櫻花玩偶店的開業時間是早上八點半,木之本椿通常是在早上七點半起床,今天卻不一樣。
一早就起床的木之本椿手上拿著一個舊式相機走在中心公園旁邊,像是單純的早起散步順便拍點照片。
當然,真正的原因其實是因為昨天晚上看到的新聞:米花町最近有一個搶劫犯一直未能被抓捕。
這個搶劫犯專門挑看起來比較弱小的女性下手,一般會搶走受害者的包和首飾,因為每次都犯案都包裹的嚴嚴實實,所以至今沒有被抓住。
根據新聞,最新的一個受害者就是在中心公園附近被搶劫的。
雖然之前看動漫的時候就已經感覺到了米花町的不太平,但也只有真正身臨其境才能感覺到這里的犯罪事件是多么多發。
既然已經到了這里,木之本椿自然無法對這些案件坐視不理,因此在看到新聞的第二天,她就帶著道具出來了。
這部照相機雖然看起來和普通的相機沒什么區別,甚至還要老舊一些,但其實是哆啦a夢暫時放在她這里的道具。
回憶型照相機選,能夠通過撥動相機上的按鈕,拍出某個地方不同時間段以前發生的事情。
有了這臺照相機,加上新聞上說出的大致位置和時間,木之本椿相信自己很快就能夠找找出犯人。
果然,拿著相機看似隨意地拍了一會,木之本椿很快就拍到了當時的案發情形,更別提搶劫犯沒有偽裝的照片。
“但是,送到哪里去比較好呢?”
將獲得的照片放到隨身的小包里,木之本椿正猶豫的時候想起昨天萩原警官好像有說過他現在在搜查一課上班。
但現在又有一個新的問題:因為初來乍到,她并不知道米花町的警視廳在哪里,哪怕找到了,也不知道該怎么解釋自己手里的證據的來源。
正當她糾結的時候,腳邊傳來了毛茸茸的觸感,是幾只可愛的小貓。
木之本椿臉上露出柔和的笑容,從次元口袋里拿出一盒小魚干。
相較于人,她顯然更適應和動物交流,僅僅在米花町待了一兩周,就已經被周邊的流浪貓記住了。
當然,這也得益于她幾乎一有空就會到小公園來給流浪動物喂食的原因。
摸了摸面前幾只小貓,木之本椿突然眼前一亮,從次元口袋里拿出了一副耳機。
動物語言耳機,能夠讓使用者和小動物暢通無阻地對話。
相較于初來乍到得她,到處流浪的小動物們顯然對這個城市更為熟悉。
——
快要到上班的時間,風見裕也拿著公文包急忙忙地往警視廳公安部趕,突然見聽到幾聲此起彼伏的“喵~”。
是貓咪嗎?警視廳附近什么時候有這么多貓咪了。
風見裕也有些疑惑,但因為上班時間快到了沒有停下腳步,緊接著幾道黑影閃過,他的面前驟然跳出了幾只小貓咪。
為首的是一只黑灰色的貍花貓,它舔了舔爪子看向風見裕也:“喵喵喵……”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風見裕也從它的眼神里看出幾分嫌棄,緊接著才注意到這只黑貓身上用布條固定好的信封。
試探性的往前走了兩步,這只貓咪沒有反應,反倒是旁邊的兩只貓咪往旁邊讓了讓,像是在給他騰出位置。
等到風見裕也將信封從為首的貓咪身上拿了下來,這幾只貓才刷的一下沒了蹤影。
以這種方式得到的東西,難免讓人好奇心倍增。
風見裕也拆開信封,里面是幾張照片,照片的內容是一個男人搶劫的過程,反正不管怎么說不是他們公安受理的案子。
看來貓咪信使送錯了位置啊。
在心里感慨了一句,風見裕也正要把這幾張照片拿到對應的科室去,突然間被其中一張照片的背景吸引住了。
這張照片的角落有一個穿著黑色風衣帶著黑色帽子的男人,看上去應該是不小心誤拍了。
但風見裕也眼神一凝,風衣下面那是!
不會認錯的,是木倉!隨身攜帶違禁物品,又是渾身黑乎乎的,降谷先生前不久臥底進去的組織就是以黑衣為代表的……
想到這里,風見裕也將這些照片快速收了起來,準備送到降谷零那里去。
目送著貓咪們離開,腹部傳來抗議的聲音,木之本椿這才想起來自己還沒有吃早飯。
那么今天試試對面的波洛咖啡廳吧,難得不想自己下廚的木之本椿這么想到。
相較于木之本椿經營的玩偶店,作為餐廳的波洛咖啡廳在營業時間上還是略有不同的。
就比如說,在她這個玩偶店的店長還在悠哉地在外面晃悠的時候,她已經能透過櫥窗看到對面的榎本小姐忙碌的身影了。
正在擦桌子的榎本梓像是感覺到了什么,回頭一看,與外面的木之本椿對上了視線,她笑了笑:“早上好,木之本桑,要來點早餐嗎?”
與榎本梓的視線對上的那一刻,木之本椿下意識的將頭轉開,但很快又想起自己是要進去吃早餐的。
剛好聽到詢問,她便點了點頭,推開了咖啡廳的門找了個位置坐下:“一份招牌套餐。”
對于沒有吃過的店,她一般都是直接選擇招牌套餐,這樣踩雷的風險也會低上一些。
“好的,一份招牌套餐,請稍等。”
在紙上寫下木之本椿點的菜,榎本梓又進了廚房。
招聘啟事已經貼出去好幾天了,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會有新的員工過來,雖然剛開業沒多久客人不是很多,但再這樣下去她一個人也快忙不過來了。
原本波洛咖啡廳是有兩個員工的,只是不久前另一個員工剛剛辭職,而榎本梓也不過是趁著這兩天沒課,所以才能多忙一些。
雖然說不時會有來兼職的學生,但像這種學生一般都干不了太久,打工的時間也比較靈活。
想了想,榎本梓又在心里補充道,哪怕這種兼職的學生多來幾個也好。
木之本椿不知道榎本梓心里的憂愁,一個人坐在咖啡廳的角落,這種靜謐的環境讓她整個人都寧靜了下來。
就在她安靜的看著窗外的人來人往,突然聽到幾聲貓叫聲。
環顧了一下周圍,見店里面沒幾位客人,也沒人注意到她,木之本椿戴上耳機往門口看去。
是剛才被她拜托的幾只小貓。
借著包包的遮掩,木之本椿拿出了自己答應好的尾款——一盒香脆的小魚干,往門口走去。
“喵喵喵……”兩腳獸,你讓我送的信我們已經送到了,給了一個要往你說的那個大房子里面走的人。
“謝謝,這些給你們。”木之本椿將裝著小魚干的盒子打開放到幾只貓咪面前。
事實上,她也不知道自己的形容準不準確,也不確定貓咪們有沒有送錯。
不過,等晚上回去看看這起案件的犯人有沒有被抓住就好了,如果抓住了,下次就讓貓咪們還把信送給那位偶然碰到的先生好了。
只是可惜這幾只貓咪不認識萩原警官,她對萩原警官現在的位置也不是很了解,要不然她就讓它們把信送給萩原警官好了。
畢竟算起來,萩原警官才是她來到這個世界后最熟悉的警察,且因為動漫的原因,她對萩原警官的能力和品格也都很信任。
榎本梓端著餐盤出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幕,清晨的微光打在女孩的臉上,像是將女孩身上所有的外殼融化掉了,少女嘴角掛著柔和的弧度,面前是幾只埋頭苦吃的小貓咪,讓人不忍心打擾。
真是美好啊,榎本梓在心里感慨。
——
將臥底送到那個組織,對于公安來講這并不是一天兩天的計劃,為了達成這個目標,在確定臥底的人選之前,公安就一直在經營著一個名為安室透的情報商的身份。
而等到降谷零接收這個身份沒多久,就果不其然的收到了組織的招攬。
現在他正在頂著這個身份為取得代號更進一步而努力。
在風見裕也發現照片的不對勁后,沒等多久降谷零就看到了那疊照片的復印件,至于原件,將那張拍到了黑衣可疑人物的照片拿出來,剩下的已經被風見裕也放到了搜查一課的信箱里。
因為現在還只是外圍人員的原因,降谷零所能見到的組織成員也沒幾個,但這一身全黑的裝扮,還有旁邊同樣一身黑的保鏢。
這種特征和他現在臥底的組織十分契合,畢竟組織對外名字的由來就是源于行動時總是穿著一身黑衣,再加上風衣一角露出的木倉……
除了照片里面的黑衣人,拍照的人同樣值得注意,這組照片過于連貫,內容是一個搶劫犯的犯案過程,以及后續的去掉偽裝的畫面。
看上去就像是在罪犯犯罪的時候跟在后面拍下來的,但眾所周知為了保護公民的隱私,霓虹的照相機都是有聲的,而罪犯在剛結束犯罪行為的時候一般都是最為警惕的。
何況從照片上來看,這個照片拍下來的時候周圍也沒什么人,想來本身的環境也應該是安靜的。
那么問題來了,這組照片是怎么拍下來的?這種事情不單單只是身手好就能做到吧。
那個拍照者的目的真的只是找出犯人嗎?照片會放到他們公安的信箱里面真的只是一個失誤嗎?
一連串的問題在降谷零腦海里閃過。
就在這時,他的動作不自覺的停頓了一下,他想起來了。
之前在組織里的訓練場他見過這個人,根據他手里的情報,那個人應該就是組織目前行動組的組長,代號為琴酒的家伙!
降谷零不認為一個能成為行動組組長的人會是這么好被拍到的,尤其是組織在行動方面更是有著低調的要求。
縱使心中猜想眾多,在看完照片那一刻降谷零還是很快就將其銷毀了。
他現在還沒在組織站穩腳跟,能找到空出來一趟已經是托了情報人員的便利,就算是打著神秘主義的旗號也暫時不能輕舉妄動。
——
當天下午,萩原研二也從同事那里得到了罪犯的線索——幾張罪犯犯罪過程的照片。
除了萩原研二以外,他們同期中伊達航也在搜查一課工作,看到照片的時候伊達航還拍了拍萩原研二的肩膀。
“這次可要多虧了這個熱心群眾的幫忙,不然我們可沒那么容易抓到這個搶劫犯。”
說完一邊拿起筆記本準備行動,一邊小聲道:“也不知道這個照片是怎么拍下來的,這個距離沒被發現也是奇怪。”
萩原研二將手搭在伊達航的肩膀上靠過去看向他手上的照片。
雖然不知道這些照片在送到他們這里的時候已經被公安抽走了一部分,但萩原研二和伊達航還是敏銳的察覺到了照片的連貫性。
也正是這種連貫性,讓他們能夠僅僅憑借這些照片就將犯人定罪。
不過……,雖然沒有證據,但萩原研二莫名有種這件事和木之本醬有關系的感覺。
想到在木之本醬店里遇到的老實娃娃,以及之前大樓里的炸彈事件,萩原研二的預感越來越強。
所以說,這個熱心群眾不會就是木之本醬吧。
搖了搖頭將這個想法提出腦海,萩原研二提議道:“既然這樣我們就趕緊去把這個犯人逮捕歸案吧。”
經他這么一提醒,搜查一課的其他警察也不再糾結這些照片是怎么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