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再再的奇特方式安慰后,小朋友們都放松了下來。
再再又幫著老師給其他小朋友檢查好舞臺服裝,等到工作人員喊他們上臺,他就帶領著小朋友們一起登臺了。
今天只是海選,不過場下還是坐滿了來參賽小朋友的家長,大家也會互相討論孩子們的表現。
“咦,又是一個團體舞,看服裝是小蜜蜂”
“沒意思,今年這種靠團體舞來混的真多!
“還不就是當家長的非要勉強自家沒有才藝的孩子來參賽,想給孩子露個臉!
“也不知道是露臉還是丟臉!
“嗐,就當是給孩子一個體驗舞臺的機會,說不準就進初賽了呢。”
“說到底就是來碰運氣,平時不燒香臨時抱佛腳。”
“哎呀,你們別吵了,好好看表演吧,這幾個小團子的舞蹈還有點意思。”
“看中間那個領舞的,長得好可愛”
“快看左邊那個小朋友同手同腳了,哈哈哈!
小蜜蜂舞蹈隊的舞跳得不算完美,但小朋友們都很努力,舞蹈編排也很有趣,即使有小朋友跳錯節拍,臺下家長們也僅僅是
雖然有家長對這種團體舞頗有微詞,可真看到小朋友們賣力的表演,大家都沒法再拿挑剔的眼光去審視這么一群可愛的小團子,甚至還有不少家長拿出手機把這段舞蹈給拍了下來。
比起其他團體舞的狀況百出,小蜜蜂舞蹈隊順利結束了他們的演出,也獲得了三個評委中的兩朵小紅花,這代表著他們可以進入初賽了。
“哇我們真的拿到小花花了”
“小蜜蜂舞蹈隊就是墜膩害的”
小朋友們歡呼著,為人生中的第一次成功演出而感到興奮。
高興過后是分離,他們這個舞蹈隊就只編排了這么一支參賽舞,正如臺下的家長們所說,他們中的很多家長只是為了讓孩子來露個臉,根本沒想過能進初賽,進入初賽后小朋友們面臨的是重組團隊或是個人參賽。
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大家都很信任再再,他們圍
“臣臣,初賽我們還一起跳舞吧。”
“臣臣,我也要和你組隊!
“還有我”
再再被小朋友們熱情地簇擁著,悶得都快喘不過氣了,他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被一只小手從人群中拉了出去。
梁小賀把再再解救出來后,還是像往常一樣板著小臉,然后學著大人的樣子把雙手交疊
“為什么”
“你是不是也想和臣臣組隊”
“臣臣是我們的領舞”
小朋友們生氣地瞪著梁小賀,但梁小賀板著小臉的模樣好可怕,而且還比他們高出大半個頭,他們誰也不敢沖上前去推開這個討厭鬼搶回臣臣。
梁小賀對這種幼崽才藝展示活動并沒有什么興趣,他完全是被媽媽強迫著拉來看表演的。
賀佳說他就像個小老頭,為了矯正他這種性格,賀佳專門帶他來看其他小朋友的表演,希望能以此引出兒子對幼崽興趣活動的熱愛。
熱愛沒引出來,倒是讓他看到了一個熟人,他看到舞臺上穿著丑不拉幾蜜蜂演出服的安佳臣,心里已經想好了一大堆嘲笑他傻氣的話,卻聽到旁邊家長們不住的夸贊,連他媽媽都忍不住掏出手機給他們錄了視頻。
梁小賀第一次開始質疑自己的審美,這么搞笑的蜜蜂服裝哪里可愛了
再聽到小朋友們問他是不是也想和安佳臣組隊,梁小賀腦海中立馬浮現出自己也穿上這么一身演出服的模樣,雞皮疙瘩頓時掉了一地。
他只是來后臺嘲笑安佳臣,順帶把他從其他小朋友的包圍中救出來,他才不要和安佳臣組隊表演
“我不會和他組隊的哦。”不等梁小賀反駁,再再先說道,他已經想好了初賽他要表演什么。
“為什么”這下輪到梁小賀不服氣了,“難道你要和這些蠢蠢的小朋友組隊”
“你才是蠢蠢的小朋友”
“我們才不蠢,臣臣和我們組隊,不要理他”
眼見梁小賀要和其他小朋友吵起來,再再忙說道“我誰也不組隊,我打算參加個人比賽!
小朋友們聽到這話都一臉遺憾,梁小賀臉色也終于好看了一些。
“臣臣,等你表演的時候我會來給你加油的”
“臣臣,以后也要一起出來玩哦!
小朋友們不舍地拉著再再告別。
梁小賀等了半天,終于不耐煩地把再再拉走了“我媽媽也來了,你不是想知道你哥哥的消息嗎,我帶你去見我媽媽。”
聽到是有關哥哥的事,再再跑得比梁小賀還快。
賀佳進不去后臺,一直等
“恭喜臣臣演出成功”賀佳突然又想起了什么,有些警惕地四處看了看,“你媽媽沒來嗎”
一般這樣的演出,家長都會陪著孩子一起來。
再再搖了搖頭。
江珊本來是要來的,但聽說公司其他同事的孩子也要參加比賽,同事還說要一起來看孩子們的演出,江珊生怕自己兒子又像去年那樣丟人,便謊稱她兒子沒報名,這話說出去了她也不好跟公司請假,便把兒子托付給了帶隊的老師。
知道安佳臣的媽媽沒跟來,賀佳反而松了一口氣,又說道“為了慶祝咱們臣臣演出成功,阿姨帶你去吃冰淇淋怎么樣”
再再換好衣服,就跟著賀佳、梁小賀一起去了附近的甜品店。
賀佳給兩個小朋友一人點了一個冰淇淋。
再再接過灑滿新鮮水果丁和堅果碎的冰淇淋,有禮貌地道過謝,才拿起小勺子一點一點挖著冰淇淋吃起來。
看著面前這個小豆丁軟軟糯糯的模樣,又想起自己
那個u盤里是幾段視頻和一些照片,記錄了安遠江珊夫婦對安佳臣實施家暴的過程,如果她猜得沒錯的話,江宏院可能受到過更嚴重的家暴,所以才會預先
不過正如她和江宏院所說的那樣,這些視頻照片就算作為虐待孩子的依據,法律上也很難決斷,尤其是對安佳臣這樣的幼崽來說,剝奪掉安遠夫婦的撫養權就意味著還需要幫他找到其他監護人,現
賀佳估計江宏院沒有輕舉妄動也是因為這個原因,當他把這些證據托付給自己時,一定是想到了會離開弟弟身邊,如果安遠夫婦實
再再吃了幾口冰淇淋就放下了勺子,有些期待地看著賀佳“阿姨,是不是我哥哥的事有消息了”
賀佳聽他提到江宏院,眉頭又深了幾分“是有一些消息。”
最近這段時間那個學院的行事越來越過分,她的很多同行都致力于找到有力證據端掉這個害人的“魔窟”,正好她相熟的兩個記者就
賀佳把江宏院的照片給他們看了,過了幾天就到反饋信息說照片上的孩子的確被送到了那個地方,才進入學校的孩子都會忍不住反抗,他們
不過聽反饋的信息說,江宏院有些例外,他是這一批進入學校的孩子中最安靜的一個,對老師和教官的指令大多會服從,他也是其中受到懲罰最少的一個。
按照以往的“教育培訓”過程來看,馴服程度越高的孩子越有機會離開學校,但同時記者還打聽到了一個不太好的消息,送江宏院來的那個養父似乎是和學校達成了協議,他希望學校一直看管住這個孩子,這意味著無論江宏院表現得多么“優秀”,他也是出不去的。
如果想要救出江宏院,那就只有讓打入其中的內線記者幫助他逃走,只不過這樣的風險很大,要是被抓回去后果不堪設想,另一個方法就是徹底摧毀這個學校,讓所有孩子都能離開,但這也不是一朝一夕能完成的事。
賀佳不認為一個小崽崽能消化得了這么多信息,但還是挑著重點把了解到的情況給他說了一遍。
再再還記得系統大叔說起過原來世界中,哥哥
再再糾結地咬著冰淇淋勺子。
賀佳看著小崽崽這副憂心忡忡的模樣,小臉上寫滿了不屬于這個年齡幼崽的心事,好笑又無奈地揉了揉他的臉“誒呀,你別想那么多,這些都是我們大人該操心的事,你乖乖上幼兒園,等過一段時間,你哥哥肯定就能被救出來!
不單單是對小崽崽的承諾,也是她對其他孩子的承諾,她和那兩個記者交換信息時,還聽到了一些其他孩子的情況,作為一個擔負著社會責任的媒體人,賀佳覺得自己有義務幫這些孩子一把。
再再回去后,就認真投入到初賽的準備當中,他已經聽老師說了,要是能一直贏下去進入到決賽就可以上電視,到時候肯定會有好多好多叔叔阿姨看節目,系統大叔以前說過,要找影響力大的平臺才能幫到哥哥,只要他進入了決賽,就可以
這段時間,再再每天匆匆扒完飯就跑回自己的房間做參賽準備。
江珊也不知道他
初賽時,再再
他是自己做的賽前準備工作,沒有指導老師和家長陪伴,
“你是不是上次跳小蜜蜂舞的那個小朋友”
再再點頭,然后拿著手里的表格說“大姐姐,你能幫我填一下這個表嗎我有一些字不會寫。”
“可以呀,你這次要表演什么節目怎么才你一個人來,你爸爸媽媽呢”工作人員一邊幫他填寫表格一邊問道。
“爸爸媽媽要去工作,再再已經是個勇敢的大孩子了,可以自己參加比賽!
雖然小崽崽這么說,工作人員還是
“你的演出服呢”工作人員不放心地問道。
“再再不用演出服。”這次比賽的所有準備工作都是他自己做的,條件有限,自然沒有像其他小朋友一樣有漂亮華麗的演出服。
工作人員看著他身上還穿著有些
聽了同事的話,負責后臺的工作人員對這個小朋友也滿是憐惜,只不過這個小朋友看起來安安靜靜,
“下一個節目剪紙表演,表演者安佳臣”主持人報幕聲傳來。