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沁雅的富婆人生
三水小草\文
自從楚上青和傅南商搬了家,
有個人就像是多了個新窩點兒似的天天往這二環(huán)里奔。
這人就是有錢又相對有閑的興何資本大老板宋沁雅。
讓司機找地兒停車去,她踩著自剛買的鹿皮涼鞋噠噠噠走到院門前,就看見楚上青剛回來。
“咱們的楚博士是去哪兒忙了?”
楚上青回頭看了她一眼,
打開了院門。
“去鍛煉了一下身體。”
宋沁雅看見了她掛在摩托車把手上的拳套,忍不住“哦吼”了一聲。
再看看楚上青發(fā)際的薄汗,
宋沁雅的姿態(tài)都端莊了很多。
楚上青自我管的力宋沁雅是佩服的,
自認是做不到的,
要不然人家是從小縣城考上了p大,
她是普普通通一國內(nèi)二本,后來跑國外去鍍金呢?
“我今天帶了個佛跳墻來蹭飯,
一會兒我助就給我送過來了。”宋沁雅熟門熟路地在門口換好了拖鞋,跟著楚上青進了屋里。
她就是來蹭飯的,雖說傅小南做的飯跟她常去光顧的各種名店不比,可勝在用,她打包個大菜一周半月地來蹭一回算吃了個旁處沒有的滋味兒。
“楚上青,sate歡迎你回家,
今天的晚餐菜譜已經(jīng)確定為西芹百合、香草烤雞和羅宋湯,
金條共出門兩次,
一次時長3221秒,
二次時長5309秒,期排泄兩次,已經(jīng)在花園地圖上標注。”
“發(fā)消息告訴傅南商宋沁雅來吃飯,帶了一個佛跳墻,
羅宋湯不用做了。”
“好的,消息已經(jīng)發(fā)送。檢測到你體表溫度略,已為你打開空調(diào),設(shè)定溫度為26度,
二樓浴室模塊已啟動。”
“謝謝。”
“不客氣,sate很樂意為楚上青服務(wù)。”
在楚上青和ai進行信息交換的時候宋沁雅已經(jīng)被一條金『毛』狗給吸引了注意力。
“臥槽,楚上青,傅小南怎么把本體『露』出來了!”
正要去洗澡的楚上青看看宋沁雅,發(fā)現(xiàn)她是真的是在著急。
“這是我們朋友家的狗,來借住的。”
宋沁雅擺手:“你可別騙我了,我不知道嗎,電視小說里都把套路演完了,哎喲,傅小南你是咋了?殫精竭慮、精疲力盡現(xiàn)在沒精打采就變回本體了?”
撲上來歡迎楚上青的金條被陌生人一把摁住狂rua狗頭,不敢使勁兒掙扎,只眼睛濕漉漉的看著楚上青。
楚上青有點軟,把它搶了回來。
“冰箱里有葡萄和橙汁,你要來點兒么?”
“你去洗澡吧,我在你家讓自渴了?”笑夠了的宋沁雅一邊隔空調(diào)戲金『毛』,一邊催楚上青去洗澡。
楚上青給金條喂了一點零食才上了樓,宋沁雅從冰箱里拿出橙汁給自倒了一杯。
看看左右,她搖搖頭,嘆了口氣。
誰不到,傅南商和楚上青在一起竟然這么快就正經(jīng)過起了日子。
這倒不是說著倆人都不是正經(jīng)人。
相反,就他們倆的出身背景,長成現(xiàn)在的正經(jīng)模樣那概率都是夕陽產(chǎn)業(yè)天降獨角獸,夢里都不敢。
讓宋沁雅覺得驚訝的是,這倆人喜歡了對這么多年,從朋友、同事、伙伴轉(zhuǎn)成男女朋友,竟然不需要什么磨合期,很快就找好了自在彼此生活中的位置。
又薅了一把狗頭,宋沁雅試探:“你真不是傅小南?”
原本在玩玩具的金條叼著自的小骨頭玩具默默走開了。
楚上青沒洗完澡,房子的門打開,是西裝革履戴著金邊眼鏡的傅南商回來了,宋沁雅看著他拎著各種蔬菜和肉,又是一聲長嘆。
看看,這居家好男人居然是她那個大腦回路擰巴得像上海地鐵交通圖的學弟。
真是,人不可貌相,狗子不可……
“你怎么又來了?”
“我是帶著菜來湊局兒!沒白吃你的!”宋沁雅確定了,這情商不超過負數(shù)的真是那傅小南。
傅南商卷起袖子洗了洗手,走到廚房系上了圍裙。
“興何要收攤兒了?你天天這么閑?”
宋沁雅在傅南商身后直翻白眼兒:
“你們青南好好的,我們興何只會蒸蒸日上,誰收攤兒?倒是你,小楚楚她今年一次要拿兩個學位,眼看越來越忙,你這家里真不用再找個人幫忙?”
“不用,有每周的打掃阿姨,我忙不過來有小幫忙買菜,照顧楚上青沒題。”
宋沁雅又翻白眼,傅小南是忘了自管著青南、樂海、csq科技三攤子事兒了吧?他擱這兒當考生家屬呢?
“你那些助干的行?”
傅南商沒說話,顯然是夸不出口的。
他本來就不是會口頭表揚別人的人。
當然,楚上青不是別人。
被楚上青帶著一點點交接的助團隊是絕對不說不合格的,是她們承接的工作中并不包括當了青南的半個家。
見識過了最好的,其余的就是將就。
“要不你再找個大秘?”
要是誰說秘書這個工作不重要那真是被小說和作品里的花瓶秘書形象給影響了,好的秘書不僅至關(guān)重要,甚至比很多專業(yè)崗位的大牛更難找,各個行業(yè)最頂級的大秘都是長年累月在崗位上磨礪出來的,要挖來一個好用的是難事。
“用不著。”傅南商搖頭,“先這樣用著,秘書雖然不夠穩(wěn)重是細有原則,得清輕重,其余幾個助楚上青喜歡。”
宋沁雅抖掉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吃飯的時候宋沁雅嚼著鮑魚聽著楚上青和傅南商討論起了最近的菜價。
對,不是國際燃油期貨價格,不是最近鬧得甚囂塵上的稀土管控,就是最普通的菜價。
胡蘿卜漲了一『毛』,西芹跌了一『毛』,兩個人從汽油價格說到了最近的交通網(wǎng)絡(luò)建設(shè)。
說著說著楚上青讓sate打開了投影儀查新聞。
一個卷發(fā)披垂穿著麻制家居服,一個換了眼鏡脫了襯衣穿著背,整個畫面實在不倫不類。
夾在兩個牛人,錢財上富有是學歷麻麻的宋沁雅戰(zhàn)戰(zhàn)兢兢埋頭吃海參。
離開小房子的時候,宋沁雅『摸』了『摸』肚子。
一不小吃撐了。
其實這段時她一直有話私下一下楚上青。
傅南商把自完了她的金融碩士和歷史博士后會不會回青南出任董事長。
可她一直沒出口。
楚上青的狀態(tài)很松弛,誰都看得出來她在享受著她人生中新的開始。
說別的仿佛都是打擾。
當然宋沁雅更怕的是自被傅南商那個狗東西咬死。
狗東西!
狗東西!
“姐姐,你回家了嗎?要不要我去接你?”
聽著電話里年輕男孩兒的聲音,宋沁雅笑了:“不用,你好好休息,我們周末見。”
到了周末,宋沁雅開著一輛香檳『色』的跑車到了某個工大學的門口。
一個大的男孩兒穿著t恤和牛仔褲站在路邊,一看見她就笑了。
宋沁雅笑了。
這個男孩兒名叫辛奇,今年大三,是宋沁雅在前一陣一個商業(yè)峰會上認識的。
宋沁雅作為一個過有錢的女人,長相是有些普通的,前一天又熬了一夜跟美國的投資對罵,她懶得打扮,穿著平平無奇,臉上的保養(yǎng)只做到了防曬,頭發(fā)更沒有經(jīng)過造型師的打,隨隨便便扎著。
承辦企業(yè)是做新媒體的,希望與會的各位大佬都衣冠楚楚,正好現(xiàn)場直播一場座談。
看見宋沁雅這樣,關(guān)賠笑送來了一個化妝師。
宋沁雅拒絕了。
她打扮是打扮給自看的。
瞄過幾個投資的啤酒肚,她笑著說:
“不管一個女人多有錢,人們總讓她去裝飾環(huán)境。”
“比起用我裝飾錢,我更希望錢在裝飾我。”
她那天就穿著一雙很舒服的半新運動鞋,白『色』和黑『色』t恤運動褲,再加上綁起來的頭發(fā),像是會議結(jié)束她就要直接去打網(wǎng)球。
辛奇那天穿著西裝系了領(lǐng)帶,他接了一份臨時的工作,給一個司的會場做服務(wù)。
宋沁雅從洗手出來『迷』了路,他把她當成了和自一樣的服務(wù)生,帶著她去了女生更衣室。
看著一群二十多歲小女孩兒,宋沁雅:“……”
她意外地覺得自被討好了。
半小時后,宋沁雅坐在聚光燈下被人介紹是業(yè)內(nèi)最有名的投資人一,投資人三個字前面沒有加『性』別,目光掃過辛奇的臉,她對他眨了一下眼睛。
那一刻,男孩兒臉紅了。
宋沁雅挑了下眉頭。
晚春好時節(jié),她有點躁動。
準確來說,宋沁雅是個礦三代,上世紀末,她爺爺一口氣承包了五座山,承包了五十年,本來是學劉老根搞農(nóng)家樂,結(jié)果山下全是礦。
各種轉(zhuǎn)讓和入股,讓老爺子那點兒家業(yè)迅速到達了八位數(shù)。
錢多了,事兒多了,不過那時候跟宋沁雅沒什么關(guān)系,她是個女孩兒,后一點嫁妝嫁出去就完了。
她爸她大伯為了家業(yè)打破頭,說到底跟她沒幾『毛』錢的關(guān)系。
她那個從鎮(zhèn)『政府』辭了職的爸在外面包了年輕女孩兒,憋著勁兒要生個兒子。
她媽說那是包了“七仙女兒”。
男人和男人斗,女人和女人斗,宋沁雅連斗的資格都沒有,跟家里打電話的時候自備瓜子兒就夠了。
二年,她堂哥飆車死了。
宋家這一輩兒只剩了她。
又過了兩年,她爸、他大伯因為酗酒和玩女人都沒了。
宋沁雅的爺爺從來很有老輩人樸素的智慧,與其把錢給兩個守寡的兒媳,不如給他唯一的孫女。
雖然過去那些年他都沒正眼看過她。
是,大四最后一個寒假回家,在為校招焦頭爛額的宋沁雅拿到了她這么多年來一份來自爺爺?shù)亩Y物——88萬。
她母親讓她在辦法北京買幾套房當大房東,宋沁雅揣著存折坐著交在北京城里晃了一圈,最終投資了自,她決定出國讀書。
在美國,她認識了傅南商。
一眼,宋沁雅就知道傅南商跟自是完全兩種人。
這個世界上有人活著是為了讓自更好地隨波逐流。
有的是人是為了讓世界圍著他轉(zhuǎn)動。
傅南商是后者。
當然,那時候的宋沁雅沒出這么矯情的臺詞,傅南商是賽艇隊里僅有的中國留學生,宋沁雅接近他是通過他認識幾個金發(fā)碧眼大帥哥。
過了幾年宋沁雅混完了學歷回國,她爺爺為了催她找人入贅給宋家續(xù)香火,又給了她188萬。
就在宋沁雅覺得生個孩子行的時候,退學回國的傅南商找到了她。
“我記得你有錢,投資我吧。”
現(xiàn)在,宋沁雅手里的興何資本是六家科創(chuàng)板上市企業(yè)的股東。
她爺爺活著,手里拽著的那一筆錢早連她資產(chǎn)零頭都不如。
老人為自的財產(chǎn)是驢子眼前的蘿卜,卻沒到驢子自已經(jīng)成了農(nóng)場主。
“年紀不小了,早點結(jié)婚有個孩子。”他自認這是語氣和軟的話,給錢沒用了,他打起了感情牌。
宋沁雅只笑著聽,從她小時候大人就夸她乖巧,她到現(xiàn)在笑得很乖巧。
卻沒人覺得她乖巧了。
她年紀越來越大,她媽反而不急她,大概是因為深知一個有錢又沒有男人的女人日子是有多滋潤。
宋沁雅好享受,喜歡吃,喜歡玩兒,喜歡睡在上百萬的床上,上次她看見楚上青有一條宋錦的裙子,實在喜歡,干脆弄了幾套宋錦的床上七件套讓自癱得舒服點兒。
她就是這么一個人,及時行樂四個字刻進了她的骨子里,大概是為了彌補自無人津的前半生,她是要對自好的。
和男孩兒二次見面是在那一個平臺的活動上。
宋沁雅是那個平臺a輪融資的時候入場的股東,這次她依然穿著隨便,靜靜地坐在嘉賓席一排,聽著臺上慷慨激昂,既沒有頻頻點頭沒有故作深。
她有點困。
男孩兒站在一旁,眼神總是忍不住飄向她。
四目相對,男孩兒把上次的眨眼給了她。
他們就這樣認識了。
宋沁雅請男孩兒吃飯,知道了這男孩兒的名字叫辛奇。
“跟我在一起吧。”
三次見面的時候,宋沁雅對男孩兒說。
她穿了一條黑『色』的長裙,打了粉底,擦了口紅,甚至穿了跟鞋,昂貴的翡翠環(huán)繞她的頸,這時候的她看起來就絕不像一個大學生了,歲月留了痕跡,在她的裝裱過的眼眸里。
男孩兒答應(yīng)了。
比宋沁雅小十三歲的辛奇就成了她的小男友。
陳章涵見過他,對宋沁雅擠眉弄眼豎起了大拇指。
“老宋會玩兒!養(yǎng)小狼狗兒呢你!”
“好看吧。”宋沁雅美滋滋地夸。
小男友長相俊朗,是個工男,經(jīng)常被人為是電影學院的,身腿長,在宋沁雅身邊,宋沁雅就是個綠葉。
很多人都為養(yǎng)這么神駿的一匹小馬,宋沁雅要死賴著這男孩兒才對,可事實上兩人相處是男孩兒貼著女主。
親親熱熱的時候,他叫她姐姐。
宋沁雅從來不在乎自的長相,從童年經(jīng)歷來講,她如果要自卑,長相排不上號。
從春天到了夏天,兩個人的感情更好了,宋沁雅比前打扮得更仔細,白『色』黑『色』的商務(wù)車不喜歡開了,搞了一輛香檳『色』的限量跑車,催著辛奇學了駕照陪她玩兒。
辛奇脾氣好,什么都答應(yīng)。
辛奇這長相在學校里是風云人物。
有女同學洞悉了兩個人的關(guān)系,當面說她是吃嫩草的老女人,宋沁雅沒放在上,只是過幾天拿了點錢給男孩兒的學校搞了個獎學金。
“我喜歡他,才希望貴校的學生們多點機會。”
當著學校領(lǐng)導的面,她毫不避諱。
從傅南商的身上她學了個道,喜歡一個人,就得對他好。
她學不會楚上青漫長隱忍的陪伴,砸錢可就輕松多了。
幾百萬砸了個獎學金,宋沁雅在男孩兒的學校一下子出了名,一擲千金博校草一笑的富婆,連學校門口那輛常來的香檳『色』豪車都被人記住了。
她是坦然,砸錢給學校,告到天皇老子那兒沒人挑她的『毛』病。
辛奇很坦然,就算半個學校都知道自和宋沁雅的關(guān)系他沒有不自在。
他的眼睛很亮,澄澈而坦率。
他喜歡抱著宋沁雅站在的酒店頂層,俯瞰半個北京城。
濃情蜜意雨都澆不透似的。
知道他快畢業(yè)了,宋沁雅他怎么打算。
他說找個工作。
宋沁雅笑了:“年輕真好,有那么多打算。”
她年輕的時候沒什么打算。
她是有錢后才知道了什么是打算的。
“是姐姐好。”
辛奇抱緊她。
“我的姐姐又帥又可愛,是我的。”
夜『色』作鏡底,宋沁雅透過玻璃的反『射』看著他的眼睛。
真好看。
讓人很容易就到了很多很美好的東西,又讓人覺得那些美好的東西輕易可得。
“姐姐,我愛你。”
真是直白。
宋沁雅低頭笑了。
她喜歡的就是這份沒什么思的直白。
雪一樣,看起來干干凈凈。
要是有一天不那么干凈了。
……
就再換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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