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人馬于山崖之下搜尋二人蹤跡,每個鎮(zhèn)子每個村莊都不放過。
朝南看向霍憑景“大人,屬下可算找到你們了。”
趙盈盈與霍憑景對視一笑。
趙盈盈想起什么,問朝南“對了,朝南,你身上有銀子嗎能不能借我一些”
朝南有些不解,但還是把身上帶的一些碎銀給了趙盈盈“夫人要銀子做什么”
趙盈盈掂了掂那些碎銀,還不夠,又讓朝南去找其他人湊了湊。她將湊來的銀子交給李氏,道“奶奶,爺爺,多謝你們相救,這是我們的一點心意,你們千萬別推辭。”
李氏看著那么多白花花的銀兩,自然不肯收,二人又是一番推辭,好不容易趙盈盈才說服了李氏收下銀兩“你們要是不收,我們心里怎么過意得去我們就會一直愧疚難受,會愧疚一輩子的,奶奶,你們還是收下吧。這點錢不算什么,我相公他最不缺的就是錢了。”
李氏與老伴兒對視一眼,從方才的陣仗已經瞧出來這兩位恐怕不只是富家少爺少奶奶那么簡單,也就不再推辭了。
“好,那我們就收下了。”
二人與李氏夫婦道了別,上了朝南準備的馬車,回京城。
抵達京城時,已經是深夜。
趙盈盈扶著霍憑景下馬車,正欲讓人去請李棋,讓他再看看霍憑景的傷有沒有事,還未來得及開口,便被陰影下走出來的身影嚇了一跳。
正是李棋。
李棋打了個哈欠,懶懶地瞥了眼霍憑景與趙盈盈,似乎毫不在意似的,他抓過霍憑景的手,搭了搭脈,“還行,死不了。”
趙盈盈卻眉頭擰起來,有些著急地問“死不了是什么意思還是很嚴重么那可怎么辦你醫(yī)術這么厲害,應該有辦法吧”
李棋瞥她一眼,忽地輕笑了聲。
“死不了的意思就是死不了,時辰不早了,我困了,要回去睡覺了。”李棋說完這么一句,轉身便走了。
“哎”趙盈盈看著他的背影,不甚滿意。
霍憑景解釋道“他的意思就是我沒事,好了,時辰不早,咱們也回去吧。”
趙盈盈這才松了口氣,與霍憑景一道回了院子里休息。
才回到院中,便被紅棉撲了個滿懷“嗚嗚嗚夫人你沒事”
趙盈盈許久沒見紅棉,被紅棉這么一問,當即眼眶發(fā)紅,與紅棉抱在一起哭,講述這幾日發(fā)生的事。主仆二人哭了許久,才依依不舍地分開。
紅棉擦去喜悅的淚水,道“太晚了,夫人先好好休息吧。”
趙盈盈嗯了聲,沐浴了一番,與霍憑景一道躺下,兩個人都奔波了一日,很快便睡著。
第二日,霍憑景便去見了瑞陽王。
瑞陽王被關押著,一肚子火氣,他身份尊貴,何曾受過這樣的屈辱。
“來人,放本王出去”瑞陽王猛地一踹門,沒料到還未踹到門,那扇門竟從外面打開,他一時重心不穩(wěn),身子踉蹌了下,栽倒在地。
他頓時覺得羞辱萬分,掙扎著起身,正要開口罵人,待看清來人后,一時愣住。
“你竟然沒死”瑞陽王看著安然無恙的霍憑景,表情有些難看。
瑞陽王原本以為自己勝券在握,雖說霍憑景的人將他關了起來,可霍憑景一死,他的人也只能是群龍無首,到時候自然還是他贏了。可他竟然沒死
霍憑景長眸微垂,聲音帶了些冰冷的笑意“看來王爺很失望。”
瑞陽王轉過身,冷哼一聲。
霍憑景繼續(xù)道“天花一病,最早在瑞陽王府中出現(xiàn),是王爺故意為之。”
瑞陽王皺眉“你在胡說什么”
霍憑景微微抬眸,唇角微扯,眸色卻如霜“這是我為王爺安排的罪名,戕害社稷,禍及百姓,王爺該當問斬。從今日起,瑞陽王便是個死了的罪人。”
瑞陽王終于明白他的意思,朝他撲了過來,被朝北與朝南二人攔住,霍憑景往后退開兩步,看了眼投進房間里的光線,道“好好享受吧,你放心,你不會死。至少,不會死得太快。”
瑞陽王的事很快傳了開來,百姓們罵聲一片,瑞陽王府被抄家。
天氣愈發(fā)寒冷,房間里燒了地龍,暖和得像春日,與外頭隔了季節(jié)。
“不成,你身上的傷還沒好全呢”趙盈盈拒絕道。
霍憑景帶著笑聲的低語落在趙盈盈耳畔“已經好了,不信盈盈摸摸看”
趙盈盈猶豫片刻,伸手碰上霍憑景心口,聽見他的心跳聲。霍憑景慢慢湊近,溫熱的呼吸噴噴在她臉頰,趙盈盈聽見自己的心跳聲
余光卻從窗紗里瞥見抖落的棉絮飛過,她一喜,推開霍憑景,往門外跑“下雪啦。”
她是南方人,湖州的冬天甚少下雪,她長這么大似乎也就見過一兩回,因而對下雪很是喜歡。霍憑景看著她瘦削的背影跑出去,只穿了件單薄的寢衣,無奈嘆息一聲,拿了件厚厚的狐毛大氅追出去。
外頭果真在落雪。
一片片的雪花好似一團絮,趙盈盈不由得伸手接住,感受到手心的冰涼,雪花落在手心里便融化。霍憑景將狐毛大氅披在她身上,系上系帶,道“小心著涼。”
趙盈盈眉目粲然,隔著層層的雪幕,忽地指了指天空。
霍憑景循著她手指的方向看去,只瞧見一輪影影綽綽的圓月。
趙盈盈笑著喚了聲“月神大人。”
霍憑景失笑。
“霍觀山是我一個人的月神大人。”趙盈盈歪頭笑說,方才接過的雪的手有些冷,自覺地鉆進霍憑景懷里。
霍憑景擁住人,遙遙望了眼月亮。
“盈盈,回去了,好冷。”收藏,網(wǎng)址 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