,可惜他一直不冷不淡的態(tài)度,李愿很快就受不了了,他想要提出分手嚇唬周樂庭,以為他會因為兩人的情分挽留一下的,沒想到他真的同意了,沒有一絲的惋惜,就像是兩人一直以來都只是朋友一樣。
周樂庭沉默了一會兒主動開口:“早點休息吧,我也要休息了。”
“好。”掛斷電話齊愿頹廢的站在陽臺上抽煙。
本以為自己再也不會主動聯(lián)系這個負心的男人,但是自己還是忍不住的聯(lián)系他了。
周樂庭看著掛斷的電話嘆了口氣,他并不是一點感情都沒有,只是齊愿的那件事,他不捅破是給他面子。
都是朋友,他不想最后弄的那么難看,所以也就沒有多說什么,就這樣被不知情的人誤會了這么多年。
處理完最后的工作,回到屋子的時候沈諾窩在床上乖乖的睡覺。
周樂庭洗完澡上床以后,本來睡著的人,翻了個身鉆進他的懷里,男孩帶著沒睡醒的聲音模糊的說:“周樂庭,我原諒你了。”
聽到這句話男人身體一僵。
他把懷里的人抱緊小聲詢問:“寶寶,你說什么,再說一遍。”
說完話以后床上的人再也沒有反應(yīng)了,察覺到他是在說夢話以后,他苦笑了一聲,這樣也挺好的,起碼他在夢里原諒自己。
他順勢抱好男孩就這樣睡了過去。
第二天周樂庭醒了就靜靜的看著背對著自己的小孩。
小孩身材纖細,蝴蝶背更是很漂亮,他忍不住的抱上去。
手摸到男孩微微隆起的肚子。
沈諾可能是被摸醒了,說話聲啞啞:“不要…不要碰寶寶!”
周樂庭輕笑一聲摸摸他的頭發(fā)說:“乖,我去給你拿早飯。”
“不要。”沈諾迷迷糊糊的翻過身來抱住男人的腰身不讓他走。
沈諾的頭正好在他肚子的部位,位置稍微有點不對勁。
他深吸一口氣,不知道應(yīng)該怎么推開他。
正當(dāng)疑惑的時候,手機響了起來,他拿起手機趕緊接聽:“怎么了?”
齊愿語氣帶笑的問:“這個時間還沒睡醒啊,不工作了?”
周樂庭揉了揉太陽穴:“一會兒就過去了,地址發(fā)過來。”
“學(xué)府山莊,這個位置比較幽靜適合談生意。”
“這么遠?”
他今天沒打算帶沈諾去,但是這么遠的話,來回這么長時間,他不放心沈諾自己在酒店。
齊愿解釋了一下:“這個位置比較合適,如果你覺的不行,也可以換。”
“換。”
齊愿明顯愣了一下,隨即趕緊說:“好,我在你酒店附近安排。”
周樂庭直接拒絕了那個位置。
他今天處理完工作還得帶沈諾去醫(yī)院,沒有時間全浪費在路上。
掛斷電話在往懷里看就發(fā)現(xiàn)剛才睡覺的小孩已經(jīng)醒了。
“怎么醒了,吵醒你了?”
沈諾搖搖頭開口:“我想上廁所才醒的。”
說完又不好意思的說:“我剛睡醒身子有點沉,有點坐不起來。”
周樂庭直接抱著人去了。
上完廁所以后帶人吃了點飯,最后幫人穿上厚厚的衣服。
沈諾看著自己的裝扮問:“我跟你一起出去嗎?”
“你去醫(yī)院。”
“啊!”沈諾不解的看著他。
周樂庭摸了摸他笑著說:“沒事,就是去檢查一下,不用害怕,只是確認寶寶能順利出生。”
聽到這沈諾才松了口氣,只要寶寶沒有問題就可以。
周樂庭把人送到醫(yī)院安排好一切才離開。
路邊停了不少車,一看就都是來參加這次的生意,都想分一杯羹。
今天來都是想在周樂庭面前混個臉熟。
大家都知道這次主要合作的是齊家跟陳家,別的都是小股東。
此事都是齊愿全權(quán)安排的,所以他站在門口接帶著一些官職中的貴客。
整個會場大得驚人,今天整個會場都被包場了。
周樂庭一下車就被一群人圍了上來。
齊愿走上前解圍:“一會在跟大家喝,我先帶樂庭進去了。”說完拉上周樂庭的手。
兩人直接往里邊走去。
這一幕外人看來就是兩人的關(guān)系不一般。
甚至有記者已經(jīng)拍下了兩人的互動。
周樂庭并沒有結(jié)婚,兩人此時的舉動就很匪夷所思,昨晚的飯局去的人也不算多,所以現(xiàn)場大部分人還是不知道周樂庭有Omega的。
進去以后周樂開始游刃有余的對付這些人,齊愿一直跟在他的旁邊,那個樣子像極了一個賢內(nèi)助。
慢慢的人越來越多,周樂庭已經(jīng)喝了不少了。
齊愿見狀攔了一下:“好了好了,我們樂庭已經(jīng)喝不少了,一會還有工作要忙。”
“哎呦,齊總這是開始護上了,大家都明白你跟周總關(guān)系匪淺。”
這位一句話讓旁邊的人都看過來。
都開始拿紛紛猜測兩人的關(guān)系。
周樂庭綱要說話,齊愿先開口了。
“我們就是朋友,你們別誤會了。”
周樂庭見狀沒再說話,而是拿出手機看消息。
醫(yī)生給他發(fā)來了沈諾身體狀況的報告書,建議住院一陣子調(diào)理一下。
男人的神情突然凝重了起來。
沈諾的情況拖不了太久,還是盡早治療比較好,這邊的工作必須盡快處理完了。
看完手機他對著齊愿小聲說:“項目的事情都提前吧,盡快處理完。”
齊愿遲疑了一下還是答應(yīng)了:“好。”
周樂庭為了早點完成工作,上午參加完活動以后,下午又開始處理別的工作,在車上都在工作,沒讓自己休息一下。
晚上的時候周樂庭在酒局上喝酒喝到吐,一天下來他還是有點支撐不住。
吐完以后喝了點水他還要支撐著自己難受的身體去醫(yī)院。
看他執(zhí)意要走,齊愿攔住他:“你就在酒店住一晚吧,你都這樣了,還想去哪?”
周樂庭強撐著自己的身體:“不行,諾諾還在醫(yī)院,我要去看看他。”
“醫(yī)院?”
“他住院了,我不放心。”
齊愿扶著他,勸道:“我去幫你看吧,你都這樣了,去了也會把他嚇壞的。”
周樂庭看了看自己的狀態(tài),最后點點頭告訴了他位置跟病房。
齊愿把他送到酒店房間以后開車去看沈諾了。
……
醫(yī)院里。
沈諾穿著睡衣在病房里轉(zhuǎn)來轉(zhuǎn)去,剛才吃的有點撐了,他想消消食。
【砰砰砰!】
敲門聲響起,沈諾開心的去開門,這個時間應(yīng)該是周樂庭回來了。
開門看到人以后沈諾愣住了。
是那晚吃飯的那個人。
“你好,我叫齊愿,樂庭讓我來看看你。”
他抬眼看了眼面前的人,他身上一絲信息素的味道也沒有,應(yīng)該是個Beta.
反應(yīng)過來以后他趕緊讓開,讓人家進來順便開口:“我叫沈諾。”
看著小孩的背影,齊愿裝作不經(jīng)意的問:“你看起來還很小,這么小就懷孕了,很辛苦吧!”
“不小了,過完年就二十四歲了。”
“是嗎?看著不像,看你跟未成年的小孩一樣,還記得之前樂庭很不喜歡你這種類型的。”說完上下打量了一下沈諾。
病房里透漏著清新的梔子花跟檀木香。
周樂庭臨走為了讓他舒服故意放了很多信息素的味道。
此時的味道已經(jīng)淡了很多。
聽著他說的話,沈諾閉著嘴不反駁他,也不想理他。
“樂庭喝醉了住酒店了,今晚可能沒辦法過來了,我替他來看看你。”
沈諾看他的眼神從一開始的疑惑變成了沉默,說話的語氣也淡淡的:“不用你來看。”
他不喜歡這個人,他總有一種莫名的感覺這個人不喜歡自己,而且他說的話總感覺在可以的針對自己。
“怎么了?生樂庭的氣了,你可不能生氣,他知道的話肯定怪我沒照顧好你。”
沈諾直接上床躺進去,不說話,不想理他。
看到他這個沒禮貌的樣子,齊愿瞬間有點不能理解,有點被氣笑了。
他打開窗戶拿出煙抽了一口對著外邊吐出去,可沈諾還是清晰的聞到了煙味。
他把頭埋在被子里,讓自己縮在里邊。
“我已經(jīng)看過你了小孩,明天問的話記得實話實說哦。”抽完煙把窗戶關(guān)上,順便把煙踩滅在地上離開了。
第一百零四章:喜歡我一點吧
人走了以后,沈諾才從被子里出來又把窗戶打開了。
屋子里還有那人留下的煙味,難受的他呼吸困難。
自從他生病以后周樂庭就戒煙了,他已經(jīng)好久沒有聞到過這個討厭的味道了。
這個人明明知道他懷孕了,還當(dāng)著他的面抽煙。
過了一會兒沈諾感覺很委屈,拿出手機找到周樂庭的手機號撥通了過去。
那邊響了好久都沒人接通。
沈諾不死心的繼續(xù)打,可是打了好多都沒人接通,看到對面的人不接,沈諾就一直打。
本來就敏感的Omega,此刻更是委屈的想要哭,他蹲在地上一直撥打一個電話。
心里的失落感越來越明顯,自從周樂庭開始對他好以后,他就越來越依賴他了,受不了一點委屈,他更是對自己百依百順,現(xiàn)在他竟然連電話都不接了。
在這個陌生的環(huán)境里連個陪自己的人都沒有,他好害怕啊。
剛才那個人說周樂庭以前不喜歡自己這個類型的,那他以前喜歡的是什么類型,是那個人那種嗎?
一種無名的失落感在他的心中浮現(xiàn)…
他坐在地上看著窗外的夜景,整個人都懨懨,像極了剛生病的那段時間,眼神空洞不愛說話。
他在地上一直坐著,一坐就走到了半夜,他本身腰就疼,這么一坐腰更疼了。
他不知道什么時候天才能白,什么時候才會有人來看自己…
一種極其害怕的感覺在他的心中浮現(xiàn)。
齊愿離開以后就直接去了周樂庭的酒店,一直坐在沙發(fā)上看著床上的男人,手機也幫他調(diào)成了靜音。
半夜的時候周樂庭迷迷糊糊的醒來想要找水喝,聽到動靜齊愿倒了一杯水遞給床上的男人。
喝完水以后周樂庭坐起來清醒了一下,看著身邊的情景,一開始有點沒反應(yīng)過來。
想到酒后說的話他才抬起頭急忙問:“諾諾怎么樣?”
“沒事,挺乖的。”
聽到這男人明顯松了一口氣。
拿出手機想要看看幾點了,打開手機看到屏幕上的未接來電他瞬間精神了。
十幾分鐘前諾諾還給自己打電話了。
他急忙把電話打過去。
幾乎是剛打過去就接通了。
電話那邊的男孩傳來小聲的抽泣。
“諾諾,你怎么了?”男人一邊問一邊下床穿好衣服。
“樂庭你去哪?”
周樂庭根本不理會他繼續(xù)問:“諾諾,給我說句話好不好,我馬上過去,不要哭。”
電話那邊一直不說話,看著攔著自己的人,周樂庭忍不住大發(fā)脾氣:“你不是跟我說沒事嗎?他這個時間還在哭沒有睡覺,你把這個他媽的稱作沒事?”
說完以后直接推開人往外走去。
出門立馬打車往醫(yī)院趕去。
路上一直給電話里的人說話。
“諾諾,我馬上到,你等等我,不哭了好不好。”
“我困了。”說完這句話沈諾就把電話掛斷了。
看著被掛斷的電話,周樂庭的心跳加快了速度。
立馬聯(lián)系了醫(yī)院的醫(yī)生,讓他們?nèi)ド蛑Z的病房看一看沈諾。
醫(yī)生傳過來的消息是沈諾躺在床上睡覺了。
他趕到醫(yī)院的時候,跑著去了病房,進去的時候盡量放低聲音,走到病床邊的時候他正好看到男孩流淚的臉。
一邊流淚一邊忍著聲音。
他趕緊脫下身上帶著寒氣的衣服把床上哭著的人抱起來。
幫人擦了一下眼淚。
懷里的人閉著眼睛流淚就是不愿意睜開眼睛。
“不哭了,告訴我怎么了好不好”
他親了親男孩的額頭,釋放著信息素安撫他激動的情緒。
過了很久懷里的人安穩(wěn)了下來,但是一句話也不說只是躺在他的懷里。
看著他不愿意說話,周樂庭也不強求他,只是把他放在床上,自己去浴室洗了一塊毛巾幫他擦了擦臉。
干完這些事以后自己去浴室洗了個澡,把身上的酒氣去掉了。
洗完澡出來以后剛想上床,突然看到地下有一個東西。
走近以后看到是踩滅的煙。
看到這周樂庭的神色瞬間沉了下來,眼眸下的憤怒一點也不加以掩藏。
明知道沈諾生病住院了,他竟然在病房抽煙,明知道沈諾懷孕了還這樣干!
他直接拿出手機撥通助理的電話:“讓齊家撤股,別問我為什么,這是我給他們最后的體面。”說完掛斷電話。
床上還沒睡著的小孩聽到這話突然睜開了眼睛。
他想起來剛才來的那個人叫齊愿。
周樂庭讓齊家撤股了。
“周樂庭。”男孩突然開口說話了。
周樂庭趕緊走到他跟前摸著他的臉問:“對不起,他是不是欺負你了?”
小Omega猶豫了一會兒質(zhì)問道:“你去哪了?”
“我喝醉了就在酒店睡了,我讓他幫我來看看你,沒想到…”
沈諾突然呢喃了一句:“你下次能不能不要離開我這么久,我好害怕。”
他說話的語氣帶著膽怯,明顯是被嚇到了。
周樂庭上床把人抱緊自己懷里:“對不起,讓你害怕了。”
“嗯,我知道你不喜歡我這個類型的,但是我都有你的寶寶了,你就看在孩子的面子上,喜歡我一點吧。”說話的語氣悶悶的。
周樂庭把人的小臉捧起來親了上去。
“唔…”
舌尖一點一點的探進去,嘴里帶著一些信息素的味道,親吻的很溫柔,沈諾也慢慢的回應(yīng)他。
親完以后沈諾整個人都癱軟在他的懷里。
“我很喜歡諾諾,愿意付出生命保護諾諾的那種喜歡,你別聽他瞎說。
齊愿在大學(xué)時期跟我在一起過一段時間,后來因為一些事情分開了,但是他心里一直怨恨我。
那個時候他喜歡我,但是為了氣我跟別人去了酒店正好被我看到了,后來他提分手了,我就同意了。”
“你的初戀啊!我遇見你太晚了,要是我是第一個遇見你的就好了。”
周樂庭看他情緒穩(wěn)定了,摸了摸他哭腫的小臉笑著說:“你只需要知道我最喜歡你了,就行了。“
沈諾在他的胸口處蹭了蹭,突然說:“我腰疼。”
“我給你揉揉。”男人開始用嫻熟的手法給男孩揉腰。
之前的時候他就很喜歡周樂庭,現(xiàn)在聽到他的告白,他很開心,想要主動親親他,沈諾往男人身上蹭了蹭,湊到他的嘴邊,主動親了上去。
男孩的親吻很是生疏,夾雜著他淡淡的梔子花香,周樂庭很快就感覺渾身燥熱了。
又親了一會兒,周樂庭實在忍不住了慢慢推開他。
看他推開自己,沈諾不開心的看著他。
周樂庭呼吸很重,摸了摸男孩的頭說:“諾諾,我是個正常男人,你這樣勾引我,一會可能會忍不住哦!”
聽到這個沈諾趕緊往后退了推抱著肚子說:“不行,有寶寶。”
周樂庭親了他的嘴一口起床去了浴室。
里邊傳出來的聲音讓沈諾聽的面紅耳赤,過了很久男人才出來。
周樂庭上床的時候發(fā)現(xiàn)他還沒睡,裝作生氣的說:“睡覺了,你跟寶寶都必須睡覺了。”
沈諾這次抱著男人,聞著他的信息素很快就入睡了。
看著睡著的男孩,周樂庭心疼的摸了摸他。
過一陣等治療的時候他估計也得受很多苦。
一想到齊愿干的這些事他就氣的想揍他。
自己的捧在手心的人,他都敢動,他是絕對不會放過他的。
畢竟是好幾年的同學(xué)了,但是再怎樣他也不應(yīng)該傷害他的寶寶。
而且他回來的路上還發(fā)現(xiàn)他的手機被靜音了。
估計是齊愿給他開的靜音。
如果不是因為他,沈諾打那么多電話,他是一定能接到的。
回來的時候看到本來身體就不好的人躺在床上閉著眼睛流淚的時候他真的繃不住了。
看著懷里的小孩睡著了,周樂庭才淡淡開口。
“寶寶,以后你可以不那么懂事的。”
“過兩天的治療一定會很疼,你肯定會一直哭,到時候你要我怎么辦啊!”
“你為了這個孩子受這么多苦值得嗎,如果他長大了不聽話,我一定會打他的,都怪他讓你吃這么多苦。”
周樂庭突然把手摸上他肚子:“都怪我當(dāng)時太自私了,讓還這么小的你經(jīng)歷這么可怕的事情。”
懷里的人突然動了一下。
“諾諾…你沒睡嗎?”周樂庭看著懷里的人閉著眼睛點了點頭。
“周樂庭。”
“嗯,怎么了?”周樂庭看著懷里閉著眼睛的小孩。
“我不怕疼,我不哭,我希望寶寶平平安安的來到這個世界上,你不要打他,你要很寵愛他才行。”
“好。我答應(yīng)你。”
“好了,睡覺吧,這次真的不要醒了,聽話。”
“嗯。”答應(yīng)完以后沈諾繼續(xù)睡覺。
這次周樂庭沒在說話了,只是在心里想到時候應(yīng)該怎么樣能讓自己的寶寶少受一些苦。
如果非要受苦的話,他希望自己能承擔(dān)所以的痛苦,沈諾懷孕已經(jīng)夠累了,他不希望他受更多的苦了。
不就是信息素嗎,他是極優(yōu)Alpha到時候都多抽一些他的信息素就行了。
只要腺體不枯竭他就能一直為沈諾提供信息素。
就算腺體枯竭他也要硬撐到沈諾生完孩子,確認身體無礙以后。
第一百零五章:警告
第二天早上十點不到的就有人開始打電話,周樂庭嫌麻煩直接把手機關(guān)機,結(jié)果過了一會兒竟然有人直接找到了醫(yī)院。
過了一會兒開始有人敲門。
他壓抑了一下心中的怒氣,不耐煩的起床盡量動作很輕的穿衣服。
下一秒旁邊睡覺的人就被吵醒了,揉了揉眼睛問:“你又要去工作了嗎?”
“不去,我出去見個人馬上回來,你在休息一會兒,晚點我?guī)闳タ瘁t(yī)生,好不好。”
周樂庭穿好衣服蹲下身子,把頭湊到男孩的面前讓他親自己一下,沈諾也乖乖的親了一下他的臉頰。
周樂庭拿著杯子里的水喝了一杯潤了潤嗓子才出去。
剛打開病房門看到的就是他的助理一臉為難的站在門口。
“什么事?”
助理匯報了一下工作的進度:“已經(jīng)通知齊家撤資了,但是齊總想親自見您一面。”
“好。”周樂庭說完重新回到病房。
就算他不主動說見自己,他也沒想見見他。
回到病房以后看到本應(yīng)該睡覺的人已經(jīng)醒了坐在床上等他。
周樂庭倒了杯水遞給他:“你再睡會兒,一會兒我讓人送飯上來,我出去一趟回來陪你做檢查。”
他耐著性子慢慢哄他,一聽他要出去,本來迷迷糊糊的人瞬間清醒了,隨即就要起床:“不要自己,我要去…”
看著他掙扎著起床的倔強樣子,周樂庭實在執(zhí)拗不過他,只能幫他穿上衣服帶他一起去。
給他穿了一身暖和的衣服,外邊穿了一件很大的羽絨服,而周樂庭則是穿了一件大衣。
沈諾看著自己穿的衣服在看了看他穿的衣服,疑惑的問:“為什么你穿的好看,我穿的丑。”
周樂庭一時不知道怎么回答他。
他穿成這樣不冷,但是沈諾這小身板肯定會冷的。
“我身體比較強壯,耐凍。”
沈諾又看了看自己的跟他的穿搭嘆了口氣,怎么看兩人也不像是一個世界的人。
他那么光鮮亮麗,自己這么普通。
見面的地方安排在了齊家旗下的飯店,兩人一到就有人帶著他們把去了指定的包廂。
一進入包廂沈諾就看到了比上次人更多的場面,而且大家穿的都正式,看起來就像是談生意的,而自己穿的跟鬧著玩一樣。
因為他穿著的特殊,一進去就成了焦點。
“這就是周總家的小孩啊!”
“上次宴會的時候沒見,我還以為周總身邊的人是齊總呢,沒想到家里的人都懷孕了。”
“是呀,看年齡還小呢,終究是英雄難過美人關(guān)啊!”
“聽說是沈家的小兒子,就是上京城剛破產(chǎn)不久的那個沈家。”
“難道是被送到周總身邊當(dāng)玩物的…”
周樂庭帶著沈諾坐在了里邊的位置上。
齊愿跟陳澤安見狀跟別人換位置離兩人近了一點。
今天這個會議本身就是安排好的說后續(xù)內(nèi)容,齊愿過來估計是想挽留一下齊家的股東身份,并且也是想見見周樂庭。
陳澤安見狀開口:“這位是周總的Omega.”
因為他的主動介紹,瞬間沒有人傳閑話了,陳澤安的這句話看似是介紹,其實是警告他們小心說話。
“樂庭,齊家撤資的事情…”齊愿說話的語氣有些猶豫,他還在期盼周樂庭說那是誤會。
可惜事與愿違,男人的狠心是他早應(yīng)該想到的。
“我命令的。”
“到底為什么,當(dāng)初明明說好的,這個項目咱們一塊弄”齊愿臉色發(fā)白的看著他。
“我爸爸為了這個項目還幫咱們打點了好多關(guān)系,你現(xiàn)在這是要把我踢出局嗎?”
周樂庭靜靜的看著他的表演。
一旁的陳澤安也不忍心的勸導(dǎo):“樂庭,咱們都是大學(xué)同學(xué),這種落井下石的事,不太好吧!”
“你怎么不問問我為什么要把他踢出局。”
說完抬起手叫過來服務(wù)生:“煎兩個雞蛋,再來一杯熱牛奶。”
“項目的事情后續(xù)我會找人過來跟進,我就先回去。”這句話是對陳澤安說的。
“有事?”齊愿一聽他說要回去,皺眉看向旁邊的小孩身上,“什么事,回去陪你的Omega,難道就因為昨晚的事情你就讓我撤資,小孩鬧脾氣就能讓你不顧這么多年的朋友…”
男人看沈諾的眼神都開始帶著一種不屑,說話的語氣更是毫不客氣,完全沒注意到一旁男人的臉色已經(jīng)變黑了。
“沈諾,我昨晚去看你的時候,你不是很好嗎,我走了你就哭了,你是想怎樣…”
在場的人都豎起耳朵來聽這邊的八卦。
沈諾嚇得不敢說話,只聽見身邊的男人語氣低沉的說:“齊愿。”
本來今天就想把話說清,讓齊愿撤資滾蛋,他本想給他幾分薄面的,看來他是一點面子也不想要啊。
他抬眼對上齊愿,威脅的意味不言而喻:“昨晚的事情我沒跟你計較,是給你面子,如果你不需要的話…”
齊愿臉色僵硬的看著他:“是我捷越了。”
很快沈諾要吃的東西上來了,他乖乖吃東西,周樂庭則是游刃有余的處理工作上的事情。
看著這樣優(yōu)秀談笑風(fēng)生的男人,沈諾更覺得自卑了。
他長這么大對生意的事情一點不敢興趣,除了游戲打的厲害別的還想沒有什么特長,他在工作中更是給予不了他任何的幫助。
看他發(fā)呆,周樂庭夾了一塊肉放在他的盤子里。
沈諾這才回過神來夾起菜吃。
看男人不說話了才在他的耳朵小聲說:“我是不是給你添麻煩了。”
周樂庭皺眉,在他耳邊小聲說:“你要是在說這種讓我傷心的話,一會兒我可就在這么多人的面親你了。”
沈諾瞬間閉上嘴巴不說話了,他可不想在這么多人的面前讓他親。
這場會議時間很長,到最后說投資多少錢的時候,一開始周樂庭還在議價,突然看到身邊的人昏昏欲睡,他也等不了,直接開口一個億。
大手筆的投資瞬間讓大家來了興趣。
旁邊的人都在議論紛紛的討論,這個項目封頂每個人的投資也不用這么多,但是周樂庭直接喊了最高價。
看著身邊的人靠在他肩上不舒服的樣子,周樂庭直接當(dāng)著眾人的面抱進自己懷里。
沈諾聞著他身上的味道乖乖的抱著他睡了過去。
昨晚睡的太晚,今天又折騰了一天,不困就怪了。
看著這個舉動,齊愿只感覺刺眼,他竟然還有這么溫柔會照顧人的一面。
最后談完以后,周樂庭直接抱著人就要離開。
飯店門口助理已經(jīng)在等他們了,周樂庭把人放進去,剛要上車被攔住了。
“有時間單獨談?wù)剢幔俊?br />
周樂庭這次說話的語氣算是疏遠到了極點:“齊愿,你跟我當(dāng)初的事情咱倆心知肚明,我不拆穿是給你面子,現(xiàn)在生意上帶你是因為多年的情誼,你不應(yīng)該動不該有的心思的。”
齊愿愣了一下,隨即展開一個笑臉:“是我僭越了。”
“他懷孕了,身體不太好,我需要陪他,后期的項目我會派別人來跟的。
撤股的事情盡快,有什么事情聯(lián)系我的助理。”周樂庭顯然已經(jīng)不想再跟他多做糾纏了。
說完還做了個手勢。
齊愿從兜里拿出煙遞給他,看著手中的煙周樂庭直接把它捏爛仍在地下。
“你不應(yīng)該對著他抽煙的,我家小孩嬌氣的很。”
“我…”齊愿一時不知道說什么,他的那些花花腸子此刻被周樂庭看的一清二楚。
周樂庭其實明白這些年齊愿對他的心思從來沒有斷過,但是他心里已經(jīng)有沈諾了,是絕對不可能再回頭的。
除了朋友跟陌生人的關(guān)系,他們不可能再有別的任何關(guān)系了。
他故意在沈諾面前抽煙,甚至把他的手機關(guān)機讓他沒辦法接到沈諾的電話,還當(dāng)眾質(zhì)問沈諾,這些事情中的任何一件事情,都讓他感受到了他對沈諾的惡意,本來沈諾就因為生病敏感自卑,他還這樣傷害自己的寶貝。
“樂庭…我真的沒有別的意思的。”他說話的語氣都有些發(fā)抖,他的那些小手段,此刻被男人看的一清二楚。
“我不管你是什么意思,你傷害到我的人了,他昨晚是沒出事,如果昨晚出任何事情的話,你都不會站在這里了。”說完這句話周樂庭直接上車帶沈諾離開了。
齊愿站在原地看著車子離開的背影冷笑了兩人,蹲在地上眼圈里的淚水打轉(zhuǎn)。
當(dāng)初他明明說過的不喜歡Omega,他喜歡那些對他事業(yè)有幫助的Beta,他討厭被信息素奴役,所以也厭惡Omega, 就因為他的這就話,他一直努力工作讓自己有資格站在他的身邊,然而此刻他卻娶了一個一無是處還嬌弱無比的Omega。
他時至今日最后悔的就是如果當(dāng)初他沒有試探周樂庭對他的愛,兩人是不是也不會分手,也不會就這樣錯過了。
齊愿此刻心中滿是苦澀,他的大半個青春都在等這個男人了,但是老天給他開了一個天大的玩笑,直至今日才告訴他,他做的一切都是徒勞,他根本沒資格回到他身邊。
第一百零六章:說漏嘴了
“馬上就過年了,年前公司有很多事情需要處理,我可能過幾天會晚點回來。”
“知道了。”南喬說。
他從沒要求過夜星臣準(zhǔn)時準(zhǔn)點的回來,可這個男人總會在晚上九點回來,就像是門禁一樣。
好像是從婚禮辦完以后開始他都循規(guī)蹈矩的,每天早上鍛煉完吃完早飯去上班,晚上最晚也會在九點之前回來陪他。
“公司的事情如果不想去,就在家里呆著,有我呢,適當(dāng)?shù)姆潘梢幌律硇模灰炎约罕频奶o了,還有家里燉的湯記得按時喝。”
“好。”
“睡覺吧。”夜星臣說。
南喬想起來每天都需要喝的那個湯就惡心,他實在不明白為什么非要喝那個湯。
他問了幾次,夜星臣也只說是對他的身體好。
但還他總覺的事情不是那么簡單,既然對身體好,他為什么不喝…
這么想著腦子里的疑惑也就更嚴(yán)重了,很想一探究竟。
未來的日子還長呢,他總不能一直喝那個湯吧,這是在太痛苦了。
過了一會兒夜星臣已經(jīng)睡了一會兒了,醒過來以后發(fā)現(xiàn)旁邊的人還沒睡。
他雖然沒動,但是夜星臣能感覺出來他沒睡。
他睜開眼適應(yīng)了一下發(fā)現(xiàn),男孩正在躺著看窗戶外的風(fēng)景。
那個樣子就像是發(fā)呆一樣。
夜星臣不知道南喬心里正在想什么。
但他知道南喬此時一定是有心事,要不然不可能不睡覺。
“失眠了嗎?”夜星臣問。
聽見他突然說話把南喬嚇了一跳,這一反應(yīng)也讓夜星臣愣了一下。
他說話嚇到南喬了。
“沒有,就是剛醒…”南喬說話的聲音不大,一聽就是有心事的樣子。
夜星臣知道他一定是在騙自己,說話的語氣一點底氣也沒有。
“嗯。”
“你怎么醒了,是我吵醒你了嗎?”南喬問的小心翼翼。
“沒有,可能是潛意識的知道喬喬沒睡,想醒過來陪你吧。”
“身體不舒服嗎?”夜星臣試探性的問。
南喬的睡眠質(zhì)量一直挺好,按時按點的睡覺,很少會有失眠的情況,但是今天他卻失眠了。
“沒有,就是睡不著。”
“過來,抱抱。”夜星臣張開自己的臂膀。
南喬聽話的過去。
夜星臣把他抱進懷里親了親他的額頭,釋放安撫信息素。
南喬也釋放自己的信息素回應(yīng)他。
過了一會兒南喬還是小聲詢問:“我為什么每天都要喝湯。”
男人渾身僵了一下,隨即恢復(fù)正常。
語氣溫柔的說:“都是對身體好的東西,你喝點的話氣色會好點的。”
南喬聽著一如既往的回答有些失望,他總覺的事情不是這么簡單。
但是夜星臣不愿意告訴自己,他也不能一直追問。
陳羽的Alpha裴義好像是醫(yī)生,明天去問問吧。
正好明天會見面。
想到這南喬也就放松心情睡了過去。
夜星臣一直抱著人,直到他呼吸正常以后他才放開他。
下床走到書房找了一根煙點上。
他已經(jīng)很久不抽煙了。
但是此刻他竟然發(fā)愁的想要抽煙。
自從戒煙以后他就不怎么抽煙了,只是偶爾工作太累的時候才會拿出來抽一點。
如果南喬知道他一直在阻止他懷孕的話,估計會特別生氣吧。
南喬挺喜歡孩子的,但是他不想要。
生孩子太危險了,對于男性O(shè)mega的傷害太大了,甚至?xí)绊懰麄兊膲勖?br />
當(dāng)年穆可生二胎的時候出了意外,后來他的身體就大不如前了,雖然平時外邊的人看著他跟普通人沒什么區(qū)別,但是他知道,他的身體是一直拿著一些名貴藥材吊著的。
南喬還小他的人生還沒好好享受,他不想讓南喬生孩子,不出事當(dāng)然是好的,但是萬一出事的話,那就是不可挽回的傷害。
孩子只是兩人感情的結(jié)晶,他不在乎,等以后他們在旁系過繼一個就是了。
吸完一根煙,夜星臣從桌子抽屜里拿出來一個藥片吃下去。
走到客房重新洗了一個澡。
回到臥室上床,把南喬攬進懷里,聽著南喬均勻的呼吸聲,他很快的睡了過去。
早上醒來的時候旁邊的人還沒走。
夜星臣動了動,南喬趕緊躺正不看他了。
男人緊緊的抱著他,像是要把逃跑的他抱回來,現(xiàn)在兩人的姿勢才算是一點縫隙也沒有。
“怎么醒這么早。”夜星臣把頭埋在他的脖子上詢問。
“不早了,我不想睡了。”
“昨晚不是失眠了嗎?”夜星臣問他。
“現(xiàn)在睡夠了。”
“以后睡不著要把我叫醒,任何不舒服也要第一時間告訴我。”男人一邊說一邊蹭他的腺體。
兩人身上都散發(fā)著淡淡的信息素的味道。
早上的信息素都是清淡的,讓人聞的心曠神怡。
南喬看他貪婪的聞著自己的信息素,適當(dāng)?shù)亩噌尫帕艘恍且剐浅己芸斓闹浦沽怂倪@個行為。
“夠了,我怕太多的話,一會兒我不當(dāng)人。”
Alpha早上的精力本來就比較旺盛,南喬如果在多釋放一些的話,他怕自己把持不住。
聽見夜星臣這么說,南喬乖乖的停止了。
這幾天的工作都特別的多,他每晚回來的都不早,都不能陪南喬吃飯。
如果可以的話他真的希望一直這么抱著他。
什么都不做,就這樣抱著南喬躺一天。
不知道怎么的,南喬被他這么抱著,整個人都放松了,慢慢的眼皮打架又開始犯困了。
看到他又睡著以后,夜星臣輕輕的起床了。
現(xiàn)在南喬睡的很香。
看著他的側(cè)臉,夜星臣總在心里抗?fàn)幗裉煲灰ド习唷?br />
最后還是理智戰(zhàn)勝了欲望。
最后親了一口南喬的臉才依依不舍的離開。
南喬醒了以后看了眼時間,震驚自己竟然還能睡回籠覺。
南喬吃完飯沒讓人跟著,開著車出去了。
只是帶著一些東西出去了。
他把今天中午給他熬湯的殘渣收到一個袋子里,去拿給裴義看看。
陳羽今天應(yīng)該休息,所以他直接開去了裴義的別墅。
陳羽一早就在家里等他了。
一直等到中午才等到他的到來。
看著南喬手中的袋子,他還疑惑的問:“你還給我?guī)ФY物啊!”
南喬拍了他的肩膀一下說:“不是,等你家大醫(yī)生下班,讓他幫我看看這些東西是治什么的。”
陳羽不解的看著他。
南喬不知道要怎么給他解釋,最后胡亂編了一個理由。
“這是之前南燕瘋給我爸爸喝的藥方,我想知道到底是治什么的。”
沈諾沒在追問,只是帶著他進去了。
兩人在家里打了一下午的游戲,中途還給沈諾打了一個電話。
看到他的背景是醫(yī)院還關(guān)心了他一下,最后知道他是在檢查身體才放心了。
一直玩到晚上南喬才離開。
他開車出別墅門的時候剛好碰見剛回來的裴義,兩人客氣的打了個招呼。
裴義下車以后直奔里邊。
看到在弄飯的人,迫不及待的跑過去抱住男孩:“想我沒?”
看到幼稚的裴義,陳羽無奈的笑了笑說:“快去洗手吧,吃飯了。”
裴義親了一口他的側(cè)臉才乖乖上樓去換衣服洗澡。
洗完澡下來就看到正在等他吃飯的陳羽。
裴義坐下以后看著發(fā)呆的陳羽問:“有心事?”
陳羽搖搖頭,把南喬帶過來的東西遞給他:“你看看里邊這些東西是治療什么的。”
裴義拿過來大概的看了一眼最后哎呦一聲說:“都是好東西啊!”
“你確定?”男孩滿臉的不可置信。
南燕峰會給孟總用好東西,他是不愿意相信的。
“我當(dāng)然確定了,這都是養(yǎng)身體的好東西。”
“你問這個干嘛?”
陳羽實話實說:“這是南燕峰給孟總用的藥,本以為是毒藥,沒想到是好東西。”
聽到這裴義又開始補充科普了:“這藥是不是好東西要看用在什么人身上了。”
“什么意思?”
“這個藥養(yǎng)身體確實是一個好東西,但是他還有一個弊端,吃這個就別想懷孕了,這個有避孕的功效。”
裴義說完拿起藥物的殘渣看了看說了一句:“這個南燕峰還是不錯的,用的藥都是頂貴的藥材。”
“這些藥之所以說養(yǎng)身體,是因為他們可以為人養(yǎng)身續(xù)命。”
陳羽總覺的南燕峰不可能對孟總這么好,但是此刻事實擺在眼前了。
裴義抬頭對陳羽說:“其實你不想要孩子的話,也可以喝這個,這個可以讓你的身體變的抵抗力增強,只是這些藥全部弄到還是要花點心思的。”
“我記得夜家…”說到這裴義突然閉住了一直說話的嘴。
這個一看就是煲湯剩下的殘渣,他怎么就沒注意到呢,而且還是南喬帶過來的,這應(yīng)該是…
“怎么了?”
裴義突然站起來拿著手機往外邊走去:“我去打個電話,你先吃。”
陳羽聽到全部的功效,把功效發(fā)給了南喬。
南喬開車沒看到消息,回到莊園以后停了車才拿出手機看。
看到陳羽發(fā)來的消息以后,他整個人僵硬在地下車庫了。
強身健體的藥,但是它還偏偏避孕。
夜星臣不想讓他懷他的孩子!
第一百零七章:隱忍的愛害了他
裴義拿著手機走到屋子外邊。
徘徊在外邊遲疑著不知道應(yīng)該怎么給夜星臣開口。
現(xiàn)在的情況他大概也能猜到是什么情況了。
猶豫了一會兒還是把電話打過去,如實說了一下今天的情況,順便道了個歉。
南喬回到家以后吃完飯直接在客廳追劇。
夜星臣收到消息急忙趕回家,本以為回去會見到人大吵大鬧的樣子,沒想到回去以后發(fā)現(xiàn)他跟平時一樣,只是在追劇。
夜星臣站在門口看著男孩沙發(fā)上的背影。
“吃飯了嗎?”
他走進客廳,語氣溫柔的詢問,但是聽到他說話的人,臉色驟變。
即使背對著,夜星臣還是看到了他瞬間僵硬的肩背,他含笑的表情一瞬間的僵硬了。
夜星臣走到南喬的身邊坐下,用比剛才還要溫柔的語氣問:“吃飯了嗎,喬喬?”
追劇的人始終不愿意說話。
夜星臣看著電視上演的節(jié)目,一個浪漫的愛情劇,不出意外的話應(yīng)該是個浪漫的結(jié)局。
看著旁邊的人始終沒有搭理自己的樣子,夜星臣皺起了眉。
“先生,燉的湯小先生還沒喝。”
傭人把晚上已經(jīng)熱了好幾遍的湯拿過來。
剛才已經(jīng)熱了好幾遍了,小先生就是不喝,所以只能等夜星臣回來了。
夜星臣把傭人手里的湯接了過來。
“喬喬,乖把湯了。”
南喬看著他親手遞過來的湯,心臟忍不住的抽痛。
剛才他還在心里想,可能夜星臣不知道這里邊是什么呢,或者是有人陷害自己呢?
可現(xiàn)在的這個情景一切都很清晰了,那些都是他為夜星臣找的推辭罷了,這就是夜星臣交代的。
“喬喬乖,身體好了就不會難受了。”他不厭其煩的哄著他。
南喬在心里思考了一會還是接過來他手中的湯,二話不說的當(dāng)著他的面直接把湯喝了。
這個湯很難喝,他每次喝都會慢慢的品嘗,讓自己緩一緩再喝,這是他喝的最痛快的一次。
心臟的抽痛感讓他呼吸困難,原來最愛的人把毒藥喂到嘴邊是這種感受。
喝完的碗被傭人拿走。
夜星臣把身邊的人抱到自己的懷里聲音輕輕的安慰他:“喬喬,咱們先把身體養(yǎng)好,別的事情以后再說可以嗎?”
他其實一開始并不知道穆可的身體差到那種地步,直到前一陣子他回老宅才知道的,后來加上醫(yī)生的科普,讓他沒辦法接受南喬生孩子了。
如果孩子需要他的愛人失去原本健康的身體,他寧愿不要,就算有了,他相信自己也不會喜歡那個孩子的。
任何傷害南喬的人他都不會喜歡的。
南喬點了點頭突然說:“我累了,困了,想睡覺了。”
他是真累了,想立馬躺在床上睡覺。
夜星臣把他抱到臥室。
南喬上床以后立馬蓋上被子窩在里邊像是馬上就能睡過去一樣。
“喬喬,看著我。”
他沒有任何的動作,好像真的睡著了一樣,可是他知道他肯定沒睡。
夜星臣在他的額頭上輕輕親了一口,就去洗澡了。
冰涼的觸感讓閉著眼睛的人睜開了眼睛。
夜星臣洗完澡以后抱著身邊的人睡了過去。
“晚安,喬喬。”
不出意外的今天只有夜星臣自己的晚安,南喬沒有回答他。
夜星臣知道自己怎么說他也不會理解的,這孩子他是鐵了心不要的。
第二天夜星臣正常去上班了,年末了工作量太大了,他不能不去公司主持大局。
南喬看著家里開始貼一些過年的春聯(lián),跟夜星臣在一起以后第一次感覺有了家的感覺了,但是現(xiàn)在的一切都顯的那么可笑。
南喬因為心情不好的原因,幾乎每天都會跑去打拳擊。
每天都要打上五六場,身上的傷也不能讓他的心平靜。
直到年三十這天要回老宅,南喬以身體不舒服拒絕了。
看著床上沒精打采的人,夜星臣也沒有強求,反正今晚只是過去露個面就行。
“那我自己去,你乖乖在家,等我回來。”
南喬窩在床上沒有回答他的話,夜星臣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他自在看窗外的夜景。
新年了,鞭炮聲此起彼伏,只是此刻的南喬心里是那樣的空落落。
夜星臣走后南喬才從床上坐起來,拿出一直藏在枕頭下的藥。
避孕藥!
他詢問過醫(yī)生了,要想再也不生孩子吃藥最管用了,做劇烈運動在身體最虛弱的時候在吃點避孕藥,那樣的話損傷了身體就沒辦法懷孕了,以后夜星臣也不用再費心思讓他喝湯了。
一盒只有一片藥,南喬拿出來買的所有藥,一共買了十盒,他一次性吃完斷了念想就行了。
一顆一顆的扣下來,最后拿著旁邊的水,直接把藥吃了進去。
吃完以后把盒子扔到了垃圾桶里,躺在床上睡覺。
應(yīng)該不會那么快有效果的。
老宅。
諾大的客廳坐滿了人,每年都是如此,夜星臣冷漠的坐在一旁,煩躁的一直看著手表。
“大過年的,怎么沒把南喬帶過來。”
穆可喝了一口茶開口詢問他。
“吵架了嗎,大過年的可不能吵架哦!”
夜星臣沒有立刻開口,沉默了一會才說:“他身體不舒服,就沒讓他過來了。”
“再說了今天這么多人,他過來的話也會不自在的。”
穆可看著親戚中有些人都抱孫子了,可惜的說道:“你看人家都當(dāng)爺爺了,也不知道我什么時候能抱上孫子。”
夜星臣看了一眼旁邊的小孩說:“喜歡的話,過繼到我名下就好了,那就是你孫子了。”
“這怎么一樣,我想照顧你的血脈。”
“那就別想了。”
夜星臣的一句話,讓穆可愣住了,什么叫別想了,他的兒子身體有什么問題嗎?
不可能啊,極優(yōu)Alpha身強體壯的不可能出事的。
“什么意思?”
夜星臣淡淡開口,像是在宣布一件事情:“我沒想讓南喬生孩子。”
“小喬說不想生的嗎?”穆可臉色沉重的問他。
“他不需要生,我不想要。”
穆可看到他這么自以為是的發(fā)言,臉色一瞬間沉了下來。
“你跟我來樓上一下。”
夜星臣跟著穆可去了二樓的書房。
書房里只有兩個人。
“誰的主意?”
“我。”
“我問的是你自己的主意,還是兩人商量好的。”
夜星臣神情凝重的說:“我的主意,他不知道。”
“為什么?”
“我的兒子不是這么自私的人,我相信這件事一定有理由,夜星臣此刻你需要給我一個合理的理由。”
看著嚴(yán)肅的穆可,夜星臣難得的有了一些做子女的態(tài)度。
“您的身體就是因為生孩子才變的不好的,您不后悔嗎,只為了我們就辛苦后半輩子,病痛的折磨一直伴隨您,不累嗎?”
聽到他的質(zhì)問,穆可看著面前的兒子,眼神堅定的說:“我沒有一刻后悔過,身體不好跟你們沒有任何關(guān)系,你是我跟你父親的寶貝,是我們愛情的延續(xù)。
病痛的折磨有時確實會難受,但是一直有你們陪著我照顧我不是嗎?”
夜星臣聽著他的話沉默了。
“你不跟小喬商量,私自剝奪他當(dāng)爸爸的資格,星臣你什么時候變的這么自私了。”
看著爸爸失望的眼神,夜星臣不知道如何解釋。
他只是不想讓南喬那么辛苦,只是…
“星臣,聽爸爸的話,這件事要跟小喬商量,你不能私自替他做決定,即使你是為他好。
你想過嗎?如果他很想為你生一個孩子,一直沒有孩子他應(yīng)該會很傷心自責(zé)吧。”
夜星臣都知道。
這幾天南喬的表現(xiàn),都在表示對自己的抗拒。
正在猶豫要說什么的人,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拿出手機一看是莊園那邊的電話。
這個時間莊園來電話一定是有要緊的事情。
電話剛剛接通,那邊就傳來楊叔焦急的聲音。
“先生,你快回來吧,小先生出事了…”那邊吵鬧的聲音很大。
夜星臣來不及問趕緊跑出去。
路過客廳的時候一句話也沒說,直接往外跑去了。
電話只說了南喬出事了,到底是什么事情,他也不知道,只是此刻很心急。
車子開的速度極快,一個小時的路程,硬是縮短到半個小時就到了莊園。
回到莊園以后看到的就是客廳站著一群人。
“小喬呢?”他眼圈發(fā)紅的問他們,聲音嘶啞的喊著。
“去醫(yī)院了,您趕緊過去吧,小先生他吃藥了…”楊叔現(xiàn)在還有點后怕。
要不是陳羽先生來看南喬,想要接他一起回家過年,他們根本沒發(fā)現(xiàn)小先生吃藥了。
如果一直沒人發(fā)現(xiàn)的話,小先生估計…
吃藥了!
夜星臣此時滿腦子都是南喬吃藥了,手止不住的顫抖。
“他吃什么藥了!”男人嘴唇顫抖的詢問。
楊叔扶住快要撐不住的夜星臣:“避孕藥,您不應(yīng)該讓小先生喝湯的…”
夜星臣跪在了地上。
“先生,您快起來,先去醫(yī)院吧。”
夜星臣掙扎著起來,想要趕去醫(yī)院。
“先生,帶上司機吧。”
楊叔帶著夜星臣上車趕去了南喬急救的醫(yī)院。
一路上楊叔講了發(fā)生的所有事情。
陳羽來接小先生,結(jié)果他怎么敲門都沒人開,后來怕出事陳羽先生進去了。
一進去就開始大喊來人。
他們趕緊進去,看到的就是滿頭是汗,呼吸微弱的小先生,然后看到的就是垃圾桶里的藥盒,估計吃了不少。
緊接著裴義先帶著人趕去醫(yī)院了。
還說讓他們立馬通知夜星臣,說很嚴(yán)重!
第一百零八章:自以為是
夜星臣坐在車上呼吸驟然停滯,此時他的腦子里只有一個聲音在呼喊。
南喬吃藥了,很嚴(yán)重!
醫(yī)院里陳羽紅著眼等在病床前,床上的南喬臉上沒有一絲血色,剛做完洗胃,他的手上扎著針都青了。
陳羽幾次詢問裴義,想知道南喬的情況,可是他始終不愿意多說,只說等夜星臣過來吧。
正在擔(dān)心的時候病房的門突然被人從外邊打開,夜星臣頭發(fā)凌亂的出現(xiàn)在門口。
陳羽看見他沒有給他好臉色,只是扭過頭去繼續(xù)看床上的南喬。
夜星臣眼神一直停留在病床上的人身上,毫無聲息的南喬。
到了病房,他的腳步重如千金,根本沒辦法挪到病床邊。
“夜星臣,你走吧,你食言了。”
夜星臣不說話,陳羽皺眉繼續(xù)說:“當(dāng)初你說過的,再也不讓他受傷害,現(xiàn)在呢,他差一點死在你家。”
陳羽說什么夜星臣都聽不太清楚,只是走過去拉住南喬的另一只手。
剛拉住南喬的手,他身上的衣服滑落,胳膊露了出來,青一塊紫一塊的。
什么時候的事情,他完全不知道南喬又去打拳了,是心情不好了嗎?
他什么也不知道。
看著胳膊上的新傷舊傷,他應(yīng)該去了不止一兩天了…
視線有些模糊,夜星臣緊緊握住南喬的手,垂下頭把腦袋埋在了上邊。
陳羽話音猛然止住,僵硬的看著這一幕。
裴義不知什么時候進來了,見狀嘆了口氣,拉著陳羽的手出了病房。
出了病房以后裴義帶著他在外邊等著,疲憊的坐在外邊的座位上嘆了口氣。
夜星臣這人自小就很是以自我為中心,家境的優(yōu)越,加上自己強硬的手段,在他心里沒什么是自己解決不了的,可是這次的事情他想的太簡單了,感情的事情跟別的事情都沒法比。
“裴哥,你說小喬為什么會吃藥啊,夜星臣對他不好是嗎?”
陳羽的話他不知道怎么回答,他也不知道夜星臣為什么阻止南喬懷孕,但是他知道夜星臣一定是喜歡南喬的。
不過…
夜星臣的心思根本不是別人能猜透的。
他剛要說話,就看到男人從病房里出來了。
一看見他裴義神情凝重的問:“出來干什么,為什么不陪著。”
夜星臣沒回答他的問題,而是對身邊的人說:“陳羽,你進去陪著南喬,我有話跟裴義說。”
陳羽看了兩人幾眼進了病房。
夜星臣看著他先是詢問:“他的身體,怎么樣了?”
“就你看到的那樣,很虛弱,發(fā)現(xiàn)的及時,要不然后果不敢想象。”
夜星臣苦澀的嘆了口氣:“他還能要孩子嗎?”
裴義冷笑一聲,第一次看不懂夜星臣了:“不讓他生孩子的也是你,現(xiàn)在這是什么意思?”
半晌,夜星臣無奈的嘆了口氣:“生孩子對身體的損傷,你應(yīng)該是知道的。”
“那你知不知道現(xiàn)在的情況對他的身體的損害最大化了。
星臣,你跟南喬是夫妻,孩子的事情不應(yīng)該兩個人商量嗎,為什么瞞著他,現(xiàn)在弄成這樣,你想怎么收場?”
兩人就這樣站了半天都不說話。
“你到底想怎樣,南喬醒了你應(yīng)該怎么解釋。”
夜星臣連頭都沒抬,淡淡開口:“他肯定不想跟我說話了。”
南喬的性子倔強,知道事情的時候一直不問他,而是選擇默默忍受,他還以為南喬只會鬧一陣子脾氣呢,沒想到他會吃藥斷念想。
這算是對他的報復(fù)嗎?
這個報復(fù)很成功,他差點失去他的寶貝。
“還有辦法讓他的身體養(yǎng)到以前的狀態(tài)嗎?”
裴義只是淡淡的說:“慢慢養(yǎng)吧。”
“只要他的身體能恢復(fù)就行,到時候他肯定就愿意跟我說話了,我愿意等著他原諒我。”
看著在這裝深情的某人,裴義都不知道應(yīng)該說他什么了。
“你以為這樣南喬就會原諒你了,你的嘴是擺設(shè)嗎?
這件事你明明能跟南喬說清楚的,就因為你一開始的不解釋,才導(dǎo)致事情發(fā)展到現(xiàn)在這個境況,你怎么還不知道問題出在哪了?
在南喬的心里就是你不想讓他懷你的孩子,他才會傷心的想要吃藥斷了懷孕的念想。”
夜星臣身體頓了頓,手指微微瑟縮了一下,語氣很輕的說:“現(xiàn)在說他也不會聽了。”
“什么意思?”裴義不懂。
“解釋的話已經(jīng)晚了,南喬不會聽了。”
看著他執(zhí)迷不悟的樣子,裴義也不想跟他說了。
“實話跟你說吧,南喬沒想真的出事,路上的時候他醒過來了,我讓他想辦法把藥吐出來點,他努力了,還用我說更明白點嗎,他從來沒真想過不生你的孩子。”
“你辜負了他對你的所有期盼。”
聽到這話,夜星臣渾身僵硬,那種時候他后悔了,一陣徹骨的心痛在心臟處襲來。
裴義優(yōu)先走進病房里,把趴在南喬病床邊的人抱起來。
陳羽沒有掙扎:“放我下來。”
“回家睡了。”
陳羽掙扎著要下來:“不行,我還得照顧小喬。”
裴義看了眼身后的人說:“不用你,誰的老婆誰照顧。”
裴義說完就抱著陳羽走了,陳羽還在叮囑:“小喬醒了聯(lián)系我,不要欺負他。”
陳羽的聲音漸漸飄遠,等到徹底聽不見的時候,夜星臣才走過去把門關(guān)上了。
病房里安靜了下來,夜星臣慢慢走了過去,望著病床上南喬蒼白的臉。
現(xiàn)在的情況與他一開始的意愿完全的背道而馳了。
喬喬,對不起…
自以為是的我害你傷心了。
等你醒過來,我會好好給你解釋的,我們好好商量。
我太自以為是了,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我以為不生孩子你就會身體健康,就算是傷心,也會在時間里慢慢淡化,我沒想到你會這么痛苦,做這么沖動的事情。
你一定要原諒我啊。
如果你不原諒我,我真的不知道應(yīng)該怎么辦了。
夜星臣的大手摸上南喬的臉,慢慢釋放信息素,想讓他的寶寶舒服一點。
他俯身在南喬的唇上落下了密密麻麻的吻,很輕的吻。
……
南喬醒來的第一眼看到的便是趴在他床邊的夜星臣。
他的腦袋還不太清楚,等清醒一點的時候才想起來發(fā)生了什么事情,所有不好的事情都沖進他的腦袋里。
他忍著眼睛里的淚水,眼圈發(fā)紅的看著旁邊的人。
看到男人還在睡著,他輕輕的下了床,穿上醫(yī)院的拖鞋,不顧一切的跑了出去。
他不要見夜星臣,不想見他。
一邊跑一邊哭,跑出醫(yī)院以后,他隨便打了一輛車,望著窗外的風(fēng)景,眼淚無聲的流了下來。
真希望他沒去追究那個湯。
那樣他就可以什么都不知道了。
好痛。
心好痛。
他那么愛夜星臣,為什么…
夜星臣突然驚醒,看到床上空無一人以后,他大驚失色的站起來,開始找人。
夜星臣心臟鈍痛,在監(jiān)控室渾身都在保持著緊張的狀態(tài)。
去哪了?
他的寶寶去哪了?
此時此刻,他焦急的想要找到他的寶寶,并且給他解釋事情的原因。
南喬在車上開始難受的呼吸困難。
前邊的司機看到他的狀況關(guān)心的詢問:“您沒事吧。”
南喬虛弱的開口:“醫(yī)院,最近的醫(yī)院。”
司機見狀加快了速度開往最近的醫(yī)院。
路上南喬難受的手指發(fā)顫,他強撐著身體到了醫(yī)院,剛進醫(yī)院大廳就控制不住的倒了下去。
路過的人見狀都圍起來驚呼。
“有人暈倒了。”
“好嚴(yán)重的樣子。
“他身上穿著醫(yī)院的衣服,好像不是這個醫(yī)院的。”
旁邊圍觀的人越來越多,大廳離醫(yī)生在的地方還有很長的距離。
就算醫(yī)生過來也需要知道有病患,此時沒人去叫醫(yī)生。
突然一個人的驚呼聲傳來。
“南喬。”
看到暈倒的是南喬,那人著急的跑過去抱起他來。
“都讓開。”
林璟抱著他跑向里邊找醫(yī)生。
他今天過來是來看夜思晚的,碰巧看到一群人圍著,好奇的看了一眼,沒想到是南喬。
“你怎么了?醒醒別睡。”
南喬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呼吸困難的說:“我是不是快死了,早知道見他最后一面了。”說完就暈過去了。
醫(yī)生趕到的時候把人緊急推進了手術(shù)室。
林璟雖然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情況,但還是打了夜星臣的電話。
電話過了很久才接通。
“什么事?”男人的語氣聽起來不是很好。
林璟直接開門見山的給他說了。
夜星臣跑出去,快速的坐上駕駛座用力甩上車門,猛踩油門,一路疾馳。
手術(shù)室門外的林璟,靜靜等著。
南喬自己出現(xiàn)在醫(yī)院,還暈倒在大廳都沒人管,他跟表哥肯定產(chǎn)生矛盾了。
到了醫(yī)院的時候看到的就是站在手術(shù)室外的林璟。
夜星臣渾身上下散發(fā)著駭人的戾氣。
“他人怎么樣了?”
林璟指了指手術(shù)中這三個字:“剛進去不久。”
“草。”夜星臣氣的一圈打在旁邊的墻上,無聲的發(fā)泄著自己的怒氣。
事情怎么會變成這樣。
他的身體這樣折騰只會越來越不好,此刻后悔的心情達到了頂峰。
夜星臣憎恨自己的自以為是。
第一百零九章:恨死你了
這次夜星臣盡管很累了也不敢閉眼休息。
盡管很累了他也強撐著精神等身邊的人醒過來。
南喬這次醒過來的時候正好看見坐在旁邊的男人。
“喬喬,對不起…”
現(xiàn)在他感覺除了道歉,已經(jīng)不知道應(yīng)該說什么了。
南喬側(cè)過頭去躲開他的手,忍著喉嚨的疼痛,狠下心說:“你走吧,我不想見你。”
夜星臣搖了搖頭,盡管南喬不看他,依然搖頭拒絕。
“不,我不走,你還沒聽我解釋。”
南喬閉眼苦笑:“夜星臣,還記得婚禮的時候嗎,你說孩子會有的,我一直在等孩子的到來,到頭來發(fā)現(xiàn)自己根本沒有懷孕的資格…
你明明可以直接告訴我的,那樣我也不會強求要孩子。
你對我的愛到底有幾分真幾分假啊”
夜星臣慌了,南喬一向任性,這樣平淡的說話還是第一次。
夜星臣搖搖頭,顫抖的說:“我是為了你的身體,生孩子會損傷你的身體,我不想看著你在我身邊受到任何傷害。
你相信我,我真的很愛你,我知道這次的事情很自私,但是能不能原諒我這一次。
請你在原諒我最后一次。”
夜星臣把南喬的手貼在自己的臉頰,卑微的祈求:“寶寶,你看看我,我真的錯了…
你這樣我很害怕,我知道錯了,我現(xiàn)在好后悔,我知道錯了,你睜開眼打我一頓好不好…”
夜星臣一遍又一遍的祈求他原諒自己,但是南喬始終沒有睜開眼睛看他一眼。
他好害怕,南喬從來不會不理自己的,這次他感覺南喬離他好遠。
夜星臣趴在男孩的手上,把臉貼在手上,可憐兮兮的。
“寶寶,那個補藥只是暫時讓你生不了孩子,他的主要功效還是養(yǎng)身體的,我錯了真的錯了…”
南喬閉著眼睛聽著他的解釋心臟抽痛,他考慮過夜星臣為什么不讓自己生孩子。
好多可惡的理由出現(xiàn)在他的腦海里,那一刻他心灰意冷。
但是唯獨沒想過是這個理由。
他是相信夜星臣,但是他為什么不能早點告訴自己呢,現(xiàn)在都晚了。
他吃藥了,一切都來不及了。
淚水模糊了視線,夜星臣跪在病床邊不愿站起來。
南喬的眼角處流下眼淚,夜星臣急忙用手給他擦去,心疼的說:“寶寶不哭,都是我的錯。”
“喝粥行嗎?別的不知道…”
林璟話還沒說完,就愣在了門口。
他那個不可一世的表哥,此時正跪在病床邊哭。
“滾出去。”夜星臣憤怒的聲音傳過去。
林璟這才趕緊出了病房。
夜星臣站起身,聲音頹廢的說:“我去外邊給你拿粥,你太虛弱了,吃點東西。”
南喬還是沒說話,眼睛始終緊閉著。
夜星臣慌亂的出了病房。
出去以后看在墻壁上緩了半天。
多諷刺啊,自己的愛人在清醒的狀態(tài)下,竟然一句話也不愿意理他。
他知道這次是真的傷害到南喬了,發(fā)生的事情已經(jīng)無力改變,現(xiàn)在能做的就是努力道歉,祈求他的原諒。
……
林璟把手上的粥遞給他:“我先走了,你拿進去吧。”
現(xiàn)在這個情況怎么看他也不適合在呆在這里了。
夜星臣離開以后,病床上的南喬才緩緩睜開眼睛。
夜星臣剛才說的每一句話他都聽的清清楚楚,可他不知道怎么辦,原諒他嗎?
他現(xiàn)在只希望自己靜一靜,他其實想要孩子,完全是因為想要一個像夜星臣的小孩,現(xiàn)在的事情讓他的希望都破滅了。
剛才男人真摯的道歉他都聽到了。
南喬看著手上的醫(yī)用繃帶,上邊還殘留著男人信息素的味道。
他艱難的起身去上了個廁所。
摸了摸肚子,路上的時候很疼,也不知道是出什么事了,好想去問問醫(yī)生。
不知道夜星臣在不在外邊。
他走到門口猶豫了半天才打開門,看到拿著粥蹲在門口的男人淡淡的開口:“進去吧。”
看到下床的南喬,夜星臣趕緊站起來扶住他:“怎么下來了。”
南喬扯出一個很輕松的笑:“我去找醫(yī)生問問,我這殘敗不堪的身體,還不能給星臣哥生孩子了。”
看到他這么說,夜星臣快要崩潰了,手掌顫抖,語氣顫顫的說:“都這樣了,你還要給我生孩子,你干嘛這樣傷害自己,你應(yīng)該恨我的啊!”
“恨死你了。”南喬扶著他支撐著自己的身體。
他怎么會不恨呢,恨死這個自以為是的男人了,如果他早點給自己商量的話,事情不會這樣的。
“我告訴你,別去了。”
南喬點點頭轉(zhuǎn)身回了病房。
回到病房南喬坐在病床上聽夜星臣說。
“醫(yī)生說只是損傷了身體,后期養(yǎng)好了還是可以的。
前提是先養(yǎng)好身體,暫時還得喝點我配置那種藥,身體養(yǎng)好了就可以停掉了。”
“那就行。”聽到還能要孩子,南喬明顯的松了一口氣。
夜行臣端起粥吹了吹開始伺候南喬吃飯。
南喬乖乖被他照顧也不鬧。
夜星臣顫抖著手,喉嚨干澀的問:“寶寶,你原諒我了嗎?”
南喬斜眼看了一下他不說話。
“我真的知道錯了,以后有什么事情,我第一件事給寶寶匯報。”夜星臣像小孩一樣開始保證。
南喬看著他這個樣子想笑,但是一想他這段時間的狗樣子,還是強裝鎮(zhèn)定不理他。
這次最起碼得一個月起步,先折磨折磨他。
“你別不理我,說句話好不好。”
夜星臣眼睛緊緊的盯著南喬,語氣里帶著懇求:“求求你了,寶寶。”
南喬推開他淡淡開口:“暫且不原諒,看你表現(xiàn)吧。”
聽到南喬給他機會了,夜星臣瞬間精神了。
吃完飯南喬看出來夜星臣臉色很難看勸他回去休息,可惜他是個死心眼,非要在醫(yī)院陪著他。
最后不得已南喬只能讓他上床休息了。
這大過年的,兩人竟然在醫(yī)院過的。
明天就可以出院了,養(yǎng)身體在哪都可以。
明天還得回一趟老宅,畢竟是過年的,還得去打個招呼。
第二天南喬醒過來的時候夜星臣已經(jīng)換好衣服了。
南喬坐起來洗漱了一下準(zhǔn)備換衣服。
“我的衣服在哪?”
夜星臣把袋子里的厚衣服拿給他。
一身運動裝跟一個很厚的大襖,南喬的臉色略顯僵硬。
大過年的不會是想讓他穿成這樣去老宅吧。
“我就穿這個啊!”
南喬的第一反應(yīng)就是不要穿,這么丑實在是不像他的審美。
夜星臣走過來把衣服拿出來說:“很好看啊暖和,你就不會生病了。”
“不要。”南喬直接開口拒絕。
他不要穿成這樣。
今天夜家肯定去好多人拜年,他穿成這樣算什么樣子啊。
“不要就不去了。”
南喬看他強硬的態(tài)度瞬間搬出昨天的事情:“我還沒原諒你。”
“你身子還沒好,別的衣服你不用想,不會讓你穿的。”
南喬糾結(jié)的看著床上的衣服。
最后還是認命般的穿上了。
穿上以后夜星臣滿意的點了點頭,很好看。
南喬本身就很帥氣,不管穿什么衣服都阻擋不了他的樣貌。
他一直是個很注重打扮的人,所以他基本上會穿一些很適合他的潮流衣服。
說簡單點南喬也算是個小花孔雀。
愛打扮注重外邊的漂亮小孩。
南喬穿上以后在鏡子面前照了半天才勉強認命了。
兩人稍微吃了一點早飯就開車去老宅了。
路上南喬摸著自己的肚子說:“哎!那天肚子疼是為什么啊。”
夜星臣給他解釋了一下:“子宮受到傷害的下意識疼痛,不要擔(dān)心。”
南喬聽完他解釋也放心了。
他當(dāng)時還以為自己完蛋要死了。
南喬扭過頭去看夜星臣繼續(xù)說:“你當(dāng)時是怎么想的,讓我喝湯阻止我懷孕。”
開車的男人愣了一下解釋:“怕你身體不好就那樣做了,就下意識的不想讓你懷孕了。”
“你都不想要孩子嗎?”
他真的很疑惑,夜家這么大的產(chǎn)業(yè),他都不想要個孩子來繼承嗎?
“不想。”
夜星臣回答的很快,沒有一絲的猶豫。
“為什么”
“孩子會分走你對我的愛,他還會讓你很辛苦。”夜星臣說完以后繼續(xù)問,“如果未來有孩子,你愛他多一點還是我?”
南喬臉色僵硬的看著他,萬萬都沒想到他還能跟孩子吃醋。
“你是小孩子嗎?”
夜星臣扭過頭看了他一眼認真的說:“我受不了,喬喬的心里別人比我重要。”
南喬看著他可愛樣子,笑了一下:“有了孩子也會很愛你,我只是想要一個像星臣哥哥一樣的小孩。”
聽到星臣哥哥這個稱呼,開車的人笑了一聲問:“喬喬是原諒我了嗎?”
開車的人騰出一只手想要握住南喬的手。
南喬躲開他的接觸警惕的說:“我可沒說原諒你,看你表現(xiàn)吧。”
夜星臣無奈的收回手:“好好好,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其實從兩人剛在一起到現(xiàn)在,夜星臣每一刻都在努力的俘獲南喬的心,他這輩子沒為任何事情操心過,自從跟南喬在一起后,無時無刻都要關(guān)注小孩的心情,生怕一個不小心惹他不開心了。
“以后打拳不許受傷。”
南喬仰靠著說:“不打了,沒理由打了。”
第一百一十章:治療
年后周樂庭就帶著沈諾回去了。
公司的事情交給了爺爺,他暫時開始放心的接受治療。
沈諾被帶去醫(yī)院接受治療,但是這次住院他見到周樂庭的次數(shù)明顯變少了。
來醫(yī)院的時候周樂庭只說是確認寶寶健康出生,其余的都不愿意多說。
病房里。
周樂庭虛弱的坐在沙發(fā)上,額頭上的汗不停的流下來。
針刺進他腺體抽取信息素的時候,他渾身顫抖著。
現(xiàn)在需要提取他體內(nèi)精純的信息素,等提到跟沈諾的信息素濃度差不多的時候才可以。
過幾天沈諾也該接受他的信息素了。
兩人同樣都會很痛苦。
到時候還得把提出來的信息素打到沈諾的腺體內(nèi),此刻他感受到的疼痛,他的愛人也要感受一遍。
周樂庭不但要提供精純的信息素,還得定期陪在沈諾身邊給孩子提供信息素,這對他來說壓力還是很大的。
這樣的事情本來是要一直持續(xù)到沈諾生完孩子為止的,但是后邊研究院給出一個新的方案,一個月連續(xù)提取周樂庭的信息素可以讓沈諾的腺體恢復(fù)。
一聽到這個方案,周樂庭直接選擇了這個方案,當(dāng)初沈諾的腺體受傷他的責(zé)任很大,一直是他心中的一塊痛,既然能好,他是一定不會錯過這個機會。
這個方案周樂庭信息素枯竭出事的幾率會變小,但是中途提取過量的話,可能導(dǎo)致他陷入睡眠。
而且他的Alpha等級也會降。
這樣的傷害對于一個Alpha來說還是很嚴(yán)重的,本身的身體狀況也會受到很大的影響。
“嘶…”
周樂庭感覺渾身徐晃的沒有力氣,腺體上的疼痛讓他痛呼出聲。
抽取信息素的一聲,連忙查看他的情況:“周先生,您沒事吧,撐不住了一定要說話。”
“繼續(xù)吧。”周樂庭咬咬牙讓他繼續(xù)。
周樂庭就這樣讓他們抽了一個小時,全程始終一言不發(fā)。
每一針扎進去的時候,他都緊皺眉頭。
太痛苦了。
整個過程太煎熬了,到時候沈諾也會這么疼。
抽完信息素的人被醫(yī)生攙扶著去了病房,躺在床上嘴唇慘白的問:“幫我照顧一下諾諾,等我醒了再去給他信息素。”
說完閉上眼睛睡了過去。
這一覺睡的時間很長。
周樂庭夢到自己跟沈諾結(jié)婚了,還生了一個可愛的小Omega,那孩子像極了沈諾。
還夢見了沈諾恢復(fù)正常,對著自己洋溢著歡樂的笑容說喜歡自己。
到了最后的時候,周樂庭夢到自己去世,沈諾被欺負的場面,他帶著孩子被人欺負。
在夢里他帶著孩子跪在自己的墓碑前哭著說:“周樂庭,你為什么拋下我。”
也許是這個夢太過害怕,他很快就清醒了過來,看著昏暗的屋子,開始懷疑是不是那個夢是對自己的警示。
如果他真的出事的話,沈諾一定會過的困難。
周家這一代就他一個孩子,等他死后以后的周氏還不知道誰做主呢,也可能會被旁系的人鉆了空子,到時候沈諾的處境就很困難了。
周樂庭坐起來想要起身,可一動,發(fā)現(xiàn)渾身沒什么力氣。
緩了半天才拖著病態(tài)的身體走到了沈諾的病房。
病房里的人乖巧的躺在床上睡覺。
周樂庭看了眼自己身上的衣服轉(zhuǎn)身回了病房,換了一身得體的衣服重新走去沈諾的病房。
動作很慢的打開病房的門。
床上的人也許是聽到了動靜,扭過身看著門口的周樂庭。
兩人這這樣四目相對看著對方。
“怎么還沒睡?”周樂庭率先說話打破尷尬。
沈諾坐起來:“睡不著。”
周樂庭走到病床邊摸了摸他的頭問:“怎么了?身體不舒服嗎?”
沈諾搖搖頭看著面前的人問:“你這幾天去哪了?”
周樂庭看著他語氣淡淡的說:“公司的事情太多了,實在走不開,對不起。”
“公司的事情啊!那是應(yīng)該去。”沈諾失望的語氣落在男人的耳中。
沈諾繼續(xù)問心中的疑問:“那我能問一下,為什么我要住院嗎?”
“寶寶,你的信息素提供不上,所以需要進行一個月的治療,后邊會很疼,我可能沒辦法陪你。”
沈諾聽到這個渾身愣了一下。
他的信息素供不上…
“那怎么辦?”他問這句話的時候渾身顫抖。
“沒事的寶寶,接受一個月的外部信息素打入就可以了,很疼的,你能堅持住嗎?”
“我能。”沈諾眼神堅定的看著他。
只要能救寶寶,他都能堅持住。
“好,真乖。”周樂庭在他身邊釋放了一些信息素。
洗了個澡跟他一起躺在床上睡覺。
沈諾很快就有了困意。
快要睡著的時候好像聞到信息素的味道越來越濃,好像橫沖直撞的。
可是很快他很快就睡著了。
感覺到懷里的人呼吸變輕以后,周樂庭坐起來摸著自己的腺體,想要控制一下濃度,可是剛把手抬起來,又落了下去。
他看著身邊的人,腦子里一直在回想今天的情況,還要抽好多次,這才第一次,他就快撐不住了。
釋放了一晚的信息素,快天亮的時候,周樂庭拖著虛弱的身體離開了病房。
不能讓沈諾看見他這個樣子,晚上的時候可能看不出什么,白天的時候一定能看出來。
他的臉色蒼白的厲害,幾乎沒有一點血色,關(guān)上門的一瞬間癱坐在地下,
路過的醫(yī)生看到他摔在地上,連忙把他扶起來,慢慢的把他扶到病房里。
到了病房,很快就有醫(yī)生涌入進來,拿著針管里對著周樂庭的胳膊扎進去,男人一聲悶哼過后,就暈了過去。
周樂庭此刻的樣子,就像是快要死了一樣。
裴義收到醫(yī)院的消息趕緊來了醫(yī)院,看到床上的周樂庭,第一次產(chǎn)生了暴怒的情緒。
完全就是在胡鬧,這么大的事情竟然都不給他商量一下。
要不是醫(yī)院以前的同事通知他,等他再次見到周樂庭,估計就是他葬禮的時候了。
周樂庭醒了以后看到病床旁的裴義愣了一下。
“你還真是厲害,怎么不把自己搞死啊,還是不是兄弟了?”
周樂庭半瞇著眼,有氣無力的說:“這不是怕你在陳羽面前說漏嘴嗎?”
裴義氣的手中的檢查單子摔在桌子上:“后邊的治療全程我跟著,我勸你聽我的安排,你要是為所欲為就等著腺體枯竭而死吧。
你現(xiàn)在是在拿自己的命換沈諾肚子里孩子的命,我不知道說你什么好了。”
裴義看著床上的周樂庭冷哼一聲:“有我在你就放心吧,你們兩個都不會有事的,但是前提是一切都聽我的安排,別擅自做一些沒有用的自我感動。”
周樂庭強撐著身體坐了起來,看著裴義笑著說:“謝謝了,必要時刻保護沈諾就行,這是我最后的要求。”
裴義被他氣的握緊了拳頭,怒視著周樂庭:“我不管,你要是非要作,這個項目我會強行給你中止的,并且會告訴小諾,讓他自己來決定這個孩子留不留。
你撐不住的那天,我一定會告訴小諾的。
你們一個兩個的都這么的自以為是,從來不問問他們當(dāng)事人能不能接受,就好像你們很偉大一樣。”
“一個兩個,還有誰,星臣啊!”
裴義嘆了口氣:“他私自給南喬喝避孕的東西,讓人誤會,差點弄出人命來。
你休息吧,我去辦公室看看后邊的方案。”
裴義一口氣堵在胸口,氣氛的摔門而去。
周樂庭頭暈?zāi)X脹的厲害,虛弱的連坐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輕嘆了口氣。
接下來的幾天都是等他恢復(fù)的差不多的時候來抽取他的腺體信息素。
接下來的一個月信息素的抽取越來越多,男人的狀態(tài)也越來越糟糕。
每天信息素抽空的時候都需要人照顧他的起居。
每次信息素抽空的時候,周樂庭就會變得跟個活死人一樣,渾身使不上一點力氣。
恢復(fù)點體力就立馬跑去沈諾的病房照顧他。
沈諾也在接收信息素,每晚去看他的時候都能看到男孩腺體上的針孔。
還有男孩哭腫的眼睛。
周樂庭輕輕的摸了摸他紅腫的眼睛,恨自己不能陪他。
“寶寶,再堅持幾天就結(jié)束了,你就可以恢復(fù)正常了。”
裴義說了沈諾的腺體有了恢復(fù)正常的趨勢,在過不了多久,他就能恢復(fù)正常了。
治療的這段時間,兩人幾乎沒怎么見過面,周樂庭白天需要整天睡眠恢復(fù),沈諾則是晚上睡覺,兩人就這樣錯開時間見面,每次釋放完信息素周樂庭都拖著虛弱的身體趕緊離開。
現(xiàn)在的他瘦弱了很多,就算是晚上見沈諾,他也能清楚的看到他的變化。
這樣也挺好的。
起碼沈諾看不到他現(xiàn)在這個狼狽的樣子。
他還是希望自己在沈諾的心里一直是最開始的那個樣子。
沈諾注入他信息素的時候都是裴義在陪著他也放心。
有一次裴義給他錄視頻了,他拒絕觀看了,手機上的視頻到現(xiàn)在他都不敢打開。
他很害怕看到沈諾痛苦的樣子,他怕自己會想中途放棄。
很害怕…
怕看到沈諾無助可憐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