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收錄稱號:【箱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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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子目光在系統(tǒng)提示上滑過,停留在其中一行。
鬼喰姬。
這個稱呼,明明是在無慘的最終路線里先出現(xiàn)的……結(jié)果這里竟然也會有啊。
不過現(xiàn)在的所謂“鬼喰”,不是指【被鬼吞食的姬君】,或者【作為鬼的食物的姬君】,而是【吞食他人的鬼姬】。
食欲和鬼的身份緊緊連在一起,無法分割,充滿了貪婪與垂涎。
五條知在的時候,能夠短暫地令她得到滿足……但相對的,一個人留在五條家的時候,那種饑餓和空虛感又被無限的放大。
“如果是我的話,一定會受不了的。”
藤原雪鵺這么說。
少年坐在她身邊,保養(yǎng)著還殘留一絲戰(zhàn)火氣息的咒具,青澀褪去的臉上多了些細小的傷痕,帶著一如既往的溫潤神色。
清亮的眼睛凝視著她。
“夢子不難受嗎?”
陽光強烈的午后,周圍被藤原雪鵺的結(jié)界包裹著,太陽的光線被阻隔在外,夢子難得能在白天到外面來。
她坐在溪邊的草叢里,將赤.裸的雙腳伸入溪水,輕輕撥了下水面。
散發(fā)著粼粼波光的溪流、深淺不一的綠葉將他們包圍著。
聽到他的問題,夢子“嗯”了一聲:“我不害怕一個人。”
因為她和雪鵺不一樣的。
只要看到屬性+1+1的提示,就算是枯燥的日常也……好吧,還是會非常無聊。
不過現(xiàn)在夢子還有耐心。
無論在哪里,她都可以獨自生存下去。
藤原雪鵺和她不同。
無論是過去一起吹笛的心友,還是如今成為強大術(shù)師的雪鵺,性格中的那些東西并沒有消失。
“雪鵺害怕孤單吧。”她說,“所以總是幫助其他人。”
已經(jīng)成為藤原北家重要戰(zhàn)力、在術(shù)師中被稱為“雪鵺大人”的少年,聞言露出了柔和的笑容。
“嗯……是的。”
他的目光始終注視著夢子的側(cè)臉。
“……我是這樣的。”
烏鷺則是在藤原雪鵺離開后才過來找她。
說起來有些奇怪,明明同屬藤原北家,對方還是給她名字的人,但烏鷺亨子從不和藤原雪鵺同時出現(xiàn)。
“哈?”
提起這個,粉頭發(fā)的女人漂亮張揚的臉上露出個難以形容的表情。
“沒什么,沒有矛盾……我只是和那家伙合不來。”
烏鷺的神色像是被迫吃到了討厭的東西。
“總是說‘錢和出名之類的事不重要’什么的大人物……你不覺得有點惡心嗎?”
“是嗎?”
夢子看著她古怪的表情,輕輕揚起唇角。
“雪鵺被烏鷺大人討厭了啊。”
烏鷺的眉毛微微抽動,變成了另一種別扭的表情。
“你這家伙也是。”她吐槽道,“沒法理解的怪人。”
從一開始就進入了日月星進隊,遵守著克己奉公的教條,連名字都無法擁有的烏鷺亨子。
如果是她從普通人變成詛咒的話——
一定第一時間興風作浪,讓所有人都意識到她的存在,都害怕自己才好。
比起張揚的自己,夢子就更加……
烏鷺有點無法形容那種感覺。
她看向身旁。
窗外明媚的陽光一絲一毫都不會鉆到這里,夢子的面容被籠罩在陰影中,蒼白的臉上帶著一點若有若無的微笑。
坐在朧車里,避開陽光和人群行駛在山野的鬼姬。
比起自己,鶴谷夢子更像是蟄伏在黑暗中,只存在于傳說中的生物。
朧車即將抵達五條家的禁地時,烏鷺說:“你要是想逃走了,可以找我當打手。”
“哎?”
夢子露出了讓人暈頭轉(zhuǎn)向的笑臉。
“烏鷺要當我的幫兇啊?”
“只是覺得這樣更好出名,偶爾也想一拳揍到那群人的鼻子上試試看。”
出身貴族的大小姐看著她,臉上卻沒有露出讓烏鷺有任何不舒服的表情,紅色的眼睛微微彎起。
“感覺會很有趣呢。”
夢子說。
“那這次,烏鷺也要平安回來哦。”
春日的傍晚,天空的顏色變成絢麗的橘紅色。綠色的葉子、夕陽的光芒,溪水流動的聲音。
黑發(fā)的少女注視自己的目光。
就是這一刻。
就是因為這個……她才總是在廝殺完后,無意識地來到夢子這里。
就像藤原雪鵺,就像五條知……或許還有其他的人一樣。
夢子的身上,有著他們這些人無法抗拒的東西。
從來沒有得到過,因此一旦嘗到便無法離開。
拋棄了夢子的鶴谷家,烏鷺也曾去看過——不過只是些再平凡不過、醉生夢死的窩囊廢……為什么能夠養(yǎng)育出這樣的人呢?
風吹過她們的臉頰,讓烏鷺回過神來。
一只盤旋許久的鳥兒飛過窗外,終于得以停歇在水面的樹枝上。
烏鷺聽見自己說:
“我知道了。”
……
回到空夜屋,忍了一路流口水的沖動的夢子跑到房間里,喝掉一杯五條老師的血。
沒有辦法,雪鵺和烏鷺身上的傷口還沒有好,而越強大的術(shù)師聞起來越香。
夢子不想在他們面前露出貪婪的一面。
五條知給她封存起來的備用血液冷冰冰的,沒有那么新鮮,也沒有親口咬破皮膚吮吸時的那種快.感……
但偶爾吃點毛豆生奶油味的刨冰也不錯。
等到太陽落下的時候,夢子走出房間,看了一眼院子里的花圃。
離開平安京的醫(yī)師似乎到了荒無人煙的地方,傳回來的信件總是斷斷續(xù)續(xù),一直沒有找到青色的彼岸花。
不過他給夢子寄來了自己的手稿。
這樣一個人的時候,除了吹笛子和練習咒術(shù),夢子也可以選擇[研究醫(yī)術(shù)]和[培育青色的彼岸花]了。
目光落在花圃上幾秒,相關(guān)的訊息彈了出來:
[你培育的種子似乎已經(jīng)死掉了……]
[你培育的種子有些干枯。]
[你培育出了一株豌豆。]
[你培育出了一株青色的豌豆。]
“……”
至、至少這次長出了豌豆……!
夢子熟練地給干枯的種子澆水,又移除了失敗品。
這種事情已經(jīng)要習慣了。
絕對不是因為玩家是植物殺手,而是青色彼岸花是隱藏物品的原因……
她冷靜地摘下豌豆和青色的豌豆,放在五條知的零食碗里蓋上蓋子,決定讓五條老師來吃掉這些不明物種。
想了想,夢子又加了個保存新鮮度的咒術(shù)。
好……這樣就可以了。
她真是個貼心的弟子。
“咦?”
頭頂傳來一道含著笑的聲音。
“這次要吃的是蔬菜耶?”
夢子的后頸被他說話的氣息吹拂著,不由縮起肩膀,下意識回頭:“老師?”
“嗯。”
白色的發(fā)絲被繃帶向上壓住,眼睛蒙起來的青年抬起夢子的下巴,拇指戳了下她還沒有變回去的尖牙。
只露出鼻子和嘴唇的臉上,唇角勾起:
“看來晚了一點呢……夢子已經(jīng)吃飽了嗎。”
“嗯……”
雖然已經(jīng)沒有進食的需求,但被肉質(zhì)的指腹輕刮著牙齒,還是讓她微微擰起眉,有點敏感地抖了一下。
“這樣很難受哦。”
五條知笑了笑,松開了她的牙齒,又用手指勾下蒙眼的繃帶。
然后捧起夢子的臉頰,親了上來。
“……唔……”
和平時悠閑又散漫的樣子不一樣,他主動的親吻總是充滿了侵略性。
舌頭伸到嘴里以后,吞咽都變得困難起來。
想要退開一點喘氣,也會被追過來繼續(xù)。
“今天好累……夢子不要躲我嘛。”
發(fā)絲垂落在眉毛和額前的五條老師看起來就像是同齡人一樣,低聲說話的時候總有種甜甜的感覺。
月光落在他白色的發(fā)絲上,就像是牛奶一樣。
視線相對的時候,他又微笑著湊過來,輕輕親了下夢子的臉頰。
“可是,會有點呼吸不了。”
夢子說:“你也不能總是舔我的牙齒。我會想咬下去的。”
“哎、那樣會很痛吧?我又不能在親你的時候用無下限。”
五條知手指輕輕梳理著她的發(fā)絲,露出苦惱的表情,眼睛卻彎了彎:“要不,夢子把舌頭伸出來?”
這種難為情的要求,真虧他能提出來。
不過夢子也很喜歡他捉弄人的表情。
她湊上去,在五條知帶笑的目光中,輕輕舔了下他的嘴唇,又在他反應(yīng)過來后、舌尖追出來時退開。
紅色的眼睛在月光里閃閃發(fā)亮。
“好啊。”
夢子的手輕輕按在五條老師的胸口,說。
“老師不許動,讓我來親你吧。”
五條知總是拒絕不了的。
“膽子真大。”
他輕笑了一聲。
“……可以喔。
“來款待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