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牽著走,林深做到了,身體的不適和迷茫感讓他暫時放下深究,和她來到了一處廢棄的林中小屋。
林深用草元素制成干凈的木材,隨后點燃暖爐,然后開窗,將這里的灰塵一口氣吹走。
她在床上鋪開睡袋,把迪盧克拉到上面,在林深解開外套靠近他時,迪盧克的耳朵還是發紅起來。
林深站在他的腿間,膝蓋頂著床沿,最后甚至坐了上來。
她用額頭為他測溫,因為迪盧克的體溫本身就高一些,她很難判斷他是不是在發燒,她在他唇邊輕嗅,感覺到一股異常的熱浪,以及淡淡的血腥。
迪盧克有些抗拒第一次見面就這么親昵,他并沒有和女性有過如此近距離的接觸,林深按著他,強硬地說“不要動。”
迪盧克感覺不到她的殺意。
他腦袋里飛轉她說的身份,看到她現在的表現,她對自己的身份甚至身體的了解,讓他開始稍微相信她天馬行空的發言。
林深解開他的衣領,迪盧克握緊她的手,本來是想阻止,卻在觸碰時感到一陣電流,他縮回手,耳朵紅得滴血。
好可愛。
林深輕吻他的耳尖,解開他的衣物,循著血腥味找到了他受傷的地方,是腰腹的位置。
炭火讓屋子里迅速升溫,窗戶上瞬間布滿了水霧,屋內更是一陣蒸騰的熱浪。林深跪在地上,解開他的繃帶,迪盧克握住她的手腕,林深卻躺在他的腿上安慰“不要怕。”
他并不是懼怕,而是
那是一處戳傷,幾乎貫穿他的腰,冬天的寒冷讓這里不至于潰爛,卻也開始發炎。所以他才會發燒。
林深用水元素為他治療,直到那里完好如初。
她把他按在床上,迪盧克想問什么,才發現她的眼淚嘩得滾落,這讓他措手不及。
林深抽著鼻子繼續尋覓他的傷口,在他的大腿上找到了兩個新鮮的劃傷,他只是簡單的包扎,在她解開紗布時又開始冒血。
林深立刻用水元素堵住,迪盧克看到她關切的神色,慢慢放下了戒備的心。
很久沒有感受過這樣的體貼,母親早早離世,家里的女仆長像母親一樣對待他,那是他最初知曉的女性的溫柔。林深說她是他未來的妻子,所以她才會這樣照顧愛護他。
妻子迪盧克還對這個概念有些懵懂,蒙德也有一些貴族少女會在舞會時向他示好,也有一些貴婦會用言語逗弄他。
他在這個第一次見面的陌生女性身上找到了父親去世后就未曾感受過的安寧。
林深幫他處理好傷口,為他遮蓋身體,她坐在他身邊,掌心放在他的額頭,然后捏著他的下巴讓他張口,她看到他已經紅腫的喉嚨,抽抽鼻子,低頭問“你都不難受嗎為什么不照顧好自己”
迪盧克并不適應她的關心,側頭不語,林深嗚嗚地大哭起來,迪盧克瞬間坐直,手慌亂地為她擦拭眼淚,他并不會準備手帕,情急之下就直接將手伸了過去。
她的臉頰有熟雞蛋清一樣的手感。
林深窩在他的手掌中啜泣,他慢慢將她放在懷里,就像對待一只可憐的小貓。
“別哭了。”他僵硬地安慰。
林深將被裹在他們身上,她只露出腦袋,仰頭看他,眼淚滾落。
這何嘗不是一種無賴的做法。迪盧克詢問“怎么才能不哭”
他對女士的眼淚十分無奈,抱有十二分的妥協。
林深思考了一會兒,然后點點嘴唇。
迪盧克不明白她的意思,林深氣急敗壞地晃了他一下,然后又點了點自己和他的嘴唇。
迪盧克的脖子瞬間紅了。
她想要親吻。
林深期待地看著他,迪盧克猶豫再三,還是在她的額頭輕貼一下,看樣子已經是極限了。
他發著高燒,身體疲憊,林深的突然降臨讓經驗豐富的戰士都會招架不得。他甚至還不知道她的名字。
疲倦從四面八方奔涌到大腦,只有他在確定周圍安全并準備陷入睡眠時才會感受到如此深的疲乏。他跌在床上,林深也不再鬧他,看到他瞇起來的眼睛,林深小聲問“你想睡覺了嗎”
他徹底閉合的眼皮代替話語回答了她。
林深摸摸他的頭發,這時候他也才二十歲出頭吧,背負了這么多,現在又要自己闖進執行官的大本營,一定會受很嚴重的傷,而她無力去改變過去。
林深把他拉到胸口,讓他能枕得舒服一點,自己則低頭埋在他的頭發里,沒了大少爺的貴族熏香,迪盧克的頭發埋起來就像被太陽烤過的棉花,蓬松又溫暖。
迪盧克的睡眠時間很短,他蘇醒過來時,林深正含著他的一縷頭發咂嘴,這讓他忍不住臉上發燙。
他將她的嘴輕輕捏開,本想直接離去,但留她一個人在荒蕪的雪原,似乎并不妥當。
林深察覺身邊的溫暖離開,警覺地摟住他的脖子,在她貼近他的唇時,迪盧克用掌心擋住她的行動,林深舔舐著他的手掌,困倦地睜開眼,對上他紅色的眼瞳,她享受地貼在他身上,有些慵懶地看著他,仿佛他們二人是來度假的。
她含著他的手指吸吮,曖昧又熟稔的動作。
外面已然天黑,屋里只有爐火的余光,林深的手在他胸口游走,然后摟住他的腰。
她試探地貼上他的側臉,迪盧克側頭問“你叫什么名字”
“林深。”她說,“我是一名旅行者哦。”
“旅行者”尚且年少的迪盧克被她構造的未來童話俘獲了,“如你所說,你成了我的妻子,就不再旅行了么”
“我猜你不是那樣的人,不是嗎”
迪盧克永遠會放她離開,讓她做自己想做的事,而在她需要支持時,他又會像騎士一樣守在她身邊,給予一切他能給予的。
他就是這樣溫柔的存在。
林深試探地親了親他的唇,他還有些抗拒,不過很快就繳械投降,輕輕張開了嘴。
她笑著深入,摟著他調侃“沒想到你也會這么好攻克,是太累了嗎”
迪盧克的面頰發燙,推開她,林深將他抱回床上,枕著他的手臂,用腳尖蹭著他的小腿。
“生氣了嗎”
他不是生氣,而是被蠱惑后開始羞愧。
“我還沒有告訴過未來的你,不如現在偷偷給你透露。”林深湊在他耳邊,跟他說她在“睡著”時聽到的迪盧克的情話,那是古蒙德語,林深一字不差地復述下來,那些詩歌以及膩人的稱呼,迪盧克在幼年看過的騎士文學中頻頻出現,哪怕他不愿承認那是他會說的話,但是并非不可能。
迪盧克躺在她身邊,林深安慰地親吻他倦怠的眼皮,比起妻子那樣端莊又相愛的身份,現在的林深更像是一種魅惑的精靈,迪盧克明明清楚自己收藏,網址 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