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第八世——短腿小狗12
81.
果然?, 還是被教訓了，意料之中，意料之中, 不是什么大事。
“你看上去還挺驕傲的？”
托尼聲?音略顯沙啞, 他一邊說著, 一邊從桌上拿起水杯大口喝水，然?后低頭審視我。見狀, 我馬上耷拉起嘴角，耳朵也垂到了腦袋旁，盡量表現出一副愿意接受教訓的態度。
布魯斯的態度則比托尼更為堅決，他可是那種會拒絕羅賓同行的嚴厲蝙蝠！
這話可不能被布魯斯知?道。
顯然?，布魯斯仍然?想要嚴厲地教育我，就像對?待總是擅自行動的羅賓那樣。但托尼已經原諒我了，至少從他的語氣中我能感覺到他已經沒有剛才那么生氣，他甚至還拿我的飛機耳開起了玩笑。
“出去玩？”
我的耳朵不由自主?地豎了起來。
哎呀, 又上當?了。
壞蛋人類！
我眼睛上瞟, 想偷偷看他們的反應。
托尼看到我的反應，忍不住笑了起來，同時指示智能管家記錄下?之前的能量波動。他咬牙切齒，發誓下?次一定要給那只烏鴉一個深刻的教訓, 不讓它總是逮著一條小狗薅羊毛。
我很想說, 小狗身上沒有羊毛。
不過?，看來我的“批評大會?”終于?結束了！
好耶！
那，能玩一會?球球嗎？
你拋我接的那種。
82.
我依然?留在托尼的身邊，布魯斯用和對?馬特相同的理由說明, 留在主?人身邊對?我更好。當?然?，他也提醒托尼, 如果發現托尼不適合照顧我，他會?親自介入，帶我離開。
這話托尼可不愛聽，立刻揮手要把布魯斯轟走。
在離開前，布魯斯從托尼那里?要了那份能量檢測的數據，聲?稱他會?送一個禮物作為回報。
“你是指那種裝有竊聽器和定位器的‘禮物’？”托尼半開玩笑地回擊。
對?于?托尼的打?趣，布魯斯只是聳了聳肩，自嘲他這個草包闊佬可不懂得?那些高科技。
不久之后，我就收到了布魯斯所說的禮物。托尼解釋說，這件設備包含了氪星的生物科技，不容易被地球的技術探測到，而且能夠在陽光照射下?持續工作。為了不被布魯斯超越，托尼還在里?面增加了一些額外的功能。
我這個小狗的脖子可承受不了這么重?的負擔！
住手，別再往里?面添加任何武器了！這根本不是狗狗項圈！
那條天使送的項圈也被他們仔細研究了一番。布魯斯詢問?我是否可以借用其?中的一部分，我自然?是點頭同意了，反正那個企圖通過?詛咒傷害小狗的壞家伙已經失敗了，不是嗎？
雖然?我覺得?把整條項圈都給他們也沒什么問?題，但布魯斯的眼神中透露出不贊成，他似乎認定我總是給自己找麻煩。
這完全?是污蔑！
最終，銀制的項圈被拆除了一半的鏈子，缺失的部分暫時用皮革替代。托尼還說，將來如果他研發出納米技術，可能會?給我做一套納米材料的狗狗專用“鋼鐵戰衣”。
我真的不需要這種東西！
83.
小氪獲得?了來訪權，他總會?趁克拉克工作的時候來大廈找我玩，托尼看到我有狗朋友這件事表現得?很是開心。
對?，他之前還因為我沒有朋友而焦慮，我覺得?他可以跟克拉克多交流交流。
小氪告訴我克拉克最近喜歡上了一個人類，好像打?算去告白，但總是被各種各樣的意外打?斷。
“可憐的克拉克。”
“可憐的卡爾。”
小氪突然?想到了什么，神神秘秘地和我說蝙蝠俠送給了卡爾一件飾品，當?時卡爾的超級大腦差點當?場死機。
“什么飾品？”
既然?小氪說的是蝙蝠俠，那顯然?就不是布魯斯以偽裝出來的闊佬身份送的禮物。布魯斯怎么會?突然?給克拉克送禮物呢？
“好像是一條銀色的手鏈，布魯斯還特別要求卡爾一直戴著，說是為了確保地球上最強大的戰力不總是在他人的控制之下?。”
“呃，克拉克總是被控制嗎？”
小氪沉默了，他總是很崇拜克拉克，就像小狗崇拜人類一樣，承認這點對?他來說很難。
“也不是說卡爾總是被控制，你知?道的，卡爾有鋼鐵之軀，超級速度，還有超級力量好吧，他確實容易被控制！記得?那次毒藤女只是親了他一下?，他就完全?失控了，我怎么拉都拉不住！那次他是哭著寫的戰后報告，因為他差點把哥譚給拆了。”
抱怨了好久克拉克的被控制之路，小氪說得?都有些口?干舌燥，他跑去托尼給他準備的水碗邊就是一陣牛飲，抬頭的時候注意到了我脖子上的項圈。
電光火石間。
好像，大概，也許，我知?道克拉克那串手鏈是什么做的了。
我絕對?不會?說出來的！為了弟弟和克拉克的友誼！
84.
我在大廈里?也有了自己的專屬房間，和韋恩莊園里?我的房間類似，里?面布滿了我的玩具。每天選擇玩哪個玩具都讓我糾結好久。
托尼準備的玩具實在是太多了！
克林頓對?此深有感觸。
某天他終于?得?空被他嘴里?的鹵蛋放出來享受難得?的假期，就發現復仇者大廈已經被小狗窩占領了。
他疑惑的眼神小狗老遠就能看到。
“隊長，我記得?我們大廈里?只有一條小狗對?吧？難道說我離開的這段時間里?，托尼又養了其?他小狗？”
正在給我梳毛的史蒂夫抬起頭，苦笑著搖搖頭，解釋說家里?還是只有我一個毛孩子，但是托尼總覺得?原來的狗窩不夠完美，再加上他不缺錢，就導致了現在大廈里?處處都是我的玩具和狗窩。
克林頓張嘴想說什么，但最終選擇了沉默，他靠近表示他也想試試給小狗梳毛。
他表示這不比在獨眼鹵蛋手下?干活有趣？
不是小狗說，那個局長真的有那么討厭嗎？你從剛剛到現在對?他的形容就沒有一個是重?樣的。
“哇哦，貝拉，你怎么掉這么多毛？掉了這么多還不禿，是怎么做到的？”
哼哼，這是小狗的特殊技能！
一年掉兩次毛，一次毛掉半年！
為了應對?我到處飛揚的狗毛，托尼還特意研發了一款更高效的掃地機器人，一推出就大受歡迎。
小狗我現在還是廣告的封面明星呢！
85.
布魯斯并不支持我過?多地出現在公眾視野中，擔心這會?引起不必要的注意，但托尼卻有不同的看法，他想讓全?世界都知?道小狗的可愛。
他們好像還為此大吵了一架。
托尼甚至讓智能管家拒絕布魯斯入內。
在玻璃窗前，托尼抱著我向外面的布魯斯炫耀。
小狗對?此的評價是，幼稚。
這也苦了隊長，過?去他遛我時只需應付其?他養狗的人，現在他還得?面對?認出我的粉絲。
這件事情直到有一次遛彎回來，托尼看到我臉上的四五個口?紅印子后結束，他終于?開始理解布魯斯的擔憂了。
嘿嘿，被人類親了耶～
86.
萬圣節，復仇者的大家在挫敗又一個反派陰謀之后聚在了一起。這次連平時少見的雷神索爾也加入了聚會?，但不知?為何，當?他看到我時還抖了抖，微妙地挪開了眼睛。
小狗沒有那么可怕吧？
我用疑惑地眼神詢問?托尼，快樂喝酒的男人聳肩表示不管他的事情，但他飄忽的眼神暴露了一切。
他們繼續歡鬧，索爾喝得?盡興，竟然?把他的雷神之錘隨意放在了紙箱上。那把看似沉重?的錘子竟然?沒有壓垮那薄薄的紙箱，真是讓小狗驚訝。
不對?，驚訝什么！我的鋼鐵俠玩具還在紙箱子底下?呢！
我的玩具！
柯基的小短腿不支持我把紙箱底的玩具撈出來，我嘗試把嘴巴探進去咬玩具，但也失敗了，甚至把玩具推的更里?面了。
不！
可惡的錘子！
誰都不能阻止我玩玩具！
只要我能移開那個錘子，我就能輕松打?開紙箱。
說到做到，我用后腳支撐，兩只前爪撲在錘子上，準備用自己身體的重?量把錘子推走。
一切看似進展順利，直到錘子掉落發出巨大的聲?響，我以為自己做了什么壞事，立刻躲到了托尼的腳邊。
別看小狗，不是小狗干的！
都是、都是錘子在碰瓷！
索爾愣了愣，酒精影響下?的他似乎有些迷糊，然?后大笑著說肯定是這個紙箱太脆弱了，沒事，大家繼續喝！
原本一直當?個擺設的烏鴉預警機此時卻響了，剛剛在露臺上站穩的烏鴉立刻被熱武器鎖定，剛剛長回來的尾羽再次離他而去。
透過?玻璃我都能聽到他憤怒的咒罵，聲?音里?夾雜著哭腔。
托尼舉著酒杯，表示這可真是一場華麗的煙花表演。
‘可惡的【】！總有一天我會?為了我的尾羽報仇！！【】你不用害怕，我只是來看看你有沒有事的，沒事就好沒事就好。你可千萬不能被外星人，特別是那幫阿斯加德人拐走！你是地球的靈魂！你是地球的！！’
說完這些，當?然?，我刪減掉了其?中辱罵托尼的部分，烏鴉就手忙家亂的離開了露臺。
托尼嘀咕著下?次一定要升級武器，哪怕動物保護組織來敲門?，他也要嘗試烤烏鴉。
愿神保佑你，烏鴉先生。
87.
托尼開車帶著我兜風，突然?接到來自鹵蛋的電話——原諒我到現在都不知?道他真實的名字——他要求托尼立刻回到神盾局總部。鹵蛋對?我的到來顯示出極大的熱情，而托尼則翻白眼，解釋說我真的只是一條普通的地球小狗，沒必要這么過?度關注。
對?面顯然?并不在意托尼的話，簡單地給了我們一個地址后就掛斷了電話。
托尼說我們等下?會?去神盾局，讓我到那里?之后不要亂跑，只要跟在他身邊就好。
“小調皮，記得?亂跑的后果”
知?道啦，知?道啦，不就是不讓我進房間睡覺嗎？
但我可以去找史蒂夫啊，他最近就住在大廈里?。即使托尼有所禁止，隊長也總是難以抗拒小狗的眼神，他肯定會?心軟的。
第62章 第八世——短腿小狗13
88.
托尼被要求獨自進入會議室, 而?我被交給一名看起來就很友好但有點頭禿的特工看管。不過，我在這龐大?的基地里和這位特工不知怎地走散了。
也就是說，我, 迷路了。
這不能怪小狗！
要怪就怪基地太大了！
不過我也不擔心托尼會找不到?我, 我脖子上的氪星黑科技也不是吃素的, 大?概，生物?科技, 生物?都需要吃東西吧？它需要吃肉嗎？
好吧，我也不確定這玩意能不能行，反正我相信大?家。
于是，我就這樣?在基地里隨便逛，這里的人忙忙碌碌，似乎沒人注意到?一條小狗在走廊里自由行走。
我走走看看，這里的墻壁是白色的，地板也是, 都亮亮的, 干凈得可以映出我的倒影。我是不是最近毛發變多了？感覺臉邊的毛圍脖更厚實了，怪不得史蒂夫梳毛的頻率也上來了。
我突然感覺到?有人一直在注視我。
我回頭看去，在一間敞開著門的研究室里坐著一位戴眼鏡的研究員，正兩眼放光的注視著我。
是我的粉絲嗎？
反正也沒人攔我, 我直接大?搖大?擺地走了進去, 一屁股坐在那位研究員的腳邊。他身上有其他小狗的味道，顯然他也是個喜歡毛孩子的。
“嘿，小家伙，你是怎么跑到?這兒?來的？你是哪位長官帶過來的？神盾局現在都允許帶寵物?來上班了嗎？要是行的話, 我也想帶我的黑大?帥來，哦, 對了，他是一只德牧和柯基的混血，真?的很帥。我給你看照片。”
噗。
對不起。
但是，噗哈哈哈哈哈哈！
這什?么大?漢臉配小短腿啊哈哈哈哈哈！
不過他的皮毛油光水滑，一看就是主人照顧的很好。
他蹲下來揉搓我的腦袋，手摸到?了脖子上的項圈，研究員干脆把?名牌轉過來仔細打量。
“有狗牌哎，我看看貝拉是嗎？乖狗狗～背面是鋼鐵俠和蝙蝠俠？你主人的愛好挺怪。我去給你拿狗狗餅干，順便幫你問問主人在哪，你乖乖呆在這里別動哦～”
“汪！”
89.
研究員離開后，我開始打量這間充斥著科技感的研究室。我注意到?了許多鳥類模型，包括鴿子、麻雀和烏鴉，都是城市中常見的種類。
桌子太?高，我只能望著那些不斷閃爍的燈光發呆。
神盾局，還管鳥類生存環境的嗎？
人類還真?是辛苦。
就在我胡亂猜測，順便為小餅干流口水的時候，兩個人推門而?入，交談間能聽出對這里研究員的不喜。
一個人隨手拿起桌上的一個鳥類模型，我這才注意到?，那其實是個機械鳥，鳥類的胸腔內暴露的電路錯綜復雜。
“這就是那個間諜鳥？說真?的，這玩意真?的有用嗎？這么簡單的裝置居然花費了這么多？我懷疑局長是不是在這里面搞了手腳貪了一筆。跟我們的計劃比起來，這玩意簡直不值一提。”
另一個人沒有接話，只是拿出一個小小方方的東西插進機械鳥的屁股。
呃。
好怪。
“這下它不僅僅是個監視器了。”他低聲說，聲音中帶著一絲得意。
他們完全沒有注意到?我，還在繼續操作那些機械鳥，那個話賊多的人抬著腦袋環視一圈墻上的各種鳥類模型，終于屈尊降貴底下了他的腦袋。
“哎，你看，他們什?么時候還做機械狗了？”
你們現在才注意到?我，是不是看不起我！我有那么矮嗎！？
這家伙走到?我面前蹲下身子，我吐著舌頭歪著腦袋看著他。
“別說，這個小狗倒是做的挺像，就是為什?么要選擇柯基作為外部偽裝啊？這么矮能看到?什?么？”！！
信不信我跳起來咬你啊！
在我氣鼓鼓準備展示自己的跳躍能力時，研究員回來了，他轉動門把?手的聲音使屋內的兩人嚇了一跳。一直在擺弄桌上半成品的男人迅速收回手，假裝自己什?么都沒有做過。
研究員懷里抱著一罐五顏六色的貓零食，顯然這個基地里貓派占大?多數。
他進來后，原本?亮晶晶的眼睛看到?房間里的兩人后立刻變得茫然，手忙腳亂地把?貓條放在桌上。
“長官好！請問您來是有什?么事?嗎？”
蹲在我面前的男人在注意到?有人進來前就已?經站起來，現在卻擺出一副上位者的姿態，擺手表示他只是來看看進度，順便提醒研究員不要把?經費用在不該用的地方。
研究員顯得有些困惑，注意到?男人指的是我后，他恍然大?悟。
“長官，這不是機械狗，她是訪客帶來的，我正要把?她送回去呢。”
兩人面色一變，用審視的眼神打量我。
“這樣?啊，看來，局里的安保措施真?的需要加強了。”
說著，那個話少的男人走過來對我上下其手，看起來很想要把?我的項圈據為己有的樣?子。
壞蛋！
大?概是確定這只是普通的狗項圈之后，他放過了我，還不忘責怪研究員把?外來的狗帶到?重要的研究區的行為。在研究員不停地道歉中，兩人大?搖大?擺地離開了。
研究員嘆著氣給我喂貓條，抱怨著上司和工作，他現在只想回家和他的黑大?帥度過余生。
“我這就去辭職！不行，辭職了的話，就沒有錢給黑大?帥買餅干了，哎。”
我把?爪子放在他的膝蓋上，用小狗的方式安慰他。
沒事?的，黑大?帥肯定不會介意你有沒有錢給他買狗餅干，今天早點下班陪陪他就好。
90.
我見到?了鹵蛋。
克林頓，你們是會形容的。
他看上去也對我很感興趣的樣?子，在托尼面前不停地摸我的肉墊，還掰開我的嘴巴查看。
“真?的沒有通向異次元啊說不定是俘獲人心的超能力？”
對于他的評價，托尼直接用白眼回擊。他一把?抱起我，用身體擋住鹵蛋探究的目光。
“好了，小貝拉，讓我們趕緊離開，這里有怪叔叔。”
鹵蛋插兜站在那里，目送我們離開。
“別忘了我之前跟你說的事?，托尼。”
“聽你講話，我還不如和貝拉玩接球游戲呢，對吧，貝拉？”
“汪嗚——”
91.
當天晚上，不知道為什?么，布魯斯出現在大?廈，還是蝙蝠俠的裝扮，他和托尼聊了很久，中途史蒂夫也加入進來。
最后，布魯斯離開的時候還順道把?我也帶上了。
今天我錯過了什?么重要的事?情嗎？
難道，小狗不可以吃貓條！我要命不久矣了？不該啊。
史蒂夫還想要給我塞小零食，被布魯斯婉拒，說家里人不讓小狗在交通工具里吃東西。
肯定是你，黑白人類！
我窩在蝙蝠翼的后座往窗外看，布魯斯給我在座位上放了小狗窩，不知道之前上面放了什?么，剛剛躺上去就暖洋洋的。
隨著飛行器升高，大?廈變得好小，那個亮燈的A也漸漸看不清了。
布魯斯在行程過半的時候終于開口，他說最近復仇者那邊可能會發生一些大?事?，為了確保我的安全，他才把?我接走的。
但對于到?底是什?么大?事?，布魯斯卻三緘其口，一點都不準備透露給小狗。
好吧。
我早就習慣了。
回到?哥譚后，布魯斯和提姆馬上出門進行夜巡，而?我則被黑白人類帶到?樓上去休息。
考慮到?他年齡已?經很大?了，我也不好意思再折騰他，我決定乖乖地去睡覺。
92.
在陽光下，我就是塊金色的松軟大?面包，這不是我自夸，這是娜塔莎對我的形容。
我很喜歡。
現在，大?面包醒了，她要去統治人類，只有摸摸才可以換來安全。
恐怖的面包大?魔王出動！
我在餐廳發現了一個被咖啡奴役的可憐人類，他的頭幾?乎要埋進咖啡杯里，即使如此他還是努力伸手摸了摸我的頭。
提姆，好人。
我跑去廚房，果然發現了黑白人類，他正在給我配飯，面包大?魔王輕而?易舉地獲得了摸摸以及一頓營養豐富的早餐。
阿福，好人。
現在大?魔王要去尋找莊園里最后一個人類！
提姆不知道什?么時候跟在了我的后面，還舉著手機，你是在記錄我偉大?的身影嗎？
哼哼，你的榮幸。
我用頭推開布魯斯的房門，房間里漆黑一片，只能看到?床上鼓出來的一團被子。這家伙的床比托尼的還高。
可惡，失策了。
但提姆幫了我一把?，我順利跳上床，如狐貍撲食般跳到?布魯斯身上。
“汪！”
早上好，布魯斯！
被子下傳來一陣悶哼。
睡眼惺忪的布魯斯探出頭來，他的手習慣性地開始摸我的下巴。雖然小貓喜歡被摸下巴，但我現在更喜歡被摸頭，但如果是布魯斯的話，我都喜歡！
“貝拉，你不是小貓，你也不是小鳥，你現在是一條24磅*的小狗！”
“汪唔？”
有什?么區別嗎？
“布魯斯，你不會要出言傷害一條小狗的心吧？”
“提姆——”
靠在門框上的提姆收起了手機，擺擺手表示自己不會再說了。
“對了，阿福讓我們上來喊你起床，還記得今天的董事?會嗎？別想著讓我再給你代班，你也不想給貝拉留下壞印象吧？”
布魯斯把?腦袋埋在我的頭頂，悶聲說他馬上就下來。
93.
我被提姆偷摸帶了出來，小氪是共犯。
不是，為什?么你們兩個會是同伙啊？
小氪跟我透露最近發生的大?事?——卡爾當爸爸了！
我驚訝得瞪大?了眼睛。
“不是，你之前不是才說克拉克準備表白，怎么就有兒?子了！？我記得瑪莎媽媽懷布魯斯可是懷了好久的，當時發現那么大?的肚子卻只出來布魯斯一個孩子我都吃驚了好久。”
小氪搖搖頭，說那個孩子不是自然生產的，是盧瑟給卡爾生的。
“盧瑟不是男人嗎！？”
“不是不是，算是克隆技術？反正那孩子不是自然誕生的，是卡爾他們做任務的時候意外發現的。對了，他叫康納。”
“哇哦。”
我被帶到?了肯特農場。小氪說康納體檢后就安排在這里生活，肯特夫人正在教他一些普通人的生活方式。
“那我為什?么要過來？以及，提姆為什?么要過來？”
“好像是因為康納對卡爾的英雄生活很好奇，蝙蝠俠打算讓他加入少年正義聯盟，提姆主要負責這方面的事?務。帶你來是為了讓康納接觸地球的生物?，畢竟我們都知道，相較于其他小動物?，你聰明得多。”
第63章 第八世——短腿小狗14
94.
康納, 一個看起來比提姆還要健壯的年輕人，盡管他剛剛“出生”沒幾天?，這讓我感到不?可思議。
哇哦。
我想起來我本來有機會轉世成氪星人, 按照他們?轉世的?效率, 難道我不?做小動物, 就會變成?康納嗎？或者變成盧瑟眾多試驗品中的?一員？
這樣的想法讓我不寒而栗。
想想都害怕。
盡管康納已經在肯特農場生活了一段時間，但他對這里的?生活方式還是感到不?太適應, 經常在操作農具時不?小心弄壞了它?們?。
就像現在這樣，他捏扁了手里的?草叉。
瑪莎媽媽溫柔地勸他與我們?一塊玩耍。
小氪說卡爾對于怎樣面對康納還有些無?從下手。畢竟，他連約會都還沒經歷過，就突然有了這么一個大兒子，即便是超人也需要時間來適應這種突如其來的?變化。
康納扔出一顆網球，在我和提姆的?注視下那顆球沖入天?空，小氪給我實時播報那顆球的?生死。
“啊，燃起來了。”
看來他連自己的?力量都還沒學會控制呢, 克拉克, 你得加強對他的?訓練啊。按照小動物的?本能，和父母或兄弟姐妹玩耍是學習生存技能的?最佳方式。
我把這個想法跟小氪分享了一下，小氪欲言又止。
“你是真?的?不?關心卡爾的?錢包啊。”
直到中午時分，康納終于能扔出一個我能接到的?球。提姆提議下午就帶他去少年正義聯盟做體檢, 雖然蝙蝠俠之?前?已經對他的?能力做過評估, 但經過這些天?的?訓練，還是需要檢查一下他的?掌握程度。
95.
“所以?，為什么我們?現在會躺在草堆上曬太陽？話說，對氪星人而言, 這算是吃飯嗎？”
我靠在康納旁邊，感受著陽光的?溫暖, 而小氪則舒服地趴在康納的?胸口。提姆對這項活動不?感興趣，他更愿意在屋內幫助瑪莎媽媽處理家務。
“這不?只是曬太陽，這是一種修煉方法，你得用心去感受。”
小氪閉著眼睛這么說，但我就是覺得他在偷懶。
“用心感受但為什么我覺得屁股涼涼的?？”
我努力蛄蛹起身，抬頭就看到布魯斯正穿著整潔的?西?裝站在我們?前?面，臉上帶著微笑。
我說為什么曬著太陽屁股還會冷冷的?，原來是布魯斯來抓我們?了啊
啊？
“汪嗚！”
布魯斯，你聽我解釋，是提姆把我綁架出來的?！
小狗很乖，不?怪小狗！
我撲到布魯斯腿上，他應該是已經習慣了我的?打招呼方式，這次穩穩地接住了我，把我抱在肩上。
我這才看到布魯斯身后跟著的?克拉克，戴眼鏡的?記者?走過來捏捏我的?爪子算是打過招呼。
今天?不?是工作日嗎？為什么克拉克不?在工位上敲鍵盤？
我歪著腦袋看向克拉克，布魯斯先一步為他做了解釋。原本今天?下午韋恩總裁要接受肯特記者?的?采訪，但是他發現有小動物偷溜出家，所以?不?得不?拉著小記者?出門抓小狗。
“玩得開心嗎？”布魯斯問。
“汪！”
當然！
為此我還跳下布魯斯的?懷抱，把球球叼給康納，讓他展示練習了一上午的?成?果，就算是克拉克，當年也沒能第一時間掌握扔球的?力道。
我還記得那個飛過山頭的?小樹枝。
對于康納能這么快掌握力氣，克拉克也顯得很驚訝，但他就像是被布魯斯附體了一樣，嘴巴黏在一起，死活說不?出鼓勵的?話。
好吧。
那就讓小狗來代勞吧。
讓我摸摸！
康納，你才出生幾天?呀，不?要老是繃著臉，就該像克拉克那樣多?笑笑。
96.
最后我和提姆被勒令回家，布魯斯和克拉克留下來陪康納測試，希望克拉克可以?早日克服心里的?障礙，康納是個好孩子。
阿福在門口迎接我們?，抬頭，我看到窗沿上站著幾只知更鳥正歪頭看著我們?，提姆告訴我這些是貝婭的?兄弟們?去年生的?崽。
他說附近的?知更鳥們?似乎有一個不?成?文?的?傳統，每個月總有那么幾天?會來窗口送花。
這可不?是我教他們?的?。
阿福，不?對，黑白人類對我出門后渾身泥巴的?樣子顯然有些不?滿，他一邊幫我梳理毛發，一邊詢問我下次轉世是否能選擇一個掉毛較少的?品種。
“嗷嗚——”
這又不?是我可以?選的?。
委屈。
“不?過，斯塔克集團的?掃地機器在處理您的?掉毛這方面，確實具有獨特的?優勢。”
“汪！”
我上面的?照片帥氣吧？
“當然，老爺還是希望您抓緊機會在轉世時選擇成?為人類。”
我朝黑白人類吐吐舌頭，雖然我也知道機會只剩下一次，下次還會這么好運嘛？
我可能不?會再轉世了吧？但是繼續做小動物似乎也挺好。
這個，就到時候再說啦～
97.
迪克這個周末回來了一趟，倒不?是因為哥譚有事?需他支援，而是因為他的?錢包狀況令他只能天?天?吃麥片。他擔心再這樣下去，布魯德海文?的?壞蛋都能聞到他身上的?麥片味，所以?才回家蹭飯。
當然，他沒有直接這么告訴布魯斯，而是把這個當作秘密告訴了我，并且抓著我的?爪子要求我替他保密。
他還說，這次來是為了弄點布魯斯的?裝備，因為最近他發現自己放在安全屋的?東西?經常不?翼而飛。
等下，那不?是很危險嗎？
但迪克仍舊樂呵呵的?，開動我的?小腦筋，他顯然心中有數，我猜他其實知道是誰拿了他的?東西?。
我會幫你保密的?，我發誓。
所以?不?要往我的?飯盆里倒麥片了！！
黑白人類，你看他！！
我叼著被污染的?飯盆，可憐兮兮地跑去找廚房里的?人類主持公道，迪克在我身后驚呼不?公平。
“你明明都愿意幫布魯斯吃西?蘭花！而且麥片明明很好吃！”
98.
托尼那邊的?事?情看來很快得到了解決，雖然鬧得不?小，新?聞中我甚至看到了一艘從空中墜落的?大船，人類居然還能讓船上天?的?嗎？
新?聞里說克拉克也趕到了現場提供支援，幸好這次事?件沒有造成?太嚴重的?后果。
英雄們?順利地挫敗了反派的?陰謀。
因此，我的?寄養生活也接近尾聲。托尼似乎擔心布魯斯不?愿意把我送回，于是親自來接我。他穿著正式西?裝，盡管領口沒有整理妥當，但他的?小胡子卻修剪得很精致。
他蹲在花園入口，朝我伸開雙臂。
“小貝拉，好姑娘，快過來。等下，你是不?是又胖了一點？韋恩家的?伙食有那么好嗎？”
“汪嗚！汪嗚！”
不?是，為什么人類總是揪著小狗的?體重不?放！這些肉肉可都是布魯斯的?小錢錢以?另一種方式存在的?證明。
“好了好了，別蹬腿，我都要抱不?住你了。okok，我道歉，我不?該妄議一位女士的?體重。”
布魯斯走了出來，靠在門框上看著我們?。但看來他們?還有其他事?情要商議，便讓我留在客廳里獨自玩耍。
冷知識，小狗一天?要睡12個小時。
因此，在等待期間，我已經在陽光下睡著了。這個房間的?陽光實在太舒服了，任何小狗來到這里都會想要睡那么一會兒。
半夢半醒間我感覺到有人在玩我的?爪子。
我、我馬上就醒
“你在看什么？”
一個我熟悉的?聲音響起，好像是史蒂夫？他怎么也來了？
“她睡覺，四個爪子都不?著地。”？？
讓我火速開機，睜開眼睛看看是誰在造謠小狗！
我立刻站了起來，卻對上了一雙有些木訥的?眼睛。
你誰？
99.
史蒂夫略顯激動地解釋，這是他的?一位二戰時期的?老戰友，剛從壞蛋的?基地中解凍。這位老兵看起來像是曾被重新?凍結過，似乎因為反派的?能力不?足，導致此后的?日子里他一直處于冰凍狀態。
他說話速度很快，臉也變得紅紅的?，看起來很興奮。
“我們?是想來問問能不?能借用氪星科技，他一直這樣也不?行，什么都記不?起來，之?前?我們?和他說話他都沒有回應，這是他這段時間以?來第一次開口抱歉，貝拉，我有些激動了。”
我繞著男人轉了一圈，他的?樣子讓我想起剛爬出來的?杰森，似乎身體與靈魂不?太統一。他甚至比杰森當時的?情況更糟，靈魂似乎一直處于閉著眼睛的?模樣。
大概是英雄相吸，布魯斯很快答應了他們?的?請求，他駕駛著蝙蝠翼帶上兩位老兵離開，托尼則和我回到大廈。
雖然已經清理過，但我還是能嗅到硝煙的?氣味。
辛苦了，大英雄。
[LOVE YOU]
我蹭蹭托尼的?褲腳，他還以?為是我餓了，笑著去給我準備狗糧。角落里的?定時投喂機也換成?了新?的?，原本的?那個被沖突波及，已經不?能用了。
幸好我不?在現場，否則我肯定會非常傷心。
怎么有壞蛋打架還弄壞小狗的?飯盆的?呀？
“別傷心，浩克已經教訓了那個弄壞你狗盆的?壞家伙，他現在還在醫院躺著呢。”
呸呸呸，活該！
浩克好！下次我還會分享狗餅給你！
到了晚上，史蒂夫帶著凍冰棍回來了，但他看起來有些失望，因為氪星科技也沒辦法提供幫助。
我在思考要怎么告訴他們?，這和杰森那時候的?情況很像。
可惜杰森這段時間依然在外面冒險，不?然，他一眼應該就可以?看出不?對。
對哦，杰森。
我記得布魯斯修改了托尼給我準備的?按鈕，里面好像是有蝙蝠家所有人的?名字來著。
[杰森]
我看著凍冰棍，凍冰棍也看著我。
“我不?是”
[杰森]
一向會關注我動向的?智能管家把這件事?情匯報給了托尼，沒過一會我就看到匆忙從工作室里跑出來的?男人。
不?知道是不?是布魯斯和他科普了杰森復活前?后的?事?情，他現在很緊張，嘴里不?停地說教，要求我不?準犧牲自己。
“貝拉，我知道你能聽得懂，好姑娘，把這件事?情交給我們?解決好嗎？”
托尼蜜糖一樣的?眼睛緊緊盯著我，我被他認真?的?語氣嚇到，以?為自己犯了什么錯，習慣性地用飛機耳展現悔過之?意。
雖然，再次強調，我不?覺得我有錯，好吧，可能有那么一點點，但也就那么一點點！
這段時間托尼似乎恨不?得把我綁在身邊，但他們?很快發現凍冰棍愿意和我說話，主要是多?虧了那條被賜福的?銀項圈。
恭喜凍冰棍，喜提銀手鏈一條。
希望克拉克不?要發現這件事?情。
第64章 第八世——短腿小狗15
100.
人類會慶祝時間的流逝, 這對小狗來說一直是件神奇的事情。
新年到了?。
史蒂夫帶我去了?唐人街，那里聞起來真的好香啊，我還看到人們扮成獅子在跳舞, 他們的眼睛居然還會眨, 身上五彩繽紛, 非常漂亮。
他們注意到我之后，還特意跑到我面前嚇唬我。
我可沒有被嚇到！
我窩在史蒂夫懷里, 只是單純不想自己走路而已！
史蒂夫不準笑！
街邊的商店擺滿了?各種商品，紅色連成海洋。
史蒂夫見我好奇，就給我挑了?幾套衣服，包括一套縮小版的獅子裝。回去試穿時，娜塔莎圍著我拍了?許多照片，累得我在窩里趴著怎么叫都叫不起來。
拍照原來會是這么累的一件事情嗎？
新年期間，他們也很忙。
智能管家說，有些壞蛋就喜歡在這時候制造麻煩, 破壞美好的氛圍, 所以，作為維護和平的英雄，這幾天他們會更忙，讓我不用擔心。
不得不說, 托尼真聰明, 或許是智能管家更聰明？我從沒見過智能管家，只聽過他的聲音。
他是很害羞嗎？還是對小狗過敏？
智能管家會投影出來好多好多圖案，通過選擇我可以和他進行簡單溝通。
一開?始我們配合得不太好，但最?近已經越來越順暢了?。他剛剛就在幫我解答關?于史蒂夫去向?的問題。
凍冰棍最?近接手了?給我梳毛的任務, 他對于小狗身上的毛毛會永無止盡這件事情表現出了?極大的興趣。
我不管趴在哪里都能感受到他的視線，有的時候在樓下散步, 一抬頭，還能看到他趴在玻璃上往下看的身影。
幸好他不愛說話，只是坐在一旁看著托尼找他不見的漢堡，他絕口不提是小狗干的。
他是好人。
雖然最?終還是被托尼通過監控發現是我偷吃的。
101.
跨年當天，大家都不在大廈里，唯一能發出聲音的是我的咬咬玩具。托尼會根據他戰衣的型號更新我的玩具款式，現在我已經集齊了?整個?復仇者聯盟的玩偶，我還是比較喜歡藍色的鋼鐵俠和藍色的史蒂夫。
我把?玩具一個?個?排好隊，放在電梯門口，自?己也趴在它們中間，希望托尼他們一回來就能看到。
太陽從正中間慢慢向?下滑，最?后連晚霞也消失了?，遠處的房屋開?始亮起燈。
托尼他們還沒有回來。
他們是在外面聚會嗎？
他們經常在打完壞蛇之后聚餐，有的時候會去路邊攤，有時候去路邊攤，有時候去豪華酒店，通常都會帶上我。有的餐廳不讓帶小狗進去，托尼就會用鈔能力改變規則。
史蒂夫經常批評托尼這樣做太浪費。
但是托尼每次都會用‘你難道愿意讓貝拉一個?人呆在家里？’來回擊。
史蒂夫總是敗下陣來。
回憶結束，我望著監控攝像頭，那后面應該就是智能管家。他應該是注意到我動作的變化，出聲安慰我托尼他們已經在回家的路上了?。
“貝拉小姐，何不先?吃點?東西，先?生他們很快就會回來的。”
他真是個?好人，如果能見面，我一定?會盡量禮貌地和他打招呼，不嚇到他。
但是你剛剛已經說過他們在回家的路上了?，別以為小狗不會數數，這是你第三次說這句話。
那就等吧。
102.
首先?傳來動靜的不是電梯，而是那個?巨大的空中花園。有時托尼會從那里回來，我居然忘記了?這一點?，真是個?笨蛋小狗。
我立刻站起身跑過去，濕漉漉的鼻子緊貼著窗戶。如果不是經常有人來打掃，這邊的窗戶上估計都是我的鼻子印。
是托尼！
“嗷嗚——”
你回來啦！
機械幫他脫下戰甲，他剛站穩就被我撲得一個?趔趄。
“哦，小甜心，你等我們很久了?不是嗎？真是抱歉，都怪壞蛇！”
“汪嗚！”
都怪壞蛇！
電梯那邊也傳來動靜，其他幾位住客灰頭土臉地出現在門口。
娜塔莎注意到了?我擺在電梯口的玩具，捂著心口表達她的激動，她向?我張開?雙臂，我努力從托尼懷里掙扎出來，小短腿撲騰著跳進娜塔莎的懷里。
姐姐貼貼～
我是姐姐最?喜歡的小狗～
托尼在我身后直呼沒良心。
怎么會呢？小狗平等地喜歡每一個?人，這么晚才回來，當然每個?人都要得到小狗的熱情歡迎啊！
你好史蒂夫，你好克林頓，你好戴眼鏡的布魯斯，你好依然沉默寡言的凍冰棍。
克林頓走一步就出現一個?泥腳印，托尼在那邊高呼不洗澡不準坐他的沙發。
克林頓捂著耳朵倒在沙發上，將反抗貫徹到底，和身上也臟兮兮的凍冰棍躺在一起，霸占了?整個?長沙發。
103.
晚餐很豐盛，托尼特意準備了?適合小狗的蛋糕，克林頓還偷偷給我塞了?一片芝士，史蒂夫看到了?，不僅沒說什么，還幫忙掩護。
嚼嚼嚼，好人！
這頓飯吃得我肚子朝天，一點?也不想動彈。托尼在一邊逗我，我只用眼睛斜斜地瞟他。
現在誰來都不能讓小狗動一下！
我說的！
“看來沒良心的小混蛋是不想看煙花了?，這可是我特意為你準備的。”
煙花？
那還是看一下吧。
見我有所反應，托尼笑著把?我抱到窗邊，克林頓也吃得肚皮鼓鼓，他叫嚷著連這點?路都不讓小狗自?己走，到底誰才是真的溺愛呢！
略略略，克林頓，你就是沒人抱嫉妒了?！
我轉向?窗外，原本被燈光點?綴的夜空此?刻被煙花覆蓋。
我記得上次看煙花是在地獄廚房的屋頂，我和馬特坐在天臺上遠遠地欣賞空中的煙花。但這次不一樣，大廈仿佛被煙花包圍了?。
可以算是，我在煙花里？
對此?，我的評價是，托尼是喜歡大場面的。
“新年快樂，貝拉。”
“汪嗚！”
新年快樂！
104.
克拉克終于成功求婚，結婚時的花童是小氪。他因為緊張已經咬壞了?好幾個?練習用的戒指盒，婚禮前?一晚，他甚至差點?撞碎大廈的玻璃來找我。
動靜弄得挺大，托尼甚至從工作室出來查看發生了?什么。
所以，為什么要拿著氪石啊！？
我跟小氪分享了?我在哈維婚禮上的經歷，告訴他沒什么好擔心的，現場有那么多英雄，他只需保護好戒指就可以了?。
“我擔心我會緊張到把?盒子吞下去！”
“呃，那你讓布魯斯給盒子鑲上氪石？”
“你是魔鬼嗎？”
婚禮相當順利，盡管小氪緊張得都同手同腳了?。
為此?我嘲笑了?他好久。
“哼，難道你在哈維的婚禮上就沒有緊張過嗎？”
我挺起胸膛，驕傲地看著他。
“當然，你以為我是誰？”
我絕對不會告訴他，我當時緊張到踩了?哈維的腳，還把?戒指盒咬得太用力，甚至留下了?兩?個?牙印，絕對！不會！
105.
有一天，托尼突然無緣無故問我，想不想成為整條街最?靚的小狗。？？
他也沒等我回答，就打了?個?響指，好像我已經同意了?似的。
不是，等一下，我根本沒回答啊！
智能管家先?生幫我解開?了?疑惑，他說下周有一個?全國寵物日，屆時大家會打扮自?己的寵物并?帶它們去街上游行，這是一個?非常有趣的節日。
聽起來托尼是想帶我去參加那個?游行。
有一點?點?幼稚，但我喜歡。
不知道托尼會把?我打扮成什么樣子？
106.
果然是鋼鐵小狗。
克林頓提議的精靈王子造型被托尼無情否決。
“貝拉是我的小狗，想打扮你就自?己去養一只吧。”
有沒有一種可能，我是說，這種鋼鐵裝甲會卡小狗的毛毛呢？
我的飛行視頻果然爆紅了?，布魯斯當天就打電話來訓斥了?托尼一番，為小狗被夾掉的毛毛報仇。
托尼也自?知理虧，一邊喊著信號不好一邊掛斷了?電話。
“嘖，老?蝙蝠我知道你聽得到，要我說，你就是控制欲太強了?！”
107.
露易絲懷孕了?！
是小氪先?聞出來的。
他非常緊張和激動，甚至沖過來將正在散步的我直接叼回家，詢問我是不是聞到了?那個?味道。牽我出來遛彎的凍冰棍差點?和他打起來，我甚至看到有鋼鐵戰衣沖了?出來。
我認識這個?味道，當瑪莎媽媽懷布魯斯的時候，她身上也有過這種味道。
克拉克是第三個?知道的，第二個?是布魯斯，但布魯斯不會透露。
克拉克非常高興，盡管如此?，他還是嚴厲地訓斥了?小氪一番。如果不是我散步的地方人跡罕至，當天的新聞可能就會是“超人的狗綁架了?紐約首富的狗”，那些小報可能還會編出兩?大聯盟不和的謠言。
小氪也意識到自?己過于激動了?，夾著尾巴低頭認錯。
沒事，我能理解。
當我第一次聞到這個?味道時，我也非常緊張，甚至不愿讓托馬斯爸爸靠近媽媽，他一過來我就哈他。
對不起，托馬斯。
哦，當時是不是還撓傷了?黑白人類。
對不起，阿福。
對不起，時隔這么多年，我才第一次懺悔。
108.
即使身處紐約，我依然感到不安，大廈內的警報聲此?起彼伏，預示著烏鴉的到來，然而我卻沒有看到任何一只烏鴉。
我突然飆升的心率引起了?智能管家的關?注。
我用按鈕問他現在有發生什么不好的事情嗎？
“好的，貝拉小姐。根據一刻鐘前?的掃描顯示，除了?一些局部地區的小規模山火外，并?無顯著危險事件。請稍候，我正在進行進一步的全球安全檢索
不幸的是，我必須更正之前?的信息，緊急更新：在大都會地區地下發現了?一枚未爆炸的核彈。我正在通知托尼先?生和他的團隊進行緊急干預，正義聯盟已開?始人員疏散行動。”
核彈。
核彈是什么？
面對我的疑問，智能管家解釋道，核彈是人類制造的極其危險的武器，能瞬間奪走無數生命。
大都會，克拉克的家，他們都在期待一個?新生命的降臨。
不過，有英雄們在的話，不會有事的，對嗎？
托尼的戰衣在智能管家的操控下升空，飛往遠方支援。
“汪嗚——”
我的耳朵不自?覺地貼緊腦袋，智能管家安慰我，不會出事的，大家都在想辦法，警報已經被智能管家關?閉，但那響動仿佛就在耳邊。
“貝拉小姐，我注意到您的心率異常，這對您的健康可能有害。為了?您的安全，我將為您注射鎮定?劑，請不用擔心，這將幫助您放松。”
109.
“藥物正在發揮作用，您很快就會感到放松并?可能會短暫入睡。請放心，我將持續監控您的狀況，并?確保您的安全。”
眼皮逐漸沉重，警報聲離我越來越遠，我慢慢走回最?近的狗窩，鉆入最?喜歡的玩具中間。
不會有事的，我這么告訴自?己。
第65章 第八世——短腿小狗16
110.
智能管家說得?對, 我并沒有睡很久就醒了過來?。抬頭看到托尼正一臉嚴肅地坐在我旁邊，面前漂浮著一個屏幕，他在鍵盤上敲敲打打, 時不時接一個電話, 全神貫注, 甚至沒注意到我已經醒了。
我把腦袋放在他的膝蓋上，托尼才如夢初醒, 低下頭來?，將手從鍵盤上移開放在我的頭頂摩挲。
“嗨，小家伙，睡得怎么樣？”
他的語氣?雖輕柔，卻掩飾不了其中的疲憊。
“嚶——”
什么夢都沒有做。
我用鼻子蹭了蹭他的掌心。剛來?那周，托尼甚至不讓我這么做。雖然后來?情況好轉了，每次摸完我他都會?立刻去洗手，但現在他已經不再介意這些了。
[克拉克]
我按下按鈕, 詢問托尼那個什么蛋的情況, 以及克拉克是否還好，大都會?怎么樣?了。
托尼撇了撇嘴，轉過頭去對空氣?嘟囔詛咒那些和小丑合作的腦子缺根筋的高層，等他轉回?臉來?時, 已是另一副神情。
“沒事了, 貝拉，一切都會?好起來?的，你不用害怕。老蝙蝠已經在處理那邊的混亂了。而且，看來?很快我們就能看到一場好戲, 國?會?那些大人物?這回?可要頭疼了。”
克拉克沒事情就好。
他之前邀請我去他家，我把頭貼在露易絲的肚子上, 甚至能聽到胎兒的心跳聲。小氪也?在旁邊，問我是不是覺得?這很神奇。他說他最近都是伴著這個聲音入睡的。
他已經想好了，以后要和這個孩子玩拋接球，還要把自?己最喜歡的玩具分給這個孩子。
瑪莎媽媽也?讓我聽過，那時候我還不知道布魯斯幾個月大，他還踢了我一腳，現在他肯定不會?承認做過這個。
那我能去看看他嗎？
我望著托尼，托尼揉搓著我的耳朵，沉思了一會?兒才終于答應。他說克拉克目前和妻子在北極的堡壘休養，這是他和老蝙蝠商量后的決定。
“你去陪陪那個藍大個也?不錯，他可是嚇壞了。”
是小氪來?接我的，他緊張得?語無倫次，我聽了半天都沒能從那超快的語速中理出頭緒。
我一口咬住他被風吹亂的耳朵。
“嗷！貝拉，你這是干嘛！？”
“說話慢一點?！我又沒有超級聽力，你說的我一句也?沒聽懂！”
111.
我和小氪在北極堡壘陪伴克拉克整整一周。這段時間，克拉克顯得?相當?失落，總是默默地抱著我們，只將頭埋在小狗的頭頂，什么話也?不說。這幾天他一直沒有回?到人類的世界，而是留在這里陪伴露易絲。
這段時間里，甚至是小氪帶我在外面散步。
北極真的好大好白，我們還去看了北極熊。它們的肚子異常溫暖，因為都是小氪的朋友，所以北極熊媽媽允許我和她的孩子們一起玩耍，它們的力量非常大，輕易就能將我撞翻。
我不知道布魯斯他們是如何處理這個事情的，但看結果，杰森似乎很高興，他甚至用魔法直接出現在堡壘里，一見?到我就把我緊緊抱住還湊過來?親我的臉。
我不喜歡，他聞起來?臭臭的，應該是喝過一點?酒。
但看在他那么開?心的份上，小狗就不露出嫌棄的表情吧。
[狠心的貝婭，你忘記我能聽到你在想什么嗎？你、你竟然嫌我臭！]
[是貝拉啦，貝拉。你就是臭！走開?走開?！不要靠近小狗！]
[就臭就臭！我要把小狗熏成?和我一個味道！]
“嗷嗚嗚嗚！”
不要啊啊啊！不要變成?臭臭小狗！
我和杰森打鬧的聲音引來?了克拉克，他臉上的胡子都沒有刮，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但今天似乎有什么重要的事情需要他出面處理，托尼認為他這副模樣?會?帶來?更好的效果。
不懂。
人類可真復雜。
但是他們心情能變好就好了，沒有什么比這更重要的事情。
唯一的遺憾是克拉克說布魯斯送給他的手環壞了，找遍所有地方，卻怎么都沒能找到。
[那個手環和你的項圈都有著祝福的氣?息，看起來?，我沒猜錯的話，老頭把狗項圈當?作手鏈送給克拉克了？]
[布魯斯不是老頭！好吧，的確，那是我項圈的一部分。]
杰森臉上帶著醉酒的紅暈，他把腦袋埋在我的頭頂，低聲嘟囔著克拉克真是個幸運的家伙。
“不，也?許我們都是幸運的家伙，只是不知道而已。”
[你好臭，走開?啦。]
[就不。]
112.
我終于明白為什么杰森那么開?心了。
大笑白菜被判處了死刑。
哥譚的市民再也?不必忍受他那瘋狂的笑聲了。
現在，他們應該能夠安心睡個好覺了吧？
113.
喬納森出生了。
和弟弟剛出生時差不多難看，皺皺巴巴的，和猴子一樣?。
這話可不能讓布魯斯聽到，否則他會?傷心的。
大家都去祝賀克拉克，我甚至聽到黑白人類暗戳戳地點?名布魯斯，讓他學學克拉克，但被習慣于此的布魯斯敷衍了過去，總有一種落荒而逃的感覺。
小氪，你別在那邊傻樂了，你的苦日子還在后頭呢。
人類幼崽一開?始是很可愛，但是到了后面可就說不定了。
114.
“貝拉，貝拉，你快看，小喬真的好可愛！他什么時候可以睜眼啊？”
“小喬睜眼了！”
“貝拉你知道嗎？小喬會?爬了，不過他好像還不能飛哎，不知道他什么時候可以和我一起去宇宙里曬太陽。”
“卡爾居然要求我在家里裝地球小狗！過分！”
“貝拉！小喬會?走了！”
“他看到我就會?笑哎，他一定是天使！”
“他就是惡魔！他會?把我的嘴巴掰開?來?掏我剛吃的零食！”
“貝拉，我、我能來?復仇者大廈躲躲嗎？小喬不知道為什么一定要睡我的狗窩，不讓他睡他就哭。”
115.
你看，我說什么來?著？
至少你的毛毛不容易被抓掉，我當?年差點?被布魯斯抓禿！他還扯我耳朵！
116.
最近智能管家給我準備的狗飯發生了點?變化，好像說是特別找人定制的，對我來?說沒什么區別，反正都很好吃！
小喬已經到了上學的年齡，但他到現在都沒有發現自?己的爸爸是超人。去年他的生日愿望是得?到一個鋼鐵俠玩偶，這讓克拉克大吃一驚，托尼聽說這個消息特意寄了親簽過去，并且認為小孩很有品味。
我發現我嘴邊的毛開?始變白了，這是不是意味著我已經老了？
然而托尼和布魯斯的臉上卻看不出歲月的痕跡，時間真是偏愛人類啊。
聯盟最近招募了新成?員，是彼得?。幾年不見?，他似乎經歷了不少奇遇。
不過他依然是一說起話就停不下來?，還在我面前瘋狂贊美托尼——話說紐約有人會?不喜歡鋼鐵俠嗎？他甚至還說自?己關注了我的社交賬號，希望長大后也?能養一只狗，不過他偏愛那些看起來?更帥氣?的大狗。
注意到我委屈的眼神，彼得?急忙補充說柯基也?很棒，并不是因為不喜歡我的短腿。
小狗注視著你。
117.
托尼現在出國?開?會?也?會?帶上我，我見?到了許多以前未見?過的風景。
看到了一望無際的草原和那上面如同云朵一般的羊群，可惜托尼不允許我追逐那些小羊，這草原可比我以前見?過的要大許多。
我們還去了現代?的英國?，那里的景色與維多利亞時代?截然不同，盡管仍然濕漉漉的，但至少這次沒有人會?把托尼誤認為是名偵探。在博物?館里，我看到了那只大獅子，他被做成?了標本，威武地立在模擬的草原上。
118.
我發現托尼的烏鴉報警器無法預告黑袍小狗的到來?。
現在，我可以從鏡子的角落看到他正在向我搖尾巴。托尼和布魯斯曾說過遇到他們就要報告，但我不想讓他們擔心。
如果我說出來?的話，他們會?難過的吧？
而且，我不喜歡吃藥，也?不喜歡打針。
我的睡眠時間比以往更長了，托尼在工作室里敲敲打打的聲音也?無法打擾到我，一躺進角落里的狗窩，我就能睡個天昏地暗。
托尼也?說我最近變得?更加黏人了，總是趴在他身上睡覺，他做夢做到的都是被巨型小狗壓著。
119.
杰森現在真的不喜歡走門，魔法真是太過便利了，因此他被托尼訓斥了好幾次，但這大男孩似乎根本不在乎，滿臉都是‘我不聽我不聽’。
他這次來?說是歸還祝福的。
他說他和康斯坦丁干了票大的。
原本屬于我的祝福現在可以還給我了。
[如果你還有機會?的話，再轉世成?小動物?吧，這次可不要再被別人帶走了。]
[但是，布魯斯不讓我再轉世了，他如果知道會?很生氣?的。]
杰森揉了揉我的頭，那笑容仿佛能讓布魯斯多制定幾頁計劃。
[貝婭，作為羅賓，我們什么時候完全聽過布魯斯的話了？]
小狗嘆氣?，小狗興致勃勃，小狗愿意加入。
我把爪子搭在杰森的手上。
[你說得?對！]
120.
黑袍小狗很喜歡圍著我打轉，他開?心地說我真是一個幸運的小動物?，身上居然肩負著兩份祝福。
“他們一定很喜歡你吧？”
“當?然！”
“真好啊，真好。”
“你什么帶我離開?？”
他歪著頭說這不一定，但他保證到時候一定會?提醒我。
“他們那么愛你，肯定要給你們留出告別的時間呀！”
121.
“去告別吧，【】。”
121.
我走到托尼的身邊，他正和智能管家商討新戰衣的細節，似乎準備將其作為禮物?送給彼得?。
一開?始托尼沒有發覺，還是智能管家提醒他才注意到我，他低頭看到我正端端正正坐在他的腳邊，便笑著把我抱到腿上。
“怎么了，大姑娘？”
[LOVE YOU]
[LOVE YOU]
[LOVE YOU]
“哦——謝謝你，大姑娘，我也?愛你。”
他輕吻我的額頭，聲音溫柔。
我的眼皮漸漸沉重，耳邊響起黑袍小狗的嚶嚶哭聲，他真是我遇見?過最容易感傷的黑袍小動物?。
托尼的聲音變了，變得?急切，充滿了擔憂。
“等等，貝拉，你怎么了？不，不要這樣?”
托尼緊緊抱著我，他站了起來?，想要去拿什么東西?。
昏昏沉沉間，嘴里被塞了東西?。
那是什么？
好甜，喜歡，為什么以前沒有吃到過呢？
122.
“晚安，貝拉。”
0.
“【】，哦，小寶貝，小甜心，讓我摸摸～”
兩腳站立的大狗狗把我團成?一團，抱在胸口使勁揉搓。我開?心地咯咯直笑。
“謝謝你幫我把眼睛要回?來?！”
“哦——你可比【】甜多了！這是我應該做的，壞蛋人類【】，放心，我已經幫你教?訓過他了，怎么可以騙小動物?呢。”
兩腳站立的大狗狗把我抱在懷里猛吸一口后才放我到腿上。
它一臉嚴肅地看著我，說我現在擁有兩個祝福，即使下一世沒被人類收養命名，依然有機會?成?人。但如果我現在選擇變成?人，這份祝福能讓我下輩子衣食無憂。
“所以，【】，你的選擇是什么呢？”
“小動物?！”
“我就知道，好啦好啦，別蹭我的臉啦，快去吧。”
見?我還趴在它的腿上不愿離開?，它嘆了口氣?，問我是不是還想去哥譚。
那肯定啊！
“就是，那個，這次我能不能做小貓呀？拜托拜托～你最好啦～”
大狗狗似乎有些無奈，四處瞟了幾眼才轉過頭來?回?答我。
“是可以的，但這不符合規矩，你知道的，這種機會?一般都是隨機的。”
“求你～”
它的尾巴不停地拍打地面，看起來?很糾結。
最后，它終于下定決心。
“好吧，看在【】的份上，我答應你，你絕對會?變成?小貓。不過，誕生的環境可能就不會?很好，你不介意吧？”
“沒問題的！”
它低頭親在我的額頭，暖洋洋的，和太陽一樣?。
“那快去吧，別誤了時候。”
我和它揮爪道別，邁著歡快的步伐跑入黑影里。
這次，絕對要做回?小貓！
弟弟，我來?啦～
第66章 第九世——長毛小貓1
1.
我出生啦！
目前還沒有?睜開眼?睛, 但是周圍的氣味讓我疑惑，濃烈的藥品味道熏得我直往媽媽肚皮底下鉆。
酒精？或是別的什?么，味道都混雜在一起, 還伴隨著各種小動物的尖叫和咒罵。
我在他們的吵鬧聲中沉沉睡去。
我的其他兄弟姐妹都沒能撐到睜開眼?睛, 瘦小的靈魂被黑袍貓貓一個接一個叼走。
他們的尸體?過?了好久才有?白衣服的人類來收走, 我擠在媽媽的懷里，看著那些把自己從頭裹到?腳的人類在這間漆黑的、擠滿無數動物的房間里進?進?出出。
我有?嘗試過?呼喊小氪, 但克拉克曾經說過?，哥譚有?很多含鉛的建筑，他不是總能聽到?哥譚人的呼救，可能就是因為這樣小氪才沒有?出現吧？
2.
媽媽很安靜，比起周圍時?常暴怒撞籠子的鄰居，媽媽可以說像是石頭一樣沉穩，她漂亮的藍色眼?睛常被霧氣籠罩，讓我想起了哥譚的天空, 時?常癡癡地看著籠子外。
媽媽說她是自己偷跑出來玩的, 結果被壞人類抓到?了這里。
她說原來的主人很愛她，會給她買各種?各樣的貓窩。
她說她很想念原來的主人，如果能夠重來，她絕對不會偷跑出來, 很抱歉把我們生在這里。
按照隔壁野貓的說法?, 這里是哥譚的地下黑實驗室，用他們這些抓來的小動物做實驗。其中一只瞎了眼?睛的貓說，壞人類畏懼蝙蝠，只敢抓他們這些小動物, 不敢抓人類。
“真丟哥譚人的臉！”
3.
我三周大了，已?經可以圍著媽媽打轉, 還能和媽媽的尾巴打得有?來有?回，媽媽擔心我被壞人類抓去喂藥或做不好的事?，所以每次門口有?響動都會把我藏在她厚實的毛毛底下。
她原本柔順的長毛現結滿了疙瘩，雜亂地團在一起，不復過?去的美貌，但媽媽的毛發底下依然?溫暖。
但我還是被壞人類從媽媽的肚子底下撈了出來，一向溫順的媽媽變成了一頭暴怒的獅子，把壞人類白色的衣服都抓出個口子，明明媽媽一直告訴我不要抵抗，不然?會被打得更狠。
我被迫和媽媽分開，這個房間里到?處都是關小動物的籠子，我不知道她在哪里，我聽不到?她的聲音。
這里的小動物們都很安靜，安靜的讓我害怕，不管是小狗還是小貓，都不會搭理我，只有?新抓來的還會反抗，會朝著白色人類哈氣。
但我們的反抗毫無用處，有?個小貓的聲帶受到?了破壞，他被嚇破了膽，沒過?多久黑袍貓貓就再次光顧了這里。
黑袍貓貓同樣不喜歡這里的人類，每次路過?都會徒勞地揮舞爪子想要揍這些壞蛋，但，他們是碰不到?實體?的。
白衣服的人類又出現了。
“099，吃藥了。”
首先，我不是099，我有?別的名字。
果然?，我還是不喜歡吃藥，也不喜歡打針。
討厭白色人類。
4.
我聽到?了小喬的聲音。？？
孩子，你怎么在天花板里？
我疑惑地抬頭，但白色的天花板阻攔了我的視線，這種?時?候就不得不羨慕小氪的能力?了。
聽起來他身邊還有?另一個小孩，但我從來沒有?聽過?他的聲音。
天花板被拆開，兩個小孩探出腦袋。
果然?，其中一個是小喬，比我上次見他時?大了不少，臉上依然?掛著傻笑，我真不知道人類在氪星眼?鏡的作用下看到?的小喬會是什?么樣子，畢竟克拉克摘眼?鏡前后在我眼?里沒有?區別。
另一個男孩看起來酷酷的，我認出了他衣服上的標志，那應該代表的是羅賓吧？但羅賓不是蒂姆嗎？這難道是布魯斯的新幼崽？
按照年齡推算，黑白人類的愿望估計是又破滅了。
小喬好奇地打量四周，而那酷酷的男孩則一臉嚴肅地觀察籠子里的小動物。這里不只有?小貓，還有?小狗，不過?小狗都被關在底下的籠子里，大家都是沒有?精神的樣子，畢竟剛剛吃過?一輪藥。
“達小D，這里到?處是鉛，我看不出他們把人關在哪里。”
“叫羅賓，超級小子。可惡，他們居然?還在用動物做實驗。”
小喬在那邊嘟囔著什?么難道不是用人體?做實驗更惡毒嗎？說完就被酷酷男孩瞪了一眼?。
果然?是羅賓，可惜不知道他到?底叫什?么。
對于兩人的到?來，其他小動物都沒有?反應，只是呆呆地盯著墻壁，對此，羅賓看起來更憤怒了。
他路過?我的籠子，我湊過?去，細聲細語地喵喵叫喚——單純吸引人類注意力?的做法?，沒有?什?么實際含義。他直接把手指頭伸了進?來，也不怕我咬他。
“你好啊，小家伙，你還挺勇敢。”
好久沒有?被人類摸摸下巴了，顯然?這小孩對安撫小動物有?一套。
雖然?比布魯斯還是差點。
弟弟最棒了！
房間外傳來腳步聲，兩個男孩立刻手忙腳亂地鉆回天花板里，我還能聽到?小喬抱怨另一個男孩踩到?了他的腳。
白色人類進?來查看一番發現沒有?什?么問題，踹了一腳邊上的籠子泄憤，這才又退了出去。
兩個小孩應該是摸去別的地方了，希望他們可以行動順利。
5.
不愧是克拉克的兒?子，動靜就是大。
整個房間都在晃動，時?不時?能聽到?人類的咒罵和槍械子彈傾瀉而出的聲音。
隨著晃動，關我的籠子也被震到?了地上，幸好我只是看著胖，但其實大部分都是毛。稍作努力?，我就從撞開的縫隙中鉆了出來。
久違的自由！
我從門縫中探出頭去，走廊里到?處都是昏迷的白色人類，他們手中的槍械都有?不同程度的受損，看起來是小喬的手筆，我還在墻壁上看到?了特殊形狀的飛鏢，那應該是羅賓使用的武器。
不知道他們會在哪里。
隔壁是成年動物的房間，房門大敞著，有?些動物和我一樣已?經脫困了，在走廊里四散奔跑，但我沒有?找到?媽媽。
我知道他們一定是沖著制藥中心來的，所以我沿著記憶中通往實驗室的路走，除了時?不時?傳來的震動，沿途倒是沒有?什?么阻礙。
奇怪的是，原本有?門的地方卻只有?一堵白墻，我疑惑地用爪子拍著墻壁。
我應該沒記錯吧？
門呢？
遠處傳來爆炸聲。
火焰席卷而來，萬幸的是周圍沒有?什?么易燃的東西，我努力?喵喵叫喚。我知道在這樣空曠的地方，小喬一定可以聽到?我的聲音，就是不知道這么多小動物一起叫，他能不能聽到?我的聲音。
但，那可是克拉克的幼崽。
果然?，沒一會，藍色的身影出現在我的身后。
“小D！這是最后一只小貓了！來吧，我帶你出去，不用害怕了。”
我知道小喬你是好心，但你先不要好心，壞蛋重要的東西在這個后面。
見我依然?扒拉著墻壁，小喬有?些無奈，伸手過?來想要撈起我，但你要知道，小貓是水做的，他驚訝地發現我的四肢依然?站在地上。
在他震驚的多次嘗試的時?候，羅賓站到?了他的身后。
“嘖，超級小子，你在做什?么？”
小喬慌忙放下我，轉身面對他的好搭檔。我居然?從中看到?了面對戰損清單的克拉克。
“不是的，小D，她不讓我抱起來，我怕我太用力?會弄傷她。”
我繼續拍打著墻壁，我十?分確定這邊絕對有?門！
羅賓也注意到?了我的異常，蹲下來檢查這處地方，隨即扯出不屑的笑臉。
“原來藏在這里呢，老?鼠。”？
什?么老?鼠？
這里沒有?老?鼠啊？
確定羅賓發現了暗門，我開始扒拉小喬求抱抱。
小喬驚喜地發現這次我的四爪沒有?死?抓地面，他可以輕松地將我抱起。
“小家伙，你好瘦哦，而且身上都是針孔，不過?你也好勇敢，你是特意等在這里的嗎？如果爸爸讓我養小貓咪的話，我想叫你公主。”
羅賓已?經打開了暗門，對小喬的說辭嗤之以鼻。
“應該叫她埃米爾，再說了，她還不是你的貓。”
“埃米爾，聽起來和我爸爸養的另一條狗的名字好像。埃米爾，是什?么意思啊？我記得爸爸說薩米爾是夜晚的朋友的意思。”
“領主。”
小喬略顯崩潰。
“你怎么能給這么可愛的小貓起名叫‘領主’！”
羅賓一邊裝藥劑，一邊嗤笑出聲。
“既勇敢又高貴，生為奧古家的貓，為什?么不可以叫這個名字？”
“公主怎么就是你家的貓了！？”
“你不也在用自己起的名字稱呼她！？”
6.
兩個小孩斗嘴一番后，決定各退一步，最終給我取名為塞爾維，這在土耳其語中意味著公主，同時?有?著高貴與優雅的含義。
還不錯，我喜歡。
等兩人收集完資料，外面的火勢更猛了，但小孩們完全不怕，我也不怕。
我可是見過?氪星牌滅火器的工作場面的！無論火勢多大，克拉克只需輕輕一吹，火焰便會迅速縮小并熄滅
因此，我安心地窩在羅賓懷里。男孩對我表現出的親昵顯得有?些不習慣，身體?一開始很是僵硬，但很快就下意識地放松了。
“塞爾維，勇敢的好姑娘，我一定會把你訓練成最完美的戰士。”
正在使用冷凍吹氣滅火的小喬瞬間轉頭，以不可置信的眼?神瞪著羅賓。他現在還無法?說話，但我從他的眼?神中讀出了與我相同的震驚。
先不提最完美。
為什?么要讓小貓咪成為戰士啊！？
布魯斯，你是怎么教育這個幼崽的！
黑白人類會哭的吧！絕對會哭的吧！
7.
小喬抓住羅賓的披風，我團成一團窩在羅賓懷中被帶上天空。原來其他貓咪所說的地下，真的是字面意義上的地下。
望著底下黑乎乎還冒著白煙的洞，小喬擔心地詢問回去后會不會被爸爸說教，羅賓則一臉不服氣，說這是他們的案子，大人們憑什?么干涉他們。
“大概，是憑你們的善后工作不到?位吧。”
一道熟悉的聲音從旁邊傳來，是克拉克！
小喬驚喜地喊了一聲爸爸，很快就意識到?他們的行動顯然?令兩位成年英雄感到?些許不滿。
“既然?爸爸在這里，那是不是蝙蝠俠也”
面對兒?子小心翼翼的目光，經常造成戰損的克拉克心虛地輕咳了兩聲。
“他在那邊等你們。以及，你還要和你媽媽解釋為什?么這么晚了不在床上而在哥譚。”
“不！！爸爸，你會幫我說情的吧？”
羅賓明顯對大人干涉他們的調查感到?不滿。
“這是我們自己找到?的線索！”
“小D，我想，我們還是乖乖認錯比較好。”
8.
當我以為可以看到?兩個小孩倒霉的時?候，怎么都沒想到?悲劇的會是自己。
羅賓抱著我輕巧地落到?一身蝙蝠裝扮的布魯斯身旁。布魯斯抬起左臂，注視著手臂上的屏幕似乎在確認些什?么。
他轉過?身來，表情嚴肅，卻并未如我所想的那樣開始斥責羅賓，而是直視著我的眼?睛。
“諾瓦，我需要一個解釋。”
完蛋。
你、你在說什?么呀，小、小貓咪怎么聽不懂呢？
第67章 第九世——沒毛小貓2
9.
我被帶到了?孤獨堡壘, 其實我感覺自己并沒有受什么傷，布魯斯是不是反應過?度了?？
但我不敢反抗，只好縮著脖子待在像膠囊一樣的治療艙里, 眼睜睜看著布魯斯在?外面責備達米安怎么能帶壞小喬。
哦, 羅賓的名字原來是達米安啊。
好的好的, 貓記住了?。
在?一旁，克拉克的透明?爸爸正在?學?習有關小貓的生理?知識。他注意到我在?注視他, 便來到艙門?口?安慰我，保證這只是個檢查，不會造成疼痛。
一番檢查下來，他告訴我，我只是營養不足，再加上生活環境較差，可能患有輕微的貓癬，需要剃毛以便涂藥。身體里被注射的藥劑倒是很好中和, 他已經在?配置相應的藥物了?, 很快就不會有事，到時候調整配比應該就可以注射給那?些被綁架的人?類。
嗯嗯，我就說我沒事吧？別愁眉苦臉的啦。
等下。
剃毛？
我不！！
10.
騙子！居然?還要扎針！！
你們居然?合起伙來欺騙小貓咪！
人?類壞！
我蜷縮在?治療艙的角落，難以置信地望著外面的眾人?。
布魯斯拿著針管的手猶豫了?一下, 轉而詢問透明?爸爸是否可以進行霧化治療, 透明?爸爸點頭表示立刻開始準備。
不打針了?嗎？
我炸起的毛漸漸柔軟，歪著腦袋看向艙外的人?類。
布魯斯帶著手套的手放在?再次閉合的艙門?上。
艙門?外的場景因為霧氣而顯得模糊不清，我把爪子按在?布魯斯的掌心。
抱歉，貓有點激動, 但是，貓就是不喜歡打針, 有你們在?的話，貓稍微嬌氣一點也沒有關系吧？
治療一結束，布魯斯便讓超人?迅速帶我們返回蝙蝠洞，那?里他的魔法側朋友正等著他。
一路上他都?沒有什么好臉色，我猜他一定又是想多了?。
這幅場景真是挺有意思的，藍天下，克拉克帶著抱著我的布魯斯，小喬帶著達米安。
11.
克拉克和小喬已經先?行離開了?。小喬離開時依依不舍地望向我，顯然?還希望收養小貓。不過?，克拉克應該會向他解釋的吧？
等著布魯斯的朋友是一個好看的大姐姐，她?叫扎塔娜，說是來這里幫我檢查靈魂的問題。
這我真的沒問題！
她?也不嫌棄我現在?身上臟，直接把我放在?柔軟的墊子上，然?后開始念一些貓不懂的東西。
一番檢查下來，她?高興地告訴布魯斯，我身上仍然?帶有祝福。這意味著我已準備好轉世，即便達米安未能救我，我也依然?具備轉世為人?的資格。
“和你呆在?一起，魔力循環都?通暢好多。初次見面，你叫什么名字？”
扎塔娜撓著我的下巴，布魯斯在?一旁做著記錄，頭也沒抬。
“諾瓦。”
“塞爾維。”
后一句話是達米安說的，他顯然?認為誰撿到的貓，誰就是貓的主人?。
呵，愚蠢的人?類，我從別的貓貓那?里已經知道了?世界的真相，其實，你們人?類才是貓的奴仆！
“撲哧。”
達米安惱羞成怒地轉過?頭，我也往出聲的地方看去，是杰森！
他注意到我在?看他，揮揮手算是打招呼，當然?那?只是表面上的，他腦袋里的聲音就沒有停過?。
[喲，貝婭，我還在?猜你什么時候轉世呢？等下，你的毛怎么這么亂？]
[我剛剛才被達米安從那?個什么，地下黑市？還是什么的地方帶出來，那?里都?是壞人?類，每天給我吃藥打針，我最討厭吃藥打針了?。]
杰森的笑容一瞬間僵硬，但很快又露出笑臉。他和達米安勾肩搭背走到一邊說話，變臉速度之快讓我懷疑自己是否看錯了?。
[杰森？]
[沒事沒事，我只是和我親愛的弟·弟·好好聊聊他的任務細節。]
哦，行吧。
扎塔娜說她?有事需要先?行離開，提到如果有其他問題，杰森應該能夠解決，他是個學?習很勤快的學?生。
布魯斯走到我身邊，摸著我結成一團的毛發。
“這是最后一次了?，是嗎？”
我點點頭。
所以我必須要用掉機會，之前都?沒有好好道別。
“好姑娘。”
12.
就算叫我好姑娘，你也不能給我剃毛！
不！！
這個仇，我記下了?！
布魯斯耐心地向我解釋剃毛的必要性?，從避免長期服藥到毛發打結影響健康，他詳細列舉了?各種理?由。
我其實也知道想要治病就要做一些貓討厭的事情，但，那?可是剃毛啊，雖然?我現在?這身毛打結的打結，臟乎乎的，但，那?可是貓的毛啊！
整個過?程中，我都?將頭埋在?布魯斯的懷里。盡管他動作極其小心，我的心仍在?滴血。
杰森在?腦袋里安慰我，達米安還拿來了?貓條想要轉移我的注意力。
剃完毛，我低頭看著光禿禿的肚子，委屈涌上心頭，雖然?貓不會哭，但我現在?真的很想擁有和人?類一樣?哭泣的能力。
我不好看了?，我是沒毛的小貓了?，所有小動物看到我都?會嘲笑我的。
“塞爾維，成大事者不應該拘泥于外貌，你作為我的貓，不需要因為容貌自卑。”
達米安把我從窩里強硬地撈出來，抱在?懷里，用一種貓討厭的語氣說話。
哼，現在?誰和我說話我都?討厭。
又不是你被剃了?全身的毛毛！
杰森和布魯斯在?另一邊聊著什么，時不時往我這邊看一眼。
他們都?是共犯！黑白人?類也是！是你遞的工具！！
見我依然?悶悶不樂，達米安準備帶我上樓加餐，如果真吃的話，這是我被救出來半天不到吃的第三頓了?。
不過?大家都?說我營養不良，多吃點也沒什么。
你們以前可不是這么說的！
人?類真讓貓搞不懂。
13.
等我穿著厚厚的衣服被達米安抱下來的時候，就看到聚在?電腦前的三個人?類正在?爭論著什么。提姆不知道什么時候回來的，他的面具被放在?一邊，正小口?喝著黑白人?類準備好的熱飲。
聽上去，杰森提議去警局教訓達米安剛送過?去的犯人?，為了?給我出一口?氣。布魯斯不同意這個方法，而提姆在?查看監控的同時表示他這次支持杰森的決定。
達米安對他們這種聚眾搞事不帶他的行為表示了?強烈的譴責。
“老?頭，我是在?通知你，不是在?詢問你的意見。”
[怎么樣?，貝婭？我去幫你揍一頓壞蛋，為你的毛毛出一口?惡氣。]
[你也是壞人?！]
[是布魯斯剃的，不關我事。]
[你們都?是壞人?！嗚嗚嗚，我是沒毛的小貓了?，所有人?都?會嘲笑我的。]
[？誰敢嘲笑你，你告訴我，我拉著黑暗正義聯盟去詛咒他，讓他成為盧瑟那?樣?的禿頭。]
杰森從達米安那?邊把我搶走，抱著我轉向雙手環胸的布魯斯。
“老?頭，貝婭到現在?一直在?腦袋里哭，好可憐，她?真的超級超級想揍那?群混蛋一頓，為了?她?的毛毛報仇。你說對嗎，貝婭？”
貓不想理?你們，貓還在?生氣呢。
但顯然?布魯斯把我的沉默當作了?默認，他捏捏眉心。
“杰森不要做的太過?分。提姆，記得處理?好后續。達米安，你不要參合，該去睡覺了?，明?天還要上學?。”
提姆舉起茶杯，示意自己早已經做好了?準備，達米安則雙手環抱，顯然?很不滿意這個安排。
“父親，塞爾維也是我的貓，我有權利為我的貓復仇，你不能阻止我。”
“杰森，看好達米安。”
“老?頭，我才不當保姆呢，不過?，就這一次。”
杰森沒用任何交通工具——魔法真是太方便了?。我難過?地蜷縮在?提姆懷里，他給我播放現場直播。
雖然?揍他們不能讓我的毛毛回來，但，的確有那?么一點點開心，當然?，也就那?么一點點。
14.
杰森為我和那?些被抓來做實驗的小動物出了?一口?惡氣。他精神煥發地說，接下來的幾天他會住在?韋恩莊園，主要是為了?照顧我。
我照常來到布魯斯的房門?口?坐好，作為諾瓦時我就不需要一只貓貓睡，總有人?類會陪著我，之后的日子里，我通常也都?會獲得進人?類房間的權利。
你難道要拒絕一只貓貓嗎？
布魯斯站在?我身旁，低頭看著我，沉默片刻后說他會給我留個門?縫方便我進出。
弟弟好！
不對，弟弟剃我的毛。
弟弟壞。
達米安對此表露出些微的不滿，他認為他的貓應該學?會獨立，自己睡覺。我卻選擇裝作沒聽見。
略略略。
貓想睡哪里睡哪里。
貓就算睡布魯斯的腦袋上，布魯斯也不會說什么。
貓是自由的！
我蜷縮在?床角，把腦袋埋在?毛茸茸的衣服里，還沒等布魯斯從衛生間出來，就已深深睡去。我已經很久沒有這么安穩地睡過?了?。
熟悉的位置，熟悉的氣味，熟悉的觸感。
開心。
我終于變回小貓啦。
15.
“早上好，諾瓦小姐。”
黑白人?類總是最早起床的。他正在?用工具清理?那?些巨大的花瓶。我從布魯斯特意留下的門?縫中溜出來，立刻看到了?他的身影。
“喵嗚——”
早上好，給布魯斯遞剃毛刀的壞蛋黑白人?類。
“我希望您不會因為我們給您剃毛的小插曲而感到太過?不快。作為補償，我已經準備了?一些特別美味的貓飯，希望這能讓您心情好轉。”
貓飯！
哼哼，讓貓來好好評判一下你的廚藝是否退步了?。
等布魯斯一起嗎？如果等布魯斯起床，我肯定會餓扁的。
才不等他。
這也是對我失去毛毛的一種微小抗議。
果不其然?，黑白人?類的手藝一如既往地出色，連水我都?喝了?好大一碗。
我趴在?窗邊開始曬太陽，希望我的毛毛能和小草一樣?在?太陽下茁壯成長。我真的不想做沒毛的小貓！
新幼崽起得很早，他穿著黑色的運動裝在?花園里練劍，揮舞的劍花完美地避開了?所有的花花草草。
黑白人?類站在?我的身邊，感慨達米安少爺剛來的時候總是想要對花園里的綠植下手，直到布魯斯老?爺帶他看了?知更鳥的窩才消停。
16.
布魯斯，你居然?半夜特地起來踹我！
太過?分了?！
“諾瓦，我真的是不小心踩到你的。”
不！貓不信！
“諾瓦，我真的很抱歉。請你這次原諒我吧。”
看吧，你一定是故意的！
好吧，既然?你已經道歉了?，我這次就原諒你吧～
第68章 第九世——沒毛小貓3
17.
“迪克少爺, 您為什么站著吃早飯呢？”
貓甩甩耳朵，確認這是黑白人類的聲音。
“噓——阿福，諾瓦正在我的位子上睡呢。順便一提, 你?給她買的衣服真可愛, 下次能換夜翼的周邊嗎？”
其?實我只是在假寐而已, 但既然你?都讓出了?位子，那我就趁機在這兒好好睡一覺, 真的有點困了?。
以及，不是衣服可愛，是貓可愛。
不要想自己現在沒有毛，不要想，悲傷。
“嘖，迪克，你?不應該這樣嬌慣一位戰士。”
“哦，天哪, 小D, 你?這是在說什么啊，諾瓦只是一只小貓咪，不要對她有這么高的要求。”
我在心里點頭贊同，小貓咪只要吃吃喝喝、搗搗亂、曬曬太陽就可以了?。
“直接把諾瓦抱起來就行?了?, 放心, 她不會生氣的。這個位子……她以前就特別喜歡在這里睡覺。”
一雙大?手?輕輕地伸到我的肚皮下，把我從溫暖的凳子上小心地撈起。我迷糊地抬起頭，想看清究竟是誰打擾貓睡覺。看到布魯斯那張熟悉的臉，我便又安心地閉上眼繼續假寐。
是弟弟啊, 那沒事了?。
我要回到夢里繼續我的…我的…罐頭大?餐。
18.
我的毛還是沒有長回來，但在黑白人類的悉心照料下, 我的體重卻穩步增加。達米安似乎不喜歡看到我這般好?吃懶做，竟提議讓我每天早上和他一起散步！
這簡直是惡魔的提議！
我現在是小貓！小貓！不是小狗！小貓不需要散步！
但看到這小家伙滿懷信心地開始訂購遛貓的繩子，我忍不住想笑。小貓才不會乖乖跟你?出門呢！到時候我就躲在柜子頂上，看他在底下急得跳腳好?了?。
可惡，我竟然忘了?這些?小家伙都接受過訓練，還有夜間的特殊兼職！
那是一個混亂的早晨，貓憑借敏捷的身手?閃避了?羅賓一次次的抓捕，維護了?貓作為家中主宰的尊嚴。
“可惡的杰森！你?不許用?魔法幫塞爾維作弊！塞爾維，只是散步而已！不要跑！”
“哈，技不如人就是技不如人，為什么不反思自己的問題呢？”
“喵！！”
貓才不聽你?說話！
“小翅膀，你?別拱火了?！諾瓦，小心！花瓶，注意?花瓶！”
正當迪克大?聲警告時，一聲清脆的破碎聲仿佛按下了?暫停鍵。
“咔嚓”
隨著花瓶在地上破裂的聲響，我和追逐我的人類同時停下了?腳步，所有人的臉上都露出了?驚愕的表情。
完蛋。
19.
我縮在布魯斯的懷里，用?腦袋小心地蹭著布魯斯的下巴，瑟瑟發抖，一副受到極大?驚嚇的可憐模樣。
哈，沒想到吧？我裝的。
布魯斯頭疼地望著三個兒子排成一排站在他面前，即使這樣達米安還想去踩杰森的腳。而提姆則端著熱牛奶，在一旁圍觀這場鬧劇。他是唯一沒參與其?中的人，但別以為這樣的他就是個乖乖仔——我親眼看到他在一旁正大?光明地錄制這一切！
“不管是誰打破的，我希望你?們共同清理干凈這里，確保沒有碎片留下。阿福已經夠辛苦了?，別讓他擔這個額外的負擔。”
“以及，杰森，不準用?魔法。”
“切。”
布魯斯抱著我進到更衣室。他今天需要去參加一場會議，原本打算讓提姆代?替，但提姆說他在少年正義聯盟有急事，無?法出席。布魯斯只好?在黑白人類的催促下，完成本來就屬于?他的工作。
“諾瓦，你?也是，都多大?了?還跟他們一起胡鬧。”
布魯斯一邊挑等下要帶的手?表一邊這么說，我趴在軟墊上整理著好?不容易冒出來的毛毛，只用?抖耳朵回應。
我可聽不懂你?在說什么，我不過是一只才兩三個月大?的小貓咪而已。
而且，貓是在正當防衛。
20.
最終，達米安也沒能如他所愿把我帶出門散步，這讓他有些?生氣。杰森說，等我的毛發長回來后，我可能就會愿意?出門了?，畢竟我現在正因為沒毛難過呢。
不知道達米安是怎么解讀的這句話的。
當天放學后，達米安帶著康納和小喬過來。康納拿著一個瓶子，一邊撓頭一邊解釋，他帶來的是盧瑟研發的生發洗發水，這款洗發水在市場反響不錯，唯獨對盧瑟自己沒有用?處。
可憐。
他建議我試試看，保證成分安全，絕對適用?于?小動物。他們甚至曾惡作劇用?它替換了?小氪的沐浴露，效果出奇的好?，小氪差點被克拉克洗成一條白色金毛。？
我都不知道該從哪句話開始吐槽。
不過，可憐的小氪，噗——
我絕對沒有笑，作為他的好?朋友，我絕對、我絕對，哈哈哈哈哈哈！
有照片嗎？想看。
布魯斯一回家就知道了?這件事情，等他抵達現場時，就看到我已經被三個小孩按在衛生間洗澡。我頭頂還有著一團小喬放上去作為裝飾的泡沫，康納把我背上好?不容易長出來的一些?毛捏成一個一個小三角，說我是什么三角貓貓龍。
三個小家伙全都濕漉漉的，臉上也沾滿了?泡沫。
“父親，我們是在幫塞爾維重拾信心。”
“諾瓦剃毛是為了?方便上藥，一旦我們確定?她的皮膚病已經治愈，我會找到其?他的解決方案。現在，孩子們，能把我的貓徹底洗干凈嗎？任何泡沫的殘留都可能引起其?他皮膚問題。”
事后，那瓶洗發水還是被留了?下來，因為布魯斯發現這玩意?真的很有用?。
他拿著化?驗單嘟囔著那為什么會對盧瑟不起作用?呢？
真是奇怪，這是為什么呢？
21.
下午，布魯斯走向書房，那里有通往他地下秘密基地的入口。我搖著尚存一點毛毛的尾巴跟隨在他的身后，看著他在鐘表前停下，我便習慣性地蹭了?蹭他的褲腿。
讓你?的褲腿沾滿小貓咪的氣味吧！這會不會增加阿福的工作量？哎，我只是一只小貓咪，哪懂這些?事情。
但布魯斯似乎不打算讓我跟他一起下去。他蹲下身子，輕聲讓我先回房間睡一會兒，或者?去找阿福要點零食。
“諾瓦，乖，蝙蝠洞里有很多危險的東西。”
我不！
我就要下去！
不嘛不嘛！
我從布魯斯的褲管滑落到地面癱著，眼睛亮晶晶地看著他。然而，鐵石心腸的蝙蝠俠未被打動，他把我抱起放到了?書房外，在我的不敢置信的目光中毫不遲疑地關上了?那扇豪華的木門。？？
“喵！！喵嗚！！”
放我進去！你?這是虐待！是遺棄！
22.
“布魯斯，諾瓦最近一直睡在我的房間里，我的電腦線都快要變成她的專屬磨牙棒了?。對此，你?有什么頭緒嗎？”
提姆舉著牛奶杯，詢問著布魯斯。
我窩在提姆的懷里，他是和迪克一樣不在我剃毛現場的人類，所以我對他會更寬容一點，不過迪克經常不在家，所以就給你?和貓貓睡一個房間的殊榮吧～
“布魯斯？”
見布魯斯只是一個勁地盯著報紙，提姆再次詢問，杰森打著哈氣走進餐廳，他后面跟著剛剛運動完沖好?澡的達米安，兩人立刻加入聊天。
“哈，因為老頭不讓貝婭進蝙蝠洞，貝婭生氣了?，好?可憐一只小貓咪，躲在窩里又哭又鬧。我不信你?沒注意?到她最近一直在扒拉書房的門。”
“父親，我可以照顧好?塞爾維。”
黑白人類也適時端上兩人的早飯，站定?在布魯斯身后。
“老爺，您也知道，我總是勸不動諾瓦小姐，現在書房的門都快成了?她的專屬貓抓板了?。”
“喵嗚！”
不要亂說！
我可沒有在意?能不能下蝙蝠洞哦，一點都沒有。
我悄悄睜開一只眼睛看向布魯斯。
“咳，至少得有兩個人在場，我們才能讓諾瓦下去。”
好?耶！
23.
布魯斯穿著蝙蝠裝坐在龐大?的電腦前，似乎正忙于?一場會議。
杰森剛才也在這里，但好?像是收到了?什么緊急信息，一閃身就用?魔法消失了?。現在蝙蝠洞里只剩下我和布魯斯。
我在貓窩里伸了?個大?懶腰，慢條斯理地走到布魯斯的椅子后面仰望著。我一直對他的蝙蝠耳朵感到好?奇——那究竟是什么材質？咬起來又是什么感覺？
貓真的很好?奇！
被好?奇心驅使，我利用?椅背上的孔洞作為攀爬工具，迅速爬到了?頂端。從這個高度，蝙蝠的尖耳朵終于?在觸手?可及的范圍內。
我真是太厲害了?！
現在，讓我看看這尖耳朵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是軟的，無?聊。
我咬——
“B，你?的”
我被熟悉的聲音吸引，抬頭看向屏幕，這不是克拉克嗎？
“喵～”
克拉克你?好?啊！
“你?好?，諾瓦。你?的毛恢復得怎么樣了?？小喬對上次的事情感到非常抱歉……”
布魯斯打斷了?克拉克的話。
“超人，回到會議內容上來，我們需要集中討論這次行?動的損失和接下來的對策。”
布魯斯真是無?情，我注意?到克拉克的小卷毛抖了?一下。
好?玩。
我決定?趴在他的頭頂，兩只后腳踩在椅背上，繼續觀察屏幕。屏幕中的人似乎被我的尾巴左右搖晃所吸引，眼珠會隨著我的尾巴移動。屏幕里還有一個紅色人類在向我揮手?打招呼。
見到隊友們的注意?力都被我吸引，布魯斯無?奈地伸手?將我抱到懷里，這樣我就不會出現在畫面中了?。不過顯然，這也沒能讓他的隊友們重新集中注意?力。
“蝙蝠，開會還可以帶寵物嗎？下次我能讓托波也出鏡嗎？你?們肯定?也會喜歡他的。”
“不可以。”
“下次聯盟聚會能把諾瓦，是叫諾瓦嗎？能把諾瓦帶出來嗎？我很好?奇老蝙蝠會養什么樣的貓，不會是外星品種吧？抱歉，藍大?個，這不是星球歧視。”
“天才，貓如果沒有做好?社會化?就出門可能會應激，這對他們的身體不好?。”
“綠燈，閃電，集中注意?力。”
屏幕里一個英氣的大?姐姐開口了?。
“哦，沒關系的，蝙蝠，讓大?家稍作休息，聊聊寵物也是一種放松。反正現在的會議內容似乎很難讓人全神?貫注，換個輕松的話題也許能幫助大?家重新集中注意?力。”
“戴安娜你?好?吧，休息十分鐘。”
24.
我的毛毛全都長回來了?，而且比以前更長、更漂亮！
感謝盧瑟的洗發水！
雖然不是很想感謝，但還是得感謝幫我洗澡的黑白人類。
“呃，你?們不覺得貝婭的毛變得太長了?嗎？現在她看起來像個蓬蓬球。”
惡評！杰森你?這是妥妥的惡評！
第69章 第九世——兩腳小貓4
25.
“達米安, 你?在畫什么？一塊抹布嗎？” 小喬飄到達米安身邊，好奇地注視著他腿上的畫板。
“閉嘴，小喬。”
達米安試圖用身體擋住畫板, 但這顯然沒法阻擋一個擁有超能力的氪星人。小喬沉思片刻, 突然恍然大悟, 他的手成拳砸向掌心。
“這是塞爾維是嗎？我記得老師留的作業是讓我們畫一只身邊的小動物”？？
小喬，你?是說我看起來像一塊抹布？
等等, 原來達米安是在畫我嗎？我說他怎么從剛剛開始就坐在那里，還時不時抬頭一臉嚴肅地看?著我。
讓我看?看?，讓我看?看?。
達米安，別擋著呀，讓貓看?看?！
但達米安堅決不讓我靠近，甚至揮手?示意?我去玩，這徹底激起了作為?貓的強烈好奇心。
那可不行，我就是要看?看?你?是怎么把無?敵可愛的我畫成抹布的。
[貝婭, 需要幫忙嗎？]
[當然！]
但大家都牢記上次摔碎花瓶的教訓, 沒?有鬧出太大的動靜。小喬為?了自己的好友著想，沒?有參與紛爭，只是站在一邊用言語勸架。
終于?，我還是看?到了達米安的畫。
這不就是我嗎？畫的很好啊, 活靈活現！
貓喜歡, 現在，這幅畫屬于?貓了。
“呃，達米安，塞爾維似乎很喜歡這幅畫。”
小喬努力想要分散快要真的打起來的兩兄弟的注意?, 他走到我身邊，輕柔地摸著我的腦袋。
“塞爾維, 你?喜歡達米安的畫，對嗎？”
“喵～”
沒?錯，我喜歡，所以現在它是我的了！
當然，不是所有人類——抱歉，小喬是外星人——都能聽懂貓的話，所以我還點了點頭，這讓小喬很高興。
他的話讓原本?即將動手?的兩人停了下來，達米安驕傲地看?向杰森，似乎在挑釁。
果然，就是挑釁。
在事態進?一步升級之?前，布魯斯回?家了。
小喬松了一口氣。
達米安走過來試圖從我肚子下面抽出那副畫，卻發現我死活不讓開。杰森笑著說，我已經將這幅畫視為?己有了。
[說真的，我覺得貝婭你?的審美有問題，那怎么看?都像一塊抹布。]？？
明?明?畫的就是我啊！
最后，達米安不得不再?畫一張，他原先的那幅“抹布”——大家都這么認為?，真是讓貓生?氣——被阿福裝裱起來，掛在了我的房間墻上。
開心！
26.
周一，可怕的工作日，人類在經過兩天的休整之?后就又要出門上班，對超級英雄來說，甚至連兩天的休假都沒?有，不過，這可不關小貓咪的事情，對我來說，每天都是放假。
布魯斯和提姆已經出門上班了，昨天晚上迪克就騎著摩托回?了自己的城市，他說他再?請假上司可能會端著槍殺來哥譚，杰森用魔法不知?道跑去了哪里，現在餐廳只剩下達米安還在用早餐。
他對于?訓練我這件事情依然格外上心，梳毛的工作也一天不落，非常上心。
小貓咪又不需要出門打架，為?什么還要鍛煉腹肌啊！那是我的原始袋，是貓健康的證明?！不是肥肉！
雖然感覺每天被他追著滿屋子跑，已經算是在健身了。
我趴在窗沿上昏昏欲睡，陽光把我的每一絲毛毛都照顧到，這種日子真是太快樂了。
就在我和夢里的凍干相親相愛的時候，一雙手?把我弄醒了，我不滿地掀開眼皮，發現是達米安，他已經換好了上學的衣服。
達米安走過來把我塞進?了書包里，并?要求我不要出聲，他帶我偷偷出去玩。
我已經知?道達米安是布魯斯的親生?幼崽，不得不說你?們是有一點遺傳的，都喜歡拐帶小貓咪出門。
我猜結果也會是相同的，被父親教育。
不過既然你?都邀請了，小貓咪沒?有不出門的道理。
自由！
達米安沒?有通知?黑白人類，顯然大人們不知?道這件事情，我也就聽話地乖乖呆在他的書包里。
聽兩人的談話，今天好像是達米安的學校組織了游樂園一日游。
游樂園？我記得我作為?小鳥的時候有路過那個地方，讓我好好回?憶一下。
等等，游樂園，是那個時不時傳出人類尖叫，把他們甩來甩去，甚至從高空拋下的地方嗎？那是幼崽能去的地方嗎！？
人類，真是太厲害了。
27.
校車上，我們遇到了小喬。他沒?有帶小氪出來，對我的到來顯得非常驚訝，顯然達米安也沒?事先通知?他的好朋友。
小喬靠近一些，從達米安留出的小縫隙中伸手?摸了摸我的頭，低聲詢問他怎么會帶我出來，有沒?有告訴大人們。
“喬寶寶，這有什么好報告的？別忘了塞爾維是我的貓，我會好好照顧她。再?說，我們不是昨天已經確認過游樂園很安全了嗎？”
“話是這么說啦，不過大人們不會擔心嗎？特別是阿福，如果找不到塞爾維他會很著急的。”
達米安擺了擺手?，表示不會有問題，他已經觀察過，盡管我喜歡和人類在一起，但似乎總是避開阿福，所以不需要擔心。
我才?不是在避開呢！這叫、這叫、這叫避免潛在的危險！阿福說不定正打算給我剪爪子！
我注意?到達米安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如果布魯斯看?到了，肯定會責怪他帶壞了小喬
“如果被發現了，你?就帶她提前回?去，難道你?不想讓塞爾維多感受一下這個世界的美好嗎？”
“小D好吧，我加入，希望到時候爸爸不要太生?氣。對了，媽媽給我準備了蘋果派，也不知?道小貓咪能不能吃，中午的時候我們一起分享吧！”
28.
老師正帶著各班學生?排隊游玩不同的項目。由于?今天是周一，游樂場幾乎被學校獨占。
旋轉木馬、小火車、摩天輪——這些溫和的項目顯然不能引起達米安的興趣，畢竟這些與他們夜間的刺激活動相比，簡直不值一提。
所以你?帶小貓咪來這里是為?了做什么？只是為?了看?著一群小孩子騎著假馬嬉戲？
我把腦袋伸出書包，就著達米安遞來的勺子舔冰激凌吃，甜甜涼涼，喜歡。
“小D，玩碰碰車嗎？”
“塞爾維應該坐不了那玩意?，不過，碰碰車，喬寶寶，認真的？你?開碰碰車能碰到我？”
孩子們的較量總是一觸即發，他們甚至開始打賭。我隨后被托付給了老師，他對韋恩家小少?爺的任性早已習以為?常，也沒?有多問，便接受了這個任務。
真是精彩，這難道是友情的碰撞？
兩個孩子氣喘吁吁地從碰碰車上下來后，決定去玩一些我也能一起參與的游戲，順便繼續他們的較量。
鬼屋。？？
這是誰的主意?！？
29.
從進?入鬼屋的那一刻起，氛圍便顯得陰森森的，兩個小孩倒是完全沒?有反應。我卻害怕得蜷縮在達米安懷里，只敢側著頭，偷偷地用一只眼睛觀察前方的景象。小喬站在左前方，他被要求不允許用超能力作弊。
過了一會，我才?反應過來。
什么嘛，鬼屋原來不是真的關了鬼的屋子啊。
這里只是利用聲音、燈光和一些小道具來制造恐怖氛圍，我還以為?這里真的有鬼呢。
意?識到這一點后，我就放松了很多，開始四?處打量這個地方。
在前方的拐角處，似乎設置了某種特殊的機關。我注意?到每個拐角處經過的小孩都會發出尖叫，但由于?設計巧妙，后面的人完全看?不到前面發生?了什么。
好奇。
我發現小喬的背都僵硬了，他不會真的害怕了吧？如果是我，我肯定會偷偷用透視能力看?一眼，反正達米安也發現不了。
快要輪到我們的時候，前方傳來一聲巨響，伴隨著震動和一陣刺鼻的煙味。
前面的學生?咳嗽著跑向我們，嘟囔著前方的設施似乎出了些問題，到處都是煙霧。
小喬和達米安對視一眼，先忙著幫助疏散學生?，確保所有人都安全之?后，兩人便以去上廁所為?借口，準備進?去查看?究竟發生?了什么，而我則被交給了老師。
沒?過多久，他們帶著一個臉色蒼白的女孩回?到了隊伍。小喬在安慰眼淚汪汪的女孩，而達米安則從老師那里接過了我，小聲解釋究竟發生?了什么。
這位女孩是一名小女巫，因為?被鬼屋里的假僵尸嚇到，結果魔力失控，導致了游樂設施的損壞。
達米安顯然無?法理解，抱著我，輕蔑地說：“作為?女巫，難道不應該對這些東西習以為?常嗎？怎么還會被嚇到。”
“真弱。”
被小喬安慰到幾乎能夠正常交流的女孩，因為?達米安的話又哭得更厲害了。小喬略帶責備地看?著達米安。
“別理小D，他就是嘴上不饒人，我們去買氣球吧？那邊正在賣超人的氣球，你?喜歡超人嗎？”
女孩接受了小喬的提議，點點頭表示喜歡。
氣球？
我抬頭望向小喬指的方向，天空中飄著的圓圓的東西就是氣球嗎？藍色的球體上有一個紅色的S標志。
不愧是大都會啊。
我在想，哥譚有沒?有賣韋恩家的氣球，我也想要一個。
達米安付錢，給我和那個女孩各買了一個氣球。
我的是蝙蝠俠標志形狀的氣球，達米安還貼心地幫我把線綁在爪子上。
我輕輕動一動爪子，氣球就會在空中上下飄動。
喜歡，有意?思。
30.
“你?們的朋友，是不是被壞人變成小動物的？”
小女巫眼角泛紅，向小喬提出這個問題。小喬被問得一時語塞，小女巫可能以為?這背后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便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理解了。
等等，你?理解了什么？
“沒?關系的，我最近剛學會了將人變成動物的魔法，只需要稍微修改咒語，你?們的朋友就能變回?原形，這是對你?們幫助的一點感謝！”她興奮地說。
變回?人？但我本?來就是小動物啊？
達米安似乎也意?識到了問題，緊緊抱著我試圖阻止小女巫施法，但顯然已經來不及，魔力已經鎖定了我。
一股溫暖的光線包圍著我，感覺到四?肢被柔和地拉伸開來。
“完了，爸爸一定會把我禁足的。”
耳邊是小喬略帶崩潰的聲音，但我只注意?到達米安送我的氣球晃晃悠悠地飄向了天空，原本?系在我手?腕上的節不知?道什么時候解開了。
眼淚流了下來。
“塞爾維，你?、你?怎么了，怎么哭了？”
小喬焦急的面孔出現在我的視野里。
“氣球，我的氣球”
“好好好，我這就幫你?把它找回?來，別哭了。”
哭？
但我是貓，貓不會流眼淚。
我伸手?去摸眼角，指尖觸到的溫暖水珠讓我吃了一驚。
等等，我的毛呢？我辛苦養護的毛發呢？
我哭得更大聲了。
31.
“男孩們，能解釋一下發生?了什么嗎？為?什么諾瓦的心跳頻率降低了將近一半？你?們……這，你?是諾瓦嗎？”
“B，我覺得你?得親自看?看?這里發生?了什么……什么？你?已經注意?到了？好的，明?白了。”
“好吧，孩子們，你?們應該不介意?來正義大廳做客一趟吧？”
第70章 第九世——兩腳小貓5
32.
我再次見到扎塔娜時, 她輕輕地托起我的下巴，嘴里念叨著聽不懂的東西，細致地從左到右端詳我的臉, 然后轉向一旁已經被嚇得僵硬的小女巫詢問情況。
看著鏡子里的白發小女孩, 我的腦袋一片空白。
鏡中的女孩擁有柔軟的及腰長發, 發尾略帶卷曲，被一件毛茸茸的大斗篷輕柔地包裹著。往下看, 光著的腳顯得有些不安地踩著地面；往上看，是一對大而圓的眼睛，保留了?貓咪特有的深藍色，小小的鼻子微翹，臉頰紅撲撲的。
我怎么就變成人類了？
我漂亮的毛毛都沒有了?，布魯斯甚至堅持要我只用兩腳站立。
我是貓啊，為什么不能四?肢著地呢？再說了?，我不會用兩只腳走路, 只能呆呆站在?鏡子前?面。
眼淚像是不要錢一樣往下掉, 我不知道怎么控制它，以前?貓可沒有這玩意。
我撇著嘴，嫌棄地看著鏡子里的我。
見我不停地哭泣，已經受過教育的小喬和達米安走過來試圖安慰我, 但此刻我誰也?不想搭理。
達米安, 你不覺得現在?給我吃貓條有點奇怪嗎？
而且，我現在?比你高哎。
注意到我的視線，達米安氣?得跳腳，還是小喬拉住了?他。
33.
扎塔娜向我們?解釋, 這個魔法沒有惡意。她說隨著咒語所附帶的魔力逐漸減弱，我就能恢復原來的模樣。
布魯斯皺著眉頭問不能現在?就解除咒語嗎？
扎塔娜看了?一眼在?蝙蝠俠出現后便不停顫抖的小女巫, 遺憾地搖了?搖頭。
“蝙蝠俠，放輕松，你嚇到我們?的小女巫了?。她擅自改變了?咒語的順序，我現在?不能肯定?疊加其?他魔法會有什么后果。放心，這個咒語不會傷害諾瓦。”
“魔力還能夠持續多久？”
“七天左右，好好享受小貓能說人話的時光吧。”
他們?又聊了?什么要去小女巫家家訪一類的事情，但我都沒有聽進去。
七天啊，還有七天我才能和我的毛毛見面。
真是漫長。
結束對小女巫的教育，布魯斯走到我身邊。我眼睛泛紅，手里還攥著達米安買的氣?球。
即使我變成人了?，變得比達米安都高，布魯斯看起來依然是好大一只啊。
他注意到我局促不安的模樣，嘆了?口氣?，從地上抱起我，讓我坐在?他的臂彎里。
“怎么了?？這么傷心，是哪里不舒服嗎？”
“我的毛毛……我的毛毛不見了?……”
我原本厚實、漂亮的毛發變成了?一件帶毛邊的斗篷，我的尾巴消失了?，耳朵也?動彈不得。我的下巴埋在?毛邊里，頭靠在?布魯斯的肩上，感到非常委屈。
“眼淚，控制不住。”
34.
在?確認我的身體各方面都沒有大礙之后，布魯斯開著蝙蝠翼把我們?送回了?家，他提到阿福已經在?家里等著我們?。
因為我沒穿鞋，而布魯斯又不想讓我四?肢著地到處跑動，所以他只能抱著我行動。
“諾瓦，抱緊我的脖子，好好坐著。你現在?不再是小貓了?，不能這樣癱著。”
氣?。
“諾瓦，別碰那個耳朵，里面有機關，很危險。”
好氣?。
蝙蝠翼停在?了?地下秘密洞穴，黑白人類已經在?那里等候，他給我帶來了?一雙鞋。雖然我以前?當小狗的時候就穿過鞋子，但那真的很不舒服。
更氣?了?。
“布魯斯，我不想穿鞋。”
萬能的黑白人類又拿出一雙毛茸茸的家居襪，問我這個是否可以接受。
我轉頭看向布魯斯。
“為什么我不能和以前?一樣呢？”
布魯斯顯然是想到我剛到正義大廳，發現自己變成人類之后應激的樣子。
超人飛貓貓跳，最后還是他掏出一罐神奇的東西才安撫住我的情緒。
現在?想起來，那個蝙蝠披風雖然看起來冰冰冷冷，但被包裹在?里面，真的很讓人感到安心。
“因為諾瓦你現在?變成人了?，人類是用兩條腿直立行走的。”
“但我是貓啊。”
布魯斯扶額，脫下頭盔放在?一邊，耐心地蹲下來，平視著我的眼睛。
“諾瓦，我很抱歉，但請你堅持一下，就七天。七天后你就可以再做小貓咪了?。把這當做成人前?的一次適應，好嗎？”
“好吧。”
我乖乖地伸出腳讓阿福給我穿上襪子，坐著等了?一會兒就看到布魯斯換好衣服出來，他抱著我上了?樓，說要教我用兩條腿走路，至少?不要在?家里亂爬。他說雖然阿福肯定?會把地面打掃干凈，但這樣做終究不太?好。
小貓咪的事情怎么能叫做亂爬呢？
但既然你這么說了?，我就學學看吧。
我被牽著手在?地毯上學習行走，每次邁出腳步時，我的手也?不由自主地跟著移動，但都被布魯斯牢牢握在?他的手心里。
“不要彎腰。”
“就是這樣，保持住。”
“乖孩子。”
我回想起布魯斯剛學走路時，瑪莎媽媽也?是這樣教他的。那時我就躺在?一邊睡覺，偶爾抬眼看看他滑稽的樣子。
當時我在?想什么來著？
哦，對了?，我在?想人類幼崽學走路真費勁，不像小貓咪，兩三周就能學會了?。后來我才想明?白，人類之所以學走路要花那么長時間，是因為他們?的壽命比貓要長得多。
35.
果然，我是天才。
在?那么短的時間內就學會了?用兩條腿走路。
我昂首挺胸，一臉驕傲地等待著人類的贊美?。？
貓的夸獎聲去哪里了?？是貓耳聾了?嗎？
我偷偷睜開一只眼睛瞥了?布魯斯一眼，在?他注意到之前?迅速閉上。
“真是不可思議，諾瓦小姐，你比我預想的要聰明?得多呢。”是黑白人類在?說話，“布魯斯老爺，您不準備對這完美?地表現說點什么嗎？”
“阿福。”
“我原以為，您對夸贊小動物更有一套呢？”
布魯斯向我張開雙臂。
“好姑娘，過來。”
這可不算真正的夸獎。
好吧好吧，我明?白的，你心里一定?已經在?夸我了?。
但我不管，我就是要親耳聽到你夸我！
我撲進布魯斯的懷里，興奮地詢問我的表現是不是很好，我是不是世界上最聰明?的小貓咪。
最終布魯斯招架不住，連聲稱贊我的聰明?。
“是的是的，你說得沒錯，你就是世界上最聰明?的小貓咪。”
36.
學走路花了?些時間，錯過了?中飯的正常時間，我的肚子已經餓了?。
我興奮地跑到原本放著食盆的地方，水碗也?在?那兒。正當我準備彎下身去喝水時，布魯斯突然抱起了?我。
為什么不可以直接把臉湊在?盆里喝水啊！
人類真是麻煩！
我被安置在?餐椅上，達米安坐在?我對面，布魯斯則坐在?長桌較短的一端，阿福正端著午餐走來。
布魯斯詢問過扎塔娜，這段時間我的飲食應該偏向貓的習慣還是人類的習慣。扎塔娜建議偏向人類，只是要適當注意不要讓我吃對人無害，卻對貓有害的食物——一旦我變回貓后，我可能會去偷吃，那就麻煩了?。
污蔑！我才不會這么做！
不過，之前?托尼給我塞的那個黑色的小零食確實很好吃，為什么不能給小狗吃呢？托尼不應該這么小氣?呀！
想吃，愛吃。
我決定?找個機會偷吃一些。
我好不容易從那美?味的回憶中掙脫，就看到了?面前?的勺子。
有沒有一種可能，我還沒有馴服這十根手指？
布魯斯看出了?我的困境，站起來，將?我連同椅子挪到了?他身邊。
“這次先讓我幫你吃飯，等會再教你怎么用勺子，好嗎？”
等吃完我就跑。
今天學會走路已經夠累了?，反正學會用勺子后變回貓也?用不上。
下定?決心后，我就張嘴乖乖等布魯斯喂我。
人類的食物，真好吃！
而且是熱熱的，參雜著很多以前?沒有嘗過的香味，最重要的是，不止一道菜，而是吃完一盤還有一盤。
最后端上來的是甜點，但布魯斯卻在?此時停下了?手，他說這將?被用作之后的教學道具。他特意將?盤子推到桌子中間，放在?我夠不到的地方。
我、我可不會做出那種偷吃的事情。
我只是想靠近聞聞。
那東西怎么看都是蘋果的樣子，但是卻比我之前?見到的蘋果聞起來香甜很多，看起來還亮晶晶的。
伸手。
快要夠到了?！
盤子卻突然被推得更遠，抬頭一看，是達米安！
壞人！
“塞爾維，你要學會忍耐。”
氣?。
37.
等布魯斯吃完自己的午餐，我已經無聊地趴在?桌子上玩著手指了?，達米安早就先行離開。
當甜點擺在?我面前?時，我立刻坐直了?身體。
來吧！我準備好了?！
我完全忘記了?剛剛吃完飯就逃跑的豪言壯語，現在?眼睛緊緊盯著盤子里切得小小的蘋果塊。
布魯斯耐心地坐在?我的旁邊，手持勺子示范著正確的握法。
“握住勺柄的這部?分，就像這樣，保持勺子平穩。”
唔姆，不會。
好復雜。
最后，在?布魯斯和阿福連哄帶騙下，我才學會用爪子——不對，現在?是手了?，用手直接抓著勺子底部?吃飯。
也?、也?沒有很難嘛！
倒是布魯斯，短時間內就學到了?夸贊的重要性?。
我終于?依靠自己吃完了?一整份的烤蘋果，如果不去看掉在?桌面和地板上的，那這次學習相當的成功。
“黑白人類，這個超好吃的！我還能再吃一點嗎？”
布魯斯正用餐巾擦拭我的嘴角上的糖漬，聽到我的話后臉上露出了?一絲疑惑的表情。
黑白人類收拾著餐桌，他挑了?挑眉，好奇地問為什么我叫他“黑白人類”。
我歪著腦袋，嘴里還叼著勺子，用理所當然的語氣?回答。
“因為當我還是諾瓦時，覺得所有人類都像只會用兩只腳站立的貓，而你總是穿著黑白色的衣服，所以我就叫你黑白人類了?。還有之前?轉世的時候，我總忘記你們?的名字，所以必須要有個代?號，我不想忘記你們?。不可以這么叫嗎？”
黑白人類露出一個安撫的笑容。
“當然沒問題，我很喜歡這個外號。諾瓦小姐，還要來一點烤蘋果嗎？”
我的眼睛立刻亮了?起來。
“想！”
38.
布魯斯吃完飯后，便又窩回秘密洞穴繼續他的工作，而我則盡力將?自己卷成一團，舒適地蜷縮在?他邊上的椅子里。
時間慢慢流逝，洞穴里除了?偶爾傳來的蝙蝠扇動翅膀和水滴落下的聲音，幾乎靜得可以聽到呼吸聲。
就在?我快要睡著的時候，布魯斯突然開口打破了?寂靜。
“諾瓦，你給我的外號是什么？”
“當然是弟弟啦！布魯斯是諾瓦的弟弟，諾瓦最喜歡弟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