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第七世——飯桶小狗7【倒V】
47.
他顯得信誓旦旦, 但我懷疑他只是電影看多了。
“人類受傷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說不定這位博士只是看起來衣冠楚楚，其實是一個馬虎蛋，在家也會受傷呢？”
小氪的耳朵先是因興奮而立起, 隨后在我的話語下慢慢低垂, 他無奈地點點頭。
“你?說的對, 人類總不能心那么大，在殺人現(xiàn)場請客吃飯吧。可惜我的超級視力不能檢測出血跡的血型, 不然比對下就可以知道真相了。”
我戲謔地挑眉，“原來還有你?的超能力做不到?的事情？”
“嘿！氪星人的超能力又不是無敵的！不然?卡爾也不會每天為戰(zhàn)損發(fā)愁了。”
48.
眾人終于落座，我和小氪的探險時間到?！
依靠小氪的超級速度，我們最?多會打擾到?克拉克，其他人類肯定發(fā)現(xiàn)不了我們已經(jīng)?偷偷摸進(jìn)廚房，小氪就是在那里看到?的秘密房間。
這還真是我見?過普通人家里最?大的廚房，感覺叫得上?名字的廚具在這里都能看到?。
為了不引起注意，我們甚至不能交流, 倒是小氪突然?脖子一縮, 露出了驚恐的表情。我猜是克拉克發(fā)現(xiàn)我們偷溜進(jìn)主人家的廚房，正?在警告小氪不要再和上?次一樣偷吃食物了。
只有擁有超級聽?力的小狗才會為此?苦惱呢～地球小狗可聽?不到?～
廚房中央是一個島臺。
島臺本身并?不罕見?，韋恩莊園也有一個。但讓小狗毛骨悚然?的是，這個島臺的正?中央, 竟站著一個單腿的透明靈魂。？？
誰家好人在廚房安放骨灰盒啊？而且他的腿去哪了？
可惜我沒辦法告訴小氪這件事情, 我只能努力把頭撇向島臺來吸引他的注意，那家伙倒好，專門圍著冰箱邊的墻壁打轉(zhuǎn)，估計那里就是密室, 但是他沒找到?進(jìn)去的辦法。
我不得不輕咬他的尾巴來引起注意，他轉(zhuǎn)過頭來, 滿臉困惑。
‘我看到?島臺上?站著一個靈魂，而他缺了一條腿！’我特意壓低音量。
我們湊在一起研究那個島臺，它底下安置著一個烤箱，漆黑的方盒子里閃爍著紅光。
小氪特別小聲地告訴我里面正?在烤肉，他現(xiàn)在就能聞到?香氣，不過以小狗的審美來說，他評價香料加多了。
‘那個難道是人肉？’我小聲提出自己的看法。
聽?到?我的話，小氪的眼睛都瞪大了。
‘不可能吧，我的意思?是，他不可能這么膽大吧？里面的烤肉倒是看不出屬于什么部位，但怎么看都不是人腿。’
我們?nèi)褙炞⒂谀嵌芽梢傻娜猓丛煊X身后的腳步聲。當(dāng)一只手突然?從上?空出現(xiàn)撫摸我的頭頂，我?guī)缀跻饋怼?br />
“汪唔！！”
一個低沉的男聲在上?空響起。
“是我廚房里的香氣引誘你?們進(jìn)來的嗎？真是頑皮的小狗，希望你?們找到?了自己喜歡的東西。”說話的人是漢尼拔，他穿著干凈的白?色襯衫站在我們的身后，袖子工整的卷在肘部上?方，嘴角帶笑，但這笑意未達(dá)眼底。
我注意到?靈魂在漢尼拔出現(xiàn)之后表現(xiàn)出了極大的恐懼，即使知道那個男人看不到?自己，這個嚇破膽的靈魂也不敢直視漢尼拔，只是一個勁地盯著自己缺失的右腿。
跟著男人進(jìn)來的還有滿臉歉意的克拉克。
“抱歉，他們實在是太?貪玩了。小氪！你?怎么可以帶壞菲力呢！出去出去，小動物不能進(jìn)廚房。”
克拉克站在我們身后迫使我們離開這里，我回?頭的時候注意到?漢尼拔正?從烤箱里端出那盤烤肉，而應(yīng)當(dāng)下意識跟隨身體的靈魂并?沒有移動，依然?站在原地低垂著腦袋。
難道我真的誤會他了？
原來真的有人類會在自家廚房埋骨灰，好怪。
49.
在視野的末端，那顆透明的腦袋一點一點向后轉(zhuǎn)動，直勾勾地盯著我。
我猛地回?頭，撞進(jìn)一雙驚恐交加的眼睛，明明看不到?瞳仁，但那一眼所包含的情緒讓我下意識往小氪身邊靠攏。他身上?和克拉克一樣，總有一股太?陽般的溫暖，足以驅(qū)趕這無從說起的恐懼。
50.
“救救救救我，你?能看到?我，對吧？你?看得到?我！！”
“我不想這樣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應(yīng)該做那些事情的，對不起，請請原諒我。”
“畜//生！你?能看到?我！你?明明可以看到?我！！”
“請請你?幫幫我，小狗，人類最?好的朋友，求求你?了，救救我！”
51.
面對這種超自然?現(xiàn)象，我并?沒有接受過任何相關(guān)?的訓(xùn)練，可以說是嚇懵了。那個靈魂的頭部令小狗毛骨悚然?地扭轉(zhuǎn)了180度，他先?是痛苦地哭泣，然?后突然?對我爆發(fā)般地咒罵，接著又是一陣凄慘的懺悔。
我不確定他生前是否也是這樣多變的性格，但這種情況足以嚇住任何一只小狗。
他的聲音因為距離和周圍喧囂的餐廳聲音而顯得遙遠(yuǎn)模糊，我無法完全聽?清他的話，但直覺告訴我他說的并?非什么好事。
靈魂凄厲地喊叫和餐廳歡笑的人們形成了強烈的對比，我努力不去在意他在說什么。
這種時候就需要超級小狗登場！
我和小氪重新躲回?了馬特的腳邊，隔著馬特的兩條腿低聲交談。我告訴他，那個靈魂正?在向我求救，但既然?靈魂已脫離□□，這個可憐的人很可能已經(jīng)?不在人世了，密室里有沒有別人我們無從得知。
“島臺內(nèi)部也是鉛制的，我看不到?里面有什么，而且廚房里都是各種香料的味道，如果換做卡爾應(yīng)該可以聞到?不對勁的地方，但我做不到?。”
不愧是見?過外星入侵的小狗，小氪很快開始分析。
“雖然?我的超級大腦告訴我應(yīng)該問?問?神奇的蝙蝠俠，不過他現(xiàn)在不在，只能靠我們自己了。”
他甚至還有心情開個小玩笑。
我真的很好奇超級英雄們都是怎么拯救地球的。
52.
“不管怎樣，我們還是得再去廚房一趟，我們必須找到?漢尼拔殺人藏尸的證據(jù)。”我進(jìn)行了會議總結(jié)。
“卡爾現(xiàn)在還在用只有我能聽?到?的聲音警告我不要再搗亂，我們找不到?再次進(jìn)入的機會了，除非卡爾現(xiàn)在離開。”小氪沮喪地潑了我一盆冷水。
“何況這次冒險是你?發(fā)起的！為什么卡爾總說是我?guī)牧四?！這太?不公平了！”小氪低聲抱怨，我選擇裝作沒聽?見?。
確實，有超人在，小狗可找不到?機會進(jìn)行大冒險。
兩只小狗幽怨的眼神讓喝水的克拉克差點嗆到?，他估計正?疑惑著呢。中途他作為超人離開了一小會，當(dāng)我們趁此?機會再次行動的時候，我對上?了馬特的眼睛——雖然?他瞎了但我一直覺得他以某種奇特的方式看得到?東西。
不幸的是，第二次行動還未開始就因馬特的干預(yù)而夭折。
這頓飯賓主盡歡，唯二不開心的是小狗偵探們。
大部分客人飯后紛紛離開，克拉克也終于找到?機會進(jìn)行單獨采訪，馬特也給我套上?背帶準(zhǔn)備告辭。
盡管我極力抗拒，但工作就是工作，我只能在電梯口頻頻回?望，小氪則站在門口目送我。
站在電梯里，失落的情緒漸漸充斥心頭。那個缺腿的幽靈的悲鳴聲仍在我腦海中回?響。除了我，還有誰能看見?他？等他的靈魂被帶走，他的□□難道就永遠(yuǎn)被隱藏在兇手的家中？他有家人嗎？他的家人會想念他嗎？
在最?后的日子里，他的靈魂甚至無法擁抱親人，即使那是一個永遠(yuǎn)無法被察覺的擁抱。
馬特，一直很敏銳的馬特，蹲在我的身邊用一種普通人絕對不會對小狗使用的認(rèn)真語氣詢問?我，是不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不然?我不會作出這么多異常的舉動。
他說我一直是一條聽?話且認(rèn)真工作的小狗，雖然?有的時候貪吃的讓人無奈。
我很感謝你?對我的夸獎，但是真的可以不用加后面那句話！
53.
馬特在公寓的大堂坐下，沒有人會來找他一個盲人的麻煩，甚至還有前臺來詢問?他是否需要幫助。
他低聲向我透露他注意到?的一件事——雖然?一個盲人使用“觀察”這個詞似乎很不合適。
那是一個普通的早晨，他帶我出門散步，唯一不同的是，我們走了一條與往常不同的路線。一直乖乖跟在他身旁的我突然?對遠(yuǎn)處的一塊土堆產(chǎn)生了興趣，拖著他走過去。我只是在那兒刨了幾下就失去了興趣似的離開。
我努力回?憶，確實有這么一回?事。事實上?，那是按照那里的一個靈魂的囑托去做的，平時我并?不喜歡亂刨坑，我可不喜歡弄得自己臟兮兮的。
馬特繼續(xù)敘述，第二天他就在報紙上?閱讀到?了有關(guān)?那個公園的殺人藏尸案，尸體被掩埋已久，卻突然?被發(fā)現(xiàn)。
“這件事情和你?有關(guān)?，對吧，菲力？”
我蹲坐在他兩腿間，頭頂是馬特的手掌。我沒有多加思?索就點頭承認(rèn)，馬特有夜間職業(yè)，他是一個好人，所以告訴他沒有問?題。
感受到?手下的動作，他嘴角揚起一抹微笑。
“真是我的好姑娘。”
他輕輕地解下我的項圈，小心地藏在口袋里，然?后站起來輕拍我的頭頂。
“真是大意啊，怎么就把項圈落在漢尼拔家了呢？”
小狗斜眼，沒想到?你?居然?是這樣的律師。
54.
對于我們的突然?返回?，漢尼拔表現(xiàn)出了明顯的驚訝，但他并?未多言。馬特帶著歉意的語氣解釋道，可能是兩只小狗玩耍時不小心弄丟了我的項圈，那是我前主人留給我的珍貴禮物，對我意義非凡。
不必說得這么傷感，好像是什么遺物似的！我在心里嘀咕，那項圈在我脖子上?甚至沒戴滿一整天。
馬特讓我和克拉克一起留在客廳，他自己一個人前往廚房尋找那只“遺失”的項圈。
第42章 第七世——飯桶小狗8【倒V】
55.
我正和?小氪打成一團(tuán), 身下是打翻的餐盤，地毯上躺著一個壯烈犧牲的花瓶，空中飄的都是我的狗毛。不是我戰(zhàn)力不強, 實在是小氪的外星狗毛拔不下來?, 可恨！
外面的動?靜吸引來?了廚房里的馬特。這位可憐的盲人律師疑惑地詢問是否發(fā)生了地震, 只聽到漢尼拔頗為咬牙切齒的聲音。雖然他努力壓制那股怒火，但顯然無濟(jì)于事。
“不, 我想，是您的狗和?克拉克記者的狗打起來了。”
“什么？”
馬特的聲音里透露出滿滿的驚訝，顯然不相信我這么乖巧的小狗會干出這種大逆不道的事情。
讓我們將時?間回?撥一點，回?到我被馬特留在克拉克身邊的那一刻。
克拉克正在整理他的采訪稿子。這還是我第一次見他采訪別人，一改以往為?了掩藏秘密身份而表現(xiàn)得小心翼翼，進(jìn)入工作狀態(tài)的克拉克顯得更加引人注目。
當(dāng)問完最后一個問題，漢尼拔說他還有一道專門為?克拉克準(zhǔn)備的菜，現(xiàn)在才好?, 他這就去廚房拿。我猜測他還打算去看?看?馬特在做什么, 可惜他的掩飾做得很好?，小狗完全看?不出破綻。
還沒有看?到餐盤，我和?小氪就已經(jīng)聞到那股香味，當(dāng)漢尼拔真的端出食物的時?候, 我愣怔在原地, 全身的血液在瞬間凍結(jié)，即使靠著小氪他身上太?陽的溫度也融化不了我內(nèi)心的風(fēng)暴。
那個缺腿的靈魂正站在托盤上大聲哭泣，顯然他生前不是大都會人，不然這時?候他喊得就不是神而是超人了。！！！
救救小狗！！
不對。
救救克拉克！！
56.
這就解釋了為?什么我正在和?小氪大打出手。
為?了避免給克拉克留下不必要的心理陰影, 我甚至來?不及向小氪解釋為?什么要這么做，便瞬間沖向他一向故意放軟的肚子。小氪眼?中的驚訝似乎快要溢出來?, 但他仍然乖乖裝作被撞飛的樣?子。
我只能說他的演技實在是不行，他被撞飛這么遠(yuǎn)，難道不會讓我看?起來?像頭牛嗎？
不過，這一下正好?把?他撞向漢尼拔，男人精致的表情有瞬間龜裂，但我來?不及去細(xì)看?，只能硬著頭皮將打斗升級，一邊咬小氪的尾巴一邊和?他解釋我看?到的恐怖景象。
顯然小氪也被嚇壞了，哪只小狗能想到會端出這種東西呢？最讓小狗難以接受的是，我們剛剛還在感慨它的香味。
“我這幾天都不想看?到肉了！”小氪崩潰但靈活地躲過我的嘴巴。
“我也是！”我大聲回?復(fù)。
“還有，菲力你不能一直咬我的尾巴！小狗不是這么打架的！”
“你管我！”
我們的破壞能力逐漸增加，直到馬特出面我才冷靜下來?，律師手里拿著本來?就被放在他口袋里的項圈，他一邊安撫我一邊給我套上‘前主人的遺物’。
漢尼拔也不好?對一位看?起來?馬上要碎掉的盲人大喊大叫。
克拉克被嚇壞了，他想要負(fù)擔(dān)起打掃的責(zé)任，畢竟小氪在被我攻擊之后也出手反擊。為?了將那盤菜毀的徹底，我們還特意推倒邊上的一個花瓶，只希望那花瓶不值錢。
實在不行，就將這筆錢記在超人的戰(zhàn)損賬上。
這是小氪說的！和?我沒有關(guān)系！雖然我也同意這個提議。
辛苦了，克拉克的錢包。
57.
“在此深表遺憾，但我必須請求各位暫時?離開我的家。”
再好?的修養(yǎng)也擋不住男人內(nèi)心的憤怒，面對一地狼藉的客廳以及乖乖低頭認(rèn)錯的小狗，漢尼拔只能深吸一口氣讓自己努力冷靜下來?。
小氪偷偷告訴我，他的心跳明顯加快，手臂的肌肉明顯在用力，一聽就知道他非常生氣。
“真的非常抱歉造成了這樣?的麻煩！請允許我?guī)椭黄鹫恚 ?br />
克拉克還不死心，他的責(zé)任心不允許他無視混亂的客廳，尤其是這一切都是因為?他的小狗引起的。
漢尼拔揉揉眉頭，最終松了口，那抹淡淡的笑容再次浮現(xiàn)在他的臉上。
“那就拜托你打掃一下碎花瓶吧，我去拿抹布，小心不要割到手指。”
他轉(zhuǎn)身離開，克拉克蹲下開始撿拾那些較大塊的花瓶碎片。我和?小氪低垂著頭，趴在遠(yuǎn)離案發(fā)現(xiàn)場的地方，而馬特負(fù)責(zé)監(jiān)督我們，以防我們跑過去弄傷腳。
馬特坐在沙發(fā)上，在場不會有人讓他幫忙收拾，他嘴上說著抱歉的話，手卻向克拉克展示一塊發(fā)亮的屏幕。克拉克的背部?肌肉明顯一緊，隨后照常收拾碎片，并讓馬特不必為?我的行為?道歉。
“我們都知道菲力一向是乖巧的孩子，不用放在心上，我會承擔(dān)損失的。”
我的腦海中已經(jīng)浮現(xiàn)出一個搞笑場景：克拉克哭著追趕飛走的錢包。我得忍住，這時?候不能笑出來?，畢竟我現(xiàn)在還是個打破了花瓶的壞小狗。
小氪趴在我身邊關(guān)心地問他剛剛有沒有打疼我，雖然他已經(jīng)努力放軟身上的肌肉，但鋼鐵小狗的底子在那里。
我搖搖頭表示沒有問題，內(nèi)心的小貓咪則尖叫著表示就算疼死我也絕對不會說一個字的！絕不！
58.
會客廳被克拉克整理的差不多，地上的碎瓷片和?食物都已經(jīng)收拾妥當(dāng)，不過食物濃郁的醬汁沾染到地毯上顯得難以清理，漢尼拔安慰說還好?不是古董地毯，他之后會把?這個送去干洗店收拾。
那個靈魂一臉呆愣地看?著自己的□□被扔入垃圾桶，瞬間開始破口大罵，我已經(jīng)能夠無視他的污言穢語了。
這時?候另一個聲音回?應(yīng)了缺腿靈魂的痛斥，發(fā)聲的是漢尼拔身上的靈魂，似乎是被缺腿靈魂的抱怨惹怒找回?一點神志，掛件靈魂憤怒地表示他情愿進(jìn)垃圾桶也不想在現(xiàn)在這個地方呆著。
缺腿靈魂立刻閉嘴。
顯然他也同意掛件靈魂的說辭。
我和?小氪趴在看?不見廚房的地方，作為?地球小狗的我只能通過擁有超級視力和?聽力的小氪的現(xiàn)場轉(zhuǎn)播來?了解情況。他說馬特走到了漢尼拔身邊假裝道歉，其實正在利用特殊能力尋找密室的開關(guān)，同時?克拉克借口去上廁所，在那里特意留下了一部?手機。
“所以剛剛馬特手機上寫了什么？他們在計劃揭穿漢尼拔嗎？”
小氪點點頭，但他沒有直接回?答我的問題，而是假裝生氣地質(zhì)問我為?什么不告訴他馬特的秘密身份，難道我們不是天下第一最最好?了嗎？
顯然我是忘記這回?事了，但我不會說出來?，我只會嘴硬不承認(rèn)。
“誰和?你是天下第一最最好?，明明我和?弟弟才是最好?的！”
小氪氣鼓鼓地想來?咬我的嘴筒子，耳朵一動?，顯然他聽到了來?自克拉克的警告，哼唧一聲用屁股對準(zhǔn)我，白色的尾巴甚至搭到我的脖子上。
“你看?好?他們表演就是了。”小氪悶悶的聲音傳來?。
59.
我沒有小氪的超級能力，只能聽到馬特突然驚恐地開始呼喊超人救命；紅藍(lán)色的身影瞬間趕到，然而此時?衛(wèi)生間里仍然在傳出克拉克的聲音。
沒過一會兒，警察就沖進(jìn)房間控制住了漢尼拔，而克拉克也從衛(wèi)生間走了出來?。他焦急地詢問發(fā)生了什么，而我則一臉茫然地蹲在馬特身邊，任由他用手掌撫摸我缺了一小角的耳朵。那位溫柔而‘柔弱’的盲人律師，披著安撫用的小毯子，正在接受警方的問詢。
“真是太?感謝超人了，我雖然沒有看?到里面到底是什么，畢竟我是一位盲人是的，大概是第六感吧，實在是太?可怕了沒關(guān)系，我只是有點被嚇到，非常感謝你的關(guān)心我是紐約人，認(rèn)識的一個朋友是大都會來?的，所以我下意識地喊了超人。”
一旁的警員了然地點頭，顯然當(dāng)?shù)氐陌傩詹⒎悄欠N會尋求超人幫助的類型。
60.
做完筆錄后，我們剛好?趕上夜間的火車。這個時?間點，車上的人很少，這一節(jié)車廂里只有寥寥幾人。我和?馬特占據(jù)了兩個座位。
火車晃晃悠悠，睡神找上小狗。
不知過了多久，馬特輕輕搖晃我的爪子。我本就沒有睡得很沉，迷糊地抬起頭。
“汪嗚？”
怎么了？你是無聊了嗎？那小狗醒過來?陪你吧。
男人墨鏡下的嘴角勾起一個淺淺地弧度，聲音溫柔。
“看?窗外，菲力，是煙花。”
馬特把?我抱上膝蓋，讓我的頭能對準(zhǔn)窗戶，鼻尖冰涼的觸感讓我瞬間清醒，還沒弄清楚狀況，一個巨大的聲音從窗外傳來?。
一朵，兩朵，無數(shù)朵絢麗的煙花在黑夜中綻放開來?，轉(zhuǎn)瞬即逝的美麗景象讓小狗都感到心動?。在這一刻，火車轟隆駛過的聲音都被拋之腦后，只剩下眼?前這連綿不斷的煙花表演。
“煙花好?看?嗎？”馬特的手一下一下?lián)徇^我的腦袋，我的尾巴在他的身側(cè)搖擺。
“汪嗚！”
好?看?！
第43章 第七世——飯桶小狗9【倒V】
61.
回到?馬特的公寓已經(jīng)很晚了, 而馬特還有夜間?的特殊兼職要做，他?照例給我填上適量的狗糧之后就翻窗離開。
走的時候，還特意把放狗糧的柜子?上鎖。
順便在我震驚的目光中掏出了我藏在沙發(fā)底下?的零食。
甚至用兩根手指, 指向自己的墨鏡, 然后再指向小狗。
仿佛在說：雖然我看不?見?, 但?我依然在盯著你。
什么意思！
我是那樣的小狗嗎！？
怎么可以憑空污蔑小狗的清白！
今天似乎是什么重要的節(jié)日，大街上借機耍酒瘋的家伙比平日里多了不?少。馬特回來的格外晚, 不?過還好他?沒有受傷。他?回來的時候總是輕手輕腳的，怕打擾到?我休息。
這是在質(zhì)疑小狗的專業(yè)性！
我的耳朵可不?是擺設(shè)。
每次他?從秘密通道出?來時，都能看到?亮晶晶的狗狗眼和螺旋槳一般的尾巴。
你的腳步聲我果然沒有聽錯！
當(dāng)然，馬特看不?到?，但?他?會表現(xiàn)得像是看到?了一般，因為每次發(fā)?現(xiàn)我在門口等他?他?都會裝出?生氣的樣子?，一邊說著不?是讓你不?用等我嗎，一邊難掩嘴角的笑意。
有的時候他?聞起來會很低落, 這種時候他?就會把面具扔在一邊, 抱著我席地而坐，馬特毛茸茸的腦袋會埋在我的頭頂。
今天他?的心情不?錯，回來的時候只是給了我一個大大的擁抱，把小狗抱起來原地轉(zhuǎn)圈圈, 放我下?來的時候, 用略帶嫌棄的語調(diào)說出?讓小狗心碎的話。
“好臭菲力，你要去洗澡了。”？？？
把我的感動還給我！！
人類那張溫暖的嘴巴怎么能說出?這么冰冷的話語！！
62.
克拉克出?差的日子?眼看就要結(jié)束了，他?在回大都會之?前特意帶著小氪來拜訪馬特，他?們已經(jīng)知曉對方的秘密身份。克拉克對此打趣道, 自己以后都不?得不?調(diào)整心跳的頻率，就怕再遇到?馬特這樣的能力者。
“B對于我就這么被揭穿身份表示很不?贊同, 我還得寫一大堆總結(jié)報告來解釋這一切。哎，老編那邊也有任務(wù)要求，還好我有超級速度。”
馬特笑著表示那真是他?的榮幸。
小氪很不?舍，他?湊過來表示會找機會偷偷跑出?來找我玩，克拉克之?前還一直為他?沒有朋友而擔(dān)憂，真是讓小狗不?解，他?明明有好多朋友，雖然一根爪子?就數(shù)得過來。
“菲力，你身上好香，是去洗澡了嗎？”
我臭著一張臉，點頭表示肯定。
“但?是你怎么看上去那么不?開心？我以為拉布拉多會很喜歡玩水來著？”
作為合格的家養(yǎng)小狗，我從小就被帶著進(jìn)行社會化?訓(xùn)練，區(qū)區(qū)去寵物店洗澡不?會讓我感到?害怕或者驚慌。
“如果你和一只瘋狂喊叫的哈士奇以及一只嗚啊嗚啊叫個不?停的比格犬一起洗澡，你也會和我一樣。”我咬牙切齒地說。
小氪臉上露出?了明顯的同情，他?笑著表示一般都是卡爾幫他?洗澡，畢竟一條怎么洗都不?會掉毛的拉布拉多實在是過于奇怪了。
“而且，卡爾還說我們的基因不?能被壞蛋拿去，否則可能會發(fā)?生不?良后果。說到?玩水，我們什么時候有機會一起去海邊呢？我還沒有給你介紹虎鯨朋友呢，他?已經(jīng)成年好久了，孩子?都成年了好幾頭，不?過我和他?們就說不?上什么話。”
他?有很多話想要說，小氪甚至還叮囑我不?要總是上下?樓梯，吃的也要營養(yǎng)均衡，簡直比我的前主人還要啰嗦。我猜是薩米爾最后幾年的病痛嚇到?外星小狗了，但?是生老病死本來就是很正常的一件事?情啊，真不?知道他?為什么這么認(rèn)真。
小氪還在繼續(xù)叮囑。
“如果遇到?危險，一定、一定要喊我的名字，我絕對會第一時間?飛過來！你不?準(zhǔn)再逞強，知道嗎？我知道你之?前被小丑射傷的時候心都要跳出?來了！”
“但?是我之?前喊你時你就沒有回應(yīng)我。”
“之?前？”小氪疑惑地歪頭，他?顯然不?記得自己有被我喊過名字。
當(dāng)時我還叫貝婭，是一只長著翅膀的小鳥。
如果現(xiàn)在承認(rèn)那也是我，不?知道還要被念叨多久，最重要的是我沒想到?一只小鳥的離去會讓弟弟那么傷心，我還以為弟弟不?給小鳥名字是沒有那么在意呢。
完蛋，絕對不?能說！
“可能當(dāng)時你在做別?的任務(wù)吧，好啦好啦，不?說這個，傻狗你好啰嗦！”
我用嘴筒子?推他?，克拉克也拽著他?說真的要去趕飛機了。
但?是小氪還是不?放心地回頭叮囑我：“一定要叫我啊！”
“知道啦！”
63.
結(jié)果克拉克沒能如期離開，就在他?即將登機時，斯塔克公司公布了新聞發(fā)?布會的日期，宣布首富托尼將在那天解釋關(guān)?閉武器部門的決定。接到?主編的一通電話后，克拉克的紐約之?旅不?得不?再次延長。
小氪對此表示很開心。
在克拉克不?在的時候，我們會聚一起看新聞，最近的頭版都被鋼鐵俠占據(jù)，那是一個把自己裝在罐頭里的家伙，暫時還不?能確定是不?是地球人，畢竟我身邊就躺著一條外星小狗，小心假設(shè)，鋼鐵俠說不?定是來自什么全?是機器人的星球。
小氪對我的猜測只是笑而不?語，顯然有超級能力的他?已經(jīng)知道謎底了。
他?想要通過這番表演讓我請求他?告知真相，我不?！
新聞的焦點終于從鋼鐵俠轉(zhuǎn)移到?了正義聯(lián)盟，報道他?們在一次海嘯中再次拯救了無數(shù)平民。
小氪像是想到?了什么，他?對我說卡爾昨天交的報告里有介紹夜魔俠和他?的神奇小狗。
“卡爾很小心地用了一些不?確定的詞匯來描述你的能力，希望你不?會生氣。”
我擺擺尾巴表示不?在意，畢竟人類有專門培養(yǎng)能夠嗅聞到?尸體味道的犬類，在普通人看來我頂多算是天賦異稟。
“不?知道為什么，在今早的聯(lián)盟會議中，蝙蝠俠提到?他?需要去審問?漢尼拔。”
我露出?疑惑的表情，布魯斯和漢尼拔應(yīng)該沒有關(guān)?聯(lián)吧？
“畢竟?jié)h尼拔是很著名的心理咨詢師啦，說不?定是要去談?wù)劙⒖返氖?情。”
“也是，弟弟真是辛苦啊。”
“所以，你不?去和弟弟相認(rèn)嗎？好不?容易記起來。”
我長嘆一口氣，小氪說得沒錯。我在想起來之?后就一直在糾結(jié)，但?是我現(xiàn)在是馬特的導(dǎo)盲犬，雖然馬特有特殊的能力可能不?是很需要我，在被辭退前，小狗都要堅守使命。
而且我見?過布魯斯一面，他?的幼崽依然聚在他?的身邊，弟弟并不?孤單。
64.
鋼鐵罐頭里面居然是人類！？
而且還是紐約首富。
我忽然想起之?前小氪對兩座城市首富的評價，現(xiàn)在他?們某種意義上更加相似了。
不?過這家伙怎么就把秘密身份說出?來了呢？我身邊見?到?的超級英雄都努力捂住自己的馬甲，生怕被別?人發(fā)?現(xiàn)。
這幾天紐約簡直沸騰了，不?管是記者還是普通人，大家都在街道上舉著手機想要拍到?那劃過天際的金紅色身影，這給小狗的工作帶來了很大的困擾，我不?得不?更謹(jǐn)慎地選擇路線。
65.
不?過我和馬特很快就見?到?了這位天天上新聞的大人物，就在一次普通的散步之?后。
這是一個童話故事?般的開場，一道流星墜下?，出?現(xiàn)了可以實現(xiàn)任何愿望的神仙教母。
好吧，他?既不?是神仙也不?是女性，當(dāng)然小狗不?會去判斷他?的心理性別?認(rèn)同，這不?是小狗能參悟的領(lǐng)域。
我記得小氪說過那套戰(zhàn)衣價值不?菲，但?顯然現(xiàn)在經(jīng)過這么一摔已經(jīng)看不?出?原本的光亮，涂裝上都是坑坑洼洼的小洞，有些部件還飛出?去好遠(yuǎn)，從鋼鐵的縫隙里飄出?縷縷白煙，散發(fā)?著難聞的味道。
“先生，請問?需要什么幫助嗎？”馬特將頭轉(zhuǎn)向鋼鐵罐頭墜落的方向，不?過沒有人回答他?的問?題。
經(jīng)過小狗嚴(yán)謹(jǐn)?shù)呐袛啵@里面的人類已經(jīng)昏迷，但?是我的耳朵依然能聽到?有聲音從他?身上斷斷續(xù)續(xù)地傳來。
有鬼！
見?馬特沒有阻止，我小心地朝鐵罐靠過去，電流聲中果然夾雜著另一個聲音。我用爪子?試著扒拉一下?，那個聲音更響了。
一道清冽的男聲傳出?，把我嚇得跳起來。
“我是托尼的智能管家，已經(jīng)通知了緊急醫(yī)療服務(wù)。請市民保持鎮(zhèn)定，如有任何財產(chǎn)損壞，斯塔克集團(tuán)將會將會進(jìn)行相應(yīng)的賠償”
最后那個單詞卡頓了好多下?終于被完整念出?，但?是之?后不?管馬特再怎么詢問?都沒有傳出?別?的動靜。
大概是沒電了？
幽靈也會沒電的嗎？
智能管家又是什么？
我湊近露出?來的人臉，原本的面具已經(jīng)彈開掉在一邊。
比起電視上形容的渾身透露著金錢的味道，我更愿意說托尼身上是一股鋼鐵混合著機油的氣味。下?巴上有一圈小胡子?，顯然很久沒有刮過了。
馬特小聲感嘆一句斯塔克的財大氣粗，確認(rèn)過托尼沒有受什么傷，只是暫時昏過去之?后，他?費力的將套著鋼鐵殼子?的首富挪回律所。
第44章 第七世——飯桶小狗10（三合一）
66.
是的, 紐約的首富、新聞界的寵兒在剛剛砸在了律所的門前，碰掉印著馬特和富吉名字的招牌，如果位置再偏一點, 就不是掉招牌那么簡單了, 律所估計這幾天都可以關(guān)門大吉。
托尼和他臟兮兮的戰(zhàn)甲被安置在一樓進(jìn)門處的沙發(fā)上, 那里一般是我休息的地?方?，扶手上都是小狗‘裝修’過的痕跡。
馬特小心地把小氪送的超人發(fā)聲玩具拿開, 避免被鋼鐵罐子的體重壓壞。做好這一切后，馬特從樓上拿下他的文件坐在凱倫的位置上研讀起來。
窗外天色昏暗，還開始下起淅淅瀝瀝的小雨。
我趴在馬特的腳邊，一動不動地?觀察著鋼鐵罐子。
在醫(yī)護(hù)人員趕到?之前，托尼率先醒了過來。我立刻注意到?這一點，小跑過去，用鼻頭輕輕碰碰他露出的手，鋼鐵手套在掉下來的時候早已不見蹤影。
“哦, 什么？”顯然大富豪托尼的腦袋還有些昏沉沉的, 他的手一下就縮回去扶著腦袋，大大的眼?睛里是一片茫然。
馬特耐心?地?向他解釋了發(fā)生的事情，以及他現(xiàn)在正身處自?己的律所。剛剛掉下來的時候，意外碰掉了律所的招牌。
托尼揮揮手表示之后會賠償一個更大更好的招牌給馬特。
“沒問題, 斯塔克先生, 感謝你?的好心?。你?需要手機給朋友或者下屬打電話報平安嗎？”
在得知管家知道自?己在哪里后，托尼整個人都放松了下來。他的手指也終于?離開自?己的眉頭，隨意地?擺放在身側(cè)，不小心?壓到?了我的發(fā)聲玩具。他有些嫌棄地?拎起粘著狗毛的超人玩具披風(fēng)。
既然你?已經(jīng)拿起了玩具, 那肯定是想和小狗玩吧！
我眼?睛亮閃閃地?看著人類，嘴角和尾巴都不受控制地?表現(xiàn)出快樂。
不知道為什么, 男人臉上的表情變了好幾次，最后無奈地?把玩具扔向我。它并沒有被扔得很高，我只?需輕輕一跳就能叼住超人玩具。
小菜一碟～
“真不錯，小子。”雖然是夸獎，但是干巴巴的，我覺得他沒有從游戲里感受到?樂趣。
“她叫菲力，是個小姑娘。”馬特笑著糾正。
“好吧好吧，抱歉了，小姑娘。”托尼看著重新被放在他手邊的玩具和甩著尾巴的我，攤手表示他現(xiàn)在沒興趣和我玩。
好吧，聽你?的。
我又趴回馬特腳邊。
室內(nèi)一時變得靜悄悄的，只?有馬特翻著案卷的聲音。
“你?是盲人律師？”經(jīng)過一段時間的觀察，托尼打破了寂靜。
“顯而易見，先生。”馬特沒有抬頭地?回答。
“哇哦，那可真是，了不起。”
這句話托尼說得很小聲，如果不是我和馬特聽力都很好，不然還不一定聽得見，說完這話，托尼沒有再說什么，只?是坐在小狗的專座上思?考。
大概是又覺得閑得慌，托尼翻出一包狗狗零食，我的眼?睛瞬間亮起來。
喂我！
在得到?馬特許可之后，托尼用各種口令來考驗我，轉(zhuǎn)圈、坐下、握手一類的常見技能一一展示了一遍。
“去，寫一行代碼。”？？
我懷疑你?在刁難小狗。
在吃到?第十塊零食的時候，馬特咳嗽兩聲表示不能再給我吃了。
“嗷嗚——”
有什么關(guān)系！就多?吃一點點。
“不然沒有晚飯。”
壞馬特！
我哼哼唧唧地?趴回馬特的腳邊，托尼明顯被我逗樂。
67.
很快，接托尼的人就出現(xiàn)在了律所門口，他是一個和富吉很類似的人類，胖胖的，但是一看就很好說話。他和馬特互相?遞上名片，表示后續(xù)會有專門的人來聯(lián)系馬特，討論修補事宜。
托尼離開前還小心?眼?地?表示作為紐約的小狗，我的玩具應(yīng)該是美國隊長或者鋼鐵俠，而不是什么大都會的外星人。
沒想到?濃眉大眼?的托尼居然也歧視外星人，克拉克聽到?一定會哭出來的。
68.
富吉被紐約首富的突然打款震驚到?失語已經(jīng)是后話了。
郵件里托尼甚至要求馬特?fù)Q一張沙發(fā)，他說那種沙發(fā)可招攬不到?客人。
嘿！那是小狗的沙發(fā)！
難道我抓撓的把手不夠有藝術(shù)感嗎？
69.
之后幾日馬特都在為前主人的案子忙碌，似乎是哥譚那邊的檢察官要起訴黑面具，正在各處收集證據(jù)，前主人家的爆炸被蝙蝠俠證實是黑面具的幫派所為，目的是占據(jù)導(dǎo)盲犬機構(gòu)所在的那片土地?。
有檢察官的加入，這場案子會更好打，而且顯然能得到?更多?重視。
百忙之中?馬特居然還收到?了托尼寄出的邀請函。即是紐約首富又是超級英雄的托尼最近風(fēng)頭正盛，他最近準(zhǔn)備舉辦宴會，邀請馬特帶上我一起前去。
本來馬特想要拒絕，畢竟手邊的案子比較重要，但是富吉從宣傳上考慮，拍著胸脯表示自?己會整理完剩下的文件，讓馬特一定要去參加宴會。
“就算不喜歡那些家伙，打出名聲總歸是好的。”
馬特接受了好友的說辭。
為體現(xiàn)重視，馬特提前帶我去寵物店洗澡。不同于?往常，這次沒有大耳朵驢的嚎叫，使得洗澡變成了一種享受，盡管店主還是不允許我在水池里玩耍。
70.
香香小狗當(dāng)然要為自?己爭取一些權(quán)利啦～
“菲力，不可以。”馬特夜巡回歸，強撐著洗漱過后倒在床上，因為臉埋在被子里，聲音有些悶悶的。
“嗷嗚嗷嗚。”
我洗過澡了！今天也沒有去其?他地?方?，我是干凈的小狗！干凈的小狗就應(yīng)該上床睡覺！
“乖女?孩，聽話。”他伸出一只?手準(zhǔn)確地?放在我的頭頂。
看小狗使出必殺技！嚶嚶哭泣！
接招吧！看不到?小狗亮閃閃眼?睛的馬特！
“哎，好吧。真是那你?沒辦法，來吧，好姑娘。”
果然，這招無往不利～
馬特身子往邊上挪了一點，還不死?心?地?掙扎表示就這一次。
放心?好了人類，當(dāng)你?心?軟一次，就絕對會有第二次！
這是小狗總結(jié)出來的對人類經(jīng)驗——
布魯斯那邊，發(fā)生在宴會之前的故事——
0.
蝙蝠俠正在回看漢尼拔的審訊錄像，提姆發(fā)誓看到?蝙蝠俠的嘴角向下了好幾個像素點，顯然他正心?情不佳。
這位被超人意外撞破身份的心?理咨詢師曾經(jīng)為尼蒙，也就是那個通過寵物詛咒主人的瘋子，在幾年前提供過心?理咨詢。
鑒于?漢尼拔的諸多?病人在結(jié)束治療后都表現(xiàn)出一定程度的異常，從他那得到?有關(guān)尼蒙的更多?資料是有必要的。
對于?這位只?見過幾面的患者，漢尼拔表示他對此人依然記憶猶新。
那位患者在年輕的時候曾經(jīng)找上過他，說自?己腦袋里有一天突然出現(xiàn)了另一個人的記憶，這讓他感到?痛苦與糾結(jié)，那個看不清面貌的人無時無刻不在催促讓他去進(jìn)行研究。
對靈魂的研究。
說到?這里，漢尼拔停下來，表示接下來的內(nèi)容屬于?病人隱私，他不能繼續(xù)透露更多?，并且承認(rèn)已經(jīng)透露的內(nèi)容本身就破壞了規(guī)矩。
提姆看著錄像里笑意不達(dá)眼?底的魔鬼，想起了已經(jīng)死?去的尼蒙。他在住進(jìn)阿卡姆之后就徹底失去神?志，像是一具理性被完全抽離的空殼，沒有哪位醫(yī)生能解釋這是為什么。
當(dāng)蝙蝠俠去‘看望’他的時候，癡呆的尼蒙突然露出一抹詭異的笑容，并說出了他余生的最后一句話。
“我給了它一個詛咒，名為遺忘，哈哈哈哈哈！而你?，蝙蝠俠，根本不知道是誰被我詛咒了！！”
貝婭離去的那天，回憶起那段時間的異常情況，他們終于?明白?了那句話的真正含義。
這個瘋子居然詛咒一只?小鳥！一只?他只?見過一面的小鳥！
提姆眼?神?晦暗。
“超人在會議上提到?小氪再次交到?了一位地?球小狗朋友。”
對此，站在一邊的管家阿福表達(dá)了真摯的祝福。蝙蝠家的人都知道，克拉克有一段時間一直在為自?家小狗的交友能力發(fā)愁，自?從薩米爾離開之后，小氪沒有再交過任何一個地?球小狗朋友。
蝙蝠俠對此有自?己的看法，他打開某個文件夾，里面都是提姆拍攝的小鳥圖像，那只?小鳥贈送的花朵大多?數(shù)都被萬能的管家制成了干花書簽。
即使貝婭離去，她的小鳥朋友們依然會時不時送花給阿福，這位給喂鳥器里添糧食的好心?人，這仿佛成為了居住在韋恩莊園范圍內(nèi)小鳥們的共識。
查看超人的報告，克拉克評價菲力擅長尋找尸體，判斷其?擁有高于?常規(guī)地?球小狗的智商和服從性。為湊齊報告的字?jǐn)?shù)，克拉克還洋洋灑灑的用一些篇幅表達(dá)了對菲力的喜愛，以及對小氪可能帶壞她的歉意。
尖銳的黑色手甲敲擊著桌面，布魯斯有了別的猜想。
他需要去見菲力一面。
她，不管是不是自?己猜想的那樣，都不應(yīng)該被詛咒，在輪回中?受苦——
回到?菲力這邊——
71.
宴會當(dāng)天，馬特穿上熨燙整齊的西服前往酒店，由于?這次聚會不是私人性質(zhì)的，托尼選擇在酒店而非斯塔克大廈舉辦。
一片富麗堂皇的景象，水晶燈的璀璨光芒讓小狗都覺得眼?睛疼，耳邊是古典音樂，我懷疑這不是托尼選的，按照我對他的印象，怎么說都要請DJ吧？
路過一件件昂貴的禮服，它們的主人在注意到?我之后都下意識地?躲閃，嘴里呢喃的話語被遮擋在手套之后。
對于?他們的議論，小狗表示漠不關(guān)心?。
我?guī)еR特找到?了托尼，剛剛的演講中?，宴會的主人丟掉題詞卡后隨意地?講了幾句，然后舉起酒杯祝大家玩得開心?，隨即離場，在場的所有人卻都是見怪不怪的表情，似乎早已習(xí)慣托尼這樣隨意的性格。
他的睫毛真長，胡子也好好地?打理過，蹲坐在兩人中?間的我這么想到?。馬特在感謝托尼對律所的資助，托尼對此表示舉手之勞。
聊完大人的事物，他蹲下來直視著我，用著驕傲的語氣表示鋼鐵俠的玩偶已經(jīng)在生產(chǎn)了，等上市之前他會寄一個給我，那絕對比內(nèi)褲外穿的外星人以及上世?紀(jì)老人要好上許多?。
“到?時候我可以給你?特別簽名，甜心?，保證是獨一無二的。”他一邊說，一邊眨著那雙漂亮的蜜糖色眼?睛。
我要怎么告訴他，簽名對小狗沒有一點誘惑力，即使是首富的也同樣如此。
托尼，你?不如給我寄一箱零食。
他接待完我們后準(zhǔn)備離開，這時，會場入口處突然傳來女?士們的驚呼聲和記者的快門聲。
托尼挑挑眉，他不覺得在自?己的地?盤有誰能掀起比他更大的浪花，向我們告辭之后他朝那邊走去。
臨走前，托尼提到?標(biāo)有狗爪標(biāo)記的菜品也適合小狗食用。
托尼，你?是好人！！
72.
在托尼登場講話之前，馬特就已經(jīng)完成了富吉的社交任務(wù)，他口袋里只?剩下最后一張名片。
終于?可以去餐飲區(qū)了嗎！？
我等這一刻等了好久！
雖然人類不感興趣，但小狗感興趣啊！
我的靈魂已經(jīng)帶著鼻子飄到?了擺滿美食的餐桌前。
狗狗神?，你?的信徒在這里向您許愿，希望今天馬特可以破例給我多?吃一點，我想吃香腸、芝士片，最好不要喂我菜葉子。來一次高級酒店不容易，怎么說都要讓小狗吃回本吧？
73.
“小菲力，真是多?日不見。”一道低沉的聲音傳來。
我很疑惑，一般人類不都是先和馬特打招呼嗎？哪有人先和小狗打招呼的。
咽下嘴里的芝士片，我向后看去。
小狗瞳孔地?震。
布魯斯！！
你?怎么在這里！？
馬特也轉(zhuǎn)過身去，疑惑地?詢問是誰在那里。
“布魯斯，布魯斯·韋恩。你?一定就是小菲力新的主人吧？真是意外，能在這里見到?你?。我們在哥譚曾經(jīng)一同被綁架過，那真是奇特又難以忘記的經(jīng)歷。”
男人身上沒有過于?濃郁的香水味，這極大的增加了馬特對他的好感，我不止一次看到?這位有著敏銳感官的盲人律師對濃郁氣味微微皺眉。
布魯斯漂亮的藍(lán)色眼?睛在說話的時候并未看向馬特，而是一直注視著我。
難道是弟弟發(fā)現(xiàn)了什么？
不該啊。
這輩子我們只?見過一面，那還是在商場里，當(dāng)時我甚至沒有認(rèn)出他。
馬特微笑著表示我的前主人是他律所的客戶，他算是幫著照顧我，我是一條很乖的導(dǎo)盲犬。
“嗯哼，當(dāng)然，她是個非常勇敢的小姑娘，不是嗎？”
我沒完全理解他們一來一回的對話，真的需要這么夸獎一只?小狗嗎？幸好我是黑色拉布拉多?，否則都能看見我臉紅了。
“我能摸摸她嗎？”
“當(dāng)然。”
布魯斯蹲在我面前。通常來說，人們會從撫摸頭部開始接觸陌生的小狗，有經(jīng)驗的人可能會嘗試摸摸下巴，但布魯斯直接將手放在了我的脖子上。
“嘿，菲力，今天玩的開心?嗎？聽說你?前主人家出事的時候我還嚇了一跳，畢竟那家機構(gòu)可算是韋恩集團(tuán)的福利機構(gòu)。當(dāng)時，你?一定被嚇壞了吧？”
他盯著我的眼?睛，但我沒有覺得被冒犯到?。布魯斯看起來真的很擔(dān)心?我耶，他甚至還記得機構(gòu)里別的小狗的名字。
馬特好心?地?往旁邊去了一點，他相?信我不會在這種場合亂來。
布魯斯嘴角帶笑，微微停頓過后，說出了一個我沒有想到?的名字。
“記得有一次宴會上，我遇到?了一條與你?一樣勇敢的小狗。她的名字叫什么來著？對了，薩米爾，就是薩米爾。”
我下意識眼?神?往一邊飄去。
哈哈，他不會是在暗示我吧？
我心?中?泛起這個念頭，布魯斯卻沒有繼續(xù)深入這個話題。他輕拍掉自?己衣服上不存在的灰塵，然后若無其?事地?走向馬特開始聊天，只?留下一條困惑不已，不知是否該揭露身份的小狗。
真的很想說那就是我啊！
但是想要被記起來的不是這個名字，而且我也不能拋下職責(zé)和弟弟回家。
哎。
下次、下次一定要做一只?小貓！
等我成為小貓，我一定會去找你?！
74.
馬特遞給布魯斯自?己的最后一張名片，律師為布魯斯對黑面具案的了解感到?驚訝。
布魯斯，一向以草包闊佬形象示人的布魯斯，漫不經(jīng)心?地?說道，“是我的好友非常關(guān)心?這件事，他總是在我耳邊提起，真不明白?他為什么這么執(zhí)著于?這類問題。”
“您的好友是丹特檢察官？”
獲得布魯斯肯定的答復(fù)之后，馬特開心?地?表示自?己也會在那天去為我的前主人出庭。
“沒想到?你?居然愿意接哥譚的案子，據(jù)我所知，哥譚本地?的律師都不愿意接這燙手山芋。”
馬特表情輕松地?聳聳肩，表示他一向喜歡挑戰(zhàn)，而且如果不是接手了這起案子，他也遇不上我這么好的導(dǎo)盲犬。
“我真是幸運不是嗎？希望小菲力的幸運能讓這個案子圓滿結(jié)束。”
兩人碰碰酒杯，但我的鼻子告訴我，這兩個玻璃杯里沒有一滴酒精。
閑聊結(jié)束，簇?fù)碇琅?的布魯斯讓馬特去哥譚時記得訂韋恩旗下的酒店。
不用擔(dān)心?資金不夠，好心?的律師！
這是布魯斯離開前說的最后一句話。
回去的時候，駕駛位上的富吉調(diào)侃好友怎么突然這么招富豪喜歡，有什么特殊的秘訣可以教教他嗎？一側(cè)頭就對上副駕駛馬特‘和善’的笑容，兩人皆是一愣，隨后在車?yán)镄Φ们把龊蠛稀?br />
小狗？
小狗已經(jīng)吃撐準(zhǔn)備睡覺了，他們的笑聲也只?能讓小狗抬一抬眼?皮敷衍地?回應(yīng)一下。
75.
在前往哥譚之前，馬特又見了前主人們一面，他們已經(jīng)逐漸習(xí)慣現(xiàn)在的生活，但還是不時回憶起在哥譚的日子，男主人已經(jīng)憑借豐富的訓(xùn)犬經(jīng)驗，入職了另一家機構(gòu)。
當(dāng)?shù)弥泻艽蟾怕蕜僭V并且可以拿回自?己的土地?，男主人的激動溢于?言表，甚至站起來去握馬特的手，但在低頭看向女?主人時，這份激動又轉(zhuǎn)瞬被澆滅，他坐回座位里，消沉地?表示他們現(xiàn)在只?希望兇手能得到?合理的處罰。
“哥譚太過危險了，我、我們有了一個孩子，我不希望他在那樣的地?方?長大。我們可以躲過一次，但不敢去賭第二次，那塊地?能被黑面具看上就可能被別的□□看上。”
馬特表示自?己相?當(dāng)理解對方?的擔(dān)憂，他們不需要為此感到?抱歉，不管怎樣，作為律師，他都會全力以赴的。
走的時候，男主人笑著問我有沒有給律師先生惹麻煩，馬特回以微笑。
“我只?能說，你?們送給我了一顆幸運星，只?是有點貪吃而已。”
“汪嗚！”
我超乖的好不好！
只?是偷吃富吉的漢堡被馬特發(fā)現(xiàn)了而已，不是什么大事。
話說，我連包裝袋都一起吃下去了，馬特他到?底是怎么發(fā)現(xiàn)的？
76.
在開庭之前，韋恩集團(tuán)特意為馬特預(yù)訂了飛機票和酒店房間，顯然布魯斯離開前的保證真實有效，哥譚闊佬是真的很看重這場聽證會。
對此，富吉只?能再次感慨馬特的好運，可惜他要留在紐約不能同去，畢竟他們的律所一共就兩位律師。
“我還從來沒有坐過頭等艙呢，哥譚闊佬居然給小菲力都買了位子！馬特本來還說把你?暫時寄養(yǎng)在我那，看來你?是一定要跟著去了呀。天吶，你?真是馬特的幸運女?孩！讓我摸摸蹭蹭運氣，保佑我昨天買的彩票可以中?獎！”
富吉捧著小狗的腦袋大力揉搓。
我學(xué)著之前電視上看到?的動作，將爪子搭在他的手上，一臉認(rèn)真。
“汪嗚汪嗚。”
我，菲力，將運氣賜予我的鏟屎官富吉。
富吉眼?睛一亮，握緊小狗爪子。
“萬分感謝！”
正在二樓收拾資料的馬特疑惑地?探出腦袋，不理解我們怎么突然自?顧自?地?演起來，而且看起來還對上了腦電波。
77.
感謝布魯斯的機票，從紐約到?哥譚只?用了兩個小時不到?。
每次從空中?向下望去的景象都足以讓小狗感到?驚訝。
人類可以用自?己的智慧飛在空中?。
我想起克拉克帶我看過的地?球，好像人類也到?過那里，前幾天電視上還在播放航天員錄制的教育視頻。
紀(jì)錄片里說過，曾經(jīng)也有一條小狗坐過人類的宇航器上太空，不知道當(dāng)時她眼?中?看到?的地?球和我看到?的是不是一個樣子。*
路過大都會的時候還看到?了超人。
面對乘客的歡呼，明日之子，超人在窗外微笑著向大家揮手打招呼，他的紅色披風(fēng)在藍(lán)天的映襯下顯得尤為鮮艷。
以及，小氪，有沒有一種可能，地?球小狗隔著玻璃真的聽不懂你?在汪什么？
接近哥譚的上空，烏云漸漸占據(jù)大頭，這里果然和我記憶里一樣的多?雨，機長已經(jīng)習(xí)慣這種天氣，飛機平穩(wěn)地?降落在機場。
韋恩集團(tuán)特安排了車來接機，司機是個健談的中?年男人，他告訴馬特最近因為要起訴黑面具，哥譚的氛圍變得相?當(dāng)壓抑，前幾天一個關(guān)聯(lián)案子的律師被當(dāng)街槍殺，搞得現(xiàn)在人心?惶惶。
“不過那都是大人物要擔(dān)心?的事情，和我們這些普通人可沒有太大關(guān)系。”
司機笑著給馬特介紹韋恩酒店附近的美食。再怎么說，哥譚也是個富裕的地?方?，只?要有錢基本上都能過得很快活。
“不過這也說不定，”司機掉轉(zhuǎn)話頭“可憐的韋恩夫妻，他們可都是好人，哎，好人在哥譚可活不長。”
他這么沒頭沒尾地?感慨了一句，話語之中?帶著一絲無奈。
在下一個轉(zhuǎn)彎處，馬特的肌肉突然繃緊，他迅速用手將我靠在窗邊的腦袋緊緊抱進(jìn)懷里。
“是襲擊！”
一陣天旋地?轉(zhuǎn)，小狗剛剛吃的機上小零食都要吐出來了。好一會，槍聲終于?停止，馬特的聲音從頭頂傳來，依然是那個能讓小狗心?安的聲線。
“小菲力，安全了。”
78.
顯然，這是黑面具幫派組織的一起刺殺行動，目的是為了減少聽證會上的阻力，他們試圖殺掉所有參與的律師。幸運的是，蝙蝠俠早有準(zhǔn)備，只?不過附近的一起銀行劫案暫時分散了他的注意力。
司機大哥的手臂受傷，估計一段時間內(nèi)都無法開車。然而，他并沒有表現(xiàn)出難過，反而拿起手機給我們展示韋恩集團(tuán)發(fā)來的補貼。
“這可是個超長帶薪休假啊。”
馬特算是領(lǐng)教到?了什么是哥譚的另類樂觀。
紅色的小鳥向裹著毯子的律師打了聲招呼就歡快地?飛走了，黑漆漆的大蝙蝠從始至終都沒有出現(xiàn)。
警察完成筆錄后就幫忙將馬特送到?酒店，顯然他們也很關(guān)心?接下來幾天的審判。他們建議馬特這幾天最好不要外出，以避免再次遭遇襲擊。
這些人還是相?當(dāng)佩服馬特的，畢竟在他們眼?里，馬特先是一位盲人，再是一位律師，剛來哥譚就經(jīng)歷了這種事情，居然還愿意留下來，已經(jīng)算是相?當(dāng)膽大的人了。
等回到?酒店房間，馬特開始清點行李。存放衣物的箱子已經(jīng)殉職，萬幸的是，馬特隨身攜帶裝有資料的箱子沒有受損，里面的白?色紙張全都完好無損。
想到?幾天之后需要穿著西裝出庭，馬特就覺得一陣頭疼，他準(zhǔn)備今天去找找有沒有西裝租賃的服務(wù)，反正現(xiàn)在距離天黑還有一段時間。
79.
通過地?圖，還真被馬特在附近找到?一家正在營業(yè)的店鋪，他收拾收拾就帶著我離開了酒店，以防萬一他還是將公文包帶在身邊。
一路上這只?公文包被無數(shù)扒手盯上。
再怎么說，我都是在哥譚接受訓(xùn)練的小狗，對于?扒手，小狗自?有一套分辨辦法，加上馬特本來就感官靈敏，總算是保住了公文包。
馬特站在西裝店的門口，再次被哥譚的民?風(fēng)所震驚，他表示自?己一直以為他生活的地?獄廚房已經(jīng)足夠‘淳樸’，果然還是不能小瞧犯罪率第一的哥譚啊。
這家店鋪不位于?主干道上，但在我看來還算正規(guī)。墻壁上的彈孔只?能算作是哥譚的一種獨特風(fēng)情。
老奶奶熱情地?招待了馬特，沒有挑選太久，馬特就找到?了符合他和他錢包心?意的西裝。
揮別老人，馬特也不準(zhǔn)備帶著我在附近繼續(xù)轉(zhuǎn)悠，大律師顯然不愿意相?信這里的淳樸民?風(fēng)。
沒想到?，酒店我們也回不去了。
因為我們的房間，被炸了。
被無人機炸的。
即使是小狗也會為他們的執(zhí)著所震驚。
他們的報復(fù)心?這么強的嗎？
之后開庭，不會出現(xiàn)什么開著坦克一類的武器平推大樓的劇情吧？
我老家以前是這樣的嗎？
小狗陷入深深的沉思?。
80.
最最久遠(yuǎn)的記憶里，哥譚總是一片黑暗，永遠(yuǎn)潮濕，連身上的毛發(fā)都像是不會有干透的那天。在遇到?我的人類爸爸媽媽之前，我的生命似乎都極其?短暫，幾乎沒有多?少機會去觀察這座生活的城市。
成為小貓咪后，我住進(jìn)了城堡般的家，那里總感覺比城市里暖和，可能是因為有爸爸媽媽的存在吧？
再往后，雖然小鳥經(jīng)歷了很多?，但大多?時候都是旁觀者，很少真正見到?恐怖的場面。即便真的出現(xiàn)在現(xiàn)場，提姆也會遮住小鳥的眼?睛。
這還是我第一次見識到?哥譚□□的猖狂，一天之內(nèi)，馬特就經(jīng)歷了兩次襲擊。不敢想象，如果沒有弟弟作為蝙蝠俠在夜里活動，這些人會變得多?囂張。
等下！我的玩具還在酒店房間里！
可惡的黑腦袋！！
你?最好祈禱我的玩具沒有受傷！
不然、不然我就搖超級小狗去給你?套麻袋！
81.
韋恩集團(tuán)對我們的遭遇表示了歉意，并為我們換了更高級的套房。
“這算不算是因禍得福呢？”馬特自?嘲地?笑笑。
他在書桌上繼續(xù)辦公，而我則百無聊賴地?玩著玩具，這是馬特給我新買的，原來那個已經(jīng)和他的西裝一樣不能用了。
幸好我沒有把托尼送的玩具帶過來。
托尼很守信用，他真的給我寄了一個外形像鋼鐵俠的發(fā)聲玩具，還特意考慮到?小狗的視覺范圍，把戰(zhàn)甲的顏色換成了藍(lán)黃色。
我的評價依然是，不如送小零食。
但這個玩具，我很喜歡。
82.
終于?熬到?了開庭的那一天，馬特這幾天的經(jīng)歷可以說是異常豐富，包括差點被投毒、被車撞以及被綁架。
大概是每天都能見到?蝙蝠家的程度。
不要那么敬業(yè)啊！
帶我進(jìn)入法庭的申請早已通過，因此過程中?沒有遭遇太多?阻礙，為了表示尊重和展現(xiàn)無攻擊性，馬特還特意給我?guī)献焯住ｉT口的警察檢查得非常仔細(xì)，從他們嚴(yán)肅的表情中?就能感受到?緊張的氣氛。
馬特的導(dǎo)盲杖都過了兩次安檢，最過分的是，還有人檢查小狗耳朵底下有沒有藏東西。？
我懷疑你?是不是借職務(wù)之便偷偷摸工作犬。
面對小狗質(zhì)疑的眼?神?，警官露出一個爽朗的笑容。
有點眼?熟，不對勁，讓我再看看。
迪克！
你?不是隔壁城市的警察嗎？怎么跑到?哥譚法院門口來值班了？
可惜他看不懂小狗的眼?神?，甚至干脆不裝，直接摸摸小狗頭再放行。
好孩子不要學(xué)這個行為，畢竟我現(xiàn)在可是工作狀態(tài)。
馬特特意提前入場，與檢察官哈維·丹特見面，他們詳細(xì)討論了先前就已經(jīng)梳理過很多?遍的流程。得知馬特所代理的原告，即我的前主人準(zhǔn)備在紐約定居不準(zhǔn)備返回哥譚后，哈維深感抱歉。
作為保護(hù)者，卻讓被保護(hù)的對象因為恐懼而遠(yuǎn)走他鄉(xiāng)，真是失職。
聯(lián)想到?作為牧羊犬的日子，的確，如果我保護(hù)的小羊因為害怕狼群就跑去別人家，我也會難過的。
哈維還提到?，一旦這場官司結(jié)束，他便會與未婚妻結(jié)婚。他們已經(jīng)商討了很久有關(guān)婚禮的細(xì)節(jié)，并真誠地?邀請馬特和我參加。
馬特看起來很喜歡哈維，大概追求正義的人總是會互相?吸引。
哈維還說他的未婚妻一直很想養(yǎng)一條狗，他原本還擔(dān)心?小狗難訓(xùn)，但見到?我之后他打消了這個顧慮。
他真的是一個很健談、風(fēng)趣的人，即使是小狗的心?情也會照顧到?。
所以不要說這么立flag的話啊！電視上說過這種話的人都不會有好結(jié)果的！
83.
走廊里的人漸漸多?了起來，人聲嘈雜。
哥譚的很多?人都在關(guān)注這件事，旁聽席上幾乎沒有空位。
馬特站在自?己的位子上整理資料，對面的哈維也在做同樣的工作，西裝革履的男人向馬特點頭致意。
法官看起來有點上年紀(jì)，帶著一頂白?色的假發(fā)，聞起來是緊張的味道。
這里比我以前去過的法院房間大上不少，不過對我沒有什么影響，我打起精神?觀察著進(jìn)入的人群，雖然門口的警衛(wèi)森嚴(yán)，但誰知道會不會有黑警串通作案的可能性，電視上都是這么演的。
進(jìn)來的都是些我沒有見過的人，不過在快要開場的時候，布魯斯和提姆走了進(jìn)來，他們的到?來在現(xiàn)場引起不小的轟動。即使隔著一段距離，我依然可以聽到?有人疑惑怎么這個草包闊佬也來湊熱鬧。
哼哼，偉大的蝙蝠俠是來保護(hù)你?們的，弟弟才不是什么草包。
看透一切的小狗什么都不會說。
人類法律上的交鋒我是一點都不感興趣，畢竟讓一條小狗去理解法律的條條框框?qū)嵲谑翘щy了，我連偷吃小零食都忍不住。
黑面具——我更喜歡稱他為黑腦袋，因為他臉上真的鑲嵌著一個黑色的面具！這個外號并非夸張，而是實至名歸。
這也太奇怪了！
不過人類的審美是多?元的，說不定他認(rèn)為那樣很好看呢？
我想起了以前見過的哥譚反派。這么說來，他們的外號是真的一點水分都沒有，說是稻草人就真的打扮的讓小鳥想要上去落腳，說是鱷魚人就真的是兩腿站立的鱷魚。
小鳥們最喜歡的反派是調(diào)料王，他每次出場都會撒一地?的調(diào)味料，雖然人類可能很討厭他，但對于?覓食的小鳥來說，特別是吃漢堡上癮的那些家伙，調(diào)料王簡直就是行走的自?助餐供應(yīng)機。
84.
終于?熬到?了中?途休息，馬特帶我去休息室喝水。回程中?，我們偶遇布魯斯和提姆，他們正討論法官的可能判決。
布魯斯秉承著草包的人設(shè)翻著好看的白?眼?，表示只?希望黑面具能被關(guān)進(jìn)去不要再被放出來，他可不想以后逛街的時候再遭遇幫派沖突。
“雖然那些車不貴，但總是發(fā)生那種事情，實在影響我購物的心?情。”
提姆也穿著全套的西裝，男孩比我記憶里要高出許多?，但臉還有一絲稚嫩。他的制服換了顏色，根據(jù)小鳥的情報，他晚上被叫做紅羅賓。
“你?好，小菲力，初次見面。”提姆蹲下來，友好地?和我打著招呼，只?不過手也和布魯斯一樣放在我的脖子處。
難道哥譚和小狗打招呼的方?式更新了嗎？
而且我們不是初次見面。
很高興再次見到?你?，提姆。
雖然疑惑，我依然乖乖歪頭將腦袋的重量都放在他的手上。
下半場馬上又要開始，馬特牽著我和布魯斯并排走，哈維也剛好從隔壁的休息室里出來，和兩人打著招呼。
剛剛的唇槍舌戰(zhàn)顯然耗費了他很大的精力，哈維手里拿著一杯水，眼?看勝利在望，顯得格外亢奮。
離大門只?剩下幾步的距離。
一股我絕對不會忘記的味道從后方?接近。
85.
電視上說氣味能喚醒記憶，以前我還不信，現(xiàn)在我深有體會。
那是我還沒有名字的過去，人類幼崽們嬉笑著將我扔進(jìn)淺黃色的液體中?。
眼?前的光芒被瞬間剝奪，身上到?處都是灼燒的痛感，但這份痛苦沒有持續(xù)太久，我就被黑袍小動物接走了。
那真的不是什么很好的回憶。
為什么這里會有那種氣味？
我瞬間警惕起來，頭開始四處轉(zhuǎn)動，牽著我的馬特最先察覺到?我的異樣。他經(jīng)常帶我出入法庭，知道我早已習(xí)慣這種高強度的等待，以前他從來沒有見過我這么緊張。
“菲力，怎么了？”
我注意到?，黑袍人類把手搭在哈維的身上，它顯然注意到?了我的視線，‘笑著’向我揮手致意。
他們的目標(biāo)是哈維！
按照我的記憶，那像水一樣的絕對不是什么好東西，沾到?身上會很疼很疼。
他們?yōu)榱烁深A(yù)審判居然能做到?這種程度嗎？不惜毀掉有大好前程的檢察官。
也對，他們本來就不是一路人。
我?guī)е焯祝瑳]有辦法大聲吠叫，不過只?是發(fā)出預(yù)警還是可以做到?的，就像過去驅(qū)逐狼群那樣。
而我正好很擅長這件事。
我壓低身體，嘴角后拉，露出銳利的犬齒，牙齒間隙中?發(fā)出低沉而威脅的吼聲。
周圍的人類紛紛避開，唯恐我突然發(fā)瘋咬人。
沒有下意識避開的，只?剩下我周圍的人，以及一個帶著黑口罩拿著水杯的家伙，他離我們只?剩下三四步的距離。
這人顯然沒有想到?會發(fā)生這種事情，愣在原地?，當(dāng)他回過神?時，周圍已經(jīng)空處一片區(qū)域。
這個一看就有問題的家伙，突然加快步伐，將水杯中?的液體向哈維潑去，連口罩都掩蓋不住他扭曲的表情。
“去死?吧！”
危險！
第45章 第七世——飯桶小狗11
86.
“小氪！”
一切發(fā)生得太突然。雖然我下意識地喊出了小氪的名字, 但我不確定他是否能及時趕到。牽引繩被拉得緊繃，我試圖將走在我身后的哈維撲倒，以保護(hù)他。
我的心臟狂跳, 怦怦的聲音甚至蓋過了周圍人群的驚呼聲。
那一秒被拉的仿佛有永恒那么長, 我看到一個紅色的身影破窗而?入, 飛濺的碎玻璃仿佛在空中停滯，陽光下刺鼻的液體閃爍著光芒。
那個黑袍人類蹲下來, 在我耳邊低語。
他說他本?來應(yīng)該帶走哈維一半的靈魂，因為?有一個魔鬼想要?占據(jù)他的身體。但他愿意為?了我撕毀與惡魔的契約，代?價是我必須付出某些東西。
“這是等價交換。”冷風(fēng)將它的話語吹到我的耳邊。
“你想從我這里拿走什么？我只是條小狗，我沒有錢。”
“錢對我們來說沒有價值。”
它摸著下巴，思考了不知道?多久。
“你的眼睛吧，我要?你的一只眼睛，還要?收回你能夠見到靈魂的能力。”
比起好人哈維的一半靈魂，我的一只眼睛顯得不值一提, 在我看來這是一筆很棒的交易, 而?且他之后就要?和未婚妻結(jié)婚，他們期待了那么久的婚禮，可不能讓半個魔鬼參合進(jìn)來。
只是在心里為?以后再也看不到那些黑袍小動?物?和靈魂而?感到可惜，我保證會想念它們的。
“沒問題, 拿去吧。”我爽快地回應(yīng)。
“我就喜歡你這種小動?物?！”
隨即, 一枚透明的圓球從我的右眼眶中緩緩升起，最終消失在黑袍人的袖子中。
我聽到一陣輕笑。
當(dāng)笑聲消失，時間開始被加速至正常狀態(tài)，我睜開眼睛, 黑袍人類已經(jīng)不見蹤影，當(dāng)然也可能是因為?我失去了見到他們的能力。
視野因為?剛剛的交易有一些缺失, 但足以讓我看清小氪的身影，他如?他所承諾的那樣出現(xiàn)在我面前，用他的披風(fēng)擋住我的視線。盡管我看不見，但我能聽到那個壞蛋被按在地上的聲音，嘴里飆著垃圾話。
那些恐怖的液體傷不到外星小狗分毫，只是順著他雪白的毛發(fā)滴落在地毯上，發(fā)出輕微的嘶嘶聲，伴隨著冒出騰騰白煙，周圍的空氣都彌漫著刺鼻的氣味。
“有人潑硫酸！”不知道?誰喊出了這句話，聲音里夾雜著驚恐，現(xiàn)場的緊張氛圍達(dá)到了頂點。
原來這種液體叫硫酸啊，真是討厭的東西。
我的腦袋突然被捧起，布魯斯焦急的表情映入我的眼簾。
“菲力，你的眼睛！該死，快找些清水！”
87.
周圍一陣兵荒馬亂，微涼的液體被倒在我的臉上，右眼感覺怪怪的。我在布魯斯懷里不安地扭動?著，想要?掙脫，可惜失敗了，而?且馬特也站在布魯斯那邊，要?求我坐好不要?動?。
好吧，聽你的。
沖了好半天眼睛之后，我被提姆帶去了寵物?醫(yī)院，馬特則和哈維留下來繼續(xù)戰(zhàn)斗。雖然我想去安慰馬特——他看上去情緒不佳——布魯斯卻堅決地把我抱上車。
我知道?這只眼睛已經(jīng)無法治愈。我很想告訴布魯斯不用擔(dān)心，因為?一點也不疼。但看到他的表情，我選擇安靜地待在他懷里。
提姆和我一起坐車去醫(yī)院。布魯斯留下來保護(hù)現(xiàn)場，防止□□再次襲擊。而?且居然能讓壞蛋帶著硫酸進(jìn)場，就算是小狗也看得出來警方中有內(nèi)鬼。
提姆擔(dān)憂地注視著我，我能感覺到他的手?輕柔而?堅定地?fù)崦业念^。透過窗戶的反光，我發(fā)現(xiàn)黑袍人類控制的相當(dāng)好，眼睛周圍的毛發(fā)沒有怎么被波及。
還好還好，我可不想當(dāng)禿頂小狗。
禿眼圈也不可以！
“菲力，你”提姆的話語突然戛然而?止，顯然他有許多話想說，但最終選擇了沉默。
“會沒事的，你的眼睛，會沒事的。”
這句話也不知道?是說給?誰聽，要?不是小狗聽力好，還真不一定能聽到這句呢喃。
這只眼睛應(yīng)該是保不住了，權(quán)當(dāng)是我送給?哈維的新婚禮物?吧～
我湊過去用濕漉漉的鼻頭蹭少?年?的臉頰，希望將那份擔(dān)憂蹭走。
到獸醫(yī)院的時候我才發(fā)現(xiàn)，剛剛倒水的時候我半邊身子都濕了，車上我還靠在提姆的身上，現(xiàn)在他昂貴的西裝也濕了大半，不過看樣子他并不介意，只是把還呆呆愣愣的我抱進(jìn)醫(yī)院。
88.
很遺憾，醫(yī)生告訴提姆我的眼睛確實是保不住了，而?且情況緊急，需要?盡快做手?術(shù)把眼球摘下來。
意料之中的結(jié)果。
那，我能換一個酷炫的機械眼球嗎？就是那種既可以使用x射線又可以發(fā)射熱視線的眼睛，最好眼睛的顏色還可以隨意變換。
好吧，我就是羨慕小氪的眼睛。
拜托，那真的很酷好吧？
但我絕對不會在他面前說的，絕不！
89.
當(dāng)我從麻醉中醒來，籠子外面的人換成了布魯斯，提姆不知道?去哪里了，男人的嘴抿成一條線，看上去在思考著什么很深奧的、小狗不會懂的東西。
弟弟，你又不是英國人，不要?這么對待自己的嘴唇好嗎？我真的很害怕哪一天發(fā)現(xiàn)你的嘴唇消失了。
討厭麻醉。
我現(xiàn)在只能指揮自己的腦子想些有的沒的，連露在外面的舌頭都控制不了，更別說對布魯斯搖尾巴了。
發(fā)現(xiàn)我已經(jīng)醒來，布魯斯快步走過來。
我的籠子在比較上面的位置，高大的布魯斯只需要?微微彎腰就能和我對視。
他打開籠子的門，有那么一瞬間我差點以為?自己還是借住在韋恩莊園的知更鳥，當(dāng)時我的翅膀受傷，總是可以看到這一幕。
弟弟的手?和記憶中一樣溫暖，只是繭子比當(dāng)時又多出一些。
辛苦了，布魯斯。
我努力蹭蹭他的手?心，感受到頭頂?shù)膭?作變得更加溫柔。
大概是一直閉著嘴巴，布魯斯現(xiàn)在的聲音比平時要?沙啞上不少?，他問出了一個讓小狗震驚的問題。
“你是薩米爾嗎？”？？
是小氪告的密嗎？不是，你怎么發(fā)現(xiàn)的？難道?弟弟認(rèn)識會說小狗語的超能力者？
見我沒有反應(yīng)，布魯斯自顧自地往下說。
“這只是一個猜測，菲力，你如?果不愿意也可以不回答。”
一陣讓小狗窒息的沉默，他再次開口，聲音比剛剛更輕，宛如?耳語。
“我不確定是什么力量使得一個靈魂不斷輪回，不得安寧。每一份我找到的資料都在告訴我，執(zhí)念是多么危險的東西。”
“又或者是，詛咒？”他一邊說著，手?一邊撫摸過我缺角的耳朵。
背著光，我看不清布魯斯的眼神?和表情，但我真的很想尖叫出聲。
不是這樣的！完全錯了！簡直錯的離譜！
你聰明的腦袋到底是怎么得出這么離譜的結(jié)論的？
麻醉的效果在一點點減弱，但身體的控制權(quán)還不夠，我很想搖頭告訴他，他的想法完全是錯的，除了猜對我是薩米爾之外，沒有一個字是對的！明明每一次相遇都是我努力爭取來的結(jié)果，和什么詛咒或者執(zhí)念都沒有關(guān)?系！
笨蛋弟弟！
大笨蛋！
90.
那個話題沒有再深入下去，馬特和哈維的到來打斷了布魯斯單方面的輸出。看到我現(xiàn)在真正的主人，布魯斯安靜地退到一邊，離開了我的視線。
馬特已經(jīng)知道?我的眼睛沒有保住，哈維非常的愧疚，但同樣也帶來了好消息：黑面具被判刑了，終身監(jiān)禁不得假釋，他最看重的財產(chǎn)也被沒收，甚至要?被關(guān)?在遠(yuǎn)離哥譚的聯(lián)邦監(jiān)獄內(nèi)。
“他已經(jīng)翻不了身了，你也是功臣，小菲力。”
哈維伸手?摸摸我的腦袋，他進(jìn)來前大概是給?手?消過毒，一股刺鼻的酒精味，我下意識地皺了皺眉頭。
馬特和我一樣對氣味敏感，他假裝無意地把哈維擠開。哈維倒是完全沒有察覺，笑呵呵地對未來做著規(guī)劃。
“你可一定要?來參加我的婚禮，對了，你愿意到時候幫我送戒指上臺嗎？”
你們怎么一個個都認(rèn)為?小狗可以開口說話啊！
不過，我很愿意就是了。
顯然哈維終于意識到小狗不會說話，他攬過馬特笑著詢問他愿不愿意到時候忍痛割愛，借出他的小狗。
馬特的眼睛依然無神?，卻總是能夠準(zhǔn)確地捕捉到我的目光，他的手?指帶著一絲顫抖，輕柔地?fù)崦^我纏著紗布的眼睛。
對于哈維的問題，他同樣以微笑回應(yīng)。
“當(dāng)然，我的榮幸，大檢察官。”
91.
確定我從麻醉中完全清醒之后，我被帶去了韋恩莊園，那里配備著完善的醫(yī)療措施。
本?來布魯斯有一絲猶豫，顯然他‘智慧’的小腦袋瓜還揪著詛咒理論不放，但哥譚的確沒有比那兒更安全的地方了。
誰都知道?尖叫白菜對英勇的小狗有一種莫名的執(zhí)著。
馬特在布魯斯的邀請下也和我一起去了莊園，等確認(rèn)我的眼睛不會二次感染之后，就會帶著我離開。
我在那里見到了記者狀態(tài)的克拉克，以及不愿意看我臉的小氪，他的愧疚簡直快要?實體化成占據(jù)整個房間的幽靈了。
很顯然我的老友將導(dǎo)致我受傷的責(zé)任攬到了自己的身上。
哦，超級英雄的通病。
人類和外星人聚在一起交流，克拉克滿臉寫著歉意，顯然他不是單純來探望我的，這讓他良心很不安。
這么說來，兩篇夸獎小狗英勇的報道?都是克拉克撰寫的耶，怎么不算是一種緣分？
我湊到小氪身邊，平時偉岸的鋼鐵小狗現(xiàn)在卻縮成小小的一團(tuán)。
屬于小貓咪的部分從心底冒了出來，一爪子按下小狗的腦袋。
我特意用上一種相當(dāng)刻意、帶著點悲傷的語氣。
“哦，我的上帝啊，難道?我天下第一最最好的朋友小氪，要?因為?我失去了一只眼睛就不和我玩耍了嗎？你甚至都不愿意看我一眼，嗚嗚，真想不到你居然是這種小狗，我好傷心——我的心快要?碎了——”
第46章 第七世——飯桶小狗12
92.
“我沒有！”
小氪猛地抬頭?, 發(fā)?現(xiàn)我一臉壞笑，顯然沒有一點傷心。他看起來更加生氣，眼中含著淚水, 轉(zhuǎn)過身用屁股對著我, 頭?埋在前爪間?。
“你是在模仿鴕鳥嗎？”
我努力把嘴巴擠進(jìn)他的視野。
“你不會真的哭了吧？”
“又不是你的錯, 要怪就怪那個潑硫酸的壞蛋。”
“好小氪～乖小氪～理理我嘛～”
偵探小狗聞到了眼淚的味道。
完蛋！逗過頭?了！
“如果你再不理我，我可要真?的生氣了。我數(shù)到三——一、二……”
小氪終于顫顫巍巍地抬起腦袋, 他看起來真?的要碎掉了，就連克拉克不小心踩壞他的飯盆也沒讓他這么難過過。
淚水在他眼眶里打轉(zhuǎn)，顯得眼睛更軟糯。
“都?怪我，不然你的眼睛也不會明明說好會保護(hù)你的。”
看吧，我說什么來著？超級英雄的通病。
我湊過去小聲告訴他這是我和黑袍人類的交易，他立刻瞪大眼睛，顯然反對我的決定。
“你怎么可以?輕易放棄自己的眼睛？”
我用剩下的眼睛翻了個白眼，表示他們總是只允許自己犧牲, 不允許別人做出?傷害自己的決定。
“拜托, 半條人命和一只眼睛，換作是你，你會選哪個？”
他顯然很想要反駁我，但是看著我的眼睛, 小氪把?所有想說的話都?咽了下去, 低落地表示是他也會這么選。
“抱歉，菲力，我不該否認(rèn)你英雄的身份，你一直是勇敢的狗狗。”
我完全不介意, 畢竟我的確沒有鋼鐵之軀，也沒辦法?從眼睛里射出?融化鋼鐵的射線。
“你說他們會給我換一個假眼睛嗎？”
“應(yīng)該會吧？總不能一直帶著紗布。”
“我想要個會變色的。”
小氪愣了一下, 然后氣鼓鼓地咬住我的嘴筒子，跑到克拉克腳邊躺下，不再搭理我。？？
發(fā)?生什么事了？我說的有哪里不對嗎？
93.
直到吃完黑白人類特制的狗飯，小氪都?沒有搭理我，他的咀嚼聲還特別大，仿佛在發(fā)?泄怒火。克拉克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布魯斯的注視讓他差點捏彎昂貴的勺子。
我敢發(fā)?誓我看到黑白人類挑了挑眉
小氪顯然真?的氣糊涂了，當(dāng)克拉克和馬特帶我們在莊園散步時，他突然沒頭?沒尾地向我發(fā)?火。
“菲力！大笨蛋！”
“你為?什么罵我啊？”我眨巴著眼睛，滿臉寫著無辜。
小氪做了一個深呼吸的動作。
“你真?的不覺得你對待自己生命的態(tài)度，就是說，過于輕率了嗎？”
“沒有啊？為?什么你會這么覺得，我每天都?有在認(rèn)真?過啊。”
“就是，就是，一般來說，面對關(guān)乎自己生命的抉擇，都?會下意識考慮其他辦法?吧？找我商量，或者問問你弟弟，他不是很聰明嗎？而不是像你現(xiàn)在這樣毫不猶疑的犧牲自己。哎呀，我說不清楚，反正我覺得你太不重視自己了。”
我挑眉，這是我第一次聽到這種觀點，但我不認(rèn)為?我的做法?有問題啊，當(dāng)時那么選不是很正常嗎？
小氪解釋半天，把?自己都?繞進(jìn)?去了，最后只是撇撇嘴，最后讓我以?后不要自作主張，至少要和大家商量，說不定有其他不需犧牲自己的辦法?呢？
好吧，大英雄在擔(dān)心我。
關(guān)心則亂，關(guān)心則亂。
“我原諒你啦。”
我可真?是個寬宏大量的小狗
這話倒是讓小氪一愣，他估計不理解我原諒了他什么，但還是下意識地回一句謝謝。
94.
我向小氪訴說布魯斯對我轉(zhuǎn)世的誤解，他竟然認(rèn)為?我受傷是他的錯！
“你們這些超級英雄怎么都?喜歡這么想？”
我真?想鉆進(jìn)?他們的腦袋里看看到底是個什么結(jié)構(gòu)。
“我想解釋卻找不到他，布魯斯明顯是在躲著我！每次見面總發(fā)?生意外，明明都?是那些罪犯的錯！和他有什么關(guān)系？他怎么可以?自作主張地覺得是因為?遇到他我才會受傷！好氣好氣好氣！”
“所以?，你生氣為?什么要咬我的尾巴！？”
“反正你不覺得疼，而且也不會掉毛，借我用一下怎么啦！”
“你、你無理取鬧！”
“我就是在無理取鬧！你們這些英雄難道就不能自私一點嗎？”
“明明你也很無私啊怎么可以?就光怪我們呢？”
聽上去，小氪還在為?我把?眼睛交易出?去而生氣。
“我可以?帶著記憶轉(zhuǎn)世，你們又不可以?。你們一旦離去，就真?的什么都?不記得了。”我微微提高音量，這本來就是事實啊，在最后一世到來前，犧牲我難道不更合算嗎？反正等?我轉(zhuǎn)世依然還能夠與大家相?遇。
對此小氪一直持反對意見，他說人類又不知道我會轉(zhuǎn)世，每一次離別對他們來說都?是痛苦的，他們可不知道我什么時候會回來。
“這對愛你的人來說，實在是太不公平了。”小氪低垂著腦袋，語氣也是同樣的低落。
我想起來，大鳥也曾經(jīng)說過這樣的話，難道我的想法?真?的有問題嗎？
不懂。
人類又聽不懂我們說話，沒有辦法?找布魯斯討論這件事情，而且他現(xiàn)在還在躲著我！似乎覺得這樣就不會給我?guī)韨Α?br />
我做的決定，真?的會帶給他帶來痛苦嗎？
有那么一瞬間?，我感到迷茫。
小狗小小的腦袋理不清這種東西?，我只是想對弟弟好而已，只要做出?的決定能帶來好結(jié)果，那不就足夠了嗎？
95.
離開?前，馬特選了和我左眼睛一個顏色的假眼。
可惡，一點都?不獨特。
不過人類似乎有不同的觀點，他們都?夸獎我的假眼睛很自然，一點都?看不出?來是假的。
那當(dāng)然！這可是我弟弟做的！
我要和全世界炫耀我的眼睛！
其實我一開?始還很擔(dān)心缺少右眼會不會就不能繼續(xù)當(dāng)馬特的導(dǎo)盲犬了，但馬特沒有提到這件事情，還是一如既往地帶我上下班，不過他開?始放任我每晚跳上床和他擠在一起的行為?。
這怎么不能算做一件好事呢？
律所的大家還為?我舉辦了一個歡迎儀式，富吉用中彩票的錢給我買了一堆罐罐，凱倫挑選了錄音按鈕送給我，說是現(xiàn)在網(wǎng)上很火的一種寵物交流方式，只要能夠教會小動物每個按鈕代表什么，就可以?達(dá)成一定程度的溝通。
她?舉例說網(wǎng)上的邊牧能夠熟練使用幾十個按鈕，特別有意思。
凱倫，還有一句話你為?什么不提？
邊牧是邊牧，狗是狗。
不過我的確很聰明就是了～
直到馬特有一天實在受不了，把?代表零食的按鈕藏起來。
玩不起！
96.
[Love you]
[馬特]
“”
“小混蛋，就算按再多次我也是不會給你零食的，放棄吧，我已經(jīng)看透你了，你根本不是真?的愛我。”
馬特，你好狠的心！
97.
紐約迎來大雪，終于有點冬天的樣子。
克拉克以?超人身份送來一條瑪莎媽媽親手織的圍巾。我的是紅色的，小氪也有一條一樣的，不過他那條是藍(lán)色的。
路上的雪在夜晚堆積起來，第二天早上有專門的車將雪都?清理到道路兩邊，地上還有閃閃發(fā)?光的東西?，湊近能發(fā)?現(xiàn)是鹽粒。
馬特提前帶我出?門，在公園無人時松開?我的牽引繩，讓我在雪地里玩了好一會。雪積得一點也不深，只到我的大腿根，甚至沒有碰到我的肚子，與我一起玩雪的柯基犬則大聲反駁，他說他眼前全是白色的雪。
噗。
“你是不是在嘲笑我？”
“怎么會？你一定是聽錯了，我可是導(dǎo)盲犬，導(dǎo)盲犬可不會嘲笑別的小狗。”
明年春天，我們將參加哈維的婚禮。他們兩口子特意把?請?zhí)托履甓Y物一起寄過來，馬特的請?zhí)�貼心地使用了盲文書寫。
98.
跨年夜，馬特依然在做著晚上的兼職，那些壞蛋今晚倒是安分了不少，大概他們也是要回去陪家人過年的吧。
他今天回來得格外早，但是卻沒有和之前一樣回來就洗漱睡覺，而是換上常服帶上我跑去了公寓的屋頂。這里視野很好，周圍沒有什么太高的建筑物遮擋，可以?看到比較遠(yuǎn)的地方。
馬特和我分了同一根熱狗，他特意把?我那半根上的醬料擦掉。
這次我們不是在移動的火車上，而是在現(xiàn)場觀看煙花表演。不只是官方的放的超大煙花，一些小巷子里也開?著小小的花朵，就算在高樓上也依然能聽見他們的歡笑與祝福。
英雄，就是想要守護(hù)這些幸福的瞬間?吧？
哥譚現(xiàn)在會不會也在放煙花呢？希望那些壞蛋都?安分點，讓布魯斯可以?和他的家人一起過一個輕松的新年。
不知道那個叫杰森的幼崽怎么樣了，我住在韋恩莊園的一周里完全沒有見到他，倒是看到了有他的全家福。好一陣子不見，幼崽看起來強壯了許多，甚至還給自己染了一撮白毛。
提姆還舉著視頻和我告狀，說杰森見面就揍他，一點也沒有兄弟情。
小狗當(dāng)時只能同情地拍拍他的肩膀。
真?是辛苦你了，提姆。
布魯斯怎么也不稍微管管。
不過根據(jù)小狗的經(jīng)驗，與兄弟姐妹打鬧是鍛煉捕獵技巧的一種方式，人類難道不是這樣的嗎？
看視頻里杰森的樣子，他的靈魂和□□應(yīng)該融合的不錯，打起提姆這么順手，我當(dāng)時和他呆在一起的時候他都?沒有多少清醒的時候，走路都?歪歪扭扭的。
99.
有消息稱，中央公園的櫻花傳來快要盛開?，這意味著我的生日即將到來。去年的生日還是和媽媽一起過的，不知道這一年媽媽過得怎么樣。
我們后來參加了哈維的婚禮，我還親自送上了他們的戒指！
不過，布魯斯依然在躲著我，好氣！只有提姆跑過來和我打招呼，還送了我玩具。
也不知道提姆是怎么發(fā)?現(xiàn)我的玩具都?是超級英雄周邊的，他送給我的是代表他夜間?身份的玩具，據(jù)說是獨一無二的。
除非現(xiàn)在布魯斯送我蝙蝠俠的周邊，不然我是不會原諒他的。
小狗說到做到。
就是這么記仇！
好吧，只要他能自己來找我，我就原諒他。
第47章 第七世——飯桶小狗13
100.
我和馬特被綁架了。
小狗不理解, 小狗大受震撼。
我單知道哥譚民?風(fēng)淳樸，沒想到竟然還能質(zhì)樸成這樣，這些綁匪竟然連頭套都沒戴, 一點也不專業(yè)！
前座的兩人聊著天?, 以?為坐在韋恩的車?yán)锏目隙ㄊ歉缱T的闊佬布魯斯, 因此連看都沒看車?yán)锶说拈L相，就直接動手將我們打暈套麻袋帶走。
布魯斯和馬特有長得很像嗎？
沒有吧, 他們的味道和聲音完全不一樣啊。
所以?為什么還要帶上小狗？
本來我是要反抗的，但是馬特在綁匪出?現(xiàn)之前就告訴我不管發(fā)生?什么，都不要激動，交給他解決就好。
既然你這么說，那我就聽?你的。
所以?當(dāng)一個綁匪牽過我的牽引繩，發(fā)現(xiàn)我完全沒有抗拒的時候，他露出?驚訝的表情，最過分的是, 居然還把我類比哈士奇！
我不是我沒有你這是誣陷！是誹謗！
現(xiàn)在, 馬特被反綁著手躺在面包車的車廂里，邊上坐著那個污蔑我的綁匪，他正在給布魯斯打電話要求贖金。
我趴在馬特旁邊，希望這能稍微掩護(hù)他的動作。馬特沒有立即采取行動, 可?能是想將壞蛋一網(wǎng)打盡？
他們左拐右拐, 繞了超大一圈，終于把馬特帶到一座爛尾樓，里面很臭，大灰老鼠完全不害怕人, 還探著頭觀察，他們口音太重, 我一句也聽?不懂。墻角還有幾?個衣衫襤褸的人類正在睡覺，完全不搭理我們。
馬特頭上仍被套著麻袋，一個綁匪還體貼地幫他拿著盲杖。
有良心，但不多。
101.
等?待救援真?是一件無聊至極的事?情，我甚至跟綁匪玩起握手游戲。當(dāng)我發(fā)現(xiàn)他根本沒有零食，純粹是在欺騙小狗感情后，我就再也不搭理他。為此，他甚至想出?去買狗零食，結(jié)果被他的老大痛打一頓。
對于這種小事?甚至不需要呼喚小氪。我記得他曾說布魯斯不喜歡其他超級英雄在他的領(lǐng)地上過多干預(yù)。當(dāng)小氪這么抱怨的時候，我只覺得貓的領(lǐng)地意識是比較強，這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就是說有沒有一種可?能，蝙蝠俠是人類？”
“他是小貓的弟弟，所以?也可?以?是小貓。”
小氪當(dāng)時氣得說我就是在詭辯。
“在你心里，你弟弟就沒有一點錯嗎？”
“當(dāng)然，布魯斯怎么會有錯呢？”
這句話給他氣得夠嗆。
102.
[老頭居然能讓人在他眼?皮子底下被綁走？太樂了，我要趕在他之前把人帶走，真?想看看他發(fā)現(xiàn)時候的表情。]
一道我未曾聽?過、充滿活力的聲音在腦海中響起，我立刻緊張地站起來四處張望，這個空房間里除了被反綁在凳子上的馬特，也就剩在一邊打牌的是三個綁匪，他們的正聚在一起咒罵老天?，不太可?能是他們說的，這里還有別人嗎？
而且，‘老頭’是誰？他提到的‘綁走’，是指馬特嗎？
這個聲音的主人，難道是來解救我們的嗎？
[他現(xiàn)在還不知道轉(zhuǎn)世?的事?情吧？小紅說他現(xiàn)在固執(zhí)地認(rèn)為是詛咒，笑死，等?他知道真?相我一定?要狠狠嘲笑他不過都怪康斯坦丁那家伙，下次再和他一起做任務(wù)，我一定?會給自己?一拳，本來可?以?提前回來的，真?是麻煩死了。]
康斯坦丁，我知道康斯坦丁，那個被黑袍小鳥討厭的風(fēng)衣男人。
開動小狗的腦筋，現(xiàn)在認(rèn)為轉(zhuǎn)世?是詛咒的人應(yīng)該只有弟弟，小氪知道真?相，克拉克沒有注意到這件事?情，馬特就在我身邊。
難道老頭是指布魯斯？
[布魯斯才不是老頭！快給我道歉！]
我下意識地反駁。
那邊的聲音突然停頓，原本輕松愉快的氛圍一掃而空，隨著一陣臟話，腦子里再無聲音傳來。
難道是我說布魯斯不是老頭讓他生?氣了嗎？但是弟弟本來就不老啊！我絕對不會為此道歉。
[你好？]
[奇怪的聲音你還在嗎？]
[為什么你會在我的腦袋里？你是來救馬特的嗎？]
等?了好一會，那個聲音才再次傳來。
[你是誰？而且，明明是你在我的腦子里。]？
怎么可?能？我現(xiàn)在就站在馬特的腳邊，頭頂就是掉漆的屋頂，破舊的風(fēng)扇去了一片葉子，已經(jīng)完全罷工。
他是這棟樓？
靈異事?件！
我還是小心地回復(fù)他，畢竟，聽?起來他是來幫忙的。
[我是菲力，你是誰？是這棟樓嗎？那你的腦袋有點空蕩蕩的，還有老鼠在爬，一點也不衛(wèi)生?。]
103.
他嘲笑我！
小狗本來就不懂這些，說他是樓又沒有什么不對，是他說我在他腦袋里的！
杰森，已經(jīng)長大不少的他摟著我的腦袋揉搓，把我的一只耳朵都翻到了頭頂，顯得十分滑稽。
現(xiàn)在我和馬特被杰森帶回了他的安全屋，我們被‘二次綁架’了。用杰森的話說，在‘老頭’給出?全新裝備之前，他不打算讓我們離開。
馬特對此沒有任何意見，反而放松地癱在布藝單人沙發(fā)上，手邊是氣泡飲料，隨著喝飲料的動作露出?被勒紅的手腕。
他剛剛和杰森做了一個‘邪惡’的交易，馬特說只要杰森拿到防具之后分他一點，他就不會自救，兩人一拍即合。
杰森在廚房做三明治，我在蹭吃蹭喝，小狗受到了驚嚇，多吃一點有什么問?題？
不知道為什么，我們可?以?心靈感應(yīng)，杰森能夠聽?懂我的話。現(xiàn)在，他正一手撐在灶臺上，另一手拿著三明治，嘴里咀嚼著食物，同時還在頭腦中向我抱怨布魯斯的所謂‘惡行’。
[他還要道歉！居然不過問?我的意見就把我塞給黑暗正義聯(lián)盟！雖然我知道他是在擔(dān)心我，但這實在是太獨/裁了！
而且他居然沒有改變什么，小丑也還活著，我以?為、我以?為他至少]
[至少會殺了大笑白菜？]
杰森一噎，低頭看向我，隨后噗的一聲笑了出?來。
[大笑白菜？哈哈哈哈哈，你說的對，你看，連你這條小狗都知道要做什么，他卻什么都沒有做，放任白菜繼續(xù)傷人。]
雖然復(fù)仇對小動物來說不常見，烏鴉除外——它們總是很記仇。小動物的生?活就是一個循環(huán)：烏鴉吃蟲，其他動物吃烏鴉，小動物為生?存狩獵。但大笑白菜的情況則完全不同。
杰森聞起來很低落，顯然他自己?無法從這個問?題里走出?來。
[你知道馬特是律師吧？]
[知道，怎么了？你要讓他起訴我嗎？]
他挑出?一片培根扔給我，我囫圇吞下，嚼都沒嚼。
[我跟著馬特去過很多次法庭，雖然我不是很感興趣啦，但是多少聽?進(jìn)去一點。我知道人類的法律明確禁止殺人，對人類來說這是不好的行為。你不能期望布魯斯去做這樣的事?，即使對象是大笑白菜。
emmm但我理解你的心情，那家伙是真?的討厭！我的耳朵就是被他打缺了一個角，差點就不能繼續(xù)當(dāng)導(dǎo)盲犬了，我還挺喜歡這份工作的。]
我歪著腦袋想要安慰杰森。但小狗實在說不出?什么大道理，那種東西杰森肯定?早就都懂了，我相信弟弟的幼崽都是聰明的小孩。
[我記得馬特接過一起案子，是小偷入侵了被告的家，被告開槍射擊，好像被告來自哪個地方，就是有堅守領(lǐng)地法*還是什么法律的地方，我忘記結(jié)果是什么了，但也許哥譚也有類似的法律？而且警察不也可?以?開槍嗎？之前新聞上還提到過這件事?呢。]
看著我絞盡腦汁的舉例子，杰森笑了起來，他越笑越大聲，直到被三明治嗆到瘋狂咳嗽才停止。
“我真?是太喜歡你了！貝婭！你想和我混嗎？”
[是菲力啦，菲力。而且我還不準(zhǔn)備辭掉導(dǎo)盲犬的工作。]
馬特走過來晃晃手里的空汽水瓶，挑眉問?杰森自己?仿佛聽?到有人要撬走自己?的導(dǎo)盲犬，到底是誰要這么狠心欺負(fù)一個看不見東西的盲人。
104.
下午，接近晚飯的時間，布魯斯最終找到了這里。他身著夜行裝束，一腳踏上窗沿時，便看到我們?nèi)嗽诨璋档臒艄庀赂C在一起看恐怖電影。
馬特純粹負(fù)責(zé)營造氣氛，他雖然看不見，但總能在氣氛最緊張時和我們一同尖叫。
對不起，馬特，我有罪。
我們聚精會神地觀看這部以?馬戲團(tuán)小丑為終極BOSS的電影。當(dāng)屏幕漸漸暗淡直至陷入一片黑暗，一個龐大且?guī)Ы堑挠白语@現(xiàn)在屏幕上，嘶啞低沉的聲音從背后蔓延至耳邊。
“杰森”
我猛地坐直，頭頂?shù)慕苌粫r不察，咬到了自己?的舌頭，回頭時甚至扭傷到脖子，只能一個勁地瞪著來人。
布魯斯：
“馬特，我以?為你不會陪他胡鬧。”
一邊看戲的馬特聳聳肩，舉起他依然發(fā)紅的手腕，示意自己?只是一個柔弱無力的盲人律師，不能要求他太多。
我聽?到布魯斯嘆了一口氣。
“阿福準(zhǔn)備了晚飯。”
杰森看起來不為所動，像個酷哥一樣坐在那里。但我知道他之所以?不轉(zhuǎn)頭，是因為他的脖子動不了。怎么知道的？因為他正在腦袋里抱怨著呢。
第48章 第七世——飯桶小狗14
105.
[所以你為什么可以和我交流？能讓布魯斯也聽到?我在想什么嗎？]
我看向玩手機的杰森, 屏幕的光映在他的臉上。他聽到我的問題后，挑了挑眉，沒有看過來, 而是在腦海中回答我。
[按照康斯坦丁的說法, 你的名字帶來的祝福不知道?為什么沒有延續(xù)給?你, 反而被轉(zhuǎn)移到?我的身上，再加上之前貝婭被詛咒, 導(dǎo)致我們的性命相連過一段時間，我猜這才導(dǎo)致我們能對話。]
沒懂，那可以復(fù)刻這種事情嗎？
我這么想也是這么問的。
杰森在我期待的眼神里搖搖腦袋。
[黑暗正義聯(lián)盟的人?都說這是一個?奇跡，我居然可以沒有受到?任何損傷的復(fù)活，靈魂與□□結(jié)合的相當(dāng)完美。]
好吧，奇跡，那是一種極小概率的事件。
看來是不指望弟弟能夠聽懂我說什么了。
[那你可以幫我去和布魯斯溝通嗎？他好像誤會了什么，我不想讓他覺得一切都是他的責(zé)任。]
杰森撇撇嘴, 表示如果?布魯斯真的沒有長嘴巴, 他會出面幫忙；但在那之前，他更愿意看布魯斯的笑話。
[放心?，康斯坦丁肯定會告訴老頭真相的，就看老頭自己怎么想了。不過, 我入侵過他的電腦, 他應(yīng)該確定了你和薩米爾的關(guān)系，但還沒有證據(jù)證明你和貝婭的聯(lián)系。]
我點點頭，仍不死心?地勸杰森不要再叫布魯斯‘老頭’，但收效甚微。
車開?回來的時候剛好撞上康斯坦丁出門, 他挑眉圍著我轉(zhuǎn)了一圈，還上下打量我, 那個?眼神很奇怪，像是想要把我抓去研究。
在我快要受不了的時候，他終于滿意地朝布魯斯點頭。杰森扁扁嘴，一邊將我?guī)еh(yuǎn)離這個?穿風(fēng)衣的男人?，一邊告訴我不要靠近這家伙，會被坑的。
106.
晚飯結(jié)束后的散步時間，布魯斯拜托馬特讓他來代?為遛小狗，好心?的律師當(dāng)然是點頭答應(yīng)。
氛圍似乎有些沉重?。雖然杰森堅信康斯坦丁已經(jīng)向布魯斯透露了轉(zhuǎn)世?的真相，但我無?法確定弟弟的反應(yīng)。自從見?面以來，他一直很平靜。我記得黑袍怪鳥說過康斯坦丁很不靠譜來著，他會不會什么都沒有說？
[真的不是我們在蝙蝠車后座吃零食被發(fā)現(xiàn)了嗎？]
[然后老頭現(xiàn)在要把你帶去無?人?的地方教訓(xùn)？他才不會做這種事情，如果?真的生氣?了，在車上就會阻止我們。]
迪克和提姆先行離開?，去做夜間準(zhǔn)備，他們慷慨地把空間留給?我們。杰森同樣一溜煙離開?去試新裝備，他說他可不想插手這種讓人?牙酸的場面。
抱著緊張地心?情我跟在布魯斯的腳邊，這座莊園被保養(yǎng)的很好，外面就是記憶里的花園，一路上我見?到?了過去認(rèn)識的小鳥，他們的家族又壯大了不少?。
我們一路沿著林間小道?行走，布魯斯沒有開?口，只是安靜地走著，仿佛這真的就是一次普通的飯后散步。
他帶著我來到?了石頭房子前，這里是人?類爸爸媽媽的墳?zāi)埂?br />
我離開?之后，只有布魯斯才會過來給?他們送花了吧？他們有轉(zhuǎn)世?嗎？還是還在那里等?我們？
布魯斯停了下來，用手輕撫過石頭上雕刻的名字，終于開?口。
“諾瓦，我我很抱歉擅自將你的行為定義為被詛咒。”！
感謝康斯坦丁，我發(fā)誓以后如果?見?到?黑袍怪鳥再說你壞話的時候，一定幫你反駁幾句，你真的是個?好人?！
“汪唔！”
是我是我！雖然不知道?弟弟你是怎么發(fā)現(xiàn)的，但沒錯那就是我！
我興奮地?fù)湎蛩胍M(jìn)他的懷里，尾巴像電風(fēng)扇一樣快速搖動。我開?始大聲抱怨布魯斯怎么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明明大家都說蝙蝠俠特別聰明，為什么我的事情就往奇怪的方向猜測。
不過這些抱怨在人?類聽來應(yīng)該只是小狗的嚶嚶聲。
布魯斯被撞得后退一步，原本有些沉悶的氛圍頓時一掃而空。為了避免在這肅穆的地方引起不必要的麻煩，他不得不命令我冷靜下來。
“坐好，坐。”
雖然語氣?聽起來生硬，但我能看到?他眼角的笑意。
真不知道?為什么相認(rèn)這種事情要被弟弟搞得那么悲傷，難道?這時候不就應(yīng)該把自己的思念熱烈地展現(xiàn)出來嗎？
如果?不是場地不允許我一定在原地表演一個?我追我尾巴，直接成為一道?小旋風(fēng)，圍著韋恩島打轉(zhuǎn)，沖去哥譚抓著每個?路過的人?告訴他弟弟認(rèn)出我了！
不過，好吧，畢竟這里是父母沉睡的地方，還是不要打擾他們比較好。
我乖乖和他走出石頭房子，踏出一步之后又開?始往布魯斯懷里撲，興奮地腦子都有一些不能控制身體，反正我就是要用全身的行動告訴布魯斯我很開?心?，我很想他。
“停下！菲力！好孩子，你是一條大型犬！不是小貓咪了！諾瓦！”
隨著撕拉一聲，我把布魯斯的褲子蹬出一個?洞。
望著露出來的襪子，小狗看天看低就是不看布魯斯。
這、這不能怪小狗，明明是褲子的問題！是它質(zhì)量不好！才不是小狗的錯，小狗幫你檢查出了褲子的質(zhì)量問題！
107.
“諾瓦，沒關(guān)系的，我不會怪你。”
馬特發(fā)現(xiàn)我偷吃披薩時也這樣說，但最后還是沒收了我的零食。
都是大騙子，小狗才不會上當(dāng)。
“真的沒有關(guān)系，諾瓦一直是乖孩子不是嗎？”
布魯斯對森林里的泥土和落葉毫不介意，單膝跪下，用雙手捧起我的腦袋，讓我不得不正視他，雖然小狗的眼神還在躲閃。
我呆愣地發(fā)現(xiàn)那雙眼睛在漸漸靠近，然后，他在我額頭印上一吻。
“我真的、真的很高興知道?你依然在我身邊。”
“不是因?為詛咒，或者別的什么對你不好的東西。”
“你，愿意原諒我的愚鈍嗎？”
把小狗腦袋搭在布魯斯的肩膀，我抬起爪子拍拍他的肩膀。
我從來沒有怪過你啊，你永遠(yuǎn)是我最最最重?要的弟弟。
“看起來你原諒我了，那我們來聊聊你和杰森在蝙蝠車后座吃零食的事情。”！！
小狗猛然竄出溫暖的懷抱，瞳孔震動，一臉不可置信地望向那男人?。
那張臉上沒有譴責(zé)，我只發(fā)現(xiàn)他一臉的笑意，以及拿在手里的黑色小圓點。
好吧，布魯斯長大了，會逗小狗玩了。
嚇我一跳。
108.
我和布魯斯在黑白人?類的注視下進(jìn)門，怎么感覺這股目光既有欣慰，又帶著點譴責(zé)？
好復(fù)雜。
我沒有干什么壞事吧？除了踹破布魯斯的褲子。
回頭看去，一排狗狗限定泥腳印跟在我身后。
走開?！你們這些討厭的泥腳印！不要跟著我回家！
布魯斯身上沾滿泥巴和落葉，褲管還破了個?大洞，受不了黑白人?類的凝視，便弱弱地開?口。
“阿福”
“我原以為，布魯斯老爺是去懷舊，而非參加泥地摔跤大賽？”
小狗的腦袋埋得更低了。
罵過布魯斯，就不可以再罵我咯？
109.
我被牽去洗澡，因?為心?虛，表現(xiàn)得格外乖。如果?那些常給?我洗澡的寵物店員工看到?，肯定會感動得哭出來。
當(dāng)我回到?客廳的時候，毛已經(jīng)被吹得差不多干了，有一股淡淡的香味，布魯斯也換好衣服坐在那里和馬特說著什么，見?我進(jìn)來，兩個?人?停下交談。
馬特說他晚上突然有些事情需要回去處理，不能在韋恩莊園留宿，布魯斯提出用他來送我們回去，剛好回來趕上下半場夜巡。
110.
蝙蝠飛機的速度遠(yuǎn)超普通飛機。布魯斯和馬特究竟談?wù)摿耸裁矗」吠耆磺宄５故邱R特毫不掩飾自己的夜間身份，向我們揮手致意后翻窗離開?。
離開?前，杰森在蝙蝠洞里滿含不滿地向我抱怨。他說布魯斯當(dāng)時可沒有這樣和他交談過，如果?不是迪克攔住，他們差點打起來。
小狗只是聽著，沒有多做評論。
杰森，你知道?嗎，你的耳朵紅了。
說回現(xiàn)在，布魯斯叮囑我要好好照顧自己，不要貪吃，他知道?這是拉布拉多的通病，但我是聰明的小狗，應(yīng)該有一點自控能力。
這實在是太為難小狗了！
“諾瓦，我知道?你已經(jīng)有了成為人?的資格，雖然不知道?你還剩下幾次機會，但是，我不希望你再把那樣珍貴的機會用在我的身上。”
他下意識地抿唇，像是下定了很大的決心?。
他告訴我，我依然會作為馬特的導(dǎo)盲犬生活，按照康斯坦丁的說法，這樣我受到?的祝福才會完整。他保證他依然會有空就來看我，或者也可以叫上小氪一起去莊園。
“我們永遠(yuǎn)歡迎你回來。”
“只是，不要再放棄機會了，好嗎？”
但是，那樣的話我們以后就做不了家人?了，再說，我還有兩次機會呢，我那么幸運，肯定沒問題的。
隔著布魯斯的面具，我看不到?他的表情。
好吧好吧，我答應(yīng)你。
表面上答應(yīng)，背地里轉(zhuǎn)頭就干壞事是小狗的天性！
略略略。
111.
[LOVE YOU]
[LOVE YOU]
[LOVE YOU]
我按下溝通按鈕，布魯斯轉(zhuǎn)身的動作頓了一下。他身著制服時總是流露出一種冷酷的氣?息，這大概正是他想要的效果?。畢竟，那面具上的眉毛使得佩戴者看上去永遠(yuǎn)處于憤怒之中。
他轉(zhuǎn)過頭，對我露出了笑容。
第49章 第七世——飯桶小狗15——
發(fā)生在相認(rèn)之前的故事——
0.
“我知道, 我知道，這次拖延得有些?久，而且還沒能阻止成功, 但?你先別生氣, 我可以狡辯。”
康斯坦丁用?手?把頭發(fā)抓得更亂, 另一只手摸索口袋里的打火機。他?好不容易可以抽上一根，在蝙蝠俠不贊同的目光中猛地吸了一大口?, 隨即呼出一團(tuán)繚繞的煙霧，眉宇間的緊張終于舒展開來?。
他?叼著煙，斜斜靠在蝙蝠電腦上。
“而且這事也不能完全怪我，老蝙蝠。這牽涉到了因果循環(huán)，那個瘋子?把自己的因果線倒置了。這意味著，對他?而言，你們的第一次見面實際上是他?的第二世，我去阻止的是他?的第一輩子?。”
阿福拖著托盤下來?, 上面擺放著布魯斯要的咖啡, 他?對于在洞穴里抽煙的行為微微表達(dá)了不滿，康斯坦丁似乎也知道這個家的食物鏈，訕訕掐滅煙頭，還假裝輕咳掩飾尷尬。
“這意味著, 既然你們已經(jīng)經(jīng)歷了他?的‘果’, 他?的‘因’必然已經(jīng)發(fā)生。他?的整個因果循環(huán)亂得比毛線球還要復(fù)雜，這任務(wù)根本就是不可能完成的。”他?攤攤手?，“所以我說不能怪到我頭上。”
交代完自己的發(fā)現(xiàn)?，康斯坦丁本來?想要離開, 他?可不想在這個陰冷的地方繼續(xù)呆下去。
“你還沒回答我之前問的那個問題。”
康斯坦丁回想了半天，終于從腦袋角落挖出那封郵件, 是關(guān)于杰森復(fù)活的事情?，再加上老蝙蝠提起他?身邊出現(xiàn)?了有類似行為的不同小?動物。
他?們魔法側(cè)知道這件事情?的人都在感?嘆蝙蝠俠的幸運，已知的復(fù)活魔法多多少少都帶有點不良的后遺癥，性情?大變或者變得人不人鬼不鬼，這么完美的復(fù)活簡直少之又少。
最重要的是那孩子?身上還帶著最純粹的祝福。
不敢想象自己如?果能有類似的祝福該有多快樂，康斯坦丁憤憤不平，怎么好事都讓老蝙蝠碰上了。
之前才被那邊狠狠警告過不準(zhǔn)再泄密相關(guān)的事情?，康斯坦丁下意識地又想去掏煙，當(dāng)他?手?伸進(jìn)風(fēng)衣口?袋的時候，發(fā)現(xiàn)?怎么都找不到自己的寶貝。
轉(zhuǎn)身就發(fā)現(xiàn)?那包煙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了老蝙蝠的手?上。
“嘿！你不能這樣！如?果告訴你我可能會?有大麻煩。”
“除非？”布魯斯當(dāng)然知道這家伙話后面還有沒有說的東西。
最后他?們達(dá)成了不可告人的交易，但?康斯坦丁的表情?卻沒有很好，他?覺得自己沒討到好處，沒賺到就是賠了。
“你知道，這個世界是有靈魂這個說法的，當(dāng)然也就有新舊之分，一些?剛誕生的靈魂要先經(jīng)過認(rèn)可才能獲得成為人的資格，這個認(rèn)可就是起名，被人類衷心的喜愛并?賜予的姓名是有魔力的。
不是我說，你不會?那么幸運遇到這樣一個靈魂，他?或者她還愿意一直放棄機會?回來?找你？”
康斯坦丁發(fā)現(xiàn)?自己開過玩笑之后，老蝙蝠居然真?的陷入了沉思。
不是，兄弟，你認(rèn)真?的？
哪個靈魂會?想不開，放棄成人的機會?繼續(xù)輪回？
蝙蝠俠沉思之后開口?。
“所以，他?們的記憶是相同的？”
康斯坦丁已經(jīng)不想再羨慕了，他?一把從蝙蝠俠手?里搶過香煙，點燃后猛吸一口?。他?的聲音聽起來?有點咬牙切齒。
“是的，不過需要名字作為鑰匙去喚起那些?回憶，只有極其重要之物，才能在輪回的磨損中依然銘刻在記憶里。”
看縮在陰影里的蝙蝠俠沒有回答，康斯坦丁準(zhǔn)備離開，結(jié)果再次被他?叫住。
“幫我確定小?狗和杰森的關(guān)系，你說過杰森的靈魂曾經(jīng)短暫與?她相連。”
“你真?的不準(zhǔn)備給我發(fā)工資嗎？”——
以上，來?自康斯坦丁被抓壯丁的抱怨——
112.
這幾年我過得非常愉快，我去年生日是在肯特農(nóng)場慶祝的，和克拉克他?們一起拍的照片已經(jīng)打印出來?，掛在薩米爾的照片旁邊。
我還被返聘，去給那些?導(dǎo)盲犬預(yù)備役上課，展示成熟大狗狗是怎么工作的。
不過生活也不是完全的重復(fù)，馬特有段時間和紐約的黑/幫結(jié)仇，差點被發(fā)現(xiàn)?秘密身份，那段時間我被送到韋恩莊園，杰森那段時間回來?的更勤快，雖然嘴上說著是被逼迫的，但?我知道他?很開心。
也不知道他?們最后是怎么解決的，住了小?半個月后我又被馬特接了回去。
馬特的公寓也進(jìn)行了翻新。
我晚上會?爬到人類的床上睡覺，這不是一個好習(xí)慣，但?大家都縱容我，所以我覺得沒問題！那么大一張床，分小?狗一半怎么了？
我還認(rèn)識了一個又老又新的人，他?叫史蒂夫，是我和馬特在做義務(wù)勞動的時候遇到的，明明看起來?很年輕健壯，但?是小?狗的鼻子?卻給出了相反的評價。他?人很好，好到有點點古板，而且居然連手?機都不會?用?。
有的時候我們會?去狗公園玩，史蒂夫力氣太大了，雖然比不上克拉克——畢竟那家伙是外星人，扔出去的飛盤小?氪都要去云里面找——但?對于人類來?說扔的也很遠(yuǎn)，我跑過去的時候飛盤已經(jīng)落地了。
有點點挫敗，我有那么老嗎？
小?氪安慰我，他?說史蒂夫也不是普通人類，好像是什?么強化戰(zhàn)士，我接不到他?扔的飛盤也正常。
這么說起來?，布魯斯的朋友中，我也就能接得住黑白人類扔的飛盤了。
而且，史蒂夫竟然是我那個咬咬玩具的原型！
起初，史蒂夫?qū)ψ约鹤兂晒吠婢叩男蜗笥行?不適應(yīng)，但?很快就習(xí)慣了。當(dāng)發(fā)現(xiàn)?托尼還給玩具附送簽名后，他?也給我簽了一個。
再次重申，為什?么不送零食啊可惡！
113.
馬特在律所前臺掛了一則告示，要求來?訪者不要喂我。小?氪曾讀給我聽，上面寫著：‘律所每天都會?喂食，小?狗其實并?不餓，只是貪嘴。
“上面還畫了你的簡筆頭像，看起來?像是下巴涂黑的蝙蝠俠！”
討厭小?氪。
114.
今天馬特受邀至一所高中參加模擬法庭活動，他?對此極為熟練，我同樣如?此，并?順便被很多人類幼崽摸腦袋。
我感?覺我原本就平坦的頭頂現(xiàn)?在變得更加平滑了。
有兩個學(xué)生很聰明，不過他?們似乎不受其他?人類幼崽喜歡，被排擠到角落里。當(dāng)我和馬特享用?中飯的時候才敢走過來?詢問，瘦一點的叫彼得，胖一點的叫內(nèi)德。
他?們兩個湊一起話是真?的多，聽起來?還都是鋼鐵俠的粉絲。
115.
天空裂開了一個大口?子?，從里面跑出了鋼鐵蟲子?和外星人。
對嘛，外星人就要長成這個樣子?。
對不起，克拉克，我不是在暗示你。
多災(zāi)多難的紐約。
大街上都是慌忙逃跑的人類，外星怪物騎著飛行器追逐獵殺，比起大街，學(xué)校算是安全，但?是依然有怪物擊碎墻壁想要沖進(jìn)來?。
克拉克和小?氪最近在太空里做任務(wù)，他?離開前還來?找過我，讓我自己注意安全。
馬特平時很少隨身攜帶制服，因此他?只能與?老師們一起盡力安撫學(xué)生。大家聚集在禮堂內(nèi)，窗戶用?窗簾嚴(yán)密遮擋，希望避開怪物的視線，出口?處也被桌椅堵住。
那個欺負(fù)彼得的壯實幼崽抱著我瑟瑟發(fā)抖，倒是瘦小?的彼得在安慰其他?哭泣的同學(xué)，我還聽到有人在尋求上帝的保佑。
當(dāng)然也有人在呼喚超人，邊上有常看新聞的人說最近正義聯(lián)盟在忙太空中的任務(wù)，不可能趕得回來?，還有人說作為紐約人怎么可以向大都會?的超級英雄尋求幫助，紐約人就應(yīng)該呼叫鋼鐵俠。
老師一直在打電話報警，卻顯示電話占線，顯然還有無數(shù)的人在尋求警察的幫助。
不知道過去多久，外面的外星人喧鬧終于停止，接著是一陣敲門聲。
我立刻聞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
迪克！
學(xué)生們安然無恙地被帶出教?室，迪克身著制服協(xié)助疏散人群，向我的方向眨眼wink，我聽到身后有人倒抽一口?冷氣。
收斂一下你的魅力吧！我已經(jīng)不止一次看到那些?女反派親吻你了！
116.
災(zāi)后救援極其艱難，四周滿是倒塌的建筑，甚至連我這條導(dǎo)盲犬也被臨時召集去執(zhí)行搜救犬的任務(wù)。
我?guī)е仍藛T找到了多名仍有生命跡象但?被埋在廢墟中的人。
然而，當(dāng)他?們被救出時已經(jīng)停止呼吸。
我在想，如?果還能見到那位黑袍人類，他?雖然可能會?嘲笑我，但?肯定也會?指導(dǎo)我如?何救人，告訴我應(yīng)該優(yōu)先救誰，即使只能救下一個也好。
休息時，馬特注意到了我的沮喪，讓我躺在他?腿上，毫不介意地?fù)崦业哪X袋。畢竟為了救人，我在廢墟里鉆來?鉆去，沾了一身灰塵。
他?安慰我，告訴我不必自責(zé)，連超級英雄也無法每次都成功救人，何況我還只是一條小?狗。
他?承諾，今天回家后會?給我開一罐額外的美味罐頭。
我不想讓馬特過于擔(dān)心我，作為一個超級英雄，他?的責(zé)任已經(jīng)夠重的了。我知道他?也許現(xiàn)?在就在自責(zé)，但?他?依然選擇在這里安慰我。
他?們就是這樣，無論何時只要有人需要幫助，都會?毫不猶豫地伸出援手?，哪怕對象是一條小?狗。
117.
我無法預(yù)料到我離去的日子?，因為看見黑袍小?狗的能力被一并?收走了，這讓我感?到焦慮。
布魯斯來?找過我，他?告訴我這次不要再放棄機會?。
去成為人類吧，他?說，希望下次見面能夠直接和我交談。
笨蛋弟弟，變成人類就記不住你了。
而且也不知道爸爸媽媽有沒有轉(zhuǎn)世，他?們會?等我們嗎？
118.
我以為只是睡了一覺。
119.
好吧，看起來?不是。
120.
抱歉啊，馬特，沒有撐到你回來?。
0.
我被兩腳站立的大狗狗抱在懷里揉搓，它心疼地問我為什?么要用?右眼睛去換【】的安全。
我不記得那個名字，但?我覺得我應(yīng)該是做了一件好事，做好事不需要理由。
它說人類模樣的【】總是很壞，我的靈魂又是如?此嶄新純凈，那個【】一定提出了不平等的交易。
“也就是說，你虧了啊！你被收走的不是實體的眼睛，而是眼睛的權(quán)能。”
我沒有聽懂，它卻顯得很氣憤，說要為了我去那邊告一狀，作為一個【】，怎么可以去欺負(fù)一只小?動物呢？
“你等著，我一定去把你的眼睛要回來?，真?的是，什?么【】啊，呸呸呸，真?壞。對了，我還聽說你弟弟讓你不要再轉(zhuǎn)世，那你自己的決定是什?么呢？”
“我要偷偷地轉(zhuǎn)世，不要被他?發(fā)現(xiàn)?！”
它笑著摸摸我的腦袋，告訴我當(dāng)然可以，小?動物才不會?事事都聽話。
“不過這次不要那么著急離開，你的人類父母在找你，好像是有事情?要拜托你。對了，你可千萬不能和別的【】說是我告訴你的，這可是違規(guī)操作。”
“好的，我知道啦！謝謝你大狗狗！！”
0.
我變回了諾瓦，那只可愛的黑白貓咪。
這才對嘛！！
在欣賞自己皮毛的時候，一雙大手?把我抱了起來?。
是托馬斯爸爸！
第50章 第八世——短腿小狗1
0.
“喵嗚～”
爸爸！我超級想你！
我趴在爸爸的肩膀上, 用腦袋用力地蹭他的臉頰，那么久沒見?，爸爸的胡子刮得還是很干凈, 衣服像是經(jīng)過黑白兩腳貓熨燙般整潔。
“哦, 諾瓦, 我的好姑娘。”
他嫻熟地摸摸我的下巴，引出一串呼嚕聲。
“諾瓦, 不來和?媽媽打招呼嗎？”
“喵～”
媽！媽媽媽媽媽媽～
我睜大眼睛，看向爸爸身后的人——是媽媽！她穿著離去?時的那件毛領(lǐng)外套，我很喜歡這些?毛毛的領(lǐng)子*，以前不理解為什?么人類沒有毛皮，現(xiàn)在我就沒有那種?疑惑啦。
瑪莎媽媽從?爸爸懷里抱起我，她身上還?帶著記憶中淡淡的香味，她柔軟的發(fā)絲蹭過?我的鼻尖。我瞬間找到那個最舒服的姿勢躺下。
“諾瓦，辛苦你?了, 我們沒想到你?真的會?做到這一點……來, 好孩子，讓媽媽親一下。”
開心！
我好想告訴他們我的經(jīng)歷，變成過?守護(hù)羊群的牧羊犬，也做過?能飛翔在空中的羅賓鳥, 還?當(dāng)過?導(dǎo)盲犬。
我可厲害啦！
我過?得很好, 弟弟、弟弟也算過?得很好，他找到了自己的事業(yè)，幫助了好多好多人，還?擁有了新的家人和?朋友。
“諾瓦, 我們不知道你?還?想不想繼續(xù)轉(zhuǎn)世，但是, 哎，作為父母我們太失敗了，我們有一件事情想要拜托你?去?做。”
爸爸湊過?來，摸摸在媽媽懷里打呼嚕的我的腦袋，他顯得很自責(zé)，因為他無法陪伴布魯斯，還?有因為請求我利用這次機會?的自責(zé)。
我回蹭他的手心，那是一雙救死扶傷的手，我想要告訴他沒有關(guān)系的，因為轉(zhuǎn)世我認(rèn)識了好多好多人，他們都是好人，我很喜歡和?他們在一起。
玉米香氣?彌漫的田地里總是陽光充足，曬太陽特別舒適；家里的花園由黑白兩腳貓精心照看，我還?交了許多小鳥朋友；律所的人對我非常友好，即便?我的尾巴不小心打到他們，他們也從?不生氣?。
都是很美好的記憶。
爸爸說他有一位朋友想要拜托我去?照顧他的兒子，如果?能夠相?遇的話，請告訴他他是他爸爸最驕傲的作品，以及，有一件重要的東西就在遺物中。
要去?照顧誰呢？
“托尼，諾瓦應(yīng)該見?到過?，托尼·斯塔克。”
“喵嗚～”
收到～
1.
我出生了。
這次的記憶完好無損，我甚至還?能想起分別時媽媽身上的香水味道。
不知道這次我會?是什?么小動物，感覺沒有翅膀，應(yīng)該還?是四條腿的小動物。
現(xiàn)在我還?沒有睜眼，只能憑借感覺行事，而且真的很容易困。
讓我、讓我先睡一會?再說。
2.
為什?么是柯基啊！
是因為我之前嘲笑了丟雪地里就看不見?的柯基的報應(yīng)嗎！？
爪子，我的爪子甚至撓不到鼻子！！
救命！
我的四肢短短，尾巴也在出生沒多久被弄斷了，當(dāng)時我還?有些?不適應(yīng)。
沒有尾巴我要怎么表達(dá)我的情緒呢？
扭屁股嗎？
3.
我右眼失去?視力的事情終于還?是被發(fā)現(xiàn)了。店主思索一番后，決定以低價出售我。在牌子剛換好時，就有人找上門來。
他說他是開心理診所的，最近準(zhǔn)備擴(kuò)展新的業(yè)務(wù)，正好需要一條小狗，而他的資金剛好不充裕。
不是，你?是什?么黑心醫(yī)生？我可是當(dāng)過?工作犬的，天生瞎一只眼睛應(yīng)該干不了這種?工作吧？
但作為一只剛幾個月大的小狗，我沒有拒絕的權(quán)力，最終被這位黑心醫(yī)生，詹姆斯，帶走了。
我被養(yǎng)在了心理診所，這里有一條大金毛，他叫杰西，是詹姆斯自己養(yǎng)的小狗，主要負(fù)責(zé)安撫患者的情緒。他真的很厲害，在我還?沒有察覺到情況的時候，他就已經(jīng)能夠?qū)⑾掳头旁谌祟惖南ドw上，提醒對方心情出現(xiàn)了的問題。
他算是我的老師。
訓(xùn)練真的很嚴(yán)格。
這或許是金毛的特性？他們對小狗不那么友好，卻?對人類極為親切。
看在我眼睛不太好的份上，他沒有過?多為難我，只是在我反應(yīng)慢的時候會?用話語刺我?guī)拙洹?br />
小狗臉皮厚，小狗不在意。
4.
我的社會?化不用說，黑心醫(yī)生連連說他真是挑到寶貝了，說我都不需要怎么教導(dǎo)，就已經(jīng)掌握了大部分需要的技能。
“之后會?有一筆大單，到時候就靠你?了，貝拉！一定要抓住那個闊佬的心，這樣我就能有一棵長期的搖錢樹啦。”
詹姆斯雖然看起來醫(yī)品不太行，他總是給富人看病，大部分時候都會?開很高的治療費用，明明只是聽患者講話而已。但他也不算完全的見?錢眼開，他大部分的收入都捐給了孤兒院，還?經(jīng)常帶我們?nèi)?那里做義?工，也算是一個好人吧？
人類可真復(fù)雜。
不知道他要用我去?坑哪個闊佬。
拜托不要是布魯斯，如果?被發(fā)現(xiàn)我又偷偷轉(zhuǎn)世，不知道弟弟會?不會?生氣?，這樣就是為什?么明明我什?么都記得，但我不敢呼叫小氪。
如果?克拉克告密怎么辦？我見?過?好幾次他只是被布魯斯看了一眼，就倒豆子似的把知道的事情都抖落了出來。
也不能全怪他，就算是小狗也不想見?到布魯斯不贊同的眼神。
有一種?當(dāng)年?把黑白人類精心修剪的花摘下來的心虛感。
5.
大概訓(xùn)練了小半年?我就出師了，這是很不負(fù)責(zé)任的行為，也就我社會?化做的好還?聰明能夠不出事。
詹姆斯說今天那個闊佬就會?來，我要做的就是抓住闊佬的心，而他則會?努力把我推銷出去?，如果?成功，到時候每個月他都能領(lǐng)到一筆不小的傭金。
詹姆斯一邊整理著診室，一邊自言自語。
“那家伙都延遲會?面不知道多少次，也就是因為他有錢，不然早就上我的黑名單了，不知道這次會?不會?來。不過?他的那個下屬也是真的關(guān)心他，時常過?來詢問情況。哎，我什?么時候可以像他一樣有錢？那樣的話我絕對會?是世界上最開心的人。”
窗外傳來汽車停下的聲音，杰西趴在窗口向下張望，告訴我那是一輛時髦度拉滿的跑車，應(yīng)該就是預(yù)約來看病的闊佬。
杰西和?我趴在專門的小房間里等待，不是所有人類都喜歡小狗，有些?人就是會?天生害怕，所以詹姆斯不會?第一時間讓我們見?面。
顯然那個闊佬是被下屬強塞過?來的，語氣?不是很友善，對于來看心理醫(yī)生，他單純覺得是在浪費時間。
杰西認(rèn)為那個人病得挺嚴(yán)重的。
我湊在門縫處嗅聞，感覺那股味道非常熟悉，但又有點想不起來，這味道和?我記憶中的出現(xiàn)了些?許偏差，機油的味道更重了，還?參雜著綠葉菜的味道？
他們僅簡短交談后，那位闊佬就想要離開，面對詹姆斯的挽留只說自己會?按照約定打錢，讓醫(yī)生不要再纏著他。
“以及，如果?佩珀問起你?就說我很好，不需要再給我預(yù)約這種?浪費時間的東西，你?最好記得是誰付的錢。”
詹姆斯還?在挽留，他讓斯塔克先生至少看一下為他準(zhǔn)備的藥方。
關(guān)我們的門被推開。
我仰著腦袋看到了熟悉的人類面孔。
托尼！真的是你?！
為了不嚇到他，我記得他不是很喜歡小狗的接觸，我乖乖坐在地板上，歪著腦袋對托尼扯出笑臉。
托尼抬高一邊的眉毛，好看的眼睛被墨鏡遮擋，只能看到我在那副眼鏡上的倒影，是一只臉上毛色相?當(dāng)對稱的小柯基。
“笑得真傻。醫(yī)生，你?不會?說這個毛孩子是你?開的藥吧？”
詹姆斯趕忙例舉出小狗在心理治療中的作用，以及這種?療法是如何在患者群體里廣受好評的。
“斯塔克先生，我向您推薦的貝拉，她是一條表現(xiàn)卓越的心理治療犬。她已經(jīng)成功完成了全套訓(xùn)練課程，并?且成績非常出色。對于像您這樣繁忙的專業(yè)人士，她絕對是一個理想的伴侶。
如果?您擔(dān)心時間的問題，我們可以先從?一周的試用開始，看看她是否能夠幫助您緩解壓力。我相?信，貝拉的加入能為您的生活帶來積極的變化。”
詹姆斯推銷的敬職敬責(zé)，但顯然托尼并?不領(lǐng)情，他和?我記憶中一樣的不遵守人類世界默認(rèn)的社交規(guī)則。
他直接離開了，把跑車開得震天響。
6.
詹姆斯對于這次失敗的會?面沒有怎么抱怨，他手里握著很多闊佬資源，總歸有能被騙到的。
倒是托尼走后沒多久，那位傳說中敬職的下屬就打來了電話，詢問托尼是不是提前離開了。
聽聲音是一位女士，她真的很懂托尼，詹姆斯也實誠的告訴她的確如此。
“我強烈推薦心理治療犬，這種?方法已被證明非常有效是的，貝拉，她是一只受過?專業(yè)訓(xùn)練的柯基犬您要親自過?來看看？當(dāng)然沒問題當(dāng)然當(dāng)然，我們都能理解超級英雄的心理壓力，所以你?看好的好的，下午見?，”
結(jié)束電話，他露出志得意滿的神態(tài)。
“搞定。”
7.
黃昏時分，我終于見?到了佩珀。她看上去?非常干練，其?氣?質(zhì)超過?我所見?過?的任何商業(yè)闊佬，而且她沒有身上沒有那些?人常見?的濃烈香水味。
沒關(guān)系，布魯斯，我知道草包只是你?的偽裝。
佩珀坐在一張常給患者用的單人皮質(zhì)沙發(fā)上，我則趴在她腳旁，用我圓溜溜的眼睛仔細(xì)觀察她，她的眉頭緊鎖，顯得有些?憂愁。
我伸出爪子輕輕放在她手邊，別看柯基腿短，我們的身子可長了！
她下意識地捧起我的腦袋，雖然我還?沒有開始發(fā)腮，但腦袋還?算偏圓，捧在手心里一定很舒服。
詹姆斯還?在一邊推銷，他說可以試用一個星期，他們可以提供新的生活用品，也可以進(jìn)行上門投喂和?遛彎服務(wù)。
“通常我們建議患者自行進(jìn)行這些?活動，但如果?斯塔克先生真的有所抵觸，我們也能理解……”
佩珀最終決定將我?guī)Щ厝?。
有句話說的好，你?只負(fù)責(zé)把我?guī)Щ丶遥Ｏ碌慕唤o小狗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